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巧克力泉
wdhf100083t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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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A】阿兔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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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notes · View notes
lgbtqromance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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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男男
七月的南京,毒辣的太阳普照万物,整个城市仿佛浸泡在笼屉里一样,人们的感觉除了炎热就是炎热。从计程车的深色车窗向外望去,午后的城市,显得那么死气沉沉,仿佛一切都已经睡熟,南京街头商家的宣传似乎也微弱了许多。那鬱闷的天气,时常让人感觉就快要窒息。
计程车与一辆大巴擦身而过时,我从车窗玻璃看到自己清晰的影像,五官英俊中有种刚劲的冷艳,一头微曲的长髮漂染著一点紫色,肤色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我对自己这种颓废的形象已经习惯。司机是个长眉细眼的年轻人,我和他互相交换了几次目光,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车在一个高档社区的门口停下,正是午睡的时间,整个社区都很安静,只有蝉趴在树上无力的鸣唱。我急忙小跑著进了楼道里,害怕外面的太阳把我晒伤了,可楼道口的感觉比外面也好不了多少,虽然有风吹进来,可都是鬱闷蒸人的热风。
我的这份兼职,白天出来上班的机会並不多,平常这个时候我多半在呼呼大睡,然后进健身房做些锻炼。
楼道里真是很安静,只有我的皮凉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清响,也只有我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还在『上岗』。『这样的天气竟然还有心思玩!这个傢伙看来精力满充沛的嘛?有点意思。』我开始想像这个傢伙的身材如何,鸡鸡硬不硬。我一边想著,一边轻轻按了下1601號门的门铃,对讲门铃发出悦耳的铃声,隨即便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小声而紧张的问:「您是谁?」
我语气平静的说:「我是天河私家健身教练,您是今天上午打电话预订的客户吗?」
我们的公开身份都是天河俱乐部的健身教练,但是提供上门服务时,客人真正要求只做教练的几乎没有。这些都是一些暗號,想出来的人虽然不是天才,也足够隱蔽了。
对讲防盗门叮噹一回应声打开,年轻男人声音有些兴奋:「是我预订的,没有想到你真的来了,快进来吧。」
我走进大厅,保安並没有多看我一眼,这身时尚前卫的装束多少有些帮助。电梯里同样的空无一人,我很快来到了楼层,电梯门一开启,就看到一个赤著脚穿拖鞋的年轻男人迎在门口,一边上上下下看了看我,我也打量著这个男人。
他很年轻,长相清秀帅气,斯斯文文,个子比我略高,身材不是很挺拔,但还匀称,头髮也没带上奇怪的色彩,身上穿著阿玛尼的衬衣和短裤,看上去还有点像个学生。他的脚,嗯!看上去很白净,很漂亮。
年轻男人还有一点不好意思,看著我,显然很喜欢,满意地点点头,笑著对我说:「你是天河的教练?」
我微微一笑,对他说:「你中午十一点多打的电话是吧?」
年轻男人点点头,笑著说:「我闷得慌,其实我就是想试试,没想到还真灵,你们真守信。」
我笑著说:「我们公司一向如此的……」
一边说话,他一边引导我穿过电梯房走廊进入房间。房间里空调开的很足,非常凉快,我顿觉一阵舒服。
他一边指著鞋架上的拖鞋,一边对我说:「你自己选一双合適的穿吧。」我脱掉皮凉鞋,找了两只拖鞋穿上。
年轻男人指了指客厅中央的日本布艺沙发对我说:「你请坐,坐。別客气。」我笑了笑,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房间装修得很贵气,不过诺大的客厅却显得有点乱,沙发上,房间一角隨意摆放著许多看起来没洗过的衣服,漂亮的天然石面茶几上堆著喝完的空酒瓶和饮料罐、留下的水果皮和剩下的饼乾、麵包及巧克力、以及看过的时兴杂誌。
「嗯,喝点什么?冰水还是可乐?」年轻小伙问。
「有没有啤酒?」我顺口说。
「嘿嘿,刚好有,你也喜欢这个?」他走到餐厅从透明冰柜里拿了两瓶冰镇百威啤酒,递给我一瓶,然后坐在我的对面看著我,连喝了几口冰凉可口的啤酒,我舒服得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出了口气,笑著说:「真舒服!要能好好冲了凉水澡就爽了!」
他喝了口啤酒,笑著点点头,「嗯,在你洗澡前,能不能知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我看著他说:「朋友都叫我阿木,今年快二十五了,还想知道什么?」
他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说:「耶!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呢,这次搞大了。」
我笑著说:「怎么,嫌我大了。我们公司也有小男生的,要不换换?」
他不在乎的说:「別了,我就喜欢比我大的,上午我还特意嘱咐来著。我只是没想到,你看起来顶多二十。」
我淡淡说:「这有什么?做我们这行的保养一向很精心。」
他似乎有些迷惑,想了想说:「阿木,我叫季晨,你比我大將近七岁呢,这样吧,你叫我小弟,就这么称呼。」
我笑著说:「行!小弟,嗯……」
季晨指引我卫生间位置,穿过复式房子的小过道,客厅走廊还有好几个房间,外面还有一个非常宽大的阳臺。我隨意问说:「你们家够大的,就你一个人住?」
季晨微笑著说:「我父母在国外,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我微微一笑,这种少爷应该不会吝惜钱的,这次有希望能多挣点外快。停了一下,我继续说:「小弟,还用我给你报价吗?」
小弟笑著点点头说:「说来听听。」
我一边喝啤酒,一边耐心给他解释公司章程:出工按钟点算,一个小时150,如果玩儿什么花活儿还要另外算钱。如果是按锅儿算,一锅儿300,可以叼,除了叼以外也是另算钱,因为一锅儿的时间没准儿,所以比钟点价钱高。
小弟想了想,对我说:「嗯……要是过夜呢?多少钱?」
我一听心里高兴,笑著说:「过夜是没问题,不过要看你打了几炮才能算钱,明天早晨结帐。」
小弟笑著说:「就这么定了,反正我也闷得慌。」我也转头看著他,俩人相视一笑。
「我可以冲凉了吗?」
「呵呵,当然。」
季晨家的浴室相当大,除了按摩浴缸外,还单独设了淋浴台,小弟帮我放满热腾腾的温泉,放上鼠尾草香熏油。却並没有急於离开,只在浴缸前犹豫。
我心中有数,静静看著他也不说话,房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小弟有点尷尬的囁嚅说,「嗯,阿木,我们可不可以一起洗?」小弟两眼睁的大大的,喉头还发出口水吞咽声。
看著他有些渴望又有点局促的目光,我不禁一笑,也不说话,走上前轻轻褪掉小弟的衬衣,他的身材还算好,上身肌肉结实匀称,尤其是腹部肌肉很漂亮,上面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看到他的短裤已经撑起一个小包,虽然没有碰触他的肉棒,我可以感觉到这也是一条不小的傢伙,但是不知道这小子性能力如何。
小弟也学样一把脱掉紧紧包裹我身体的白色纯棉短恤,我的身材呈標准宽肩蛮腰的倒三角基本上算完美,胸腹健美但却一丝赘肉都没有——这可是我多年练出的成果,小弟目光中露出羡慕和欣赏,愣愣的就伸手抚摸我的胸肌。
看著小弟兴奋的样子,我把鼻子探向小弟的腋下,用鼻子拱著茂盛的腋毛,享受那种淡淡的男孩汗味,小弟被我弄得痒痒的,顺手抱住我的头,我顺势往下吸吮他的乳头,这倒让小弟感觉十分愜意,不一会,乳头竟给逗弄硬了。
我笑道,「你的乳头还真敏感啊!」
小弟嘿嘿笑笑,有些迫不及待地拉著我的手去摸他的下体,我轻轻地一拽小弟的短裤,褪至脚踝,小弟脚一蹬踢开短裤,全裸站在我面前。小弟的屁股结实、圆厚、紧紧地绷拢著,胯下的鸡鸡很大也很壮,像根旗杆般坚挺微微弹动,浓密的阴毛蓬勃的生长著,两个大睾丸沉甸甸的悬在两腿之间,尺寸比我想像得还要大。
几乎不用我的示意,小弟帮我同时脱下外裤和內裤,他张大了眼睛看到我胯下已经半勃起的肉棒,眼神充满兴奋与惊讶,迫不及待伸手抚摸我浓密柔软的阴毛,小弟粗大的手指从阴毛上划过的触感实在很舒服。
正在抚摩小弟大腿的我也伸手握住他的肉棒,慢慢地抚摸著,小弟有一点点包皮,我將包皮翻上去,露出整个龟头,到底是十七岁的小男孩,龟头还是粉红色的,肉质细腻。受此刺激,小弟龟头顶端尿道口渗出两滴透明的液体,发出淡淡麝香味,使龟头变得闪闪发亮。
小弟也衝动地伸手握住我的鸡鸡,先是抚摸整个鸡鸡杆,然后抚摸龟头,又改成了套动,后来又用上另一只手抚摸阴囊。两人的鸡鸡都越来越粗,越来越硬。我伸出双手,一手握住一个鸡鸡,让小弟的龟头顶著我的鸡鸡根,我的龟头顶著小弟的阴囊处,然后又顶到了一起,两个鸡鸡互相摩擦,从茎身、阴囊、龟头,每个地方慢慢地蹭。然后將握住两根挺起的鸡鸡凑到一起,露出龟头互蹭,频率越来越快,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两个鸡鸡蹭得青筋胀起,两个人的呼吸都越来越粗重。
为了缓解这种燥热,我一手牵著小弟的鸡鸡来到淋浴区莲蓬头下面,一手打开开关,莲蓬头温热的强力水流喷洒两具年轻的男人身体上,不但没有缓解小腹热力的压力,反而更加觉得衝动。
我们冲洗了一会,我开始替小弟搓背,小弟双手撑在墙上,水流哗哗从他健美的背脊流下。我两手扶著小弟腰部柔滑的皮肤,半蹲下来,一只手握住鸡鸡杆不停的上下套弄帮他手淫,一只手在下面握住两个卵蛋,一边俯身用嘴含著他的龟头,剥开那层薄嫩的的包皮,在浑圆的龟头上好歹舔了舔,他的鸡鸡就更加铁硬,鸡鸡头像个小鸡蛋似的又大又热又亮,从鸡鸡顶端中央的马眼缝隙中挤出一滴晶莹透彻的液体,我吐出舌尖儿,飞快地將那滴液体舔掉,然后用舌头绕著龟棱画圈儿,缓缓地给予刺激,小弟嘶嘶地吸著冷气……
小弟倒吸一口凉气,鸡鸡仿佛在天堂中的感觉让他全身都似乎飘了起来,我用温暖的口腔紧紧包涵小弟的鸡鸡,时不时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舌头仔细的舔著他的鸡鸡头,濡湿温暖的感觉让小弟闭上眼睛舒服地哼哼著,『嘶……哈……嘶……喔』不时的还伸手抓住我的头髮用力按两下,一片让他的龟头抵达喉咙深处,我的唇甚至触碰到了根部的褶皱。小弟越是兴奋,我的手就上下抽动得越快。小弟一会儿大声的哼哼著:「哦!我受不了了!慢点!」一会又彷佛自言自语的叫著:「啊!真爽!舒服!快!」
小弟的鸡鸡头果然『多汁』,肿胀的鸡鸡头上不停的被我吮出粘粘的淫液,我的嘴在他的鸡鸡头上忙活著,一会儿使劲的对著裂缝猛嘬粘水,一会儿又把整个鸡鸡头含进小嘴里猛舔,仔细用舌头逗弄著这些淫液,小弟看著我问:「哥哥,什么味道的?」我看著他色迷迷的一笑说:「甜的,好吃。」
小弟对我说:「来,舔舔蛋蛋。」我用手擼著他的鸡鸡茎张开小嘴儿含住他的一个睾丸,用舌头戏弄起来,『吧唧、吧唧、吧唧……』我吃得『吱吱』有声,小弟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舒服得仰起了头。
小弟的鸡鸡越来越硬,高高的挺著好像一根火热的铁棍,我一手抚摸著他的睾丸,一手仍然握著坚硬挺立著地肉棒用力抽动,一边横吹竖舔的亲著他的肉棒,然后舌头就开始缠上了他鼓胀的龟头!
这么玩了一会儿,小弟明显有些难以为继,他从沙发上起来,让我换了个位置一起躺在宽大的沙发上,小弟顺势趴在我胯间,右手搂著我的腰,张开嘴巴含住我的鸡鸡口交,两人开始互相舔鸡鸡。
小弟舌头裹住我的龟头,一吐一吸的含弄了起来,同时熟练地用手不断地上下地套弄挑逗著我的肉棒,开来他平常手淫的技术一定不错。
他甚至学著我刚才的动作舌头一次又一次地滑过我的龟头系带,灵巧的舌尖不断地舔弄我那神经会集处,慾望的神经末梢如轻微地触电般一阵颤动,这种细微颤慄的感觉精確地传达我的脑神经,这种感觉真是棒呆了!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嘶……噱……喔……喔…』
我当然不能让他一味玩下去,我將小弟的肉棒吐出,然后用手將肉棒往上拨,並且紧压在我的脸上,用嘴唇吸吮小弟的阴囊,甚至还用牙齿轻咬著他的睾丸,这种新奇刺激所產生的快感就更加地强烈了!小弟屁股弹动一下,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我再度一口含住小弟的鸡鸡,把包皮翻下来,包住整个龟头开始吞吞吐吐,同时左手握著肉棒用力套弄,右手开始抚摸小弟的阴囊,小弟马眼口上已不断渗出晶莹透明的前列腺液,我每一次舔过马眼都能让他的鸡鸡更加兴奋。
小弟好像对控制射精很有经验,虽然我几次觉得他的鸡鸡连连颤动,高潮快要来临,已经要射了,可他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控制住,这一点让我也很惊讶,难道他小小年纪已经是个花丛高手了?真难以相信。
不知不觉两人的屁股由慢到快地耸动起来。我感到自己的龟头被小弟的嘴唇紧紧包围著,自己鸡鸡的周围好像都是摩擦力,阴囊也被小弟抚摸的越来越紧,一阵阵的酥麻的快感从龟头传来。
小弟也很聪明地一直在学习我的技巧,有时用力把我的鸡鸡套弄一阵后,再用舌头翻开包皮逗弄我的龟头,有时候用手揪住了我的阴囊稍稍用力,把缩在一起的两颗睾丸摇两圈,龟头和睾丸放射的快感像电波一样一层接著一层地扩散到四肢百骸,我的肉棒產生了猛烈的抖动,而且从龟头处流出了更多的透明液体,小弟贪婪的全部舔食,同时又带给我更加强烈的刺激,但是,我並不想第一回合这么快射精!
敢和我斗,我决定使用绝招送小弟领先到达爆发的顶点。
我强忍著下体传来的阵阵酥麻,用舌头把小弟的龟头包起来摩擦几圈后,再使劲的对著裂缝和冠状沟猛舔。小弟的鸡鸡被吮吸的硬得不能再硬,龟头却仍柔嫩富有弹性,舌头每在马眼上舔转一圈,小弟都会吸了一口冷气,龟头不由自主地涨大一下。
不等小弟依样画葫芦对我报復,我已经用手指伸到小弟的后面轻轻抠揉,食指一嵌入肛门,再往上一揉一搓,小弟很快就坚持不住了,不断吸著冷气喘息,屁股跟著我的节奏耸动得越来越快,同时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对我鸡鸡地蹂躪速度。
我感觉到了小弟的变化便也加快了舔吮速度,继续吮吸钻舔著龟头前端的马眼,將舌尖一遍又一遍地在龟头棱角边上和龟冠背面的接合处打转,一会儿又用舌尖挑逗两团龟冠间敏感的青筋,一只手使劲儿地狠狠地套弄他的鸡鸡,另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屁股,手指更深地插进肛门,刺激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小弟被逗弄得急促而沉重的地喘息著,只见他屁股猛地顶动了几下,后面紧紧夹住我的手指,双腿簌簌发抖,突然打了个激灵,肉棒坚硬无比,阴囊上缩紧在一起,龟头跳动著。
隨著更大的快感呼啸地奔腾出来,小弟忍不住猛哼两声,「噢┅┅喔┅┅」噗地一声,马眼一突、两突、三突、四突、五突┅┅一股股温热的精液连珠炮一样发射了出来,射在我的嘴里,衝击著我的口腔,我咽了几口,很快含不下,有一缕乳白色精液甚至从嘴角冒了出来。
小弟的小鸡鸡已经绵软,可我叼住不放,让那坨滑溜留的肉棒在饱含精液的嘴里打滚,直到变成的半软一条……
经过这么快乐的射精,小弟露出疲倦的满足。我搂著小弟半靠在沙发上端著啤酒喝了一口,小弟慢慢帮我上下套弄鸡鸡手淫。
我凑近小弟耳边轻轻吹著气说:「小弟,刚才感觉怎么样呀?」
小弟看了看我,有些靦腆地说:「挺舒服,挺美,我以前手淫也搞过,可从没这么爽过。哥哥你技术真好!」
我看著他俊朗的脸,心里暗暗想到:小毛孩儿太年轻,经验真少,这点花活儿就爽翻天了。看他的外形条件又不错,又不怕花钱,不如乘机狠狠宰他一下!顺便在他身上好好爽一把,而且越多越好!
便看著他笑著说:「这个就满足啦?呵呵,你的標准也太低了!」
小弟听完,不解的看著我说:「你还有更爽的玩法?」
我看了看他,笑著说:「你要不要试试看看?」
小弟听出我话里有话,顿时来了兴趣,问:「那你说说,別的人都是怎么玩的?」
我笑著说:「別人玩得可比你花哨多了,各种姿势,各种地方,哎呀,太多了。」
小弟问:「那你讲讲,我也长长见识。」
我笑著说:「你要是想听,我就说。」
我喝了口啤酒,看了看窗户外面,外面的太阳好像更加毒辣,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树梢静静的,看来一丝风都没有。我伸开大腿,把头舒服的枕在小弟胸口上,笑著说:「像互相叼老二这都是最最普通的玩法,你玩过后庭花没有?」
小弟也把头躺在沙发背上喝著啤酒,天真地摇摇头说:「我只是在黄色录影里看过,没试过,不知道弄后面疼不?」
听完小弟的话,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嘻嘻的笑著说:「嘿嘿,其实男人搞男人的后面儿最爽了,只要掌握技巧,保证你爽上天。」
小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噢』了一声,看了看我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试试,一会儿我搞搞你后面儿怎么样?」
我色色的一笑,暗道果然上当,说:「小弟,那你还真得让哥哥先上你,示范一下。」我边说边用手握著小弟的肉棒,另一只手捏住小弟的一个乳头转动著,小弟的鸡鸡又开始变硬发热了。
小弟听到这话吃了一惊,犹豫了片刻,撇了撇嘴说:「行!只要哥哥也让我干后面!」
我心里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笑了笑,「让哥哥示范给你看。」说著用手使劲擼了擼小弟的大鸡鸡,用手从他的鸡鸡头上挤出一丝透明的黏液。小弟忍不住『啊』了一声。我慢慢地贴著小弟的身边躺下来,两条用力的腿,紧紧地压在他的腿上,两手紧紧地搂抱著他贴住我。
我感到他那双发紧的乳头压在我的胸膛,我的头当即“轰隆”地一响,再也不想別的,两手极其自然地摸到他那光滑的背部,恣意地上下游动起来。然后,我用指尖轻轻地在他那紧实两个臀瓣上滑动著,撩弄著。
看样子,小弟也动情了,伸出他那条甜甜的舌头,慢慢地吻到我的唇上。同时手下移,摸到我的肉棒上,紧紧地握著我的坚硬的肉棒,另一只手用力的把我的头按著,往他的胸口压下去。
不再客气了,我俯下身去轻咬他的耳垂,锁骨,乳头……叼起他那早已经作硬,尖尖地耸立起来,暗红色的乳头,用力的用嘴唇挤压著,吮吸著,舌尖挑逗著,舌头舐弄著。
小弟受不了了,呻吟著,扭动著,口中发生了轻微的呻吟声。他终於知道我的厉害了,他呻吟了,但我並没有放过他,我不但继续用嘴唇戏弄著他的乳头,而且渐渐地加重了力气。
我一边摸著小弟的屁股,一边把头从胸口慢慢吻下去,他的肩头,他的锁骨,他的胸膛,他的小腹……在小弟柔软结实的小腹逗留一会,我轻轻的钻进小弟的腿缝里,一张口含住一个睾丸吸吮起来,粗大的卵蛋在我的小嘴里被舌头推来推去,我吐出一个睾丸,把嘴里的一根阴毛吹了出去,又叼著另一个睾丸玩了起来,小弟粗大的鸡鸡越来越硬,被我的举动弄得躺也不失,想坐起又被我紧紧压著无法动弹,只有呻吟两声。
舔著玩著,我慢慢的吐出睾丸后,柔嫩灵活的舌尖滑过鸡鸡和后面儿的交接处,我绷起舌尖来回吸吮著会阴处,小弟舒服得哼哼起来,龟头上开始涌出淫液,沾了两滴在我脸上。
我的心情也激动起来,我的两手使劲掰开小弟两片结实的屁股,露出褐色的后面,又小又窄,四周还长著几根软毛儿,男人特有的体味真是奇香四溢啊。乾脆,嘴儿一滑,舌尖顶在小弟的后面儿上使劲挤了进去。同时將小弟的大鸡鸡擼得更起劲。
「啊…………唔……嘶……嗯……嗯…嗯…嗯……唔……」小弟兴奋得哼了起来,大鸡鸡往前乱挺,而屁股猛往后撅,我的嘴贴在小弟的后面儿上使劲吸吮,灵活的舌尖绷得笔直,一下下的顶进小弟的后面儿里,然后迅速的抽出来。一只手轻轻拍著他屁股上的肉,舌尖挑著,舌面擦著,嘴唇吻著,一只手伸到前面给他摸鸡鸡,小弟的鸡鸡火热铁硬,龟头上已经流满淫液。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把小弟的两只大脚扛上肩膀,用唾液搽在他的后面上,先用中指轻插他,小弟的处男穴很紧很窄。手指一进入他那个小菊穴中,他先是口中一声轻哼,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他的菊穴紧紧地绷,夹著我的手指,紧紧地,不肯放鬆。
那难不倒我,我加大了力气,伸进两根手指在入面打转,小弟又闷闷地轻轻一哼,身体倏地绷紧,立刻紧紧夹住我得手指,他的后面在一开,一合,那情景,动人,挑逗,我的手指带动著他的肛肌,用力的压下去,隨著我的用力,他的后面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小漩涡;然后,我的手指又慢慢地拉出来,隨著我手指的抽出,他那灰白的肌肉也紧紧地贴著我的指头被拉了出来,真妙!他被刺激得不停哼哼唧唧。
接著我扶著铁硬的鸡鸡,龟头上在他的后面前打圈,马眼不断渗出淫液。我不管了,没有再徵求他的意见,竖著手指,对著他那个佈满著折纹的小菊穴,慢慢地插进去。
「小弟,准备好了?」
「来…来吧。」小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后面掰开小弟两瓣臀肉,握住自己坚硬的鸡鸡,把包皮捋尽到根部,龟头挺凸,往田俊洞口一塞,蓄势屁股往前一挺,滋溜一声,滑滑的鸡鸡进入后面大半。进入的一刹那,我和小弟都『啊喔』的叫了出来!!
