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忙碌但不忽略身体所需
joripower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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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3《稀缺》
1、穷和忙其实只是表象,而深层次是你缺少某种能力。
2、我们可以充分利用截止日的作用,来推动自己的效率,稀缺俘获大脑.专注红利. 稀缺会直接减少带宽,
3高知富裕人群也好不到哪去,他们透支身体,拼命工作,其实也是短视的,只注重了眼前的效益,而忽略了长远的风险
4,稀缺在提升注意力的同时,也让人的认知能力下降了,稀缺也导致了人们执行控制能力下降了
5、稀缺的本质就是没有余闲,稀缺可以带来高效,也会带来心智带宽降低,在其他的事情上容易犯错,而余闲则带来的是低效,但会有从容的奢侈的心里享受。
6、如果您自认为不是富人,自认为自己混的也不怎么样,希望孩子以后混的比自己好,那就争取从小培养孩子的阅读能力,让他们多跟书籍接触,让阅读来替代您的教育。这样孩子以后的逆袭机会才更大。
7、任何技能学习,都需要带宽余闲,任何技能的学习,都需要带宽,如果你缺乏带宽,那么就什么都学不会
总结:稀缺才是我们贫穷或者忙碌的根本原因,如果要摆脱贫穷和忙碌,就必须把自己从稀缺中拯救出来,要做到这个你就必须建立充足的带宽,要尽可能的未雨绸缪提前行动,永远为未来打算,陷入财务困境的人,基本都是月光不懂的储蓄的人,而忙碌的人,也基本都是缺乏时间安排的人。他们的带宽越是承受负担,就越是会犯错,所以我们必须学会创立余闲,换句话说别把琴弦绷得太紧。最后记住这句话,解决稀缺的问题,一定得在你富足的时候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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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15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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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恋(柯哀新志古风同人)
第十六章 惊悉阴谋
因前一日忙了半天自己的事,未及送大泷先生去衙门,新一颇有歉疚之意,想着便是佯装,也要多坚持几日才是,哪能只一日便放弃了的。遑论既在大泷先生这里叨扰,岂能不尽些心力。哪知才一说出这意思,大泷悟郎先是婉拒,直说他们既是平次少爷的朋友,又不是真护卫,哪用得着如此客套,又提及近日敏学司推荐了三名世家子弟入朝,皇上要甄选一人为吏部侍郎。这事在朝中虽不甚大,但皇上要博广纳人才的美名,特地铺陈开来,要在杯户楼当众考核三人,以便优中选优。所以他今日要先到杯户楼去勘探地形,以提前布置侍卫等防务,不到衙门去了。
新一知道杯户楼的老板乃是皇商,专做皇家及官员贵族、豪门巨富的生意,因装饰奢华,与为讨好西燕国修建的“慕颜楼”并称京师双景。楼内常有名伶前来展示才艺,因此楼前专门辟出大片空地,引人驻足观看,普通百姓出不起钱进门享受一回,也能当好酒楼的活招牌。罗伯特不在金銮殿上取士而选在这么个地方,除博名外,自然还存了炫耀“盛世”之意。至于朝中上下为此闹得人仰马翻,多少文官为做歌功颂德的诗文搜肠刮肚,便不是他所在意的了。
新一不便在与朝廷相关的大事上过多露面,倒是因此意外多了一天空闲。这些日子时常奔忙,从未有过整日的闲暇时光,一朝清闲下来,正好方便写家书,给父王和母妃的,给阿笠博士的,还有给师父的。给双亲的家书主要讲述基德之事,他虽仍未得见基德真貌,但那种熟谙之感一直在心头萦绕,所以想向父王询问,要找的与父王形貌相似之人究系是何身份,或与基德有某种不为外人道的牵连。给阿笠博士的书信则是着重于这数月来的经历见闻,一则据实相告乌鸦教之事,二则询问是否有了木之下前辈和明美姐姐的消息。给师父的书信重点在于讨教武功招式,若遇如基德一般的对手,怎生应付才是上策,若对手换成琴酒又当如何,此外因师父那里养有信鸽,所以实则是将三封信归于一处,请师父代为将另两封信寄出。至于怎地将信寄到武圣那里,昨日服部来时送来一只师门联络时用的信鸽,刚好派上用场。
志保则在房内养气练功,专研双亲生前所留笔记,亦是忙碌了整整一日。
到得晚间,二人决意三探俵府,且较之先时提早了一个时辰动身。才过亥时,两人已立于俵府头进院落正房的屋脊上,观望四下情形,找寻探查契机。
夜风吹过,志保身子微微颤抖了下,新一握住她手,低声问:“冷吗?”温暖的热力传到志保手上,她只觉心头火热,嘴角轻轻扬起一个自身亦未觉察的弧度,悄声道:“今番……我那种怪异的感知似乎相较先前更强了些……”说着话一扭头,面颊恰恰与新一双唇擦过,不由得一怔,两人脸上同时升腾起一片红俨,顿觉心跳得厉害。
“志保,我……”新一张了张口,想道歉,是自己唐突了,想述说满腔倾慕之意,可是心儿怦怦乱跳,直跳得好像千言万语皆说不出口,实则他确不知从何说起。昔年读到古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还曾笑话写作之人当是信笔胡诌的,哪有人喜欢别人还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的,然而事临己身,才知古人用词之精妙。
志保面上发烧,虽是瞪了新一一眼,自己却也不知那是恼怒亦或嗔怪,只得稳住心神,向下看了又看,就是不肯与新一目光相对。正在这时,下面忽有人说:“见过水无小姐。”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个身着浅粉衣裳的丫鬟,她对面那人一身漆黑,一头长发也是黑如夜空,乍看来几乎整个人与夜色融为了一体,若非小丫鬟突然开口,几乎便要看走了眼。
那黑衣人只是点点头,自东跨院的月亮门入内。既然已经留意到,其行迹便逃不过新一、志保的目光。今夜无月,借着星光,可见此人身形玲珑,当是个女子。志保只觉内心一突一突,感觉这女子定不简单。
新一注意到志保异样神情,看着那位水无小姐穿过园内的石子小路,绕开前面一排房屋,于是打个手势,一个鱼跃,落在东边跨院的院墙之上。志保紧随他而行,飘然落在他身后,两人沿着院墙紧紧缀在姓水无的女子后面,接着顺游廊来至这边堂屋的屋顶上,眼看着其进到了后面的二层小楼。
“咱们……”新一回头去拉志保,却见志保停在原地,身子抖得厉害,一惊非同小可,一个倒纵回到她身边,无声问道:“志保,你感觉怎么样?”看着她风中的单薄身形,想要拥她入怀、为她挡去世间一切风雨愁苦的冲动难以抑制,他却知道,志保不会高兴的。她是迎风傲雪的寒梅,是翱翔九天的鹰隼,不是温室中需要保护的花朵,自己也不应该把她当成温室之花。那样反而是亵渎了她。
志保努力平复下来,感激地望向新一,口中却只是淡淡地道:“不必担心,我没事。”
新一心中有数,以志保的敏锐知觉,他们这番是来对了,找对了人。这边院子后面的小楼几个房间皆亮着灯,但就是如此一耽搁,二楼最东面一间屋子的灯光闪了闪,新一便知就是那里了。于是提一口气,轻轻一纵,落在那边楼顶上,双足钩住屋檐边缘,使个“珍珠倒卷帘”,自窗缝向室内张望。
志保跟着纵身跃上楼顶,默运玄功,凝神关注周边形势。
这边厢新一向屋内看去,只见一边墙连着摆放了两排架子,迎面墙上亦有一排书架,安置书籍之余,还有些古董花瓶之属点缀其间,像是俵芳治的又一处书房。两排书架前设有桌案,笔墨纸砚等一应俱全,案头一边摆放着婴儿臂膀般粗的牛油大蜡,将室内照得通亮。这种巨烛照明虽好,却因烛芯较一般的蜡烛为粗,点燃后火苗也高,所以稍稍有风即晃动得厉害,因而新一方才见到灯光闪烁,即刻就知底里。
俵芳治坐在桌案之后,左手边太师椅上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瞧年纪高出他甚多,然而精神健硕,一双眼睛好��猛禽一般,既锐利,又隐隐透出森然冷光。那位后到的水无姑娘则站在了右方,一张俏丽的瓜子脸,杏眼微瞠,带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高深莫测。
“……水无怜奈,你这七成把握可担不起‘后起之秀’的名号。”俵芳治似有不满,对水无姑娘方才所说之事颇有抱怨。那名老者咳嗽一声,截断话头:“烧酎,注意你的言辞。”灯光之下,可见俵芳治的脸色陡然一白,向那老者低下了头:“是,皮斯可。”
被称作皮斯可的老者转向水无怜奈:“琴酒什么时候到?”乍然听到“琴酒”二字,新一顿觉心中一紧,全身本能地紧绷起来,目光瞬也不瞬地紧紧盯着房内三人。
水无怜奈露出一个好像万事皆不在乎的笑容,静静说道:“他晚一步到。那个人的命,有基安蒂和贝尔摩德去取。”俵芳治的绰号便是烧酎,刚刚被皮斯可斥责了,不敢再疏忽,张口称的也是水无怜奈的绰号:“可是你这胜算不够,基尔。”
“是吗?”水无怜奈无谓地反问一句,“我倒觉得可以了。毕竟那日,那昏君周围有大内侍卫环绕,保不齐之中有个把精明人呢?计议得太满,反倒失了临场变通的巧劲。”俵芳治还待再说,皮斯可已有了决断:“好了,我明日便上表,恳请当日随圣上同去。即便有甚变故也可助以一臂之力。”
皮斯可在乌鸦教中的地位当较俵芳治为高。俵芳治像是不肯服老,不欲对年轻一代放权,却不敢对皮斯可的定论有甚异议。因此脸上纵不好看,变了几番颜色,终是没能说出一个“不”字来。几人逐又对细枝末节计议一番,什么那个贝尔摩德、基安蒂何时到,需要筹备些什么等候二人,连带着皮斯可上的表要写些什么,皆是些将问题细化的枝节处。至于紧要之处,三人皆闭口不谈。
新一看得着急,此处并非久留之地,时候虽已晚了,但这深宅大院之中时时皆有下人走动,便是志保就在旁边为他把风,可室内这三人皆为武术高手,一个不察即可能被惊动,就有大麻烦的。可是还有许多事尚未��清,这时便走也委实得令人不甘。正做如此想,俵芳治突然抄起笔来,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让皮斯可和水无怜奈过来看。水无怜奈还好,皮斯可一见之下露出惊骇之意,提笔也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俵芳治略一迟疑,续写了几个字。如此这般下来,水无怜奈的神情亦有了轻微变化。
新一依着俵芳治和皮斯可的笔顺动作在自己手掌上写了一遍,发现这二人写的都是名号。俵芳治开始写的是“诸星大”,皮斯可写下的“黑麦威士忌”当是一个绰号,让他心头一悸的却是俵芳治后来写下的名字,那是“宫野明美”!
正在这时,志保突然一拉新一,他即知定是有人来了,双足立即用力,翻上楼顶。两人在屋脊上伏下身子,就见有灯光从石子路的那一头缓缓过来。原来是两名下人,前面一人提着灯笼照路,后面一人捧着托盘,上有纱笼罩着的酒壶和几盘点心。
新一暗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拉志保,趁着送宵夜的下人进了下楼,脚步声杂乱的空隙,二人悄然潜至楼顶另一端,跃到那边的堂屋顶上,沿着来时路退去。
第二日一早送大泷悟郎到衙门之后,新一看好了与大泷宅后院墙相邻的空宅,与志保一同过去,方才把昨晚听到的俵芳治等人言谈一一转述给她。
奔波了这数月终于得到姐姐消息,志保又惊又喜,倏然长身而起,就往外走。新一急忙拉住了她:“你要去哪儿,志保?”志保挣了一挣,未能挣开他手,急道:“当然是去找我姐姐!”新一问:“去哪里找?”“去……”志保只一怔,立即道,“俵芳治既那么说,肯定是知道我姐姐的行踪,再去查探,一定能有确实消息。”
新一把志保拉到近前,双手扶住她肩膀,认真地道:“志保,你可信我?”他暖蓝色的眼眸深沉如海,带了种义无反顾的坚定,志保心头一震,升上满满的暖意,情不自禁点一点头,也渐渐冷静下来:“我自然是信你的。”“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明美姐姐的,一定。”新一的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两个人距离如此之近,近到他们可以从彼此的眸子看到自己的影子。
志保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在膨胀,被那种暖暖的热力一点点撑到极大,这种前所未有的炽热感觉让她想逃,朦胧之中却又意识到,逃不开了,她早就逃不开了,人总是习惯性地趋近于温暖的热源,何况这份温暖来自相知相伴的慰藉,来自于彼此灵魂深处的共鸣。
新一温言道:“你放心,既然俵芳治和水无怜奈那些人如此小心翼翼,即是明美姐姐仍未落在他们手里的明证。只要我活着一天,答应你的事就绝不放弃。”言罢深思片刻,又道,“从昨晚俵芳治和皮斯可的举动看,他们当对那个诸星大颇有畏惧,之后才提及了明美姐姐——志保,你可曾听姐姐提过这名字?”
“师父曾猜过姐姐是因有了心上人才决意叛离乌鸦教,姐姐虽未否认,却也没提过那人名字。”志保回忆道。新一点点头:“这就是了,我猜明美姐姐心悦之人就是这个诸星大。按当时情形——”顿了一顿,续道,“黑麦威士忌亦像是种酒名……”
志保想起一事,接口道:“那是西燕和西梁两国交界处的一种酒。先时我与姐姐在边城相见,曾见识过那种酒的。”
话说到这里,新一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笃定:“依我推测,或许黑麦威士忌便是诸星大。”志保闻言,不由得瞪大双眼:“怎么?”新一身上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魄力,一行说一行研判,愈加肯定所料不错:“若非如此,很难解释为何皮斯可等人对他如此忌惮。只有他们亲眼见过这位诸星大的手段,又被他知道底细,所以害怕——咱们要找乌鸦教费了多少精神?知道底细的厉害人物却省了此一步,想报仇也好,搅混水也罢,只管放开手去做,自是轻松,且能令俵芳治那些人心生畏惧。”
“皮斯可等人应是接待了教内指派要刺杀一人。依着水无怜奈的身形步伐判断,她当是舞姬一类的人物,预备到罗伯特选取吏部侍郎那日献艺,既做接应,又便于混水摸鱼。只不过若按他们的计谋,行刺之事不在话下,却有一个变量,便是诸星大。”
“他们怕诸星大搅局!”新一断言,“所以将明美姐姐当成了牵制诸星大的手段,或……”忽然停住了口不说,志保不觉有些担忧,然而倔强地迎向新一目光:“你想到了什么?不要瞒我。”新一知道志保冰雪聪明,自己瞒不过她,亦不愿瞒她,安慰道:“我还有什么能瞒得过你去?我只是忽然想到,那些人有意利用明美姐姐,反言之,明美姐姐便一时不致有事。但诸星大既有酒作为绰号,当亦是乌鸦教中人——十之八九他也叛离了!明美姐姐下落不明还好,皮斯可等人找不到她,利用之说逐无从谈起。但诸星大要反乌鸦教,皮斯可那些人少不了要报复,事后怕对明美姐姐不利。”
志保一惊,纵然她机智过人,到底关心则乱,忍不住问:“那要如何是好?”
新一心中已反复思量过了应对之策,对志保自然知无不言:“我俩的劣势在于消息不畅,便是找出一二线索,还常常是被对手先一步灭了口。相形之下,对方的消息反比咱们灵通。因此我想,诸星大要在皮斯可等人行刺那天搅局当是真的。咱们也去,当天若能跟紧了他,应该就能找到明美姐姐。”
志保当即点头应道:“都听你的。”却又问道:“然则那些人筹划了要去杀谁?”
“我听大泷先生提过,罗伯特当天考核的三人,年纪最大的一个名叫常盘荣策,原是在敏学司艺学科学医的,因天资甚好,治愈了不少病人,经人举荐入朝为官。最年轻的一个则是世家子弟,户部侍郎之子千头顺司,据闻此君家资最丰,平素喜好与优伶、乐手混迹在一起,亦颇有音乐造诣。第三人一样出身世家,为京畿近卫队队长之子土门康辉,听说一向严于律己,毫无纨绔子弟做派,因此口碑较一般世家子弟为好。”新一说道,“只是眼下能确定的唯有昏君罗伯特并非行刺目标。有他在位,才有乌鸦教可钻的空子。至于其他人……皇上亲自甄选官员,还选在了宫外,那是何等大事,满朝文武除非是不得圣心、资历浅薄的,否则哪个敢不随从?仍不好说是谁惹到了魑魅魍魉。”
二人商议了,此时距罗伯特杯户楼考核人才尚有半月,不妨借这时机看准周边地形,以便届时见机行事。只是需得再换一张脸孔,免得横生变故牵累了大泷悟郎。好在阿笠博士送的面具还有不少,到时再挑合心意的即可。
计议已定,新一和志保少不得愈加忙碌。查探地形一事状似悠闲,实则要做得不着痕迹,还需避开铃木家、毛利家的各处生意,只这两样就得花费不少心力。况且既不欲令外人所知,连大泷悟郎亦须瞒过了,每日送他上衙门的差事还是少不了的。这一番筹备下来,只得抽出空来去找了服部帮忙,让他在皇上摆驾杯户楼那日带上新一现在的面具,假充新一跟在大泷悟郎身边充数,以防变生不测。
服部本就有心在那天凑个热闹,既是兄弟相邀,自然义不容辞。纵使他有心会会那些什么皮斯可、水无怜奈、贝尔摩德等人,但新一身份泄露直接就将牵连大泷悟郎,也只能按捺住了,耐心在家模仿起兄弟的素常习惯。
这一日晚间,因大泷悟郎要留在衙门,安排众衙役、士卒等演练十月初十皇上驾临杯户楼那日各人的守位及应变等事,特别请江户川少侠和灰原姑娘不必去接他了。因此新一与大泷宅的老家人打了招呼,不回来用晚餐了,想着总归是来京师走一遭,趁着现在还有空闲,带志保去尝尝京中的特色点心,也算是松弛下精神。
新一离开京师十几年,期间虽没间断听到京中传出的消息,人是从未回来过的。他记心甚好,幼时走过道路、到过的地方,均记在心里。然则终究岁月悠长,多少地方变了,即便有些百年老店仍未关张,也早已迁了址。最后绕了不知多少圈子,又少不得一路向人打听,总算找到一家新一幼时常去的老店,店里的招牌“十二海鲜水饺”是他记忆中唇齿留香的美味,只不过水饺的味道没变,店铺却变了,从前高大轩敞的饭庄变成了城南地带平民聚居处一间不起眼的小铺子,门庭狭窄,斜后方是一片荒弃的空地,唯有店门对着街角处,算是能做上两边街道的生意。
新一要了两份招牌的“十二海鲜水饺”,两份水晶白兔饺,与志保选了小店靠后墙位置的一处座儿,与志保坐下慢慢品尝。那“十二海鲜水饺”馅料丰富,咬一口是鲜虾滋味,再咬一口又尝到了细腻的鲫鱼肉,想要细品一番,小巧的水饺禁不住几口,第三口吃完一个水饺,细细咀嚼下又带了点脆生生的嚼劲,带着贝类的鲜嫩。这还罢了,那水晶白兔饺只是普通的香菇豆皮虾米馅,食材新鲜,馅料滋味十足不说,最特别的是雪白的面皮做成了小巧的白兔状,还用胡萝卜粒点缀成兔子眼睛,可爱非常,十分逗人喜爱。
志保看着那一碟玉雪玲珑的白兔饺,目光也柔和了几分,带了淡淡的暖意,几乎舍不得下口。新一笑着劝她:“这个是素馅的,尽管放心尝。你喜欢,将来……”志保看着他笑:“将来怎么样?你要学着做吗?”新一不禁面上一红,他虽并非纨绔子弟,可到底是小王爷出身,文韬武略这些学得不少,厨房则连进去的时候都屈指可数,志保这个要求可算是碰着他的软肋了。但是志保难得跟他要求什么,好不容易有这一次,别说是小小的白兔饺,就是再艰难十倍百倍,他也当仁不让。于是硬撑着使劲点头:“将来世道安稳了,别说白兔饺,你喜欢什么我都学来做给你。”
虽说有面具遮掩,可阿笠博士这人皮面具堪与佩戴着的肌肤相连,当事人有什么表情自然而然就能展露在外。看到新一满脸窘还要最硬的模样,想想面具下他本来的表情又当如何,志保禁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她这一笑,冰蓝色的眼眸流光溢彩,新一不禁有点呆住,忍不住摸摸后脑,跟着笑起来。
除他二人外,小店里只有一桌客人,坐在靠近门口处,是位年长的夫人,应是熟客,吃着点心与老板娘闲谈。听到年轻人的笑声,那位夫人回头看了看,又转回身子叹道:“这年月里,也就少年人还能笑得出来了。”老板娘道:“笑也好,哭也好,勉强苟全着活下去便罢了,多活一日都是赚的,还说什么呢?”那位夫人倒是赞同:“这话很是。只要还有你家的水饺吃,也算是我的慰藉了,日子再艰难都能撑着。”
老板娘闻言笑道:“前日我群马县的侄子还来信呢,劝我当家的,要实在撑不下去了,不如回老家去。我们要真走了,紫村夫人,你有什么打算?”
紫村夫人显是认了真,忙问:“好端端的,怎地突然要走?”老板娘仍是带了半开玩笑之意:“租金且不说它了,就说每月上交衙门的税金,‘孝敬’各处官吏的银钱,隔三岔五再有地痞过来连吃带拿……要是回了老家,有我侄儿在当地照应,少说这笔费用能省下来,我们夫妻素日的过活才能宽裕些。”紫村夫人既是不舍,又觉老板娘说的有理,不好厚颜挽留,也不知道是在冲谁发狠,鼓了鼓气道:“你也知道我如今的日子,赚几个钱不易,要应付的人比你只多不少,也唯有好你这里这一口了。要是你也走了,我……”说着不觉哽咽。
老板娘急忙宽慰:“我就是说说,什么都没定下来,怎生个走法?”
新一和志保虽无意探人隐私,奈何两人内功深厚,老板娘那二人又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因此听得清清楚楚,均想:“在京师做个小生意都受到如此之多掣肘,可以想见一般百姓的日子何等艰难。”新一更是想到,当初这家店的生意能做大,足可见老板夫妇并非无能之辈,这些年来却逐步倒退,说到底还是自当今皇上以下,满朝文武安享尊荣者多,为百姓劳心者少,搜刮搂钱的多,清正廉明的少……大夏才被西梁取代了几年?居然就成了如此模样。人死之后若真有灵魂,祖父母地下有知,可会后悔当年的一念之差?
几人心中各有所念,小小一间店铺一时安静下来,就听外面街上一个女子急迫的声音道:“新一,你明明是新一,为什么不肯承认?”新一险些被含在口中的水饺噎住,勉强硬咽下去,顺着身边的窗户朝外看,只见毛利兰就站在道旁不远处,神情激动地捉住一个少年衣袖,那少年一身劲装,白皙斯文,隐隐流露出一股英气,若不是新一就坐在此处,简直要以为自己眼花,居然又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酷似新一的少年微微探着身子,好奇道:“你是谁?姑娘,我虽无谓,可你这么好看,认错了人只怕会惹麻烦,还是小心些好。”说着微微一笑,径往前走。毛利兰哪肯放弃,面上委屈带了羞恼,追上前去不肯放行,只管说着:“难道咱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是作假的?新一,就算你欢喜灰原姑娘,可也不能忘了我们青梅竹马的香火之情,怎么连承认都不敢?”忽然又道,“你为了躲我扎起头发,就能说不是新一了?”那少年一脸苦笑:“在下并非姑娘���说之人,要我怎么个承认法?”
就在此时,空地上传来一声刺耳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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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shine-utopia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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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王六郎》故事改编
暮霭沉沉。
淄川城郊的河上,一叶扁舟缓缓飘荡着。船上的书生站在船头,放眼眺望四周,远山呈黛青色,郁郁葱葱;江水一色,颇有“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的美感。
书生斟了一杯酒,少年意气,他的脸上写满了自得。这位书生姓王,排行第六,称“王六郎”。他十分聪慧,自幼饱读经书,常常希冀能够在科举中一战成名、光宗耀祖。但他生性嗜酒,常常喝到不省人事。江上漂泊的时光总是乏味且漫长的,书生杯中的酒未曾断绝,随着拂面的江风,他渐渐醉了,连日奔波,疲倦袭上身来,他和周公相会。
俄而惊雷划破天际,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原本拂面的微风此刻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狂风,十分怖人。“救命——救命——”急促的呼救声惊醒了六郎。他本欲走出船外一探究竟,但这船也在狂风暴雨中变得岌岌可危,号称熟悉水性的船夫此时也躲在船舱内祈求上苍,盼望暴风雨赶快过去。“我本一介书生,又不善水,万一救人不成反害己,得不偿失啊!”在斗争了许久之后,他选择充耳不闻。
水面上的呼救声逐渐微弱,最后已经无法寻觅踪迹,而天神似乎也感知到王六郎与船夫的祈祷,江面的动乱已然平息。船依旧慢悠悠地在江上飘荡,六郎走出船舱,正准备略微舒展身体之时,船底似乎被巨大的物体撞击,“咔——咔——”,六郎与船夫用尽全部气力才勉强保持平衡。刹那间,江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似乎有一双大手托举着船,急湍拍打的声音显得阴森可怕,本来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二人很快卷入漩涡,不见踪迹。
再次苏醒时,二人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布满青苔的泥地上,旁边站着两个鼠头蛇身的妖怪。这妖怪嘴里嘟哝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它们用手上的长矛逼迫二人起身并向前走着。这泥地是蚀骨的凉,周遭不时传来哀嚎与啼哭,不同颜色的血液在地上流淌,空气里弥漫着腐臭与咸腥。二人此时意识到自己身处阴曹地府,而这妖怪便是要将他们带至阎王殿上接受审判的小兵。
阎王的宫殿呈灰黑色,楹联与对联居然是由人血书写成的,殿上挂满了由人肋骨做成的铃铛,阴风吹过,这些铃铛发出的响声让人十分不适,仿佛是死亡的召唤。阎王慵懒地坐在人皮包裹的椅子上,翻看着二人的审判状:
“王六郎,山东淄川人,年十七。船夫某,山东淄川人,年二十。二人在进京赴考途中因一己私利置他人性命于不顾,导致他人丧生,按阴间律令应当剥皮烹烤,给饿死鬼充饥,肋骨做成铃铛,永世不得超生。”
听完审判状的二人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打颤,王六郎更是吓到跌坐在地上。一时间,殿上数十名小厮哄笑着要将二人当堂剥皮,他们身上的血腥味使王六郎吐了出来。他给阎王磕了无数响头,忏悔道:“殿下,我本一介书生,天生不善水,在听到呼救声时已然起了读书人应有的恻隐之心,但本身不熟悉水性的我担心会害人害己,故而没有及时救助。恳请阎王看在我本有恻隐之心的份上饶过小生吧!”
