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太子殿下我们的生日相同啊~
ao3screenshotss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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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my god i have the same birthday as xie 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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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dow-trick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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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xmet】遗忘日落
Summary:忘记那无数次的日落,去迎接你的日出。
  *1 赌约
  “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明白?!”Rex几近歇斯底里的声音和他的拳头一起落下。和Emmet缠斗在一起,他明显占了上风,但是他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颤抖,但是这一分颤抖完全被他如疾风骤雨般使出的招式盖了过去。“你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他们根本不在乎你!你在这里就算待上一百年也等不到你所谓最好的朋友来救你!”
  老实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Rex最初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带走过去的“自己”,让Emmet不再收到来自他认知为“朋友”的那些人的伤害。但是不可否认,当Emmet向他请求去拯救那些“朋友们”,从此成为他过去从未有过的兄弟的时候,Rex对Emmet开出的加码无比心动——之后的一切既是他有意,也是顺水推舟的结果。毕竟“Armamageddon”已经成为了注定,他只是顺手帮了命运一把而已。利用命运,让Emmet从此远离那些没有心的塑料朋友,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但是,他没有想到,未曾经历过自己所受到苦楚的Emmet根本不相信他,而依然选择了相信那些“朋友”,并且坚决要去救他们。
  “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来!只要他们从那里脱身!”Emmet声嘶力竭地呐喊。“Lucy一定会来的——她一定会来救我的!”
  就是这样。无论Rex怎么说自己得到的那个可悲的结局,无论Rex怎么强调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任何人来到这片烘干星系下来救他,Emmet依然这么相信着,倔强固执得令Rex绝望。但是心底某处,Rex知道,这就是他们是同一个人的证明。弥漫着寂灭气息的烘干星系,还有恒久的孤独没有击碎他的灵魂,但是被所有人遗忘,而遗忘他的人们享受着无尽的幸福和欢愉,就此抛弃了他,却让他的灵魂被恨意的火焰烧尽。Rex能够回忆起来,他也曾和Emmet抱有同样的信念,而他自己那时是多么坚决——现在看来那真是愚蠢而可笑。但是,那样的信念确实不是他几句话能扭转的。
  只有亲眼看到,Emmet才会明白,自己所说的是真相。只有打碎他天真幼稚的信念,才能重建出一个坚韧的、不会再为这一切伤害到的心灵。
  “Fine.”Rex咬了咬牙。“Emmet,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你得认清事实。你走不了,因为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简单点来说,你已经被绑架了,兄弟。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相信‘你的朋友Lucy’一定会来,”Rex在说出曾经他自认为是最好的朋友时用了最阴阳怪气的语调,“那么,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等到你满意为止。如果她来了,你就赢了,我会放你走,绝不加阻拦。如果她没来……”
  “好啊!”没等Rex说完,Emmet就回答道。一场几乎一面倒的战斗就此结束,Emmet此刻很是狼狈,却毫不服输地瞪着Rex。“你等着看吧——Lucy她一定会来的,她会带着所有的朋友们来救我的!我相信他们!”   回应他的是Rex的一声冷笑。“你会看到的。”
  *2 冷战时间
  Lucy和其他人当然不会来。此刻他们已经遭遇了“Armamageddon”,被封印进了收纳盒呢。
  在获得“母亲”的允许刑满释放以前,Lucy以及其他人当然不可能逃出来。当然对于Emmet而言,要理解这一切可能有点难——毕竟就连当初第一次“拯救世界”,他去到现实世界时,也没弄明白“现实世界”究竟是什么,他甚至都没太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获得建造大师的能力。
  他能凭着一腔信念让男孩注意到他、将他投放回乐高世界,已经拼尽了全力,但是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来到现实”究竟是命运怎样的馈赠,他那时已然看到了世界的真相。只有已经成为Rex的他才知道,从多早以前自己就有了跳脱出这个箱庭的机会。而只有在“烘干星系”底下,经历了无数个日夜,明白了属于真实世界的规律的Rex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并且利用它创造出自己想要的未来。
  而不明白这一切的Emmet此时正坐在烘干星系的边界,充满期待地张望着、等待着他朋友们的到来。
  可是,无论他等待多久,结局只会有一个。在了解过现实世界之后,Rex明白这一切的关键究竟在哪。既然他一切悲剧的开端来源于那对兄妹的矛盾,那么没道理就那么轻松让他们和好吧?
  所以,【Rex在和Emmet一起阻止婚礼的时候亲手毁了Watevra Wa'Nabi】——而且是彻底地、不可恢复的破坏。
  他的大师破坏拳足以让她变成当初他创造出她之前那些零部件,混在神殿废墟的碎片之中,让她永远无法被重新拼合恢复。他的创造物成为了他的灾难,也终究毁灭于他的手中,正如亲手释放魔鬼的人又将魔鬼再次封印进瓶中。
  当然,Rex明白,所谓的“Armamageddon”不会持续到真正的世界末日。Lucy以及其他人,终会得以释放,母亲不可能永远阻止孩子们玩玩具。但是只要这一段时间足矣,Rex有信心在这之前赢下和Emmet的赌约,带着Emmet远走高飞。从此想象成为现实,天高海阔,任他们遨游,他们可以穿梭广袤宇宙,可以穿越时空,去往任何一个他们想去的地方。
  Rex此时还没有发觉,他低估了Emmet的信念和耐心。
  赌约开始后,他们在烘干星系底面星球和宇宙空间相接的边缘处扎了营。Emmet和Rex较劲般地开始了冷战,Emmet巴巴地张望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而Rex则一边盯着Emmet不让他逃跑——事实上Emmet已经尝试过了,只是Rex没有让他成功,一边收拾着过夜用的帐篷和物资。
  他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连续待上几天的准备。他有信心在几天之内靠磨嘴皮子让Emmet认清真相,从而放弃对所谓友人的执念,和他一起从这里离开。Rex甚至已经做好了计划,等从这个世界离开,他们应该跳跃去哪个世界,展开怎样的冒险。他心里已经有了几个备选目的地,只待Emmet点头,他们就能启航。
  “虽然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Rex感觉不舒服。和Emmet不同,他真真切切地在这里被困了无数时光,他在这里被狠狠击碎,即使他已经以“Rex”的身份重生,但是这里依然让他无比憎恨和痛苦。但是每当看到Emmet坐在烘干星系底与宇宙之间的边缘地带的背影,Rex就总会咬咬牙,忍耐下来。他记得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他要实现怎样的愿望,而他的最终目标都和他仅仅相隔这么一段时间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他同样不可能丢下Emmet一个人去到烘干星系之外,因为他记得孤独地待在这个地方是多么痛苦,所以他不可能把Emmet一个人留在这里。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Rex扎好了帐篷,收拾好了其他东西,又在烘干星系底下来回踱了几圈,却再也找不到其他事可干,也无法将注意力分到其他地方。那种无孔不入的虚无和煎熬感随着他待在这里越久,越从记忆之中向他渗透而来。Rex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索性也到了边缘处,和Emmet之间相隔一段距离,坐着开始等。“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出来的。”过了一段时间,Rex终于忍不住主动打破冷战僵局。“你在这里等只是浪费时间。”
  “知道他们会来,所以我的等待也是充满了希望的。”Emmet此刻还笑得出来。“Rex,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他们肯定和我想的一样,就像现在我也想去救他们一样。你也觉得很难等,那么拜托了,能让我离开,让我去救他们吗?”
  “你想都别想,没门儿。”Rex冷酷无情地拒绝。“到时候等不到他们你可别哭鼻子。”
  “那不会发生的。”Emmet同样坚决,仿佛已经看到了Lucy带着大家一起从烘干星系边界涌入这个地方,拉着他的手笑着带他离开的情��。
  “随你吧。”说这个话题只会让他越说越生气,Rex闭上眼,打消了今天继续劝解Emmet的念头。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超乎他想象的奇妙的情景。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红耀近紫的光芒,明亮中带着些许属于暮色的晦暗柔和之意。一望无际的天空与晚霞自远及近,都被那光染成了深浅不一的茜色,形成了从亮红到粉紫,再到蓝紫的渐变色天空。
  “这是……日落?”Rex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前方,确认自己看到的情景。事实证明,他们眼前的风景不再是现实世界的地面视角看到的一切,而变成了壮美恢宏的落日。
  他们的世界是由“现实”和“想象”结合构成的,只要有一定的现实背景,再加上足够强大的内心和想象力,就足够创造出这样的风景。Rex眼睛撇向Emmet,正稳稳坐在那里的Emmet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只是面对着那如血的残阳,仿佛要望透它一般静静等待着。
  此刻正是太阳落山之时,一些落日的辉光从窗户落进了这个房间,而Emmet让它在想象中生长成了这片日落风景。夕阳的光芒自天际彼端落进了这个间隙,如火焰般的赤色辉光落到身上时带着淡淡的暖意,却不知为何带着淡淡的孤寂感。
  “Huh?”Emmet忽然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鼻音。就在他身旁,Rex忽然不声不响地过来坐下了。“你做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角度风景格外好?”Rex随口道。Emmet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事,到底是成长了一些,看出来Rex这话只不过是扯来敷衍他的,但他还在半冷战状态,到底没有继续搭话,只是遥遥望着曾经的末日堡,现在是一片荒地的方向。不知是不是Rex的错觉,随着暮色浸染天空,Emmet眼中期待的光芒似乎渐渐变弱了一点。是因为夜晚来临所以光线变弱了吗?Rex不确定地想。
  夜幕降临的时候,Rex生了一堆篝火,烤了一些香肠、玉米和棉花糖,半威逼半哄着本来连他带来的食物都想要拒绝的Emmet吃了。
  “在赌约的结果见分晓前,我可不想先见到你被饿死。”这么说着,Rex强硬地把烤得喷香的香肠往Emmet嘴边递,Emmet到底是吃下了Rex给的食物。看到这一幕Rex嘴角那种经典反派一般不怀好意的笑容都柔和了一些。
  夜晚,在烘干星系下连天上的星星都看不到,夜晚显得格外幽寒。Rex指了指帐篷:“你真不打算去睡觉?”
  “不,我要在这里等。”火光映照着Emmet的背影,而他大部分身体都被烘干阴影之中,仿佛已经被灰尘环绕,连自己也被埋没其中。
  “Aw……!”Emmet忽然感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砸到了自己。他揉着脑袋,拾起刚刚砸到他的东西一看,发现是一床毯子。
  “夜晚的温度会把你冻成冰块。”Rex身上裹着另一张毯子,直接坐到了他身边。“怎么,你以为我会给你逃跑的机会?”
  看着仿佛已经完全代入“绑架犯”这个身份的Rex,虽然Emmet心里还有怨,但仍然感到了一丝好笑,没忍住扬了扬唇角。他裹好毛毯,不过片刻暖意就回到了他原本已经发寒的身体,让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谢谢你,Rex。”Emmet忽然开口。“呃……”Rex有些不可置信地朝Emmet的方向转过眼睛,又欲盖弥彰地向相反的地方闪去,接着他像反应过来一般忽然又狠狠瞪了回来,咬着牙,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要谢我,你现在是我的囚徒,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而已!像你这样,一准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Emmet被忽然逞凶的Rex吓得把身体往相反方向躲了下。Rex看威吓起效,在毯子底下抱起双臂重新坐正,望向远方。过了片刻,Rex忽然听到压得低低的一声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Rex一怔。他转过头,从自身后映来的火光中,他看到Emmet正看向自己。Emmet神色中带着不理解,还有一点点难过:“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还有大家?”
  “从我们相遇开始,Rex,你一直对我很好,我们一起冒险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知道我一直不够成熟,不够硬汉,我总是让我的朋友们失望。但是,你从来没让我感觉到失落,从来没让我感觉到我什么都做不好。”
  “但是,为什么你要引发末日?你知道这明明会让我,还有大家都非常伤心。可我在感觉你是个坏人的时候,你又会照顾我——虽然你不是这么说的,但是你做的是,像最开始一样对我好。”
  “我……我不理解。我混乱了,Rex。”Emmet的目光清澈而无助,就像在荒野迷失了归途的温顺羊羔。“我只知道,你也是我。但是如果你是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对我好,又把我推开?为什么要伤害我重要的朋友们?为什么你在毁掉这个世界、做了那些伤害我的朋友也让我伤心的事情之后,还要安慰我、带我走?”
  “我……”Rex张了张口,忽而哑口无言。他该怎么去解释呢?是说他其实一直想对Emmet好、想要拯救过去的自己,所以做了包括伤害了Emmet的朋友们,还有把Emmet弹射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强行把他拘禁在这里之类的事?还是从他实际上已经告诉过Emmet的那段被抛弃、背叛和遗忘的往事开始,所以他擅自为Emmet做出了选择的事?说他看破了世界的真实,他们所有人在现实里都不过是所谓“神”的玩具,破坏与重建只在他们的一念之间,而生活在其中的他们的世界只不过是存在于现实与想象世界的夹隙中的“矩阵”,所以他想要Emmet也得到真正的自由?
  时间旅行的确超乎想象地复杂,而他们所在的世界更是加倍复杂。Rex对于毁掉Watevra Wa'Nabi、引发“Armamageddon”、让所有人沦落到被关进收纳箱毫无心理负担,正是因为他知道那都不过是一堆塑料玩具。那些人没有真正的心,只不过到了另一个人手上就会像完全被洗脑一样,干出极其不符合人设的事情,在那个小女孩怪物手里,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甚至能称兄道弟!因为知道这些,所以他对那些曾经的朋友并没有多少恨,而是变得根本不在乎。或许还有一个人他多少有点在意,那就是Lucy,不过他对她的感情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只是因为她的隐瞒、背叛和抛弃而因此留下了芥蒂。如果非要说让那个世界变成现在这样是“报复”的话他也认,毕竟在那个世界里他除了欺骗、嘲弄和无视什么都没得到过。除了Emmet,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在意的人了。Rex是也只是为Emmet来到这个时空的,Emmet已经是他唯一的执念,是他的希望和未来,是他活下去的意义。
  但是这一切他无从向Emmet解释,解释了Emmet多半也不会懂,正如他激情演说自己的重生之路,结果Emmet只听懂了第一句一样。
  所以这一切他无从回答。在Emmet的注视中,Rex只能皱起眉,恶狠狠地道:“因为我想这么做就做了,有问题吗?”
  Emmet失落地收回了目光。Rex一副赌气的样子转过身,但Emmet问的问题却久久盘桓在心头。
  而且他做的,真的是对的吗?Rex眼前,再次浮现出了Emmet难过的神情。这就像一盆冰冷的水,浇在了Rex的心头。这一刻,他心里感觉仿佛踩不到地面、使不上劲儿一样,可他不明白——他和Emmet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他实现自己的愿望就是实现Emmet的愿望才对。本来Rex这么坚定不移地相信着,他相信等Emmet看到自己被Lucy以及其他人抛弃、忘记的情景时Emmet就会理解和支持他的……可是,他忽然好像没那么确信了。虽然Rex自己也不明白,但是一种恐惧和慌张就像毛毯都挡不住的、这夜的寒意一般,从他的肚子渐渐向上蔓延,仿佛要一点点冻住他的心一般。
  “呼……”就在此时,Rex忽然听到了一个小小的鼾声。原来Emmet在等待中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他睡着睡着,身子一歪,就要往旁边倒去。Rex赶紧伸手一拉,总算没让Emmet直接一头栽地上。结果Emmet在睡梦中身体晃晃悠悠,又直接靠到了Rex的肩上,不仅如此,他披在身上的毛毯也缓缓滑了下去,掉在了一边。
  “唉。”Rex叹了一口气。看着此刻睡熟了的Emmet,他实在不想过多折腾。他倒是能把Emmet抱进帐篷里休息,但是这会他们还在半冷战之中呢,万一真把人弄醒了,那就太尴尬了。Rex想把毛毯给Emmet拉上来让他就这么睡着算了,但是不巧Emmet的毛毯此刻已经滑到了Rex够不着的地方,要再去抓住它也很有可能把Emmet弄醒。到底是担心Emmet就这样睡着会被冻病了,最后Rex只能拉过自己的毛毯裹住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保持被Emmet靠着的姿势继续守夜。
  Emmet睡着后,周围就再没有其他声音了。万籁俱寂,在漫长的黑夜里只剩下了篝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Rex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飞船坠毁,自己被抛到了这里的时候。虽然那件事情对他而言已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了,但是每当他做梦,或者一个人待着的时候,都很容易重新被卷进那片灰暗记忆的漩涡中。不过这一次即使待在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Rex也没有那种难过得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感觉。曾经在烘干星系底穿梭的寒风仿佛已经全部消失了……或者说此刻的他已经感受不到了,此刻Rex只能感觉到从身边靠着他的人身上传来的温暖。Rex稍稍侧过头,发现此刻Emmet的睡颜非常恬静,就像暴风雨之夜在树上的鸟巢里,蜷缩在鸟妈妈温暖腹羽下的雏鸟。
  蓦地,Rex的心就软了。曾经他求而不得的一切,他一定会让Emmet得到;曾经他许下过愿望,却从未得到实现,而现在,Emmet的所有愿望就由他来实现。只有Emmet拥有曾经他没能拥有的一切,才能抚慰他的心灵。
  被Emmet靠着,就像身边紧紧贴着一个暖宝宝一样,驱散了盘旋在他心底的寒意。光是感受到Emmet的存在,就已经让Rex感觉到曾经被困在这里的自己得到了解救。
  不知何时,Rex在这种温暖的包围中,不知不觉也睡去了。
  
  *3 茜色的告别
  第二天清晨,率先苏醒的是Emmet。
  “Wow.”当发现他和Rex相互倚靠着睡在一起时,他有被小小地惊讶,或者说惊吓到,让他赶紧往旁边闪了一闪,这一动就让他们身上的毛毯滑落下去了。
  此时,Emmet才注意到,自己昨晚上披的毛毯已经滑到了地上,昨晚一直温暖着他的是Rex的毯子。
  那个Rex会和他分享一张毛毯,还和他靠在一起睡着了?!没给Emmet留下惊讶的时间,Rex很快就打着呵欠醒了:“呵啊……你醒得那么早,是为了看日出吗?”
  “日出?”Emmet醒来的时候天才刚刚鱼肚白,但是不过须臾,天光就已然大亮。“这里没有什么日出。”
  “没有日出?”虽然有些疑惑,但是Rex并没有追问下去。“不管了——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醒来之后就在担忧着朋友们的Emmet又开始思考脱身之法,其实并没有胃口和心情。不过Rex还是强硬地给他塞了一杯加糖加奶的咖啡、煎蛋和烤得喷香的松饼,而他则淡定地喝着黑咖啡坐到了一旁。“我还在盯着你,不用想着跑。”
  “但是为了Lucy,还有大家……我不能坚持遵守和Rex的约定。”作为一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眼见真的没有可能让Rex放自己,Emmet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他暗暗想,必须找机会就逃出去,去救援被困在收纳箱里的同伴。但事实证明,无论Emmet想出了什么办法,Rex都能够预判他的预判,就连Emmet跑出去了都能被他带着一群迅猛龙船员抓回来。“我说过了吧,不会让你跑掉的。”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夕阳落下的时候,Emmet仍然坐在昨日看夕阳落下的位置,远望着落日,神色惆怅。Rex被Emmet耍的小聪明搞得有些恼火,但是还是兢兢业业地当好了“保姆”。接下来,像这样的日子就持续了一日又一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Emmet和Rex之间的斗智斗勇一直在持续,每次都以Emmet被Rex捉拿归案而告终,每日,Emmet都会坐在烘干星系底部与广袤宇宙的交界地带,和Rex一起看着那红耀似血的落日。直到最后,穷尽所有逃跑办法的Emmet彻底放弃了挣扎,只能整日坐在同一个地方呆呆地远望着收纳盒,以及曾经末日堡所在的方向。
  一开始,Rex还觉得Emmet不逃跑了,他可以大大省心,为此还松了一口气——他也快被Emmet整没招了,如果不是仗着手中有一队迅猛龙船员以及科技的力量,他还真没法镇压住Emmet。可是他这种状态也没持续多久,过了才不过一天,Rex就感觉,Emmet还不如闹腾一些呢……
  因为现在的Emmet太沉默了,沉默得让Rex心慌。Emmet像是已经知道了结果,在等待最终审判的来临一般,坐在老地方,眺望着远方。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日落,他眼中原本明亮的希望的光也渐渐黯淡;他不再和Rex对抗,但也减少了和Rex的交流。
  这样十分反常的Emmet让Rex感到不安。他担心Emmet是生病了,暗中用了机器扫描的方法检测Emmet的身体状况,可是机器给出的反馈是Emmet身体健康,一切正常。后来Rex猜想,是不是Emmet想那些“朋友们”了,所以他坐到Emmet身边,陪着Emmet说玩笑话,说自己看过的电影,自己在穿越时空时的见闻……他想尽办法尝试去取代Emmet心里的那些朋友,可结果收效甚微。Emmet的神情中一直带着曾经从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哀愁,但是与之对应地,他似乎也在飞快地变得成熟。
  如果是过去的Rex,一定会十分信息于Emmet这样的变化。但随着陪伴着Emmet的时间越来越长,Rex对Emmet这样的变化感到的没有多少欣慰的情绪,反而感觉到了一种……非常微妙的难过。是被Emmet的情绪感染了吗?Rex觉得因为是Emmet的情绪太低落,所以让他自己也开心不起来了;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也许会有这样的情况也正常,所以他没往深处想。
  不过,随着看过的落日一次次增加,Rex的��法也产生了一些变化。Emmet坐在残阳如血的余晖中时的身影看上去太寂寥了,就算Rex每次都会陪着Emmet看着落下的夕阳,就算Rex能够打破沉默,滔滔不绝地说起任何话题,Emmet身上那种落寞的气息也不会散去,而且随着他们看过的日落次数的增加,变得越发浓厚。
  看着那样的Emmet,Rex说服自己,这就是迈向成熟之路上必须经历的生长痛,等跨过这个阶段,Emmet就再也不用害怕像Rex自己一样,经受长久的孤独和被背叛的愤怒才能变得足够坚强了。然而在他心底隐隐有个声音,一直在质疑着:真的吗?你确定?
  但是那个声音太小了,Rex虽然存在着一点疑虑,但很快就将它抛到了脑后。他绝对相信自己选择的道路,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在Emmet身上重复,他就是未来的Emmet,也只有他才能给Emmet想要的一切,他才能让Emmet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Emmet仍然坚持守候在那个地方等待,但Rex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快用尽了。他已经不止一次想问Emmet等够了没有,但是他每一次都忍耐下来,只是生着闷气陪伴在Emmet身边。他已经察觉到了这种怒气背后,自己不安的来源——虽然他坚持Lucy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来救Emmet的,但是,万一呢?如果他们真的来了呢,正如他曾经作为Emmet被困在这里的时候所期待的那样?等到最后,Rex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想要看到“Lucy他们不不会来”还是“他们会来”的结果了。而Emmet已经表现出了等待结局的执着,而Rex也在这个过程中在自己的内心被反复煎熬着,让他期待最终结果的同时,又感到强烈的焦虑。
  而最终结果的分晓时刻终于在某一次日落的时候到来了。
  正如Rex猜想的一样,等现实中的那对兄妹和好——或者说能够表面和睦相处,不再为了玩具而争斗的时候,“Armamageddon”就结束了。乐高禁令被解除,两兄妹又重新拿出了他们心爱的玩具。Lucy他们得到了释放。
  那一刻Rex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僵住了。他急于得到一个结果,现在的Rex,还有他内心里,过去那个被长久困在烘干星系之底的Emmet仿佛在此刻合为一体,和现在时间线上被Rex“绑架”的Emmet一起,期待地望向那遥远得仿佛与夕阳残光融为一体的末日堡——或者说,曾经是城市,是末日堡,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但是Lucy,以及其他所有Emmet爱着的人所在的那个地方。
  但是无论Emmet如何等待,如何想要不顾一切地奔向那个地方,无论他尝试用什么方式求援(Rex犹豫过,最后还是没有阻止Emmet发出信号),但那个地方都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Lucy他们果真没有来寻找Emmet。
  Rex心想着“果然如此”。他心底过去那个在烘干星系底下等待许久的Emmet也有着一分期待,期待这一次的结果是否能有不同。和过去他孤零零地踏上穿梭宇宙的征程时不同,这一次Lucy他们知道Emmet是被Rex带走的。Emmet被“反派”绑走了,他们……Lucy,那些“朋友”,还有那些超级英雄,难道真的什么行动都不会做吗?
  现在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Rex叹息一声,转向Emmet刚准备说些什么,就看见了泪流满面的Emmet。
  “啊……嘿,别哭啊……”这个时候Rex可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提什么赌约输赢的事情,他急忙拿起毛巾给Emmet擦掉了脸上的泪。“我说过,他们都不值得你信任,他们不值得你的爱!”
  这句话没有起到一点安慰作用。面对痛哭出声的Emmet,Rex有点不知所措,最后他扔掉毛巾,一把将Emmet抱住了:“没关系的,我在这儿。”
  “我就是你。我永远不会背叛,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抛下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Rex抚摸着Emmet的头发,任由从Emmet脸颊旁不断迸出的蓝色泪水的粒子堆满了他们周围,朝着旁边滚落。
  那一天的一切似乎都熔化在了那茜色的斜阳之中,最后留在Rex和Emmet记忆里的,就是自高渺的天空到遥远的大地,尽皆被夕阳染成了一片艳丽的、带着少许暗紫的亮红色彩,仿佛两人的过往都被那夕阳的红焰烧熔,在他们两人之间重铸起了血色的牵绊链接。被染上茜色的整个世界,似乎就是世界本身对Emmet最后也是最盛大的送别。
  那之后Rex牵着Emmet的手,一步一步带他到了Rexcelsior上,并且和迅猛龙船员们一起为Emmet办了个盛大的欢迎会。Rex揽着Emmet的肩膀,另一手举起能量饮料大声祝酒,他告诉Emmet,他们将扬帆启航,去往无垠的宇宙时空,奔赴全新的未来和冒险,他们会成为最忠实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永远的家人。Emmet笑得有些勉强,却也再没提过Lucy以及他曾经的朋友们的事情。
  当飞船真的即将跳跃出这个包含了两个不同星系的宇宙、曾经构成了他们的全世界,在现实里是属于父母和两个孩子居住的一个小小的“家”的地方时,Rex下意识地望向了Emmet。
  他看见了Emmet眼中化不开的惆怅,以及被努力掩藏起来的伤痛。仿佛那场盛大的茜色落日已经被永远刻在了Emmet的眼底,随着他们去向远方,属于夕阳的热烈色彩渐渐散去,只留下了凄清和哀伤。
  看到这一幕,Rex内心某处也变得空落落的。
  他做的,真的是对的吗?那个声音又在他心底轻轻响起,仿佛无垠宇宙里忽然传来的一声回音。
  这一刻,Rex真的没法回答自己。
  
  *4 星海漫游
  正如Rex向Emmet承诺过的那样,利用无数种时间机器改造的时空穿梭飞船,他们去了很多个全新的宇宙和时空,经历了非常非常多的冒险。
  他们曾到过侏罗纪世界的时空,看迅猛龙船员们和那些被驯服的迅猛龙迅速打成一片,Rex和Emmet则和欧文很有共同语言。他们携手制服了出逃的翼龙群,一起躲避暴虐龙的追杀,观赏过霸主霸王龙的咆哮,Emmet甚至还在Rex的保护、欧文和克莱尔的指导下尝试了投喂沧龙。
  他们曾在漫威宇宙里帮助变种人逃避九头蛇及其他人类的迫害,和复仇者联盟联手作战,击退侵扰地球的外星人。当然也少不了寻找无限宝石,顺带还为阿斯加德神王家调解了家庭矛盾。值得一提的事,星爵和Emmet都是尬舞的一把好手,而且不知处于什么诡异的默契,他们每次相见都要来一场斗舞,所以经常能看见两个人随着音乐声开始摇摆,而Rex和火箭就坐在一旁以手(爪)掩面,脸上俱挂着不忍直视的表情。
  很巧的是,这些世界总能和某个人初次亮相时的自我介绍对上。经历过类似的世界和事情多了,Emmet终于察觉到了这件事:“所以你之前和我介绍你是‘银河护卫队’和‘迅猛龙训练师’都是因为……”
  “嘘嘘嘘!”Rex急忙捂住了Emmet的嘴。装逼被人当面戳破,而且是被Emmet当面戳破的羞耻简直让他从脸到身体都要熟透了。“算我求你了,别计较这茬了行吗?”
  “好吧……不过你得把你吹过的牛里所有提过的身份都给我实现。”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Emmet和Rex已经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样亲密无两。Emmet眨了眨眼。“牛仔?”
  “Fine!”Rex又选定了新的世界,逃也似地拍下了穿越的按钮。收到宇宙规则的影响,那在他们原生世界里不过是黄色塑料玩具、不会变色也没有凹凸起伏的脸现在红得就像秋天打霜的柿子,就连耳朵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红,让Emmet不禁一怔。
  他们也曾去过类似的乐高规则世界。他们先去了DC宇宙,见到了和他们世界相似却又不同的蝙蝠侠,他们那边的蝙蝠侠身边可不会环绕着一群小罗宾鸟。
  在这个超级英雄遍地走的世界里,两人作为异世界来客受到了关注。Rex还是放不下芥蒂,但Emmet的友善和天然让他很快和正义联盟里的大家混熟了。
  “我有个问题。”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Emmet向Rex提出自己的疑惑。“为什么同样是以漫画为基础,同样是超级英雄世界,我们去漫威的时候就会成为‘人类’,进入的DC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乐高规则世界?”
  “这个……”Rex差点没被噎死。对啊,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成为了他们两人才知晓的永远的未解之谜。
  在星战世界,他们开过千年隼,帮助过卢克·天行者毁灭死星,见证过“我是你爸爸”的经典名场面,联手揍过被黑暗原力诱惑的本·索罗;在幻影忍者世界,他们仿造了命运赏赐号,在这个全新的世界四处遨游,虽然Rex和Emmet谁都没能学会幻影旋转术,但是他们的建造和破坏大师的能力也让劳埃德、凯等元素忍者啧啧称奇,就连吴师傅以及加满都都对他们的能力起了兴趣,Rex更是差点被特别看好他的加满都强行绑走,成为魔王麾下大将,结果被Rex和Emmet联手使出的双子破坏拳拆家拆到破防,骂骂咧咧地把两人赶走专心对付吴师傅和劳埃德等元素忍者小队了。
  “对了Emmet……谢谢你。”两人离开那个世界之前,两人单独在一块时,Rex为了Emmet来从加满都的手里救他的事情向Emmet表达了感谢。这样表达坦率感谢这样的积极情感时,Rex看上去反而格外不好意思。
  “喔……我还以为你不会说出来。”Emmet已经了解到了Rex的性格有多别扭,反而是Rex说出来了比较让他惊讶。“毕竟我们是兄弟,是一个人嘛,这不是当然的吗?”
  “……不是这样。你和我……”等Emmet不在意地转过去之后,他听到Rex低低地嘀咕着什么,但他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Rex走到了控制台前,过了片刻才和Emmet对上目光。“那么——下一站,想去什么地方?有想法吗?”
  “是啊……下一个目的地……”Emmet怔愣了片刻。刚刚那个瞬间,他下意识的反应是“回家”——回到他们的原生世界,回到那个现实里虽然小但是温馨的家,回到他原初的宇宙。但是他知道,拼尽全力带他逃离那个地方Rex绝对不会想回去的。他就像一个在无数不同的世界间辗转的流浪者,这场看不见终点的旅程中没有一个中转站或者一个目的地会是他的故乡。
  Emmet望向自己身上所着的服装。曾经鲜艳的橙色建筑工人马甲和裤子早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现在他从发型到衣着都和Rex几乎一模一样。这是代表变得坚强成熟的标志,但是直到现在Emmet也依然觉得它们并不合身。他常常会想念过去的时光,在梦里回到他的城市,回到末日堡,他的朋友们都在那里。每当醒来,看到陌生的世界,亦或待在Rexcelsior的船舱里,Emmet依然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只是他已经回不去了。Rex告诉他的没错,他被抛弃了,所以他也放弃了曾经拥有的一切。
  “Emmet?”Emmet抬起头,看到Rex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没有你想去的世界吗?”
  “啊……下次去轻松一点的地方吧?”Emmet勉强地笑了笑。但是他当然没糊弄过去,Rex很快察觉了Emmet的情绪变化,皱起眉:“你不舒服?”
  “什……没,没有啊!”看着丢下操纵台走到他身边的Rex,Emmet急忙矢口否认。Rex用手触了触Emmet的额头:“没有发烧啊。你真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在得到否认的答案之后,Rex观察了Emmet一下:“所以……你在不开心?为什么?”
  Emmet的回答是长长的叹息。“可能是累了吧。”
  “那我找个适合度假的世界。”Rex立刻开始点自己手上那些风景看上去不错的海报。“这个看上去不错?”他选定了锚点。“《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名字有点怪。”Rex觉得这应该是个悬疑片,但是只是单纯度个假,不参与进故事的话,应该不会被麻烦找上。“总不可能比Hidden Side那样存在灵异的宇宙更棘手吧。”
  事实证明有这样天真想法的他们大错特错,被强行掀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最后三观都受到了冲击的Emmet和Rex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回Rexcelsior的,又闪电般随机选了个世界极其狼狈地穿越走了。
  这一次他们来到了一个漫画世界。两个人进入新世界的瞬间就躺倒在地,齐齐吐了魂。
  可怜可怜这两个天真无邪的乐高小人儿吧,他们只是分级3+的小玩具,16+乃至R18的剧情对他们的冲击还是太大了。当时他们因为丢失了飞船的遥控器,而变回了乐高形态混进了两位主角所在的别墅里寻找丢失的东西,天知道他们看到两个谈恋爱的男人发生了床上运动时被吓成了什么样。一开始他们还没明白两位主角在干什么,等两人发出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时,率先反应过来的Rex下意识去捂Emmet的眼睛,结果不明所以的Emmet以为Rex是在整他扒开了Rex的手,结果就目击了冲击性的一幕。
  “为,为什么……”Emmet回神之后都还因为震撼有点结巴。“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陷入了爱河!”Rex想起来都觉得头疼。
  “但他们是同性啊!”
  “这个世界上有人就是这样的。”虽然Rex实际上也不是很明白,他内心也很慌,但是在Emmet面前他必须永远靠谱,永远正确,所以他硬着头皮搜肠刮肚地开始瞎解释。“呃……有些人相爱的时候不会因为双方的性别,种族,或者其他什么因素影响而改变相爱的事实,他们会相爱只是因为对方是对方!疯狂动物城里不就是狐狸和兔子相爱了吗,两个男人相爱又有什么稀奇的!”呸,实际上Rex觉得稀奇得很,他的三观都要碎了!
  倒是Emmet听完Rex的口胡一脸的若有所思,仿佛已经接受了:“不受任何因素影响的相爱?”
  “嗯,就这样!”Rex浑身不自在,他实在接受不了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急忙引开了话题。但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到底在两人心底留下了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受那天冲击场景的影响,Emmet和Rex之间好一段时间接触起来都有些不自在。
  但事情就是那么奇妙。在漫长时光里仅有彼此的朝夕相处,发展出几乎从不分离的亲密,一同经历过无数惊险刺激的冒险之后,渐渐地有奇妙的感情在Emmet和Rex之间生根发芽。直到一切已成定局,Rex回忆起来时才发觉,也许他们的感情早已注定会发展到这一步了。
  在Rex想明白这一切之前,他和Emmet已经先发生了“某件事”——正是他们还对这件事蒙昧无知时所见的,让他们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相爱的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5 不再同一
  和Emmet一起倒进柔软的床里时,他们本并不是出于发生什么的目的——那本来只是很正常的打闹和嬉戏,只是两个人在仿若交缠般紧贴在一起,在柔软的床上滚来滚去的行为实在太暧昧了,到最后两人相对视时,都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在气氛的推动下,Emmet行动已经快于思想,他揽住了Rex,然后吻上了Rex的唇。
  那一下Rex真的被吓到了。在这具人类身体里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血液在他耳边轰轰涌动,一瞬间让他失去了听到除此之外任何声音的能力。明明用人类的身体呼吸应该是一种本能才对,可是此时他连怎么呼吸都想不起。他的所有知觉都凝聚在了唇上,凝聚在了此刻吻住他的人身上。那种感觉让他放松,让他欣悦,让他沉醉其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将他环绕包围,让他几乎有种想哭的感觉。他不想推开Emmet,甚至他骨子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渴求着更多。他的理智几乎被那种温暖的幸福快乐融化,在它彻底消失之前,他迟钝地想到,这好像已经远远超出了最初他带Emmet离开时想要拥有的,而且发生过这件事之后他们的关系肯定再也回不到从前。不过渐渐远去的理智最后留给他的想法就是,他绝对不会后悔。
  所以Rex捧着Emmet的脸,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不得不提,在这段时间之中,他们的成长是全方位的……包括性爱的知识。在越来越熟悉人类的身体之后,他们渐渐地也理解了人类的行为。不过实际进行这种亲密接触,无论对Emmet还是Rex都是第一次。
  “So……”在亲昵拥吻了一会儿,两人的衣服都落到了地上之后,Emmet有些犹豫地问出了那个重要的问题。“Rex,你想做哪一方?Top?Or bottom?”
  “……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有问的必要?”Rex打量了下两人现在的姿势,哑然。从一开始两人闹着玩的时候开始,到亲吻,以及到现在,都是Emmet先手行动、主动进攻,就连现在他在姿势上也是居高临下、骑在Rex身上,把Rex揽在怀里的。在这方面,和他们之间的经历和感情一样,虽然是Rex主动奔赴而来,但其实从头到尾,Emmet都掌握着主导权。而且……虽然Rex不是很想承认,但是感受到Emmet掌握主导、对他主动进攻,这个过程已经让Rex感受到了一种隐秘的快感,以至于现在Emmet温柔地咨询他的意见反而让他感到羞恼。所以他扭过脸:“别婆婆妈妈的,要做就……唔……”
  已经相处了那么久,Emmet自然也对Rex无比了解。因为曾经的孤独和无助,让Rex把希望和执念都寄于另一个自己,也就是Emmet身上,所以Rex会喜欢Emmet强势的表现。而且,Emmet也能察觉到,Rex内心中渴望着被Emmet强势地对待,正如没有得到拯救和帮助的Rex渴望着有谁能够从天而降来救他一样。
  这不仅是一场亲密和激情的接触,这同样是一种治疗。Emmet的强势和温柔能让Rex对安全感和爱的渴望最大程度地得到满足。Emmet笑了笑,接着再次低下头,封住了Rex的唇,让Rex发出了含糊的声音。他的手缓缓下移,划过Rex的脖颈、锁骨和饱满的胸肌——在他们作为乐高的身体上看不出来,但Rex在健身和锻炼上付出所有的努力在他变成人类的身体上能够体现得淋漓尽致——
  “啊……”忽然,映入Emmet眼中的景象让他停下了动作。
  Rex的左臂上有一道伤口,Emmet一直知道,但是他从来没去问过。他知道那是玻璃小行星撞击到Rex的飞船时给他留下的伤痕,但是Emmet以前并不知道这道伤痕这么大,从人类身体的角度看更是狰狞——它从Rex的的胸口中央,贯穿整个左胸直划到左臂,就像一条嵌在身体上的长长的虫。这道伤痕起始处更是比Emmet想象的更严重,如果Rex是人类,造成这道伤痕的伤就已经足以要了他的命。
  本已有些沉醉的Rex见Emmet迟迟没有动作,略带不满地看向Emmet——待注意到Emmet在盯着他胸口上的伤看的时候,他愣了一愣:“哦……很难看,对吧?”
  在来到人类世界,获得人类身体的时候Rex就注意到了这条疤痕。它的丑陋让他也暗自为之皱眉,不过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所以他也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个问题。但是此刻当Emmet看到这条伤痕时,他心里却油然生出一种窘迫来。这条伤疤不仅丑陋,也代表着那段他最难堪的过去,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Emmet面前,还是在这种情境下,还是让他感觉到不适和不安。
  “不是的……”Emmet伸出手,缓缓抚摸着那条伤疤。他并不觉得它丑陋,他只是为Rex感到难过:“痛吗?”
  “你知道对我们来说痛没有什么意义。”Rex咧嘴一笑。“我曾经质问、憎恨过命运,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让我遭遇那一切?不过现在也许需要感谢命运——没有它,我们不会像现在一样在一起。”
  这种时候好像已经无需更多的语言。Emmet俯首吻上那条伤疤,让Rex情不自禁地仰头发出一声叹息。
  人类的身体确实和他们的乐高身体很不一样,像这样每一处肌肤被触摸时传来的的温暖舒适,自要害处传来的酥麻快感,每一种都是塑料的小身体概念性的“触感”无法比拟的。
  此刻Rex能感受到,Emmet的手正在爱抚着他的身体。明明那双手和他自己的没有什么两样,可是被Emmet触摸时的感受和他自己的碰触完全不一样。那双手碰触到他身体的哪一处,哪一处的皮肤就仿佛有细小的电流通过一般。
  这种微妙的,熟悉和陌生感交织的感觉,让Rex为之战栗。有某个瞬间,他甚至会产生一种迷茫,明明抱着他的就是“自己”,为什么自己却产生了仿佛是在和“别人”亲密一样的感觉?不像是来自同一条河流的水汇集在了一起,反而更像是火与水的碰撞?
  Emmet用带着润滑的手指缓缓探入他的身体时这种奇异的感觉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何等滚烫,Emmet手上冰凉的润滑让他几乎无法放松,在这一刻他根本没办法维持成熟冷静的姿态,只能抓紧了床单努力不让自己颤抖得那么厉害。是Emmet注意到了他的紧张,急忙收回手,重新把他揽在怀里,在他的脸颊上落下细密的吻:“没事的,Rex,不要紧张……要是你很不舒服,我们今天就算了……”
  “不。”都到这一步了怎么能停止?Rex看了看自己和Emmet的男性器官,它们在先前的刺激中已经产生了激烈的反应,翘得老高。Rex头上青筋都快跳了出来:Emmet愿意忍,他可不愿意啊。“我会放松……你继续就完了,别在乎那么多。”
  Emmet轻咬Rex的唇,算作回应。整个前戏并没有耗费太长时间,在他探到Rex身体里某个地方之后,Rex整个人就忽然软了下去,眼神都涣散了,Emmet在确认过Rex不是“断电”了,而是因为敏感处被碰触后带来的过于强烈的快感折腾的失神之后,就茅塞顿开,迅速将这一方面的技巧融会贯通,让Rex的身体仿佛��醉的贝壳一般为他轻易地打开。当Emmet轻吻着Rex的胸膛,一边将他的性器慢慢顶进Rex的身体深处时,强烈的被侵入感,还有敏感处被碾压到产生的快感,让Rex几乎产生了一种近乎濒死和被送上欢愉顶端之间的感觉,让他狂乱,让他迷惑,让他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一边颤栗着一边随着Emmet的动作发出类似哭泣般的呻吟,双手抱住了Emmet的背,双腿也不由自主地盘上了Emmet的腰。而Emmet则伸手擦去Rex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一边挺身将性器压进Rex身体更深处。后来,所有的难受都随着习惯而消失,只留下了一次比一次强烈的欢愉。最后Rex发出一声压抑嘶哑的吟叹,整个身体像被煮熟的虾一样泛起潮红,整个身体反弓起来,胸膛和Emmet的紧紧相贴。Emmet也同时重重挺身撞进最深处,释放了出来,一场极为短暂的阵雨就落进了焦灼干渴的泥土,让春天来临。
  两人在快乐的巅峰中交颈相依,在潮落时耳鬓厮磨,交流述说着这第一次的经历有什么样的感受,谈论着下一次想要尝试的方式。Emmet一手环住Rex的腰,脸贴着脸,亲昵地和Rex分享他自己和Rex恋爱乃至发生关系的感觉有多美妙: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两个人会比他们更相配了,他们从身体到灵魂无不契合,因为他们本就同出一源。现在会以这种方式融为一体,本就理所应当。
  “是因为我们相互交付信任,相互坦诚了所有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那么舒适又安全,和以前不一样……”Emmet忽然没了声音,神色变得黯然。那一日最温柔也最残酷的茜色夕阳仿佛再次在他的眸中燃烧起来。即使Emmet没有说,Rex能从他脸上看出那份紧紧缠绕的思念。
  “你知道的……你可以改变那一切。”Rex忽然开口。他叹息道:“哪怕回到初次接触‘抵抗神器’的时候也没问题。你可以成就更伟大的事业,完成更伟大的梦想。哪怕你想要每个人都崇拜你,对于现在的我们也是轻而易举。只要你想,那整个世界都可以成为你的……”
  “不不不,那太……”听到Rex说的话,Emmet略带惊愕地侧过头打断了Rex。与Rex双眸相对,Emmet当然知道Rex并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他根本无意这么做。他叹息一声,脸上挂上了笑容:“过去的已经不重要了。”
  到底是激烈地运动了一场,身心舒爽的Emmet很快就放下了杂念,抱着Rex就睡着了,然而Rex却久久无眠。
  Rex和Emmet到底曾经是同一个人。他们有着同样的思维,即使想法不同,但两人依然能够轻而易举地领悟到对方的所思所想。Rex怎么可能猜不出,Emmet依然为失去了Lucy以及其他友人,失去了他最珍惜的故乡的事情而遗憾?虽然和Rex在一起让他感到幸福,但是那道伤痕却已经留在了他的心上,始终无法愈合。
  而这一次,Emmet心上的伤痕并不是来源于其他事,其他人——Rex很清楚,是他毁掉了Emmet原本的幸福,然后在废墟上强行建立了自己的王国,让Emmet生命里除了他再没有其他的选择。
  没有选择的幸福是幸福吗?Rex心里那个声音再次冒了出来,质疑道。现在所谓他们的幸福,其实只是Rex自己一人的幸福而已,而且这份幸福是他从Emmet那里抢走的——是他把自己的愿望强加给了Emmet,自以为是地夺走了Emmet的所有!