我是觉得他的后面又紧又热,鸡鸡上传来一阵好爽的感觉,小弟明显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刺痛,肛门括约肌被鸡鸡进入的刺痛传遍了全身……
我拍拍小弟的屁股,「忍一会,一会就好。」说著鸡鸡慢慢提起再插入了他的肛门,开始「叭嘰、叭嘰」慢慢地抽插起来。
『嘶……噱……喔……喔…』隨著我的前列腺液越涌越多,我的肉棒已经轻易的在他那个润湿的小穴中滑动,他的小穴仍然相当紧,我不能一下子把我的肉棒插到底,只能一点一点地挺进著,深入著。
他的乳头早己发硬,尖尖地挺立在他结实的胸脯上,我的嘴离开了,慢慢地往上游去,一直吻上他的嘴巴,贴在他的嘴唇上,深深地,长时间地吻了起来。
小弟的喘息加急了,他的不断的喘息中,我吐出了我的舌尖,轻轻地伸进他的耳朵中,轻轻地嚙著他那柔嫩的耳垂,牙齿也在轻嚙著他的粉颈。
『噗嗤……噗嗤…』我的鸡鸡套在小弟的小穴中,被温暖的肌肉紧紧地包裹著,夹磨著,泡浸著,我沾著自己和他的淫液,不断地抽刺,肉棒抽插著淫液的声音,在夏日安静的房间中特別动听,尤其刺耳!
逐渐地,小弟的肛门变的麻木了,清冽的疼痛慢慢掺进了酥痒,麻木变成了传感,我的肉棒不断摩擦过他肠壁的一点时,赫然感到小弟身子一挺,一股股微弱的快感从肛门导向全身,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刺激,小弟竟不由自主地配合著我的动作,身子耸动摇晃起来,手都在我的背上,不断地漫无目的地抚摸著,滑动著,时而用力的按著我,把我压在他的身上,迫切要求我用力干他……
在喘息声中,小弟两腿努力地张开著,两手紧紧地搂著我的背部,两腿时而大大地张开,时而紧紧地搂著我的臀部,用力地夹著我,把我紧紧地压向他的私处,不断在地我的抽插下在胡乱地叫著,『哥……哦……噢……』,他的呻吟声成了我更加用力的动力。『啪啪啪……』,我的盆骨撞在他那柔若无骨的臀部上,发出一阵阵的节奏声。
用力!加速!一时间,沙发吱呀地发出不胜负荷的摇动声,肉与肉之间相互地撞击著,肉棒在小穴中抽动著,淫水的“嘖嘖”声,房间里佈满了汗水和前列腺液混合的淫靡气味。
我一边插著,阴囊拍打著小弟的美臀,一边温暖地问著:「小弟,感觉怎么样?」
他不断地扭动著他的,口中在呻吟,「奇怪的感觉,阿木,我有点疼,但是又很舒服了。干,用力地干,对,深一些,再深一些。我……噢……噢…」
「来,小弟,咱们换个姿势。」不等小弟反应,我把又粗又长的肉棒慢慢地抽出来,半靠在沙发上,扶著小弟起来,让他背对我两腿跨在我的小腹上,我的两手捧住他那充满著弹性的臀肉,用力的往两边分开,龟头对准小弟的后面,突然用力一挺,深深地插进他的肛门中,他大声地呻吟著,用力地扭动著一坐,我的鸡鸡前所未有的深深插入小弟那个温暖,润湿的小穴中。
在我的授意下,小弟两手扶著我的臀部,他的屁股坐在我的小腹上有规律的起伏,小弟的小穴时张时合,用力地夹著我的肉棒。每次起来他的肛门微微一颤,括约肌都会紧紧地夹著我的龟头,我的屁股紧紧地抽搐,浑身一抖,插在小穴的肉棒隨之一弹;然后,小弟一下子坐下,隨著我那坚硬的肉棒,一点,一点地没入他的肛门,光滑的龟头轻轻地掠过他肠壁的前列腺兴奋点,小弟必定浑身紧紧地一绷,口中发出『嗷……』地一声,然后,两腿用力地抽搐著,隨著他屁股不停地扭动,一上一下,鸡鸡在他后面一进一出,阵阵快感让我兴奋莫名,我紧张地搂著小弟的屁股,喘息著协助他完美的配合观音坐莲。
我隨即用一只手扶著小弟的屁股,一手握著小弟的肉棒,不断地上下推动起来,大拇指不断地在他那光滑坚挺的龟头上挑弄著,指尖不时滑过马眼,爽得小弟的一只手紧紧地握起沙发扶手,一只手紧张的帮助我套弄他鸡鸡的手更加用力,不断地把头仰起来,绷著颈项,嘴巴不断地张开著,成O型,却叫不出声。
小弟坐立不安的坐下,紧紧地贴著我的腹部,我的鸡鸡被深深地压入他的小穴中,起来,起来,坐下,隨著肉棒在小穴不断一出一进,速度越来越快,我对他鸡鸡的抽动也越来越快。
激烈的快感让他的速度达到前所未见的勇猛,小穴蠕动了,像一个调皮的小孩,用力地拉著,吮著,磨著,夹著,像在撒娇,也像在逗弄,紧紧地裹著我那不知疲倦的肉棒不放!
那是男人无法承受的频率,我觉得,我快要射了。但是,我不能射,我不能如此轻易就射!
「噢……噢,小弟,嗯,我们,噢,起来。」
这次我们非常默契的调换姿势,没有拔出肉棒就站了起来,小弟好像已经力气不足,慢慢转身,双手扶著沙发扶手,撅起屁股,分开两腿,更方便我的龟头找到了他敏感的触点,用力的抽插挑弄著。小弟浑身一绷,口中一阵的呤哦。呤哦声是最好的鼓励!
我忘乎所以,两手扶著小弟的胯部,猛地抽出鸡鸡,只留一个龟头在肛门,再深深插入用力地插入,身体贴在他的屁股上,鸡鸡上下不停地滑动著,『啪啪啪……』我的下体一前一后在不断摆著著,不断地撞击著小弟那结实的少男臀部,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
「嗯…嗯…嗯…」在不断的撞击声中,小弟的口里不断地附和著。『啪啪啪……』小弟的身体不断地前后跃动著,像一匹小野马,正在不知疲倦在奔驰在无边的旷野中。
「嘶……嗯…喔…」我深深地呼吸著,肉棒不断地抽出,不停地插入,小弟的小穴始终用它那温暖、溜滑、夹磨迎著肉棒的抽插。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我仿佛是一个精力十足的骑手,正在拚命地策马飞奔,向著远方,向著那无边的世界,疾驰而去。
「来吧,哥哥,快来吧,呜呜……我受不了了!嗯……喔…」小弟的屁股在不断地扭动著,在扭动中,他的嘴里发出勾人神志的叫声。
略微调整心態之后,脊椎的麻木感消失了,我可以继续驾驭眼前的那一匹小野马了。在小弟的呻吟声中,我的肉棒全速地抽出,我一把把小弟推到,他知机地仰臥在沙发上,高高地挺起他那个紧实的屁股,迎著我,口中在不断地呻吟著,我清楚地看到他那顏色深浓的花瓣,沾满著浑浊的淫露,特別诱人,褐色的肛门往外吐著一点嫩肉,我无法忍受,用手握著我的肉棒,不断地抽动著肉棒,眼睛只朝他那微微张开,一团狼藉的秘处看著。
「来吧…哥哥…来干我吧…」
我埋头在他股间,轻舔他肛门和周围敏感的皮肤,舌尖探入他体內,输送了大量的唾液进去,扶著我的肉棒,对著他那微微张开的小穴,下体一挺,借著淫液的溜滑,轻轻地,肉棒已经『嘶……』地一下,便齐根而没。
「噢……嗯……嘶…」在小弟的呻吟声中,闪闪发光的淫液隨著肉棒不断地抽出,积滯在他的小穴边,慢慢地,向下滑动,当光滑的龟头仍然停留在他那个泛满水光的小穴时,我当即又一下子狠狠向著他身体的深处插入。
我和小弟结实的肉体,已经佈满汗水,汗水在柔��的光线中闪著亮光,再缓缓地滋润著我们的身体,滴落在沙发上。呻吟声,肌肉的撞碰声,床褥的摇动声,充斥在房间里。
我的下体不断地耸动著。在我每一次的耸动中,小弟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向前跃动,头也隨著节奏上下摆动,眼神迷离的看著我。他的后面在一阵阵地抽搐,他的小穴开始渐渐地挤拢起来,紧紧地抵抗著,抗拒著肉棒的侵入。
我像一个勇猛无比的勇士,挥动金戈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他的防线,直捣黄龙,轻轻地触动著他的敏感肠壁,他的屁股不断地前后摆动著……
我的一只手始终在照顾著小弟坚挺的大肉棒,十分有技巧地套弄,指头不时触碰一下他敏感的龟头,他的鸡鸡已经变得火热坚硬,马眼不断渗出前列腺液。
小弟颤抖了,在他的不断颤抖中,肉穴一阵阵的蠕动,紧紧地吸吮著我的肉棒,把它往他的身体深处牵过去。
一次………又一次………
我知道,我的高潮也要来临了!我也知道,小弟的高潮快要到来了!
小弟看著我,笑了笑,舌头偶尔伸出来舔一下嘴唇,也不知从那里学来的动作。我忍不住低头又吻了一次他的嘴唇,就在这时,小弟拚命压住嗓门,低声的叫:「啊啊┅┅噢噢┅┅」
我觉得手中小弟的鸡鸡再度一挺,浑身直挺挺地绷著,小弟觉得阵阵快感从鸡鸡上传来,无法忍住,龟头暴胀,一股股的精液汹涌而出,似喷泉般向上方射出。
最先的两滴竟远射到我的嘴角上,其余的便喷洒在他的胸脯和小腹上,他胸膛起伏,脸上露著迷离的微笑。
在小弟射精的时候,隨著连番的抖动,肛门肠壁的蠕动更急,像小儿的吮乳,紧紧地夹弄著我的肉棒,一阵阵的吸力直透我的心中…「嘶……喔……嘶…」
我美死了!我爽死了!紧紧搂住小弟,身子不停地抽搐,身体倏地绷紧,腰部拱起,手指无意识地不住屈张,心里一热,大力地在他体內进出几下。
隨著脊椎一麻,心跳加快,龟头突感到一阵前所未经的酸痒,肉棒在小弟的肠道中连连地弹动起来,隨著每一次的抖动,一阵阵快感从马眼中发出,如潮水般的涌上来,肛门和睾丸的收缩一次比一次有力,一股股的精液用力的喷发,直冲向小弟的直肠深处。
我们两个人都有点虚脱,我们仍互相紧搂著,两人身上尽是汗珠,躺在沙发上……
小弟射精后一会儿,鸡鸡尺寸小了一点,软了一些,但仍然半硬,我仍然捨不得放开得握著。
我向他含情微笑,两人蜜蜜的湿吻,他的臀部仍在缓缓的磨旋微耸,肉壁一张一合,似要吸尽我肉棒中的最后一滴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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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morenzoku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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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Mysta Novem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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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天迴圈故事(((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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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困惑地看著滿地的彩帶與腳印,追隨足跡找到提著紙袋的狐狸。紙袋破裂,橘子滾到裝著人與橘子汁的玻璃杯旁。拿著水果刀的人將橘子切片放入,玻璃杯內外正互道乾杯。
廚師看著水果刀上剩餘的橘子切片,做成好吃的巧克力橘片剛剛好。至於巧克力橘片味道如何?⋯⋯還是先關心一下被炸的廚房吧。打開廚房,廚師的助手燒焦了,而罪魁禍首竟是某某家的龍女僕,她正在幫肌肉精靈尋找回到異界的入口。助手突然開門,龍女僕嚇一跳,不小心噴火燒著了助手。
為了補償,肌肉精靈賦予他「舉重長貓玩偶就可以練出肌肉」的能力,然而比起舉重,助手更喜歡只穿一件帽T,舒服地躺在充滿玩偶的床鋪放鬆。你說白兔玩偶跟助手大腿有點眼熟?你可能在助手上一份打工(兔女郎)看過他吧!
兔女郎的白兔玩偶由化學品混合的白色黴菌組成,是助手的朋友科學家送給他的。除了製造黴菌白兔,科學家也喜歡製造黴菌音符。黴菌音符喜歡待在有人唱歌的地方,尤其是有人在唱Jazz on the Clock的地方。即使是夢到這首歌,黴菌音符也會跑進夢中,讓人長睡不起。除非在家裡辦個派對,否則患者是不會醒來的。
這天,患者的家屬請來派對籌備人員,團長一進門就對他們說「KONINNIT!」團員邊表演邊進門,一顆球就先滾了進來,是最擅長驅趕黴菌音符的派對小丑。家屬是著名的實況主,以不會玩遊戲而禿頂聞名。家屬聽完團長的開解放心了不少,並起身替他們泡咖啡,一不小心絆到小丑的表演球。豆子汁在空中滑出漂亮的拋物線,往團長撒去。
團長驚恐地看著滾燙的豆子湯,喊了一句「WTF」腦內開始閃現走馬燈。小時候的團長以為自己有靈異體質,總是遇到奇奇怪怪的事。直到那天,團長喊著一樣的「WTF」,打下了一隻送信的貓頭鷹,沒想到竟然是霍格華茲的入學通知。分類帽讓他進了赫夫帕夫,度過快樂的求學時光。
雖然施展護法咒得心應手,但是筆試卻沒考上正氣師。找不到工作的團長只能處理科學家引起的黴菌音符,偶爾還接點照顧哄睡小孩的工作。小孩有一隻可愛水豚玩偶,讓團長接了一份動物園的打工。走馬燈結束,豆子湯並沒有潑在他身上,於是團長繼續繁忙的打工生活。
第三份打工是擔任動物園水豚的工讀生,泡溫泉的太好了,舒服到快要融化在水中。第四份打工是跟拍委託人的老公,為了配合工作需求,換了一身比較潮的衣服,假裝買完東西在等車,順便拍花發發廢文的小年輕,為了不被發現還常常躲在樹叢中,把鴿子當作掩護。
下一份打工是幫麵包店招攬生意,那群鴿子把他當成食物啄食,讓他相當困擾。結束一天的打工,一片楓葉落下,他才發覺秋天的到來。像個小孩,開心地撲進落葉堆中。
團長開始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行李牌還是那天的落葉。他欣賞著滿天星空,拿著手機想要拍照留念。一顆流星滑過天際,根本來不及許願。團長認出了天空中唯一知道的星座一一狐狸座。一顆流星只是開始,接著下起了流星雨。
然而那只是流星嗎?流星在某處落地,白色的生物從凹洞爬出,他們手拿著彩砲,似乎要趕往某個地方。他們拉響彩砲正在彩排,沒想到放假的某人已經到了門口。他們慌忙躲起來,某人打開家門,困惑地看著滿地的彩帶。白色的生物,也可以稱作小錯誤,一起拉響彩砲,歡迎休息一個月的Mysta Rias回歸。
隔天,調查流星坑洞的偵探困惑地看著滿地的彩帶與腳印,追隨足跡找到提著紙袋的狐狸。紙袋破裂,橘子滾到裝著人與橘子汁的玻璃杯旁。拿著水果刀的人將橘子切片放入,玻璃杯內外正互道乾杯。廚師看著水果刀上剩餘的橘子切片,做成好吃的巧克力橘片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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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起來看真的蠻壯觀的
朋友:自己誇自己( ′∀`)σ≡σ☆))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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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cwa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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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文轩】杨秋生小说 | 走出Google Map 的��咒
Original 杨秋生 海外文轩 2023-12-04 08:07 Posted on 美国
她竟然在Google Map 的街景图里看到他。
她是个自雇会计师,那段时间她每天固定要去两个地方,中间有一个小时的空档。两个地方蛮近的,如果办完第一件事回家,大概也只能休息10分钟,又得出门了。她就想,不晓得两个地方附近有没有什么公园,或者有树荫可以遮蔽烈阳的地方?就趁那个空档时间走完每天规定自己的一万步。
于是她利用Google Map 的卫星图一路寻找看看。
她发现那儿附近有一片新兴的住宅区,外围规划了弯弯曲曲的步道,步道边上种了一棵又一棵苍苍郁郁长得相当繁茂的树,正合她的心意。但卫星图是从空中俯瞰往下照的,看不出实地走过住家的模样,于是将卫星图转为街景图。这一转,清晰的马路与房舍立刻映入眼帘,真实地让人身历其境。她的手指不断地顺着像是新开发的社区步道一段一段滑过去,整个社区规划得极好,房子设计也很新颖。滑着滑着,她居然看到一个年轻的妈妈牵着一个小女孩,像是正在过马路。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兴致一来,重新回到原始设定地图,找了一个公园,再转换成街景,竟然看到一群年轻人正在公园聚会,如此传真,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公园里热闹的气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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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Map卫星图
她像着了魔似地,打入自己家的门牌号码,想看看自己家在Google Map里是什么样子?
