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睡眠不好怎么办
spacesl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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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睡眠質量好嗎?妳了解睡眠嗎?關於睡眠的三個誤區,妳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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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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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爸
《第一篇》
不知道大家跟自己老爸的关係好不好,但我跟我老爸可是一点也不好。我以前一直不是很喜欢他,他是个水电工,有自己的店面与人手,但平日都待在家。所以就喜欢没事找事做,而他所做的事我向来都没兴趣,他也觉得我喜欢的东西很无聊,尤其是他会管东管西、碎碎念,时常要我跑腿,我又不能拒绝。我跟他简直没有任何心灵交集,就像同一个屋簷下的陌生人,形同陌路,但也没討厌到哪去。
我妈对我爸跟我的关係她向来都不予置评,由於她是公务员,每年总会有固定出差的时候。在我国二十四岁那年,她正好出差十几天,身为独生子的我家中当然只剩下我跟老爸二人。家里只有我跟他可真无聊,於是晚上我在楼下客厅看漫画。突然老爸在喊我,肯定又要跑腿了!
「儿子,上来一下。」「干嘛?」我问到,他却没有任何回答。没有指名要做什么,我只好乖乖的一样上去,边走边唸,真是麻烦透了,破坏我看漫画的雅兴。
我到了他的房间,打开门眼前的景象嚇了我一跳,老爸把衣服脱光躺在床上看著电视。他身材魁梧略胖,有个一颗啤酒肚,是个八十几公斤的中年熊。他有时洗澡出来浑身光溜溜的,早已见怪不怪。惟独令我惊讶的是正在勃起,跟他洗澡出来那沉甸甸的阳具差很多,虽然不是非常大的那种,但比起我十五岁的屌也大了多,大概有十六公分左右,紫红色的龟头,阴茎上佈满著鼓起的血管,竖立在浓密弯曲的阴毛中,实在让我有点羡慕。「你洗澡了没?」我傻愣愣的看著他,任凭谁都会愣住吧?老爸注意到我在看他,「看什么看啦,你自己没有老二喔。」
我被他的话刺激到了,「还没!」打算掉头就走,老爸却又叫住了我。「等一下,过来。」我被老爸叫住,站在他的床边,他坐起身子把电视关掉,「別说老爸不关心你,来让老爸看看你的老二发育的怎么样。」说完他就靠近我,要拉下我的裤子。「干麻啦,不要。」我本能的拉住我的裤子。「怕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啊!而且我是你爸耶!」,我迟疑了一会儿,依然坚持不脱。没想到他竟然换了脸色,露出邪恶的笑容。「別害臊了,老是躲在房间里面打手枪,还装什么清纯?」我开始脸红了,虽然这个年纪自慰很正常,但是老爸怎么知道?该不会他在偷看我吧?我手一鬆开他就把裤子脱下,我的屌就暴露在他眼前,不过我没有勃起。
他用手秤著我的阴囊跟屌,「还不错啊,看看勃起正不正常。」,他开始轻轻搓揉我的阴囊,一种舒服的感觉像电流贯通全身,屌也不自主的硬了起来。结果老爸竟然地含住我的屌,「老爸你干嘛…」,他才没理会我,用他的舌推挤我的屌,还把我的龟头顶向他的上顎用力的压,我还来不及推开他就被这股快感给深深吸引,原来被人口交是这么爽的事,我忍不住就射了出来,直接射在老爸的嘴里。我差点站不住,身体往前扶著他的肩膀。
他把我精液都吞了下去便鬆开嘴巴。「还真嫩!这么快就射了出来。」说完他起身改坐在椅子上,对我张开大腿晃动他勃起的屌。「来吧!也含看看你老爸的老二比较一下。」这太夸张了吧?我老爸竟然会要我帮他口交?这该不会是性侵害吧?我曾经在报章杂誌中看过有父亲性侵害子女,这种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吗?
我正犹豫不决,「怕什么啦?含一下又不会怎样!我又不会害你,刚才也帮你含过,就当作孝敬你老爸总可以吧?」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哪有这种孝敬法?看了看老爸的屌,又粗又硬。其实我对口交也蛮好奇的。A片里那些女优们都吸的津津有味,我都很好奇阴茎有那么好吃吗?现在正有机会让我证实一下我的疑问,何况帮老爸口交总好过帮陌生人口交吧?