阎王思忖片刻,认为六郎所言有理:“《孟子》言:‘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亏你饱读诗书,却没有读书人高尚的品格。也罢,诚然你有恻隐之心,但你的懦弱与胆怯也致使无辜之人丧命,本王罚你来世面容恐怖,科考永远不中,一生碌碌无为,你去人间赎罪。”言罢摇了摇头,“至于船夫,见死不救,情节恶劣,本王不能对你开恩,拖下去,行刑!”小厮们放下王六郎,撕扯着船夫的衣服与皮肤,船夫的呻吟与嚎叫在殿中回荡,皮肤被扯下的一刹那,温热的鲜血溅在王六郎的脸上,受到极大生理与心理冲击的他昏死过去,已然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六郎只感觉到刺眼的白光,他本欲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咿呀之音,试图伸展手臂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只有婴儿般的长度,此时六郎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转世。他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残破的墙壁、剥落的墙皮,略显风霜的家具,硌人的床板,看来这是阎王的惩罚:这一世的他注定是清苦的。
远处传来了略微沉重的脚步声,看来是一名男子。他走近床铺,细细打量着刚降生的六郎,忽然他跌坐在地上,颤抖道:“这孩子脸大如盘,如墙缝般细的三白眼,塌陷的鼻梁,突出的人中,三瓣唇,浑身冰凉也不哭闹,这样可怖,看来是妖怪降生了!我必有大劫!”言罢,男人颤颤巍巍地立起身子,半跪着爬出了房门。六郎听罢男人的一席话,才得知阎王的审判成真了,而此时的他也不能开口为自己辩护什么,只能等待自己的宿命。
男人很快收拾好行李,他指责自己的妻子是不贞不忠之人,家中才会降生“天煞孤星”,这个妖怪注定会折煞他,他火速离开了家,留下了痛苦的妻子与无奈的六郎。六郎的母亲并不因为他面容丑陋而虐待他,反而悉心照顾他成长。她知道六郎生来丑陋,便将家中所有的铜镜藏起来,甚至不让他接近水源,生怕他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而感到自卑与难过。六郎一天天长大,他逐渐承担了家中顶梁柱的角色,也不得不在外“抛头露面”,每当他走上街头,总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甚至女性看到他便绕道走,过分的人会对他吐痰。每当他感到委屈时,他的母亲总会宽慰他:“相貌不可改变,但是如果我们一心向善,上天总会被我们感动,你的未来也总会光明的。”十余年来,王六郎不曾知晓自己真正的容貌如何,但他一直非常感念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呵护。
六郎的母亲是村中教书先生的女儿,一直以来在父亲的熏陶下识字学习,看到六郎因相貌而感到痛苦,她便希望借读书转移六郎的注意力,出人头地后自然不会再有人敢于嘲笑他的面容。这一世的六郎并没有遗忘上一世所学,十余岁的年纪已然是当地比较有名的“小文曲星”,母亲也对他充满了希望。但是王六郎一直不敢忘记阎王对他的惩罚,果不其然,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连个秀才都没考中,世人纷纷讥笑他“小文曲星”的称号,他自己也感到羞愧难当。
又是一年科考,王母按惯例希望六郎前去应试,疲于准备且感到前途无望的六郎向母亲表达了自己不愿意再参加考试的愿望,母亲自然是不同意的,她认为六郎只是一时的怯懦,语气严厉地斥责他。王六郎便将自己上一世被阎王审判的经历告诉了母亲,母亲更是愤怒,认为他在为自己的胆怯找借口,拿着扫把将他赶出家门,要他好好反省。
郁郁寡欢的王六郎来到街上的酒铺,买了一壶酒后朝江边走去。夕阳西沉,江上来来往往的渔船与江畔浣衣女的歌声相映成趣,微风拂来,这份安然似乎使人沉醉其中。有些醉了的王六郎来到江边,回想起自己的平庸,他不禁吟诵“天生我材必有用”,但内心却是十分哀愁。他低下头,本欲捧起一泓江水靧面,却在江水的倒影中看到了一个无比丑陋且恐怖的面孔,他吓得跌入水中,此时酒精的麻痹已然使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只能一点点没入江水之中。
虽然身体失去控制,奇特的是,他的思绪还相对清醒。在江底的黑暗中,粗重的呼吸声慢慢靠近他,一个嘶哑声音说道:“本来让你重新投生为人,是感念你尚有人的恻隐之心,但现如今你不过经历小小挫折,便留老母独身一人,无人赡养,这是天大的不孝!看来你已然失去了做人的资格,本王罚你在这江中做溺鬼,以此赎罪!”话音未落,六郎发现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原本不熟悉水性的他在这一刻能在水中自由行动着,当他来到有光的地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容貌已经恢复到第一世的模样。虽然作为溺鬼,他需要等候另外一个溺死之人来接替他,才能够再度投生,但自认经历了太多罪孽的他自发保障渔船的安全以及救助想要投水自尽的人,这份差事虽苦,但六郎却甘之如饴,或许是第二世的碌碌无为使他惊慌,在江中赎罪能让他感到略微的存在于心安。
某日,一位姓许的渔民来到江边,他一边饮酒,一边捕鱼,饮酒时,他还将一些酒祭撒在地上,供溺鬼饮用。王六郎对他的举动感到惊异,于是在暗中帮他赶鱼,这位渔民最后总是满框满篓地回家,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有天晚上,当渔民自斟自饮时,六郎从水中现身,在他身边徘徊,渔民邀请他一同饮酒,他也不推辞,二人相谈甚欢,但是那晚渔民一条鱼也没打到。六郎便下水替他赶鱼,只见水中的鱼儿“咕叽咕叽”地向渔网中聚集,不一会儿渔网便像往日一样满。许某向六郎致谢,并想将鱼送几条给他,但是六郎拒绝了:“平日里喝了许多你的酒,这只权当报答。”许某这时才明白六郎便是自己一直祭拜的溺鬼。六郎相貌清秀,性情温和,许某并不害怕。二人自此之后常常一同饮酒,许某的家境也越发富裕起来,他对六郎一直心怀感激。
大约半年后,一日,六郎突然对略带凄楚地对许某说:“一直以来和您相处得十分愉快,但是我很快就要离开了。”许某大吃一惊,连忙询问缘由。六郎道:“其实我原本是这江中的的溺鬼,因为抛弃老母,被阎王罚到江中赎罪。明天我的罪期便满了,会有人来代替我的,我要再次在阳间投生。”许某听后,伤感二人即将分别,长长叹息:“您又为何难过呢,罪期已满,脱身苦海,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请您不要再悲痛了!”言罢,二人又痛饮起来。许某问:“来代替您的是什么人呢?”六郎回答道:“是一位妇人,明天中午来到江边,您不用来同我告别。”
翌日中午,许某来到江边,希望送六郎一程。只见一位妇人满脸泪痕地站在江边,许某知道这便是要代替六郎的溺鬼。那妇人一步步缓慢地向江中走去,似乎对世间已然不再有留恋,她越陷越深,许某不忍心看她溺水的过程,将脸别过去。这时,水浪将她重新冲回岸上,那女子呛了几口水,缓缓睁开了眼睛。六郎此时从水中现身道:“这女子已然有孕,我不忍心看到两条人命来换我一人。况且,第一世的我已然犯了您今天所犯的‘见死不救’之罪,没有做到读书人应有的‘舍生取义’,已经让我追悔莫及,我无法做到白白看他人溺死。许兄,或许你我二人的缘分还没有尽呢!”许某在内心十分感慨,先是对自己的见死不救感到羞愧,又庆幸六郎及时出现使得自己免于收到阴间审判,最后又为朋友的“失而复得”而感到欢喜。二人依旧像从前饮酒作乐。
数月之后,六郎又来告别,原来这次是因为天帝被他的善心所打动,决定宽恕他的罪孽,并派他去招远县邬镇当土地神,过几天便要上任。许某同样非常高兴,但是想到这次可能是真正的诀别,内心又有些不舍。六郎告别道:“你我二人相识已久,您的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请您不要担心,只管前去就好。”说完便化作一阵风不见了。
许某不顾妻子的劝阻,来到了邬镇。酒店老板见到他,便问道:“您是否从淄川来,姓许?”许某疑惑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这时,酒店中所有的人将许某围住,说道:“前几天土地神托梦给我们,要我们善待从淄川来的许先生,想必就是您。”店家呈上最好的酒菜,众人相谈甚欢。许某来带土地庙祭拜六郎,为他奉上酒水,并焚烧纸钱。当晚许某梦到了六郎,六郎看起来容光焕发,他说自己已经拜托邬镇的百姓好好照顾许某,为他准备了些许薄礼,希望他不要推辞。在他回淄川时自己便会相送。果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许某受到了邬镇百姓的款待,最后当他坚持会淄川时,大家纷纷前来送上礼物。
刚一出村,便有一阵风平地而起,随着许某走了十多里路。许某知道这就是六郎,拜谢道:“看到邬镇人��生活幸福,您一定是一位庇佑百姓的仁爱之神,作为朋友的我无需再叮嘱什么。”最后这阵风慢慢消失了,送别许某的村民也惊异地回去了。此后多年,许某一家的生活十分富裕,他乐善好施,喜欢帮助贫困好学的子弟,一直拥有极好的名声,许某去世后,他资助过的子弟纷纷为他吊唁。
六郎在邬镇当了几百年的土地神,邬镇的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充实,大家对土地神十分尊崇。但随着时间推移与社会发展,土地神这一职务因为邬镇的兴旺发展变得越发安逸起来,六郎发觉自���的生活越来越单调乏味,而他心中对江中溺亡之人以及对家中老母的愧疚之情与日俱增。他有时会在夜半惊醒,为前世的罪行感到痛苦,此时的他突然意识到,即使自己罪期已满,但这些罪行必须要自己亲身去偿还才能达到真正的心安。于是,六郎向天帝上书,希望天帝念在自己守护邬镇有方的份上,让自己能够重新投生于母亲家中,以回报母亲前世的养育之恩。天帝虽有不舍,但感动于六郎的孝心,最终让他再次投生在母亲的家中。
时光荏苒,又是十七岁少年的王六郎踏上了自己的科考之路,再次泛舟湖上,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自己前世在江上或遇险、或溺亡、或救助他人、或相遇挚友的经历。“看来我与这江水缘分极深啊”,六郎略带自嘲地笑道。天神似乎眷顾着这一世的六郎,他顺利中了进士,被朝廷安排到湖广担任武昌府知府。在任期间,王六郎延续自己在邬镇当土地神时体恤百姓、勤恳工作的习惯,百姓十分爱戴他。六郎是带着母亲一起从淄川奔赴武昌上任的,他对母亲态度恭敬,从来不曾忤逆,众人都十分艳羡王母有如此孝顺的儿子。
过了几年,王母出面为六郎求亲,听说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新人拜完天地回房后,当六郎掀起新妇的红盖头时,意外发现新嫁娘正是自己前世曾救过的那位女子。新娘看出六郎的意外,握住六郎的手,浅浅一笑:“郎君前世曾救过小女,小女怎能忘却您的恩情?唯有今生以身相许,希望您不要嫌弃我。”六郎见新嫁娘笑靥如花,眉眼间尽是温柔,心中也十分欢喜。婚后,二人琴瑟和鸣,新妇悉心照料家中一切事务,侍奉婆婆尽心尽力,二人生下三子二女,儿子都在仕途中取得一定的成就,女儿也都是远近闻名的贤媳,家庭和睦美满。
即使生活简朴,六郎也十分热心于捐助寒门学子。他听闻江夏有一寒门子弟,三岁成诗,七岁成文,但囿于家境贫寒,十多岁却无法进入学堂读书。六郎为这名子弟感到惋惜,便派侍从将他接入府中,想要有所交流。当子弟到来时,六郎只觉有些眼熟,再听到他熟悉的淄川口音,便问道他祖上是否是山东淄川,子弟感到惊讶,便说道祖父辈时,因淄川饥荒而逃到湖广,定居江夏。六郎这才意识到,这子弟便是许某的后人,他拉住子弟的手,眼眶不觉有些湿润,感念前世与许某相处的种种,他便将这子弟收为自己的门生,悉心栽培,本就天资聪颖的少年在后来竟连中三元,成为千古传奇。
王六郎的母亲活到百岁后才离世,此时六郎已然七十有余,官至湖广总督。他向朝廷上书,希望能够将母亲的灵柩扶回淄川,同时希望致仕,安享晚年。皇帝虽有不舍之心,但还是应允了他的请求。
将母亲安葬、服丧期满后,六郎常常捧着一壶酒,在江边漫步。前世的种种,随着年老记忆力的衰退,已然变得模糊,在这一世,终其一生,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真正成为了仁义之士。江上依旧忙碌,白色的船帆来来往往,远处的渔民“嘿呦嘿呦”地收着渔网,浣衣女拍打衣物时清脆的声响,一切似乎都改变了,一切又都似乎没有变过。
他渐渐有些站不稳了,扶着江边的树,他缓缓坐在了地上。人总是渴望自己在来世能够弥补自己的过失,这一世的他小心翼翼地为过去赎罪,但倘若一开始便一心向善,恪守道义,又怎会有后来的是非曲折呢?他斟了一杯酒,苦涩地笑了。一阵疲惫感袭来,他知道自己大限已至,靠着树干,他最后看了一眼暮色下微微闪着金光的江面,闭上了双眼,眼角淌下一滴清泪。
没有人看到过王六郎的尸身,有人说他最后又成为了神仙,有人说他又一次轮回,又有人说他永远住在了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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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wooydohyeokfanfic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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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o Si Woo x Park Do Hyuk Daily Sección 5: Acerca de la contradicción (2)
片段 5:关于矛盾(2) 徐时宇回到家,见朴道赫正站在客厅窗边,纹丝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觉好点了吗?” 他走上前,低头与朴道赫碰了碰额头,感觉似乎比中午更烫了些。 “吃药了吗?我带你去医院吧。” 抬眼紧紧盯着面露忧色的徐时宇,朴道赫没出声,目光杂乱闪烁。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该如何去问。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见朴道赫这模样,徐时宇心里也焦急起来,他又摸了摸朴道赫的额头和脸,不禁怀疑会 不会是病的太重出了什么问题。 “徐时宇。” 挥开徐时宇的手,朴道赫双眼直勾勾的凝视他,话声低沉,“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徐时宇虽是不解,但还是认真回答:“我最近有很多工作。” “既然这么忙,你还有时间回来?还是说,你预感到我会发烧,所以回来看我?” 面对这一追问,徐时宇一时有些纳闷,“那是因为你上午的表现很奇怪,而且午休的时 间足够我回来一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问。” “好。” 忍着不满点了点头,朴道赫接着问:“那你告诉我,刚才你见过什么人。” 闻言,徐时宇一怔,他面对朴道赫那暗沉沉的目光,心里忽然对朴道赫今日反常的原因 有了些许猜测。 “朴道赫,你还是直说吧。你问我这些问题,究竟是想求证什么....你在怀疑什么?” 朴道赫没有回答,因为他也说不出口。 他自觉此刻自己的样子肯定刁钻难看,但若是不问,他又如何抚平心中的狂风巨浪。 “刚才那个人,是一个前辈的儿子,我们两个也是因为工作认识的。” 不等朴道赫说话,徐时宇率先开口:“他好像看上我了,不管我拒绝多少次,他一直跟 着我。” “我认为这件事没必要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他的。但如果你真的关 注了,那也该知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说到这里,徐时宇扯了扯嘴角,却一点都笑不出来,“朴道赫....你难道觉得我出轨了吗? 你觉得我是心虚,所以中午才会回来?” 听完徐时宇的解释,又接着被反问,朴道赫霎时间哽住喉咙,心底感到不明所以的慌乱。 他突然发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在怀疑徐时宇出轨吗? 可若真的怀疑,他又怎么会只因这番解释就打消疑虑呢。 可若是没有怀疑,那心中这股无法纾解的不安情绪又该怎么解释? 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我本不想问你的。” 朴道赫像是钻进死角般喃喃自语,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混乱——他不该是这样的。 “我没怀疑你,我只是,我....我不知道——” “没事的,没关系。” 上前把人抱进怀里,徐时宇微蹙着眉头,神色略色凝重,但话声却温和平静:“.....是我 的错,这几天一直没能好好陪你,对不起。” 原本以为朴道赫只是在闹小脾气,但此时此刻,徐时宇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朴道赫怎么会这么不安呢? 是之前的心理问题没治疗好,还是因为他做的太差劲了? 难道他不能给朴道赫足够的安全感吗? “相信我,很快就会结束了。” 拍着朴道赫的后背,徐时宇轻声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等我几天好吗。”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充满怀抱,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思绪混乱,他头昏脑涨的无法思 考,只能紧紧抓住徐时宇,拼命的想把这个人揉进身体,再也不放走。 “好想....把你关起来...” 低沉的话声闷在身前衣襟里,徐时宇没听清朴道赫说了什么,刚想要问,却见朴道赫突 然拽着他的衣袖闻了闻。 “外套脱下来。” 刚才还死死抱着他不放的男人,突然就变了脸色,朴道赫一把推开他,冷淡的下达命令。 徐时宇不解,但还是乖乖脱下了外套——接着便见朴道赫抢过外套直接丢进垃圾桶。 “怎么...” “我不喜欢这件衣服。” 朴道赫斜了眼垃圾桶里的外套,面露厌恶。 上面有不属于徐时宇的味道——一股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甜香味。 是刚才那个人留下的。 “丢了,以后不准穿这件。” 回头看徐时宇,朴道赫的态度相当的理所当然:“以后再给你买别的衣服。” 徐时宇怔了怔,而后点点头。 其实他不懂朴道赫为什么这么做,但无所谓,只要朴道赫开心就好。 “那以后我只穿朴专务给我买的衣服?” 把朴道赫慢慢拉进自己怀里,徐时宇亲了亲他眼尾的痣,环着他的腿根将他双脚离地的 抱起来。 疲惫感像滴入海绵的水般渗透到全身,朴道赫靠着徐时宇,任由他把自己抱回卧室放倒 在床上。 “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准备晚饭。” 给朴道赫盖好被子,徐时宇正要起身,却被勾着脖子拽了下去,迎面撞上一个用力的吻。 “发烧了还亲我,不怕传染给我?” 纵使脑袋疼的不行,可看到徐时宇弯着眼睛笑吟吟的模样,朴道赫总能再生出几分力气。 “传染了最好,你就跟我待在一起,哪都别想去。” 说着,朴道赫勾着徐时宇的脖颈又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几乎蛮横的占据着徐时宇的唇舌,哪怕他想要后退一点都会被追上 缠住。 徐时宇微微起身想要退开,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又开始摸着他的后颈向下滑,宽大的手掌 划过他的脊背,拽出扎在腰带下的衣摆,钻进衣料下方,贴着他的皮肤摩挲游动。 略微有些粗糙的触感划过惊起一片细密的颤栗,徐时宇脑中似有根弦短促崩响,随即揽 着身下人柔韧的腰肢扑了上去,他不再退缩,挽起那火热舌尖还以沉重深吻。 “唔...呼唔...嗬....” 喘息声不时的从交缠的唇边溢出,分不清究竟从谁的喉咙传来。两人似是将这一吻当做 你来我往的进攻,不管是哪个喘不过气想要后退,都会被另一个紧追着堵住。 短短一分钟,两人便因这场战役般的亲吻大汗淋漓满面潮红,徐时宇抓着一只柔软的胸 乳忘情的揉捏挑弄,即便是隔着睡衣去弹那颗挺起来的红豆,都能听到朴道赫喉咙里的哽咽 呜咽。 直到他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被扒下衬衫,朴道赫也衣衫不整的露出一对胸脯时,他才回 过神来。 他本来是想安抚朴道赫让他睡觉休息的。 “等等,等等....” 按住那只摸到他裤裆的不安分的手,徐时宇尴尬又哭笑不得的给朴道赫穿好睡衣,把没 反应过来的男人裹进被子抱住。 习惯了勾引朴道赫的他,竟然一不留神反被勾引了。 “不能做了,你生病了要好好休息才行。” 虽然依旧头疼没力气,但色欲上头的朴道赫这会儿哪会听这种话,他奋力挣扎想伸手去 扒徐时宇的衣服,却被棉被裹着怎么也挣脱不开。 闹了一会儿后,他缩在被子里再没动弹。 “我想做爱,想出去约会...我不想睡觉。” 朴道赫有些懊恼,今天徐时宇男的早早回来,他本不想这样浪费时光的。 闷闷的话声从棉被里传出,徐时宇诧异的低头看去,见朴道赫正把脸埋在被子里。 哭肯定不至于,但委屈肯定是有的。 徐时宇不禁心酸起来,以前朴道赫想做什么都直接去做,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闷声闷气 的诉苦。 “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约会,然后整晚做爱,做到你求饶也不停下。” 徐时宇话声轻缓,他说罢等了片刻,没听到朴道赫的回应,稍微扯开被子一看,才见他 竟然就这么一句话的工夫就睡了过去。 叹了口气,徐时宇起身去拿体温计给他测了一下体温,眼瞅着这家伙的体温接近四十度, 徐时宇不禁揉了揉眉心长叹口气。 “....生病了还这么闹腾。” 穿好衣服,徐时宇又去找来退热冲剂一勺一勺给朴道赫喂了下去,然后装了个冰袋放在 病人的额头。 做完这些,他来到客厅边上的垃圾桶前,提起那件被扔掉的外套,从里面掏出手机和车 钥匙。 然后又把外套扔回垃圾桶。 穿上围裙,徐时宇把餐桌上剩了大半的鲍鱼粥丢进垃圾桶,然后进到厨房里开始忙碌。 生病的家伙要好好吃饭才能好的快啊。 然而与此同时,躺在卧室的朴道赫却幽幽睁开双眼,伸手摸到放在床头的手机。 “郑秘书,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徐林家具最近的公司业务。” 朴道赫头晕眼花看不清手机屏幕,只能半眯着眼费力的敲字,“然后帮我从安保队找两 个人,手脚利落,会跟人的...嘴也要严。尽快去做,我晚点再联系你 请假?” 办公桌后,一个面目严厉的中年男人,目光锐利的盯着徐时宇,沉声道:“你知道现在 的时期很关键吧?那位考察官正在一刻不落的审视你的表现,你要在这个关头请假?” “我只需要半���就足够了,工作我也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的。” 盯着眼下有些发青的徐时宇,中年男人冷冷盯着他,“你加了两天班,就是为了请假? 既然安排好了,你还有必要来跟我请示吗。” “我毕竟是你的下属,还是有必要像你请示的,徐会长。” 听到这个称呼,中年男人抬眼一瞪,张嘴似是要骂人,却又扶着办公桌咳了几声。 “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不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知道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徐时宇淡声道:“我会通过审查进入 KUI 集团,也会如你所愿成为徐林家具与 KUI 集团 的牵线人,但是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徐会长,更不是为了徐林家具。” “你——” “父亲,很感谢你这几年来对我的培养。但很抱歉,我注定不会按照你所希望的方式活 着。” “不管是与一个女人成家立业,还是继承徐林家具。” 听完这番话,徐会长仍是一副含着冰冷怒气的面孔,徐时宇早已不指望从这张脸上看到 慈祥或是肯定,于是他的话声也一样的平静冷淡。 “另外,就算我喜欢男人,也绝不会与李会长的儿子在一起。” “我不知道这件事里你有没有在推波助澜,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即便我需要李会长的担 保推荐,也不会为了这个跟他儿子有任何交集,所以请你收起让两个同性恋儿子联姻的荒唐 想法。” 砰! 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徐会长猛地站起身,咳嗽两声便对着徐时宇一顿数落。 他本以为经过这五年,徐时宇应该收心做一个正常人——至少也该为生养他的家族考虑! 可这番话,根本就没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撤了你的职?!你不仅去不了国外,连你的店也别想经营下去!” 徐时宇歪头看着暴躁的老头子,他眼前闪过他十几岁时,被父亲发现自己取向的那天。 那时无力反抗的孩子,现在总算能够反抗,也有了依靠。 “无所谓,反正我男朋友养得起我。” 眯眼笑了笑,徐时宇再懒得听那已经听过上百遍的数落,转身离开办公室,一路走出公 司大楼。 “你自己家的公司,只是半天不在,还用的着请假?” 上了停在路边的车,徐时宇耸了耸肩,转头看向驾驶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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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funs · 11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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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rdyduckhottub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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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武汉人”|上海抗疫故事
上海疫情牵动全国人民的心。四面八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关注上海,祈祷着上海早日战胜疫情,这里有太多太多感人的故事值得记录。
今天我要向您讲述的,是一位迎战过2020疫情的武汉人,也是一位工作于上海的人民教师。面对来势汹汹的上海疫情,他披上防护服,在线上授课之余,积极投身志愿服务。作为一名新上海人,他一再强调他是“武汉人”,这里面显然饱含着我们中国人对于“互相帮助”的独特理解。还有,他对于“志愿者”含义的鲜活解释,也特别有见地,正所谓实践出真知吧。
在上海浦西封控“满月”之际,陈耕苗在朋友圈写下:双满月纪念,封控管理一个月,志愿服务一个月,这个月的照片都是“大白色”或者“小蓝色”。
作为上海交大附中ib国际课程中心的老师,3月12日,上海市中小学全部调整为线上教学后,陈耕苗开始居家办公,在没有课的时间里,他选择加入志愿服务的队伍。
布置核酸点位和路线、把控核酸顺序和进度、登记核酸码、掰咽拭子棉头、扫楼做抗原检测、协调团购、运送物资、清运垃圾、小区巡逻……这些都是陈耕苗的日常工作,作为志愿者的他,几乎尝试过所有服务岗位。
“志愿服务更多是一项从心的工作,你有一份光,就发一份热,并不是强制必须要做够多少。大家目标一致,只要有这份心意就可以了。”陈耕苗告诉记者。作为班主任,他有好几次就在志愿服务现场,穿着防护服和学生们召开线上班会。“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很好的德育教育,让同学们知道在这样一个特殊时刻,每个人都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是武汉人”
陈耕苗记得很清楚,自己第一次参与志愿服务是在3月19日。彼时,浦西尚未全域封控,但已经有部分小区开始封闭式管理,亟需志愿者携手抗疫。他所在的宝山区高境镇党支部,号召党员同志参与社区疫情防控工作,学校的支部书记也在党员群里呼吁,看到消息之后,陈耕苗决定加入其中。
起初,陈耕苗的志愿服务主要集中在周末时间,周一至周五正常上课,利用双休日去到各个小区,协助核酸等抗疫工作。回忆起自己第一次穿防护服,陈耕苗还闹了一个笑话。由于是新手,他不知道防护面罩正反两面都有保护膜,需要撕下来。一天结束后,不由感叹工作的辛苦,“看东西都看不清楚”,直到旁边的医生提醒他没有撕膜。陈耕苗笑着说,“都是因为没有经验”。
4月1日,浦西全域实行封控,社区进行封闭管理。由于楼组分散、人手不足,如何保障社区的各项服务、维持居民生活的正常运转,成为社区居委面临的一大挑战。陈耕苗所住小区有16幢楼、1200多户,共计3000人左右。已经参与志愿服务近半个月的他猜想,封控期间志愿工作会更加忙碌,自己想要为小区做点事情,但是不知道小区是否有这个需要。
事实上,在上海本轮疫情发生之前,陈耕苗对社区居委知之甚少。“我甚至不知道居委的门在哪儿,也不知道居委会里都有谁,平时接触得比较少,所以也不会在意。”
直到去年某天夜里回家,陈耕苗在小区门口遇到一位大叔,问他有没有加入小区的反诈群。得知他还没有加入之后,大叔主动添加了他的微信,并把他拉入群聊。因为这件事,陈耕苗手机里才保存了居委负责治安工作的一位大叔的联系方式。
于是,陈耕苗在通讯录里找到了这位大叔的微信,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主动就问小区需不需要志愿者。通过这位大叔,陈耕苗联系上了居委会书记,书记告诉他,“你来得正好,现在正在招募志愿者”。
谈及加入志愿服务的初心,陈耕苗告诉记者,“因为我是武汉人”。2020年春节期间,陈耕苗回到了老家,整个疫情期间都呆在湖北。“上海现在的情况和湖北那时候还不太一样,当时毕竟是一个新的病毒,大家都不知所措。”经历过当初的封控生活,陈耕苗对于本次上海封控有着较高的接受度,不会特别担心。
