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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卓也
akiko-ozutsumi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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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12/11 茨城県陶芸美術館の 「欲しいがみつかる·うつわ展」に出展します(販売イベントではなく展示です😃)  「使ってみたい」「飾ってみたい」という個人のうつわ作家に焦点を当てた企画展だそうです(笠間と益子の茶屋作家さん中心) 見に行くの楽しみにしてます、色んな企画もあるそうなので、是非要チェックで✊✨ ↓以下Repostです #リポスト - @toubikasama by @get_regrammer 次回企画展  笠間焼250年記念 欲しいがみつかる・うつわ展Ⅱー笠間と益子ーのチラシができあがりました✨ 出品作家さんのとってもオシャレなお宅で撮影させていだいき、その写真をメインに使ったチラシになりました! #茨城県陶芸美術館 #欲しいがみつかるうつわ展2 #小堤晶子  #垣沼千亜季  #工房モノゴコロ  #鈴木美汐  #廣田哲哉  #丸山卓也  #AGOPAIXLABO  #庄司千晶  #竹下鹿丸  #ツキゾエハル  #中村かりん  #山野辺彩  #丘上八雲  #グラハムマクアリスタ  #小林耶摩人  #佐々木恒子  #西村峰子  #船串篤司  #阿久津雅土  #AyakaTabala  #伊藤丈浩  #キマノ陶器 https://www.instagram.com/p/ChZSvmxPBLl/?igshid=NGJjMDIxM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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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thystsoda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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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ecting links for some of the official animation sites so I don't lose th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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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uo1130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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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英文秘史 家史
先祖告誡我們——
瞭解一個人,必先瞭解其家史、身世,瞭解基因密碼與基因病變。
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姓始祖,可追溯到周朝時的蔡叔度。鄭樵《通志·氏族略·以國為氏》載:「蔡氏,文王第五子蔡叔度之國也。自昭侯以下,春秋後相承二十六世,為楚所滅,子孫以國為氏。」蔡叔度,周初「三監」之一,周文王之第五子,為周武王之弟。武王克商之後,叔度受封於蔡(今河南上蔡縣),為蔡國國君,史稱「蔡叔」。武王讓蔡叔與管叔、霍叔三人共同監管武庚(商紂王之子),教治殷民,稱為「三監」。武王去世,周成王年幼繼位,由周公旦臨朝攝政,蔡叔與管叔等不服,聯合武庚一起叛亂,被周公平定後,蔡叔被放逐。以後,周成王又封蔡叔之子胡於蔡。蔡國立國約600年,西元前447年被楚國所滅,蔡國遺民仍以國為姓。
據史書記載,蔡氏得姓於蔡國,發展於濟陽,故蔡姓族人大都以「濟陽」為「郡望」或「堂號」,以志家世根源。
濟陽蔡氏最初是指居於陳留考城縣的蔡氏家族。濟陽郡始設於晉代,西晉惠帝時,將陳留郡一部分劃出設置濟陽國,後改為郡,治所在濟陽,領濟陽、考城諸縣,轄區相當於今河南蘭考、民權一帶。西晉永嘉之亂,漢人南遷,蔡氏族人亦隨之遷居江南、江東。隋唐之後,蔡姓在南北各地都有發展,而在東南沿海一帶尤盛,因此至今仍有「陳林王鄭蔡,天下占一半」的俗諺。
據莆田東沙《蔡氏族譜》和仙遊楓亭譜(蔡襄族譜)記載,蔡用元乃蔡氏入閩始祖,時在唐代。自蔡用元至蔡襄共六代。蔡襄乃北宋慶曆名臣,為官清正,政績卓著,擔任泉州太守時主持建造洛陽橋,名揚天下。在泉州,「青陽衍派」堂號的故事,更是蔡氏族人幾乎家喻戶曉的。在晉江青陽蔡氏祠堂的正廳,有這樣一副對聯,上聯是「裔出周代,肇基唐代,官封宋代,長綿百代振家聲」,下聯是「脈映濟陽,支分莆陽,派衍青陽,好就三陽開泰運」。這副對聯概括說明了青陽蔡姓的源流和發展。溯本追源,青陽蔡氏根在濟陽,後又傳衍到福建莆陽,再由莆陽遷居青陽,故稱「濟陽——莆陽——青陽,三陽開泰」。
明崇禎年間,已有蔡鳴震自金門遷入澎湖。鄭成功率軍收復臺灣時隨之入臺的有不少蔡姓人,泉州、晉江、石獅許多蔡氏留在雲林、屏東等地墾植。明永歷年間,金門人蔡相將、蔡道賓兄弟等由金門遷居到澎湖。清康熙年間,又有南安人蔡為謝、蔡廷、蔡構等入臺開墾。經過400多年繁衍,如今臺北市區、臺北金山鄉、萬裏鄉、基隆市一帶,蔡氏蔚為望族。
蔡姓在臺灣繁衍發展,幾乎遍及臺灣全島各地。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蔡姓的子孫隨處可見。據臺灣有關方面統計,臺灣的姓氏有1000多個,蔡姓名列臺灣百家姓中第8位,人口超過100萬。
蔡英文的祖上蔡攀龍(1738—1798),是大清一位大名鼎鼎的虎將,當年就是他率部一舉平定臺灣叛亂、收復了臺灣,保持了大清領土完整,受到乾隆皇帝親筆詔書嘉獎,榮獲一等功臣。
◎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
蔡攀龍本是貧苦出生,年少時以捕魚為生,因力氣頗大,被一老翁看上,覺得此人大有可為,便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蔡攀龍為妻,並建議其從軍。他憑藉著自己的一身力氣參軍入伍,給自己拼一個美好的前程。聽從了岳丈的建議,蔡攀龍決定從軍。
行伍後,蔡攀龍很快就立下了戰功,並被提拔為廈門提標千總,分訊玉州。當時的廈門,海盜猖獗,時時侵擾中國東南沿海領域,身為千總的蔡攀龍假扮成商人,待海盜想要對商船搶劫之時,一舉將海盜捕獲。因為此事,蔡攀龍又被升為廈門守備。
此後,蔡攀龍步步高升,乾隆四十七年升為閔安左營守備,第二年的八月份又擔任金門鎮中軍左營遊擊,四十九年又被凋為澎湖右營遊擊。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林爽文率領義軍攻佔了彰化縣城,莊大田則從臺灣的南部發動起義,迅速攻佔了鳳山,這讓全臺灣都為之震動。
臺灣坊間傳言,駐臺的清軍準備放棄府城退守到安平,一時之間,府城從上到下人心惶惶。就在臺灣民眾因為林爽文起義而惴惴不安時,蔡攀龍奉福建巡撫徐嗣的命令率領700水師趕到了府城,雖然人並不多,但是援軍的到來暫時穩定住了臺灣府城的人心。
乾隆五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蔡攀龍在收復鳳山的作戰中表現英勇,但是很不幸,總兵郝壯猷在鳳山受到了義軍的伏擊,軍隊被迫退回府城。
三月二十七日,林爽文和莊大田的義軍妄圖趁勢圍攻府城。蔡攀龍奉水師提督常青的命令固守府城近郊的桶盤棧,保護了府城周邊的安全。蔡攀龍由於在鳳山以及府城戰役中優秀的表現,被連升兩級,擔任臺灣北路協副領一職。
林爽文起義被鎮壓之後,蔡攀龍因為赫赫戰功被提升為海壇鎮總兵,不久又改任臺灣鎮總兵,後來還曾擔任過福建陸路提督。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請畫師在紫光閣為其畫像,用來嘉獎蔡攀龍在平定臺灣所立下的戰功。當年那個貧苦的少年,變成了威風凜凜的總兵。
嘉慶三年,蔡攀龍在金門去世,後人將蔡攀龍的屍骨安葬在了金門徑林。蔡氏的後人也將蔡攀龍奉為入臺之後的第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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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nyu-22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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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史
先祖告誡我們—— 瞭解一個人,必先瞭解其家史、身世,瞭解基因密碼與基因病變。
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姓始祖,可追溯到周朝時的蔡叔度。鄭樵《通志·氏族略·以國為氏》載:「蔡氏,文王第五子蔡叔度之國也。自昭侯以下,春秋後相承二十六世,為楚所滅,子孫以國為氏。」蔡叔度,周初「三監」之一,周文王之第五子,為周武王之弟。武王克商之後,叔度受封於蔡(今河南上蔡縣),為蔡國國君,史稱「蔡叔」。武王讓蔡叔與管叔、霍叔三人共同監管武庚(商紂王之子),教治殷民,稱為「三監」。武王去世,周成王年幼繼位,由周公旦臨朝攝政,蔡叔與管叔等不服,聯合武庚一起叛亂,被周公平定後,蔡叔被放逐。以後,周成王又封蔡叔之子胡於蔡。蔡國立國約600年,西元前447年被楚國所滅,蔡國遺民仍以國為姓。 據史書記載,蔡氏得姓於蔡國,發展於濟陽,故蔡姓族人大都以「濟陽」為「郡望」或「堂號」,以志家世根源。 濟陽蔡氏最初是指居於陳留考城縣的蔡氏家族。濟陽郡始設於晉代,西晉惠帝時,將陳留郡一部分劃出設置濟陽國,後改為郡,治所在濟陽,領濟陽、考城諸縣,轄區相當於今河南蘭考、民權一帶。西晉永嘉之亂,漢人南遷,蔡氏族人亦隨之遷居江南、江東。隋唐之後,蔡姓在南北各地都有發展,而在東南沿海一帶尤盛,因此至今仍有「陳林王鄭蔡,天下占一半」的俗諺。 據莆田東沙《蔡氏族譜》和仙遊楓亭譜(蔡襄族譜)記載,蔡用元乃蔡氏入閩始祖,時在唐代。自蔡用元至蔡襄共六代。蔡襄乃北宋慶曆名臣,為官清正,政績卓著,擔任泉州太守時主持建造洛陽橋,名揚天下。在泉州,「青陽衍派」堂號的故事,更是蔡氏族人幾乎家喻戶曉的。在晉江青陽蔡氏祠堂的正廳,有這樣一副對聯,上聯是「裔出周代,肇基唐代,官封宋代,長綿百代振家聲」,下聯是「脈映濟陽,支分莆陽,派衍青陽,好就三陽開泰運」。這副對聯概括說明了青陽蔡姓的源流和發展。溯本追源,青陽蔡氏根在濟陽,後又傳衍到福建莆陽,再由莆陽遷居青陽,故稱「濟陽——莆陽——青陽,三陽開泰」。 明崇禎年間,已有蔡鳴震自金門遷入澎湖。鄭成功率軍收復臺灣時隨之入臺的有不少蔡姓人,泉州、晉江、石獅許多蔡氏留在雲林、屏東等地墾植。明永歷年間,金門人蔡相將、蔡道賓兄弟等由金門遷居到澎湖。清康熙年間,又有南安人蔡為謝、蔡廷��蔡構等入臺開墾。經過400多年繁衍,如今臺北市區、臺北金山鄉、萬裏鄉、基隆市一帶,蔡氏蔚為望族。 蔡姓在臺灣繁衍發展,幾乎遍及臺灣全島各地。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蔡姓的子孫隨處可見。據臺灣有關方面統計,臺灣的姓氏有1000多個,蔡姓名列臺灣百家姓中第8位,人口超過100萬。 蔡英文的祖上蔡攀龍(1738—1798),是大清一位大名鼎鼎的虎將,當年就是他率部一舉平定臺灣叛亂、收復了臺灣,保持了大清領土完整,受到乾隆皇帝親筆詔書嘉獎,榮獲一等功臣。
