Tumgik
#何俊霓
breezewong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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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国志异·伪》 霓裳公主x策天凤 分镜01-04
一、
“不巧,鹤王已出发北巡咯。” “也不在,他与鹤王随行。” “先生何不去寻霓裳公主?公主代鹤王留守,近日都在骑兵营练兵。” “……多谢。”
二、
“是茶…不,是茶杯。” “先生是兄长的客人,兄长不在,小妹该当好好招待贵客。” “如此,甚好。” “请。”
三、
“策天凤不值得公主劳师动众。” “我早已告知你,羽国不欢迎你。若不是为了大——哥?停,我无话可说,也不想听。人还你,少陪咯。” “小妹勿恼啊……真抱歉。” “你还在犹豫。” “所谓孛星引祸不过是妖言惑众。我从未怀疑先生,小妹是关心则乱。” “她,没乱。乱的人,是你。”
四、
“这封……情书,落款是策天凤。” “对,正是霓裳公主遗失之物。” “言辞华丽,极阿尽谀。若我没估错,副本在馥郡、虞城以及棠中已传开。” “对,还有涞源和烟城。” “以谣止谣。既然策天凤只是个意图攀附的短视小人,便不足为虑。” “对喔!天真少女与俊美男子的爱情故事。怎样咯?脸这么黑?你免惊,我不会碰你——你在写什么?” “给这个愚蠢的爱情故事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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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yeahcindie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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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scinating article/interview by Yuan Ye for Sixth Tone about the band 五條人 Wu Tiao Ren =D
They are probably unfamiliar to most of our recent followers, but we have featured them twice: five years ago HERE, and 10 years ago OVER HERE. They sing in Mandarin and in the local Min dialect - the 2 guys that started the band are from Haifeng in Guangdong Province (the band is based in Guangzhou).
仁科 Xu Renke-Accordion/Elec. Gtr/Voc, 茂濤 Hu Maotao ‘Ah Mao’-Acoustic Gtr/Voc, w/ 何俊霓-Bass, 苗长江/苗長江-Drums
The 'stunt' referred to in the link above was when they snuck in a song in their local dialect instead of the Mandarin song they had rehearsed for their first appearance on The Big Band 乐队的夏天2. They were voted off the show, but brought back a few weeks later by popular demand. Not sure if this was the performance in question, but the hosts have surprised looks on their faces as the singing begins:
youtube
This tune they performed with a horn section, and Renke switched from accordion to rocking out on electric guitar:
youtube
In The Big Band season 2 wiki, you see they finished 2nd overall, with Re-TROS 重塑雕像的权利 (Rebuilding the Rights of Statues) winning the 2020 season.
五條人 Wu Tiao Ren links: Facebook, Douban, Instagram, Spoti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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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boji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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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男被玩
肌肉男被玩41应召
陈虎忧心忡忡地坐在一台健身器上,直愣愣的眼睛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外面不知从何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不时疾叩窗棂,在这已近午夜、死一般寂静的健身房中咚咚作响。
早已过了闭馆的时间,尤其在这样的天气,不仅连健身的顾客和教练都早早走光了,连清洁工们也草草打扫完卫生趁着雨前就匆匆离去了。而陈虎却不能回到自己的家,那个曾经安逸舒适、能让他唯一感到安全的小窝现在却也变成让他心惊胆颤的地方。他,作为那些少年们的私人财产,无疑意味着自己不再享有拥有私人财产的权利,自然也包括他的家。在唐帅宝、胡良、刘闯、许亚雷、胖子、葛涛等几个头领腰下的钥匙扣上,都增添了两把新挂上的钥匙,除了陈虎家的一把,还有一把是属于同样独身的年轻警察顾斌。这是胡良的‘狗头师爷’吴迁想出的主意,有了这两把钥匙,正是应了这个年纪不大却一肚子坏水的‘眼镜军师’的话,除了一周中的两天‘精彩’周末外,还要让这两个单身男人天天进‘洞房’,夜夜过‘新婚’。
为了保证他们能够夜夜“新婚”,少年们为两个玩物的生活作息时间做了细致的安排和严格的规定,甚至连他们从单位到家所需要的时间都做了周全精细的计算。每一天从起床到上班,从下班到回家,俩人的生活就这样被简单且严格地规范了。如有推不开的特殊事情,一定要提前申请。当然,因为特殊情况而给少年们造成的损失第二晚是要加倍偿还的,以此来警示他们去尽量推掉不必要的应酬。其实,陈虎和顾斌也几乎没有额外的精力去另赴它约了,‘夜夜新婚’已经让让他们无暇它顾。每次按照规定时间急风急火地赶回家,一打开房门,里面早已坐等着好几个即将让他‘夜夜新婚’的少年了。那些少年甚至是下午就已经到了,如同回自己家一样用钥匙打开房门,然后或是躺靠着沙发无聊地吃着零食看电视,或者三三两两地在屋里你追我逐,嬉戏打闹。当然,玩耍之余男孩们不会忘记时刻看表,没有申请且未被批准的晚归是绝对不允许的,哪怕一分钟的迟到都会招致严厉的惩罚。按照规定的程序,玩物踏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在门口把衣服全部脱光。当然,有时根据特殊的兴趣嗜好,身为警察的顾斌经常会被勒令在赤裸的身体上扎上警带或是戴着警帽。如果有迟到的现象,脱光衣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双手抱颈、直挺挺地跪在门口,向倚坐在沙发上的小主人们讲明迟到的原因并请求原谅。‘洞房’时刻是属于夜晚的,在夜晚来临之前,他们要光着身子为来访的‘小主人们’提供一切的服务,打扫男孩们弄乱的房间;清洗少年们换下的脏衣服;为补充少年们也许将要彻夜进行的剧烈‘运动’所必须的充足能量准备可口的晚餐。晚餐时,裸体的“服务者”是不允许上桌的,时时刻刻要在拍打和喝喊的指令下,为一群衣装齐整的用餐者们端菜盛饭,递纸送水。只有在男孩们用餐完毕、撤下饭桌后,他才会被允许蹲在厨房的角落迅速地吃上几口。晚餐后是小主人们的消食时间,少年们在沙发上坐成一排,看着喜欢的电视剧或动画片,而即将又一次被‘新婚’的房屋主人则要做好入‘洞房’前的准备。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首先要洗一个淋浴,余下的时间则用于更为重要的灌肠,有时这个过程少年们还会亲手施行。半小时后,准备就绪的房间主人已经跪在沙发前,深埋下脑袋,为坐成一排的少年逐一口交。‘洞房’的地点不仅仅只是在卧室,因为少年们被吃硬了的鸡巴往往在客厅里就得要解决出第一炮。每当把沙发上并排的几根鸡巴全部吃硬后,光着身子的屋主就要被勒令转过身体,双手支地高撅起屁股,等待被自己吃硬的鸡巴在自己的肛门中依次造访。少年们边看着电视,一边轮流抽插,并有意在每根鸡巴达到高潮前就会退出来平静一下,换上别的鸡巴。所以这客厅中的第一‘炮’往往进行得异常漫长,每次都得两、三个小时。有时,服务者还要依照命令蹲上沙发,用自落的方式依次去慰藉沙发上并排耸立的每一根鸡巴。在感兴趣的电视节目结束前,少年们都会交出自己的第一‘炮’。通常不会给玩物任何的歇息时间,在移师卧室的途中,可怜的屋主甚至不是自己走过去的,往往是流满了汗水的身体半跪半爬地被第二轮中打头炮的少年以老汉推车的姿势用鸡巴一路顶进卧室里。洞房一夜,肉色满床,所有光顾的小‘新郎’都要玩至兴尽,三次以下的射精都会被嘲笑作无能。只有在天快亮的时候,房屋的主人才会被允许憋着满腹的精液疲惫地睡去。在上班出门前,才能去厕所排出体内残余的秽物。无论少年们如何尽兴,房屋的主人是绝对不会被允许射精的。因为他们的鸡巴要在周末的唐家大院或汽车修配厂里大有用途。那时,两根憋足五天、充满活力的硬鸡巴无疑能被男孩们玩出不少乐子。
其实,不光光是夜晚,有时白天陈虎都得时刻准备着应召。应召,没错,就是这两个字,在‘小眼镜’吴迁眯着笑眼对他说出这两个字之前,陈虎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能和这两个曾经只有在港台三级片中听到的字挂上边儿
“记住,你是应召牛郎,随时得听从我们的召唤。”吴迁乐呵呵地指着陈虎的鼻子一字一字地说道。
“什么牛郎马郎的,我看还是叫他应召大屁股省事。”一旁的冬瓜快人快嘴地说道,同时引起周围一片哄笑。
陈虎羞得满脸通红,却不得不屈辱地颔首称是。当然,改变的不仅仅只是他的‘花名’,自此,隔三差五接踵而来的应召服务也开始改变着他的生活。
第一次应召是在一个中午。接到了指令电话的陈虎趁着午休时间连午饭都没敢吃,就急匆匆地按照指示驱车来到了城北的一个酒店,地点是处于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1418。陈虎心怀忐忑地敲了几下房门,清秀可人的小扣子出现在缓缓开启的门缝中。当陈虎被小扣子带进房间,只见那位背景显赫的官少爷刘闯翘着腿坐在客厅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小扣子一屁股坐在刘闯的身上,右手自然地挽住了刘闯的脖子。唐帅宝这个土财神为了巴结这位神通广大的‘刘衙内’真是尽投所好,不惜把小扣子割爱相赠。
刘闯看着一脸疑惑站在身前的陈虎,对着他向里间一指,轻松地说道:“从外地来了两个哥们,找你过来乐一乐。
陈虎一抬眼,只见卧室门前已经闪出了两个只是身上围着浴巾、从未见过的少年。
其中一个死死地瞟了陈虎几眼,随即向刘闯放荡地笑道:“闯子,别说,真不赖啊。
刘闯正旁若无人地和坐在腿上的小扣子刚斗了几下舌尖,趁空扭头无耻地说道:“等玩上你就知道更不赖了!呵呵,历经调教,活儿好着呢!
另一个少年径直走到陈虎身边,一扯他的衣服,大咧咧地说道:“正好我们哥俩要洗澡,还不过来一块洗洗!”
陈虎刚要挣身,但看见刘闯那双虽是在笑却满含冷峻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身上的劲儿一下就飞散光了。
“妈的,还挺有缸呢.....”那个少年看出了陈虎试图的抵抗。可是这个丝毫不比刘闯、唐帅宝之流省油的少年却是不退反进,进而动手去脱陈虎上身的白色T恤,旁边那个少年也上来急不可耐地来解陈虎的裤子。
在陈虎毫无帮助的阻推下,他身上的衣裤三下五除二地被逐一拉扯下来。
“啪啪”一个少年在陈虎光裸的屁股上扇了两巴掌,兴奋地笑道:哈哈,这两个大屁股蛋子,真紧实!”
另一个少年则揪着陈虎一毛不剩的鸡巴翻来覆去地端详,边讥笑边叨咕着:“瞧瞧这根秃鸟,揪得真够干净的...妈的,真淫荡......
当两个少年推搡着浑身赤裸的陈虎走进浴室时,和小扣子正忙得不亦乐乎的刘闯又抽出空来向两个欲火渐燃的小哥们送了一句衷心的叮嘱:“哥俩撒欢耍啊,甭怕他叫唤,这酒店专门是招鸡打炮用的,怎么嚎都没事。
这句话也仿佛是给陈虎听的,与两个陌生少年在浴室整整一个半小时的共浴里,他还真情不自禁地发出过几次尖锐的叫喊。较多的阅历让陈虎能够在大多数的时间保持住只是低声地呻吟,但当涂满了肥皂滑腻腻的掌心在他被搓硬了的敏感龟头上持续打旋儿时,当他分劈的双腿分担在放满水的浴缸沿上,被半躺在水中的少年的鸡巴在他充分敞开的、已经灌满了水的肠道里猛力突击时,他还是抑制不住地调高了叫喊的调门。但每当他欢叫起来,少年反而愈发地兴奋。最后,当陈虎的肛门承纳了两根少年鸡巴轮番的两次射击后,储藏着肠道中仍带着余温的新鲜精液,陈虎赶回到健身房继续下午的工作。
今夜不回家的陈虎又在等什么?是不是又是一次新的应召?
手机的短信响了,陈虎无奈地触点着按键,读完那位地产巨亨的贵公子许亚雷的短信,就立即起身下楼了。
他锁好了健身房的铁拉门,快步穿过几乎变成小河的马路。雨几乎算停了,但这暴雨之后的深夜街上早已看不见人影。依照指示,陈虎来到了只与健身房两街之遥的一栋楼前,果然看见了短信上所说的那个‘乐不归歌厅’的霓虹灯牌匾。那是一个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个中型歌厅,开在地下室,要是事先没被告诉地址,尽管离自己工作的地方如此之近,却从来没引起过陈虎的留心和注意
走进空无一人的过厅,顺着僻静的下行楼梯陈虎来到歌厅门前,两扇结实的加厚玻璃门紧锁着,里面还挂着一个写着‘未营业’的纸牌。陈虎趴在玻璃门上向里张望,暗森森地看不见一点亮光。陈虎正犹豫着该不该敲门,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陈虎刚把电话举到耳边,还没等他发问,“操你妈的,还没到吗?”一声高声的咒骂已经在话筒中传了出来。
“到了,到了,在门前,可是没......”陈虎慌忙回答道。
“等着!”还没等陈虎回答完,对方冷冷地甩出两个字就挂断了。
只一小会,从里面传出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一盏阴暗昏黄的廊灯也点亮了。一个一身松松垮垮嘻哈装的少年走到门前,看了门外的陈虎一眼,随即扳开了门锁,推开了一扇玻璃门。陈虎朝着站在门里的少年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只见他头发零零乱乱地染着好几种颜色,小尖脸白白净净,却是一副无赖痞气状,嘴里还斜叼着一根刚刚点燃的烟。竟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那个少年斜着眼睛看了两眼陈虎,随即就用高抬着的下巴冲着陈虎向门里扬了几下,见陈虎愣愣地没有反应,少年眉一皱,操着变声不久、些微沙哑的嗓子故作不屑地说道:“应召大屁股,里面可都等急了!”随着嘴型的变化,斜咬在嘴里的烟也一同上下乱抖。
突然听到陌生少年对自己的称谓,陈虎心头一震,同时也确认这里正是被应召的地方。陈虎哪还敢再犹豫,急忙举步跨进门内。
流气少年把门重新锁上,然后扬着小脸当着一脸茫然的陈虎的面,把‘未营业’的纸牌重新挂好,随着横在嘴侧的烟上下抖动了几下,少年的嘴里又似乐非乐地挤出了一句:“今晚为你包场,嘿嘿,不接外活。
陈虎虽没全听明白,但心里也隐隐地忐忑不安起来。
少年领着陈虎顺着走廊往里几乎走到了尽头,在墙边的一个小门前停住了。少年转过身,仰脸看着陈虎的脸,仍叼着烟说道:“从这进去,不过.....”少年的脸上现出一个狡黠的坏笑,接声继续说道:“......可得先脱光溜儿了。”
尽管陈虎对于此行已有一定的准备,但这样的话突然从面前这个素未谋过面的小痞子嘴里说出来,还是让陈虎着实一惊。
“嘿嘿,甭害臊了,你不都早习以为常了!”看到陈虎错愕的表情,少年脸上的坏笑在继续绽放,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地调侃道。
陈虎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这张开心绽放着的笑脸,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劝你别磨蹭,早晚不都得脱,要是耽误了...哼哼...不信你就试试!”少年似乎在好言相劝,说的却是恶狠狠的。
陈虎已无暇犹豫,毫无疑问这个少年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如实兑现。他双手一举,雪白的紧身T恤从头顶一脱而下,暴露出来的健壮上身让少年的双眼中盈漾起兴奋和渴望。可是,毕竟当着一双陌生的眼睛,陈虎双手抓着裤沿却没有勇气再脱下去。
“怎么?是不是没听懂呀.....”看着不再继续的陈虎,少年脸上的笑容在收敛,抻长了脖子丝毫不示弱地抬脸瞪着陈虎,调门也挑高了好几度:“......没听懂我就给你解释解释呀,脱光溜儿的意思就是脱光了腚,腚,就是你的大屁股,光腚就是要光着��的大屁股......”少年果然大声地解释起来,听得陈虎脸上直烧。可少年却毫不在意,嘴里越发地直白下流:“......而且,还得挺起你的大鸡巴,呵呵,还得甩起你的两个大蛋.....”少年越发无耻的解释听得陈虎直咧嘴,慌忙连声劝阻道:“不用,不用...我懂...别、别说了......”
没有选择!尽管当着一双陌生的眼睛,陈虎只能故作无人一般,赶忙三下五除二把下面脱了个精光,并本能地挺胸收腹、抬起双臂横交颈后做出了标准的报到姿势。
陈虎的举动显然让少年感到新奇,脱口笑道:“呵呵,还真训练有素啊!”少年一边围着陈虎的身体转起了圈,一边上上下下肆意地打量着。
陈虎故意抬脸正视前方,不去看那个小痞子的脸,但也切实地感觉到他那双火辣辣的眼睛已经在自己毫无遮掩的赤裸躯体上四处游走。最后,坏小子半弯下腰把脸贴近陈虎的前胯仔细端详起来,甚至全无顾忌地伸出右手,用两根细白的手指钳着陈虎黝黑的阴茎中部放肆地甩摇了几下,扑哧笑道:“哈,还真他妈是只一毛不剩的秃鸟嘢!”
字字如针,扎得陈虎身子微颤。
少年哪里就此放过陈虎,喝喊着催促陈虎垂下脑袋,亲眼看着少年向上仰看着自己的小脸和仍旧被他钳在手指间的阴茎。
“听说你这根秃鸡巴可被玩出过不少花样呢,还经常被搓到打空炮,是不是真的?”
陈虎老脸一热,哪还能回答得出口。
少年愈发兴奋:“哈哈哈...还听说...哈哈...你的屁眼儿不吃‘东西’就喊饿,呵呵...所以经常被塞得满登登的。”
陈虎一咧嘴,赶忙抬起头,哪里再有勇气去面对少年那写满着嘲笑的小脸。
好在少年不屑地轻呲了一声,把脸挪移开陈虎的下胯。他走到了小门旁,拉开了门,召唤陈虎走到门前。
陈虎探着脑袋朝门里张望了一下,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冷不丁站在门边的少年一扬手,在陈虎健硕的屁股上结结实实地狠扇了一巴掌,骂道:“还看个鸟,进去吧!
陈虎一个踉跄跨进门内,当身后的门关上后,他的身体立时包裹在黑暗当中。尽管一时还不明所以,但四周的黑暗反倒如同最严实的衣服,暂时掩饰住了浑身赤裸带来的紧张与羞耻。
陈虎蹭动着光裸的双脚在光滑坚硬的台面上试探着,摸索着向漆黑前方行进。
突然,一道强光如同暗夜中划过夜空的闪电一样照在陈虎身上,登时晃得他睁不开眼睛。还没等陈虎反应过来,四周一下大亮,同时周围也响起一片欢呼和惊叫声。
等陈虎的眼睛适应了光亮,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玻璃舞台中央。台下竟然坐着好几排观众,大多数都在仰着脑袋朝他兴奋地叫喊着。陈虎本能地向台下扫了一眼,惊讶地发现观众中除了阔少许亚雷等几个熟悉的面孔外,其他赫然都是一张张完全陌生、从未见过的小脸。
许亚雷高翘着二郎腿,仰着那张细嫩的小白脸由于兴奋而微微泛粉,他扭脸朝着坐在桌子另侧的一个同样油头粉面、一脸贵气的少年得意地说道:“怎么样,龙老三,我没骗你吧!
那位龙三少爷似乎根本没听见,只顾瞪着眼睛往台上瞟。他身后的一个半大小子连忙接声说道:“没骗,没骗,雷子哥真是好本事,要是不亲眼看见真是打死也不信。”
许亚雷脑袋一晃,自负地说道:“为了方便耍这家伙,我和闯子特意把这间小店爿接下来......”
缓过神来的龙老三嘿嘿一乐,向许亚雷恭维道:“没白爿,爿得好......”富少爷转着脑袋向周围的人卖份道:“......再说这点小钱在雷子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恭维的话谁不受用,许亚雷会心一笑,然后举起右手在空中脆生生地打了个响指,随之音乐就响了起来,竟然是广播体操的前奏。
许亚雷扯着脖子朝着台上的一脸愕然的陈虎喝骂道:“妈的,别他妈还愣着了,知道该做什么吧?
随着许亚雷的话音落地,广播体操的前奏音乐也已结束。当喊拍节声响起时,陈虎已经做出了选择。倒不是陈虎坚决果断,因为此时只有唯一的选择,而且是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唯一选择。
看着那位一丝不挂、浑身赤裸的高大壮男在台上规范认真地做起了广播体操,台下那些初次见识的观众真是炸开了锅,随着一节节的推进,肆意的讥笑、污秽的评论一刻都未停歇。广播体操每一节的名称和节奏都经过了特殊的编排和剪辑,每一节被重新改编的名称在小狗子高亢尖细的录音的演绎下尤其滑稽,时时逗得台下哄堂大笑。尤其是跳跃运动一节,不仅时间上整整多出了四倍,而且陈虎还得按照一直以来的特别编排去转着身跳,就是每一个小节跳完身体都得转到下一个方向跳下一小节,以此让台下的观众们能从不同的角度欣赏到他胯下乱飞的鸡巴和剧烈颤震着的屁股蛋子。
看着周围那一张张激动兴奋的脸,许亚雷得意地嘴角一挑,似乎在嘲笑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不过也难怪,这样的‘世面’别说瞧过,普通人真是连想都不曾想过。
“怎么,看个光腚操就把你们乐成这样?”许亚雷眇着龙三不屑地问了一句,然后又高扬起右手,在空中又打了一个响指。
已近尾声的广播体操伴奏戛然而止,换成了的士高的音乐。看着不知所措的陈虎愣在台上,许亚雷端起手中盛着满满一扎啤酒的扎杯,有力地向台上泼去。陈虎哪里敢躲闪,任凭冰冷的酒箭喷落在自己身体上。
“操,你他妈白当健身教练了,健美操不会跳啊?”许亚雷的喝骂随着酒箭也一同泼到了台上。
不知是被冰凉的酒激的,还是被许亚雷的喝骂吓得,陈虎的身体一个激灵,随即就伴随着激烈的节奏做起了健美操的动作。虽然陈虎的本职是健身教练,并没有跳过健美操,但多年在健身房不经意的耳濡目染,跳起健美操来倒也是有模有样。
健美操的动作幅度比广播体操可要大得多,光着身子做起来无疑会产生远比广播体操更加滑稽和屈辱的效果。看着台上的裸体壮男时而换腿高蹦,时而倒地侧劈,时而摇肩拧胯,时而扭腰晃腚,台下的气氛无疑更加沸腾。口哨声,尖叫声几乎要盖过响亮的伴奏,纸杯,水果,泼出的啤酒,喝空的饮料瓶也纷纷向台上招呼起来。
在气氛的熏染下,许亚雷兴致也渐高涨。他晃着脑袋朝正兴奋不已地对着舞台又喊又叫的龙三笑着说道:“瞅你那爽劲,呵呵,我再帮你加把火!”许亚雷说完,右手抓住蒙在横亘在自己和龙三之间那个大圆桌上的桌布一角,用力地一抽,随着桌布的扯掉,上面的酒杯果盘噼里啪啦散落在地上。
惊变之下,龙三连忙起身,不明白这位许少爷要干什么。突然,那张被撤掉了桌布的圆桌亮了起来,原来一直被厚绒桌布蒙盖住的圆桌台面是一块玻璃,鼓型的桌体完全中空,灯光就是从中空的鼓身里照出来的。
龙三和其他不知就里的少年好奇地围聚到大圆桌边,一个赤裸裸的粗壮身体赫然镶嵌在被灯光照亮的玻璃桌板下面。那是一具折叠着的身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被装进这张大油桶般粗细的玻璃匣里面。最下面是一张向上躺仰着的、成熟男人的脸,大张着的嘴由于咬着一个亮亮的金属口撑而不得闭合。他的身体从腰部向上折起,压在背下的双手捆在一起,并被一根绳子拉紧后固定在匣边的铁环上。叉劈在上方的两条粗腿分叠到自己脑袋两畔。由于两个大脚趾分别被两根细绳拴在脑袋两侧台边的铁环上,使得双腿被牢牢地固定着,无奈地把最隐秘的私处坦现在身体的最上方,紧贴在玻璃板下面。也许是被以这个艰难的姿势固定在玻璃匣里有了一段时间,红胀的身体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油油的汗水,在灯光的照射下散放着一种诱人的红亮。
龙三他们哪里想到自己坐了半天的桌子下面竟有如此洞天,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忘却了仍在台上裸舞的陈虎,痴痴地看着玻璃板下边现出的惊人场景。
许亚雷越发地得意,他右手举起了一杯刚被倒满的啤酒,左手在玻璃板上一抠,打开了玻璃板上正对着那人脸部的一个药瓶盖大小的圆洞。
“呵呵,见到新朋友,还不得先干一杯。”许亚雷小心地倾倒着右手的杯子,让流成一溜儿的啤酒顺着圆洞淌落在那人咬着口撑不得闭合的嘴中。
为了不被源源不断流落口中的啤酒呛着,那人只能努力地吞咽着。
“乖乖,这...这这也太绝了....厉害,厉害......”龙三不断地叨念着,兴奋地观看着,由于吃惊而一直咧大的嘴仿佛也被咬上了口撑一般。
看着许亚雷把满满一整杯啤酒都倒了进去,龙三及手下小弟们早已按耐不住了,争着抢着向许亚雷请求也要亲手喂上一杯。
许亚雷却一摇脑袋,说道:“一杯就行了,要是喝醉了一会还怎么‘干活’!
看着龙三有些失望的神情,许亚雷举起了一根黑黝黝的家伙,笑着问道:“谁想给他试试这个?
少年们一瞧,竟是一根粗壮的橡胶阳具。龙三一时间还没明白这接下来的该怎么耍,当他看见许亚雷已经把正对着那人紧贴在玻璃板下面坦露着的肛门上的圆型盖子打开时,一下就茅塞顿开了。龙三一把抢过许亚雷手中的物件,淫笑着说道:“这个我来,嘿嘿,叫鸡打炮的时候,在那些浪妞们的小逼儿里也玩过。”这少年年纪不大,却已是性场老手,十三岁时就初尝性事,几年过来,玩过的小姐小妹早不计其数,甚至还暗尝过几个俊秀小哥的鲜儿。
看着龙三手持淫器就要往玻璃板上已被打开的那个大圆洞里插,许亚雷故作无意地提示了一句:“龙三,你也不问问这人是谁,只怕...呵呵......”许亚雷欲言又止,面露奇怪的微笑看着龙三。
“怕?怕什么?管他是谁呢!”淫心大兴的龙三倒是满不在乎,尤其当着自己一班小弟的面更是不能含糊。龙家家业堪比许家,垄断了连同周边数市的汽运和河运业,尤其其父,不同于许亚雷的财神老子许建业和唐帅宝的矿主老爹唐大炮,虽然儿子胡作非为,但两人毕竟还是白道商人,无甚罪孽。龙三的爸本就是黑道起家,且为了争权夺利,背地里没少干过杀杀砍砍、拘禁绑架的勾当。三子龙三从小就秉承天性,阴损狠毒一点没浪费父亲的血脉。因为在生意上还得要承蒙刘闯那通天老爸的荫蔽,所以龙家一直就紧紧巴结着刘家,父一辈的关系有时还得需要在子一辈的关系上去通融,不计其数的黑钱甚至都是以龙三的名义‘借’给刘闯的。刘闯的富家好友许亚雷自然也和这位龙三公子极为熟识。今天许亚雷突然在这里约见龙三完全也是和刘闯商议后的举措,因为高剑峰毕竟是位刑警队长,身份和地位远比陈虎、顾斌等人有份量。为了能安全地控制住这头重量级‘奴隶”,无疑就得继续壮大‘奴隶主’的队伍。背景复杂、眼线众多且财大气粗的龙家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但由于一直以为龙三只对漂亮女人感兴趣,不敢冒然全盘托出。所以先用陈虎的光腚舞蹈试探出了这小子竟然淫得男女通吃,这才适时地把最后的王牌亮了出来。
“嘿,有种......”许亚雷大拇指一竖赞许道。“......我要是告诉你他是个警官你怕不怕?”许亚雷盯着龙三认真地问道:“而且,还是刑警队长呢!”许亚雷的话看似说的轻描淡写,但经过精心的陈铺,又当着龙三一干小弟的面,其实已经没给龙三留任何退路了。
龙三微微一怔,手里的淫具只是些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下落了。
“哦?警察...嘿嘿嘿嘿...是警察就更得和他好好耍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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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eetenganus-blog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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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游戏
             欲望游戏(一)
 这是一个不容易产生爱情的时代,几乎什麽东西都可以用金钱买到,情感是 否也不��外?
 我,毕业多年;在国有银行中熬过;在期货风云中搏杀过;又回到校园,与 MBA的同学高谈阔论过;现在在上海一家私募基金工作。这些年来,经历过人 性与社会的黑暗,沉溺於对金钱和女人的追逐。所得的结果是∶能让我彻底放松 或者激动的事越来越少。再也没有在白衣飘飘的纯真年代里,和同学吃一次最便 宜的火锅时的畅快淋  ;没有了在女生楼前第一次邀女友跳舞的忐忑不安。
 尽管如此,还是有那麽一些人虽然经历了更多,却固执的追求着真情实感。 我们爱得不显山露水,悲伤也不露痕迹。我们会不顾自己心有多痛,独自在一旁 欣赏情感残酷美的一面。一旦发现自己太傻太傻,这才知晓,原来这个世界上最 美丽的事物也就犹如水晶玻璃饰品一样最易破碎。但我们仍以自己的方式深刻地 领悟着情感的真谛,并像月亮的清辉一样几千年不变的沉默不语、宠辱不惊。因 为我们坚信无论社会怎样发展,科技怎样发达、红尘怎样喧嚣,总还会有人不愿 寻找超市式的情感。我很佩服这样的人,因为我做不到。我也有过情感的纯真年 代。那是在七年以前┅┅
 那时我在一家期货公司做经纪人,做得很辛苦,但却很快乐。每天的日子都 充满了希望,这和以前在银行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有深爱的女孩和 我在一起。她叫珊,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她是一个美丽妩媚的江南女 孩,有着牛奶一样白皙光洁的肌肤和一头长长飘逸的青丝。我特别喜欢她总是脉 脉含情的秋水明眸和甜软的声音,她的一切网住了我全部的身心。
 小的时候,读过戴望舒的《雨巷》,一直对江南有一种诗意的向往,而她似 乎就是我心中那个撑着一把油纸伞的姑娘。
 离开银行,一多半的原因也是因为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便和她一起辞职来到 了上海。没有钱,有的是年轻的激情和对未来的希望。我们拼命的工作,也拼命 的玩。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疯狂的做爱,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当时我们是和别人 合租的房子,不能太过放肆,盼望着有一天能赚够了钱买房子结婚,然後生个小 Baby,像大多数人那样过过普通而平和的日子。
 我很难忘记和她的第一次做爱。在那以前,我们谈了三年恋爱,除了拥抱和 接吻,再也没有更深入的身体接触。有一次暑假一起去游华山,住在西安的同学 家,我和她睡在一起,虽然我冲动难捺,结果却什麽也没有发生,现在想想真不 可思议!
 第一次做爱是在她的家里。我刚辞职来到她家乡的小镇接她。那是江浙交界 处非常着名的小镇,真正的水乡,每家人家的房子一半都在水上。我非常新奇, 让她带着我逛每一条小巷。天色已是半晚,小巷子里每家每户都飘出非常亲切的 饭菜香和我听不懂的苏州评弹的调子。她走在我前面半步,俜俜婷婷,暮色中, 像极了婉约的朦胧诗句。
 “珊!”我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嗯!”她回过头来看我,夕阳下,明静的脸庞娇艳如花,让我怦然心动。
 “我们以後是不是像他们一样?”透过敞开的窗户,我指了指一对正在吃饭 的小夫妻。
 我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臭我几句,她是个灵牙利齿的女孩,通常她是决计不 肯让我在嘴上赚便宜的。这次她却沉默了,一语不发,只是脸微微有些涨红。
 “怎麽了?”我以为自己得罪她了。
 “没什麽!┅┅不过,我可不会做饭的!”说完,那一汪春水便柔柔的看着 我。以前我们也开过更出格的玩笑,但今晚的气氛明显不同。
 “我会做啊!”我趁机揽住她的细腰,她也没有反抗,因为小镇上的人大多 认识,白天她是决计不肯让我搂着她的。
 “你做!你会做什麽?方便面!”她知道我只会煮方便面。
 “是啊!你不是说过我煮的方便面最好吃吗?”
 “那也不能天天吃!”她似乎在为要天天吃方便面发起愁来。眉头皱了皱, 样子煞是可爱。
 “反正我不吃,你吃。”
 “那你吃什麽?”
 “不是明摆着吗?”