於是我真的把头凑过去,慢慢地把他的屌含在口中,老爸的屌很粗,热呼呼的塞满在我口中,颇有一种很充实的感觉,他跨下的味道也让我有点兴奋。他用手扶著我的头,我则含著前后移动,就像是在吹东西一样,学他用舌头挤压他的龟头。
他开始呻吟,呼吸也加快,表情好像很享受。「儿子,你好棒啊!」突然他的阴茎更硬了,他吼叫一声把我的头按向他胯下,把他的阴茎往前一顶,將热腾腾的精液射到我的嘴里。我简直快窒息了,精液的味道好腥,我想吐但又不行,只好吞下去。老爸鬆开他的手,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老爸將我扶起来,自己也站起身子。「你还没洗澡吧?一起洗吧。」我莫名地答应了。
他要求我替他擦身体,我也照办,突然我觉得他很雄壮,我发现他的屌又勃起了,他要求我好好的帮他擦屌,我发现老爸的屌又粗又直,真的很漂亮。然后他也替我擦身体,他粗糙的大手在我的身上滑来滑去,还轻轻搔我大腿內侧,害得我头昏脑胀,也不自觉的勃起了。我们父子俩的老二在勃起的时候交会。接著他擦到我屁股用手指抚弄我屁眼时我几乎快跳起来,幸好他没继续。洗完后他说:「等一下陪我一起睡觉吧!」我像被催眠一样答应了。
我下来楼下把漫画收起来,电灯都关掉后就去他房间,我开始在想这也太奇怪了吧。他看到我就掀开被子,示意要我进去。我把灯乖掉后就钻进棉被里,我发现他没穿衣服。他立刻翻身过来吻我还把舌头伸到我嘴里。他一只手探进我睡衣中摸我乳头,另一只手就把我睡衣解开,不一会就把我上衣脱光了。我开始想他接下来会不会要干我之类的,可是没有,他只是把我拥在怀里,还不时將手伸到我的裤子里搓我的屌。
我开始专注在我所想的话题里。我老爸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的?怎么以前都看不出来?他是常常说我长得很帅,也会突然问我有没有交女朋友,但不至於对我有意思吧?有一次他还在我洗澡的时候,开门衝进来上厕所,撇了我身体一眼后笑了一下,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所以老爸是同性恋囉?可是怎么能跟老妈生出我呢?那是双性恋囉?那我是同性恋吗?我原先认为我不是,但我的確对成熟男人的躯体有些好奇,却未曾对老爸有过遐想,现在我完全不確定了。算了,不想了!好累。
突然觉得老爸的胸膛很温暖,那是一种以前不曾有过的感觉。肉肉的胸膛在我面前起伏,还有一种淡淡的汗香。真没想到老爸竟然会抱著我睡觉,我睡得好极了。
第二天一早,我感觉到有然在抚摸我,醒来时发现原来是老爸。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半,哪有人七早八早就在对枕边人毛手毛脚?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不过我还是任由他摸,「昨晚睡得好不好啊?我的宝贝儿子。你年轻的躯体可真令我羡慕。」他边摸说著。「老爸你一大早精神可真好…」虽然我说得好像很不配合,但是被他这一摸害我性慾都来了。「换你来摸我吧!隨便你摸。」他说著,我双手慢慢游走在他的啤酒肚跟胸膛,「儿子你喜不喜欢我的身材?」我没有理会他。心想老爸真是的,都快四十了还在意自己身材,又不是什么男模特儿或电影明星。
我摸到老爸的下盘,握住他精壮的老二,开始主动吸起他的屌,用舌头环绕著他的龟头。他闭上眼睛享受著,我开始起伏的吸著他的大屌。他把我腿拉向他也开始吸我的屌。我已经有经验了所以没有立刻射精。突然老爸屁股向后,屌从我嘴巴弹出,顿时大量的精液喷得我整个脸都是,连床舖都沾到了。老爸笑了一下。后来我也射在老爸的嘴里。高潮过了我才想起来还要上学。我起来赶紧去洗脸,早饭也没吃就赶到学校。龟头都还觉得酥酥麻麻的,並且很敏感,一整天都没法专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一起洗澡睡觉,偶尔替对方口交,老爸的口技可真是一流。他对我的態度一反以往,时常对我眉开眼笑,我突然备受他的疼爱,甚至疼爱到床上去。简直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同性恋嘛!只是为什么他会突然间对我这样,这倒是个未知数。
有一晚我们洗完澡后,他没让我穿衣服就把我压到床上吸我的屌,隨后说:「儿子,今天来干点不一样的。」突然他把我大腿弯了起来並抬起我屁股,不会吧!他要跟我肛交?会不会很痛啊?没想到老爸跟儿子的乱伦关係终於要进展到性交的地步了。
他先把嘴凑过来舔我的屁眼。他灵活的舌尖刺激我的屁眼,鬍渣还在屁眼周围磨来磨去,我觉得整个下体一阵发热,扩散到我全身。接著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罐东西,我猜得出是润滑剂。他开始涂抹我的屁眼,我愈来愈紧张,但又不想阻止他。
我感觉他把手指深进我屁眼按摩內部,当他按到一个地方时,我觉得一阵酸麻就从龟头流出好多液体。「唔…怎么会这样…」我满脸通红的问。「这里是摄护腺的位置,就是G点。」老爸回答我,但我还是一脸茫然。「总之就是会让你爽的关键点就是了啦。」好吧!真直接。
接下来他把我的腿搭在他肩上,似乎要开始干我了。不会吧?那可是比大便还粗的生殖器耶!老爸涂了点润滑剂在他肿胀的阴茎上,隨后插进我屁眼穴里。因为润滑剂的关係,所以不觉得痛,倒是有一种充盈的感觉,当他硬硬的龟头在我肠壁滑动並撞击我的摄护腺时,那股酸麻的感觉更明显,这就是所谓的快感吧。