  不,不是这样,他只是选择了最不会让Emmet受伤的道路,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好的结局。Rex在心里对那个声音辩解。作为同一个人,他当然知道——
  Rex和Emmet根本不是同一个人。那个声音强势地压下了Rex的自辩。明明这件事,他刚刚才“切身”体会到呢,怎么他能忘得那么快?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把对方当作“自己”对待,那么刚刚的那一切根本不会发生。一个人不会亲吻自己,不会和自己发生关系。一个人对自己的爱,和两个人之间的爱完全不一样。
  所有的一切只证明一件事——他们早已不再同一。那么显而易见的事实,他得多瞎,才会视而不见?到底不过是不愿意相信,所以在自欺欺人罢了。
  Rex悄悄地将Emmet的手从自己腰上放了下去,无声地走到了房间里的阳台上,从Rexcelsior的舷窗里看向外界。此方宇宙的群星遥遥闪烁,此情此景与他们起源的那个宇宙里,他与Emmet所见的几无差别,但是Rex明白过去和现在,他们所见的星空已经是完全两片不同的星空了。
  是啊,连眼前所见的相同景象本质都完全不同,他凭什么认为他和Emmet就是同一个人呢。Rex捂住脸,默然无声地笑了。
  从他们的经历产生分歧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成为了不同的人。两条河流来自同一个源头,可流向不同的地方,经历过不同的风景之后,也成为了两条完全不同的河流,就算再度交汇也是泾渭分明。
  他自私地割断了Emmet的过去,禁锢了Emmet的现在,夺走了Emmet的未来。他才是Emmet生命里最大最糟糕的反派。直到今天,Rex才认识到这一点。
  
  *6 追溯原点
  无疑,认识到这个事实对Rex而言是一个打击。不过在短暂的消沉之后,Rex就振作了起来。事已至此,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责不如采取行动。
  “我最初的愿望……”Rex闭上眼睛,回忆着在烘干星系底下动弹不得的时光,还有他挣扎着逃出那个地方时最初怀抱着的执念。“我希望那一切从未发生,我希望自己不会遭到那份悲剧。”因为他自己的经历已经再也无法改变,所以他才想去拯救另一个自己。
  然而,他所做的却是给Emmet施加了另外一种悲剧。“这已经背离了我自己的愿望了嘛。”
  Rex自嘲地笑了一声。“那么从头开始吧……”
  “没错……我最初的愿望的本质,那就是让Emmet幸福。”让那个天真的,没有受到过伤害的自己不再受到伤害,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是……对Emmet来说,什么才是他想要的幸福呢?”Rex蓦然陷入沉思。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察觉自己离Emmet有多远了,他们的经历和心灵已经完全不同,本质已经相差太多,以至于他已经完全无法理解Emmet会想要什么样的幸福了。
  “直接去问?感觉不太可行……”Rex光想象都能知道Emmet会给他怎样的答案。Emmet是那么温柔贴心,善解人意,为了照顾Rex的心情,他一定会说自己现在已经���分幸福了,而绝口不提自己内心里真实的想法。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由Rex自己来寻找。
  “可是该从哪里找起啊……不如说,现在哪里还有线索?”Rex按住脑袋,开始在记忆里拼命搜寻。他们离开的时候除了Emmet的人之外,什么都没有带走,可是现在连Emmet的橙色建筑工人服装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Rex一时间毫无头绪。
  “等等……虽然我们离开的时候确实什么都没带走,但是更早以前可不是!”Rex霍然抬头。
  他带着Emmet第一次上Rexcelsior时,他用破坏拳破坏了Emmet的飞船,但是事后他并没有扔掉那些碎片。也就是说,现在,Emmet的小屋飞船的碎片仍然留在Rexcelsior的船舱里。
  Rex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当时存放Emmet飞船的碎片的仓库。那些金黄色与明蓝的色调在暗蓝为主调的飞船机舱里显得格格不入,让Rex看着它们久久不语。一种近似于近乡情怯的心情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但是最后他还是鼓起了勇气,拿起曾经被自己亲手破坏的碎片,一块一块地缓缓还原曾经装载了Emmet所有期待和梦想的……“家”。
  建筑大师的能力无疑让Rex能够一瞬间将这些碎片复原回原有的状态,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他慎重而珍惜地仔细看着每一个碎片,努力挖掘着深埋在自己记忆深处的,拼出这座小屋时自己的所思所想,在每一块碎片之中感悟着曾经属于Emmet的爱和期待。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拼装复原”,而是一场重走往昔之路、回到原点的心灵巡礼。待Emmet的小屋被完全复原的时候,Rex终于,重新理解了Emmet。
  小屋风格童趣可爱,一切设计都简单纯粹,充满了当时Emmet对渴望与之共同生活的人全部的爱,对他们共同的未来的期待。
  Rex拿起那个写着“E&L 4-EVER”的抱枕,长长叹息一声。
  是啊,Emmet想要的从来很简单,不过是普通平凡却快乐的生活,只要能和他所爱的人在一起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他没那么喜欢刺激的冒险,也不在乎物质财富和声名权望;他拥有一颗赤子之心,是最纯真无邪的存在,他本来就值得这世上一切美好,本该迎来一个幸福快乐的大团圆结局。
  但是他所爱的人们……Rex完全是不自觉地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即使那一切在属于Emmet的世界线没有再发生……但是他依然无法忘怀,更无法释怀。
  那些家伙对Emmet并没有感情,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地抛弃了Emmet……还是两次!Rex想起Emmet发出了求助信号,却没有丝毫回音的结果,又忍不住为Emmet生气起来。——就那些家伙,怎么可能让Emmet幸福呢?
  忽而,Emmet凝望着夕阳的场景又付现在了Rex的脑海之中。不仅是在烘干星系底下看日落的情景,还有在其他宇宙的时候……每当黄昏到来,Emmet总会不自觉地被吸引走,最后变成他们两人一起静静欣赏着日暮的风景。Rex能够察觉到Emmet的身影有多寂寥,也能够隐约察觉到Emmet沉浸于那带着忧伤的景色中的原因,对此他不可能不介意。而此刻再想起来,Rex忽然明白了他真正需要偿还给Emmet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能陪在他身边会去爱他的人。”在这一点上,Rex相信,没有人会比自己更爱Emmet,不会有人像自己一样毫无保留地给予包括陪伴在内的所有。而他给Emmet的,远不能抹消Emmet心中的遗憾和伤痕。从这个角度而言,也许那些伙伴爱不爱Emmet其实已经并不重要了。
  “不是无敌的力量,不是完美的人生。”
  “是……相信,是信念;是选择,是自由。是足以支撑人在往后余生中不断向前的力量,是通往未来的道路。”
  无论那些“朋友”是真情还是假意,能做出的应该只有Emmet自己。无论结果如何,Emmet都应该在自己的宇宙,自己的时间中继续前行。Rex以他自己的意志强加给Emmet,夺走了Emmet的信念和能够选择的可能性,将他流放到了这个看似有无限宇宙可以探险游玩,可实际上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虚无之中,就好像在众多宇宙夹隙之中漫无目的地飘荡的幽灵。
  或许Emmet还没有察觉到这种不幸,但是终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故乡,还有他应有的未来。这种自己一手造成了所爱之人之不幸的感觉让Rex感觉到窒息。
  Rex回到房间,重新躺上床。Emmet就在他旁边。他想去拥抱Emmet,但是此刻他竟然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根本不敢去做。愧疚仿佛一条毒蛇一般在他肚子里翻滚,噬咬着他的五脏六腑。
  忍耐着心中的酸涩和疼痛,Rex咬紧了牙关。可是就在这时,Emmet梦话般小声问道:“Rex?”
  “嗯?”Rex轻声回应。下一秒,Emmet就伸出手,抱住了Rex。这让Rex当即怔住了。“Emmet?”
  “你还在啊……真好。”Emmet的声音就像刚烤好剥去外皮的棉花糖。那种温暖柔和,却让Rex差一点就流下泪来,一句“对不起”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Rex悄悄地往前蹭了点儿,和Emmet贴得更近。他能感受到Emmet的心跳,那安宁稳定的脉动就像一首生命原初的摇篮曲,通往人类最古老的梦。不知不觉之中,Rex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对不起。他在心底再次对着面前的人说。既然这一切错误是由他开始的,那也该由他纠正,Rex暗下决心。就让他最后再替他所爱的人做一次选择。
  感受着Emmet的温暖气息,Rex闭上了眼睛。
  
  
  *7 回归最初
  “回去?”
  听到Rex这个提议的时候,Emmet大为震惊:“Rex……你没在开玩笑吧?”
  “这还能有假?”Rex喝了一口手里的黑咖啡。“你看上去很惊讶?”
  “是啊……我本来以为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回去了。”Emmet反应过来,尝了一口Rex给他做的咖啡——是Emmet最爱的口味,奶油和糖的比例恰到好处,让咖啡香甜得几乎感觉不到苦涩。“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去?”
  “有了几项新的实验和发明,最重要的是,我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想。”Rex抬眸和Emmet对上目光。“你不想回去的话就算了……”
  “不!我当然……”Emmet下意识地说了出口,就看到Rex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嗯……你不是又在诈我吧?”
  “恭喜你已经习惯了,但是没有奖励。”Rex放下咖啡。“不过我早就知道了——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
  “你怎么知道……好吧。”他们两人作为恋人相处的时候,总让他忘记了Rex是一个加强版自己的事实。Emmet得承认,在Rex面前,自己太容易被看穿了。Rex对他的了解,总是他对Rex的了解无法相比的。“我能问问,我们回去是要做什么吗?”
  “关于这个嘛。”Rex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看上去像一个小型Rexcelsior的小机器。“你看得出它是做什么用的吗?”
  “我试试。”Emmet兴致盎然地检查起来。“好有意思,镜头,时间之沙……一个小型的时空穿越设备,定位到指定时空之后拍摄影像,往回传输信号……这是个时空摄影机?!”
  “精准的概括。”Rex鼓掌。“用它,我们就能知道当初你在等待的时候,你那些‘朋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mmet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x,你的意思是……”
  “当初我不是用那个赌约逼你从那里离开吗?本来我确实打算永远不回去,也阻止你回去的。”Rex微微偏开了目光,看向桌子上的器械。“但是……过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可能我的想法有失偏颇。也许他们不是故意的,也许有什么他们确实没有办法来帮助你的理由……最重要的是,你告诉了我,你放不下,你不开心。所以……我希望你知道真相之后自由地去选择。是回到那里,还是留在这儿,一切都决定于你。”
  “我有吗……?”Emmet瞠目结舌。“我表现那么明显吗?”
  Rex用“你说呢?”的眼神看向Emmet,Emmet只得干笑。不过被所爱之人如此珍之重之地放在心上,被如此着想,让Emmet心里一阵温暖:“谢谢你。”
  “……是我该道歉。”Rex没等Emmet反应过来,就启动桌上的机器,“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试试吧。”
  桌上的小飞船瞬间消失。很快,信号就连通了,Rex定位了时间,让时空摄影机传输回来的信号投在光屏上。“看吧,这就是那时候发生的一切。”
  两人聚精会神地看起了从Emmet被Rex推下烘干星系底的时候起,其他人身上发生的一切。
  他们看到的是一团混乱。Lucy在混乱中被弹射到了现实世界的妹妹的桌子上无法动弹,但没有人理睬她;蝙蝠侠以及其他人一直在哭着寻找Watevra Wa'Nabi,但是他们怎么都没办法将她复原;最后那对兄妹将一切归于了收纳箱。过了很久,所有人才重见天日,但西斯塔星系和末日堡已经彻底没有了联合的可能。两边皆是一地鸡毛,超级英雄中的蝙蝠侠失去了他爱的人一蹶不振,连带着无论超级英雄还是超级反派的其他所有人都像一盘散沙,所有人都无比迷茫,整个末日堡被低迷的气氛笼罩。就连可爱的Unikitty都失去了活力,蜷缩在Emmet小屋原本所在地方整日睡觉。人们变得不再相互关心,连行动都懒得行动。而唯一没有受到这种气氛影响的Lucy则还被困在现实世界,对一切无能为力。
  看起来是Watevra Wa'Nabi的消陨导致了这一切。Rex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切的关键。没有了她,那对兄妹之间的冲突化解不了了,因此导致了两方所有人情绪上的低落,乃至失去了活力。
  “不……不。”亲眼看到这幅情景,Emmet都快无法呼吸了。他把脸埋进了双手之中:“这都是我造成的……”
  “少大包大揽,要怪也该怪我才对。”Rex狠狠一拍Emmet的背,把Emmet差点掀翻。“那么,你想改变这一切吗?”
  “你的意思是……”Emmet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玩点时间的小把戏——正是我们擅长的。”Rex点头表示认可。“我知道你会怎么想——让这一切,”Rex点了点屏幕,“从未发生过,对吧?”
  “你太懂我了Rex。”Emmet点头,接着又露出了怀疑之色:“但是……等等,如果我们回去的话,那这条时间线上,不就有你,我,还有一个新的‘Emmet’了吗?这样难道不会……”
  “你能想到的我当然也能想到,我自然有解决方案。”在Emmet疑问的眼神之中,Rex取出一个怀表。当怀表的盖被Rex打开,Emmet才发现它是做成怀表形状的道具。“使用它,抵达我们离开那个世界的那一刻之后,倒转时间,我们就能在不创造出新时间线的情况下实现在时间轴上的位移。简而言之,在使用它之后会产生时间倒流的效果,我们可以回到相遇之前,让你重新做出选择。”
  Rex越说,Emmet的眼睛越亮。他梦寐以求的事物已经近在眼前,这个Rex送给他的重新开始的机会让他仿佛看到了曙光:“也就是说……”
  “对,你可以回到你那些朋友的身边,你可以重新成为他们的救世主。”Rex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无力和��倦,但是Emmet太兴奋了,因此并没有察觉这一点。“不,不止是这样!Rex,我们可以一起回去了啊!”
  Emmet忽然紧紧抓起Rex的双手,放在他自己的胸前:“我们可以回到城市,或者末日堡,还是随便怎么说——我们可以回到那里一起生活了,我们有家了!”
  “你想把房子修在哪里?是能看星星的地方?还是有很多鲜花的地方?还是临湖的地方?噢,我要设计一个可以让你的迅猛龙船员们也能住进来的大房子!”Emmet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谋划了。“我都等不及向其他人介绍你了,我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另一个我,也是我的另一半,我往后共度一生的人。可以吗,Rex?”
  回应吵吵嚷嚷的Emmet的,是Rex的封缄之吻。虽然Emmet觉得Rex是因为嫌他太吵所以干脆用这种方式堵住了他的嘴,可是很快也沉醉在这个吻之中。
  Rexcelsior渐渐从太空之中下沉,平稳地落到某颗星球上。远方,这个星系里恒星的光芒依然明亮,不过随着他们所处星球的自转,此刻他们面前呈现出了夕阳正在下落的情景。霞光万丈,灼灼如火;天地同色,仿若寰宇皆熔于一炉。如血染般的茜色一如当初Rex和Emmet离开他们原本的世界时所见的情景。
  看了那么多次日落,Emmet的目光下意识地想越过Rex,去追随那嫣红的光芒。可是Rex用手托住了Emmet的脸庞,强硬地把恋人的脸掰向了自己。“看着我。”
  Emmet听话地照做了。在夕暮的光芒之中,Rex的身影仿佛即刻将被一同熔化在那片耀眼的红之中一般。Rex拉着Emmet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中,接下来Emmet就遗忘了其他一切,被欢愉的狂浪淹没,直到夜幕暗沉的蓝将黄昏的茜色彻底吞噬。
  ……
  “Rex,我准备好了!”回到了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Emmet的语调里根本藏不住他的兴奋,他即将重新出发,去拯救他的朋友们。“回到过去之后,你还会来的,对吧?就像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那样?”
  “嗯。这一次,你一定会得到让你满意的结局。”Rex打开了那只怀表,抬眸和Emmet对上目光。“我要传送了?”
  他拿着怀表的手有些僵硬。不过最后,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按下了中央的按钮。那一刻,仿若磁带倒带,电视倒放,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开始倒流。Rex闭上眼睛,握紧了另一只手里的字条——
  ……
  “一旦这么做了,就彻底无法反悔了。”
  在准备的时候,Rex看着那只怀表状的道具,心中���颤。“时光倒流启动之后,不止是身体状态,就连记忆也会回到原点,只有来自这个世界以外的东西能够得到保留。但,无论我还是Emmet,都不会记得我们曾经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们曾经有过怎样的冒险。”
  “如果历史被修正,Emmet没有了再成为我的可能性的话,我就会消失。”一直以来,Rex都视这个事实为自己的阿克琉斯之踵,也对Emmet隐瞒着这个事实。可是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主动去实现它。
  “要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他心里的那个声音变小了许多。“如果告诉Emmet的话,他绝对不会舍得放弃你的。”
  沉思片刻之后,Rex轻笑了一声。
  “我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出发点,就是为了拯救Emmet,让他得到幸福。为了让他能够前进,‘我’这个错误必须被纠正。所以……用不着犹豫了,这不正是我期待的结果吗?”
  “没错,我就是为此而来的,这就是我存在于这里的全部意义。”Rex心里的那个声音像是感到赞同一般,彻底消失了。
  只有日落彻底结束、夜晚过去之后,才能迎来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终归会来到的。而现在,黎明将近。
  “No regrets.”Rex拿着怀表,笑得释怀而坦然。
  “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无限的希望,你有广阔的未来。你是初生的太阳,如此闪耀。所以……忘记那些日落吧,Emmet。”
  怀表形的装置被启动之后,时间倒流回了Emmet乘上他的小屋飞船的那一刻。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Rex手中的怀表不断破碎、裂开,最后变成了齑粉,消散为一缕尘烟。
  ……
  “奇怪,怎么感觉头那么疼?”Rex环顾四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带着一船迅猛龙船员抵达了时间上的目的地,此刻他正在楼梯门的对面,只待穿上宇航服去拯救将被玻璃小行星撞上的Emmet了。
  “嗯?我手里拿着的这是……一张字条?”Rex怀抱着疑问打开了字条,接着他愣住了:“我自己的字?嗯……去时空神殿之后让Emmet安排计划,回到Rexcelsior上等待,不要多加干涉?”
  “这都是什么,我的计划里根本没有去时空神殿这一环啊?等等,难道说我已经失败过一次了?!”Rex大惊。“但是为什么我没有任何记忆?难道说……是我自己消除的?”
  “怪了,发生了什么让我要连记忆都消除掉,只给自己留下一个提示?”Rex疑惑地撕碎了纸条,把它扔进了垃圾桶,接着快速给自己换上了宇航服:“不管了,等真发生了再说吧,再不去‘我’可又要栽到烘干星系底下去了!”
  “我绝对要拯救到‘我自己’!”Rex从Rexcelsior的舱口毅然跃入了无尽虚空。他咬着牙:“不惜一切代价!”
  
  *8 遗忘日落
  “那我们还能做最特别的、最好的朋友吗?”
  “永远都是。”
  柔和温暖的灿烂光芒洒向大地,仿若寒冬回春,一切都焕发出了勃勃生机。就连永远死寂一片的烘干星系底部也接受了阳光的照耀,变得斑斓一片。
  和Lucy牵手的那一瞬间,Emmet突然望向前方,停住了脚步。
  “Emmet,你在看什么呢?”Lucy投来不解的目光。但是Emmet那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阳光落进了他的眼睛之中,让他忽然有了种落泪的冲动。
  他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某件事情,某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他死活想不起来那件事是什么,就好像一场沉沉大梦醒来之后,梦里所有的经历都随着苏醒消散殆尽了一般。
  眼前的阳光有些过于耀眼了。Emmet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他曾经看见过更……
  更……什么样的,什么东西呢?
  Emmet想不起来了。最后,他指向了太阳:“Lucy,你看啊……太阳出来了。”
  “是啊……日出真美。”Lucy用柔和的声音赞叹。“新的一天总会到来的。”
  “嗯。”Emmet轻声附和。欣赏了这绚烂美丽的日出美景片刻,他终是放下了那些想不起来的事情,和Lucy携手,向那阳光照耀而来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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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 真理 生命 第四集 懺悔罪行與罪性
罪的普世性
神是光明、公義、聖潔的,而活在罪中的世人卻陷在黑暗、不義和汙穢之中。 《聖經》講:“人人都是罪人。” 《舊約·撒母耳記上》中有寫道,大衛是合神心意的人, 但是,這位以色列的偉大君王也坦誠道:“我是在罪孽裏生的,在我母親懷胎的時候就有了罪。”【《舊約·詩篇》51:5】 《舊約·詩篇》裏有寫道,“耶和華從天上垂看世人,要看有明白的沒有、有尋求神的沒有。他們都偏離了正路,一同變為汙穢,並沒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詩篇》14:2-3】 這裏說“一個都沒有”是從神的善惡標准來講的, 並不是說不殺人、不放火、不偷盜、不妄語就不是罪人。 我們凡夫的心裏面都有自私心、貪求心、嗔恨心、嫉妒心、傲慢心等各種負面的心態, 所以神說:沒有一個人真正行善。
前面我們有學“亞伯拉罕”的故事, 亞伯拉罕是神揀選的人,在當時的人類當中是最優秀的一個人, 亞伯拉罕可以算是以神為中心的人,他對神的信心非常好, 亞伯拉罕已經做得很好了,但是他仍然還是有過失的、有罪性的。 摩西更是這樣,當神要求他做事的時候,他就一直地推諉, 用神的標准來說,他還是沒有完全做到真正的行善。 也就是說,他還是有罪性的。
關於罪,必須把罪性與罪行區分開來。 罪性是人的本性,是與生俱來的原罪; 罪行是內在罪性的外在表現。
所謂罪性,是指以自己為核心的自私心態, 人類的始祖亞當、夏娃有了罪性之後,人與神的關系破裂了, 從此,人不再以神為中心,而以自己為中心, 所以亞當和夏娃的後代都有了罪性,無人幸免; 人內心的自私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就是罪行。
那麼,怎麼樣才算罪人呢? 並不是人有了罪行才成為罪人, 而是人天生具有罪性,而必然要犯罪。 所以,人人都是罪人。 人都有自私心、驕慢心、嫉妒心、貪愛心與嗔恨心等罪性,從而引發各種罪行。 【《新約·約翰一書》3:4 】凡犯罪的,就是違背律法;違背律法,就是罪行。 這種罪行是指人用言行直接對抗神的誡命。
《聖經》中講的罪性,按希伯來文和希臘文的含義是射箭沒有射中靶心, 所謂罪性,是指人無法完全達到神的道德標准,是對神的道德標准的偏離, 神對人在道德上的要求最終體現在《舊約》中記載的以色列偉大先知摩西從神那裏領受的十條誡命: 第一,耶和華是唯一的真神; 第二,不可崇拜偶像; 第三,不可妄稱耶和華的名; 第四,当纪念安息日; 一个星期有一天不工作, 要聚在一塊懺悔,贊美神,懺悔自己的罪行——安息日,這是非常重要的。 第五,当孝敬父母; 第六,不可杀人; 第七,不可邪淫; 第八,不可偷盗; 第九,不可作假見證陷害人; 第十,不可貪戀別人的房屋、妻子、奴僕、婢女、牲畜並他一切所有的。(《出埃及記》20:1-17 )
第一条是“耶和華是唯一的神”,這條是最重要的 真正信了神以後,後面的九條也就很容易了。 對神的信心越堅定,神囑托你的話你就會奉行得越好。 信心確實能夠對你後面的九條誡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很多人信心不夠,一做事情就忘記了神的教導, 表表面面的、不光明磊落。 交朋友也不真誠,虛情假意。 對待朋友,可以利用的時候就甜言蜜語、小恩小惠, 一旦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便不理不睬,甚至傷害、陷害、殺害都有可能。
神要求世人的道德標准主要是十條誡命。 ���果人類只是遵守十條誡命、在違反了十條誡命的時候做懺悔,懺悔的是罪行。 罪行是有可能在忏悔之后今生不再重犯的, 但是這只是克制、壓服了自己的惡念和私欲,惡念和私欲並沒有從內心清除, 那麼人的罪性還在,並沒有懺除掉。
所以《舊約》中只講到遵守誡命、懺除罪行可以得到神的應許, 並沒有提到人死後是可以進入天國的, 這是因為《舊約》中還沒有懺除罪性的智慧和方法。
有一個人是律法師,要試探耶穌,就問他說:“夫子,律法上的誡命,哪一條是最大的呢?” 耶穌對他說:“你要盡心、盡性、盡意,愛你的神,這是誡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要愛人如己,這兩條誡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德的總綱。”(《新约·马太福音》 22:35-40) 《新約》的《雅各書》上也指出:人若知道行善,卻不去行,這就是他的罪了。【《新約·雅各書》4:17】 在這個意義上,應該做的而不去做,就是在消極地犯罪,虧欠的就是罪, 別人對你有恩,你心裏沒有念恩,不想著報恩,這就是罪。
耶穌對他所選召的十二個門徒訓示道:那殺身體不能殺靈魂的,不要怕他們;唯有能把身體和靈魂都滅在地獄裏的,則要怕他。【《馬太福音》10:28】 所以,《新約》中耶穌指明的誡命比《舊約》的摩西十誡要求高很多,更難做到。 耶穌要求信徒們不僅要懺除罪行,更重要的是要懺除罪性,趨近神的道德標准, 這樣才有進入天國的可能性。
如果一個人能夠盡心、盡性、盡意愛神,那麼他肯定會依教奉行,謹遵摩西從神那裏領受的十條誡命和耶穌教導的誡命。 當年基督的門徒拼死去傳教, 他們也像主基督一樣,用生命去喚醒人們的善念和對神的信心。
每個人身上都混合著善與惡,而且私欲的側重點也各有不同。 有的人貪生怕死,有的人貪戀女色,有的人唯利是圖,有的人則熱衷名譽,有的人坦露無遺,有的人則隱晦難測。 作為一個虔誠的信徒,我們應該盡量地去看清自己的罪性,覺知自己的每一個起心動念。
在教會中,甚至在神家做工的弟兄姊妹們,即便表現出的道德水准很高,幾乎沒有罪行,且常常行善,感覺自己很高尚, 但仍不可能除掉自私心、高傲心、嫉妒心…… 各種惡念、惡心不可能清除, 也就是說,不可能清除這些罪性。
【《新約·約翰一書》3:15】凡恨他弟兄的,就是殺人的。你們曉得凡殺人的,沒有永生存在他裏面。 【《新約·馬太福音》5:28】只是我告訴你們:凡看見婦女就動淫念的,這人心裏已經與她犯奸淫了。 深藏在人思想隱密處的罪性,不僅他人看不見,如果不通過學習智慧,就連自己也覺知不到, 潛意識裏,也是一直在掩飾自己的罪性。
我們明明知道自己並非無辜,常有閃失,有見不得人的念頭、行為, 但卻仍不時以“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自我安慰, 不知羞恥、不知慚愧,不信因果、不信輪回,看不清自己的罪性。 耶穌對這種普遍存在的“自以為義”的驕傲心態提出嚴厲的批評。
耶穌向那些仗著自己是義人、藐視別人的人講了一個故事來作比喻, 說:“有兩個人上教堂殿裏去禱告:一個是法利賽人(律師),一個是稅吏(稅吏的官員), 法利賽人站著自言自語地禱告說:‘神阿!我感謝你,我不像別人勒索、不義、奸淫,也不像這個稅吏,我一個禮拜禁食兩次,凡我所得的都 捐上十分之一。’ 那個稅吏遠遠地站著,連舉目望天也不敢,只捶著胸說:‘神啊,開恩可憐我這個罪人。’ (主耶穌說)我告訴你們:這個稅吏回家去比法利賽人倒算為義了,因為凡自高的必降為卑、自卑的必升為高。”【《新約·路加福音》18:9~14】 法利賽人外在的道德水准可能比稅吏要高,但在神的眼裏反而不看為義, 因為此人同樣達不到神的要求,且毫無自知之明。 在主耶穌看來,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更可憐、更可怕。
意思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會去改善自己; 一個認識不到自己錯誤的人永遠不會改變, 不認為自己有罪,就不會去懺悔。
【《新約·約翰福音》12:47】若有人聽見我的話不遵守,我不審判他。我來本不是要審判世界,乃是要拯救世界。 那些對神有堅定信心而真正行善的人,他們會盡量地用生命去傳播主耶穌的福音, 希望世人能夠學習智慧。讓世人自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即使世人不願意聽從福音,但他們還是一樣地無私、默默地去引導世人。 他們是真正地做到了無私, 不管世人是怎么对他们,他们都是不变初心, 他們一直在努力地把人性裏面的罪性用智慧來掃除幹淨。
被魔鬼撒旦選中的人喜好控制世人, 他也會告訴世人:“你們要行善,要做好人。” 事實上是要世人為他服務。 因為人都有罪性,主耶穌降到人間來救人, 只有在信神的過程當中懺悔、清除罪性,盡量去踐行愛人如己,修複和神的關系,才有進入天國的可能性。 就是說,要超越人的道德標准,要趨近神的道德標准,才能夠升到天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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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rship · 7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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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rade - Crime Scene Kitchen paro
*no tag bcz its in Chinese
——
《案发厨房 Crime Scene Kitchen》
  “我们看到Myc和Greg两人开始搜查现场,相比于其他选手,他们的步伐显然更加沉稳——老实说,如果是我,我会在发令倒数时使用蹲踞式起跑……”
  只是十秒钟。
  “芒果乳酪蛋糕。”
  Mycroft——在后采时明确表示自己不喜欢被称呼为Myc的他坚持让节目组叫其全名,但事实上谁在乎呢——用他极其花哨轻柔的音调对身边的队友说道。
  “我很确信这个所谓的案发空间大小,足够让你保持在我两米范围内活动,你应该做的是听见并靠观察力再次认可我的答案,Greg,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他低头试图查看手表,半为惊恐地发现那只女王送的百达翡丽被服装师取下、而自己二十年来首次被迫换上非成衣定制的格子衬衫与马甲,噢电视真人秀,你让大英帝国的绅士牺牲了什么?“——剩下的搜寻时间。”他继而含糊其辞地补充。
  “我没有你那样的烘焙学知识,”被称为Greg的男人嘟囔着说。看起来他似乎为有人叫对他的名字心怀感激,这类潜意识的反应对于如此英俊的男性来说可不常见,相信节目播出后一定有千万位女性在屏幕前呼喊他的名字,格雷格,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
  这位远超年龄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正穿着同为服装师所挑选的绀色衬衫转过身去,留给队友一个事前婉拒马甲、而失去腰线的背影。男人为了方便行动而挽起两边的袖子,袖扣被精心设计成可爱的甜甜圈造型。“让我先体验一下这个游戏,好吗?”他告诉对方,动作从未停下过翻找。
  “请。”Mycroft说。
  他一语不发地站在旁边,眼睛黏着Greg那片露出来的小臂肌肉放空。
  
  “天哪……”
  几乎是同时,注意到该组的异样进程,节目执行导演忍不住轻声惊呼出声。
  身旁的助理同样小声感叹道:“这可真是太快了,不是吗?
  “十秒钟,这个男人就破解了我们案发厨房的谜题。”
  导演点点头,随之又摇起头,紧盯着更为冷静的那个男人不放,脑海中的念头已经跳跃到节目剪辑呈现效果——很多镜头需要剪掉,绝对该被干净利落地cut掉——
  “这可真是……”导演说,
  “太他妈的Gay了。”
  *
  “轮到我们的衬衫兄弟Myc和Greg了!他们将为大家呈现上的是,哦,如果我可以这么理解它的话,芒果…乳酪蛋糕?我猜对了?抱歉没有冒犯的意思,来击个掌!Myc我的老兄也来一个!……看来你不太喜欢这个叫法,好吧来告诉大家,作为唯一一个端出芒果乳酪蛋糕的小组,你们选择它的原因是什么?”
  Greg下意识扬起眉毛看向Mycroft,自己从未想过此时比Holmes家族先开口的可能性。
  “Jenna,”那人说,仿佛刚才是他陪着她逛遍了现场,“咖啡杯上的名字。桌台上的自备聚餐名单中,她被规定带芒果乳酪蛋糕。”他说着说着,轻叹了口气,让所有选手开始猜测他是不是为解释如此显而易见、却被一众错过的事物变得不耐烦起来。“或者……烘焙纸上的油渍是饼干的痕迹,后者是乳酪蛋糕的基底。削皮器被使用过,而观察下来厨房内唯一需要去皮的水果只有芒果。可可粉罐也有人为使用的痕迹,但标签上的保质期注明它已经过期40年,只是简单的迷惑选项。
  “此外,垃圾桶里有空酸奶油和乳脂酪的包装,不用说它们是乳酪蛋糕标配中的标配。”
  “我没见你翻垃圾桶。”Greg忍不住插话道。
  “你翻的时候我顺带看了两眼。”男人答道。
  评审仔细地切下一块蛋糕,Greg怀疑他们小心翼翼的程度是防止自己做的甜点塌作一摊,这让烘焙初心者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盯着主持人Joel手中反光的刀叉,紧抿嘴唇。
  “……”他看得出来评委们在品尝后有些欲言又止,直到Curtis告诉他:“做得不错,它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美味。”
  Greg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天知道Mycroft在厨房完全不帮忙,全凭记忆宫殿中窖藏的食谱指挥自己做这做那,能按时端上来一整份蛋糕已经是极限。他想告诉自己十指不沾鲜奶油的队友,这是团队合作赛,而不是推理与料理分工运行!
  其他两位也不痛不痒地夸赞了几句,都是围绕着关于甜点的外形与味道是如何不符,Joel随之话锋一转:“当然,风味并不是决定胜者的条件,这就是我们的节目、案发厨房!”
  ……真的很一般吗?Greg现在就想收回自己的那盘熟橙色烘焙作品。
  “Myc和Greg,全场没有其他人制作芒果乳酪蛋糕。如果神秘甜点正是如此,那么你们就会获得巨大的优势:无需参与淘汰赛挑战,直接晋级下场比赛。”
  Mycroft点头,就像��级资格已经纳入囊中,让Greg一个人紧随其后端着蛋糕回到台下。坏消息是节目镜头没有错过这点。好消息是Mycroft为了甜点���过太多骂,他压根不在乎。
  “轮流制?”Greg小声向身边人提出要求,“下次比赛我来推理,你来烘焙——呃,为了食品安全,我会给你打下手,行么?”
  男人稍加思索:“好。”他的声音平稳,又挂着融化的巧克力般丝滑的腔调,“出于利益最大化的考虑,我建议我们两人如此制定规则:在过关赛由我负责推理解谜,而你负责烘焙制作;在淘汰赛的部分则反之。鉴于我有幸在食谱方面有一定知识储备,我很乐意为我的队友在烘焙中提供完整的流程支持,而一旦发生刚才所说的轮流制——我是说轮到本人烘焙的时间,希望你也可以尽绵薄之力来提供相应的技术性协助。”
  听完从句套从句的探长叹了口气:
  “你是不会让我们进到淘汰赛的,是吧?”
  Mycroft弯弯嘴角,那是极其接近于微笑的表情:
  “从来没看过电视真人秀。假设他们只有这种程度的出题水平。
  “那么是的,Greg,这辈子不可能会。”
  *
  “烘焙师们,答案是顺滑乳酪蛋糕,搭配当季新鲜芒果片制作的玫瑰花层!
  “……答案自动揭晓了,通过过关赛的选手是——Myc和Greg!”
  玫瑰花?哈,玫瑰……还好线索没规定图案该是什么。在其他选手一众恭喜的掌声中,Greg尽可能无视自己如拨款短缺的鹅卵石地砖般的水果切片,被迫摆出一副出席记者发布会时的官方假笑。
  他侧过头看Mycroft,后者显然适应自如,就好像台上那份过分完美的节目组制作的神秘甜点,才是他推理得出的结果,而Greg忙活两小时完成的蛋糕,只不过是小字标注的随刊附赠的广告单,甚至是实物仅供参考,请以图片为准。
  不过,他依旧很知足。至少免于淘汰赛,他不用再做一份不尽人意的料理端上来。
  Greg高高兴兴地跟其他选手挥手,步入另一侧的安全区。等到轮空赛流程结束,录制暂停,他立刻松弛下来,在原地和前来回收收音设备的工作人员随意聊了会天。
  在对方聊起水培芒果核的种子做盆栽的时候,他的眼神不自觉开始飘忽,寻找身旁那位马甲先生消失的身影。Mycroft去哪了?他不是说推掉了所有的行程安排,用原话说是“确保自己集中‘防外星物种入侵等级’的精力”来参加这档推理和甜品的真人秀么,还有什么外力因素能够影响得到他?他这种领域双栖的专业人士可是……
  啊,等一下……
  Greg突然陷入了沉默,觉得不应当答应自己的伴侣参与什么电视节目。事实上全世界除了Mycroft本人以外,没有人理解得了这位大英政府的人生项目管理的优先级排序——
  因为在中场休息阶段,他绝望地看到Mycroft在偷吃其他选手的蛋糕。
  *
  *后采阶段*
  
  “Myc,你说你是一位资深甜品爱好者,对吗?”
  “公平地来说,确实如此。我与甜品曾共享过诸多美好的人生体验,但在制作的角度上,我暂且停留在理论知识层面。”
  “我看到了你今天在比赛中的精彩表现!你不像是个纯粹的烘焙自学者,很好奇你的工作是?”
  *诡异的沉默*
  “哈……好的,让我们剪掉刚刚那段对话。那么谈谈你吧,Greg Lestrade探长!作为苏格兰场的资深警探,相信你一定在推理阶段发挥了你的特长!怎么样,你是如何在我们的案发厨房,运用你平日的工作经验的?”
  “老实说,这比我平时的工作地点要整洁卫生得多,你可以尝试想象人类的血液、毛发、皮下脂肪——抱歉,我不该在大家看到一半食欲正盛的时候聊这些倒胃口的话题……你还是可以剪掉它的,对吧?”
  “我想是的,不过请继续。”
  “呃,好吧,从实际体验来说,由于我的队友Mycroft过于在意他的绅士形象,即便两分钟的现场时限,他也绝不会迈开腿跑半步,所以只有我负责争分夺秒地查找现场,这其实和警察平时查案就有很大区别,我们不会如此急躁地利用自己的痕迹破坏原始线索。”
  “你真的不叫他Myc吗?”
  “不叫。”
  “家里没有人叫吗?”
  “没有。”
  “好的,Greg,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家里人怎么叫的呢?据事前所填写的报名表,你们二位的关系是——熟人。我得说,相较于其他选手的关系,熟人这一性质,很缺少吸引电视观众的魅力。你们是怎样想到跟熟人组队来参赛的?”
  “……Mycroft,我就说了,写朋友就好!大家都有正常的朋友,只有你才会认为朋友关系就不正常!”
  “你们当真不是朋友之上的关系?”
  *诡异的沉默*
  “放心,这段我们也会剪掉。那么,只是熟人的两位,请问比赛的分工问题是如何安排的呢?你们的模式似乎和身份带来的直觉不一样,观众大概都会以为是Greg推理、Myc烘焙,这更符合两者可能参与节目的动机,不过你们确实给了大家一个惊喜!”
  “确实。如果节目只有推理阶段,我相信单人的表现会更加惊喜。”
  “哈哈听上去你彻底否认了我们节目的机制,Myc!我们必须得谈谈,这种孤军奋战的传统可不多见,你是相信Greg的烘焙水平,才忍心让他一人在厨房工作的吗?”
  “我相信通过推理水平的准确性,队伍能够合理地平衡甜品可能存在的质量风险。因此从这个角度上看,我更倾向于将自己定义为彻底肯定贵节目的机制的选手之一。”
  “好吧你说服了我!那么请问,假如你们保持住这份团队默契,闯入决赛并最终勇摘桂冠,10万块的冠军奖金将会被用在哪里?”
  “……10万?”
  “不好意思问错对象,My…Mr.Holmes. 您的手表被服装师放在我们刚租来的保险箱里,希望不要介意——Greg,拜托,想问问你获得这笔奖金后的用途是什么?”
  “呃……应该会修我公寓的下水管道,大概……?”
  *诡异的沉默*
  “我不知道哪里需要花这笔钱!我的生活开销够用。或者捐给苏格兰场?我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用来升级场里那批糟糕的咖啡机,这工作真的很消耗提神饮料,呃,对,从这里开始录吧:我将会为苏格兰场街角的意大利咖啡店提供资金上的协助、噢但我怕在尼古丁中毒之前先死于咖啡因中毒……”
  “……*叹气* 就这样吧,摄像关机。别放这一组的后采。”
  *  
  *网友红黑热评*
    
  >M&G这组夺冠让这个节目都变得没意思起来。
  >节目组根本就不明白,观众想看的是抽丝剥茧的真相揭晓,和全力以赴的匠人精神,而不是M&G那种游戏速通一样的推理过程,儿童画转3D建模一样的甜点造型。
  >M换个队友吧,谁稍微懂点烘焙都比G强。M看完G做的翻转蛋糕,那天晚上回家吓到蝙蝠一样倒挂在墙上睡了。
  >我偷到了M赛前所拟的队友招募需求:1.有两只手;2.能直立行走;3.名额有限先到先得。大家下次别错过瓜分10万奖金的机会。
  >工作人员就这么眼睁睁看着G用生面团谋杀评委。一整季3次。好凶残的节目。
  >M真的太懒了。他从起点散步至探案现场就花了30秒,G这个时候已经熟练地掏出垃圾桶给他放面前摆好了。
  >G把棚拍的综艺演出了外景的效果,在整个演播厅忙前忙后回家打开手机一看步数15000,再一打开好友排行榜,M名字后面跟着两位数:20。
  >没必要为M&G的表现吃惊,这种组合好几个世纪前就有了。魔术师和他的性感美女助手。
  >G当探长的历届记者发布会录屏谁要,还有我做的个人全季镜头cut合集。
  >等烤箱那里的M&G闲聊,我敢打赌能载入真人秀史册。G无聊到问M你觉得其他人做的是什么,M就在自己的空间里结合题目的线索,靠闻出来的气味和听到的细节,还有他们步入厨房前对选手状态的短暂观察,直接分析出了自己左右两边队伍做的料理。真是好想让M帮我找出家里有谁偷吃了冰箱里的香草冰淇淋,但我怕他也偷挖走我两勺。
  >多亏M&G组稳占所有晋级名额,其他选手们进淘汰赛的表现简直是轻车熟路:刚才都是试手,接下来可是动真格的咯?