她看到了她那辆看起来像新的一样的丰田卡罗拉孤伶伶地停在车道,靠马路的白色围牆上攀爬着开得正盛的亚当玫瑰,衬托着翠绿的草坪十分美丽。
她不由想起他。
自从她对隔壁街道一家白围牆上攀爬着美丽的亚当玫瑰赞口不绝后,他便将前院靠马路的草坪产去一大片,搭上���围牆,每隔几尺种上一棵带着仙气的亚当玫瑰。几年下来,玫瑰越开越盛,那道花牆成为他们那条街最美丽的风景,见证着他们的爱情。
她以为她已将他封尘在记忆的深处里了,而面对着Google Map 里她家的屋子,一切如此真实,彷彿触手可及。她忍不住将手按在她称之为「爱庐」的精致屋子,不停地放大、放大、放大,想看能不能在窗口边捕捉到他的身影。
寻找他的身影的念头像一块石头,丢入她已然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过去的记忆瞬间翻江倒海而来,一股极为难受的情绪堵住胸口,眼泪掉了出来。
她自来是没有什么方向观念的,往往转个弯,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而他的脑袋就是一个GPS,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帮助,一定能够顺利找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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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Map街景图
他宠着她,只要她想到那里,他就开车带她去。后来她上班,他陪着她从家里到公司好几趟,确定她记住了来回的路线,才让她自己开车去上班。
她顺势依赖着他,感觉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日子就像他脑袋中的GPS,轨道从来没有出错过,而命运却让她错过了所有的轨道。
那年夏天,热浪来袭,夜里她忽然惊醒,屋外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风吹着叶子的声音,也有一点像刚下起豆大雨珠的声音。床边他的位子是空的。她想应该已经是深夜了,夜里有时他睡一觉会醒来,便起身到书房打开电脑做点事,累了,再回来睡个回笼觉。她一时也睡不着,下了床,穿过走道,打算也到书房。走到一半,却看到紧邻餐厅的家庭间有着微弱的灯光透出来。
家里的灯都是可调整亮度的,调到那么微弱的光线,感觉上很不寻常。
她悄悄走过去,停在门口,伸个头往里望——她清楚地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的一角发着呆。原来他并没有开灯,而是外头满月的光透过偌大的玻璃窗照了进来。分明是夏天,月光却带着寒气,让他看起来像冰雕出来似的。
她一下子什么事明白了。
他喜欢小孩子,她也是。
虽然他是独生子,即使婆婆没事就要叨上几句,可是他从来不催她,给她最大的自由选择。
她太爱他了,婚后倒是一心准备着迎接属于他们两个的新生命。
可是,一个月又一个月,他们都错过机会。
送子娘娘似乎忘了他们的存在,五年过去了,婆婆的脸越来越难看,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恶毒,连他都缓和不了,他们只好约着去看不孕症医生。
妳动过卵巢巧克力囊肿的切除手术吧?
当医生这样问她的时候,她的心一震。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青春期时候,她每个月到了固定时间都痛不欲生,需要请假,妈妈带她去看医生,检查出两侧卵巢都有大到必须开刀切除的巧克力囊肿。医生信誓旦旦地说,经痛、经期不规则、经血量增加、骨盆疼痛都是不可避免的,有可能日后会导致经血逆流引起骨盆腔炎,甚至蔓延到腹膜引起致命腹膜炎,只有开刀一途。腹腔镜手术伤口很小,复原也快,刀到病除,不影响卵巢功能的运作,仍具有生育能力。那时光听到肿瘤都吓到了,若还会引起腹膜炎,更令人不安,既然还能生育,便顺了医生的建议。
妳的卵巢功能已经衰退得很严重了,妳知道吗?
眼前医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试着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
她看到他的脸刷地像诊疗室的牆壁一样白。
那怎么办?他急切地问。
只有人工受孕了。医生说。
她像掉入地狱,有种被欺骗、不得超生的感觉。当年开刀的时候,医生分明告诉她,她仍将拥有生育能力啊。医生说的是事实,可是没告诉她,生育的机率却是非常非常低。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他们转往中医诊疗,期待经由中医治疗或许可以自然受孕。
她一喝中药就干呕,呕至眼泪都流出来。每次婆婆来看她干呕都以为她怀孕了,她也想这样欺骗自己。
日子变成只剩下羞辱和痛苦,没有欢愉。
拖了一年,她感觉虚耗的不只是珍贵的适孕黄金期,一直引以为傲如鱼得水的悠然自适,滋养着对方的婚姻,不知不觉紧绷起来。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随着水温加高的水煮青蛙。他们自来无所不谈,没事就爱腻在一起;尤其睡前总喜欢说说笑笑打闹嬉戏一番再相拥安心睡去,而现在,两人总是各怀着心事安安静静地躺着。有时她想挨过去贴着他温暖的身子,却觉得一道无形的牆卡在两人中间。她好想和他说说话,却找不回熟悉亲密的感觉,疏离感越来越强,让她觉得他似乎越来越陌生了,话到唇边,就让棉被覆盖着,重重地压在身上沉沉睡去。他的个性原本就温和随和不挑剔,很容易就会忽略他的感受。生活一路下来都是以彼此习惯的方式进行,被医生宣判无期徒刑后,她感觉即是两人摸得到相互的身体,却触及不到彼此的灵魂。有时她不免想,他们完美的婚姻,会不会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自始至终她是活在灵魂伴侣美满婚姻的幻觉里?而真正的他,心灵已经走远了?
他们又回去看不孕症医生。
妳的卵巢更老化了,再不做人工受孕,最终只能借卵了。医生凝重地提出警告说。
她的心跌到又深又黑的井里,冰透的水在她的鼻尖沉浮。
借卵?那生出的孩子就不是她和他的骨肉了!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他们开始了更痛苦的身心煎熬的周期。
不同医院求诊,飞行里数足够绕地球一圈,7次取卵,4次移植、流产,超过三百针,身心具是千疮百孔,无止无尽的幻灭⋯⋯
她轻悄悄地走回卧房,斜靠枕上,空洞的眼神,空了的灵魂,如一座暗黑的没有生命的凋像。
他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回到床上来。
她听到车库门开启又关掉,她才走出卧室。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一股蚀心痛楚席捲而来。她走到书房,将书架上所有的孕妇须知、育儿书全都扫进侧院的回收桶。
她颓坐地上,感觉人生走到了尽头。
她需要新鲜空气。
关上门,离开让她窒息的屋子,独自走到沿溪林荫步道。
她家离这个健行步道很近,穿过几条短短的马路就到了。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他们每天清晨都会走一趟。沿路每一栋房子,甚至每一棵树都如此熟悉,她不需要去寻找记忆,闭着眼睛她似乎都能看到她与他手牵着手的影子在前面引领着着她。
很快地进入长长步道中最美的一段,两侧虽然多是杂树,却也长得枝叶繁茂,高大参天,形成绿色天然拱门。健行的人并不多,幽静的林荫小路苍郁凉爽,一扫夏日燠热与烦躁。
一阵风吹来,阳光透过枝叶隙缝洒下来,叶子泛着金光,岁月如此静好。她怔怔地站在那儿,竟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
穿过绿木拱门是另外一番粗放的风景,走着走着就听到了溪水的声音。
干旱了几年,���过冬天与春天两季十多次的大气河侵袭,干涸了的溪水满了上来。走到溪水汇集处,一对绿头野鸭子悠游水中。最早她看到有着亮丽颜色,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的野生绿头鸭子,还误以为是鸳鸯。后来才知道旧金山湾区只要有溪流,几乎就能看到绿头鸭子。她每次看到水中成双鸭子相守相随不离不弃,心情都特别好,总要看着鸭子远去了才继续前行,他便站在旁边静静地伴着她。
他们两个都是喜欢宅在家的人,结婚几年还老爱腻在一起。即使他在书房里忙着上班时间没有做完的工作,她也不会自个儿看电视。她买了一个比较精致的复古沙发躺椅,听着他忙着敲键盘的熟悉声音,觉得很安心,拿本书在旁边读着。
他们也有过不愉快的时候,意见相左,又称不上吵架或者抬杠的时候,就是沉默相待。两人都不说话,还背对背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看书。彼此都知道,这样的冷战,说穿了,就是一种惩罚,对自己,也是对对方。熬上几天,他开始露出受苦的表情,她就没有办法拗下去,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他就极力高声回答,震碎了卡在彼此之间稀薄的玻璃牆。
她要的就是这么一小块,彼此相知相爱的方寸之地。
而今天早上的不告而别,已不是斗嘴或者冷战的级别了,带着决绝的意味。
原来婚姻不能只有爱。
她意识到她一直守护的方寸之地,已经崩裂了。看着她仍然视为鸳鸯的绿头鸭子,酸甜苦辣的心情瞬间翻腾,那撕心之感千回百转,她只觉柔肠寸断,痛楚难当。
再走几步,只见一只白鹭鸶孤独地伫立溪中。
她一直很喜欢体态轻盈纤细优雅的白鹭鸶,一直以为白鹭鸶就像鸳鸯一样,一定是成双成对的。后来才知道白鹭鸶孤眠在草泽之间,卓然特立在潺潺泉石之上,有着怡然独立的特质,而非总是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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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单影只白鹭鸶
特立独行的白鹭鸶总那么优雅孤高不群,像正在思考的哲学家。她每次看到经久站立不动的白鹭鸶,都很想知道牠在想些什么?见白鹭鸶溪边孤影,就会心生怜悯——为什么牠们喜欢离群索居,而不是双宿双飞?永远显得如此孤单,正如现在的她。
她落寞地独行,走着想着,不知不觉已远离林荫,右边出现广袤平原,极力望去目之所及是平缓起伏的层层山脉,充满原始风味;而左边是一大片如竞技场上斗得你死我活,充满不眠不休竞争的高科技谷歌公司。
两边呈现着完全迥异的面貌,她站在分岔点,突然觉得就像她走在婚姻的分界线上,一边是只能拼命,和婆婆、和命运竞赛,近乎绝望的挣扎,无止无休令人喘不过气;一边是自然风光,是她习惯的回归自然的悠然天地。
她该回到婚姻继续与婆婆、命运纠缠?还是自我放逐?
他是个无可挑剔的温和男人,但她知道他骨子里最深处有种不轻易妥协的别扭,除了对她。十年婚姻最初的甜蜜与相依在后来求子屡战屡败的挫败磨下来,所有的温柔与温情消耗殆尽,她曾从他的眼睛看到愤怒、哀伤、挣扎与绝望。站在分岔口,她意识到他们最终走到了婚姻的分界点。
        未来他会选择哪一条路?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理清楚。
只记得从步道回去后就决定放他一条生路。
是谁说的?以不爱为爱。
当她跟他谈起离婚的事情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全身颤慄不已——其实她自己也是。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对即将失去他的恐惧、对未来的日子里头没有他的恐惧。她的泪水已经急涌上来,可是她没有让一滴眼泪掉下来。是的,她会失去他,将来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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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玫瑰
他离开后,她生了一场大病,姊姊来看护她,直骂她傻。
傻呀,她自己也知道。
她对他有深深的眷恋,她相信,即使他离开,对她仍然深深地眷恋着。
她在这个屋子里已经住了五年,他搬离开后,她原本是想卖掉这栋房子的,生怕触景生情,但是她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房子,不只是因为屋子里一物一角都载满了她与他的回忆,她舍不得把这些甜蜜的感觉,从她的生命中剔除开来,最终淡忘成为模煳的记忆。在她的心底,她没有真正的放掉他,或许,还期盼着他会回来���看她?
他离开后,她才发现屋子显得特别宽广而空旷。一到夜晚,整个屋子寂静无声。偶尔一阵风吹过来,她似乎都可以听到松针落地的声音。她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死了,她还可以带着他栽种过的玫瑰花去墓园看他。而他只是离开,她却可能永远再见不到他。但她又不希望他死掉,至少知道他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地活着。
冬天夜晚来得早,窗外的景色一暗,她就心慌。她把家里所有的窗帘关得密密严严的,再把全家的灯都打开,到处亮亮的。
她只能呆呆地坐着,哪儿都没有地方去。
那时她没换床,还深深地眷恋着他留在床上的气味,躺在加州特大号床,那熟悉的气味帮她度过了无尽的孤独黑夜。      
而后来,她每次看着那空着的半张床,就像看见一个黑洞,她似乎就要掉进黑洞里头去了。
她终于将那张床也丢了,买了一张单人床,空间一下子大了许多。她买了一张大椅子,衣服脱下来也不拿去洗,就堆在椅子上,带点乱糟糟的味道,看起来像是有两个人住着似的。
她对各式各样的气味非常敏感,衣服被太阳晒过的味道,是一种居家安心的感觉;电锅里的饭快要煮好的时候,总让黄粱一梦变得真实起来。他的枕头套才不过几天就会飘出淡淡的油味来,她一边叨,一边也觉得有着熟悉的气味,生活充满了流动的气息。
气息随着他远离的时日久了也渐渐淡下来,连捕捉记忆都开始觉得困难。她思念他到再也没有办法遏止的狂乱的地步的时候,她就拿出纸笔来写信,一封又一封没有办法投递的信。
最初她有时会想,哪天下班回家时,他会不会出现在他们曾经拥有最美丽的回忆之处?屋子里的这个女人,曾是他最深深的爱恋?
偶尔走过他们常去的咖啡馆,有几次她以为看到了他。事后总忍不住嘲笑自己,世界上至少有一半的年轻人会像他那样穿着牛仔裤,上面着上一件看似随意却相当讲究的T 恤。
时间久了,她其实也知道,他是不会来的,也不可能不期而遇的,但是她就是不肯放掉这个念头。他曾经如此爱着她,他怎么可能就舍她而去呢?她还相信着他坚贞的爱情,就如同太阳每天早上一定会从东方升起,会照亮她的窗台。
她有一回,相信她是哭着睡着的。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海边,忽然见到他从远方奔过来,一路哭喊着:贝贝被海浪卷走了,贝贝被海浪卷走了!
贝贝是他们刚开始尝试着要孩子的时候,为孩子先取的名字。
她惊醒过来,吓出一声冷汗,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有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梦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从来没有离去过。她只觉得痛,痛到没有办法再痛了,反倒在深渊里一点一点慢慢苏醒活过来。
她终于相信他是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她突然悲哀起来,世界上像她这样在空等中打发一辈子的女人有多少?她是不是就这样终其一生地等待永远不会再回来的爱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头发斑白,眼睛再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往事一幕一幕清晰如昨,她整个陷在google map 里——听说他其实住得并不远,就在隔壁城市,她发了疯似地,开始一条一条马路寻找。地图、卫星图,街景图来回切换,彻夜未眠,无止无休地滑着地图。
终于那辆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宝蓝色第八代的雪弗兰跑车,就出现在离她家只有三里路的一个小小社区里的一栋康斗的车道前——那绝不会有第二辆。
她将街景放大,是了,是他的车子,虽然车牌经过处理一片模煳,但她一眼就认出车尾右边保险杠他贴上的Keep Tahoe Blue贴纸。原来他真住得这么近!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咫尺却天涯!
看来驾驶座车门是开的,她猜想应该是他刚坐上驾驶座上,将公事包放在乘客座,左脚还在车外尚未收回车内的那一瞬间,被谷歌拍摄街景的车瞬间拍下。她赶紧将地图放大,偏偏谷歌是从车子的背后微右的角度拍摄的,虽看得到车门是打开的,却无法看到她想像中还露在车外的左脚,而后车窗深深的树影与绚丽阳光经过光学透镜的折射,半幽深半模煳,将他与她完全隔了开来!
她决定亲眼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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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尽头
她将街景图转回地图,起身,拿了纸笔,准备画出一张自己看得懂的地图,决定天一亮,她就要去寻找那栋精致的小屋。
她对于看地图一直有着极端的困难,她自小没有东南西北的概念,只有前行、右转、左转与往回走的观念,不认路,却记得每段路的建筑和地标。去哪儿,她都会画一张从家里出门一路只往前行、右转与左转属于她自己的地图。他老是笑她画的地图和日本人一样,连警察画出的案发现场地图都只有主要建筑,没有东南西北、没有街名。一瞬间,她的眼角热了,视线也模煳起来——他们的生活中曾经有过这么多的甜美记忆。曾经一起经历、拥有过的时光一旦变成记忆,她就往往卡在真实与虚幻之中,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何去何从?
她一边对着手机的地图,方向转来转去地画着,一边想着,我会看到他从门口出来,坐上爱车,微开的车窗仍然流溢出来着断人衷肠的二胡乐曲吗?
他头发长了还没去理发店修剪吗?
想着想着,她的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三里路,像开了一辈子。
她将车停在路口的转角处,隐身在路边的大树干后面,时不时瞥一眼。
终于,车库门打开了,他提着惯用的公事包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的手湿了,没办法去抹额头滴下来的汗。经过眼角,流到唇边,咸咸的。
远远地看他,身形没什么变,但带着些微疲倦的面容上有着愉悦的光彩,很奇怪的组合。她想着,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他。才不过几年,就变出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哔哔两声,车灯闪了几下,他打开驾驶座,坐上车,将公事包放到乘客的座位上,所有的动作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真想从大树后头奔过去,从后头用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时候这样后悔让他离开!
咫尺天涯,曾经如此亲密,竟成陌路。
一个绑着马尾巴脸上浮着笑意的年轻女人从灯已灭了的微暗的车库走出来。与其说她是女人,不如说她更像个女孩子。纤细的身材,长手长脚,像她年轻的时候。连绑着的还在晃动的马尾巴、宽松的纯棉浅蓝色格子衬衫、帅气的牛仔裤都一样,有几秒钟,她以为是她和他到了另外一个平行宇宙。
他对着马尾女孩(应该是他新娶的太太吧?)露出她已久违的怜爱表情。他说了些什么,只见马尾女孩低下头,双手摸着扁平的小腹,浅浅地笑着,眼角漾满幸福。
她的心像是受到很大的撞击,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心,一点一点往最深处痛起来。她撇过脸,地上有了豆大的水滴。
她慌乱地奔离,差一点就被路边凸出来的一块树根绊倒,大拇趾痛彻心扉。
她头上发热,身子却觉得很冷,那冷,就像有一次他们到密西根,去看人家冰钓,她好奇央求人家让她摸一下冰块缺口的水有多冰?那冰,冰到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瞬间一股像被火烧似地感觉直窜手掌。冰与火在那一刻没有了界线。
她想起他们陷入深深恋情的时候,她与他最喜欢的一首汉乐府《上邪》,两人高兴起来眼里只有对方,轻轻地吟着: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文字错落相间,读起来特别有味道,注入了忠贞不二、澎湃热血,像是用生命铸就的爱情。20年,她从青春豆蔻走到充满疑惑的不惑,心头守着的不就是这一纯美情爱吗?
他,人早已走远,她还在反反覆覆地追思着过去。
她到现在都跨不过去这个坎,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跨过去的?
她的心好痛,整个人像被劈成两半,灵魂都没有了安置处。意识到了原来她是用整个生命去爱他;而曾经这么爱她的他,自己却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踽踽独行,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孤独地像个寂寞的灵魂。她呆呆地站在那儿,意识到属于她最刻骨铭心、最重要最精华的人生已成了过去——他在她的生命中将永远缺席了。
她反复思索,当时二话不说还他自由,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心意、真正的爱?她对他这样深刻的爱,他知道吗?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回想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呆坐在窗边的景象,现在想起来也许事情并不是突然发生的,恐怕是一点一点已经埋伏在他们各自的心底了。
她连他的车从她旁边驶过去,她都没有发现。
她曾读过一段话:平静地接受消失与死亡是一种沉静的修行。
很多事情,只能靠幻想安慰自己吧,贪图变成真实,绝对会变成一种灾难。
回到车上,她打开引擎,车子缓缓前行,最后停在步道入口的路边。
她下了车,进入阳光尚未渗入树林的那段步道。
树荫有点深,她快步走着。旁边稠密的杂树林里是没有晨曦与黄昏的,只有白天与黑夜。在阳光不足的浓密树林里,一切都不透明,显得有些阴森而鬼魅,让她一时分不清过去、现在与未来。她的思绪与记忆虚实交错,彼此折叠着。
她越走越快,想快速穿过这段向来最爱的林荫小道。
终于听到水声,她的心稍稍平静下来。经过大气河与炸弹气旋的夹击,泛滥溢出去的溪水特别澄澈,绿树倒影清晰可鉴,像是反过来生长似的。白云在水里缓缓地移动着——折射着相同的景象。
溪水如镜,她停伫下来,发现溪水之上与溪水水下如此相像,虚实难分。
曾经生活过、拥有过的,到底算实,还是算虚呢?
她忽然觉得那段相倚相靠的日子远去了,远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她继续向前行,走到更宽的湍急处,好几棵被风吹倒的树七横八斜地卧在水中,溪底落叶枝枒交缠。
原来大自然有自己的消长,她忽然了悟了。
小径没有终点,走着走着,穿过从前走过的分岔点,继续前行,两边再也没有房舍。
她看到了海,左前方。
她沿着小径向左弯过去,沿着海边步道走,出现了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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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陆交界湿地
她忽然发现,以前一直以为的“海的尽头”是在岸边眺望大海极目最终之处,而现在站在海与陆地的交会之处,才意识到大海与陆地的交界湿地,才是大海的尽头。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泽地与小池塘、水道上都可看到各种水鸭子、加拿大雁、鹭鸶、鹈鸪或悠游或栖息其间。振翅高飞的鸟在海阔天空中自由飞翔。水中映着白云,点点水鸟、鹭鸶觅食——原来生命可以如此丰富而缤纷。
海的尽头,原来近在眼前,正是生命的源头!