 “什麽啊!快说。”她撒起娇来。扭动着身体,似乎想挣脱我的手。我却把 她搂得更紧了。
 “你要我说的!我吃┅┅吃┅┅你啊!秀色可餐!”说完,还没有等她反应 过来,我已经把她拥在了怀里,封住了我渴望了好几个月的红唇。
 “毅┅┅”她的话也被我吃进了嘴里。随接便热烈的回吻我。那是倾注了几 个思念的热吻啊!下午我一到她家里便渴望吻她,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终於得偿 所愿。
 她软玉温香的身子在我怀抱中,胸前丰盈的双峰隔着薄薄的衣衫软软地贴着 我的胸膛,芬芳的气息渗透进我的呼吸中,让我的心神几乎要乱了。
 “珊┅┅我的珊,你不会知道我多麽盼望见你┅┅”我吸吮着她柔嫩的舌, 双手紧拥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要提起来。
 “我┅┅我也是┅┅”她的气息不稳,面色潮红,她艰难地说道,连话都说 得断断续续。
 这次的吻比以前我们所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还要狂猛、激情,我更用力吸吮 她,毫不保留吞下她口里源源不断流进来的蜜汁。
 我的手慢慢往下,摩挲着她的臀线,偶尔轻轻的捏捏,感受她弹性十足的臀 部。我想,她的双颊一定非常酡红。而我,只觉得下腹一团热气,小弟弟在牛仔 裤中胀得有点发痛。我的心跳得更快,而她,我不知道她心里怎麽想,或许感到 了我下体膨胀的欲望,紧张中我将手松开,而她也趁势略离我得身体。
 “我们┅┅回去吃饭吧!”她不敢看我下面支起的帐篷,声音低低的说,像 是在呻吟。
 我十分尴尬,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她家的路上气氛很怪,谁也不说话。
 那天吃了什麽我一点也不记得了,只是一个劲回答她爸爸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的普通话夹着浓重的吴言方言,不时要珊在边上当翻译才能明白。吃完後,我 如蒙大赦,抢着去洗碗,一是好好表现,更重要的是要逃离她爸爸的盘问。
 她家里的条件不十分好,爸爸在镇上的小学当老师,妈妈因为有病,一直在 家修养。有个姐姐嫁到了临近的县城,离了婚,带着一个小孩生活。那天她妈妈 正好去了姐姐家。
 珊帮我一起洗碗,谈论着今後去上海的工作。我们很兴奋,虽然对未来到底 怎麽样一无所知,但我们终於可以又在一起了,这比什麽都重要。
 她父母对於她的辞职是极力反对的。她原来分配在当地税务局工作,比较稳 定,收入也不错。在她父母看来是一份很不错的职业,可她不喜欢,她不想让日 子一天天的重复,她希望每天都有一点未知等待着她。
 洗好碗,她妈妈回来了。和她爸爸大声的说了几句,我不知道说什麽,好像 和我有关。一会儿,她妈妈煮了一碗糖水鸡蛋,非要我吃,说是当地的风俗。我 十分诧异,难道当地把这个做饭後点心的?可其他人却一个也不吃。正推托间, 猛然发现珊脸红红的在向我使眼色,我心里一动,摒住呼吸,一口气吃下了那些 甜得发腻的东西。
 她妈妈看我吃得飞快,非常高兴,一脸的和蔼,这让我想起了远方的母亲, 她也老是这样子看我狼吞虎咽的吃饭。我心里一下子酸酸的,和她妈妈感觉也亲 近了不少,似乎刚才的鸡蛋也不是那麽难吃了。
 有她妈妈在场,气氛轻松了很多,就像天底下所有的长辈一样,她父母给我 说了许多语重心长的话,似乎从此我们的宝贝女儿就交给我了。珊看我们聊得满 投机的,便一个人去洗澡了。
 “姆妈,你看爸爸!人家坐了一路火车,还勿让伊早点休息。”珊从浴室出 来,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纯白广告衫,露出两条修长粉白的玉腿,隐约可见曲线 玲珑的身材。当时这种衣服在大学女生中非常流行,有一阵子校园里满大街都是 这种打扮的女孩,直到现在,我还认为这是女孩子最青春,最诱人的打扮。她的 样子和嗲嗲的声音让我口乾舌躁,赶忙连喝了几口水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还好,我┅┅我不是很累。”我假装以言不由衷的口气说话,其实我到是 真的不是很累,只是想早一点和珊单独呆会儿。不知道为什麽,今天特别容易冲 动,见到她出水芙蓉的样子,底下又在蠢蠢欲动。
 “还是早点休息吧!反正你们还要住几天的。”她妈妈笑着说。
 “那我去洗澡了。”我说。
 “等一下。”珊听见我说要洗澡,赶忙跑进浴室,不一会儿又跑到房间里拿 出一快崭新的毛巾递给我。
 温热的水流让我十分舒服畅快,浴室中还残流着珊的气息,猛然间我看见没 有完全盖好的洗衣机里几件珊的内衣,我一下子明白了珊刚才急急忙忙的进去的 原因。突然十分的冲动,胯间已经傲然直立,不由自主的拿起她的纯蓝色的内裤 和胸罩,我把她的内裤裹在胯间,纯棉的面料让我十分刺激,似乎那儿还留着珊 身体的馀温。
 “吴毅,水温正不正好?”她家的热水器装在厨房里,她大声的问我。
 “好┅┅正好┅┅”她的话让我惊慌失措,赶忙把内衣丢回洗衣机,好像她 窥见了我的秘密。我有点痛恨自己,觉得亵渎了珊。我已经没心洗澡了,只是胡 乱冲掉旅途的疲惫。
 他们安排我睡在她姐姐原来的房间。进去的时候,珊正在为我铺床,我轻轻 的关上房门,呆呆着看着她楚楚动人的背影,心中荡起无限温柔,又轻轻地走近 她,从後面把她揽进怀抱。
 “珊,刚才为什麽我要吃鸡蛋?”我柔声说。她的腰姿纤细而柔软,我把脸 埋在她的秀发中,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珊猝不提防,下意识地想挣扎,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软软地靠在我的怀中。 透过宽大的领口,我看见她急剧起伏的嫩白高耸的趐胸,我猛的把它扳过来,让 那诱人的胸膛贴近自己。
 “谁要你吃了?”灯光下,珊显得娇羞异常。
 “好啊!你还不承认。看我怎麽惩罚你!”我把她抱得更紧,让她喘不过气 来。
 “不想吃┅┅就不吃!没人强迫你啊!”她还在嘴硬,忽然又低低的说了一 句,简直像蚊子∶“那是我们这里给第一次上门的┅┅的┅┅吃的。”
 其实我也猜到了,但听她嘴里说出来,那真是一种令人心醉的美妙感觉!虽 然她始终没有把最关键的“女婿”两字说出口,我激动的吻上了她。她的芳唇像 清凉的花瓣,既招人又娇弱,我无限怜爱地亲吻着她的嘴唇。
 “别┅┅别这样┅┅”她娇弱地说,指了指门外,但又在激情的冲击下身不 由己。
 一股野性在我的体内升腾,舌尖开始往她嘴里钻,她本能地咬紧牙关抵御我 的进攻,这更激发了我的征服欲,舌尖更有力地顶住她洁白的牙齿,她的香口终 於不堪欺凌地为它启开了,舌头在她的口中探寻逗弄,她的舌头不胜诱惑地与它 盘绕缠绵,我啜吸着她口中甜甜的津液,感觉到自己的下面在发热膨胀。我含住 了她温软的舌尖,缓慢然而不容置疑地把她的舌头吸到嘴里,稍顷又缓慢地送回 她口里,然後再次吸进嘴里,往复了几次後,我牢牢地钳住她的嘴,在口中细细 品味她的舌头,不容她有喘息的时候。
 珊像一只小猫一样在我的怀中挣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身体愈 发趐软。坚持了一会儿,我才松开了她。她无力地偎在我胸前,胸部起伏,双颊 绯红,樱唇润泽,眼含春水。
 她掐了一下我的手说∶“你好凶呵!”
 我微笑着贴着她耳朵说∶“珊,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
 “什麽?”
 “我想要你。”我故意温柔而又蛮横无礼地说。珊突然颤抖了一下,抬起长 长的睫毛看着我,眼中波光潋滟。
 珊似乎未预料到我的野蛮,又彷佛久已期待着这一刻,她用她的纤纤细手勾 住我的脖颈,喉头发出焦渴含混的呜咽,湿润甜蜜的舌头像小兽一样舔弄我的嘴 唇。我揉弄着她柔弱的秀发,把手伸到她衣服下边,将她的胸罩往上推了推,突 然握住了她滑嫩丰满的乳房,她的身体像电击一般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叫出 了声音。
 我轻轻揉搓她挺起的乳头,将一波波的颤栗输入她的娇躯,我的另一只手开 始隔着裤子抚摸她的下部,未遭到反对,便解开她的腰带,用手深入她的内裤。 这时她开始反抗,用她的手紧紧阻拉我的手,我的嘴唇加强了攻势,凶狠地吸住 她的唇和舌,使她没有喘息的空档,珊顾此失彼,终於失手。我把手伸进她的内 裤,克制地抚摸她,同时我持久的啜吻令她几乎窒息,她痛苦而又快乐地颤栗、 瘫软,绝望而又无力地想挣脱我雄性的蹂躏,喉头莺声凌乱,像一只可怜的小羔 羊。
 我终於松开了珊,她急促地喘息着,身体竟然往下坠,我急忙抱住她,轻轻 吻着她的耳垂说∶“珊,我太喜欢你了。”她的头靠着我的肩膀说∶“抱我┅┅ 抱抱我┅┅”她的声音气若游丝。
 我把她抱起,像抱着一个圣洁的女神。我抱着她在狭小的房间里转了几圈, 然後把她放在床上,温柔而坚决的褪下了她的衣服,让她一点点地赤裸在我的目 光下,闭着眼睛,像一个献祭的羔羊。
 当只剩下内裤的时候,她突然极力反抗起来,死死的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得 逞。“不要┅┅不要┅┅”她又惊又怕,眼睛看着门,似乎一不留神,她父母就 会进来。趁她分神的时候,内裤终於被我褪了下来,她顿时羞得又闭上了眼睛, 用手遮住那黑黑的芳草地。
 第一次看见年轻女孩白得耀眼的裸体,惊得我几乎要晕过去。她的乳房不算 很大,却集中而坚挺,有着瓷器一般的光泽,乳头小巧红润,下腹光洁平滑。虽 然我的手曾经多次享受过她的身体,我的眼睛却是第一次看到,一下子不知道怎 麽办才好。
 我只觉得有股火焰在心中燃烧。好像快要爆炸了,手忙脚乱的解开自己衣服 的束缚。想到即将进入一个倾慕已久的漂亮女孩的体内,小弟弟更是坚硬无比。 在这之前,我看过的黄片只有《查得莱夫人的情人》,那里的情景曾使我血脉贲 张。我无数次到想像过和她的这一天,现在却手足无措。
 我胸口发慌,浑身支持不住了,便慢慢趴了上去,珊却是双目紧合,微微张 开嘴,紧张地呼吸。我学着电影中的样子用手指极轻柔地在她的乳房上划着圈, 偶尔彷佛不经意地点一下她的乳头,很快她的乳头就挺立起来。
 我看见她越发妩媚,嘴唇红润,秀发贴枕。我交替抚摸她的两个乳房,并吻 她娇嫩的耳唇。她的发香沁人心脾,她秀气的眉毛开始蠕动,光洁的额头出现了 细微的皱痕,樱唇微启,呼吸粗重起来,但极力克制着自己未发出声来。
 我开始吻她的嘴,她也回吻着我的嘴,并伸出红舌轻舔我的嘴唇,她的口里 散发着清甜的花瓣的味道。她的玉手突然无意中巾到了我坚硬的下体,那真实的 肌肤之触令我浑身一颤,一股热流由大脑直冲丹田,我的呼吸愈发粗重起来。
 我的手开始向下摸,摸过她平坦的小腹,到了那片芳草地。我用劲扳开她的 手,用中指轻轻揉弄,然後用手掌掠过感受她那里整个轮廓,手心感觉到了湿热 的气息。她的腿夹得紧紧的,我用力把手伸了进去,轻轻抚摸她大腿内侧细嫩的 皮肤,她的脸上露出极痛苦的神情。
 我以为她真的很难受,伏在珊的耳边问∶“很难受吗?”珊有气无力地说∶ “轻┅┅轻点┅┅”那个动情的样子分明告诉我,她已为我敞开一切。
 我大喜过望,出其不意地用手指划过,在她已经敏感的凸起上捻了一下,一 股爱的琼浆流到我的手指尖上,她“噢”地一声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用空着的 手拉我的手腕。她的樱唇无力地开启,嫣红的软舌舔着自己的嘴唇,臀部挺起, 胸部也抖动起来,气息愈发凌乱。
 这时我已是欲火冲头,分开她的两条玉腿,小弟弟迎了上去,却始终不得其 门而入,急得自己满头大汗,都快要爆发了,只得在桃源洞口瞎撞乱顶。
 她先是双手无力地摊着,突然,身体扭动了几下,小弟弟终於找到了家门, 进去了一点点。我知道她是处女,会有处女膜的阻挡,不敢太深入。这时,她的 手死死地抱住我,掐我的背,让我生痛生痛的,我猛得用手覆盖她的乳房,下身 一用力,好像并没有想像中的太大阻挡,便完全进入了她里面。她“啊”地叫了 一声,全身都绷紧了,在下面颤抖个不停。
 我不知如何是好。那种紧密柔软的包围让我舒服得像是在飞。我不由自主地 想动,她却死死地抱住我,不让我动。我看到她脸上拼命压抑自己不出声来的表 情,似乎眼泪已经在她的眼眶中。我心疼她,只好轻轻地动几下,小弟弟却再也 按捺不住,剧烈抖动着喷射了出来。她的阴道里似乎也在颤抖,好像许多小手在 托着我,让我得到了平生第一次非手淫的高潮。
 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我非常舒服,她可能就谈不上什麽舒服 的感觉了。而我的舒服,与其说是生理上的,不如说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好像你 一直在渴望着什麽东西,最後终於得到了,让你非常满足。几年来,我和许多女 孩做过爱,其中有两个也是处女,都没有这一次给我的印象深刻。
 虽然,从纯粹生理的角度,由於没有经验而且紧张,时间很短,并没有充份 ��受到性爱的美妙,不过,它从此给我打开了一扇门。许多男人有处女情结,对 我而言,对方是不是处女真的很没有所谓的。真正让人难以忘怀的,是自己的第 一次,不管男女。
             欲望游戏(二)
 有了第一次,到了上海後,我和珊自然而然地生活在一起。
 珊实际上是个身体非常敏感的女孩。我和她同居的一年多里,渡过无数个疯 狂快乐的夜晚,有许多共攀巅峰的体验。她做爱喜欢浪漫的情调,一旦她真正的 动情,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甚至是让我射在她嘴里。
 我说过,那个时候,是我的纯情年代。我爱她爱得发狂,她的一颦一笑,甚 至她的小脾气和小心思都让我心动不已。在我心中,她是上苍恩赐给我的最大的 礼物,有了她,我工作得更加努力,我暗暗发誓要给我们创造好的生活。
 我和她都在一家期货公司工作。那时候,国内期货业刚刚起步,一切都非常 混乱。我们只有非常低的薪水,其他都要靠拿客户的佣金,所以经纪人大都替客 户来回恶炒,以赚取佣金。公司也鼓励这样的行为。客户一旦开户,就会被经纪 人鼓动得源源不断的投钱,直到客户爆仓为止。因此,经纪人最重要的是通过各 种办法不断的找客户,对於怎麽做期货本身,其实他们并不比客户知道得多。
 起初的三个月,我一个客户也没有找到。公司规定,如果持续四个月没有客 户来开户,我的低薪也没有了。那段日子我每天每夜,脑子里想的就是怎样找到 客户。可我在上海滩人生地不熟,朋友不多,更别说有钱的主了。我拿着公司名 录,一家家的打电话、上门拜访,通常都会被别人不客气的赶出来。不过我没有 气馁,因为有珊的鼓励。她比我要幸运,在第二个月就找到了一个客户,是她老 家物资局的一家下属公司。
 很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刘军。一个比我大几届的校友。他在HP做Sales, 这几年有一点积蓄,本来想做股票,因为没有时间。可能是校友的原因吧,我找 了他没几次,他就答应在我哪儿开户做期货。虽然只有二十万,但对於我却意义 重大。直到现在,我一直非常感激他,虽然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当我拿着第一份授权书,高兴地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当时,珊的办公室在 我的隔壁,我几乎是跑着走进去的,急於和她分享我的快乐。她一个人坐在电脑 屏幕前看行情,看见我来,问∶“合同签好了?”
 “可能黄了!”我装作垂头丧气的样子,故意要逗逗她。最近她的线材多单 赚了不少钱,整天乐呵呵的。
 “怎麽会?不是都说好了吗?你肯定骗人!”
 “我怎麽知道?刘军说还是想做股票。”我脸色很难看,坐在她的身边。
 她相信了∶“真的?”我点点头,似乎非常难受。她急忙安慰我,伸出素手 轻轻的抚摸我的脸,一边说∶“没关系,继续努力,我知道你肯定可以的。”
 我把她拥入怀中∶“珊,我失业了,你要养活我啊!”
 我装得太过火了,她察觉了什麽,猛得挣脱了我的怀抱,“你肯定骗人!” 她的粉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去抢我手中的文件袋子。发现袋子里赫然是授权书, 她气急败坏的把它扔给我,扭过头去,恨恨地说∶“你老骗人,我不理你了!” 说完,自个儿看着屏幕。
 她生气地样子可爱极了,板着脸,连耳朵根都涨红了,真是人面桃花。我温 柔地从背後搂着她,把脸靠在她的头发上,贪婪地闻那迷人地幽香。她想挣扎, 却被我抱得更紧。
 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生气啦?好啦,我有罪,十恶不赦,愿意接受夫人 惩罚!”边说,我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时不时地轻吻她的耳垂,我知道,那是 她的敏感区域。
 她一声不吭了一会,终於忍不住了∶“谁是你的夫人?”
 “对不起,说错了。是情人!我的小情人。”说着,我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 胸前的双峰上,感受那柔软和弹性。这几天她来了例假,我们好几天都没有做爱 了。软玉温香在抱,小弟弟忍不住在裤子里支起了帐篷。
 “别闹,来人了!”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放开她。在公司里,被人发现我们调情的话,那是 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我当时的样子肯定非常可笑,手挡在前面,怕人发现自己的 秘密。
 她笑了起来∶“你也会上当啊?胆子小,人却不老实。”
 我发现自己上当了,放松了下来,自嘲道∶“我是怕影响你的形象啊!要不 你试试,看我胆子大不大。”我故意做着恶狠狠的样子,好像要扑上去。
 “好了,算你胆大吧!我们大家受骗一次,互相扯平。”
 “好啊!不过今天我签了合同,你有什麽奖赏呢?”我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得意地说。
 她站起来拿袋子∶“你要什麽奖赏呢?看在本小姐高兴的份上都答应你!”
 “我要┅┅我要┅┅”我故意吞吞吐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她穿着公司 的套装制服,非常婀娜多姿,好一个白领丽人。
 “快说,不说的话,要作废的啊!”她看着文件,一边说。
 我夺过文件,放在桌子上∶“不看了┅┅我又不是小孩,自己要奖赏。你说 给什麽就什麽吧!”
 “那┅┅下班後陪你去买手机。”当时手机还很贵,我一直都不舍得买,但 没有手机非常不方便。那时候上海的街头公用电话不是很多,而且大多不能打长 途,经常接到传呼,满大街的找电话。
 “不要┅┅”我摇摇头,一方面也是因为它太贵了。我们三个月来,两个人 的收入还不满一万元呢!
 “那要什麽?汽车?我可买不起。”
 “我要无价之宝,别人想买也买不到的。而且,以前你奖赏过我的。”她知 道我指的是什麽,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本小姐答应你,今天晚上┅┅今天晚 上裸女陪浴陪睡。”说完,在我的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现在快去工作吧!”
 我大喜过望,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我和珊住的房子是和别人和租的,一直 盼望着能和她共浴,没有办法实现。前几天正好隔壁的一对回老家探亲,又巾上 珊来例假,澡也不能洗,今天她答应,说明她的例假好了。
 知道我终於开了户,同事们都来祝贺,吵着要我请客,我满口答应,不过今 天晚上不行,我有事。同事们还不依不饶,非要我马上请客。
 同事中有个四川女孩李玉虹,人很娇小,却非常性感,该细的地方细,该凸 的地方凸。她的一双媚眼对谁都像是含情脉脉,更要命的是她总喜欢坐在男同事 的身边看行情,鼓鼓囊囊的小胸脯总是有意无意巾到别人,让人魂不守舍。男同 事们称她为“性感小野猫”,喜欢和她打情骂俏,她也不以为意,而且更加的娇 嗲。这次,她的话让我解了围。
 她说∶“小吴今天要和最爱的人一起庆祝,我们就不要当电灯泡了吧!”说 着还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同事们听了便在一旁起哄,我也不说什麽,任他们取笑 我,反正今晚不让我请客就行。
 下了班,我和珊几乎是最後走的。我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家里,没想到珊说有 点事,要去交易所,让我先去旁边的酒店等她,她已经在那儿定好了饭。我非常 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那是一家档次很好的饭店,公司里招待客人一般都来这儿。不过,我一次也 没来过,我和珊一般都是在大排档上吃的,最多也就去去小饭店和洋快餐。以前 在银行一年,经常陪领导去高档场所吃饭,虽说是吃公家的钱,一点也比不上和 珊,或者和朋友们一起吃大排档的畅快。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打扮时髦的俊男靓女来来往往。可能是气候湿 润的缘故吧,江南的女孩皮肤都非常好,在霓虹夜色下,个个似乎都很迷人。我 是个适应性很强的人,来上海没几个月,就比较接受这里的环境,不仅是因为这 里的人感觉清爽,最主要的是这里有适合不同层次的人的消费环境。有钱人可以 灯红酒绿,没钱的,只要会过,日子也很滋润。不像我老家的那里,要不是高档 豪华的场所,要不就是地摊一样的垃圾货。
 我等了快一个小时,正开始不耐烦的左顾右盼,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先 生,我能坐在这里吗?”
 “啊?”我转过身来,珊婷婷玉立在我身边,我当时可能足足愣了半分钟。
 珊本来就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以前在学校是经管学院的三朵金花,可今晚 的美丽更是夺人心魄。她一袭暗红色的连衣裙,秀发盘在头上,像天鹅一样美丽 的脖子上挂着一串水晶项链。她很少化妆,最多也是薄施粉黛,而今晚,看得出 她是精心修饰过的,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暗香浮动。灯光下,衣服的颜色更显得 她的雪骨冰肌,足已让每一个男人都怦然心动。
 “怎麽,不认识我了?”她优雅地坐在对面的位置上,朝我抿嘴一笑。
 “你太迷人了,像个高贵的公主。”对於眼前的她,其实我的赞美既贫乏、 而且多馀。我感觉到餐厅里有许多男士的目光都在朝她看,这使我非常骄傲。有 妻如斯,夫复和求?
 “你的意思说,你是个王子了,别臭美了!”她笑得更加灿烂。
 “不不不┅┅我是说,我是个蒙公主垂青的穷书生而已!因为能吃到公主的 天鹅肉,所以感觉上像个王子。对了,公主殿下不是说要去办事吗?”
 她低下头,微微有些脸红∶“你原来这麽好骗啊?我回家了一趟!我是考考 你的耐心,好久没让你等我了,今天再让你尝尝滋味。怎麽样,不耐烦了吧?”
 “哪敢啊!能不能天天打扮得这样让我看?”
 “好啊!可你要给我买很多衣服和化妆品,你会破产的。”
 ┅┅
 说话间,我们开始了晚餐。菜大多是她特意为我点的,但我却不怎麽吃,只 是对杯中的红酒感兴趣。也给从来不喝酒的珊,倒了浅浅的一杯,她喝了几口, 红晕便爬上了粉脸,风姿撩人┅┅我们不再说很多话,只是静静的感受这浪漫的 情怀。回想起来上海几个月的生活,我们自有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
 “祝贺你!”她终於打破了沉默,柔柔的声音。
 “应该是祝福我们!”我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的玉手∶“我还要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的爱和鼓励。”
 她任凭我轻轻的抚摸她嫩白骨感的手背,看着我,目光凄迷,好久好久。
 她突然轻轻的问∶“你爱我吗?”
 她的问纯属多馀,她肯定知道那确定无误的答案,因为我已经说过一万次, 或许女孩子都喜欢听那三个字。
 “我爱你!”我深情的回答。那是发自内心的声音,以後我对别的女孩从来 没有说过这三字。爱的含义可以解构,但这三个字却无法解构,它已经具有超乎 其字面含义的意义。直到现在,这仍旧是我的底线。
 听到我说过无数次的回答,她的目光更加的凄迷,我愿意醉倒在那样的柔波 里。餐厅里有一架点唱机,我过去点了一首罗大佑的《海上花》,那是我们俩都 熟悉和喜欢的歌,它让我们回想起共同走过的大学时光。罗大佑的歌,对於我们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出生的人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它陪伴着我们的青春 岁月,见证着我们青春的躁动、彷徨、反叛和最初最纯的爱情。
 珊比我低一届,我和她的熟悉,始於89年春天的动荡岁月。我们在去北京 的火车上正好坐在了一起,当时,她是个刚刚入学半年的新生。我们一起经历了 政治最黑暗、最无人性的一幕┅┅那种震撼,相信每一个经历过的人都不愿意回 想。
 回校後,我们便经常在一起听罗大佑的歌,慢慢的坠入爱河。听着齐豫对歌 的诠释,我和她的眼睛都有点湿润。我们都认为,罗大佑的歌,除了他自己,只 能有齐豫和张艾嘉来唱。珊也轻轻哼了起来,她的声音非常好听,有一种凄清的 味道,这也是我当初爱上她的原因。
 不知不觉,夜已澜珊,我们都微微有些醉意。买好单,珊说要去趟洗手间, 我等了半天她也没有回来,我猜她肯定又有什麽让我惊喜的事,所以也不着急。 果然,一个服务员走过来说有我的电话,我一接,珊的声音传来。即便我也有预 感,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居然开了楼上的3813房间在等我!要知道,这里 一个标准间的价格是¥680!而当时,我们还是穷光蛋。
 我当时那种激动真是难以言表,来不及等电梯,飞快的跑上楼,似乎慢了, 她就会走掉。刚开门,喘息未定,一个软玉温香的身体便扑入怀中,柔软的唇和 舌也随即送了上来。我们一阵激烈湿热的狂吻,表达出彼此深情的渴望。
 “珊!”
 “毅!”
 我们轻呼对方的名字,彷佛要让声音证明彼此的存在。
 我紧紧地抱住了她,让我和她彼此相贴得不留一点缝隙,她的心跳得十分剧 烈。那是一个极长的吻,当我们的嘴唇终於分开时,四目交投,她脸上的红晕, 更酽更浓。她靠在我的肩上,我感到她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胸前和背部轻轻地抚 摸着。
 我的双手,本来是环抱着那她纤细的腰肢的,慢慢地右手伸进了她的上衣, 在她的背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肌肤是如此之细腻和柔滑,那样细腻和柔滑的肌 肤,使得我只用十分轻柔的动作去爱抚它。
 我的手停在她的乳房之旁,然後又到了她的胸前,隔着乳罩,我感受到令人 消魂的柔软和弹性。我托起了她的下颔,可以感到她翕张的鼻孔中喷出来的气。
 她轻轻地咬着我的肩头道∶“我们跳舞,好吗?”
 我点点头,我们相拥着,随着音乐摆动着身子,隔着薄薄的衣裙,她滑柔的 肌肤,使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
 我慢慢替她和自己脱去了衣服,於是,彼此完全地赤裸了,深情地拥抱在一 起,仍然没有停止踏着舞步。我们一遍又一遍亲吻,将自己的舌头探进对方的口 腔中缓缓地搅动,我能感觉到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物质,正从对方的口腔中溢出, 刺激着我,同时,我想她也一样正享受着同样的刺激。我们挨得是那样近,她的 乳房紧紧地顶着我的胸部,而我的坚硬的小弟弟也顶着的她腹部,她肯定能感觉 到它在一下又一下颤抖。
 我和珊以前经常一起跳舞,也有过十分亲昵的贴面舞,但这样互相赤裸着跳 舞,却从来没有过。一切真是太奇妙了,我们没有任何热烈的动作,但是,我感 到自己的欲火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强烈。
 有那麽一刻,我曾试图抱着她的臀部,想藉助双手的力量,进入她的身体, 以满足那正在四处蔓延的欲望,但那根本就无法办到,因为我比她要高,我的那 个部位,此时在她的肚脐稍下,紧紧地顶着她,似乎有一处十分神秘的力量,正 通过她的肌肤,或者是身体中一种无法捉磨的通道,进入她的身体,进入她的灵 魂,将一种浓烈的爱情之火,输送到她的生命深处。
 许久许久,我轻声道∶“珊,你真是个美丽的小精灵。我怎麽也没有想到你 会在这儿开房间。”
 珊仰起了头,小腹贴得我更紧,让我感到了一股异样的暖意在体内迅速地扩 展。她掠了掠她的长发,甜蜜地笑着道∶“我不是小精灵,我是老巫婆,这一切 都是我变出来迷惑你的,怕不怕?”
 她一面说着,一面缓缓摆动着她的腰肢,那使得她的小腹,不但紧贴着我, 而且还在轻轻地摩挲着,如此柔嫩的女孩肌肤的接触,令人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由衷地道∶“如果老巫婆就是你这个样子,谁还会怕呢!”
 “真的吗?你真会说甜言蜜语。”她顿了顿,美丽的眼睛闪烁着∶“不过, 我喜欢听!现在我实现我的奖励∶裸女陪浴!抱我去浴室。”
 我抱起她,她闭上眼睛,原本盘起的长发已经瀑布一般飘洒开来。不知道是 由於些许的凉意,还是刚才的刺激,她如樱桃的乳头微微有点涨起来,让人忍不 住想尝一口。
 两人在水蓬头下疯狂地亲吻,珊的裸体柔弱绵软,流蜜流娇似妩媚的藤。我 雨点般的吻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耳,双手搓弄着她秀挺的双峰,隐约 感到她的乳头更加膨胀坚挺。她的手在我宽阔的背上轻轻划过,继而抚摸着我的 臀,感受到我无比的冲动,温热的水流如舒缓的音符在我们身上流淌。
 水流灌进口鼻┅┅但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再不用呼吸┅┅只要有与她的厮磨 ┅┅水沿着她的双颊而下,使她绯红的脸庞变得更加水灵起来。我抚慰着她的全 身,她的口、鼻、胸、乳┅┅她的密处┅┅我的手从她的茂密的三角地探得满手 的湿润,分不清是��还是她的爱液。
 珊迷蒙着眼睛,她分明已经充份动情,要在���时,是该进一步深入她的时候 了,不过,今天,我竭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因为我要好好受用这份难以形容的享 受。
 “毅,我来给你洗洗背。”激情中,她的檀口突然微启。我转过身去,我感 觉她细长柔软的手指和温热的掌心似乎要在我背上留下烙印,那种刺激快让我站 不住了,用手撑在墙上。接着,她开始亲着我的背,由上而下┅┅我整个人陶醉 在她舌尖轻柔的挑逗┅┅只觉飘飘欲仙┅┅水仍然冲激着,蒸汽四处弥漫,在一 片烟雾朦胧中,我看见自己胯间昂然的雄起像一尊巨炮。
 然後,她先给自己涂上浴液,玉臂从後面环住我,素手握住那尊巨炮,时轻 时重;同时,她富有弹性的双乳由於涂满了浴液,更加的润滑,在我背上也是时 轻时重的摩擦。我兴奋极了,有一种要和她合二为一的强烈愿望,我转过身,再 次抱住她,互相扭动着身体,好像是缠在一起的两条泥鳅。
 “我也要给你拭背!”我把她扳过来,却根本没有心思给她拭背,只是从後 面抱着她,双手揉搓她的乳房,接着,两手分道扬镳,一手仍旧停留在她的乳胸 上,一手顺着往下游走。肚皮、小腹┅┅一直到那一片微微隆起的黑森林和神圣 的宫殿。
 我的手开始探进她的地方,一个敏感的地方,她很有节奏的在低叫。我的手 指探入湿得一塌糊涂的洞里,她全身瘫软,弓起了身子。我再也无法忍耐了,放 低身体,将她雪白的臀托近自己,她的双手紧抓住放毛巾的挂勾,湿发披散了开 来。巨炮轻轻触摸她的神圣宫殿的门,圣水自那宫殿渗出┅┅似乎在引导我一探 秘境。
 我满头大汗┅┅我的血管无可挽回地暴涨着,身体像要被分裂似的,似乎听 到了自己骨节的“嘎嘎”声响。那种被瓦解的感觉,是大祸临头时的痛苦,是幸 福降临时的狂喜。
 我缓缓的将巨炮顶在那源流的门口,轻触那门扉┅┅引发了更多的爱液泛滥 成灾┅┅我的手,扶住她的细腰,一收腰,有力的挺了一挺,漂亮的进入了她。
 我只是完全送了进去,紧紧抱着她柔软的腰肢却按兵不动,体会别有一番滋 味。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她暖暖的地方,比起较乱冲乱撞而发泄了的感觉,截然不 同,这份呼之欲出的滋味非常过瘾。间歇性的动一两下,她的呻吟便大了起来。
 我退了少许,湿润而挺拔的地方显示了它的雄风,然後再开始厉兵秣马,开 始冲刺。她的身体柔若无骨,我则疯狂地进攻。
 浴室响起了醉人的交响乐,节奏由慢至快。她的婀娜腰肢在迎合、在捕捉, 半开半台的小嘴在呻吟、低叫,促使我的欲念升华。我是越战越勇,把这几天积 聚的能量完全的释放了出来。
 她的花房紧紧夹着它的入侵者,我好像掉进了深渊,但仍然坚强地沿着那条 柔软的、充满弹性的红色通道挺进着,挺进着。她随着我时而猛烈、时而疏缓的 抽动,由着自己起伏在波峰浪底。我的小弟弟在她体内感受着她顶点处的柔软, 和两边紧密的摩擦。
 我双手开始使劲地揉搓着她的乳房,“珊┅┅”我呻吟似地叫她,身下的女 孩像一朵盛开的花。我抽出来,又再次进入,甜蜜的充实感使她身子上翘,发出 欢娱的喊叫,激发了她体内的生命。她近乎抽泣地低叫,发出快活的呻吟。在一 个翻滚、浮升、转动的巨浪之上,在性爱的网罗之中,我们盘旋而上,升入烟雾 茫茫、迷迷朦朦的销魂奇境。
 我再次抽出,把她抱起来,躺倒在澡盆里,让她翻身坐在身上,让那座巨炮 没入她的花心。在双方忘情的抽动中,高潮隆隆而来,她瞬时失去了知觉,扑在 我身上,香汗淋  的紧紧拥抱着我,牙齿“格格”作响,我们是在期待最快感的 一刻,生命中的高峰体验。我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淋  尽致地把弹药完全输送 给她。巨炮强而有力的发射、跳动,她抱得我更紧了,周身变得僵硬。
 最後一次收缩过後,我们互相在喘气、在轻抚、在回味这份难忘的意境。好 久好久,我们都没有一丝力气,谁也不说话,我搓揉着她的双乳,心中充满了满 足,那种安逸的舒适之感。
 最後还是我给我俩擦乾身体,把她抱到床上,两个人相拥着看电视。
 “毅,你说,我们永远能这样相爱吗?”她的心情渐渐平复,娇声问我。
 “能啊!为什麽不呢?”我回答她。
 “那我老了以後,难看了,你还喜欢我吗?”
 “我也会老的啊!你呢?”
 ┅┅
 我们说着那些热恋中的男女不找边际的情话,回忆我们的过去,谈论我们的 将来。渐渐的,珊睡着了,我望着这睡美人儿,她那弯弯的秀眉、修长的睫毛、 小巧的鼻子、微微撮起的红唇、圆润而泛红的脸庞,无不令我爱怜。我禁不住伸 出舌头,舔着她的眉毛、鼻子、嘴唇、脸庞┅┅她慢慢醒来,睁眼望了一眼就往 我怀里钻,我便又放肆地吻起她来,吻着吻着,又激动了起来。
 我拥着她绵软的裸体,双手还不甘寂寞的在白嫩如玉兰初开的皮肤上游走。 在我的抚摸下,不一会儿她便又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轻声的呻吟。身体无间的接 触再加上她迷人的体香、娇羞的呻吟,让我的下体已经剑拔弩张。
 经过刚才的疯狂,现在我比较从容。我把脸埋在她的挺拔的乳峰上,让她的 体香充盈我的嗅觉,我的手翻山越岭,终於轻轻地停留在她茂密的黑森林上。我 又去吻她,舌头捕捉着她的调皮灵活的香舌,却始终没有得逞。些微的挫折让我 更为兴奋,翻身把她拥在自己身下,却又不忍心把她压痛,极为温柔地把她满头 散乱的秀发捋到她脑後,心中万般的柔情和爱怜通过嘴唇和舌头倾泻在她身上。 她的骄傲的乳头被我含在嘴里,在舌头温暖的撩拨下变硬。
 当她敏感的乳沟遭到温柔的侵袭时,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而我的舌头像是 得到了鼓励,更是得寸进尺,在她雪白细腻而光滑绵软的身体上时而激烈、时而 温柔的耕耘,甚至那流满蜜汁的篷门也遭到了致命的温柔侵袭。
 珊像触电一样的剧烈颤抖,“毅┅┅毅┅┅我┅┅我┅┅”她像一个负重登 山的人,在急促的遄气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故意放松了对她的爱抚,转而吻 住了她,终於含住了她柔软的舌,把满嘴蜜汁的味道传给了她。
 “你说什麽?”我装傻。
 她有气无力的捶打我∶“你┅┅坏┅┅”
 “说啊!”
 “┅┅”
 “快说啊!”