  >说M&G和其他选手们关系不好都是谣言。M靠自己坚持不懈的偷吃,维系住厨师与食客之间的情感纽带。整季节目最有大智慧的人。
  >我是工作人员。M只偷吃评委说过好吃的选手作品。他连G做的都不吃。
  >M赛前赛后胖了8斤。保真。
  >我爱G爱到愿意吃他做的蛋糕,我比M还爱G。
  >绝无可能,M看起来像参加节目就定好了目标,从专业组挖人给他俩定制7层绝美结婚蛋糕。
  >……
  >这一季最新期的题目是上季冠军M返场出的。所有队伍在两场比赛全做错。节目组,别再请他了,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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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11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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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天下(《三侠五义》同人小说)
第十六章
回到府中,包公即传令,增派巡视,加强城中戒备,严查凶手。令既已出,众护卫、差官自然分班当值,严阵以待,捉拿凶嫌。只是那嫌犯显是江湖绿林道上的惯犯,行迹掩藏得极妙,数日下来,虽再未发生凶案,却也难寻其踪。
白玉堂平白遭人诬陷,心里自然窝了一股火气,恨不能立即揪出那凶手,于私为己洗刷清白,于公告慰诸多受害者的在天之灵。倘若凶手真是花蝶更好,甜儿的冰蟾也就有了着落。因此上,连着三日,他索性便歇在了府里的差官处,每日外出忙碌,或寻访,或查探,事事一力在前,家门也没顾得上踏进一步。到第四日,白日里忙了一整日,晚上用过饭,分派夜间巡守时,卢方道:“五弟,田姑娘大病才愈,你几日未曾回去过,今夜便无需值守了,回家看看她,好生歇息一晚,有公事明日再忙不迟。”
白玉堂原是不肯的,只是不仅卢方,蒋平、徐庆,连同开封府的一干差官,劝说只管放宽了心的,言之凿凿代替他当值的,确信只一夜无须介怀的,如此等等,全部来劝。徐庆干脆道:“小五,今天要真逮着那个什么花蝴蝶,三哥替你上了,还不行?信不过你三哥这两下子不是?”话说到这份上,兼之他也确实有些挂念甜儿的身体,前次的病确是非同以往,似是伤了根基,想来要抓花蝶,不必拘泥于官府的法子,因此领了这份好意。
他的寓所距开封府只隔了一条街,街面相对僻静,是富商巨贾、京官家宅聚集之处。因为这些日子京中不太平,不少人家都绝早关门闭户,偌大的街道,竟不见一个人影。白玉堂暗暗摇头,心道这花蝴蝶为害不浅,势必要尽早为民除害。他正想着,临近寓所大门了,忽见一道黑影,嗖地自街旁的房屋屋脊之上掠过,极轻极快,轻功委实不弱。
白玉堂当下一个激灵,不及多想,展开身形追上。当下,两人一在屋顶,一在地上,各展身法。白玉堂是在地上,落脚于实处,相较于那人在屋顶上疾行稳了一分,但不知那人目标在于何方,是否仍有同伙,只能缀行于其后,又要隐匿身形,以免被发现打草惊蛇,因此又多了几分被动。二人脚下不停,始终相隔了丈余远的距离,白玉堂跟着那人过了两条街,忽见其身形一晃,潜入了一户高门大宅之中。他紧走几步,到了那家门前,到了这时,却有些怀疑,只因这户宅邸他再熟悉不过,之前大闹东京时还曾在此住过不少时日,乃是太师庞吉之府。
白玉堂人虽聪明机敏,然则心思澄明开阔,怀了一腔赤子之心,在他想来,江湖中人虽有人品良莠不齐,有些恶行滔天的,就该一刀斩了,但总不致与庞吉这等祸国殃民的贪官同流合污。因此方才追赶的那夜行人,莫不是同道中的朋友,只不过是趁夜来寻庞太师的晦气,与自己当初一样?他倒是不怕别的,只是这念头突然一起,免不得略有顾忌,心想要查这太师府虽容易,若此人当真是劫官济贫的豪侠之士,贸然闯入反倒连累了人。
恰在此时,有开封府巡夜的差官因见了白玉堂发足疾奔,恐怕出了什么事,回去禀报诸位护卫老爷,卢方一听,便和其他人分头出来寻找五弟,蒋平正好走到这一带来。见到五弟立于庞府门前,蒋平心中就是一动,上前问道:“小五,这是怎么了?”白玉堂便将方才见到夜行人一事简略述说一遍。
蒋平听罢笑道:“小五,都说你聪明,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么点儿圈子就绕不过来了?你不屑于和庞太师为伍,可有的是江湖败类想要背靠这棵大树哪!且不提这个,单说咱们辛苦了这么多日,官面上、江湖上的法子都试过,偏生没找到花蝶的影子,你想想,他能跑到哪儿去?”一边说一边大力拍了拍白玉堂。
白玉堂一个没提防,让四哥拍得身子一歪,然则一语惊醒梦中人,既转过了这弯,自然要到太师府一探究竟了。兄弟俩对视一眼,随即绕到庞府宅院的后巷,施展轻功,翻墙跃入。白玉堂曾在太师府落脚过一段时日,只怕对这太师府的熟悉还较庞吉多过几分,由他带路,过了头层院,进入二道院里,只见两廊下一片黢黑,只有上房屋有灯光。白玉堂知道此处是庞吉素常的待客厅,冲蒋平一招手,借着月色,见房顶上开着天窗,二人彼此一点头,先后提气跃上屋顶,来到天窗前,凝神静气向下张望。
只见得这屋内灯光明亮,陈设华丽,由两人分宾主落座。主位太师椅上坐着的老者不住摇头叹气,正是当朝国丈、太师庞吉。下面坐着的一人,两只眼睛滴溜乱转,透着一股油滑之气,蒋平觉得略有眼熟,只是他职位不高,虽也护送包公上朝,可是上金銮殿只有当初献艺那一回,朝中文武百官,自然认不全。白玉堂却因在庞府住过,亦见过与庞吉往来密切的党羽,知道此人乃是庞太师的得意门生,工部侍郎李天祥。
就听李天祥劝道:“老师何必忧虑?开封府的人闹得再凶,也无非就是想要故意引得咱们按捺不住,露出破绽。只有咱们自己人沉得住气,任他们查去,料也查不出什么来。”庞太师一阵唉声叹气,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憋了半天,才说开了句:“天祥哪,我并非为此事发愁。”李天祥似是不解,要在老师面前关心示好,只得跟了一句:“那所为何来?”
庞吉又是唉哟连声叹了半天气,才道:“哎!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实说了吧,这事在我心里憋闷好些日子了。”李天祥一见又有卖好的机会,急忙道:“老师放心,学生的为人您老人家还信不过?决计不会外传的。”庞吉到了这份上,只能吞吞吐吐道:“哎,还有什么别的?就是你给我介绍的那人。”李天祥急忙问道:“怎么,他不听老师吩咐?”庞吉道:“果真那般倒是好了!你介绍的那人,一见了有几分姿色的女眷就走不动路。你知道,我这府里,你有多位师母,他可倒好,每人的屋里挨个的转啊!”
李天祥一听这话,脸上神色也不知是该哭该笑,一阵扭曲,蹦出一句来:“那有事没有?”庞吉本来正别扭着,这下子一瞪眼,道:“你想呢?他这个年富力强的年纪,你那些师母们个个年轻漂亮的……”李天祥接不上话,只得说了句:“那可不好……”庞吉越说越气:“谁说好来着?这要换第二个,我看他能生出我这太师府!这是这小子一身的好功夫不说,又有前面那事在他手里攥着,这还动不得。不光如此,他还跑到外面去,这些日子京城不太平,接连出来的那几起案子,皇上不知情,包黑子摸不着头脑,难道你我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就任他这么胡来,早晚给包黑子留下把柄,这就是个隐患哪!”说到这里,看一眼李天祥:“不然让他去你家住几日如何?”李天祥一个激灵:“老师,我家里可也有三房四妾,几个女儿也都到了年纪,可不能让他去我家啊。”
庞吉瞪眼道:“那就留着他祸害我了?”李天祥忙着安抚:“老恩师,这种事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老人家到底是听谁说的?”庞吉顿足道:“还用得着听说?我亲眼见到了!就在你七师母房里,那,那,唉!我简直都睁不开眼!那小子居然还说什么‘太师爷,我到你这来可不能吃闲饭,看家护院,前后院我全包了’,这叫什么话?你说他要是就照着一个屋里作,我也就装没看见了,可是他这二十几房里到处钻,我倒还得避着他!这到底像什么话!”
李天祥受了申斥,又不好不回话,赶紧想主意,突然道:“有了。依我看啊,老师,家丑不可外扬,像这种事,只能尽力捂着,还是彼此不伤和气得好。如果撕破了脸,莫说咱们能否拿得住他,即便拿住治了罪,怕是也得罪了他在绿林道上那些同门、朋友,日后不好相见不说,再要用人恐怕也难了。所以说,倒不如……”说着在庞吉耳边嘀咕了几句。
白玉堂和蒋平正想着这两人商量些什么计策,庞吉倒是先把口风漏了出来,一边点头一边道:“嗯,这倒是一计。只是他若赖着不走又当如何?”“不妨事。”李天祥一派胸有成竹,“只要多给了他财宝珍玩,想这小子也不会不依。”庞吉现在只求赶紧送走这尊瘟神,满口答应,又指派:“这个好说,你去,把他找来。”李天祥扭头就走,突然问了一句:“可他在哪屋?”庞吉的老脸顿时皱成苦瓜,比前次喝人黄汤时还苦了三分,摆着手道:“反正不出你那些师母房里,你自己找去!”李天祥这才出去。
听了这许多时候,白玉堂和蒋平兄弟二人不单基本上将案情梳理出个大概,只待少时见了那采花盗柳的淫贼,确认了便可动手,同时肚内却也是忍着笑,为免引人注意打草惊蛇只能强忍,好不难受。两人互看一眼,均暗想道,这庞吉老贼心怀不轨,唯恐算计别人不够,这回可真是“烧香引来鬼”,自作自受,这可怨不得人了。
不多时,下面脚步声响,李天祥返回,一进门,庞吉便急着问:“找来没有?”李天祥还一脸毕恭毕敬:“马上就来,我在七师母房里找着的。”庞吉气得一顿足:“闭嘴!还用得着你多说?”李天祥碰了一鼻子灰,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起,这一次却轻了许多,白玉堂和蒋平一闻可知,来者必是轻功高手。两人霎时提高警惕,屏气凝神,不敢稍动,以免惊动了底下那人,在天窗上却也难以见其面目全貌,只能侧耳细听。
只听那人道:“太师爷,找我有事?”只这一句,白玉堂立即听了出来,此人便是在太和店与自己交过手的淫贼!不管其是否花蝴蝶,他是杀晏飞之人,冰蟾的下落必要着落在其身上,当下便要翻身跃下拿人,被蒋平一把按住,急得放在嘴边直“嘘”:“兄弟,我知道你急,且听明白了他们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再说。”白玉堂被四哥一说,心也静了下来,凝神静待,左右这人跑不了,不妨先听个明白。
庞吉混迹官场多年,之前是被家宅里这些事烦得晕了头,眼下有了主意,头脑也算是清爽了,已想好了一番说辞:“这几日风声实在太紧。包黑子手下不是没有能人,未准哪日摸到太师府来,我这里也未必是安全之地。”那人十分机灵,听话辨音,立即道:“太师爷,您这是信不过在下的本事,长他人威风,灭了自己志气?”庞吉道:“话不能如此说,小心总无大错。找你来,就是想请你出去暂避几日。”
那人也不客气,当下道:“太师爷这是要下逐客令了?”庞吉又紧着安抚:“哪里,哪里,你别多心,小心总不为过。你拿走了宫里的翠花盏,此事已然闹大了。”白玉堂和蒋平伏在屋顶上,听到“翠花盏”三字,心里皆是一动,均想国宝果然是在这厮手里,蒋平更想到若是过会儿动手,须得想法设法保住国宝,不得损害,若能寻机夺回,对官家有个交待,也能堵住朝中的悠悠众口。
那人立即道:“太师此话差矣,翠花盏不是您吩咐我……”庞吉急忙截断话头:“行了,别说了。”又道,“如今皇上对此案甚是重视,开封府也抓得极紧。我看,他们仗着圣谕,就是真的搅闹东京城不得宁日亦不无可能。你不如把这东西带走,不留半分把柄,让他们白忙一场,若是皇上催得紧了,更少不了包黑子等人一个‘欺君之罪’。”
白玉堂听到此处,已心知肚明就是庞吉与底下这人联手对己栽赃陷害,再抑制不住胸中怒火,反手到背后就要抽刀。蒋平知道自家这兄弟的脾气,手疾眼快,一把按住了他,拉过一边,附耳轻声道:“你要干什么?”“当然是下去擒拿凶犯!”白玉堂心里有火,用力一挣,虽然是没弄出动静来,可蒋平那体格却也差点没按住他,急忙道:“不行,这是在他们的地方,现在动了手,万一走脱了凶犯又给庞家人拿著把柄,只怕在朝堂上连累了相爷。”
蒋平单提害怕连累包拯,倒是吃准了白玉堂的脾气,白玉堂向来一身是胆,敢作敢当,只是绝不肯连累旁人,被他这一说,真的暂时停了手,反而:“那你说怎么办?”“你赶紧回府,找大哥、三哥他们来,再带好搜捕的文书,咱们凭证齐全就能万无一失。”蒋平直推白玉堂。白玉堂闯荡江湖多年,遇险无数,或力敌,或智取,皆凭借一己之力一一化解,几时做过这临阵退缩之事?当下还想争辩,蒋平哪里肯给他工夫,一边推他,一边道:“还‘蘑菇’什么,再争这小子可就跑啦。”不容分说,硬是拿出当四哥的谱来:“我在这里看着,你快去。”
在这当口,白玉堂虽不甚情愿,却也再顾不上和他争执,只能展开轻功,直奔开封府的方向而去。蒋平最担忧的无非是自家五弟的脾气,江湖事与官场不同,万一真的给了庞吉把柄,那可绝非闹着玩的,因此强行推走小五。他又回到天窗前,继续倾听。然则他们兄弟这一争执,便漏了几句,下面似是已将事情谈妥。
就听那凶嫌之人道:“那好,只是要我到哪儿去?”又听李天祥道:“这个我已想好,就先到森州四虎那里住些日子。”蒋平忙中出错,错听成了“山东四虎”,心中暗暗纳罕,不知这个“山东四虎”所系何人。庞吉这时道:“李大人已写好了一封信,你带在身上,到平县投奔于他,保证万无一失。另外,翠花盏不妨拿去,当我送你的一点小礼物,还有这个,也权作个玩意儿,一块带去。”说罢起身到古玩架前取下一只玉马,精致非常,马身光洁匀净,上有九个胭脂点,“此物名唤‘九点桃花玉马’,乃是皇上所赐之物,价值连城。不瞒你说,只凭这只玉马,足够你下半生锦衣玉食无忧。这个你拿去吧。”
那人显是未料到庞吉这般大方,喜得忙道:“谢太师爷!只是,我若是到外面住不惯,事过之后,可是还要回来的。”庞吉只求立即送走这尊瘟神,哪里管得以后,自然答应:“这个自然。你打算何时动身?”李天祥道:“天亮行路多有不便,我看不如现在就走。”庞吉道:“这个主意好,你快去收拾东西,预备上路。”那人倒也爽快,直接道:“不必了,我随身之物带着便可。唯有一点,这盘费……”
庞吉早让人足了准备,一指手边桌几上的包袱:“放心,这里已预备下了。里面是八十两散碎纹银,权作路上花销即可。”蒋平听到这里,心想“八十两银子的路费,这路不算近,但也保不齐是为了给这小子多留出富裕,免得他生事。”就见下面李天祥亲自取了纸,将翠花盏和九点桃花玉马包在一起,连同写好的信笺,当着那人之面,一起塞进包袱。
那人接过包袱,就向庞吉和李天祥告辞。蒋平一见他要走,不由得着急,心知这人一走,莫说五弟洗刷不清,包大人也难以向皇上交代。有心立即下去抓人,然而方才硬推走了白玉堂,眼下人单势孤,自己水上功夫不惧人,岸上的免不了就得掂量掂量,这一犹豫便未敢妄动。眼见得那人离了太师府,这一来也由不得他多想,只能赶紧赶上,远远缀在后面,再作打算。
这人轻功不弱,蒋平不敢跟得太近。万幸是在深夜,恰有一片云彩,遮住了月色,仅有几颗零散的星辰聊胜于无,街上可算得是漆黑一片。蒋平陆上功夫虽然平常,但胜在机警多智,施展开夜行人的本领,耳目并用,虽拉开了一定距离,却也一步不落,紧随其后。那人身法灵便,脚下如同生风,径直来到东北城墙脚下,顺着马道上了城头。
蒋平知道这人是要出城,想到如若给他走脱了,再找人可就难上加难,一咬牙,躲躲闪闪着也跟着上了城头。却在此时,星光微亮,蒋平伏在墙头上定睛一看,那人已抱着城角溜下了墙,行动甚是熟谙,就知这定是老手无疑。蒋平不敢怠慢,抽冷子隔开多远,也照样顺着墙头溜下。
出得城外便是护城河,河面三丈余宽,但目下乃是枯水期,河内并无多少水。前面那人似是不会水,就地找了片刻,寻到个河面较窄之处,以露出河面的石头为落脚点,小心翼翼过了河。继而上了官道,直奔正东而去。这人也是秉持着艺高,兼之天黑,一路行来,竟未留心蒋平。蒋平行路只管溜边,一边暗暗跟着,放轻步子,一边留神路边的可藏身之处,随时找好退路,饶是如此,却也未曾被落下。
两人一前一后,一夜走出将近二十里路,天边开始现了曙光,已近黎明时分,道边出现一片树林。前面走的那人突然停住,向林子里瞧了瞧,像是累了,恰好遇见此地,正可略歇一二。到了此时,蒋平更可判断此人绝非一般庸常之辈,必是极富经验的江湖老手,飞快想了想,忽然围着树林绕开十多丈远,接着一猫腰,闪身钻入林中,放轻脚步,逐渐靠近那人歇脚地方,不忘以树身为掩护,借着天光,暗地观瞧。
此时天色将亮未亮,隔得又近,蒋平仔细一打量,只见这人二十五六岁年纪,中等身材,弯眉细目,相貌堂堂,只是二目光芒甚是不佳,带了几分晦暗,鬓边插了一支颤微微的蝴蝶,外罩英雄大氅,背插单刀,肩头上背着包袱,正是自太师府中得来的。蒋平心道:“这必是小五说的什么花蝴蝶了。”
花蝶坐在石上,向四下一张,因此时正值天将亮未亮之际,路上几无行人,便放下了心。自肩上摘下包袱,取出一个棉纸包,再一打开,原来内中是个翠绿透彻的翡翠杯,显见的成色极好,成六面型,上刻花纹,打磨得光滑精细。蒋平看得不自觉点了点头,断定此物必是宫中失窃的翠花盏。就见花蝶把玩了一阵翠花盏,随手包上塞回包袱,又取出了九点桃花玉马,再端详把玩一阵,才又收起。
蒋平看在眼里,心痒非常,恨不能立即上前抢回国宝,然则估量了估量形势,双方身手本领,便没敢造次。眼见得那人把玩够了,歇得差不多,预备要走,情急下灵机一动,向后退开两步,伸手把头发揉乱,逼尖了嗓子低声喊道:“并肩子,并肩子!”花蝶没料到林中有人,立时引起警觉,一抓包袱,甩在肩上,随即站起,沉声问:“谁?”
“是我,并肩子,我是合字儿。”蒋平笑呵呵往外走,一边用绿林黑话作答,花蝶这时也已听出此人在树林内,扬声道:“哪路的?请出来讲话!”蒋平偷偷自腰后拔出峨眉刺,扣在左手,背于身后,同时迈步出来。花蝶借着天光一打量,只见他瘦小枯干,貌不压众,不由得升起几分轻蔑之心,粗声问道:“你?你是���路上的?”
蒋平陪着笑脸,故作讨好,回了句:“我?荣点。”荣点意即扒手,花蝶听了,因明白其中暗指之意,倒去了几分戒心,只是难免轻蔑之意更甚:“荣点?”蒋平赶紧道:“捏抠儿了,有杵头吗?挡点儿。”用绿林上的话作答,只说没钱吃饭了,求帮衬吃饭钱,是江湖道上,通道之间,遇难处求帮时的常用套路。
花蝶一听,嘿嘿两声,极是瞧不起蒋平这般模样,不过同在江湖,这个举手之劳倒也无谓,便道:“好吧。给。”随手摸出一块二三两重的银子,就要朝蒋平丢过去。蒋平口中道:“我可太谢谢您了,像您这般出手大方,怜贫济弱的,必定还得……”一边说,一边紧走两步,似是要伸手去接银子,突然之间,左手一反,右手飞快一分,两柄峨眉刺各在手中,双臂便向前探,分刺此人前胸、小腹两处要害。
这时两人距离又近,花蝶又是全无防范之时,蒋平满以为自己这两刺必不落空。哪知花蝶反应之快远超出他预料,当下一闪身,飞快旋了半圈,双刺擦身而过。他随即向旁一跃纵开,借此空隙,长刀出鞘,随手一挽刀花护在身边,厉声道:“好小子,居然敢暗算你家太爷?也不去打听打听你太爷是干什么的!”
蒋平到了此时自然也不必再客气了,跟着冷笑一声:“甭打听了,老爷知道你是个飞贼!闯入皇宫苑,夜盗国宝翠花盏,拐走桃花玉马的就是你吧?实话告诉你,你的盗窃案犯了,乖乖束手就擒,跟老爷上开封府自首去!”花蝶未料到这貌不惊人的小个子竟知道自家底细,微微一怔,立即警惕起来:“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让我跟你去自首?”一见要报字号,蒋平来了精神,得意洋洋道:“问我?说出来不怕吓破你的胆!老爷我家住松江府陷空岛,江湖人称‘五义’弟兄,排行在四,绰号‘翻江鼠’的蒋平蒋泽长,目下任大宋朝御前六品校尉是也。”
花蝶听他说完,点着手道:“原来你就是陷空岛的蒋平。”蒋平叫道:“既知道五义的大名,还不快跪倒伏绑?”花蝶骂道:“我只当五义都是英雄好汉,今日一见,原来是闻名不如见面。就冲你这稀松平常,吃我一刀!”话音甫落,当头就是一刀,劈头盖脸,径砍蒋平。蒋平暗暗估摸形势,一边算计着,口中犹不肯放松,急忙跳开,犹自让道:“小子,报个万儿吧,你家四老爷刺下不死无名之鬼!”哪知对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然道:“姓蒋的,你家太爷有名有号,可就是不告诉你。”最后一个“你”字出口,抢上一步,臂膀抡圆刷得一刀,横扫而出。
也亏得蒋平身形瘦小,行动灵活,连翻两个跟头,那刀擦面而过。他站稳身形,上前一赶步,亮开双刺,一招“猛虎下山”,只扑此人,双刺一前一后扎其前心。花蝶撤刀回架,反手一转,便削蒋平腕骨。蒋平忙不迭扯手,百忙之中变换招式,一招“流星赶月”,左手刺自小而上挑起,直刺这人咽喉。花蝶则不慌不忙,刷刷两刀,却是上三门中的“野马分鬃刀”,连削蒋平双肩。蒋平见势不妙,急使“铁板桥”,向后仰倒,对方两刀虽则削空,却一翻腕子,刀势下沉,直捣他小腹。
蒋平急忙挥左手刺招架,只听“当”地一声,两件兵器相撞,金属之声大作。蒋平被震得臂膀一阵发麻,左手刺险些脱手,知道对方劲道奇大。他急中生智,借着这一招架之力,就势反身又翻一个跟头,“夜叉探海”,右手刺借机再往上撩,直奔对方裆部要害。花蝶就怕这一招,急忙纵跃闪避,闪得了前面,后面却未及躲开,被蒋平一刺扎到,臀上着了一下,裤子撕开,皮肉伤虽不甚重,却也见了血。蒋平一招得手,嘴里还不肯闲着:“我让你穿开裆裤!”
花蝶行走江湖,几时吃过这等亏?只因他对蒋平心存轻视,哪知竟被这瘦子所伤,当下心头火起,打叠了精神,怒喝一声:“瘦鬼,我要你的命!”接连进招,一刀快似一刀,突然间,刀锋之内,一道蓝光微闪。蒋平和韩彰做了这许多年兄弟,哪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连连后退,挥舞双刺格挡暗器,口中道:“不给!要钱没有,要命舍不得!”花蝶看出来他贫嘴贫舌,当下也不再搭话,只管手上不停,刀光霍霍,定要毙他于刀下不可。
倏忽之间,两人已交换十余招。花蝶一旦收起轻视之意,全力出手,蒋平渐感不支,边勉力抵挡,心中不由得暗暗纳罕,他看得清楚,此人用得乃是上三门中的路数,可怎地上三门中竟会出如此败类?这时候已知不好,有心要撤,偏生对方使出“粘”字诀来,他兵器又短小,动手时已然吃亏,此时竟也脱不开了。
蒋平一急,头上不由得见汗,手上招法渐现散乱之意,更是被人捡了空子,三番两次趁势上前,若非身形灵便,早就被人得了手去。这一分神,被花蝶当面一刀斩来,虽急忙闪避,却被刀风截去一段头发。蒋平心道:“难道今日要栽?”突然大喊一声:“大哥、二哥、三哥,小五,你们别看着啦,正好就他一个人,咱们大家一块儿上,拿活的!”喊完了扭头就跑。跑出半里多路,听到身后没了动静,乍着胆子停下步子往后一看,却见早没了人影。原来花蝶不知虚实,因了蒋平开始就揭了他的底细,心中便认为开封府只怕为办这案子费了不少功夫,来人定然不少,所以情急下虚晃一招,抄起包袱抽身便退。两人各执一头,自然分别跑开。
蒋平往回走了一段,见花蝶已然去远,却发现地上落了一物,上前捡起,原是一封信笺,上写“四虎侄儿亲启 内详”数字。蒋平记起这正是庞吉交予花蝶的书信,信未封死,随手抽出来一观,原来无非是讲眼下东京城内形势不妙,因此要来人前去暂避,另又提及了翠花盏及九点桃花玉马,落款却未署名。虽则如此,既得了此信,总算是件证据,他把信揣进怀内,这才按原路返回开封府。
经这么一闹,一夜过去,等回到府内天已是大亮。差官处的众人见到蒋平回来,均道:“四爷,您可回来了。”白玉堂问道:“四哥,你不是说要看着那飞贼吗,人呢?”蒋平就怕五弟问这个,说了声:“跑啦。”不等白玉堂再问,既是回答他,也是向着众人道:“诸位都别忙,等我去见过大人,把事情一道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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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kunass-amen · 18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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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宫殿》part2
占卜师不会露出自己的容貌,印象中在占卜屋里的妈妈都会用金丝勾勒的面纱挡住自己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他优美的轮廓,以及那双勾人的眼眸,微微笑意,诱人掀开面纱吻上去。我猜这也是那些有钱人为什么愿意花上一大笔钱来让母亲预测他们虚无缥缈前途迷茫的未来,或许他们想要的仅仅是母亲偏凉的双手握住他们的手的触感罢了,我对那种肮脏下贱的念头很是熟悉。那些挺着大肚子散发着臭味的男人在母亲身上看到的是一个妖娆艳丽容貌姣好的美人,而那些趾高气扬的刻薄女人献媚的对象是一个英气逼人的漂亮男人。我厌恶这一切,我憎恨那些人在母亲身上舔过的眼神,我反感母亲不得不带着笑应付那些污秽的言语,我多希望我能挺身而出将他整个覆盖遮挡?
在日后,我会偷偷的藏在阴影中,那是我永远塌陷的道德,和破灭的理智,我躲在阴影中舔舐母亲的每一寸肌肤,吞下他的每一丝呻吟。有什么东西像泡沫一样炸开了,变成了水的尸体,有一道不知通向何处的门永远关上了,但我不在乎。此时的我拥有我最爱的人,我最思念的人,最独特的人。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美好,我就像可怜的哈勒姆,只要与母亲相拥就能够微笑安睡在虚无的梦境中,大概是只有到死才会从幻想中醒来吧?但是在此之前,我会不顾一切的,用尽一切方法去抓住母亲的衣角,不让他离我而去。
而母亲只是隐忍,包容,将我的一切污垢吞咽,丝毫没有发现他精心护理、勾勒形状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裂开了無法被修补的缝隙,不断生出邪恶,最终会反过来吞噬他自己。妈妈,你的灵魂飘的好远了,一直到了云上,我怎样才能抓住你?我注定成为和月亮相爱的人,葬身于断崖吗?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九岁的时候,镌刻在血液中的野性让我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力量,那个无辜的受害者是一个绿眼睛的少女,她是那么的善良又容易放下戒心。善良的人是会遭到报应的,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么那个女孩大概就是遭报应了吧。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就连母亲也是罪恶之城出逃的罪人,所以我一定是遗传了母亲骨子里最深层的邪恶。我学习并认知着自己爪牙的锋利,是否能划开皮肤咬碎骨头。那个女孩腹部被撕裂的样子就好像一条蟑螂的尸体,生出蛆虫,白花花的一条一条覆盖在她的伤口处,钻进钻出拼命的蠕动试图汲取养分,用她的生命换取自己存活的自私鬼。
那时的我是多么年幼无知啊,忘记在她活着时就掏出她的双眼,尸体的眼睛是没有灵魂的,既没有神采也不动人,就好像劣质的塑料品,里面看不到一片叶子一株草木,更别提一片森林,那些扯断的神经倒像是剪断的电线,告诉我电影已经结束了。我在空旷的躯壳里摸索着,这是肠子,吃起来是鱿鱼一样,在断裂的切面还有一些未消化完全的流质食物,一些蔬菜纤维和玉米粒,这是子宫,如果用力捏紧就会像海绵一样挤出很多血水,然后砰的炸掉。而其他的我就不感兴趣了,只是胡乱的撕咬,留下抓痕和齿印,比起虐待这样毫无生气的肉块,我更愿意躺回母亲身边去闻他胸口若有若无的乳香。至于尸体,那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在第二天黎明,我们就离开了那座城市。
现在想来,大概还是变成了虐待活物的怪癖,我会用没有多少重量的木锤试图去敲开一只兔子的头颅,也会抓着它的两只长耳朵把它对半撕开,或者猫啊,狗啊,什么都好,更多时候单纯想要发泄内心想要把那柔软皮毛撕裂的欲望,从毛发到皮肤连根拔起,而非注视死亡之前绝望的眼神。只有完全的,一丝不剩地发泄完全,才能在帮母亲梳理他柔顺的长发时,不弄掉任何一根发丝。
到了后来,我杀人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猖狂,甚至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而匆匆赶回去,不顾自己脸上手上还粘着鲜血地穿过人群跑过街道。在见到母亲之前,我会尽量将自己洗净,而衣服上的血渍终归是会被发现,母亲肯定已经明白了,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帮我把污渍尽力搓洗到只留下淡黄色印记,像是打翻的咖啡。但是我能嗅出来那种细微至极的,母亲的体香,就粘在上面。我的童年就好像夕阳,绚丽的晚霞,白日将尽母亲的期盼,和黑夜将至危险的张狂。
随着在我手下逝去的生命越来越多,我的罪孽也是无比深重的,越是发泄越是渴求,我内心深处的尖啸只有母亲能够安抚。我开始找寻一些更具有目标性的猎物,红发,绿眼,或者是纯洁无瑕的处女,也有戴上婚戒的情人。处女是我的仇恨与不满,情人是我的嫉妒与憎恶,她们都无法成为痴迷和狂热的替代者。我第一次将手指塞进一个女孩的下体,因为她逃窜时狼狈露出胯间的蕾丝装饰与吊带袜像极了母亲,母亲身形更偏向青涩少女,却从不愿意在自己肚脐下方点缀一个调皮的蝴蝶结。但她永远不及母亲那么优雅,她不配成为母亲的幻影。我记得我的利爪勾破了她,那种绵软如同蛞蝓一样的质感让我不禁遐想母亲触碰起来又是什么样子。鲜血是随着子宫被我扯出来的,尖叫和泪水也是被我吃进腹中的。我在她苟延残喘时就咬断了无名指——沿着那个熟悉的,被戒指勒出来的印记。我感到特别自豪,我出于爱而做了一点事情。
到头来我依然觉得无论多少杀戮,多么残忍的虐待,都无法满足我内心深处对于鲜血的渴望,我尝试着各种各样的血液,新鲜的,腐臭的,甚至是将自己每个部位划开贪婪的舔舐。我更加偏好我的鼻血,在干燥的夏季秋季,那些不知不觉中滴下,在衣服上砸出血坑。换作是母亲,她会用袖子帮我擦掉并仰起我的头,将卫生纸裹成一团塞进我的鼻孔里。但是我更喜欢让它全部流到嘴里,或是低下头把双手聚拢成一个窝,试图接满成一个血槽,再慢慢舔干净。我喜欢舌头裹着一层凝结的血膜的感觉,也喜欢使劲吹气时血珠到处喷溅的感觉。但是玩多了也腻了。反而经期的母亲似乎从头到脚都会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芳香,是能够真正满足我的美食。母亲经期不太规律,有时日期会相差很久甚至很近,或是一次持续很长的时间,再加上母亲终究是对变成“女性”的身份不太适应,总是会不小心让鲜血顺着腿流下来甚至染红裙子。我看着他染血的床单,像绽放绚烂的花,也像被强行捅破下身的处女,凄惨又挑起致命的欲望。
母亲带血的内裤我会偷偷藏起来,用舌尖品味榨取渗透进布料的每一丝腥甜,这完全就是寥若晨星,所以我将渴求的目光转向了母亲使用过的卫生棉条,那浸满母亲鲜血的棉棒就好像可口的糖果一样诱惑我,只要一挤就能挤出好多血。马戏团里大多是男性,母亲也就自己用一个废弃的纸箱来扔那些使用过的玩意,这倒方便了我去让那些被丢弃的物品再次获得价值。我捡起它们像是舔男人老二的荡妇一样含在嘴里吮吸,用口腔挤出每一滴血液,满意的吞咽下去,那是无以伦比的快感。还有一些上面挂着凝结的像肉一样的血块,我用指甲捏起放入嘴中试图碾碎它们,如同对待一颗草莓一样,在齿缝间玩弄,还有一些透明的粘液勾连着舌尖,然后囫囵咽下。只要一张口,双唇就会扯起血丝和粘液,可能来自母亲,也可能是我干涸的唾液。
我好想能够有一天亲手从母亲体内勾出它们,吸出它们,是可怜的狗在捡食母亲不要的东西。而母亲只是在训练他的忠犬,热衷于看这匹发情的公狼扑过来时鬼鬼宗宗的模样,我好希望我能够享用母亲,我在舔净手指上沾染的最后一丝经血时带上了令我浑身炽热的欲望。
大概是狼人的血统作祟,我比正常人性成熟早了不少,大概十岁多的时候,我就已经遗精了,第一次是和母亲睡在一起的,第二天母亲意味不明的对着我笑,眉眼中多了对那些男人的媚态,也许是我的幻觉。但是从那一夜之后母亲就让我分床睡了“你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你会习惯的,不能总是依赖妈妈”
我清晰的记得母亲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不知道那一夜我怎么在没有母亲的呼吸下睡着的,也是从那之后我开始学着触碰自己下体,脑中想象母亲的声音“我爱你,ste,我爱你,我的宝贝,我的小星星”。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们都爱着彼此。我在一个个黎明的迎送中长大成人,然后从门缝中偷窥母亲,看他如何更衣,如何化妆,如何狂躁的掀翻桌子,如何颓废的裸着身子蹲在脏衣服堆里抽着大麻。那种堕落是我从未见过的,也是母亲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的,我仿佛触碰到百合腐烂的根茎一般,那是一种莫名的悸动和兴奋,每次都足以让我勃起,在燥热中低声呼唤母亲,对着他毫无防备的身影偷偷射在门框的一角。就好像我无数次目光钻进母亲俯身时的衣领,贪婪的描绘安置在骨骼上微微耸立的蒙布朗塔。
我把母亲的照片摆在自己床头,早晨虔诚的亲吻,晚上亵渎的自慰,每一次失眠我都会把那张小小的照片,连同相框一起拥进怀里,给自己哼着歌,假装是母亲在哄我入眠。母亲会知道我在想他吗?还是说他比我更孤独?所以为了不让他孤独,我每天都将他擦得干干净净,摆放在桌上,甚至能印出自己的脸。
我也曾偷窥过母亲抚慰自己,和我没什么区别,但是在他张开双腿时,我窥窃到的那是不属于男性也不属于女性的器官,我见过女人的,也熟悉男人的,但是都和母亲的不同,母亲就像是用刀一层一层切割开的玫瑰,又像是一只眼睛,注视着我放在胯间的手,谴责着我的罪行,邀请着我的加入。我已经难以忍受了,想要立刻就俯身亲吻上去,就快了,就快了,只要我成为母亲的情人,一切都会属于我的。包裹在那丝绸睡裙中,母亲咬着嘴唇不想被人发现,死白的肌肤渡上红晕,甚至在高潮时夹紧双腿,留下修长指节仍插在那个隐秘的洞穴中,汁液在黑夜中闪着光,也许是滋养我生命的甘泉吧?带来死亡和狂欢的,却不曾发酵过,亮晶晶的沾满了床单,我猜是钻石洒在了上面,相比起来我手上黏浊的腥臭是那么猥琐低贱。
我大概是被多巴胺绑架了。
母亲就好像那种无花果,藏在树叶中,像是快要滴下的乳房,表面粗糙而内脏全是缤纷的花和果实,不仔细寻找是看不到他的。他看上去是完好无损的,实际上已经破了个不起眼的洞,那些蜜啊汁啊全部涌了出来,勾引着虫子爬进去,就连地底的蚂蚁都会被他吸引。他展示给人看的那一面是多么完美无缺,其实内心早已生出蛀虫,糜烂的不行,但越是这样越成熟,也越甜越可口。
血脉始终是摆在那,母亲是狼王,而我又是唯一一匹公狼,母亲理应成为我的伴侣,即使我们从不合群。我骨子里那低贱的狼人血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征服你的母亲。
我对母亲的痴迷已经超过了我对自己的认知,当我意识到已经为时已晚。我们在意大利停驻过冬的时候,母亲跟随Wladyslaw先生和师傅出了门,马戏团没有运营,所有人只是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就像是一个弃婴,孤单的依靠着母亲的房门,它就像那第十三道门,甚至没有上锁,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打开,但最终的我是没有经受住诱惑的。
我和母亲房间隔的很远,一道墙,或者是他的怀里,就几乎隔绝了我对这里的观察,我的目光永远是跟随母亲的,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审视母亲的房间。所有东西全部堆积在地板上,狭小,肮脏,混乱,邋遢,这些词语在母亲身上也赋予一层虚假的褒义,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架钢琴,上面放着一盆仙人掌。我曾经会弹奏它,但现在我几乎从不触摸上琴键,我害怕,我害怕有人听出琴声中我对母亲炙热的爱,我对母亲的贪婪占有,我对母亲罪恶的欲念。除此之外,就是唯一整齐摆放的,是一整面墙的书籍,如同我出生的那个地方,那个名叫Leo的男人为了母亲将所有墙壁变成了书架,我仿佛置身于图书馆中,而母亲会坐在楼梯上,靠着书籍静静的发呆。
没有母亲的我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撞,只能如同筑巢的母兽一样将母亲换下的衣物堆成一堆,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贪婪呼吸着属于母亲的味道。十三岁的我已经长到了母亲的肩头,母亲的衣裙在我身上还是略大了点,但并不会妨碍我偷偷套上,记住每一处皱褶的味道,然后钻进母亲的被褥中,嗅着枕头上残留的母亲发丝的芳香入睡。而趴在地上,就能看到母亲藏在床下的鞋子,包裹他曼妙足弓的鞋子,有浓浓的檀香味,亲吻鞋尖就仿佛吻在母亲的脚趾,想要全部含到嘴里舔舐,隔着丝袜,湿润他的皮肤。只要想到桌前那张椅子母亲经常坐在那里梳妆,我便虔诚的跪在一旁,轻轻枕在椅子上,仿佛幼时母亲让我枕在他的腿上,拨开我耳畔碎发,注视我沉睡的模样。我也会悄悄抬起母亲的杯子,饥渴的舔舐边缘淡淡的唇印,既是它自从母亲离开后一直没人清洗,沾染了多余的灰尘味道,而并非母亲唇齿间的香甜。我用鼻尖、用睫毛去亲吻母亲的每一件物品,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记。就好像我拿起母亲的耳环试图带在自己的耳垂上,才发现自己没有母亲那样的一个足以容纳那根银线的洞口,于是我用力把它穿了过去,留下一个渗血的,难以愈合的痕迹。
拉开母亲的被子是会发现床单上一些随手抹上去的痕迹,我如同弥撒中的信徒,爬伏在那里,嗅着,舔着,幻想着,然后也把自己的痕迹留在了母亲的床单上。印记重合着,分不清是我的还是母亲的,这让我兴奋的不行,像狗一样吐出舌头喘息,就连尾尖也紧绷起来,下贱而又丑陋的野兽。我想把我的肮脏抹在母亲的圣洁上,他的钢琴上,鞋上,杯上,内衣上,被母亲沾在指尖,穿在足下,饮进嘴里,戴在身上。或许我才是应该被绑在绞刑架上的人,挂在墙上的花束显得我想要剥开母亲每一寸肌肤的欲望是那么可怜又恶心。我抚摸神像,手指没有渡上金,而是渡上了罪恶与灰尘。
就在那几天,我对母亲的想念超过了一切,我找到了一个红发绿眼的女孩,定为下一个目标。我只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偷偷尾随她来到了她的住处,我蹲在墙角朝手心哈气,看着空中凝结的白雾似乎幻化成母亲的样子。那是一个烘培面包的女孩,善良的她梳着两个麻花辫以为我是无家可归的报童,便偷偷从窗口递给我一个面包,夹着浓厚的奶油,问我够吃了吗。“ste吃饱了吗?”“ste够吃了吗”就好像是母亲在耳边安抚一般。那一瞬间我渴望自己回到子宫,被母亲捧在腹中,在温暖的羊水中安睡。那么面前的人就是母亲的劣等仿制品罢了,我想要在她的子宫里也待一会。我问她还有吗,她说
“如果不够吃的话明天再来。”
第二天,我把她拐骗到没有人的丛林中绑在树上,趴在地上强行掰开��双腿露出那个逼仄入口,并从头开始假装自己任然是那个幼小的胚胎,试图把自己塞进她狭窄的下腹,她赤裸的双腿因为过紧的束缚和严寒而发紫,血管清晰可见,我在她疼痛的惨叫中,混着鲜血勉强把自己脑袋塞了进去,却被胯骨挤压得难受,里面是窒息的反胃感,最终结果我们互相挣扎着逃脱,以她的肌肉和骨骼都撕裂而结束的。明明下半身已经像是烟花一样碎裂,就连肠子也流到地上被雪花粘了起来,我试图把它们从雪地中扯起,却无济于事。
那么嘴也行吧,这样想着,我试着掰开她的嘴,把自己的脑袋挤进去,可惜嘴角撕裂到耳根,骨头也掰断后,人类的食道还是没有办法把我送进子宫。这个女孩失去了她的下巴,但是这个女孩还没有死,也许是冰雪冻住了她正在流逝的生命,她依然用残存的意识发出绝望的发出凄烈的哭叫声,却被声声狼嚎掩盖过去。
她到底哭什么呢?她是在共情我的哀伤吗?她完全无法理解我想要重回子宫这一原始环境的疯狂欲望!我甩掉头发上腥臭的粘液,本能的哀嚎呜咽,可它们却在我的毛发上结成点点冰霜,甚至快要冻住我的睫毛封住我的双眼。母亲啊,我永远也不能回到你的腹中,因为你一定更加脆弱更加易碎,我不愿意白雪沾上血污。我最后奸了那个女孩的尸体,仇恨一般的捣烂子宫,在群狼蜂拥而至后,绝望的奔进森林深处。回不去,回不去,回不去,我明明一直都知道。我痛苦的哭号,思念扭曲着我的心脏,疼痛抽搐我的四肢。最终,我是在母亲的衣柜里,用裙摆蒙住眼睛睡过了那个夜晚。
也正是那一夜,在她激烈的挣扎反抗中,我的手指不知磕在了那里,指甲周围一片瘀血,或许比起那个被饿狼啃食只剩下一个头颅孤零零挂在那里的女孩好得多,但是真的很疼。我原本以為那些血液很快就会消散,流回它应该在的地方,我猜是我错了,直到母亲回来,我的手肿起了一块。我扑进母亲的怀里,将鼻尖埋在母亲的颈窝,顺着耳后细细嗅着,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试图记住母亲身上的所有味道。但是母亲拉起我的手,问我怎么了,我不敢全部告诉他,只是说被门夹到了。于是我看着母亲跪在我面前,在烛火上把尖刀烧红,然后割破了我瘀血的地方。腐败发黑的血液一瞬间涌出来,我因为那股恶臭捂住了鼻子,但妈妈却把我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吸出那些腐烂的坏血,吞了下去,接纳了我所有的污垢。当时的我,耳垂上还挂着母亲的珍珠耳饰。
我的话语总是在面对母亲的时候枯竭,在波兰时,我们停留在一片接近丛林的田野,不远处是教堂,教堂旁边是一个磨坊,风车转啊转啊,母亲喜欢趴在草地上看书,身影被风车切割成很多很多,伴随着朽木的吱呀声。我甚至不敢接近,只能在远处看着蝴蝶停到他背上,大概是怕吓跑了蝴蝶吧。地上草叶把他露出的腿扎得泛红,还有一个突兀的蚊子包。那是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暂停在一个永远的循环中。所以我踏足教堂,虔诚的询问我对于母亲的爱是否应该藏在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可是神爱世人,他会宽恕我,我犯下的并不是罪行,而是应该被原谅的爱。如果我推开那座教堂沉重的木门时向里窥探时,却看到神父正在强曓一个无辜的农女。
于是我走开了,关上门来到了田边,我询问一个正在田埂上采摘野菜的蓝色头巾年老妇人,我应该如何对妈妈表达爱意,妇人打量着这个口音奇怪的异乡人,然后把我带到家里,用仅剩的半碗面粉和四处借来的两个鸡蛋给我烤了一个苹果派“我还小的时候,我的母亲会给我做食物,所以我学会做饭之后,就给她烤了一个苹果派。”她混浊的双眼看着我,拼命用那破洞的裙子试图擦干净屋内唯一的盘子,佝偻的背脊让她只能弯腰叹息,我吃完派道谢后就离开了。我只有弯着腰才能挤出那道低矮的房门,大概是得学点什么吧,暗暗记下后便一直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大概就是在几天后,我偷偷学会了派的做法,并偷走了一个婴儿。那个小家伙倒是什么都不知道,躺在地上直到我割开他的喉咙才开始哭泣。婴儿的血有一股奶腥臭,但是肉或许口感更好,母亲对于食物通常很挑剔,我为自己的聪颖而沾沾自喜。婴儿那么小,却也有齐全的内脏和那么多脂肪,但都是那么小,像是假的,小小的心脏在我指甲戳到的时候还在努力跳动着。我将他想象成一个可口的蛋糕,挑一块吧。尽力挑选出一些看上去不错的肉块,趁他还没断气割了下来,用拙劣的技巧做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派,再三检查自己没有不小心混入指甲或者头发,如果母亲吃到一根人的手指可能会吓得尖叫,我很乐意看到那样的场面但这样也许他会再也不理我。
我看着母亲吃下了那玩意,虽然在切开的瞬间面片甚至没有熟透,里面的肉泛着血水,而底面却已经焦糊。母亲仿佛没有味觉一样,咀嚼,吞咽,笑着说好吃,我想起了同类相食,有些人听说自己吃的可能是人肉就会开始呕吐恶心,搞得人心惶惶,母亲在吃人类的尸体但是自己毫无察觉,就好像在诱惑一个纯洁无瑕的人逐渐堕落一样,吃下去吧,把所有的一切吃下去,包含着我的扭曲的爱意,全部吃下去。我看着母亲有些反胃的吞咽,只感觉一股温热涌进下腹——我无可救药的勃起了,就在餐桌下面,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好兴奋,原来母亲愿意为了我做这么多,这么多,我好想就这么占有母亲。我看着母亲艰难的试着吃完,而我就坐在他的正对面,偷偷的噫淫着与母亲做爱,然后射在自己手中湿湿嗒嗒滴到地上,可惜母亲被恶心的食物腻上所有感官,闻不到我对他的��。
后来几天母亲因为我闹了肚子,像是被清空了肠道一直到只有一些消化液的程度,甚至没有粪便的味道,倒像放置了一夜的死虾的味道,我忍不住听从脑海深处的声音,在一堆卫生纸中嗅出母亲的味道偷偷捡起舔了舔那浅黄色的稀液,咸咸的,还带了点类似皂角的味道,比我想象中好吃得不少。于是我再次窥窃上,如果母亲愿意包容我所有的肮脏怪癖,愿意在我面前摒弃羞耻,将它们全部注入我的嘴里,那我一定会激动得停止呼吸,用舌头一点一点帮母亲清理干净。
我就像是被抛弃的屎尿,蜷缩在那一堆污秽的垃圾中,像是翻刨食物的流浪狗,拼命找寻着带有母亲味道的纸巾,一张接连一张,放到鼻子下辨认出母亲的味道,发了疯的舔食。最后在无尽的渴求中昏睡了过去。醒来时,一些黏黏糊糊的粪便在身上结痂,引来无数的苍蝇。
大概是在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母亲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听懂他说话的人。能够明白他的自言自语,他所说的每一个作家,引用的每一个词句。这才是母亲真正想要的,而非性。性和谁都可以,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所谓的知己是只有一个的。那时的我刚满十四,便开始埋头到书籍中,凭借一丝天赋不断的一本接连一本的学习着,将它们整本背诵,来认定母亲所爱好的意境究竟是什么模样。
最开始的时候是难以忍受的,就好像大脑塞进太多东西,再也塞不进任何一点。无数未经我美化过的,绝望的,崩溃的回忆全部涌了上来。
我出生的房间里,Leo曾经满心欢喜,期待的布置得很美好,至少在他发现我不是他的种之后也依然那么华丽,在摇篮旁他会偶尔弹奏钢琴,悲伤,愤怒,然后离开。我认识中的他是阴郁而颓废的,有时会殴打母亲然后压抑的哭喊,像是在死亡的痛苦中挣扎。Leo将我抱在怀里喂奶,像对待宠物狗一样给我梳毛,和我抱怨对母亲的爱。母亲唇角的血迹,肿胀的眼角,甚至是折断的手指和淤青的皮肤,像是定格动画一帧一帧在我脑中播放。Leo不是因为厌倦而将母亲赶出家门的,而是母亲自己逃的,他崩溃的拉开房中所有窗帘,阳光囚禁了地上的黑暗,母亲将那个试图安抚他的男人推到阳光下,匆忙的连行李都没有收拾,从摇篮中抱起我,披上斗篷就跳出窗口。我不知道Leo的悲嚎是因为被阳光灼伤还是因为失去母亲,但我现在明白,他肯定会来,从我身边夺走母亲。
那也是我第一次崩溃,第一次无比的憎恨也无比的恐惧,我害怕的不是任何人。师傅曾经和我说,所有恐惧都是因为未知,我说因为未知会让人死亡,所以人们怕的是死亡,我连死亡都不怕我又怕什么?我害怕母亲离开,我不知道我离开母亲会怎么样……
死亡,其实也是一种未知吧。。
从那一次开始,越来越多的记忆会涌进我的脑海,有时是零散碎片,有时却是一段一段的不知是否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我的脑子出了点问题,但我不敢告诉母亲,我怕他担心我,所以我和班主说了这些事,包括一些我从未对任何人提及的隐秘,是尼莫萨恩的舌头在我皱褶的大脑皮层上舔舐,留下印记。Wladyslaw先生沉思了一会,告诉我,大概是超忆症,为了让我好受一点,他让我去试着驯养野兽,马戏团的动物都是机械的,全部听从于他的命令,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兴许他只是一片好心。
但是,太多的记忆,是会杀死一个人的。所以我决定用更多更多,去填塞即将炸裂的自己,为了母亲,我愿意承受一切,我幼稚的想着,安心的沉睡了。
Wladyslaw也有很多记忆,他活了很久,甚至像犹太人那样在二战里四处逃窜,我问他是怎么从德国人手里活下来的,他说了很多故事。我最喜欢的莫过于他被迫藏在房顶被遮挡起来的阁楼上,收留他的人是个寡妇,寡妇的丈夫也长着一个奇怪的脑袋,然后被俄国人当成怪物几枪打死了。那个寡妇很漂亮,有一对大乳房和挺翘的臀部,那些俄国人总是会以保护她的理由来,将她按倒在地板上几个人一起耸动着,比路边的野狗还令人作呕,顺便把屋子里所有能吃的物品洗劫一空。那一次是很惊险的,男人们灌了很多伏特加,醉醺醺地连讲话都变成大舌头,他们自以为是举办派对,甚至巴不得把所有女人叫来举办一个裸体舞会,一个年轻的小伙向寡妇展示他的枪试图捕获芳心,枪走火了,子弹打穿了天花板,擦着Wladyslaw的手掌边缘飞过,刮下了一块肉。
那是很惊险的,因为如果鲜血滴下的话就会引起注意,在那之前,不远处巡逻的德军听到了枪声冲了进来,看到那几顶愚蠢的毛边帽子,就端起枪朝屋里乱扫一通。俄国人死了,寡妇也死了,几个德军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也扒下了自己的裤子扒开寡妇尸体还热乎的腿。Wladyslaw趁这个时候偷偷从一个破洞翻到屋顶上,顺着后院梯子爬下去,不再回头地跑远了。
我为他的传奇故事而愣神,将他捧成英雄的地位,而他只是怜爱的摸摸我的头发,让我无聊的话就去和师傅学点什么来打发时间。我不明白,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开始跟着师傅跑来跑去。
在我第一次跟随师傅学习死灵术时,他受人委托去打捞一具河中的尸体,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我问师傅“她为什么死了也这么好看?”“因为这是塞纳河”。师傅把尸体放在地上又去忙活着自己的事,我看着女孩美丽的长发被水藻困住,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梳理,她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脸部却被泡的像海绵一样发白,被鱼啃噬的坑坑洼洼的,散发出一股鱼腥和腐臭。她似乎刚死不久,还像安睡一般平静,我产生了可以救活她的错觉。于是我吻上她的双唇试图吮出她肺里的水,结果那脆弱的肉瓣却顺着我的动作掉了下来,粘在我的舌头上,露出一口恶臭的烂牙。我强忍住自己胃中的反感,却看到发黄的脂肪从她破洞的嘴中流了出来,而那被水泡烂的肉,裹着我的舌头化成肉糜,滑倒我的喉咙里。
我吐了出来,把我的午餐吐了出来,混合着没有嚼碎的培根和煎蛋,那些糊状的流食,喂给这具长久没有进食的女尸,晕眩中,她似乎动了动眼睛,又动了动嘴巴,把它们全部吞下去,说“真好吃。”
也是那时,我为了让自己适应尸体,杀害过一个令人作呕的黑人妇女,她看起来那么丑陋,浑身污垢散发着臭味,却拥有一头和母亲一样的秀发。那是多么恶心的种族啊!她还抱着一个婴儿,像是下水道中没有毛的黑老鼠一样。我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只要你赢了我就放过你的孩子,如果平局那就放过你。于是我在她黝黑的乳房上以刀子为棋,下了一盘井字棋,只可惜她可悲的肤色让我看不清那涌出的鲜血,我只能剮下一层皮肤来告诉她那里已经有我的棋子了,那一局是平局。所以我遵循约定放过了她,但她要付出代价,我将婴儿稚嫩的双手塞进她的嘴里防止她尖叫出声,然后割掉了她的整个头皮,剪断了她的睫毛。她疼痛的咬合却咬断了孩子的手腕。我是无比的喜悦!因为如果是妈妈,换作是妈妈,一定不会这样对我!