◎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 蔡攀龍本是貧苦出生,年少時以捕魚為生,因力氣頗大,被一老翁看上,覺得此人大有可為,便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蔡攀龍為妻,並建議其從軍。他憑藉著自己的一身力氣參軍入伍,給自己拼一個美好的前程。聽從了岳丈的建議,蔡攀龍決定從軍。 行伍後,蔡攀龍很快就立下了戰功,並被提拔為廈門提標千總,分訊玉州。當時的廈門,海盜猖獗,時時侵擾中國東南沿海領域,身為千總的蔡攀龍假扮成商人,待海盜想要對商船搶劫之時,一舉將海盜捕獲。因為此事,蔡攀龍又被升為廈門守備。 此後,蔡攀龍步步高升,乾隆四十七年升為閔安左營守備,第二年的八月份又擔任金門鎮中軍左營遊擊,四十九年又被凋為澎湖右營遊擊。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林爽文率領義軍攻佔了彰化縣城,莊大田則從臺灣的南部發動起義,迅速攻佔了鳳山,這讓全臺灣都為之震動。 臺灣坊間傳言,駐臺的清軍準備放棄府城退守到安平,一時之間,府城從上到下人心惶惶。就在臺灣民眾因為林爽文起義而惴惴不安時,蔡攀龍奉福建巡撫徐嗣的命令率領700水師趕到了府城,雖然人並不多,但是援軍的到來暫時穩定住了臺灣府城的人心。 乾隆五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蔡攀龍在收復鳳山的作戰中表現英勇,但是很不幸,總兵郝壯猷在鳳山受到了義軍的伏擊,軍隊被迫退回府城。 三月二十七日,林爽文和莊大田的義軍妄圖趁勢圍攻府城。蔡攀龍奉水師提督常青的命令固守府城近郊的桶盤棧,保護了府城周邊的安全。蔡攀龍由於在鳳山以及府城戰役中優秀的表現,被連升兩級,擔任臺灣北路協副領一職。 林爽文起義被鎮壓之後,蔡攀龍因為赫赫戰功被提升為海壇鎮總兵,不久又改任臺灣鎮總兵,後來還曾擔任過福建陸路提督。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請畫師在紫光閣為其畫像,用來嘉獎蔡攀龍在平定臺灣所立下的戰功。當年那個貧苦的少年,變成了威風凜凜的總兵。 嘉慶三年,蔡攀龍在金門去世,後人將蔡攀龍的屍骨安葬在了金門徑林。蔡氏的後人也將蔡攀龍奉為入臺之後的第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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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cwa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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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文轩】杨秋生小说 | 走出Google Map 的魔咒
Original 杨秋生 海外文轩 2023-12-04 08:07 Posted on 美国
她竟然在Google Map 的街景图里看到他。
她是个自雇会计师,那段时间她每天固定要去两个地方,中间有一个小时的空档。两个地方蛮近的,如果办完第一件事回家,大概也只能休息10分钟,又得出门了。她就想,不晓得两个地方附近有没有什么公园,或者有树荫可以遮蔽烈阳的地方?就趁那个空档时间走完每天规定自己的一万步。
于是她利用Google Map 的卫星图一路寻找看看。
她发现那儿附近有一片新兴的住宅区,外围规划了弯弯曲曲的步道,步道边上种了一棵又一棵苍苍郁郁长得相当繁茂的树,正合她的心意。但卫星图是从空中俯瞰往下照的,看不出实地走过住家的模样,于是将卫星图转为街景图。这一转,清晰的马路与房舍立刻映入眼帘,真实地让人身历其境。她的手指不断地顺着像是新开发的社区步道一段一段滑过去,整个社区规划得极好,房子设计也很新颖。滑着滑着,她居然看到一个年轻的妈妈牵着一个小女孩,像是正在过马路。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兴致一来,重新回到原始设定地图,找了一个公园,再转换成街景,竟然看到一群年轻人正在公园聚会,如此传真,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公园里热闹的气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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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Map卫星图
她像着了魔似地,打入自己家的门牌号码,想看看自己家在Google Map里是什么样子?
她看到了她那辆看起来像新的一样的丰田卡罗拉孤伶伶地停在车道,靠马路的白色围牆上攀爬着开得正盛的亚当玫瑰,衬托着翠绿的草坪十分美丽。
她不由想起他。
自从她对隔壁街道一家白围牆上攀爬着美丽的亚当玫瑰赞口不绝后,他便将前院靠马路的草坪产去一大片,搭上矮围牆,每隔几尺种上一棵带着仙气的亚当玫瑰。几年下来,玫瑰越开越盛,那道花牆成为他们那条街最美丽的风景,见证着他们的爱情。
她以为她已将他封尘在记忆的深处里了,而面对着Google Map 里她家的屋子,一切如此真实,彷彿触手可及。她忍不住将手按在她称之为「爱庐」的精致屋子,不停地放大、放大、放大,想看能不能在窗口边捕捉到他的身影。
寻找他的身影的念头像一块石头,丢入她已然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过去的记忆瞬间翻江倒海而来,一股极为难受的情绪堵住胸口,眼泪掉了出来。
她自来是没有什么方向观念的,往往转个弯,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而他的脑袋就是一个GPS,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帮助,一定能够顺利找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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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Map街景图
他宠着她,只要她想到那里,他就开车带她去。后来她上班,他陪着她从家里到公司好几趟,确定她记住了来回的路线,才让她自己开车去上班。
她顺势依赖着他,感觉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日子就像他脑袋中的GPS,轨道从来没有出错过,而命运却让她错过了所有的轨道。
那年夏天,热浪来袭,夜里她忽然惊醒,屋外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风吹着叶子的声音,也有一点像刚下起豆大雨珠的声音。床边他的位子是空的。她想应该已经是深夜了,夜里有时他睡一觉会醒来,便起身到书房打开电脑做点事,累了,再回来睡个回笼觉。她一时也睡不着,下了床,穿过走道,打算也到书房。走到一半,却看到紧邻餐厅的家庭间有着微弱的灯光透出来。
家里的灯都是可调整亮度的,调到那么微弱的光线,感觉上很不寻常。
她悄悄走过去,停在门口,伸个头往里望——她清楚地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的一角发着呆。原来他并没有开灯,而是外头满月的光透过偌大的玻璃窗照了进来。分明是夏天,月光却带着寒气,让他看起来像冰雕出来似的。
她一下子什么事明白了。
他喜欢小孩子,她也是。
虽然他是独生子,即使婆婆没事就要叨上几句,可是他从来不催她,给她最大的自由选择。
她太爱他了,婚后倒是一心准备着迎接属于他们两个的新生命。
可是,一个月又一个月,他们都错过机会。
送子娘娘似乎忘了他们的存在,五年过去了,婆婆的脸越来越难看,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恶毒,连他都缓和不了,他们只好约着去看不孕症医生。
妳动过卵巢巧克力囊肿的切除手术吧?
当医生这样问她的时候,她的心一震。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青春期时候,她每个月到了固定时间都痛不欲生,需要请假,妈妈带她去看医生,检查出两侧卵巢都有大到必须开刀切除的巧克力囊肿。医生信誓旦旦地说,经痛、经期不规则、经血量增加、骨盆疼痛都是不可避免的,有可能日后会导致经血逆流引起骨盆腔炎,甚至蔓延到腹膜引起致命腹膜炎,只有开刀一途。腹腔镜手术伤口很小,复原也快,刀到病除,不影响卵巢功能的运作,仍具有生育能力。那时光听到肿瘤都吓到了,若还会引起腹膜炎,更令人不安,既然还能生育,便顺了医生的建议。
妳的卵巢功能已经衰退得很严重了,妳知道吗?
眼前医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试着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
她看到他的脸刷地像诊疗室的牆壁一样白。
那怎么办?他急切地问。
只有人工受孕了。医生说。
她像掉入地狱,有种被欺骗、不得超生的感觉。当年开刀的时候,医生分明告诉她,她仍将拥有生育能力啊。医生说的是事实,可是没告诉她,生育的机率却是非常非常低。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他们转往中医诊疗,期待经由中医治疗或许可以自然受孕。
她一喝中药就干呕,呕至眼泪都流出来。每次婆婆来看她干呕都以为她怀孕了,她也想这样欺骗自己。
日子变成只剩下羞辱和痛苦,没有欢愉。
拖了一年,她感觉虚耗的不只是珍贵的适孕黄金期,一直引以为傲如鱼得水的悠然自适,滋养着对方的婚姻,不知不觉紧绷起来。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随着水温加高的水煮青蛙。他们自来无所不谈,没事就爱腻在一起;尤其睡前总喜欢说说笑笑打闹嬉戏一番再相拥安心睡去,而现在,两人总是各怀着心事安安静静地躺着。有时她想挨过去贴着他温暖的身子,却觉得一道无形的牆卡在两人中间。她好想和他说说话,却找不回熟悉亲密的感觉,疏离感越来越强,让她觉得他似乎越来越陌生了,话到唇边,就让棉被覆盖着,重重地压在身上沉沉睡去。他的个性原本就温和随和不挑剔,很容易就会忽略他的感受。生活一路下来都是以彼此习惯的方式进行,被医生宣判无期徒刑后,她感觉即是两人摸得到相互的身体,却触及不到彼此的灵魂。有时她不免想,他们完美的婚姻,会不会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自始至终她是活在灵魂伴侣美满婚姻的幻觉里?而真正的他,心灵已经走远了?