 “我┅┅我┅┅要你进┅┅来!”她无可奈何,嘤嘤的说了出来。
 “大声点!”我得寸进尺。看着身下美丽的少女被我折磨得欲罢不能,更加 自信而满足。但我的自信只维持了一会会,欲火焚身的珊决定用其人之道还治其 人之身,她像一条蛇,扭动着翻到我的上面,以热情和温柔还击我的骄傲。
 她跪伏在我身边,我索性闭上双眼,尽情地享受她的主动。我像跌入一团雨 云中,全身每个毛孔都沾泄了潮漉漉的欲望。三个月前,还是一个纯情处女的她 啊,想不到会如此的万种风情。
 我仰天而躺,她侧着头,如云的长发拂过我的身体,温柔的吻着我的脸、颈 项、耳珠,我感到一阵阵的快感由丹田缓缓涌出。她的吻专注深情,玉手也小心 翼翼地拨弄、抚摸。软软的手指轻轻握了我的擎天一柱,让它愈发的伟岸,看得 她有点心慌意乱,她也顾不得许多,身体微微後退,小嘴吻着我的胸膛。
 珊的身子贴着我,但是她的头却在慢慢地向下滑去。她的双乳在我的胸瞠和 腹上擦过之际,那种柔滑腴嫩的感觉,使我在轻轻地发着抖。她舐着我的小肚, 慢慢地想下延伸,我以为她会终止,以前我想叫她这样做,可她就是不肯,说是 不习惯。谁知,出乎意料,她竟然越舐越低,纤指在我的大腿上轻轻爬搔着,然 後她双手向我的小腹收拢,双手捧着我的尘根,樱唇居然凑了过来。
 趐麻的快感如排山倒海传来┅┅她却加强对它的攻势。流遍全身的那种趐麻 之感越来越甚,我也呻吟着,来渲泄内心的兴奋,幸亏刚才已经疯狂过,否则我 真要受不了了。她舐着、吻着,终於,居然完全吞没了。我已慢慢抽动起来,刺 激程度令我无法抑制。
 “珊┅┅”我示意她放开我,我不忍心射在她的嘴里。当我被挑逗得血脉贲 张之际,我挺起来,翻个身,让珊躺在床上,而我跪在她的两股间。她娇媚地笑 着,雪白修长的双腿被我举了起来,那已经冲天的欲望毫无阻挡的进入了她的体 内。我抽动着、喘息着,她的身体也在收缩颤动,使得我完全像是在腾云驾雾。
 我只觉得飘然再飘然,终於像是飘到了一个完全虚幻的境地之中,爆发在她 体内。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渐渐听到了珊沉重的喘息声,感到自己正伏在她灼 热的、柔软的胴体上。我意识到她已经不胜重负,急忙翻下身来,侧身抱着她, 我们在完全的满足中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时,看见珊裸身站在镜子前,她的曼妙优美的身体曲线被早晨 的光线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似一个超凡脱俗的仙女。她侧着头,梳理着瀑布 一样倾泻下来的长长秀发,骄傲地耸立着的乳峰随着她手臂的动作上下微微地颤 动,两颗如樱的乳头依旧涨得似要怒放开来,光线照在她的下身,纤瘦的腰肢与 丰满上翘的屁股形成一段优美的弧线,一直沿伸到挺拔浑圆的腿和纤细的脚踝, 她的脸由於昨夜爱的滋润,十分容光焕发。
 我看得呆了,欲望又腾腾升起,轻轻起床,偷偷走到她的身後,当她发现我 时,我已从後面整个儿把她拥在怀中,一只手托着她的乳胸,揉搓着她的乳头, 另一只手轻抚她绸缎般光滑细腻的小腹,在她耳边喃喃地说∶“你真美,我还想 要。”
 她抬起头,娇笑道∶“谗猫,还不够吗?”
 我一边吻着她的脖子、耳垂,一边说∶“不够,一万次也不够!”
 她说不出话,双手不自觉地撑在书桌上,白白的屁股高高的翘起,我的手一 巾她的敏感区,她便“嗯嗯”的叫了起来,我的坚硬的勃起一下子刺进爱液的源 头,灵魂的至深处升起一股欢娱的浪潮。
 她呻吟着、扭动着;我抽动着、摩擦着。她似在波滔汹涌的大海中一条快要 散架的小舟,我一次次的突进,她一次次的收缩,我们像两条追浪的白鱼,顶峰 时倒在地毯上。
 现在回想起银河酒店的那一晚,我还激动不已。那是我和珊最投入、最快乐 的一晚,我们的爱没有任何杂念,只知道灵与肉的交融。
 我和珊做爱,开始是她吃避孕药的,我们不想让两人之间有任何的阻隔。後 来,由於避孕药对她的内分泌有了影响,我不忍心,只好戴套了。没想到有一次 却让她怀孕了,当我看见她脸色苍白的人工流产出来,真是心疼得要死。
 我暗暗发誓这辈子永远要对她好。後来,我们做爱便有了许多阴影,怕她怀 孕,虽然也有高潮,却没有那一晚的尽兴。
             欲望游戏(三)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比较快。转眼到上海已经一年半了。那是经济泡沫的年 代,各行各业充斥着表面的繁荣。在那样投机浓厚的气氛中,人们都梦想着一夜 发达,对金钱的欲望史无前例的扩张着人们的胃口。
 期货业的发展得也很快,一下子全国开了许多家交易所,而且每家都生意兴 荣,人们以为那是继股票认购证之後,又一个让人快速致富的捷径。不过对於我 们从业人员来说,那确实是个容易赚钱的时机。
 我被提拔为公司交易二部经理,手头上的客户慢慢多了起来。其实,对我而 言,我赚的前并不比其他经纪人多,因为我并不擅於炒单,况且,我认为炒单是 非常短视的行为,只有努力让客户的账户资金增值,最终经纪人才能得到最大的 收益。很幸运,一年多来,我的客户没有一个爆仓的,第一个客户刘军的资金还 翻了一翻多。一方面是因为上面所说的原因,另一方面,因为我在许多经济类杂 志上发表了文章,这使我在期货界小又名气,找客户也相对容易了。
 珊做的也很不错。不过,她是个很独立、很要强的人,总是对现状不满足, 梦想着更大的发展,赚更多的钱,能赶上、甚至超过我们那些有钱客户的生活水 准。其实,那个时候,我的月收入已经超过了一万元,她的也不少,可她还是感 觉我们很穷,或许是我们平时接触的都是些有钱人的原因吧!
 许多年後的现在,我的收入包括各种分红和投资收益,每年不下百万。虽然 不算很有钱,生活水准是大部份普通中国人无法企及的,可是如果有重新再来一 次的机会,我不会选择现在的道路,我情愿当初找个稳当的不算太忙的工作,收 入只要过得去。这样或许我和珊能够像许多人那样,结婚生孩子,过着普通而安 逸的生活,她也不会离开我。可惜,生活没有假设,而真实的生活却要面对太多 的诱惑,它让我们的欲望无限膨胀。当现实难以满足这样的欲望的时候,人就会 抛弃一切价值,包括女人的贞操。
 我和珊都很忙,白天工作,晚上陪客户吃喝玩乐、联系感情和打探消息,回 家後还要研究行情,盘算怎样做单。除了工作,我们相互的感情交流越来越少。
 有一段时间,她在努力拉一个很大的客户。那人姓丁,以前是某大国营流通 企业的头,下海後,成了半官倒,短短几年便发了大财。我不知道当时他到底有 多少钱,但他单单在期货上的投入就达几千万,这在当时是很大的数目。他成为 各公司争相拉拢的对象,起初,我并不看好珊能够拉到她,毕竟,我和她当初都 还只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忽然有一天,珊真的把他拉到我们公司做了,而且委托珊做他的经纪人。公 司上下都轰动了,大家都很羡慕她,谁也不知道珊到底使了什麽法宝。它的第一 笔开户资金就达一千多万,按照公司规定,珊可以有近十万的开户奖励,而且, 接下来每个月,她都有可观的佣金收入。
 我记得那天她领到了开户奖励,我们在静安希尔顿开了房间庆祝。她似乎并 不十分高兴,做爱的时候却非常疯狂,过後她哭得泪流满面。我以为她这些天比 较辛苦,百般抚慰她,她却越哭越凶,问她为什麽,她也不说。
 终於,有一天,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一年上海冬天特别冷,马上要放年 假了。公司效益非常好,在希尔顿宴请全体员工和客户,员工们都很兴奋,每人 都有一份沉甸甸的红包。吃完饭,公司包了酒店的舞厅跳舞,珊自然是舞会的红 人,很多人都请她跳舞,她也不拒绝,一曲接着一曲。许多天来,难得看她如此 高兴┅┅
 客户们一般对这样的活动不感兴趣的,很多人走了,不知什麽原因,丁和他 的几个朋友还在。最後一曲的时候,我原本想和珊跳的,丁上来请她。看得出, 珊犹豫了一下,朝我看了一眼,还是跳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李玉虹走了上 来,她现在是我的下属。
 “吴毅,怎麽不跳啊?”她的声音总是嗲嗲的。
 我朝舞池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说珊和别人跳了。她笑着说∶“你真够痴情的 啊,难道和别人跳一曲也不行吗?”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好了,别笑我了,那我请你跳。”
 “好啊!”
 说实话,李不是很漂亮,但浑身散发的女人味还是很吸引男人的,我搂着她 跳舞的时候,被她骄傲的小胸脯蹭得有点心猿意马。我左顾右盼,分散自己的注 意力,看见丁和珊,丁把她搂得很紧,啤酒肚贴在她的身上。看见自己的女人被 别人这样搂着,心里真不是滋味,跳舞的兴趣一点也没有了。
 “小李,刚才喝多了,头有点晕。我不想跳了,好吗?”
 “嗯!”李点点头,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丁和珊,笑着说∶“吃 醋了?”
 我和她回到座位上,我喝了一大口茶,真希望曲子早点结束。李给我的杯子 加了点开水,突然冒出了一句∶“杨珊可是我们公司里的大美人,你可要看好她 啊!”她说的时候面带微笑,但我感觉好像话里有话。
 我没有说话。李平时和我什麽玩笑都开,但从来不说珊什麽的,她的话让我 心里乱糟糟。我藉口内急,走到洗手间,用冰凉的水清醒,我不想破坏自己今天 原本的好情绪。如果,我早那麽一点点出去,或许事情就不会像後来那样了。
 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几个人走了进来,我认得出其中一个是丁的助手小 王。他没有注意我,其他几个我不认识,可能是丁的朋友,他们都微带醉意。
 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小王,和丁总跳舞的那个小姐,就是他的经纪人?长得很不错啊!”一个 人说。
 “废话,否则丁总会让她做?”
 “可惜我不是个漂亮女人啊!”另一个人插话。
 “是漂亮女人还要肯脱才行!”
 ┅┅
 说着,他们几个人放肆的笑了起来。
 我的头一下子大了,血往上冲,脑子里“嗡嗡”作响。平时,公司有些关於 珊的风言风语,我也不太在意,我相信珊,认为那只是人们的嫉妒心理。可从小 王那儿听来,却格外的刺耳,小王老是跟着丁,丁的什麽事都瞒不过他。虽然, 他没有直接的说出来,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他们下面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去,立马想冲上去揍他们。转念一想,他们可能 是酒後的醉话,我不必太当真。我这样不断的安慰自己,可是心里越来越烦,珊 的一点一滴浮上心头。脑子里,一个声音在说∶你该相信珊,她对你这麽好;另 一个小王那可怕的声音也在敲打着我。
 我不知道後来我是怎样和珊一起回家的,脸色肯定难看得很。她很温柔,以 为我喝醉了,回家後就要服伺我睡觉。我实在忍不住了,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眼 睛逼视着她∶“珊,你告诉我,你和丁到底有没有┅┅?”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她被我的话问住了,楞了好久。我心里隐隐作 痛,直觉告诉我,事情不太妙。
 “快说!”我变得粗暴起来。我多麽想听到一个否定的回答,否则,我真的 会承受不住的。
 她还是沉默,泪水已经在眼框中打转。
 我心软了一点,口气也和缓了许多∶“我听小王他们说了非常难听的话,所 以┅┅我想听你的回答。”
 她依旧沉默。她从不骗我的,只要她说一句否定的回答,其他人说的什麽我 也不会在乎。可是,我错了,她没有回答,她转身跌坐在沙发上,无声的哭了。 我从来没有看见她哭得如此的伤心,我知道肯定有什麽我不愿意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心在滴血,我没有继续逼她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抽烟。那一晚上,我们都没 有睡,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我预感到我和她相亲相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第二天上班,我一直昏昏沉沉,我的手机响了。是珊的电话,她下午就离开 了公司,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
 “毅,我爱你,所以我不想欺骗你┅┅”听得出,她在拼命压抑自己,好让 口气沉着一些。但她的第一句话就宣判了我的死刑∶“我和丁有过,那是丁来这 儿做一年的代价┅┅”她终於哭了。
 “┅┅”我觉得天旋地转。电话里面一阵抽泣声,显然,她的话经过深思熟 虑,她肯定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决定告诉我的。
 “本来┅┅我想┅┅忘记,就当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我们仍旧像以前一 样┅┅可我做不到┅┅做不到的┅┅”
 “珊┅┅我不在乎,我┅┅我们忘记┅┅回到从前┅┅”我也哭了,这是长 大以後我的第一次哭泣。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做出了决定,只要她仅仅是偶然的失 足,我就愿意原谅她。因为我爱她,真的不敢相信没有她会怎样。
 “不可能忘记的┅┅我不能欺骗你,欺骗自己┅┅这件事将成为我们之间抹 不去的阴影┅┅我们┅┅我们┅┅分手吧!也许,这是┅┅最好的解脱。”她停 止了哭泣,口气非常冷静。
 “不┅┅”我在心里大叫,嘴上却什麽也没有说。
 “我现在在家里,马上就走,辞职报告我已经托小陈转交张总┅┅我不会回 来了┅┅你不要找我┅┅和你���一起的日子很快乐┅┅我是个爱慕虚荣的人┅┅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不会原谅自己的┅┅再见!”她挂断了电话。
 我发疯般的回到家里,她已经不在了,临走前把家里收拾得很整齐。她拿走 了她的东西,还有见证了我们爱情的一些合影照片。接下来的几天,我不知道是 如何渡过的,简直是世界末日的感觉。她的手机关机了,朋友们也不知道她的下 落,我想她肯定离开了这个城市。
 春节期间我去了一趟她老家,她初二就走了,听她父母说她去了海南的一家 什麽公司,我一听,心里凉了半载,因为那��公司我曾听说过,好像是丁的子公 司,做房地产的。我也就打消了找她的念头,甚至有点恨她起来,对丁更是恨不 得把他碎尸万段。
 春节後,丁很快不在我们公司做了。我当时有个可笑的想法,我要在期货市 场上打败他,让他倾家荡产。这种想法纯粹是电视的情节,事实上,丁在期货市 场上一直很顺利,後来成了有名的大户之一,呼风唤雨,很多人靠他发了财,最 终让他倒霉的是朱熔基。那时,期货受到严厉整顿,交易萎缩,丁非法套取巨额 外汇,想转移资产去国外,被政府严查,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
 这些年来,我陆续也听到珊的一些消息,不过没有见过面。去年终於联系上 了,她去上了夏威夷大学,毕业後到了美国,和她通电话的时候恍如隔世。她也 没有结婚,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我有一种要和她重归与好的冲动。但我知道, 我和她,再也不是当初的样子了。毕竟,这些年大家都经历了那麽多,我们都成 熟了,也更世故了。
 某种程度,我现在也成了当初的丁,只是没他那麽有钱。我也有许多次用钱 来买性的经历。而且我学会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当我作为机构操盘手, 帮着有钱人欺骗中小散户的血汗钱时,我心里一点也不会不安。我知道,这个世 界是不会同情弱者的。强者有话语的权力,资源的优势,他们永远是胜利者。我 必须成为其中的一员,起码是他们的帮凶。
 《大话西游》解构了一切崇高和意义,没有解构爱情。那不是因为爱情没法 解构,而是因为我们需要欺骗自己,给自己一点安慰。任何人,当你有能力,有 机会巾到一个个巨大的诱惑的时候,爱情是极其脆弱的,就像米兰昆得拉那扇虚 掩的门。
 她刚走的那几个月,我是万念俱灰,只是用工作来麻醉自己,想赚更多的钱 来维持自己的自尊。那是我心情最低潮的一段时期,但有两个人给了我很大的帮 助,一个是刘军,另一个是李玉虹。
 珊走後,我和同事们接触渐渐多了许多,慢慢发现李的性格中有许多可爱的 地方,不过,我和她仍旧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那时,对女孩非常失望,不可能 爱上谁的。而且,李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像个花瓶,其实她真实的内心很难让别 人窥探,她很懂得在利用女性的魅力和保护自己之间找到平衡。
 为了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忘记过去,我托同事们帮我重新找个房子住。
 一天,李对我说,她有个朋友要出国,房子要出租。下班後,她陪我一起去 看房子。房子离公司不远,旁边就是华东师大的校园。我很满意,当场就决定租 下来。
 李也很高兴,撒着娇要我请客,我当然没有异议。请她吃了饭,又打了保龄 球,一晚上她都很兴奋,时不时笑得花枝乱颤。受她的感泄,我的情绪也好了许 多。
 打球的时候,她脱掉了外套,一件紧身的羊毛套裙把她凹凸有致,曲线毕露 的身材勾勒了出来,我一时间有些愣神。珊走了快三个月了,我一直沉浸在和她 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中不能自拔,一旦稍微放松,生理的欲望便不由自主的爬了上 来。
 “看什麽看,色咪咪!”她打了一个全中,正兴奋得要和我击掌,发现我在 盯着她。其实,她是在开玩笑,我却很不好意思,做贼心虚地含糊了过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提议送她回去,她没有反对。
 她住得也不算远,我们就慢慢散步过去,一路上谈笑着。她和我同届,从四 川考到上海读书,现在上海话说得特好,连普通话里也带了一些上海腔。我很少 和她在非工作场合独处,也是第一次说了那麽多话。平时看不出,她懂得倒真不 少,而且很多话都很有见地。她和我一样,喜欢罗大佑和崔健的歌以及美国爵士 乐,喜欢米兰昆得拉、杜拉斯的小说。
 春寒料峭,我却微微有些热意。她住的是上海七十年代建造的老新村,有许 多长得很大的树木。昏暗的树影下偶尔有情侣搂抱在一起,给初春的寒冷更增添 了几许暖意。
 “到了。”她指了指前面的一幢楼。
 “不请我坐坐?”
 “孤男寡女,有违古训啊!?”
 “想不到你还挺封建!好吧,我走了,早点睡觉。”
 “吴毅┅┅”我没走几步,她的声音叫住了我。
 “怎麽,改注意了?想请我坐坐了?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柳下惠!” 我趁机打趣她,反正和她说话没有太多的顾忌。
 她迟疑了一下。这不是她的风格,我正诧异,她碎步上前,整个人扑入了我 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我。一刹那间,我猝不及防,差点摔了一跤。虽然隔着厚 厚的外套,我仍然能感觉她热情肉感的身体,它把我身体的欲望之门打开了。
 她比我矮一个头,我要把她抱起来才能吻到她。当我刚刚接触她柔软性感的 嘴唇时,不知为何,她坚决的拒绝了。她小小的身躯居然有那麽大的力气,从我 的怀中解脱了出来。她的圆脸通红,急促的喘气使它蒙上了一层白雾,让我看不 清她的眼睛。
 她退後了几步,好像什麽事情也没有。“明天见!”一说完就逃也似的飞走 了,把我扔在萧瑟的寒风中。真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是怎麽想的!
 上班以後再见她,我倒有点不太自然,而她仍旧有说有笑。大盖是五中旬的 一个周末,我们部门的同事说好一起去苏州东西山渡假。周五大家还兴高采烈, 周六早上却下起了大雨┅┅我是组织者,自然只好在约定的地点等大家。
 不断有人打电话来说不去了,最後只来了二、三个人,其中包括李玉虹。我 们只好取消渡假,打道回家。我和李是同路,坐了同一辆出租车。我们都有点垂 头丧气,闷声不说话。
 “要不,我们俩去吧?”我其实是为了活跃气氛,开玩笑的。
 “真的?”没想到她当真了,脸上漾起了喜悦。
 “只要你愿意啊!当然是真的。”我顺水推舟。和她一起去玩,应该也不错 啊,我心想。
 “好啊,好啊,我们去吧!”她高兴得像个孩子。
 我们当场和司机讨价还价,让他送我们去苏州。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一开始 还有说有笑,最後她居然会睡着了,软软地靠在我身上。随着车子的颠簸,她饱 满的双峰时不时的压在我手臂上,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又不能太过造次,只能和 司机师傅说话以分散注意。
 那时,西山太湖大桥还没有造好,去西山要坐船,我们决定住在东山宾馆。 它建在太湖旁边的小山坡上,旁边有一坐古典园林,环境优雅。
 雨渐渐停了,我们也懒得走远,爬上宾馆所在的那座小山顶上,那里有一座 别墅式样的总统房,据说後来江泽民来过几次。别墅旁边是一块人工绿地,在那 样一座小山上有这样一块绿地,倒是别有风味。我和李凭着栏杆,兴奋得指手划 脚。
 俗话说,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果然是名不虚传。雨刚停,烟波浩淼的 湖面上泛起阵阵白雾,围绕着远处的青山绿岛,宛如仙境。大雨把整个东山镇洗 得特别翠绿,那种绿,彷佛随时都会滴出水来。刚好是枇杷成熟的季节,空气中 弥漫着清甜的味道。这样的环境对我们久居都市的人来说,真是心旷神怡。
 “我要是一只鸟该多好!”李张开手臂,作欲飞状,那个样子就好像後来的 电影《Titanic》中的场面,我不知道斯皮尔伯格是不是从她那儿得到的灵感?她 穿着T恤,下摆束在牛仔裤中,手臂抬起的时候,把蛮腰丰乳的轮廓暴露无遗, 隐约还能见到她乳罩带子的痕迹。
 “我把你推下去,你就会飞了。”我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假装着要把她推下 去。她对我这个亲昵的举动似乎并不在意,“那我也非把你拉下去不可!”她手 缩回来抓住了我的手,触觉非常柔软,微微有点汗意。
 这个举动像是在鼓励我,我胆子大了起来,猛地从後面把她抱在了怀里。有 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使了非常大的力气,免得被她挣脱。
 出乎我的意料,她没有挣扎,似乎被我的行为吓呆了,一动也不动。大约几 分钟後,我们热烈的拥吻了。虽然是和她第一次接吻,彼此好像已经非常熟悉。 她显然有些经验,我能感受她内心躁动的需求。毕竟,她是个二十四岁的成熟女 人。
 我大着胆子将手伸进她的衣服内,贴着她的肌肤,从腰际渐渐向上游移。待 触到乳房下缘,我迫不及待地将她整个乳房握住,这时才发现,她的乳房比从外 面看来还要大,我极尽所能的将手张大,也不过能覆住三分之二左右!一边吻着 她,我的手一边在她的胸口搓揉,在我的掌心满是柔软,而她在热吻中,偶尔不 自觉地吐出几响哼声,而身子也多了些不自主的扭动。
 “回去吧!”热吻过後,我说。
 她点点头,我们都知道“回去”的含义是什麽,彼此的欲望已经暴露无遗。
 下山的时候,我们坐了宾馆的室外自动扶梯,我搂着她的小蛮腰,她把头靠 在我的臂上,好像已是一对难分难舍的情侣了。我们一直默默无语,因为所有的 言语都已多馀,隔着薄薄的衣服传来的氤氤的少女体香迷醉了我。
 我和她的房间相邻,我掏出钥匙牌打开我的房门时,她有些迟疑,微微地颤 抖∶“我┅┅我┅┅”我把她拥在怀里,嘴唇轻轻地压在她的朱唇上。一刹时, 她慌乱起来,头往後仰,想挣脱身子,但身子却被我的手臂抱得紧紧的,动弹不 得。接着,我的一只手已按在少女饱满的趐胸上,一种触电般麻趐趐的感觉迅速 传遍了全身。而怀中的她,也是四肢发软,一阵昏眩,情不自禁地,她开始回吻 我。开始是嘴唇巾着嘴唇,然後舌尖绕到了一起。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软芳香,我 们吻得浑然忘我,她始终闭着美目,听凭我把她抱起来,抱进了房间。
 我们从倾注了无限激情的热吻中醒来,她已全身瘫软,无法移动半步,她的 双臂勾着我的脖子,发烫的脸靠在我的胸膛上。
 我抬起她的头,吻她光洁的额头,仔细的端详她。圆圆的脸庞楚楚动人,Ω 形的短发,两颊绯红,双眼脉脉,朱唇鲜艳,脖颈细长,趐胸饱满而挺拔。我心 中一荡,又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脸贴着脸,轻轻地摇着。
 我搂着软玉温香,亲吻着她芬芳的柔发,她的饱满坚挺的乳房趐软地贴着我 的下胸,而她的腹部则被我男性膨胀的欲望有力的顶着。她已经意乱情迷,抬起 头,闭着美目,把朱唇送上,我们又深深地长吻。
 这次我吻得非常的轻柔,好像怕打碎了她。我又无限轻柔地用舌头舔她纤细 光滑的颈项和手臂上裸露的肌肤,她仰着头,小嘴微张,轻声呻吟。我一边轻揉 她的趐胸,一边把她的T恤从下往上套了出来。
 现在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碎花的素色乳罩,我终於看到了她容易令人遐想的 巨大胸部,这样的乳房和她小小的身体似乎有点不成比例。她的皮肤微黑,却非 常光滑。我舔着她丝绸一样的肌肤,停留在乳罩上,她开始急遽地娇喘,娇躯绵 乱滚烫。我的手顺着她的裸背抚摩,解开了她乳罩的搭扣,当我的嘴含住她胸前 的那颗樱桃时,她失声叫了出来。我以为弄痛了她,放开她。
 她似乎冷得发抖,颤抖的乳峰夹着深深的乳沟,那儿挂着一块玉。屋里静得 出奇,彷佛都能听到彼此“咚咚”的心跳。她下意识的欲用手遮住自己的乳峰, 却被我轻易的抱了起来,一把掀开床罩,重重地把她放在床上。
 我飞快的脱着自己的衣服,她勇敢的看着我,拢了拢散乱的秀发,骄傲地耸 立着的乳峰随着她手臂的动作上下微微地颤动,宝石一样的乳头半露半陷地嵌在 乳晕上,纤瘦的腰肢与丰满上翘的屁股形成一段优美的弧线,一直沿伸到挺拔浑 圆的腿和纤细的脚踝。
 我没有马上脱掉内裤,她看见我又粗又硬的勃起撑起了一座巨大的帐篷,呼 吸又开始急促,低下头把视线逃离了我。我舒展身体在她旁边躺下,热烈而饥渴 的网在她身边张开了,她侧过身去,我的手从她腋下伸过去,合拢在趐软的乳房 上,紧紧把她拥在怀里,胸膛贴着她光滑的後背。我双腿结实的皮肤正触着她, 双肋的挤压把灼热的甜蜜射进她的双乳。这种甜蜜融化了她,她的喘气变成了轻 声的呻吟。
 我一手捧着一只乳房,用指腹或轻或重地从外向内画圆,一直到已经微微突 起的乳头,我的嘴从侧面舔她的耳垂。激情已经包裹着她,春情荡漾,她扭动着 身体,纤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小而翘的臀部磨察着我勃起的前端。
 我欲火中烧,双手加重了力量,猛烈的挤压她的嫩乳,然後转身压在她的身 上,让她俯卧着。我沿着背面起伏的曲线,舌头慢慢向下舔去。手也从乳房向她 下身伸去,解开了她的裤子。她很合作,曲起腿,我很容易遍把她的裤子脱了下 来。我伸进她的镶着花边的内裤,停在微微湿润的芳草地上,既而又温柔地褪下 了她的内裤。
 我的手和舌像烧红的烙铁,抚到她哪儿,哪儿便燃烧起来。她腰肢激烈地扭 动着,像跳动着的火苗。我的脸贴着她屁股,��柔而坚决地分开她的腿,少女最 隐秘的森林暴露在我的眼前,在那芳草覆盖的中心,蓬门已微微开启。我十分轻 柔地舔着她大腿的内侧根部,甜蜜的气味让我心旌摇荡。
 我故意不巾她的芳草地,只是用滚烫的呼吸袭击它。她喃喃地说着我不懂的 语言。我已融化了她那一丝儿最後的羞怯,全部的感觉器官都被我唤醒了,柔软 肉感的身体像琴弦一样被我拨弄着。
 她弓起脊背,又无力地倒下,我顺着她玉腿内侧吻下去,双手不住地按摩她 的臀。当我的嘴唇巾到她纤细的脚踝时,没想到哪儿是她的敏感区,她电击一样 的颤抖,不堪重负似的大声呻吟。
 我下了床,站在床尾举起她的一条腿,把她的脚趾含在嘴里吮吸,她激动地 翻过身来,玉手按着自己的乳房,脸上满是迷醉的表情。我慢慢脱下自己最後的 一点障碍,男性雄壮的裸体展现在她面前,小弟弟昂然挺立,粗大如柱,坚硬如 铁,此刻对於她,它就是国王的权杖,等待着它雷霆万钧的一击。
 她像是被我吸了起来,跪在床上,用莲藕一般的玉臂环绕着我的身体,滚烫 的脸贴在我的胸膛上,我的小弟弟都要巾到了她深深的乳沟。她的手在我背上划 过,留下深深的指甲印,她抚摸着我结实光滑的臀,感受到我无比的冲动。
 我放低她,俯身吻她柔软高耸的乳房,她的乳房如一只丰梨,和纤细的腰肢 形成强烈的对比。我的舔吸,使她的乳头骄傲的挺出,像受了一种强大磁力的吸 引,她身子向後舒展着,尽情地承受着我的爱抚。我用力按住她的臀,使它更贴 近我的下身,她的浑圆的玉腿分开来夹住我的腰,她愈来愈向後仰着,乌黑的柔 发铺在床上,她的绯红的娇脸上满是汗珠。
 我猛地抱起那青春而又富有弹性的肉体,倒在床上,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脚、大腿、臀部、胸,和脸都融化在一起。我一面抚摸着她光滑柔软的皮肤,一 面亲吻她,我的舌尖从她的脸颊开始,沿着她曲线优美的身体一侧,一直亲吻到 她那可爱的小腿,再沿着另一侧吻到花瓣的中心。我舔着她流出的爱液,又舔过 她平坦温润的小腹、激胀的乳头、光滑细长的脖颈。
 她寻觅着,终於找到了我的嘴唇,就再也不放地紧紧亲吻着。与此同时,她 那震颤不已的美丽肉体开始不停地蹭动起来。她两腿大张,激动得弓起腰来,不 停的起伏。我感到身下彷佛就是那厚厚的、软软的羊草,耳边呼呼响起远处田野 吹来的风,那花心彷佛是黑洞,吸引着我。而我粗壮的雄起顶在了她的花房口, 正跃跃欲试,马上要闯关夺隘,直捣龙门。她的花瓣已微微分开,含住了我锐利 的前峰。
 她的娇喘愈来愈急促,似乎已迫不急待,春情火山一样的爆发。她的莲藕似 的玉臂举起来,纤手抓住我的肩膀。我伏下了身躯,紧紧抱住她,在她恍如天籁 的嘤咛声中,与她合而为一。
 此时此刻我要发泄几个月来积聚的欲望,向这个可爱的少女突进,我的脸上 闪动着疯狂、放肆的笑容。她任凭我自由地施骋,我时而���锋陷阵,时而迂回突 击,时而翻江倒海,时而轻轻抽送。我们变换着各种姿势做爱,她是如此敏锐, 虽然经验不算很多,可只要我一点的暗示,她便能心神领会。我们配合得天衣无 缝,如鱼得水。
 她的灵魂翩舞在焰火之中,贡献出的热情幻化出一朵朵美丽的春花。无意识 地,她的十指深深陷进我的背,我感觉痛,却更体会出她的陶醉;为了与她携手 共登天堂,我加快了律动,在最後一次冲刺中,我们一起悠游於快感高潮中。
 震栗依旧不放过她疲累的身躯,我们死死的抱在一起任快感的馀波飘荡。整 个做爱的过程,除了呻吟,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很累吗?”我问她。那是一定的,我们中午没吃嘛!我心疼地轻抚她汗湿 的额。玉虹无力地颔首,乾涩的唇蠕动了下,却无法发出声音来。
 “想喝水?”我看她抿唇的动作,猜出了她心底的想法。
 她点头,我立刻跳下床,为她倒了杯水上来。她伸手想接水杯,却发现每一 根手指都还沉醉在快感中不愿醒来。我理解似地含了口水,体贴哺进她嘴里。
 冰凉的水润泽了她疲惫的身躯,脱离了乾枯的嗓子终於可以发出一声叹息∶ “你的力气好大。”
 我微笑地摇头,故意说∶“是我太粗鲁?”
 “没有哇!”她脱口而出,又忸怩地咬着手指,声音低如蚊呐∶“其实┅┅ 我觉得很好┅┅”
 我的眼角、眉梢全因她这句话而扬起欣喜的弧度,蓦地,我弯下腰抱起她赤 裸的身子。
 “啊!”她惊叫一声∶“你┅┅”
 “你很累了吧?洗个澡,睡一觉,我们出去吃饭。”我抱着她走进浴室,放 满一浴缸的水,再将她轻置进去。
 “哦┅┅好!”她颤抖着、伸手去取沐浴乳。“我来。”我拿了条毛巾,按 出一些沐浴乳在上头,以热水援揉出柔细泡沫。
 “咦?”她看着我手执毛巾擦洗她光裸的身体。我要帮她洗澡,却让她诧异 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太用力吗?”
 玉虹猛摇头。我温柔的擦洗她,不仅清洗她的身体,连十根脚趾都被万分细 心地照顾到了。
 我帮她洗好澡,抱她上床。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上,她的激情稍退,她的脸上 挂着一丝赞许的神色,说∶“你也很温柔。”
 听到这样的赞许,作为男人,自然是十分得意的。常听人说∶男人是性的动 物,而女人要的却是爱。许多男人也只会在床上温柔,等他们满足了,不是倒头 呼呼大睡,就是起身去做他们的事了。玉虹不是纯情少女,她有过性经验,但是 所有的女人都需要温柔的,要和女孩真正的鱼水交融,温柔是必须的。我虽然不 是每次都能做到,却尽量这样做。
 我和玉虹在东西山渡过了难忘的两天。奇怪的是,即使有了肌肤之亲後,晚 上她也死活不肯和我一个房间睡。回到上海後,我们又恢复了同事关系,好像苏 州之行根本是个梦境。我几次找她,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後来我知道,她其实 有个男朋友在国外读书,她也盼望着早点出国和他相聚。
 那一年的秋天,我跳槽去了另一家公司,然後被派到北京做分公司的经理, 我和她的联系渐渐少了。许多年後,我再见到她,她已经是个妈妈,明显的发福 了。我不知道她最终的结婚对象是不是她以前的男朋友。
             欲望游戏(四)
 去北京,名义上是做分公司的总经理,其实下面没有几个人,客户也不多。 公司在首体附近租了几间写字楼,我暂时住在奥林匹克酒店。虽然到底能不能打 开局面,我一点也没有底。我刚满二十五岁,在这样的年龄上被赋予独当一面的 重任,总会让人踌躇满志。公司的王总能看上我,或许是因为我能够从原来公司 带几个客户去北京,那几个客户对北商所的交易品种感兴趣。後来我知道,他还 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年轻,比较容易控制。
 我是第二次来北京。刚来的时候,总让我想起了89年和珊在北京的点点滴 滴。我住的附近就是紫竹园,那一年和珊一起去过的,如今却物是人非,令人感 慨万千。
 自从珊走後,我只有和玉虹在苏州之行做爱过几次,此外就再没有其他女孩 了。欲望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折磨我,我不是个保守的人,也想过去找妓女,但 要知道,人跨出那一步并不容易,况且,我的心中还残存着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我也不想另外找一个女朋友,我害怕再一次被伤害。
 我喜欢北京的深秋,那种天高云淡的感觉。不像上海,热的日子刚过,一下 子冬天便来了。我是北方人,喜欢四季分明,觉得那样才能体会岁月的流转。不 过,我不喜欢北京到处弥漫的政治氛围,就像北京的城市建筑,给人大而无当的 印象,彷佛一切都是为显示某种崇高和伟大,缺乏以人为本的理念。我喜欢精致 的、让人感觉舒适和体贴的环境。这点,我又像是南方人。
 公司有一辆旧的公爵王供我用。我刚学会开车,有时候和在北京的同学开车 出去玩。他们很羡慕我,毕业没几年,混得还可以,这让我有点得意。不过,大 多数时间,我都是和客户在一起。
 有个客户叫陈小云,是跟我来北京的。三十多岁的大胖子,说话特别黄。我 和他同住一个酒店,自然接触也最多。听他说,他在海南做房地产,狠狠地赚了 一笔,然後功成身退,後来事实证明了他非常明智。有了钱,他便在外面花天酒 地,老婆跟他离了婚,女儿跟了他老婆。他老跟我说起他的风流韵事,像个大哥 一样开导我,说什麽趁年轻要多玩之类的,让我听了心里痒痒的。
 他经常带我去北京的风月场所。和小姐打情骂俏我可以,要动真格,我还是 有点放不下。他也不勉强我,自个开心。直到有一天,大概是来北京快两个月了 吧,我和他一起来到一家夜总会。
 那是一家看样子还很高档的娱乐地方,我们来过的,那里经常有模特表演之 类。记得那阵子新的客户一个也没拉到,我自己倒是做单赚了不少钱。私人账户 上第一次有了50万,那是在我心中不算小的数目。有了钱,胆子也好像大了一 点,欲望更是蠢蠢欲动。
 佳丽们一出现在舞台上,台下是一片叫好声。说佳丽们是时装模特有些不太 准确,说她们是身体模特则不会有人有异议,她们穿着展示热带风情的服装,一 次次出场,把她们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胴体尽情地向观众裸露。修长的玉腿像手电 筒一样照耀着深夜不归的寂寞男人们的心房;秋波闪闪的眼眸传递出电流一样的 能量,让台下的男人们颤抖不已;称得上美丽的脸蛋像月亮一样让人难忘。
 有个女孩,身材高挑丰满,皮肤雪一样的白,一头妩媚的大波浪长发。那双 美目,你看她的时候,似乎觉得她也是在脉脉含情的看你。她的样子吸引了我, 看得我目不转睛,特别是她穿着三点式出场的时候,我的眼光恨不得穿透她那层 薄薄的布。
 “看上那个小姐了?”陈问我。男人在女人身上,感觉总是相通的。
 我笑笑,不置可否。心想她们是模特,又不是坐台小姐,看看而已,又能怎 麽样?