他先是注视著我,动作很慢。问我说:「儿子,��会不会痛啊?」我摇摇头。他看我没有什么拒绝,就握著我的脚踝把我腿向外张开,然后开始用力地抽插。「啊…老爸…慢一点…」老爸没有理会我,持续快速的抽插。我张开眼看著他,他汗水淋漓的胸膛在夜灯下散发光芒,圆滚滚的啤酒肚则隨著抽插的动作顶著我,脸上的眼神直直盯著我瞧,当下的老爸性感极了。
他干了一阵就抽出来,「你的后庭好紧…呼…处男就是不一样」从这句话就可以判断老爸应该不是之跟我一个男生做过,又或者老妈当时早已失身了,管他的。接著他要我转身趴著,又涂了一些润滑剂后就插了进来,他这回直接插到底,让我觉得有点痛了。
他的大腿也拍打著我的大腿,阴囊也隨著拍打发出声响,老爸还抱著我,边在我背上亲吻边咬我的脖子,他伸出舌头舔我的耳朵,说:「有没有很舒服?」「还好…」儘管有摄护腺的快感在我体內作祟,但可能是因为我是第一次被干吧,感觉挺不舒服的,何况上我的人是我爸。
他粗大的屌摩擦著我的屁眼,我的屌也因为他的大屌顶著摄护腺而不断流出液体。他开始呻吟了,「啊…好紧…好爽…」最后他大喊一声整个人压了下来,身体在我上方震动喘息著,我的屁眼一股湿热感窜入,好像拉肚子一样充满液体的水感,想必他射精在我体內了。
唉!我老爸就这样上了我,而我完全没有抵抗,亲生老爸跟自己的亲生儿子做爱,这同性乱伦真是糟糕。不过他没有伤害我,就算我是处男,也不会怀孕,我这么健康也不会被传染疾病。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可能是同性恋,反正我也不排斥,然而跟我发生性关係的第一个男人,是向来跟我关係不好的我爸。
这时我发现老爸似乎已经睡著了,他粗壮的大腿还夹著我的腿,屌也还在我的屁眼里。精液隨著他的屌噗滋的流出一些些,被一个八十多公斤的壮熊压在下面让我有种安全感,我就这样趴著睡著了。
半夜的时候,股间精液流出的感觉让我醒来。他的屌因为没有勃起所以已经退出我的屁眼。他翻过身来又拥著我入睡,我就在他的怀里安心的睡好了,有朝一日在向他询问他的性向吧!
《第二篇》
自从上次的事发生后,我跟老爸的感情变的很好,我渐渐觉得老爸充满男性气概。每天晚上常常不是口交就是做爱。老爸喜欢我替他口交,我也不排斥,起先我对熟男的兴趣,现在完全在老爸身上激发了。老爸的屌又粗又大,除了口交让我充满著兴奋的心情,老爸也常插我屁眼,他的性爱技巧很好好得让我十分佩服,原先那种不適感也渐渐习惯了,更有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每当他射在我体內时,都说是滋润我的屁眼,真是服了他。老爸今年也才四十,难怪年轻气盛的。
但自从妈妈出差回来后,我跟老爸就暂时停止了这种淫乱的乱伦关係了。不知道老爸会不会想找我做爱,我想他应该会找妈妈吧!我都找不到机会问说老爸到底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或者是另有隱情。不管如何,我已经確定一件事情了,就是我已经爱上我老爸了!
直到这个礼拜,妈妈她和她的姊妹淘去花莲玩了。家中也只有我们父子两,我心想不妨到老爸的房里睡,我想问清楚他的性向,更想向他表明自己喜欢他,我带著这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走到老爸的房间。
而我才刚进去,老爸又像之前一样已经全裸躺著,搓著他的屌。我又看得入迷了,而我还没开口说话,老爸就先说:「儿子,来吧!」我像入魔一样主动脱掉了衣服,完全忘了自己的疑问,至於想法,用身体证明好了,於是我光著全身上床。
老爸转过身来,我感到大腿被一跟棒状物顶到了,果然是老爸勃起的大屌,老爸肯定等很久了。老爸先抱住我,抚摸我的全身。我发现老爸的房间冷气开的很强,但在他的怀里却很温暖,而且充满了男人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汗香。老爸左手环住我,將我抱在他的胸膛里,还一边抖动著他的腰部,用他粗大的屌磨蹭我的跨下。他的右手在我的腹部轻轻抚摸,我开始紧张又兴奋,这时我的老二已经开始肿胀。老爸开始向上抚摸,然后用食指顺时钟摩擦我左边地乳头,我受不了刺激,不自主地呻吟了起来。
「儿子,爽吗?」老爸问我,我睁开眼睛看著老爸,然后缓缓点头。这时老爸的脸慢慢靠近我,然后亲吻我,老爸的舌头伸进我的嘴巴里,和我的舌头缠绵著,而他的手则不停地抚摸我的乳头,让我兴奋地想呻吟却发不出声。
老爸和我热吻一番,这次他整个身体几乎是压在我的身上,而我的双手抱住他厚实的背。我的腹部感受到他粗硬的阴茎,一股灼热感伴隨著重量。老爸侧转回床上,却顺势將我推到他的身上,我光滑的身体,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老爸壮硕的身体。我不时的玩弄他的乳头,这时老爸也呻吟了起来。老爸握住我的屌,轻捏我的龟头,我们父子两人的阴茎又在勃起的时候相逢,我跟老爸比起来真是略逊一筹。
老爸將右手伸进我们身体相贴的缝隙,握住我的阴茎,將我的包皮往后拉,把玩我那才十二公分的国中屌,然后嘲弄似的说:「很久没给老爸检查了,爽不爽啊?老爸又继续玩弄我的屌,先轻轻地触摸我的龟头,再尽情地搓揉整支阴茎,害得我叫个不停。直到我快射出来了,老爸才停住,似乎是不想让我这么快就射出来。 老爸的手离开了我的阴茎,然后整个人坐起来。搓著他那十六公分的粗屌说:「儿子,好久没含老爸的老二了,快点帮你老爸含一下!」我把整个脸贴往他那又粗又硬的屌。