因疫情缺席的毕业生���影,由学生家长后期合成
尽管如此,一开始他还是没有主动和远在湖北武汉的母亲提起自己加入了志愿服务这件事,直到身边的亲戚朋友透露风声。在陈耕苗看来,母亲年龄比较大,又不和自己住在一起,难免会担忧、牵挂。但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母亲对于他的选择感到非常骄傲,并告诉他,作为一名党员,作为一名有担当的青年人,就应该这样站出来。“可能因为本身也是武汉人,对于这件事感同身受。”陈耕苗这样想。
那一刻,他觉得母亲非常伟大,是自己把她想得有些狭隘。虽然母亲也会常常唠叨,叮嘱他做好自身的防护工作,但总的来说还是很支持他。知道陈耕苗做志愿服务比较忙,母亲白天也不会来打扰,彼此之间保持默契和信任。
“用心去做志愿服务”
陈耕苗所在的小区,目前有近200位志愿者,包括冲锋队、保障组、宣传组等。冲锋队固定14人,负责小区外围的工作;保障组即楼栋里的志愿者,平均每栋楼10-16人;宣传组负责制作《抗疫日报》,通报小区里新增病例、核酸采集、信息辟谣等方面的最新情况。
由于要求“人员足不出户”,楼栋以外、小区外场的很多工作需要有专人来负责,于是小区安排了14位外围志愿者组成冲锋队,集中负责这方面的事务,陈耕苗就是其中之一。
3月31日,浦西封控的前一天晚上,居委会召集了这14位外场志愿者开会。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彼此之间都非常陌生,过程中大家戴着口罩,也看不到对方的样貌。
会议对外场的志愿服务进行了大致的安排:首先,政���配送的物资和居民团购的物资,由志愿者负责消杀,并���运到各个楼栋门口;其次,居民每天产生的生活垃圾,由志愿者分成各个小组负责清理;最后,由于居民的防范意识尚不到位,志愿者需要负责日常巡逻,规劝居民足不出户,并及时解决突发状况。
虽然小区封闭管理,但大家还是需要居家办公,因此不是所有人在任何时间段都能在场。为了协调安排外场志愿者们的时间,陈耕苗负责制作排班表。“我觉得管理志愿者有点像在学校里带学生,我们之前也经常带几百号学生出去研学,在组织这块儿比较有经验。”当然,陈耕苗表示,志愿者大多在各自岗位上表现都很突出,工作能力本身就比较强。
一开始,陈耕苗制作了一份腾讯在线文档,划分早上8点到晚上8点的时间段,前一天晚上发到冲锋队群聊里,让每个人填写第二天可以服务的时间。所有人填表完成后,陈耕苗再进行安排和调整,尽量保证每个时间段都有两个人在场待命,也保证所有人都有充分的休息时间。
但实践下来,结果却和陈耕苗的预期不大一样。“有任务的时候,大家都会来,并不会按照排班表去执行,所以到了后面,我也就不再统计了。”他表示,原本统计的目的并非是为了让大家服务,而是为了让大家休息,但是后来发现所有人的热情都很高涨。
比如,小区外突然来了一批大宗物资,有1000多份同时到达,或者临时通知需要全员核酸,志愿者们只要在群里喊一声:“现在有事情,兄弟们快来!”大家就都会赶来帮忙。当所有人都有意识地主动加入到志愿服务中,自然也就不需要再进行具体的排班安排。
“志愿服务毕竟是一件用心在做的事情。不论是服务一小时,还是服务十二个小时,没有好坏,都是好的。只要愿意加入,做多做少都值得被称赞。”陈耕苗认为,冲锋队成员之间都配合得特别好,所有人都秉持“尽我所能”的意识,在本职工作不受影响的前提下,保证志愿服务有序开展。陈耕苗告诉记者,每天大家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把货架清空,笑称这也是一种“动态清零”。
“来给大家打个样”
尽管大家都怀有满腔热情,但想要工作高效运行,志愿者们还是经历了一番摸索。
搬运货物是冲锋队的主要工作之一,字面上听起来很简单,但背后也有规范化的流程,并不只是使使力气的事情。人手毕竟是有限的,面对货物较多的情况,如何提高工作效率,也是陈耕苗牵头负责的任务之一。
起初,小区建立了团长群,想要开团的居民就必须加群。“因为一开始,我们对工作不太熟悉,效率比较低,所以会对团长有所谓的‘审批机制’,主要是了解一下物资的团购情况。”陈耕苗告诉记者,群里会设计一张固定的表格,每次团购物资,团长必须按照表格去整理清单。物资送到之后,志愿者就把表格打印出来,给每份物资贴上房号,以便后续送货上门。但实践下来,核对、清查、标注、分拣这一系列的过程非常缓慢,效率很低。
后来,志愿者们在此基础上改良方法,把清单按照楼栋剪成小条,一栋楼一张,不进行房号细分,把货物整体送到楼下,再由楼栋志愿者根据清单进行分发。但又发现,小条很小,有的时候晚上送货,或者志愿者们戴着手套,会掉落。
于是就有了第三版方案,将清单按照楼栋顺序排列,不剪断表格,而是剪成“烤鱿鱼”的样子,到每栋楼就撕下来给楼栋志愿者。但在这个过程中,志愿者们骑着小三轮,纸条抓在手上,迎风会飞,也不是特别方便。
最后,大家慢慢发现,其实都忽略了最原始的方法。现在,志愿者拿到物资后不再打印清单,而是把电子明细表发到群里,各楼栋自己查看表格。外场志愿者只负责统计每栋楼有几份物资,用马克笔在废纸盒上标记清楚,比如一号楼90份、二号楼80份,然后把纸盒交给负责开车送货的冲锋队员。志愿者按照纸板上的数据,把相应数量的货物送到对应的楼栋,每一栋楼的细分工作由楼栋自己组织。
“外场还是我们的主力,实在是没有精力顾及到各个楼栋的情况。而且时间长了以后,楼栋内部都在组织自治,各楼栋有各楼栋的方法。因为楼栋志愿者比较多,每栋楼有20人左右,外场志愿者只有固定的14人,所以就将志愿工作慢慢向楼栋转移,这也促进更多的居民加入到志愿服务工作中。”陈耕苗表示。
清理生活垃圾同样如此。一开始这份任务由外场志愿者负责,封控大概一周后,楼栋里的居民也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就自发地加入其中。目前,每家每户门口的生活垃圾就由楼栋志愿者负责清理,外场志愿者不再继续负责。“其实很多事情,我们负责打个样,营造一个良好的氛围,然后居民们就可以自己来做了。当中的流程梳理通顺之后,所有人的志愿工作都能够轻松高效一些。”
封控伊始,由于核酸检测很多时候都是临时通知,所以就需要提前设计好路线和点位,根据每栋楼的层数、电梯数、居民人数以及每个人下楼耗费的时间等,做好备选方案,明确安排每栋楼的居民以怎样的方式下楼,保证医护人员不空挡,居民也不用太聚集。
这些工作都需要前期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进行测量与斟酌,由于志愿者们一开始对流程不熟悉,一天忙碌下来确实疲累。但是经过一两次的全员核酸,规范化的流程形成之后,志愿者们已经不再需要特别去做些什么,整个小区的核酸筛查只需三个小时就可以完成。在陈耕苗看来,这就像是老师带领学生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之后,后续的工作随之变得更加从容。
“真正理解了无私”
说到冲锋队的兄弟们,陈耕苗告诉记者,自己并不知道居委是按照什么标准选拔出这样一支队伍的,但每天和他们相处在一起,他真正意义上理解了什么叫做“无私”。“‘无私’原本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宏大的概念,对它的理解更多是从影视作品中。疫情期间,这个词变成了一个具体的形象摆在我面前。原来生活中真的有很多无私的、热心肠的人,可能就是同一栋楼的邻居,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按照居委要求,所有的志愿者都需要接种过两针以上的疫苗,并持有48小时以内的核酸证明,居民想要参与志愿服务,就需要在上岗之前自己去医院做核酸。彼时虽然尚未封控,但不少市民已经产生了担忧、紧张的情绪,认为医院不够安全,所以愿意在有限的时间段内,自费去医院预约核酸,就足以见得其志愿服务信念之坚定。
对于冲锋队,陈耕苗用了“强大”“有爱”“正能量”这三个词来形容。外场志愿者每天的午饭和晚饭,都会有盒饭提供,吃饭的时间是他们最轻松的时刻。大家脱下防护服、摘下口罩、洗干净手,虽然一身臭汗,但是坐在一起边吃饭、边聊天,饭也更香甜一些。这让陈耕苗觉得,很像是大学学生会聚会。
因为时间和空间有限,队员们通常不会等所有人到齐再一起吃,而是交替进行,有人先吃,有人先工作,保证所有人都不闲着。“送货的时候,我这边刚好空着,那我就去帮其他人搭把手;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正在忙,别人也会帮我拿份饭;再比如今天我们家里团购了一些好吃的,那下楼做志愿服务的时候,我就会带点儿过去,大家中午一起分享。”在忙碌的间隙,大家都把彼此放在心上。
那天,志愿者里有一位小姐姐,刚好买到了新鲜的韭菜,回家之后就给队员们包了一顿饺子带到志愿服务的现场。虽然数量有限,每个人只能吃一个,但大家依旧觉得有滋有味。没赶上的队员问“什么味这么香”,其他人也会开玩笑回应“别惦记了,已经在我们肚子里咯”。
在陈耕苗看来,这就像一个班集体,如果有好的班风,班主任在管理的时候就会顺手很多。志愿者团队只要保持这样良好的氛围,再多难题都能够迎刃而解。他说,这种力量很柔,但是很强大。
比如,志愿者团队中有一位年长陈耕苗五岁的大哥,做起事来风风火火,永远都是说干就干、说走就走。一开始,大家觉得他“太带劲儿”,有的时候会让其他人感到有些为难。相处时间久了之后,陈耕苗发现,大哥也有很呆萌可爱的一面,他也在不断地软化自己,学会倾听别人的想法。“这就是一种转变,让我觉得这个人很鲜活,就像看到张飞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
大哥的名字也很阳刚,最后一个字是“震”,彼此熟悉了之后,队员们就会开玩笑称呼他为“震震”,显得可爱又亲切。小小的一个昵称,营造了更加轻松的氛围,也愉悦了队员们的心情。
冲锋队里还有好几位退伍军人,当中一位还是女兵。有一天晚上大家坐在一起聊天,提到为什么会加入志愿者队伍,他们只用了两个字来回答:“使命”。这给了陈耕苗极大地触动,退役女兵告诉他,虽然自己早已脱下军装,但是军人的“魂”还深深刻在骨子里,现在疫情当前,就应该对人民群众的需求有所回应,这是很理所应当的事情。
进入四月以后,上海接连迎来几场大雨。在雨天搬运货物,冲锋队担心物资受潮,只能不断加快节奏。有时候雨势太大,戴着眼镜、面罩,志愿者们看不清路,只能靠摸索前进。当大家终于把所有的货物都送完,陈耕苗拍了一段大家在前面走路的背影视频,其中一位队员看到后说:“太棒了!我以后可以用这段视频来给我儿子讲《背影》,不单只是朱自清,他的爸爸也有值得记住的背影故事。”
“我觉得就是有很多这样鲜活的人,虽然可能看起来没有特别伟大的行为,但这些在我们身边不断发生的小事,就是点点微光,汇聚在一起,至少能够照亮我们小区。”陈耕苗说,每天在忙碌的过程中,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但回过头来看,真的为自己、为所有人感到自豪,大家正在做的是一项了不起的任务。
“帮助别人,也治愈自己”
事实上,在志愿服务的过程中,多多少少会遇到一些难题。对陈耕苗而言,最困难的事情是“理解”,其他生活上的困难都可以通过协调解决。
比如,一位邻居在群里说卫生纸快用完了,想团购纸巾,那就会有邻居说自己家有多余的存货,可以送给对方几卷;再比如,有邻居说小宝宝生病了,好像有点拉肚子,就会有人回应说,家里有止泻药……诸如此类,这些事情都可以由志愿者从中协助解决。但要所有人都相互理解,所有人都坚定信念,所有人都能够更加正面地去看待疫情,这并不容易。
因此,整个志愿服务期间,陈耕苗都积极地在朋友圈记录日常点滴。“我认为做好舆论引导,让居民朋友们知道志愿者每天都在做些什么,从而营造一个和谐的氛围,这是很重要的。”
于是,在忙碌间隙,陈耕苗一直用手机拍照、录制视频,并分享到业主群中。在他看来,和居民保持良好的互动,彼此之间开开玩笑,会更有利于沟通和理解,居民们也会更加配合志愿者的工作。而且这些图片和视频,对于志愿者来说,也是人生非常重要的经历与财富。
陈耕苗住在九号楼,他原本一直觉得,自己虽然在小区里跑来跑去做志愿者,但每天都穿着全套防护服、戴着口罩,只露一双眼睛出来,居民们分不清具体谁是谁。但是有一回,小区组织核酸检测,他站在路口做引导,一位居民走过来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称赞他是“九楼之光”。“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后来我们志愿者团队也会开玩笑,偷偷在我的防护服上写‘九楼之光’。”
一天,陈耕苗去其他楼栋送货,出来接货的居民突然对他说,“小伙子,我经常看到你,你是我们这儿做事最多的”。那一刻,陈耕苗感到很是惊讶,原来自己所做的事情,真的有被其他人看到并记住。居民朋友的一句“谢谢你”,让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多干几个小时。
疫情之前,陈耕苗对于“守望相助”的理解,还停留在书本层面,但经过这次疫情,他真正认识到在现实生活中的分量。“我觉得我们小区目前的状况就是守望相助,大家彼此守护。”尽管过程中难免会走一些弯路,但陈耕苗始终相信,最后一定能够战胜疫情,困难总会过去的。
对于走过的弯路,陈耕苗的态度很乐观。他认为,如果没有这些弯路,大家不会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好邻居;如果没有这些弯路,大家不会认识那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如果没有这些弯路,大家也不会意识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坚强。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可以学到很多,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也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这就是心态上发生的变化,一切都会好,这是我一直在说的。”
陈耕苗始终说,“要相信”,这也是他经常和学生们说的三个字。在他心中,信念是非常重要的。当所有人都始终抱有坚定的信念时,就会主动为小区多做一点事情,可以让社区环境变得更好。
“五一”假期,陈耕苗依旧战斗在抗疫志愿服务的第一线。他说,当志愿者既是帮助别人,也是治愈自己。在因为疫情停滞的时间里,他通过志愿服务找到了新的光明与温暖,也感谢身边用善意温暖大家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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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ncogon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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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人物称呼整理 ·其实是挺早之前自己记着玩的,整理了一部分放出来。有若干透明度比较高的角色(没有把全部龙套都收进来),压一片小叶子没多少人能认全(
·另有荣耀游戏中的城镇、副本、boss、掉落,和比赛中的选图用图合集。
·人物彼此之间的特别称呼。破折号后是日常使用的称呼,部分叫法(包括只出现过一两次的叫法)连同整句对话一起收入。
·内容比较杂,查询某人物相关推荐直接用ctrl+f搜索。
·不收录账号卡相关称呼和只在网游中出现的角色,其他没有出现的基本是直呼全名,或者是原作里没有直接提及。整理可能有疏漏,欢迎补充。引用原文的部分,校对有岔子的话也欢迎捉虫。
额外说明:
·两个字的名字,队内交流绝大部分情况也是喊全名。
·“乐乐”“二佳”之类叫法,原作中没有出现,都是直接叫的张佳乐。张佳乐自己倒是喊过“兴欣的二货们”w
·指挥用语中有过直接描写称呼的是:
叶修:苏,唐,安,乔
肖时钦:方(方学才,雷霆副队),程(程泰,雷霆新人),戴
方学才:戴
周泽楷:江,鬼、灰(阵鬼、一寸灰)
张新杰:小手(小手冰凉)
·叫法还是有人在意的,比如认真的张副队:
终于,咸不甜还是鼓足勇气,朝张新杰的望山云雾说了一句:“张队你好。”称呼副职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把那个“副”字去掉,直接提升一级,这倒是社会上惯见的路数,不过此时张新杰却是认真回应了一声:“你好,是副队才对。”
·也有觉得称呼啊名字啊不重要的,比如许斌,比如韩文清:
“难道叶秋大神很强还需要特别指出吗?”许斌吐槽。“是叶修。”刘小别挑刺。许斌笑笑,叶修还是叶秋的,名字只是称呼,根本不重要,他并不在意,还是习惯性地叫着叶秋。
而这一次给他划下失败休止符的家伙——叶修,又是叶修,或者这之前的时候,这家伙还叫叶秋。名字为什么要改这种事韩文清一点也不关心,无论改成什么,他都能在场上第一时间认出这个家伙,这个十年生涯中,给自己留下最多记忆的家伙,从头到尾,悲喜交加。
·5.23补充:外号的使用是有限度的。比如叶修,在记者招待会上提到王杰希的时候叫的是全名,在公开比赛(第十届全明星团队赛、常规赛与微草的团队赛)中叫的是老王,“王大眼”这个外号基本是只有熟人在场的时候才叫的(网游里、第十届全明星讨论上场阵容时)。至少他是很有分寸、不会不分场合乱叫的ww
兴欣
——叶修:
对苏沐橙——沐橙
他当然不知道的是,早在第一次看到押枪操作失声喊出“靠”的时候,叶修就百忙之中大爆手硬是敲了条消息过去给苏沐橙。“不要用押枪”“嗯?”“会暴露啊你个傻蛋”
(这一句感谢 @梅里浅葵 姑娘补充><)
“哎哎哎!服务器诶我的大小姐,你可别给我关机了!”叶修狂汗,几乎是扑过来把苏沐橙给阻止了。
“我们这有红烧牛肉、香菇炖鸡、西红柿鸡蛋、酸菜排骨、鲜虾鱼等各种不同口味的泡面,您想来点什么样?”叶修问。
“呃沐沐。”叶修用了唐柔喜欢的那个称呼。
对陈果——老板、老板娘
“你和谁说话呢?”客人疑惑。“那边那个菜鸟。”叶修答道。
“高手,你和她解释一下。”叶修对陈果说。
对方锐——方锐
“还是老手比较难缠啊!”看到方锐的决断,叶修心下又感慨了,嘴上却还在继续嘲讽:“怎么跑了你这个土贼,不准备听我上课吗?”
“猥琐方,有没有想过转型啊?气功师怎么样,就等你了!”叶修在新会话窗里说道。
“你个废物点心,找死吧你就,还不快点跪下!!”叶修戳方锐的脑袋。
“方锐大大你也是的。”叶修点名。
“你可是我们这里年薪最高的大大啊,拜托了。”叶修说。
对乔一帆——一帆,小乔
对唐柔——小唐
“小唐同志呢?”叶修握着拳头伸到唐柔嘴边做采访状。
“小姐,要拎包吗?”叶修问。
对罗辑——罗辑
“罗辑同学,你这样太勉强了。”叶修终于是开口了。
对包荣兴——包子
对安文逸——安文逸
这时群里叶修却已在问:“安同学你什么看法?”
对魏琛——老魏
叶修望着魏琛屏幕上莫白的尸体,以及来来往往的轮回精英二团的玩家,忍不住感慨:“你真是个畜生,至于吗,这么多���……”
对莫凡——莫凡
“我说独行侠,这么水可不行啊!赶紧想想办法。”叶修这边略带讥讽地说了一句。但是有点脑瓜,却都从这话里听出了暗示。独行侠?这是说莫凡的毁人不倦一直游离在团队之外吗?
“莫凡同志。”叶修这时转了转头,生平第一次在战斗前,主动找莫凡交流,“这次交给你一个严峻的任务,如果我们任何一人爆了装备,你一定要不惜一切将爆出装备抢先拾回来。”
对伍晨——伍晨
“说得好,伍晨同志一看就是非常值得信赖的。按照挑战赛的规则,虽然无极战队已经淘汰,但是无极战队的选手却还拥有一次注册机会。下一轮之前,你也申请注册成为兴欣战队的一员吧?”叶修说道。
对孙哲平——老孙
对黄少天——少天,黄少天
“老兄我这是在打网游。”叶修当然也明白黄少天的意思,角色的负重那是越低越好。
“哪有退!骗子!”叶修大怒。
对喻文州——文州
“我!没!看!见!喻文州你老实一点啊!!”叶修警告对手。
对王杰希——王杰希,王大眼,老王
“哥单挑可是16连胜了,上去先拔头筹,稳收一分,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如此合理又高明的安排,怎么是天真,王大眼你给我说清楚!”叶修针锋相对。
“杰希大神速度,你看你们这帮像一堆环卫工人似的,快点出来干活。”叶修又去招呼微草的王杰希了。
“我去,比赛老王你一个人解决就好了!”叶修这时惊呼着,看起来是很寻常的一句吐槽和惊叹,但是,一些有心人却很快意识到:就连拥有上帝视角的现场观众都因为场面之紧张忽略了王杰希打爆唐昊的场面,叶修,这个在场上忙碌着的家伙,竟然把这一切都收到眼底了吗?
对许斌——
“第一骑士,稳着点!你不会想让人打出ot吧!!”叶修又指导许斌。
对袁柏清——
“大治疗!不要只给你们微草的人加血啊,我们这边还有十条鲜活的生命呢!”说完mt,叶修又说治疗去了。
“袁柏清你很嚣张啊,我忍你很久了!你敢和我单挑吗?”叶修点名了。
对林敬言——老林
对张新杰——张新杰
“谢了,张副队,回去代我问老韩好哦!”叶修的声音传来。
“小张要加油啊!”叶修称呼张新杰为小张,联盟中有资格这样叫张新杰的人可没几个。
对韩文清——老韩,韩文清
“老韩同志,你的态度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只是这样一场比赛而已……”叶修说。
对张佳乐——张佳乐
对周泽楷——小周
对江波涛——小江
对方明华——明华
对肖时钦——小肖
“肖队长,玩得很开心吗?”君莫笑,出手,龙牙!
对楼冠宁——小楼
“看看斩楼兰那里有没有!”叶修这说着还真就实操去了。qq上呼叫斩楼兰:“小楼同志,有没有装备借来用用?”
对苏沐秋——沐秋
对邱非——邱非
对关榕飞——榕飞
对叶秋——叶秋
“应该说是我及时发现了弟弟企图离家出走的幼稚行为,不惜以身作则当反面例子来教导才对。”叶修说。
“你又不回家?”陈果看出叶修毫无去意。“咦,我老弟的QQ签名,你看到了?”叶修说。
(补充了“老弟”的叫法,感谢  @GlaSsY ><)
对楚云秀——楚云秀
“看云秀大神心有疑虑的样子,不知道是否需要前辈的指点呢?”叶修说。
对李轩——李轩
“李轩同志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鬼阵要早点开,现在一波鬼阵铺下去,大局已定。”叶修再给虚空李轩消息。
对孙翔——孙翔
“还有用一叶之秋的那个,你注意到一叶之秋现在身后两面断墙的间距了吗?这个距离却邪横摆的话可是会过不去的。你们把却邪的长度加长了吧?以前可不会。”
对曾信然、宋奇英——
“好!”叶修一把将主持人手里的话筒抓到嘴前叫了起来:“百花的曾信然小朋友和霸图的宋奇英小朋友一起上来吧!”
“小朋友。”叶修开口说话了,“你说得对,他的打法确实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改进。不过你也是哦,你也有许多地方还需要提高。”
对田森——小田
对赵禹哲——小赵
然后赵禹哲就听到身前的悟道君诧异的声音:“不是吧最佳新人,落花掌也是技能啊,神圣之火的作用你不懂吗?”
对张益玮——
“嘿!枪王。”叶修朝这位招呼了一声。
对冯宪君——主席、老冯
(补充了“老冯”的叫法,感谢 @集火那个叶领队! ><)
对陶轩——陶老板
对常先——小常
对夏仲天——夏总
对莫强——老莫
对佟林——老佟
对萧杰——萧老板
——魏琛:
对叶修——叶秋(前期),叶修,老叶
“复出?我?别玩我了大神!”魏琛苦笑。
“叶秋同志,就别藏了行不行,出来和我们决一死战!”耳机里又传出来了魏琛的声音。
“以叶老大的能耐,区区肖时钦有何惧哉,秒之秒之。”魏琛说。
“你个混账在哪呢?”魏琛问。刚报就位的可没有叶修。
“你也是的。”魏琛鄙视完叶修又训起了苏沐橙,“就跟着老叶没下限。咱老板多不容易啊,好不容易过个圣诞,你俩签俩破名就当礼物打发人呐?就算要搞签名,也应该大家都签啊!老板娘不哭,来来来,我也给你签一个。”
对苏沐橙——
“混蛋,我还没说完呢!你这个败类,明明已经租了那么大套房子,你还天天要往人妹子屋里钻着住,什么居心呢?我可不是挑事的人,苏妹子,我要是你,绝对不能忍。“魏琛说着转向苏沐橙说着。
对乔一帆——小乔
魏琛也是当机立断,迎风布阵身子一转,对一寸灰说道:“小兄弟,我一看你就是厚道人,你要爆到我的装备,可要还给我啊!”
对包荣兴——包子
对罗辑——罗辑
“科学家!多亏了你,那东西卖了2000万!说吧!你要多少?”魏琛说道。
对安文逸——安文逸,小安
对唐柔——小唐
对陈果——老板、老板娘
“没人阻止你们叫人吧?说起来我也期待半天了,怎么真没叫个帮手吗?你这婆娘就算了,你那点水平,只有躺平任调戏的份。”魏琛叫着。
(补充“婆娘”的叫法,感谢 @葵花の影 ><)
对肖时钦——小肖
“靠,除了这姓肖的,还有谁会这么蠢?”魏琛对肖时钦本来说不上好恶,但此时发现很有可能成为劲敌,而且是很致命的劲敌,立刻各种不待见起来。
“都出局了,还不解散?”魏琛说着,不等陶轩回答,已经转向肖时钦:“小肖是吧?我看你这人还是挺不错的,但怎么这么没脑子?嘉世都要��了,你跳上来,你是嫌世界末日来得不够早是吧?”
对韩文清——小韩,韩文清
对伍晨——老伍
对刘皓——
“对了,刘告!”叼烟的猛然叫出来了。“我去……有没有文化啊?那个字念皓,你别说你认识我啊!包子快离他远点。”那边叶修的声音传来。
对唐书森——
“伯父有兴趣当经验宝宝的话,就干脆交给我吧!”魏琛一脸狗腿的神色。
对萧杰——作家
——方锐:
对唐柔——小唐
对包荣兴——包子
对莫凡——莫凡
“毫无压力是不是小莫!”方锐叫嚷着。莫凡早都走在上场路上了,头都没回一下。
对魏琛——老魏
对陈果——老板娘
对苏沐橙——
“我靠沐姐姐你太讲究了我要爱上你了!!”方锐激动得都语无伦次了。
对周光义——老周
对吴羽策——
“来吧,吴女士!”于是比赛开始后,方锐立即就这一点先垃圾话了一下。
对林敬言——老林
对宋奇英——
“小朋友,今天有没有什么有意义的话题想聊聊啊?”这一开始,垃圾话就开始了。
——苏沐橙:
对叶修——叶秋(身份未公开时在其他人面前的叫法),叶修
对叶秋——叶秋
对楚云秀——秀秀,云秀
对乔一帆——一帆
对苏沐秋——哥哥
对崔立——崔经理
对肖时钦——
“呵呵,小事情……”连苏沐橙有时候都不介意叫这个她不喜欢的人所起的绰号。
对黄少天——黄少、少天、黄少天
(感谢 @一年好景君须记 补充><!)
——唐柔:
对陈果——果果
对叶修——叶修
“队长。”唐柔向叶修敬了个礼。
对苏沐橙——沐沐
对魏琛——老魏
对安文逸——小安
对包荣兴——包子
——乔一帆:
“沐姐,前面四间房,咱俩分头钻怎么样?”乔一帆说着。风梳烟沐是苏沐橙,他是相当怀疑,不过不敢确认,也不敢多问。他自认年龄应该比较小,听着这些人相互的称呼,都冠以哥、姐相称:包子哥、沐姐、柔姐,以及他最尊敬的前辈。
(感谢 @空小阶阶阶 补充!><)
对叶修——大神(前期),前辈
对方锐——前辈
对高英杰——英杰
对黄少天——前辈
“这这这……是黄少吗……”乔一帆觉得好像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这太彪悍了,自己竟然和两个超级大神并肩战斗?
对肖时钦——肖时钦前辈,前辈
对孙翔——孙翔前辈
对周烨柏——前辈
——包荣兴:
对叶修——大神(初期,在叶修给包子买武器之前),老大
“包子给他一砖头。”叶修指示。“yes,sir!”包子立即出手,天上地下,谁也不知道流氓从哪里取出来的板砖,又一次出手了。
对罗辑——
“昧光小弟的废话就是多呀。”包子感慨连连。对于昧光同学数学特优生,很有可能年纪���轻就获得博士学位的成就包子是一点自觉都没有,依然以小弟视之。
对黄少天——
“狮子座呢?来单挑啊!你那时候不是哭着喊着要和我单挑吗?”包子继续叫。
对魏琛——老魏
对陈果——老板
对常先——小常
对唐书森——
“是包荣兴,大叔你好。”包子反应比较积极。
对林敬言——
“第一流氓林敬言!”包子叫道。林敬言顿时很高兴,这个名头很久没有人安到他头上了,兴欣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看起来很会聊天嘛!
——罗辑:
对叶修——
“大神你在呐!”昧光一上线,居然主动就给叶修来了个消息。
对包荣兴——包子
对魏琛——
“是的,魏老大!”罗辑高兴地应了一声,随即就又被小年轻乔一帆啊安文逸等人围上恭喜着,包子又以老大的身份粗声粗气地教训着罗辑不许骄傲。
——安文逸:
对叶修——
“这就是我们的队长吗?”安文逸本是霸图粉,叶修实在不会是太他喜欢的那个人,但是现在,转粉已经转得差不多了。
对陈果——老板,老板娘
“嗯,先问一声,选中我的,其实是你,不是那个傻大姐吧?”小手冰凉说。叶修很是无辜地看了一眼一边的陈果,结果发现陈果完全一副没有力气发火的模样,因为她也觉得自己刚才在小手冰凉面前确实挺白痴的。
——陈果:
对叶修——叶秋、叶秋大神(前期),叶修
“谁的马甲?”包子惊问。“你老大。”陈果说。
对苏沐橙——沐沐,沐橙
对唐柔——小唐
“有多好?像你一样吗?”唐柔笑。“死丫头……”陈果翻白眼,提起这个她很有些郁闷。
对方锐——方锐
“方锐大大,欢迎,我们这边上楼。”兴欣网吧的门外,陈果鬼鬼祟祟地和来人打着招呼,一边警惕着回头注意着网吧客人们的动静。
对包荣兴——包子
对魏琛——老魏
对安文逸——小安,安文逸
对唐书森——
陈果瞬间就���嗦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哪位,连忙回话:“唐伯父您别这么说,我们……”
对孙翔——孙翔
“孙翔。”“那个二货?”陈果一脸不齿的表情。
对金香——金公主,金香,金香姐
对陶轩——陶老板
对马沉毅——马老板
对楼冠宁——小楼
对夏仲天——夏总,夏经理
对常先——小常
——伍晨:
对叶修——
“叶秋大神……”伍晨有点哭笑不得。
——关榕飞:
对叶修——老叶
蓝雨
——黄少天:
对叶修——叶秋(前期),叶修,老叶
“那谁你别跑!”黄少天忙死了,又要应对排队嘲笑,又生怕叶修消失掉。
“你哪有看,你这个骗子!”黄少也天怒,他们完全没发现有人探头来看,这家伙根本就不在这一带。
对苏沐橙——苏妹子,苏沐橙,沐橙
(补充“沐橙”,感谢 @一年好景君须记 )
“靠,这个死女人!!”黄少天郁闷之极。
对喻文州——队长
对魏琛——魏老大,魏队
对卢瀚文——小卢,瀚文
“别听他吹!小家伙快去追。”黄少天叫道。
对梁易春——大春
对高英杰——
“小孩的操作极快,恐怕还在王杰希之上,就是靠这个压了王杰希一头。因为快,偶尔出现的一些破绽也是一闪即逝了,很难捕捉到。而且这些短暂的破绽,我觉得他也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无所谓,才会放弃去弥补,努力追求度。一个新人,哪来这么老道的经验?肯定是王杰希教出来的。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小子就是专门调教出来对付我的啊?”黄少天絮絮叨叨一大堆。
对乔一帆——一帆,乔一帆
(感谢 @一年好景君须记 补充!><)
黄少天只用半秒就完成了这个消息的输出和发送,完了连忙解释:“小兄弟你可真有想象力,我怎么可能是黄少天呢?”