她一直以为她的悲哀,就像海看不到尽头一样,现在她忽然明白了,她的心底涌上一股热直冲眼角,鼻头酸了起来。
向死而生,就是重生,她忽然懂了⋯⋯
(文中插图由作者提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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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osashes · 1 year
Text
【PondPhuwin】再等一會就準備開車
# 再等一會就準備開車🚗
pondphuwin/小腦洞
心血來潮,接續上篇,小小的催個引擎、熱個車,只是前戲、���個小菜,大家隨便配個花生米就這樣看過去吧55555
**錯別字是故意的,我怕被審判,請見諒。
空調運轉的聲音還很清晰,但車內的熱氣卻積聚不散,攀爬上兩人的皮膚和毛髮,並攜帶著汗水往下墜。
Phuwin的雙唇被Naravit狠狠地包裹碾壓,身體也被他的雙臂緊緊勒著,卻又不斷地被逼近、後退,鼻樑在臉頰上輾轉相抵,幾乎沒留給Phuwin任何一絲的空間,以致於他只能在每個接吻間的片段短暫地獲得稀薄的氧氣,理智和清醒已被逐漸帶走,無法控制細微地顫抖、只好倚在唯一的浮木上,為了呼吸而倉促的喘息不住從嘴邊溢出,像是溺水前吐出的泡沫,卻又在還來不及升上水面時又被洶湧的浪潮給吞沒,浸在深不可知的海洋裡。
新手潛者想隨著水流游動,但他發出的每一聲喘息,似乎都只是在為Naravit的躁動作鼓勵,一步又一步地把自己拉至更深的海底。
Naravit的手掌順著脊背的路線上游,直到穿過衣領、攫住了Phuwin的後頸,撩起的襯衫透出半扇的肩胛骨,走往的指腹彷彿陷入肌理之中,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絲絲紅痕。
「喜歡,好喜歡你、好喜歡你Phuwin⋯⋯」 「嗚嗯、知道了,慢一點⋯⋯」
手指挑開褲頭的邊緣,寬鬆和鬆緊的設計讓人輕易地探進腰窩,沿著椎側的路徑輕輕地刮撓,似乎是在用某種無以名狀的形式來寫上自己的姓名、標識著自己的屬地。
手掌撐開褲緣施力下扯,連著內褲也跟著向下撥,並肆無忌憚地揉捏著內裡的軟嫩。
「等等、還沒洗澡呢。」
「沒關係,我只是摸一摸⋯⋯」Naravit嘴上這樣說著,但手上的動作卻無收斂,反而更重地摩挲著,制住了Phuwin掙扎扭動的身軀,並連帶著啃向他的脖頸,吸吮出一個個紅印後,又不滿足地用牙齒叼起襯衫的衣領向旁邊掀開,沿著他的鎖骨輕輕嚙咬,繼續對新裸露出來的地域開拓著標記。
「做個記號,你就不能隨便露出來了。」 「還說我,你沒露嗎?」
Naravit停下動作抬頭一笑,「你吃醋了嗎?」明明看起來略顯狡黠的笑容,配著似乎長出狗耳朵的模樣卻又突然變得很純真。
「不是,意思是說你很變態。」語氣很執拗,但被情慾暈染的表情使其變得一點傷害力都沒有,甚至責罵的詞都變成了一種挑逗。
「我是啊,但這不能怪我,你也要承擔部分責任。」Naravit邊說邊一顆顆解開Phuwin襯衫的釦子,雖然在工作期間已經看過不下數次,但在自己的手中親自剝開,並仔細觀賞、觸摸那光滑流暢的身形線條,仍然讓Naravit心中的熱度和占有慾都在無限攀升。
被Naravit一直用力地摟著,雖然坐在他身上Phuwin卻還是感覺自己不斷地下陷、雙胯因此被迫打開,更密合地感受到了對方的硬挺,原本就燥熱非常,另一人還不時頂啊、蹭地扭動自己的腰,並肆無忌憚地在Phuwin身上探索遊走,毫不避諱地把他所有求歡的欲求、渴望、眷戀一股腦地往自己這邊傾倒。
「嗯⋯⋯」早起了生理反應的Phuwin被這樣狂熱地對待已忍耐到了極限,但不習慣於激烈情事的他仍然克制著自己透出呻吟。
但忍不住的也不只他一個,Naravit將雙手向下探,徹底拉開Phuwin被脫了一半的褲子,讓那前後部位都裸露出來、一覽無遺,手掌撫上Phuwin的根部、指節捏握著囊袋稍稍施力掐了一下。
突然滿足的刺激讓Phuwin喉嚨不禁嘆出一聲喘息,全身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潮紅,Naravit不可自抑地張開嘴把Phuwin那些紊亂的呼吸都吞了進去,手再繼續沿著脈絡撫動,失控的節奏和重重摩挲過的力度,沒有太多技巧卻讓Phuwin的呻吟越來越難以控制,又痛又爽的微妙感覺已經讓大腦完全當機,只能依偎在Naravit的擁抱中不住顫抖。
「啊、不行⋯⋯慢一點唔⋯⋯」盡力擠出的話語卻根本入不了對方的耳朵,在Naravit的嘴唇轉往胸前親吻時,才終於能夠順利呼吸的Phuwin趕快地把Naravit向後推。
Naravit就像隻正在進食的狼,突然被拿走了眼前的骨肉,一臉茫然不知所以,眼神中的黑黯亦還未褪去。
「⋯⋯你也要。」 「蛤?」大笨狗的固定答句。
面對要說出的話,Phuwin有些侷促地低下頭避開Naravit過於侵略性的視線,但雙手沒有膽怯、果敢地把Naravit的褲頭拉鏈給解開了。
「我也要摸你。」說完便包覆住Naravit堅硬的因莖,拇指指腹沿著頂口和頭部輕柔地搔弄。
「不行⋯⋯我會忍不住的。」Naravit求饒道。
Phuwin把自己的與Naravit一起貼近,帶著對方的手一起握著,下身頂弄摩擦積聚起的熱量,燙得幾乎要把兩人的手掌也融化。
「嗯⋯⋯大力一點摸我。」被情慾催化的Phuwin像灘熨貼的滾泉,鼻息和唇瓣蹭在Naravit耳邊,還特別故意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Naravit根本無從抵抗,聽命地增加施力並加速地捋動兩人相抵的炙熱,一手也把握著Phuwin的臀部,將他向前推進並帶動著跟隨自己腰部的律動。
「嗯、嗯⋯好舒服,喜歡⋯⋯」 「靠緊我,不要後退——」 「啊哈⋯⋯⋯」
節節攀升的快感抵達到了新的高點,兩人一起在交互的喘息下釋放,高潮過後齊齊交疊癱倒在座椅上。
Naravit幸福地摟著Phuwin,蹭著對方的頭髮絲嘆息道。「有點後悔,之前跟你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Phuwin抬頭看向Naravit,覺得有點好笑。
「什麼意思?應該要早點把我吃掉嗎?」 「不是說這個啦,我是說,早點知道你也喜歡我就好了。」 「不要裝委屈,自己想想自己怎麼告白的好嘛。」Phuwin一記眼刀。 「我怎麼了嗎⋯⋯就是跟你說我喜歡你啊。」
Phuwin咬了一口Naravit撅起的嘴,用牙齒輕輕地磨了一下,滿意地看見狗狗跟著向前湊了過來,然後自己又向後移開了一點。
「你才不是這樣說,你的原話是“我對你的感覺不一樣,還是我們試試看吧”」Phuwin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複誦。「然後又自顧自地說不要我擔心,自己很好相處、不麻煩,要是不喜歡就“算了”,是說你都把話說完了,還要我怎麼回你?」
Naravit有點尷尬,「我當時就是腦子一團混亂,隨便亂講的。」
「喔?那你現在有好好想過了嗎?」Phuwin的手掌摸上Naravit的胸膛,裡面的心跳正穩穩地傳遞著。
「當然。」Naravit傾身向前給予Phuwin一個輕柔的吻。「再認真、確定不過了。」
Phuwin滿意地也回了一個親吻,短暫地接觸後退開,又低頭用手指抹開在自己胸腹上的白濁,「現在我們身上都髒了,你要來我家洗澡嗎?順便換個衣服吧。」
Naravit看著眼前的景色,Phuwin穿著敞開的襯衫,身上佈滿剛種下的紅色痕跡,纖長的手指正在擦抹著自己的經液,沿著手指途徑,白色濁跡拖曳在精緻刻劃的紋理上,雖然沒有做其他的肢體接觸卻感覺分外淫靡。
「好。」Naravit覺得他開始慢慢懂了,哪些舉動是他給自己蓄意的暗示。
之後,還有很多的學習空間,希望我們都不要再錯了。
-end-
小菜結束,回家後的part2345…..就不寫了🤣,累了累了,大家自己補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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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bbonsriley20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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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式早餐餐飲菜單
外燴 杏仁和蕎麥粉給它們帶來了極佳的堅果味,而且非常脆。 上面放上新鮮水果和楓糖漿,絕對是華夫餅的天堂。 最好的胡蘿蔔蛋糕我每年都會為傑克四月的生日做一個胡蘿蔔蛋糕,所以對我來說,這是春天的第一個跡象。 這種濕潤的堅果蛋糕片將是春季早午餐的完美收尾。 如果您是素食主義者,請查看此食譜。 此外,最後還有一小部分適合早午餐的飲料。 說到為一群人做早餐,秘訣就在兩邊。 當然,你可以煎一些雞蛋,但我們真的很喜歡培根和薯餅。 這些最好的早餐配菜將使娛樂變得更加容易。 從煙熏、俗氣的提前製作早餐砂鍋到甜咖啡蛋糕,這些早餐配菜會讓您擁擠的廚房餐桌滿意。 它可以是一種更有趣、更隨意的方式來吸引客人。 Messina’s Catering 關於食物的最好的事情之一就是它讓我們體驗不同文化的方式,即使它們就在我們自己的後院。 這些可以成為偉大的餐飲創意,探索獨特的成分、不尋常的準備,最重要的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口味。 在您的下一個活動中設置自助餐桌?獲得 31 個提示 會用她還鼓勵列出您需要為菜餚做的所有事情,仔細安排每一步的時間。 請記住,事情很可能會出錯——只有專業廚師每天為大群人做飯,而且他們有一群助手——所以不要驚慌。 暫停一下,想想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即使結果不符合你對晚上的想像。 這個多功能的骨瓷系列適合日常使用,但在正式晚宴上也足夠優雅。 Miller 在活動行業擁有超過 20 年的經驗,擅長婚禮、成人禮和社交活動。 也許您更喜歡現代、流線型的外觀來舉辦活動。 如果是這樣的話,最好的選擇是一張桌子,上面放著統一的碗盤,間隔均勻,有足夠的呼吸空間。 那裡的 2 位女士非常專業,樂於助人。 我們理解,計劃您的重要日子可能會帶來很大壓力。 我們將與您合作開發您和您的客人絕對會喜歡的完美菜單。 不僅人們的飲食方式發生了變化,活動中提供的食物也發生了變化。 客人應該總是向主人發送感謝信——看看他們為給你一個美好的夜晚所做的所有準備工作。 要獲得創意,請想一想您在餐廳欣賞的一道菜的外觀,然後想出重新製作它需要什麼。 大多數高影響力的板塊展示實際上都是簡單工具或技巧的結果。 在您為晚餐上菜和擺盤時,讓一位朋友或熱心的客人在廚房裡幫您一把。 好吧,我們都知道婚禮餐飲,我們都同意它對大日子有重大影響。
Tumblr media
預算 如果你想把你的甜點站變成一個展示櫃,這就是你要做的。 這個令人驚嘆的例子是由黑色亞克力製成的,並設有用於放置不同甜點的架子。 如果您有想要炫耀的出色活動承辦商,那就太完美了。 使用時令蔬菜,它們會帶來顏色和新鮮感。 蘸醬製作起來既簡單又便宜,而且你可以製作大量的蘸醬來滿足人群的需求。 自 2001 年在紐約市麥迪遜公園開業以來,Shake Shack 就吸引了大批追隨者。 現在您也可以為您的婚禮賓客提供這些特別混合的肉餅。 那麼,如果您想知道,婚禮上最便宜的食物選擇是什麼? 婚禮食品可能會佔據預算的��大一部分。 以下是預算有限的婚禮美食創意,它們美味、簡單且具有成本效益。 當你在十幾歲和二十歲出頭的破爛日子裡沒有吃拉麵時,你可能會用意大利麵條和罐裝番茄醬來充飢。 通過主廚升級來紀念您在婚禮上的青春。 那些有更多現金可花的人可以添加主菜,如木爐烤雞、紅酒燉牛肉或木爐烤三文魚,每位客人約 21.20 美元。 計劃一份令人印象深刻的宴會活動菜單 設施或組織可以在合同之外提供的附加產品或服務,其中可以包括免費 Wi-Fi、升級客房或免費停車等便利設施。 評估���加會議的人員受��或損失的可能性,並確保有足夠的保險涵蓋可能的傷害或損失。 活動策劃者通常會為他們管理的每個活動提供詳細的風險評估。 也簡稱為“親子遊”,是指為行業專業人士提供的優惠或免費旅行,向他們介紹一個地區並展示該地區的景點、酒店和設施。 通常提供來展示為什麼應該將業務帶到該目的地。 “早”是這裡的關鍵詞,用於註冊活動,這通常意味著在指定日期之前購買的門票和服務可以以優惠的價格獲得。 如果您想為您的組織探索銷售和餐飲軟件的可能性,我們很樂意提供幫助。 請聯繫我們的團隊,以便我們可以更多地了解您的具體挑戰並提供解決方案來幫助您成長。 同時向活動策劃者提出活動圖表和 BEO。 創建和維護 BEO 文檔非常耗時,尤其是在繁華的酒店業。 它們很容易抓取,絲帶有助於在人們從展示中挑選食物時將所有內容保持在麵包中。 這是一個美味的素食選擇,但您仍然可以通過提供豆豉或烤雞胸肉作為選擇來添加一點蛋白質。 這個簡單的 DIY 創意包含三明治配料。 一切都在肉塊紙上貼上標籤,但黑板架也可以做同樣的事情。 製作一張放牧桌,鼓勵人們在吃零食時間、休息時間或其他時間來往交流。 對於大型團體,您希望盡可能避免排隊。 29 個小賣部美食創意 列迫使您的用餐者比較價格,他們更有可能選擇較便宜的商品。 考慮通過在菜餚中使用一些相同的食材來簡化菜單。 例如,如果您提供碗,請將其放在印度香米和藜麥中。 20 歲時他到達紐約並為 Pursell 工作 ” 廚師服的演變……這件衣服並不是真正的古代,而是​​逐漸演變的結果,似乎是在本世紀酒店業全面開花時才完全標準化。 在中世紀的廚房裡,廚房似乎穿著各種各樣的服裝,其中某種圍裙似乎是唯一的共同點。 此外,Gabby's 管理該設施的所有餐飲服務,並以根據客戶的個人口味和預算提供卓越的烹飪體驗而自豪。 Findlay Toyota Center 鼓勵客人嘗試我們的特許攤位提供的許多不同的菜單項目。 Peak Hospitality 還管理整個 The Monument 的特許經營權。 現在,肯·諾頓 (Ken Norton) 在吉爾曼溫泉 (Gilman Hot Springs) 有一位私人廚師。 這似乎是一個沒有一個重量級冠軍的訓練營是不完整的。 開辦餐飲企業是一種從您對烹飪和活動策劃的熱愛中賺錢的好方法。 多莉·帕頓 (dolly Parton) 的 Dixie Stampede 奶油蔬菜湯配方 我負責更多的活動,讓自己負責人們想要的那種體驗。 我喜歡食物,當我不准備食物時,我會一直想著它,所以與客戶分享這種愛是我的榮幸。 但是,我們會按小時收費,以便我們留在現場監督您活動中的食物。 它們不形成單獨的分類,因為它們可能又薄又厚,通過或未通過。 冷湯的例子包括果凍清湯、西班牙涼菜湯、vichyssoise 等。 湯大致分為濃湯和稀湯兩種類型,它們進一步分為不同的類別。 然而,也沒有既不稀也不濃的湯,所以有時某些湯也被歸類為“國際湯”。 我們採用古老的經典,這種舒適的主食對所有年齡段的人都有吸引力。 調味安格斯碎牛肉、質樸的烤番茄醬、洋蔥、切碎的普羅臥乾酪和切碎的帕瑪森芝士的美味和諧。 遍布質樸的紅土豆床,搗碎至完美的奶油狀。 A Hundred 個簡單的派對美食創意,你會一直做 在你上菜之前,你可以讓客人知道做飯的所有原料。 這些混合物製成方便且易於攜帶的零食,客人可以在整個活動期間享用。 由於堅果的保質期很長,這些零食可以在會議期間及以後食用。 製作各種質地、顏色和食物種類的沙拉。 這種加香料的西瓜讓每個人最喜歡的夏日美食更加美味。 您可以為孩子們製作不同的水果沙拉。 浸泡在 Grand Marnier 中,這個太好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分享。 這實際上可能是享受成熟的傳家寶西紅柿的最佳方式。 或者使用商店購買的奶酪串在家製作奶酪棒。 為青少年提供切碎的水果和蔬菜的健康零食。 如果您正在為青少年聚會尋找便宜的食物,那麼椒鹽捲餅、薯條和混合小吃等小吃絕對不會錯。 攪拌一些美味的蘸醬,搭配麵包條、椒鹽捲餅或薯條食用。 這款純素食小酒館盒裝了地中海飲食風格的鬆脆蔬菜、皮塔麵包、奶油鷹嘴豆泥和橄欖,非常適合打包帶去上班或去公園野餐。 這種健康的切碎沙拉是用完剩下的熟雞肉的好方法。 您可以保留剩下的半個煮雞蛋作為零食。 具有令人驚嘆因素的婚禮食品創意 在過去的七年裡,我們有幸與 Lisa 共事。 在我們繁忙的季節裡,她的未婚夫喬爾甚至對我們的運營團隊來說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這兩個是一對非常有趣的恩愛夫妻,所以我們知道他們的一天會充滿歡笑、愛、美味的甜點,當然還有令人驚嘆的蛋糕設計。 該建築由優雅的客房組成,將吸引您的客人,並為他們提供整個晚上的風景變化。 令人驚嘆而又簡單的裝飾確保每個人都能打造屬於自己的空間。 Lawn Club Fine Catering 是位於紐黑文草坪俱樂部內的提供全方位服務的活動企業。 從小型會議到千載難逢的聚會,約翰熱情地工作以策劃不斷提高卓越標準並滿足每個活動和客戶的特殊需求的活動。 Andy Senior 和他的服務員團隊將每項活動的計劃執行得盡善盡美,提供個性化服務,讓每位客人都感到特別受歡迎。 這個場地提供了一個美麗而獨特的環境,非常適合舉辦婚禮和/或特別活動。 緬因州還有一些很棒的麵包店,可以製作精美的婚禮蛋糕——可食用的藝術品,無論您選擇緬因州婚禮海灘主題還是更傳統的東西。 在這裡尋找婚禮承辦商,讓您夢想中的婚禮成真,並留下您將終生珍藏的回憶。 這些是亞利桑那州鳳凰城及其周邊地區最著名的一些婚禮餐飲服務。 所有這些餐飲服務商都致力於在婚禮上提供豐盛可口的美味佳餚。 他們高質量和衛生的食物準備使這些餐飲業者成為人們的首要任務。 Bell Room Catering 是一流的餐飲服務,提供點菜、自助式、私人廚師、備餐和現場表演服務。 業主主廚 Brittney Bell 專注於獨特而優雅的餐飲服務,讓您的客人驚嘆不已,同時滿足您的味蕾。 無論您是舉辦商務晚宴、學生團體會議,還是籌劃優雅的晚會,我們的餐飲人員都致力於為您提供非凡的美食體驗。 Just Stuff It 的理念是能夠以負擔得起的預算提供專業的餐飲服務。 無論您的活動有多大或多小,都值得擁有美味的食物,準備得非常好,而且不會花大價錢。 通過意大利面或披薩攤將您對意大利美食的欣賞融入到您的婚禮慶典中——或者為什麼不同時提供它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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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ogaoxdy321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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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奶子
作者:alcomc
第十一章
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无庸置疑的,来自于母亲的爱。
妈妈的母爱,是无止尽地、不求回馈地付出。
为了亲生儿子淫邪的欲望,即使仍可笑地严守着最后一道阵线,妈妈毕竟是抛下了母亲的尊严委身于我;生我、养我、如今又供我淫乐泄欲,为了报答妈妈这等恩情......我绝对、必须攻陷妈妈的矜持,用我火热的肉棒赐予她身为女人最大的快乐!