他们又回去看不孕症医生。
妳的卵巢更老化了,再不做人工受孕,最终只能借卵了。医生凝重地提出警告说。
她的心跌到又深又黑的井里,冰透的水在她的鼻尖沉浮。
借卵?那生出的孩子就不是她和他的骨肉了!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他们开始了更痛苦的身心煎熬的周期。
不同医院求诊,飞行里数足够绕地球一圈,7次取卵,4次移植、流产,超过三百针,身心具是千疮百孔,无止无尽的幻灭⋯⋯
她轻悄悄地走回卧房,斜靠枕上,空洞的眼神,空了的灵魂,如一座暗黑的没有生命的凋像。
他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回到床上来。
她听到车库门开启又关掉,她才走出卧室。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一股蚀心痛楚席捲而来。她走到书房,将书架上所有的孕妇须知、育儿书全都扫进侧院的回收桶。
她颓坐地上,感觉人生走到了尽头。
她需要新鲜空气。
关上门,离开让她窒息的屋子,独自走到沿溪林荫步道。
她家离这个健行步道很近,穿过几条短短的马路就到了。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他们每天清晨都会走一趟。沿路每一栋房子,甚至每一棵树都如此熟悉,她不需要去寻找记忆,闭着眼睛她似乎都能看到她与他手牵着手的影子在前面引领着着她。
很快地进入长长步道中最美的一段,两侧虽然多是杂树,却也长得枝叶繁茂,高大参天,形成绿色天然拱门。健行的人并不多,幽静的林荫小路苍郁凉爽,一扫夏日燠热与烦躁。
一阵风吹来,阳光透过枝叶隙缝洒下来,叶子泛着金光,岁月如此静好。她怔怔地站在那儿,竟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
穿过绿木拱门是另外一番粗放的风景,走着走着就听到了溪水的声音。
干旱了几年,经过冬天与春天两季十多次的大气河侵袭,干涸了的溪水满了上来。走到溪水汇集处,一对绿头野鸭子悠游水中。最早她看到有着亮丽颜色,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的野生绿头鸭子,还误以为是鸳鸯。后来才知道旧金山湾区只要有溪流,几乎就能看到绿头鸭子。她每次看到水中成双鸭子相守相随不离不弃,心情都特别好,总要看着鸭子远去了才继续前行,他便站在旁边静静地伴着她。
他们两个都是喜欢宅在家的人,结婚几年还老爱腻在一起。即使他在书房里忙着上班时间没有做完的工作,她也不会自个儿看电视。她买了一个比较精致的复古沙发躺椅,听着他忙着敲键盘的熟悉声音,觉得很安心,拿本书在旁边读着。
他们也有过不愉快的时候,意见相左,又称不上吵架或者抬杠的时候,就是沉默相待。两人都不说话,还背对背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看书。彼此都知道,这样的冷战,说穿了,就是一种惩罚,对自己,也是对对方。熬上几天,他开始露出受苦的表情,她就没有办法拗下去,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他就极力高声回答,震碎了卡在彼此之间稀薄的玻璃牆。
她要的就是这么一小块,彼此相知相爱的方寸之地。
而今天早上的不告而别,已不是斗嘴或者冷战的级别了,带着决绝的意味。
原来婚姻不能只有爱。
她意识到她一直守护的方寸之地,已经崩裂了。看着她仍然视为鸳鸯的绿头鸭子,酸甜苦辣的心情瞬间翻腾,那撕心之感千回百转,她只觉柔肠寸断,痛楚难当。
再走几步,只见一只白鹭鸶孤独地伫立溪中。
她一直很喜欢体态轻盈纤细优雅的白鹭鸶,一直以为白鹭鸶就像鸳鸯一样,一定是成双成对的。后来才知道白鹭鸶孤眠在草泽之间,卓然特立在潺潺泉石之上,有着怡然独立的特质,而非总是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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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单影只白鹭鸶
特立独行的白鹭鸶总那么优雅孤高不群,像正在思考的哲学家。她每次看到经久站立不动的白鹭鸶,都很想知道牠在想些什么?见白鹭鸶溪边孤影,就会心生怜悯——为什么牠们喜欢离群索居,而不是双宿双飞?永远显得如此孤单,正如现在的她。
她落寞地独行,走着想着,不知不觉已远离林荫,右边出现广袤平原,极力望去目之所及是平缓起伏的层层山脉,充满原始风味;而左边是一大片如竞技场上斗得你死我活,充满不眠不休竞争的高科技谷歌公司。
两边呈现着完全迥异的面貌,她站在分岔点,突然觉得就像她走在婚姻的分界线上,一边是只能拼命,和婆婆、和命运竞赛,近乎绝望的挣扎,无止无休令人喘不过气;一边是自然风光,是她习惯的回归自然的悠然天地。
她该回到婚姻继续与婆婆、命运纠缠?还是自我放逐?
他是个无可挑剔的温和男人,但她知道他骨子里最深处有种不轻易妥协的别扭,除了对她。十年婚姻最初的甜蜜与相依在后来求子屡战屡败的挫败磨下来,所有的温柔与温情消耗殆尽,她曾从他的眼睛看到愤怒、哀伤、挣扎与绝望。站在分岔口,她意识到他们最终走到了婚姻的分界点。
        未来他会选择哪一条路?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理清楚。
只记得从步道回去后就决定放他一条生路。
是谁说的?以不爱为爱。
当她跟他谈起离婚的事情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全身颤慄不已——其实她自己也是。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对即将失去他的恐惧、对未来的日子里头没有他的恐惧。她的泪水已经急涌上来,可是她没有让一滴眼泪掉下来。是的,她会失去他,将来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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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玫瑰
他离开后,她生了一场大病,姊姊来看护她,直骂她傻。
傻呀,她自己也知道。
她对他有深深的眷恋,她相信,即使他离开,对她仍然深深地眷恋着。
她在这个屋子里已经住了五年,他搬离开后,她原本是想卖掉这栋房子的,生怕触景生情,但是她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房子,不只是因为屋子里一物一角都载满了她与他的回忆,她舍不得把这些甜蜜的感觉,从她的生命中剔除开来,最终��忘成为模煳的记忆。在她的心底,她没有真正的放掉他,或许,还期盼着他会回来看看她?
他离开后,她才发现屋子显得特别宽广而空旷。一到夜晚,整个屋子寂静无声。偶尔一阵风吹过来,她似乎都可以听到松针落地的声音。她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死了,她还可以带着他栽种过的玫瑰花去墓园看他。而他只是离开,她却可能永远再见不到他。但她又不希望他死掉,至少知道他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地活着。
冬天夜晚来得早,窗外的景色一暗,她就心慌。她把家里所有的窗帘关得密密严严的,再把全家的灯都打开,到处亮亮的。
她只能呆呆地坐着,哪儿都没有地方去。
那时她没换床,还深深地眷恋着他留在床上的气味,躺在加州特大号床,那熟悉的气味帮她度过了无尽的孤独黑夜。      
而后来,她每次看着那空着的半张床,就像看见一个黑洞,她似乎就要掉进黑洞里头去了。
她终于将那张床也丢了,买了一张单人床,空间一下子大了许多。她买了一张大椅子,衣服脱下来也不拿去洗,就堆在椅子上,带点乱糟糟的味道,看起来像是有两个人住着似的。
她对各式各样的气味非常敏感,衣服被太阳晒过的味道,是一种居家安心的感觉;电锅里的饭快要煮好的时候,总让黄粱一梦变得真实起来。他的枕头套才不过几天就会飘出淡淡的油味来,她一边叨,一边也觉得有着熟悉的气味,生活充满了流动的气息。
气息随着他远离的时日久了也渐渐淡下来,连捕捉记忆都开始觉得困难。她思念他到再也没有办法遏止的狂乱的地步的时候,她就拿出纸笔来写信,一封又一封没有办法投递的信。
最初她有时会想,哪天下班回家时,他会不会出现在他们曾经拥有最美丽的回忆之处?屋子里的这个女人,曾是他最深深的爱恋?
偶尔走过他们常去的咖啡馆,有几次她以为看到了他。事后总忍不住嘲笑自己,世界上至少有一半的年轻人会像他那样穿着牛仔裤,上面着上一件看似随意却相当讲究的T 恤。
时间久了,她其实也知道,他是不会来的,也不可能不期而遇的,但是她就是不肯放掉这个念头。他曾经如此爱着她,他怎么可能就舍她而去呢?她还相信着他坚贞的爱情,就如同太阳每天早上一定会从东方升起,会照亮她的窗台。
她有一回,相信她是哭着睡着的。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海边,忽然见到他从远方奔过来,一路哭喊着:贝贝被海浪卷走了,贝贝被海浪卷走了!
贝贝是他们刚开始尝试着要孩子的时候,为孩子先取的名字。
她惊醒过来,吓出一声冷汗,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有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梦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从来没有离去过。她只觉得痛,痛到没有办法再痛了,反倒在深渊里一点一点慢慢苏醒活过来。
她终于相信他是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她突然悲哀起来,世界上像她这样在空等中打发一辈子的女人有多少?她是不是就这样终其一生地等待永远不会再回来的爱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头发斑白,眼睛再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往事一幕一幕清晰如昨,她整个陷在google map 里——听说他其实住得并不远,就在隔壁城市,她发了疯似地,开始一条一条马路寻找。地图、卫星图,街景图来回切换,彻夜未眠,无止无休地滑着地图。
终于那辆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宝蓝色第八代的雪弗兰跑车,就出现在离她家只有三里路的一个小小社区里的一栋康斗的车道前——那绝不会有第二辆。
她将街景放大,是了,是他的车子,虽然车牌经过处理一片模煳,但她一眼就认出车尾右边保险杠他贴上的Keep Tahoe Blue贴纸。原来他真住得这么近!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咫尺却天涯!
看来驾驶座车门是开的,她猜想应该是他刚坐上驾驶座上,将公事包放在乘客座,左脚还在车外尚未收回车内的那一瞬间,被谷歌拍摄街景的车瞬间拍下。她赶紧将地图放大,偏偏谷歌是从车子的背后微右的角度拍摄的,虽看得到车门是打开的,却无法看到她想像中还露在车外的左脚,而后车窗深深的树影与绚丽阳光经过光学透镜的折射,半幽深半模煳,将他与她完全隔了开来!
她决定亲眼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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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尽头
她将街景图转回地图,起身,拿了纸笔,准备画出一张自己看得懂的地图,决定天一亮,她就要去寻找那栋精致的小屋。
她对于看地图一直有着极端的困难,她自小没有东南西北的概念,只有前行、右转、左转与往回走的观念,不认路,却记得每段路的建筑和地标。去哪儿,她都会画一张从家里出门一路只往前行、右转与左转属于她自己的地图。他老是笑她画的地图和日本人一样,连警察画出的案发现场地图都只有主要建筑,没有东南西北、没有街名。一瞬间,她的眼角热了,视线也模煳起来——他们的生活中曾经有过这么多的甜美记忆。曾经一起经历、拥有过的时光一旦变成记忆,她就往往卡在真实与虚幻之中,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何去何从?
她一边对着手机的地图,方向转来转去地画着,一边想着,我会看到他从门口出来,坐上爱车,微开的车窗仍然流溢出来着断人衷肠的二胡乐曲吗?
他头发长了还没去理发店修剪吗?
想着想着,她的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三里路,像开了一辈子。
她将车停在路口的转角处,隐身在路边的大树干后面,时不时瞥一眼。
终于,车库门打开了,他提着惯用的公事包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的手湿了,没办法去抹额头滴下来的汗。经过眼角,流到唇边,咸咸的。
远远地看他,身形没什么变,但带着些微疲倦的面容上有着愉悦的光彩,很奇怪的组合。她想着,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他。才不过几年,就变出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哔哔两声,车灯闪了几下,他打开驾驶座,坐上车,将公事包放到乘客的座位上,所有的动作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真想从大树后头奔过去,从后头用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时候这样后悔让他离开!
咫尺天涯,曾经如此亲密,竟成陌路。
一个绑着马尾巴脸上浮着笑意的年轻女人从灯已灭了的微暗的车库走出来。与其说她是女人,不如说她更像个女孩子。纤细的身材,长手长脚,像她年轻的时候。连绑着的还在晃动的马尾巴、宽松的纯棉浅蓝色格子衬衫、帅气的牛仔裤都一样,有几秒钟,她以为是她和他到了另外一个平行宇宙。
他对着马尾女孩(应该是他新娶的太太吧?)露出她已久违的怜爱表情。他说了些什么,只见马尾女孩低下头,双手摸着扁平的小腹,浅浅地笑着,眼角漾满幸福。
她的心像是受到很大的撞击,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心,一点一点往最深处痛起来。她撇过脸,地上有了豆大的水滴。
她慌乱地奔离,差一点就被路边凸出来的一块树根绊倒,大拇趾痛彻心扉。
她头上发热,身子却觉得很冷,那冷,就像有一次他们到密西根,去看人家冰钓,她好奇央求人家让她摸一下冰块缺口的水有多冰?那冰,冰到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瞬间一股像被火烧似地感觉直窜手掌。冰与火在那一刻没有了界线。
她想起他们陷入深深恋情的时候,她与他最喜欢的一首汉乐府《上邪》,两人高兴起来眼里只有对方,轻轻地吟着: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文字错落相间,读起来特别有味道,注入了忠贞不二、澎湃热血,像是用生命铸就的爱情。20年,她从青春豆蔻走到充满疑惑的不惑,心头守着的不就是这一纯美情爱吗?