——喻文州:
对叶修——叶秋,叶修,叶修前辈
对黄少天——少天
对卢瀚文——瀚文
对魏琛——魏队
对韩文清——
“老韩这家伙,拼得真是……”喻文州又是嘀咕了一次。这韩文清硬是拼到了最后一刻,这要不是一队最后也连忙又端正了一下态度,搞不好真被这家伙给飙吃掉了。
(补充了喻队“老韩”的叫法,感谢第十区的白露未晞姑娘><)
对韩文清、王杰希——
“嗯,因为韩队拒绝了邀请,又因为王队拒绝担任队长,所以最后负责那边想委任我做队长,我的意思,当然还是要问一下大家意见的,大家有没有意见?”喻文州微笑着,一个很多人自己来说可能都多少有点尴尬的事,他倒是挺自然地就说出来了,然后很平静地等候着大家的反应。
对梁易春——大春
——卢瀚文:
对喻文州——队长
对黄少天——黄少,少天前辈,前辈
对叶修——叶秋,叶秋前辈,前辈
对张新杰——张新杰,张新杰前辈
对魏琛——老队,前辈
对刘小别——刘小别前辈
对方锐——前辈
——郑轩:
对黄少天——黄少
——李远:
对梁易春——大春
微草
——王杰希:
对叶修——叶秋,叶修
“什么科目?”有主力队员问队长。“刷Boss。”王杰希说。
“Boss?什么Boss?”有人不解。“荣耀史上最大的Boss。”王杰希说。
对唐柔——唐柔
“唐小姐这一星期进步也不小啊!”王杰希这话不是恭维,唐柔有天赋,又有大人物指点,没进步才是怪事。只不过……叶秋大神的一对一指导,这真是太太太太太奢侈了。
对邓复升——复升
对刘小别——小别,刘小别
对高英杰——小杰,英杰
对乔一帆——乔一帆,一帆
——高英杰:
对乔一帆——一帆
对柳非——柳姐
对叶修——叶修前辈
对王杰希——队长
——刘小别:
对乔一帆——一帆
对高英杰——小高,英杰
对王杰希——队长
对叶修——
“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在期待着什么,难道真指望这个新人把叶秋……呃,叶修干掉?”刘小别说。
对唐柔——
“妹子很猛啊!!”微草战队的刘小别,手速达人一个,现在却是在惊叹唐柔的凶猛。
——许斌:
对叶修——叶修
“难道叶秋大神很强还需要特别指出吗?”许斌吐槽。
对王杰希——队长
——袁柏清:
对刘小别——小别
对王杰希——队长
对叶修——
“指挥,你是不是漏了个人啊?”牧师选手袁柏清也说话了。他虽然不会受到这种空当被抢的直接影响。但是空当被抢直接扰乱了他们的配合节奏。
——肖云:
对安文逸——
“美女节奏不错啊!”凑到小手冰凉一边后,肖云总算找了个机会搭话去了。
对唐柔——
第二局比赛开始,公众频道很快出现肖云的发言:“美女,你的秀场就到此为止了。”
——柳非:
对周烨柏——烨柏
对乔一帆——一帆
对高英杰——小杰
对王杰希——队长
——周烨柏:
对高英杰——小杰
对柳非——非非
对乔一帆——一帆
霸图
——韩文清:
对叶修——叶秋,叶修
对张新杰——
“非常出色。”作为队长的韩文清第一个出声回答了问题,用的是那种记者最讨厌的答案,不过随后他就偏了偏头看了看身边后道:“让新杰来详细说吧?”
(补充了“新杰”的叫法,感谢  @霜月花明 姑娘><)
对孙翔——
“呵呵。”韩文清笑了一下,“小朋友们现在就想要改朝换代,还嫩点。”
——张新杰:
对叶修——叶秋,叶修
对韩文清——
“韩队拒绝了邀请。”张新杰平静地说道。
——林敬言:
对韩文清——老韩
对卢瀚文——
不过很快林敬言叫了出来:“哟,小朋友恐怕要没法力了吧?”
“太丢人了,黄少天你快退役吧,把你的位置让给小卢同志才是真理啊!”张佳乐和林敬言纷纷感慨着。
对王杰希——王杰希
“是不是因为魔术师那种与生俱来的直觉更精准?”林敬言说。
对秦牧云——牧云
——张佳乐:
对叶修——老叶,叶修
对林敬言——老林
对卢瀚文——
“太丢人了,黄少天你快退役吧,把你的位置让给小卢同志才是真理啊!”张佳乐和林敬言纷纷感慨着。
对秦牧云——牧云
——宋奇英:
对韩文清——队长
对张新杰——副队长
对叶修——叶修前辈
对方锐——前辈
——蒋游:
对叶修——叶秋大神,叶秋
对张新杰——副队,张副队
对韩文清——队长
轮回
——周泽楷:
对叶修——
“嗯,是叶秋吧……因为……很厉害啊……”以上来自轮回的周泽楷。
——江波涛:
对叶修——叶神,前辈,叶修,叶修前辈,前辈;
对王杰希——
“呃……魔术师没有那么胡来。”江波涛说。
对方锐——方锐前辈
“呵呵,小周好像和方锐大大是同期的选手吧?”江波涛笑道。
对周泽楷——小周
对魏琛——前辈
对苏沐橙——
“哈,苏姐着急了。”江波涛倒是和谁都能聊,放了叶修过去,立即就和兴欣第二位的苏沐橙寒暄上了。
对吕泊远——泊远
——杜明:
对江波涛——副队
对周泽楷——队长
——方明华:
对吕泊远——泊远
——吴启:
对周泽楷——队长
——吕泊远:
对杨聪——
“杨队你也太狠了吧……”当舍命一击从侧面刺入云山乱的身体时,吕泊远诧异地说着。
——孙翔:
对叶修——叶修
“叶哥,不好意思啊,一来就占了你的位置。”会议桌左手边第一席,嘉世战队队长的专属座位,本也是属于叶秋的座位。孙翔大大咧咧地坐在上边说了这么一句,眼睛却连瞟都没瞟叶秋一眼,这已经不是漠视,而是一种无视了。他的目光,更多的倒是落在了和叶秋共同进门的苏沐橙身上。
对许斌——
“许兄,你这个样子真是让小弟很为难啊!”孙翔这时打了句话发出,嘲笑显得易见。
对肖时钦——小事情
“小事情?肖时钦?哈哈哈哈哈!”孙翔突然指着肖时钦狂笑起来。
义斩
——楼冠宁:
对叶修——叶秋大神,大神,叶修大神
“君莫笑兄弟,久仰了。”斩楼兰跟着直接和叶修对话。
对文客北——小北
对王杰希——
“大神好。”斩楼兰回道。如果说在之前,他这个荣耀中最有名的金钱战士还并不把职业选手当多大事的话,从和叶修接触开始,终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太目中无人了。和黄少天的一战,又是给他上了难忘的一课,对于大神级别的选手,他已经不敢有丝毫怠慢。而眼前和自己消息的这位,三年里两夺总冠军,实打实的成绩摆在那里,可说已经是功成名就。
对肖时钦——
斩楼兰更是很遗憾地感慨:“想不到肖大神你居然会转会,早知道的话,我们义斩一定特别欢迎你的加入,任何条件都可以。”
对卢瀚文——
“蓝溪阁那个搅屎棍的小孩又来了。”斩楼兰无奈地报告着。
对孙哲平——孙哲平前辈,前辈,孙前辈
——文客北:
对叶修——叶秋大神,大神
——邹云海:
对文客北——小北
——顾夕夜:
对楼冠宁——老楼
——孙哲平
对叶修——叶秋,叶修
对魏琛——老魏
新嘉世
——邱非
对叶修——前辈
——夏仲天:
对叶修——叶秋,叶修大神
对邱非——
“小邱差点就去了微草,还好那时我已经和嘉世彻底谈妥,就努力说服他留下了。”夏仲天说。
雷霆
——肖时钦:
对叶修——叶秋前辈,叶秋,叶修,前辈
对戴妍琦——妍琦
对魏琛——魏琛前辈
对陈夜辉——陈会长
对崔立——崔经理
对孙翔——孙队
——戴妍琦:
对楚云秀——
“楚姐姐是我们女中豪杰,我一直很崇拜她。借这次机会向楚姐姐挑战,希望可以得到她的指教。”戴妍琦所说的挑战理由中满是尊敬,很显然这场挑战只是新人向所尊敬的前辈的一次致敬,无论谁胜谁败,都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对于这样的挑战,观众们显然没什么热情,只是礼貌性地给予了一点掌声,而楚云秀此时也已经从位置上走入了比赛场中。
对肖时钦——队长
对叶修、方锐——
“叶修大大苦守了这么多年的微博首发就这样献给了方锐大大,真爱不解释。”雷霆战队的戴妍琦生猛地对叶修都进行了调戏,顿时引起一波强烈关注。
烟雨
——楚云秀:
对叶修——老叶,叶修
对苏沐橙——沐橙
——李华:
对叶修——叶神,前辈
——舒可怡、舒可欣:
对叶修—���
“大神,还是省省吧!您都过时很久了。”这边的似乎真是被叶修的不放弃给惹得有些烦燥了。一直以来只是爱搭不理的敷衍着,这一次,多说了几个字,却是饱含讥讽。可这话,也是他们的真心话。叶修的纠缠没让他们拉黑君莫笑,却让他们不再顾忌情面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百花
——于锋:
对朱效平——效平
——张伟:
对叶修——
“这老狐狸……”张伟很无奈,他已是联盟少见的老资历选手了,但是眼前的这位对手,说起来还是他的前辈,场上大大小小的花样,恐怕真没什么是他没见过的,就看他能不能及时反应了。
——朱效平:
对于锋——队长
虚空
——李轩:
对葛兆蓝——兆蓝
对张新杰——张新杰,新杰
对楚云秀——
“是我是我,大姐你就别深八了好吗?”李轩一脸的以大局为重。
——吴羽策:
对方锐——
“怎么了猥琐方,你的猥琐终于让呼啸都忍无可忍准备把你干掉了吗?”和方锐同期的选手,虚空吴羽策发来并不怎么亲切的问候。
——盖才捷:
对叶修——前辈,叶修
呼啸
——赵禹哲:
对叶修——
“叶秋,出来和我交手!”赵禹哲没有一刻不停地喊,但是当前的文字频道却是刷得极勤快,所有人都看到有人在如此叫阵了。叶修此时一边指挥,一边用悟道君发挥着牧师的职责,身边前方隔海威武地法术乱轰,看到大神尤其在忙碌,忍不住提醒了一声:“大神,有人在向你叫阵呢!”
对楚云秀——前辈
对方锐——前辈
——刘皓:
对叶修——叶秋,叶修
刘皓也是怔了怔,仿佛有些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半晌这才反应过来,突然咧嘴一笑:“这么巧,竟然是叶哥,您老人家这是在……当网管??”刘皓三分惊讶,七分夸张地叫着。
“收报酬?哈哈哈,原来是在卖艺啊!叶大神现在生活很拮据啊,一趟副本多少钱?不行我买他来当苦力啊!”刘皓很高兴。
“呵呵,请老队长多多指教。”刘皓频道里客气地谦虚着,特别有风度的样子,其实肺都快气炸了。
对唐柔——
“美女你不用管,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刘皓此时对于和美女套近乎却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兴趣。
对孙翔——孙队
对唐昊——队长,唐队
对李华——
“李华老弟怎么打得这么认真啊……”刘皓极勉强的笑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得很轻松。
对阮永彬——永彬
神奇
——郭少:
对叶修——叶修前辈,前辈
——贺铭:
对叶修——叶队,叶修
“阮成那家伙太不像话了!”贺铭义愤填膺地说着,“今天他又在电竞时代上大放厥词,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叶队你们看了吗?没看的话我这里有啊,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说明一下,这个“义愤填膺”是表面工作,从上下文看其实还是有在暗搓搓希望一挑三风波影响兴欣发挥)
对向元纬——元纬
——申建:
对叶修——叶秋,叶修
三零一
——高杰:
对苏沐橙——
“苏大美女,我要开始了哦!”比赛转播画面的旁边的一个信息框中,跳出一句星辰剑发出的文字。
旧嘉世
——崔立:
对叶修——叶秋,叶修
对苏沐橙——苏沐橙,沐橙
对邱非——小邱
对肖时钦——肖副队
对曹广诚——曹记者
——陈夜辉:
对刘皓——皓哥,刘队
对叶修——叶秋
对邱非——邱非,小邱
对肖时钦——肖副队,肖队
——陶轩:
对叶修——叶秋,老叶
对苏沐橙——沐橙
对魏琛——魏琛队长
对唐柔——
“唐小姐,幸会。”陶轩此时抛下所有人没理,单找唐柔打了个招呼。
——李睿:
对叶修——叶秋
其他
——叶秋:
对叶修——叶修
陈果一惊已经站直了身,跟着就听到叶秋在那气道:“你这个混账哥哥!当年偷了我精心准备的行李逃出来,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张益玮:
对叶修——
“哈哈,不愧是叶秋大神,有自信,最后一轮要取多少分,算清楚了吗?”张益玮笑容可掬地说着。
对魏琛——
张益玮好赖也曾是一队核心,在联盟里混过数个年头,魏琛咄咄逼人的架式丝毫没有把他吓住,反倒也直视着魏琛:“魏队这话怎么说的?”他对魏琛,倒还用得是曾经的称呼方式。
——李玖:
对叶修——叶修前辈,前辈
——张简:
对叶修——叶神
——萧杰:
对叶修——叶神,大神
对魏琛——魏老大
——武帅:
对安文逸——
“安巨巨!我们要攻击你们的海无量了哦,加不加得起来啊?”团队频道里,贺武队长武帅继续喷着垃圾话,并不害怕暴露他们的攻击意图,这当中,本就是存着布置的。
——何安:
对陈果——陈老板
对叶修——叶秋大神,大神
——冯宪君:
对叶修——叶秋
对韩文清——文清
对王杰希——杰希
对喻文州——文州
对楚云秀——云秀
——金成义:
对叶修——叶秋
——钟少:
对楼冠宁——老楼
——潘林:
对李艺博——李指导
对舒可怡、舒可欣——舒家姐妹
对阮成——阮老师
——李艺博:
对潘林——小潘
——常先:
对曹广诚——曹哥,曹老师
对叶修——叶秋,叶秋大神,叶队,叶哥
对魏琛——魏前辈,魏老大
对陈果——陈老板,陈姐
对包荣兴——包子
——阮成:
对唐柔——唐柔小姐
对李艺博——李指导
——全明星主持:
对周泽楷——泽楷,小周
对苏沐橙——沐橙
对黄少天——少天
对叶修——叶秋大神,叶修,叶修队长,叶修前辈,叶修大神,叶神
对卢瀚文——小卢选手
——马沉毅:
对陈果——陈老板,老陈
对唐柔——小唐
——莫���:
对叶修——大神,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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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零工在中国
平时很少谈自己的研究,这次破例简单总结了下手头进行的游戏劳工调研,多数派版本见这里。
电子游戏作为高度全球化的产业,在中国却有着独特的发展脉络。它一方面包含着太多竞次、反艺术与恶意营销的元素,太多的游戏短视、无脑、重复和仇女。但从另一个侧面看,电子游戏在中国是更具大众和工人阶级元素的存在。一个以高性能3A游戏为主导的游戏市场,也必然会排斥更多只拥有低端安卓机和碎片时间的玩家。中国市场很难孵化出有想象力和毅力的工作室和开发者,却在分发、再创作和消费层面上卷入了更多的社会群体。 
网游、手游、页游为主导的游戏产业格局,发展多年的游戏公会制度,加上近年来4G、5G通讯的普及,催生了中国电竞产业的爆发式增长和商业化,也变相推动了直播、代练、陪玩/陪练、租号等二级市场中游戏零工的崛起。仅游戏直播一块,就有三百万以上的从业者。这些零工中的绝大部分类型在欧美社会都没有对应工种,但在中国,它们正迅速被主流社会所看见和承认。一系列经济和职业教育政策也在推动游戏零工职业的正规化。如今,游戏陪玩已经可以申请中国通信工业协会认证的电竞陪练师的资质。缴纳几百元人民币,通过笔试和操作后,陪玩劳工就可以获得平台的认证 ,从而有机会拿到更好的订单。 
这些零工超越了互联网研究中对数字劳工的二元定义。后者在发达国家往往指的是被公司变相剥削免费劳动的消费者劳工(Consumer labor)或玩工(Playbour),比如出于个人兴趣创作游戏模组的玩家。在全球南方,数字劳工则往往涵盖那些为微软索尼组装电子设备的制造业工人(见PlayStation War),或是在暗无天日的工作室里打工的类似奴工的游戏货币打金者(Gold farmer),这两种工人都在从事主流社会忽视的隐形劳动。但如今中国大量的游戏零工,却难以被归类到之前这些数字劳工类型里。ta们绝少仅有玩家的身份认同,是靠在第三方平台接单打游戏维生的兼职和全职工人。同时,ta们在社会上有着较高的可见度,处境也更接近外卖快递员和网约车司机等传统零工工人。 
中国游戏零工的意义不止于技术与娱乐行业内部的变革重组。在资本的涌入、传统服务业的危机和疫情所催生的失业潮前,游戏零工的出现成为一种扭曲的中下层生涯出口。并没有多少从业者真正相信其所许愿的赢家人生,但ta们还是留了下来,希冀在更大的社会衰退之前捡拾到一些风刮下的果实。 
游戏劳工与平台远程控制
过去两年,我开始参与式观察中国的游戏零工经济,特别是零工从业者的劳动过程和职业流动。与快递员等内部差异更小的零工类型不同,很难寥寥数句勾勒出一个典型中国游戏零工的画像,或者说“典型”这个词本就潜藏着太多的预设。它预设了游戏零工有统一的面孔,经历着类似的劳动控制。事实上,游戏零工与纯开发端外庞杂的游戏内容流通与再生产过程有关,根据不同平台和工种而存在分化。不同阶级和性别出身的劳工,与游戏平台、顾客的互动也大相径庭。有男陪练使用变声器装成女陪玩,希望因此能获得更高的时薪,却又面临更多隐性情感劳动和网络性骚扰。 
但除了少量在金字塔顶端的幸运儿,绝大部分游戏零工在经历迥异的劳动过程后又往往殊途同归,ta们不仅无法通过自由灵活接单实现经济自由,反而被更深地嵌入进平台的剥削逻辑里,这与媒体上常见的通过打游戏躺赢的宣传有极大出入。 
传统零工经济往往存在隐形远程控制(Remote control)的问题,劳工虽然看似具备自我支配工作的优势,平台的规则和算法却变相剥夺了这种自由。比如Alex Rosenblat研究Uber算法时候曾经发现,Uber通过高峰定价机制吸引司机到订单需求高的地区,等司机真正抵达目的地加价却已经消失。平台经济的远程控制在游戏平台得到了最为极端的展现,特别体现在对劳工日程管理的控制。一位与主要直播平台正式签约的英雄联盟女主播表示,虽然理论上直播时间随意,但为了保持稳定的观众群,直播必须每天固定时间段进行。为了避免与头部主播在黄金时段正面竞争,她的直播时间是晚上九十点一直到深夜,并没有太多调整的自由。又比如在陪玩平台上,每个劳工都有一个评定分数,定期登录是其中很重要的指标,不固定工作导致的排位下降会直接影响之后的接单。 
绝大部分游戏工人都只能专注于打一两个网络游戏,这不仅因为按照目前电竞的竞争性,玩家很难同时玩好两个以上的游戏,更因为游戏平台往往只和劳工签约一个游戏,在多个游戏下工作,也会影响劳工在单个游戏上的排位。然而,局限于少量游戏使得劳工的收入仰赖于游戏本身的寿命,单个网游热度的衰减就可以直接威胁甚至毁灭一大群劳工的生计。 
事实上,对普通游戏劳工而言,没有明星的光环加持,通过正常方式接单打单获得一份中产的收入极难实现,这就逼迫劳工另谋他路。最简单粗暴的策略就是延长工作时间,我接触到的一位西安的女陪玩为了赚钱而压缩休息时间,每72小时只睡7小时,忙碌时通宵不眠,这样一个月可以保证一万的净收入,最多的月份拿到了四万多。为了获得更高的时薪,很多陪玩甚至倾向于接通宵单,这些连续八九小时的订单往往会因为顾客疲劳而提前中止,也因此变相为劳工争取到更长的休息时间。再者,通宵订单的客户更可能是人在欧美的海外用户,主要是缺乏线下社交的留学生和金融白领,ta们接受更高的时薪,提供更多的打赏,还更可能是长期的顾客。一些劳工为了给这些海外顾客打单自费购置了网络加速器,租赁合适的游戏账户,否则无法顺畅连接游戏在海外的服务器。全球经济的不平等分布就这样通过游戏应用形塑了游戏零工的劳动过程。 
对于代练陪玩等工作来说,劳工为了抵抗高额抽成绕过平台交易是十分普遍的现象,但脱离平台也不意味着管控的消失和待遇的提升。平台以外是更广阔的游戏灰色经济圈,无数的贴吧、QQ和微信群有着更波动和残酷的行业生态,这些生态圈相比平台,存在更明显的劳动分化,接单和打单的常常不是同一人,各种群组管理人和中间人都在抽走普通劳工尤其新人的收入,一些抢手的社区甚至需要缴纳高额会费和保证金才能加入。 
游戏零工与社会再生产的危机
尽量游戏零工可能来自各个地区和阶层,但大多数仍然来自二三线城市或农村的中下层家庭,大专学历或以下,与充斥着一线城市中产和海归硕博学历的正式游戏工人有着鲜明的阶级划分。ta们并非中国的最��层,而至多归属于底层以上中产以下的三明治阶级。但学历的瓶颈,中小城市有限的就业机会和部分地区的经济衰退已经显著改变了这代人对社会流动和自身未来的预期。几乎所有受访者都把直播、陪玩、代练看作一份不错的过渡性“工作”,虽然零工意味着不稳定的工作时间、缺失的劳动保障和线下社交的中断,算上省下的通勤的成本,它的时薪和绝对收入都要超过很多线下的合同工甚至正式工。 
对自身就业前景的绝望,构成了进入和留驻于游戏零工行业的主要动机之一。来自常州的一位兼职代练员表示,除了游戏接单外,他白天在一家购物中心的游戏厅做设备维修,晚上在酒吧做安保到深夜,相比之下代练的收入已经是最高的。如果能有长期稳定的接单渠道,他愿意从事全职代练,反正“工作都一样,没啥前途”。 
相比在零工经济中自由度更大的男性,女性更可能成为全职的游戏劳工。尤其对在传统制造和服务业中受到广泛压榨的年轻女性来说,直播和陪玩产业成为了难得的经济安全港。在社会污名与家人的反对面前,很多人还是坚持选择了更轻松的游戏零工。一位受访者在从事全职陪练前先后从事过酒店前台和公司客服的工作,远超996的工作强度和日夜颠倒的加班让她决定成为全职游戏工。她不仅避免了去公司坐班,月收入也高了三四成。她和我回忆起自己的中专生涯,说当年的同班女同学不是在做淘宝客服就是在超市做收银员,相比之下她目前从事的陪玩是待遇最好的:“多亏我会打游戏”。另一位95后的南京陪玩有着类似的经历,全职打游戏前她在饭店和工厂换了很多份工作,最理想的时候也只能拿到四五千的月工资,而如今辞职后每天接单的月收入可以接近一万,已经是“小白领的收入”。对很多受困于传统行业的青年女性来说,虚拟世界的贩卖与物化比线下工作的异化更能忍受。 
中国学者在对深圳三和的田野中发现劳工阶级用零工来表达对工厂文化的排斥,而游戏零工的繁荣似乎象征着另一场紧接着的次生转型,当线下零工的压榨都变得让人难以忍受,足不出户的线上工作就成了最有吸引力的捷径。游戏零工并非线上零工的首创,网络刷单、数据标注、线上翻译、在线问卷,都是曾被形容成躺着赚钱的亚类型,但以往这些任务只能提供正式工作外的零钱补贴。依托电竞制造的巨大需求,游戏让全职线上零工的理想第一次变得不那么遥不可及。 
当然,零工青年知道打游戏并非最终的职业出路。只有极少数成员可以通过积累人脉,晋升为非正式经济的管理层,比如游戏公会的负责人。在我的研究中,一位男主播靠着积累的知名度和朋友一起注册了旗下有一百多位游戏主播的公司,但这种转型也基于劳工本人较为精英的家庭背景和作为男性创业者的优势。 
全职劳工但凡工作满一年都会意识到,ta们吸引到的粉丝和顾客开始饱和,收入上升遇到瓶颈,很快就赶不上通货膨胀的速度。打竞技游戏所耗费的精力也常常被游戏的娱乐性所掩盖,随着年龄的增长,从业者要维持从前的反应速度高质量完成订单变得愈发困难。对需要花费更多情感劳动的女从业者而言,同时与玩家沟通与打出精彩的对局愈发不可兼得,大部分人都表示两年内就会试图转入别的行业。 
疫情与游戏零工红利的消失
二月以来,疫情给全球社会带来重创的同时也养肥了电子游戏产业。虽然线下生产的停滞短暂影响了游戏主机的供应链,多国的居家令让游戏产品的利润在过去半年迅猛增长,EA、Take-Two等大厂的股价一路飞升。但这种聚焦于游戏开发端的白领叙事,却掩盖了非正式劳工在疫情下更艰难的处境。 
以比心陪练为例,今年春天开始,每次登录系统,都会有大量的陪练给我发私信求下单,浏览页面可以发现ta们的日常接单量都非常惨淡。粗略查看应用还可以发现,由于疫情下涌入太多陪练,特别是很多在家网课赚零花钱的学生,目前劳工的时薪较去年缩水很多,前两年满眼可见的50-60币时薪被20-30币取代,提现时平台扣除20%后,劳工的实际收入还要低很多。如果不按照平台的规定来获得更高的“大神分”或是通过考试成为注册陪练师,大量的普通劳工甚至很难获得接单的机会。平台推出的人工派单大厅对劳工来说也极度不友好,不止一个人向我抱怨浪费很多时间试音也根本抢不到单,还要忍受顾客的坏脾气和性骚扰。为了获得宝贵的接单机会,大量劳工不得不调低单价、推出折扣来吸引顾客,这又进一步压低了平均时薪。时薪的断崖式下降导致兼职比例和劳工轮换率的上升,这与其他零工平台的发展历史也高度一致,不可持续的盈利模式将经济成本不断转嫁到普通劳工身上。 
面对平台生态的萧条,游戏零工们也想出各种办法来弥补收入的锐减。电竞资本的涌入让目前的游戏市场充斥着上百个互相抄袭的游戏零工应用,有劳工因此同时注册多个平台来提高接单概率。也有其他从业者使用闲鱼等非传统游戏平台来省下手续费。另外的劳工则想出了更有创造力的方案,比如将代练和陪练结合,用帮忙代练拿到的帐号同时接单陪玩,赚两份工资又不违规。但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对总体收入的提升作用有限。 
哪怕疫情好转,平台的生态已经很难复原。经济的逆行吸走了玩家手里的余钱,不少顾客甚至是负债打赏。习惯了一局五元的玩家,也很难在短期内接受一个翻倍的价格。对大部分游戏零工而言,零工游戏平台的红利正在慢慢消失,它不再能形成对线下服务业剥削的消极抵抗模式。年纪渐长的劳工们可能会被迫回流到ta们所厌恶的行业,把零工生涯看作一段人生迷茫期的插曲,同时又会有源源不断的新人试图去填补前人的空缺。 
不论生命周期多久,这批游戏零工正在不经意间挑战着生产和再生产的界限,工作与生活的划分。对于一个自动化统治的反乌托邦而言,游戏提供了Kathi Weeks所说的“生活抵抗工作(Life against work)”的可能性,但国家和资本的种种盘剥,又在制造工作反噬人生的悖论。 
未来,游戏零工的集体行动而非个人抉择也许会改变这场拉锯的结局。目前,被打散在各个工种、平台和县市的中国游戏零工们还没有太多公会和接单群外的互助社区,大部分劳工在线下也不认识任何同行。过去两年,全世界正式游戏工人们组建工会、状告雇主、跨国联合抵抗加班文化,但这些基于工作场所密切互动的斗争经验,也难以移植到零工领域。更直接的困境在于,正式与非正式的二元划界本身就是瓦解运动的核心法则。游戏零工需要更多的外界关注,也亟需更多游戏领域的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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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boji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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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男孩