清晨,从熟睡中清醒,揉了揉半梦半醒的睡眼,印在眼前的,是妈妈甜甜的睡脸;妈妈的脸离我极近,甚至可以清晰地细数她光滑嫩稚的脸蛋儿上的细毛;睡梦中的妈妈,仍旧是那么的美,艳丽的不可方物。
我静静的观察着、欣赏着妈妈完美的五官和清纯的睡颜。丝丝黛眉,如道道飞虹的流星朝暗夜星空中划去;薄薄红晕的粉颊,淌着可爱的小酒窝,让妈妈她令人不敢直视的绝美娇颜补上一丝俏皮,显得更加平易近人;嫣红色的诱人香唇微闭、嘴角轻轻扬起,露出纯洁的笑容,像是山中小溪潺潺流动的泉水,柔美地令人心旷神宜。
妈妈温热的诱人胴体,光溜溜地贴在我身旁,一对高耸嫩白的乳房紧夹着我的臂膀;压挤过后的乳球,一显她们惊人的弹性与酥软,变形成令男性鼻血大喷的媚惑型态。
盖着我俩的被单里头,享受与妈妈双腿交缠的刺激,清晨勃起的粗状男根,一跳一跳,顶着妈妈又丰满又柔软的雪白屁股,微妙地抬臀朝前,隐约可以感受到龟头在妈妈的股间厮磨,沿着秘处纹路往前移动,又嫩又滑的舒爽。
最为敏感的私处被肉棒侵袭,妈妈皱起眉头,睫毛抖颤,顿时惊醒了过来;妈妈一清醒,见到原来是她那淫荡的色狼儿子正在偷香,神情马上放松了不少,她随后露出责备的神色,将交缠中的美腿移出,又把我紧紧纳入怀中,间接地阻止我继续用龟头侵犯母亲神圣秘处的举动。
乖乖地把头埋在妈妈性感的巨乳里,我不急色也不贪进,嗅着妈妈玉乳上迷人的乳香,享受妈妈的呵护;回味着昨夜的疯狂——那一剎间与妈妈合为一体的强烈兴奋感,虽然仅仅是短暂的一刻,那种败德的快感和得偿所愿的满足感却令我难以忘怀,如此,也大大加深了我完全占有妈妈的欲望。
妈妈最后一道防线的堡垒,已经被我一丝又一丝的破坏掉;现今所缺少的,仅是一颗小小的火种......那颗让妈妈将理智燃烧殆尽的欲望之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接下来的日子,我持续扮演乖巧儿子的角色,不时自告奋勇地帮忙做家事,洗衣、扫地、擦窗户样样来,同时努力克制性欲,不再动不动就随地推倒妈妈。
舍不得孩子捕不着狼,若是单单只想发泄兽欲,把妈妈娇嫩的小嘴当成精液容器,大可不必如此费神;可我的最终目的,却是让妈妈心甘情愿的和我相干、共赴巫山,贪食一瞬间的快感怎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如今我和妈妈的关系,好比一对新婚夫妇,刚过了第一段夜夜春宵、想要就上的蜜月期,现下所需要的,是让妈妈适应与我坦承相对后的共处。
全年发情的我,本身其实倒是无所谓啦......不过,人毕竟不比禽兽,既然妈妈暂时不可能完全抛开道德伦理,若我毫无节制地求欢,再做一些不尊重妈妈、不识时务的举动,只会让我离“全垒打”越来越远吧?
我守着本份,亲爱的妈妈也绝不舍得让我欲火焚身,每隔两三天便会任我发泄囤积的欲望,同时贴心地给予适当的奖励——母子间亲热的底限放松了不少。
有一就有二、有二必有三,既有先前蜜壶厮磨的经验,虽说后头意外的插入一半,但既然妈妈仍很快地克制了接下来的举动,于是,妈妈全身上下最为神秘的私处,终于对我开放了。
或许是见到这些日子以来,每当我在红着眼、喘着气发情的状态下仍压抑自身,妈妈不再像先前一样警戒着我......爱爱的时候,不再是妈妈单方面的替我口交泄精,母子间的互动多了不少,如情人般的亲密热吻、爱抚,或是彼此相互替对方舔吮下体,直到双双泄身为止。
性器官的接触,自然无法比拟真枪实弹的做爱,单是生理上的刺激,甚至没有妈妈用嘴或是用她柔软的大奶子服侍来的痛快......
但是,当妈妈用她湿淋淋的花唇夹着鸡巴如拉锯似的来回磨擦,浑身香汗、俏脸上欲求不满的神情,无论在心灵上与肉体上的冲击,皆是无法言喻的舒爽与满足。性爱,毕竟不是独自一人单方面的发泄,而是强调男女双方同登极乐的妙趣。
守寡多年,再加上生来一副敏感至极的性感躯体,正值虎狼之年的妈妈,对性的需求量肯定是令人无法想象的大;我依序渐进,麻痹妈妈的戒心,一步一步地把妈妈推入乱伦的堕落炼狱。
今夜,妈妈房里,整个房间泛发浓郁的春色,空气中尽是混着汗水、爱液、精液的气味。
口交、乳交、腿交、69、阴部摩擦、粗暴的爱抚,疯野的性爱,一整晚的母子相奸,让妈妈浑身脱力,却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妈妈一丝不缕的平躺在床上,在连续泄了五次身之后,她满身汗水与精液,通体透红,嘴里喃喃细语着不知名的呻吟;腥臭的浓白精液从嘴角流出,妈妈双眼失神,体验着高潮的余韵,喘着大气的同时,饱满肥硕的胸脯高低起伏,连带的曲体大开的美腿中央,床铺上尽是滩滩黏滑液体。
妈妈的下体一片模糊,两片肥美肉瓣之间,一圈小指尖般大小的肉屄一开一阖的,“噗兹噗兹”吐纳着空气,可以由此想象妈妈蜜壶里的肉壁会是如何得发达,而女性潮吹的力道是如何得强劲,而这副淫腻的美景,让早就射精射到疼痛的下体再度勃起......
一直以来,在母子间的亲密接触中,妈妈采取着主导的一方带领我探索她成熟美艳的肉体,这次我化主动为被动,养精蓄锐,同时麻痹妈妈的戒心,今晚已连续发泄了数次的鸡巴想必能更加持久,现在,这正是我反攻的大好时机!
跪在妈妈大腿之间,扶着她的膝盖作为支点,炽热的肉棒插向妈妈湿透了的私处,蘑菇状的粗状龟头拱在肉缝间上下滑动,轻轻施力,毫不费劲的分开了左右两片本已微张的肉唇,顶在那露出的花屄。
“小......小伟,求求你,不......不......不可以插进去!”
高潮过后的肉体是何其敏感,尤其是下体一感受阴茎的侵袭,妈妈几乎惊呼出声,急欲阻止,奈何她早已浑身发软,连摇臀闪躲的力量也没有。
“呼呼......妈,别担心,没有您的允许我绝不会真的插进去的......”望着妈妈哀求的眼神,把妈妈搞到如此的我,自豪的几乎想笑出声。
沿着肉缝的条路,我一上一下的用龟头摩擦,不时轻轻顶一下小屄,让泛着透明润液的马眼亲吻着妈妈的秘处,又不时让肉茎下滑至妈妈那绷紧的小屁眼,恶作剧似的用力一顶,淌满爱液的鸡巴,不怎么费力地拨开了妈妈排泄粪便的通道,一大半龟头粗暴地挤入肛道。
“啊啊......干什么?死小鬼,痛死妈妈了啦!!”
从未遭受异物侵袭的屁眼,敏锐的感受可比阴道,妈妈疼得娇呼出声;待身体稍微回了一点力量,她马上气得用力捏了我搭在她膝盖上的手背肉一下以示惩罚。
无心之过,我连忙拔出陷入肛菊的龟头,心头阵阵欲火的我,趁妈妈无力反抗的时候再度侵犯着神圣的蜜壶;又粗又热又硬的大肉棒,在妈妈不堪伐挞的私处冲冲撞撞,敏感的肉缝不断地溢出爱液,柔软滑嫩的肉瓣敞开,小屄一开一闭的吸吮着,试图将肉棒纳入其中。
母子性器间无间隔的接触,渐入佳境的妈妈吐着芬香气息,美眸微张,俏脸含春,美极了似地任由我亵玩她的阴阜。
在我用力使劲的急速厮磨,很不小心的,半条阴茎就在妈妈不注意下滑进了阴道......包皮下翻,感觉我的大鸡巴进入一道又紧凑又温热的黏滑肉径,强烈的惊喜与舒爽,一不做二不休,我当然是乐地装做不知,腰一挺,让整根肉茎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妈妈早有充足准备让男根插入的美穴。
“啊啊!!”粗壮的男根突入下体,睽别已久的充实感与些许不适,让妈妈秀眉紧皱了起来,忍不住娇哼一声。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奸计得逞,在妈妈还未发作之前,我赶紧出声道歉,“我这就拔出去!”
嘴里说一套,做的当然自是另外一套。在拔出阴茎之前,我连忙极为迅速地补插了几次,让阴茎更加地深入这梦寐以求的美味肉屄,鸡巴更微妙地探入了内部,摩擦着湿热的肉壁,几乎是顶入子宫似的强行探入。
捅进蜜壶的粗大肉茎,被阴道四周滑软的花房一吸一括地挤压着,血脉相连的母子俩,肉体的契合度果真超乎想象,整根入屄的肉棒,棒身的幅度和妈妈又紧又热的小穴紧紧凑和在一块儿,一点间缝也没有。
“你......你怎么还......插......插的好深......啊啊......啊啊啊......”
又粗又硬的铁棒入侵,止去了妈妈忍耐多时的搔痒,脑子虽然清醒着,她还是忍不住娇喘呻吟。
生殖器官的交和,龟头在敏感至极的阴道里弹跳着,肉与肉赤裸裸的摩擦,分泌着爱液的阴道被炽热的男根贯穿;妈妈的肉体是敏感的,即使心理上毫无准备、甚至不愿意,成熟透顶的饥渴胴体仍旧违背她的意愿迎合着阴茎的入侵,花房极有节奏性的挤压,花心传来阵阵吸力,渴望着白浊精液的洗礼。
虽然早先已被我搞得高潮数次,但单是口交或是性器官的摩擦,怎又会是阴茎插穴时的无上快感能比拟的;尤其这是近亲相奸、伦理不容的败德乱伦,与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合而为一的强劲愉悦,让妈妈又惊又惧,却又通体舒爽得说不出话来。
妈妈很爽,我未尝不是爽到了家。
终于!我终于!我终于把肉棒插入妈妈的嫩穴里了!!
赞叹着妈妈肉体的美妙,数秒钟内,我把握机会,前后足足捅了数十下,奈何我的头脑仍非常清醒,知道现在必须见好就收,心不甘情不愿之下,我终于拔出了肉棒。
“呜......”
感觉到下体内的肉棒退出,顿时又一次被空虚、搔痒、欲望侵袭的妈妈,忍不住轻声地叹了口气,肥美的玉臀下意识的挺了几次,顶撞在滑溜溜的肉茎上。
为了不让妈妈从快感中清醒,我连忙整个人压在妈妈身上,低头深情地吻住她诱人的香唇,一手蹂躏胸前那对无敌乳球,另一手来回地游滑在她纤细的粉腰和美臀间,同时持续地运用鸡巴来厮磨着私处。
妈妈一双修长的美腿高举,交叉盘缠在我腰身上,她淫乱地摇摆着下体,迎合肉茎的突刺与滑动;然而,才刚被粗长巨棒搞过的妈妈,此刻这种小打小闹的前戏与爱抚,只把她搞得不上不下,阴道的搔痒更胜从前。
只见妈妈欲火焚身,眸中媚意昂然,嘴角泛着唾液,浑身烫得吓人,紧皱的眉头坚持着身为母亲的矜持,即使再怎么饥渴,下体不由自主得迎合、期待着鸡巴的插入,妈妈始终不发一语,决计不可能央求我再度插入。
我摊成八字型,让妈妈四肢张开,耐着性子,胯下的坚挺顶着妈妈敏感的私处,一次又一次的把妈妈送上极乐,欲望和禁忌的快意同时煎熬着妈妈,同时也苦了极想干脆就这么插进去大干特干的我。
不过,我知道,如果没把妈妈逼入绝境,就这么没大脑的在妈妈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强奸了她,践踏母亲最后一丝尊严,只会让我俩同时落入地狱,再也没办法完完整整地得到妈妈。
这场性欲与快感的拔河赛,最终以平手收场,妈妈始终没有吭声求我干她,再也忍耐不了的我,只好低吼一声,将精液全数喷撒在妈妈雪白的奶子上,妈妈也在同一时刻高潮地放声娇喊,阴屄喷出涌泉般的爱液,溅的满床都是。
“妈妈,我爱你!”趴在妈妈胸前喘气的我,说道。
“小伟,妈妈也很爱你......”妈妈抚着我湿淋淋的头发,深深地叹了口气。
“晚餐妈妈做好了,在桌上你先吃喔,妈妈十二点以前会回来。”
“嗯,OK.”今天晚上,妈妈一身典雅的深色洋装,淡妆稍施,披肩的柔顺长发盘起,美的不可思议;她正准备参加她大学同学的聚会,对于一向没有社交圈子的妈妈,既然难得有机会在晚上外出,我自然也很替她高兴。
虽然,已经憋了三天的我的确是有点欲求不满啦......算了,等会儿要是真受不了,重操旧业打打飞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妈妈望着坐在电视机前心不在焉的我,俏皮的问道:“小色鬼,你是不是又憋的受不了了?要不要......妈妈走之前先用嘴帮你吸出来?”
心思被识破,我红着脸摇头:“不用了啦,妈妈你快走啦!”
“是吗?”妈妈媚眼秋波暗送,顿时把我迷的意乱神迷,正当我打算脱下裤子,妈妈居又转身走向门口,穿上长统马靴,笑着说道,“嗯,既然这样,那妈妈走啰......”
“呃......妈妈,再见。”
唉......妈妈这小妖精,临走前还故意把我欲望挑起来才走,这下我也只能意性索然、郁闷的跟她挥手道别。
才刚踏出门,妈妈忽然又走回客厅,让我纳闷了一下。
妈妈眯着眼盯着我,叮瞩道:“小伟你乖乖待在家里等妈妈回来,还有啊!绝、对、不准手淫!你身上所有东西都是妈妈的,包括射出来的东西都是,要射也只能射在妈妈身上,知道吗?”
“我知道了,妈妈!”
我只能苦笑不得的回答,望着妈妈带着满意的神情、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去。
习惯了夜夜和妈妈相亲相爱,身旁一下子突然少了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果然挺寂寞。
吃完晚饭过后,懒散的走回房间,打开计算机,上网和几位人格低下的痞子网友哈拉一会儿,下载几部没营养的偶像剧来看,接着便躺回床上,嘿嘿淫笑的阅读着最近刚买的《阿里布达年代祭......伊斯塔篇》......
“干,娜西莎丝还真是骚啊,这可爱又可恨的贱婊,总有一天落到我手上,肯定......哼哼......”意淫着小说中的虚构人物,不知不觉地踏进了甜美梦乡。
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梦里的妈妈,热情如火。
妈妈双手捧着美乳送到我面前让我啃咬,吸吮着硬挺的乳头,香醇的乳汁由嚼劲十足的嫣红果实中源源溢出。
妈妈赤裸裸的娇躯被我压在床上,挺着雪白的屁股,一下又一下迎合着鸡巴的抽插,不间断的淫声浪语,让我兴奋得加速狂干。
妈妈......
高潮迭起,正当我准备发射、临门一刻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下体一阵骚动;美梦被打断的我,从睡梦中惊醒;此时床头灯还开着,昏暗的灯光下,我傻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发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仍躺在床上。
回过神来,我忽然紧觉下体一股重量压着,穿在身上短裤不翼而飞,内裤也被褪至小腿;一阵阵舒爽快感,只觉因春梦而勃起的鸡巴似乎被泡在一壶温热的蜜水之中,连着龟头绷得紧凑,一股强烈的吸劲不断地吸食着肉茎前端的马眼。
莫名其妙的弯下头,黑乌乌的阴影正埋在我的跨下,上上下下的移动着,仔细睁眼一瞧,只见眼前一副诱人美景——翻起至腰间的套裙,肥美的雪白臀部在面前左摇右晃,股间内裤一片小小的潮湿深印。
暂时短路的脑袋重新作业,我笑了一笑,这正在为我口交的美妇,不是我最亲爱的妈妈还有谁?