老爸的屌跟之前一样漂亮,又粗又硬的阴茎、退去的包皮,充血的龟头不时流出液体。覆盖在阴茎根部和外阴囊的阴毛,则散发一阵阵男人味。老爸的阴囊十分的大,沈甸甸地垂在两大腿中间。那十六公分左右长的粗屌,竖立在老爸的跨下之间,令我看得蠢蠢欲动,现在我就要用我的嘴巴来湿润老爸的屌。
我抓起老爸的屌,先用舌头来回舔著老爸的龟头。老爸看著我舔弄他的屌,用手抚摸我的头髮,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老爸很喜欢。我紧握他的屌,另一只手伸往下方搓揉他的阴囊,一边不停地用舌头在他的龟头上画圈。我舔去从老爸马眼流出的液体。
「儿子,老爸被你弄得好爽啊!」我张大嘴巴,慢慢的把老爸的大屌吞进去。由於一段时间没有品嚐过老爸的大屌了,使得我一开始有呕吐的感觉,但渐渐隨著老爸阴茎整个没入喉咙时,反而有股快感。老爸的阴毛在我的鼻尖扫动,我的下巴整个压在老爸的睪丸上,老爸不时压著我的头或搓动他的屌,我则不停的上下震动,不让老爸的大屌离开我的喉咙,这时老爸的身体有稍稍抽慉「儿子‥很久没吃到老爸的精液了‥老爸要射了‥啊啊‥」伴隨他一声吼叫是一道强而有力的精液直接喷进我的喉咙,我有点呛到,紧接而来的第二道精液又喷射进来,一次接著一次。老爸的精液溢满在我的嘴巴里,我把老爸的精华含在嘴巴,吞了下去。这时老爸的屌稍微抖动,伴隨著我嘴內残余的精液抽出我的嘴外。
他赶紧把我抱在身边,深深的吻我。「换你了!」老爸將我推倒在床上,把我的老二紧紧的握在手中,开始上下来回打,然后开始帮我口交。老爸的技术真不是盖的,嘴巴含著我的屌,左手不时的玩弄著我的睪丸,右手还不停地搓揉我的乳头,把我弄的好爽,呻吟不止。不一会我就喷了出来,喷进老爸的嘴里,他的手不停的挤我的屌,似乎是要把我的每一滴精液都挤出来。老爸笑笑的边看著我边舔著我的龟头。然后我们父子俩又是一阵热吻,老爸的手开始摸我的屁股,食指和中指在我的屁眼来回磨擦。「很久没插你了,想不想要?」我点头。
老爸拿出之前那罐润滑油,挤出一些抹在他的手上然后抹在我的屁眼上。老爸先用食指和中指插入我的屁眼,或许是一段时间没跟老爸做爱了,没想到老爸的手指插入我的穴时,我明显地跟第一次一样敏感,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而我的屌又开始变硬了。我的屁眼似乎稍稍地扩张,因为老爸的三只手指整个伸进了我的穴,我只稍微觉得痛。
老爸看著我充血的屌,接著他又挤一些润滑油涂在他粗长的大屌上,油亮的屌显得十分诱人。这时老爸把我压倒在床上,先用两手將我的双腿压到我的身上,在用身体压著我的腿,他则用手將他挺直的屌,先在我的屁眼周围画圈,搔痒我的肛毛,害得我好兴奋。
老爸慢慢的让龟头先滑入我的穴,然后是阴茎。当老爸粗长的大屌进入约一半时,果然太久没被老爸插了,我开始感觉到疼痛。我呻吟了几声。老爸俯身亲我好平息我的疼痛,配合著舌头在我的嘴里吸吮。老爸又慢慢的將他整支屌插入我的屁眼,我可感觉老爸的粗硬的屌身,还有他的龟头正顶著我的摄护腺。老爸慢慢的抽插我的屁眼,让我习惯这种被干的感觉。
接著老爸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啊啊的不断叫著,肛门被生殖器捣弄得好不舒服。我的屌因为受不了老爸的不断插碰摄护腺,而流出许多液体,老爸看到我流出来的液体,他兴奋地抽插的更猛烈,他的睪丸不断的拍打在我的屁股上。老爸边插边问我爽不爽,或者边插边吻我,有时还抬高我的大腿。我注意到老爸好像都没带保险套,我开始打手枪,隨著老爸顶著我的摄护腺。
我啊的大喊一声,精液射得整个肚子都是。老爸看到我射了之后,也继续快速的抽插。「啊啊‥老爸要射了‥要射了‥要射在里面了‥啊‥」他大声呻吟。最后在老爸一次最剧烈的撞击下,我感觉得到屁眼里面有液体流动的感觉,老爸將他所有的精液射进来了。
老爸抽出他的屌,隨后抱著我,老爸好像昏昏睡去。而我也不好意思问他关於性向的问题,我感觉大腿有东西流了出来,想必是老爸的精液。而我也在老爸的怀中沉沉睡著了。
《第三篇》
由於妈妈去花莲还没回来,这几天我又跟老爸回到之前淫乱的日子。有一天刚跟老爸做完爱,老爸抱著我抚摸我的身体,我的屁眼还夹著他没带套子的屌。肛门里面也感觉的到他的阴茎,以及他射再里面的精液。我想到关於性向的问题,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老爸‥」我小声的叫他,「干什么?」他睁开眼睛看著我,我在想我该怎么问才好,是要直接问他是不是同性恋,还是问他跟妈妈的关係。老爸看我犹豫不决,直接说:「有什么话快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吞吞吐吐的!」我想我还是直接问好了。「老爸你是同性恋吗?」「不然呢?我怎么会跟我儿子做爱?」老爸毫不犹豫的回答,「那你是怎么跟妈妈生下我的?」老爸笑笑的说:「我只是不想让你爷爷奶奶一直唸,才娶了个老婆,生了个儿子。」原来是这么回事,之前怎么都看不出来。
知道老爸是同性恋后,我们日后更肆无忌惮的做爱,但妈妈从花莲回来后,我们的关係又只好先暂停了,刚好我国二正要升国三了,课业压力增加了许多,本来以为老爸要帮我发泄的,结果老爸却说要让我禁慾以专心读书,也对,自从跟老爸有了性关係后,我的成绩退步了许多。
直到了我国三第一次段考结束以前,老爸真的都没有跟我做爱,不知道老爸他憋不憋得住?他会跟妈妈做爱吧,但其实我好想跟老爸再一次性关係,一想到老爸的屌我就兴奋得想打手枪,不行,我要等我考试考好在跟老爸激烈的上床!