爸妈带着奶奶去海南度假,偌大的家里就我一个人的天下,可以放开玩了,早晨起来,我就把自己打扮成最喜欢的样子:野性又骚气的红色丁字裤,就是一条细细的红色的带子,勒进股沟,显得我的屁股格外肥硕,偏又加上金属的装饰,凉凉的刺激的皮肤热热的,渴望被抚触一样,前面是红色纱网,私处显露无疑,却因为这朦胧让人想看个究竟,这骚气的内裤每次让1看见都兴奋不已,可能他们家里的女人给她们的刺激也不会如此大胆,但我不介意,男人嘛,出来偷嘴就是找不一样的刺激。脚上套上崭新的白色踝袜,那略带机器润滑油加上棉线的味道让我自己都想亲亲。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因为h的多了,身体没有赘肉,瘦瘦的,小麦色,性感的很,侧面看去,屁股却真的挺大挺翘,虽然懒得不再健身,但以前的底子还是足够1们玩一阵子,我拿着壶壶深深来了一口,让那销魂的烟雾停留的尽量久一些,然后才捏着自己的乳头慢慢把白烟细细的吐出来,感觉自己就像艳丽的罂粟花,有一种绝望的妖艳,或许这么说自己有些不恰当,但是我得意思不是娘,是真的有一种让自己都心动的感受。连续几口过后,我找出一根管子,开始用烟对身体敏感部位尽兴洗礼,先是吐到乳头上,几口以后,变得挺巧,颜色加深,有些湿润。然后是马眼,我多次实验之后,已经从灌马眼可以吹进那道们了,那种酸爽的感觉,啧啧………最后是菊花,先是洞口,然后是里面,可以看见淡淡的白烟从菊花一张一合的小嘴中吐出来。然后我就开始在客厅大屏幕上放自己搜集到的h片,想想自己被墙上片子里的各种野男人h操,最喜欢的是朋友在日本工作的时候约嗨的自拍,没有岛国出品的马赛克,是最真实的画面,而且朋友条件不错,约到的也都是精品,看起来很过瘾,嘴里还骂着那贱婢,成心刺激我,那么多片子,我一个都得不到…操…就这样一边看,一边玩。因为身边的G大概也就那些,处于中中原因我一般不在身边找人的。一般玩了之后是不愿意吃东西的,可是我有时会逼着自己吃,看着十点多了,玩得有些无聊就翻看外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吃食。一页一页翻过去,都没啥胃口,可是有一位顾客的评论却让我浮想联翩,那是一家火锅店,评论说味道不错,价格公道,最重要的是他家的外卖小哥,韩国欧巴啊?太帅了…广告吧,能有多帅?翻看价格,最低的也是两人份套餐,198,肯定是吃不下那么多的,不管了,平常也不是没浪费过。点好之后,我看大概要一小时才能送到,我就简单收拾下,想着待会如果真是帅哥的话有没有机会勾引他,一边继续骚自己的,体验各种h玩,鼻子吸,内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骚气,可惜只有自己欣赏。突然电话响了,标记为外卖,呵呵好快,可一看时间,已经45分钟了,呼中日月短,浓淡过千年,神仙日子啊。电话接通,一个挺干脆的男声,顿时让声控的我很有感觉,原来是门口的保安拦住他,要求业主说明的。我们小区出入都要凭卡的,否则一律要电话证明。我挂了电话,用内线拨通门卫电话,核对户号,N门卫说声打扰就放行了。从门卫到我家,大概还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我就开始着手准备。套上家居裤,白色紧身背心,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还蛮帅的,对着镜子摆个p,就上到三楼,隔着窗户等着先睹为快。不一会,一辆车身带着广告的车子停在我家后门外,下来一个男生,核对了户号之后,就拨通我电话说到了,其实我一直看着呢,我打开遥控门,帅哥就开始大包小包的往下搬,我遥控开第二到门,喊他请帮忙搬到二楼,他有些气喘的搬到二楼以后,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一愣,卧槽,真他妈帅,长成这样还送外卖,应了一句话,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实力。但毕竟是见过一点小世面的,我可不能太明显,我打过招呼之后,就告诉他把东西置放在中间桌子上,这个火锅外卖有点麻烦的,就是要把锅具炉子一样样调试安装,借着他忙碌的机会,我开始偷偷打量他,22.3岁的样子,身高183..体重不超过70公斤,穿着统一的工装,看不出身材,脚上穿一双新潮的新百伦,黑色的裤子被他细心挽起,漏出骨感的脚踝,让我走舔的冲动。不断蹲起,衣服下摆拽出裤子,腰间健康色的肌肤显示出主人是一个阳光爱运动的男孩,他的皮肤真好,细腻,毛孔完全看不出,一点斑痕都没有,这样的男生根据我的经验,下体一定是比较大,而且可以说是比一般人大而且没有怪味的,我见过脸上油光四溢的男生,下面基本也是状况百出,有畸形的,有各种让人不接受的,而眼前这位绝对是极品,他一边安装,一边告诉我各种注意事项,我心不在焉的答应着,脑子却在飞速旋转,想怎么有可能对他下手。哥,有水吗��他已经把锅子搭好,要加水点燃了,我把直饮机位置告诉他,自己假装接电话到了另一个房间,从那里打开了电视遥控,电视里,两个男生开始缠绵,但我提前已经关闭了音量,所以画面上的变化他一时没注意,我从门缝里看过去,他有些尴尬的看着直饮机,不知所措的抓着头发,因为那个机器是有自锁装置的,显然他没用过。他直起身子,四处相望,发现电视画面在动,突然看见是两个男人在激烈抽插,他先是楞了一下,朝着门的方向看过来,他其实是看不到我的,我还是赶快退后两步嗯嗯啊啊的假装讲着电话,用眼的余光去看他,他好像觉得门外的不知道似的,又开始看电视上的画面,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假装若无其事的挂了电话,推门进去,他满脸涨红的告诉我说不会用机器,可是极力用夹克挡不住的小帐篷还是显示出年轻的力量。我什么都没看见,告诉他,来,这样开,你用盆接住,我故意借开关的机会蹭蹭他的手,他好像没察觉(更该的在后面哦)或许是大冷天,我穿的太少,又或者电视里定格的高,门,帅哥就我喜欢这种油不是很多的感觉,真的能感觉到几把慢慢擦过皮肤。
2直饮机的水流在我的控制下变得有些慢,所以倒满那个锅子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心里的紧张,刺激,加上玩东西以后的生理反应,我的身体有些轻微的抖动,他关心的问我,哥,你是不是冷?你家里暖和不过也穿的少了,你去加点衣服吧,这个我会用了。我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顺势答应了,就把手撤了回来,准备到隔壁找个衣服加上,就在这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也直接导致我和他的关系发生了变化。由于直饮机的边框小,他要一手扶着锅子,一手去按开关,哗,那锅子一歪,正半蹲着的他来不及躲闪,半锅油汤一下全倒在他身上,上身,裤子,,鞋子,到处都是红油,油汤,看着身上,地上狼狈的现场,他一下愣住了,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哥,对不起,对不起,回过神来,他端着空空的锅子有些胆怯的望着我,没事,我劝慰着他,一边赶快找拖把,他连忙接我手里的拖把,我一看,他的手被油汤烫的发红,那直饮机的水调的温度还是有些烫的,我连忙制止他,告诉他要用冷水泡,就拉着他的手去卫生间,他有些难为情,可是比不过手上的灼热,乖乖跟我去了。我把他的手放到龙头下,边问他,好点了没,现在的帅哥完全没了耍帅的意思,浑身是油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手微微泛红��他诺诺的说,我没事了,我打电话让我同事再给您送一份底料,该怎么赔偿您就说。我大度的回答,不用了,就这样就行,反正我也吃不多。不过你这样穿着可真是不太好,太脏了,你等等。我趁他泡手的时候,回房间拿了我的换洗衣服,你把脏的换下来,冲一下,先换我这个。他自是百般推阻,可这个时候他怎么能拗过我,在他洗澡之前,我突然记起,你要不要跟店里说下,别让他们着急?他啊一声,赶快擦干手,掏出电话,我问他要怎么说,看他愣神,我说,别说是这样,就说你家里临时有事,请会假。他才告诉我,老板是他姐姐和姐夫,肯定不能这样说,他就说是同学临时找他,呵呵,原来是小舅子。打完电话,他似乎也轻松许多,我指点他把脏衣服扔洗衣机,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非要找个方便袋带回洗,我再三劝解,他才答应。却站在原地不动,有些尴尬的望着我,我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一下子明白,当着我的面他不好意思脱衣服,我说我去整理下餐厅,就给他掩了门。几分钟,借着水声,我悄悄从门缝望进去,呵呵,果然是极品,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全貌,但即使是看到的背影,大腿,或者是脚,足以让我沉睡的小弟弟勃起,我强抑制住冲动,匆匆收拾了房间。脑子转了转,准备了几样东西。许是因为不好意思,许是因为浴室的热气,小帅哥出来的时候脸色红润,让我有忍不住咬一口的感觉。因为怕他不喜欢,我给他准备的是我没穿过的衣服,一件优家的白色v领恤,一条灰色运动裤,简单却因为他身材的勾勒充满阳光气息,一双白净的大脚也是微微泛红。性感,尤物!
当我去楼下接快递回来,电视上开始播放的片子是我同学在香港玩的时候拍的,三个人在一个海友家玩的不亦说乎,小帅哥(后来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叫他子轩吧)看的目瞪口呆,脸色绯红,如果说他以前没接触过同志圈,我是相信的,但如果不知道那些人在干嘛,我觉得他就是在装逼了。好在我没看错,他有些傻愣愣的说,哥,你玩过这个?靠,这问的也太直接了。我不敢轻易回答,反问你玩过?)
没,听说过。
嗯,我听说这个东西挺刺激,玩了之后挺爽,不过得有时间,时间多了没意思。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合适的时候等我同学回来帮忙弄了一起玩玩。
你同学?
对啊,这个,我指着电视示意给他看。此刻,sroit正仰身向上,嘴里呼噜着,一根硕大的几把插在骚逼里蓄势待发。子轩吭哧吭哧的想说话又不知说啥似的,半晌冒出一句,哥,你同学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最近正好在国内,应该没事,闲着呢。
那他能有…那个…?
呵呵,看来有戏。我说怎么,你有空?
我今天跟姐夫请假就不上班了。
嗯,那你知道这是玩啥吧?
哥,跟你说实话啊,我玩过这个……
无语,原来还是老江湖。才知道,他跟小区里的混混一起玩的时候被带着玩过,不过因为跟那些人觉得不对路,所以没觉得有多开心,就是好奇,这次看到片子里的剧情,忽然有些动心。
那你愿意和我待着?
他涨红着脸,不敢看我。
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在这陪你。
好嘞,没想到今天的外卖竟然这么惊喜。
不过,你同学要是过来送那个,也要在这待着吗?
我心里暗暗着急,要是让我同学也过来,这个骚货还不得和我抢疯了?我试探着问子轩,怎么,你觉得他挺好?
不不,不是,我是害怕人多会紧张。
我的心一下放下来:嗯,没关系,我知道了。
不过,我喜欢男的,你确定可以?我用下巴指指电视。
听到这,他到忽然来了一句,爱,没有性别区分。呵呵,好像是那个活动的广告语,虽然两人都笑了,可是还是有些放不开的。我带他进到卧室,示意他先请假看看。他给姐姐发了请假短信,趁这个时候,我拉上窗帘,我的窗帘是遮光的,所以即使上午十一点,也是一片漆黑,我打开电视,调到无套海片,看他反应。借着电视摇曳的光线,看的出他脸色一直是红的,潮红,对,就是潮红,呼吸急促,鼻尖微微有更加性感,让我都要忍不住咬一口。不过,别急,我不能吓着我的小鲜肉。我找出v告诉他玩了这个之后都会有疲软反应,如果想开心就要吃一个,他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问我,为啥跟别人的不一样?我又问了他几句,靠,这是真的蓝色小药片好不好,不是那种江湖兽药啊。知道他以前的经历,我对这小鲜肉又多了些认识,又翻出试纸,结果ok。我慢慢靠近他身边,从背后拥住他,他明显身子一紧,我在他耳边嘟囔,放松,别紧张,就你我二人世界,让你好好爽一下。他听到这,突然小声说,哥,我做不了那个。他指着电视,我一听,以为他说的男男性爱,顿时心里一僵,可能他也觉察我的反应,连忙解释,我怕我做不了那个。这时,电视上正演到0被痛苦进入,
你做不了被进入那个?
嗯;
亲,本来我也没打算让你做那个,我心里笑了笑,不过嘴里还是解释,没事,不让你做,放心不让你做不喜欢的事。这时,他手机突然叮咚一下,他一机灵,连忙抓起来,一看,原来是姐姐回复,让他和同学玩好。这下,他彻底放下心来,我让他关了手机,试探着脱他的衣服,他明显也放松了许多,配合我脱的光光的,脱裤子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一下原来,倒不是拒绝,原来是没穿内裤,呵呵。不过脱下来以后,我却是有些笑不出来,太意外了,一根虽然粉嫩,但是青筋勃发的巨虬正昂着头,用硕大的龟头向我示威。都说现在的男生食品中激素超标,导致发育超前,可这个也太牛叉了。他带着有些自豪的笑容说,怎么样,哥,大吧?
我操,岂止是大,超大啊,我从抽屉翻出尺子,20厘米,5厘米,为什么会这样?
我爸是新疆维族的,我可能随了维族人的基因。我才明白原因。
4借着电视里忽明忽亮的灯光,我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巨屌,真是看不出他偏瘦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尤物。硕大,爆满,挺直,具备一纸优秀的吊应该有的一切,他的阴毛经过修整的,整齐,长短适中,所以显得这支吊更加诱人,看着我注视,他有些不好意思,假装不经意的拿水杯喝水,把它掩到被子里,我并不出声,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电话响起来,我假装要接个电话,去了隔壁房间,对着手机讲了一通,其实那是我自己定的闹钟,目的就是告诉他,我同学已经搞定了,一会送到,免得没有东西诱惑,小帅哥思想反复,到手的鸭子飞了。
过了几分钟,我说下楼接货,因为其实并没有人来和我配合,所以下楼时我把三楼的指纹锁门碰上,他就只能乖乖待着了。
当我重新上楼,就已经把所谓的东西搞到了,我把壶壶,灯,火全部搞定,看他期待又有些羞涩的神情,真是心动。
亲,来一口?
你先吧。
我美美来了一大口,顿时房间里弥漫着销魂的味道。他接过管子,也呼噜起来,一口下去,他长舒一口气,仿佛放松许多。我看着他微笑说,亲,我喜欢玩这个的时候坐在几把上,感觉特别刺激。可以吗?他脸红红的,说,哥,我没这样试过,你……看着弄吧。我等的就是这个,自己拿过油,在他已经流水的几把上轻轻涂抹,他情不自禁的浑身哆嗦了一下,呵呵,还真是处呢,那个油是同学从国外带回来的,据说有延时,止痛效果,我怕这小帅哥一接受我的刺激把持不住,喷了,那就没劲了。几番套弄以后,我又给自己后面扩了扩,趁这个时间,我又来了七八口,可是没敢给他太多,怕他把握不好量,别大了。其实这样他已经有些感觉,眼神有些迷,手也不老实起来,我让他躺好,用观音坐莲式在他上方,用黏滑的菊口去蹭他鸡蛋大小的龟头,每蹭一下,都能感觉他浑身的战栗。慢慢我觉得后面变的更软更弹了,逼逼和鸡鸡的液体加上油的效果已经让彼此身体初步融合,我试探着抓着几把往下坐,应该说,[/尽管阅人挺多,可是面对这样这只庞然大物的时候,我还是由衷的感叹容量有限,这应该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这么大的几把了。又觉得做0真是挺贱,非要不断突破自己,争取更大更高更强的目标,他全身有些绷紧,看来也是紧张,我一边抚摸着他嫩滑的身体,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壮胆。当大龟头顶开菊门的时候,我和他同时倒吸冷气,嘶。估计我和一样的感受,痛并快乐着。我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之后,因为他的几把太长,我几乎是半蹲在几把上,所以两腿酸的很,我又舍不得拿出来,因为再进的话估计也是一样的费劲,我咬牙又往下吞了一截,他的龟头一下子冲进菊口的肉瓣,这也是0的关口之一,我顺着这股劲,又往下顶进去一点,感觉他的皮肤缓缓摩擦着我的内壁,细腻,紧实,真是不可言喻。
但是,我还是高估了这个男生,他还是太嫩了,太缺少经验了,我在嗨药还没有完全发挥效果的前提下,只顾着自己爽,高估了他的承受力,想想,我之前往洞洞里嗨过烟,又用温水反复冲洗,自己都觉得里面的温度好烫,让一个从来没跟男人尤其是嗨菊接触过的几把怎么能抵抗的住,我感觉到他肌肉开始慢慢绷紧,几把不规则的乱跳的时候,他已经临近失控的边缘了,不过这个时候感觉到了这个男生的好,一般有的1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的红冲直撞,而0的菊花还咩有完全打开,是很疼的,而他就这样停留在我控制的长度那里,慢慢的开始涨,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急,终于开始失控,因为他的几把差不多只进了一半,所以正好在我的腔体中间,而且因为他是刚刚进入,不像以前都是被反复冲撞,到天亮1射的时候,洞洞里已经麻木了,而这一次因为里面的神经还很敏感,所以真的感觉到他喷薄而出,打在花心,打在肉壁,他就这样极力的坚持着,发出微微的呻吟,全身肌肉呈现出令人惊讶的线条,大腿、小腹,胳膊都是紧紧 的像要把身体里的所有精华喷出一样,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大概得有15六下,几把终于慢慢的恢复平静,我怕他射了之后难受,就想慢慢拔出让他缓冲一下,而他突然睁开眼,包住我的腰说,哥,别拿出来,里面好暖,好舒服。既然他想,我就顺水推舟,继续慢慢的坐下去,因为被他的精液灌满了腔体,所以进入的时候好了很多,几乎是一下子坐到底,我们两几乎同时发出啊的叫声,我想,他的几把包裹在自己的精液里,应该是他一辈子难忘的感受,我问他难受吗?他说,没有,好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几把被温水泡着一样,酥酥麻麻的,好舒服。两个人谁也没在说话,各自感受身体 的变化,因为刚才的激情,他的皮肤呈现微微的汗光,好性感,而他停留在我身体里的几把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到底是年轻火力足,比那些做一会就腰酸腿疼喊不行的老几把厉害,大概过了10分钟,他可能过了不应期,几把重新再我的逼里抖动起来,他故意一抖一抖,让我感觉,我说怎么,宝贝的几把又开始使坏了,他躺我身下,斜着眼坏笑,它想在老婆的逼里撒欢了。那好啊,我拿起早就准备的一根软管,贴着他的几把慢慢续进我的逼里,老婆,你这是要干嘛?让你爽啊,我咕噜了浓浓一口烟,顺着管子吹了进去,他叫了一声,草,老婆真会玩,里面好刺激,我把管子拿出来,他迫不及待的蠕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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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17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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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天下(《三侠五义》同人小说)
第十六章
回到府中,包公即传令,增派巡视,加强城中戒备,严查凶手。令既已出,众护卫、差官自然分班当值,严阵以待,捉拿凶嫌。只是那嫌犯显是江湖绿林道上的惯犯,行迹掩藏得极妙,数日下来,虽再未发生凶案,却也难寻其踪。
白玉堂平白遭人诬陷,心里自然窝了一股火气,恨不能立即揪出那凶手,于私为己洗刷清白,于公告慰诸多受害者的在天之灵。倘若凶手真是花蝶更好,甜儿的冰蟾也就有了着落。因此上,连着三日,他索性便歇在了府里的差官处,每日外出忙碌,或寻访,或查探,事事一力在前,家门也没顾得上踏进一步。到第四日,白日里忙了一整日,晚上用过饭,分派夜间巡守时,卢方道:“五弟,田姑娘大病才愈,你几日未曾回去过,今夜便无需值守了,回家看看她,好生歇息一晚,有公事明日再忙不迟。”
白玉堂原是不肯的,只是不仅卢方,蒋平、徐庆,连同开封府的一干差官,劝说只管放宽了心的,言之凿凿代替他当值的,确信只一夜无须介怀的,如此等等,全部来劝。徐庆干脆道:“小五,今天要真逮着那个什么花蝴蝶,三哥替你上了,还不行?信不过你三哥这两下子不是?”话说到这份上,兼之他也确实有些挂念甜儿的身体,前次的病确是非同以往,似是伤了根基,想来要抓花蝶,不必拘泥于官府的法子,因此领了这份好意。
他的寓所距开封府只隔了一条街,街面相对僻静,是富商巨贾、京官家宅聚集之处。因为这些日子京中不太平,不少人家都绝早关门闭户,偌大的街道,竟不见一个人影。白玉堂暗暗摇头,心道这花蝴蝶为害不浅,势必要尽早为民除害。他正想着,临近寓所大门了,忽见一道黑影,嗖地自街旁的房屋屋脊之上掠过,极轻极快,轻功委实不弱。
白玉堂当下一个激灵,不及多想,展开身形追上。当下,两人一在屋顶,一在地上,各展身法。白玉堂是在地上,落脚于实处,相较于那人在屋顶上疾行稳了一分,但不知那人目标在于何方,是否仍有同伙,只能缀行于其后,又要隐匿身形,以免被发现打草惊蛇,因此又多了几分被动。二人脚下不停,始终相隔了丈余远的距离,白玉堂跟着那人过了两条街,忽见其身形一晃,潜入了一户高门大宅之中。他紧走几步,到了那家门前,到了这时,却有些怀疑,只因这户宅邸他再熟悉不过,之前大闹东京时还曾在此住过不少时日,乃是太师庞吉之府。
白玉堂人虽聪明机敏,然则心思澄明开阔,怀了一腔赤子之心,在他想来,江湖中人虽有人品良莠不齐,有些恶行滔天的,就该一刀斩了,但总不致与庞吉这等祸国殃民的贪官同流合污。因此方才追赶的那夜行人,莫不是同道中的朋友,只不过是趁夜来寻庞太师的晦气,与自己当初一样?他倒是不怕别的,只是这念头突然一起,免不得略有顾忌,心想要查这太师府虽容易,若此人当真是劫官济贫的豪侠之士,贸然闯入反倒连累了人。
恰在此时,有开封府巡夜的差官因见了白玉堂发足疾奔,恐怕出了什么事,回去禀报诸位护卫老爷,卢方一听,便和其他人分头出来寻找五弟,蒋平正好走到这一带来。见到五弟立于庞府门前,蒋平心中就是一动,上前问道:“小五,这是怎么了?”白玉堂便将方才见到夜行人一事简略述说一遍。
蒋平听罢笑道:“小五,都说你聪明,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么点儿圈子就绕不过来了?你不屑于和庞太师为伍,可有的是江湖败类想要背靠这棵大树哪!且不提这个,单说咱们辛苦了这么多日,官面上、江湖上的法子都试过,偏生没找到花蝶的影子,你想想,他能跑到哪儿去?”一边说一边大力拍了拍白玉堂。
白玉堂一个没提防,让四哥拍得身子一歪,然则一语惊醒梦中人,既转过了这弯,自然要到太师府一探究竟了。兄弟俩对视一眼,随即绕到庞府宅院的后巷,施展轻功,翻墙跃入。白玉堂曾在太师府落脚过一段时日,只怕对这太师府的熟悉还较庞吉多过几分,由他带路,过了头层院,进入二道院里,只见两廊下一片黢黑,只有上房屋有灯光。白玉堂知道此处是庞吉素常的待客厅,冲蒋平一招手,借着月色,见房顶上开着天窗,二人彼此一点头,先后提气跃上屋顶,来到天窗前,凝神静气向下张望。
只见得这屋内灯光明亮,陈设华丽,由两人分宾主落座。主位太师椅上坐着的老者不住摇头叹气,正是当朝国丈、太师庞吉。下面坐着的一人,两只眼睛滴溜乱转,透着一股油滑之气,蒋平觉得略有眼熟,只是他职位不高,虽也护送包公上朝,可是上金銮殿只有当初献艺那一回,朝中文武百官,自然认不全。白玉堂却因在庞府住过,亦见过与庞吉往来密切的党羽,知道此人乃是庞太师的得意门生,工部侍郎李天祥。
就听李天祥劝道:“老师何必忧虑?开封府的人闹得再凶,也无非就是想要故意引得咱们按捺不住,露出破绽。只有咱们自己人沉得住气,任他们查去,料也查不出什么来。”庞太师一阵唉声叹气,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憋了半天,才说开了句:“天祥哪,我并非为此事发愁。”李天祥似是不解,要在老师面前关心示好,只得跟了一句:“那所为何来?”
庞吉又是唉哟连声叹了半天气,才道:“哎!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实说了吧,这事在我心里憋闷好些日子了。”李天祥一见又有卖好的机会,急忙道:“老师放心,学生的为人您老人家还信不过?决计不会外传的。”庞吉到了这份上,只能吞吞吐吐道:“哎,还有什么别的?就是你给我介绍的那人。”李天祥急忙问道:“怎么,他不听老师吩咐?”庞吉道:“果真那般倒是好了!你介绍的那人,一见了有几分姿色的女眷就走不动路。你知道,我这府里,你有多位师母,他可倒好,每人的屋里挨个的转啊!”
李天祥一听这话,脸上神色也不知是该哭该笑,一阵扭曲,蹦出一句来:“那有事没有?”庞吉本来正别扭着,这下子一瞪眼,道:“你想呢?他这个年富力强的年纪,你那些师母们个个年轻漂亮的……”李天祥接不上话,只得说了句:“那可不好……”庞吉越说越气:“谁说好来着?这要换第二个,我看他能生出我这太师府!这是这小子一身的好功夫不说,又有前面那事在他手里攥着,这还动不得。不光如此,他还跑到外面去,这些日子京城不太平,接连出来的那几起案子,皇上不知情,包黑子摸不着头脑,难道你我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就任他这么胡来,早晚给包黑子留下把柄,这就是个隐患哪!”说到这里,看一眼李天祥:“不然让他去你家住几日如何?”李天祥一个激灵:“老师,我家里可也有三房四妾,几个女儿也都到了年纪,可不能让他去我家啊。”
庞吉瞪眼道:“那就留着他祸害我了?”李天祥忙着安抚:“老恩师,这种事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老人家到底是听谁说的?”庞吉顿足道:“还用得着听说?我亲眼见到了!就在你七师母房里,那,那,唉!我简直都睁不开眼!那小子居然还说什么‘太师爷,我到你这来可不能吃闲饭,看家护院,前后院我全包了’,这叫什么话?你说他要是就照着一个屋里作,我也就装没看见了,可是他这二十几房里到处钻,我倒还得避着他!这到底像什么话!”