“妈,你回来啦。”我重新躺回床上,双手垫在后脑下,舒舒服服地享受妈妈的服务。
“呜......嗯......”嘴里含着我的大鸡巴,妈妈口齿不清的回应着我。
吐出口中肉棒,妈妈爱不释手的捧在手中,把滑亮亮的粗壮鸡巴贴在她温热的脸颊旁厮磨,妈妈伸出小舌转动,犹如舔着一根美味棒冰似地,贪婪的舔着茎身,柔软的小手亦同时服侍着跨下囊袋,左揉了一揉,接着刮一刮右边袋子的肤纹。
在妈妈高超的口交技巧下,撑不了多久,浓浊的阳精在妈妈的小嘴中爆发。
深夜,沉静的房间里,妈妈喉咙蠕动、吞食精液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她反身转过来趴在我身上。伸出大手环抱住妈妈,感受她身体的娇软,大嘴在她香喷喷的美脸上啄来啄去。
突然地,我感到一丝不对劲。
灯光朦胧,黑暗中的妈妈,双眼居然显得特别闪亮,丝丝荡样的媚意,动人心眴,即使上半身隔着衣物,仍感受的到妈妈肉体不正常的体温,彷如将我溶化般的火热;妈妈浑身散发着有如母兽的强烈性欲。
淡淡的香水味中掺合妈妈特有的体香,还有......一股很重的酒味。
“老公......”小手抚着我脸庞,妈妈醉眼迷蒙的望着我,“人家要你......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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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ychen · 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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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中南部四天三夜旅遊第三晚住捷絲旅高雄中正館豪華四人房
台灣南部四天三夜的旅遊已經是第三天晚上,住的是捷絲旅高雄中正館豪華四人房,坐捷運到鳳山去看2024鳳山光之季的燈區後回到飯店休息,入住前先拍一下內部四人房的房型與內部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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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入住的豪華四人房是在12樓,看起來還不錯,最滿意的是桌子還有旁邊可以擺放行李的長櫃,可以從行李中拿出許多東西,這樣東西就不會放置於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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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窗戶往外看,對面剛好是停車場,不過入住這裡最大的缺點就是停車位不足,如果太晚到了可能要停在距離較遠的停車場,剛好我們要準備停車時有人要出來,所以我們繞了一大圈到後面之後找到停車場才停好車,迎賓的茶點與零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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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淋浴空間與浴廁看起來整理得很乾淨,之後我們去鳳山前先到樓下看一下這裡的洗衣設施,還有響樂交誼廳,有餅乾與糖果可以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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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廳櫃檯,除了有沙發可以短暫讓入住旅客可以休息,還有個鋼琴在這裡,走出1F大門 後,看起來裝潢還蠻美的,旁邊入口處來有個巨大的鹿的公共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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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晚之後,早餐是在1F用餐,吃的是buffet,餐點數量還不少,中西餐都有,最大的特色是還有一個可愛的企鵝包子,幾乎每個旅客都會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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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得的是早餐還有正統的養樂多,吃飽後我們回到房間收拾行李,特別拍一下這裡的隔間與緊急疏散圖,我們住的是1203房,未來有機會再入住吧。 延伸閱讀: - 2024鳳山光之季愛心燈區沿著曹公圳看波光共舞等藝術創作 - 騎Youbike在黃埔新村欣賞2024鳳山光之季黃埔燈區 - 搭高雄捷運到大東公園看2024鳳山光之季大東燈區燈座 - 特地到屏東萬巒豬腳街吃海鴻飯店的美味豬腳 - 參觀可茵山可可莊園枋寮旗艦店園區的景色與試吃生巧克力 - 2023屏東車城落山風藝術季在海口沙灘上看各式藝術裝置 - 在看海美術館屋頂看海口漁港與附近落山風看海地的公共藝術   台灣嘉南高屏四天三夜旅遊自助自駕行行程如下 Day1:主要行程-台江國家公園遊客中心 →【交通】自駕,從台北出發 →【午餐】民雄鵝肉太郎老店 →【景點】北香湖公園 →【景點】森林之歌 →【景點】阿里山森林鐵路車庫園區 →【景點】檜意森活村 →【景點】六甲落羽松 →【景點】台江國家公園遊客中心 →【晚餐】鼎富發豬油拌飯 →【住宿】Hotel A 聖禾大飯店   Day2:主要行程-貓鼻頭公園 →【早餐】Hotel A 聖禾大飯店 →【景點】潮州日式歷史建築文化園區 →【景點】潮好玩幸福村 →【景點】林後四林平地森林園區 →【景點】貓鼻頭公園 →【景點】雷打石 →【景點】星砂灣 →【晚餐】邱家生魚片 →【住宿】墾丁夏都沙灘酒店 Day3:主要行程-落山風藝術季-海口沙灘 →【早餐】墾丁夏都沙灘酒店 →【景點】看海美術館 →【景點】落山風藝術季-海口沙灘 →【景點】可茵山可可莊園枋寮旗艦店園區 →【晚餐】海鴻飯店 →【景點】2024鳳山光之季大東燈區燈座 →【景點】2024鳳山光之季黃埔燈區 →【景點】2024鳳山光之季愛心燈區 →【住宿】捷絲旅高雄中正館豪華四人房   Day4:主要行程-2023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海口味與音浪塔 →【早餐】捷絲旅高雄中正館 →【景點】2023高雄國際貨櫃藝術節─海口味與音浪塔 →【景點】月之美術館 →【景點】鹽水八角樓 →【景點】蔡和泉故居 →【景點】朴子藝術公園 →【晚餐】清真恩德元餃子館 Read the full arti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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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arystar1 · 12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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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回战」 - 日语小讲堂#逝く夏と還る秋
パルケエスパーニャ:Parque España。应该是指的这个:志摩スペイン村
将門塚:平将门首冢。毕竟是人家坟头,确实是不适合拍完发ins……
所狭し:拥挤
つゆ知らず:完全不知道
ペッパー君:Pepper是个机器人。这个机器人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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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温泉とぽす:看来是真的仙台本地地标(?)了。离仙台站只有5分钟距离。
たむろする:聚集
筐体:指街机游戏机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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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ンボ:多少。「~~してナンボ」:~~才有价值
負け越し:输多胜少
オルタナティヴ・ロック:alternative rock。另类摇滚
居を構える:居住。位于。
リンカネーション:Reincarnation。转生轮回。
胴上げ:抛起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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チェキ:拍立得
か細い:弱不禁风
レクリエーション:recreation。消遣,休闲活动。
アンプ:音频功率放大器。增幅器。
三方六:北海道十胜特产。巧克力表皮做出树皮花纹的年轮蛋糕。(五条老师最爱的北海道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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碁盤の目:形容规划规整,像是棋盘一样整齐。
ぺしゃんこ:被压扁
阿漕:十分贪婪
アクセスカウンター:网页浏览人数计数
キリ番:像是10,100,7777这种很特殊的数字。踩到这种数字的楼/发帖子可以向网站管理员汇报获得奖励。
フロント:在黑道中指掩护公司。也就是对外的空壳公司,实际业务是其他的。
すすきの:薄野。札幌中央区著名红灯街。(诶看图发现这地方以前去过,完全不知道是红灯街啊哈哈哈哈,还是跟歌舞伎町齐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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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嗟:怨恨叹息
ぐずる:磨蹭
あやす:哄(哄小孩)
癇癪:发脾气
むずむず:想做某事却做不到,感到焦虑的状态
縋り:搂住,抱住
モグリ:业余的,缺乏业界常识的外人
マムシ:蝮蛇。毒蛇的一种,常被抓去泡酒……
烏滸がましい:不自量力,不知分寸,愚蠢可笑。
似非:假的,冒牌的
鉈:锲,柴刀(就是娜娜明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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袈裟懸け:像袈裟那样从一个肩膀上斜着挂着。
フロリダ:Florida,不含酒精。加有橙汁和柠檬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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ギムレット:gimlet。琴酒主基调加少量青柠汁的高度数鸡尾酒。(娜娜明选的酒也很“大人・OF・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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シンデレラ:仙度瑞拉。依旧是无酒精的,柠檬+橙子+菠萝汁混合的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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サイドボード:橱柜
ぽっかり:突然裂开个口的样子
伽藍:佛教寺院
ズタ袋:束口袋?中文不知道叫啥这种袋子,看图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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ふつふつ:情感涌现的样子
トールキン:J·R·R·托尔金。英国作家、诗人、语言学家及大学教授,以创作经典古典奇幻作品《霍比特人》、《魔戒》与《精灵宝钻》而闻名于世。
けしかける:教唆,煽动
関の山:最大限度。来源:据说三重县关市八坂神社祭祀活动中的 "山"(山車:艺阁)非常壮观,应该没有比它更壮观的了,因此出现了“関の山”这个词。
フランツ・カフカ:弗朗茨·卡夫卡。出生于奥匈帝国的德语小说和短篇故事作家,被评论家们誉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卡夫卡的代表作品《变形记》、《审判》和《城堡》。グレゴール是变形记的主角。
ヴァージニア・ウルフ:弗吉尼亚·伍尔夫,英国作家,被称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最知名的小说包括《达洛维夫人》、《到灯塔去》、《雅各的房间》、《奥兰多》,散文《自己的房间》等。
空風:干风,没有雨或雪伴随的强烈吹拂的北风。
嵩張る:体积增大。
セオリー:理论
校地:学校的所有地
キャッシュフロー:现金流量
ザッピング:看电视时频繁地换台
走り屋:飙车族
世知辛い:日子不好过
とりとめのない:毫无目的
齟齬:意见不合,互相抵触
スモークガラス:隐私玻璃。就是从车内能看到外面,从外面看不到车内的那种黑褐色的玻璃。
ごつごつ:不平滑,粗糙
げんなり:疲惫,厌烦
ベッドタウン:住宅区
ジャングルジム:攀登架。感觉现在国内很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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ツキノワグマ:亚洲黑熊
フィラメント:灯丝
ひとしきり:一阵子
のっそり:动作很慢
スクワット:深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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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まつさえ:而且,并且
直向き:一个劲儿,一心一意地
井戸端会議:唠家常。在日本的原始社会,主妇们到村边的老井旁打水,趁着打水洗衣服的间隙唠家常、说八卦,互通消息,后被戏称为“井戸端会議”
なまはげ:生剥鬼。惩罚坏孩子的鬼。(看起来很像节分那个鬼,但不是一样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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メトロノーム:节拍器。(小时候学琴的时候用过!)
苦虫を嚙み潰したよう:很不愉快的表情
わだかまり:隔阂,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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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tednewsgroup · 27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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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市救國團愛心列車前往瑞芳瓜山國小與33位學童歡慶兒童節
記者/黃信昌/整理報導 救國團新北市團委會愛心列車第四站3月28日開到新北市瑞芳瓜山國小,救國團新北市團委會主任委員王晋祿偕同總幹事任景昱,號召財團法人張金鑾文化藝術基金會、星禾國際有限公司、新北市團友會副會長陳玉娟、新北市團委會指導委員謝汎鐸、余泉慶、台北市團委會指導委員張家榮、幼獅文化公司總經理洪明輝、救國團五股區團委會會長鄭賀鐘、救國團金山區團委會會長莊衣晴、台北市南門扶輪社顧問簡維正、新北市中山獅子會第一副會長黃景龍等人共襄盛舉,致送33位國小及幼稚園學童幼獅文化公司課外讀物、運動鞋、文具、生活用品及巧克力牛奶小熊餅乾,盡棉薄之力幫助偏遠地區學校歡慶兒童節。 愛心列車活動由救國團新北市團委會主任委員王晋祿發起,號召善心人士募得公益基金,並共同於全台13間偏鄉學校辦理捐書、贈鞋、送文具及生活用品等教育生活物資。愛心列車已於112年12月起開跑,已前往新北市德拉楠民族國小及宜蘭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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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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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家教
大三的那一年,因为课排得比较少,所以利用了时间寻找家教的工作,希望能够赚一点零用钱来贴补自己羞涩的皮包,而且也如我所愿地找到一个数学家教的工作,对像是一个国中一年级的男生。
第一次看到小宇,就被他可爱清秀的脸庞跟羞涩的笑容所吸引,小宇个头小小的,如果不穿上製服还看不太出来是个国中生呢!经过几次上课的接触,我更发现小宇其实是个相当聪明的孩子,教给他的东西马上都能吸收,当然教起来也是份外的轻鬆。
小宇是家中的独子,还有一个小他六岁的妹妹,父亲是在大陆经商的台商,一年在家的时间並不多,母亲是家庭主妇,但是因为每个星期有两天必须陪小妹妹去上美术课的关係所以並不在家,所以才找家教来上课,希望这两天的晚上能够有人盯著小孩子。
一个晚上两个半小时的上课时间,其实通常我顶多用掉一个半小时​​而已,因为小孩子聪明加上现在的课程简单,剩下的一个小时我都会和小宇聊聊学校的生活,甚至一起出去家附近的夜市小晃一下,反正妈妈也不会那么早回来嘛,经过了大概两三个月的相处后,无形中我们两个也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之交。
其实和小宇一起上课是既快乐又痛苦的,快乐的是我能够和这么可爱的小帅哥坐在一起,一边欣赏他专注的脸庞、享受他淡淡的发香、感触他暖暖的体温与柔嫩的肌肤;痛苦的是我总是会不时的幻想著小宇的裸体,想像他小鸡鸡的模样,幻想自己和他拥抱、亲吻甚至……,要在可爱的小宇身边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慾望,实在是一件蛮痛苦的事情。
终於机会来了,还记得那天就如往常一般的上课,家中就如往常地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上课上到一半,突然接到他妈的电话:「老师啊,能不能拜託你今天晚上留下来照顾小宇啊,妹妹肠炎要住院,我今天可能没办法回去,钱我会照算给你,记得明天他六点半要起床……………」
我当然是二话不说的答应了,晚上上完课陪他逛完夜市后,我便叫小宇先去洗澡,自己则坐在客厅看起电视,准备等他洗完我再去洗,还记得我那时正好转到国兴电视台的一出日剧,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刚好看到几个可爱的小朋友在洗露天温泉,停留下来欣赏罢了。
「哇!老师你好变態哦,竟然看人家小弟弟洗澡的影片。」小宇的声音突然由后方传来,「哪有,我是刚好转到的好不好。」
「才怪,老师你一定有那种嗜好对不对?」
「ㄟ…要看我就直接去看你洗澡了,干嘛看电视啊,小宇的裸体应该更好看。」我跟小宇开玩笑地斗起嘴来,打闹一阵后,看看时钟也已经十一点了,於是我便摧促他上床睡觉了。洗过澡,稍做整理后已经十一点半,我这时才准备就寢。
爬上床,却赫然发现小宇只穿著一件內裤躺在身旁,而且两个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根本还没睡著。
「你怎么还没睡啊?」
「人家睡不著嘛!」睡不著?他穿那个样子躺在旁边我才睡不著勒,「赶快睡啦,等一下明天起不来。」
「人家怕你半夜偷偷脱我裤子,睡不著啦。」哇哩勒,这小鬼。
「谁要脱你裤子啊?」
「你不是说我的裸体更好看吗?」
「好,你再不睡,我现在就脱哦。」说完我就做势要扒他的裤子,本来只是想嚇嚇他,没想到小宇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所以我的手就尷尬的抓在他的大腿內侧上。
少年肌肤的弹性和柔嫩令我再也没有捨得把双手移开,我的手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往上游走,不过在碰触到他的小鸡鸡时我的理智突然清醒,所以很快的把手移开,但是我已经感觉到那小鸡鸡早已经硬起来了。接下来的五分钟是一片的静默,只有我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老师」小宇首先打破沉默,「什么事?」我心中忐忑不安地问。
「我……我跟你说一件事不可以跟別人说哦。」
「好,我答应你,是什么事?」
「最近啊我们家巷口那个机车行的大哥哥带到他的房间去,还问我说愿不愿意帮他吹喇叭,最后还把他的裤子脱下来露出他的鸡鸡给我看,什么是……」
「那他有没有对你怎样?」还没等他讲完,我便很紧张地问。
「没有啦,因为那时候他老爸刚好回来,所以我就跑走啦。」
「那就好!」我呼了一口气。
「什么是吹喇叭啊?还有他干嘛脱裤子啊?」
「你想知道啊?」「嗯!」「很有趣哦!」我开玩笑地跟他说,「那你要吹哪一条歌?要脱裤子吹吗?」哦~~败给他了,真是天真的小鬼。
看著他的小脸我心里却兴起邪恶的念头,「吹喇叭是很有趣、很快乐的事哦,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教你。」
「好,什么事?」小宇很爽快的答应了,「那就是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拒绝,也不可以跟其它人说。」
「好啊,没有问题,快点快点。」
「好,小宇,那你就先躺下来吧,放轻鬆,接下来我来弄就可以了。」
我臥在他的身旁,慢慢地伸出我的手,朝向刚才未完成的探险旅程前进,我把手放在他的小鸡鸡上,隔著软软的內裤感觉著他的小鸡鸡。我第一次摸到了梦寐以求的���体,感受著他的温度,用手轻抚著它的顶端,我感觉到小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柔软的小鸡鸡很快的又重新的硬挺了起来,在他白色的BVD纯棉內裤上勾勒出一条明显的柱形。
「来,慢慢来放轻鬆,你什么都不必做,我来做就好。我们现在在做最有趣的事情喔!」我轻声安抚著看起来已经有点惊慌的小宇。
接下来我慢慢地把小宇的內裤一寸一寸的往下拉,小宇本能地立刻用手遮掩住自己的下体,「不要害羞,你刚刚答应过我的。」
我缓缓地拨开了他的最后防线,很快地,他的下体便一览无遗地在我的面前了。
那是一根青涩漂亮的阴茎,拿尺来量,十公分刚刚好。比小宇白晢的大腿要来得深色一点,粉红色的小龟头稍稍在褐色的包皮中露出脸来,阴囊软软地垂在两腿之间,稀疏的软毛零星的分佈在阴茎的根部跟阴囊上,那真是上帝完美的杰作。我用手轻轻抚弄著软毛,另一手顺著他优美的曲线慢慢地由他结实地小屁股挺进,最后將他的袋子整个抓住,用手轻轻的捏了捏,软软地却又有弹性,那感觉实在无法言语形容。
我把他的包皮拉了下来,还蛮容易的並不会很紧,小龟头还是漂亮无暇的粉红色,我想这是只有小朋友才独有的顏色吧!
「你以前有自己玩过吗?」
「玩…玩过什么?啊…」不待他回答完,我便开始套弄著他的阴茎,我一开始放慢速度,两支手指头套住龟头的边缘,轻轻地上下,只觉得他的身体开始僵硬,小鸡鸡也更加的坚硬,没多久,尿道口便流出了透明黏稠的液体,我知道他已经兴奋起来了,於是这时我再也等不急地伸出舌头,开始品嚐少年的龟头,最后,我的嘴包含了整个的龟头,我的舌尖加快速度地来回於龟头的下环跟顶端,小宇的呼吸越来越急、身体更僵直、眼睛已经闭上、突然间我感觉阴茎抖了两下,他射了。
大概是从来没有自己玩过吧,射出来的量还不少勒,我把小宇的初精全都当成的美味吞下肚去,一滴也不浪费。
我把他抱在怀里,亲吻著他的脸颊,他的小嘴,他乖顺的和著。
「老师,刚刚好舒服哦,原来这就是吹喇叭啊!」
「正確来说应该叫做口交,爽不爽?」
「嗯!老师你的鸡鸡也硬了耶,好大哦。」小宇这时也注意到我早已鼓胀的下体。
「老师,要不要我也帮你吹喇叭啊?」小宇很贴心地想要回报方才的欢愉,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询问著。
「你敢舔我的鸡鸡吗?」
「老师你都敢舔我怎么不敢舔」说完还不等我回答他马上伸出手来动手脱我的內裤了,然后生涩地慢慢含住我的龟头,温暖的小舌头包围著我的龟头,那感觉真的是无法形容的美妙。
小宇因为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所以並没有太多的爱抚,只是以生硬的动作来回刺激我的龟头,於是我便教导他一些基本的技巧,小宇学得很快,没有多久,在他的舌功下我也射了。
「呜~~~老…师……?*@!@#!……好多!」小宇满嘴是我的精液,我怕他不能接受精液的味道马上叫他吐了出来。
「老师,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玩」
「嗯!」我跟他两人会心地相视而笑。
从那次之后我和小宇两人是更加的亲蜜,每个星期两次的上课就是我们的欢乐时光,直到我毕业辞掉这个家教的工作为止。
小宇现在已经是台北市某明星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了,那次我去看他,长高不少,但是还是一样的可爱,一样的清纯。
虽然我们现在分隔台湾的南北,但是我还是无法忘怀那一段快乐的时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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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uhalfrequency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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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的故事
** 表面上是中年危机(n个)7年之痒,其实是沙雕秀恩爱娇妻发车文学。
** 纯属虚构,文中内容不代表现实中的心理咨询。
**圣诞&新年贺文。
“请坐”,心理咨询师做出“请”的手势。屋内的灯光昏暗,香薰蜡烛的香气与火光交织着若隐若现,沙发皮质柔软,坐上去仿佛陷入温泉中。不愧是全日本最好的伴侣心理咨询师,将屋内的每个角落都布置得恰到好处地让客人感到放松。
“二位今天来是想解决什么问题呢?”心理咨询师坐在二人对面问,语调如春风,给寒冬注入了几丝温暖。
“本大爷没有问题,是他有问题。”金发男子指了指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答。金发男子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肌肤白皙细腻得像是无暇的白瓷,灿烂的金发仿若在黑暗中都能发光。他脱去深灰的羊绒大衣,下面穿的是明显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艳红色,深V领,而他甚至没穿打底的衬衫,姣好的颈部曲线连带着胸前的一小片肌肤都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颈子上还缠绕着很细但又显眼的钻石项链。他侧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看起来更像是在参加上流社会的圣诞派对,而不是坐在心理咨询办公室里。
身边的蓝发男子心不在焉地捏了捏鼻梁,“景吾,我都说了我没问题。我们回家谈吧。”蓝发男子也是衣着考究,但色彩搭配上要低调一大节。他鼻头微红,应该是迎着寒风,从工作地匆匆赶来。他的体格比金发男子大了一圈,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的蓝发中夹杂了几缕银丝,却没显老,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回家谈?你可真敢说啊。上周末本大爷想找你谈话的时候,你说你想静静。上上周你用的什么借口来着?刚下手术太累了要睡觉?还有上上上周也差不多。你从以前就这样,一有什么问题就开始闭锁心灵。本大爷真是受够了。”
停。蓝发男子双手上举,摆出停战投降的姿势。
心理咨询师没有打断他们的争论,安静地听完后才语调温柔地问金发男子,“迹部先生,为什么认为对方有问题呢?”
“原因那可真是太多了。比如以前最重视仪式感的人,今年节日居然毫无表示。今天就是圣诞了,家里还一点都没布置。”
“都说了最近很忙,我也没有办法啊。”蓝发男子侧着头在一旁嘟嘟囔囔地小声反驳。
迹部冷哼,“这么忙,最近怎么忽然开始频繁健身了?写张贺卡敷衍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但有时间每天运动了?下班不睡觉,却先去健身房,也不怕猝……”猝死。迹部最终并没有把不吉利的话说出口。
“怎么能说忽然?我过去也健身的。”
“一周三次,一次半小时。”
“那可能是年纪到了,手术多了之后,不运动总觉得肩颈酸痛。”蓝发男子作势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十几二十多岁就讨厌流汗的人,到了四十多却开始经常运动到大汗淋漓?”