结果我第一次段考真的进步了许多,老爸也在考试完说要带我出门,而且只有我们两个!我超兴奋的,老爸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支开了老妈,总之就是要带我去外头玩一晚然后过夜,结果根本就是为了带我去开房间!
老爸一上车后就很兴奋得笑著说「儿子,我们去汽车旅馆过夜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去汽车旅馆,我发现老爸在开车上路的时候竟然一直勃起,让我觉得好害羞,老爸肯定已经憋很久了!
不知道一对父子到汽车旅馆给別人的印象是如何?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吧,不过老爸竟然牵著我的手,真是的!但是老爸的手心好温暖,老爸很会掩饰,他的勃起竟然没有被发现。
一进房间,汽车旅馆果然不同反响,有大张的床,床头柜也有放保险套跟润滑剂,但是老爸应该不会用的。一进门老爸就先把我拢进怀里亲吻,把舌头伸到我嘴里跟我缠绵,老爸搂著我不断的磨蹭,老爸的吻功一流,我身体都渐渐热起来了。
老爸把上衣脱了下来「儿子,先洗澡吧,一起」,我注视著他的胸膛,那略胖而雄壮的身躯是中年的象徵,我也开始脱衣服,虽然我还年轻,但我很羡慕老爸的结实的肩膀。我注视著老爸脱下裤子,尤其是他把內裤脱下时,屌弹出来的那一刻令我慾火焚身,老爸一边搓著屌一边叫我进来洗澡。
汽车旅馆的浴缸够我们父子一起洗,我们两个泡在浴缸里面,「老爸等这天等好久了,今天你考试考得好,老爸带你出来泄慾!」老爸说完后一起身,舒服的热水使他的屌软下来了,即使如此,沉甸甸的屌型依然迷人,一丝不掛的男体,迷人的胸膛,佈满鬍渣的脸颊,全身湿漉漉的老爸让我忍不住起身抚摸他,老爸被我的举动嚇了一跳后开怀大笑,他的大屌稍微有点勃起且还在微微的抽动,虽然有著勃起时的充血情形,但仍然是自然的垂在大腿之间。
老爸一把拉了我出来,爸开了莲蓬头,让水从我身上流过。他站在我的身后右手帮我衝著水,左手轻轻的顺著水流抚过我的肌肤。他轻轻的靠在我身上,但我的背却清楚的感受到,他挺拔的肚子顶著,而我的臀部也清楚的感受到老爸的宝贝贴著我的触感。
他扭停了水,挤了沐浴乳在他手中搓出泡沫。第一下就抹上了我的胸膛,指尖稍微用力不停的搓揉。这实在是太舒服了使的我真的不禁闭上了眼睛享受。他的右手往下移动到了肚子,左手往上环住了我的身躯按摩我的颈部。而我顺势將我的头向后仰,轻靠著老爸的肩膀。他的双手渐渐移动並搓揉我的臀部,老爸不时的將指头搔我的屁眼。我实在忍不住,只好轻轻的发出呻吟。
现在他两只手都移动到我的屌,右手握著我的屌,左手握了我的阴囊以及卵蛋,这样的抚摸让我好舒服。他顺势將头靠在我右肩上,嘴轻触我的耳朵。「爽不爽阿?我的宝贝儿子。」我胀红了脸点头,老爸抓了椅子坐著「来,老爸帮你洗头、擦背」,於是我弯下腰,发现老爸的大屌就在我的眼前了。
老爸的屌其实不长,但看起来很雄伟,16公分的粗屌,一两条血管增添了他的雄威,竖立在浓密的阴毛里。我缓缓的伸出舌头,舔舐著深红的龟头,老爸兴奋的颤抖了一下,我开始抓著他的阴茎吸吮著,「老爸的鸡鸡很硬吼,喜不喜欢?」老爸色色的说著,我继续用我的唇舌来滋润他的屌。
吸了一下子后,老爸把我的头抬起来,「好了,等一下到床上在给你舔,赶快洗一洗」,我们大致洗好后,老爸紧紧的拥我进他怀中,朝我的左脸颊亲了一下,接著把我抱出浴室。
老爸把我抱到床上不断的亲吻我,隨后跟我成69的姿势,「儿子,老爸来让你爽一下。」老爸抓著我的老二开始吸。「嗯…嗯…爸…」我已经爽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老爸的屌就在眼前,我毫不怀疑的含下去。
「好吃吗?老爸的鸡鸡好不好吃?」我爸一边色色的说,一边继续帮我吸,老爸还是经验老道,用舌尖挑逗我的龟头,然后用舌头挤压著。过没多久,我累积的快感快到极限「爸…我要射了!」「喔…要射就射吧」,接著我把精液射到了老爸的嘴里,老爸把我的精液都吞了下去后坐起身子,换个姿势要我继续帮他吸。我学老爸用舌尖跟舌头去逗弄他的屌,老爸抚摸著我的头说著「阿…儿子你好棒…老爸快要射了…」,在老爸顶了一下后,浓稠的液体喷进了我的嘴里,我毫不犹豫的吃进去,滋味盈满口中。
老爸俯身亲吻我,接著將我双腿拨开,开始挑逗我的屁眼,老爸一边跟我舌吻,一边用手指弄鬆我的屁眼,老爸拿起床边的润滑剂开始涂抹我的屁眼,然后用手指捣弄,「放轻鬆,老爸会让你很舒服的!」,我闭上眼享受著后庭与舌吻的快感。