他,人早已走远,她还在反反覆覆地追思着过去。
她到现在都跨不过去这个坎,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跨过去的?
她的心好痛,整个人像被劈成两半,灵魂都没有了安置处。意识到了原来她是用整个生命去爱他;而曾经这么爱她的他,自己却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踽踽独行,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孤独地像个寂寞的灵魂。她呆呆地站在那儿,意识到属于她最刻骨铭心、最重要最精华的人生已成了过去——他在她的生命中将永远缺席了。
她反复思索,当时二话不说还他自由,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心意、真正的爱?她对他这样深刻的爱,他知道吗?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回想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呆坐在窗边的景象,现在想起来也许事情并不是突然发生的,恐怕是一点一点已经埋伏在他们各自的心底了。
她连他的车从她旁边驶过去,她都没有发现。
她曾读过一段话:平静地接受消失与死亡是一种沉静的修行。
很多事情,只能靠幻想安慰自己吧,贪图变成真实,绝对会变成一种灾难。
回到车上,她打开引擎,车子缓缓前行,最后停在步道入口的路边。
她下了车,进入阳光尚未渗入树林的那段步道。
树荫有点深,她快步走着。旁边稠密的杂树林里是没有晨曦与黄昏的,只有白天与黑夜。在阳光不足的浓密树林里,一切都不透明,显得有些阴森而鬼魅,让她一时分不清过去、现在与未来。她的思绪与记忆虚实交错,彼此折叠着。
她越走越快,想快速穿过这段向来最爱的林荫小道。
终于听到水声,她的心稍稍平静下来。经过大气河与炸弹气旋的夹击,泛滥溢出去的溪水特别澄澈,绿树倒影清晰可鉴,像是反过来生长似的。白云在水里缓缓地移动着——折射着相同的景象。
溪水如镜,她停伫下来,发现溪水之上与溪水水下如此相像,虚实难分。
曾经生活过、拥有过的,到底算实,还是算虚呢?
她忽然觉得那段相倚相靠的日子远去了,远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她继续向前行,走到更宽的湍急处,好几棵被风吹倒的树七横八斜地卧在水中,溪底落叶枝枒交缠。
原来大自然有自己的消长,她忽然了悟了。
小径没有终点,走着走着,穿过从前走过的分岔点,继续前行,两边再也没有房舍。
她看到了海,左前方。
她沿着小径向左弯过去,沿着海边步道走,出现了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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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陆交界湿地
她忽然发现,以前一直以为的“海的尽头”是在岸边眺望大海极目最终之处,而现在站在海与陆地的交会之处,才意识到大海与陆地的交界湿地,才是大海的尽头。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泽地与小池塘、水道上都可看到各种水鸭子、加拿大雁、鹭鸶、鹈鸪或悠游或栖息其间。振翅高飞的鸟在海阔天空中自由飞翔。水中映着白云,点点水鸟、鹭鸶觅食——原来生命可以如此丰富而缤纷。
海的尽头,原来近在眼前,正是生命的源头!
她一直以为她的悲哀,就像海看不到尽头一样,现在她忽然明白了,她的心底涌上一股热直冲眼角,鼻头酸了起来。
向死而生,就是重生,她忽然懂了⋯⋯
(文中插图由作者提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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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scrafts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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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LI Crystal Art, Horse, Rising through Heaven & Earth
Color: Dark Amber / Light Amber
Material: Crystal Glass
Technique: Pate de Verre
Size: 15.00L x 20.40”H x12.00D inches
Limited Edition: 200 Pieces Worldwide
Note: As the art pieces are individually hand-made, the color and dimensions will vary slightly.
Sku: PEH254.ADACA
Design Description:
Galloping as if in flight, these 6 fine horses move majestically, without hesitation. Raising wind & waves through the maelstrom, 1 after 1, advances with courage & vision. This line of 6 magnificent horses galloping upwards through wind & waves, unhindered in the slightest, expresses the confidence & perseverance, overcoming all obstacles while striving to achieve a lofty aspiration.
The 6 horses represent the 6 righteous forms of human conduct: an official’s loyalty to their country, a father’s benevolent treatment of his children, a child’s respect for their parents, an older brother’s affection for his younger brother, a younger brother’s respect for his older brother - this is how we as a people & society come together. These 6 principles are first laid out in the Zuo Zhuan (Commentary of Zuo), an ancient narrative history traditionally regarded as a commentary on the Spring & Autumn Annals, and correspond to the 6 principles of social harmony in Confucianism: justice, loyalty, compassion, filial piety, love & respect. There are 2 perspectives to appreciate the design. It could be a team or an individual who is pursuing excellence. This piece is also seen as a horse galloping in slow motion, in all its power & glory. It also portrays a generational legacy one after.
設計概念說明:
澎湃而上的生命之歌,群馬的奔騰姿態,是飛揚的,壯美的,毫無遲疑的, 乘風躍水而起,激蕩裡一匹一匹馬的的奮進不息。是一種向上騰躍的、沒有停止的、更高還要更高、更遼闊的夢想與志氣;以及一關又一關,突破艱難的衝勁、自信,與堅強的意志。
六匹馬昂首向上, 六六大順, 取自《左傳》:“君義,臣行,父慈,子孝,兄愛,弟敬,此數者累謂六順, 六種順應, 是儒家思想中的和諧圓滿的人生應對, 仁義,忠誠,慈祥,孝順,友愛,尊敬。是人與與家人相處和睦,與社會中的人相處融洽,做到左右逢源,事事順風順水齊向上。
它是, 是一群人的團隊,但也可以是一個成功的人,追求卓越的過程,或是,六匹馬像是一個慢動作的連續畫面。在這樣的前進動力之後,展現了光耀燦爛的,一代一代的華美盛世。
Rising through Heaven and Earth
Leading each other, united as one, an inextinguishable force heading only in one direction - up. Through rivers, oceans and mountains, commanding the water aboard the wind, stirring the waves, welcoming the dawn, we ascend, rising victorious through heaven and earth.
騰舞天地共昂揚
昂揚領路 眾聚一心 生生不息欲何往? 大江大海大湖大山。 乘風馭水 破混沌 見曙光 雲水浪尖向上向上 齊舞天地奔騰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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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xingxing-33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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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史
先祖告誡我們—— 瞭解一個人,必先瞭解其家史、身世,瞭解基因密碼與基因病變。
姓乃黃帝之後,源出於姬姓。 蔡姓始祖,可追溯到周朝時的蔡叔度。鄭樵《通志·氏族略·以國為氏》載:「蔡氏,文王第五子蔡叔度之國也。自昭侯以下,春秋後相承二十六世,為楚所滅,子孫以國為氏。」蔡叔度,周初「三監」之一,周文王之第五子,為周武王之弟。武王克商之後,叔度受封於蔡(今河南上蔡縣),為蔡國國君,史稱「蔡叔」。武王讓蔡叔與管叔、霍叔三人共同監管武庚(商紂王之子),教治殷民,稱為「三監」。武王去世,周成王年幼繼位,由周公旦臨朝攝政,蔡叔與管叔等不服,聯合武庚一起叛亂,被周公平定後,蔡叔被放逐。以後,周成王又封蔡叔之子胡於蔡。蔡國立國約600年,西元前447年被楚國所滅,蔡國遺民仍以國為姓。 據史書記載,蔡氏得姓於蔡國,發展於濟陽,故蔡姓族人大都以「濟陽」為「郡望」或「堂號」,以志家世根源。 濟陽蔡氏最初是指居於陳留考城縣的蔡氏家族。濟陽郡始設於晉代,西晉惠帝時,將陳留郡一部分劃出設置濟陽國,後改為郡,治所在濟陽,領濟陽、考城諸縣,轄區相當於今河南蘭考、民權一帶。西晉永嘉之亂,漢人南遷,蔡氏族人亦隨之遷居江南、江東。隋唐之後,蔡姓在南北各地都有發展,而在東南沿海一帶尤盛,因此至今仍有「陳林王鄭蔡,天下占一半」的俗諺。 據莆田東沙《蔡氏族譜》和仙遊楓亭譜(蔡襄族譜)記載,蔡用元乃蔡氏入閩始祖,時在唐代。自蔡用元至蔡襄共六代。蔡襄乃北宋慶曆名臣,為官清正,政績卓著,擔任泉州太守時主持建造洛陽橋,名揚天下。在泉州,「青陽衍派」堂號的故事,更是蔡氏族人幾乎家喻戶曉的。在晉江青陽蔡氏祠堂的正廳,有這樣一副對聯,上聯是「裔出周代,肇基唐代,官封宋代,長綿百代振家聲」,下聯是「脈映濟陽,支分莆陽,派衍青陽,好就三陽開泰運」。這副對聯概括說明了青陽蔡姓的源流和發展。溯本追源,青陽蔡氏根在濟陽,後又傳衍到福建莆陽,再由莆陽遷居青陽,故稱「濟陽——莆陽——青陽,三陽開泰」。 明崇禎年間,已有蔡鳴震自金門遷入澎湖。鄭成功率軍收復臺灣時隨之入臺的有不少蔡姓人,泉州、晉江、石獅許多蔡氏留在雲林、屏東等地墾植。明永歷年間,金門人蔡相將、蔡道賓兄弟等由金門遷居到澎湖。清康熙年間,又有南安人蔡為謝、蔡廷、蔡構等入臺開墾。經過400多年繁衍,如今臺北市區、臺北金山鄉、萬裏鄉、基隆市一帶,蔡氏蔚為望族。 蔡姓在臺灣繁衍發展,幾乎遍及臺灣全島各地。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蔡姓的子孫隨處可見。據臺灣有關方面統計,臺灣的姓氏有1000多個,蔡姓名列臺灣百家姓中第8位,人口超過100萬。 蔡英文的祖上蔡攀龍(1738—1798),是大清一位大名鼎鼎的虎將,當年就是他率部一舉平定臺灣叛亂、收復了臺灣,保持了大清領土完整,受到乾隆皇帝親筆詔書嘉獎,榮獲一等功臣。