她的后果我不知道,但是我带走了那蓬美丽的长发。我把头皮做成了假发,戴在头上时仿佛自己变得更像母亲,可是大概是我的处理不当,那层死皮上竟然长出了肉芽,从头发缝隙中像竹笋一样钻出来,甚至还因为未完全死亡的神经蠕动抽搐着。洗不干净的发丝油腻成一缕一缕打成结,我只能将它抛弃。那一天我清洗了三个小时的头发,但无论怎样总觉得那个贱人的血污渗透在我柔顺的发丝上,是难以形容的厌恶感,如果母亲不再愿意吻我……那就都是那个贱婊子的错。我痛苦的哭泣,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到与母亲相似的容貌。
最后我把原本金棕色的头发染成了母亲那样的红色,但显得那么廉价可悲。那时的我未满十四。
母亲最终对于我的发色还是满意的,他怜爱的把我鬓角发丝拨到耳后,吻了吻我的发根,说“这样的你也很漂亮。”母亲柔软的嘴唇刮红我的脸颊,像是梦境一样。他是施粥的救世主,而我只是乞求怜悯的乞丐,被他的光芒刺瞎了双眼。
在我十四岁,我收到了一个我没有想到的生日礼物,一只幼小的狼崽,班主把它装在礼物盒里放在我的桌子上,活生生的,由血肉组成的,会叛逆会死亡的,并非机械控制的���崽。那一瞬间的我就像世界上所有十四岁男孩一样兴奋的把它拥进怀里,然后向母亲炫耀,母亲慈爱的吻了我的鼻尖又伸手去摸摸它。“给它起个名字吧”“我想要妈妈来决定”我跪在母亲面前,将头放到他的膝上像恳求母亲为我梳理发丝。母亲自然是将柔软的手指抚上我的头顶。他从我手中接过狼崽放在身边床上,说“就叫soft”柔软的,柔软的,我在母亲心中也是这样吗?我暗自高兴着,像是同耶稣钉在一起就被救赎的强盗。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母亲曾经遭遇的一切,还自大的对号入座。
你想象过吃腐肉的味道吗?混合着沙子和苍蝇的卵,苦涩的血味生肉味以及腥臭味,吃起来像是嚼混着沙子的面粉,充斥鼻腔和大脑的恶臭,可能是吞入了一条下水道吧。幼时的母亲就是带着泪吃下去的,没有吐出来,全部吃下去。我想了想,如果是母亲死了,那我就把他煮烂,骨头剔的干干净净全部吃下去,但我会如饥似渴的把他的乳房或是荫茎囫囵吞下,最终把自己噎死。
多年之后我在高速路边捡了一只被车撞死的老鼠,大概比我的两只鞋加起来还大,它的眼珠挂在眼眶外面,不知道在路边的烈日下面躺了多久,黑色皮毛长出了绿色霉菌,散发出它应该有的臭味。我不由自主的把它捡起塞到嘴里,路过的人应该都以为我已经疯了吧,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疯子的做法。人们面对任何事都安慰自己说,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可这就是世界的残忍,你有什么办法改变呢?就算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也不可能像是耶稣那样吧。但是死老鼠的味道的确令人作呕,让我把午餐的三明治伴随着发绿的腐肉全部吐了出来。
14岁生日过后的那个星期,我开始思索着应该找点什么东西当作谢礼。起初我在马戏团里徘徊一圈又一圈,Claire先生蹲在消防栓上问我在找什么,我说我不知道,等着看吧。是啊,我才意识到整个马戏团甚至没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从出生开始我也没交过什么朋友,从来没有机会像那些周末依然穿着学生制服的孩子一样成群结队在街道上跑来跑去,谈论着母亲节礼物或是哪个他们都认识的人的坏话。这正常吗?我问Claire,他说“你要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跟着马戏团满世界乱跑,反正你也不合群。”是啊,我也看不起和我同龄的孩子们,他们过于幼稚并且无知,他们甚至独自活不过一个冬天,他们什么都不理解。总有人过的生活是从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被亲人们喜爱,拥有一大把朋友,安稳的读书上大学,成年,结婚生子,然后死亡,他们做过的一生甚至不及我这十四年所经过的。但是总有人对他人一无所知还擅自评论,说什么这是不对的,那是正确的,假装自己很道德很专业,其实那么愚蠢。
所以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马戏团中的所有人,我花了两天时间去观察他们,最后,我发现Wladyslaw的怪胎乐园,大概是还差最后一个怪胎:被人为塑造的怪胎。这里的怪胎都是天生的,命中注定带有残疾,就如同没有被雕刻过的珠宝一般,那如果把珠宝雕一雕,那就会价格翻倍。就好像他察到我需要一个有生命的伙伴,而不是像师傅一样对手套说话,我也发现了他所缺少的,我为此沾沾自喜。
我开始到附近的街道上徘徊,思考为什么总有人愿意花一大笔钱来到这里,是为了满足猎奇的欲望吗?我猜不完全是,会有一些全身奢侈品的有钱女人,从腋下的小包里抽出几千英镑,来买上哪个小丑的一夜,就好像她们觉得我们是下贱的庶民,而被我们这种肮脏的人操一夜就能感受到被玷污的快感。那她们想要什么?为什么不去随便找一匹马一头牛呢?还是喜欢在马的干草上躺着?大概是觉得她还宠幸了一个可怜的怪胎吧。我大概发现了我想要的目标——一个亚裔的蜜色皮肤女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印度人,独自坐在街边乞讨。而我就装作一个普通的,善良的有钱人家的小男孩,递给她一百元,说“你要来我家做客吗?”我在赌一个饥饿的人会不会愚蠢的觉得一个小孩是纯真善良的。
最终的结果是我成功了,我把她引诱到墓地里击晕,并转移到马戏团中我的私人乐园。我用了一点小手段让她无法察觉到疼痛,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被我用链锯锯断,她不会疼,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她的麦秆一样干瘦的双腿被我剁碎了喂狼,然后把双手缝到胯部的接口上。我把她的舌头剪断,让她也无法对任何人诉说我的暴行,然后我在她粗糙干瘪的乳房上,用两颗闪耀的宝石替代了她的乳头。伤口我是用打火机一点一点的烧合起来的,这是最快速的止血方法,还散发出烤肉的香味的确馋得我咽口水。这个手工制造的礼物就好像孩童第一次绘制的贺卡一样粗糙丑陋,但我还是把她送给了班主,并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女孩被好心的收留,她每次看到缠着母亲撒娇的我都会恐惧发抖,黑色眼睛可悲的挤出几滴眼泪,却不得不用那双乞讨的手掌支撑自己,呜咽着,只引起围观她的人好奇而冷漠的惊呼和嘲弄。我几乎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不打算再对她怎么样,她已经加入我们了不是吗?有一天,我拿了一份报纸去她旁边坐着念给她听,头条新闻大概是说一个发了疯的艺术家,把自己的丈夫杀死分尸煮成了肉汤,然后把丈夫的脑袋砍了下来做成石膏每天抱着起舞,而心脏被雕成了苹果的形状,挂在门口树枝上。女孩听得很认真,甚至为他们凄美的爱情感动到哭了起来,我很喜欢她不合时宜的怜悯心。可惜的是,大概一周后,她就死了。
从得到了soft开始,我就逐渐开始接手一些活着的动物,学习如何让他们听从我的命令,如何取悦那些观众。这里不是罗马斗兽场,但性质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见血一个不见血。从古至今人们都会用观看与自己无关的生物残杀来取乐,人类一直都是冷漠的还要装作一副善良的样子,特别是那些慈善家,今天修建一个孤儿院明天投资一个养老院,实际上谁知道呢?那些都是有钱人受的起的费用。还不如拿出点实际的,去煮一锅糠顿在地上吆喝那些流浪汉来吃。我把鞭子抽在马身上时就这么告诉它,它却告诉我说“只要你能够完全提供我吃的,不要让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并不会反抗,你又为什么要抽我?我只用在门口草地上吃一些苜蓿和麦秆就够了。”我想了想很有道理然后去问那头大象,大象说“我脾气都很温和,也喜欢和人类玩耍,可是你不应该无缘无故让我服从命令。”
最后我把大象关起来了,用一个房子那么大的铁笼,soft走路依然踉踉跄跄,跟着我,坐在我脚边好奇的看着大象,看着它愤怒的试图把笼子拆开却无济于事。这样的惩罚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因为大象是记仇的生物,而我只能用囚禁和鞭打让它听从命令。我以为我会就此失败,但是却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母亲抱着许多的水果,偷偷的递给了那个畜牲,温柔的抚摸它的鼻子让它慢慢吃,不够还有,而大象注视着他,注视着这个同我如此相似的人为什么对它那么友好。最后一个火龙果是被它用鼻子卷成碎块的,它将那块压的不成样子的果肉递到母亲手里,然后去捡食地上的碎末。母亲试图把那一半也给它却遭到了难以言喻的注视,只能全部吃掉,那头大象才满意的看着他离开。
我问soft懂不懂,它看着我,还不会说话,还是个只会呓语的婴儿,它抖抖尾巴又甩甩头,假装是回答我了。最终我只能威胁那头大象说
“如果你敢把你那拖在地上的恶心玩意碰到我妈妈,我就用小斧子把你分尸。”
同样的,我也没有办法用自己的那根玩意去触碰母亲,但我是多么渴望,我只能营造出更多更多以母亲为主角的咸湿梦境,然后射自己一床。
第一个梦境中母亲是饥渴的荡妇,染着红色的指甲油,裹着浴巾躺在我的床上慢慢套上黑色丝袜,慢慢裹住双腿的同时被她的指甲勾成一缕一缕,露出丰腴的腿肉。她揪住我的衣领跪坐在床边与我接吻,我伸手去试图抓住她的长发却什么也触碰不到,倒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被她按倒在床的边缘索取,劣质的香水味扑进我的鼻腔和大脑几乎要将我窒息。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她才慢慢从我身上滑下,被子全部掉到地上,方便她踩在上面去穿衣服,背对着我扣上胸衣,而精液顺着腿根流到脚踝。她突然倒下,变成了第二个梦境。
第二个梦母亲是曾经的那个万人迷乐手,在化妆间等待着我的到来,我不知道我是谁,也许是他的秘密情人吧。他把红发高高扎成马尾,穿着肥大的衬衫和破洞牛仔裤,一只手夹着大麻对我微笑,而他的腿间却是个正在给他口的姑娘。他在姑娘那对大胸上潦草签了名哄骗她出门后便呼唤着我扑到我的怀里,说着一些类似你也想尝尝吗之类的下流话。他身上还汗涔涔的,肆意散发出荷尔蒙和多巴胺,漂亮脸蛋还有高潮后的红晕,而眼线已经被汗水冲化,变成黑色泪痕。他一直催促着我再快一点,快点结束,不要玩的太过,他一会还要上台,但终究只是狼狈的趴在桌上打翻了不知是谁的威士忌。在威士忌金橙酒液的馥郁中,进入了第三个梦境。
第三个梦里母亲就好像他一直以来的模样,是女人也是男人,他身着圣洁的白色长裙躺在朽木地板上,身下是扎人的羊绒波斯地毯,枣红衬得母亲皮肤没有血色,像是尸体。事实的确如此,当我躺在他旁边注视那双眼时没有任何生气,所以我就能肆意的吻他,抚摸他,如同对待一个人偶,搂到怀里也像是安详的沉睡,靠着我的肩随我玩弄。我把他的长裙拉起,推到肚脐上方,亲吻他的腹部,和那代表生育的妊娠纹。他的腹中有一个苹果,引诱着我伸手去摘下,所以我将手探进母亲的下体,只扯出一个血淋淋的子宫。我只能让他的尸体再次安睡,鲜血染红了裙子,让我不得不用毯子把母亲卷起,只露出调皮的脚趾,和第四个梦境。
第四个梦变成了午后的一颗树下,阳光是模糊的,蒙上了一层雾,那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孩坐在一把合欢木椅子上看书,够不着地面的双腿悬在半空摇晃着,红发像是瀑布一样垂到腰间。这个孩子看上去熟悉又陌生,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的母亲,年幼的母亲。他的脸上还带着稚气,年幼使那张脸蛋更加模糊了性别,像是小女孩。他光着脚,略宽大的领口滑下半边,露出白皙的肩和胸脯,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一个陌生的存在。他的旁边散落着苹果和山楂,吸引来蜜蜂打转。这简直就是一副我不能观看的场景,我无法走进也无法触碰,像是要窒息一样……我晕倒了,再睁眼就是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梦境。
第五个梦里母亲是专横的君主……
第六个梦里母亲是下贱的奴隶……
……
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每一次,每一次,我都会喘息着醒来,或是在臆想中自慰,想象我与母亲所做这背德的一切。我孤独绝望的舔干净自己手上的一切,想象这是母亲的味道,我所做的一切就仿佛把母亲的皮活剥下来浇上汽油并把他点燃,观看他在火球中凄烈的挣扎尖叫。我大抵还是明白我的思想是有多么令人作呕,那一瞬间似乎所有人对我的目光都变得陌生冷漠,但依然没有激起我的羞耻心和道德感。。
十四岁那年,我像是正常少年那样对性陷入了迷茫,只能试图从家庭之外的人中寻找一个母亲的替代品。一个与母亲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者一个完全相同的人,我否定了后者,因为母亲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经受了无数遍神化,变得没有人能够取代。
我猜自己只是缺少一个更加年长的人,那时我们停留在法国边境一个落后的吉普赛村庄附近,一个自称为先知的老妇人吸引我的注意。我从来不称呼她,也不和她说话,只是一步不离的跟着她,观察她在做什么。我跟了她三天 便感到了无聊,她念叨着听不懂的话用一些嚼碎的草药和锅底灰尘给人治病,或者喂养在屋里的两只山羊,每一次soft跟着我的味道找到我时都饥饿的发疯扑向它们。第三天,我问她“你的小山羊会拼字吗?”她干瘪的眼睛诧异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不会说话。”我跟着她一个星期,什么也没有学会,倒是每天在她的草屋里挤山羊奶下面包,新鲜的羊奶又腥又膻,但是只能将就着防止我的牙不会被干面包磕掉。她管我叫狼的孩子,甚至指使我去帮农妇们赶鸡,我会捡走鸡蛋直接吃掉,生鸡蛋的味道比熟鸡蛋好,但是缺少了向母亲撒娇要他给我剥壳的乐趣。
似乎有在哪里看到过中国的戏剧中会将鸡蛋清从床上扔出暗示射精,因为鸡蛋清也是粘腻腥臭的。于是我用避孕套装了鸡蛋清去试图骚扰母亲,猜测他会不会像见到蟑螂的小姑娘一样尖叫,结果正在看书的母亲面对晃到他眼前的这玩意只是看了我一眼呵呵笑着用手指对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让我害羞的跑开了。依靠在门口,才意识到母亲仅仅是一个表情就让我勃起,也许母亲已经注意到了,并以调戏我这样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为乐。简直就像街边试图拐骗少年贞操的妓女一样,我滑坐到地上,目光试图钻进母亲翘起的二郎腿之间,并把手摸索进裤裆。
有一个吉普赛女巫一直盯着我瞧,我问她是不是没见过红发的人,还是没见过狼人,她告诉我她都没见过。那个女人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吸进黑洞,然后说“你妈妈长得真漂亮。”我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只觉得母亲令我骄傲,我也没听懂她所说的“可惜会被太阳车追上,变成月亮”她让我咬住山羊的乳房去吸出奶,我也照做了,趴在地上用舌头去够,然后把山羊的乳头咬了下来。
不久之后我告别了那个老太婆,但是临走之前她抓住了我,将我带到屋内,从老旧的木箱最底层摸出一件被虫蛀出洞的毛衣,打开之后包裹了层层布料,破烂的,廉价的,甚至还裹着几层塑料袋。最中间是一枚很小的钻戒,甚至不仔细看看不出上面还有个钻石,自然比起母亲无名指上的戒指显得凄凉了不少。她执意要递给我,���既然你要一个人走了就拿这个去换点钱吧,你别看不起我,我也没多少钱,但我也快不行了,留着也用不到。”只可惜她并不知道我过得简直比她好太多。最后我收下了那个戒指,至今还被我放在盒子里保存。
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的目光总会停留在街边路过的一些小情侣身上,跟着他们走远,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可能是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我花五法郎买了一个大到滑稽的冰淇淋,递给街边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小孩,假装自己也有什么能做的事情。
我意识到我大概是不太会维持亲密关系,所以在挪威安定下来那段时间,我试图去追求一个金发蓝眼的女孩,她看上去和母亲完全就像是相反的两个人,外向活泼,整天在电玩城和街道游荡,不少男孩偷窥她短裙和敞开的衬衫下的风光。我凭借我那套三位一体圣父圣子的歪理邪说吸引到她,她还误以为我是个什么死板的纯情书呆子,说实话大概相处了两个小时,我就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她。她太过于聒噪,我甚至很多次忍无可忍想要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但是她显然毫无自觉,还装作一副自己很有个性很酷的样子。她带我回家,让我看她装内裤的柜子,当然,我是对那些有着可爱花边和图案的内裤毫无兴趣,如果母亲穿上可能另当别论。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只有拼命把母亲的身影和她重合才能勉强忍受下去。大概一周后,我们分手了,理由倒是很好笑,她说什么“你的母亲是女巫,我讨厌她”。
我端详着母亲的容貌,嘴唇像六月的浆果又像岩缝间的玫瑰,当用手指去摩挲柔软的面颊时,那双绿眼含带笑意,幻想是免责的,所以我就能肆意幻想。母亲也不是完美的,比如他的牙并不整齐,额头经常长出痘痘,或者是很多邋遢的恶习,但是我爱他,我喜欢看着他不完美的一切,并认为这就是完美的,我吻着他的影子。竖起耳朵听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贪婪到舌头在口腔碰撞的声音,以及呼吸的声音。
嫉妒和愧疚作斗争,到底谁会赢?
我猜是嫉妒,因为它已经完全将我吞噬,我嫉妒母亲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将母亲视作狼王的soft,但他还有自知之明不会为了交配权而进攻我。soft在母亲身边踱步,像被驯化一般,表示友好地向母亲扑去,啃咬他光裸的皮肤,甩起尾巴用爪子去扒他。一般这种时候我会将他拍开,自己钻进母亲怀里,趁机在他的身上舔咬,快速的吻过母亲的唇或鼻尖,或是袒露侧腹,去磨蹭母亲的头发。母亲好笑的揉揉我的头发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给你捉虱子”“我还以为你要喝奶”母亲笑着,看上去无比天真,撩起衣服露出他的胸部,那条狰狞的伤口或是乳头上摇晃的银环都让我忍不住想要啃咬上去,但是我没有理由,只能红着脸撇过头生怕母亲从我眼神中读出什么。母亲是女巫,还是生活在自然中的罗姆人,光脚淌过溪流,赤裸着亲吻大地,汲取风的气息在草叶间沉睡。那是有形的阳光。
我不妨可以幻想出一副这样的场景:
他是太阳,是福泽,是恩惠,是拥抱着人们却难以被触碰的一切。他驯服野马,哺育羔羊,他舔舐毒蛇的鳞片,也任由白鸽停留在身上。
他是赤身裸体的阿波罗。他从不隐藏自己的欲望,尖叫、呻吟,淫乱而放荡,他勾起人们性欲的同时洗涤人们的心灵。正如永远不会有人去责怪他挑起了异端或毁灭了国度,因为他就是人们所需直面的欲望本身,那些战争反而充斥了其他的意味,更像是一次朝圣、一场弥撒。
他是虚空中的潘神。在思想与灵魂的征途中,缠上每一个路过的旅人。与他们交欢。
信徒们安静的聆听、注视,眼神中充满了圣洁的信仰与低劣的欲望。每一次发梢在胸口扫过,每一次指尖的颤动,他的呼吸、心跳,都编织着人们咸湿的梦境,想要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撕碎他、摧毁他。
他太过耀眼,吸引过往所有人,当他被簇拥时,他狂妄的野心与欲念是多么低贱。没有人会记起他是被放逐的神明,是安拉的处女之血。
他会褪色吗?他会枯萎吗?他会腐朽吗?
会吧,终有一天他会化为灰烬,可是在超越物质的世界中,他依然那么年轻、美丽、强大、危险。
随着我看的书越来越多,我发现我对母亲的想象也越来越贫瘠,甚至擅自用一些文学形式去象征我和母亲之间旁人无法理解的情感,而不是出自本能的我应该怎么做。知识扼死本能。我的努力方向,是使自己回到下意识里朦胧睡着的各种本能里的深处。这些深处被表面的生活和种种习俗淹没掉了。我仍能用孩子的眼睛观看事物。我回忆孩子时期我看到的大人是什么样,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我看到的是色彩斑斓的方块组成了女人的裙子,包裹着臃肿的橡胶身体,涌出呕吐物和愚蠢的呆滞。男人们喜欢掏出女人的乳房,别上一朵玫瑰,把乱七八糟的酒水倒进烟斗。毕加索直到六十岁才学会如何像孩子一样画画,而我仅仅是十四岁就在恐惧自己变老,害怕自己变得苍老鄙俗。
世界不管怎样都那么荒诞,我放弃了。我对自己说,不管我是大人还是小孩都那么无理取闹。所以我选择把一切我学到的理论知识藏到脑后,只留下很多句在街边偶然听到的奇怪话。然后模仿一些书中的情节,学习一些屠夫的手法,诡谲的在婴儿头上插入一个生日蜡烛。
大概是又到了冬天的时候,母亲再次出了远门,他可能是想要享受那种独处的时光,我问母亲能不能带上我,他挑眉拒绝了我,然后坐上Wladyslaw的车就走了,当时我们在卢森堡计划停留到开春。而马戏团的所有人似乎也不打算有什么表演,只是修整着,我只能把soft关进笼子,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街头闲逛,我的红发已经开始褪色了,看上去像是秋末的枯草,倒是和寒冷的天气无比呼应。我买了一瓶几乎有我的脑袋那么大的苹果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途我看到一个不比我大几岁的男妓求我收留他“行行好吧,我可以免费陪你睡,只要你让我住一晚”我打量了他几眼,对他说“其实我才十四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死在街头,他是这么和我说的,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原本的计划是让他成为我的狗粮,结果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让他留了下来。我问他“你对做爱一定经验丰富吧?教教我怎么样?”他答应了,因为像我这样无知的男孩全天下多了去了。他教我怎么给男人润滑扩张,怎么注意不要把肠子勾破出血,怎么做才能让他爽到,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对着母亲以外的人勃起,也可能是他的技巧熟练。在我心里我的第一次还是献给母亲的,在那之前只不过是准备和练习罢了。
这个人对我说“月亮代表着病态、疯狂,是你想不到的一切。”我想起母亲磕完安睡的样子,平静,安心,在安眠药中流淌着,将生命殆尽。所谓的月光其实不过是藏在黑暗中的阳光,没那么耀眼,却更加温柔安静。他温柔吗?不,他是残暴的化身;他安静吗?不,他是喧闹的代表。他在疯狂中被簇拥,在无人时离去。他在老去之前痛苦的死去。
妈的,你是否见过基督教徒因为婚前不能性行为却看到自己女友裸体而发疯的样子吗?我大概就是像那样,结束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多么恶心的事,那一瞬间我仿佛一个种族歧视者,一个恐同者,一个疯子,抓起床头的餐叉挖出他的双眼,用刀子切掉了他的手指,想象着母亲躺在蛇箱里的样子。所谓的蛇箱就是字面意思,装满了蛇的玻璃缸,母亲赤身裸体躺在里面,那些蛇缠绕蔓延在他的身上,而他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任由它们在身上攀爬,那些蛇并没有严严实实缠住母亲,而是不安的躁动着,扭在一起交媾,等待母亲起身,等母亲一掀起盖子他们就狡猾的四处逃散咬伤不少人。那个人碎在了母亲的床上,我试图用手把他聚拢捧起,却不断滴滴答答淋下去,然后试图爬到我的手上钻进我的皮肤。
我不停用叉子去试图把攀附到身上的碎末划下来,就算捅破皮肤,划开脂肪,我依然感觉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无数的蚂蚁涌进我的身体,啃咬掉我的皮肤和肌肉,一丝一丝的,进入内脏,全部涌进胃里,想要我吐出来。我感觉他们钻进我的脑子,我的大脑在发痒,胃里也在发痒,肠子也在发痒。那是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你只能疯狂的抓挠自己,抓挠他,抓挠一切。指甲削下一条一条肉丝肉屑,到处飞溅,因为失血过多什么也看不清,把母亲的床单染成了黑色,还有很多黄色的脂肪堆在被子褶皱凹陷处,散发出一股屠宰场的味道。
第二天是师傅把血肉模糊的我从床上撕下来的,血液凝固和被子粘在一起,扯掉被子的时候同时也扯掉了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口,再次把我身上撕出一条条痕迹,鲜血顺着我的腿如同月经一样滴在床上。而我旁边的尸体,甚至没办法被称作尸体,那块肉状物的脸整个掉了下来,没有双眼,身上的皮肤和肉都被刮下如同搓掉的泥,全部堆在床上,一只眼睛完好无损在枕头上看着我们,一只已经被我歇斯底里时踩成了一摊,粘在我的脚上等我去撕掉。相比起旁边那个让我嫌弃又恶心推开的玩意,我发现自己的愈合能力的确比人类好的太多太多。我昨晚折断的腿骨已经完好了,但旁边的人完全就是碎在了上面,我大概还明白了人类比我脆弱的太多太多。
母亲也是这么脆弱,有时候他被书页划破的手指甚至三四天之后才看不见疤痕。我被师傅按进浴缸里即将溺毙的时候是这么想的,鲜血瞬间在充满热水的浴缸里漫开,稀释成一股铁锈的味道,灌进我的鼻腔和肺里,我猜他试图把我杀了,但是他做不到,只好这样。他揪住我的头发拎起来再按下去再拎起来再按下去,直到我挣扎着快要失去呼吸才勉强放过我。最后他让我去自己打扫干净顺便想办法和母亲解释清楚,但是我知道,母亲无论如何都会原谅我。我做了错事,把母亲的床当成祭台,献祭两个肮脏的人来索取母亲的爱。
这件事母亲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有说,他不傻,他看了我一眼,看破了我的内心,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理我。那两天我并不好过,每天主动拎上扫帚到母亲房间打扫也无���于事,只能看到他裹着毛毯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具熊蜷缩在暖炉旁边,鼻尖被冷风吹得发红也懒得起来去关窗子,我试图叫他他也不理我,而玩具熊的玻璃眼珠倒像是在嘲弄我一样对我笑。这种状态维持了半个月,母亲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假装我是空气一样,缩在角落大量的吸毒磕药,磕嗨了就唱一首摇滚歌曲,不管问什么都不回答也不起身,从一开始就没有靠近自己的床,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母亲有洁癖,而罪大恶极的我让他从内心深处觉得那里肮脏,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好奇,我好奇母亲经历过的一切,我好奇母亲的所有。我去问师傅能不能教我记忆的法术,他白了我一眼,说“你先把你妈哄好了才有资格谈。”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只好扛着扫帚打开兽笼旁的地窖,里面是密密麻麻黑漆漆的,老鼠们站在对方身上试图爬出这里,没有食物的时候就撕咬对方,或者啃噬同伴发臭的尸体。我养了他们是为了喂蛇,但还要每天把剩饭剩菜的大桶扛到这里倒进去,油汁和菜叶粘了它们一身,让它们无法分辨什么是食物什么是同伴,就连同伴的骨头也啃的不剩,哪怕关上地窖再用无数东西挤压都没办法防止下面发酵出恶臭散发上来。老鼠们有时候很有趣,因为它们不想去听你说什么,只会到处冲撞,然后什么都吃。我曾经把一个瘫倒在附近的醉汉踢了下去,关上门,第二天就只剩骨头了,我用棍子戳进空洞的眼眶挑起那个头骨,相信用它做烛台能给我带来好运。结果没什么变化,现在那个头骨灯被挂在蛇箱旁边做装饰,就好像我现在孜孜不倦享受着等一只老鼠爬上边缘,它们不会立刻逃走,而是让另一个咬住自己沾满屎尿的尾巴试图在自身难保点时候还救出其他人,这可是某些善良的人都做不到的高尚品格啊!等上来一两只之后,我就用扫帚把它们捅下去,有时候它们咬住扫帚不放,就只能不得已将它们甩进蛇箱。
母亲大概是在窗口看到了这一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冷漠的说,真残忍。他光着脚,只披了一件薄纱般的浴袍,在寒风中显得可怜,他甚至没有正眼看我,在我旁边蹲下用手去试图触碰那些黑老鼠。那些就连木棍都要啃咬的畜牲竟然向后躲藏,其中一只在试探几次之后爬上母亲的手,带着油渍和血污,溃烂的鼻子嗅着母亲手腕上香水味。母亲抓挠着它的头,像是对待什么宠物,它吱吱叫,似乎在告诉同伴什么事情,鼠群安分下来,目不转睛用它们的瞎眼试图知道母亲要做什么。母亲赤脚绕过地窖,最后还是掀开蛇箱上的纸板把老鼠扔了进去,嫌恶的将手上污渍往我身上一抹就离开了。鼠群再次陷入混乱,越来越多的老鼠爬了上来,我只能换成铁铲将它们劈成两半或者砸成肉末,发泄完了也只能将尸体推进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当做他们今天的晚餐。
母亲最后淡忘了那件事,也原谅了我,再次无偿的对我好,无偿的爱着我。
母亲问我说想不想和他出去走一走,他穿上沉重的大衣,似乎也不打算多等,我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就踩着母亲的脚印出了门。母亲说,在乌托邦待久了偶尔也想去一些没那么干净的地方走走,可能因为他曾经也就是在污垢中一路攀爬求生,面对那些肮脏下贱的场面可能会更有亲切感。跨过不远处边境这里是贫民窟一样的地方,仿佛经过了战乱一样,甚至不像是现代社会。傍晚的来临一般预示着危险的出现,我怕母亲也会在我面前碎掉,所以对试图接近的人发出来自喉咙的唬叫,可怜的妇女护住他们的孩子躲藏,恐惧着眼前的狼人。“如果他们用钉耙和火把来杀死你我可什么都帮不了你。”母亲没有回头,我跟随他钻进一家脏乱的酒馆,他并不喝酒,点酒只是为了做做样子,他会在旁人无法察觉到的情况下偷偷倒��,除非像我一样目不转睛捕捉他的每一个动作,不然是无法发现的。母亲现在看上去像是什么风流公子,搭讪着那些扭捏作态的女人们,甚至大方的请酒,我成了他不会喝酒的乖孩子朋友,被他强行带到这里接风洗尘。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那么健谈,也那么容易混迹人群中,而不是一只被涂污的鸟。
酒馆里出了骚乱,先是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拉扯头发,然后就抽出刀捅进对方腹部,再拔出时先是血随着刀撕开伤口涌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流淌的肠子,被划断的地方还有粪便漏了出来。俩个醉鬼都看着他的血不停的流,过了好半天才慌忙的把肠子从地上捡起,有猫去舔,被他一脚踹开发出哭号般惨叫。那个人像是怀抱了一个婴儿那样把肠子捧在怀里,试图把它们塞回去,却扯的伤口越来越大,如果衣服没有挡着的话说不定能看到那个几乎裂到胸膛的口子,两人在老板的咒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中镇定自若的走了出去,一步,两步,那个不断滴血的人被寒风吹倒在地上,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我蒙起母亲的眼睛,对他说,别看。就好像幼时我们栖身在巷子尽头的墙角,不远处却有一个可怜的女人被一群男人按在地上轮奸,发出痛苦的哀嚎和求饶,她的头发被一缕一缕的抓掉,腹部被踢到出血,脸上也是青肿的。母亲就是那样温柔的把我的脑袋依在他的胸膛,捂住我的眼睛说“别看。”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染上了嗜血的瘾,杀人的瘾,奸淫的瘾。我刚出生时也是纯真的婴儿,嚎啕的哭声被母亲分娩时的尖叫声淹没,腹部的脐带让我跟生命连接。可是日后我将女人绑起来,嘶哑的呻吟声被女人的尖叫声淹没。我只有不断杀人才能得到满足,一切都会变得完美,可以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出生,脐带依然跟人类连接着,尚未被切断。为了洗尽自己的罪孽,我有时就去教堂的窗外趴着偷看,偷看他们唱圣歌做祷告,人们会以为我是调皮的野孩子,在胸口画着十字说着阿门也就不再管我。我就好奇的看着他们到底怎样才能救赎自己,是把罪恶变成几撮黑色的头发丝然后拔掉吗?至少是比一个人指着你说你没罪你就重获新生看上去靠谱。
更令我反感的是我的十五岁生日是在教堂里过的,在圣诞节的后一天,或许是母亲的报复,我被迫在教堂里像是什么所谓的圣子一样,既要虔诚的祷告还要为母亲的受难日而赎罪。圣水闻起来像是无数个人的洗手水,但我怎样拒绝都被掐着脖子灌了下去。那一天很难熬,把一个不需要信仰的人强行灌输信仰,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酷刑。我迫切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认为只有神是世界的真理和认为人类只需要科学都是错误的偏见,因为不管再怎么样,荒诞的东西始终是荒诞的,人文主义者坚称,我们凭借知识可掌控环境、兴旺发达,这实为前所未有。为了证明这点,他们焕新了基督教一条最靠不住的保证——人人皆可获救赎。目前的这种人文主义信仰不过是这一基督教信条的世俗版本。就好像有些人总觉得读书多了就会开始胡思乱想然后变成精神病。
而母亲,而母亲不一样,母亲的存在就是对这个世间最辛辣的讽刺,最犀利的抨击,让世间一切显得多么可笑!母亲又不是基督徒,肯定不会那样死气沉沉的,出教堂的时候,我果然看到了母亲,站在一颗雪松下,身着黑衣,裙摆撩起,我才发现他站在教堂里的时候,都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他没有注意到我,光脚站在雪里,地上有很多浆果,他小心的将它们踩烂,轻盈地陷进雪中,染红了脚背。
我对母亲几近变态的爱慕已经人尽皆知,可是母亲还是装作糊涂的样子那样宠溺的爱着我,让我想起一些人会幻想出一个虚假的性伴侣,母亲也是虚假的。昨天有个男人在做爱时把自己的婆娘掐死了,因为他觉得那个女人是鬼变得,他把尸体分成好几块扔到街边,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有妄想症。如果我对母亲的幻想也被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骂我是疯子,所以我对师傅说了,仔细的描述梦里母亲的娇态和淫乱,母亲本来是纯洁的干净的,却被我擅自变成了下贱的肮脏的,就连呼吸也有了勾引人的意味。师傅说我是疯子,所以教我更多不应该被人知道的法术。我问“你不怕吗,我学会这些之后会做些什么?”“你不会,你会被Carol束缚到死的那天。”我沉默了,我大概是没有成功让斯芬克斯跳下悬崖。
无论怎样我都想更进一步了解母亲,所以我开始帮他整理书籍,我帮他收拾出一个书架的位置,然后尽量把书塞进去,但还是剩了很多出来。第二天我发现书架上书的位置有改动,也许母亲连夜把它们重新整理了一遍,按照他的习惯整齐排列。书架能看出一个人的灵魂,母亲的灵魂就是翻不尽的书,渊博的学识,和永远猜不透的神秘。我尽可能让自己对于母亲的爱不与性有任何牵连,我其实是渴望自己与母亲抛弃一切外在因素而相恋的。我怮哭着,试图等待母亲用袖口帮我把眼泪擦干,但是我大概明白我长大了,也就不再拥有那些特权了,那些特权只能给予婴儿和爱人。那一天我哭累了就睡着了,缩在母亲床头,然后被母亲捡起来拍拍灰,和他自己一起塞进了被子里。
我们的第一次我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我不知道母亲愿意为了我摒弃一切道德,在听完我下流的欲望之后扒开衣服说“那就做吧。”我甚至是不敢去触碰母亲的身体的,生怕他会灼伤自己,或是分泌毒液让我迷失在这个梦里永远无法醒来。我虔诚跪在他的身边,吻着我所带给他的每一道难以复原的皱纹,从脚尖一直吻 吻到膝盖,吻进腿根。我曾经也做过下流的事情,用一个针筒拔掉针头,装满了属于我的精夜,在母亲沉睡的时候偷偷注进她的下体,多么无知的洁白的恶作剧,庆幸的是那一次母亲没有怀孕。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母亲爬伏在我的腿间娴熟的给我口,掌控整场性爱到结束。
他是来拷问我的,在我耳边吐着信子,试图知晓我是怎么去虐待那些和她容貌相似的女孩。“我把装满碎石的玻璃瓶塞进了她的逼里,然后一直踢把瓶子踢碎在里面。”“你骗人。”母亲趴在枕头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我,露出惬意的微笑,似乎我们只是在讨论松饼该放多少枫糖浆。“我还挖出过她们的眼睛操那个眼眶一直操到脑子。”“你恶心死了,下次这样我就不给你口了。”“还有下次的吗?真的吗,妈妈?”母亲翻了个身背对我,假装睡去。只剩我裸着身体像没有毛的猴子不安的在一旁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情绪激动的比划着看不懂的手势。
我们之间相处的很好,因为我们更近了一步,我开始学着坐到钢琴旁为母亲弹奏几首他想听的歌,他坐在我后面,背靠背,轻轻跟着旋律哼唱着。仿佛看到了山,看到了田野,看到了溪流的夜莺,我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欲望,全部深情粘腻的揉进每一个音符,听红了母亲的耳尖。我问母亲我现在算不算他的爱人,情人也行,能不能嘴对嘴的接吻,母亲笑了,但似乎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他甚至没有定义爱人是什么,只是凭本能对我好罢了。所以,我死皮赖脸当作母亲已经默认了。
说到底,母亲始终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卸下一直以来逞强的形象,从圣母变回了曾经的嬉皮士,叼着大麻去街上和男孩们鬼混,然后还理所应当的告诉我,我应该接受他的每一面,他就是喜欢在那些颓废的人堆里混迹。更多时候母亲会钻进那些摇滚梦男孩们的小仓库,向他们吹嘘自己年轻时的故事,不少人甚至还是知道他的,看见他的时候兴奋的大喊大叫,要他给自己签名。我不知道,我无法融入他们,也没有那份狂热劲,可能是早就狂热过头了吧。有些时候母亲见我像个雕像一样呆在角落不知怎么插进话题,就会直接把我搂紧怀里在我脸上用力嘬一口,对他们炫耀我是他年轻漂亮的狼人情人。
我很享受那个过程,也享受那一夜母亲摘下了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仿佛我们正在举办婚礼,母亲穿着婚纱,而我只是一具枯骨,他拉起我干涸的生命定下承诺,无论生或死,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裕,我们生生世世都将是夫妻。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和母亲结婚。他说
“我用戒指换你给我念书。”
我答应了母亲,我说好,我给你念书,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念。
我和母亲度过了很多个美好的白天与黑夜,那段时间治安太平,因为我的杀人欲望已经被母亲抚慰到了最低,就连月圆之夜也只是缠绵在地毯上。白天没有事的时候我就会去书店,买很多本书回来,精致的包装,加上一些好吃的甜点,能换取母亲一个开心的吻。晚上我就和母亲躺在床上,给他朗读一些他喜欢的故事桥段,后来我发现如果我全部背下来的话还能一边说一边吻他,会逗的母亲咯咯笑,直往我怀里缩。如果夜还长或是玩到了兴头,母亲就会爽快的扯掉身上衣物催促我快一点。“我们在马克思旁边做爱会不会很淫乱?”“不会,他就是个醉酒的老头罢了”
“马克思酗杜松子酒”母亲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腓特烈”他仿佛一头黑山羊在诱惑我成为魔鬼的俘虏,但我还是为母亲而堕落,应和着他的胡言乱语吻着他的脸。而他会摘下我的耳环戴在自己乳头上,问我好不好看,“那我要偷偷亲你一下”
在那段时间里,有一个梦困扰着我,经常一遍又一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一对美丽的情人,穿着婚纱步入婚姻殿堂,可是每当他们开始念祷告词的时候新娘总是会碎掉,被子弹穿透脑袋,被吊灯砸的粉碎,甚至是凭空消失,然后变成一摊血肉在地上。新郎只能悲伤的用手聚拢她的尸体,给血戴上婚戒,和一摊血沫结婚。而下一对情人,就是我和我的母亲。我经常半夜被吓醒,恐惧的去母亲窗口看一眼他是否还完好无损 然后守着他直到天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世界依然在旋转。