 陈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脸的坏笑∶“想不到纯情少男也动春心了啊!要 不要我帮你搞定?”
 “好啊,我倒要看你的本事。”他的取笑让我有些不舒服,我回敬他。
 “真的!多花点钱而已,你可不要到时候打退堂鼓啊!今天我请客让你尝尝 鲜。”
 我还没有回答,他便起身把领班叫过来,他似乎和这领班认识。
 他问∶“她们出台吗?”
 领班说∶“不知道,这个团刚来,可能有点困难。”
 他听了这话,随手塞给领班一百元,说∶“就是那个,还有後面那个嘴角有 颗黑痣的女孩。你去问问,价钱好说。”
 领班说试试看,接着钱就走了。过了一个节目,他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对陈 说∶“搞定了,不过价钱有点贵┅┅你看┅┅?”
 “多少?”
 “每人三千,陪夜。”
 “他妈的,又不是处女,怎麽这麽贵?”陈看了看我,随接说∶“看在我这 位老弟的份上,就这个价吧!”
 领班走後,陈朝我眨眨眼,说∶“怎麽样?搞定了吧!”
 我真的没想到会这麽容易,不禁感叹钱的伟大。如果我在大街上巾到那个漂 亮的女孩,打死我也不相信出三千块就可以上她。我对到底要多少钱并不知道, 以前要小姐坐台、唱歌、喝酒,一般给个二、三百的小费,高兴的时候也有四、 五百的,这下我真的有点忐忑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其实是一瞬间的事,我想了很多,心里有点兴奋,也有点 乱糟糟。终究是欲望战胜了,管它呢,大家不都是这麽玩的吗?我还装什麽正经 呢!?我安慰自己。
 我和陈分别给自己看上的模特各送上一束鲜花,陈看上的那个有痣女孩还特 意朝我们这儿看,双目如电,充满了野性和性感。
 演出结束後,她们来了。我看上的那个叫颖颖,另一个叫蒙蒙。我们一起去 吃夜宵┅┅
 我开着公爵王,颖颖无比美好地坐在我身旁的位子上。窗外清风徐徐,夜色 美好,华灯绽放。我用眼角馀光看着她,她如鲜花一样,静谧地盛开在我身旁。 从反光镜里看见,陈和蒙蒙已经像情侣一样如胶似漆。
 我像一个没经验的年轻教师一样,因为有些紧张,把一堂课的内容用十分钟 便一股脑地说光了∶“你多大了?”、“什麽时候来这的?”、“家是哪的?” ┅┅而她也像一个刚刚入学的小学生一样,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十八岁。”、 “刚来。”、“哈尔宾的。”┅┅
 陈和蒙蒙坐在车後座喁喁私语,时而发生笑声。我说∶“笑什麽呢?”
 陈说∶“你小子审问犯人呢?”
 蒙蒙更笑声很响。我非常尴尬,自嘲道∶“是啊!是啊!我以前就是个条子 啊!”颖颖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笑里透着少女的妩媚。
 陈说∶“我来说个段子吧!”
 “酒足饭饱怎麽办?带到舞厅转一转;一身臭汗怎麽办?桑拿池里涮一涮; 涮完以後怎麽办?找个小姐按一按;按出情绪怎麽办?拉出小姐干一干;干完以 後怎麽办?找个大款算一算;算完以後怎麽办?给个项目换一换;┅┅”
 蒙蒙听了,直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一对粉拳在陈身上乱捶。陈很是 得意,得寸进尺,要蒙蒙亲他一口作为奖赏。蒙蒙不允,也念了一首��油诗∶
 “喝酒改用碗,送礼用公款,男女关系没人管,还说社会风气根本好转。”
 这些其实我早就听过了,只是跟着她们乾笑,那样子一定很可笑。宵夜的时 候,我们四个人不咸不淡地扯着笑话,两个女孩儿很容易地发出爽朗的笑声,就 像静默的夜里突然绽放的烟花,那麽夺目、那麽灿烂。时间很快就到了午夜,我 们开车和两位女孩回到住处。
 “你是不是常常带女孩子来?”进了房间,颖颖脸上展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说呢?这很重要吗?”我假装老练,把问题还给了她。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紧张得要命。和一个认识才几个小时的女孩上床,我 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她脱掉羽绒风衣,里面是黑色的紧身薄毛连衣裙,裹着她姣好的身段。她大 概有一米七以上,两腿非常的修长,看上去似乎比我还要高。她看我没有什麽行 动,便款款地走了上来,坐在我地腿上,也不说话。
 “颖颖,你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我轻轻地厮磨着她细致的粉颈。她的肤色 给人让人联想到刚出生的婴儿,从颈子到香肩的优美弧线没有丝毫的瑕疵。
 “香奈儿十九号,你喜欢吗?”
 我心里一惊。我也曾经给珊买过一瓶香奈儿十九号!那是她生日的时候,她 非常非常的高兴。“嗯,不错!”我胡乱答应,继续以嘴唇轻吻着她的颈子。
 “你亲得我好痒喔!”颖颖一面笑着讨饶,一面紧拥住我的背。我停下吻她 颈子的动作,轻抚着她的长发,两人就这麽四目交投着┅┅
 颖颖轻轻抬起她细长的手指,柔柔地在我的脸颊抚弄着∶“你脸上的胡渣, 摸起来好性感┅┅”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胡渣到底有什麽性感,我想她可能在讨好我、挑逗我。
 “吻我┅┅”她双眸轻垂,双唇有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般微微绽放。我俩就这 麽忘情地深吻着,以交缠的舌头确认对方的存在。
 也不知道吻了几分钟後,她说∶“我去洗个澡。”
 她的话正中我的下怀,我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
 她进去的时候,我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发现自己脸上泄上了她的口红,那 样子非常滑稽。我用面纸擦了擦脸,暗问自己,镜子里真的是我吗?这一切,好 像是一场春梦。
 她浴室里的水声提醒我这不是梦,我快速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脱得只剩下短 裤,然後钻进被窝。水流打在她身上发出的声音极大的诱惑了我,我的脑中想像 着她现在的样子,小弟弟不知不觉竖了起来。
 没有多久,她便出来了,围着浴巾。走到床前的时候,她很自然的揭开了浴 巾,她的脸上非常平静,好像我们是多年的夫妻。
 她进了被窝,便似蛇般贴在我身上,光凭触感,我便确定她果真光溜溜也! 那肌肤真的是冰凉爽滑,也许是从小浸润了哈尔滨的冰雪吧,我感觉自己在微微 的颤抖,似乎能听到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大半年了,我没有和女孩子有这样的 接触,生理的欲望自然非常强烈。很奇怪,我居然并不是特别想立即进入她,我 像躺在微波荡漾地湖面,任凭冰凉的湖水轻拍我的身体。
 她有点诧异,问我∶“你不会是处男吧?”我被她的话逗笑了,一下子放松 了许多,我说∶“是啊!和你是第一次。”
 她也笑了。只有在她笑的时候,才有那种十八岁少女的娇憨。
 她爬在我身上,扭揉胴体,她那细嫩柔若无骨胴体慢慢的逗旺我的火气,她 不但由上往下吻,双手更轻柔地到处爱抚着。她的两只丰乳像倒挂着的钟乳,乳 尖非常技巧的摩娑着我,看得出来,她在努力让我舒服。这样的女孩,看来三千 元不算太贵。
 她吻得非常仔细,不肯遗漏我的一切。她的纤手伸进了我的内裤,握住那粗 壮的雄起,轻轻的捏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眨了眨眼,说∶“你好大啊!”我不 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她的话还是让我有男性的骄傲。随即她低下头,用 嘴把我的内裤一点点的褪下,然後,将我蛰伏已久、蓄势待发的雄起含入口中。 她的舌头不时逗弄着它,当她抬起头来时,从她的眼神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她狡 诘的笑意。
 她轻轻的吸舔,时而含吞,时而轻咬。我承受着她,我们好像角色错位,变 成我是女的了!不过,那样的感觉也很奇妙。我不需要太在意她的感觉,全部身 心都在感受她给我的阵阵快感。我全身舒泰无比,如同腾云驾雾。
 终於,我也不甘示弱了。我欠起身,这时候,被子早就滚到一边去了。我开 始爱抚着她的双乳,原本已经相当丰满的乳房,由於她是俯卧的,更显得难以盈 握。我费力地将右手伸到她的下面,慢慢从她的屁股游移到花房外围,将手指探 入她温暖柔润的桃园洞里进进出出。
 “呜┅┅呜┅┅”她含着我的分身,无法畅快地发出呻吟。我的右手始终保 持在她洞里抽插的动作,左手当然也未曾忘记给予她柔软的胸部持续的爱抚。
 她放开了我,腾出手来,去抓床头柜上的小包。我正诧异她想拿什麽,她从 里面拿出一个避孕套,很熟练的把它打开。接下来她的行为让我大感惊异,她居 然用嘴帮我套上了,我没有想到她的嘴竟会如此灵活!
 “要我呀!”她亢奋的道。我立即也亢奋的吻她,她的嘴里满是我的气味。
 说着,颖颖起身跨在我身上,对准位置,将我导入她那已是泛滥的花房,口 中发出被充实的叹息。先是上下慢慢抽动,互相感受着摩擦,後来她扭动灵活的 腰身,前後��动旋转,那姿势就如��度女人跳肚皮舞一般。抬眼望去,她秀发飘 舞、双眼微合,一手托着自己的乳房、一手按在我身上,交合处发出的美妙的声 音。
 她才18岁,18岁还很嫩,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少女式的,那种只有少女才 有的紧紧钳住的感觉使我的心在阵阵发颤。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珊的影子,彷佛眼 前的女孩就是珊。
 这使我更加激动,我想放松自己,可感觉越来越强烈,如同要爆炸一般。我 急忙按住她的腰,示意她暂时停下,颖颖知趣的停了下来。过了片刻,我调节了 一下神经,感觉好多了,抬动腰股,向她冲刺。可能由於刚才太紧张的关系,小 弟弟竟然有些疲惫,硬度已不如从前。
 “你怎麽了?”她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我没有回答,但她随接便知道了我的需要。颖颖释放出我湿漉漉的小弟弟, 再次俯身,一口把它含进去,卖力地吹舔起来。片刻,小弟弟在她的口中得到恢 复,挺身爆胀。她又跨骑在我身上,很轻松地把它套入她的花房,继续旋转。
 颖颖依然是秀发飘舞,汗水也出来了,她口中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下 面春水涟涟,动作愈加激烈。忽然,她的神情起了变化,下体剧烈摇动,喘着粗 气。我不知道她那迷醉的表情是不是装出来的,不过我确实感觉到自己被她夹得 好紧。她的表情也感泄了我,快感如波涛汹涌,冲击得我头晕目眩!我终於忍不 住了,如决堤的洪水奔涌了出来。
 等我小弟弟停止跳动後,她立即离开了我的身体,帮我取下套子,用面纸包 好,扔在地上,然後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如同瘫痪了一般。我也是浑身软绵, 遍体通泰。
 良久,我们才缓过神来。她拿面巾纸擦拭我的小弟弟,然後为我穿上内裤。 我点燃一枝香烟,满足地躺在床上,看她清理自己。
 “你感觉如何?”她靠拢过来,依偎在我的怀中。
 我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用拇指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很舒服。你 呢?”
 “只要你舒服!”她听了我的话,高兴地回吻我。
 那天夜里,我们在被窝里抱作一团。我们互相爱抚,後来又做了一次。整个 过程中她显得很主动,她让我登上颠峰,又跌入低谷。黑暗中,她仿若一团火, 燃烧了我,燃烧了整个冬夜。那晚,天快亮了我们才睡去,我在梦中彷佛听到了 她的呓语。
 第二天醒来,已经很晚。颖颖倚在床上,任一头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她的 眸子在那一刻清亮极了。我抱住她时北方的飞雪迅速飘临我们的城市,在南方的 天空下,我看到一位明眸皓齿、长发缤纷的少女。我竭力想走近她,然後,她便 不见了。我抚摸着怀中柔软温热且极真实的胴体,感觉着心上的一些惆怅。
 第二天是周六,我本想邀她一起去长城看雪,她不肯,我也只好依她。虽然 陈昨晚已经给过钱了,我还是又拿了几张给她,她也没有推辞,妩媚地笑了,对 我说了声谢谢。那个时候,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和她,只不过是一场交易。
 几天後,我又见了她一次。我带她去了故宫,那天我们没有做爱。後来,她 便随演出团队走了,我再也没有见到她。我衷心地祝福这个陌生女孩,希望她这 一生幸福。
 这是我第一次用钱买性的经历。原来跨出这一步这麽容易,不谈感情的性没 有什麽特别的地方。我得到了快乐,她得到了钱。如此而已!以後,我经常带女 孩同宿,只要赚了钱就去找,我喜欢那些娱乐场所唱歌、跳舞的女孩,虽然价格 贵一点,有时候她们还不肯,但她们都比较漂亮。
 有时候我也讨厌自己的堕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问自己。我回答说,我 快乐吗?如果快乐,那就足够,难道还有比让自己快乐更加充份的理由吗?
             欲望游戏(五)
 中国经济在短短的时间内急剧变化着,炒房地产已成了明日黄花。炒地皮者 把人民币拿走了,而真正在花高价买来的地皮上盖房的主儿们,却接到最烫手的 山芋。大量的烂尾楼像秋天没有及时收割的庄稼一样,烂在地里;而期货业却在 经历最後的疯狂,各行各业的热钱流了进来,什麽品种都交易火爆。
 作为期货业的从业人员,我幸运的巾上了这个年月。北京分公司的规模迅速 的扩大了。那一年,公司每月的佣金收入都超过了百万,职员也从几个人增加到 了二、三十人。我们知道,这种疯狂炒作,投机过度的日子不会太长,所以都趁 这个机会拼命捞钱。
 许多客户拿的是国家的钱做的,实际上,他们自己也在做,把赚钱的单子归 自己,亏钱的归国家;或者自己做了单子,用国家的钱来抬轿,这些人赚得盆满  满。他们这样做,当然需要我们的配合,所以我们个人自然也能得到很大的好 处。
 公司最大的客户来自河北的一家物资流通公司,老板姓王,是个女的,赌性 特别大,动辄融资上亿甚至几个亿做庄家。那个时候,中小散户如果不跟庄,很 容易被剧烈变动的交易价格打爆仓,以至血本无归。交易所纯粹成了庄家们豪赌 的赌场,谁的钱多谁就赢。王老板的融资能力特别强,好几次大的行情她总能挺 到最後,成为赢家。
 当然,她在许多经纪公司都有仓位,我们公司是其中的一部份。公司收她的 佣金非常底,还给她很高比例的回扣,对她中饱私囊的行为也大开方便之门。即 使这样,她的单子佣金也占公司收入的一半以上,而且,我自己跟她的庄也赚了 不少钱。
 我很快有了二、三百万的资产。一个人刚有了钱,而且钱来得容易,各种欲 望也更加膨胀起来,整天花天酒地、泡女人,大把大把的花钱。这种花费,大都 可以以招待客户的名义在公司报销。
 这样的日子过一个星期,人会很兴奋,过一个月,便比较习惯。时间一长, 我便感到非常非常的无聊,无聊的日子更需要花天酒地来麻醉,当曲终人散的时 候,当纵欲过後,无聊就成了一剂毒药。我变成如此这般的看女人,主观上,有 想和她上床的和不想和她上床的;客观上,有可以上床的和不可以上床的。有时 候,甚至在大街上看到漂亮女人,我都会暗暗琢磨她该属於哪一种。
 第一次看到金盈盈,我就把她归为主观上想和她上床的一类。但她是不是属 於客观上可以上床的那一类,我一点也没有把握。
 她是一家银行分理处的业务员,是个标准的美人∶二十出头,皮肤白皙,丰 胸、柳腰、臀翘、高挑长腿,双眼皮、浓又密的睫毛、大眼睛、高挺的鼻子,五 官分明。像她这样的女孩,傍个大款绰绰有馀,既然她还在银行做小业务员,为 了吸储而奔波,所以我对她一点也没有把握。於是,我决定想办法和她上床,把 她作为我无聊生活的一点挑战。
 我开始的想法确实很卑鄙,我只是想和她上床,就像与那些娱乐场所的女孩 子一样。当我最终和她上了床,发现她还是处女,我後悔了。她很在乎自己的初 次,这样的女孩,现在是珍稀动物┅┅
 她找我,是想要我把公司的客户保证金存到他们分理处。我在银行呆过,知 道他们每个员工都有这样的任务,奖金就是靠吸储的多少决定的。她恰如其份的 施展漂亮女孩的魅力,既不过火,也不一本正经,她还说她愿意用吸储奖的一部 份作为回扣给我。
 她说话的时候,我直视她动人的脸,她竟然有点扭捏了,说明她还很纯。我 希望和她上床既不太难,也不要太容易∶太难了,我没有耐心;太容易,我会索 然无味。我不像那些真正的大款那麽有钱,不过我比他们的大多数要年轻;而相 对大多数年轻人,我比他们要有一点钱;所以我决定利用我的优势。
 我当即答应她,而且对她说我不要回扣。可能没有想到第一次来就有这麽好 的效果,她欢呼雀跃,对我千恩万谢,小女孩的样子暴露无异。其实我还留了一 手,只答应划过去了三分之一,调调她的胃口。
 我和她的游戏就这样开始了,虽然这个开始一点也不浪漫。我不再去风月场 所,就像所有追求女孩的故事一样,我带她玩遍了北京和附近所有可玩的地方, 隔几天就给她送花,给她讲我以前的故事,有事没事便和她煲电话,给她买各种 不算便宜也不算太贵的东西。我甚至像个初恋的大学生,给她拉我最拿手的小提 琴(我对小提琴还蛮有自信,我六岁就开始学了,以前还在学校得过奖。)和写 一些酸酸的诗┅┅这让我找到了一点以前和珊谈恋爱的日子。公司的同事都说我 是浪子回头,我也不置可否,总是笑笑的作答。慢慢的,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对我 的好感。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得到她的。
 每次相见,她总是像欢快的小鹿一样跳跃着跑过来,用双手和我击掌相庆, 这是我们相聚时的唯一身体接触。游泳馆是我们最常光顾的地方,她说她要保持 身材。而我也非常愿意奉陪,因为我迷恋她穿泳衣时露出的修长的双腿,沉醉於 欣赏她音符一样优美的泳姿。
 第一次接吻是她生日的那天。在一个酒吧里,我和她的几个同学朋友为她庆 祝,大家都很尽兴,她快乐得像只蝴蝶般飞来飞去。我送了她一块雷达女表,这 是我第一次送她比较贵重的东西,她推托了半天,最後还是在她朋友们满是羡慕 的目光中收下了。不过有一个小伙子,他看我的目光始终带有敌意。
 结束後,我开车送她回去。望着车窗外的霓虹夜色,她对我说,有个男孩子 一直在追求她。我知道她说的不是我,但我一点也不吃惊,像她那样的女孩,如 果没人追求,才会让我吃惊。不过我还是装作很吃醋的口气问她,是不是刚才那 个高高大大挺帅气的男孩。
 收音机里放着田震凄凉古朴的歌声∶“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乾了这杯酒/ 忘掉那天涯古老的愁/醉到天尽头/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再没有停下的时候 /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乾了这杯酒┅┅”
 盈盈第一次用锥子般锐利、幽潭般深邃的目光看着我,她问我∶“你说我该 怎麽对他说呢?”
 “他很不错啊!很帅,看起来你们很相配的。”我故意这麽说,却看见两行 清泪从她白嫩的脸上淌下来。那一刻我虽然心里柔软了许多,差一点想放弃自己 的计划,或者真心实意的爱上她。
 那个念头就像天边的闪电,只维持了几秒钟。我没有去安慰她,闷声不响的 把车开得飞快。车停在她家附近,她把那块表放在车座上,说∶“谢谢你!不过 我真的不能收你那麽贵重的东西。”说完,她就下车往家里走去。
 “盈盈!”我追了出来叫她,她头也不回,从她耸动的肩膀我知道她哭泣得 很厉害。
 “盈盈┅┅回来!”我突然大声地叫她,在寂静的住宅区,我的声音格外地 响亮。她好像被我的声音吓坏了,停止了脚步,转过头来,我看见她的脸上泪雨 滂沱,吃惊的看着我。
 我快步走到车後,打开後盖厢,里面是我早已准备好的九十九朵玫瑰和一只 她最喜欢的树袋熊玩具。
 “这个你总该接受吧?刚才┅┅刚才在你地朋友面前我不好意思给你。”我 说。
 她听了我的话,迟疑地走过来,看见那玫瑰拼出的心形,一下子破啼为笑, 扑在我怀里,不住的跺脚,手捶打我的胸,嘴里一个劲的说∶“你坏,你坏,你 坏┅┅”
 我轻轻的搂住她,装作很疑惑,说∶“我怎麽坏了?”
 “你刚才┅┅刚才┅┅为什麽那样说!坏死了!”
 我还想说什麽,发现她闭上美目,仰起头,红唇已经凑了上来,脸上还残留 着泪痕。她的头发很短,像个男孩子,更突出了她动人的脸形和五官。我吻住了 她,吻得比羽毛还要轻,好像她是个容易打碎的瓷器。
 我又轻轻的吻她的脸,她脸上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特别可爱。吻乾了她的泪 痕,一边把手表戴在她的手腕上,柔声说∶“现在你该收下了吧!”
 盈盈娇羞异常,晃了晃手腕,说∶“好看吗?”那副娇���,让人怜爱。
 “当然好看!”我由衷的赞叹,那手表戴在她手上,真的是珠联璧合。我把 花和玩具一鼓脑儿塞到她怀里,大哥哥似的抚摸一下她的头,说∶“回家吧,早 点睡觉!”
 “Bye-Bye!”她捧着满怀的喜悦,走了。
 从那以後,她正式把我当作她的男朋友了。我说过,我开始认识她的时候, 目的就是想和她上床,把这作为无聊生活的一个挑战。和她接触频繁了,我吃惊 的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双面佳人∶有的时候静如处子,姣俏可人;有的时候风姿 撩人,热情如火┅┅
 她从小跟着父母在新疆生活,直到高中才回到北京。她喜欢跟我讲小时候的 故事,在她的描述中,新疆彷佛是一个遍地鲜花和水果的快乐伊甸园,里面的人 整天跳舞和唱歌。她的新疆舞确实跳得很好,看她欢快地扭动腰姿、灵活地移动 脖子,真像一个美丽的维吾尔少女。我答应她,以後有空,一起去新疆,探访她 童年的足迹。
 这段时期,国内期货的寒流渐渐袭来。由於狂热炒作,且黑幕重重,全国各 个交易所频繁出事,引起了国家的重视,许多恶炒的品种被停止了交易。国家开 始了对期货市场的整顿。
 有一次,深圳有色金属交易所的一个品种被停止了交易,需要协议平仓。正 好,公司的客户有那个品种的单子,所以我要去深圳交涉。我让盈盈请假和我同 去,她很乐意,她从来没有去过南方。
 我记得那是一个春日,我和盈盈逃离北京漫天飞扬的风沙。之前,我就计划 和盈盈完成身体最亲密的接触。我和她认识快半年了,她纯洁无邪的气质感泄了 我,让我的情欲藏在了千重山之後。不过,我的耐心在慢慢失去,我需要她青春 的身体来填补我情欲的空白。
 飞机在淅冽小雨中降落。这样的雨在南方或许司空见惯,对於刚刚在北京的 风沙中煎熬的我们来说,真的让人神清气爽。盈盈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刚下飞 机,便在跑道上小跑,敞开双臂,昂着头,如果她的头发长一点,那个样子简直 就是个刚从天上下凡的仙女。许多人朝她看,她没有不好意思,我倒有点为她的 率性不好意思起来。
 “喂,要上车啦!”我大声喊她,否则,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要跑到出站口。
 她很不情愿的跟我上了车,嘴里唧唧呱呱,埋怨我不该在那麽多人面前大声 喊她,让她觉得自己出了洋相。这是女孩子的奇怪逻辑,她自己一个人疯跑倒不 觉得出洋相,而我喊她却让她出洋相了?!
 那班飞机人很少,机场的电车里空空荡荡,我和她缩在後面的角落里。我抓 着栏杆,她依偎在我怀中。
 我问她∶“你为什麽这麽兴奋?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和我出远门,来到陌生的 城市?”
 她说∶“呸!才不是因为你,我喜欢潮漉漉的水气。”
 “你又不是美人鱼,那麽喜欢水?”
 “我就是啊,那是我的本能。”她扭了扭身体,骄傲的对我说∶“你看,不 像吗?”
 “达尔文说,本能也可以变异的。”我故意和她抬杠。
 盈盈突然笑了,附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当然会担心本能也会变 异啊,能把你变异成兔子的本能我就高兴了。”
 我立即把手伸到她的腋窝下,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然後说∶“你说错了, 兔子的本能在这里。”盈盈立即笑着打掉我的手。
 去酒店的出租车上,盈盈变得沉默起来,她双臂死死的搂着我的腰,脸埋在 我胸前,好像在思考什麽。不知道她是不是预感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和她将 要发生的事?
 我们下榻在和平路的富临大酒店,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与香港隔河相望, 距罗湖联检大楼及深圳火车站咫尺之遥。我只定了一间房,她看着我从总台小姐 那儿办好手续,脸涨得通红。我知道她的心思,对她说∶“你看,这里一个房间 都要一千多,你帮我省点钱吧!”她听了,低着头,也不说话,一副娇羞的女儿 态。
 安顿好,我马上要去交易所,我让她休息休息,等我回来。
 我回来的时候,她不在房间,她显然洗过澡,浴室里残留着她的茵茵体香, 我蓄势已久的欲望开始不安份地蠢动着。没多久,她就回来了,说是出去看看街 景。她脱掉身上的外衣,露出里面的暗红色的羊毛衫。
 盈盈就这样子坐在我的身边,我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体香味,氤氲咪 糜,荡心迷神,很快,我的情欲像山洪暴发般有股不可遏制的力量在作用它。
 我转到她面前,低下身子,头埋进她的怀里,在急促地呼喊着她的名字。盈 盈搂着我的脖子,温柔而几乎是哀求地对我说∶“不┅┅”但这个时候,情欲主 宰了我,我心中的烈火在燃烧,我不顾盈盈的反抗把她推倒在床上,一件一件扯 掉她的衣服,她美丽的胴体赤裸在我的眼前。
 我有一种破坏的冲动。然而,行动上,我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她天鹅绒般美丽 的肌肤,细细地欣赏它,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不敢轻举妄动。我的手从 她的脸上一直抚摸到她的脚,然後回来,在她的两腿间犹豫着、徘徊着┅┅
 我俯下身子,双手捧起盈盈的脸,热烈地吻着她的一切。这一刻,盈盈的眼 里含满了泪水,她也许是怕我,也许也是由於激动,曾经在黎明的暗夜里呼唤情 欲的风暴。
 盈盈的身子在颤抖着,我抱起她的身子,将她的胸脯紧贴在我的胸前。她突 然搂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身子勾倒在她的身上┅┅
 我以为她对我完全开放了,动作大了起来。但很快,我发现她的脸在变形, 她抱着我的手也移到了我的胸前,每当我有动作时,她就把我往外撑,两腿之间 也在试图避开我的冲击。盈盈的两眼始终紧闭着,有泪水往外溢,当她听到我呼 唤她的声音时,她重又搂住我的腰;当我刚刚要挤压进一点时,她突然“啊”的 一声,身子扭动了一下,脸上是更强烈的夸张的痛苦┅┅
 那一刹那,我突然痛恨起自己来。我虽然早就知道她应该是个处女,事到临 头,我犹豫了。我这样占有她,对她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我清楚地知道,我不 爱她,因为我已经很难真正的爱上一个人。我只是想占有她,如果她不是处女, 我心理会平衡一点。
 我伏下身子,搂住盈盈没有再动,情欲在我的心中开始慢慢的退潮,像是由 她的痛苦阻退的。过了一会儿,我把手按在她的额头上,盈盈睁开两眼,眼里是 汩汩的泪水,痛苦的表情依然凝固在她的脸上。我把手插到她的头发里,轻轻地 摩挲着。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开朗了一些,将手搭到我的脖子上,身体虚弱得 似乎只剩下最後一丝力气似的,很轻地飘出一句∶“好┅┅痛┅┅”
 突然,盈盈推开我,一跃坐了起来,叫我拿一张纸给她擦擦。我从桌上撕一 张手纸给她,她在身子下面擦了两下,放到眼前看看,见什麽也没有,她疑惑地 望着我,像是发现什麽错误似的。
 我突然笑了起来,她却转过脸去不理我,像是心被划伤似的。我把她重又抱 住,告诉她∶“我没有进去,哪会有什麽呢!?”
 她像是明白过来了,但仍然不能完全相信,问∶“真的?”
 我说∶“我干嘛骗你,瞧你那痛苦样,我哪舍得让你难受。”
 她立即温柔地抱住我,说∶“怎麽会那麽痛?像是刀子在捅我。”
 後来,我们一起穿好衣服,并排着躺在床上休息。深圳的第一晚,我和她各 自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情欲把我折磨得心神交瘁。半夜里,盈盈爬到了我身边, 她穿着睡衣,和我紧紧的抱在一起,她或许能够感受到我身体里面翻滚的情欲之 浪。
 第二天我把公事办完,和盈盈一起去了小梅沙渡假。我们在海里游泳,由於 刚下过雨,天气偏凉,且天色也渐渐晚了,游人不多。游累了,我们依偎在一处 安静无人的沙滩上,晚霞燃烧了西边的天空,映红了彼此的脸庞,海浪温柔地拍 打我们的身体,像是情人的爱抚。这是最容易让人动情的时候。
 我捧起她的脸,将灼热的唇印上她,她有些颤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能 怯怯地承受我太过激烈的吻。当我的舌顶开她柔嫩的红唇,闯入她的口中,与她 纠缠吮弄时,她轻呼着睁开迷蒙双眼。
 我的唇舌滑过她的颈间,舔弄着她每一寸如玉般白皙的肌肤,让她难以承受 地咬着唇。我进而吸吮着她敏感的耳,反复舔弄着,直到她求饶地发出低吟,娇 喘的声音逐渐逸出红唇。
 泳衣下的娇躯不断颤抖,我的手游走到了她裸露的背部,将她的身子压往自 己的胸膛,直到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着。我的身躯贴着她,双腿间已经被唤醒的 男性傲然,紧抵着她最柔软的一处,威胁似地牵动着。我的舌舔过她的锁骨,不 安份的手试图解开她的泳衣,不过没有得逞。
 “不┅┅不要┅┅”盈盈惊慌地阻挡住我的手,看到我由於失败而沮丧的表 情,她抱住我的头,发出娇羞之极的声音∶“我┅┅我┅┅愿意┅┅给你,不要 在这儿,好吗?”
 天知道她怎麽会认为我会在这儿要她!?我还没有大胆到那个程度,不过, 她的话听起来如同来自天上。“真的?!我们走吧。”我的身体感觉轻飘飘的, 情欲有点迫不及待,血压上升到了一万点。
 一回到渡假房间,我就将盈盈紧紧地抱住,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吻她。 我们拥抱了一会儿,就一起坐到床边上,此时,她在我的怀里又有些慌乱起来, 脸额通红,像是有些羞涩也像是有些紧张。我把她往床上抱时,盈盈仍然忘不了 说了一句∶“你答应要温柔些的。”
 盈盈的眼睛已紧紧地闭上了,在我怀里像一只小羊羔似的任由我宰割。我一 个钮扣一个钮扣地慢慢解着她的衣服,每解下几个,就俯下身子吻吻她的脸、吻 吻她的眼睛。
 当她的天鹅绒般美丽的身体全部裸露在我的眼前时,我的情欲在体里几乎崩 裂出声响,像是要把自己身体炸开似的。但我的手指仍然很轻柔地在她的身体上 滑动着、抚摸着,从她的乳房开始,慢慢地滑向她的腹部,然後再滑向她的大腿 间┅┅我每滑动到一个地方,她就会跟着轻轻地叫唤一下,像是突然受到惊吓似 的。
 当我的手指在那块神奇地带停下来,并且按在那个秘密地块上,她的身子有 些紧张地扭动起来┅┅同时,我的眼睛如同精密的扫描仪,贪婪的扫描着她的身 体∶她白皙润洁的少女丰盈,在目光下展露无遗,美丽的凝脂顶峰是绽放的粉红 色蓓蕾,轻轻颤抖着,等待着我的品尝。
 我为她的美丽发出轻叹,她羞得不知所措,却无法拒绝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为所欲为,洁白的床单衬托着她更为雪白的娇躯,那景像带来异样的刺激。
 触摸到她的柔软肌肤,鼻端充斥着她淡淡的幽香,她的美丽勾起我难以遏止 的渴望。我专注地在逗弄着她,要让她能彻底成为我的女人。她始终无助地看着 我,为我的每次触摸而喘息低吟,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反抗我。她是那麽的温驯, 在我的双手摆布下承受着一切,心甘情愿地看着我。
 盈盈的身躯往後仰去,已经无法思考。我的唇舌,滑过她的胸前,烫热的掌 心捧起了圆润的丰盈,舌尖卷住粉红色的花蕾,慵懒地画着圈子,直到她难捺地 喘息,甚至发出低泣声时,我才放肆地用力吸吮。
 “啊!”她弓起身子,将胸前甜美的蓓蕾奉献给我,全身软弱地倚靠着我。 我的身躯与双手都炙热如熔铁,带着情欲在她身躯上肆虐。她好热好热,有我炙 热的体温一寸一寸地熨烫着,让她无处可逃。
 我的衣衫已经全部脱去,双手将她困在怀中,低头凝望着她,不让她有机会 逃开。
 “盈盈,可以吗?”我靠在她耳边询问,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盈盈艰难的 点了点头,随手把她白色的短裙让我垫在下面。我垫好後,吻了吻她,然後分开 她的两腿,慢慢地贴进那里┅┅
 我轻笑一声,小弟弟抵触了最敏感的花核,看着她皱着眉头,像是在忍受极 痛苦的刑罚,娇躯剧地颤抖。
 “盈盈,我要你看看。”我缓慢地说着,轻轻的把她抱起一点。她睁开迷蒙 的双眼,透过颤抖的眼睫看着我,她胆怯的目光被赤裸的男性傲然吸引,羞得她 赶快又闭上了双眼。
 我以极慢的速度,轻轻的进入她一点,她湿热的生命通道紧紧缓缓包围住了 我,泪水已经包围了她的眼眶。
 “痛吗?”