之后老爸起身抽出手指,「可惜没有按摩棒,没关係,老爸直接来!」说著老爸涂了一些润滑剂在他的屌上,「老爸你不带套吗?」我故意问,「带什么套?老爸要把精华留在你体內!」接著老爸的龟头顶著我的屁眼缓缓插入,「啊啊…有点痛…」。
老爸俯身亲我「乖,等一下就不痛了」老爸抬起我的大腿抵著他的肩膀,下盘开始抽动,老爸把头靠在我旁边咬我的耳朵,抽插时阴囊发出阵阵的拍打声虽令人兴奋,但我的肠臂与老爸的阴茎的接触让我感觉好胀。「啊…老爸…」,老爸被汗润湿的胸膛抵著我的身体,圆滚滚的肚子不停地抖动,真性感。
老爸一边插著我一边爱抚我,他的屌似乎在里头找著某个位置,突然间,我感觉到我的摄护腺位置被老爸找到了,害得我又硬起来了,「儿子,你硬了,你的G点在那里呀。」,老爸把我的脚像外张开,接著开始用力的撞击,阴囊的拍打声变得急促,一股快感从肛门內传出,「老爸…快一点…好舒服」我红著脸淫荡的说著。
「舒服吗?老爸的屌厉不厉害?」老爸加快速度了,「好…好厉害」我开始语文伦次,「你要叫老爸什么?」老爸一边���插一边问我,「不知道…」「呼…要叫亲爱的…」老爸淫笑著,「啊…啊…亲…亲爱的」我害羞的说著,屌不断流出淫液「乖儿子,射出来吧!」老爸示意要我打手枪,我开始打手枪,没多久我在老爸的撞击下又射了一身精。
射完后在肛门迅速收缩下,老爸又开始抽差了,我看到老爸的脸越来越红,人也喘吁吁的,「啊…好紧…我要射了…啊…爽啊!」最后老爸用力一顶,连拔都没拔出来直接喷进我的体內,肠壁內有著温温热热的液体在我体內流窜,老爸的精液在我体內窜动著。
老爸没有拔出来就直接趴在我身上喘息,「今天快不快乐?爽不爽?」他抚摸我的脸说著,「嗯…」我点头说著,「老爸好爱你…」老爸亲吻我,隨著他的动作,我紧致的屁眼流出了一些老爸的精华,「老爸…流出来了…」老爸笑嘻嘻的吻我,「舒服就好…我爱你」「嗯…我也爱你」就这样,我们父子又在淫乱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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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cwa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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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文轩】杨秋生小说 | 走出Google Map 的魔咒
Original 杨秋生 海外文轩 2023-12-04 08:07 Posted on 美国
她竟然在Google Map 的街景图里看到他。
她是个自雇会计师,那段时间她每天固定要去两个地方,中间有一个小时的空档。两个地方蛮近的,如果办完第一件事回家,大概也只能休息10分钟,又得出门了。她就想,不晓得两个地方附近有没有什么公园,或者有树荫可以遮蔽烈阳的地方?就趁那个空档时间走完每天规定自己的一万步。
于是她利用Google Map 的卫星图一路寻找看看。
她发现那儿附近有一片新兴的住宅区,外围规划了弯弯曲曲的步道,步道边上种了一棵又一棵苍苍郁郁长得相当繁茂的树,正合她的心意。但卫星图是从空中俯瞰往下照的,看不出实地走过住家的模样,于是将卫星图转为街景图。这一转,清晰的马路与房舍立刻映入眼帘,真实地让人身历其境。她的手指不断地顺着像是新开发的社区步道一段一段滑过去,整个社区规划得极好,房子设计也很新颖。滑着滑着,她居然看到一个年轻的妈妈牵着一个小女孩,像是正在过马路。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兴致一来,重新回到原始设定地图,找了一个公园,再转换成街景,竟然看到一群年轻人正在公园聚会,如此传真,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公园里热闹的气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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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Map卫星图
她像着了魔似地,打入自己家的门牌号码,想看看自己家在Google Map里是什么样子?