李天祥受了申斥,又不好不回话,赶紧想主意,突然道:“有了。依我看啊,老师,家丑不可外扬,像这种事,只能尽力捂着,还是彼此不伤和气得好。如果撕破了脸,莫说咱们能否拿得住他,即便拿住治了罪,怕是也得罪了他在绿林道上那些同门、朋友,日后不好相见不说,再要用人恐怕也难了。所以说,倒不如……”说着在庞吉耳边嘀咕了几句。
白玉堂和蒋平正想着这两人商量些什么计策,庞吉倒是先把口风漏了出来,一边点头一边道:“嗯,这倒是一计。只是他若赖着不走又当如何?”“不妨事。”李天祥一派胸有成竹,“只要多给了他财宝珍玩,想这小子也不会不依。”庞吉现在只求赶紧送走这尊瘟神,满口答应,又指派:“这个好说,你去,把他找来。”李天祥扭头就走,突然问了一句:“可他在哪屋?”庞吉的老脸顿时皱成苦瓜,比前次喝人黄汤时还苦了三分,摆着手道:“反正不出你那些师母房里,你自己找去!”李天祥这才出去。
听了这许多时候,白玉堂和蒋平兄弟二人不单基本上将案情梳理出个大概,只待少时见了那采花盗柳的淫贼,确认了便可动手,同时肚内却也是忍着笑,为免引人注意打草惊蛇只能强忍,好不难受。两人互看一眼,均暗想道,这庞吉老贼心怀不轨,唯恐算计别人不够,这回可真是“烧香引来鬼”,自作自受,这可怨不得人了。
不多时,下面脚步声响,李天祥返回,一进门,庞吉便急着问:“找来没有?”李天祥还一脸毕恭毕敬:“马上就来,我在七师母房里找着的。”庞吉气得一顿足:“闭嘴!还用得着你多说?”李天祥碰了一鼻子灰,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起,这一次却轻了许多,白玉堂和蒋平一闻可知,来者必是轻功高手。两人霎时提高警惕,屏气凝神,不敢稍动,以免惊动了底下那人,在天窗上却也难以见其面目全貌,只能侧耳细听。
只听那人道:“太师爷,找我有事?”只这一句,白玉堂立即听了出来,此人便是在太和店与自己交过手的淫贼!不管其是否花蝴蝶,他是杀晏飞之人,冰蟾的下落必要着落在其身上,当下便要翻身跃下拿人,被蒋平一把按住,急得放在嘴边直“嘘”:“兄弟,我知道你急,且听明白了他们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再说。”白玉堂被四哥一说,心也静了下来,凝神静待,左右这人跑不了,不妨先听个明白。
庞吉混迹官场多年,之前是被家宅里这些事烦得晕了头,眼下有了主意,头脑也算是清爽了,已想好了一番说辞:“这几日风声实在太紧。包黑子手下不是没有能人,未准哪日摸到太师府来,我这里也未必是安全之地。”那人十分机灵,听话辨音,立即道:“太师爷,您这是信不过在下的本事,长他人威风,灭了自己志气?”庞吉道:“话不能如此说,小心总无大错。找你来,就是想请你出去暂避几日。”
那人也不客气,当下道:“太师爷这是要下逐客令了?”庞吉又紧着安抚:“哪里,哪里,你别多心,小心总不为过。你拿走了宫里的翠花盏,此事已然闹大了。”白玉堂和蒋平伏在屋顶上,听到“翠花盏”三字,心里皆是一动,均想国宝果然是在这厮手里,蒋平更想到若是过会儿动手,须得想法设法保住国宝,不得损害,若能寻机夺回,对官家有个交待,也能堵住朝中的悠悠众口。
那人立即道:“太师此话差矣,翠花盏不是您吩咐我……”庞吉急忙截断话头:“行了,别说了。”又道,“如今皇上对此案甚是重视,开封府也抓得极紧。我看,他们仗着圣谕,就是真的搅闹东京城不得宁日亦不无可能。你不如把这东西带走,不留半分把柄,让他们白忙一场,若是皇上催得紧了,更少不了包黑子等人一个‘欺君之罪’。”
白玉堂听到此处,已心知肚明就是庞吉与底下这人联手对己栽赃陷害,再抑制不住胸中怒火,反手到背后就要抽刀。蒋平知道自家这兄弟的脾气,手疾眼快,一把按住了他,拉过一边,附耳轻声道:“你要干什么?”“当然是下去擒拿凶犯!”白玉堂心里有火,用力一挣,虽然是没弄出动静来,可蒋平那体格却也差点没按住他,急忙道:“不行,这是在他们的地方,现在动了手,万一走脱了凶犯又给庞家人拿著把柄,只怕在朝堂上连累了相爷。”
蒋平单提害怕连累包拯,倒是吃准了白玉堂的脾气,白玉堂向来一身是胆,敢作敢当,只是绝不肯连累旁人,被他这一说,真的暂时停了手,反而:“那你说怎么办?”“你赶紧回府,找大哥、三哥他们来,再带好搜捕的文书,咱们凭证齐全就能万无一失。”蒋平直推白玉堂。白玉堂闯荡江湖多年,遇险无数,或力敌,或智取,皆凭借一己之力一一化解,几时做过这临阵退缩之事?当下还想争辩,蒋平哪里肯给他工夫,一边推他,一边道:“还‘蘑菇’什么,再争这小子可就跑啦。”不容分说,硬是拿出当四哥的谱来:“我在这里看着,你快去。”
在这当口,白玉堂虽不甚情愿,却也再顾不上和他争执,只能展开轻功,直奔开封府的方向而去。蒋平最担忧的无非是自家五弟的脾气,江湖事与官场不同,万一真的给了庞吉把柄,那可绝非闹着玩的,因此强行推走小五。他又回到天窗前,继续倾听。然则他们兄弟这一争执,便漏了几句,下面似是已将事情谈妥。
就听那凶嫌之人道:“那好,只是要我到哪儿去?”又听李天祥道:“这个我已想好,就先到森州四虎那里住些日子。”蒋平忙中出错,错听成了“山东四虎”,心中暗暗纳罕,不知这个“山东四虎”所系何人。庞吉这时道:“李大人已写好了一封信,你带在身上,到平县投奔于他,保证万无一失。另外,翠花盏不妨拿去,当我送你的一点小礼物,还有这个,也权作个玩意儿,一块带去。”说罢起身到古玩架前取下一只玉马,精致非常,马身光洁匀净,上有九个胭脂点,“此物名唤‘九点桃花玉马’,乃是皇上所赐之物,价值连城。不瞒你说,只凭这只玉马,足够你下半生锦衣玉食无忧。这个你拿去吧。”
那人显是未料到庞吉这般大方,喜得忙道:“谢太师爷!只是,我若是到外面住不惯,事过之后,可是还要回来的。”庞吉只求立即送走这尊瘟神,哪里管得以后,自然答应:“这个自然。你打算何时动身?”李天祥道:“天亮行路多有不便,我看不如现在就走。”庞吉道:“这个主意好,你快去收拾东西,预备上路。”那人倒也爽快,直接道:“不必了,我随身之物带着便可。唯有一点,这盘费……”
庞吉早让人足了准备,一指手边桌几上的包袱:“放心,这里已预备下了。里面是八十两散碎纹银,权作路上花销即可。”蒋平听到这里,心想“八十两银子的路费,这路不算近,但也保不齐是为了给这小子多留出富裕,免得他生事。”就见下面李天祥亲自取了纸,将翠花盏和九点桃花玉马包在一起,连同写好的信笺,当着那人之面,一起塞进包袱。
那人接过包袱,就向庞吉和李天祥告辞。蒋平一见他要走,不由得着急,心知这人一走,莫说五弟洗刷不清,包大人也难以向皇上交代。有心立即下去抓人,然而方才硬推走了白玉堂,眼下人单势孤,自己水上功夫不惧人,岸上的免不了就得掂量掂量,这一犹豫便未敢妄动。眼见得那人离了太师府,这一来也由不得他多想,只能赶紧赶上,远远缀在后面,再作打算。
这人轻功不弱,蒋平不敢跟得太近。万幸是在深夜,恰有一片云彩,遮住了月色,仅有几颗零散的星辰聊胜于无,街上可算得是漆黑一片。蒋平陆上功夫虽然平常,但胜在机警多智,施展开夜行人的本领,耳目并用,虽拉开了一定距离,却也一步不落,紧随其后。那人身法灵便,脚下如同生风,径直来到东北城墙脚下,顺着马道上了城头。
蒋平知道这人是要出城,想到如若给他走脱了,再找人可就难上加难,一咬牙,躲躲闪闪着也跟着上了城头。却在此时,星光微亮,蒋平伏在墙头上定睛一看,那人已抱着城角溜下了墙,行动甚是熟谙,就知这定是老手无疑。蒋平不敢怠慢,抽冷子隔开多远,也照样顺着墙头溜下。
出得城外便是护城河,河面三丈余宽,但目下乃是枯水期,河内并无多少水。前面那人似是不会水,就地找了片刻,寻到个河面较窄之处,以露出河面的石头为落脚点,小心翼翼过了河。继而上了官道,直奔正东而去。这人也是秉持着艺高,兼之天黑,一路行来,竟未留心蒋平。蒋平行路只管溜边,一边暗暗跟着,放轻步子,一边留神路边的可藏身之处,随时找好退路,饶是如此,却也未曾被落下。
两人一前一后,一夜走出将近二十里路,天边开始现了曙光,已近黎明时分,道边出现一片树林。前面走的那人突然停住,向林子里瞧了瞧,像是累了,恰好遇见此地,正可略歇一二。到了此时,蒋平更可判断此人绝非一般庸常之辈,必是极富经验的江湖老手,飞快想了想,忽然围着树林绕开十多丈远,接着一猫腰,闪身钻入林中,放轻脚步,逐渐靠近那人歇脚地方,不忘以树身为掩护,借着天光,暗地观瞧。
此时天色将亮未亮,隔得又近,蒋平仔细一打量,只见这人二十五六岁年纪,中等身材,弯眉细目,相貌堂堂,只是二目光芒甚是不佳,带了几分晦暗,鬓边插了一支颤微微的蝴蝶,外罩英雄大氅,背插单刀,肩头上背着包袱,正是自太师府中得来的。蒋平心道:“这必是小五说的什么花蝴蝶了。”
花蝶坐在石上,向四下一张,因此时正值天将亮未亮之际,路上几无行人,便放下了心。自肩上摘下包袱,取出一个棉纸包,再一打开,原来内中是个翠绿透彻的翡翠杯,显见的成色极好,成六面型,上刻花纹,打磨得光滑精细。蒋平看得不自觉点了点头,断定此物必是宫中失窃的翠花盏。就见花蝶把玩了一阵翠花盏,随手包上塞回包袱,又取出了九点桃花玉马,再端详把玩一阵,才又收起。
蒋平看在眼里,心痒非常,恨不能立即上前抢回国宝,然则估量了估量形势,双方身手本领,便没敢造次。眼见得那人把玩够了,歇得差不多,预备要走,情急下灵机一动,向后退开两步,伸手把头发揉乱,逼尖了嗓子低声喊道:“并肩子,并肩子!”花蝶没料到林中有人,立时引起警觉,一抓包袱,甩在肩上,随即站起,沉声问:“谁?”
“是我,并肩子,我是合字儿。”蒋平笑呵呵往外走,一边用绿林黑话作答,花蝶这时也已听出此人在树林内,扬声道:“哪路的?请出来讲话!”蒋平偷偷自腰后拔出峨眉刺,扣在左手,背于身后,同时迈步出来。花蝶借着天光一打量,只见他瘦小枯干,貌不压众,不由得升起几分轻蔑之心,粗声问道:“你?你是哪路上的?”
蒋平陪着笑脸,故作讨好,回了句:“我?荣点。”荣点意即扒手,花蝶听了,因明白其中暗指之意,倒去了几分戒心,只是难免轻蔑之意更甚:“荣点?”蒋平赶紧道:“捏抠儿了,有杵头吗?挡点儿。”用绿林上的话作答,只说没钱吃饭了,求帮衬吃饭钱,是江湖道上,通道之间,遇难处求帮时的常用套路。
花蝶一听,嘿嘿两声,极是瞧不起蒋平这般模样,不过同在江湖,这个举手之劳倒也无谓,便道:“好吧。给。”随手摸出一块二三两重的银子,就要朝蒋平丢过去。蒋平口中道:“我可太谢谢您了,像您这般出手大方,怜贫济弱的,必定还得……”一边说,一边紧走两步,似是要伸手去接银子,突然之间,左手一反,右手飞快一分,两柄峨眉刺各在手中,双臂便向前探,分刺此人前胸、小腹两处要害。
这时两人距离又近,花蝶又是全无防范之时,蒋平满以为自己这两刺必不落空。哪知花蝶反应之快远超出他预料,当下一闪身,飞快旋了半圈,双刺擦身而过。他随即向旁一跃纵开,借此空隙,长刀出鞘,随手一挽刀花护在身边,厉声道:“好小子,居然敢暗算你家太爷?也不去打听打听你太爷是干什么的!”
蒋平到了此时自然也不必再客气了,跟着冷笑一声:“甭打听了,老爷知道你是个飞贼!闯入皇宫苑,夜盗国宝翠花盏,拐走桃花玉马的就是你吧?实话告诉你,你的盗窃案犯了,乖乖束手就擒,跟老爷上开封府自首去!”花蝶未料到这貌不惊人的小个子竟知道自家底细,微微一怔,立即警惕起来:“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让我跟你去自首?”一见要报字号,蒋平来了精神,得意洋洋道:“问我?说出来不怕吓破你的胆!老爷我家住松江府陷空岛,江湖人称‘五义’弟兄,排行在四,绰号‘翻江鼠’的蒋平蒋泽长,目下任大宋朝御前六品校尉是也。”
花蝶听他说完,点着手道:“原来你就是陷空岛的蒋平。”蒋平叫道:“既知道五义的大名,还不快跪倒伏绑?”花蝶骂道:“我只当五义都是英雄好汉,今日一见,原来是闻名不如见面。就冲你这稀松平常,吃我一刀!”话音甫落,当头就是一刀,劈头盖脸,径砍蒋平。蒋平暗暗估摸形势,一边算计着,口中犹不肯放松,急忙跳开,犹自让道:“小子,报个万儿吧,你家四老爷刺下不死无名之鬼!”哪知对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然道:“姓蒋的,你家太爷有名有号,可就是不告诉你。”最后一个“你”字出口,抢上一步,臂膀抡圆刷得一刀,横扫而出。
也亏得蒋平身形瘦小,行动灵活,连翻两个跟头,那刀擦面而过。他站稳身形,上前一赶步,亮开双刺,一招“猛虎下山”,只扑此人,双刺一前一后扎其前心。花蝶撤刀回架,反手一转,便削蒋平腕骨。蒋平忙不迭扯手,百忙之中变换招式,一招“流星赶月”,左手刺自小而上挑起,直刺这人咽喉。花蝶则不慌不忙,刷刷两刀,却是上三门中的“野马分鬃刀”,连削蒋平双肩。蒋平见势不妙,急使“铁板桥”,向后仰倒,对方两刀虽则削空,却一翻腕子,刀势下沉,直捣他小腹。
蒋平急忙挥左手刺招架,只听“当”地一声,两件兵器相撞,金属之声大作。蒋平被震得臂膀一阵发麻,左手刺险些脱手,知道对方劲道奇大。他急中生智,借着这一招架之力,就势反身又翻一个跟头,“夜叉探海”,右手刺借机再往上撩,直奔对方裆部要害。花蝶就怕这一招,急忙纵跃闪避,闪得了前面,后面却未及躲开,被蒋平一刺扎到,臀上着了一下,裤子撕开,皮肉伤虽不甚重,却也见了血。蒋平一招得手,嘴里还不肯闲着:“我让你穿开裆裤!”
花蝶行走江湖,几时吃过这等亏?只因他对蒋平心存轻视,哪知竟被这瘦子所伤,当下心头火起,打叠了精神,怒喝一声:“瘦鬼,我要你的命!”接连进招,一刀快似一刀,突然间,刀锋之内,一道蓝光微闪。蒋平和韩彰做了这许多年兄弟,哪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连连后退,挥舞双刺格挡暗器,口中道:“不给!要钱没有,要命舍不得!”花蝶看出来他贫嘴贫舌,当下也不再搭话,只管手上不停,刀光霍霍,定要毙他于刀下不可。
倏忽之间,两人已交换十余招。花蝶一旦收起轻视之意,全力出手,蒋平渐感不支,边勉力抵挡,心中不由得暗暗纳罕,他看得清楚,此人用得乃是上三门中的路数,可怎地上三门中竟会出如此败类?这时候已知不好,有心要撤,偏生对方使出“粘”字诀来,他兵器又短小,动手时已然吃亏,此时竟也脱不开了。
蒋平一急,头上不由得见汗,手上招法渐现散乱之意,更是被人捡了空子,三番两次趁势上前,若非身形灵便,早就被人得了手去。这一分神,被花蝶当面一刀斩来,虽急忙闪避,却被刀风截去一段头发。蒋平心道:“难道今日要栽?”突然大喊一声:“大哥、二哥、三哥,小五,你们别看着啦,正好就他一个人,咱们大家一块儿上,拿活的!”喊完了扭头就跑。跑出半里多路,听到身后没了动静,乍着胆子停下步子往后一看,却见早没了人影。原来花蝶不知虚实,因了蒋平开始就揭了他的底细,心中便认为开封府只怕为办这案子费了不少功夫,来人定然不少,所以情急下虚晃一招,抄起包袱抽身便退。两人各执一头,自然分别跑开。
蒋平往回走了一段,见花蝶已然去远,却发现地上落了一物,上前捡起,原是一封信笺,上写“四虎侄儿亲启 内详”数字。蒋平记起这正是庞吉交予花蝶的书信,信未封死,随手抽出来一观,原来无非是讲眼下东京城内形势不妙,因此要来人前去暂避,另又提及了翠花盏及九点桃花玉马,落款却未署名。虽则如此,既得了此信,总算是件证据,他把信揣进怀内,这才按原路返回开封府。
经这么一闹,一夜过去,等回到府内天已是大亮。差官处的众人见到蒋平回来,均道:“四爷,您可回来了。”白玉堂问道:“四哥,你不是说要看着那飞贼吗,人呢?”蒋平就怕五弟问这个,说了声:“跑啦。”不等白玉堂再问,既是回答他,也是向着众人道:“诸位都别忙,等我去见过大人,把事情一道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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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riliu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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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爱如星辰 第十章 重要的任务(下)
一大早,我就像是被人忽然在耳边喊醒了一样,猛地睁开眼睛。记起来今天有大事情要做,我从床上弹了起来。我匆匆忙忙洗漱过后在衣橱里找我今天要穿的衣服,今天作为店主需要比平时精心打扮一番。我化好妆选了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碎花裙子,一双黑色靴子,外面搭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我站在落地的穿衣镜前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浅棕色的长发和我的妈妈一模一样,我的双眼是那种雾蒙蒙的灰蓝色和我的父亲罗素公爵一模一样,我对自己的长相还算满意,只是有太多父母的影子。我叹了一口气,离开镜子前面,拿起背包出了门。
来到店里,玛格特还没有到,我便打开门先上了楼,发现小天狼星已经穿的整整齐齐的了。我们两个下楼来,再次整理了一下店里的装扮,顺便闲聊着。不一会,玛格特到了,和她差不多时间进来的是卡尔和他的手下。我们几个倚在吧台那里说了说到时候该怎么应对,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10点40分左右,大概差不多要准备开始了。于是我们把店里的灯点亮,蜡烛也都点上了,古老的唱片机放着音乐,安静地等待着客人们的到来。
这时小天狼星凑过来悄声说:“第一次见你这样穿,很不错。”
我忽然��红了,然后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时有一些客人走进商店,我和玛格特赶忙走上前去迎接,脸上带着笑容欢迎他们的到来,玛格特带着他们四处观看并且介绍艺术品。小天狼星站在两幅莫桑的油画旁边,为他们介绍着,那身白色的衬衣、绳式领结和紧身复古的西装裤似乎很适合他的气质,就像是那油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般,听他介绍的人们似乎更多是看他英俊的相貌而不是艺术品。
人越来越多,我们逐渐都忙碌了起来,卡尔和他的人忙着为客人准备龙舌兰和红酒,我和玛格特一直在接待顾客,我不停地在巫师和女巫中间互相介绍着对方,握着手。小天狼星在一旁为五六个巫师讲解着艺术品,慢慢地人声超过了音乐的声音。终于,我走向吧台,卡尔为我倒了一杯水,我正准备开口,商店的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整齐灰色西装的男人进来了,我仔细看他,那巫师一头红棕色的短发,长着十分俊雅的面庞,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子,面带温和的气色,正在环顾着四周。他就是拉里·路易斯,我和卡尔在霍格沃茨同一级的同学。我和卡尔对视了一下,拉里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们,便向我们走来。卡尔走出吧台,我们一起向他走过去,然后只听他用低沉的嗓音说到:“你们好,好久不见。”
“你好拉里,好久不见。”我先和他握了握手,
卡尔也上前握了握说:“你好啊,拉里。”
“上次我们见面还是在霍格沃茨的毕业典礼上。”拉里,“看样子你们都很好。”
“是啊,”卡尔说着:“这边请。”带着拉里向吧台走去,
“果然你继承了家族产业去做草药商了。”我面带微笑地对他说,
“我一直都热爱草药学。”拉里接过卡尔为他倒的一杯红酒,然后低下头悄悄地从嘴角说:“那几个女巫来了吗?”
我悄悄地说:“还没有。再等一等吧。”我又故意提高声音说:“可以看得出你是位优秀的继承人。”
“承蒙夸奖。”他温和地笑到。有几个巫师看到草药大亨本尼迪克·路易斯的儿子来了,赶忙走过来搭话,带着满脸的谄媚,我看拉里在他们中间也很自如,便走了出来。心里犯着嘀咕:那几个女巫怎么还不来,不会是出什么状况了吧。正想着,商店的门再一次被拉开了,进来的几个女巫正是今天这一切活动的主角们,她们都穿着华丽的巫师长袍裙,但是款式各不相同,一看身份也不会是普通人,脖子上都挂着项坠,但是看不太清。我和远处正在和顾客说话的玛格特对视了一下,我轻轻地向着门口一摆头,玛格特眨眨眼睛,只听见她对面前的巫师说:“抱歉失陪了,有几个老顾客到了,我得去招呼一下。”巫师点点头。玛格特快步走上前去迎接那几个女巫,只见她们都互相热情地打招呼,我缓缓走过去,玛格特看见我过来了便把我介绍给她们:“这位就是‘吉尔魔法用品店’店长,吉尔·罗素。”
“夫人们好。”我礼貌地和几个女巫握手打招呼,
“你就是罗素公爵家的千金?”其中一个身穿绣着金色玫瑰花图案的大红色裙子的女巫问,
“是的,我父亲正是埃德加·罗素。”我礼貌地微笑着,
“难怪会有如此审美,真不愧是贵族。”她用略带欢快地口气说到,
“多谢夫人夸奖。”我笑了笑,看向玛格特,她立刻明白我的意思,
“吉尔,这就是我常说的福利夫人,她很喜欢你进回来的空气湿度调节的魔法摆件呢。她们一下子买了很多。”玛格特用她银铃般的嗓音说着,
“那真是太好了,还要感谢福利太太的支持。这些魔法小玩意也还是很实用吧?”我也笑着对她们说,
“是啊,是啊。家里夏天的时候肯定就不会那么干燥了。”福利太太身边的一个穿着蓝白格子裙的女巫说,
我笑着点点头,玛格特用她平日特别讨人喜欢的方式和她们聊着,我边礼貌地应和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她们。果然,她们都带了同一款项链,项坠上的图案这一次看的清清楚楚,徽章整体是个盾牌型,四周围绕着几枝曼陀罗花,中间是两条黑色蛇交错的盘在一起形成一个阿拉伯数字8的样子,徽章的下部是银色的字母B·R·P。可以说是确认无疑了。我听到卡尔在远处叫我的名字,就和几位女巫说失陪,离开了她们。
我看到拉里在人群中边说话边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来到吧台前面,小天狼星和卡尔都在那里,卡尔低声问我:“刚才说话的是她们吗?”
“没错,我清楚地看到徽章了。就是你发现的那个。”
“看起来并不像是有异常举动的人啊。”
我碰卡尔的胳膊让他不要太明显地盯着她们看:“你小心点。”
“我知道。”然后又悄声说,“再看看。”
这时候拉里走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位福利夫人也向我们走来,然后对我说:“罗素小姐,这几位先生是?”
我介绍大家说:“这位是我的好友伦恩·艾伯特先生,这位是破釜酒吧的老板卡尔,这位是我在霍格沃茨的同学拉里·路易斯。”
“路易斯先生?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天真的是有幸在这里见到你。”她似乎兴奋地见到他说,然后拉着拉里聊了很多生意上的事情,我们一开始在一旁边听着边时常地搭几句话和福利太太聊着,但是发现她的言谈举止并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后来我们几个因为客人太多也就各自去忙了,把聊天的任务交给了拉里。
 派对举行了大半天,终于送走了所有客人,这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了。我们简单挥动魔杖把垃圾清理过之后,关了店门,集体来到二楼的会客室里。拉里作为客人也象征性地假装回去了,但是他走之前说他等我们结束后会回来。我瘫坐在扶手椅上,小天狼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玛格特倒在另一张靠墙的扶手椅上,卡尔坐在地毯上烤着壁炉的火,大家都太累了不想说话,等待着拉里回来。
一声轻响,拉里的脚步声出现在楼梯上,他走进来温和地笑道:“看样子你们都累坏了。”
我赶忙坐起来问:“你觉得怎么样?我这次确切地看到她们项链上的图案了,确实和那张羊皮纸上的一模一样。”
“没错,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几个女巫确实和破釜酒吧做交易的巫师有着关联。但是我们并不能完全肯定,她们一定就涉及黑巫师组织。”拉里缓缓地说,
“你和那个福利太太聊天有什么收获?”卡尔问,
“那几位女巫中,我只认识她一个人,其他人我并不知道她们的身份。你们知道那个福利太太可是魔法部官员的妻子,他们家的身份耐人寻味。”他走过去倚在壁炉旁说,
“怎么耐人寻味了?”小天狼星问他,
“这个福利太太的丈夫是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国际魔法贸易标准协会办公室主任的维克多·福利。”他一口气说出了一串名字,
在我们都很疑惑的时候,小天狼星却开口了:“我就说福利这个姓氏会不会是我猜想的那个姓氏,果然。”
“艾伯特先生猜的没错。”他对小天狼星说,又转向我们解释道:“这个维克多·福利就是当年的魔法部部长赫克托·福利的后代。赫克托执政的时候刚好遇到盖勒特·格林德沃最鼎盛的时期,他没有对格林德沃所做的事情给予足够多的重视,所以导致巫师界与麻瓜世界都受到了威胁。他因此而下台。他本人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人,头脑一热不计后果。想必他的家族在他下台之后一定也受到不少冷遇吧。”
“可是这跟他的后人加入黑巫师组织有什么关系呢?”玛格特问,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拉里。”我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就是说他们的家族如果因为在魔法部受到冷遇而一职难求,现在很可能已经走上了歧途,他这个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主任位置可能也不是合法途径得到的。”
“原来是这样。”卡尔感慨道,“这需要魔法部内部去调查了。”
“没错,看样子真的涉及魔法部内部的官员了。”拉里也皱起了眉头,“他们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现在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去调查他们这些人,”小天狼星严肃地对拉里说:“因为没有人知道身边的人是敌是友,万一打草惊蛇了,会牵扯太多人。”
“这么想来,艾伯特先生说的没错。我这就回去报告给帕克先生。”拉里说。
“感谢大家的帮助和配合了,快回去休息吧。”我笑着对大家说:“等有空了请大家小聚一次。”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以后,我对小天狼星说:“有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就像以前在凤凰社那样。”
“是啊,感觉自己年轻了很多。”他大笑着。我们互相道了晚安,我离开了店铺,他也回卧室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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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isfading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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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贞宽掌探入她的衣襟里,从中间撕扯,把结实的布料扯得粉碎,再也穿不上了。
强势的吻从下颔滑到肩膀,不肯放过任何一寸肌肤,留下了细细密密的痕迹,往上延伸到耳后:“本王应该多罚你两次。”
说完一巴掌又打在了她柔嫩的臀上。
她讨饶道:“岐王大人别打了,好痛啊……”
如此软糯亲密的娇嗔,甜腻的让李茂贞手下的力道都减轻了些。
他低头咬住她胸前的樱桃,听她哼了一声。他的小姑娘实在是太敏感,太胆小了……也太过容易,令他想去撕下她坚强的伪装,看看里面是怎样的柔软,该如何能放在手中拿捏。他点了点她胸前两颗淡红:“不准软下去。”
“啊?这个……我能控制的了吗?”
啪的一声,李茂贞的手游走到她身后,再次在她的臀上拍了一巴掌,害她叫了出来。
“这个时候,只需要说你知道了。”他眼神冷冽无情,无意中提醒了她一年前两人在幻音坊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绯红色从脖颈窜上耳根,双颊,李星芸点头说:“我知道了……”
坏死了!什么人啊……她挠了他一下,被抓住手,轻轻吻指尖,最后才回到了双唇上,时不时用手逗弄几处敏感的地方。
长久的刺激让李星芸浑身乏力,软软的倒在了李茂贞肩头上,身子不小心滑了下去,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李茂贞不容她准备,提着她的腰用力的按了下去。
与他激烈的动作不同的是冷静的神色:“这是你自己要送上来。”
李星芸指着李茂贞泫然欲泣:“坏人!你是坏人!你出去……不对,是我要出去!”