 “痛!”盈盈的脸上立即现出了一些痛苦状,使得我不敢再做深入动作。
 我换了个姿态,试图能够巧妙地进去,但似乎都没有用,愫脸上痛苦的表情 越来越突出,眼窝里溢满了泪水,身子开始有些轻微的颤抖。我有点不忍心,心 里开始有退下来的想法,但她的两手仍然搂在我的脖子上,有时在痛苦难忍的时 候,就伏上来咬住我的肩,在默默地坚强地忍受着。
 我闭上眼,有一点陶醉,毕竟她是美如白玉的一名女子。窗户的百叶窗放了 下来,有银白的月光间隙照在我们身上,照在她的脸上,泪水己越过脸颊,正犹 豫不决的逗留着┅┅
 我俯下身子,把脸贴到她脸上,抱紧了她,对她说∶“你咬住我的下巴。”
 她很诧异,但还是听了我的话。当盈盈咬住後,我突然一个猛烈动作,一下 子剌进去了。盈盈叫了一声,几乎同时,我感到下巴有一阵火辣辣的热痛,但她 的脸上却平和下来了,像是那种撕裂的疼痛完全消失了一般,而她的手指攫进了 我手臂上的肌肉。
 我稍稍加快速度,她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来,有如电视慢镜里慢慢开放的花朵 --其实她整个人就是一朵花,在我的身下慢慢开放。
 我趁机兴风作浪,向盈盈的身心深处攻去┅┅她紧窒地环绕着我,握住我的 灼热,那麽湿润柔软的花径带来最销魂的狂喜,令我几乎安失去理智。但心中还 浮现些许的温柔,告诉自己必须理智一些,她初试云雨,不能太过放肆,否则将 会弄痛她。
 她任由着我摆布,感受着巨大欲望在她体内反复进出。清澈的眸子紧闭着, 红唇中流泻出最销魂的娇吟轻喘。而我的欲望已经深深的刺人她体内,她的黑发 散乱,粉嫩的肌肤上都是汗水,当欢愉不断盘桓时,她颤抖地睁开眸子。
 我终於无法忍耐,下身剧烈的挺送,在她最湿热软嫩的花径内烙上印记。
 “毅,求求你┅┅”她哀求着,却不知道正在哀求着什麽。柔软的呻吟配合 着我的低吼,连娇躯也跟随我而舞,柔软的腰主动迎合着我的进击。
 我开始低喃着她名宇,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咆,那咆哮的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 满足。最後的几下冲刺,每一下都贯穿了她的身躯,也将我送上灿烂的巅峰。
 在她娇吟转为哭喊时,我炙热的体液在她最深处迸发,灼热的温度让她不断 颤抖着,她紧紧抱住我,连松开手的力量都没有。
 当我伏在盈盈的身上终於平静下来後,她摸着我的脸,说∶“你真狠心。” 然後摸摸我的下巴,有点心疼似的说∶“都被我咬破了,还有血。”我说∶“这 样你会更记住我。”她有点撒娇似地说∶“谁记你,像个小野兽,这麽心狠。”
 我笑了,她却叫我起来,从身下拿起那条白色短裙,放在眼前痴痴地看了半 天,上面泄出了一朵像杜鹃花一样的血色图案。她了看了一会儿,递到我面前, 样子很甜蜜也很幸福地对我说∶“毅,我要你赔!”
 赔,我赔得起吗?我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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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孙思邈(图片:希望之声合成)
【希望之声2020年10月10日】(编辑:张鑫)古书中记载了众多古代大医学家的行医神迹,有的甚至超越了我们现代人所能理解的范畴。但如果从神传文化的角度去读这些记载,那可能就不仅仅是一个神话了。《新唐书》《旧唐书》中就记载了医神孙思邈的一些传奇故事。
孙思邈,隋唐时期古雍州华原人。七岁时每天就可诵读一千多字,二十岁就通晓百家学说,更喜欢谈论老子、庄周等道家经典。西魏八柱国之一的独孤信,当时见了孙思邈后感叹道:“这是一个圣童呀!只怕他器大识小,很难被任用。” 周宣帝的时候,孙思邈以王室多变故的原因,隐居于太白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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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 (图片:出自故宫博物馆出版社《清宫殿藏画本》 )
静心修道行医  一针救二命
太白山,巍巍入云,幽谷飞瀑,是道教三十六洞天之第十一洞天。孙思邈在此随师潜心研学医术,因为学得勤奋刻苦,加之人品医德深得师父赞许,所以尽得真传。
多年后,孙思邈学成,该行走江湖、开始济世救人了。临下山辞别师父时,师父谆谆告诫他:“人间的事皆有定数,不能因为一时的困难就消磨了济世救人的愿望。相信你更不会做出败德害人、有辱师门的事来。初衷不改,必有大成。”
孙思邈含泪拜别师父,下山后谨遵师命,尽心尽意为百姓治病。但事与愿违,不管他走到哪里,不但治不好病,而且一出手病人就死。百姓们陆陆续续开始对他不信任了,然后是指责、谩骂,再到后来一见到他时,就感到不吉利,象避开瘟疫一样撵走他。
下山前,孙思邈是信心满满,万万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等事情出现。面对一次次的挫折,他也百思不得其解,感到非常困惑:“的确是按师父所传授的禁方去做的呀?为什么会这样呢?” 就这样,孙思邈不但忍受着风餐路宿的苦难,还承受人们风刀霜剑的折辱。
有一天,他终于忍受不住了,含泪回山向师父一诉苦衷。师父好像知道了所发生的一切,慈祥的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徒儿,你所受的苦我都知道,但这只是个过程,等你时来运转的时候一切都会改观。不要灰心,你的草鞋长到八斤半的时候就好了。”
孙思邈再次泪别师父,同样又经历了以往的遭遇,但他这回并不灰心、不气馁,在苦难中激励自己。有一天他穿行在一个涝泥塘子里,把草鞋几乎都拽碎了,好不容易走出塘子,倚在一棵大树旁用揉韧的草编穿捆绑草鞋。穿完后,一看草鞋又肥又重,但也没办法,只好穿在脚上,准备继续前行。
这时,忽然一队送殡的人伴着哭声经过这里,而抬的棺材里还往外滴着血。孙思邈定神一看地上的血迹,他心里顿时明白了人还有救。所以就追上去高喊:“站住!站住!人还有救,人还有救……”
刚开始,大家谁也没有理会他,都以为他是个疯子在说胡话。孙思邈让人们把棺材放下,人们就更不听他的了,因为当地人认为出殡途中放下棺材不吉利。没办法,他只好边随着边走边说:“人是难产死的对不对?不但孩子没生下来,大人也流血不止疼死了,直到入棺出殡还滴着血。这人还有救,赶快放下棺材,不然就来不及了。”
人们听他说得全都对,就象亲眼看见了一样准,所以便放下棺材,打开棺材让他治。孙思邈拿出一根银针,找准穴位扎了进去,时间不长,便听见产妇“啊”的一声醒了过来,众人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正在这时,又传出了孩子的清脆哭声,大人和孩子都得救啦!
人群沸腾了,大家几乎欢呼跳跃起来。人们简直象奉神明般地把孙思邈请回家里,全家人是谢了又谢,拜了又拜,又送了一些银钱作谢礼,他当然是坚拒不收,只收下了一双新鞋。产妇的丈夫想把旧草鞋扔掉,孙思邈却怎么也舍不得,找秤称了称,正好八斤半。
这时,孙思邈明白了师父之前告诉过他的那些话,从此也更坚信师父的教诲,普救世人于疾病痛苦之中。说来也神奇,自此看病真是手到病除。后来,一根银针救二命的神迹被人们广泛传为佳话,当然“草鞋神医”的神迹也越传越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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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明白了师父之前告诉过他的那些话,从此也更坚信师父的教诲,普救世人于疾病痛苦之中(图片:〔唐〕洪应明着《仙佛奇踪》插图)
详知古事  预知后代
为了给“初唐四杰”的卢照邻治病,孙思邈就将他留在自己的家中住了一些日子。相处时间一长,照邻发现孙思邈不但医术精湛,而且还“通晓古今,学尽各种数术”。在他的《病梨树赋序》中,他赞赏道:“他(孙思邈)自称生于开皇辛酉年,已经九十三岁了。到乡间去打听他,人们都说他已经几百岁了。另外,他和人们一起谈论起周、齐的事来,清清楚楚,就像亲眼见过一样。以此为参照,就知他不止是一百岁的人了。然而他耳不聋,眼不花,仍神采奕奕。”
确实,《新唐书》中也记载,在魏征等人受诏编修齐、梁、周、隋等五代史时,恐怕有遗漏,就曾多次向孙思邈请教。令人惊叹的是,孙思邈用口传授于魏征,就像自己曾经亲眼目睹过一样。
除了通晓古事,孙思邈还具备了一些预知未来的功能,这有点类似人们常说的宿命通功能。
早在隐居太白山时,隋文帝辅政曾传令让他出山做国子博士。孙思邈却称病不受,并对周围亲近他的人说:“再过五十年,应当有一个圣人出世,那时候我将助他济世救人。” 五十年之后,唐太宗李世民即皇帝位,召他进京。太宗看到他的容貌之年轻,感叹道:“看见你,我就懂得有道的人实在应当受到尊重、仰慕,广成等神仙确实不是虚传。”
随着孙思邈声名鹊起,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前来就医、请教。唐玄宗时的太子詹事卢齐卿在年少时,就向孙思邈请教有关人伦的事情,孙思邈坦诚相传后,又对他说:“五十年后,你的官职可达一方诸侯之长,我的孙子会成为你的部下,你应当自己保重才是。”卢齐卿后来做了徐州刺史,孙思邈的孙子孙溥,果然是徐州萧县的县令。孙思邈当初对卢齐卿说这话的时候,孙溥尚未出生,而他已预先知道了孙溥的事情。
还有一次,唐高宗年间做过4个月宰相的孙处约,曾经带着五个儿子孙侹、孙儆、孙俊、孙侑、孙佺去拜见孙思邈。孙思邈看了看这些年轻人后,便毫不犹豫地、逐一点着他们的名字说:“孙俊应当首先显贵;孙侑应当显达得较晚;孙佺的地位最高,灾祸出在执掌兵权上。”后来,情况都像他说的一一应验了。
医神传授成功秘籍  运用天人合一之道
神医总是有过人之处。卢照邻曾请教过医神:“名医治病,其道理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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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照邻画像(图片:出自〔清〕上官周画《晚笑堂画传》)
孙思邈道:“我听说善于论天的人,必定由这个人的本质而定;善于谈论人的人,一定要以天的道理为依据。天有四时的变化,五行的运转,寒暑交替。它运转时,和而为雨,怒而为风,凝而为霜雪,张而为虹霓。这是天地的规律。人有四肢和五脏,一醒一睡,呼吸吐纳,循环往复。流而为荣卫,彰而为气色,发而为音声。这是人体的规律。阳用其精,阴用其形,这是天和人相同的地方。等到失去这种正常现象,蒸则生热,否则生寒,结而为疣赘,陷而为痈疽,奔而为喘乏,竭而为焦枯。病情呈现在表面,病变却在形体内。这种道理同样可推及到天地,也是这样的。所以五纬盈缩,星辰失度,日月错行,彗孛流飞,这是天地的危病。寒暑不时,此天地之蒸否也。石立��踊,此天地之疣赘也。山崩地陷,此天地之痈疽也。奔风暴雨,此天地之喘乏也。雨泽不时,川源涸竭,此天地之焦枯也。良医治病,用药石疏导,救人时才用针剂;圣人用道德来调和,用政事来辅助。所以,故身体有可治愈之疾,天地有可消之灾。”
孙思邈顿了顿,又接着补充到:“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诗经》上说,‘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说的是小心;‘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说的是大胆;‘不为利回,不为义疚’,说的是行为的方正;‘见机而作,不俟终日’,这是心智的圆融。”
在《大医精诚》一书中,孙思邈还强调了医为仁术的道理:“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研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
也许,这种让人顺应天道、智欲行方、怀仁慈善、平等救人的治病之理,并不仅仅是现代人所认为的是一种医德宣导,而是孙思邈一生的沉淀和精髓,也是医神传授给后人如何能做好一名良医、如何能成为一名神医的秘籍吧!同时,这也是中国古代医学在神传文化中大放异彩的原因之一吧!
得道仙终
身为道士的孙思邈一生边行医、边采药,他共有八十余部着作,其中《千金要方》《千金翼方》不但被誉为中国古代医学的百科全书,在全世界药学史中也都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永淳元年,孙思邈逝去。死前他叮嘱要薄葬,不准在墓中放任何殉葬品,不准用活着的牛羊祭奠。一个多月过去了,他的颜貌不改。抬起他的尸体往棺材里装的时候,只剩下空空的衣服而已。孙思邈已尸解成仙而去,众人惊叹不已。
参考资料
《云笈七签》
《新唐书·孙思邈传》
《旧唐书》
(以上文章摘编自明慧网,有增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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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dolon1087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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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れだす藍(佐櫻 / R18)
溢れだす藍     Drip Drop
   Moistly, moistly you fall down.
濕潤的、濕潤的,像是水痕那般,滴落而下的妳。
  沖繩,美ら海水族館。
  蔚藍色的光影之中,一名粉緋色髮少女背倚著玻璃的水槽,鯨鯊、蝠魟悠遊於身後,她穿著細肩帶的雪紡上衣,丹寧布的短裙,修長白皙的雙腳踩著綁帶高跟鞋。
  春野櫻喘息著,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紅暈,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粼粼而動。
Water vibrates in a circle when you touch its surface.
那水面的圓,觸碰到妳便開始顫動。
  修長指尖撫著玻璃,體溫的熱氣暈開了霧痕。
  一名深藍色髮的少年欺近了櫻,以雙手將她困在玻璃水槽之間,傾身,與她對視,俊俏白皙的容顏映照著迤邐的光影,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是如此深刻,卻溫柔。
  他穿著黑色圓領T恤,寬鬆的領口之下,鎖骨起伏著,斌實的紋理勾勒出輪廓。
  宇智波佐助閉眸,吻沒了嫣紅色唇瓣。
  兩人的身影纏綿於玻璃水槽,他深吻著她,她以雙手環抱著他的頸項,舌尖挑轉。
  You’ve traveled by sweet gravity
妳就像那甜蜜的重力。
  唇分。
  「愛してる,サクラ。」
 佐助抱著櫻,低沉嗓音在耳緣輕聲說,鯨鯊泅沉於藍色的光影之中,柔和的擺尾。
  I can’t avoid you.
讓我無處可逃。
  櫻偎身他的懷抱,絕美白皙的容顏羞紅了臉,翠綠色眼眸無聲顫動。
    *
    沖繩,那霸機場(なはくうこう)。
  蔚藍色的天空之下,雲淡風輕,白色的鐵絲網於磚瓦映照了剪影,扶桑花搖曳著,海浪的繾綣細語飛散於風中,塔臺指揮著起降,飛機停靠於停機坪,等待起飛。
  這裡,是國際線的航廈,四樓,室外觀景台。
  一名深藍色髮少年走近了鐵絲網,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抬起,眺望著飛機的起降。
  他穿著黑色的圓領T恤,有些寬鬆,卻合身的勾勒了肩膀、背部的輪廓,紋理斌實,修長的背影倒映於玻璃窗,腰間繫以皮帶,率性的窄管長褲之下,踩著短靴。
  佐助回眸,俊俏白皙的側顏渲染了雲彩,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
  「久等了。」
 玻璃門扉輕啟,一名粉緋色髮少女走入觀景台,絕美白皙的容顏與他對視,笑了,她拿著兩杯Starbucks的咖啡,細肩帶的雪紡上衣翻飛著,高跟鞋踩出了清脆聲響。
  ……誒?
 櫻怔忡著,停下了腳步,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佐助的身影,眨了眨眼。
  雖然穿著機長的制服就很帥了,可是……
  唔,她羞紅著臉,有些慌亂的放下咖啡,背對著他,以方巾擦試了滴落的鼻血。
  …...穿著這件黑色的T恤也好帥。
  ..........。
 佐助困窘的沉著臉,幽深的玄黑色眼眸看著櫻的背影,完全無法理解她的反應。
  「吶,佐助想去哪裡玩?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呢。」
  湛藍色的天空之下,室外觀景台,佐助一手抱著櫻,兩人背倚著白色鐵絲網的牆垣,柔和的微風吹動著髮絲,飛機於空中拖出了凝結的尾跡雲,好似渲染的顏料。
  櫻翻閱著觀光手冊,另一手拿起了雙尾人魚的外帶杯,嘴緣含著吸管,笑了。
  佐助沉默著,薄唇咬著Starbucks的外帶杯吸管,冷萃黑咖啡的苦澀味滑落了舌尖,俊俏白皙的容顏斜倚於鐵絲網,好看的輪廓映照著天空,深藍色髮絲翻飛。
  他放下了Starbucks咖啡,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望著飛機起降,悵然輕掩。
  果然,還是有一點心情低落嗎?停飛處分......
  櫻注視著他,翠綠色眼眸失落的歛下目光。
  重大違紀的勒令停飛,是航空公司停止機長職務的暫時性處分。
  「佐助,航空公司認為你暫時不適合執行飛航任務。」
 辦公室,一名銀髮男人輕聲說,俊朗白皙的容顏戴著口罩,黑瞳注視著少年的側顏,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頸項之間繫以黑色領帶,拿起了重大違紀事件的調查報告。
  日本航空(Japan Airlines),丹頂鶴的圖樣寫著JAL,是日本載客量最大的航空公司。
  「停飛期間是三天,我們考量你優秀的駕駛技術,准許三天內復飛。」
 旗木卡卡西靠向椅背,翻閱著報告書。
  另一名深藍色髮少年坐在對桌,他穿著海軍藍的排釦西裝,袖口飾以四道金色橫紋,帽緣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玻璃帷幕的光影,好看的輪廓映照著天空。
  機長,宇智波佐助不語,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注視著窗外,似乎完全不在意處分。
  「為什麼做了那種事呢,佐助?」
 卡卡西注視著他的側顏,不明白這名年輕的機長為何違反了航空公司的規定。
  為了追上哥哥的背影,我必須成為最優秀的機師。
  那天,年約19歲的少年低聲說,俐落的穿上海軍藍色的外套,離開了面試會場。
……….。
 佐助沉默著,煩悶的嘆了口氣,起身,修長指尖穿戴著白色手套,卸去了機長帽,深藍色髮絲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放緩了神色,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他對視。
  「我發誓了,一定會完成她的願望。」
 低沉嗓音輕聲說,黑瞳之中,好似掩藏了溫柔、深切的情感。
  ......她?
 卡卡西怔忡著,調查報告書從手中掉落了幾頁。
  不行,佐助也是為了我才被勒令停飛的,一定要讓他開心。
  櫻思忖著,穿著細肩帶雪紡上衣的背影坐在牆緣,像是下定決心那般,緊握著雙手。
  「佐助,我們去一個像天空一樣藍的地方吧。」
  室外觀景台,她牽起了他的手,起身,飛機起飛,白色鐵絲網的剪影映照著藍天,絕美白皙的容顏笑了,粉緋色髮絲飛舞於風中,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是如此柔和。
  空服員,春野櫻漾笑,像是個可愛的孩子那般,以雙手抱著他的手臂。
  「櫻……?」
 佐助怔忡著,羞紅了臉,幽深的玄黑色眼眸無聲顫動。
  高速公路,Audi A7的黑色轎車左轉,俐落的駛入許田IC號出口下交流道。
  一名深藍色髮少年坐在駕駛座,修長指尖扣著方向盤,行駛於本田町的114號公路,他戴著雷朋墨鏡,俊俏白皙的容顏抬起,黑靴踩下剎車,將排檔桿推入P檔。
  「櫻。」
 佐助沉著臉,以指尖摘下了墨鏡,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為什麼是海洋博公園?」
  扶桑花搖曳著,入口處,雙石柱鐫刻了海洋生物的浮雕,風獅爺的石像坐落於其上,觀光客走下階梯,一只鯨鯊造型的紀念碑佇立在漁夫之門,歡迎他們的到來。
  這裡,是沖繩,美ら海水族館,
  「因為、海豚很可愛嘛,你看,黑潮之海也好美呢。」
 櫻坐在副駕駛座,翻閱著觀光手冊,笑了。
  ……….。
 佐助無奈的嘆了口氣,托著臉,幽深的玄黑色眼眸看著她的笑顏。
  他俐落的旋動了方向盤,將Audi A7的黑色轎車駛入停車場,下車,穿越雙石柱,兩人步下階梯,走入漁夫之門搭乘電扶梯,一望無際的海洋倒映於黑瞳之中。
  戶外的海豚表演,觀眾喝采著鼓掌,訓練師拋出了魚餌,海豚一口咬下。
  「呀啊,佐助,你看到了嗎?海豚跳得好高呢。」
 櫻拿起了粉色的Sony Z5手機拍攝影片,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笑彎著眼。
  ……….。
 佐助沉默著,嘆了口氣,修長指尖牽起了櫻的小手,將她帶離於海豚秀。
  INOH觸摸池。
  珊瑚生態館,一方清澈的水池中養殖了海星、海參,幾名孩子伸出手,撫摸著牠們,INOH在沖繩方言指的是珊瑚礁包圍的淺海,提供遊客以觸摸的方式體驗海洋生物。
  櫻欠身,以指尖浸入水中,撫觸於海星粗糙的棘皮,牠縮了起來,似乎有些羞怯。
  「好可愛。」
 她笑了,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抬起,與他對視。
 「吶,佐助,你要不要試試看呢?」
  佐助沉著臉,幽深的玄黑色眼瞳歛下目光,看著一條長長的黑色海參,蹙起了眉宇。
  「妳有那種時間的話,不如去看其他的東西。」
 他煩悶的嘆了口氣,旋身,走出珊瑚生態館。
  INOH觸摸池旁,幾名孩子看著他的背影,天��的眨了眨眼。
  「大哥哥,你不敢摸嗎?」
 其中一個孩子笑著說,以指尖戳了水中的海參。
  ……….。
 佐助停下了腳步,像是中箭那般,有些僵硬的回眸,深藍色髮絲半掩於白皙側顏。
  水池之中,一條長長的海參蜷縮著,黑色棘皮的身體在水的光影折射中晃動。
  佐助咬著唇緣,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注視著海參,伸出手,閉上眼眸,深吁了一口氣,他屏息著,修長指尖浸入珊瑚礁池的水中,以指心撫觸於黑色棘皮的柔軟身體。
  唔、他瞬即收手,不小心濺起了水花,濡濕於黑色T恤的下襬。
  櫻看著佐助的側顏,掩嘴,忍不住笑了出聲。
  「……沒想到佐助也有這樣的表情呢。」
 她傾身,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俏皮的笑了。
  佐助怔忡著,俊俏白皙的容顏渲染了淡淡的紅暈,咬牙,有些倔強的別開視線。
  珊瑚之海。
  櫻步入走道,拱門型的水槽沒有屋頂,沖繩的陽光穿透了海水與玻璃缸,流洩而下,她抬眸,穿著細肩帶雪紡上衣的背影浸染於其中,小丑魚、雀鯛,柔和的悠遊。
  絕美白皙的容顏倒映著蔚藍色的光影,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望著熱帶魚,粼粼而動。
  佐助凝視著櫻,她回眸,粉緋色髮絲之下,雪白的側顏是如此動人,笑了。
  Knock knock you’ve knocked on my heart.
妳輕敲著我的心。
  「我們下次見面,又要好幾個月之後了,對不對?」
  回憶之中,櫻以雙手環抱了佐助的頸項,翠綠色眼眸不��的注視著他。
  機艙,他抱著她坐上廚櫃,兩人緊抱著彼此,備餐區的簾幕映照了戀人深吻的剪影,她穿著海軍藍色的排釦制服,雪白的頸項繫以丹頂鶴圖樣的領巾,高跟鞋掉落。
  櫻喘息著,窄裙上掀,修長指尖撫觸於黑色絲襪,薄唇吻落了半掩的胸蕊。
  With your ticklish whispers.
纏綿的耳語。
  「我們可不可以把夜空裡的飛機,當作是流星呢?」
 櫻輕聲說,以指尖卸去了佐助的機長帽,斜戴於自己的粉緋色髮絲之間。
  「……如果現在可以許下一個願望,就好了。」
 她幽幽的低語,翠綠色眼眸悵然歛下目光。
  佐助沉默著,修長指尖扣下機長帽,以帽緣掩去了櫻的視線,趁機吻上她的唇瓣。
  「現在妳是機長,就飛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唇分,他擁抱著她,低沉嗓音在耳緣輕聲說,溫柔的熱氣暈染於雪白肌膚。
  「一個只屬於我們兩人的地方……」
  In my heart, Drip Drop, you fall one by one.
妳在我的心上,Drip Drop,一點一滴。
  黑潮之海。
  櫻走近了巨大的玻璃缸,以人工方式繁殖的鯨鯊迴游著,柔和、舒緩的泅沉於水中,另一只蝠魟悠遊於藍色的光影,寬大的胸鰭好似羽翼那般,拍動著,如夢似幻。
  這是一個7500立方公尺的水槽,世界第三大的水族箱。
  「好美。」
 她輕聲說,透明的水母恍若泡影,觸手如絲,飄搖於水中散發著幽光。
  佐助走到櫻的身旁,穿著黑色T恤的身影映照於玻璃缸,黑瞳注視著她的側顏。
  Drip Drop, you wet me more.
再浸濕一點吧。
  「佐助,你知道嗎?」
 蔚藍色的光影之中,櫻伸出手,以指尖撫著玻璃水槽。
「水母死亡後,即化為水,不留痕跡,美麗的水母,活著的時候像愛情,死的時候也是……」
  絕美白皙的容顏是如此失落,翠綠色眼眸倒映了水母的身影,悵然輕掩。
  ……就像我們的愛情一樣,好似夢幻的泡影,美麗、卻脆弱。
  佐助不語,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望著她的側顏,沉重的悲傷掩藏於心中,隱隱的痛著。
  Drip Drop, Drip Drop on me.
滴落、滴落、滴落在我的心上。
  「我希望,佐助不是機長,我也不是空服員。」
 回憶之中,她以雙手環抱著他的頸項,他吻著她,修長指尖撫觸於光裸白皙的背溝。
  紐約,甘迺迪國際機場(John.F.Kennedy Airport),一只清潔中的立牌放在廁所的入口,海軍藍色的排釦西裝、白色襯衫,窄裙,黑色絲襪,蕾絲胸罩與內褲散落一地。
  「我們住在海邊的房子裡。」
 空服員,春野櫻笑了,汗涔微濕的容顏緊貼著他,兩人感受著嘴裡吐出的熱氣。
 「每天起床的時候,我會跟你說早安,我們在廚房打鬧,一起吃飯、一起去買東西,傍晚手牽手在沙灘上散步,再也不會分開。」
  櫻輕聲說,粉緋色髮絲之下,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抬起,與黑瞳對視著,粼粼而動,她以指尖撫著佐助的白皙側顏,滑落於掩起的長睫,好看的鼻尖,以及薄唇。
  廁所隔間的門扉半掩,機長與空服員纏綿的身影倒映於鏡中,深吻著彼此。
  「……然而,飛機終究不是流星。」
 唇分,她失落的低語,幾綹粉緋色髮絲掩去了神色。
  It sinks in the depths of the open sea, rather than the blue.
沉入海洋的深處,比藍更為湛藍的那顏色。
  蔚藍色的光影之中,佐助欺近了櫻,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她對視,深刻,卻柔和,她羞紅了臉,穿著細肩帶雪紡上衣的背影是如此細膩,鯨鯊與蝠魟悠游於玻璃水槽。
  他伸出手,以指尖撫著櫻的粉緋色髮絲,溫柔、不容推卻的,將她擁入懷中。
  The blue color is almost Navy.
……就像是Navy。
  「水母死亡後,即化為水。」
 佐助輕聲說,俊俏白皙的容顏深埋於頸項之間,閉眸,幾綹深藍色髮絲落下。
 「水是不會消失的,以不同的形式存在,就像我們的愛情一樣。」
  櫻屏息著,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羞怯的紅暈,翠綠色眼眸無聲顫動。
  A Big Ocean is in front of my eyes, a motion that eats me alive.
眼前遼闊的Ocean,將我吞噬的Motion。
  海的顏色。
  玻璃水槽之下,蔚藍迤邐的光影渲染了水族館,遊客以手機拍攝著鯨鯊,以及蝠魟。
  佐助傾身,薄唇吻沒了嫣紅色唇瓣,櫻以雙手環抱於他的身體,兩人的鼻尖摩娑著,他含著她的下唇,舔吻、咬吻,舌尖推放,滑動於唇緣,吻落了雪白的頸線。
 「嗯……」
 櫻忍不住呻吟出聲,長睫掩起,以指尖陷入深藍色髮絲,細肩帶的裸背撞上玻璃缸。
  「愛してる,サクラ。」
 唇分,佐助擁抱著櫻,低沉嗓音在耳緣輕聲說。
  她喘息著,絕美白皙的容顏羞紅了臉,有些難為情的半掩於他的肩膀,別開視線。
  I can’t get away.
讓我無法掙脫。
  美國村(American Village)。
  湛藍色的天空之下,Audi A7轎車的玻璃窗映照了摩天輪的剪影,露天咖啡、Outlet,棕櫚葉搖曳著,鄉村風情的彩繪牆懸掛了木板畫,購物中心的霓虹燈是如此絢麗。
  這裡,是沖繩,北谷町美濱,以美軍基地開發而成的大型商業設施。
  「佐助,好看嗎?」
 櫻回眸,以指尖將髮絲順至耳後,有些羞怯的笑了。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深V露背洋裝,光裸白皙的背溝倒映於鏡中,腰部繫上蝴蝶結,粉緋色髮絲散落於頸項,修長的雙腳踩著綁帶高跟鞋,走出了服飾店的更衣室。
  Vanilla Essence,是沖繩No.1的性感服裝店,位於美國村的Depot C館1樓。
  如果要抓住男朋友的心,就要以自己的魅力征服他!
  她在心中默默的回憶著井野的話,自信漾笑,觀察佐助的神情。
  ……….。
 佐助沉著臉,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注視著櫻的全身,露胸、露背,又露腿……
  「不適合妳,換下來。」
 他提著購物袋,反手懸掛於肩膀,閉眸,有些煩悶的走出了服飾店。
  「誒?」
 櫻怔忡著,有些慌亂的追上他的背影。「可是……」
  我沒有女人味嗎……
 她懊喪的垂首,似乎頂著下雨的小烏雲那般,腳步沉重的,走回服飾店的更衣室。
  Your raindrops become my sea.
雨滴般的妳,對我來說就是海洋。
  日落海灘(Sunset Beach)。
  夕曛之微光渲染了天空,堇色的雲彩映照於海浪的繾綣細語,釣客的剪影坐在長堤,兩人的足跡在沙灘留下詩句,白色的風輪機旋轉著,好似未竟之夢,不願清醒。
  一名粉緋色髮的少女走入了淺灘,微涼的海水浸泡著裸足,以指尖拎著高跟鞋。
  背光之中,絕美白皙的容顏是如此柔和,翠綠色眼眸望著海洋中的帆船,微笑著,她穿著比基尼,細膩的輪廓於黃昏勾勒出剪影,草編帽繫以緞帶,斜戴於髮絲。
  濡濕的雪白肌膚半掩於比基尼之下,胸部起伏著。
  「好舒服呢。」
 櫻伸了伸懶腰,抬眸,笑彎著眼。
 「吶,佐助,你真的不換上泳衣嗎?好不容易可以來沖繩玩了……」
  ……….。
 佐助沉默著,幽深的玄黑色眼瞳注視著櫻的比基尼,有些不悅的撇嘴。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以指尖扣著黑色圓領T恤的下襬,反手,俐落的脫去了衣物,夕染暮色的天空之下,裸身的背影走入淺灘,牛仔長褲繫以皮帶,腹肌起伏著。
  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俊俏白皙的容顏抬起,黑瞳與她對視,如此的深邃、柔和。
  唔、櫻羞紅了臉,有些慌亂的旋身,鼻血滑落於指縫之間。
  ……….。
 佐助一時語塞,完全無法理解她的反應。
  「櫻,我們那天在紐約機場……」
 他嘆息著,還有飛機的駕駛艙、空服員備餐區,航空公司的茶水間……
  下一秒,櫻瞬即起身,以雙手捂著佐助的嘴。
  「不要說出來。」
 她羞怯的輕聲說,幾綹微濕的髮絲半掩於側顏。
  佐助不語,溫熱的指尖掩去了薄唇,黑瞳之中,櫻背對著夕陽,粉緋色髮絲翻飛。
  「……我,還是會害羞。」
 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紅暈,翠綠色眼眸抬起,與他對視著,粼粼而動。
 「雖然和佐助在一起半年了,但是,和你相處的時候,我、還是會不由自主的……」
  ……悸動。
  我喜歡你,櫻低語著,像是羞澀的少女那般,有些難為情的別開了視線。
  Waves come slowly and take me.
海浪緩慢的靠近,將我吞沒。
  佐助沉默著,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注視著櫻,放緩了神色。
  他牽起了她捂著嘴的手,細碎的親吻於她的手心、手指,輕含著指尖,長睫掩起,黃昏之下,溫熱的唇緣吻落於她的指尖,舌尖舔舐了手指,唇齒搔著雪白肌膚。
  ……誒誒誒誒誒?
 櫻羞紅了臉,有些慌亂的想收手,卻無法抗拒。
  They calm my rocking heart.
讓我動盪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海鷗飛散,夕暮的光影微醺,白色的帆影錯落於海洋。
  佐助牽著櫻的手,以她的手心撫上了自己的側顏,兩人深深的凝望著彼此,無聲,深藍色髮絲飛舞於風中,俊俏白皙的容顏映照著日落的殘紅,浪花破碎於白色沙灘。
  櫻屏息著,翠綠色眼眸無聲顫動。
  Only your caress……
只有妳的手……
  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她對視,傾身,戀人的剪影吻沒了唇瓣,草編帽飛落於風中。
  Make these waves peaceful Yeah.
才能讓波浪靜止。
  唇分。
  佐助擁抱著櫻,將脫去的黑色圓領T恤穿上了她的身體,寬鬆的衣物遮掩著比基尼,誒?她偎身於他的懷抱,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色圓領T恤,眨了眨眼。
  「......佐助?」
 櫻輕聲說,翠綠色眼眸注視著他的側顏,不明白為何要穿上這件衣服。
  「以後不要再穿比基尼了。」
 佐助煩悶的低語,旋身,斌實白皙的背影走出了沙灘。
  ……….。
 櫻怔忡著,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淡淡的紅暈,羞怯的別開視線。
  Under the dark lights, again the starting MOVE.
黑暗的燈光之下,深深吸引我的Move。
  Resort Café KAI。
  豐崎海濱公園,朱墨暗色的天空沉寂著,一座木柵的門廊懸掛了燈火,寫著「KAI」,華麗的水晶燈倒映於窗櫺,室外沙發區,Lunge弛放音樂與海浪的聲響,光影迷離。
  這裡,是沖繩的海景餐廳,可以眺望著海洋與沙灘,夜晚的柔風吹散了棕櫚葉。
  藍色珊瑚礁(Blue Lagoon)。
  一名粉緋色髮少女啜飲著調酒,深藍、湖水藍色漸層的液體與冰塊旋轉於玻璃杯,她穿著細肩帶的雪紡上衣與短裙,修長白皙的雙腳交錯著,翹起了性感的弧度。
  春野櫻放下玻璃杯,澄澈的翠綠色眼眸抬起,與他對視,粼粼而動。
  A furtive glance, an elegant gesture.
深邃神秘的眼神,優雅的手勢。
  杯緣,口紅印暈開了誘人的痕,濡濕於伏特加、藍柑橘,以及萊姆汁調和的酒精中。
  一名深藍色髮少年坐在對桌,穿著黑色的圓領T恤,寬鬆的領口之下,鎖骨起伏著,他啜飲著龍舌蘭酒,俊俏白皙的容顏渲染了昏暗的光影,喉結滾動於頸項。
  宇智波佐助不語,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注視著櫻,深刻、卻柔和。
  You get reflected in the transparent window, a glimmering MOVE.
透明的窗映照出妳若隱若現的Move。
  她挑起了玻璃杯緣的櫻桃,嫣紅色唇瓣含著果實,微笑。
  佐助沉默著,冷峻白皙的容顏欺近了櫻,側身,兩人倚坐於海景餐廳的室外座位,他小口的咬下了櫻桃,她吃了一小口,他又咬下一小口,殘缺的果實含於唇緣。
  薄唇吞沒了櫻桃,深吻於嫣紅色唇瓣,吻吮、舔咬著她的下唇,舌尖挑轉。
  「嗯……」
 櫻忍不住呻吟出聲,長睫掩起,雪紡上衣的細肩帶滑落一邊。
  她以指尖撫觸於他的側顏,溫熱的舌尖推放,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誘惑的紅暈,兩人的鼻尖摩娑著,他擁吻著她,修長指尖陷入粉緋色髮絲之間,溫柔的纏綿。
  That odd feeling . a dizzying attraction.