我和母亲越界母子的关系维持了很长时间,我也变得逐渐自大妄为,开始侵略母亲的每一个私人空间。我的母亲是女巫,我的父亲是狼人,而我是代表罪孽出生的孩子,德国人和犹太人的混血,哦,绝配。不得不说死灵法术开始逐渐吞噬我的心智,我也开始遭了报应,只要母亲离开我身边我就会游荡在森林,把落单的孩子甩进灌木丛,像是摔打什么一样抓住他们脆弱的脚,一遍又一遍掼到地上,直到他们虚弱得睁不开眼睛,脑袋向里凹了一大块,张嘴只能吐出血沫,并因为皮肤被荨麻蛰的刺痛而抽搐。我甚至会假装要救助孩子的样子抱着他们一副担心样子穿过人群把他们扔在母亲门口。
母亲开始发怒,然后把那个可怜的小孩踢到了更远的地方。他训斥我,说我可怕,说我是疯子,他不想靠近我。每当这时我就会试着用性来牵制母亲,让他离不开我,让他相信我不会对他做那样的事,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劳。就好像他看到我用陶瓷做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只不过是小了很多,就那样安睡在他的枕头上时,母亲疯狂的把它摔碎,却让依附在上面的灵魂不停叫喊好疼,好疼。那一天母亲锁紧门,和师傅睡到了同一张床上,我趴在窗口看了一整夜,把自己的指甲啃的鲜血淋漓,直到黎明才不甘的离开。
拥抱和摇篮就像是性的替代品,我不再只是嘴唇紧紧地吮吸乳房,而是整个身体完整的拥有母亲的肉体,幸福的摇摆在欲望之间。我没有廉耻心,乱轮的欲望在我思想中无限膨胀,让我端详母亲的裸体,抚慰它,感觉它,拥抱它,吃掉它,甚至毁掉它。占有欲,被占有欲,消灭欲,组成了我对母亲的性欲,我只是想要母亲的一切。一个人总是贪婪的,无尽的索取他想要的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得寸进尺。
我开始向母亲索求着性,就好像婴儿索求乳汁一样自然,一般母亲不会拒绝,我也不会强迫,但是道德感始终还是束缚着母亲,让他经常独自陷入崩溃的状态,靠越来越多的毒品来麻痹自己,不知道在笑什么,低着头如活死人一样用脚趾搓着地毯,然后并发的狂躁,我猜母亲很好的把狂躁症遗传给我了。在他情绪激动开始打骂我的时候,我就趴在地上亲吻他的脚,我央求着母亲不要抛弃我,让我和他待在一起,哪怕是睡在床下也好,他会疲惫的告诉我,他很累。母亲并不是厌倦了性爱,而是已经开始厌倦我了,被自己的道德卷入漩涡。
一次甚至母亲刚见到我在他的房间内,连柔情的眼神都没有给我,把衣服扔到地上直接忽略我躺到了地毯上。“出去吧,我生理期。”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否在母亲眼中我只是个想要缠着他交媾的畜牲,但我确确实实仅想和幼时一样多和母亲待一会。那天我是愤怒的,几乎是将母亲从地上扯起掼到床上,粗暴的扒下他的内裤用手指强奸了他,经血裹在手指上,顺着指缝到处淌,也淋了一床,我将手指舔干净后又去舔那个流血的缝隙,再次用手指试图挖出更多血液。母亲唇色苍白,扭过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把自己的灵魂分离出来跑向窗外去自由了,只留下一具毫无生气的空壳任由自己的亲生骨肉奸淫。血是止不住的,眼泪一样流出来,母亲用下体哭着,诉说着,哀求着,直到床单也染红了,他没有高潮,只有我下流的射了出来,然后把卫生棉条小心翼翼的塞进母亲下体并为他更换内裤。
第二天,母亲因为我的冲动和莽撞痛经很厉害,捂着肚子哭起来,然后开始呕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一些粘稠的消化液和胃酸,粘在毛绒地毯上有一股子馊酸臭味。母亲绝望到像是即将被我杀死的人,尽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挤压着腹部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我想要用自己温度略高的手去帮母亲捂一会却被毫不留情拍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站在一边旁观,一直到母亲惨叫着尿了出来,淡黄的尿液从他腿间淅淅沥沥流下,全部粘在地毯上,看上去是那么可怜。他绝望的看着我,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我只能耐心的去接热水,用热毛巾帮母亲擦拭,然后安抚的亲吻母亲,他的头发沾上了不知道是汗还是呕吐物,受潮粘在一起,但这些都无所谓,我愿意接受母亲的全部,所以我和他交换了一个呕吐物的吻。这也激起我心中更隐秘的黑暗。
“我来帮妈妈完全排干净吧。”“你他妈想干什么”在母亲彻底黯然的恐惧眼神中,我将他揉成一团抱在怀里,想起如果幼崽还没学会排便的话母亲会用舌头去舔舐刺激括约肌收缩,人为的话就会用棉签、毛巾,那么对于母亲的话,我的手指也是可以的吧?我不顾母亲的尖叫反抗,沾着血将手指塞进他的肠道内试图触碰到那些排泄物。那种触感很奇怪,亲手摸到那些被消化的食物残渣挤压成的条形,上面粗糙似乎还有什么颗粒,和柔软湿滑的肠道简直天差地别。我把手指再深入一点,用指甲切断了那节东西,扣着它滑出了母亲体内。我成功了,它看上去比摸起来小很多,母亲肠道似乎受经期影响,大便有些稀的粘在我的手指上和指甲缝里,我好奇的闻了闻那是什么味道,然后塞进嘴里舔干净。母亲已经接近崩溃了,却因为我刚才的刺激加上把尿一般的姿势,肠道内剩余的粪便也不受他控制的全部落在了地毯上。我回味着母亲污秽物的味道,好奇能不能辨出昨天晚餐的味道,咸咸的还带有母亲特有的体味,让我很满足。
母亲咒骂着,仇恨的看着我,已经连挣扎都没有办法,但我没敢去吻他,只好安抚的帮他全身擦干净,安顿在床上。他最后也只是让我把地毯拿出去扔了,再换一条回来,我把那些来自母亲的污秽小心翼翼卷起,藏进房间,饥渴的舔掉母亲吐出来的每一滴胃酸,尿出来的每一滴尿液,我没敢把粪便全部吃掉,甚至还刷了半个小时的牙,生怕母亲嗅出味道再也不让我亲他。我换了一条舒适的波斯地毯到母亲房里,之后母亲再也没有提过这天发生的事情。
在这次事情过后,倒是给了母亲更多厌恶我和疏远我的理由,我只好小心谨慎的观察着母亲,在他开心时讨好他,烦躁时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得出了母亲是艺术家的结论,因为母亲是高效并且性变态的精神病,我和母亲说了这件事,然后他冷漠的看着我,把弗洛伊德的书从书架上全部移开了。我试图弹钢琴或是唱歌来取悦母亲但都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结果,我给他写诗,但他看完之后就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有时还扔不准要我自己捡起来扔进去。但母亲心情好时还是会亲吻我,拥抱我,给我分享他被我密切监视的生活,我乐于享受这一切。
或许是因为我的欲望已经堆积酿造了太久,发酵的完全变质,而变得那么过激,我察觉到母亲对我的疏远与不安,我迫切的需要一个方法让他永远的留在我身边。17岁那年,我决定打乱母亲的记忆,让他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能完全的占有他。
那是镜子的魔法,把一只黑色的鸡脑袋砍下来,并让他在地上一直走到死去,接住没有头走动时喷出来的血浇在镜子上面,再点燃蜡烛,祭献一个活人的脑子。师傅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照做了,甚至耐着不安感像他所说那样在人还活着时候打开颅骨,把脑髓全部吃进,那个人不断蠕动,仿佛被钉在地上的蚯蚓,拼命挣扎着直到失去意识。可是镜子却对我说,你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爱别人,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是爱母亲的。所以我看到了母亲过去发生的一切。
在我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指引着我该怎么做,我试图把水潭搅混,让母亲模糊的记忆只勾勒出我的影子。我完全着了魔,失去了心智,冲动的对母亲胡言乱语一番之后强上了他。母亲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只是焦虑的忍受着,大概也猜到了一切,我把所有我不敢尝试的全部做了,我第一次弄哭了母亲。连续两个月,母亲的月经没来。
母亲变回了在Leo那里时的状态,呆滞压抑,好像被关在笼子里准备随时挣脱的鸟儿。我也不再对他索要床第之间的事,将怒气发泄给了更多的无辜女孩,很快我的柜子上摆满了一瓶瓶眼珠,目不转睛看着我,试图用怨念的目光烧死我。
我记得在那之后,我近乎狂暴的虐杀了一个女孩,她看上去是一副好学生模样,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看书。我从她的书包内翻出来订书机,把她的眼皮撑开钉在脸上强迫她看着我,听我咒骂,为了防止她在我骂完之前晕过去,每过几分钟我就在她的手指上钉一颗订书针。等我哀怨完对母亲的爱之后,为了不然她说给别人听,我又把裁纸刀的刀片掰成小块,混着牛奶灌进她喉咙里,她绝望的咳嗽呕出血水混着牛奶染成暧昧的粉色,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我把她的衣服扒光,想象自己是一个木匠,把她所有笔钉到她肋骨的缝隙里,拧开末端还会变成一个自动的血龙头,向外面不停的吐着鲜血,很快就把我染成红色。她为什么非得今天死掉?我不知道,也许是看了太多书遭报应了吧。我没有挖她的眼睛,临走之前无聊的踢着笔杆全部插进了更深处,还喷着血,像被人踩了一脚的癞蛤蟆一样,我躲在附近,观赏警察面对惨绝人寰的尸体时那种愤怒的模样。“狗娘养的。”今天他们是这么形容我。
可是该怎么解释呢?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些虐待,我也感受不到受害者的疼痛,我只能不断尝试着更多的虐杀方式来满足自己的视觉欲望。比如对着图书馆旧书中模糊的画像,试图将一个关节被敲碎的人编织在轮子上,后来我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我不得不敲碎他全身的骨头才能打成结,而我敲碎他全身骨头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就好像是一个包子,完整的外皮下面是剁碎的肉馅,我怀疑如果我现在在如热带鱼一般五彩斑斓的紫色皮肤上划一道口子,就有碎骨头和碎肉流出来。说实话那人的血抹到书上让我再还书时有了不少麻烦,管理员紧张的靠着墙,我再三解释是我流鼻血抹上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要了我五十块钱的罚金。
我开始疯狂的试图吸引母亲注意,跟踪他,恐吓他,但是母亲只是爱理不搭的看着我,也许我变成人棍回来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顶多问问我怎么会变成那样。我害怕我一旦沉默就会变成Leo,变成母亲想要离开的人,我害怕母亲离开我,我想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如果有电影导演想要把我拍摄成电影,一定会觉得我的故事简直无聊透顶,无论怎么变换场景无非就是各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把一个无辜人从死人变成活人,或者就是臆想自己的母亲独自取乐。
这几个月我过得心惊胆战,我不敢告诉母亲他怀孕了的事实,我想他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体又被用来孕育生命,他趴在马桶上狼狈的呕吐,疯狂的翻找食物。我看着他有些心疼,只敢在夜晚他熟睡之后偷偷吻一吻他的肚皮,试图安抚着里面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姊妹,她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我能看到,长着红发像母亲一样。我突然又害怕她的出世会不会让我对母亲的爱分神,非得割裂一点给她,我不愿意这样做。
在医院里,我一副要照顾怀孕的母亲的孝顺模样向护士们打听应该怎么做,这就是事实不假,那些年轻女人们咕哝着如果能嫁到我这样顾家的男人该多好,我偷走了一根喂食管。我问母亲,我能不能在他胃上凿个洞,把管子插进去,两段都在胃里的话也就不会吐了,或者不用开洞,我它放进母亲胃里,我把那些食物吸出来吃掉,再给母亲喂一点葡萄糖水,也可以有同样的效果。母亲绝望的哭,一边哭一边呕吐,惨笑着说,我以为你会想插进我的肚脐里把脂肪吸出来,这已经够变态了。“如果妈妈想的话也好啊”在我伸手去触摸他因为婴儿略微鼓起的肚脐时,母亲尖叫着退缩了。
但是吸出脂肪对我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事情,我向一个看上去脂肪很多的护士了解了喂食管用法的同时顺走了那里的乙醚,然后在没人的地下停车场将她迷晕拖进根本不会有人进去的停尸间。我在她的肚脐上开了洞,把喂食管插进去用力吸着,起初是不太顺利的,几次尝试后黄色的粘稠脂肪顺着透明管壁滑进我的嘴里,一股恶心的油苦味充斥了我的口腔。我看着那个小洞反胃得不行,草草用喂食管勒死她藏进停尸间随便一个空位就离开了。我在公园用喷泉水漱口,吐了一地,路过的人看我身上还沾满血污问我还好吗我也只是回答有人把死狗扔在我的身上,他们便继续自己的生活去了。
我对脂肪一直都有恐惧,师傅曾经带我到河岸走着,上游是焚烧尸体的地方,那些人的油脂被烧的滴出来,流到河里,在下游一层一层堆积着。师傅对我说,这就是肥皂。然后他把那些白花花的脂打捞上来,用来捣鼓奇怪的东西,而我注视河水,直到现在也不想用肥皂洗手。
在那天夜晚,他咬下邮票的一角,含在嘴里趴在椅子下看着我,我问他
“lsd是什么感觉?”
“有点苦”
“那为什么还吃”
“因为我也很痛苦,至少它能让我开心一会。”
母亲扯住我的裤脚让我蹲下,我尽可能平视他,拉住他的手
“你知道吗?ste,我每一次吃,都会很害怕,因为我的味蕾习惯了它的味道,苦,还有恶心的感觉,我需要喝很多水吃很多糖去冲淡它,但我还是会把它放进嘴里,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活着真的很痛苦”
母亲将我的手拉到自己脸旁,轻轻依靠着哭,泪水顺着指缝滑进手掌,滴到地上,他求我带他去海边,他求我杀了他。我开着车带他到了海边,但是没有杀他,只是任他看着窗外发呆,一边笑一边哭。
“这玩意随时可能要了我的命,我就像在赌博,赌我还能不能清醒的活过来,但是我好想死,我想在幻想的世界里迷糊的死”
“我不懂你”母亲看着我,把泪水擦在我的眼角,缓慢的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也不懂你。”母亲看着窗外自己的影子,灯火钻进他的头发里,迷茫,视若无物,他撕着自己嘴上的死皮,扯出了鲜血,用牙齿刮进嘴里。他打开车门头也不回走向海的深处,我只有追上去,抓住他,仿佛我才是那个溺水的人,将他拖上岸。
母亲浑身湿透了,海水顺着脸颊向下滴,一滴,一滴,和泪水一样也是咸的。他看着我微笑,绝望的微笑“你可以杀了我吗?”最后母亲一边哭,一边把我按倒在岸边亲吻,交媾,然后哭,捂着脸尖叫着哭。“杀了我,好吗?杀了我……”
“我真的好痛苦”母亲坐在草丛里,双手不安的抚摸自己的肩膀,我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尽可能温暖他冰冷的身体。“你们都会讨厌我,离开我,总有一天会。”
“我不讨厌你,我爱你,我要把你捡起来”
“可是你不知道我在哪,我已经凋零了。”
记住了每一件事,每一个东西的我也很痛苦,我有时会记忆混乱,仿佛大脑是一个魔方,打散了重新排序,就好像母亲不能理解我的痛苦一样,我也理解不了母亲的痛苦,就算知道他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没办法和母亲思想一模一样。我看着母亲哭,看着母亲笑,或者又哭又笑。
那段日子真的很难,我擅自给母亲加上了产后抑郁的病名,也许并不是,所以我也没敢弄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回来给他,我只是看着母亲,听他说一些荒诞的话。“你不想生活在一个全是我的尸体的世界”母亲用美工刀抠着他的脚趾甲,挖起来,撕掉,甚至整块的拔下来。留下渗血的方块“你觉得像不像指甲油?”他的自残倾向很严重,甚至会对着镜子,把刀顺着肚子慢慢割,一边割一边哭说他割不开。那个时候孩子已经有了个大概形状,母亲的小腹隆起,像是被强行塞入了什么一样。
“我想生活在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不当人就更好了。”
“如果我把脸皮扒下来看上去还像人吗?”
在六个月的怀胎后,母亲生下了一个双头的死婴,作为礼物,他砍下她的两个脑袋剁成肉酱整齐的摆放在我的桌子上。而他就坐在桌子对面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我,看着我镇定的拿出橱柜里的餐具,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吃完。母亲哭了,他掀翻了桌子,绝望的看着我,在那其中一个头上踩了一脚,啪的一下就糊在了地上。而另一个只有一只眼睛,咕噜咕噜滚出门外,被野狗当成食物叼着跑了,现在的母亲已经除了我什么也不剩了。
这个可怜的死胎大概是我的报应,也可能是我每天诅咒她不要夺走母亲对我的爱,但最终我还是把她的存在归结为Leo的错。Leo是一个自私又冷酷的家伙,他给母亲安上了子宫,只允许他的孩子活着,说不定我也是他的孩子,只是他们编了很多谎言给我听而已!我不是一个会自责的人,所以就把所有错误推卸给其他人,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酝酿我的仇恨,把这些愤怒全部发泄在一个虚假的空想体上——Leo Lawrence。他被我一遍一遍的丑化,变成了我的敌人。“乱轮的小孩本来就活不长。”母亲把烟灰抖在我的脚背上,烫出一个小泡,但我们都没动,他抱紧自己的身体低下头,仿佛我们之间隔着巨大的篝火。“妈妈,”呼唤让母亲下意识的看向我“你好美,”他厌倦的笑,男妓那样“但是这样的美不应该绽放在你的身上。”
“我希望我很美,来吧,坐过来一点。”母亲拍了拍他身边,要我靠过去,他把我的头枕在他的锁骨上,很硌人,我们靠着墙,躲在床和衣柜间的缝隙中,我在母亲怀里安睡呓语,而他吻着我的头发,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他不应该对母亲那么残忍。烟头被母亲按在自己的手背上,烙出一个丑陋的疤,现在就连火种也熄灭了,世界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你看,星星掉下来了。”
最终的我是不敢问母亲,他是否还会像曾经那样爱我,将我视为无害的婴儿,拥抱在怀里。我害怕听到那个拒绝的答案。
悲剧的欲望,我在渴望悲剧。我似乎在路过母亲的悲痛,但是已经太晚了。世界上没有什么完美的人,从来就没有过,母亲只是想要一个能够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孤独的���罢了。
我计划了很久,几乎花了一年的时间,从我应该如何告别母亲再到我应该去哪里找到Leo,我应该在这段磨练中如何学会杀死一个强大的吸血鬼。我对自己的计划是满意的,我认为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差错,只要我完成属于我的复仇那么母亲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也有点什么作为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目标,并不停的追赶着,如同夸父。
九月的时候我们去了洛杉矶,母亲自然是带着我回到了曾经的住处,也许是Leo动了手脚,十多年过去屋子里没有任何灰尘,所有物品整齐的摆放着,我第一次看见母亲以完全放松的姿态躺在沙发上,宛如我只是即将离开的访客,就好像Caleb第一次出现在母亲的世界中那样,母亲看着我,毫不避讳地开始脱下衣物,说“进来坐吧。”
当晚,母亲再次着装打扮,当他带我去到楼下酒吧的时候还有眼尖的人惊呼着认出了他,此时我才意识到,母亲已经44岁了,却依然一副二十出头的模样,哪怕生育过三个孩子却依然拥有姣好的腰身。我平时不常见母亲穿渔网袜的样子,他穿着破洞热裤和过膝的长靴,束腰马甲外套着白色皮制风衣,腰带懒散的坠在腰间。他第一次点了酒,叫做热托蒂,然后从身边试图搭讪他的人口袋里抽出烟盒大方的拿了一支将烟盒抛回去。母亲看着向我咬了咬牙,然后叼着没点燃的烟凑近我“你一直想当个坏种,对吧?点燃它,你不会后悔的。”我的口袋里倒是有用来点蜡烛的火柴,但是对于这样魅惑的母亲不知所措,我能感觉到我的手指在发抖,屏息给母亲点燃了香烟,目光瞟到了烟嘴上的口红印。
在深夜,母亲给我披上了密不透风的黑袍并戴上面具,而他就这么只是盘起头发戴上礼帽带领我来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里正在进行什么会议,所有人身穿黑袍,在母亲开门的一瞬间看向他,然后是议论,不过两秒,他们全部起身跪拜,高呼着神明回来了。而母亲无视着他们,高傲走进最中心的祭台,侧身坐在上面,摘下帽子远远扔到我的手里。他呼唤着黑压压的人海让他们抬头,然后剥下自己一层层外壳展露那具奇妙的酮体,人群们祈祷着,尖叫着,呼唤着,无数只手伸向他,被他轻巧避开。“这是神的旨意!”我身旁的人按住我强行让我跪在地上,给母亲祭拜,慌乱中我透过离母亲最近的人脚下,看到一个快被踩踏断气的婴儿。
“鸟要挣脱出壳。蛋就是世界。人要诞于世上,就得摧毁这个世界。”鸟飞向神,神的名字叫阿布拉克萨斯。母亲是看着我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对窥探了他的一切的我。母亲趴在桌上,对着其中一个人低语,然后那些信徒们就开始相互殴打对方,掐着对方的脖子,用镶了宝石的匕首挖出对方眼睛,用拳头砸对方的头,用指甲挠对方的脸……所有人都渴望着鲜血,又怕他们腥臭的血溅上他们的神。母亲躺在桌子上对我笑,被其他人用白纱遮起,生怕他被一点灰尘沾上。
最后的结局母亲站在祭坛上,裹着白纱起舞,他在乞求莉莉丝的拥抱,而信徒们用他们的瞎眼看着他,命人把汽油浇在自己身上,然后,点火。母亲在火光中拍响一个手鼓,伴随女人幽怨的嚎哭,他对我笑,注视着周围滚动的火光,有些人试图撕下身上着火的衣服,却扯掉一大块皮肤,他看着我,示意我,快逃。有些不甘的人试图把我也扯进火光,火舌激起野兽恐惧的本能,快逃,母亲第二次对我说,快逃,第三次,他被人抓下祭台,消失在大火中,我只能逃窜着出了森林。那一瞬间,我的内心竟然不是悲伤,而是罪恶的喜悦,如果母亲死了,我就能把他复活,然后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我大笑着,转身观看火焰如何烧光一切,又如何慢慢熄灭。最后一粒火星消失后,我踏入了废墟。
母亲就躺在那,正中央,在黑压压的尸肉和灰烬中他白皙的皮肤如此刺眼,我曾经以为母亲多么脆弱,我错了,他晕了过去,甚至脸上没有一丝灰尘。母亲如同一只白色的乌鸦,被啄死在羽毛中,我把他抱起,慢慢离开,走出废墟的时候,曙光已经照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我害怕母亲变成灰烬 从我手上逃走,但阳光惊扰了母亲的梦,他睁开眼“女巫在火焰中重生。”他看上去又年轻了一点,森绿色眼睛里是傲慢与不屑,母亲从我怀中跳下,抢过了我的斗篷披在身上,责怪着我把他的帽子弄丢,自顾自走出了森林,仿佛我的拥抱只是一种占有。我只能像任何时候一样追赶他的脚步,看着母亲将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风的黑暗中,无法触碰太阳。
我们离开了洛杉矶,母亲把一个年轻狼人的照片挂在了床头,他告诉我,那是Samuel Kazler,他曾经的爱人。而现在他是个寡妇,什么也不剩,只好跟自己儿子做。母亲看着我,伸手去抓他看到的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或者已经顺着缝隙溜走了,我只能试图让母亲抓住我的手指,如果会让他好受一点的话。
“你对我的爱有色差”母亲艰难的呼吸着,泪水噎住他,他的眼睛有些肿,抓起被子边缘擦掉鼻涕却擤出了血丝。我躺在母亲旁边,数着天花板上的蜘蛛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反而第一次想要逃走,逃的越远越好,我想我必须要离开母亲身边。我应该如何把一个乏味的故事书写的真情实感?
我的生日前一天是圣诞夜,母亲窝在壁炉旁玩手机,而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脚踝在冷风里被吹得起皮。屋子里没有圣诞树,因为圣诞树上有个会整点报时的机械鸟,母亲嫌它太吵就让我搬出去了,不过留了一地的礼物盒,里面有很多巧克力或者是饼干,母亲就放在自己边上抓了吃。我连说话的欲望都打不起来,思考着该怎么对母亲开口,结果他被盯毛了只是问我要不要吃饼干。我乐意与母亲喂我吃东西,然后吻我的脸颊祝我生日快乐,但我还是担心我如果擅自离开他会不会显得很自私。
我躺在雪里,把自己埋起来,淹没自己,试图当一具冰封的尸体。我被白色遮住了一切,我想,如果雪崩的人被掩埋会不会迷失,分不清上下,不停挖不停挖,只会把自己埋的更深。我害怕鬼魂踩在我身上走远,去寻找南极,但其实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我应该是能明白一点母亲的孤独了。
成年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对母亲提起了我想要离开的打算,我站在雨中与母亲隔绝开,雨下到一半就变成雪,厚厚的堆积起来,让我只看到他无论多少年过去依然年轻的美丽容貌。他看着我问我是否真的决定好了,我点点头,准备离开时他跑回屋内翻找出那条幼时为我遮挡风雨的斗篷披在我的肩上。母亲也被淋湿了,雪花点缀在他的睫毛上最后给了我一个吻,却意外的留下了我。我的内心是矛盾的,拥抱着母亲像恋人一样告别,在我下定决心打算完全离开母亲的身边时,我最后一次窥探了母亲的记忆,可我大概是失去了生命的一切,那是混乱与迷茫,大过世间一切仇恨与罪孽。
在所有事情开始的时候,母亲坐在三楼空旷的钢琴房,弹奏一首悲伤的曲子,他的脑内是一个个音符,以及……每一次Leo在一个狭小的公寓里亲吻他,拥抱他,给他念书的片段,没有声音,也不是冰冷的……然后是我的生父,两人的枕边密语……我希望自己能爱,但我似乎已经失去了激情,忘记了欲望,我太关注自身了,我的人性成为自己的重负。我想逃避,想逃离,想忘却。
记忆逐渐重合时,母亲看向站在黑暗中的Leo,然后像是要扯破某种束缚一样扯开沉重的窗帘,扬起的灰尘让我咳嗽着,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母亲的脑中是无数的哀叹,无尽的哀叹,都在焦虑的踱步,告诉他该怎么做。为什么留下?为什么爱?为什么生活?为什么逃避?为什么被束缚?所以母亲顿然醒悟,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男人,亲吻着,撕咬着,扬起的裙摆是墨绿的火舌,吞噬了两人。红钻的光晕反射在墙壁中央母亲肖像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线血痕,一线泪迹。
“ma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这是母亲对Leo最后的低语,是只有多年后的我才能理解的低语。阳光阻隔了黑暗中的男人,让母亲抓起摇篮中的我退到窗前,阳光是灼热的,让母亲的脸红了起来,拉开窗子向外张望着,他看到了什么?是什么吸引着他?引诱着他纵身跃下?大概是自由吧。
Leo是跟着跳进阳光的,他拥护母亲,和无知的我,将自己垫在我们的身下,面向阳光,在最后一瞬间,化为灰烬得一瞬间,让母亲平静的、温柔的,随着落叶飘落在地上。最终什么也不剩,混入尘土被季风推远了。
他是没有任何抱怨和悔意的,在他的脸被阳光灼伤焦烂的时候甚至对母亲露出了一个可憎的幸福微笑,并在母亲的心脏永远的上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枷锁。他说
“Je t'aime aussi.”
Leo曾经爱着母亲,然而当他想更进一步时却发现有一种死亡将至的不安。人在不安之下就会被肾上腺激素支配,从而做出一些超越自己极限的事情,整个人也极端起来。但无论如何,在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甚至还在拼命的散发着失去的悲伤。Leo一生都不愿成为一个悲剧人物,也不痛苦呻吟乞求幽独,这是我综合着母亲对他的所有记忆得出来的。我并不了解他,也没有真正的和他接近过,更别说窥探他身上所发生过的一切,但他却扎根在我的仇恨中。
一直以来我都可悲的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悲哀的试图推翻他,代替他,期待自己能够成为打开母亲心扉的钥匙。我不方便对任何人提及我的病情,我一直都是活在自己臆想里的患者,疏远所有人,却圈定了那么特定的几个想要永远的困在自己身边。这不是我了解自己过程中唯一的答案,却是正确的事实,只是我一直用狭隘的片面的眼光去看着这一切,我所谓的美好回忆都是经历过无数美化的幻想。因为我害怕伸手去触碰现实的时候会遍体鳞伤。
我将自己定义为黑暗中的污垢,是粘在墙壁上的口香糖,以为自己就是人们的加害者。我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怪物,为了复仇而生,但没有什么比这更错误得了!我所伤害的都是自己,我想伤害的也是自己,但又麻痹自己安慰自己是有一个所谓的人生目标的,我自以为是高尚的俄狄浦斯王,其实只是一个难以摆脱身上乳臭味的幼崽。我没有理性去理解他人,永远的孤独还以为是高傲的象征,只能从母亲身上不断剥夺索取。
我从未如此清醒的意识到我一直生活在自己构建出来的虚假世界里,我和母亲大概是从未逃出那个光鲜亮丽的宫殿吧。
我就像一条狗似的。最终只能伏在地上跟随Leo和母亲足迹的味道,永远的轮回在永无止尽的回忆中,被梦魇占据思想,身处未来却死于过去。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在此破碎了。
悲剧的欲望,消散
我在你的温柔中死亡
因为未知
占有着痛苦,与背德
我试图用爱情
去亲吻,去沉醉
可是你依然
凋谢
……
这是我最后留给母亲的一首诗,夹在他没有看完的书页里,以及我亲手扒下来的,我的脸皮。我再次躺回雪中,思考着,圣诞快乐,圣诞快乐,我对自己重复了很多遍,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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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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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7
樱的装束有些出乎伊万的意料,牠本以为樱也会穿白衣红裤,至多依靠衣服表面的纹路、衣服所使用的布料以及一些诸如佩戴饰物等细节之处区别于其她巫女、氏子的装束。然而樱的服装、妆容与其她巫女、氏子相比��然不同,她没戴巫女、氏子所戴的王冠状花叶头饰,而是用红绳将脸两侧的鬓发系作两束。同时樱所穿的衣服虽仍有宽大的衣袖,衣袖却不是巫女们乃至伊万在东京所见的日本女性穿的和服的那种长方形衣袖,最外层的衣服的下摆位于她的双膝处,其下露出一截褶裥[1]式样的布料,再之下则是两条宽大的裤管,裤腿末端被扎紧以构成垂遮住樱脚背的袋状结构。
手握金属圆盘乐器的巫女再次击打手中的乐器,尖利的金属摩擦声如某种信号般令樱猛然合拢展开的折扇并随着曲调的节奏缓慢行至舞台中央。而每当唱着伊万听不懂的歌词的巫女、氏子的唱声以及乐声停顿时,樱缓慢的动作就会短暂变得迅捷起来,也许是那一瞬间快速的、干脆利落的动作与前后缓慢的旋转、抬臂、迈步形成了对比,伊万恍然产生了被拿在樱手中的不是绘有水墨画植物的折扇而是一柄锋利的匕首���错觉。
但同时,伊万也感知到樱的舞蹈中不含任何杀气,无论是她用力转动手腕令手环上的铃铛玲玲作响,展开又瞬时合上折扇导致折扇发出犹如什么身形较大的动物自树丛里穿梭的唰声,并以刺穿面前某物的气势伸手向空气递出折扇;还是她慢悠悠的在相比欧洲剧院更狭小的舞台上腾挪,探腿、下沉身子再偏头,并将脸藏在展开的折扇与宽大的衣袖后。樱的舞蹈以及乐曲所营造的绝非猎人耐心地徘徊在猎物附近、观察猎物、抓住时机攻击猎物后再回到藏身之处以防被猎物反击的氛围。然而伊万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笼罩整个神乐殿舞台的氛围,不知是因牠是一个并不真正了解日本风俗人文的俄罗斯人,还是由于牠成长于虽有各类宗教庆祝节日可人们仅将其当作节日而缺乏对神明的崇敬的环境中,牠无法带着畏惧、庄重的心态观看面前的舞乐。
事实上,在度过因能旁观日本不同地区的、具有地方特色的风俗而兴奋的最初阶段后,伊万陷入了与拜访东京两座神社观看神乐舞时相同的无聊情绪中,牠的视线不再定定落在舞台上,而是情不自禁地瞥向四周。不知不觉之时,原本盘踞于天空东方的钢蓝色已将代表着黄昏的橙红驱逐至重重山峦之下,除去点燃了无数烛火的神乐殿以及被置放于神社各处的石制灯笼周围的一小圈外,神社乃至周围的山林皆被黑暗笼罩。时有夜风拂过枝叶,令黑色的树木剪影摇晃着发出近似骤雨的声响,这声响混入巫女、氏子们的合唱中,又携着她们的歌声在神社里来回飘荡。
也许夜风带走了伊万心中的、因不知神乐舞何时结束而产生的些许焦躁,枝叶相互摩擦的声响又沉淀进伊万心里与其内的无聊感融为一体,突然且莫名的,伊万又生出几分观察自己两名友人的兴致。友人之一的菊尽管是整个舞台中唯一的男性,却极其缺乏存在感以至于在牠与另一名巫女拉开襖后,直到伊万打算观察自己的友人才再次想起并注意到牠,牠仍跪坐于襖旁,并未注视樱也并未加入巫女、氏子的合唱,而是像一尊真人大小的人形玩偶那般微垂首盯着自己面前的畳。
另一名友人樱,作为正在也是唯一一名跳神乐舞的人,她理所应当获得了观众所有的注意力——虽然算上偶尔分神的伊万,观众仅有五人罢了——放弃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樱的舞蹈以及声乐上后,伊万发觉与东京的巫女所跳的神乐舞相比,樱所跳的神乐舞有很大的区别。这种区别不仅体现在装束以及声乐的曲调、节奏上,更体现在樱舞动肢体的力度、舞蹈持续时长以及舞台站位上。
东京巫女的神乐舞的所有动作自始自终都平稳缓慢,而樱跳的神乐舞时有形如穿刺、斩击等武技的动作。因没有钟表,伊万无法确认自巫女、氏子唱出第一道“啊”声至现在过去了多久——牠曾有过手表以及一块怀表,可怀表落在土田太太家里,手表则在地震当日不知何时弄丢了——不过根据变化的天色来推断,伊万确定目前犬舞见神乐舞的持续时长已至少是东京神乐舞时长的三倍。以及舞台站位,与东京神乐舞中,仅有一名巫女跳舞时站在正对呈放有食物的木台的舞台中央不同,除了最初自襖后的房间走至舞台中以外,以放有食物的木台为中线基准,樱总是站在舞台一侧跳舞而置舞台另一侧不理,导致整个舞台瞧上去不太平衡,被空出的另一侧舞台也显得有些空旷。最后,伊万敢肯定受时长以及必须保持缓慢的动作顺滑而快速的动作有力度的影响,犬舞见的神乐舞比东京的神乐舞更耗费跳舞者的体力和力量。
观察自己的友人很好的消除了伊万的无聊感,以至于当樱停下舞蹈,巫女、氏子们停止合唱与奏乐时,牠并未立即意识到神乐舞已结束了。跪坐于襖前的菊站起身,以一种违背长久维持跪坐姿势理应双脚酸麻的平稳步伐行至木台前,将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木盒放在阶梯状木台的最低一层中间的空位上后回到襖前跪坐回原处。接着樱走上前拿起伊万先前根本没留意到其存在的、与巫女所拿的铃铛乐器相同的器具,只是与巫女使用的乐器不同,被樱拿着的铃铛器具的手柄末端系有颜色一条较粗的红绳,红绳末端系有一块金属,而金属内又嵌有数根三指宽的、长至樱膝盖的彩色布条。
樱左手搂住布条以免布条与木台相触,右手前伸至木盒上方摇动铃铛并左右摆动,三个来回后,樱将铃铛器具放回木台上,拿起折扇抬手举在脸侧用的折扇遮住大半张脸,舞台两侧的巫女、氏子再次开始奏乐,而樱踩着乐曲的节奏以一种脚尖自始自终不离地的奇特步伐缓慢转身并向神乐殿后方的房间走去,待樱进入房间,菊与另一个巫女将襖合上。
‘看来这才是神乐舞真正的结束。’伊万想,牠颇好奇地瞧着站在牠身旁的两名年幼的氏子表现得极为兴奋雀跃以至于她们在原地开始像落在地上的林雀那样小小地蹦跳。舞台上的巫女、氏子们站起身,一部分接过其她人手中的乐器后向后方的房间走去,另一些人则走至木台前端起木台上的食物。菊则自神乐殿侧方与缘侧相连的木制阶梯走下舞台,牠脸上带着终于摆脱无聊工作后特有的轻松和愉快,“之前我忘记向你介绍这一习俗了,伊万君。”牠走至伊万身边并示意伊万跟着牠,“在日本,祭祀结束后人们会分食仪式中作为祭品的食物[2],吃下那样的食物被认为会给食用者带来好运以及驱逐食用者体内的病痛。”牠领着伊万回到吃晚餐时使用的那个房间,端着盛有食物的容器[3]——那种木制的容器有着较为独特的外形,下方是有一定高度的、形如木盒但四角被削平且缺少上下两面的柱体,柱体顶端则与一块木制托盘相连——的巫女们也随之回到那个房间。樱是最后出现的,她已换回祈福仪式前所穿的衣服。
这次伊万并未坐在缘侧上,牠好歹在日本居住了一年多,尽管仍不喜欢也不理解日本的跪坐习俗,可并不缺少跪坐的经验。况且与使用了那种要求人们跪坐的小木桌的晚餐不同,现在伊万能选择盘腿乃至屈膝的姿势坐在地上,牠与其他人围着盛有食物的容器坐成一圈,未经烹饪的蔬菜、蘑菇和蜜柑被放在最内侧,烤好的秋刀鱼、糖果以及团子状的糯米点心则被放在外侧。
不过与伊万预想的不同,虽然菊递了双筷子给牠,但那筷子的作用并非暗示牠直接从容器中夹取食物。与晚餐相同,祭祀结束后的直会——伊万刚坐下不久,坐在牠身侧的菊就贴着牠右耳低声告诉牠祭祀结束后分食作为祭品的食物也算作一种仪式,名曰直会——也是分餐制。分餐的是樱,她拿起一个比手掌略大的、底部非弧状而是一个平面的木盘,夹一条秋刀鱼、两个糯米团、一些腌菜,又舀了勺外形如小石子儿的、伊万依稀记得其名为金平糖的糖果,将木盘递给左侧的巫女后拿起另一个空木盘,而接过木盘的巫女又将木盘递给坐在自己左侧的另一名巫女,直到木盘被传递至坐在樱对侧的氏子手中。那恰是站在神乐殿舞台下的、最年幼的两名氏子中的一个,她一接过木盘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扔了颗糖,同时双眼还盯着留在容器里的糖果不放。
等所有人手中都分到一个木盘后,容器中还剩下一小堆糖果与数个糯米团。伊万一面用筷子将秋刀鱼的鱼腹同鱼背分开,一面好笑得发现那两名最年幼的氏子盯着剩下的糖果和糯米团默契地露出喜不自禁的笑容并随即交换一个分享快乐的眼神。“日本其它地区的直会也是这样吗?”伊万偏头靠向菊低声问,“人们围着食物坐成一圈后闲聊着吃下食物?我还以为日本是没有这种呈圈状的座位的。”
“大概其它地区没有吧。”菊回答说,“其实犬舞见大部分直会不是这样的。这次的祈福仪式是专替整个日本以及日本皇室所举办,因此不接受信徒参与和观看——”伊万微睁大双眼,而菊显然接收到了伊万无声的询问和惊讶,微笑着解释说:“这算我和樱的私心,让伊万君一人旁观也没什么。日本其它地区的直会是在祭神仪式结束后特意举办的聚会,所吃的食物实际上也不是仪式中的贡品,而是专给信徒制作的飧餐。犬舞见平日的直会并非是单独的聚会,是在祭神仪式结束后,由巫女直接站在神乐殿上向信徒分发仪式中的食物,餐具则由信徒自己携带,所以平日的直会会制作更多的食物,所使用的三方——三方就是这种盛放食物的器具——”菊指着处于众人包围圈里的独特木制器具说,“——的尺寸也更大。且由于犬舞见的直会会直接向信徒分发仪式里的食物,因此犬舞见的神饌、就是仪式中的食物也与其它地区不同,有更多经过烹饪的食物以及能直接食用的食材,也不像其它地区的神饌那样拥有固定的食材贡品,而是随季节而变化。”
直会中分发的食物看上去不多,但也许是因违背了伊万平日的生活作息,且除去秋刀鱼外皆是甜味的食物——是的,连那种伊万唤不出名字、不知其食材的腌菜都是甜味的——加上相比走路,骑马在体感上更为颠簸,还未回到三嘉原御所伊万便已感到胃部些微不适。这些微的不适不妨碍伊万入睡,可不知樱、菊是怎么做到的,他俩竟借着山道两侧石制灯笼里散发的黯淡烛光瞧出了伊万不适,进而提议回到三嘉原御所后再吃些能缓解胃部不适的食物。
尽管伊万并不真的认为于入睡前进食能缓解胃部不适,但牠并未拒绝樱、菊,因牠目前在体内找不到丝毫睡意,还惦记着询问樱、菊一些牠感兴趣的、与此地宗教的风俗相关的问题。
然而当那些据说能缓解胃部不适的食物被呈上来后,伊万发现被食物、或准确而言是加了碎肉与盐炖煮粥的香气所催发的食欲盖过了牠胃部的不适,于是牠接过粥碗将其放在大腿上,舀了勺热腾腾的、使牠的口腔产生一丝灼烧感的粥送入嘴中,咽下后问樱、菊道:“舞蹈结束后菊放在木台上的木盒是什么?樱又为何对着木盒摇晃铃铛呢?”