“为了颈椎嘛,上了年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忍足声音低沉似潮水,语调不疾不徐地与迹部打太极。
“还有,忍足,你之前说不再喜欢章鱼烧了,这还不够反常吗?”迹部咄咄逼人。
“我没说不喜欢了,我只是说没有之前那么喜欢了。”忍足居然还是没有发脾气地应答如流。
心理咨询师仍面带微笑,“迹部先生,人的喜好确实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
“不要以为我在无理取闹”,迹部将目光移到心理咨询师的身上,“这家伙初中的时候经常为了吃正宗的章鱼烧从东京跑回大阪,后来在英国的医学院做科研的时候,为了吃到正宗的章鱼烧,他拽着本大爷跑遍了伦敦的居酒屋。就这样的人,不喜欢章鱼烧了不是很反常吗?”
心理咨询师轻咳了两声,调整下状态,慢声细语地再次发问,“听起来你们在一起很久了?”
迹部点头,“认识二十多年了。”
“27年3个月零 23天。但在一起的时间没有那么久。”忍足补充。
“没在一起那么久的原因也主要因为他是个胆小鬼。”迹部冷哼。
忍足叹了口气,却没回话。
“那我们从最开始聊聊吧。”心理咨询师拿着笔在皮制外壳的笔记本上比比划划。
“最开始……?”迹部望着天花板,认真思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最开始。我们是初中同学,网球队队友,确切说我是部长,他是我的部员。这么想想人确实是会变的,和现在工作狂的感觉很不一样,他那个时候懒散得很,经常摸鱼,对胜利也不怎么执着。”
“明明不是本大爷喜欢的类型来着……”迹部小声嘀咕。“果然还是因为脸吧?”迹部摸摸下巴。
“总之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迹部耸肩。
“忍足先生呢?你怎么想?”心理咨询师转向忍足问。
“最开始?啊,我记得很清楚。”忍足不假思索,“初中开学的第一天,他恰巧刚从英国回到日本,我恰巧刚从大阪来到东京,又恰巧坐错车迟到,两个人恰巧在网球场上相遇。那时候我经常在想,巧合那么多,只能用命运来解释了吧。”
“他倒是一点都没变,一直这么嚣张。”忍足摇摇头。只不过是从小型猫长成了大型虎。
“白痴,”迹部斜了他一眼,“你才是自我意识过剩,还说什么‘记住忍足侑士这个名字对你有好处’。 本大爷现在也没发现好处在哪里。” 迹部模仿着忍足的音调。
“所以这是你们的相遇对吧?初中的网球场上?”心理咨询师在笔记上飞速写了几笔之后抬头。
迹部点头。
“是”,忍足答,“也是……也是我最开始喜欢上他的场景。”情窦初开的起始就遇到了童话中才会出现的耀眼人物,衬托得那些纯爱小说中的主角都平凡又索然无味。
迹部轻哼一声,“现在想想,本大爷当时觉得球场如同人生,都是战场,所以讨厌战败。而他倒是早早就明白网球对他不过是娱乐,所以才没什么胜负欲的吧。”
“没有,单纯是我在网球方面没有越前和手冢他们那样的天赋。不知道为什么景吾当时总觉得我是天才。”
“事实证明本大爷也没说错。你之前的导师,还有现在的院长,不也这么认为?”
“然而现实是天才也没用。景吾当年说我总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差一点,可能又被你说对了。”忍足低下头,搓了搓手。
迹部皱眉,“你怎么这么记仇?”
“那我们还是回忆一下美好的时候吧。比如……比如告白呢?告白后发现两情相悦的那一刻。”心理咨询师柔声心语地缓和气氛。
“啊!”迹部惊呼,“你这么一说,本大爷才想起来!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表白过!”
居然莫名其妙地跟一个没有和自己表白过的人在一起了,迹部有些懊恼。
“我明明写过情书!”忍足为自己辩解。
“你指的是初三时候放在我柜子里的那封信的话,那明明就是封匿名信。”
“你这不是认出来了吗?当时为什么没有任何回应?”怕对方看出来,更怕对方看不出来,这样忐忑的心情忍足至今记忆如新。
“连名字都不敢留的胆小鬼少挑三拣四了。你以为本大爷每天要收到多少情书啊,本大爷怎么可能一下就发现那是你写的?”他直到坐上从日本到英国的飞机,才发现这是心上人给自己的情信。
心理咨询师在笔记上涂涂改改,“没有告白过……那究竟如何在一起的呢?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大二的时候。”
“毕业工作之后。”
二人异口同声,却给出了完全不同的答案。
迹部啧舌,“你好意思说大二那次叫做开始交往?”
回国看看老同学,结果居然发展成酒后乱性。好吧,其实是借着看前队友的名义看看喜欢的人。自己若不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也不可能让他得手。结果对方居然还敬酒不吃,第二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后来道歉了的。”
“又是一封信,这就想把本大爷打发了?难道文青不管做什么都一定要写信吗?少做梦了。给本大爷当面下跪,才考虑原谅你。”
然而之后跨着时差的电话粥渐渐多了起来,每次假期两人都会找时间见面,每次见面最后还是会滚上床。
“哈?”忍足的扑克脸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那大学期间我们是……?”
“炮友。 ”迹部翻了个白眼,“信里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什么异地恋很辛苦,什么不想做本大爷的束缚,但心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搞不懂你这个少女心到底想说什么。不是应该认真的说我爱你,请和我交往吗?”
忍足愣了愣,低着头若有所思,半晌后才抬头认真地看着迹部,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我爱你,能和我交往吗?”
“笨蛋!现在说已经晚了!”迹部脸色微红地扭过头。忍足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了些西式的作风,情话开口就来,配上那张脸,真真像个黄金时代好莱坞电影里的风流公子哥,迹部有时候还挺怀念对方那副说句“今晚月色很美”都会害羞的样子。  
“他这个人看着温和,其实比本大爷还要自我中心,”面颊上的红色褪去后,迹部转头对心理咨询师说,“他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野心,实则野望都藏在肚子里,而且固执得要死,认定的事情用火箭都拉不回来。明明没问过本大爷的心情,却自说自话地讲什么不想成为本大爷的束缚,不想成为远距离的负担。后来他来英国读医学院,本大爷想,好吧,他总算是敢于迈出主动的一步了,那就交往吧,���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本大爷来走。结果呢?没两年他又说不想影��本大爷的前途,又提分手了。”
“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忍足搓了搓脸。
“那你倒是土下座,抱着本大爷的腿求原谅啊,或许本大爷会网开一面原谅你。结果你倒是好,反而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大好前途不要,跑去偏僻的小岛上做医生。”
“那座岛离都市又远,又没有医护人员,岛民普遍年纪也大了,真的很需要医生。”
“是啊是啊,你是圣人,本大爷是自私无情的资本家,当初真的应该管你去死。赶上地震,你一下失联几天,大家找你找疯了,本大爷以为你死了! 你差点就死了!”
好在后来人找到了。迹部连夜赶去的时候忍足正躺在床上,受了些轻伤。迹部转头用手背擦掉眼泪,换上一副凶相,嘴里叫嚣着管你去死,然后被忍足温柔地抱过去,两人在狭小空间中的破旧木板床上结合在一起。
之后复合了。
“管你去死”, 迹部又重复了一遍当时的话,“有的时候真是忍不住觉得这是场孽缘。如果当初没认识你,或者晚一些认识你,事情可能也不会这样。”
在分开时那许多无眠的长夜里,忍足也这样想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曾见过大海,我不能当做没见过。放在他身上就变成了,我曾见过太阳,我不能装作没见过。如果没见过迹部,他会怎样?也许能谈几场普通的恋爱,没有纯爱小说里那样波澜壮阔,但平淡的好处就是不用在午夜梦回中心碎。也许他也会迷上有些几分迹部神韵的人,美丽又强大。但那个人绝不可能如迹部般耀眼。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迹部景吾。
忍足有时也忍不住想这是老天爷开的一场玩笑。自己一生的爱情命运居然在十三岁那年就注定了。在一起也好,没在一起也罢,自己不可能像爱迹部一样再爱上第二个人了。他甚至不知道是迹部塑造了他的审美,还是他的审美注定了他会迷恋上迹部。
“抱歉”,忍足沉默半响后道。他拉过迹部的手,“后来你在那座小岛建了诊所,比我当时能带去的医疗资源好多了。而我才是那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害怕被拒绝就不去告白,害怕总有一天你会甩了我,我就先提分手,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就装作不想束缚你,分手期间躲到孤岛上,因为怕听到你的消息,更怕会听说你和别人在一起。”
 “你可真够自私的,你不要我,还不想让我和别人在一起?你该感谢那场地震,不然本大爷早就和别人联姻了。” 迹部冷哼一声,但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心理咨询师边听边轻轻地点头,“想必那次分开对双方都是非常不愉快的经历。后来呢?后来在一起这么多年,想必感情还是很好的。”
“后来?后来同居之后更确定我们不是一类人。”迹部甩开忍足的手。
忍足点头,“我们的生活习惯真是完全不一样。他喝绿茶也要加糖加奶,你敢信吗?这是什么异端?他喝的红茶闻起来也像香水。装潢也是,他喜欢维多利亚风格,我只觉得那种风格看着眼晕,我喜欢京都风。”
“洗澡后不吹头发,弄得枕头都湿了的人,还敢恶人先告状?而且别看他在外边人模人样,在家糙得很,经常胡子拉碴。还有,他三四十还热衷纯爱电影,边看边抹眼泪,本大爷陪他看金玉盟都有七八遍了。话说,我以为你更喜欢日本的昭和黑白电影?”
“嘛……从电影的角度讲,我当然更喜欢昭和电影,至于金玉盟……没办法,我喜欢金发嘛。还有我虽然不吹头发,但至少枕头湿了也是我自己洗。确切说所有的衣服都是我洗。”
“明明是本大爷家的女佣来做的!”迹部眼里冒火。
“女佣每周来一次,但每周有七天。”
“本大爷也有做家务的!” 迹部这次的声音小了一些。
“上次你做家务,因为不知道看说明,让厨具和洗碗机同归于尽了。”
“至少本大爷会做饭!”
“这倒是真的。景吾意外地非常擅长法餐和地中海菜,大概每半年做一次吧。”
“……”
“当然,平时我值夜班的时候,景吾偶尔也会煮个荞麦面什么的。”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啊?你居然敢比本大爷还忙?那么忙也就挣那么点儿可怜的薪水。”
“我的薪水可是高于平均水平!倒是景吾花钱才是大手大脚的太可怕了吧?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十几万美金的咖啡机?这也就算了,也不用一下买好几台吧?我们家可不需要十台这样的咖啡机。我知道你是每个颜色都想要,然而东西太多了,多得放不下,你又特意买了隔壁的房子当仓库。这也都没什么,但给我的压力真的很大,你什么都不缺,搞得纪念日节假日的时候送你礼物我都要绞尽脑汁。”
“哼!说得好听,今年的圣诞礼物呢?不是根本就没送吗?”
“原来如此”,心理咨询师边听边飞速地记笔记,“二人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无法调和,没办法只能选择分开。”
“什么分开?”迹部皱眉,“我们只是暂时分房睡,谁说要分开了?”
复合后,他们又短暂地分手过一次,起因是吵架时迹部口不择言地说了分手的气话。双方闹了一个月别扭,共同举白旗投降 ,那次之后两个人约定吵架也绝对不准提分开。
“你要分手?你要离婚?”迹部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忍足。
迹部气势汹汹地继续道,“婚前协议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离婚你就给本大爷净身出户,不对,事到如今,要是敢说离婚就杀了你。你已经注定要埋葬在迹部家的墓地里,劝你不要再妄想。”
忍足不解地摇头。他可是用尽勇气,在迹部祖父的眼皮下求来的婚,怎么可能提出分开?迹部总嘲笑他在婚礼上哭得像个泪人,虽然他不记得了。
“您可能误会了,”忍足对心理咨询师说,“我们确实完全不是一类人,但我们也不需要一样,就像他喜欢钢琴,而我更喜欢小提琴,这不需要争个对错,二者搭配在一起反而更好听。生活习惯不一样也没什么,我不习惯有外人在家里,景吾是迁就我才搬出来的。像他这样的人,本来应该住在城堡里。事实上他从小就住在城堡或庄园里。他过去晨练的时候骑马,搬出来后却只能改成晨跑和瑜伽了。而我本来就更擅长做家务,毕竟中学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在家。”
“搞什么啊……” 迹部坐上副驾驶,边系安全带边不满地嘟囔。什么叫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的时候再回去咨询?他和忍足的矛盾还不严重吗?
“分房间是因为你把我赶走了。”忍足将车打着火。
“那不是因为你瞎说话?”迹部怒目圆睁。居然敢调笑他,被射了那么多怎么还没怀宝宝。
忍足不解,他猛一踩油门,“我只是开个玩笑。”他们在床上说过的比这过分得多的玩笑也多得是。
在惯性的作用下迹部打了个趔趄,身体前倾时他在倒车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一如二三十岁时般漂亮,仔细看却已能发现眼角的细纹。
“玩笑?也可能是真心话呢?四十一岁了,同龄人的孩子有的都开始上小学了,于是开始后悔放弃本来可以有的子孙满堂的生活了,你不是本来就很喜欢孩子吗?就像章鱼烧一样,时间长了总是会腻的。”
忍足听了这话反倒是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迹部不满地皱眉。
“没什么,就是发现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在不安,反倒是有些安心了。你问我为什么忽然开始健身?就是……希望能老得慢一些,希望外表还能和你尽量相配。景吾过去说过要是没有八块腹肌了,就要把我踹掉呢。” 而他的八块腹肌早就不知在何时变成了四块,并且有变成两块的趋势。
“二十多岁的玩笑话你也当真?”迹部哼笑一声。忍足确实胖了,但迹部并不讨厌,反而有点喜欢 。忍足年轻时是易瘦体质,忙得浑天暗地的时候两颊有时都会瘦得凹陷,摸起来简直是个骨头架子。年纪大了后代谢下降,稍微胖起来后看起来气色反而更好了。
“之前问你好几次,你怎么都不说?”
忍足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久到迹部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忍足却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应该是彻底投降了,“我只是……不是很想承认自己也有中年危机,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很失败,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是你教授选举的事儿?”
忍足打了个右转弯,“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天上开始飘小雪,忍足打开雨刮器,“你说得总是对的,我是自我中心,很固执,不想做的事就绝不去做,不想搞办公室政治就绝不参与,自以为医术无人可替,做教授 十拿九稳,结果没想到有人中途叛变。教授的位置就那么一个,这次选不上,再等也不知道要哪年。是等T大教授的位置等到六十?还是逃到三流大学做个三流教授?你说我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差一点,又被你说对了。”
忍足自嘲地轻笑两声,趁红灯拉过迹部戴着婚戒的手。婚戒并不是什么便宜款式,但戴在迹部的手上还是显得过于朴素。
“现在我可能没办法给你换一个更好的婚戒了,怎么办?”
“绿灯了”,迹部哼笑一声将自己的手抽回,“你可真是个白痴,电视剧看多了吧,以为人人都梦想着当教授夫人。本大爷差你那个教授头衔吗?别说教授,就连医院,本大爷想要都可以买。倒是你,你想要什么?教授这个位置吗?还是治病救人?”
忍足看了两眼眼后视镜,然后突然打了一个急转弯。
“你有病?突然打什么急转弯?这是要去哪儿?”
“去干你。” “?!”
“最近分房太久,寂寞了吧?不是自己把按摩棒找出来自己偷偷玩了?我早就发现了。”
“分房前也没觉得你多厉害。”
“景吾,我四十了,你不能总像二十一样要求我。”
“你都发现我自己玩了,居然还能什么都不做,果然中年危机阳痿了。”迹部牙尖嘴利地不甘示弱。
“确实中年了,但没到阳痿那么严重。”忍足将车停到没有人烟的树丛中,“不是故意冷落你,最近是真的忙,手术科研之外,还要重新开始笼络能站在我这边的人。景吾,我都想要,治病救人,还有教授的头衔,我都要。当然,最想要的还是你。”
“我其实准备了礼物,东京去年新建的奢华酒店,108层,我定了两晚顶层的总统套房来着。我们当年住高层公寓的时候,景吾特别喜欢被压在落地窗上干吧。”
“嗯……喜欢。”迹部感受着忍足抚摸着自己腰腹的大手。常年的手术使得忍足的手指上起了一层茧子。忍足这个充满野心的样子他喜欢,过去神秘深沉,甚至沉闷没有干劲的样子他也喜欢。忍足的脸他当然喜欢,但忍足的犹豫和坚定,怯懦与勇敢他也同样喜欢。
忍足不是他的理想型。他的理想型是什么样子呢?喜欢上忍足之前没想过,喜欢上忍足之后更不需要去想。
“上面也要,还有后面……”将近一个月没经历过性爱的身体,随便被触碰一下便抖得不成样子,后穴也止不住地翁合。
忍足的手指他也喜欢,嘴唇也喜欢,胯下的巨物更喜欢。
“但看起来现在忍不到酒店入住了”,忍足三两下褪掉迹部的裤子,边舔弄迹部的后穴,边讲,“好在景吾也喜欢野战的吧?”
跪在驾驶位上,上半身抵着窗户,迹部爽得眼圈都红了,一手配合着掰开自己的臀瓣,以便忍足能弄到更深处,另一手颤抖着按下窗户——他现在急需氧气。
“景吾喜欢暴露的性爱是不是?以前就喜欢车震,被压在引擎盖上的时候会特别兴奋。还有,在沙滩上的时候也是。”
“嗯……啊……你少废话……你快用真家伙。还是你真不行了?”后边被舔得大张,深处快速地翁张。要高潮了!迹部的身子止不住地抖。但他不想这么高潮。老夫老妻,还这样被轻易地送上高潮太丢人了。
“还有那年圣诞去加勒比海,在游轮的阳台上,景吾叫得隔壁的莱昂都听见了。”
忍足将自己的硕大对准入口,一个挺身,柱身全根没入。
“啊!”迹部尖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便颤抖着高潮了。
“你看就是这样,都怪景吾叫得太大声。”忍足亲吻着迹部的后背,下半身也转着圈在里面磨。
迹部被忍足弄得抖个不停,恍惚间想起了那次加勒比游轮之旅。那天玩得很疯,上面和下面都被灌了红酒,他也比平日里更有感觉,高潮连连,后来完全忘了房间隔音阳台却不隔音的事。莱昂过了一个月后才又敢和他说话,拍着胸脯庆幸自己是个纯纯的直男。
“你……你少得意了。”音调都连不成句,迹部也要嘴硬着反驳。“刚开始几次,你活差得要死。第一次酒后乱性,你捅得本大爷疼死了!”
“那现在还疼吗?”忍足一边动作,一边大力揉着迹部的臀瓣。
敏感点被一次又一次地擦过。爽死了,爽得头皮发麻,根本听不清忍足的问题,除了无意识间发出的呻吟声,什么话都讲不了。
“景吾有一点说错了,我怎么不愿意流汗呢?我流了不知道多少的汗在你的身上。永远都不会腻。”
“快点……啊…嗯…爽死了…嗯就是那里...用力操那里……” 迹部根本听不清忍足讲的话。
后来又被拖出去,躺在引擎盖上被进入。洁白的雪花落在迹部颤动的睫毛和艳红的西装上,衬得舒服得脚趾蜷缩的迹部如同雪国的精灵,圣洁的同时又无比淫荡。
忍足确实胖了,但不是坏事,腹肌虽然没那么明显,但胸肌更厚实了,迹部将手搭在对方的胸肌上,被操得一颠一颠的时候意识模糊地想。
到酒店的时候迹部不甘示弱,拽着忍足的领带,骑在对方的身上,甩着金发,快速地摆动着腰臀,像是在驾驭一匹骏马。这本来也是他今天穿得如此艳丽的目的,他势在必得,哪怕忍足真的入了圣,他也会让对方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下。
高潮抖个不停地时候,被忍足反客为主,被对方抓着双手,按在百层的窗户上做了。后来站不稳,就又改在跪在窗前。
忍足说得很对,他确实喜欢窗前,哪怕有时候忍足的恶劣性子上来会把他摆成羞耻的姿势。啊对,在东方快车上的那次就是,让他双腿大张地对着窗。
过分。迹部狠狠地用力夹了一下体内的巨物,如愿地听到了身后的喘息声。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迹部自己也被刺激得抖个不停。
但他还是很喜欢,就像现在,东京的灯火辉煌全都臣服在脚下,而窗户中映出他与爱人的影子。
世界与他们同在。
“我觉得我要死了……”忍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简直觉得全身上下没一处不在痛。老了,二十多岁的时候经常玩儿得这么疯,而现在他感觉自己真的已经被榨干了。
迹部也仿佛被车碾过一般,但还是要嘴硬着嘲讽忍足没用。
“宝宝……”迹部背对着忍足躺着,小声嘟囔。
“是叫我吗?”忍足不解。
“你少恶心了,四十多的大男人装什么宝宝啊?”迹部转过身轻轻拍了对方一个巴掌,“你不是说医院经常有刚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的宝宝吗?”