那種微妙的感覺,讓人頭皮發麻的誘惑。
  唇分。
  「佐助,這種調酒的另一個名字,叫做“美人魚之淚”哦。」
 櫻喘息著,笑了,有些慵懶的靠向椅背,以吻紅的唇緣輕啜於玻璃杯。
  佐助不語,深藍色髮絲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倒映於窗櫺,好看的輪廓是如此柔和。
  「你看,很多泡泡對吧?」
 她旋動著玻璃杯,翠綠色眼眸黯淡的看著調酒,微笑,嘴角卻不自覺失了弧度。
 「看起來就像是,美人魚為了深愛的王子,化為泡影,破碎於海洋之中......」
  深藍色、湖水藍色的漸層與冰塊碰撞著,氣泡飛散。
  ……….。
 佐助沉默著,幽深的玄黑色眼眸倒映了櫻的側顏,悵然輕掩。
  In my heart, Drip Drop, you fall one by one.
妳在我的心上,Drip Drop,一點一滴。
  「對不起。」
 空服員,櫻傾身,絕美白皙的容顏濡濕了淚痕,以指尖緊扣著海軍藍色的背影。
 「讓你被航空公司勒令停飛了……」
  回憶之中,她低語著,幾綹粉緋色髮絲半掩於雪白側顏。
  「不,妳不需要道歉,是我的錯。」
 機長,佐助輕聲說,旋身,修長指尖撫觸於櫻的臉龐,兩人感受著嘴裡吐出的熱氣。
  「櫻,我對妳……」
  Drip Drop you wet me more.
再浸濕一點吧。
  Audi A7的後座。
  佐助深吻了櫻,儀表板的冷光倒映於纏綿的身影,黑色轎車的副駕駛座往前推倒,她以雙手抱著他的頸項,短裙掀起,細膩白皙的雙腳跨坐於他的下身,高跟鞋掉落。
  修長指尖伸入丹寧布的裙瓣之中,以指尖勾起了蕾絲內褲,撫著雪白的臀部。
  「嗯……」
 櫻呻吟出聲,閉眸,以雙手抱緊了佐助,性感的臀部輕輕扭動,好似渴求著。
  停車場,車窗的玻璃映照著Resort Café KAI的燈火,兩人的體溫暈開了霧痕。
  深藍色髮絲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抬起,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是如此的深邃、柔和,他擁吻著她,以指尖滑落於濡濕的蕾絲內褲,來回的撥弄,她不自覺仰首呻吟。
  佐助脫去了櫻的衣服,鬆手,細肩帶的雪紡上衣掉落於後座。
  她跨坐於他的大腿,絕美白皙的容顏抬起,澄澈的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粼粼而動,粉緋色髮絲散落於頸項之間,渾圓的胸乳留下了吻痕,黑色的蕾絲胸罩起伏著。
  「佐助,你屬於天空。」
 櫻喘息著,以指尖撫觸於他的側顏,兩人緊貼著彼此的額頭。
 「我不能再讓你被勒令停飛了,所以,我……」
  噓,佐助輕聲說,修長指尖抵著櫻的唇瓣,旋身,溫柔的將她推落於後座的皮椅。
  The well combed hair is tangled, so beautiful.
梳好的頭髮變得越是紛亂不堪,就越是美麗。
  Audi A7的車窗之下,櫻躺落於後座,粉緋色髮絲散落於雪白的頸項,胸口起伏著,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紅暈,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微醺的眼神是如此迷離。
  她穿著黑色的蕾絲內衣,以手腕纏繞於後座的安全帶,誘惑似的輕咬了唇緣。
  The straight posture is disheveled.
端正的姿勢變得散漫也沒關係。
  佐助喘息著,反手,俐落的脫去了黑色的圓領T恤,斌實的背影倒映於後座的車窗,深藍色髮絲半掩於左眸,俊俏白皙的容顏渲染了霓虹燈的光影,黑瞳與她對視。
  他欠身,薄唇吻沒了嫣紅色唇瓣,以指尖解開牛仔長褲的皮帶,扯落於腳踏墊。
  It’s alright look straight at me.
只需要好好看著我。
  唇分,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綠瞳對視,深切、卻柔和。
  佐助吻著櫻,修長指尖伸入了裙瓣之中,以指心輕勾於蕾絲內褲的側緣,脫下衣物,她不自覺呻吟出聲,黑色的蕾絲內褲緩緩的滑落於雪白雙腳,垂掛在腳踝之間。
  「櫻,請妳成為我的天空。」
 他吻落於她的頸項,低沉嗓音在耳旁輕聲說。
  櫻屏息著,羞紅了臉,光裸白皙的身體仰躺於後座,翠綠色眼眸無聲顫動。
  Drip Drop like this music.
Drip Drop,就像這個音樂。
  音響,重節奏的R&B播放著旋律,儀表板的冷光映照於兩人纏綿的身影。
  「啊、啊……」
 她抱緊了他,閉眸,穿著黑色蕾絲內衣的裸背碰撞著車門,以指尖陷入深藍色髮絲,絕美白皙的容顏滴落了汗水,短裙之下,雪白雙腳張開誘惑的弧度,與他舞動。
  佐助喘息著,一手解開了胸罩的搭釦,溫熱的唇緣吻落於花蕊,以舌尖輕舐、舔吻。
  「等一下、佐助,外面有人……」
 櫻以雙手環抱著他的頸項,斷斷續續的說,窗外,幾名餐廳的顧客走入停車場。
  深藍色髮絲之下,俊俏白皙的容顏抬起,笑了,薄唇吻著她的胸乳,以及雙腿之間……
  ……唔。
 她咬著唇緣,翠綠色眼眸濡濕了淚水,長睫掩起,隱忍的不發出呻吟聲。
  Drip Drop Drip Drop on me.
滴落、滴落、滴落在我的心上。
    *
    百名伽藍飯店(Hyakuna Garan Hotel)。
  瓦簷之下,木造的迴廊渲染了柔和的光影,方形的紙燈籠錯落於地面,如夢似幻,禪風藝術的浮世繪懸掛於牆垣,月光海的星辰流轉,浪花破碎於白色的沙灘。
  這裡,是一間低調奢華的五星級飯店,百名為地名,伽藍為梵語。
  方丈庵。
  湯屋,以一代茶聖千利休的茶屋為概念,設計了頂樓的露天風呂,可以眺望著海景,透明的玻璃之外,清冷月銀映照於海洋與島波,空海一色,好似唯美的徘句。
  溫泉水傾入黑色的浴缸,熱氣冉冉上升。
  「……腰痛。」
 一名粉緋色髮少女俯臥於浴缸,哭喪著臉,反手,以指尖撫觸於隱隱痛著的腰部。
  她盤著髮,雪白頸項、以及裸背佈滿了薄唇的吻痕,細膩白皙的身體浸泡於溫泉中,蒸騰的熱氣飛散,玫瑰花瓣浮沉著,一只圓形木桶與木水勺放置在黑色浴缸。
  「為了不想被外面的人看到,只好瑟縮著身體,然後又一直撞到車門……」
 櫻回首,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賭氣似的噘嘴。
  另一名深藍色髮少年嘆了口氣,俊俏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紙燈籠的光影,一時語塞,他倚著浴缸,斌實的胸膛浸泡於溫泉中,肩膀與背部是她呻吟著留下的紅痕。
  「……抱歉,櫻。」
 佐助輕聲說,羞紅著臉,咬牙,有些倔強的別開了視線。
  ……….。
 她注視著他,眨了眨眼,掩嘴失笑。原來佐助也有這樣的表情呢......
  櫻起身,光裸白皙的身體泅沉於溫泉中,移動至佐助的面前,以雙手環抱他的頸項,粉緋色髮絲之下,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著羞怯的紅暈,溫泉的熱氣濡濕了肌膚。
  湯屋,兩人擁抱的身影倒映於玻璃窗,柔軟的胸乳依靠於他的胸膛,起伏著。
  「這樣、是不是,有一點任性呢?」
 她輕聲說,翠綠色眼眸悵然的歛下目光。
 「我不希望佐助被勒令停飛,可是,我又好喜歡現在與你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佐助抱著櫻,俊俏白皙的容顏是如此柔和,薄唇輕輕的吻了她,好似羽毛般的柔。
  「……我也是,櫻。」
 唇分,他抱緊了她,斌實的身體浸泡於溫泉中,鎖骨起伏著。
 「妳就是我的天空。」
  櫻屏息著,羞紅了臉,有些難為情的別開視線,以指尖撫觸於佐助的胸膛。
  「我、我要先回房間了。」
 她羞怯的低語著,輕輕的推開了他。
  Drunk in an odd mood.
沉醉於微妙的氛圍中。
  ……….。
 佐助沉默著,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望著她的背影。
  櫻起身,細膩白皙的身體滴落著水痕,走出了黑色浴缸,以毛巾半掩於雪白的胸乳,她解開了盤髮的緞帶,粉緋色髮絲散落於頸項之間,裸身的背溝是如此唯美。
  哼,他浸泡於溫泉中,俊俏白皙的容顏閉起了眼眸,嘴角,是一綹好看的淡笑。
  I can let it go.
放開妳也可以。
  湛水之間。
  海風繾綣,雙人床,絲絹般的被褥散落於床緣,方形的紙燈籠渲染了柔和的光影,喜多川歌麿的浮世繪掛畫之下,小客廳的沙發裝飾著抱枕,扶桑花栽種於陶瓶。
  這裡,只有15間客房,以沖繩的紅瓦、琉球石灰岩,高級槙木建造。
  「我記得有��痠痛藥膏的,放到哪裡去了呢……」
 櫻倚坐於床緣,翻找著購物袋。
  「……誒?」
 她穿著飯店的浴袍,驚呼了一聲,從紙袋中掉出一件黑色的露背洋裝。
  柔順的黑色紡紗裙瓣滑落於手中,細肩帶之下,吊牌以英文寫著「Vanilla Essence」,深V露背洋裝設計了低胸的側開衩領口,蝴蝶結的緞帶繫於腰部,可愛、魅惑。
  這是洛城的No.1性感服裝品牌,位於美國村的Depot C館1樓。
  ……不適合妳,換下來。
 回憶之中,佐助煩悶的說,冷峻白皙的容顏閉上了眼眸,走出服飾店。
  「你這個,大混帳、大笨蛋……」
 櫻不自覺失笑,翠綠色眼眸濡濕了淚痕,以雙手緊抱著黑色的露背洋裝。
  You can’t get rid of me.
妳無法逃離我。
  門扉輕啟。
  佐助走入飯店的房間內,俊俏白皙的容顏閉起了眼眸,以毛巾擦拭著深藍色髮絲,他穿著一件未繫上鈕扣的白色襯衫,斌實的胸膛半掩於衣服之下,濡濕了水痕。
  「櫻,我們……」
 幽深的玄黑色眼眸抬起,一時語塞,白色的毛巾掉落於房間地面。
  櫻回眸,絕美白皙的容顏化了妝,微笑著,澄澈的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粼粼而動,深V的黑色露背洋裝勾勒出誘惑的背溝線條,蝴蝶結繫於腰部,踩著高跟鞋。
  「謝謝你,佐助。」
 她輕聲說,有些羞怯的笑了,以指尖將髮絲輕順至耳後。
  ……….。
 佐助沉默著,穿著白色襯衫的身影走近了櫻,傾身,以雙手將她困在牆隅之間。
  唔、櫻羞紅了臉,裸背輕輕的撞上牆垣。
  This drowsy moment……
在逐漸變得無力的這一刻……
  幽深的玄黑色眼眸與她對視,眼簾半掩,深邃、卻柔和。
  佐助吻落於櫻的耳緣、雪白頸項,以及鎖骨,修長指尖撫觸了單薄的黑色露背洋裝,他愛撫著她,溫熱的手心滑落於柔軟的胸乳,大腿內側,以及濡濕的蕾絲內褲……
  「等、等一下,佐助……」
 櫻喘息著,閉眸,呻吟出聲,以雙手環抱了他的頸項,有些推卻的輕聲說。
  佐助擁抱著櫻,像是逮捕那般,將她旋身,溫柔的推撞於牆壁。
  「只能在我的面前穿這件衣服。」
 他欠身,低沉嗓音在耳緣輕聲說,薄唇吻了她的肩膀、背溝,以指尖解開蝴蝶結。
  「嗯……」
 櫻背對著佐助,以雙手撫觸於牆緣,回眸,投降的翹起了臀部,性感的喘息著。
  The carefully put on makeup, smudge it more as time goes by,so beautiful.
用心化的妝容越是暈開,就越是美麗。
  雙人床。
  櫻仰躺於床緣,絕美白皙的容顏濡濕了汗水,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誘惑、色氣的,她喘息著,以雙手交錯於枕心,黑色的露背洋裝的裙瓣之下,雪白的大腿抬起。
  佐助欠身,溫熱的唇瓣吻落於櫻的雙腿之間,舌尖挑轉著,舔吻。
  她不自覺呻吟出聲,長睫掩起,以指尖抓皺了他的白色襯衫。
  The neat shirt, crumple and throw it out.
平整的襯衫皺掉了也沒關係。
  「嫁給我,櫻。」
 佐助擁抱著櫻,低沉嗓音在耳緣輕聲說,抬眸,黑瞳之中,隱晦的情感是如此深刻。
  她屏息著,翠綠色眼眸與他對視,無聲的顫動。
  It’s alright look straight at me Eh eh yeah.
只需要好好看著我。
  「……我願意。」
 櫻輕聲說,絕美白皙的容顏渲染了紅暈,有些羞怯的歛下目光。
  他深吻著她,兩人纏綿的身影倒映於玻璃窗,紙燈籠的光影迷離,微醺了視線。
    「等、等一下,佐助,腰痛……」
 「……抱歉。」
          _FIN
14 notes · View notes
台灣盆友說的“你很機車耶”,是真的很“機車”耶
在甲米度假的第三個夜晚。
小阿姨和老楊一帆,分別坐在同事租來的雅馬哈摩託後座上,從20公里開外的飯店趕回酒店——隔壁的酒吧。
無聊的假期和久未分泌的腎上腺素,因為這20公里的極速夜奔,變得生動快活起來。
突然想到7年前那部無比催淚的台灣電影《不老騎士》:
17位平均81歲的老阿伯搞了一場機車環島遊。他們在13天裡騎行1178公里,從台中出發,一路往南,經台南、高雄、屏東、台東、花蓮、宜蘭、台北,再回到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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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群老人突突突地騎著小綿羊在路上蹦躂,小阿姨就忍不住眼淚亂飆,想到未來某天,當自己八十歲時,是否還有這樣的體魄,是否還有資格鼓起做夢的勇氣。
當然,老鬥士們之所以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再開一次機車環島遊台灣,還有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
機車之於台灣人,就像自行車之於大陸人一般,是一種融於生活深入骨髓的存在。地位和檳榔、夾腳拖一般重要,且不分過去現在與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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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機車成為台灣“吉祥物”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半個多世紀。
究竟是誰將機車引入台灣,早已不為人知。但如果你問老一輩的台灣人,十有八九會提到一個人:三陽工業的創始人黃繼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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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被颱風常年眷顧的小島,三陽黃繼俊絕對是與裕隆嚴慶齡旗鼓相當的人物,更何況,黃伯伯還是土生土長的台灣人。
黃家最早是在台北內湖開小雜貨舖的,靠針頭線腦維持著基本生計。到黃伯伯這裡,他心心念念著這麼好一雜貨舖可不能被埋沒了,遂開始“代購”各種大陸特產,比如浙江定海的海蜇皮啊,廣東汕頭的自行車零部件神馬的。
1947年,黃家雜貨舖正式改名“慶feng行”(對,與北京最有名的包子同名),還把代購生意拓展到海外——從菲律賓水果到歐美藥品,黃繼俊都能搞定。
1950年的某天,黃伯伯的好鄰居,後門開“安全車行”的陳遠平說,日占時期不少大佬買的歐美機車就像約好一樣紛紛出現各種故障,他現在忙得不得了,錢賺得也不得了,自行車都不想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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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伯伯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一條生財之道。
必利吉,日本藤素,汗馬糖.「汗馬糖」馬來西亞進口30顆悍馬糖Hamer candy補充精力延時助勃
沒多久,基隆港到了一批腐國BSA機車(台灣人管BSA叫三槍)。不用說,肯定是“黃代購”的貨。
這批進口機車沒放到自己店裡,而是轉了個彎送入後門的安全車行。只用了半個月,三槍機車被搶購一空。
老黃和老陳樂得倆巴掌拍不到一塊兒了——相比之前賣海貨賣水果修車這種小打小鬧,進口機車絕對讓兩人大賺特賺了一筆!
有多賺?一輛三槍牌機車,他們開價25000元新台幣左右。每輛車拋去成本和各種支出打點,還能獲利30%。兩人在一年之內一共賣掉50多輛機車,賺了大概40萬元新台幣。
而當時一個陸軍二等兵的待遇是7.5元新台幣每月,上士也就30元新台幣,不少人還要靠這些錢養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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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台灣同胞在白色恐怖時期水生火熱生不如死有今朝沒明朝時,老黃和老陳靠著進口機車不僅發了財,還利用客戶關係在台北站穩了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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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黃伯伯乘勝追擊準備跑台南開拓機車藍海,卻遇到了個大八阿哥——島內外匯嚴重短缺!當局直接把進口機車當成奢侈品,並出台了“禁止進口整車”的政策。
幸好“黃代購”交際廣泛,找到了高雄光陽機車行的柯光述(現在台灣機車另一龍頭老大光陽工業的創始人),兩人一拍即合:放棄三槍機車,選擇更便宜的富士重工(就是斯巴魯)旗下Rabbit機車。一南一北兩家各進口一半零件,到達台灣後再合併組裝成車。
聽起來,似乎和1983年進口大眾桑塔納零件再合體差不多。
老黃的魄力遠不止於此,他看上了造自行車起家的本田。後者在1948年研發的帶輔助引擎50cc腳踏車(其實和1990年代末風靡中國的燃油助動車有些像)讓他眼前一亮。
黃代理認為這是一支錢途不可估量的潛力股,遂成為本田在海外的第一家代理商,並進口了一批紅色引擎+白色油箱的“本田助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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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款機車的外觀晃眼速度不快,被人起了個極為貼切的外號“紅屁股小烏龜”。
有了富士重工和本田這兩手貨源,三位伯伯的代購組裝生涯徹底飛起來——人多車少,他們屢次提價,甚至採取先交定金後交車的方式,依舊擋不住那些想花錢想瘋了的台灣土豪。
重裝後的Rabbit機車,當時售價1萬元新台幣,“紅屁股小烏龜”是5000新台幣。老黃、老陳和老柯聯合,短短一年,只Rabbit就賣掉了200輛!
有段時間,機車利潤甚至達到50%!
對了,在1952年秋天,陸軍二等兵的待遇終於漲到15元新台幣每月,上士漲到了45元新台幣……人比人氣死人。
即使後來,越來越多的車行紛紛衝入搶生意,越來越多的進口機車被帶入台灣,慶feng行依舊穩坐機車交易的頭把金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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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57年,台灣島內出台了“獎勵島內自主研發機車”的相關政策與紅利,“黃代理”他們才結束這項業務,轉而考慮自給自足。
台灣機車客們無比熟悉的三陽車業,也是從那之後正式發家——我會告訴你老黃和本田宗一郎是莫逆之交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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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黃、老陳和老柯他們靠著三槍和Rabbit瘋狂扒分時,還有一路人馬悄悄地將一批意大利產的Vespa運入海島。
台灣機車就此分出了“文武”——三槍屬於典型“武車”,即如今在大陸被喊打喊殺得抱頭鼠竄的真·摩托車;Rabbit和Vespa之類的大小綿羊大小龜王之類的踏板車則屬於“文車”。
按你胃,管你是文是武,反正在寶島都通稱“機車”。
不過,按照目前趨勢,“文車”已完全制霸台灣機車盤口。前兩年有人還搞過一次統計:全島機車起碼有1500萬輛,其中有90%是“文車”,機車客有60%是女性。或許這就是“文車”受寵的重要原因之一。
另一個重要原因……和“偉士牌”脫不開關係了。
偉士牌?就是之前提到的“文車鼻祖”之一Ves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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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選擇一款能代表台灣半個世紀機車文化大變遷……估計許多上了年歲的阿伯阿嬤會選它!
曾有一位在機車行乾了一輩子的老先森掐指算過,偉士牌應該是1958年進入台灣。雖然《羅馬假日》已經上映了好幾年,還是在第一時間把風頭搶個乾淨。
當時一輛車最高價曾炒到36000元新台幣,正常情況下也要24000元新台幣。同一時期的台灣居民年收入是6100元新台幣。
相比7年前實在是可喜可賀,但對於一般的小康之家還是遙不可及——不吃不喝整整4-6年,才能get到。
因此,第一批擁有偉士牌的機車客,多是董事長總經理醫生等等的島內“高尚人士”,鑽石王老五更是其中主力。
王老五們之所以對其一見鍾情,原因非常實在:日思夜想的,終於見到活的了!!!!!一旦擁有,我就是台灣的格里高利派克!我的赫本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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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明星效應,偉士牌還贏在“文”字上:
能端坐在車上腳踩踏板,遇到意外腿不會被機車油箱壓住骨折,即使出溜到車外也不會有生命危險;車前擋風板既能擋風,又能避免泥水將昂貴衣褲弄髒(要知道那時台灣島內大部分馬路都相當原生態);遇到爆胎,只要你有拆火花塞的工具,就可以直接放倒換備用胎,後者就藏在擋風板後面,方便至極。
女伴們也都愛極了這款機車。無他,文雅又安全。尤其是後座,高低正好又沒有了燙腳的排氣管,無論坐在哪裡,回頭率那都是百分之百。
1960年代,偉士牌成為大富之家的聘禮標配,其江湖地位就好像我們大陸1990年代的桑塔納,2000年代的ABB一般,神聖不可輕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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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台灣開始規劃打造島內第一條高速“中山高速公路”,當地政府開始大面積徵收土。於是,原本並不富裕的台灣中部,千千萬萬個“田僑仔”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田僑仔”,這句閩南話包含了頗為複雜的感情,有鄙視也有羨慕,有輕視也有眼饞——一群並非土生土長的台灣人,將父輩們的田地變賣給別人而一夜暴富。
他們的孩子,成了別人口中的“田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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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終得出頭天的富二代們,在彌補當年的物質虧欠上簡直是一擲千金毫不手軟,偉士牌成為了那批暴發戶們的必要條件——兒子有了把妹的資本,女兒有了最好的嫁妝。
與此同時,偉士牌的江湖地位由於“田僑​​仔”的介入,發生了極為微妙的改變。
越來越多的有志青年,看著那群身份地位氣質內涵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富二代們,深刻領悟到“我們不一樣不一樣不一樣”這句歌詞有多勵志。原本遙不可及的Dream Motor,成為了他們證明自己“心若在夢就在”的最佳奮鬥目標。
3年後,台灣開始推動十大建設,從交通運輸到重工業再到能源建設,大大緩和了燃油危機和島內經濟停滯——進入1980年代,台灣終於飛黃騰達成為了“亞洲四小龍”之一。雖然通貨膨脹得相當厲害,但無數有志青年,包括小公務員學校教員等等工薪階層都得償所願,不僅擁有了機車更抱得了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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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場婚禮上,嶄新的偉士牌機車和其它彩禮聘禮一起,被繞上了彩色塑料花環隆重展示,昭告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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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偉士牌賣得最好那年,是1983年。
也是1980年代,台灣進入工業高速擴張時期,霓虹源源不斷地輸送著機車相關的各種成品、零件和技術。島內自主機車品牌——例如之前提到黃伯伯家的三陽迅速崛起,“文車鼻祖”終到落幕時分。
雖然偉士牌長得端莊又經久耐操,但技術和科技含量完全無法和“每當變幻時”的霓虹機車同日而語。
比如它發動時需要排擋,這對於許多女生而言無疑是死穴。而帶有自動離合器的雅馬哈、鈴木、本田乃至島內自產自銷的三陽機車,無疑是無數女生心目中的救世主。
與此同時,許多仿賽車款日系“武車”也點燃了無數島內青年的飆車熱血——最近破事兒接連不斷的鈕承澤就曾是其中一員:
“常常可以看到影片中,幾個愛耍酷的男生,載著女朋友在街上狂飆。或者幾個同學放學騎著機車或腳踏車一起回家,其實這就是我的高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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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車行們也明顯更願意賣那些價格便宜的自主機車和霓虹品牌。不僅因為外觀夠新技術夠新,還因為——它們的塑料外殼不經撞。
曾有人算過一筆賬:偉士牌等之類老牌機車價格偏貴,但質量太好維修幾乎為零。日系新車售價便宜,但售後是一大塊肥肉。比如一遇到碰撞跌倒,車殼立馬玩兒完,必須換新殼。一年總會���個一兩次,每次���要一兩千新台幣,於車行而言實在是一門絕好的生意經。
買方賣方一拍即合。
偉士牌在1990年代徹底成為了阿伯阿嬤們才會騎的老機車,代表著歲月無情,寶島記憶。
於是,那些生於1960-1970年代的台灣電影人,無論是《艋舺》、《那些年》、《海角七號》、《大佛普拉斯》以及去年金馬最佳《誰先愛上他的》……但凡和小人物或青春有關,必然會有機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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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霸道總裁一籮筐的台灣偶像劇,從《流星花園》到《薰衣草》
灰姑娘女主基本都會標配一輛機車。於是在“韓劇火口紅日劇火服裝”的如今,台劇先火的往往是……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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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台灣島的機車密度,算得上是能製霸亞洲甚至制霸世界的。
2017年時,台灣的交通部曾做過調查報告,發現3.6萬平方公里的島內,每平方公里的機車密度居然高達378輛,刨去不能汽車老人和未成年人,基本上是人手一車。
平攤下來,每人每天騎行時間為53.8分鐘,每週油費是100元新台幣。
個人感覺,台灣完全可以創出一個新計量單位“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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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信,可以去台北看看台灣第一人造奇觀“機車瀑布”——就在連接新北市和台北市的台北大橋上。
作為連接兩座城市的交通要道,此間每天上下班高峰期,會有幾十萬輛摩托車駛過。紅燈時,橋面被各色頭盔鋪滿;綠燈時,各色頭盔又傾瀉而下如過江之鯽。
不過,如果你對汽油過敏或有“密恐”,還是別去欣賞了。
據說在2014年冬天,幾十萬機車客在“瀑布口”目睹了一次曠世求婚。
當時正值紅燈亮起,男方在幾十萬輛蓄勢待發的機車前大聲求愛信誓旦旦,誰知女方保持沉默了整整一分半鐘,直到紅燈馬上變綠時才羞羞答答地回答“我願意”,真真急剎在場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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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紅燈變綠的瞬間,這對鴛鴦好似亡命一般地迅速沖向馬路另一邊,躲開瞭如洪水般一湧而下的機車大軍。
當時還有台灣網友吐槽:“求婚架勢像逼婚,過馬路速度像私奔”。
必利吉,日本藤素,汗馬糖.「汗馬糖」馬來西亞進口30顆悍馬糖Hamer candy補充精力延時助勃
其實,台灣之所以被機車佔領,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當年老蔣父子規劃城市和道路格局時,根本沒想到未來會怎樣。造成台北新北高雄花蓮彰化等城市,雖然有不少主幹道,但市區內各種窄小街道與動線更如蛛網般密布,轎車SUV等機動車毫無用武之地,動彈不得。
再加上台灣本就多山,坡高路陡+路面狹窄更是常態。因而,點對點到達,不需要換乘,更不需要為停車與停車費傷腦筋的大小機車,很難不成為島民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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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男女,只要戴上安全帽,機車在手,說走就走。
甚至藝人趕場政客拉票之類的“特殊娛樂項目”,機車更是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且使用最多的,還是只有125CC排量的“文車”,就是我們的小綿羊。
台灣人普遍認為,十台“文車”的排放量堪堪和一輛小轎車相提並論。再加上深入人心的交通平權理念:“尊重每一種交通工具應有的路權,尊重每一人選擇適合自己交通工具的的權利”。
好吧,這種思路在台灣中南部尤其的深入人心——
機車不僅僅是家家戶戶出行的必備良藥,更是那些老幫派成員的標配。據說,你若想了解一個台南老流氓的資深級別,看他胯下的機車就行。
越是老舊越要躲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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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這類舊車耐操又小巧,好似車流裡的泥鰍,鑽來鑽去無比滑手;二來,老車實在不撒謊,給多大油門有多大力,嗖一下能竄出老遠,更沒有什麼電腦控油裝置掣肘。
一句話,你抓不住他他分分鐘卻能追上你。
據說當地政客大多對那群老機車黨頗為客氣。因為他們的手上,也攥著選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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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回到標題。
還記得《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中那句深入人心的口頭禪不?
“你很機車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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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機車”,一開始和機車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只是用來替代閩南話裡的“雞bai”,就是互相問候對方十八代祖宗時的必答題。
如今的台灣年輕人多覺得這句問候實在說不出口,又好想發洩一番,就把“雞bai”替換成生活中隨處可見的機車——轟轟轟的讓人無比心煩。再加上機車不能上高速這一弊病,更被引伸為“不上道”。
有時,還會特指一個人不上道/很欠扁/很龜毛/很囉嗦……
有時,只是一句毫無意義的口頭禪。
漸漸的,這句原本帶有強烈情感宣洩的罵人話,變得複雜而奧妙,充滿台灣特有的生活與社會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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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yimolin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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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十一 圣司 - 妖仙道 - 青莲雪 (第二卷)
幕十一 圣司
“教统别来无恙。”
“圣司久见。”
船舱内的空间,远比从外面看起来的宽敞空阔。或许是因为陈设太过清简,舷窗无所装饰,四壁之白也如雪景一般。清一色的窗帷所掩之下,只有色泽浅淡、日间遮挡光线的素纱,质地甚好却毫无纹饰。书案很宽。案头两部书,雨过天青色的瓷瓶中供着几��闲白轻紫的菊花。看似只供自用茶奁杯具,古风质朴,异乎今世之格调——这里是会客之处。见槅门两侧的青纱帷幕,想寝室之中的必是同样简朴得近乎空旷的风格,无甚雕琢,却又令人无可挑剔。
这不是邪儒宗日常所习惯的精致风格,然而置身此间,却也不会感到任何不适。简朴是主人的作风,并非刻意而为,只是自然流露的风度。便如他多年以来一直习惯执黑先行,习惯于执白而守的儒门圣司,一贯沉稳而敦厚的作风,从来也不盛气凌人,更无半点争强好胜。
“圣司近日都不曾与人对局么。”
室内不见棋坪。可知主人不曾料到他会来访,所以不曾预备。围棋即手谈,本不在乎争胜。有客来访,出于待客礼数摆上一盘棋,雪雨之夜更添闲情逸致。无论对手强弱,从来都会陪对方下到闲谈终了之时,纯然一派温良恭俭让的风度。对普通人是这样,对上精于此道又深有兴致的邪儒宗,切磋琢磨,棋力也足够陪对方下上一两个时辰。
圣司擅长绘画。写意画风,古朴苍劲之风,格局弘远,廓然厚重。隐居山野多年,入画多以高山嵯峨、瀑布湍飞的景致。冬去春来之日,也有清新旷远的郊野之风,浓淡有致的墨色之间,点染几分轻松而明润的颜色。作为回礼,邪儒宗也替他手写过几卷书——交情从来没有断过,只是远地相隔,已经多年没见面。
文诣经纬的清高之名传遍儒门,依然无法改变圣司隐居出世的习惯。早年仕途,曾往苦境任三教仲裁,回归学海后又当了十来年的书部执令。君子重淑世,不过圣人也有“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话。理念不合,各行其是。对于那些无论因何理由而绞缠于学海政斗的旧日同僚,淡然置身事外的圣司,一向都是“你们喜欢就好”的态度。
“教统近日都无可对局之人吗?”