◎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 蔡攀龍本是貧苦出生,年少時以捕魚為生,因力氣頗大,被一老翁看上,覺得此人大有可為,便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蔡攀龍為妻,並建議其從軍。他憑藉著自己的一身力氣參軍入伍,給自己拼一個美好的前程。聽從了岳丈的建議,蔡攀龍決定從軍。 行伍後,蔡攀龍很快就立下了戰功,並被提拔為廈門提標千總,分訊玉州。當時的廈門,海盜猖獗,時時侵擾中國東南沿海領域,身為千總的蔡攀龍假扮成商人,待海盜想要對商船搶劫之時,一舉將海盜捕獲。因為此事,蔡攀龍又被升為廈門守備。 此後,蔡攀龍步步高升,乾隆四十七年升為閔安左營守備,第二年的八月份又擔任金門鎮中軍左營遊擊,四十九年又被凋為澎湖右營遊擊。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林爽文率領義軍攻佔了彰化縣城,莊大田則從臺灣的南部發動起義,迅速攻佔了鳳山,這讓全臺灣都為之震動。 臺灣坊間傳言,駐臺的清軍準備放棄府城退守到安平,一時之間,府城從上到下人心惶惶。就在臺灣民眾因為林爽文起義而惴惴不安時,蔡攀龍奉福建巡撫徐嗣的命令率領700水師趕到了府城,雖然人並不多,但是援軍的到來暫時穩定住了臺灣府城的人心。 乾隆五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蔡攀龍在收復鳳山的作戰中表現英勇,但是很不幸,總兵郝壯猷在鳳山受到了義軍的伏擊,軍隊被迫退回府城。 三月二十七日,林爽文和莊大田的義軍妄圖趁勢圍攻府城。蔡攀龍奉水師提督常青的命令固守府城近郊的桶盤棧,保護了府城周邊的安全。蔡攀龍由於在鳳山以及府城戰役中優秀的表現,被連升兩級,擔任臺灣北路協副領一職。 林爽文起義被鎮壓之後,蔡攀龍因為赫赫戰功被提升為海壇鎮總兵,不久又改任臺灣鎮總兵,後來還曾擔任過福建陸路提督。乾隆皇帝欽賜蔡攀龍「健勇巴圖魯」的名號,請畫師在紫光閣為其畫像,用來嘉獎蔡攀龍在平定臺灣所立下的戰功。當年那個貧苦的少年,變成了威風凜凜的總兵。 嘉慶三年,蔡攀龍在金門去世,後人將蔡攀龍的屍骨安葬在了金門徑林。蔡氏的後人也將蔡攀龍奉為入臺之後的第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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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fshop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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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 KAHN 福岡ライ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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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 KAHN 福岡ライブ
---------------------------------- JASON KAHN/山内桂/cicadelia/薄力小麦子
日時:2023年10月4日(水)open 19:00/start 19:30 料金:¥2,000+要1ドリンクオーダー 場所:IAF SHOP* 福岡市中央区薬院3-7-19 2F TEL:090-5475-5326(佐藤) http://iafshop.tumblr.com/
主催: http://www.deterra8.com/
【出演】 JASON KAHN(USA) https://jasonkahn.net/ 山内桂 https://salmosax.com/ cicadelia https://cicadelia.bandcamp.com/music 薄力小麦子 https://zassoken.bandcamp.com/music
【ジェイソン・カーン】アーティスト、ミュージシャン、ライター。チューリッヒ在住。日本では1990年代半ばから何度も演奏しているが、2014年以来の来日となる。過去には、秋山徹次、杉本拓、中村としまる、オーブ、川崎ウタ、レテ、無量塔誠二郎、中卓史、直嶋岳史、大城誠、Sachiko M、渋谷慶一郎、角田俊也、宇波拓、山本高広、山内桂、大友良英など、多くの日本人アーティストと共演している。今回のツアーでカーンは、回路の流れの中に自分の身体を置くカオス的なフィードバック・システムを使い、エレクトロニクスを駆使する。モジュラー・シンセサイザーのオープン・リードを手で掴んで回路を作ったり壊したりし、シンセサイザーをオーバーロードさせたり、瞬間的に崩壊させたりする。様々なコンタクトマイク、電磁誘導器、ミキシングボードを介したシンセサイザー自身の出力が、シンセサイザーのパラメーターを変調するために使われる。その結果、非常にダイナミックなシステムになり、しばしばコントロールが難しくなるが、アコースティック楽器のような、しかし電子楽器のような、素晴らしい表現力が可能になる。コンサート中のライブ・ラジオ・キャプチャーと、演奏スペースとその周辺で事前に録音されたフィールド・レコーディングが、各コンサートのさらなる素材となる。結局のところ、これらの公演は基本的にサイト・スペシフィックな作品であり、物理的な意味でも、そこにある音という意味でも、手元にある空間を使って即興的に行われる。音楽が即興であるだけでなく、使用される素材が演奏されるそれぞれの空間に直接関係しているため、演奏は毎回異な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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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mini886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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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
“我不和您吃饭了!”在向莫斯科进军的路上,拿破仑愤怒地对贝尔蒂埃说,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里贝尔蒂埃就自己吃饭。
难道不应该是他不吃饭和拿破仑示威吗?虽然贝尔蒂埃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好示威的。
拿破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贝尔蒂埃想着皇帝,这种事情已经上演��数次了。拿破仑最后都会给他台阶下,两人重归于好。毕竟他和拿破仑总是在一起。
在一起……贝尔蒂埃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一下子就认可了拿破仑?他不知道,或者说他忘了。拿破仑对他的态度不像拉纳和迪罗克那样珍重,也不像是沙皇那样是出于政治服务,也不想是科兰古和梅尼瓦尔。
他和拿破仑互相找女人,玩儿够了以后再相互帮助摆脱。他和拿破仑一起工作,他理解拿破仑所有的话语,并把它们翻译成清晰的条令。他服从拿破仑,拿破仑让他结婚,他也照做。他知道拿破仑的习惯,他包容拿破仑的坏脾气。他总是不知疲倦的替拿破仑做事儿,拿破仑总是知道他会满足皇帝的。
拿破仑有时拿他取乐,拿破仑有时和他倾诉,拿破仑有时候拿他当撒气包。
贝尔蒂埃也总是按照拿破仑的要求去做,拿破仑做什么他都忍耐着。拿破仑说什么他都听着,就和迪罗克那样。
啊,迪罗克,他们的宫廷大元帅,一般来说,迪罗克在场,拿破仑就不需要他倾听了。而且贝尔蒂埃永远不是迪罗克。
贝尔蒂埃感觉自己离拿破仑那么近,又那么远。
不过为什么会认可拿破仑?贝尔蒂埃忘记了,也许是在14岁的某一天,他突然对自己的父母的失望了,他陷入了一种孩童的恐慌中。他偏执疯狂的认为自己不完美,这种恐慌伴随他到43岁在意大利在遇到拿破仑。他完全爱敬上了年轻的拿破仑,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贝尔蒂埃从此就和拿破仑在一起了,就像是某棵藤本植物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主人,贝尔蒂埃紧紧攀附上拿破仑。拿破仑此时此刻强直却光秃和他茂密却缺乏支撑的旺盛相得益彰,贝尔蒂埃为拿破仑悉心遮住了光秃,拿破仑为他提供支撑。于是贝尔蒂埃认为自己被完成了,他总算是从恐慌里暂时抽离出来。
啊,他是完美的,拿破仑是完美的。贝尔蒂埃自恋地想。
拿破仑从意大利小伍长长成法兰西的皇帝,那贝尔蒂埃就调整自己,去满足拿破仑日渐膨胀的直径,这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支撑还在,贝尔蒂埃永远都有机会,不过他也意识到,他不能一直这样,拿破仑还年轻,贝尔蒂埃会提前老去。
“您为什么对诺米尼有那么大的意见!?”拿破仑看上去很生气。
“……是了,陛下。”贝尔蒂埃压着对诺米尼的嫉火,被威胁到的他神经质大发,
诺米尼被贝尔蒂埃吓跑了,拿破仑对这位年轻人的离去感到遗憾,但他似乎认为缠在他身上贝尔蒂埃的嫉火更难处理,毕竟他们都共生那么多年了。
贝尔蒂埃翻看着报告,进入莫斯科以后他们确实找到了口粮,但是,这是不够的,大军团只是暂时填饱肚子。贝尔蒂埃必须工作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工作,但是他又没办法凭空变出粮食。
“要是有兔子就行了。”莫斯科,拿破仑还没消气,他又拿这事儿捉弄贝尔蒂埃了。
“您已经有一只兔子了。”贝尔蒂埃并不生气,“您随时都能关上门,把他(il)赶走,反正老兔子追不上马车。”
“您在说您自己吗?”
“也许吧。”贝尔蒂埃想帮拿破仑把乱糟糟的文件稍微整理了一下,但是想到拿破仑心情一般,他就没多手,“我还是建议撤军。”
“……”拿破仑看上去不太高兴,“是啊,撤军,为什么不撤到莱茵河。”
这样倒也好。贝尔蒂埃在心里咕嘟了一句。
“再等等吧,小沙皇也许会投降。”拿破仑收拾起文件,贝尔蒂埃也稍微帮了一下忙。
“嗯……”拿破仑喝着咖啡,“退下吧,我等会儿叫您。”
“是的,陛下。”
当然,贝尔蒂埃依然没有和拿破仑吃早饭。
“您不打算劝劝陛下?”达乌在一场会议结束后急切的拉住了贝尔蒂埃的胳膊。
“我劝了,”贝尔蒂埃夹着文件包,“没用。”
“您就没给皇帝看后勤?”达乌急得直冒汗,“我们现在确实口粮充裕,但是都是一次性的的,回去的路上大军团会没得吃的。”
“是,我会努力的。”
贝尔蒂埃,达乌,拿破仑,结果就是他们仨谈了8个小时都没讨论出结果。
“陛下,”贝尔蒂埃显得固执了,“我们应该……”
“再提这事儿就去死吧,亚历山大。”
“我死了您该怎么办呢?”贝尔蒂埃无可奈何地对拿破仑讲,“谁会对您这么尽心尽力呢?”
“陛下,”达武走进房间,他冷峻地看了一眼贝尔蒂埃和拿破仑。
“水——!”
外面一个士兵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叫着跑过大街,贝尔蒂埃,拿破仑,达武,达乌又跑到天台上去了。
莫斯科烧起来了,拿破仑冷漠地望着从远处蔓延到他们身前的火焰,身为凡尔赛贵族的贝尔蒂埃下意识的用手套捂着口鼻,嫌弃的望着莫斯科的“野火”,达武眼睛进了灰烬,他摘下眼镜揉着眼睛。热浪翻滚,红色的火焰越发让人烦心。烟尘顺着风骚扰着每个的鼻腔。
“夏宫的火是最小的,”贝尔蒂埃怕拿破仑被火焰波及到,“陛下到那里去吧。”
“真是野蛮!gou shi。”拿破仑看着燃烧的莫斯科。
“是的,陛下。”
“走了,亚历山大。”
库图佐夫拒绝法军使节后的15天,贝尔蒂埃乞求库图佐夫停止游击战。像是害怕孩子惹了事儿,被别人报复的父母一样,贝尔蒂埃在写这封信时大脑已经完全不在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想着万一库图佐夫同意了呢。
拿破仑当然骂了他,因为贝尔蒂埃表明了游击是有效果的,而且效果卓越。
“您到底在干什么呀?”
“万一他同意了……”
“蠢鹅!”