“木盒里装的是将运送去东京、呈给天皇等人佩戴的御守。”樱回答说,她也捧着碗肉粥,“而摇铃有着两种寓意,一是能净化以世间材料制作的、沾有人气的御守,二是通过这种方式将能带来幸运的、抵御灾厄与疾病的神明的力量附着在御守上。”樱说着叹息一声,“这整场仪式,无论是为遭受自然灾害的日本及日本皇室祈福,还是让御守出现在祈福仪式中,以及御守的款式、天皇等人认为御守拥有的作用等都不符合我们对钤姬的信仰和认知。”
伊万想起樱昨日曾说过他们讨厌这类耗费人力、物资且毫无意义的行动。
“大家都不想举行这一某种程度上亵渎了钤姬的仪式的。”菊说,“恐怕只有氏子们为此感到开心,尤其是禾也与尤也,即未参加仪式的、年龄最小的两名氏子,这次没有信徒参加直会,氏子们能吃掉剩下的那些糖果与和果子。”
直到现在,那两名氏子望着糖果和点心所露出的纯粹的喜悦仍能感染伊万。“她们很可爱。”伊万微笑着说,“孩子们的喜悦总是极具感染力。”
“是的。”樱认可道,她也面露笑容,“氏子们开心的表情是这场仪式中唯一有价值的事物。”
在聊了些别的话题后——真是奇怪,他们三人自地震那日就一同行动,至今已是九月十一日了,他们理应聊尽了所有能聊的话题,可实际上伊万发现他们三人从未陷入尴尬得无言相对的局面——伊万突然记起了观看神乐舞时的疑惑。“对了,为什么你跳舞时仅适用一侧舞台呢?”伊万问樱到,“从视觉效果方面来说,这样不是会令舞台另一侧显得空旷,且让整个舞台显得不平衡吗?”
这个问题让樱、菊同时朝伊万投来惊讶的眼神,“伊万君看出来了吗?”樱的语气里全是诧异,不等伊万不解地问自己究竟看出了什么,她就继续说:“神道教有不少巫女神乐、即巫女所跳的神乐舞。尽管犬舞见的巫女神乐受到其它地区的巫女神乐的影响,例如在神乐中使用神乐铃、铜拍子[4]——”应是读懂了伊万面上的疑惑,樱比划着击打的手势解释道:“就是那种有些像圆盘的、握在手中击打的金属乐器?但与日本其它地区的那种过去为让神明附身于自己、现在偏向表演的巫女神乐不同,由于犬舞见巫女神乐的创作者是宏姬,故犬舞见的巫女神乐融合了较多飞鸟时代日本宫廷舞蹈的元素。且对宏姬而言,钤姬不是生活在高天原中、无法证明其存在的神明,而是与自己一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关系亲密的对象,因此犬舞见的所有巫女神乐都是‘双人舞’。”樱抬手比划出单引号,这还是伊万告诉樱、菊这种西式标点符号的用法,“当然,钤姬因死亡而缺席,可历代本田家家主以及犬舞见的巫女们皆不认为我们应该让另一名巫女假扮钤姬以填补空缺。”
就这几日樱、菊对他们的先辈宏姬与信仰的神明钤姬之间的关系的描述来看,尽管他们一次都不曾说过那两人是恋人,然而伊万很难不认为宏姬与钤姬之间拥有至少是近似爱情的情感——之所以使用‘近似’一词,是因牠不了解日本社会那时期对同性恋的态度,以及就樱、菊过去向牠介绍的众道来看,比起同性之间的恋情,那更偏向于性剥削——尤其是樱对为何空出舞台另一侧的解释,牠几乎能推断假如此事被改变成歌剧,其歌剧将因禁忌之恋与带有日本元素而在欧洲引起多么强烈、广泛的议论以及追捧,甚至牠都能想象出诸如奥匈帝国、普鲁士王国等氛围相对保守的国家会出现不少批评剧中俩主角表现出的同性恋之情的文章,而牠的母国、法国等国随之出现嘲笑那些人保守、落后的文章。
在以伊万提出有关巫女神乐的疑问、樱菊解答这一模式为主的闲聊后,樱介绍了神乐铃的作用、寓意和构造,而伊万突然想起了菊昨日提及外来者私自摇响本坪铃后会遭遇不幸。
“摇响本坪铃后遭遇不幸的故事吗?让我想想……”樱沉吟道,“据记载,江户时代初期,受一场烧毁了大半的江户、即现在的东京市的火灾[5]的影响,有个近畿地方的商人来到这里拜访本田家,想要与本田家达成在此地购买大量木材的协议。也许是因那名商人有另两个实力不俗的竞争者吧,在拜见彼时的本田家家主前,牠先拜访了犬舞见神社,无视巫女的解说与警告,认定钤姬具有给人们带来好运的职能并趁着巫女不注意而私自朝拜殿内投掷硬币、行拜礼并摇响了本坪铃,并在听见铃声的巫女赶来前匆匆离开神社返回借住的村民家中。
翌日,午时后有两名惊慌失措的人前去三嘉原御所,说牠俩是那名商人的仆从,上午本随主人一同前往三嘉原御所,然而行至半途,却遭遇一阵导致牠们睁不开眼睛的狂风,等牠俩再次睁开双眼,原本走在牠俩前方的主人就已消失不见。牠俩返回山下村内以及前去犬舞见神社寻找主人,却一直不见主人的踪影,直到不久前牠俩瞧见那名商人所骑得马不知怎的竟然从藏田川町通往犬舞见的路上自村外走进村内,马背上还横放着件被划破了的肩衣[6],牠俩方知那名商人极有可能出了意外,便匆匆赶至三嘉原御所求助。彼时的本田家家主派人在周围几座山间搜寻,可最终一无所获。
近一个月以后,一名从藏田川町前往犬舞见拜访亲戚的人在路上瞧见一旁的树林间隐有灰蓝色、长长的东西,她因好奇而走近一瞧,发现竟是一具腹部被树枝贯穿的、体表遍布划伤且裸露的皮肤被林鸟啄食得凹凸不平的尸体。她被吓了一跳,跑回藏田川町通知了奉行所[7],其后奉行所又上报了彼时的本田家家主,在查询尸体身份时家主的女官想起了二十多日前失踪的商人,而商人的两名仆从又恰巧仍滞留在藏田川町内,由那两名仆从确认了尸体就是那名失踪的商人并携带尸体离开犬舞见返回了商人的家族。”
樱喝完了碗里的粥,咬了口随粥一同送过来的、切作两半并淋了酱油的水煮蛋后说:“与那名商人的失踪、死亡同样怪异的是,据商人的两名仆从坦白,牠俩之所以滞留在藏田川町靠在码头作工过活,部分原因是因牠俩弄丢了主人,害怕返回主人家中后被责罚乃至被主人的家人怀疑是牠俩谋害了主人进而上报奉行所。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牠俩原本准备回报商人的家族商人失踪之事,可当夜一人梦见牠们坐船返程时船被大浪打翻,另一人梦见牠们行山路返程时有野兽从背后袭击并吃掉了牠们。醒来后两名仆从向对方诉说了昨夜的噩梦,并皆同意那样的梦代表着恶兆。此后牠俩一产生离开藏田川町的想法就会做相同的噩梦,商人的尸体被找到后,牠俩当夜又共同做了个挡在山谷间的、看不清面容的巨大野兽转身离开的梦,于是牠俩又认为这是牠们被此地的神明允许离开并原谅了牠们主人冒犯神明之举的象征,因此愿意将商人的尸体运回给商人的家族。”她一面用筷子将另一半水煮蛋分作小块,一面说:“顺带一提,那名商人的两个竞争者都成为了那个时期的豪商,即奈良屋茂左卫门与纪伊国屋文左卫门。”
“喔,这听上去——”伊万顿了顿,“就你们过去对钤姬的介绍来看,我还以为她不是一名残暴的神明呐。”
“钤姬不是。”樱辩解道,“在本地,也没人认为是钤姬劫走并杀害了商人,而那两名仆从的证词也被人们认为是牠俩在听见了钤姬的传说后因惊恐以及害怕被商人的家人追究护主不利的责任而编造的谎言。”
“更何况,钤姬死于宏姬之前,她如何能报复一个出生于近一个世纪后的人呢?”菊附和樱说。
樱、菊的话并不能说服伊万。因其一,假如犬舞见的人们认为钤姬能在死后继续庇护此地乃至整个日本岛,那么死后的钤姬自然也拥有报复任何冒犯她的人的能力。其二,就伊万了解的守护某地的神明的传说来看,不分什么地区和文化,那些神明总是同时拥有守护、慈爱以及暴力、残忍的两种看似相反的性格。不过在伊万看来,这种守护与暴力的共存实际上非常合理,毕竟假如一名守护者拒绝暴力,那么她将无法在外来者入侵这类的灾难中守护自己想守护的地方。但当然,出于对他人信仰的尊重以及考虑到自己的两名友人的感受,伊万并不打算反驳樱、菊对钤姬的描述,“还有其它这类故事吗?”牠问。
“伊万君把它们当作故事听,可实际上这些都是记载在家史或盯村事件文书里真实发生过的事哦。”菊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微笑着说,随即牠又坦诚道:“虽说我和樱也是把它们当好玩儿的故事看。另一则事件是发生在战国时期、即各地大名相互征战的年代。在讲述这则事件前,不得不先提及日本其它地区的人们对犬舞见的认知,除去最著名的、被其它地区的人们视作此地象征的裕福犬以外,此地另一广为人知的特征就是‘幸运的和平’。”菊比划出单引号的手势以表示那一词组是一个特定的名称,“此地从未被周边的势力入侵过,所以每当日本陷入普遍的战乱状态时,或统治日本的政权因政变、相互斗争变得过于激烈而使首都陷入混乱时——根据时代与天皇不同,首都可能是奈良、大阪、京都、东京等地以及位于这些地方附近的小地区——逃避战乱的平民、一些想要暂且避开混乱等首都恢复平静再返回首都的小家族以及某些在权力斗争中落败的家族所遗留的妇孺会来到此地生活。不过自平安时代中期以后,除去平民和避难的家族,偶尔也有因各种原因而没有所效忠的主人的下层武士来到此地。”
伊万情不自禁注意到,相比简单称述发生过的事的樱,菊的语气以及叙述方式更具有故事性。
“那则事件的主角就是一名流浪至此地的无名武士。事后调查发现,在来到犬舞见前,牠在藏田川町滞留过几日。抵达藏田川町时牠瞧上去就是一副流浪已久的、衣裳较为破烂且因较长时间未洗澡而全身散发出臭味的状态。据藏田川町的居民说,那名武士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表现出疑神疑鬼、非常警惕紧张的模样,住进藏田川町宿屋后还以为同样借宿在宿屋内的行商是一路跟踪牠而来的、准备等牠离开町后于町外谋害牠的歹徒。
没人知道那名武士具体在什么时间离开藏田川町的,宿屋主人在某日送晚餐时发现当日送去的早餐仍留在房门边且未出现任何被翻动过的迹象后才意识到那名武士已离开了,房间内只留下了一柄打刀,宿屋主人猜那是用来抵押牠的食宿费用。
同样的,无人知道那名武士离开藏田川町后去过哪儿,经历了什么事。直到半个月后的某日清晨,犬舞见神社的巫女发现拜殿前的空地上散落着一具支离破碎的人类的尸体。据说那具尸体的头、四肢、躯体皆被分开,四肢与躯体还被不知名的力量切割成更小的碎块,其头部的五官形如怪士类的能面[8],可眼角、嘴角却僵硬地上翘以构成一种可怕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而那具尸体的右手则以食指插入本坪铃摇绳的缝隙内的方式挂在摇绳上。最离奇的是,尽管尸体被抛洒在拜殿前,但不存在任何血迹,且据发现尸体的那名巫女所说,那些较小的肉块虽呈现出苍白、腐烂的模样,却没有臭味,摸起来的触感也是柔软温热的。”
伊万缓缓眨了眨眼,试图用这一动作缓解自己的震惊与不适——震惊是针对那名有勇气触碰尸体的巫女,不适则是因菊对尸体的描述过于详细——牠庆幸于自己早在菊讲述这个事件前就喝完了自己的粥,否则牠虽不会吐出来,可一定会丧失喝掉剩下的肉粥的兴趣。同时伊万的余光瞥见樱正用筷子夹一块切好的烤秋刀鱼送入自己嘴里,似乎有关尸体的话题完全没有影响她的食欲,非但如此,她还接话说:“当时的本田家主为此苦恼了好一阵呐,因她不知该如何查出那名武士的身份、那名武士在死前经历了什么,以及是什么杀掉了那名武士。事实上,至今人们都不确定拜殿前的尸体是不是那名武士,因宿屋主人被召来辨认尸体身份时,尸体早就以一种不合理的速度腐烂到只剩下骨架,尸体所穿的衣服则沾满了血渍、尘土。而武士曾遇见过的那名一直往返于犬舞见与新发田番——即现在的新潟市的一部分——售卖草药、木梳等物什的行商将此事传至新发田番后,还被某名能乐家当作素材创造了一部枉死的武士滞留在山野间一座被废弃的神社里残害路过借宿的旅人的能剧。”
伊万又缓缓眨了眨眼,“当菊告诉我非神职人员摇响这里的神社的本坪铃后会遭遇不幸,我以为那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例如摔一跤或打翻了茶杯这类的不幸。”牠说着向菊投去一个谴责的眼神,“尤其是你使用了‘乃至’一词,”牠指控说,“让我以为那些人中只有极少数才会死亡。”
“对不起,伊万君。”菊道歉说,牠的语气听上去很真诚,也可能过于真诚了,“这类故事中也有故事主角最终活了下来的,只不过我和樱恰巧先讲述的是以死亡为结局的事件。”
“例如有则同样发生于战国时代的事件,”樱接话说,“其事件当事人就是从奈良避难而来的、家人皆死只剩她与一些仆从的公家女子。因其拥有较为显赫的姓氏,算本田家的远亲,故她并未直接定居于藏田川町,而是先前来犬舞见拜见了当时的本田家家主,并说自己想为家人祈福而打算在犬舞见神社住一段时间。巫女同样向她解说了犬舞见神道的习俗以及警告她非神职人员不得摇响本坪铃,然而也许是她因家人的死亡而悲痛过度忘记了巫女的警告,某夜,因思念家人而无法入睡的她偷偷去拜殿行了拜礼并摇响了本坪铃。
她并未遭遇如前两则事件中的男人所遭遇的事,但让她来评价她的一生的话,恐怕她认为自己是极为不幸的。因她本希望能借由嫁给尚在奈良的某一公家而返回奈良,或嫁给某个男人后代替父母举办收养那个男人为养子的仪式,并生下男孩以让家族能够传承下去。然而她的愿望全未实现,本地不但实行妻问婚制,且完全没有那种收养男人、让女儿嫁给那个男人并将那个男人视作继承人的婿养子制。她被某个自称是公家的、外来的男人所欺骗,以为能与那男人结婚,可几个月后那男人就不告而别,接着她又发现自己怀了孕。所幸那男人应是仅在会娶她这一事上撒谎,并未骗取她的钱财,她最后剩下一个女儿,在藏田川町买了些田地以此过活。”
樱吃完了那条秋刀鱼并将木筷放在餐盘上,自回到三嘉原御所于母屋缘侧坐下以来,她似乎终于摄入了足够的、能补回她跳神乐舞所消耗的能量的食物,她捧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在其他人看来,她避开了外界的纷争,拥有搬迁至另一处地方生活的钱财,平安生下了孩子且活到了六十多岁后无病而终,她已经拥有非常幸运的人生了。以及这则事件是被证实真正发生过的,因为那名女子的后人成为了本田家的家臣,曾担任过藏田川町的管理者,且住所就位于津椒山院附近。”
伊万游览藏田川町时倒不曾留意过那片蓝绿色屋瓦的建筑群中的建筑究竟属于哪些人,那些建筑皆被外墙包围在内,墙门处倒是挂着建筑主人姓氏的木牌,只是伊万没有特意去记忆那些木牌上的姓氏,牠唯一留下的印象是‘原来津椒山院主人的姓氏不是津椒山,而津椒山也不是以津椒山院主人的姓氏命名的’。
“还有另一些发生时代各异的事件。”菊说,“涉事者都是外来人,如官人[9]、武士、行商或流民。牠们皆因各种原因没听从巫女的警告,执意摇响本坪铃后,有下山是不知怎的被石阶绊了一跤后跌断脖子的;有下山途中失踪,几日后才从附近某座山中跑出来然后说自己下山时遇见过一阵浓雾并因此迷路的;有丢了钱财导致不得不暂且向周围人借钱度日的;有摇响本坪铃的翌日就莫名患病卧床不起最终病逝的。”
“仅听你们讲述的这些故事,我都快认为犬舞见神社受到了诅咒。”伊万开玩笑说,“在我们那儿,宗教建筑只会与一些诸如某人拜访教堂后疾病得到了治愈等一类展现神迹的好事联系在一起。很少有人们冒犯耶稣像、十字架的故事,因对欧洲过去的人们来说,只有异教徒才会冒犯耶稣像、十字架,而异教徒做出那种事后人们可绝无耐心等他自个儿倒霉,只会立刻告诉——”伊万思索该怎么用日语说出‘宗教裁判所’一词,在发现找不到对应词且推测樱、菊同样不知宗教裁判所的英语说法后,只得描述道:“——某种打击、审判不信仰基督教或信仰得教派不同的人们的机构。根据审判的结果,异教徒可能得忏悔[10]、被监禁或被处决。”
这次轮到樱、菊面露震惊了。“凭信仰审判某个人吗?”樱说,她的语气暗示她认为这样做的人很愚蠢,“我知道欧洲的人们认为世间只存在一个神明且拥有统一的信仰,可就因为某个人信仰别的神而审判、处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那个人借教义叛乱吗?”她不解地问,“战国末期基督教传进日本后,每一次当统治者的态度转为敌视基督教或基督教信徒,都是因基督教过度挤压日本的神道、佛道或有基督教信徒叛乱。最著名的叛乱者天草四郎曾占领过一座城市。”
[1]褶裥
[2]直会
[3]三方
[4]铜拍子
[5]明暦の大火
[6]肩衣
[7]奉行所
[8]能面
[9]官人
[10]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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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shine-utopia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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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王六郎》故事改编
暮霭沉沉。
淄川城郊的河上,一叶扁舟缓缓飘荡着。船上的书生站在船头,放眼眺望四周,远山呈黛青色,郁郁葱葱;江水一色,颇有“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的美感。
书生斟了一杯酒,少年意气,他的脸上写满了自得。这位书生姓王,排行第六,称“王六郎”。他十分聪慧,自幼饱读经书,常常希冀能够在科举中一战成名、光宗耀祖。但他生性嗜酒,常常喝到不省人事。江上漂泊的时光总是乏味且漫长的,书生杯中的酒未曾断绝,随着拂面的江风,他渐渐醉了,连日奔波,疲倦袭上身来,他和周公相会。
俄而惊雷划破天际,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原本拂面的微风此刻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狂风,十分怖人。“救命——救命——”急促的呼救声惊醒了六郎。他本欲走出船外一探究竟,但这船也在狂风暴雨中变得岌岌可危,号称熟悉水性的船夫此时也躲在船舱内祈求上苍,盼望暴风雨赶快过去。“我本一介书生,又不善水,万一救人不成反害己,得不偿失啊!”在斗争了许久之后,他选择充耳不闻。
水面上的呼救声逐渐微弱,最后已经无法寻觅踪迹,而天神似乎也感知到王六郎与船夫的祈祷,江面的动乱已然平息。船依旧慢悠悠地在江上飘荡,六郎走出船舱,正准备略微舒展身体之时,船底似乎被巨大的物体撞击,“咔——咔——”,六郎与船夫用尽全部气力才勉强保持平衡。刹那间,江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似乎有一双大手托举着船,急湍拍打的声音显得阴森可怕,本来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二人很快卷入漩涡,不见踪迹。
再次苏醒时,二人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布满青苔的泥地上,旁边站着两个鼠头蛇身的妖怪。这妖怪嘴里嘟哝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它们用手上的长矛逼迫二人起身并向前走着。这泥地是蚀骨的凉,周遭不时传来哀嚎与啼哭,不同颜色的血液在地上流淌,空气里弥漫着腐臭与咸腥。二人此时意识到自己身处阴曹地府,而这妖怪便是要将他们带至阎王殿上接受审判的小兵。
阎王的宫殿呈灰黑色,楹联与对联居然是由人血书写成的,殿上挂满了由人肋骨做成的铃铛,阴风吹过,这些铃铛发出的响声让人十分不适,仿佛是死亡的召唤。阎王慵懒地坐在人皮包裹的椅子上,翻看着二人的审判状:
“王六郎,山东淄川人,年十七。船夫某,山东淄川人,年二十。二人在进京赴考途中因一己私利置他人性命于不顾,导致他人丧生,按阴间律令应当剥皮烹烤,给饿死鬼充饥,肋骨做成铃铛,永世不得超生。”
听完审判状的二人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打颤,王六郎更是吓到跌坐在地上。一时间,殿上数十名小厮哄笑着要将二人当堂剥皮,他们身上的血腥味使王六郎吐了出来。他给阎王磕了无数响头,忏悔道:“殿下,我本一介书生,天生不善水,在听到呼救声时已然起了读书人应有的恻隐之心,但本身不熟悉水性的我担心会害人害己,故而没有及时救助。恳请阎王看在我本有恻隐之心的份上饶过小生吧!”
阎王思忖片刻,认为六郎所言有理:“《孟子》言:‘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亏你饱读诗书,却没有读书人高尚的品格。也罢,诚然你有恻隐之心,但你的懦弱与胆怯也致使无辜之人丧命,本王罚你来世面容恐怖,科考永远不中,一生碌碌无为,你去人间赎罪。”言罢摇了摇头,“至于船夫,见死不救,情节恶劣,本王不能对你开恩,拖下去,行刑!”小厮们放下王六郎,撕扯着船夫的衣服与皮肤,船夫的呻吟与嚎叫在殿中回荡,皮肤被扯下的一刹那,温热的鲜血溅在王六郎的脸上,受到极大生理与心理冲击的他昏死过去,已然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六郎只感觉到刺眼的白光,他本欲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咿呀之音,试图伸展手臂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只有婴儿般的长度,此时六郎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转世。他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残破的墙壁、剥落的墙皮,略显风霜的家具,硌人的床板,看来这是阎王的惩罚:这一世的他注定是清苦的。
远处传来了略微沉重的脚步声,看来是一名男子。他走近床铺,细细打量着刚降生的六郎,忽然他跌坐在地上,颤抖道:“这孩子脸大如盘,如墙缝般细的三白眼,塌陷的鼻梁,突出的人中,三瓣唇,浑身冰凉也不哭闹,这样可怖,看来是妖怪降生了!我必有大劫!”言罢,男人颤颤巍巍地立起身子,半跪着爬出了房门。六郎听罢男人的一席话,才得知阎王的审判成真了,而此时的他也不能开口为自己辩护什么,只能等待自己的宿命。
男人很快收拾好行李,他指责自己的妻子是不贞不忠之人,家中才会降生“天煞孤星”,这个妖怪注定会折煞他,他火速离开了家,留下了痛苦的妻子与无奈的六郎。六郎的母亲并不因为他面容丑陋而虐待他,反而悉心照顾他成长。她知道六郎生来丑陋,便将家中所有的铜镜藏起来,甚至不让他接近水源,生怕他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而感到自卑与难过。六郎一天天长大,他逐渐承担了家中顶梁柱的角色,也不得不在外“抛头露面”,每当他走上街头,总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甚至女性看到他便绕道走,过分的人会对他吐痰。每当他感到委屈时,他的母亲总会宽慰他:“相貌不可改变,但是如果我们一心向善,上天总会被我们感动,你的未来也总会光明的。”十余年来,王六郎不曾知晓自己真正的容貌如何,但他一直非常感念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呵护。
六郎的母亲是村中教书先生的女儿,一直以来在父亲的熏陶下识字学习,看到六郎因相貌而感到痛苦,她便希望借读书转移六郎的注意力,出人头地后自然不会再有人敢于嘲笑他的面容。这一世的六郎并没有遗忘上一世所学,十余岁的年纪已然是当地比较有名的“小文曲星”,母亲也对他充满了希望。但是王六郎一直不敢忘记阎王对他的惩罚,果不其然,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连个秀才都没考中,世人纷纷讥笑他“小文曲星”的称号,他自己也感到羞愧难当。
又是一年科考,王母按惯例希望六郎前去应试,疲于准备且感到前途无望的六郎向母亲表达了自己不愿意再参加考试的愿望,母亲自然是不同意的,她认为六郎只是一时的怯懦,语气严厉地斥责他。王六郎便将自己上一世被阎王审判的经历告诉了母亲,母亲更是愤怒,认为他在为自己的胆怯找借口,拿着扫把将他赶出家门,要他好好反省。
郁郁寡欢的王六郎来到街上的酒铺,买了一壶酒后朝江边走去。夕阳西沉,江上来来往往的渔船与江畔浣衣女的歌声相映成趣,微风拂来,这份安然似乎使人沉醉其中。有些醉了的王六郎来到江边,回想起自己的平庸,他不禁吟诵“天生我材必有用”,但内心却是十分哀愁。他低下头,本欲捧起一泓江水靧面,却在江水的倒影中看到了一个无比丑陋且恐怖的面孔,他吓得跌入水中,此时酒精的麻痹已然使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只能一点点没入江水之中。
虽然身体失去控制,奇特的是,他的思绪还相对清醒。在江底的黑暗中,粗重的呼吸声慢慢靠近他,一个嘶哑声音说道:“本来让你重新投生为人,是感念你尚有人的恻隐之心,但现如今你不过经历小小挫折,便留老母独身一人,无人赡养,这是天大的不孝!看来你已然失去了做人的资格,本王罚你在这江中做溺鬼,以此赎罪!”话音未落,六郎发现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原本不熟悉水性的他在这一刻能在水中自由行动着,当他来到有光的地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容貌已经恢复到第一世的模样。虽然作为溺鬼,他需要等候另外一个溺死之人来接替他,才能够再度投生,但自认经历了太多罪孽的他自发保障渔船的安全以及救助想要投水自尽的人,这份差事虽苦,但六郎却甘之如饴,或许是第二世的碌碌无为使他惊慌,在江中赎罪能让他感到略微的存在于心安。
某日,一位姓许的渔民来到江边,他一边饮酒,一边捕鱼,饮酒时,他还将一些酒祭撒在地上,供溺鬼饮用。王六郎对他的举动感到惊异,于是在暗中帮他赶鱼,这位渔民最后总是满框满篓地回家,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有天晚上,当渔民自斟自饮时,六郎从水中现身,在他身边徘徊,渔民邀请他一同饮酒,他也不推辞,二人相谈甚欢,但是那晚渔民一条鱼也没打到。六郎便下水替他赶鱼,只见水中的鱼儿“咕叽咕叽”地向渔网中聚集,不一会儿渔网便像往日一样满。许某向六郎致谢,并想将鱼送几条给他,但是六郎拒绝了:“平日里喝了许多你的酒,这只权当报答。”许某这时才明白六郎便是自己一直祭拜的溺鬼。六郎相貌清秀,性情温和,许某并不害怕。二人自此之后常常一同饮酒,许某的家境也越发富裕起来,他对六郎一直心怀感激。
大约半年后,一日,六郎突然对略带凄楚地对许某说:“一直以来和您相处得十分愉快,但是我很快就要离开了。”许某大吃一惊,连忙询问缘由。六郎道:“其实我原本是这江中的的溺鬼,因为抛弃老母,被阎王罚到江中赎罪。明天我的罪期便满了,会有人来代替我的,我要再次在阳间投生。”许某听后,伤感二人即将分别,长长叹息:“您又为何难过呢,罪期已满,脱身苦海,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请您不要再悲痛了!”言罢,二人又痛饮起来。许某问:“来代替您的是什么人呢?”六郎回答道:“是一位妇人,明天中午来到江边,您不用来同我告别。”
翌日中午,许某来到江边,希望送六郎一程。只见一位妇人满脸泪痕地站在江边,许某知道这便是要代替六郎的溺鬼。那妇人一步步缓慢地向江中走去,似乎对世间已然不再有留恋,她越陷越深,许某不忍心看她溺水的过程,将脸别过去。这时,水浪将她重新冲回岸上,那女子呛了几口水,缓缓睁开了眼睛。六郎此时从水中现身道:“这女子已然有孕,我不忍心看到两条人命来换我一人。况且,第一世的我已然犯了您今天所犯的‘见死不救’之罪,没有做到读书人应有的‘舍生取义’,已经让我追悔莫及,我无法做到白白看他人溺死。许兄,或许你我二人的缘分还没有尽呢!”许某在内心十分感慨,先是对自己的见死不救感到羞愧,又庆幸六郎及时出现使得自己免于收到阴间审判,最后又为朋友的“失而复得”而感到欢喜。二人依旧像从前饮酒作乐。
数月之��,六郎又来告别,原来这次是因为天帝被他的善心所打动,决定宽恕他的罪孽,并派他去招远县邬镇当土地神,过几天便要上任。许某同样非常高兴,但是想到这次可能是真正的诀别,内心又有些不舍。六郎告别道:“你我二人相识已久,您的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请您不要担心,只管前去就好。”说完便化作一阵风不见了。
许某不顾妻子的劝阻,来到了邬镇。酒店老板见到他,便问道:“您是否从淄川来,姓许?”许某疑惑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这时,酒店中所有的人将许某围住,说道:“前几天土地神托梦给我们,要我们善待从淄川来的许先生,想必就是您。”店家呈上最好的酒菜,众人相谈甚欢。许某来带土地庙祭拜六郎,为他奉上酒水,并焚烧纸钱。当晚许某梦到了六郎,六郎看起来容光焕发,他说自己已经拜托邬镇的百姓好好照顾许某,为他准备了些许薄礼,希望他不要推辞。在他回淄川时自己便会相送。果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许某受到了邬镇百姓的款待,最后当他坚持会淄川时,大家纷纷前来送上礼物。
刚一出村,便有一阵风平地而起,随着许某走了十多里路。许某知道这就是六郎,拜谢道:“看到邬镇人民生活幸福,您一定是一位庇佑百姓的仁爱之神,作为朋友的我无需再叮嘱什么。”最后这阵风慢慢消失了,送别许某的村民也惊异地回去了。此后多年,许某一家的生活十分富裕,他乐善好施,喜欢帮助贫困好学的子弟,一直拥有极好的名声,许某去世后,他资助过的子弟纷纷为他吊唁。
六郎在邬镇当了几百年的土地神,邬镇的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充实,大家对土地神十分尊崇。但随着时间推移与社会发展,土地神这一职务因为邬镇的兴旺发展变得越发安逸起来,六郎发觉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单调乏味,而他心中对江中溺亡之人以及对家中老母的愧疚之情与日俱增。他有时会在夜半惊醒,为前世的罪行感到痛苦,此时的他突然意识到,即使自己罪期已满,但这些罪行必须要自己亲身去偿还才能达到真正的心安。于是,六郎向天帝上书,希望天帝念在自己守护邬镇有方的份上,让自己能够重新投生于母亲家中,以回报母亲前世的养育之恩。天帝虽有不舍,但感动于六郎的孝心,最终让他再次投生在母亲的家中。
时光荏苒,又是十七岁少年的王六郎踏上了自己的科考之路,再次泛舟湖上,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自己前世在江上或遇险、或溺亡、或救助他人、或相遇挚友的经历。“看来我与这江水缘分极深啊”,六郎略带自嘲地笑道。天神似乎眷顾着这一世的六郎,他顺利中了进士,被朝廷安排到湖广担任武昌府知府。在任期间,王六郎延续自己在邬镇当土地神时体恤百姓、勤恳工作的习惯,百姓十分爱戴他。六郎是带着母亲一起从淄川奔赴武昌上任的,他对母亲态度恭敬,从来不曾忤逆,众人都十分艳羡王母有如此孝顺的儿子。
过了几年,王母出面为六郎求亲,听说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新人拜完天地回房后,当六郎掀起新妇的红盖头时,意外发现新嫁娘正是自己前世曾救过的那位女子。新娘看出六郎的意外,握住六郎的手,浅浅一笑:“郎君前世曾救过小女,小女怎能忘却您的恩情?唯有今生以身相许,希望您不要嫌弃我。”六郎见新嫁娘笑靥如花,眉眼间尽是温柔,心中也十分欢喜。婚后,二人琴瑟和鸣,新妇悉心照料家中一切事务,侍奉婆婆尽心尽力,二人生下三子二女,儿子都在仕途中取得一定的成就,女儿也都是远近闻名的贤媳,家庭和睦美满。
即使生活简朴,六郎也十分热心于捐助寒门学子。他听闻江夏有一寒门子弟,三岁成诗,七岁成文,但囿于家境贫寒,十多岁却无法进入学堂读书。六郎为这名子弟感到惋惜,便派侍从将他接入府中,想要有所交���。当子弟到来时,六郎只觉有些眼���,再听到他熟悉的淄川口音,便问道他祖上是否是山东淄川,子弟感到惊讶,便说道祖父辈时,因淄川饥荒而逃到湖广,定居江夏。六郎这才意识到,这子弟便是许某的后人,他拉住子弟的手,眼眶不觉有些湿润,感念前世与许某相处的种种,他便将这子弟收为自己的门生,悉心栽培,本就天资聪颖的少年在后来竟连中三元,成为千古传奇。
王六郎的母亲活到百岁后才离世,此时六郎已然七十有余,官至湖广总督。他向朝廷上书,希望能够将母亲的灵柩扶回淄川,同时希望致仕,安享晚年。皇帝虽有不舍之心,但还是应允了他的请求。
将母亲安葬、服丧期满后,六郎常常捧着一壶酒,在江边漫步。前世的种种,随着年老记忆力的衰退,已然变得模糊,在这一世,终其一生,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真正成为了仁义之士。江上依旧忙碌,白色的船帆来来往往,远处的渔民“嘿呦嘿呦”地收着渔网,浣衣女拍打衣物时清脆的声响,一切似乎都改变了,一切又都似乎没有变过。
他渐渐有些站不稳了,扶着江边的树,他缓缓坐在了地上。人总是渴望自己在来世能够弥补自己的过失,这一世的他小心翼翼地为过去赎罪,但倘若一开始便一心向善,恪守道义,又怎会有后来的是非曲折呢?他斟了一杯酒,苦涩地笑了。一阵疲惫感袭来,他知道自己大限已至,靠着树干,他最后看了一眼暮色下微微闪着金光的江面,闭上了双眼,眼角淌下一滴清泪。
没有人看到过王六郎的尸身,有人说他最后又成为了神仙,有人说他又一次轮回,又有人说他永远住在了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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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rch-on-line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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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是迷惑普天下
魔鬼是迷惑普天下
一、前言: 「因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弗6:12) 以阿战争,又称中东战争,是指20世纪中期,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立国后,与埃及、叙利亚、伊拉克…等周围阿拉伯国家,进行的五次大规模战争。2023年10月7日,巴勒斯坦恐怖组织哈玛斯突袭以色列,展开残酷的灭族大屠杀,又再次造成了双方的冲突;是否酿成第六次的以阿战争,至目前还在观察中! 以阿之间的战争,至今约75年了,一直冲突不断;即使各界一直努力调解,希望能达成双方的和平,最终仍然是失败了!为什麽?这不是物质界的战役,乃是一场属灵的战争;因以色列的復国,这是悠关基督的降临,魔鬼将被捆绑在无底坑一千年,耶稣要回到耶路撒冷坐王,公义公平在地上出现,各国都要蒙神的救恩!所以,魔鬼必竭力攻击以色列,迷惑列国,不断向神的选民发动争战。 神就是爱,祂爱以色列人,也爱阿拉伯人,希望世人悔改,信主得救。魔鬼本质却是恨,牠是迷惑普天下,以媒体造谣抹黑以色列,引发双方的仇恨,製造中东的战祸,挑起列国攻击耶路撒冷,为要破坏神的救恩计划。神对选民是有应许的,祂必保护以色列;经上说:「那日,我必使耶路撒冷向聚集攻击她的万民当作一块重石头;凡举起的必受重伤。」(亚12:3)
二、 亚当、夏娃受骗了: 「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启12:9) 1、魔鬼急想找人附身 魔鬼的本质就是说谎的,牠是迷惑人的邪灵,属灵气的恶魔,就是空中掌权者的首领;圣经对牠描述的很清楚,就是背逆的天使长,从全然美丽沦为狰狞的大龙,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因魔鬼没有身体,只是一团邪恶的灵气,必需找到人来附身,藉此进行牠邪恶的计划,否则是很不舒服。例如,恶人若不作坏事,心中就没有满足;他欺压善良人,看见别人受害遭凌虐,就是自己的快乐。
2、说谎是魔鬼的本性 魔鬼除了找人来附身,不然就是找动物附身,藉这有形质的身体,才可以进行牠欺骗的本性。我们必需知道一件事,撒但若不做坏事,牠是很难受的;说谎话是牠的本性,行各样恶事是牠的享受。一旦计谋得逞了,这做恶可憎的果子,就成了牠的食物,可以增加邪灵的力量,这就是牠心中渴望的。 撒但看见神赐福亚当和夏娃,二人在伊甸园中相爱,与神同行,心中非常嫉妒,想要破坏耶和华的工作;牠已潜入园中窥探许久,发现那条蛇最狡猾,于是就附在那古蛇身上,用巧妙的谎言欺骗夏娃。当亚当、夏娃中计吃了善恶果,这样牠就喜乐了!于是牠取代了亚当位置,成为地上的王,全世界都卧在牠的手中。
三、魔鬼如何欺骗世人 「你们是出于你们的父魔鬼,你们父的私慾你们偏要行。牠从起初是杀人的,不守真理,因牠心里没有真理。牠说谎是出于自己;因牠本来是说谎的,也是说谎之人的父。」(约8:44 ) 希特勒说:「如果你说的谎言足够大,而且说得足够频繁,人们就会相信这个谎言。」「把谎言编大,并且简单地说出来,一直说下去,最终人们就会相信。」「通过巧妙而持续的宣传,可以让大家把天堂视为地狱,把极其悲惨的生活视为天堂。」「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胜利。」 媒体很大程度上,掌握在仇敌的手中,这就是撒但的诡计。圣经说撒但的名字是「空中掌权的首领」,牠非常有效的藉着媒体宣传给人洗脑,用无线电波在世界各地,一刻不停地传播假信息,大肆欺骗。以下,将介绍撒但的各种谎言,千万不要被媒体带偏了方向,受了魔鬼的迷惑:
1、2023 /10/07哈玛斯进行大屠杀,媒体说:「这是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争战」(以巴冲突) 更正: 哈玛斯恐攻以色列,大屠杀住村庄的平民、婴孩;但媒体把这次战争扩大了,带偏了风向,误导成为以巴(以色列、巴勒斯坦)冲突。实际上,哈玛斯是属于恐怖组织,不等于巴勒斯坦;这就是魔鬼惯用的技俩,模糊了打仗的真正焦点。正确的报导,应更正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恐怖组织争战」(以哈冲突)。哈玛斯是非常有计划要除灭犹太人,而巴勒斯坦政府腐败无能,完全被哈玛斯掌控,不敢指责这恐怖组织的恶行,以致这邪恶团体任意而行。 巴勒斯坦是阿拉伯人的住处,范围包括了约旦河西岸,连同加萨走廊的居民。以色列并不想杀害无辜的平民,若是真的想杀平民的话,那麽按照以色列已经在加沙(加萨走廊)投下的炸弹总数,应该已经能杀死大约 20 万人了。但死亡人数现在(2023 /10/ 23)只有五、六千人,其中大部分是恐怖分子,有时候会有一些平民伤亡。事实上,以色列根据《日内瓦公约》,发出了通告要求平民撤离;这是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请弟兄姊妹为加萨走廊的基督徒、及不少善良的阿拉伯人祷告,不受到战祸的牵连,平安的脱离猛烈的炮火袭击。 以哈冲突(以色列、哈玛斯)的这场战役,是凶猛的属灵战争,邪灵正在厉害的作工!很多社交媒体被魔鬼洗了脑,不少群众正在抗议宣传说:「是以色列在製造战争、实施暴行!」列国大部分都受骗了,同情巴勒斯坦人,反对以色列攻击恐怖组织哈玛斯。他们完全不明白撒但的本性,和哈玛斯和谈是没用的,等他们休息喘一口气后,必定会肆机反攻,将引发更大的战争。人们已经淡忘十月七日是这一天,哈玛斯清晨主动突袭以色列,进行一场残酷的种族灭绝大屠杀。以下,是士兵与一名搜救人员,相互交谈的证词: 士兵们来问他:「告诉我们,你在这里发现了什麽?」他说: 「哈玛斯恐怖分子抓住了这个人,把他斩首了。我们还走进了一所房子,里面坐着一家人,那个妈妈和爸爸都被戴着手铐,双手反铐在身后,桌子另一边的儿子和女儿也是如此。他们杀死这家人之前,折磨了他们;从父亲脸上挖出了一隻眼睛,用斧头砍掉了母亲的一个乳房,七岁儿子的手指,五岁女儿的整隻脚。我们发现一位后脑中弹的孕妇,肚子被剖开,刀刺穿未出生的婴儿。最惨的!我走近��堆人的尸体,每一堆有 10 个幼童,这些孩子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不是被枪杀,是活活烧死的。这种暴行禽兽不如,没有人性的野兽也做不出来!」
2、许多不明事理的人,说:「是阿拉伯人先到这块土地上。」 这又是撒但编的一个谎言,欺骗列国的人说「好吧。可是你知道吗?是阿拉伯人先到这片土地,真的吗?」好吧,让我们来查考圣经尼希米记,追根究底,找出到底是谁先到这片土地上。 更正: 「尼希米回答他们说:天上的神必使我们亨通。我们作祂僕人的,要起来建造;你们却在耶路撒冷无分、无权、无纪念。」(尼2:20) 那时尼希米离开了波斯,回去以色列土地、到了耶路撒冷城,要去重建城牆和圣殿。在这过程中,尼希米遇见三个人:一个亚扪人、一个摩押人和一个阿拉伯人。这几个人看见尼希米从城门进来,就想出一个技俩:「我们先嗤笑藐视他,再给他一个政治罪名,控告他去那儿是要策划叛乱,为了发动革命反抗国王。这样他们就手软不致完工!」 尼希米看着他们,回答说:「天上的神必使我们亨通。我们作祂僕人的,要起来建造这城;你们却在耶路撒冷无分、无权、无纪念。」无人记念,另一种译法是「你们没有继承权。」这就是说,我们回到耶路撒冷建造,这一大片陌生之地,是神照着祂与亚伯拉罕立的约,应许赏赐给他和他的后裔。而你们亚扪人、摩押人、阿拉伯人,与这块地是无分,不能承受这地为业。
3、有人说:这片土地的真名,是巴勒斯坦,不是以色列 撒但的另一个谎言,说:「这片土地的真名不是以色列,而是巴勒斯坦。你可以去问地球上的人,大多数人会这样告诉你。实际上看你们自己的圣经,在附录地图部分写的是PALESTINE IN CHRIST'S TIME(基督时代的巴勒斯坦),你们的圣经地图就是这麽写的。」这一段话分明是从魔鬼来的,简直就是一个弥天大谎!因这种写法不符合历史。 更正: ⑴、这块土地在耶稣时代,就称之为以色列 「希律死了以后,有主的使者在埃及向约瑟梦中显现,说:起来!带着小孩子和祂母亲往以色列地去,因为要害小孩子性命的人已经死了。约瑟就起来,把小孩子和他母亲带到以色列地去。」(太2:19/21) 这段经文很简单,然而我们却看到了真相:这片土地在耶稣时代,名叫作「以色列」,不是叫「巴勒斯坦」。在新约中没有这麽叫,旧约中也没有这麽叫,这块土地就一直称呼「以色列」。
⑵、旧约这块土地,也是名叫以色列 「主对我说:人子啊,这些骸骨就是以色列全家。他们说:我们的骨头枯乾了,我们的指望失去了,我们灭绝淨尽了。所以,你要发预言对他们说,主耶和华如此说:我的民哪!我必开你们的坟墓,使你们从坟墓中出来,领你们进入以色列地。」(结37:11/12) 这块土地的名字,不仅在耶稣时代叫「以色列」;在旧约的圣经中,也是叫「以色列」,这个名字一直都没有更改。以西结说这段预言的灵意,是预言神要对以色列做一件大事,祂将会从纳粹大屠杀的灰烬中,重建以色列人,并带他们回这片土地时,这就如枯乾的骸骨復活。