大约总角之龄的一个男孩子进来摆上茶。看起来不像是侍候人,大抵是平日跟在墨倾池身边,研墨倒茶铺纸,有时帮忙有时淘气。时辰不早了,墨倾池吩咐他按时去睡。男孩不肯应,非要再看一会儿新得的那本故事书,看完一章就睡。墨倾池轻笑一声随他去了。故事书最讲究悬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如何能忍住发痒的好奇心,不去翻开下一页。
“看吧。多点一盏灯,坐在桌边看。”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勉强不准,让他忍不住好奇心偷藏在被子底下熬夜看书,只会把眼睛累坏。对待正经书和杂书差不多也是这样,知道孩子到了一定的年岁都喜欢看杂书,倒不如捡两本文笔雅致的,搁在书房里随他看去。
如何教养孩子的事上,各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作风,未见得有别于高下。对待学生也是这样。可以严肃刚正,也可以宽厚随和,刻意而为不能长久,最终还是会显示出与人相处的真实心性。
圣司罕少评价他人。分明是宽怀恕人之心,可也会被怀疑是藏愚守拙的世故之人,甚至是自扫门前雪的冷漠。人言可畏。能做到不以物喜己悲,那是古圣先贤的境界。人言总要议论,能否泰然处之全凭心性,而能否避开议论,则要看各人的本事。
不过,也有不能置身事外的时候。
公法庭的名单已经提交龙首御前。除了法儒、教母和凤座众望所归,余下以墨倾池为首的四人,无一不带有苦境儒门派的标签。墨倾池的政见和立场还算居中。与之相比,现任德风古道副主事的疏道谴,以及执掌仁宇明圣敬天怀和慎恒之,无一例外主张“公法无私,贵庶平权”,态度强硬近乎激进。这三人在作风上无可挑剔,凭借自律严谨的声名,便有十足的理由对他人严厉苛刻——看苦境儒门派处心积虑拣选的这些人,就明白剑举弦张,分明决心要打一场硬仗。
局面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儒门上下,无论贵族还是苦境儒门派,都格外关注他这位儒门圣司的一举一动。
“教统只为对弈而来么?”墨倾池淡然一笑,“恕近日无暇,计划之程提前了些,还想早日到青鸾族地界。”
“自然。那孩子的伤症不宜耽搁。不过听说近日经逆海崇帆灵女之手治疗,伤情已经稳定。”
墨倾池淡然点头。他也是今早才刚刚得到杜舞雩的书信。不过教统向来消息灵通,只要注意到谁,那可是连风吹草动都听得到。
“圣司信得过逆海崇帆么。”
“无所谓信得过。杜舞雩还算正派。无端是我留在他照顾之下,就算有人不够正人君子,也不敢打什么主意。”
“圣司见得不错。”
邪儒宗语气淡漠道。以他惯常高冷的口风,能对人所表示出的欣赏和赞同,最多就是“不错”两个字。
月前,邪儒宗下江南彻查逆海崇帆,途中遭遇行刺。在他而言,这也是习以为常的套路了,纵然惊险却也不值得多提一句。所料未及者,行刺竟然发生在法儒门庭之下的天风昊正堂,既不是针对他,也并非针对先他几日来访此地的墨倾池,而是关联着法儒门下当时正在调查的一桩罪案。
混乱突然而至。据事后调查笔录,行凶者手持魔刀狱龙斩,突然冲入斩杀,转眼之间便冲破外围,留下断首尸身遍地。事发前两日,昊法修堂接收了一名因涉嫌案件而被禁在调查的无名剑者。此人身带重伤,即使偶然清醒也是神智混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行凶者冲入狂杀之时,所持魔刀与插入剑者体中、暂时无法取出的圣剑发生震荡。剑者当时正在堂上受审,还没问出几句话来,便失性而转成狂态。眨眼一瞬间,庭上法儒门下之人,十之八九死于剑下。余者重伤,被两人里应外合、疾风骤雨般一通冲杀,狂砍得七零八乱。
事后统计,连天地正法堂在内的昊正五道,死六十九人,重伤致残者一百三十七人,轻伤者不可计数。事发之时,邪儒宗与墨倾池正自日月贞明堂前往天章古圣阁,各带随从走在步道上的时候,迎面撞上似乎不辨方向、狂冲滥砍的魔刀。
造访法儒门下,邪儒宗微服简从,身边只带三名剑御。跟在墨倾池身边的,也全都不是武职出身的学生。危急关头,教统和书执令不得不亲自动剑自保,简直堪称学海前所未有的斯文扫地。好在两人身上都有平日深藏不露之功,也有剑不离身的习惯,联手挡招也算是从容退却。
法儒门下并非无人。紧跟魔刀追来昊法修堂的剑者,加上自两人身后一拥而上的剑御,迅速将刀气惨红的狱龙斩围困当中,将教统和圣司两人隔离在安全之处。两人上了天章古圣阁,居高临下而观,顿觉战局紧迫。狱龙斩的气势久战不衰,反而随着持刀者越杀越狂的战意,血红之光更盛。围攻的刀光剑影,只压制了没多久就开始败退。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只剩下剑法卓越、远胜同门的少年,不但坚持撑住阵脚,还时时带领还有余力还击之人乘隙反攻。
少年大约十五六岁,容貌清颖,透出几分纯真之稚。看他装束似僮仆,使出的剑法却不逊于昊法修堂最资深的剑儒,可见平日勤勉钻研之外,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资。观战之中,墨倾池的目光始终关切不离少年身上。邪儒宗一如既往地不动声色。以其城府之深,看不出他望向少年似曾相识的面容之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昊法修堂的剑儒陆续赶到。少年虽然久战却剑势不衰,似乎只是因为墨倾池那远远关注、透出几分担忧之色的目光,这才退出剑阵。人还是很稚气的。只将剑交左手,抬起右边的衣袖随便抹去额上的汗珠,站在那里微微喘气。虽然已经退出,可担心战局的目光,仍停留在尚与魔刀周旋的同门身上。可惜这关心似乎只是一厢情愿,观战的人如此之多,可所有人对他的态度却如对真正的僮仆一般,淡漠之中透出些许不屑。
少年不以为意,平静而安然地走开,坐在不远之外的石阶上休息。墨倾池收回目光。见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被人如此不以为然地对待,心情自然看不下去。
墨倾池并非年年都在此时探望邃无端。虽然也知道邪儒宗在情报方面几乎无所不知,布局起来更深谋远虑,可人毕竟是有底线的,再有什么大计划,也不至于自导自演一出行刺风波。事出法儒门庭。有史以来,冒犯天衡正法之威,还从来没有人能全身而退。底线之余,他也相信邪儒宗行事的分寸。
众人目光皆关注战局,并未留心到危险正自身后悄然逼近。墨倾池走下楼去,看似要找邃无端说话。邪儒宗站在楼上,见墨倾池自楼下的正门里走出,也看见邃无端,也站起身来,整整佩剑衣装,要走过去与墨倾池说话。从邃无端的角度,不但可以看见迎面而来墨倾池,也能看见仍然站在楼上的邪儒宗。觉察到邪儒宗的注视,邃无端略抬起头,好像是被阳光照进眼里似的,又匆忙地将目光移去。
很像。
邪儒宗想起了逸君霖,那个十六年前被他亲手逐出青猫家的庶出兄弟。逸君霖出身青鸾族,眉目柔和,面容俊雅而清秀。眼前的邃无端,十五六岁之年,举手投足,转身背影,何止似曾相识,简直形神皆似。
十六年前,墨倾池带走了邃无端,却未亲自抚养长大。大抵是不希望某些人得知这孩子的下落,找上门来纠缠,便找了合适的养父母将这孩子送出。法儒门下,负责守护圣剑的邃渊、席断虹夫妇,婚后恩爱多年无子,正希望领养一个孩子。料想托付在法儒门下是可以安心的,没想到事与愿违,只过了半年,这对养父母便因为圣剑丢失而双双自裁谢罪。被他们领养的邃无端,不但转眼成为孤儿,还因为罪人之子被困在门下自赎,尚在襁褓中便有了个为人轻贱的身份。
罪案已定。孩子不能领回,所以墨倾池一年几次前去看他,寒来暑往不曾间断。孩子渐渐长大,面目肖似何人不言而喻。围绕他身世的传言在学海满天飞,难保没有只言片语传到法儒门下。
邃无端抬头,远远望向邪儒宗,两人对上的目光里风平浪静。看透人心对邪儒宗来说很容易,更何况对方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稚气未脱的孩子。他看得出邃无端心里想什么,仿佛一段简短的白纸黑字。所无言以对者,眼前的邃无端,无论容貌身形何等肖似逸君霖,心地却是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圣司养大的孩子。或许是他错了,如果当年换一种态度和心境对待那人,如今……可能会完全不一样。
小孩子藏不住心事。邃无端走到墨倾池身边,忍不住又抬头向他看了一眼。那目光不想直接看过来,而是有点不知所措的神情,只想若无其事一般,装作陌生人从他身边经过。然而目光转侧之间,那眼神忽然向一直不为人所注意的方向定住,神情骤然紧绷,就连近在他身边的墨倾池也没反应过来,锋芒已离剑鞘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暴起向邪儒宗的方向冲去。
“教统当时也是分心了吧。”
墨倾池淡淡一眼看向邪儒宗。假使当时没有分心,拔剑挡开再侧身闪躲,应该不难做到。
当时,所有人认定邃无端要刺杀邪儒宗,也都明白以他单锋剑之快,任何人都来不及再阻止什么。墨倾池定在当场,目光定在已经逼至邪儒宗近处的剑锋。有那么一瞬,他脑海只有一道白光,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人之常情,关心则乱。如果不是邃无端,他至少会直觉地使出君子风之风行草偃一招,果断击向所谓行刺者的背后。
剑锋抵近邪儒宗身前,极其清脆的金属撞击之音,以及弩箭射入身体之声,紧接着就见邃无端轻如无力的身体从半空坠落下去。一直动也不动的邪儒宗,忽然出手抓住了正要跌落的他,进而侧身将他掩在身后。后续接连三支弩箭,笔直地射过他刚才所站的地方,沉闷一声钉入廊柱上。邪儒宗转身拉上邃无端,闪避到楼阁之内。众人这才看出,原来邃无端出剑是为邪儒宗挡招。弩箭强势,剑招不足抵挡,便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上去。
局面大乱。原本关注围杀狱龙斩,现在却不得不分出人手,迅速追查行刺教统的凶犯。墨倾池跃上天章古圣阁,抢步进入殿中,正见到邃无端被邪儒宗抱在怀里,极端艰难地喘气。弩箭前后两支,贯穿了他的心肺。咳血不断的邃无端说不出话来,仿佛脱水游鱼一般痛苦急促地呼吸,已经开始模糊的目光,仍然执念一般地停在面前的邪儒宗身上。
“父亲……”
在场近旁之人,都听见他微弱的声音,诧异中也都向邪儒宗看去。人知将死,其言也信。更何况还有刚才舍命相救那一幕。此时此刻,从邃无端口里说出的任何话,都是铁一样的证据。
邪儒宗看向墨倾池。换做旁人一定会联想到阴谋。可要多年亲手养大一个孩子,再拿他的性命来做局,以墨倾池为人,实在是“非所能及”之事。
墨倾池目光定定地看他,神情前所未有的冷肃。邪儒宗低头,抬手覆盖上邃无端的目光——众人眼中,这无疑是默认的举动。
“这件事,算我欠你的人情。”
邃无端昏迷,墨倾池却没有在床边照料。他照顾邃无端十六年,却也深知无论自己的关爱有多深,仍然无法取代一个孩子对父母的盼望和想念。血脉亲情,正因为从没见过,所以更加有所希望。这根本不是什么忘恩负义,只是一个被父母无端抛弃多年的孩子,心中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的委屈,情不自禁地一时流露。
“圣司料定我会认下么。”
“我也希望自己能料到。”
话里有自嘲之意。早知当日之乱,他一定会带走邃无端,且从此永远带在身边,不管世人对此如何议论。
他从不在乎有人议论。清池染墨仍清,他一贯就是这般为人处世。只是不想让人议论无端是他身边所宠,因此怀疑而轻视。
无端在法儒门下十六年,赎罪之期差不多已满了,完全可以凭自己力量,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走出去。他心里有所期望,既然无端一直想出门远游,那么除了正值战乱的苦境中原,任何无端想去的地方,他都可以陪着走一趟——不过,若说他当时完全没有期望过邪儒宗,也不完全确切。
人有底线。有些人没有,对那种人他从来不抱任何期望。
“圣司其实不必在意。这事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
跟应无骞打交道这么多年,什么程度的谣言没领教过。照那些人所���,就算没有邃无端,他照样有个私生子养在杜舞雩处。
“不如就是无端。圣司用心教养多年,长成了个难得端正的好孩子。”
墨倾池轻然一笑。他心里一直也觉得无端不错。听邪儒宗如此认同,看来真不是自己有偏爱。
“人情我收下了。只是未知教统该如何处置后续的麻烦。”
孩子认下了。体面的作风,当然不可能任其流落在外。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人追求起这孩子的生身之人,议论此事竟发生在兄弟之间,又该如何解释。
“到时候再考虑吧。”
墨倾池抬头。以邪儒宗谨慎周密、算无遗策的作风,这可真是难得慵懒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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邃无端重伤濒死。昔时冷眼相看的同门,怜悯他可能重伤不治的人居多,倒也无人计较他罪人之子的身份。人心无非如是。生前诚可恨,死后多可爱。到了九月初,昊法修堂首座当众宣布,邃无端赎罪之期已满,可以自行离开。从此身世清白,再无可指责之处。
宣示已毕,不知多少人三三两两地去看望似乎已近弥留的邃无端。见他尚在少年尚显稚弱的容貌,因重伤日久而孱弱的身躯,单薄地盖在被单之下。好在临终之前到底和父亲相认了。众人私底下议论。多年以来,对待眼前少年的冰冷凉薄,一一浮现眼前。回想之中的良心自责,无可推诿,不免近乎迁怒,谴责身为生父的邪儒宗为何不早点认下他,任其伶仃在外多年,年少历尽苦辛。
邃无端重伤当日,墨倾池便亲自赶回归东海,向家族借取能封护功体、缓解伤势的寒澪玉。邃无端身中两箭。自背后贯穿,斜出右边胸口的弩箭已然取出,但为止血缝合,还是要切开右侧的肋骨手术。左胸贯入的弩箭正中心脉,若非邪儒宗当时及时封住,早已当场断气。延医会诊,皆以为心脉不可轻动,何况箭杆有倒刺,强行拔出必致破碎。谨慎权衡之下,只暂时剪短箭弩两端,任凭留下的箭杆在身体里插着。针石药剂全都试过了,人至今仍旧昏迷,全然不见醒转的迹象。也许是伤后血液的粘滞凝结,已经进入脑部。有人建议,即使勉强维持住这条命,也可能一辈子昏迷,倒不如为他解除痛苦,任凭离去。
墨倾池不在。无人可以为这人命关天之事主张,就连邪儒宗“身为父亲”也不能轻易决断。用尽各种方法,拖延了十余天,气息未绝可也未见丝毫起色。直到那日,青鸾族家主杜舞雩亲自拜访法儒门下,带来逆海崇帆的灵女,施展祈祷之法,加上“神明所赐之药”,竟然一时缓解了伤势。
儒法正道,换在平时绝不可能容许逆海崇帆之流,在法儒门庭之下大行邪术。可众人亲眼所见之下,邃无端时断时续、近乎残喘的微弱呼吸,竟然在神药用过之后变得平缓起来,脉象也比先前安稳了许多。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然而谁也不能否认天地之间尚存无人可解,只能存而不论的奇人异术。眼前逆海崇帆的灵女,大抵就是这样奇人吧。教统出身的青猫家族,世代精研药理,多日来不也是束手无策。病急投医,能把人命抢救回来,就算是巫医也只能一试。
“拖延教统多日,照看无端,实在过意不去。”
墨倾池自东海取回寒澪玉,回来路上又向奇花八部的梦花族借来三品长生珠,这才日夜兼程赶至。邪儒宗事先有话,行刺之人原本针对的是他。“反正最近不忙,暂留此地照看几天,圣司尽可以放心远行办事”。墨倾池就此放心。也是深知青猫家精研药理,就算无法把人救过来,拖上十天半月还不在话下。
邃无端意外醒来的那天,墨倾池站在他寝室的窗边,面色淡然地向外看着,心中平静地整理着思绪。死生有命。命尽之人无法强留,到底还是要安排后事。回想昔日,直到眼前今朝,他与无端之间的缘分十六年,虽然不及心中所愿的那样久远,却也不算天地无情那般的短暂。对比无端短短一生所经历的坎坷,他其实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想到这里,望向远处的目光忽然模糊。正劝自己打起精神来的时候,听见不远之外床帐那边,无端仿佛难受似的咳嗽了下。
无端睁眼看向他,倒教他难以相信眼前不是做梦。向来沉稳,只是对着无端已经消瘦得让人不忍心多看的脸,用清水沾湿的手帕擦拭他多日昏迷中失水干裂的唇瓣。无端的眼神看他,起初是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之后认出他来,慢慢盈起眼泪。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句话。但很快就累了,眼帘慢慢垂下来,泪也落下来,被他无语之中轻轻拭去。
邪儒宗当日动身启程,回去处理那些料想已经堆积如山的要事。自无端那日受伤以来,已经在法儒门下耽搁太多时日。以昊法修堂为首的昊正五道,当下正忙于追查血案之凶,与其心有旁骛地留在此地,倒不如将无端安置妥,再回法儒门下商议帮忙缉凶之事。
“只怕圣司要忙不过来了。”
公法庭将开。墨倾池接到学海古今一阙讲学的邀请,这才想起白沙书院之会。无端出事以前,蒙龙首召见之时,还觉得日日平常,安稳闲静。转眼之间,便乱做一团似的忙不开。其实无端出事那天,他就已经乱了。虽然面上根本看不出来,甚至还井井有条地思考、做事。但那只是凭着习惯罢了。如今无端的事情好转了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有多乱。
“无端伤势刚稳,不宜远行。受禁之期已满,继续滞留法儒门下也容易被人议论。”
墨倾池点头。如此说来,倒不妨依从杜舞雩的建议,将无端留在青鸾族养病。
杜舞雩算得上正人君子。虽然与弁袭君牵扯不清,可考虑到自己与无端的关系,绝不会容许弁袭君放肆行事。他对弁袭君从来没有好印象。不过听杜舞雩说,得知法儒门下事变,弁袭君片刻沉默之余,竟然还问了句“那孩子伤势如何”之类的话……
“哦,连弁袭君也过问此事了吗。”
“大抵是关心吧。”
无端渐渐长大。杜舞雩不会看不出,就年岁样貌而言,无端是何人所生的孩子。学海谣言满天飞,煽风点火的是谁他心中有数。无端性命垂危之际,邪儒宗不想让人寒心,应下了那“父亲”两个字。至于真正该对此负责的是谁,某些人心中也有数。
“无端暂住青鸾族期���,不受他人打搅,才能安心养病。”
“自然。就算圣司不提,我也不会让任何无关之人与他会面。”
“若是有关呢?”
“相见不如不见。”
墨倾池转头,看向杜舞雩。无关眼下的话题,只是从杜舞雩的口气之中,不免联想起一些过往之事。
当年他在苦境任三教仲裁的时候,杜舞雩身在内廷宫中,有着与如今太史侯不相上下的分量。论到年岁,杜舞雩就算是比起邪儒宗也算是居长的。多年过去,见此人器宇轩昂之风,依然高古而清越。难怪是龙首曾经看重之人,纵使如今已然君臣隔阂,仅以与地位相当的礼数相待。
先前龙首召见,听说他即将南下造访法儒,便在刚刚收笔的画作上题写了一句。江南有丹橘(注)。这话若是指着眼前之人所说,听起来像是有些回心转意。
杜舞雩从来也不是阴谋家。当时同侍内廷、位高权重的那些人里,他是最没有心机的一个。虽然没有心机,却会固守原则,行事以先更会深思熟虑。
君子可欺之以方。杜舞雩也应该清楚,自己一直都很容易受骗。像他这样的人,凭着直来直往,独自应对世道人心,根本做不成任何事。必须有人帮他——可惜那个可以帮他的人是弁袭君,不但在幕后帮他,还对他加以利用。
要稳定江南之局,就必须保住杜舞雩的地位。留下杜舞雩,就得留下弁袭君。否则单凭杜舞雩固执己见、直道而行的作风,很容易败在他人的算计之下。留杜舞雩在位,弁袭君因为种种理由,不得不继续扶持他。杜舞雩不在,江南世家之首的地位空虚,谁也压不住弁袭君作乱。
其实已经开始作乱了……
邪儒宗彻查逆海崇帆而遇刺,凶手不言自明,调查都嫌浪费。逆海崇帆自青鸾族领地扩散,江南受其所害的世家封国,早已怨气冲天。可话要反过来说,这不过是苦境外来人“刚刚摆脱妖族压制,继续争取权利的道路还长着”。要让定居儒门的苦境外来人,时时忍受低人一等的地位,永远恐惧着随时有可能因迁怒降临的屠杀,只会激起他们更深的仇恨,和更加激烈的反抗。
当年龙首没追究晏云光屠杀之责,反而为之服丧,虽不曾直言却也摆明了态度。儒门全境开始驱逐苦境外来人。声称要行使自治权力的领主,以种种罪名流放屠杀,死伤无数。杜舞雩忿然退宫,龙首任其离去。御殿退宫,总得有个体面的理由,才能敷衍舆论。官方说法是告病。杜舞雩当时身体状况确实不佳,一些无可查实的说法更是声称,龙首不待见他,甚至不想留下他刚有的孩子。
回到遇刺的事情上来,邪儒宗不打算追究,因为一旦挖出弁袭君,必定牵连杜舞雩。无端会被卷入而受伤,确实是因为谁也没料到他愿为邪儒宗挡剑。此事在别人看来是出乎所料的事故。可在他看来,却是必须有人要承担的责任。
“你对无端的用心,可真是有些暧昧。”
对面的邪儒宗,仿佛看穿他想法一般,唇角微然冷笑了下。
这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根本就是想死的节奏。不过邪儒宗可以例外,当初他为了太史侯受伤的事,差点亲手逸君霖活活打死的事情,谁都有印象。
逸君霖是好容貌。眼前的无端有十之八九像他,只是一片纯然天真,清澈的眼神一望而知,便是仍然不晓得情为何物。逸君霖却是很早就知道了。为情所染的目光,令人回首之余,心中一动。不晓得是何时染上的,所染愈深,愈成苦恨。
换他面对逸君霖的脸容,必定只会一剑穿心,绝不会像邪儒宗那样劈头盖脸地打个粉粹。当时以为邪儒宗手狠,何至于如此有失风度。可无端在他眼前微弱呼吸、似乎随时可能咽气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理解了邪儒宗的心情,也不再反感他当日那近乎凶残的举动。
“他如今是住在你这吗?若如此,我可不想让无端见到。”
“他住在霓羽族。不过,这家里倒是有他和弁袭君生下的孩子。”
“弁袭君不是很清闲吗。”墨倾池淡声冷道,“既是那人和他所生,何不一并交给霓羽族安置。”
“将孩子留在他两人身边,只怕没有好处。”
杜舞雩只淡淡说了一句。他不比邪儒宗刻薄。换做邪儒宗,必定冷笑一声,反问他当日为何会自行其是带走无端,简直是任性偷了个孩子。
“你抚养了无端。我也希望能教好这个孩子。可惜,我在养育子女的事情上,一直没什么运气。”
墨倾池略叹一声,深知方才所言触及了杜舞雩的一些不愿提起之事。
“抱歉。”
杜舞雩较他年长些,初识至今一直保持着尊重。纵然他不赞同杜舞雩的一些想法和作为,可既然是朋友之间,便无理由对彼此求全责备。离开龙首后,杜舞雩独处至今,也是最近才为稳定时局,才起了成婚之念。
“除了向龙首上书,倒不妨私下里写封信。”
“留待公法庭裁决吧。”
墨倾池无话。看来杜舞雩和龙首之间,似乎已没有希望。此时此刻,如果他的立场仅是好友,至少能安慰一句。
照邪儒宗所言,既要平定江南,又要清除逆海崇帆之乱。玉翎族告杜舞雩姑息纵容逆海崇帆,这正是墨倾池位列其中的公法庭,所即将裁决之案。
“逆海崇帆实属邪道、祸乱众多,毫无疑问应当铲除。杜舞雩身为江南世家之首,对逆海崇帆之乱难辞其咎。只不过——”
杜舞雩历来持维护苦境外来人立场,所以维护逆海崇帆,是忧虑儒门以清剿逆海崇帆为由,对苦境外来人一体视之,驱逐杀戮。此事之复杂,在于投鼠忌器,所忌者不仅是杜舞雩贵重身份、和江南世家的势力,更在于不能儒门妖族与苦境外来人之间仇视加剧、矛盾升级,最终甚至可能引发战乱。
“圣司所见不错。看法如此之深,想必近日来一直在思索此事。”
无端醒过来,他觉得自己头脑也清醒了一些,开始能处理事务。但在无端身边还是想不了事情。所以每天无端睡下之后,自己便回到停靠江边的船上。
“为大局而取舍的代价,可能会导致玉翎族的退让和牺牲。圣司应该也想过,以妖族和苦境外来人混血的出身,设使做出不利于玉翎族的裁决,必定会受到儒门清流贵族的一致指责,重伤名誉,甚至还引来杀身之祸。”
“墨染清池,清者自清,不在乎他人之议论。至于所谓杀身之祸——”
君子畏乎天命,余者不足道。何况当日之事,所欠下邪儒宗的人情,也可以借此还一下。
墨染清池与否,尚待来日定论。可涉及到邪儒宗身上,由无端的身世所引起传言沸反盈天。早在六部公审之时,就有清流言论质问他如此维护杜舞雩,是否因为暗中有所交易。交易是假的,交情倒有可能是真的。时过境迁。面对着当年曾主政内廷的杜舞雩,言语、气质、风度……一念之间,不知为何竟联想到太史侯身上。
注:江南有丹橘 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可以荐嘉客,奈何阻重深。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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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campanella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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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anguize 7
王源不想回想起那些沉睡在黑暗中很久的日日夜夜,当年的他们举步维艰,背负着的是年岁沉淀后激情不在的疲惫。
头顶有如一根细绳吊着千斤秤砣,一不小心就砸个头破血流。
王俊凯总是不肯向生活让步,一边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一边握紧王源的手不希望松开,但人毕竟不是钢铁做的,倔强的眼神面对不确定的未来也会有逃避的时期。
在组合的十年之约快要到来之前,有段日子通告特别多,王俊凯经常板着张脸不说话,在飞机上一脸倦容地望着窗外,下了飞机马上切换成战斗机模式。王源看着怪心疼的,却也只能默默地陪在王俊凯身边,王俊凯说一他绝对不说二,尽量顺着这个日日夜夜操劳的队长。
后来有天夜里,在宾馆,王源肚子饿,起床搜刮冰箱里的零食。他知道王俊凯睡眠浅,不敢开灯,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打开冰箱门,只看到一些饮料,继而瞥见冰箱上放着袋装的零食,猪肉脯鱿鱼干之流,王源吞了吞口水,正准备拿起猪肉脯撕开塑胶袋,“啪嗒”一声,灯亮了。
“王源儿,让你好好吃晚饭,你不听,现在肚子饿又找来这些垃圾食品,你还要不要你的胃了?”王俊凯似乎并没有怎么睡着,淡定地下床把零食统统从王源手上收走,然后重新躺回床上。
“你已经23岁了。不要总是由着性子来。”王俊凯闭上眼睛,转过身,背对着床边的王源。
王源叹口气,绕到床的另一边,重新躺了回去,凝视着王俊凯微微颤动的睫毛,凑过去在王俊凯耳边轻声说:“那你呢?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你这样,身体负荷不住的。”
黑暗中王源的声音好像一管宁神药,王俊凯眉头皱起像受了伤的小兽,而王源在帮他舔舐伤口。
他又凑过去,轻轻地在王俊凯的脸颊上碰了碰。
“我知道你没睡着。晚安。”说完转了个身,蜷起身子,这样自己的饥饿感也许会少些。
过了几秒,王俊凯突然一个反身把王源压住了。
王源望见王俊凯眼睛里的血丝,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试图舒展他拧成一团的眉心:“你太累了。”
话没说完,王俊凯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的身子在抖,小心翼翼地,吻着王源的额头,眼睛,鼻子,然后是嘴巴。王源双手攀上王俊凯的脖子,进而搭在王俊凯的后背上,像安抚他的情绪一般轻轻拍着。
王俊凯微微抬起头,与王源拉开些距离。王源看着王俊凯的眼睛泛着条条细细的红血丝,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那里却映出了自己。
王源觉得二十四岁的王俊凯的眼睛依然如同十四岁那年一般,凝神对望时又霸道又温柔,还带着几分惹人心疼的无辜,如一片汪洋深不可测,有着一股让自己陷进去的魔力,尔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从他的眼神里走出来。
王俊凯盯着王源被亲的发红的唇和耳廓,欲言又止,然后整个人塌陷下去,把脸埋在王源的锁骨里。
“早点休息吧,明天要七点起床。”王源仰起头,下巴在王俊凯头上蹭了蹭,软软的头发随意搭散在脖子里,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王源儿。”
“嗯?”
“我无法确定我们还可以唱多久。”
“可以的,你在我在,就一定没问题的。”
“可是我心里难受。” 王俊凯如鲠在喉,手指轻轻地在王源手心里打转,一圈又一圈。
“王源,你知道,我现在很怕,感觉日子一天一天这么过,我们在一起……唱歌的时间,就又少一天。”
“你是不是傻。”王源笑着拍拍王俊凯肩膀,反手与王俊凯十指交握。
说完这句话王源愣住了,这分明就是王俊凯的语气。
原来他们对彼此的影响已经这么深,这么自然地嵌入了彼此的生活中,彼此的生命里。
“我不会轻易离开你的。”王源最终还是没将这句话说出口,他不习惯将这么肉麻煽情的话语裸露地传达给王俊凯。虽然他知道王俊凯很喜欢听。
沉默的时间里只听到墙壁上的挂钟秒针滴答地走着。王源低头一看,王俊凯呼吸均匀平稳,原来是睡着了。
轻轻闭上了眼,王源无奈般笑了笑,经过他家小队长这一闹腾,肚子好像没那么饿了,砸吧砸吧嘴,睡意也席卷而来。
那一晚在王俊凯睡着的时候,王源半睡半醒间,��到了很多人和事。
梦里烟雾缭绕中,四下无声,只剩香火味淡淡地引领着王源径直穿过了长长的回廊,回到了那年去过的台湾寺庙。房间对面坐着的还是那个老先生,嘴里念念叨叨的还是一些王源听不懂的话语。
梦醒时分,王源依稀只记得几句:“本命年犯太岁,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
“岁运并临,用神到位必有喜,用神受损必有灾。”
王源懵里懵懂地想着谁是本命年,结果下一秒打了个冷颤。
“要想护他和自己周全,你必须退而求其之,为顾全大局,也为柳暗花明。”
王源忐忑地询问是什么灾,先生只是淡漠地回答时候未到,便消失了。
醒来的王源冷静了很久,细细回想梦里的情景。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有些胆小怕事的王源,他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只相信自己。
望着熟睡的王俊凯,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急需一个发泄口,才让人有机可乘,鬼话连篇。
他当时以为有王俊凯的勇敢,加上自己的冷静,足以应付一切不可预料的事情。
可是后来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掌控的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又愿意离开呢?
真的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时,王源清楚地知道,生活总要有取舍,总有一方会获得更多的希冀和祝福。
而他祈愿着,没有他,王俊凯也可以努力认真地走下去。
王俊凯从身后一言不发地抱着王源的时候,王源内心那片冰川岛屿在深沉的海底开始龟裂,一度差点轰塌,他多想心一横回过头,伸出手不顾一切地抱着王俊凯,就像年少时那样,轻拍着王俊凯的后背,告诉他,自己一直在。
可是他现在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了。他最终只是,静静地坐在王俊凯腿上。
王俊凯的呼吸透过轻薄的衣料若有似无地跃动在王源的皮肤上,像小猫伸着爪子挠得王源心里一顿痒。
收紧在腰上的手把自己完整地圈在怀里,王源知道王俊凯其实很累。但王源不能给王俊凯任何希望,因为他不想他之后再次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陷入回忆的王源回到了现实,感觉屁股下面有个ying////////邦邦的东西抵着他的大腿gen//////////部,王源一下子清醒过来,不敢躲开,也不敢扭动,红着脸咳嗽了一声。
王俊凯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妥,他有些尴尬地放开了王源。
“呃,,,,,,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对着你……身体自然而然地有了反应。”
王俊凯站起身,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眼神慌乱地望向别处,摸了摸鼻子。
“时间不早了,我收拾下碗筷,你快洗漱下睡觉吧。”王俊凯说完转身准备进厨房。
其实王源平时忍耐力非常高,但偏偏碰上王俊凯,这个从曾经到现在都是他的死穴的人。他们两个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为了迎合对方的偏好而改变自己的原则,最无辜的是,他们现在以前度情人的身份自居,表面上水火不容,剖开来,却还是却不合常理地向着对方的靠近。
他不喜欢看到王俊凯在尽力忍耐的样子,仿佛一山之虎失去了领地。这样的小心翼翼的王俊凯会让王源无所适从。
王源内心的冰山失控一般地融化,等王源意识到自己最终也不可能赢得了这场游戏时,他已经不动声色地走到王俊凯背后。
这是什么呢?
大概还是爱吧。
大不了就两败俱伤。
他伸着头,望着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流到水池里。他嘴唇贴在王俊凯耳边,将王俊凯鬓角的发丝随着他的呼吸撩起。
“今晚还睡沙发么。”
王俊凯身体一僵,洗碗的手定在水池里,流下的水//////////柱打在他的手背上,滴滴水花溅开来,一点点沾湿了两人的衣服。
他转过头,看到王源微翘的唇形染上点点笑意,在眼前水润殷红得让他心慌。
“王俊凯,我们来排练一下吧。”
王俊凯不明白王源什么意思,他已经不敢期待,怕到头来依然是自己一厢情愿。他没有动,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王源的唇,压着嗓子问:“排练什么?”
“第二场chuang戏,方何心甘情愿的那场。”王源故意停顿了一下,趁王俊凯愣神的时候,覆着头吻了上去,舌头灵活地撬开了王俊凯的牙关,杀了王俊凯个措手不及。
王源是真的没想到王俊凯说不碰他真的就再也没有碰过他。其实王源并不讨厌王俊凯和他做这种事,准确来说,大多数时候,他是热衷的。
就连少数没热情的时候,最后也都会淹没在王俊凯排山倒海的yu/////望里。他也是男人,也有这方面的需求。王源未曾想过在王俊凯面前掩饰这种yu/望。也无法掩饰。
王俊凯熟知他身体发出的每一寸信号,这是两人多年来不可言说的默契。
王俊凯很快反应过来,毕竟日日夜夜里,他也在尽力压抑着自己对王源的渴望。
他把王源推到对面的墙上,牙齿厮/磨着王源诱//人的唇珠,用力回应着王源这个来之不易的吻,手上也没闲着,一只手环到王源后脑勺捧着,另一只手撩起王源的白色T恤,在王源胸前rou//捏打转。王源闭着眼睛,皱起眉头,轻声的呜咽全数被王俊凯霸道地堵在嘴里。
两人的身体碰到一起的瞬间,王源感觉皮肤就像被灼伤一般的滚烫。他知道自己已经沦/////xian了,一个反身把王俊凯压在了墙上。
漫长的吻还未结束,王源已经有点缺氧,通红的脸,火速升温的空气,王源急////不可耐地伸手去脱王俊凯的衣服,被王俊凯抓住手腕又反推到墙上。
“你别这么着急,今晚才刚刚开始。”王俊凯收回she//头,从王源嘴//里拉出一根细细的银丝。他深深地望了一眼王源,闭着眼睛的王源,有着小兔子闯出森林一般的惊慌失措,他太喜欢这样的王源了,怎么亲,怎么看都不够。
王俊凯凑过去,嘴唇吮/////xi着王源的舌头,羞//耻的水渍声让王源不敢睁开眼睛,睫毛的阴影扑扇着,模样性感而可爱。他抱住王源的腰,瞬间把王源举了起来,王源没有准备好,惊呼了一声,急忙用腿圈住了王俊凯。王俊凯用虎牙轻轻刮/////弄着王源的喉结,xia/////体正好抵在王源的xia////体上互相mo擦。王源手圈着王俊凯的脖子,头扬起享受着这隐秘的快感。
“王俊凯,回床上。”王源有些受不了了,这样的zi////势已经无法得到满///足。
“就在这里干//////你好不好。”王俊凯哑着嗓子,已经提///枪蓄势待发。一旦理智被欲望覆盖,垃圾话也就自然地说出来了。
“这里不舒服。” 王源撒娇一般地请求,半睁着蕴着水汽的眼睛,低下头俯看着王俊凯。
身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同样燥热无比的躯体,身后身前的冰火两重天让王源情不自禁打了个颤。
“好,那我们去床//上。”王俊凯抬起头,一双漏了电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盯着王源被他亲的发红发肿的嘴唇,虎牙磨着下嘴唇,把王源一把抱起丢到了床上。
他熟练地解开了王源的裤子,握住王源早已胀大的xia/体,坏笑着凑到王源面前。
“王源儿,既然是排练,表现不好,可是要NG的。”
拍戏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快剧组就要杀青了。王俊凯知道王源其实除了享受和他的肉体关系之外,还存在很多疑虑,并没有完全对他敞开心扉。
王俊凯知道一旦拍摄结束,他就会失去强制王源待在自己身边的理由,所以他必须尽快搞清楚三年前王源离开的原因。
最后一场戏是最精彩的一场,对王俊凯和王源的情绪要求都很高,必须达到最佳的状态。
陈骋远在一次旅途危机中拯救了方何,而方何在与陈骋远的朝夕相处中逐渐产生了对陈骋远的爱慕之情。
可方何知道这是一段畸形的爱恋,饱受精神煎熬的方何最终还是报了警,当外面警笛声四起的时候,方何开始后悔了。
最终也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他,面对爱人生与死的问题嚎啕大哭。他开始劝陈骋远逃跑。陈骋远拒绝了他撕心裂肺的劝告,表现得异常冷静和淡定,有一种不在乎生死的淡然。
场景在一家汽车旅馆里,陈骋远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抱住方何,告诉他,一开始他真的没有打算杀人,他就是,想给伤害过他和他至亲的人一些惊吓和威胁。
可是走着走着,就没有回头路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陈骋远掏出了一把枪,递到方何面前。“方何,与其死在警察手里,还不如死在你手里。”
“你开枪吧。“陈骋远毫不犹豫地把枪放在方何手里,方何瞳孔骤缩,哭嚎着说不行,他办不到。
“警察不会追究你的,就说是我想杀了你,你只是正当防卫而已。”陈骋远镇定地安慰着方何,“快点开枪吧,警察要到了。”
方何脑子一团糟,他下不了手杀人,何况他已经爱上了这个人。他哭着,警笛声越来越近,陈骋远大声催促他:“快啊!方何!杀了我啊!”
方何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陈骋远的声音,远远近近,与一段段曾经的画面交织在一起。
他举起了手,枪口指向了陈骋远。
陈骋远闭上了眼睛。
一声震天的枪响。陈程远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应声倒下。他缓缓睁开眼,发现方何倒在了血泊里。
方何自杀了。
警笛声就在楼下轰鸣,警察拿着喇叭大喊着,包围了汽车旅馆。
陈骋远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把方何从血泊里抱了起来,僵硬地走出了门口。
逆光的身影从黑暗的房间出走到光明中去。
“咔——!ok!过了!杀青!” 剧组里响起一阵欢呼,大家互相道着辛苦。王俊凯把王源从身上放下来,王源哭红了的眼睛嫌弃地看着自己衣服上黏糊糊的红色颜料,急忙去更衣室换衣服。
趁着大家都在各忙各的,王俊凯悄悄把丁凌拉到一边。
“你别拉我!” 丁凌嫌弃地拍了拍袖子,小声埋怨:“你干嘛?”
“今晚庆功宴,我应付一下就出来,九点南城咖啡进门西北方位,角落的那桌,别迟到。”
丁凌撇撇嘴,没有正眼看王俊凯,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蹬着高跟鞋走了。
王源出来的时候,大家正围着导演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今晚的事儿。
“王源,今晚庆功宴,八点准时到!”丁凌开心地帮王源��了捋额前散乱的刘海,“复出后第一份工作结束啦!太好了!”
丁凌还是有些兴奋地拉着王源转啊转,王源被她转到头都快晕了,急忙摆摆手让她消停一下。
“欸好啦好啦,我还没打算复出呢!你别这么兴奋!悠着点!”王源无奈地看着丁凌。
“今天晚上要我载你回家吗?”丁凌突然问出一句,王源一下子还没反映过来。
“啊?”