贝尔蒂埃也承认是自己太蠢了,虽然他是出于对军队的爱护,但还是太愚蠢了。
10月7号,拿破仑忍耐不住了,他提前一天撤出莫斯科。但是拿破仑认为自己没有失败,目前口粮充裕,军官们带着过冬的毛衣,皮毛衣服,还有劫掠来的贵重物品离开俄罗斯。
“马蹄铁有点问题,”科兰古对贝尔蒂埃说,“冬天会打滑,我去和陛下说说。”
“怎么可能呢?”拿破仑笑了起来,“我们急着走呢,科兰古。”
“但是我还是建议统一钉一遍马铁。”
“到斯摩棱斯克再说吧。”
拿破仑的队伍驶出并远离城市,远处莫斯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阴沉铅灰色的天空下起雨,贝尔蒂埃像往常一样待在拿破仑身边,只有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他才回头望了一眼莫斯科。
下雨了,这不是个好兆头。贝尔蒂埃在胸口划着十字,为撤退祈祷。拿破仑习惯了贝尔蒂埃为军队祈祷时的絮絮叨叨,而且他的印象里贝尔蒂埃好像总是带着老年人的絮叨、啰嗦还有保守。
老人……拿破仑看着贝尔蒂埃手上日益增长的斑,贝尔蒂埃在老去,虽然贝尔蒂埃现在还算是精力充沛,但相较于意大利,贝尔蒂埃不知道差了几个档次。他不能一直都让贝尔蒂埃承担总参谋长的职位,但是每次他想寻找可靠参谋时贝尔蒂埃又会嫉妒的神经病大发,让拿破仑不得不把人家送走。因为贝尔蒂埃太顺手了,他不能保证下一位参谋长能达到贝尔蒂埃的水平,既然不能保证水平,贝尔蒂埃平常又不会反抗。那就先顺着贝尔蒂埃,等贝尔蒂埃不能作妖为止。
小雅罗斯拉韦茨经过一天的激战,8到12次的反复易手,明明一开始就是一场散兵冲突。贝尔蒂埃烤着火,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烧焦的味道,看不清的人体部位支离破碎变成看不清的碳躺在土里。叫贝尔蒂埃反胃,他开始担心了。他们即将被库图佐夫逼回到老斯模棱斯克路上,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原路返回,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劫掠过一次了,回去的路上绝对没有食物。幸好的是,现在气候还算温暖。
10月15号拿破仑无视了俄军的挑衅,撤出了小雅罗斯拉韦茨。
和贝尔蒂埃猜的差不多,法军沿着入侵莫斯科时的道路撤退。他们走过被劫掠的空无一物的村庄,干涸的水井,被践踏的土地,沿途没有任何的食物和粮草,未埋的尸体引发了瘟疫和霍乱。
拿破仑下令从可怜无辜的俄罗斯农民那里挖走最后一点儿能有任何有用处的东西,然后把这些村庄一把火烧了。
在达叶利尼亚,下了第一场雪。马铁不结实的马匹失足滑倒,被摔断腿,再也爬不起来。士兵们不得不杀掉这些马,用来充饥。
正如科兰古写的,所有的不幸开始了。法军开始丢弃大炮,马车,枪支弹药,他们把能丢的东西都丢了。
拿破仑和近卫军把残部丢在后边儿,他们搜刮村庄,导致后续的部队没有一丁点儿的食物,其他的部队敢怒不敢言,没人敢挑战拿着武器和吃上饭的近卫军。
拿破仑的脖子上挂着毒药,哥萨克时不时游荡在车队附近,缪拉、科兰古、贝尔蒂埃都带着刀。有几次,哥萨克都差点冲到拿破仑面前,但是都被缪拉和骑兵赶跑了,贝尔蒂埃和近卫军总是围在拿破仑身边,拿破仑身边坐着迪罗克。
巴黎传来阴谋,拿破仑需要赶紧回去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贝尔蒂埃很理所当然问拿破仑,因为埃及拿破仑带上了他,而且他们俩很少分开。
“是我们,但是里头没有你。”拿破仑残忍地对贝尔蒂埃说。
“……”贝尔蒂埃嘴唇颤抖,表情僵硬,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像应激的傻母鸡一样愣在主人面前。
“大军团需要有人负责,”拿破仑也认为这对贝尔蒂埃有点太残忍了,“我不知道除了您还有谁能做到。”
“……”过了一会儿,“是了,陛下。”贝尔蒂埃回过神回答自己的皇帝,“但是……您不能这么对我……”贝尔蒂埃要哭泣起来了。
但是眼泪没有任何用,特别是贝尔蒂埃的眼泪,因为他��是哭,他的眼泪就更不值��了。
在波兰枪骑兵的护送下,马车带着拿破仑,迪罗克还有科兰古走了。或许善良的科兰古和迪罗克劝过拿破仑对贝尔蒂埃别那么残忍,但是没有成效,因为总得有人负责军队。
惹人发笑的老兔子跟不上全力奔驰的马车,贝尔蒂埃站在缪拉身边看着远去的马车。
贝尔蒂埃不知道干什么,又或者说烂摊子太大了,他从哪里开始处理都没有用处。缪拉不添麻烦他就谢天谢地,最早那几天他还支持缪拉能做些什么,现在看来这位那不勒斯国王完全不行。贝尔蒂埃徒劳无益又偏执的给各支部队写命令,让他们统计人数。他给后卫下令,就好像后卫部队还有3万那样。贝尔蒂埃再次躲进完美幻想中,企图给自己一点儿安慰,他把自己丢进熟悉的文书工作里,逃避现实。
贝尔蒂埃擦着眼泪,他是什么?贝尔蒂埃是什么?他是大军团惹人发笑的老兔子?还有一个只知道哭的老东西?没有人会关心一个59岁的老人到底在想什么的。人都喜欢年轻善解人意的角色,沉默的参谋部永远都比不上冲锋陷阵的骑士。拿破仑已经不需要他这个愚蠢的老藤本植物了,又或许一个59岁的人不应该如此脆弱?
自我怀疑已经够多了,他没有任何错误,他干的足够好。往好处想想,按照拿破仑的性格,拿破仑只会把自己最听话的元帅留在俄罗斯。虽然拿破仑走了,但是在拿破仑心里他还是最可靠的元帅。一想到这件事儿贝尔蒂埃就感到解脱了,拿破仑不是抛弃他,拿破仑只是没有办法了。
于是贝尔蒂埃又开始坐立不安,害怕拿破仑被哥萨克抓走。
后,他叹了口气,低下头将目光停在了地面上。
“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然后,他悲痛地坐在了沙发椅上。是了,贝尔蒂埃再也没有回来。
拿破仑怎么也没想到贝尔蒂埃也离开他了,他们俩总是在一起的。真是难以置信,贝尔蒂埃的离开让他感觉自己缺了一块儿,他们俩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贝尔蒂埃的倒戈给了拿破仑沉痛的一击,他花了些时间接受现实,贝尔蒂埃的逃跑让他有点喘不上来气。他怎么都没想到贝尔蒂埃会逃跑,从意大利时期他们俩就缠在一起了。贝尔蒂埃补足拿破仑的缺点,拿破仑给他支持。哎……贝尔蒂埃怎么就跑了?拿破仑还以为贝尔蒂埃能陪他多走几步路。
但是,贝尔蒂埃就是逃跑了,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贝尔蒂埃率领帝国的元帅们到贡比涅去奴颜婢膝地欢迎路易十八,他好像完全摆脱拿破仑了。他屁股后头都快长出狗尾巴了,这个时候人们才想起来贝尔蒂埃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凡尔赛贵族。
最想不到最吃惊的还是拿破仑,往日紧紧贴在自己身边怎么赶都赶不走的贝尔蒂埃竟然火速投靠路易十八,贝尔蒂埃软弱的意志力让贝尔蒂埃谁都能服从,拿破仑总算是明白了。
百日王朝,拿破仑还记得自己的老兔子,他很难不对贝尔蒂埃背叛行为感到怨恨,但是他依然给贝尔蒂埃写信,表示自己愿意原谅贝尔蒂埃的所作所为,只要贝尔蒂埃愿意回来。他常常对麦克唐纳说贝尔蒂埃逃跑了,他不会回来了,但他心里还是相信贝尔蒂埃会回来。
贝尔蒂埃拒绝了拿破仑,但是又把拿破仑的信件藏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态,也许他应该把拿破仑的信烧掉,但是他没那么干。同时因为他与国王一起流亡,拿破仑把他从元帅名单中除名。
往日的感情困扰着贝尔蒂埃,让他混乱不堪,他开始酗酒,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贝尔蒂埃知道自己在枫丹白露宫的逃跑是有罪��,他是压垮拿破仑最后一根稻草。可软弱的藤本植物没有办法做出选择,贝尔蒂埃的痛苦来源于他的不坚定,他想回到拿破仑身边,但他对自己的行径感到羞耻和懊悔。
贝尔蒂埃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在班贝格6月1日这一天他来到三楼的窗户旁,他看到俄国骑兵穿越城镇奔赴战场,这时他从三楼的窗户中跌到外面。他被窗户板和栅栏先后弹开,骨刺扎入他的肺。
也许是胃病,也许是因为自己,又或许是脚滑了。贝尔蒂埃痛苦地想。
“他死了?”拿破仑得到了贝尔蒂埃死亡的消息,“从楼上掉下来?”
“是,”苏尔特把文件递给拿破仑,“具体怎么死的不知道。”
“真蠢的死法,他应该更有用才是。”拿破仑机械地说。
“如果贝尔蒂埃在这里,我就不会遇到这种不幸了。”拿破仑一遍又一遍对别人说,他对苏尔特和贝尔蒂埃有些怨气,“如果贝尔蒂埃在滑铁卢的话……”
兴许是在圣赫勒拿,他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他变得更成熟了。他意识到,贝尔蒂埃兴许是爱他的,但是因为软弱的意志力,贝尔蒂埃一旦受到威胁就会紧紧收缩起来,选择胆怯的保护自己,但是贝尔蒂埃又确实是爱他的,于是又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感到羞耻。
拿破仑不想对这种胆小鬼发脾气,他觉得没意思。
“没有什么比觉得自己被力量支撑着的软弱更专横的了,看看女人。”
拿破仑依然认为贝尔蒂埃努力寻找支撑的样子像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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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記載著因為司馬相如為漢武帝寫了一首《上林賦》發跡之後,不久就想要納茂陵女子為妾,冷落了卓文君,並且寫下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沒有"億"。)寄給卓文君,來表明他現在已不喜歡她了,那麼擅長音律的才女卓文君則同樣也玩起了"數字"排律,既然郎擺明"無意"了,於是回了封信給他,就成了野史上聰穎又悲涼的《怨郎詩》:(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同樣無!"億",意思是從此連回憶都不必了。)
『一別之後,二地相懸。只道是三四月,又誰知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繫念,萬般無奈把郎怨。 』
自此之後才再寫下了這首有名的樂府楚曲~《白頭吟》,什麼愛情的千古佳話,那個司馬相如啥麼玩意兒,才子個頭,簡直是個"屁",真臭!