她看到了她那辆看起来像新的一样的丰田卡罗拉孤伶伶地停在车道,靠马路的白色围牆上攀爬着开得正盛的亚当玫瑰,衬托着翠绿的草坪十分美丽。
她不由想起他。
自从她对隔壁街道一家白围牆上攀爬着美丽的亚当玫瑰赞口不绝后,他便将前院靠马路的草坪产去一大片,搭上矮围牆,每隔几尺种上一棵带着仙气的亚当玫瑰。几年下来,玫瑰越开越盛,那道花牆成为他们那条街最美丽的风景,见证着他们的爱情。
她以为她已将他封尘在记忆的深处里了,而面对着Google Map 里她家的屋子,一切如此真实,彷彿触手可及。她忍不住将手按在她称之为「爱庐」的精致屋子,不停地放大、放大、放大,想看能不能在窗口边捕捉到他的身影。
寻找他的身影的念头像一块石头,丢入她已然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过去的记忆瞬间翻江倒海而来,一股极为难受的情绪堵住胸口,眼泪掉了出来。
她自来是没有什么方向观念的,往往转个弯,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而他的脑袋就是一个GPS,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帮助,一定能够顺利找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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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 Map街景图
他宠着她,只要她想到那里,他就开车带她去。后来她上班,他陪着她从家里到公司好几趟,确定她记住了来回的路线,才让她自己开车去上班。
她顺势依赖着他,感觉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日子就像他脑袋中的GPS,轨道从来没有出错过,而命运却让她错过了所有的轨道。
那年夏天,热浪来袭,夜里她忽然惊醒,屋外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风吹着叶子的声音,也有一点像刚下起豆大雨珠的声音。床边他的位子是空的。她想应该已经是深夜了,夜里有时他睡一觉会醒来,便起身到书房打开电脑做点事,累了,再回来睡个回笼觉。她一时也睡不着,下了床,穿过走道,打算也到书房。走到一半,却看到紧邻餐厅的家庭间有着微弱的灯光透出来。
家里的灯都是可调整亮度的,调到那么微弱的光线,感觉上很不寻常。
她悄悄走过去,停在门口,伸个头往里望——她清楚地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的一角发着呆。原来他并没有开灯,而是外头满月的光透过偌大的玻璃窗照了进来。分明是夏天,月光却带着寒气,让他看起来像冰雕出来似的。
她一下子什么事明白了。
他喜欢小孩子,她也是。
虽然他是独生子,即使婆婆没事就要叨上几句,可是他从来不催她,给她最大的自由选择。
她太爱他了,婚后倒是一心准备着迎接属于他们两个的新生命。
可是,一个月又一个月,他们都错过机会。
送子娘娘似乎忘了他们的存在,五年过去了,婆婆的脸越来越难看,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恶毒,连他都缓和不了,他们只好约着去看不孕症医生。
妳动过卵巢巧克力囊肿的切除手术吧?
当医生这样问她的时候,她的心一震。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青春期时候,她每个月到了固定时间都痛不欲生,需要请假,妈妈带她去看医生,检查出两侧卵巢都有大到必须开刀切除的巧克力囊肿。医生信誓旦旦地说,经痛、经期不规则、经血量增加、骨盆疼痛都是不可避免的,有可能日后会导致经血逆流引起骨盆腔炎,甚至蔓延到腹膜引起致命腹膜炎,只有开刀一途。腹腔镜手术伤口很小,复原也快,刀到病除,不影响卵巢功能的运作,仍具有生育能力。那时光听到肿瘤都吓到了,若还会引起腹膜炎,更令人不安,既然还能生育,便顺了医生的建议。
妳的卵巢功能已经衰退得很严重了,妳知道吗?
眼前医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试着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
她看到他的脸刷地像诊疗室的牆壁一样白。
那怎么办?他急切地问。
只有人工受孕了。医生说。
她像掉入地狱,有种被欺骗、不得超生的感觉。当年开刀的时候,医生分明告诉她,她仍将拥有生育能力啊。医生说的是事实,可是没告诉她,生育的机率却是非常非常低。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他们转往中医诊疗,期待经由中医治疗或许可以自然受孕。
她一喝中药就干呕,呕至眼泪都流出来。每次婆婆来看她干呕都以为她怀孕了,她也想这样欺骗自己。
日子变成只剩下羞辱和痛苦,没有欢愉。
拖了一年,她感觉虚耗的不只是珍贵的适孕黄金期,一直引以为傲如鱼得水的悠然自适,滋养着对方的婚姻,不知不觉紧绷起来。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随着水温加高的水煮青蛙。他们自来无所不谈,没事就爱腻在一起;尤其睡前总喜欢说说笑笑打闹嬉戏一番再相拥安心睡去,而现在,两人总是各怀着心事安安静静地躺着。有时她想挨过去贴着他温暖的身子,却觉得一道无形的牆卡在两人中间。她好想和他说说话,却找不回熟悉亲密的感觉,疏离感越来越强,让她觉得他似乎越来越陌生了,话到唇边,就让棉被覆盖着,重重地压在身上沉沉睡去。他的个性原本就温和随和不挑剔,很容易就会忽略他的感受。生活一路下来都是以彼此习惯的方式进行,被医生宣判无期徒刑后,她感觉即是两人摸得到相互的身体,却触及不到彼此的灵魂。有时她不免想,他们完美的婚姻,会不会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自始至终她是活在灵魂伴侣美满婚姻的幻觉里?而真正的他,心灵已经走远了?