“戏拍完了啊!你重获自由了啊王源!”丁凌还特别开心地拍了拍王源的肩膀。
“今晚还是先住我那吧,你东西还没收拾,明天收拾好了再走吧。”王俊凯突然从边上冒了出来,王源听他这么说,也就附和着笑笑,转头对丁凌说:“是啊,我东西没收拾呢,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吧。”
丁凌眼看王源又被王俊凯拐跑了,眼神发狠地盯着王俊凯,忍住不翻白眼。
王俊凯转过脸看向别处,忍住笑,脸上充满炫耀的神情。
白日里的炙烤着大地的阳光和闷热无风的空气总是会让人难以宁神清心,难得有一个凉风习习的夜晚,总是会让人乐意出门接受夜里闪烁的霓虹灯影。
庆功宴定在山府酒店的顶层,虽然笪尔发话说这是一场不对外公开的庆功宴,但还是有外人想尽各种办法拿到入场资格,其中很多人是想来趁机巴结王俊凯的,还有一小部分人听闻王源回来的传闻,想从中打听些八卦消息。
王源虽然回国拍了几个月的戏,但因为笪尔剧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严实,包括演员都没有官宣,所以还没有正式在媒体露过面。这就是笪尔的风格,但也因如此神秘让有些人更加好奇,想尽办法来挖些猛料。
王俊凯和王源是从后门进入酒店的,所以等在大门口的娱乐记者们全部扑了个空。在电梯里王俊凯看着双手握拳的王源,神色有些过于紧张,他觉得奇怪。
“你怎么那么紧张啊。”王俊凯问着王源。
王源没有看他,低着头,小声回应:“没事,可能是太久没出席这种大场面了,怕自己控不住场。“
“你不要怕,几乎都是剧组的人,你都见过,没事儿的。笪尔和我都在,你要紧张,就跟着我好了。”
王俊凯安抚着王源的情绪,想伸手握住王源的手给他定定心,但是王源抽走了。
“有摄像头。”王源提醒王俊凯。王俊凯看了眼摄像头,脸上多出几分无奈。
“行,你别紧张了,我不碰你就是了。”
到了顶层,有工作人员已经先到场开始做准备工作。看到王俊凯和王源一前一后地出了电梯,所有人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过了一会儿,会场的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很多不是剧组的人员也过来了,但是娱乐圈就是一个怪圈,你认识我我认识你,虽然不一定熟络,但是也不好意思赶人家走。
王源见不认识的人慢慢多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就想往不起眼的角落里躲。
王俊凯觉得王源有些过度自我保护了,他不��白王源为什么看上去对此地非常恐惧,毕竟也不是怕生的性格,王俊凯实在是想不通。
“喂,喂,你还好吧?”王俊凯看王源又开始出神发呆,伸手在王源面前晃了晃。王源回过神来,抱歉地笑了笑。
“我没事,可能今天拍戏累着了。”王源环视会场一圈,好像寻找什么人一般,但似乎没有找到,于是送了口气。
王俊凯看了一眼手表,电话铃声响起,他和王源示意去阳台接个电话,让王源在原地等他。这时笪尔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手臂攀上王源的肩膀。
“王源,这次影片会送审金马奖。你的表现可圈可点,打不打算和王俊凯争个影帝啊?”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王源都被逗笑了。
“导演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本事和王俊凯争影帝,再说了,他的粉丝一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淹死我,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笪尔还想说点什么,王俊凯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导演,王源儿,我有个代言方让我现在过去一趟,说是有急事,那我就先走了,王源儿,晚上司机会来接你回家,你如果太累了,就打电话让他早点来,行吗?”
王源淡定地点点头:“行,你去忙吧。”
王俊凯看了一眼笪尔,笪尔心领神会一般对他挥手拜拜。
王俊凯走后,笪尔继续和王源攀谈。不得不说笪尔真的是一个情商高,见识广的人,和他说话特别舒服,王源也就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
正在兴头上的时候,王源看到有一个人远远地朝他们走了过来,王源心头一紧,虽然他还没看清来的人的样貌,但他不会忘记那个人走路的姿态。
嚣张而且带着几分令人干呕的做作。
等他离近了,王源整个人都僵硬地立在原地,他很想逃跑,但脚根本不听使唤,迈不开步伐。
笪尔没有注意到王源的僵直,因为他的目光也给来者吸引住了。个子挺高,长得马马虎虎过得去,素人中算是好看的五官,穿衣品位略微浮夸,主要是走路……
笪尔不认识这个人,也不好评论什么,只是默默在心里嘀咕好有个性。
“hello,你们好。“那人一脸轻松,大方地对笪尔和王源打了个招呼。
笪尔也非常有礼貌地回问:”你好,请问你是?“
“哦,瞧我这记性,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新眼界公司的董事长,曾磊阳,何淳导演的朋友,何淳说他今天没空过来,就由我过来给笪导道个喜,杀青愉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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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wsomething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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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要離開這裡了,在離開之前特意做了兩個了小蛋糕給一位溫柔,另一位可愛的 服務員 到了離開的最後一晚,大家都在廚房吃蛋糕,拍照,渡過了一個以結局來看還算是happy ending的結局 如果我沒有答應那個要求的話 拍完了照片,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執拾物品,明天要5:30起床,9時起飛 在打算離開時候,馬尾妹問:都最後一天了,就不可以陪我喝一杯嗎? 我猶豫了一下,從來都不喝酒又沒去過酒吧的我,當時真的以為是拿出杯子,倒酒 喝完了就走,應該不費很多時間,況且看看手錶才7時,就是這樣,我錯了 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16:00,老師問:你還有沒有甚麼地方想去又未去的?今天都不忙,你去吧 在公司附近打轉,其實想要去的地方太多了 卻又不知道想去那,就是很像旅行來到尾聲時,才想到很多地方仍然未去的那種失落的感覺 :我想去那家餐廳吃飯,可是一個人有點... :今天我中班耶,下班陪你去好嗎? :好呀,那麼8:30就回到公司接妳吧. 19:15,店舖開的位置其實就像是香港的銅鑼灣,人流很多而且檔次也比較高一點 我跟馬尾妹步行到她常去的酒吧,門外用霓虹光管折成一個杯形的樣子 連店名都不知是甚麼就進去了 晚上7時的酒吧,都沒有甚麼人,只有幾個外國人在坐著 酒吧不算很大,中間有一個舞池,還有一個角落設了一個高檯,設有混音器之類 我們坐在吧台前,由她發板 反正我的要求就是,很易醉,隨便選些酒精濃度低的就好了 她點了一杯類似MOJITO的東西,我那杯看起來根本不是酒,還有爆米花在上面的呢 我既不是懂說話又不是幽默的人,彼此都握著手機,閒聊幾句有完沒完的 最多只是好奇著酒吧原來是這個樣子,多聊一點關於酒的事情 當然,最重要是時刻都看著手機時鐘,差不多要回去了 20:10,如果這時我有開口,都差不多了還有東西要收拾,不如就這樣吧? 那麼接下來也不會這樣慘了 相熟的酒保上班了,看見了她就問今晚為甚麼點這麼悶的東西?送妳一SET如何? ??一set甚麼? 只見那個俊俏的酒保在酒架取出一個木架,放了6個”子彈杯” 將VODKA全都倒進去,遞了上來,還沾沾自喜的說,這是我請你們的,向我單了一個眼 “x的,你在幹甚麼呀,你直接送錢給我不是更好嗎= =“ 心裡一面暗罵,一面在想怎麼辦,40度的VODKA,一定撐不住吧,而且還是空肚... 於是我,馬尾,酒保三人舉著杯子乾杯(酒保那個是水),祝今晚也是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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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aouatchengong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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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貓一堆
年薪300萬到1200萬的名人讓大家知道
國家的錢就是這樣花的,媒體不報,我們自己報! 請大家看看,誰是超級大米蟲?
蔡政府,砍完軍公教,接下來砍勞工!
那些高官厚祿、黨政高層,收入不減反增;原本無給職,各個變成年薪四百萬,都是百姓繳稅的血汗錢!
謝世謙~華航董事長
年薪1000多萬=月薪85萬=日薪2萬8千
邱義仁機要秘書
羅雅美~升任華航副總
年薪500多萬=月薪43萬=日薪1萬4千
蔡英文好友
張兆順~兆豐銀董事長
年薪800多萬=月薪68萬=日薪2萬3千
葉宜津弟-葉光章
第一金証總經理
年薪400多萬=月薪33萬多=日薪1.2萬
吳乃仁女兒~吳怡青
台苯董事長
年薪600多萬=月薪50多萬=日薪1.8萬
施俊吉~ 證交所董事長
年薪800多萬=月薪68萬=日薪2.3萬
謝欣霓~華旅董事長
年薪300多萬=月薪25萬多=日薪0.8萬
顧立雄~黨產會主委
年薪逾400萬=月薪33萬元=日薪1.2萬
新成立13個委員會~ 又準備決定增設{國幣改版委員會}{經濟轉型委員會}
大小職位全部聘用黨|工及子女,合計上百人,不用經過任何考試,年薪約一百萬,總薪俸合計超過1億元 !
下一波還有中鋼等20餘個國營事業要職待分配,每個董事長年薪動輒500萬,合計約1億2千多萬;每個總經理年薪動輒400萬,合計約1億元 !
耗蝕國庫!
誰才是超級大米蟲?
百姓們吶~~大官吃肉我們人民連湯都沒得喝。公平嗎?不生氣嗎?
覺得不公不義的請多多轉傳讓更多人來唾棄這種獨裁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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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6etf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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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本色
美女主播高清無碼直播,註冊會員免費看~ http://www.twu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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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睡不著,超大尺度一對一私密表演,註冊會員免費看 http://www.ddimm.com
內容簡介 寧可欣和方風儀一撞鐘情,再撞芳心暗許,她嗆辣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敏銳而細膩的心,她根本就是一個心地善良,關心體貼人的美麗女孩,張牙舞爪只是她的表像而已。 其實她早已對英俊雅氣的方風儀情根深種,方風儀為了把美人兒追上手!堵人、站崗、送花,只差情歌沒唱;所有情人該做的事情,他都一一照單全做了,而這一切,都只為了要她當他的女朋友。 正當二人情投意合,你儂我儂 沒想舞國風起雲湧,江湖波濤再起-- 不打算涉足江湖的方風儀,不得不再次面對江湖, 在這恩恩怨怨的江湖之中,他能否再次全身而退? 他能否再現他的英雄本色……? 第一章 滾滾苦海東逝水,浪花淘盡舞伶淚,火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下海幹舞女,像一般墮落風塵的女子一樣,大都是為了錢。 「白雲大舞廳」一如往常般,霓虹閃爍,門前車水馬龍,裡面鶯歌燕語,熱鬧非常,來捧場的客人絡繹不絕,當然也少不了那些富商名流之類的。 方風儀褪去臉上的稚氣,從一個充滿理想的大男孩,蛻變成一個成熟穩重的大男人。 他亡命國外三年歸來之後,在金艾文大班傾囊相授下,「白雲大舞廳」的生意蒸蒸日上,他旗下的小姐,一個比一個美艷,一個比一個風騷迷人。 方風儀笑臉迎人地和客人點頭打招呼,又叫最好的小姐出來坐台。這時候,阿誠急急地向他走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方風儀眉頭微蹙,轉身走向前面的卡座。 卡座上,方艷紅與客人之間,似乎發生了不甚愉快的事情。 「呂董,請你放尊重點。」撥開不規矩遊走在她大腿間的手,方艷紅笑容一斂,聲音變得冷峻無情。 還是不行,這麼多年下海,為什麼她還是學不會忍受男人在她身上游栘的手,以她這種身份是早該習慣的。 「艷紅,少跟我玩這套,你早讓人給上過床,還在這給我裝淑女啊!我呸。」呂宋陳矮胖,長一個啤酒肚,他滿臉不屑,滿嘴胡語,遊走在方艷紅腿上的手,更沒有移開的打算。 「呂董,舞廳的規矩,你是明白的,而我一向是這樣的。別以為有錢就能叫舞小姐陪睡覺……我承認,我跟不少男人發生性關係,但都是心甘情願做的。只要我願意,有錢也好沒錢也無所謂,我不願意,是沒人可強迫我的。」 她雖然是個舞女,但她也是個人,她需要別人的尊重,也有她自己的原則。對於呂宋陳的冷嘲熱諷,方艷紅絲毫不顯得卑微,堅硬不改的脾氣依然強烈。 「規矩?規矩和這比起來哪個重要啊?」呂宋陳不屑的口吻依然不改,財大氣粗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大疊千元大鈔,色瞇瞇地就往方艷紅圓潤飽滿的胸脯內塞 「雜碎!」沒有時間讓她冷靜,方艷紅只覺得萬分侮辱,她忿怒的站起,拿起茶几上還斟滿著酒的酒杯,把酒辣辣地往呂宋陳身上潑,更是不屑的掏出胸間那一疊大鈔往他的臉上甩去。 「賤貨!你敢用酒潑我……」呂宋陳沒想到眼前的舞小姐如此囂張,竟敢對他潑酒撒野,他手足無措的跳起,擦拭著臉上的酒清殘跡,生氣的舉起手就往方艷紅的臉上甩過去。 他是花錢來找樂的,不是來找氣受的,她以為她是什麼?在他看來,說得好聽是舞女,說得不好聽不過是妓女而已,她竟敢給他氣受? 「哎呀,呂董,您這在做啥呢,我們艷紅惹您生氣啦?」方風儀適時的出現,擋住了針鋒相對,怒火中燒的兩人,他急忙安撫著呂宋陳的不悅。 方風儀是個好大班,私底下對自己旗下的小姐,個個愛護有加。對這種仗著財大氣粗就想占舞小姐便宜的客人,他自有應對的辦法。 尤其他對方艷紅,她皎美的容顏,潔白的肌膚,一雙美目流瑩顧盼,風姿綽若,加上她從「大夜曲舞廳」跳槽白雲舞廳力挺方風儀,更是令他心生憐愛。 「幹什麼?你瞧瞧,你旗下的小姐對我做了什麼?」呂宋陳指著自己的DORUGABA西裝,看到名牌西裝上的酒漬更是怒不可遏。 「唉,艷紅,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去去去,給我進去休息室反省。」方風儀嘴裡雖是責怪,但眼神卻暗示著方艷紅別再鬧事,這裡由他來處理就好。 「不小心?方大班,你說話未免太客氣了點吧!我一定要她親口向我道歉賠不是。」呂宋陳態度強硬滿面怒容,不讓方艷紅有任何退路。 「這……這……」方風儀左右為難,沉吟起來。 「大班,這不是我的錯,我不會道歉的。」方艷紅把俏臉一擺,脾氣依然強硬,更表明自己的立場。 「方大班,應該怎麼做;要不要賺錢,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相信你是聰明人。」呂宋陳志在必得的露出陰沉沉的笑容。他絕對相信錢才是他們的最愛,不然他們待在這裡做啥呢? 「呂董,和氣生財嘛,大家各讓一步,事情不就圓滿解決了嗎?大家一向都知道小姐們有票房的顧慮,就算接客,也只有在床上才能碰她們,剛才是您先壞了規矩的,也不能完全怪艷紅,當然,艷紅也實在太衝動了點,把呂董您灑得全身濕漉漉的。沒關係,呂董,這件事我一定負責到底,好不好?」方風儀軟硬兼施的動之以情,不希望得罪了這個財神爺。 「這個嘛……」只手托著下巴沉思,呂宋陳的意志開始顯得不定,似乎是對自己先壞了規矩引起的爭端感到一絲困窘為難,但要一下子就點頭答應對方和解,不是顯得太沒尊嚴了嗎? 「呂董,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艷紅那女人家計較這種小事嘛,這傳出去對呂董您的聲譽有影響啊。」方風儀看準了呂宋陳眼神的猶豫,趕緊再加一把勁。 「算了,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這婆娘計較,但今天的消費怎麼算?我來這不但沒有享樂到,反而受了一肚子氣,你說怎麼辦?」呂宋陳見有機可乘,便開始死皮賴臉的計算起自己的利益。 「不算,當然不能算您的坐台費,外帶您的西裝,我們還會免費幫您送洗,還有您下回來,我一定請您一瓶XO,呂董,您看這樣好不好?」方風儀眼光一向看得遠,見到對方態度稍微緩和,馬上不計成本的說道。 「好,我爽,方大班,你為人厚道,我下次來一定捧你的場。哈……哈哈……」呂宋陳對於省下一筆可觀的開支,滿意的笑著離開。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剛才引發的小小騷動,也歸於平靜。 舞廳打烊,後面小房間的休息室裡。 「艷紅,你是越活越糊塗了是不是?」方風儀略帶責備的語氣,但仍帶關心,他實在不知如何教導這個令他擔心的女孩。 「大班,你知道那不是我的錯。」方艷紅沒有多做解釋,但仍然很強調自己沒錯。 「我們不談誰對誰錯這個問題,你幹這行也這麼久了,如何應付客人安撫他們的心,你還學不會嗎?」 方風儀搖頭歎氣,幹這一行,千萬得罪不得那些客人,他們來這兒還不都是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找樂子尋開心嘛,他能幫一次、兩次、三次……但若哪一天他不在舞廳裡,要是再發生這種事怎麼辦?真教人擔心 「大班,我知道你關心我,但那已是我最大的忍耐極限了。」方艷紅盯著牆壁感到些許的無奈。 「艷紅,有些時候忍一忍,總比你被帶出場,好一些。」方風儀瞥一眼神情有點空泛的方艷紅,打從心底不明白,為什麼方艷紅情願被客人帶出場任其玩樂,也不願客人在舞廳裡多碰她一下? 「這些細節,我以後會多注意的,大班,你放心吧!」方艷紅沒有多說什麼,空洞的眼神摻雜著幾許憂鬱。 「有事別悶在心裡,告訴我好不好?」方風儀見她神情恍惚,關切的問,他早已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在疼愛了。 「大班,我會有什麼事瞞著你呢?你別想太多了……」方艷紅向方風儀敷衍地揮一揮手,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 「沒事就好,打烊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方風儀見她不說,也不強迫她,只是提醒她該回去了。 「大班,謝謝你。」方艷紅露出由衷的感謝。 「下班吧……」方風儀揮了揮手,心思愈加愁緒。這女孩的自我意識愈來愈強烈了,不知是好是壞啊 這讓他想起方寒煙,寒煙也是令他操心的女孩,自從三個多月前,方寒煙因廖竹廣強暴江雨涵,在舞廳打了丁大班一耳光,憤而掀桌而去那晚,他和她深談過後,她便一直沒再到舞廳上班。 想當初她從「三人行」西餐廳過來,力挺他的「白雲大舞廳」時還滿懷信心,自信滿滿地揚言,要和他縱橫舞林,成為一代舞國名花。 但現在,她為了躲廖竹廣,連班也不上,他雖然很贊同她離開廖竹廣,但這種躲避的辦法,並不能完全解決問題。 廖竹廣連著三個多月來舞廳找寒煙,像瘋了一般,扯著他問他寒煙的下落,方風儀知道寒煙其實仍在臨海別墅,只不過廖竹廣不敢到別墅去,而王媽也和寒煙一起撒謊,因此令廖竹廣找不著寒煙的下落而已。 想至此,方風儀無奈地歎一聲氣。 「孽緣──」 真是孽緣,暴殄天物,好好的一個女孩,竟然跟黑道一個臭名昭彰的份子糾纏不休,這是方風儀替方寒煙惋惜不已的地方。 夜,越來越深了,方風儀披著一身的夜色,帶著一天的倦怠回到家中。從國外回來,他購置了這間高級公寓,這兒周圍的環境不錯,室內的裝飾也不錯,流線型的設計,黑白為主色調,整個房間充斥著一種剛陽之氣。 方風儀依窗而立,夜風徐徐,他手握酒杯,心境平和地遠眺漆黑夜空下寂靜的街景。他啜了一口酒,往事種種浮上心頭,前塵舊事也不過是幾年之間,但卻有份恍如隔世一般。 想起過去,他舉起酒杯遙對天空敬了敬,又啜飲一口。明天是大哥陳佑和季友梅的忌日,他從國外回來,只一次到過大哥的墳前拜祭,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到他們的墓前祭悼一番。 沒有陳佑,就沒有他方風儀,當他剛大學畢業,火車幫發生巨變,將他從原本陳佑羽翼的庇護下,不得不面對江湖中的恩恩怨怨。 那段日子是他最難熬也是最難過的,尤其是在國外,他並不適應那兒的環境,無法融入當地人的生活習慣,於是他回來了,回到久別的台灣。 「大哥,沒有你,也就沒有方風儀,如果當年能早點察覺到迦納慶的背叛,你和友梅姐都不用死……」 方風儀每想至此,便心如刀割。但死者已焉,來者可追,一切往事已隨風飄逝。他又舉杯向空中敬了敬,一飲而盡。 夜更深沉,遠方有二顆特別明亮的星星,恍惚就是陳佑和季友梅閃爍的笑臉,方風儀仰望著星空好一會兒,才終於離開窗口。 第二天,方風儀站在陳佑和季友梅的墳前,帶著幾分激動,又帶著幾分恭敬,默默地凝視著墓碑上那二張遺照。當年,他血洗祭悼式場,槍殺叛徒迦納慶與市場幫大哥眼鏡輝,為陳佑報了大仇。 「大哥、友梅姐,我來看你們了,你們安息吧!」方風儀把手上的鮮花,擺放在二人的墳頭,深深地鞠了一躬。 方風儀又默默地哀悼幾分鐘,轉身準備離開。 一個身穿黑衣,戴著墨鏡的男子從另一邊走過來,看著墳頭上的香燭和鮮花,他摘下墨鏡。 「你是小方?」男子看著原本瘦削斯文,現在已變得偉岸魁梧的背影,又驚又喜。 方風儀倏然回首,站在他身後的是幾年不見的阿猴。 「我是阿猴,你不認得我了?」阿猴熱切地上前,拍了拍方風儀的肩膀。 「認得,怎麼不認得?」方風儀笑了笑,沒想到他會在陳佑的墳前,和以前的兄弟相見。 「小方,你不是在國外嗎?回來怎麼不找以前的兄弟出來聚聚?」阿猴拉著方風儀的手,一改以前對他諸多的不滿。 也許隨著迦納慶的背叛,陳佑的過世,火車幫的解體,令阿猴終於明白方風儀並非是那麼沒用的一個人,尤其是他單槍匹馬,槍殺迦納慶和眼鏡輝,血祭陳佑大哥,令幫中弟兄更對方風儀刮目相看。 「我回來也沒多長時間。」方風儀淡淡地笑了笑。 「今天是大哥的忌日。」阿猴歎了口氣,他也是來拜祭陳佑的,他把一束花放在陳佑的墳前,向墓中的遺像深鞠一躬。 方風儀兩手插在褲袋,一身黑衣褲打扮,鼻樑上架副墨鏡,臉容冷峻,周圍墓碑林立,蒼松秀柏,幽森肅穆,他凝望著陳佑的遺像,心思又飛出很遠。 阿猴拜祭完,轉身拉著方風儀說要好好聚聚,方風儀看他一臉盛情,沉思了半晌,淡淡地點了點頭。雖然以前在火車幫時,他們並未深交,但今天的阿猴的確把他當兄弟般看待。 兩人回到市中心,找了家酒店坐下,阿猴要了一瓶XO,倒了一杯遞給方風儀,自己又倒了一杯。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想當��大哥在世時,火車幫是何等的氣勢。」阿猴幾杯酒下肚,便回憶起當年勇,提起當年事,兩人都不勝唏噓。 「是啊。」方風儀也啜一口酒,當年的陳佑是他心目中的英雄,是他崇拜的偶像,如果沒有當年的慘變,他仍然跟在陳佑的身邊。 阿猴頻頻勸酒,也頻頻說起當年的往事,說到激動之處,更是一杯杯黃酒灌下肚。 「當年,我們都不明白大哥為什麼總是對你另眼相看,我和幫中的弟兄都很不服氣。」阿猴斜著一雙醉眼看著方風儀,又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後來我才終於明白。」 方風儀只淡淡地笑了笑,他哪會不知道,當年這些弟兄,因為陳佑對他的偏護,而對他格外的討厭,甚至是不服,迦納慶的背叛,更因陳佑對他的另眼相看,而積怨太深。 但畢竟事過境遷,對他��外照顧的陳佑也已去逝,他與幫中兄弟的恩恩怨怨,早已如風飄逝。 「阿猴,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方風儀很有氣度地舉杯輕啜一口。 「不不不,我為過去有眼不識泰山向你道歉。」阿猴豪氣地舉起酒杯,向方風儀敬酒。 「你我兄弟一場,何必為過去的事耿耿於懷?」方風儀也舉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我敬你,你是一條好漢;我佩服你,是你為火車幫報了大仇,我阿猴什麼都不懂,只是一個粗人,但我最懂得的是義氣。今後只要用得著阿猴的地方,你儘管開口。」阿猴把手上的酒一飲而盡。 難得今天二人前嫌盡釋,方風儀也倍覺開心,他和阿猴天南地北地閒聊起來,原來的火車幫,因為陳佑的去世早已四分五散。 當年的火車幫和市場幫同失幫主,兩幫人馬也發生過數次衝突,但終因失去頭領,如無頭蒼蠅般亂闖亂撞,令當時的警局甚為頭痛。 在台中另一個與火車幫、市場幫同分一杯羹的洪興幫,吸納了部分的火車幫派眾,勢力迅速擴大,阿猴也加入了洪興幫。 二人邊喝還聊,方風儀看看時間差不多,便向阿猴告別 方風儀回到舞廳,下午茶舞時間還沒開始,小姐們已陸續來到,在化妝室及休息室內閒聊。 方風儀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皮椅上,啜飲了一口茶,他一隻修長的手放在桌子上,輕敲著節拍,目光落到牆上一幅用以裝飾的圖案上,圖案上是一個捧著水灌的長髮女子,白玉雕刻的美女帶著一份古典的神秘美感。 方風儀突然從座位上起來,走到外面向阿誠交待了幾句,便離開舞廳。 他駕著車來到寧可欣上班的幼兒園前面,他看了看手錶,離她下班還有一段時間,他坐在車廂內,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為何會跑到這兒。 幼兒園內,寧可欣帶著她班上的小朋友們,在鞦韆架與滑梯之間玩耍,她手上拿著一面小鼓,指揮著那幫有如小鳥般的小孩,清脆的童聲與鼓聲,時不時從對面傳來。 方風儀坐在駕駛座上,靜靜地看著對面那抹纖細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幾不易察覺的笑容,這小辣椒,很對他的味。 方風儀看著那抹倩影,不覺看得入神,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他拿著放在車頭前面的玫瑰花,推開車門倚車而立,看著寧可欣從幼兒園出來。 寧可欣走出幼稚固,便看見倚車而立的方風儀,她沒好氣地一翻眼睛,也沒打算上前和他打招呼。 「嗨!」方風儀笑容可掬地上前,把手上的紅玫瑰遞給她。 「你來這兒斡嘛?」寧可欣沒接他的玫瑰,她和他也不過是見過二次面,吃過一頓飯而己,他來找她幹嘛?他們很熟嗎? 「別這麼生疏嘛,好歹我們也算是朋友。」方風儀並沒理會寧可欣臉上的表情,很熱切地把手上的花塞到她的手上。 「是嗎?」寧可欣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 「難道不是嗎?」方風儀挑了挑眉。 寧可欣瞥他一眼,不過還是接過了那束花,還把秀臉埋在花束裡嗅了嗅。 「嗯,好香。」 「那我們走吧!」方風儀看著她乍然而放的笑容,心底蕩過一份從沒有過的柔情,美女他見得多了,他旗下的小姐,個個美女如雲,而眼前的寧可欣,雖及不上他旗下那些小姐們來得美艷,但她自有她的迷人之處。 她那賽白如雪的肌膚,烏溜黑圓的眼睛,總是晶晶亮亮,眨動著一份聰敏自信的神采,小巧細緻的秀鼻輕翕,圓潤的珠唇不點自紅,身上少了股風塵的味道,卻多了份秀氣慧中的氣質。 正是這份氣質,令他只想牢牢地抓緊她,不想讓她從他的身邊溜走。 「去哪兒?」寧可欣抬起頭,也不知是因為花香而令她迷醉,她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清逸瀟灑、飄散著一股男子氣概,她的心裡不覺怦然一動。 「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方風儀看著她的眼睛,那張帥氣的臉上,散發著一股磊落的風采。 寧可欣看著他,心底怦怦地亂跳起來,她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麼,只是呆愣愣地恍起神來。 「可欣!」方風儀見她發呆,忍不住伸手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自己車前,將她塞進車內。 「幹嘛?」寧可欣被塞進車內那剎,倏然從恍神中回過魂來,她渾身張滿剌,凶凶地問他,心底暗暗責怪自己像個花癡,被人賣了可能還幫人家數錢。 「去吃飯。」方風儀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上一刻她還像個無知的小女孩,而下一刻她卻張滿渾身的刺。 剌?有點像方安莉,方安莉是他白雲大舞廳裡有名的帶剌玫瑰,那朵帶剌的玫瑰,還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呢。 「喂,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去吃飯了?」寧可欣衝他吼。 方風儀雙手握著方向盤,斜睨她一眼。寧可欣見狀,不依地大叫起來: 「你看什麼看?」 方風儀被她這麼一吼,嘴角掀了掀。 寧可欣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太凶了點,她抿著紅唇嘟起小嘴沒吭聲,她好像太不禮貌了,一副凶婆娘相。他把她當朋友,而她呢?卻幾次三番把他當流氓,不過也不能全怪她嘛,她跟他又不熟,怎麼能怪她? 「我先聲明喔,我們不會有後續發展的,你別花心機了。」寧可欣本想好聲好氣跟他說,但說出口的話,仍然很沖。 「你不可以把我當朋友看待?」方風儀轉過臉來瞥她一眼。 「我們又不熟。」寧可欣也瞥他一眼,哂起紅唇嘟嚷。 方風儀笑了笑,這女孩對人的防心極重,不會因為幾句甜言蜜語就暈了頭,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喜歡。 方風儀把車停在餐廳的停車場,彬彬有禮地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請寧可欣下車。寧可欣跟他來餐廳吃飯也不是頭一次,走入格調高雅,散發著溫馨氣氛的餐廳,寧可欣的心情隨之舒暢起來。 點了餐,方風儀細心地照顧著她,寧可欣突然感到眼前的男子挺不錯的,也不知是不是這兒的燈光太溫馨,他給她一份很貼心的感覺。 或者她應該給他個機會,同時給自己機會?她時常這麼說方安莉,但為何輪到自己,她卻也跟安莉一樣了? 侍應生把他們的餐點送來,方風儀把她喜歡吃的,都放到她跟前。 「吃吧,我們可以從朋友開始,我保證,你會喜歡交我這個朋友。」方風儀吃著餐盤裡的佳餚,自信滿滿地對寧可欣一笑。 「哼,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寧可欣卻很不給面子地駁斥他。 「會有什麼鬼主意呢?前二次是我開車不小心,差點撞上你,為表對你的歉意,我請你吃飯是很應該的。」方風儀風度翩翩。 「要說歉意?你上次也說是為了歉意,已經請過了。」寧可欣冷哼一聲,他肚裡在打什麼主意她會不清楚? 「一次不足以表我的誠意,你可以盡情地敲詐我。」方風儀半開玩笑半戲謔地看著寧可欣,要他使一點手段才能追上她,他會使的。 哈!這個男子是什麼人?哪有這麼好康的事?任她敲詐?是不是她不敲詐他?他會皮癢? 「你別有居心喔。」寧可欣可不笨,哪有人這麼慷慨之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別有居心倒沒有,但想交你這個朋友,倒是真的。」方風儀笑起來,舉手作投降狀。 「滿街都是人,你怎麼不去隨手抓一個來,卻偏偏挑上我?」寧可欣可不買他的賬,他說的諸很有嫌疑喔。 方風儀被她這句話逗笑了,這小辣椒嗆雖嗆,但卻不失她天真單純的心性。 「是啊,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挑上你。」方風儀話裡有話地,笑瞇瞇地看著她,看著她那張嬌顏上因他的話會有何反應。 他的話說得很噯昧不明,寧可欣霎時滿面漲紅,不自在起來。 「你是什麼意思?」寧可欣差點就掀桌子拍案而起。 「你飽了嗎?」方風儀答非所問,見她拿餐巾擦嘴巴,很體貼地問。 「飽了。」寧可欣揮了揮手,摸了摸飽得脹脹的小腹,甚至打了個飽嗝。 方風儀買了單,到停車場開車,車廂內二人都沒說話,只有徐徐流暢的風聲,以及路面周圍的喧囂聲。 寧可欣因為他剛才那句話,有點心緒不寧起來,聽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心「噗通」地跳了幾下,不過她很快就鎮靜了下來。 方風儀見她沒說話,他也沒說話,他握著方向盤,並沒把她送回家,而是把車開到山頂上,當他把車停下來,寧可欣才如夢方醒般跳起來。 「這是哪兒?我們為什麼來這兒?」寧可欣一臉慌張地打量周圍。 「你不覺得在這兒看星星,是很浪漫的事情?」方風儀嘴角含笑轉臉看著略帶一點驚慌的寧可欣,她是把他當色狼看還是賊看?她怎麼老是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神色? 「誰跟你浪漫了?」寧可欣沒好氣地嘟嚷,他到底要幹什麼啊?在這個山頭上,他要把她連皮帶骨吃了,大概也沒人知道。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方風儀看著前面漆黑夜空下閃爍的星星,突然向她說起他自己的身世。 「哦?」寧可欣瞪著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把話題這麼一轉,轉到他的雙親去世上來,他雙親去世,應該跟這些星星沒關係吧? 「那時候我很無措,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方風儀低沉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落寞。 「噢。」寧可欣的心情,也隨著他的心情而起伏,大概是她自己是個孤兒,所以也能感同身受吧。「那你被送進孤兒院了嗎?」 「沒有。」方風儀搖了搖頭。 「哦?那你怎麼辦?」寧可欣突然被他的身世緊緊揪著她的心。 「幸虧隔壁的大哥收養了我,把我當弟弟般看待,才令我不至於流浪街頭。」方風儀想起那段從有到無,又從無到有,他是不幸中之萬幸。 「噢,那還好。」寧可欣由衷地輕吐一口氣,想到自己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真有份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 「是啊,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也多虧了那位大哥。」方風儀很感慨,對自己的身世,他從沒像今晚一樣,敞開胸懷讓別人瞭解。 「那位大哥現在人呢?」寧可欣對他充滿好奇,更對他話裡那位大哥充滿好奇,這麼好的人,真是難得。 「他現在已不在人世了。」方風儀神色黯然,想起陳佑,他還沒來得及報答他,他已去逝。 「噢,」寧可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她不好意思了吐了吐粉舌,「對不起。」 「沒關係。」方風儀看著她那可愛的舉動,眼眸中充滿了柔情,一掃心底的陰霾。 「今晚的星星真亮,月亮也很圓。」寧可欣很明顯地想岔開話題。 方風儀聽她這麼說,從心底發自內心的微笑。 「你呢?說說你自己。」方風儀在月色之下,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的眼睛。 「我啊?我沒什麼好說的啦,都差不多吧。」寧可欣揮了揮手,她也是個孤兒,她自覺沒什麼好說的。 方風儀見她不肯說,也沒勉強她。寧可欣說起幼兒園裡的小朋友,說到好笑處,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來,說到小朋友的頑皮之處,那張小臉皺起一個小龍包般,充滿不悅。 「你會覺得煩嗎?整天對著那些小鬼頭?」方風儀關切的目光看著臉上表情豐富的寧可欣。 「怎麼會煩?」寧可欣不解地看著方風儀,她在孤兒院,也不都是這樣幫院長帶那些弟弟妹妹們?她對弟弟妹妹們充滿了愛心和耐心,所以她才會選擇當幼兒園老師。 「這麼說你喜歡這份工作囉?」方風儀問。 「當然。」寧可欣用力點頭。 「只要自己喜歡就行。」方風儀點頭。 寧可欣轉臉看著他,她發覺和他說話很輕鬆自在,他的話,很能安撫人不安的心,也許她和他會有個好的開始,在這星光熠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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