⑶、主后一百多年,犹太人因叛乱被逐出,该地重新命名「巴勒斯坦」 135年犹太人叛乱,想要独立建国;被镇压以后,罗马皇帝哈德良,把所有犹太人,由犹太行省驱逐出去,同时将该地重新命名为「巴勒斯坦」;并决定这片土地,随后由阿拉伯人居住,称他们是巴勒斯坦人。 从公元135年至1948年,那地由称为巴勒斯坦,所有生活在那里的人,无论任何的种族(包括了犹太人),都被称为巴勒斯坦人。1948年,以色列建国,重新夺回自己的土地,才恢復原名:「以色列」。例如,你是1947年生在那地的犹太人,出生证明都是写:「巴勒斯坦人。」 实际上,「巴勒斯坦」这个名字,是照着以色列人的宿敌「非利士人」(Philistines)的名字命名的。非利士人不是阿拉伯人,他们来自希腊群岛。非利士人在希伯来语中,叫"Philistines"。注意看这三个字母:P l s 希伯来语念作peh-lam-shim,这个字根就是侵略、侵略者。 当你称自己为非利士人,或者用非利士人的名字命名你的土地,叫作巴勒斯坦时,你实际上在为自己作见证:你是侵略者。这片土地不是你的。顺便要说,巴勒斯坦这个名字在全世界使用地太频繁了,以至于以色列这个名字已经被遗忘了。这正是魔鬼想要的,让「以色列」的名字永远不再被记住(诗83:4)。
4、有人说:中东战争的起因,是以色列强佔阿拉伯人的地 我每次旅行时都会听到这些话,许多人这样说:「今天以巴的冲突,问题在于以色列佔领了阿拉伯人的土地。」 更正: ⑴、无条件地契之约 你们若去问犹太人,为什麽一定要在这里建国呢?他们人会肯定的告话你:「这块地是神给我们的!我们只是回去重建家园,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家,这是神应许我们的。」有些反犹主义的人,聚合群众示威抗议,说以色列强佔阿拉伯人的土地,他们根本不知道以色列人历史;这等人实际上所做的,是一种栽赃,强加罪名给神的选民,就是莫须有的罪。 在圣经创世记十五章说:「神与亚伯拉罕立约,要把从埃及直到幼发拉底河之地,赐给他和他的后裔,是一个无条件的地契之约。」圣经记载,在这立约仪式进行中,神使亚伯兰沉沉地睡着了,忽然,神自己单方面,以冒烟的炉和烧着的火把的形像,踏着血,从那些肉块中经过。不像通常仪式的做法,亚伯兰不需要踏着血从那些肉块中经过,也不需要立什麽誓,这个约被称为「无条件的地契之约」。 照着创世记十五章18节的内容,神赐以色列从埃及直到幼发拉底河之地,基本上,这是神最初打算给以色列人的领土,大约30万平方英里;实际上,以色列从未拥有这麽大的土地。在大卫王的统治下,以色列的土地面积,是最靠近这个数字。今天,以色列的土地面积,还不到其中的十分之一。按着神的旨意,那整片地的土地所有权状,是属于以色列人的。
⑵、以色列人,才是真正的原住民 以色列人,才是这块地的真正原住民。以色列人比巴勒斯坦人更早2100年,就居住在以色列这片土地上。犹太人比伊斯兰教更早2600年,就已经定居在这里。如果你不相信圣经的记载,以色列人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4000年的历史记录,我们就参考考古学。 在埃及发现的一块石碑上,是主前13世纪留下的字迹,上面刻着这土地的名字:「以色列。」另外,还发现有一块迦南石碑,是主前9世纪刻的,上面清楚留下这些字:「大卫是以色列这片土地的国王。」这样看来,以色列人早在巴勒斯坦这地名未出现前,已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数千年。
⑶、十九世纪末期,以色列开始回归故土,当时的阿拉伯人几乎全部迁离了 1897年,犹太人成立了「世界犹太民族主义组织」,积极从事以色列建国行动。随后,开始有犹太人从世界各地回来,在原有的土地上开垦建设,要在荒凉之地重新建造他们的家园。当时的阿拉伯人已迁离了,那里几乎没有人,是一片废虚的土地。
⑷、马克吐温的见证 马克•吐温(Samuel Langhorne Clemens)是美国着名的小说家、作家;1867年他访问了以色列,在一本非常着名的日记(The Innocents Abroad)中 发表了个人的感想,他的描述如下: 「这是一个荒芜的国家,没有耕种,也没有人口。我沿着以色列海岸一直走,连一个活人都没有看到;可是有人告诉我说,阿拉伯人在那里居住!但我却找不到一个人,整个国家一片荒凉。」 「这里土壤足够肥沃,但却长满了杂草…,一片寂静的哀伤…,一片废墟…。我和同去的人,一路上,一个人都没看到,几乎看不到树木、灌木;就连橄榄树和仙人掌,这些荒野土壤的好朋友,也几乎抛弃了这个国家。」
⑸、琼•彼得斯(Joan Peters)的见证 琼•彼得斯(Joan Peters),这位女士是美国人,犹太人血统, 一个极端自由派的媒体人。她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任职,是新闻纪录片製片人和作家;在卡特政府期间,她担任白宫美国中东外交政策顾问。 卡特政府给她预付了款项,让她去写一本 关于以色列-巴勒斯坦冲突的书,来证明巴勒斯坦人的诉求是正当的。他们下命令要求她说: 「去,妳清楚地知道是犹太人,从巴勒斯坦人手中夺走了土地;妳清楚地知道,阿拉伯人以前就在那片土地上。 妳是犹太人,去写出这本书来,自然会赋予这本书极大的可信度。」 于是她收下了预付款,然后去了那片土地,开始到处研究挖掘;最后,她进了联合国档案馆, 然后令她震惊了!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看到的和发现的 与她周围每个人的说法,完全是相反的!于是她把预付款退回去了,说: 「我不要这钱了,谢谢。我会按照我自己看到的情况写这本书。」 然后她写成了"From Time Immemorial" (《自从久远的古代》)这本书,于1984年出版。她在书中说,「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洲犹太人大规模移民巴勒斯坦之前, 这片土地大多贫瘠,且人口稀少,杳无人烟。新来的犹太人,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巨大的繁荣, 吸引了大批来自邻国的阿拉伯人,又再搬到巴勒斯坦来,为要分享犹太人的聪明才智,和奇蹟式创造财富的果实。
⑸、以色列没有强佔巴勒斯坦人的土地 今天许多自称为巴勒斯坦人,他们祖先绝大部分的人,早已不住在以色列地;实际上,这些阿拉伯人移民回来定居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十九世纪末犹太人回归后,因以色列经济奇蹟才搬来的,为要分享这分以色列的福气。 这样看来,以色列没有强佔巴勒斯坦人的土地!现今这些巴勒斯坦人,就是当时犹太人回归后,那些因经济来分享福气的阿拉伯移民,他们一代代生下来的后裔,就是移民的子孙。
5、以色列人不再是神的选民 撒但首先编一个大谎言,欺骗世人说,以色列不是神的子民。现在,你可能听到不实的言语,就是有些人认为:「以色列已不再是神的子民了。」或是,有一些人会补充说: 「以色列也许曾经是神的子民,但现在不再是了。」 更正: 圣经在申命记14:2说:「因为你是属于耶和华你的神的圣洁子民; 耶和华从地上的万民中拣选了你们,特作祂自己的子民。」我想,圣经就是这麽说的,这就是神说的;因经上的每一句话,都是先知从神来的启示。神的话安定在天,永不改变,以色列就是神的选民。
⑴、以色列的永存性 耶利米书三十一章,在这个预言中,以色列国的永存性被建立起来,再也不能被废除。 「那使太阳白日发光,使星月有定例,黑夜发亮,又搅动大海,使海中波浪匉訇的,万军之耶和华是祂的名。祂如此说:这些定例若能在我面前废掉,以色列的后裔也就在我面前断绝,永远不再成为一个国家。这是耶和华说的。耶和华如此说:若能量度上天,寻察下地的根基,我就因以色列后裔一切所行的,弃绝他们。这是耶和华说的。」(耶31: 35/37) 这段经文,以平常通俗的白话来说,就是:「你每天起床后,早晨看见太阳从东升起,黄昏目睹夕阳西下,晚上见皎洁明月出现,在夜空中星星闪烁;这些日、月、星辰天体运行的定律,若无人可以改变,就证明以色列的后裔将生生不息,她的子孙必成一国。试问,是否有人能飞上天,来测量天的高度呢?或是鑽入地中心,来寻察地的根基呢?若是没有人,神就永远不会弃绝以色列。」
⑵、凡触摸以色列的,就是触摸祂眼中的瞳人 神对先知撒迦利亚说,去向列国宣告:「万军之耶和华说,在显出荣耀之后,差遣我去惩罚那掳掠你们的列国,摸你们的就是摸祂眼中的瞳人。」(亚2:8)哇!你们看到了吗?神派遣了先知去到列国,警告他们:「凡是伤害以色列的,就是在伤害神眼中的瞳人。」举个例子说明如下: 十五、十六世纪的西班牙是欧洲的强权国家, 文化水准高,陆军和海军强大,拥有一个跨越南北半球的帝国。但当他们将所有犹太人驱逐出境后,不到 一百年,西班牙就没落了,成为了一个苦苦挣扎、仅是二流国家的势力。 1947-1948 之间,英国作为对巴勒斯坦的管辖者, 却企图阻挠以色列復国,不让她成为一个独立政体的主权国家。从历史上那个时刻开始,大英帝国就经历了一个衰退的过程,迅速且全面性的解体;不到一个世代的时间,日不落地的大英帝国已经没落了,不再有昔日的版图。
四、神僕人的话必立定(以色列復国);说假话失效、占卜的癫狂、智慧人变愚拙 「使说假话的兆头失效,使占卜的癫狂,使智慧人退后,使他的知识变为愚拙;使我僕人的话语立定,我使者的谋算成就。论到耶路撒冷说:必有人居住;论到犹大的城邑说:必被建造,其中的荒场我也必兴起。」(赛44:25/26)
⑴、神僕人的话必要立定(以色列復国) 以赛亚是神的僕人,他预言的话必要立定,以色列要復国兴旺,耶路撒冷必有人居住,犹大的城邑必被建造,其中的荒场神也必兴起。 1947年11月29日,联合国绘制的地图,想把巴勒斯坦那块地区划分给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当时的划分是不公平的,以色列不会得到耶路撒冷、撒玛利亚和犹太地,大部分都是南方的沙漠。但因为犹太人刚从纳粹大屠杀中幸存下来,他们知道不管怎样,总要先从某个地方开始,所以对此提案说了「同意」。 阿拉伯人拒绝了这个提案,他们想要分配的是,只有一个阿拉伯人国家,在这个国家里犹太人和阿拉伯人混住。因此,「两国方案」是一种欺骗,只要你提的方案里有「犹太国家」这个词,他们会当场拒绝。 从那日起,两族之间的冲突越来越大,不断发生战争;只是阿拉伯人每战必败,因全能的神与以色列同在!以致后来的提案,给阿拉伯人土地越来越小,最后这些人连国家的名称也没有,只称他们是巴勒斯坦人。反之,神选民的地业越来越大,一吋吋的国土是在争战中,付上代价得来的,因神国的产业是争战来的。
⑵、那说假话失效 哈玛斯是由一个恐怖组织,由逊尼派穆斯林组成的。哈玛斯的阿拉伯语,意思是热情、力量;英语的意思,伊斯兰抵抗运动;希伯来语翻出来,意思是暴力。哈玛斯不关心人的生命,唯一的使命,即杀害犹太人。哈玛斯盟约,说:「以色列将存在,直到伊斯兰教消灭她。在穆斯林���斗并杀死犹太人之前,审判日不会到来。」在这盟约中,不难看出哈玛斯仇恨犹太人,这是他们的焦点;他们不在乎巴勒斯坦人的性命,只是利用巴勒斯坦人作人质,躲在后面。 2023年十月七日,以哈战争正式开打,哈玛斯编造了许多的谎言,为要取得国际的同情!而新闻媒体大多数,也在全球报导这类假消息。哈马斯领导人伊斯梅尔.哈尼耶(Ismail Haniye),本身淨资产达数十亿美元,现住在卡塔尔,他说:「为了帮助哈马斯对抗以色列,加萨妇女儿童和老人必须死。」他们故意将火箭安放在学校、医院,及平民居住的公寓里。当以色列进行报復时,就大肆渲染:「看啊!以色列多麽残忍,专门去炸学校、医院、平民,他们是恶霸、侵略者!」许多阿拉伯裔的以色列人,也参加拉希姆举行的音乐会,他们同样被哈玛斯杀害。哈玛斯重点是杀死犹太人,不在乎他们阿拉伯人的死活! 战争暴发后,加萨人正准备向南撤离,但哈马斯不肯放平民走,设置了诱杀装置,在各地区封锁;当平民试图搬开这些装置,就爆炸了。哈马斯根本不在乎人民的性命,凡要离开的人,一概射杀尽淨,无论是妇女、儿童、老人,全都不放过;又拍摄这些骇人的惨况,嫁祸说是以色列干的!这些滥杀无辜的谎言,不攻自破,因以色列军队尚未进到那里。另外,在加萨的医院和诊所,找到了很多火箭发射器和隧道竖井;也在幼儿园、学校、操场、清真寺,发现了同样的攻击武器,附近都有隧道竖井。因这些建物的底下,就是哈玛斯的基地,及他们藏身之处。 世界各地有不计其数的人,不知道这些情况,全被撒但蒙蔽欺骗了。有千百万的人是靠TikTok(抖音),获得信息;TikTok(抖音)是对这一代年轻人的思想,最好的操纵方式,其背后是中国策划的,伊朗和俄罗斯也资助,用来製造错误和虚假的信息,破坏自由世界里的西方政府,扰乱社会的安定。这就是为什麽我们看到数十万的人,盲目的前去柏林、巴黎、罗马、伦敦、波士顿、纽约、洛杉矶等地,参加街上游行,抗议以色列不人道的进攻加萨,不愿停火。这些人不知道真相,因他们是通过TikTok(抖音)得到消息,误信了不实的报导。 谎言迟早会被发现,纸是包不住火!哈玛斯的罪行,越来越多被露出来。现在,各国的记者可以进去採访,察看真实的画面,以色列的军队正在保护加萨的人民;每天有一规定时间,允许百姓可以平安撤离!离开的人被察出是哈玛斯的人,立刻逮捕。大屠杀发生一个月以后,几千个举着白旗的巴勒斯坦人,可以不受干扰,从北部迁移到南部;离开该地区的加萨人,终于敢说出实话唾弃哈玛斯,不愿再作人肉盾牌。有人气愤的说:「最大的战犯,就是那些在五星级饭店,吃香喝辣的哈玛斯领导人!」有人大声喊叫:「迫切的求美国、以色列快来拯救他们!」 公义才能使邦国高举,那说假话必失效,虚假终究站立不住。神要起来除灭作恶的人,绝不姑息隐藏的罪孽,祂必照各人所行的施行报应!
⑶、占卜的癫狂 占卜的,就是说假预言的人,指假先知。在这里,是指穆罕默德,他是全球穆斯林信徒的先知。 ①、穆罕默德 我说,穆罕默德是假先知,必有许多人不同意;我的回答:「若耶稣是真先知,穆罕默德就是假先知,因他的教训和耶稣的教导,许多处是相互冲突。」以下,仅列举几条为例,你们自己去判断! a耶稣宣称:祂是神的儿子(太16:16、太27:43),祂与父原为一(约10:30)。 穆斯林只信耶稣是先知,不信祂的神性,也不承认三位一体的神。 b耶稣为人赎罪,死在十架上(罗8:3、路24:7)。 穆斯林不信耶稣的死,不信赎罪,说祂是直接被提,被阿拉接到了天堂。阿拉不希望别人,以流血献身的方式,来赎自己和他人的罪。只要一个人能真正的悔改,并控制自己不再重犯,宽恕的大门永远敞开着。一个人来世的幸福,不在今世佔有多少财产,而是取决于今世的信道守法。 c耶稣宣称:祂来成全律法和先知(太5:17)。 穆罕默德声称:天使加百列向我显现,说:「他是真主阿拉派到人间的最后一位先知,是所有启示的成全。」这样一来,穆罕默德已是最后一位先知,伊斯兰教不会再有其它先知,或有人藉伊斯兰教创立其它宗教。 d耶稣承认圣经,亚伯拉罕献上儿子以撒(来11:17)。 穆斯林说:亚伯拉罕献上以实玛利。 e基督教是传和平的福音(弗2:17、徒10:36)。 伊斯兰教,是一个以武力传道的宗教。信徒一手拿剑,一手拿古兰经;信者赠送古兰经,不信的人头落地。古兰经4章74节说:「谁为主道而战,以致杀身成仁,或杀敌致果,将赏赐重大的报酬。」慕斯林相信他们战死殉道,杀身成仁,是神圣且荣誉的,在天堂得极大的赏赐。 f基督耶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提前1:15)。 穆罕默德的「圣训」一书教导,要杀光犹太人,伊斯兰国的胜利才会出现。 备註: 伊斯兰教经典中,最重要是「可兰经」,其次是「圣训」。在「圣训」一书中,穆罕默德说:「伊斯兰国最后的胜利,不会来到,除非穆斯林与犹太人战斗,然后穆斯林会杀掉他们,直到犹太人躲在一颗石头,或一颗树后面,然后这颗石头或树会说:穆斯林,阿拉的僕人,有一个犹太人躲在我后面,过来杀了他;可是有一颗Gharqad树(枸杞树)不会这样说,因为这是犹太人的树。」(Sahih Muslim 2922) 枸杞树被称作「犹太人的树」,是根据穆斯林的传统说;在审判日,犹太人遇到穆斯林来击杀他们时,会躲藏在枸杞树后面。
②、信奉伊斯兰教的人 那些信奉极端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人,从小就被洗脑,要恨以色列人,杀光神的选民,才是至高的光荣,这是他们信仰的核心!这种根深蒂固观念,酝酿出2023年十月七日的恐怖攻击,当天清晨约6时,哈玛斯和巴勒斯坦的平民,越过边界,进行种族除灭的烧杀掳掠,大人小孩都不放过;真如经上的话:「占卜的癫狂!」 2023年11月17日,有三位移民到德国的巴勒斯坦大学生,在学校声援哈玛斯恐攻,遭德国遣返加沙;这三位大学生后来反悔了,哭着请求原谅;德国政府说「你们既然声援哈玛斯,就该回加沙去帮助他们。」试想一下,一个年轻的巴勒斯坦学生,能移民多困难,念书享有德国奖学金,生活无忧无虑;这下可完了,三人全被驱逐出境。另一位阿拉伯裔女演员艾尔哈迪,对10月7日的恐攻欢呼雀跃!大量发表支持哈玛斯的言论;现在,她被取消以色列公民,遭送回加沙。这些学生、艺人不是脑残,就是癫狂!好日子不过,却自找讨苦吃,如今懊悔莫及了! 这次的恐怖攻击,被哈玛斯屠杀的这些人,大部分是帮助巴勒斯坦人,支持「两国方案」的左翼人士。他们经常把巴勒斯坦人带出加萨,开车送去以色列医院治疗,然后再送他们回去。这些人为巴勒斯坦人筹款,买衣物、粮食、日用品…;他们心里希望,有一天以色列人能和阿拉伯人,共同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双方都有美好的日子!最后获得的果子,竟是被那些���屠杀,活活烧死、强姦、斩首。 我们必需明白,这是一个宗教问题,双方冲突与土地无关!穆罕默德的教训,这种思想已形成了灵界的力量,清楚地反映在现今的世界局势,尤其是中东的问题。有一股独特的属灵势力,联合了所有中东国家的穆斯林,包括了全世界,强横的抵挡神在以色列的工作,那就是伊斯兰教。因此,中东冲突的真正起源,是从黑暗灵界来的权势,而不是民族性,也不是经济利益。
③惟耶稣基督能改变人心 惟有耶稣基督的爱,可以改变人心,这话是真实可信的。我以一篇真实的故事,来叙述这一篇的信息:这个见证,让我们的团队流泪了! 他(亚西尔)是在苏丹最激进的伊斯兰教派中,生活长大的苏丹人;他十分讨厌基督徒,尤其是犹太人。 但是上帝把他的生活,从仇恨变成了爱。您不会相信结局!请分享这个强有力的救赎故事。以下,是亚西尔的真实见证: 撒迦利亚是一个好人,他很聪明,是整个学校中唯一的基督徒;我恨他,因为我以自己是穆斯林,所以必须比他更好,但是他比我强。每一天,我们几个穆斯林朋友,都想击败他;终于在一天晚上,我们达成了协议,要杀死他!天很黑、很冷,我们五个人,爬上一棵树,然后在那儿等。从很远的地方,我们看到了火炬的来到,光线变得越来越大;当他刚到树下的那一刻,我们就跳到他身上。他在哭叫、呼喊!我们摔断了他的胳膊,打断了他的腿;他开始流血,尖叫并乞求帮助。我把手伸到他的嘴里,这样他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像将要宰杀的羔羊,一直在发抖!我和其他人在殴打他,自己感到非常自豪,以为是在为阿拉做事;突然间,他再也无法呼吸,我们听不到他的声音;在他生与死之间,把他留在树林里。我们回去了,洗淨自己,然后祈祷。撒迦利亚再也没有回来,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从小的生活环境,是在一个非常狂热的穆斯林家庭中,长时间受伊斯兰教薰陶长大的。小时候,父亲带我去了古兰经学校;我当时只有八岁,父亲把我放在那里。他们剃光了我的头,我们围成一圈坐着,酋长坐在圆圈中间,他鞭打得很长。我被迫背诵古兰经,所做的每一个错误,都会在脑海中浮现。在我们的文化中,他们告诉你,男人永远不要哭泣;但夜晚时我都在哭。他们告诉我,已是属于伊斯兰教的乌玛,这就是为什麽你为之奋斗,忠于它的原因。我开始讨厌别人,恨每个不是穆斯林的人;我特别讨厌犹太人,所以正准备去圣战中,为真主而战。每天晚上,上床睡觉熄灯时,我不知道如果我死了会怎样! 我堂兄病重了,他们的医生说:「他快要死了!」医生只给他几天时间。一天有两个人,他们是科普特的基督徒。其中一个想向我打招呼,然后我看到他有一个十字架,我立刻把自己的手拉开,说:「我不会碰有十字架的手。」然后他对我说:我们听说这个孩子病了,要来为他祈祷。于是出于礼貌,我告诉他们:「好!」他们开始祷告, 像一个与他的朋友说话的人,向上帝说话;他们说:「上帝,请医治这个孩子。」就在,他们说「阿们」的那一刻,这个孩子醒了,这是他四个星期来,第一次睁开眼。我的堂兄开始动了,讲话,坐在床上,下来走路。在那两基督徒中有一个,与我坐下,对我说:「你知道吗?真正的奇蹟,是上帝想改变你的心。你相信耶稣还活着吗?」我回答他:「是的!因为根据伊斯兰的传统,阿拉将祂带到天堂,祂还活着,所以有一天祂会回来。」那位基督徒说:「因为祂还活着,所以你可以和祂说话。」 那天,改变了我的一生,于是我开始阅读圣经;一个长年笃信穆斯林的信徒,不需别人来说服我,已开始爱犹太人了!我爱我的家人,爱我的父亲、母亲,我爱我的社区;当我决定跟随耶稣时,我的祖父和父亲对我说:「你不再是我们中的一员,他们举行了葬礼,邀请了朋友和家人,把棺材带到墓地埋了,说:「我们的儿子死了。」忽然,我听到了一句话:「要宣布没有家人死去!」我对上帝说:「祢在哪里?我听到了祢的声音。」这个声音告诉我:「你知道写名字的坟墓,那个坟墓是空的。同样的,猜猜看,我的坟墓也是空的。」 多年后 ,我第一次去埃及,参加一次牧养会议;一位苏丹牧师来找我,他是一个老人,白发,开始对我说话。他问我:「你来自哪里?」我告诉他我的故事,他开始哭泣;我问他:「你为什麽哭?」他对我说:「你还记得我吗?我叫撒迦利亚!」突然,我想起了他。上次见到他是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即使已经25年了,我还是偶然能听到他的尖叫!一瞬间,我看到他的手臂和双腿骨折,这是我造成他的伤痕,于是开始感到羞耻;我是一个坏人,我好可怕!当撒迦利亚再次直视我的眼睛,对我说:「亚西尔,是因为你如此恨我,我一直在为你祈祷。」他打开圣经那一刻,看到我的名字,写在第一页上。我恨他,他却为我祈祷。 那天,上帝面对了我。祂对我说:「甚至在你开始考虑我之前,我早已拣选了你。一个人若要爱恨你的人,你需要一个叫耶稣的人。」
⑷、智慧人变愚拙 ①、为什麽有那麽多美国年青人,支持巴勒斯坦呢? 这些目前美国的年青人,在学术校园中抗议以色列,就是在支持哈玛斯;任何支持恐怖主义的人,都是恐怖分子。他们在游行示威中说:「以色列是占领者!」这些人是不知道以色列的历史。直接了当的说,这一代的年轻人,都有一颗为弱势团体服务的心,这是值得赞许的;但是,不要自以为聪明,单用你的头脑、智慧去判定,不靠神的教导,不依据圣经的标准,这样会导致智慧人变为愚拙。你对人道主义有兴趣,经常谈论社会正义,想根除人口贩卖,关心环境汙染,解决飢饿之问题;于是你绞尽脑汁,用自己的智慧,却不知那些人文主义的东西,都不是从神来的方法,至终会走上失败的结局,使你成为愚昧的人。 年轻人,你是有同情心,尤其是关怀弱势群体;但你若不去读圣经,不在灵里默想神的话语,不求耶稣赐你智慧,就没有真知识,结果你的判断是错误的!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知是为谁而战,也不知为何而战,最后把好人当作坏人,把坏人当作好人,成了一个愚蠢人、太儍了!许多人随着人道主义走,结果他们迷失了。我是一个牧师,从圣经中去寻找答案,这场以哈战争,神一定站在以色列这一边,哈玛斯必要战败,可能永远从地球消失了!我教导弟兄姊妹绝不含糊,百分之百支持以色列,求神除灭恐怖组织哈玛斯;我也求主耶稣赐下怜悯的心,保守加沙地区的善良老百姓,及一些清心爱主的基督徒,能脱离战火的祸患,有从神来的平安和喜乐! 有人高喊:「解放巴勒斯坦!」但你不知道一切的背景,背后有宗教的问题,有属灵的争战,有魔鬼藏在暗中作工。你若真是在灵里有看见,就会呼吁:「要从哈玛斯手中,解放巴勒斯坦人。」你们不愿花时间去研读圣经,只相信媒体的错误信息。阿拉伯国家有22个,伊斯兰国家有52个,这些周围的列国一起攻击以色列!试问,谁在霸凌谁,谁才是恶霸呢?我不是在为以色列辩护,以色列中的同性恋、多性恋,神会对付修理,惩罚作恶的人。但你必需知道,为以色列祷告是神的旨意,不但你得着祝福,全世界都因此得福,神要藉以色列带下千年国度。
②支持两国论的人 有人说:「实现中���和平,必需承认两国方案(以色列、巴勒斯坦)。」又有人说:「中东可以实现和平,只要承认两国方案,支持两个民族,建立两个国家,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这些用人的智慧、方法,想要解决中东的问题;结果是徒劳无功,白费工夫。智慧人要变愚拙,他们一切的努力都是枉然,不能解决双方的冲突,还引发更大的流血战争。 2005年2月,以色列国会通过,全部人员撤离加萨,包括了加萨的军队,及21个定居点的人民。8月15日,以色列安全部队,强制将拒绝接受政府补偿,及那些自愿离开的居民,一併迁出加萨走廊;9月12日宣告行动完成。共约有8000名犹太人,自加萨走廊的21个定居点迁出,平均每户获超过20万美元的补偿。 那次撤离令人心碎。 你看这些以色列士兵,他们接到命令,前去所有犹太人的家中, 把全部家人赶出去,并摧毁他们的房屋。士兵们和当地的犹太人一起哭泣,他们被迫离开家园;他们原本在那里建造的房屋,是经过政府批准的。现在,加萨已经完全没有犹太人了,不再佔有加萨的土地;如果你说佔领土地是问题,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应该是双方不再有冲突! 以色列愿意退让,完全撤离加萨。当时认为让阿拉伯人控制这个地区,可以把加萨变成像新加坡一样。结果呢,加萨没有变成新加坡,而是贫穷落后,成了民不聊生的穷人区。其实如果阿拉伯人真心愿意的话,可以把加萨变成如新加坡的繁荣。但全球捐款给巴勒斯坦的金额,都进入哈玛斯手中!以色列得到的回报,竟是哈玛斯的火箭、导弹、迫击炮、恐怖隧道、大屠杀。
五、惟用基督的爱,才能解决中东的问题 「基督的爱是何等长阔高深,并知道这爱是过于人所能测度的。」(弗3:18/19) 以阿冲突,必需在基督的爱中,因领受福音救恩,才可能彼此相爱,实现真正的和平;地上的君王若不信耶稣,都有邪灵在背后操纵,因全世界都卧在那恶者手下(约一5:19)只要以阿双方愿意相信耶稣,真正的和平一定会来到,他们可以一同居住,幸福快乐,得着在基督里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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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orpher-blog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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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商》读后感之一v2
日落黄昏,大酋长的宅院披上了一丝夜色。大酋长熟练地爬入一间密室,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占卜的龟骨,略有所思。他虽然富甲一方,族人拥戴,但是童年丧父,中年丧子,族人恐惧的痛苦是他现在所有力量的源泉。这是先周历史高潮前序章的一幕。历史的车轮如何滑落到这里,让我们从《翦商》描述的新石器时代古国谈起。
考古学家发现,在新石器时代的华北,仰韶文化末期与龙山文化期出现了几处古国,呈现出治乱循环的模式。一个兴起的文明慢慢出现了巨大贫富差距,但200年左右就突然就瓦解崩溃。在我看来,这本书点出的治乱循环远在秦汉之前就反复出现,绝对是古代历史的魔咒。
随着青铜武器的产生,一切发生了变化。洛河盆地,大约3800年前的一个早上,朝阳的光辉浸沐着森林。暖风中,群象缓缓穿过河网打破了清晨的平静,被惊动的花鹿们踏水窜向稻田,直到被耕作的农夫大声喝止。遥望一片片水稻田的后方,铸铜工坊和陶器工坊的浓烟此起彼伏,宫殿大院错若比邻;城市外围的大道上,手执长戈和弓箭的武士在警惕地观望由远而近的商队。
这座位于今天河南二里头的王城,打破了200年崩溃的规律。作者推测原因是王族和青铜匠人结盟,拥有了青铜器的王族,比手持石器的老百姓更有战斗力,保住了自己的统治。大家看,把技术和军队抓牢是多么重要。
持续了400年后,这个王国嘎然而止。它的结束貌似来自高层的内部矛盾。看来,治乱永不缺席,它只是迟到。新王,商族,是一个弱小并长期迁徙的部落,它居然领导部落联盟,拿下了二里头王城。一个小部落要想稳固自己的统治,必然有超人一等的手段。从书中可以看到,一方面,商族牢牢掌握了青铜技术的发展,另一方面它用经济利益来牵动各个部落,奖励探索和扩张;然而它最有效的武器是控制国人思维的宗教。我想起《红色警戒》里,尤里的大招就是精神控制啊!
商这个国家越来约强大,商王也越来越狂妄,以至于最后两位商王不再祭祀自然神,而只祭祀先王,并把先王和上帝等同起来。商王把商国贵族也变成了人牲,这下真的只有商王自己一个声音了。在我看来,这带来的缺点是商王无法纠正思维误区。其实商王占卜是有验证结果的,他们会先写下要询问神的问题,通常是未来的一个事件,再写下根据甲骨读出的神的旨意,之后事件发生的结果会写下来作为验证。我眼看商王就要走上科学方法的康庄大道,但搞笑的是,商王的验证是“至于人类有时候占卜错了,那也是误读了神的旨意,错在人而不在神。”,就这么个“一切责任都在我方”的思维。可以见得,在这么个二百五统治之下,必然时常有错,而商王“纠错“只能靠多杀几个人牲,包括商国贵族献给神灵或先王。
《翦商》作者大篇幅披露考古发现细节,揭示了复杂的殷商祭祀文化,人牲的悲惨遭遇。商族文化里,男女普遍酗酒,崇尚暴力。观赏人牲的哀号和惨状是许多商人的日常乐趣,人祭仪式面向商人大众开放,所以处理人牲的玩法多种多样。人祭对我们文化的影响至今,比如“妥”字是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拉去祭祀;“卯”是对半切开,挂起来在空中飘;而且人牲没有年龄下限,养什么样的人牲来的快出效益,这个你懂的。总而言之,我想说,这TMD也是人干的事么?
这大概是东北亚历史上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但是有一群勇敢的人在暗中等待时机。商王这种极度的血色恐怖只能换来里忧外患,众叛亲离,前面说的羌人大酋长,周昌,他的二子周发和亲兄弟及盟友们一起以弱击强,合力击败了看似无敌的商王,推翻了这个民族400多年的恐怖统治。
倒商之后,周发很快离开人世。但是他的弟弟周旦,接过了未完成了事业,抽丝剥茧般彻底终结商族的人祭和宗教。成规模的人祭至少从新石器时代就开始,到商末达到顶峰,商人家里愁的不是买投资房,是怎么搞几个人牲送给祖先和神灵。这几千年来的顽固思想,看似牢不可破,在周旦经手后一代人里就几乎消声觅迹。
在我看来,这就是《翦商》这本书的终极意义。这片土地上的旧思维强大而蛮横;恐惧和黑暗压的人不敢大声喘气,也许你会觉得这不可救药;但如果取之有道,翦除它却也仅需要一代人的时间!
一批后世皆知的名人,在《翦商》里相继走上了舞台,商纣王,姬昌,姬发,周公旦,姜太公,箕子,妲己,还有前世的武丁王和王妃妇好,纣王之父帝乙,姬昌的爷爷和爸爸,及其他商国贵族到底层小兵,乃至工坊工匠的生活都跃然纸上。透过《翦商》长达千年的历史描述,你才能感受到命运真的在自己手中,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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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windm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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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Kaito版白雪公主
17年Vocaloid-Kaito的生贺文(。祝Kaito生日快乐&情人节快乐!! Warning:这是一个充满哈根达斯的地方 / 人物说明在末尾 / 各种自己起的译名QWQ / 任何日文错误请帮忙纠正ORZ / 请不要太在意违反了现实定律的设定(。看得开心就好(。
从前有一个充满着ice的国家,国王影人最喜欢的是黑巧克力味的哈根达斯,而皇后雪人最喜欢的是香草味的哈根达斯。
“如果我能生出一个皮肤像香草味哈根达斯一样白,头发像黑巧克力味的哈根达斯一样黑,嘴唇像西红柿味哈根达斯一样红的孩子该多好啊。”怀孕的雪人看着窗外纷飞的ice,吃着最喜欢的香草味哈根达斯,诉说着对孩子的期盼。
然而孩子的头发是海盐限定版的哈根达斯的颜色。
于是小公主的名字是海子。
国王非常生气,“我的头发明明是黑巧克力味的颜色,为什么我的孩子会是限定版的海盐味颜色!”
皇后也没表现出胆怯,反驳道:“你那个头发还不是靠着吃了三十年的黑巧克力味哈根达斯才变黑的,你还记得你以前的发色吗?”
国王也毫不客气的回敬:“你的头发不也是吃了一大堆的香草味哈根达斯吗?你又记得你原来的发色吗?”
然而实际上两人都忘了,而且两人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只是普通口味的颜色而自己的孩子是限定版口味的颜色而感到生气。虽然再怎么说都是自己喜欢的口味,不过限定版还是很让人嫉妒啊。意识到了这些的两人马上握手言和。
不过没过多久两人又为了应该给孩子吃什么味的哈根达斯起了争执。
“孩子跟爸爸姓,所以孩子要和我一样是黑巧克力味颜色的头发!”
“孩子是由妈妈带的,所以孩子要和我一样是香草味颜色的头发!”
嗯……然后呢,两人都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给孩子吃自己喜欢口味的哈根达斯,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该国虽然有众多的哈根达斯,却极少见各种限定版的口味,因为限定版必须由有限定版口味颜色的人来进行制作,染过发的以初始的口味颜色为准。
……你以为会看到海子头发变成灰色或者黑白参半的情况吗?
No,出于不明原因,海子这样混着吃各种口味的哈根达斯直到成年头发也依旧是海盐味的颜色。
国王想,不愧是限定版,这么喂都没有被染上颜色。于是放弃了刻意喂黑巧克力哈根达斯给海子公主的做法。
但是皇后就很不服气了,我的孩子凭什么我不能染色。于是皇后一气之下就留下一封信离宫出走了。
国王很无语,但是没办法,一定要找一个人来坐镇皇后一位,不然和其他国家交流的时候只有自己是独自一人就很难看了。
于是就开始全国找对象。
最后找到的对象有着玫瑰味哈根达斯颜色的头发,名字是蔷薇子。
不过玫瑰味颜色加黑巧克力味颜色怎么感觉像最普通的番茄味颜色呢?
没错啦番茄味颜色就是每人都有的血液的颜色所以很普通,不过头发并没有最普遍的颜色一说。
国王的内心有点小九九。
但是没什么人要我啊嘤嘤嘤!!
国王只能放弃挣扎。
然后用围巾摸了摸自己的头假装自己有人安慰。
下次要不要直接拿面具和围巾假装其实我还是有对象的?
国王摸着头上戴的面具,看着自己的围巾这么想着。
新来的皇后也不是很看得惯拥有着限定版口味颜色的名义上的自家女儿。
于是平时就经常指着随身携带的玫瑰嘲讽海子的发色。
“啊,鲜红的玫瑰是多么的美丽啊,不愧是如此高贵的花朵。”
直到某次路过的国王听到后,问了新皇后一句话。
“你知道安利……啊不是,你知道蓝色妖姬比红玫瑰贵吗?”
于是新皇后再也没有直接找过海子的麻烦。
当然还是间接的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不过海子毕竟是拥有限量版口味颜色的人,自带的限量版Buff阻挡了大部分的伤害,剩下的麻烦对于海子来说就相当不痛不痒了。
新皇后终于忍不住想对海子下手了。
“猎人带人哟,如果你把海子公主给除掉,我就会用蔷薇藤上的刺扎你。”
“真的吗?”猎人一脸期待的看着新皇后。
“是啊,只要你能确实的做到的话。”
于是猎人出发去找海子公主了。
不过猎人一看到海子公主就马上叛变了。
“公主殿下请你把海盐洒在我的伤口上,这样我就假装你已经死了然后去找皇后报告。”
海子公主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的难受。转过身哭着跑走了。
猎人刚想追上前要点海盐,就发现海子流下的眼泪掉在草地上凝结成白色的晶体。
猎人一高兴就脱下衣服在草地上打起了滚。
等猎人终于心满意足之后,就起身穿好衣服前往皇宫领赏。
跑开的海子在森林中发现了一间小屋,里面有七个人。
虽然丹人很不高兴一直在发脾气,但是海子还是住了下来和大家一起生活。
喜欢恋爱题材以及血橙口味哈根达斯的恋人。
喜欢穿女装以及黑加仑口味哈根达斯的像贵妇般优雅的蒲生人。
喜欢吃草莓味任何食物当然最喜欢草莓味哈根达斯的桃人。
易怒的喜欢吃的是红辣椒味哈根达斯的丹人,不过气来得快去得快。
喜欢苦味,最喜欢抹茶味哈根达斯的二阶人。
喜欢男性所以对海子没兴趣的礼人,经常会和蒲生人一起购物。顺带一提喜欢的哈根达斯是樱花口味。
喜欢欺负丹人,做事完全就是拖延症爆发一样的特洛伊,喜欢的是融化掉的哈根达斯,对口味没有要求。
虽然吵吵闹闹的但是大家一起生活还是很愉快的。
一般早上的时候,特洛伊以外的人都会出门寻找食物……准确来说是找各自想找的东西。
恋人期待着叼着面包的时候在某棵树的转角撞到自己的Right One。
蒲生人四处寻找着能当作口红或制作衣服的材料。
桃人找的是所有粉色的东西,有时在桃人把不能吃的粉色物品扔进ice前那件物品会被蒲生人拿走。
丹人出门一般是去打猎,理由是“我在家里受了他们,特别是特洛伊,还有那之后劝和的蒲生人,那么多气,我肯定要打回来啊!”。
二阶人出门大多是扒地上的草尝尝苦不苦,苦的话就带回家做ice。
礼人则是在大家找东西的时候骚扰大家。
为什么礼人不留在家?
“啊因为特洛伊那个家伙完全没有反应……真的太无聊了。”
普通的日常持续着,直到若人前来敲门。
“可爱的小妹妹啊,我这里有一些哈根达斯要送给你,要吗?”若人手上拎着一个保温袋,透过窗户问着在家的海子。
特洛伊也在家没错……不过因为一直瘫在一边不动所以若人完全没发现特洛伊的存在。
“谢谢老人家,不过我们家的ice很多了。”海子拒绝到。
“别这么说嘛,这可是毒(どく)……”若人突然停顿了一下。
“毒?”海子很好奇。
“不是,是特别(とくべつ)的口味哦。咳咳咳。”
特别的口味啊……
海子想着到现在自己还没试过任何限定或特殊口味。
于是就很高兴的接下了。
“谢谢老人家!请回去的时候一路小心。”
送走若人后海子开心的打开盖子吃了一大口。
“只是普通的玫瑰味啊……”
海子很失望。
但是没多久海子就开始觉得不舒服了。
再之后海子倒在了地上。
特洛伊挪动视线看向海子。
终于有人理解并向我学习了吗。
然后心满意足的继续躺着。
直到大家回到家发现海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大家都束手无策,在想该怎么办。
就在大家思考的时候海子被放在家里好几天,不过并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
觉得有救的大家就把海子抬出门找传说中有着限量版口味颜色血液的人来救海子。
出门不久,七人就和骑着马的人撞上了。
恋人一脸幸福的看着马上的人。
“限量版口味颜色的头发欸,而且还是在转角撞上的,啊啊啊好幸福啊,萌花<3”
海人看着被抬着的和自己拥有着同样口味颜色头发的人不由得在意了起来。
“请问……她是怎么了吗?”
海人问道。
蒲生耸了耸肩,说到,“她好像出了什么事,虽然心跳停止了但是身体暂时没有腐烂的征兆所以想能不能试着找到有限量版口味血液的人救一下。”
海人眼前一亮,“我就是的,我的血液是蓝色的限量版海盐口味颜色。我可以把她带回去吗?”
蒲生想了想,点点头,“这孩子叫海子,希望你能救回她。她一开始就不是和我们一起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她原来的家和出身就是了。也希望你之后能好好待她。”
海人带着海子回到了森林中自己的小屋。
海人打开了一间房的房门,里面堆满了器械。
海人将海子摆在床上,拿出书柜中的书籍查看了起来。
“嗯……在剖开检查前先试试传说中的那个接吻魔咒吧。”
海人看着海子的脸。
“绝对不是因为我想亲才……不是不是。”
好像越解释越糟糕了。
不过也并没有对象,海人只是在自言自语。
海人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慢慢地向海子的嘴唇接近。
“唔……”
当海人依旧沉浸在初次接吻的美好触感之时,海子发出了声音。
“啊,你醒来了吗?”
等到海子完全清醒后海人向海子说明了她会在这里的原因。
当然省略掉了亲吻的部分。
海子也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温柔而且和自己有着一样口味颜色头发的人抱有好感。
于是两人决定交往了。
“好吃!太好吃了!不愧是限定版!嗯~”
第一次吃到限定版海盐口味哈根达斯的海子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海人我要嫁给你!”
于是两人就这么喜结连理了。
おしまい
“啊啊海子那个小家伙怎么会还活着呢?但是这次和‘那个人’住在一起我真的不敢再去找麻烦了啊啊啊……可恶,‘那个人’怎么会……‘那个人’真是太可怕了……呜……不过没戴眼镜的时候要去试试吗……但是……但是还是感觉好卡帕!”
影人时不时会听到蔷薇子碎碎念着奇怪事情的声音。
おわり
后记
又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的ORZ
其实亚种并不是很熟ORZ如果有搞错性格特征的还请见谅……
虽然都是哈根达斯但是这样的文当成生贺真的大丈夫?
请不要在意为什么海盐口味颜色是蓝色!!!