撕扯的疼痛和充实感一并叫嚣起来,他将她撑开,又提着她的腰往上了一点,让她撤了出去。李星芸还来不及多吸一口气,下一瞬间他再把她往下压,竟然比之前还要深入用力,来回几次过后,终于将自己的坚挺大部分都埋了进去。
手指残忍的拉扯她胸前挺立的樱桃,不准有一点软下去的趋势,双重的刺激让她发出似是痛苦似是愉悦的哭声,都怪这个男人太熟悉她的身体,只是简单的动作就可以引起颤抖。
男人反扣住她的手,十指纠缠,又觉得这样做不尽兴,拿红绳反绑了她的双手,掐着纤腰大力压向自己的胯间,贯穿的瞬间她终于叫了出来,疼痛和说不清的战栗一起席卷,一口咬住下唇。
“别咬。”
李茂贞翻身把李星芸压在了下面,从背后挺入,同时撬开她的嘴,换了他的手指,不然等一会她要把她的嘴唇咬出血了。这样的姿势容易进的深,缓慢有力的耸顶,把她的身躯带入一片汪洋大海,搂着他的脖颈和他一并起伏,紧紧吸附着他。
他上面一双指节也被轻轻的吮吸着,粉面桃腮,单纯无辜的人做出这样充满了暗示的动作,比直白的引诱更加情色。
在她面前,他从来没想当什么坐怀不乱之人。李茂贞忽然间加重了力度,李星芸无法适应,胡乱的摇头,挣扎起来,等她没力气了不能动了,他的目光也一分一分暗沉下去,肆意释放自己想摧残她的欲望,不做任何掩饰。
“轻一点……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的。”
“收起你这幅姿态。”李茂贞的巴掌甩下来,打了她的臀瓣,下身也没有放过她,残忍的顶了几下,害得她惊声尖叫。
还没怎么样,就仿佛被他弄坏了。
不管她做出什么楚楚可怜的姿态,换别人也许会心软,但是他不会。
说是求着他放过,嘴里却还敢吸他的手指,下面也紧绞着不放。
他轻咬住她的耳垂,用磁性的声音告诉她,他就是想让她求生不得岁死不能,让她说不出话,双腿也动不了,别管是走还是跳都别想了。
“你这报复心也太强了,对别人都那么宽容,对我就如此斤斤计较。”
“哼……既然知道,下次就想好退路,别再像今晚一样。双手被绑,无能为力。”
李茂贞心头窜上一股怒火,抱住她,给予数不清次数狠狠的抽送,那压抑了太久的呻吟终于能听出无限的愉悦,在快要将她送上巅峰的时候,他突然撤了出来。
“你!坏人……”
李茂贞不理会她暗暗的渴求,等待她的热情冷下去。可是她动了一下,不小心又蹭到了他坚硬的下腹,他目光凛冽,重重的巴掌落在她白嫩的臀上,换了她一声尖叫。
不等尾音落下,他用了更恐怖的力度冲入她的身子,把紧闭的地方撑到极致,在里面做着各种凶残的动作,对着某一处娇嫩柔软的毫不留情的撞,两片娇花被摩擦的通红,多看一眼都觉得可怜。
一丝冷笑隐没在了纠结的呻吟中,李茂贞细心等待着她的变化,等到重新挑起来这份情欲的潮水时,他再次撤了出去。
无论是嗔怨还是撒娇,他都恍若未闻,冷漠到看不出对她有半点情爱,先用凶狠的动作凌虐她,逼着她忍受着非常人能承受的力度,她好不容易能忍下来了,再将她丢到空虚的深渊里煎熬,亲昵的缠绵成了名副其实的惩罚。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这不算什么。对你,略施薄惩而已。”
说完他对着她的臀再拍过去一巴掌,沉沉的寒意融在了声音里:“你现在该说什么?”
“我,我知道了……”
“嗯。”李茂贞看似满意,揉了揉李星芸被打肿的屁股,伸手扭过她的下巴,看到了一张饱受折磨,求而不得,眉宇间都是幽怨的小脸,就是这张脸骗了那么多人……什么情深意重,坚韧不屈,现在的她像是个什么样子?
这点惩罚都承受不了!
李茂贞专注轻蔑的眼神一路向下,不悦的揉搓她胸前一枚柔软:“本王说过不准它软下去。”
“我控制不了,我不知道……”
话音一落就又被他用力打了屁股。他重新掌控了她的两枚缨珠,配合下身的节奏在双腿之间进出,这样多的刺激她是承受不了的,他没动几下她就要不行了,柔弱无力的趴在他身下。
在神思恍惚的那一瞬间,李茂贞强壮的手臂搂住那具娇躯,将她彻底禁锢在了坚挺的欲望上,似乎是顶开了体内最深的地方,愉悦被疼痛取代,暧昧的粉红色一瞬间成了苍白。
纤细的脖颈痛苦的仰了起来。“疼,好疼!放了我……求求你了,岐王……”
李茂贞贴近李星芸的耳朵,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审问道:“你求的,是哪一位岐王?”
李星芸蓦地瞪大眼睛!她所求的,是……她摇摇头,被剧痛折磨的近乎昏迷了,可是身后滚烫的肌肤,紧实的躯体,属于那个男人特有的霸道的气息,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是谁要了她,是谁陪伴她。李星芸嚅嗫道:“我能感受到的,就是你……也只有你……”
那便该让她多感受一会,永远记着这种痛楚。无论是疼痛还是快乐,都是他给的,不是别人。
“忍一忍。”李茂贞深埋着不动,端详着她侧颜上写着的无辜与紧张,却适得其反的引人想去凌虐。
“不要……不要这样!”
“那要如何!”
“岐王殿下,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会想别的人了,以后就想你一个人……”李星芸的长发轻轻甩动,荡漾出芬芳的气息,哀怨的回头:“他是不会这样对我的。”
李茂贞满面讽刺,笑颜阴郁的难以捕捉:“哼……因为她不能。”
“你……胡说什么呢?”她结巴了好一会,来了一句:“就你能是吧?一把年纪了,也不怕闪了腰。”
“你还能说这么多话?”李茂贞再往她臀上送了清脆响亮的一巴掌,“很好,没从前那么弱不禁风了。”
可惜他还是会把她折磨到说不出一个字为止。他挟持着她的腰身,不问自己的力气是不是会将她撞碎,将硬到不行的欲望往里探,手捂着她的小腹,在那块鼓起的地方轻轻揉,想让她适应。但是李星芸的呻吟越来越凄楚,汗水打湿了额尖上的发丝,求他出去。
等到快要哭的时候,李茂贞结束了对她的惩罚,把发抖的人轻轻放好,温柔的进入。
凌乱的长发散落在两侧,烛光满身,露出了后背上两朵并蒂玉兰花,李茂贞抚摸着一片花瓣问道:“疼吗?”
“你不要再用力了……我就不疼。”
“本王指的是你的刺青,你说的又是什么?”
“嗯……没什么。”这样的情景,难免不会叫她想歪了。背后的男人做着浅尝辄止的抽送,等她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抬高了她的腰,这一次没有再戏弄她,而是在她体内肆意宣泄着欲望,每一下都挺到很深的地方,一边动一边捻着她各个敏感的部位。过于粗涨坚硬的分身仿佛在对她用刑,哪怕她已经高潮,还在用粗暴残忍的方式,想将她榨干。她大声哭叫,回头看李茂贞,却因为这一个小动作,又被打了一下,一个手掌印迅速浮在臀上了起来,惩罚她不专心。
“李茂贞……我不行……”
“闭嘴!”
啪一声,数不清他的手掌第几次狠戾无情的落在她臀上,眼看着打的没一块好地方,粉红的像个桃子,热得发烫,上面都是亮晶晶的水。
在痛苦和欢乐都要再次达到极致之时,他猛的挺进,把她脆弱的地方顶开,碾磨着释放了自己的灼热。灭顶的快感盖过了疼痛,怀中人哭着要他的亲吻。
他解了给她绑手的红绳,她抱着他的脖颈,贴上他的躯体,说什么都不放手。
他拥抱着她,抚摸背后的大片的玉兰花刺青和各种被狠狠疼爱的痕迹,吻的激烈无比,恨不得将她吃掉,李星芸双眸迷离,娇喘道:“你是谁?为何要出现在我面前……”
李茂贞目光深邃,勾勒着她的容颜,手指在她的鼻梁上轻轻滑:“小姑娘……你又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本王面前,总是和本王作对。”
“那你喜欢吗?”
“李家的宿敌,李家的宿命……没有喜欢与不喜欢。”
“既然是宿敌,宿命,那就注定了一辈子牵扯不清,你,别想摆脱我。”
“看你有多大本事能缠住本王。”
两人离得太近了,一颦一语都成了对彼此无心的挑逗,正想再亲吻时,有个倒霉的侍从跟着管家夜游,提个灯笼,发现正殿里好像有烛光,还过去敲门了!
李茂贞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夜晚,诺大的朱门与纸窗上隐隐闪过了巡夜人忙碌的身影,一根红烛燃烧了一小截,还有多半凝在一起,等待着与青烟相聚,李星芸往他怀中一钻:“你说话啊……”
李茂贞扬声道:“是本王在正殿里。”
哦——管家拿过灯笼,点点头,问道:“岐王殿下,我听着正殿里好像还有别的人,是岐王府里来客人了吗?那可不能怠慢了。”
“还有我,星芸。”
“您可算是回来了!不过……”管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深更半夜,二位在正殿里干什么呢?需不需要我去准备宵夜?”
李星芸支吾了半天,李茂贞也不帮她。
“说啊,你不是向来最能说吗?别看本王。”
“我们……在干什么呢?呃……”李星芸灵机一动说道:“我和岐王在玩呢!”
“在玩?”
正殿里有什么好玩的,管家摸不着头脑,旁边的侍从也不明白,傻不愣的摇头。
“对,岐王大人让我教他翻花绳,他就喜欢玩这些。”李星芸拿着李茂贞绑发红绳在手里摆,给了他一个窃喜,得意的笑容。李茂贞想堵住她的嘴,沉默片刻,唇角却勾起了冷笑:“李星芸,记好了你说过的话。”
他穿上衣衫,随手扯过了一条绒毯子盖在了她身上,去和管家说了几句话。李星芸团着身子,迷朦的双眼盯着那燃烧的红烛,豆大的火苗落在眼里,没一会儿就有了重影。
李茂贞回来的时候,她好像快睡着了,疲态尽显,还有几分虚弱。他的衣料摩擦声叫醒了她,蹭到他怀里无限依恋着他。
李茂贞没有任何行动,光是看着李星芸,就能让她因为疲惫而苍白的脸色变得粉艳娇羞。
她贪恋的抚摸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呢喃他的名字,深情如细水长流,闭眸吻了上他眉间的朱砂凤尾花:“岐王大人,我想你……”
“既然想,又为何不肯看本王?”
“你说的是今早在酒楼里吗?岐王大人一定知道饮鸩止渴,终非良策的道理。”
李茂贞悠长的叹了一声。李星芸待他情深是真,冷血的算计也是真,原本就是两回事。他摸摸她的头,冷漠的眼神有了一丝动容:“本王在。”
“那我也想。”她闭上眼等李茂贞的吻,却等来他用束腰蒙住了她的眼睛,蛊惑道:“别怕。”
她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碰到哪里,身体一下就变得异常敏感,或许他只是不经意蹭了她一下,她都能缩起来发抖。
半硬不硬的小樱桃被他捏住,放在指尖玩弄,时轻时重,她想摆脱这种邪恶的快意,一手轻轻的在他臂膀上抓,咬了他两口。
热切的触碰突然变得冰凉滑润,她惊叫着坐了起来,差点撞上李茂贞。
“这是什么?你要干什么?!”
李茂贞没想到李星芸反应这么剧烈,不过是拿了一枚冰块,冰了一下她的手。他攥住她扑腾的双手放在两侧,下身不由分说的侵入。
“你不是想玩吗?”
“我不想玩!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星芸,你做事顾前不顾后,朝三暮四,轻虑浅谋,活该你受教训!”他半眯起眼睛,随意进出了一会,惊讶于李星芸的敏感,坚挺被不断的吮吸挤压着,呼吸越发的沉重。
忽然他眸光闪烁着薄怒,撤了出来,打量着那双颊染桃色的人。她怎么敢……
“本王不给的时候,你不准要。”他翻过李星芸的身子用一种极端的力道来占有。
李星芸被李茂贞一只手结结实实的压着,嘶哑着嗓子求饶:“怎么才能放过我……你都罚过我那么多次,够了。”
“不想拿回那枚铜铃了?”李茂贞不喜她的态度,狠狠打她的屁股示意严惩。
一句“当然想”被卡在喉咙里,她被坚硬火热的欲望撞的乱颤,而他手下的力量又压的她无法动弹,只能等着那毫无征兆,来势汹汹的甜蜜与痛苦将她淹没,抓着破碎的夜行衣,哭着求李茂贞停下来。
李茂贞念在她背后多出来的那一枚玉兰刺青上,停了一会,霸道的声音占据了她的思绪:“说!”
她累的气喘吁吁,无法回答,他没那个耐心陪她磨叽,不等她恢复就重新进去了,落下去一巴掌让那颗桃子更红润,熟得可以随时品尝。
“想……”
“那就别自找没趣。”李茂贞长指拨开她的黑发,沉稳的声线里也夹杂了些饱含情欲喘息,听着邪恶。李星芸现在的模样实在是……那么柔弱,无辜,偏偏要维持着最后那点坚强,惹人怜惜又想去��磨。
她稍微说错一个字,或者说的慢了些,就会被打屁股,白嫩的臀上有好几个巴掌印连成一片,本就柔软的身子更像是一滩烂泥,随便他捣弄。她咬住自己的一缕头发,紧皱着眉,流露出来的呻吟都是破碎的,可他视若无睹,扶着她的腰往下扯,将充沛的液体射到了最里面。契合的那一处湿得一塌糊涂,水液溅到了他的腿上,她的腰上,淫靡而凌乱。
正殿里唯一燃烧的红烛早就溶成了一汪赤色的泪,在夜幕里被冻僵了,李星芸的掌心里握着一枚冰块,冷的发颤,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
在她犹豫要不要放弃那枚铃铛的时候,李茂贞的手握了上来。他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真是个扶不上墙的祸害。”
李星芸好像在哭:“我跟着岐王大人,哪儿都不想上。”
“好……”
“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李茂贞忍住想揍她的冲动说:“别异想天开。”
一缕曙光从天边升起来,把正殿的气氛烘得慵懒暧昧。
男人坚实的后背被抓出一道道伤痕,用狰狞的律动征服着身下的少女。她不清楚自己被他惩罚了多少次,昏过去又醒过来,承受着射进体内一股又一股滚烫的液体,为了那个男人而神魂颠倒。她紧拥着他,忘情之际自愿吻了上去,不顾自己是否受的了,只想让他尽兴,无意识的呢喃了几句露骨的话。男人不容她犹豫,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扶着她的腰,眼神灰暗得可怕!忽然用进的不能再深的方式,次次凶狠的侵占着她,对那痛苦悲惨的哭叫声恍若未闻,在快要将她撞坏了之前,再一次释放在了其中。
李茂贞慢慢的放下手中还在痉挛颤抖的纤腰,拿碎布擦了擦自己的身体,一边穿衣,一边用清冷的余光打量着那人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还要离开凤翔城吗?不,准确的说,你能离开吗?”他一手轻轻抬着她的下巴,俯视着一张凄迷的容颜。
李星芸嗓子哑了,也没那个力气说话了。只能苍白着脸色,快要晕倒似的在他掌中微微摇头。
“下次见了本王,还躲吗?”
她继续摇头。
李茂贞似笑非笑的哼了一下:“还敢不敢出卖本王?”
“……”
“还要想别的人吗?”
“……”
他对她这番表现还算满意,俊颜上的寒霜冬雪开始消融,露出了复杂的情绪,沉寂了一会,说道:“李星芸,你就是欠收拾。”
可那看似昏睡了的人,约莫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就知道一只手抓着他不让他走。
李茂贞扯了两下竟然没能摆脱她。他眉头蹙得更深,回头视线挪到她瘦骨梭棱的手臂上。
一个纤弱的,还在昏迷的人,有如此大的力量。他不过想去拿碗水而已,李星芸至于吗?她有多不想他走?
她多么不想让他走……
李茂贞把自己厚实的外衫披在她身上,自己穿了件中衣,抱着她去拿水,给她喂水。
李星芸垮在他身上,放松的歪着头,懒得去分清自己是醒了还是在做梦,樱唇蠕动着:“我要把岐王大人追回来……追不回来,我就跟着你一起姓李……”
李茂贞低头望着她问道:“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她双手一攀,把他当了枕头,人还迷糊着,嘴里却骄傲的哼道:“知道……但是我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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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记15件事,生活顺遂,少些遗憾,多些圆满。(图源:Adobe stock)
佛家有云: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意思是世上所有事都有因果,犯过的错迟早会报应在身上。
人生短短数十载,少犯一个错,少走一步岔路都很珍贵。
常记这15件事,生活顺遂,少些遗憾。
【01】不要跟自己较劲
有的人总是将自己放在高度紧张的生活里,制定一个又一个高峰去攀登。一旦发现自己做的不好就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里,不停较劲儿,结果,越来越糟糕。
学会原谅自己,才能发现世界的更多美好。
当你原谅了自己之后,会发现:其实你已经升到了一个高度。
【02】不要放弃学习。
2015年,多丽塔.丹尼尔斯在位于加州圣塔克拉里塔的峡谷学院取得了社会科学专科学位。但是,丹尼尔斯并不是一位普通的学生:她当时已经99岁了。
学习是一项终生的事业,放弃学习将被时代抛弃。
学习永远都没有早晚,年轻时我们学习如何认识世界,年长时我们学习如何适应世界,衰老时我们学习如何看淡世界。
学习让我们拥有有趣的灵魂,人不因为有魅力才有趣,只因为有趣才有魅力。
【03】不要熬夜
熬夜,是对身体的凌迟。
熬夜带来的健康隐患可能在数月数年之后显现,甚至夺去生命,所以熬夜是场盛大的慢性自杀。
熬夜,也是对情绪的凌迟。
熬夜之后的情绪一点就着,经常有人聊着聊着,情绪走火,用一句:“不好意思,昨天睡得不好,脑子没清醒”作为理由。
熬夜,更是对梦想的凌迟。
现在多少人熬夜用来加班工作,美其名曰实现梦想。
实现梦想的满怀激情需要足够的睡眠来给大脑充电,所以若想路过梦想的全世界,请让健康的生命之火冉冉升起!
【04】不要长时间不运动
全世界公认日常运动标准是每周150分钟,叫做适度运动。问问自己,做到了吗?
运动不仅可以保持健康强身健体,更可以释放压力,调整情绪。有研究表明,适度运动可以有效缓解轻度抑郁症。
清晨的阳光,夜晚的凉风,享受运动带来的心跳,会发现自然的风都可以拥抱到,自然的阳光都可以照耀进心底。
【05】不要和烂人纠缠
著名的“垃圾人”定律告诉我们遇到烂人最好的方法是避开。
动用武力对自己不利,晓之以理他们又不买账。
常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短长,是一种人生智慧。不浪费时间在不好的事上,就能收获其他美好。
有时候吃点哑巴亏没什么,和错的人纠缠只会增长我们身上的戾气。
【06】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
人生最大的自由之一就是:不再在乎别人对你的评价。
有时,你需要步出熙熙攘攘的人群,呼吸一番新鲜空气,并提醒自己:我是谁?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只要你去做,一切都会安好,不要让那无关紧要的琐事,羁绊自己的思路。
从今天开始,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
人生在世,你只有这一次生命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
【07】不要放弃善良
曾经,有一支考古队进入沙漠寻找文物,这片沙漠被称为“死亡沙漠”,无数他们的同行没有走出来。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白骨,队长不顾队员反对固执的为所有白骨做了墓碑。
后来他们遇到沙尘暴,在昏天黑地里迷失方向。而一路上的墓碑成了走出去的“路标”。
善良,就是人生的路标,你只管善良,上天自有安排。
【08】不要试图改变别人
“改变别人”,听起来工程很浩大以至于我们轻易不能发现自己在做这件事。
其实当我们试图让别人跟随我们的生活方式的时候,就在试图改变别人。
每个人都有生活的一点小习惯,这些习惯不影响别人只会给自己带来一点点幸福感而已。
尊重别人的习惯,保持自己的习惯,这样的相处才愉快。
理念不同,做法不同,活法就不同;不要去改变别人,做好自己���好!
【09】不要跟爱人争执
婚姻里,要学会相互忍让,对错不是最重要的,幸福才是。
忍让,不是亏欠,而是珍惜;包容,不是无能,而是在乎。
有矛盾的时候,不占理要让,这时候的争执会变成让人讨厌的狡辩;占理也要让,这时的争执让婚姻显得像一场辩论,赢了就能趾高气昂。
忍让是浪漫的卑躬屈膝,是婚姻最好的保鲜剂。
【10】不要把幸福寄讬在别人身上
不要把幸福依附在别人身上,因为人会变,情会散。
很多人都会把幸福寄讬在亲密伴侣身上。
但是,事实上,不管他/她有多么爱你,也不管他(她)对你的爱有多久,你的幸福也只能来自于你的内心。
因为,幸福只能是自己内心的一种感受。这就是幸福感。
【11】不要忽略细微的感动
悲伤很盛大且难忘,幸福却很微小很短暂,所以我们更容易被悲伤打败。
在平常的岁月里被小事感动,才能感到幸福绵长,足以抵对盛大的悲伤。
喜欢主动买单的人不是因为钱太多,而是把友情看的比金钱重要;
合作时愿意让利的人不是因为笨,而是知道分享;
工作时愿意主动多干的人不是因为傻,而是懂得责任……
【12】不要把糟糕的一面留给亲近的人
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把最差的脾气和最糟糕的一面都给了最亲近的人,却把耐心、宽容给了陌生人。
陌生人不会体谅我们、包容我们,所以我们把所有的耐心用来维护和他们的关系。
亲近的人却不一样,因为太确定他们会原谅、不会离开,我们才把坏情绪都发泄出来。
可是人心都是会痛的,亲近的人也没有义务承受我们没由来的恶。
多一点耐心给他们,莫要用他们的爱回以伤害。
【13】不要忘记陪伴父母
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龙应台一篇《目送》道尽了父母的心酸,父母总是在背后看着我们的背影,盼望一个回头。
当父母将我们养育成人,当我们在社会里扎根开始新生活,不要忘记背后那道殷切的目光,他们永远等待着儿女的陪伴。
【14】不要忘记初心
有人追求幸福,觉得有钱才会有幸福,于是便开始追求金钱。结果,导致自己用牺牲幸福的方式去获取钱财。
我们要了解自己所做的,更要记住自己所要的。
初心,在努力的路上不迷失,才能达到终点。
若是执拗于实现目标所需要的手段,那么便是陷入歧途了。
一定要记住,一个人想要实现自我,达成自己的目标。那么他可以忘记从哪里出发,但绝对不能忘记自己要去哪里。
【15】不要太闲
忙的时候累是累了点,但为有意义的事情忙碌就会充实满足;
闲的时候虽然舒服,但闲的久了人就会生锈。
长期处于闲暇时光,我们会越来越懈怠,疏于学习,遗忘能力。
试着让自己保持运转,闲暇时光之所以可贵,因为短暂的休息才弥足珍贵。
愿你,常记于心,生活顺遂,少些遗憾,多些圆满。
庄子:别活在别人的眼光里 也别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庄子:别活在别人的眼光里,也别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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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伴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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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totkoukumo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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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
本博全文归档
免责声明:文章全部是脑内。请勿对号入座,请勿发散,与真人无任何关。
“绯闻有什么的。”羽生结弦这样说。
这是个非常风和日丽的下午,天气晴好山川秀美,他的保姆车停在河岸旁边,助理小心翼翼调整好车的角度,让从旁边乔木上垂下来的一串串的黄花刚好在车门前面轻轻摇晃。
“说实话,这实在是我最不在乎的部分了,”羽生结弦坐在花树下叹了口气,“比起谈论我小学是不是被姐姐欺凌养成了阴暗的性格,初中有没有青春期萌动不负责任让同学怀孕,高中就利用自己的美貌跟已婚女老师搞不伦,大学期间结党营私对上逢迎对下刻薄、取得交流机会的方式也不合规章,进入事务所之后则利用手段让如日中天的大前辈为我让路、知名戏骨也屈尊给我做经纪人,一路打压后辈以维持自己的地位……我觉得放任八卦杂志讨论一下我的绯闻问题真没什么的,不是吗,‘知名戏骨’?”
“知名戏骨”织田信成靠在车身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羽生结弦坐在花树下半睁着眼睛的样子非常养眼,足够谋杀半个国家的菲林以及五百万颗芳心,但作为经纪人的织田信成早就看吐了,甚至非常想吐槽。
羽生结弦确乎是个非常出众的美人,这种美并不局限于外表:他的五官很秀丽,身姿修长挺拔,更兼是名门大学毕业又练过几年古典舞,气质亦是格外超群,这种人进入演艺界仿佛生来就应该在这里一样理所当然,出道不久就开始一路爆红,也使得海内外的少女都为他疯狂。
不过少女们应该不知道这孩子性格这么恶劣,织田信成想。比起周刊杂志在报道中恶劣的揣测、阴暗的捕风捉影,羽生结弦成长的路甚至可以说有点简单:平平淡淡的小学初中高中念完,平平淡淡的读着私塾考进早大,平平淡淡的做完了交流项目,平平淡淡的在大四那一年的话剧部被发掘。虽说周刊杂志似乎觉得如他这样的男生必定一路桃色不断,不过���起八卦记者们妙笔生花成如此“多姿多彩”的感情生活,羽生结弦事实上也只有“初二那年被交往了两个星期的巳樱子酱甩掉,第二天哭着不愿意去学校被家长打了一顿”而已。
这当然不能让周刊志知道,羽生结弦在仅有的自白之后这样亲切地叮嘱(或者说笑眯眯地威胁)过织田信成,“否则他们会说我受到打击太大从此不爱大和抚子只爱日之丸男儿,而你一定是我男朋友名单的第一位。”
“总之事务所还是打算出面给你控制一下目前的舆论。”织田信成不管这尊大佛很是无所谓的架势,心一横说道,“太多了……A社的白河佳代,就是上次《Challenge!!!》里演你老婆的童年时候的妈妈的——我知道你们都没同框过你甚至不记得有这么个人——A社专门买了《周刊女性》的稿,说你们在片场一面之缘然后迅速交换了line现在结婚为目的交往中;”
“然后,W社的春日部篠子,(羽生结弦冷笑了一声:你居然还提她?)好吧,我知道喝多了把你的地址给她经纪人是我的不对,可是我当时真的是被那个大哥灌到丧失意识了,也给你谢罪过了吧?她那次去你的公寓虽然你没有让她进去,但是她找了狗仔拍了自己上楼的画面,尤其你当时把窗帘拉严了在玩《战神3》从外面看来一团漆黑,现在风言风语讲你们共度春宵都不止,简直是要马上签结婚届了;”
“比较冤的是刚从偶像团体毕业要solo出道的小林沙良,人家不巧和你一班飞机飞纽约被拍到了,就说成纽约共筑爱巢——说实话你那么多海外通告,同机过的艺人有一个算一个的话结婚对象可以从这排到西太平洋,可是谁让你俩被拍到了呢——现在她的粉丝都喊着要脱粉转推,团队拼命发声明也没用,倒是有不少你的粉丝觉得你俩在一起挺般配的,还给你们建了个cp站……”
羽生结弦点了点头,“我也是小林沙良的推。果然她才是最可爱的啊,THGirls里面。”
“喂,你在听吗?”织田信成气结,“那我去找伊藤绿前辈要小林小姐的邮件地址给你?毕竟THG是她现在运营的团。”
“免了免了,我是偏爱和idol保持距离的那种粉丝。”羽生结弦大笑,“信成不要生气!我同意啦,就让事务所去弄吧。”
羽生结弦笑眯眯的,把手指放在胸口前,做了个他在电影《晴明》中经典的手势,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女孩为此心跳停拍:“总之我一向把隐私保持得很好,不是吗?”
金博洋被戈米沙cue来看拍摄是昨天下午的事儿。他凌晨刚和上部电影的制片人喝完酒,在饭店门口等车的时候中年人满面红光——红来自酒精的作用,而光则来自这个热钱涌动圈子里来来回回应酬高脂肪食物催生的脑满肠肥——地搂着他,大笑着狂拍他肩膀:“天哥了不得了不得,我们时装片第一杆笔了,怎么能把您老买断啊?我的财神爷!”
“柳总可别把我买断吧,把我买断了,我怕是要为你写到死。”金博洋半真半假的推辞,“你们给了我剧本经纪多少钱?他也催得太狠了,就差扎个帐篷住我家了!”
柳老板又是一阵狂笑,胖大的身子一阵抖动,夏天大家也就是一件T恤,肥肉震颤着贴皮贴肉的传导过来让人直犯恶心。金博洋已经被中年男人喝完酒之后的体味烟味呛到不行,向着没人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然而柳老��看起来仍然兴味很足,打算去再续上一场:“小金,家里管的严不严?”
“啊?我没成家。”金博洋回答道。
“那不就更省事了!”柳老板一拍手,“哥带你看看咱下部片的演员?”
大半夜,有什么演员可看,无非是某些有科班学校的姑娘兼职的场子笙歌彻夜到了这个点儿。金博洋打了个哈哈:“我今儿就算了吧,喝太多,我感觉我弄不来了,阿哈哈哈。”
柳老板又似乎不死心,被他死活搪塞过去。这会儿叫的车也到了,柳老板也只能一个人上了车,道别走人。
“妈的不识抬举,假清高。”车还没开出多远,柳老板摇下车窗啐了一口。金博洋隐约听见他骂自己,笑着摇了摇头。夏夜的风吹得正好,大半个城市在这样的晚上理所当然地沉沉入睡,剩下一少半未眠的人在家中在路上在办公室怀揣各自的心事,这种暧昧不明的划界让这个以文化产品著称的城市显得比白天更加沉重了一点。
但今晚金博洋不是那个在街头买醉的失意人,一部剧的剧本钱打进账户里很足够他接下来几年不必为房贷发愁,他在微凉的风里伸了个懒腰,“哟西!今晚找奎爷*玩儿去咯!”