= 白頭吟 = 樂府 - 楚調曲 兩漢/卓文君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淒淒復淒淒,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竹竿何裊裊,魚尾何簁簁!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
【釋義】
愛情應當是純潔且光明磊落的,就像山上的冰雪和雲間的皎月。
而今聽說你已有二心,所以特來與你訣別。
今天備酒一桌作為最後的相聚,明天早上我和你就此分離於渠水兩地。
分別後我流連在江岸邊,望著河水東流,一如咱倆夫妻的情分一去不復返。
悲淒呀!哀嘆呀! 婚嫁其實不該傷心哭啼的,
只需要嫁得可以一心一意對待你的人,白頭到老永不分離。
與你情愛相投時,就如那釣竿與魚兒,戲歡在水中。
男子應以情義為重,何必那麼看重金錢權勢而拋棄舊愛呢?! 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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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oidtown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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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 2023: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絕大多數的學術研討會、技術分享會議都是先有 Keynote Speaker 定調整場會議的主題,然後 Session Spaker 在各個議程裡分享各自的主題。然後,最精采的交流,往往都發生在一場演講結束,演講之後的 Q&A 也結束,講者步出會場外後,被幾名特別思考過這場議題的聽眾在場外攔下來時,站在走道上的的交流。
在 ChatGPT 上線六個月後,卓騰語言科技和暨南國際大學外文系舉辦的第一屆「語言與語言學人機工程年會」,簡稱 HELL conf. 的這個特別以「語言」為主題的跨域對話平台,採用了一個「極度放大」走道交流的活動形式 -- 在會議開始前,先進行了跨域的圓桌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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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會談的特點在於,身為特邀講者的領域專家以及聽眾之間的座位安排是一樣高的。而且這樣的活動不錄影、不錄音、不直播。以一種一期一會的安全空間感,企圖讓各方意見在最自在的氣氛下交流。」規劃執行這場會議的卓騰語言科技如此說明著。
「結果…這樣的安排效果好嗎?」小編提出第一個問題。
「交流非常深入!聽眾預先提出的 22 個問題裡,只討論了其中的 14 個,就已經嚴重超時 1.5 小時了!幾乎每個問題,都讓聽眾們更深入地瞭解各個領域專家們面對提問的挑戰時,背後的不同的考量重點和各自的生命歷程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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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先做這樣的交流,或是說預先做了走道對談的安排,對整場活動的主軸有什麼影響?」
「聽眾接著參與第二天的主題演講,聽到主講的專家們準備的內容時,對內容的理解深度就完全不一樣了。即便這些內容是第一次聽到,但是聽眾也能設身處地理解為什麼講者會這麼想,為什麼講者會這麼做,為什麼在這個領域裡會有這些挑戰的存在。」
「圓桌會談裡聊了什麼?能和我們分享一下嗎?」
「不能 (笑)。我們討論了 ChatGPT 對學術研究的影響、對實際工作的衝擊的評估,也交流了彼此對於人生的下一步要怎麼走的心法、政策面的各種考量…等等議題。關於我們究竟講了什麼,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不能再多透露一點?畢竟 HELL 辦在交通不便的埔里,讓許多人沒辦法參加。」
「這個活動選在埔里是有意為之的,雖然這也讓身為主辦方的我們無法靠售票來打平收支。但在交通上加上一點『門檻』的好處是,我們可以向所有的專家講者保證在場的聽眾的聽講與交流動機一定非常強烈!這點在第二天的活動從一早七點半開始就有聽眾陸續到場可為證!聽眾裡可有一大半都是早起不能的大學生呢!當然,特別安排充滿地方特色的早餐也有不小的功勞!(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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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第二天的主題演講裡在談什麼,方不方便和我們重點分享一下呢?」
「第二天的主題演講是特別安排過的,上下午都是『從產業需求出發,再回到學界觀點』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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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是公部門與金融業裡實際遇到的 NLP (自然語言處理) 需求。這裡面是有許多問題是即便出現了 ChatGPT 以後,仍然還沒有完全解決的。我們仍然有繼續投入大量的技術研究與開發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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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特別延請的講者是數位部的柯維然技正和玉山銀行的林鉦育經理。這兩位專家不只是在各自的應用問題上都已鑽研許久,更是對『如何實際解決問題』有第一手經驗的高手。他們兩位的演講讓聽眾大開眼界,在活動結束後還多問了快一小時的時間,才讓我們送講者去搭車。還有聽講的同學表示這一天下來,大腦像在開快車一樣,筆記都抄了四頁多的 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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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最後一場,則由清華大學資工系的陳宜欣教授分享 AI 與教育的議題。事後有幾位同學說『早上一路聽到這裡,我覺得資訊量實在是太高了!我要拼命吸收才跟得上!這是絕無一分鐘廢話的分享。』就像吸了高純度的氧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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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別安排過,能彰顯地方特色的午餐後,下午的第一場由 104 人力銀行的石惠貞副總經理分享在 104 裡的各種自然語言處理需求與挑戰,同時也以自身面對挑戰的經驗來鼓勵在場的同學。
也許是一樣是外文人出身的石副總激勵了聽眾中佔多數的外文系同學的共鳴,再加上有許多同學也是一週前才剛剛畢業,踏入社會。這場演講結束時,聽眾席爆出熱烈的掌聲,為石副總深入淺出的技術分享和面對各種挑戰的勇氣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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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到會議結束後三天,還有同學在線上交流的語音頻道裡提到石副總分享的內容。
最後一場,則是由在教育現場第一線教了 20 年的國立中正大學語言學研究所吳俊雄教授主講。一天下來,這也是最有火花的一場!吳教授先是指出語言學做 NLP 和資訊科學做 NLP 之間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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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用比喻來說明的話,語言學做 NLP 像是特戰隊,專注在特定的幾個棘手的邊緣問題;而資訊科學做 NLP 的話,則是正規軍,講究攻克據點,��開部隊把地盤佔起來。任何戰爭都是需要這兩種單位才能打贏的!
接著吳教授也常常在演講中徵詢同為教育者的陳宜欣教授從資訊工程的角度來看,是否如此?每一次被否定,都是一點微小的火花,讓大部份還處在『入門期』的聽眾們發現『一樣在處理『語言』,但語言學和資訊科學在假設和方法上的差別,是之前不曾仔細思考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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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跨領域的交流時碰撞出的火花以及它所引思的繼續思考,正是我們期待造成的效果!」
「聽起來是很精采的一天半!那你最後有沒有什麼要對我們的讀者說的呢?」
「在 HELL Conf. 裡,聽眾們在 ChatGPT 強大的媒體聲量壓力下,親手操作而知道了它的挶限,然後在講題裡聽到了業界的應用機會,更看到如果要繼續走學術路線做研究的話,可以有什麼樣的未來選擇,甚至交到了可以一起努力的同好。這就是 HELL 和其它會議不同的價值!
在會議開始前的四個禮拜,我們有連續四週的 HELL Sprint,有多間學校的同學和社會人參加,藉由串接 ChatGPT 設計與實作聊天機器人,在密集的投入下,他們開始接觸到 ChatGPT 的邊緣,開始摸清楚它有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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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在 HELL 的圓桌會議裡找到發出同樣探問的同好,交上不同科系背景的朋友,甚至在第二天會議結束後兩個多小時,幾個年輕人還在會場旁邊講個沒完,中部的同學約好將來上台北的時候要去找誰誰誰繼續聊,或是討論想要繼續延伸 Sprint 的開發題目…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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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用一個月的時間挖呀挖呀挖,然後在一日夜之間,種下台灣 NLP 下個世代的跨領域人才種子,並親眼看到它冒出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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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們的特邀講者之一,玉山銀行的林鉦育經理所描述的『這是一個有後韻的會議』。後面會怎麼發展?我們也非常期待還有資源可以辦下一屆,還能和參加者說一聲 Welcome back to HELL!」
「我們也一起期待。再次謝謝您接受我們的線上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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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nak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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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茂 下村博文 高木宏壽 山本ともひろ <衆議院> 逢沢一郎 赤澤亮正 東国幹 池田佳隆  石橋林太郎 石原宏高 石原正敬 伊東良孝 稲田朋美 井林辰憲 井原巧 大岡敏孝 尾崎正直※ 小田原潔 鬼木誠 菅家一郎 神田憲次 北村誠吾 工藤彰三 熊田裕通 國場幸之助 小寺裕雄 小林茂樹 小林鷹之 小林史明 坂井学 佐々木紀 柴山昌彦 島尻安伊子 鈴木馨祐 関芳弘 高木宏壽 高鳥修一※ 高見康裕 武田良太 武村展英 谷川とむ 田野瀬太道 田畑裕明 塚田一郎 土田慎 土井亨 中川貴元 中川郁子 中曽根康隆 中西健治 中根一幸 中野英幸 中村裕之 中山展宏 西野太亮 萩生田光一 鳩山二郎 平井卓也 深澤陽一 古川康 細田健一 宮内秀樹 宮崎政久※ 宮澤博行 務台俊介 宗清皇一 村井英樹 盛山正仁 保岡宏武 柳本顕 山際大志郎 山田賢司 山本ともひろ 若林健太 ※「崎」は「たつさき」※「高」は「はしごだか」 逢沢一郎 上杉謙太郎 木村次郎 柴山昌彦 萩生田光一 穂坂泰 青山周平 池田佳隆 伊藤信太郎 伊東良孝 井上信治 上野賢一郎 大岡敏孝 奥野信亮 小田原潔 鬼木誠 加藤勝信 神田憲次 木村次郎 高木啓 高木宏壽 武田良太 田畑裕明 寺田稔 中川郁子 萩生田光一 平井卓也 平沢勝栄 松本洋平 岸信夫 木村次郎 熊田裕通 斎藤洋明 坂井学 高鳥修一※ 田畑裕明 田野瀬太道 中川貴元 中村裕之 深澤陽一 萩生田光一 星野剛士 若林健太 ※「高」は「はしごだか」 斎藤洋明 <参議院> 青木一彦 生稲晃子 石井浩郎 井上義行 猪口邦子 上野通子 臼井正一 江島潔  加田裕之 加藤明良 北村経夫 古賀友一郎 こやり隆史 櫻井充 佐藤啓 高橋克法 豊田俊郎 永井学 船橋利実 星北斗 舞立昇治 三宅伸吾 森屋宏 山本順三 若林洋平 渡辺猛之 赤澤亮正 甘利明 石破茂 伊東良孝 大岡敏孝 小田原潔 北村誠吾 木原稔 佐々木紀 谷川とむ 中谷真一 中山展宏 古川康 宮澤博行 務台俊介 山際大志郎 義家弘介 井上義行 猪口邦子 衛藤晟一 磯崎仁彦※ 井上義行 三宅伸吾 森まさこ ※「崎」は「たつさき」 上野通子 北村経夫 こやり隆史 船橋利実 井上義行