人物
海人=Kaito=本体
海子=Kaiko=性转亚种
影人=カゲイト=墨汁P绘制
雪人=ダイヤモンドダスト=歌曲スノーマン的模型
蔷薇子=Baraiko=Baraito的性转-Baraito出自歌曲暗い森のサーカス?我就直说我不知道中间那个i在用中文名的时候该怎么办所以省略了。
带人=Taito=チョビ郎绘制
丹人=Akaito=lkrmm and Bisya绘制?Kaito最早的亚种?原谅我用丹人……只是不想写红人而已(。
恋人=Koito=我就直接扔链接好了…… http://piapro.jp/t/thbl
蒲生人=Kamaito=A 4chaner named 4ちゃんの王←干脆的扔了描述来……啊这个人是创作,画画的是别人
桃人=momoito= http://piapro.jp/t/K2xY 好的实际上原型是草莓(。
二阶人=Nigaito=piyoxxx (星来) 创+绘
礼人=Raito= http://shion-raito.deviantart.com/art/Who-is-Shion-Raito-179515401 直接借用了DL里的那个译文OTZ
特洛伊=Toroito= http://piapro.jp/t/yP78 ……欺负Akai是原设啊[��]为什么名字是特洛伊木马的那个特洛伊哈哈哈哈哈(。总之还是去掉了人字不然好像哪国人的感觉。
若人=Wakaito=……是老年版的色违kaito(。之前看到的画有点崩而且暂时没找到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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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11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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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天下(《三侠五义》同人小说)
第七章
事出突然,饶是白玉堂聪明机警,却也不曾料到展昭手持的是一柄宝兵刃,恰是此宝削断了自家的钢刀。他心思动得极快,立即便意识到手无寸铁,今日断不能再比下去,当下一个“铁板桥”向后仰倒,正逢展昭嗖地一剑贴身而过,趁其招式使老,回剑不及之际,身子平平向旁移开三尺,避过湛卢的锋芒。
便在此时,白玉堂已到了墙边,于是飞身而上。哪知展昭方才已令众人知道自己本意不在动手比武,这时便不肯再饶人,跟着也跃上了墙头。白玉堂原有意改日换了兵刃再比过,今日实无继续纠缠之意,倏忽之间,已极快窜上耳房,正待抽身,展昭紧追不舍,紧跟着也窜上耳房。白玉堂身法奇快,脚下不停上了大堂房上,一伏身跃过屋脊去,展昭继��也追上大堂屋顶,将袖一扬,一枚袖箭射出,口中却喊道:“朋友,是英雄的当面比过,莫要一味躲闪地好!”他早听说白玉堂的飞蝗石子闻名江湖,已然加着小心,不肯直接追击,却从另一边的屋脊上要跃过拦截,口中说着话,气息倒也不见散乱,“南侠客”之誉的确名不虚传。
白玉堂已提防着展昭的袖箭,正在疾奔时突然身形一转,将手中的半截断刀掷了出去,就听铛地一声,断刀与袖箭撞在一起,发出金属之音,同时落地。与此同时,他已将一颗飞蝗石握于左手,指上发力,借着月光向斜前方蹿来的人影弹了过去。
展昭正想动手拦住白玉堂,忽感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叫声:“不好!”也不及再去拿人,急忙一低头,堪堪避过面门,头巾却被打落。飞蝗石落在房上,骨碌碌一直滚落到地,“啪嗒”一声。再抬头往屋顶上张望,哪里还有白玉堂的人影?没奈何只好先下地再做打算。至于王、马、张、赵等校尉忙乱着带领差役吆喝搜查,展昭又如何找回头巾带上,随公孙策去向包公禀报,自有他们官面上的一套程序。
白玉堂失了钢刀,心中方始有些不忿,却也不甚在意,心知兵刃之利亦是习武之人武艺的一部分,并不算得什么,只是这样一来,下次则须得也寻一样趁手的利器,能与上古名剑相抗的,方能比试得痛快。直到走出老远,仍可见开封府的方向一片灯火光亮,料想此刻必是正乱着拿人,不由得心中暗暗好笑。
这一夜原也折腾了不少时候,白玉堂回到下处胡乱歇息了,养足精神,第二日起来,暗暗思忖道:“我看姓展的本领的确不差。当初在苗家集曾遇到此人,后又于天昌镇协助包公擒拿刺客,如今想来,看他的步伐形景,两番遇见的自然都是他了。若果真是他,看他行侠仗义之举,倒确是江湖同道中的朋友。且不论他是否抢于圣上夸赞之时谢恩,那系他私事,与我无干,只是我本意也无非是想同道朋友之间切磋较技,与文人之间谈诗论文会友并无二致,看他推脱情景,究系不愿,还是认为我白玉堂不算朋友?”转念想起赵虎的醉话,虽是酒醉之言,但背后毁人长短,令人压了一口气,着实不忿,便又想到,“我既然到了东京,便不如也到皇宫内走走,倘有机缘,略施展一二,一来令当今得知这世上英雄人物不止展昭一个;二来显显我们陷空岛的人物;三来我做的事,圣上知道了,必然交予开封府办理,到时展昭即便借故推脱不想比武,怕是也不能够。那时我再设个计策,将他诓入陷空岛,也看看最终是猫儿捕了鼠,还是鼠咬了猫?大丈夫做事自当轰轰烈烈,纵然罪犯天条,斧钺加身,也不枉我白玉堂一世顶天立地,哪怕从此倾生,也能得名传天下。”
如此打定了主意,五爷白日自然不动声色,照样出去,闲来逛逛东京城,意态悠闲,从容不迫。等到晚间用过了饭,夜深人静之时,施展一身惊鸿飞跃的轻身功夫,翻过皇城,先落脚在偏殿屋脊之上,探视了片刻,便已明了御林军巡视的路线。这夜虽有月色,然而云雾掩映,不甚分明,固然于夜行相宜,但他毕竟不知宫内布置格局,只能是且行且看了。
仗着一身好轻功,白玉堂一路如入无人之境般,心中不由暗道:“皇宫大内若是这般布防,那也无甚稀奇了。”他又通机关消息,等闲的岗哨布防不在眼里,走走逛逛,倒显得惬意至极。因是信步而行,过了一段长廊,只见通往一处宫室,借着月色,看到匾额上题着“仁寿宫”三字。
白玉堂想起昨日见过甜儿,听她讲些宫中之事,提到过李太后还朝以后,在仁寿宫的寿山福海地面敕建“忠烈祠”、“双义祠”,分别供奉着当初为救太后而死的宫人寇珠和内监秦凤、余忠。想此三人,虽身处卑微,为保太后却甘愿慷慨赴难,视死如归,颇有古时仁侠之风,便入内探个究竟。先进双义祠,看过秦凤、余忠塑像,他却因不知前朝事,难以辨别此二人究系谁是谁,不过走了一遭,只见像身精致,前供奉着香炉,倒也气派。转了一转,便又进了忠烈祠。
忠烈祠只寇珠一人塑像,观之倒是极易分辨。皇家敕建的祠堂,又是当年不顾生死救驾的大功臣,其金像自然雕铸得十分威严气派。白玉堂一番游赏下来,遥想当年寇珠以一介孱弱女子之身,又曾是深受刘后恩宠的,却能通晓大义,不以私人恩情为念,实属难得之至。心生感慨,不由得逸兴横飞,起了题咏之念。只是深夜之间,又是只身到了皇宫大内,一时身边无有笔墨,倒是桩难事。
白玉堂便想着这偌大的宫苑,宫室众多,随便找一处,自然少不了笔墨,借来用用也就是了。他也懒得再走回头路,直接从忠烈祠东山墙上跃过,此时一片黑云半掩住了月色,如此一来,不远处的灯光却分外显眼,可见定是一处房屋。他便有心过去,找些笔墨一用。来至近前,果然看到一段粉墙,不甚高,墙内五间房舍,连同一气,不像是后妃的居所,倒似宫人太监的住处。最边上一间房子有灯光,里面隐隐有人说话。
就听一人说道:“……那边黑心人多,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倘若一不留神让人害了,岂不是白白送了小命么?”说话瓮声瓮气,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太监。又听一个尖细的嗓音道:“多谢您老人家教诲,奴婢记得了。只是有一样,陈都堂那里是上司衙门,万一要拿人个错儿,您老人家能担得起,奴婢却哪里担待得起?不得已,时常去那里和他们混着,明面儿上是讨好,暗地里奴婢原想着打听打听他们的事情,就是万一那边有人仗着都堂的威势使坏心,也就不怕了。”那老太监“唔”了一声,问道:“你既然常去,那可听见他们什么消息了?”那个年轻的像是不防有此一问,顿了一顿,才说:“倒没听见什么事,就是昨日奴婢过去,他们那边说是圣上赏给都堂一匣人参。好像是因为都堂上了年纪,感染风寒,咳嗽不止,因为当初操劳太过,所以如今百病趁虚而入。圣上赐给人参,要加上别的什么药材,配制药酒,每日早晚喝些,益神补气,说是能益寿延年的。”
白玉堂听到这里,虽不知谈话两名太监的身份,但是当初包公草桥断太后、破解“狸猫换太子”的奇冤,恭迎李太后还朝等事,天下传得沸沸扬扬,他也曾听说过,记得当初貌似救下储君的内官陈林,就是被皇上封为都堂,尊称“亚父”的。他在当初听过陈林事迹之后,虽敬其为人忠义,但于此时此地,怎耐烦听些太监们没头没尾的闲话?正想着这两人说起来没完,不如先去旁的屋舍找找,是否放有笔墨,转身欲走,却听那老太监道:“……他害了我叔叔,就如害我父母一般,我若不报此仇,岂不被人耻笑?我已久怀此心,只是未得机遇,如今他既用人参做酒,可称得上天赐良机。”
白玉堂闻言立即驻足,心道:原来这老太监心怀不轨,欲害忠良,即被我看见,便不能不管。只是不知他要用什么手法害人,须得先听个清楚为妙。便继续留神倾听。
屋里那小太监也问:“人参乃是补气养神之物,他要用人参,你老人家怎么说是天赐其便呢?”老太监且不回答,先夸了那小太监一通,说些拉拢的言语,又收了干儿子,等那小太监表了忠心,立了誓言,才道:“我有个漫毒散的方子,是你老太爷当初留下来的,此方最忌人参。若用了此方再误服人参,便如同火上浇油,不出七日定然命丧黄泉。这是‘八反’里头的。你把这药放在酒里来请他吃,他若吃了,回去再一喝人参酒,毒气相攻,必不能多挨时日,还不露痕迹。岂不是好?”小太监不解其意:“此事虽好,却用得着儿子做什么?”
老太监先是嗡嗡笑了一阵,才道:“你想想,要是请都堂吃酒,用两把壶斟酒,将来出了差错,岂不是被人猜到酒里有毒,那还了得么?要是只用一把壶斟酒,这就用得着你了。”言罢里面又有动静,似是取出什么物品来,才又道,“你看,这也是当年你太老爷留下的玩意儿,名叫‘转心壶’。”一边说一边给那小太监演示,如何斟酒,如何转过壶身斟茶,壶嘴里的隔舌又如何,等等。演示完了,还不忘嘱咐:“明日是十五,我写了帖儿,你现在就去,请都堂过来,在此赏月,等他来了,就用此壶斟酒。只是千万要记得,莫要弄错了里面的关窍,好歹别把酒斟错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太监答应着,拿了帖子,就出门来。
他哪知道白玉堂听全了事情的缘由,正在外面等着他呢?才过了太湖石畔,恰有一阵微风拂过,吹散了黑云,月光登时亮了许多,小太监本来一直紧张,好歹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只见柳荫中蓦然出来一人,一身黑色夜行衣,看上去年纪轻轻,手中却持有一把钢刀,刀身一晃,光华夺目。这小太监登时就是一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人的刀已架在了他脖子上,剑眉一立,沉声道:“你要嚷,就是一刀!”到了这时,这小太监早吓得哆嗦成一团,哪里还敢反抗?
白玉堂随口问了他几句,得知这小太监名叫何常喜,方才那教唆他害人的老太监郭安是当年曾参与暗害李太后的刘后心腹郭槐之侄,他二人商议要害的果是亚父陈林。白玉堂便将何常喜捆了,吩咐道:“我把你放在太湖石畔的柳树下,等待明日被人发现,只有见了开封府包丞相,你才能如实禀报你和那郭安密谋害人的伎俩,其余任何人来问均不准提。如若隐瞒,或是不按我的吩咐,明晚再割你的首级!”继而将一块棉絮塞住其口,便提刀奔向郭安屋中。
那郭安正等何常喜,忽见有人闯入,只来得及“啊”地一声,首级早被人削去。外面有巡更的太监听到动静,急忙进来看时,只见郭安尸横在地,哪里还有旁的人影?
白玉堂见桌上摆有文房四宝,早取了笔墨来往忠烈祠去了。他当年曾遵从大哥之命,考取过武生员,文思敏捷,直接就在忠烈祠的西山墙上一挥而就,写的是:“忠烈保君王,哀哉杖下亡。芳名垂不朽,博得一炉香。”笔气纵横淋漓,言简意深,包括不疑。写完之后,豪情已抒,虽然听得外面已有人声,料想是方才除去的那太监郭安尸身被人发现,却也并不匆忙,又仔细看了一遍题的诗句,在御花园中走一走,只是到底不韵宫廷之内的陈设格局,枯走无趣,兼又担心迷失路径,这才顺着原路返回,轻轻松松离开皇城,回到下处安稳就寝去也。
皇宫大内突然出了杀人之事,直闹了一夜。有人发现何常喜被绑,将其解开,他吓得厉害,怎么也不敢述说原委。报到了陈林那里,何常喜也只说唯有见了开封府包丞相才敢吐露实情,陈林便也不难为他,只命人好生看守,等到天亮,启奏就是了。
待到第二日,因适逢望日,仁宗皇帝照例到忠烈祠拈香,由陈林伴驾。竟见西墙山花之内有人题诗,字迹淋漓,书法挺拔俊秀,字还写得颇高,离地足有两丈多高,不免惊讶非常。联系前一日郭安之死,仁宗天子倒将此事悟了个八九,言道:“这题诗之处,非有出奇本领之人不能题写,郭安之死,非有出奇本领者不能杀之。据朕想来,题诗的即是杀人的,杀人的就是题诗的。”便命传包拯见驾。一时包拯奉旨前来,天子说了杀命题诗的缘由,命包拯访查,并带回何常喜升堂审问。
包公早从展昭那里得知原委,只是不好即刻明言,领旨回转开封府,一行审问何常喜,一行派人小心留神访查白玉堂下落。
他们这里忙乱,却丝毫没扰到白玉堂的兴致。他在开封城里转了几天,也没碰上开封府访查的人,自然更没找着与展昭比武的机会,索性出了城,前往祥符县去拜会颜查散。颜查散得脱牢狱之灾,后来听雨墨说起,知道是结义的兄弟为己奔波,感激之情不需多提,见他上门来,自然盛情款待,非比寻常。
兄弟二人聚了几日,每日谈诗论文,或讲论江湖轶事,好不畅快。若依颜查散的意思,就要留下白玉堂常住,但白玉堂心中明白,自己做下了这等大事,开封府虽未明查,但想来授了皇上的旨意,必然也有暗访,小住几日尚可,久了未免走露风声,牵连义兄。因此只住了四日,到得第五天头上,便坚持要走。颜查散苦留不住,只能再三叮咛义弟闲暇之时常来,方才洒泪分别。
离了汴梁城几日,再回去,便能觉察到城内气氛与之前有所不同,盘查得也显更紧了些。像这些小事自然难不住白玉堂,简简单单进了城,然则有些疑惑,看这情形,似是不止要找自己这么简单。向人打听,才知道不在城中这几日,竟又出了一桩大案。原来就在他出城的当天,开封府的赵虎不知从哪儿得来的信儿,突然带人查封了吉升店,说是要找闹皇宫者,可不知怎么,抓了人进开封府,那人却是凤阳太守孙珍的家人。包相爷断案如神,竟然发现他押解来给庞太师贺寿的寿礼内中另有乾坤,从礼单、书信中看,八盆松景内藏有黄金两千两。只是不知为何,等起了赃证,黄金却又不见踪影。听说,是孙珍派人押解进京的途中给人劫了去,饶是如此,其人贪赃枉法已是铁证如山,被圣上下令解职进京。这一回,莫说是孙珍,其父孙荣,其外祖庞吉,俱弄了个灰头土脸,也算得上是大快人心。
那人絮絮叨叨说完走了,白玉堂倒听得有趣,心想不知是哪里来的英雄豪杰路见不平,劫了孙珍的不义之财,好生痛快,这还不算,包公仍取了罪证减去庞家的威势,这番畅快才算彻彻底底。他先在东京书肆消磨了半日时光,出来去了一家茶楼,品茶观景,十分惬意。后来楼上客人渐多,谈天说地,先说前几日有人闯了禁宫,杀命题诗,闹出好大乱子,又说起孙珍的案子,便提到今日即是庞太师的寿辰,他外孙被革了职,想来今年是无心庆贺的了。
白玉堂心中暗想,既然庞老贼的生日就在今天,如果不去给他凑个热闹,这趟开封府来得岂不是失了色?打定了主意,却不动声色,一直到在外用过了晚饭,先回到下处,只见一切照旧,一如当日离开之时,便转而去了庞家的花园。原来那日他有意不住客栈,看好了栖身之所,就在庞府藏书的文光楼上,庞老贼附庸风雅,一座书楼起得堂皇宽敞,偏生阖家上下少动书本,一年半载也难得进书楼一回,此处既幽静,又无官兵巡查,正好��以安身。住进文光楼十数日,他闲来无事在庞府四下走动,几乎把个太师府走得比他们府里人还要顺溜,自然,庞家上下格局、庞吉日常起居会客的处所等等,皆瞒不过他去。
现下直接进了庞府花园,白玉堂不费多大力气,便找见了庞吉,老贼正躲在先月楼中与姹紫、嫣红两个爱妾调笑。他正想着寻找机会,耍弄这老贼一番,恰好见到十多位儒生,不少人胡子都白了,手里拿着字画等物,看了一会儿,认出是太师府的诸位师爷来给庞吉上寿。
白玉堂倒挂在楼顶,借着窗缝向内观瞧,只见里面先茶后酒,很快摆上了席面。他虽有了主意,奈何眼下在座的人多,那十二位师爷虽一个个摇头晃脑、酸不可耐,到底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的,他又没有肆意牵扯进旁人的习惯,要想避开耳目,只作弄老贼庞吉,一时倒还真不便下手。这样一想,才打算暂且罢手,换个法子戏弄庞贼,里面正有仆从搭进一个盆去,说是孙姑老爷孝敬太师爷的河豚鱼,极其新鲜,并且不少。那一众师爷闻听一个个喜不自胜,俱各称赞:“妙哉,妙哉!河豚乃鱼中至味,鲜美异常。”庞太师觉得有了面子,便吩咐叫厨子急速做来,按桌俱要的。
白玉堂看得无趣,料想这些人在此饕餮必还得有些时候,索性先下来走走,庞府花园中景致不俗,此时虽已至隆冬时节,可供玩赏的地方仍有不少。过不多时,忽见远处有人匆匆行来,他便闪身在假山之后,待来人走近,原来是河豚鱼做好,前去给席面上送菜的仆从。白玉堂一向善品美食,尤喜海味河鲜,河豚鱼虽然珍贵,他也不止一次品尝过,知道这东西美味则美味,其中却有毒素,若是做法不当,人身反受其害。这太师府的厨子自然当有其出色之处,只是不知对于除却河豚之毒有何妙法?想到此处,干脆跟随在后,回到先月楼去看个究竟。
那边楼里河豚上桌,庞太师说声:“请。”一干师爷忙忙地答复,随即下箸如飞,风卷残云一般,工夫不大,已吃得杯盘狼藉。突然,却有一人不知怎地,忽地连人带椅栽倒,席间登时一阵大乱。有人便嚷道:“呜啊,了不得,了不得!河豚原本有毒,这定是受了毒了!怎么好偏偏一时就把有毒这事忘了呢?果然是馋嘴的不该,大家这是都要送命了!”他一嚷嚷,众人都慌作一团,庞太师虽还强撑着架子,到底脸上也变了颜色。
白玉堂看得暗笑不已,忽然灵机一动,趁着乱就混进厅内。果然好大胆,他也不惧让人瞧见,直接低头进去,看着众人忙乱,成堆下人围着庞吉首尾不顾地转悠,便插了一句话:“听说要解河豚之毒,非金汁不可,如不然,人中黄也可以。若是两样俱不得,想要从速,便是粪汤更妙。”说完,见庞贼顾命要紧也不辨真假,急着吩咐虞侯仆从去取粪汤,肚内暗乐不已,只是料想不消片刻,此处恐怕就要沦为污秽场,不宜久留,还是赶快溜之乎也。他瞅个机会,看有个虞侯指使仆从去将大案上的翡翠碧玉闹龙瓶去盛粪汤,便也假意帮忙,跟着出门。到底绷不住,等把那两名仆从甩掉,在无人僻静处大笑了一场。
再出来时,先月楼那边的酒席早散了,白玉堂便思忖再到哪里去找庞吉老贼,好好气他一场,岂不更加有趣?是夜月光明亮,十分真着便可见到莲花浦小桥那边远远走来二人,正是庞吉扶着小童,歪歪斜斜而来,两人一行走,还一行嘀咕,什么“二位姨奶奶该等急了”、“水晶楼那边已让人送了酒席过去”等等。
白玉堂心念一闪,知道庞吉要去水晶楼找两名爱妾,索性赶过二人,直接奔了水晶楼去。等到了楼上,只见满桌佳肴,蜡烛上已结了好长的灯蕊,隐隐可见绣帐中有男女二人相拥而眠,不由得暗想道:“这老贼做寿,哪知道他的爱妾却送了如此一份大礼给他。”干脆直接略推了推槅扇,将之虚掩了,避开灯影向外面一望,见庞吉已和小童到了楼前,便有意换做假音,道:“难得今日有此机会,方能遂你我之意。”又故意逼细嗓子道:“趁老贼陪客,你我且到楼上欢乐片时,岂不美哉!”做出些嬉笑上楼等声音。看庞吉闻听得不由面红耳赤,气冲斗牛,吩咐小童去叫人,自己却向内而来,便藏身一旁,避过其耳目,想要继续看个热闹。
哪知听到老贼到了楼上,隐隐有宝剑抽出之音,也不知那庞吉到底干了些什么,忽然上面就一阵乱,庞吉固然低低咒骂,间或却又传来一声女子惨叫。继而,庞吉忽然嗳哟一声,便是宝剑坠地的声响。
白玉堂心道有异,越窗而出,飞身到二楼去看,但见室内一片狼藉,竟是庞吉盛怒之下,挥剑斩了那高卧的二人,谁知那并非一男一女,却是两个女子,是姹紫、嫣红枯等无趣,换做男装作戏来的。白玉堂暗暗摇头,他不是不知庞吉依仗着皇上对庞妃的宠爱,一贯贪赃枉法,行种种卑劣无道之事,却也不曾想到此人心狠手辣如斯,竟连自己爱妾也不放过。
这时庞吉发现真情,又气又怒又伤心,只剩下了干嚎。主管庞福带领多人也已经到了,一见此情形,唯有百般安慰劝解自家主子。过了多时,庞吉哭够,才吩咐庞福将二妾收拾盛殓,再令人急速去请得意门生,乌台御史廖天成前来,商议此事。吩咐已毕,便带了小童离开这不祥之所,来至前边的大厅之上等候。
白玉堂看够了热闹,本想这一夜也算够庞吉老贼瞧的了,不如回去休息才好,却见这位太师又出了新花样,怕他又要害人,便暗中尾随跟去瞧瞧。果不其然,恩师召唤,廖天成来得甚快,师生二人就坐之后,庞吉便急不可耐,述说了误杀二妾一事,却问廖天成该怎么办。白玉堂心想:“你草菅人命,纵然是自家的婢妾,无人追责,这事传扬出去怕是也不好听,还不赶快想法子遮掩过去便罢,怎地还要问人怎么办?”
哪知廖天成倒是主意甚多,只略一沉吟,便谄媚献计道:“依门生想来,这事十有八九是开封府与老师作对闹出来的。包黑子那里能人极多,又与江湖草寇多有往来,必是得知今朝乃是老师寿辰,有意遣人来暗地里寻麻烦。见到二位姨奶奶酒后戏耍酣眠,便使出了巧法儿来,故意装作男女声音,让老师听见,自然愤怒。二位姨奶奶便因此上倾生。这条计策果然毒辣,必是要搅得太师家宅不安,是有意与老师作对的。”
庞吉本就无处撒气,听了这话,更是咬牙切齿,气忿忿地问道:“似此如之奈何?怎生想个法子,以消我心头之恨?”廖天成想了又想,才道:“依门生愚见,不如写个折子,向圣上直陈说开封府遣人杀害二命,参倒包黑,以警将来。不知老师钧意如何?”庞吉闻言大喜:“若能将包黑子参倒,老夫生平之愿足矣!计议既已定,便求贤契大才代拟。此处不大方便,且到内书房去为是。”便命小童执着灯,引师生二人到书房去。
那里笔墨都是现成,廖天成对这种事也是驾轻就熟,拈笔构思,凭空立意,不多时竟当真直陈出洋洋洒洒一大篇。他又修改几处,脱了草稿,呈给庞吉。庞吉阅毕赞道:“妥当结实,就劳贤契大笔一挥。”廖天成遂又缮写一遍,后面还将同党之人添了五个,算作联衔参奏。
他们这边事情结了,庞吉吩咐小童:“快给廖老爷倒茶。”小童去了一阵,端了两碗香茶回来,刚进月亮门,只见角落上黑黢黢一个人影,似乎还有刀在手,吓得丢了茶盏乱跑乱嚷:“有贼!”就近直接奔书房来报信。庞吉急忙放下奏折赶出来,廖天成也跟了出来,问道:“贼在哪里?”小童颤颤巍巍答道:“就在那边月亮门的竹林下边。”
此刻从仆从听见动静,灯火执杖地赶来,果见一人,却是被捆绑停当的,腰间还插着一把宰猪的尖刀。众人仔细看时,有人认出原来是本府的厨子,名叫刘三的,才急忙放开了他。庞福问:“什么人把你捆在这里的?”刘三对着庞吉叩头道:“小人原本在厨房守着茶炉子打瞌睡的,忽然进来一人,一身青靠打扮,年纪不过二十岁,眉清目秀,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他上来就道:‘你要嚷,我就是一刀!’因此小人不敢嚷,被他捆了,又撕了一块布填在小人口内,接着竟随手就把小人提起,来到此处。那人临走前还给小人胸前插上了这把刀,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庞吉听了便向廖天成道:“此事分明就是在水晶楼装男女声音之人所为了。”廖天成忽地想起一事,急忙道:“老师且回书房要紧!”扭头便往回走,庞吉只好跟了回来。
进了书房,廖天成先看奏折,检查笔画并未被删改,也没被玷污,才舒了口气:“还好,幸喜奏章未坏。”才放到黄匣内。庞吉夸奖:“多亏贤契细心,想得周到。”再命人各处搜查,哪里还有人影?
这两人才算是足足闹腾了一夜,很快天亮,也不及再歇息,随便用了些点心羹汤,便一同入朝。等到皇上临轩,庞吉先是哭天抹泪,求圣上做主,后又呈上了奏本,要告开封府。仁宗先听太师奏明缘由,便有些不喜,因为知道太师府和开封府有夙怨,哪知道家中死了两个小妾,竟又扯到开封府头上,分明是有意构陷。只是碍着太师身为国戚,奏章还是不得不看,谁知展开奏本,背后忽露出个纸条儿来,遂先看纸条。
庞吉在阶下看得分明,见圣人从摺内翻出纸条,心登时就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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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observer-fan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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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核双修·第一章·考上了
要说帝国的学科体制,分为普通学科,以及天机院下属的道学院。而考入道学院的前提是普通学科博士后,并具备一定的修行资本。最好是自行觉醒者。
如果不是自行觉醒者,可以满足先决条件后到每年的招生办,通过笔试和面试后,可以又一次使用觉醒药剂,如果成功觉醒,就能加入到修行者行列。如果失败,就会被退回。
黑钢,今年32岁,成功博士毕业,并加入了帝国第九海军学院,博士后流动站。作为家里最年轻的男丁,终于成功考入学历巅峰,但还不是顶点。
因为自己的哥哥们全部都成功考入了道学院。自己的父亲也在海军,职位少将。现在来说,除了姐姐妹妹,就自己最菜。
菜在星际时代就是原罪。这里没有人权保护协会,没有慈善机构,没有仲裁委员会。只有皇帝陛下的衙门法庭。
这也意味着,你强大可以妻妾成群,也可能没人愿意和你结婚。尤其是黑钢这种家族荣耀的情况下,你去娶一个普通人,是抬不起头的。
不要说歧视,这里的歧视是合法的。社会竞争淘汰主义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内卷。
不过黑钢也不是没有优势,那就是他在本科生阶段就觉醒了。成为了家里觉醒最早的人。这是黑钢的骄傲所在。
叮~自己的电脑响了。作为一种从人类第一次出现计算机之前,到现在始终存在的异步通信方式,邮件,永远存在其意义。你可以假装没收到,也能即时被通知。
‘恭喜您,黑钢同学。您已通过帝国黑水晶皇家道学院的笔试,面试工作。并具有一阶九层面试前水平。已完全符合我院录取水准,并位于全部面试通过者前一千名。
现我院正式通知您,在8月20日至9月20日之间,到学院报道。带好您的个人行礼,学院采用全日制住校学制,不支持走读。
为您分配的道侣信息已由附件一同发送。
本邮件无需回复。’
黑水晶皇家道学院在帝国的水准相当于一流学院。拥有帝国顶尖的学员,顶尖的资源,顶尖的人脉。当然,和类似于中央道学院这种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黑钢给自己父亲黑梁发了条信息,而家里群很快发来了各种祝贺。同时,黑钢发消息给自己的死党,表示大家可以庆祝一下。
“死胖子终于能脱单了。啊啊哈哈哈。”
“去死!老子不修仙也能瘦!”
黑钢打开道侣的信息。苏芯甜,在普通人看上去那就是仙女姐姐级别的美女了。但是在修行者角度,其实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的长相。不过好歹的是送的,够可以了。
黑钢起身,180斤的身材,倒也不显得晃荡,但是大大的富贵肚还是很明显的。穿了一身宽松的半袖休闲装。嗯,一身黑显瘦。
“小红!”黑钢一声吼。
“来了来了。主人什么吩咐?”小红穿着一身红黑色的对襟上衣,淡黄色的抹胸衣,下身一条红色黑纹的下裙。腿上包裹着白裤袜,红色绣花鞋。
不要说黑钢这两年没对象又没有尝过腥,看看小红就知道了。大户人家,买也买得到。
“备车,出发南楼会所!”
“收到!”
南楼会所,城里赫赫有名的水上红灯区会所。在这里消费的,起码都是小资中产。当然,帝国完备的医疗科技,让工薪阶层也能尝尝香味。
骑车嗖的一声行驶在城市高架上面。就算是人工智能完备,也要配备驾驶员。万一你车刹车失灵呢。
很快,下了高架,开入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群。最终开到了宫殿群的地下停车场。“曲水流觞包间。”
“客官里边请。您的侍女是带着还是寄存?”
“寄存。”
“好嘞。休眠仓随套餐免费使用。”
门迎的姑娘穿着一身粉色的齐胸襦裙,裙头甚至只勒到了高峰上面一点点的位置。不过门口都是低级货,高级的还要往里走。
高级包间,每个都是一个小园林。死党赵卫国,刘大利,海城,早就到了。几个人都是自己的大学同学。
“老四来了!”宿舍老大是赵卫国。而黑钢是宿舍老四。其实这个排名是按照脱单时间排的。由于上大学时,只有黑钢是单身,导致他当了当之无愧的老四。
赵卫国:“老四,你去哪了?”
“黑水晶。”
“哇哦。你和老三又是同学了。”赵卫国说到。
黑钢:“老大你去哪了?”
赵卫国:“皇家中央道学院。”
嘶……死变态。
黑钢:“老二你呢?”
刘大利:“紫雷要塞道学院。”
大变态!三个人异口同声。
紫雷要塞,就如其名,建立在紫雷要塞。是一所名副其实的战争学院,有阵亡名额的那种。还比一般的学院多多了。
据说只有战争狂人和修炼疯子才会去那里,因为一般人去了一不小心就折进去了。所以老二比老大还变态。
哗啦啦……台上,身着橙黄色敦煌裹胸裙,戴着各种黄金饰品的舞女在舞台上妖娆献舞,而台下,四个人每个人身下都有四个小姑娘。穿着白色的裹胸,开裆亵裤。一个小姑娘满脸红晕,香汗淋漓。嘤咛在樱桃小口中沉闷回荡。最终随着一股股热流而去。
第二天早晨,四个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已经是觉醒者的四个人没有丝毫疲惫,反而精神奕奕。
整理好衣服,嗯?车座上突然出现一本书。这什么玩意?还没书名。
“昨天有人来我车附近吗?”
“没有啊?”小红有点莫名其妙。
黑钢翻开书。似乎全是无字天书。但是随着翻动,却又能显现出字体。看来不是凡间之物。
“丫的还翻!”突然书上出现一行字。成精了?
黑钢停下翻书。终于,文字能稳定的显示上去了。“我是来自于你体内神核的一个衍生品。你体内的神核昨天晚上由宇宙撞击到了你的身体里面。它是宇宙天地间灵气孕育出来的一颗神核,不属于任何人,也并非后天造物。而我就是它的说明书。通过神核,你能沟通宇宙间最本源的力量,探究最本源的科技。”
黑钢本身就是技术兵出身,对这突然来了兴趣。
“神核进入到你的身体,完全是一个随机的情况。神核成型后,会自动在宇宙间飘荡。基本上概率很低,即时成型了,大部分也最终会消散。你闭上眼睛,内视丹田气海,就能看到神核。”
黑钢照做,果然,一颗六角双尖锥水晶出现在了自己的丹田气海上面。金色的水晶,周围萦绕着金色和白色的雾气。整个气海都被这颗神核所牵动,旋转。
“神核之所以没有对你丹田气海造成伤害,是因为它的频率已经和你成为一致,你们它对你来说就是你的一部分了。”
毕竟把未炼化的灵气直接吸入丹田气海是致命的,相当于往血管里注自来水。
“你现在对神核的利用还有限,是因为你的水平太低了,能够调度的能量不足神核的一个最基本单位。但是也别灰心,神核会帮助您吸收来自于虚空的灵气,远比宇宙间的灵气浓郁的多。同时你的修行和真气恢复不再需要你主动打坐运气就可以进行。你现在要专注于提升你的真气质量,控制力,以及法术熟练度。在成神之前,神核没办法将你的真气质量超出当前层次的上限值。但是可以将你的真气储量提升到亚神一阶的水平。”
突然,手中的书竟然消失了。而黑钢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既然你已经能够接触到神核,那我就没必要给你打字了。我已经融入回你的神核,成为你的宇宙助理。我已经将三本功法放到了神核的独特虚弥空间之中。这个空间是所有亚神开始都会有的。”
三本功法分别是双修自在功,凝神决,紫雷神功。
双修自在功是一本双修功法,不需要道侣会,但是必须和道侣双修才能进行。这是一本滋养功法,旨在提高一个人的身体素质,真气质量,灵魂纯净度。
大自然万物生生不息,繁衍是一个生物的最基本能力,也是一个生物作为一个生物必须的特征。而由繁衍行为衍生出来的功法,包含有大自然最至真至纯的道法。远比一般的单人运气功法强大。同时人类是社会生物,所以多人比单人效果更好。这映射了人类的社会合作性。
凝神决是一本专门修行神识的功法。神识像是雷达,像是一个人的思想,也关联着灵魂力量的强弱。
双修自在功只是提升灵魂的强度,但是不提高灵魂的能力。换句话说只修行双修自在功,你就是一个满身肌肉的力士,算不上武林高手。
而紫雷神功是一门雷属性的功法,自带天雷神罚属性。由于本身就衍生于渡劫的天雷,所以不具有修行的极限,同时门类完备。单攻,群攻,防御,身法,心法,辅助,一应俱全。
就像黑家的黑旋风神功,就只编写到了八阶,在往上就只能自行摸索,或者换功法了。而且没有完整的身法,只有一些战斗机巧,没有轻功。也没有辅助,不能传送,治疗,加状态。心法也只有基本的心法,用来巩固修为。但是对控制风系力量没给出根本的指导。更没有对抗心灵控制等技能的专项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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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sone111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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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找真高手-哔哩哔哩】 https://b23.tv/fk2CJcL
为什么有的高手说不明白。
其实是因为他们并不够高手。
真正的高手他能够理解题目,他看你也不过是一道题目。
假如他能理解题目,为什么他不能理解你?
只有一个原因,他不是真正的高手。
假如你解题每一步都按他的去做,那他怎么会不知道其中一步你哪里错了?
就算只是电脑编程,电脑都能提示你写错了,高手还不如电脑编程那一点程序?
我做事,小公司大公司都行,只要别人不是疯子一般没问题。
——
蛊术士窃取不了我,我根本不思考教育(这是个巨大的体系,他也窃取不了),而且我失忆了,你怎么偷?而中国人在掉下去,10年后中国人的能力可能会成为世界最糟糕的群体。
目前还没有我认为能比我厉害的人,哪怕他们有我不会的技术,而且还能窃取我的想法,都不行,主要是他们本质不行。
视频里说高手越老越不会教别人,这是真的,而且他们很多人的确就是忘了那种学习的东西,蛊术士敢拖延,那就除了我别人做不了,蛊术士和中国政府一定血亏,我为什么要教?我在卸载自己的数据,蛊术士的能力是破坏记忆,不是把卸载的记忆恢复,他只能唤起没有卸载的记忆,普通人没有卸载记忆的能力,但是我有。
相似的记忆会互相混淆。
这就是英国特工使用的“电视法”,它本身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让人忘了不好的记忆。
想象你的记忆,并扭曲这个记忆,每次都改变一点,人的大脑并不能理解被扭曲的记忆是否发生过,所以它一样按相似的记忆存放,这就是人类能使用“记忆宫殿”之类记忆方法的原因。
我可以卸载记忆。蛊术士可以扭曲别人的记忆,但是我也可以自己扭曲,假如有10000000个不同的记忆,蛊术士唤起那一个才是真的?
蛊术士可窃取不了我,我的能力是记忆来拯救世界的,蛊术士每次都会毁灭世界,通过攻击我来实现,除非我回到以前,那我的大脑硬件还没有被改变,只要蛊术士一来,该系统100%改变。
蛊术士不过是蛊术士,他的能力是有限的。
(电视法本来是把自己的记忆想象成电视录像,并每次扭曲一点,我是“看电视里的录像”并把我看录像想象成电视里的录像,一层又一层隔离,不过我只在自己身上测试过一次,不知道这样做对别人的效果。)
紧急时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记忆扭曲,记忆封印,把技术抛弃(重复太多次但是每次都不同的记忆会被判定为每日行为,这就是不重要的记忆,所以会被抛弃)。
蛊术士拖延我这么多年,为什么我没反应?因为其他人老了也不会教了,他们都死光了,不然为什么中国这么多年,除了我没出来几个人。
中国政府一直大叫创意创新,但是结果除了我什么也没有,为什么?因为没人真的知道创意创新在哪里啊,阻止我,大不了我就不干了,救不了他们,杀了他们也是一种救赎,炸平中国一样世界平安幸福,何必非要和中国政府和蛊术士过不去呢?顺水推舟送他们去死,这不是第一次,你怎么觉得他们能赢的?
蛊术士读心,读取过我觉得焦虑么?我根本不焦虑,我10岁就觉得中国不��了,13岁就觉得自己以后什么也不会做,就会去死的了,我又没学历,社会和学校全是人渣,这样的世界我还活着干什么?没想到能拯救世界,这实在是一种宁静平和的感受……虽然我也不想把中国很多人炸死,但是想到未来没了人类最恐怖的可能性,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我死了之后希望别的地区不要再出什么怪问题……(但即使现在我也没法控制世界所有可能的随机状态)
毛泽东好像死前说的是:“我走了之后你们该怎么办啊……”
毛泽东死了,中国变成垃圾。
而我,没有遗言……就像我制造AI也可能被人找到漏洞攻破一样,知道它存在就知道如何去找漏洞,不知道反而就更久才能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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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nameisemo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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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莅临
琦蓝——神的候选人,也是宫明玨生身的娘亲。
她跟宫明玨说:在很久以前,这个世界是没有神的,或者应该说神只是一个飘渺的代名词。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神界里修行,似乎也没有人告诉我应该做什么,我自己好像就知道要修炼成神,也知道自己是神的候选人之一。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来了一位姑娘,寂寞的修行岁月终于有人相伴,不久,你爹也就是宫珲也来了。我们三个同为神的候选人,在飘渺的神界修行,没有尽头的修行。 (略)
后来,也许是太寂寞了也许是娘的修行不够,慢慢的与你爹两人情投意合,觉得作为神是为了庇佑日晖大陆,作为人也同样可以保护日晖大陆,所以……
宫明玨不客气道:所以就下凡转世是吗? (略)我这么解释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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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心里一个劲儿的腹诽宫珲这个不是东西的混帐!根本不配得到她娘亲的爱情!或许老天(作者?)是公平的,欺骗善良人者,必遭同等甚至更甚的报应,于是当年的宫珲也犯过傻,被另一个女人耍着玩儿,所以他跟琦蓝一样没能当成神,反倒是便宜了第三者——阎梓汝。 (我都忍不住呵呵了)
阎梓汝是谁?一个极富心计的绿茶婊!
她先设计了女主的娘,连女主的便宜爹都难逃毒手,可想而知这韵圣城府之深真不是盖的;再加之她利用神使韵圣去招惹昭晨——以爱为名的利用它,使之成为后来的竹皓,为韵圣为牛作马的屠戮妖兽界——竹皓还傻不愣登的以为自己是在为爱而战哩——韵圣更变态的又以爱为名虐待着昭晨!简直是大变态女啊啊啊啊......。 (果然不是人呵~)
看着千年前的恩怨情仇延续到今天,对女主来说除了自己的重视的人,她是谁的恩怨都不感兴趣;所以,宫珲的事若不是牵扯到自己的娘亲,她是压根儿都不想予以理会。而那个韵圣要不是太欺负她们家的昭晨,她也不会亲手制裁她——因为她实在气不过欺负昭晨的家伙,不出手打一打人她难消心头之气——而韵圣的所做所为也激怒了蔚儿(想来他心里更恨的是阎梓汝,是她颠覆了神界原本平和的基调),惹的他直接对其施予裂魂术!对,很高端的制裁手段呢,怎么一个才两千年的妖会这等高级制裁手段呢?不用想也知道蔚儿绝对不仅仅只是只千年兔儿爷~(啊啊啊~该打!我用词不当...咱们蔚儿才不是兔儿爷,他是真爷们啦)。
于是,在前往云霄殿的路上,宫明玨几人的道行排序在不知不觉间,从璿变成了蔚儿——对,感觉很神奇呢——而蔚儿的前身果然很惊人,在叫蔚儿之前,他叫“神的力量”,意指神的力量之保管人——神莅临人世的瞬间便是他消亡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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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年的时间流逝、命运流转,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已被安排好了,无人可以逆转。几万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却在一点一点的按着特定的轨迹走下去,好似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千年前的某天,一场惊人大火改变了许多生灵的命运!而当年那只青色的神龙看起来是那么的意气风发英姿飒爽,可是,有谁知道,他是怎么挨过一天又一天孤单寂寞被束缚的日子.........
偏偏墨华不知道、青华不知道...两人只知道龙高高在上,只觉得龙活的恣意畅怀又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虽然这样的权利,是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前提——他们直接忽略掉身为龙该担负起的责任,直接忽视龙身上重重责任下束缚住的不自由身躯......没有人知道这只被束缚不得自由的龙,有多么渴望摆脱掉神界的一切;或许,冥冥之中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志,趋策着命运的齿轮,将看似无波的神界做了一次大洗牌!
虽然青龙于千年前遭受难以言喻的重创,但不可否认他也得到了变相的自由、得到了他一直视之为虚伪的真爱(认识了女主),还额外的得到了非亲人却胜似亲人的昭晨、蔚儿之间的友情,这是千万年估寂的岁月中他可能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如今,他决定不再消极逃避,他要为心爱的人积极面对神界里的一切麻烦,要用尽办法、手段永远将女主圈在自己身边——哪怕未来两人身份悬殊——因为,他无法想像自己要怎样再回到过去,去过那枯寂无聊的〝龙〞生。
而宫明玨——这位可爱的人儿呀,为了最爱的龙,愿意陪着青龙待在天界一起守护凡间;时间依旧带着无尽的索然无味,空间像永远不动的硬块,可是因为身边有在乎的人,有值得守护的情份在,未来的每时每刻都不再似从前般令人难忍、难捱,它变的有盼头——看着在乎的人、守候他们未来的每一天都能幸福平安——日子成了潺潺小溪,让璿和宫明玨的日子变的甘甜而美味。
【笔者小剧场 】
玨:我要留在你身边。
龙:真的吗?妳愿意为我忍受孤寂岁月吗?
玨:不是还有你相伴左右嘛~不无聊的。
龙:嗯,不会无聊,因为我们还有要守护的伙伴!
玨:对呀。
龙:是说...他们被你一时无聊的踢落凡尘...妳不担心?
玨:担心?担心他们在凡间出事吗?
龙:不!是该担心他们回来声讨妳的铁石心肠......。
玨:切~不担心!我还等着他们带点新的家人回来给我取乐咧~。
龙:.........(OS:老婆大人,妳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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