不过老天爷怎么能随人愿呢。在出租车上,他接到了戈米沙的国际电话。
“天总!睡了吗?”电话那头,这位崭露头角的青年导演的声音翻越燕山山脉传了过来。
金博洋调侃道:“米沙你知道吗,明朝修长城就是为了拦着你们这帮蛮夷不要骚扰我们中华儿女的,识相点快把电话挂了。”
“别呀别呀我的大编剧,我可也是半个中华儿女嘛——小半个,”戈米沙笑嘻嘻的,“我可有大事儿通知您老。”
金博洋忍不住哆嗦一下,“每次你这么和我说我都觉得有大事。我跟你说我很佛的,随便你们怎么改我的本子,按合同给剧本款就行。再强调一遍,落子无悔,不包售后!”
“不是不是,我这是来请你旅游的。这个片子我们主打人文主义提倡尊重每位主创,在蒙古也开了个会呢都觉得让你在现场看我们拍比较好,回头我们也好找媒体出篇稿,就说‘《图兰朵之诗》尊重编剧著作权  名笔金博洋现场督导戈米沙压力大吗?’,天总您看怎么样?”
“我靠,我能不去吗?”金博洋无奈的抻了抻胳膊,好像这就能打到蒙古高原上的戈米沙似的,但想到这部剧本打钱那么痛快还是忍了,“去几天啊?”
“你就过来吧,都给你弄好了,机票明天……啊不,中国现在过了零点,今天下午的,你回家睡一觉起来就奔机场吧。”
金博洋听得有点晕:“不对你等会儿,我tm没有签证啊,怎么去?”
“放心吧,你护照盖得那么满,申请哪里的签证都容易。早就让李唐续给你办好了,哦对行李他说也给你打包完了,他中午打电话叫你起床出发。”
金博洋把手机拎到面前盯了半天,慎重思考了一阵要不要现在就把手机扔到高架桥底下假装自己喝断片了。戈米沙在听头那边有点夸张的“喂喂?天总”的呼唤,金博洋最后还是良心发现唉声叹气地答应了。“好吧,明天下午见。”
司机开车把金博洋从乌兰巴托机场载到驻地小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后半程进入国家公园,道路情况并不能说好,司机不懂汉语和英语只是闷了头把油门猛踩。深夜的车灯像舞台上的追光,两道仿佛实体化的光柱把浩瀚原野照得唰亮,然而金博洋根本升腾不出来一点点“星夜里疾驰”的浪漫主义情怀,只感觉脑仁儿都快被晃成了蒙古奶豆腐;车刚一停稳他就跌跌撞撞从车里滑下来,对着墙根大吐特吐,连骂米沙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金博洋起的很早,跟戈米沙一趟车先去片场。昨晚是一场夜戏,阿吉牙尼惕公主*在生着高高荒草的旷野中来来去去地奔跑直到太阳几乎要升起,米沙活灵活现地描述道:“我喊‘完美’的时候卡辛尼娅直接趴倒在草丛里。她恨死我了,她说她的腿都跑浮肿了以至于不能把靴子脱下来。没办法,这就是我工作的方式,我觉得她应该早就有所准备,不是吗?”
“所以你睡了几个小时?”
“3个。非常足够,比如我现在去片场看一下他们的情况,然后我打算去车里再睡一会儿,昨天晚上卡辛尼娅跑的时候我们已经把今天白天的分镜说明白了,上午先让助理导演来,”米沙一边开车一边侃侃而谈,“哦对,我有个秘密还没告诉你。你知道这部片子的男主是谁吗?我们保密到现在都没让媒体进组。”
金博洋很是鄙夷:“早知道了。羽生么不是?一边瞒着编剧选角一边自称人文主义,嗨呀。”
“不是,谁告诉你的?”戈米沙突然急了,一脚把车停到路边,“谁告诉你的,现在网上是不是都有了?我这儿信号也不怎么好,快告诉我。”
“拜托,你在国内天天抓着我改本子的时候就和我说了啊……当时一口一个找了羽生让我感性点儿,不差钱群演可以再加点儿,你大脑抽风了吧。”
戈米沙长出了一口气,“好吧,我还以为是漏收了他的手机,他自己和你说的。”
“他确实没手机,”金博洋耸了耸肩膀,“但是他经纪人有。”
“算了,是我不该问。”戈米沙重新发动了车子,夏天的阳光从原野尽头的山峦处肆无忌惮得延伸开来,草原上的晨雾在土路两旁退却,在这种没有参照物的路途上人很容易失去距离感和时间观念,金博洋朦朦胧胧地又想要睡。
梦里,遥远的安大略湖畔的春天。那个城市没有桃花,但公园里枝头绯云一样的,是每年冬雪尽消之后桃色花朵开放。
金博洋在车子又一个剧烈摇晃里醒来,咂咂嘴仿佛还有梦中加拿大紫荆的甜香。出现在眼前的是山阴面建设起来的片场——那是经过精心还原的窝阔台汗国首府也迷里城一隅。考虑到国家公园的生态问题,米沙他们只垒起了一截子高台和围栏,王帐和寺庙的戏都留着回中国影视城拍。
戈米沙叹息道:“你真是不知道我搭这么个破景花了多大力气。从中国招工人呢,嫌远,不愿意;本地工人呢,不是喝酒赌钱,就是干了两天跑了……后来又是加钱找关系才弄了俄罗斯的中国施工队来,我他妈惨啊,为什么不在内蒙拍?多花了多少功夫。”
金博洋拍了拍他的手肘表示安慰,“我懂你……集团的项目嘛,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米沙顺杆就爬,连哭带嚎的把头往金博洋肩膀上一支,“天总,外景苦啊,一个周才能去城里洗一次澡啊,洗一次澡两美金我们都快破产了啊……”
“上一边儿去,少跟我哭穷,不找卡辛尼娅演女一号能省多少钱你自己清楚,”金博洋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开,“尾款照合同的来,不然本‘名笔’可要写黑稿了。”
金博洋从车上跳下来。助理导演梅德韦杰娃来得很早,正在安排群演换衣服化妆。这个甜美的女孩儿金博洋是认识的,但不是很熟,她向他露出一个笑容,金博洋挠挠头说了声morning,留意到她把头发紧紧地在盘在头顶上。他马上想起米沙嚎“一个星期才能洗一次澡”,这个女孩子大概是因为头发没洗才把头发扎了起来,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笑。
车上打打闹闹,下了车的米沙还是这个片场仅有的大独裁者,“热尼亚,去叫织田信成起床,然后让他叫羽生起床。”
梅德韦杰娃答应一声跑走了,她小腿细得极其夸张,穿着双大头登山鞋,发尾一颠一颠奔走的样子像一匹活泼的小马。“他们昨天在片场住的?”金博洋问。
戈米沙点点头,“日本人讲究,自己带了两辆车过来。昨天拍到深夜,他们团队干脆就没回去,羽生自己睡一辆,织田信成和助理睡一辆。”
“自费的?有钱真好。”金博洋叹息,戈米沙促狭地盯着他的镶钻腕表,“这话从你嘴里听起来可挺够不真实的。”
金博洋把袖子撸下去盖住手表,“偶尔、偶尔,我也是贷了20年的人。先说好,我来这儿就是混的,打死不给你们现场改本子了,要找跟组编剧我把李唐续给你们。我哪天能回去?”
“我知道之前跟组把你跟伤了,不过这个本子咱们都磨透了,基本就看现场情况微调就可以了,没必要动用你再来大改。”戈米沙带着墨镜,气场很僵硬,“放心吧,我们有跟组编剧。”
“热尼亚?”
“还有林恩讐。”
“……靠,我多呆两天吧还是。”金博洋无奈地说,“米沙你是故意的吧?”
“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就先回国嘛,去象山帮我看看王帐和都城搭得怎么样了,顺便帮我们写条稿子点评一下,往好了写。”米沙没脸没皮地说。
他们正飞快走过旌旗飘摆的栅栏。已经有群演妆扮好了,在朝阳下面无所事事的站着。金博洋跟过横店的组,横店群演候场的时候大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站在那儿的样子比职业演员还专注;而这里的群演大多是群演组和导演助理们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搜刮来看热闹的牧民,就算是薪酬很可观,人家还要盘算清晨骑摩托车跑一趟值不值得,更别提敬业精神了。
米沙跟他比了一个“嘘”的口型,然后站在高台上面拍了拍手,用俄语向群演们大吼起来。
金博洋在台子底下眯缝着眼睛,架势很像导演助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怡然自乐的神游物外:这个项目怪不得找戈米沙,这人会俄语啊,老毛子……
戈米沙吼了一通,回头跟金博洋说:“先等男主就位再开拍,你去化妆棚躲会儿太阳吧,今天没你什么事情,随便转。”
老毛子跳下高台去找负责群演的演员导演发脾气去了。虽然才刚是清晨,片场已经进入工作模式,场工扛着东西跑来跑去,脸颊上带着被高原紫外线直晒过的印记。金博洋在这片忙碌的氛围中分外格格不入,就跟慢吞吞的企鹅杀入了狂奔的鸵鸟群,但是看着周围人忙三火四的他反而更加怡然自乐,根本不觉得自己是正在看城门着火的池鱼。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拍了金博洋一把,他回头看了下不认识——对方也不认得他,估计就把他当作片场工作人员,“场工这边东西搬不过来了,哥们你是哪个组的?过来帮下忙。”
金博洋并没有反驳对方的误解,反而很是跃跃欲试。他很久不跟组了,早忘了干活干到昏天黑地毫无分工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牲口的痛楚,反而有些怀念当初过于充实的新鲜感。他正要跟对方走去工棚,突然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这是我的助理。”来人向场工这样解释。
场工是不懂英语的,但至少认识这个人的脸,大约也明白金博洋是对方手底下的人,点点头走开了。金博洋哀叹了一声,“你总是出现的这么不是时候。”
“我有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怎么回绝人家呢,看来我帮了倒忙,”羽生结弦笑了,刚起床的鸡窝头支楞着,毫无自媒体念念不忘的“小仙男”风范,“真的好久不见了,我……”
金博洋连忙拖着他往化妆棚里走,“有什么话到那边再说。”
羽生看起来已经跟化妆师搞得很熟。那是个同样很漂亮的俄罗斯女生,虽然比刚才见过的梅德韦杰娃年轻,但面容上的一些特质看起来更加刚毅。羽生在化妆椅上坐好,向她介绍:“阿丽娜,这是金博洋;博洋,这是阿丽娜-扎吉托娃。”
女孩子向金博洋点了点头,笑容欠缺温度,然后把羽生的头扶正,沉默地开始动工。非常俄罗斯风格。
“织田信成跟你一起来了?”金博洋坐在化妆镜前面的箱子上说。这是个挺简陋的场地,确实只是个棚子,预制板和深深打在地里的钢架粗糙地拼凑成一体,金博洋坐的那个箱子上凌乱的放着些电夹板、电吹风和发绳发夹,电线像不成熟的涂鸦搅和成一团。
羽生结弦回答:“是啊,不过再过几天他就回去了,事务所要开会。”
“对你还挺好的,这么照顾你。”
“主要是他也没什么事做。啊,博洋要不要吃个醋?信成每天都能和我在一起,之类的。”
金博洋失笑,“妈呀,这有什么可嫉妒的?我要是这么多醋要吃,我不活了。”
“那换一个,小林沙良那个事情你听说了吗?”扎吉托娃往羽生脸上狂喷爽肤水,他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最近,很多,媒体,报道。”
“听说了,”金博洋点点头,“我也喜欢小林沙良,真是她们组合里最可爱的了。”
羽生结弦笑了出来,抓着金博洋的手亲了亲:“博洋为什么怎么都不嫉妒呢?我都要难过啦,多在乎我一点吧。”
扎吉托娃终于说话了。“男孩们,我不在乎这里是不是有人打算从柜子里出来,但是我知道如果他的妆画不完米沙-戈要骂的是我;”她微笑着,冷冽的特征终于完全发挥出来,两个人都忍不住遍体发寒,“所以拜托,可以不可以配合一点我的工作?”
今天早上的戏没有卡辛尼娅,而是羽生结弦饰演的卡拉富和家臣密谋刺杀海都汗。扎基托娃和服装老师一起把羽生拾掇成了一个介于古代中国和蒙古风格之间的流亡王子,他的形象大概是整个电影里最贴近歌剧原著的一部分。金博洋站在梅德韦杰娃的椅子后面看着监视器,羽生在一群中亚人中间扬起眉毛,慷慨激扬地表达着——金博洋不需要梅德韦杰娃和录音导演扣在耳朵上的耳机,本子是他写的,一字一句深入血肉,他无声无息的跟着羽生的节奏默念台词:“恐惧的人离开吧!失魂落魄的惊鸟也会扎进灌木,茫茫草原难道还不如一丛灌木能容人?若是跟我走了的,你们是背着箭的鹿,海都取走了箭也不会留下鹿的性命。*我是离弦不折返的箭,我是蔑剌哈城的弯刀——”*
透过监视器能看见羽生在这一段��演中流汗。草原的清晨分外凉爽,汗水大概源于情感投入,金博洋放弃了监视器看了一眼片场的中心,摄像灯光和收音黑压压将羽生包围,他是落魄的王子,但他配得上最奢华的王帐,为了他屹立在草原中央。
直到现在金博洋才确切地意识到,《图兰朵之诗》的男主是羽生结弦。他终于演了我写的剧本,或者说我的剧本终于找上了他,可真的实现的时候却又好像也没什么,因为毕竟没人知道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我们不是分享彼此痛苦的类型,但依然可以推己及人地用自己的生活将对方度过的日子画像——漫长的苦痛的夜晚,清醒的熬不过的白天,所有让这个圆满结果成为事实的难度系数足够把全部惊喜和梦想成真都被冲淡成一句“理所当然”。毕竟他配得上这个本子;我的笔也配得上这位影帝,金博洋想。
再几年前那曾经是非常非常大的期望,他们走在多伦多的街头,春天繁花似锦,如此适合畅谈人生告白心情。金博洋产生了一种混沌的情绪,啊,我想我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抗拒来亲眼见证dream comes true. 
因为大凡恋爱故事,写到这一步就可以停笔了。
金博洋抽身就走。羽生结弦在片场正中央,没有看见他离开了。
晚上戈米沙良心发现提前放羽生下班。说是“提前下班”也已经是八点多,被留下继续和海都汗拍夜戏的卡辛尼娅做了一个想死的表情,米沙亲切地抱了她一下,“亲爱的,你永远是我最爱的缪斯,多陪伴我吧。”
林恩讐一天都陪着金博洋跑前跑后,看他也打算走了,马上就要去给他找个司机。金博洋制止了,“没事,我开了五六年了,在北京也有车。”
他默默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林恩讐不知道他在干嘛,也只好陪着等。她是新进到米沙的团队里的小跟组编剧,不过很是有点眼力价儿,嘴巴也甜,适时还会卖萌喊两句欧巴,估计是米沙让她多捧捧金老师顺带取经。
羽生换完衣服卸了妆出来,向金博洋一点头:“走吧。”
“羽生老师不等经纪人?” 林恩讐问。
“啊,我和博……金老师是大学同学,正好今晚还可以一起聊聊剧本。你和织田先生说一声,就说我先回去了。”
羽生没说实话,大抵是因为驻组工作人员往往来回流窜,一个片场民工之间口口相传的桃色消息进入网络最终闹得沸反盈天无法收场说不清有多容易。韩国小女孩新入行,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点羡慕——不知道这种羡慕指向的是那一边,也许两者都有。上车之后金博洋才白了他一眼,“大学同学?”
“那你要我怎么讲,”羽生在副驾驶拉紧安全带,“男朋友?”
“不,我只是觉得你们这种交换项目的学生根本就不算我们学校的。”金博洋一边调整着座椅和后视镜,猛然意识到在大草原上根本没必要担心后方来车,自顾自地笑了。
“你买车了,都没和我说。”羽生忽然开始假装委屈,“连那个小编剧都知道的比我早。”
“我给你传简讯啦,但是你手机被戈米沙没收了不是么?去打他去,我顺便给你录个视频,说戏霸片场殴打导演。”金博洋最后检查了一遍卫星定位,“OK,出发咯!”
天静如水。浩瀚草原上只有他们一辆车在疾驰,曾经有段子说蒙古司机在开车的时候睡着了,一个盹儿醒来脚仍然踏在油门上,车子在原野上不知道无人控制地开了多久,这里空旷孤寂大抵如此。越野车如同划过深潭的小舟,而他们两个人就在这一叶扁舟上相依为命。金博洋突然叹息:“好像就现在,我才觉得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指的不止是那些五花八门的新闻对羽生的消费,也包括无数疯狂的粉丝、被定义的附加价值、以及无处不在的观察者的眼睛。巨星“Yuzuru Hanyu”被资本塑造成和“羽生结弦”本人似是而非的形状,折射着世间相的光怪陆离,在舆论的浪潮中颠簸来回。
这不是个问句,所以也不需要回答。羽生把手放在金博洋控制档位的手上:“我好久没有坐过博洋的车了。”
羽生在加拿大短暂的那一年交换生涯就是和金博洋合租的,他看了FB page上的roommate wanted,然后选定了金博洋发出来的广告。金博洋开着车去接新室友,热情地表示既然是校友以后可以多多蹭车——英文能力是羽生结弦在那一年获得的第二大收获。第一大收获现在正在他身边沉默地开着车。
明明在片场人山人海里还能忙里偷闲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微笑一下,但在金博洋的那一句话之后,两个人之间好像就陷入了一种过于凝滞的气氛。
羽生被金博洋手腕上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翻开对方衣袖一看,银灿灿实在是一块够得上奢侈的手表,于是为了活跃气氛地调笑道:“博洋现在车也买了,房子也买了,表都这么贵。真是养不起你了。”
“你是比我多双手还是多张嘴?我不用你养。”金博洋也努力地想把情绪调整过来,“不过前几年你帮我还的房贷我就不还了。”
他们谈论了一点轻松的话题,比如糟糕透顶的午饭。在这种地方属实没什么吃的,取景的国家公园远离城市,从最近的大城市开车过来要五到七个小时,采购一个星期只有两回,在旷野上埋锅造饭也指望不了什么水平。午饭的构成主要是肉和洋葱,一点西兰花干巴巴的缩在水煮土豆旁边,演员里只有羽生和卡辛尼娅有米饭可以吃,也是来自泰国的长粒米。
“米沙说伙食差主要是为了安全考虑,他担心引来戈壁熊。”羽生替导演开脱。
金博洋冷笑:“屁,戈壁熊都快灭绝了,老毛子跟谁俩扯淡呢。”
“天天,后面那半句我听不懂。”
“没关系,我只是在talking rubbish(讲垃圾话)。”
“不过他真的找了猎人帮忙巡场子,带着枪来的。猎户搭的棚子就在片场最东边。”
“……真行。”金博洋啧啧称奇。
羽生看着金博洋,他的眼睛确实配得上一部戈米沙强迫着金博洋改到吐的“感性”剧本,“我终于演到你的作品啦。算不算我们当年的梦想实现?你在这里,看着我演戏。”
“我早就看过你演戏了,多伦多戏剧节的时候你代表学校上场,还有你在早大被星探发掘的那一场话剧。”金博洋回答,“我觉得你非常优秀,非常闪耀,嗯,配得上我的剧本。”
“该说是博洋的剧本终于能够找上我了吧,”羽生结弦毫不客气地吐槽回去,“之前是谁因为做了一次跟组编剧被统筹导演为难得死去活来,回家之后考虑了一个月改行?”
他们相视而笑,方才一度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些。金博洋拍了羽生手一巴掌,“您红得快,可是你红得再快也是我看上的人好吧。我一眼就知道你的才能,比你们事务所的人知道得都早,我只会喜欢最好的。”
“我知道博洋一直以来都很辛苦。”羽生慢慢地说,“我没想到你连这里都会过来,太偏远了,说实话日本的媒体都不一定愿意来。”
“我也说实话,这是份工作,米沙让我过来协调下剧本。”金博洋回应,“不过我可是你的头号粉丝,为了你来到哪里都再正常不过了。”
羽生忍不住低笑:“别提粉丝了,还记得小林沙良吧?那次绯闻就是因为我们都是头等舱飞纽约,流出去的图是我粉丝拍的。还好粉丝们不会追到这里来。”
“呃,他们不知道其实在纽约等着你的是我。”
“所以我觉得博洋很辛苦。”羽生低声道,“去了那么多地方见我……”
他们会面的地点往往不在日本本岛。虽然到现在羽生还没冒出“同性疑云”,但八卦记者的眼光太毒辣,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就被抓包。所以金博洋主动要求不要在日本见面,与之相对应地,在羽生刚红起来的那几年,每接下一个海外摄影的时尚资源都会掏空刚入行的金博洋捉襟见肘的可支配流动资金,换取一张飞赴当地的机票,支付漫长的飞行时间让他们之间的熟悉感再度苏醒。
金博洋吸了一口气,“是我心甘情愿的。”
茫茫的草原上突然出现了银亮亮的光芒,那是月亮突破了东方低矮的群山。金博洋把车停下,催促羽生下车。“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看过月亮了。”
随着羽生知名度逐步提升,他们连海外的见面都变得不能任性而为。一次在泰国夜市闲逛的时候,金博洋去买一份烤香蕉,回来的时候羽生已经被一群修学旅行的日本女高中生团团围住,鬼知道她们从哪里冒出来的。金博洋在三个摊位之外的地方站了十几分钟才等到她们一一要过合照离开,香蕉已经不那么温热。
天幕低垂,月亮升起在远山顶。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毫无参照物,这让明亮的满月在深沉的夜幕中显得非常巨大,过于夸张地直冲人眼帘。楼宇间的月被钢筋混凝土挟制,几乎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绽放光芒;而旷野上的风长长短短地吹过来,在这片无人染指的寒冷原野上,圆月是漆黑夜空的唯一主宰。它是如此野性,震撼,美丽。
值得用一万首歌谣去歌颂。
羽生牵着金博洋的手在草地上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良久,羽生说:“我时常觉得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把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情压缩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都做一遍。”
金博洋沉默了一阵,说:“我只有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时间又开始恢复流动。我意识到你的改变,然后我对我错过所有你的生命感到愧疚。”
在金博洋没有参与到的时间里,羽生结弦已经快要登上国际级的高度。他不再是那个在他副驾驶上荒腔走板唱着歌的快乐交换学生,不再是那个打游戏到后半夜中午爬起来饿着肚子去上课的小年轻,几乎也不再是那个在冬雪里流着泪告白和发誓的他的爱人。
“就好像在多伦多的那一年里,我们已经将所有的未来都透支了一样。” 
“你没有离开过我的生命……你知道这不是所有的未来。”羽生亲吻他的额角。
月亮是那么美丽,照亮眼前人。金博洋陷入短暂的恍惚,当月光过于明亮,群星都会自惭形秽地盖住自己的光芒。唤醒了晦暗的长暮,这个人是星星,是月亮,是夜空中让人心碎又让人爱恋的风景——是他那么,那么爱的人。
金博洋握紧了羽生的手,淡淡地说:“我这次来的时候,有想过要不要和你分手。”
他没有看羽生的脸,眼光落在对方的锁骨上,似乎第一次见一样地不肯偏移视线。
羽生在他头顶轻声回答:“我知道。”
金博洋终于抬起头来凝视着羽生的眼睛,内心情绪鼓动,它们推动着他张口,却又轰鸣着让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金博洋说:“但是有这一晚的月亮……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坚持十年。”
 是月亮,也许是月亮作为点缀的更多的东西。羽生在他的目光中终于笑了:“这几个晚上都是月圆。我们每晚都来看好吗?”
有一瞬间金博洋想说“后面的不算满月不作数”,但晴朗的月光下,他看清羽生的笑眼里有泪光。愧疚,更多是数不清的回忆和不能断绝的爱意涌上金博洋的心口,拥抱是情不自禁地发生的,他和对方紧紧相拥,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声“好。”
时光像有一瞬间停滞。如此星辰如此夜,如此在月光下的草原里相拥过的情侣从这山川被开辟以来有过无数,而他们也确乎是这无数爱人中间非常平凡的一对。大约当真有这么一刻,羽生不是粉丝们的宠儿、媒体的冤家、广告商的至宝、票房的良药,金博洋也不是那个为房贷车贷发愁被剧本经纪催到掉头发的编剧,他是阿吉牙尼惕,那个名字寓意着“光耀之月”的公主,而他是古拉富,那个刺杀海都汗未遂却迎娶了公主的落魄王子,他们在中亚的窝阔台汗国命运般地相遇然后义无反顾地坠入爱河,直到国家崩乱山河不在,也永远、永远没有分开。
请快一点啊,让我看见未来到来的那一天。
“啊天天,我好像没有带酒店的门卡。落在保姆车上了。”羽生抱着他的时候,突然这样说。
浪漫和伤感,氤氲着的情绪,如同风卷残云一扫空。金博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时为仙台人的铁面皮气结,最终化成一个四目相对的微笑。
他拉过羽生结弦亲了亲对方的眼睛,“就好像你带了门卡我就不会让你进我房间一样。傻子。”
今晩のお月様は桃色*。
第二天织田信成揉着眼睛去吃早饭的时候,正好看见羽生结弦轻轻关门走出来,于是呵欠着打了个招呼:“早。”
“不对等等我靠不对,”织田信成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职业素养让他第一时间压低了声音。“你你你你你你不是这个房间啊?!这房间里是谁你告诉我是谁??”
羽生歪了歪头,把手指支在脸颊上,一副苦恼的样子。
“不要卖萌了事,给我说清楚!”
看来这一套是行不通了,羽生结弦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乖乖摊牌:“我大学同学,这部电影的编剧,博洋-金。”
“那你在人家的房间里干什么??夜光剧本??”
羽生慢吞吞地说:“就,关了灯,也不能干别的什么嘛……”
“原来你能接到这部电影还是裙带关系吗……!要是被扒出来你就完蛋了!”织田信成由怖生怒,居然还敢向着羽生挥了挥拳头。
羽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应该不算吧,首先这部电影的选角他没给过建议,其次我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
“你不是说只有初二的巳樱子酱吗?!”
“嗯,只分手过那么一次。”
“好吧,一直以来没被拍到算你有能耐,我说你怎么经常在海外行程里玩儿失踪,”织田信成无力地摊摊手,“那这个被曝的话你怎么办?”
“这个不行,还是要麻烦事务所出面解决了。因为这是真正的桃色新闻。”
织田信成感觉头疼,羽生又笑了。
“确切地说是现在还不行,以后……谁知道呢?”
*奎爷:游戏《战神》系列的���主。
*阿吉牙尼惕公主:被相信是图兰朵公主的原型,成吉思汗后裔的窝阔台汗国第三位实际控制者海都汗的女儿。(靠摔跤选老公,输一次要给她100匹马,靠这个赚到10000匹马的奇女子(可能是因为太女汉子了,才在《图兰朵》中被音乐家改成了猜谜语
*失魂落魄的惊鸟……不会留下鹿的性命:《元代名臣事略》卷三「汝奚匿予负箭之麋?亟以相还,不然祸且及汝。」……「逃鸇之雀,翳荟犹能生之,吾顾不如草木耶!」写到中间就跑偏去查了好多关于窝阔台汗国和元朝的资料OTL……蒙古人的修辞还挺有趣的
*今晩のお月様は桃色:这个就不用解释了吧。日语里的“桃色”这个词我觉得真的太好听了,momoiro,听起来就柔软又魅惑
小林沙良=跳台滑雪的高梨纱罗,有人猜到了吗?私设出身日本东北地方的柚子是地元偶像组合THGirls(東北ギャルズTohoku Girls)的饭,写完了才意识到高梨纱罗是北海道不是东北地方的哈哈哈(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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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重管理 #weightmanagement 🥴🤧🥱忙碌的我们,难免时常在外用餐, 而多数是比较高胆固醇与脂肪。通过 #营养免疫学,知道人体一天所需要的纤维是 38克,例如:100克🥦西兰花,就有 3克纤维~大约等于 1.3公斤 的纤维量才足够(有视觉化吗?) 🟢只要每日摄取足够的纤维和多喝水,再加简单的运动~更是最佳!午餐的 1-2小时之前,会来一杯 #纤语❤️ #忙碌但不忽略身体所需! 🌿 #纤维,纤维,更多纤维‼️ 🌿 #水溶性纤维 #非水溶性纤维 🥴🤧🥱 Busy as usual, we often dine out, and most of the foods choices are relatively high in cholesterol and fat. Through #nutritionimmunology, i learned that our body needs 38 grams of fiber a day, for example: 100 grams of 🥦broccoli, have 3 grams of fiber ~ therefore it's about 1.3 KG to have enough fiber of the day (able to visualize the amount?) 🟢As long as we get enough fibers and plenty of water daily, plus some simple exercise~ definitely the best! And 1-2 hours before lunch, have a cup #FiberTalk❤️ Busy but not neglecting our body needs! 🌿 #Fiber, Fiber, more Fiber‼ ️ 🌿 #Solublefiber #Insolublefiber https://www.instagram.com/p/CSlffDypIdM/?utm_medium=tumb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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