“侑士,下次再遇见的话,我们就领养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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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的盡頭(一)
藝文小說世界
楊秋生 2023-11-25 01:00 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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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在Google Map的街景圖裡看到他。
她是個自僱會計師,那段時間她每天固定要去兩個地方,中間有一個小時的空檔。兩個地方滿近的,如果辦完第一件事回家,大概也只能休息十分鐘,又得出門了。她就想,不曉得兩個地方附近有沒有什麼公園,或者有樹蔭可以遮蔽烈陽的地方?就趁那個空檔時間,走完每天規定自己的一萬步。
於是她利用Google Map的衛星圖,一路尋找看看。
她發現那附近有一片新興的住宅區,外圍規劃了彎彎曲曲的步道,步道邊上種了一棵又一棵蒼蒼鬱鬱長得相當繁茂的樹,正合她的心意。但衛星圖是從空中俯瞰往下照的,看不出實地走過住家的模樣,於是將衛星圖轉為街景圖。這一轉,清晰的馬路與房舍立刻映入眼簾,真實地讓人身歷其境。她的手指不斷順著像是新開發的社區步道,一段、一段滑過去。整個社區規劃得極好,房子設計也很新穎。
滑著、滑著,她居然看到一個年輕的媽媽牽著一個小女孩,像是正在過馬路。她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致一來,重新回到原始設定地圖,找了一個公園,再轉換成街景,竟然看到一群年輕人正在公園聚會。如此傳真,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公園裡熱鬧的氣氛了。
她像著了魔似的,打入自己家的門牌號碼,想看看自己家在Google Map裡是什麼樣子。
她看到了她那輛看起來像新的一樣的豐田卡羅拉孤伶伶地停在車道,靠馬路的白色圍牆上攀爬著開得正盛的亞當玫瑰,襯托著翠綠的草坪十分美麗。
她不由想起他。
自從她對隔壁街道一家白圍牆上攀爬著美麗的亞當玫瑰讚口不絕後,他便將前院靠馬路的草坪鏟去一大片,搭上矮圍牆,每隔幾呎種上一棵帶著仙氣的亞當玫瑰。幾年下來,玫瑰越開越盛,那道花牆成為他們那條街最美麗的風景,見證著他們的愛情。
她以為她已將他塵封在記憶的深處了,面對著Google Map她家的屋子,一切如此真實,彷彿觸手可及。她忍不住將手按在她稱之為「愛廬」的精緻屋子,不停放大、放大、放大,想看能不能在窗口邊捕捉到他的身影。
尋找他的身影的念頭像一塊石頭,丟入她已然平靜的心��,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過去的記憶瞬間翻江倒海而來,一股極為難受的情緒堵住胸口,眼淚掉了出來。
她自來是沒有什麼方向觀念的,往往轉個彎,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他的腦袋就是一個GPS,根本不需要任何幫助,一定能夠順利找到目的地。
他寵著她,只要她想到哪裡,他就開車帶她去。後來她上班,他陪著她從家裡到公司好幾趟,確定她記住了來回的路線,才讓她自己開車去上班。
她順勢依賴著他,感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日子就像他腦袋中的GPS,軌道從來沒有出錯過。命運卻讓她錯過了所有的軌道。
那年夏天,熱浪來襲,夜裡她忽然驚醒,屋外像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像風吹著葉子的聲音,也有一點像剛下起豆大雨珠的聲音。床邊他的位子是空的。她想應該是深夜了,夜裡有時他睡一覺會醒來,便起身到書房打開電腦做點事,累了,再回來睡個回籠覺。她一時也睡不著,下了床,穿過走道,打算也到書房。走到一半,卻看到緊鄰餐廳的家庭間有微弱的燈光透出來。
家裡的燈都是可調整亮度的,調到那麼微弱的光線,感覺上很不尋常。
她悄悄走過去,停在門口,伸個頭往裡望──她清楚看見他坐在沙發的一角發著呆。原來他並沒有開燈,而是外頭滿月的光透過偌大的玻璃窗照了進來。分明是夏天,月光卻帶著寒氣,讓他看起來像冰雕出來的。
她一下子什麼事明白了。
他喜歡小孩子,她也是。
雖然他是獨生子,即使婆婆沒事就要叨上幾句,可是他從來不催她,給她最大的自由選擇。
她太愛他了,婚後倒是一心準備著迎接屬於他們兩個的新生命。
可是,一個月又一個月,他們都錯過機會。
送子娘娘似乎忘了他們的存在。五年過去了,婆婆的臉越來越難看,說出的話也越來越惡毒,連他都緩和不了,他們只好約著去看不孕症醫生。
妳動過卵巢巧克力囊腫的切除手術吧?
當醫生這樣問她的時候,她的心一震。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青春期時候,她每個月到了固定時間都痛不欲生,需要請假。媽媽帶她去看醫生,檢查出兩側卵巢都有大到必須開刀切除的巧克力囊腫。(一)
他們兩個都是喜歡宅在家的人,結婚幾年還老愛膩在一起。即使他在書房裡忙著上班時間沒做完的工作,她也不會自個兒看電視。她買了一個比較精緻的復古沙發躺椅,聽著他忙著敲鍵盤的熟悉聲音,覺得很安心,拿本書在旁邊讀著。
他們也有過不愉快的時候,意見相左,又稱不上吵架或者抬槓,就是沉默相待。兩人都不說話,還背對背,待在同一個房間裡看書。彼此都知道,這樣的冷戰,說穿了,就是一種懲罰,對自己,也是對對方。熬上幾天,他開始露出受苦的表情,她就沒有辦法拗下去,隨便找個什麼理由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他就極力高聲回答,震碎了卡在彼此之間稀薄的玻璃牆。
她要的就是這麼一小塊,彼此相知相愛的方寸之地。
今天早上的不告而別,已不是鬥嘴或者冷戰的級別了,帶著決絕的意味。
原來婚姻不能只有愛。
她意識到她一直守護的方寸之地,已經崩裂了。看著她仍然視為鴛鴦的綠頭鴨子,酸甜苦辣的心情瞬間翻騰,那撕心之感千迴百轉,她只覺柔腸寸斷,痛楚難當。
再走幾步,只見一隻白鷺鷥孤獨地佇立溪中。
她一直很喜歡體態輕盈、纖細優雅的白鷺鷥,一直以為白鷺鷥就像鴛鴦一樣,一定是成雙成對的。後來才知道,白鷺鷥孤眠在草澤之間,卓然特立在潺潺泉石之上,有著怡然獨立的特質,而非總是雙宿雙飛。
特立獨行的白鷺鷥總那麼優雅,孤高不群,像正在思考的哲學家。她每次看到經久站立不動的白鷺鷥,都很想知道牠在想些什麼。見白鷺鷥溪邊孤影,就會心生憐憫──為什麼牠們喜歡離群索居,而不是雙宿雙飛?永遠顯得如此孤單,正如現在的她。
她落寞地獨行,走著、想著,不知不覺已遠離林蔭。右邊出現廣袤平原,極力望去,目之所及是平緩起伏的層層山脈,充滿原始風味;左邊是一大片如競技場上鬥得你死我活,充滿不眠不休競爭的高科技谷歌公司。
兩邊呈現著迥異的面貌,她站在分岔點,突然覺得就像她走在婚姻的分界線上,一邊是只能拚命,和婆婆、和命運競賽,近乎絕望的掙扎,無止無休令人喘不過氣;一邊是自然風光,是她習慣的回歸自然的悠然天地。
她該回到婚姻繼續與和婆婆、命運糾纏,還是自我放逐?
他是個無可挑剔的溫和男人,但她知道他骨子裡最深處,有種不輕易妥協的彆扭,除了對她。十年婚姻最初的甜蜜與相依,在後來求子屢戰屢敗的挫敗磨下來,所有的溫柔與溫情消耗殆盡,她曾從他的眼睛看到憤怒、哀傷、掙扎與絕望。站在分岔口,她意識到他們最終走到了婚姻的分界點。
未來他會選擇哪一條路?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到現在她都沒有辦法理清楚。
只記得從步道回去後,就決定放他一條生路。
是誰說的?以不愛為愛。
當她跟他談起離婚的時候,她感覺到他全身顫慄不已──其實她自己也是。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對即將失去他的恐懼、對未來的日子裡頭沒有他的恐懼。她的淚水急湧上來,可是她沒有讓一滴眼淚掉下來。是的,她會失去他,將來的日子裡,再也不會有他……
他離開後,她生了一場大病,姊姊來看護她,直罵她傻。
傻呀,她自己也知道。
她對他有深深的眷戀。她相信,即使他離開,對她仍然深深眷戀著。
她在這個屋子裡已經住了五年,他搬離開後,她原本是想賣掉房子的,生怕觸景生情,但她最後還是選擇留下房子。不只是因為屋子裡一物一角都載滿了她與他的回憶,她捨不得把這些甜蜜的感覺,從她的生命中剔除開來,最終淡忘成為模糊的記憶。在她的心底,她沒有真正放掉他,或許,還期盼著他會回來看看她?
他離開後,她才發現屋子顯得特別寬廣而空曠。一到夜晚,整個屋子寂靜無聲。偶爾一陣風吹過來,她似乎都可以聽到松針落地的聲音。她有時候會想,如果他死了,她還可以帶著他栽種的玫瑰花去墓園看他。他只是離開,她卻可能永遠再見不到他。但她又不希望他死掉,至少知道他在一個不知道的地方好好活著。
冬天夜晚來得早,窗外的景色一暗,她就心慌。她把家裡所有的窗簾關得密密嚴嚴的,再把全家的燈都打開,到處亮亮的。
她只能呆呆地坐著,哪兒都沒地方去。
那時她沒換床,還深深地眷戀著他留在床上的氣味。躺在加州特大號床,那熟悉的氣味幫她度過了無盡的孤獨黑夜。(三)
後來,她每次看著那空著的半張床,就像看見一個黑洞,她似乎就要掉進黑洞裡頭去了。
她終於將那張床也丟了,買了一張單人床,空間一下子大了許多。她買了一張大椅子,衣服脫下來也不拿去洗,就堆在椅子上,帶點亂糟糟的味道,看起來像是有兩個人住著似的。
她對各式各樣的氣味非常敏感,衣服被太陽曬過的味道,是一種居家安心的感覺;電鍋裡的飯快要煮好的時候,總讓黃粱一夢變得真實起來。他的枕頭套才不過幾天,就會飄出淡淡的油味來,她一邊嘮叨,一邊也覺得有著熟悉的氣味,生活充滿了流動的氣息。
氣息隨著他遠離的時日久了,也漸漸淡下來,連捕捉記憶都開始覺得困難。她思念他到再也沒有辦法遏止的狂亂的地步時,她就拿出紙筆來寫信,一封又一封沒有辦法投遞的信。
最初她有時會想,哪天下班回家時,他會不會出現在他們曾經擁有最美麗的回憶之處?屋子裡的這個女人,曾是他最深的愛戀。
偶爾走過他們常去的咖啡館,有幾次她以為看到了他。事後總忍不住嘲笑自己,世界上至少有一半的年輕人會像他那樣穿著牛仔褲,上面一件看似隨意卻相當講究的T恤。
時間久了,她其實也知道,他是不會來的,也不可能不期而遇的,但是她就是不肯放掉這個念頭。他曾經如此愛著她,他怎麼可能捨她而去呢?她還相信著他堅貞的愛情,就如同太陽每天早上一定會從東方升起,會照亮她的窗台。(四)
她有一回,相信她是哭著睡著的。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在海邊,忽然見到他從遠方奔過來,一路哭喊著:貝貝被海浪捲走了、貝貝被海浪捲走了!
貝貝是他們剛開始嘗試著要孩子的時候,為孩子先取的名字。
她驚醒過來,嚇出一身冷汗,心臟怦怦跳個不停。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有好長一段時間,這個夢一直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從來沒有離去過。她只覺得痛,痛到沒有辦法再痛了,反倒在深淵裡一點一點慢慢甦醒活過來。
她終於相信,他是不會出現在她的世界裡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了。
她突然悲哀起來,世界上像她這樣在空等中打發一輩子的女人有多少?她是不是就這樣一生等待永遠不會再回來的愛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頭髮斑白,眼睛再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往事一幕一幕清晰如昨,她整個陷在Google Map裡──聽說他其實住得並不遠,就在隔壁城市,她發了瘋似的,開始一條一條馬路尋找。地圖、衛星圖,街景圖來回切換,徹夜未眠,無止無休地滑著地圖。
終於那輛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寶藍色第八代的雪佛蘭跑車,就出現在離她家只有三哩路,一個小小社區的一棟康斗的車道前──那絕不會有第二輛。
她將街景放大,是了,是他的車子。雖然車牌經過處理一片模糊,但她一眼就認出車尾右邊保險桿他貼上的Keep Tahoe Blue貼紙。(五)
原來他真住得這麼近��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咫尺卻天涯!
看來駕駛座車門是開的,她猜想應該是他剛坐上駕駛座,將公事包放在乘客座,左腳還在車外,尚未收回車內的那一瞬間,被谷歌拍攝街景的車瞬間拍下。她趕緊將地圖放大,偏偏谷歌是從車子背後微右的角度拍攝的,雖看得到車門是打開的,卻無法看到她想像中還露在車外的左腳,而後車窗深深的樹影與絢麗陽光經過光學透鏡的折射,半幽深、半模糊,將他與她完全隔了開來!
她決定親眼去看看。
她將街景圖轉回地圖,起身,拿了紙筆,準備畫出一張自己看得懂的地圖,決定天一亮,她就要去尋找那棟精緻的小屋。
看地圖對於她一直極端的困難,她自來沒有東南西北的概念,只有前行、右轉、左轉與往回走的觀念。不認路,卻記得每段路的建築和地標。去哪兒,她都會畫一張從家裡出門一路只往前行,右轉與左轉屬於她自己的地圖。他老是笑她畫的地圖和日本人一樣,連警察畫出的案發現場地圖都只有主要建築,沒有東南西北、沒有街名。一瞬間,她的眼角熱了,視線也模糊起來──他們的生活中曾經有過這麼多的甜美記憶。曾經一起經歷、擁有過的時光,一旦變成記憶,她就往往卡在真實與虛幻之中,不知身在何處,不知何去何從。
她一邊對著手機的地圖,方向轉來轉去地畫著,一邊想著:我會看到他從門口出來,坐上愛車,微開的車窗仍然流溢出來斷人衷腸的二胡樂曲嗎?(六)
他頭髮長了,還沒去理髮店修剪嗎?
想著、想著,她的心臟怦怦跳得厲害。
三哩路,像開了一輩子。
她將車停在路口的轉角處,隱身在路邊的大樹後面,時不時瞥一眼。
終於,車庫門打開了,他提著慣用的公事包,從裡頭走了出來。
她的手濕了,沒辦法去抹額頭滴下來的汗。經過眼角,流到唇邊,鹹鹹的。
遠遠地看他,身形沒什麼變,但帶著些微疲倦的面容上有著愉悅的光彩,很奇怪的組合。她想著,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他。才不過幾年,就變出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嗶嗶」兩聲,車燈閃了幾下,他打開駕駛座,坐上車,將公事包放到乘客的座位上,所有的動作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真想從大樹後頭奔過去,從後頭用雙手緊緊環抱著他──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時候,這樣後悔讓他離開!
咫尺天涯,曾經��此親密,竟成陌路。
一個綁著馬尾巴、臉上浮著笑意的年輕女人從燈已滅了的微暗的車庫走出來。與其說她是女人,不如說她更像個女孩子。纖細的身材,長手長腳,像她年輕的時候。連綁著的還在晃動的馬尾巴、寬鬆的純棉淺藍色格子襯衫、帥氣的牛仔褲都一樣。有幾秒鐘,她以為是她和他到了另外一個平行宇宙。
他對著馬尾女孩(應該是他新娶的太太吧?)露出她已久違的憐愛表情。他說了些什麼,只見馬尾女孩低下頭,雙手摸著扁平的小腹,淺淺地笑著,眼角溢滿幸福。
她的心像是受到很大的撞擊,幾乎要跌坐在地上。
心,一點一點往最深處痛起來。她撇過臉,地上有了豆大的水滴。
她慌亂地奔離,差一點就被路邊凸出來的一塊樹根絆倒,大拇趾痛徹心扉。
她頭上發熱,身子卻覺得很冷。那冷,就像有一次他們到密西根,去看人家冰釣,她好奇央求人家,讓她摸一下冰塊缺口的水有多冰。(七)
那冰,冰到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瞬間一股像被火燒似的感覺直竄手掌。冰與火在那一刻沒有了界線。
她想起他們陷入深深戀情的時候,她與他最喜歡的一首漢樂府〈上邪〉,兩人高興起來眼裡只有對方,輕輕地吟著: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文字錯落相間,讀起來特別有味道,注入了忠貞不二、澎湃熱血,像是用生命鑄就的愛情。二十年,她從青春豆蔻走到充滿疑惑的不惑,心頭守著的不就是這一純美情愛嗎?
他,人早已走遠,她還在反反覆覆地追思著過去。
她到現在都跨不過去這個坎,她不知道他是怎麼跨過去的。
她的心好痛,整個人像被劈成兩半,靈魂都沒有了安置處。意識到了原來她是用整個生命去愛他;而曾經這麼愛她的他,自己卻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踽踽獨行,陽光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孤獨地像個寂寞的靈魂。她呆呆地站在那兒,意識到屬於她最刻骨銘心、最重要、最精華的人生已成了過去──他在她的生命中將永遠缺席了。
她反覆思索,當時二話不說還他自由,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心意、真正的愛?她對他這樣深刻的愛,他知道嗎?她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回想那天夜裡他一個人呆坐在窗邊的景象,現在想起來,也許事情並不是突然發生的,恐怕是一點一點已經埋伏在他們各自的心底了。
她連他的車從她旁邊駛過去,都沒有發現。
她曾讀過一段話:平靜地接受消失與死亡,是一種沉靜的修行。
很多事情,只能靠幻想安慰自己吧!貪圖變成真實,絕對會變成一種災難。
回到車上,她打開引擎,車子緩緩前行,最後停在步道入口的路邊。
她下了車,進入陽光尚未滲入樹林的那段步道。(八)
樹蔭有點深,她快步走著。旁邊稠密的雜樹林裡是沒有晨曦與黃昏的,只有白天與黑夜。在陽光不足的濃密樹林裡,一切都不透明,顯得有些陰森而鬼魅,讓她一時分不清過去、現在與未來。她的思緒與記憶虛實交錯,彼此摺疊著。
她越走越快,想快速穿過這段向來最愛的林蔭小道。
終於聽到水聲,她的心稍稍平靜下來。經過大氣河與炸彈氣旋的夾擊,氾濫溢出去的溪水特別澄澈,綠樹倒影清晰可見,像是反過來生長似的。白雲在水裡緩緩地移動著──折射著相同的景象。
溪水如鏡,她停佇下來,發現溪水之上與溪水水下如此相像,虛實難分。
曾經生活過、擁有過的,到底算實,還是算虛呢?
她忽然覺得那段相倚相靠的日子遠去了,遠到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她繼續向前行,走到更寬的湍急處,好幾棵被風吹倒的樹七橫八斜地臥在水中,溪底落葉枝枒交纏。
原來大自然有自己的消長,她忽然了悟了。
小徑沒有終點,走著、走著,穿過從前走過的分岔點,繼續前行,兩邊再也沒有房舍。
她看到了海,左前方。
她沿著小徑向左彎過去,沿著海邊步道走,出現了濕地。
她忽然發現,以前一直以為的「海的盡頭」是在岸邊眺望大海極目最終之處。現在站在海與陸地的交會之處,才意識到大海與陸地的交界濕地,才是大海的盡頭。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澤地與小池塘、水道上都可看到各種水鴨子、加拿大雁、鷺鷥、鵜鶘或優游或棲息其間。振翅高飛的鳥在海闊天空中自由飛翔。水中映著白雲,點點水鳥、鷺鷥覓食──原來生命可以如此豐富而繽紛。
海的盡頭,原來近在眼前,正是生命的源頭!
她一直以為她的悲哀,就像海看不到盡頭一樣。現在她忽然明白了,她的心底湧上一股熱直衝眼角,鼻頭酸了起來。
向死而生,就是重生,她忽然懂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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