自民“旧統一教会と接点の国会議員は179人”うち121人氏名公表 | NHK | 旧統一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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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k-tokyo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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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了しました 】 PARK GALLERY PRESENTS『青展』2023.08.19 SAT - 09.03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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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K GALLERY では、8月19日(土)より『青展』を開催します。 毎年恒例となっている『青展』は、異なるジャンルで活動する10人の作家が、それぞれの中の「青」をテーマに自由に表現するエキシビジョンです。色としての青はもちろんですが、時間や心象としての青、時代の青など、さまざまな切り口での「青」の表現が並びます。 青と聞いて思い浮かべる色は一人ひとり違っていきます。鮮やかな明るい青を思い浮かべるひともいれば、真夜中の帳のような暗い青を想像するひともいると思います。ここに並ぶ作品をガイドにしながら、その青の幅のグラデーションや青の意味を楽しめたらと思います。 写真で切り取った青と、絵の具の青のその違いや、それぞれの表現分野だからこそ実現できる(またはできない)独特の「青」の世界を堪能ください。 キュレーター:加藤淳也(PARK GALLERY) ---- PARK GALLERY presents 🟦 青 展 🟦 2023.08.19 SAT - 09.03 SUN PARK GALLERY(東京・末広町) 東京都千代田区外神田3-5-20 13時〜20時(月火定休) 入場無料 ---- 【 参加作家 】 ・石橋 瞭 ・今井 さつき  ・かとまり ・清田 千裕 ・竹本 侑樹 ・長瀬 敦嗣 ・新多 正典 ・間峠 武蔵 ・三輪 卓護 ・山田 将志 ------- ※ 会期中の週末には作家を交えたパーティやイベントも開催予定です。ぜひスケジュールを空けておいてくださ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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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helia333k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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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09 現状報告、ばかりが眩しく
 日記。というよりも現状報告。
 そもそも、前回ここで日記を書いたのは2月5日だった。ちょうど、一か月くらい前。
 この一か月間は鬱っぽくて、あまり精神がよくなかったので、まとまった文章もあまり書いていない。昨日から、少し精神がよくなり、こうして文章を書いている。一週間くらい前、最悪な感情の日があって、「これから自分はもう何をすることもできず、何も書かず何も生み出さず、ただ摩耗して終わる」という思いに囚われたり、何も分からなくなって睡眠薬で意識レベルを下げ続けたりしていたけれど、何とかなった。もしかしたら、春になって気温が上がったことも関連しているのかもしれない。
 無理やり気力を出すために、刃頭の「野良犬」、漢a.k.a.GAMIの「紫煙」、大森靖子の「SHINPIN」を聴いている。最近のだとZORNも聴いている。ヒップホップは生き伸ばすための音楽という感じがする。大森靖子は、聴いていてときどき泣いてしまうけど、どうしてなのか分からない。
 あと、久しぶりに小説を書いている。まだ4000字程度の。いずれ賞に応募するとかそういうことを考えたこともあるけれど、たぶん数か月以内に出る同人誌に寄稿することになると思う。
 読書について言えば、ここ最近読み終わった本はブコウスキーの『パルプ』と、オルダス・ハクスリーの『知覚の扉』。遠野遥の『破局』と『改良』も読んだ。意外によかったのが、高橋源一郎と柴田元幸の『小説の読み方、書き方、訳し方』という対談本で、高橋源一郎と柴田元幸のそれぞれの、海外小説30冊と日本の小説30冊がリスト化されて載っているので、(特に現代文学~ポストモダン文学)の小説を読むマップとしてはかなり参考になる。
 日比野コレコの『ビューティフルからビューティフルへ』も、感想を書いたりしたのだけど、インターネット上に公開するタイミングを逃してしまい、メモ帳の海に沈んでいる。文藝賞受賞作で言えば、安堂ホセの『ジャクソンひとり』についても書きたいことがいくらかある。
 その他、読んでいる本は以下の通り。
 
 綿矢りさ『ひらいて』
 若竹千佐子『おらおらでひとりいぐも』
 高橋源一郎『君が代は千代に八千代に』
 鈴木涼美『グレイスレス』
 ブコウスキー『町でいちばんの美女』
 バーセルミ『雪白姫』
 安部公房『内なる辺境/都市への回帰』
 安部公房『カンガルー・ノート』
 バクシーシ山下『セックス障害者たち』
 木村敏『分裂症と他者』
 竹井俊哉『統合失調症』
 ハンナ・アーレント『人間の条件』
 ベルクソン『道徳と宗教の二源泉』
 郡司ペギオ幸夫『いきものとなまものの哲学』
 郡司ペギオ幸夫『天然知能』
 近藤和敬『ドゥルーズのガタリの『哲学とは何か』を精読する』
 松本卓也『創造と狂気の歴史 プラトンからドゥルーズまで』
 竹村和子『フェミニズム』
 チャールズ・テイラー"Politics of Recognition"
 Gille Geleuze"Présentation de Sacher-Masoch : le froid et le cruel"
 Gille deleuze"Différence et répétition"
 
 他にもあるような気はするけれど、何も分からない。どう考えても、3、4冊に絞って読んだ方がいいのに、気がついたらこういうことになっている。人生自体もいつもそんな感じかもしれない。何もかもをやろうとして、何一つとして手につかない。
 今、一時的に居住させてもらっているシェアハウスの住人が、自分が飲んでいる抗うつ薬のことを「ガイジ薬」と呼んでいて笑ってしまった。あと、ドイツ軍がフランスを攻めた際に覚醒剤を使用していたから眠ることなく進軍することができた、という話をされたときに、日本のヒロポン(メタンフェタミン)のことを紹介していたら、「ヒロポン」という名前が「ヒロヒト」から取られたと考えたらしくて、「ヒロヒトか?」と言っていた。
 
 ここ一か月くらいの記憶がほとんどないけれど、雪が降って積もっていたあの日ばかりが眩しい。
 自分自身の躁と鬱ということに関して言うと、鬱っぽいときは「すべてが終了した地点」みたいなところから、すべてをどうにもならない過去として眺めているような身体感覚があって、躁っぽいときには、「いまこの現在」だけがそこに存在しているというような時間の感覚があるような気がする。
 飲むヨーグルトが腐らないように、冷蔵庫の中の飲むヨーグルトを飲む。
 ヨーグルトが腐っているところを想像したくはないから。
 
 最近は、不可思議wonderboysおよび相対性理論「バーモント・キス」で歌われる意味での「世界征服」をやめないことと、穂村弘の言う「非在のものへの憧れ」としての愛の希求と、アンドレ・ブルトンの「痙攣的なもの」としての美について、のその自分の中でのゆるやかな接続について考えながらずっと清掃のバイトをしている。浴槽を拭く、浴槽を拭く、ベッドについた誰かの経血は観念よりも具体的なものとして。夏の果てについて想像する。そして、バイトが終わった時にはすべて忘れている。忘れていることも忘れてい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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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l181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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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rehensive Biography of Yufuluo
Yufuluo (於夫羅/於扶羅; d. 195) was a nominal leader of the Xiongnu for some time.
Ancestry
Yufuluo was the son of the Chanyu of South Xiongnu; Qiangqu.[1][2]
Early life
Yufuluo was initially the Left Worthy King.[2] During the Zhongping era, the Xiongnu aided the Han against its rebellions and sent Yufuluo to lead troops. Unfortunately, in 188, Qiangqu faced a revolt in favor of Xuboguduhou (須卜骨都侯) and was killed in the process, so Yufuluo stayed in China rather than return.[1][2] Yufuluo was nominally titled Chizhishizhuhou (持至尸逐侯).[2]
Around 189, when China fell into political chaos, Dong Zhuo received an edict to destroy Yufuluo. However, he later petitioned that,
"...Your minister previously received an edict to suppress Yufuluo, but my soldiers were famished and were unwilling to cross the Yellow River. All of them said that they wanted me to go to the capital city to first execute the lowly eunuchs in order to remove the danger toward the people..."
Dong Zhuo instead seized the capital and took power.[3]
Yufuluo allied with the White Wave Bandits and overcame the defenses of Taiyuan and Henei commanderies, soon ravaging it.[1] Soon, in Spring 191, he allied with Yuan Shao and Zhang Yang and garrisoned at the Zhang River. However, he decided to rebel against the Han dynasty's authority and coerced Zhang Yang into leaving Yuan Shao. In response, Yuan Shao sent Qu Yi to chase them down south of Ye, defeating Yufuluo. However, Yufuluo still kept Zhang Yang and travelled to Liyang, defeating the army of Geng Zhi (耿祉) there and emboldening his army. However, he presumably released Zhang Yang thereafter for unknown reasons.[4]
In Spring 192, Yufuluo was defeated greatly at Neihuang by Cao Cao. Also defeated was Sui Gu.[5]
In Spring 193, Yufuluo allied with Yuan Shu and guarded Fengqiu. However, Yuan Shu left and got defeated by Cao Cao, so he and Yufuluo guarded Fengqiu against Cao Cao. While Cao Cao prepared for a siege, Yuan Shu escaped and Yufuluo presumably did as well.[6]
In 195, Yufuluo died. His younger brother, Huchuquan, succeeded him.[7]
Personal Info
Name: Yufuluo (於夫羅)[1][4][5][6] or Yufuluo (於扶羅)[3][7]
Death date: 195[7]
References
[1] - 【於夫羅者,南單于子也。中平中,發匈奴兵,於夫羅率以助漢。會本國反,殺南單于,於夫羅遂將其衆留中國。因天下撓亂,與西河白波賊合,破太原、河內,抄略諸郡為寇。】《魏書》
[2] - 【靈帝中平五年,右部虾落與休屠各胡白馬銅等十餘萬人反,攻殺單于羌渠。初,單于呼徵為中郎將張脩所殺,遂立右賢王羌渠為單于,其子右賢王於扶羅立,為持至尸逐侯單于,國人殺其父者遂叛,共立須卜骨都侯為單于,而於扶羅詣闕自訟。會帝崩,天下大亂,單于將數千騎與白波賊合兵寇河內諸郡。】《邊防•南匈奴》
[3] - 【「臣伏惟天下所以有逆不止者,各由黃門常侍張讓等侮慢天常,操擅王命,父子兄弟並據州郡,一書出門,便獲千金,京畿諸郡數百萬膏腴美田皆屬讓等,至使怨氣上蒸,妖賊蠭起。臣前奉詔討於扶羅,將士饑乏,不肯渡河,皆言欲詣京師先誅閹豎以除民害,從臺閣求乞資直。臣隨慰撫,以至新安。臣聞揚湯止沸,不如滅火去薪,潰癕雖痛,勝於養肉,及溺呼船,悔之無及。」《典略》
[4] - 【四年春,軍鄄城。荊州牧劉表斷術糧道,術引軍入陳留,屯封丘,黑山餘賊及於夫羅等佐之。術使將劉詳屯匡亭。太祖擊詳,術救之,與戰,大破之。術退保封丘,遂圍之,未合,術走襄邑,追到太壽,決渠水灌城。走寧陵,又追之,走九江。夏,太祖還軍定陶。】《三國志•武帝紀》
[5] - 【太祖要擊眭固,又擊匈奴於夫羅於內黃,皆大破之。】《三國志•武帝紀》
[6] - 【山東兵起,欲誅卓。袁紹至河內,楊與紹合,復與匈奴單于於夫羅屯漳水。單于欲叛,紹、楊不從。單于執楊與俱去,紹使將麴義追擊於鄴南,破之。單于執楊至黎陽,攻破渡遼將軍耿祉軍,衆復振。】《三國志•張楊傳》
[7] - 【獻帝興平二年,單于於扶羅死,其弟呼廚泉立為單于,以兄被逐,不得歸國,數為鮮卑所鈔。】《邊防•南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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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E JUKU Ft.「WOO! GO!」by ATARASHII GAKKOU from Mackenzie Sheppard on Vimeo.
WINNER - Ciclope Asia GOLD 2022 - Best Director WINNER - Ciclope Berlin SILVER 2022 - Choreography 1.4 Awards - Flying High, Shortlist, Longlist - Branded
Nike Juku music video I directed [Woo! Go!] by Atarashii Gakkou. Credits be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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