他们又回去看不孕症医生。
妳的卵巢更老化了,再不做人工受孕,最终只能借卵了。医生凝重地提出警告说。
她的心跌到又深又黑的井里,冰透的水在她的鼻尖沉浮。
借卵?那生出的孩子就不是她和他的骨肉了!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他们开始了更痛苦的身心煎熬的周期。
不同医院求诊,飞行里数足够绕地球一圈,7次取卵,4次移植、流产,超过三百针,身心具是千疮百孔,无止无尽的幻灭⋯⋯
她轻悄悄地走回卧房,斜靠枕上,空洞的眼神,空了的灵魂,如一座暗黑的没有生命的凋像。
他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回到床上来。
她听到车库门开启又关掉,她才走出卧室。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一股蚀心痛楚席捲而来。她走到书房,将书架上所有的孕妇须知、育儿书全都扫进侧院的回收桶。
她颓坐地上,感觉人生走到了尽头。
她需要新鲜空气。
关上门,离开让她窒息的屋子,独自走到沿溪林荫步道。
她家离这个健行步道很近,穿过几条短短的马路就到了。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他们每天清晨都会走一趟。沿路每一栋房子,甚至每一棵树都如此熟悉,她不需要去寻找记忆,闭着眼睛她似乎都能看到她与他手牵着手的影子在前面引领着着她。
很快地进入长长步道中最美的一段,两侧虽然多是杂树,却也长得枝叶繁茂,高大参天,形成绿色天然拱门。健行的人并不多,幽静的林荫小路苍郁凉爽,一扫夏日燠热与烦躁。
一阵风吹来,阳光透过枝叶隙缝洒下来,叶子泛着金光,岁月如此静好。她怔怔地站在那儿,竟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
穿过绿木拱门是另外一番粗放的风景,走着走着就听到了溪水的声音。
干旱了几年,经过冬天与春天两季十多次的大气河侵袭,干涸了的溪水满了上来。走到溪水汇集处,一对绿头野鸭子悠游水中。最早她看到有着亮丽颜色,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的野生绿头鸭子,还误以为是鸳鸯。后来才知道旧金山湾区只要有溪流,几乎就能看到绿头鸭子。她每次看到水中成双鸭子相守相随不离不弃,心情都特别好,总要看着鸭子远去了才继续前行,他便站在旁边静静地伴着她。
他们两个都是喜欢宅在家的人,结婚几年还老爱腻在一起。即使他在书房里忙着上班时间没有做完的工作,她也不会自个儿看电视。她买了一个比较精致的复古沙发躺椅,听着他忙着敲键盘的熟悉声音,觉得很安心,拿本书在旁边读着。
他们也有过不愉快的时候,意见相左,又称不上吵架或者抬杠的时候,就是沉默相待。两人都不说话,还背对背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看书。彼此都知道,这样的冷战,说穿了,就是一种惩罚,对自己,也是对对方。熬上几天,他开始露出受苦的表情,她就没有办法拗下去,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他就极力高声回答,震碎了卡在彼此之间稀薄的玻璃牆。
她要的就是这么一小块,彼此相知相爱的方寸之地。
而今天早上的不告而别,已不是斗嘴或者冷战的级别了,带着决绝的意味。
原来婚姻不能只有爱。
她意识到她一直守护的方寸之地,已经崩裂了。看着她仍然视为鸳鸯的绿头鸭子,酸甜苦辣的心情瞬间翻腾,那撕心之感千回百转,她只觉柔肠寸断,痛楚难当。
再走几步,只见一只白鹭鸶孤独地伫立溪中。
她一直很喜欢体态轻盈纤细优雅的白鹭鸶,一直以为白鹭鸶就像鸳鸯一样,一定是成双成对的。后来才知道白鹭鸶孤眠在草泽之间,卓然特立在潺潺泉石之上,有着怡然独立的特质,而非总是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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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单影只白鹭鸶
特立独行的白鹭鸶总那么优雅孤高不群,像正在思考的哲学家。她每次看到经久站立不动的白鹭鸶,都很想知道牠在想些什么?见白鹭鸶溪边孤影,就会心生怜悯——为什么牠们喜欢离群索居,而不是双宿双飞?永远显得如此孤单,正如现在的她。
她落寞地独行,走着想着,不知不觉已远离林荫,右边出现广袤平原,极力望去目之所及是平缓起伏的层层山脉,充满原始风味;而左边是一大片如竞技场上斗得你死我活,充满不眠不休竞争的高科技谷歌公司。
两边呈现着完全迥异的面貌,她站在分岔点,突然觉得就像她走在婚姻的分界线上,一边是只能拼命,和婆婆、和命运竞赛,近乎绝望的挣扎,无止无休令人喘不过气;一边是自然风光,是她习惯的回归自然的悠然天地。
她该回到婚姻继续与婆婆、命运纠缠?还是自我放逐?
他是个无可挑剔的温和男人,但她知道他骨子里最深处有种不轻易妥协的别扭,除了对她。十年婚姻最初的甜蜜与相依在后来求子屡战屡败的挫败磨下来,所有的温柔与温情消耗殆尽,她曾从他的眼睛看到愤怒、哀伤、挣扎与绝望。站在分岔口,她意识到他们最终走到了婚姻的分界点。
        未来他会选择哪一条路?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理清楚。
只记得从步道回去后就决定放他一条生路。
是谁说的?以不爱为爱。
当她跟他谈起离婚的事情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全身颤慄不已——其实她自己也是。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对即将失去他的恐惧、对未来的日子里头没有他的恐惧。她的泪水已经急涌上来,可是她没有让一滴眼泪掉下来。是的,她会失去他,将来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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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玫瑰
他离开后,她生了一场大病,姊姊来看护她,直骂她傻。
傻呀,她自己也知道。
她对他有深深的眷恋,她相信,即使他离开,对她仍然深深地眷恋着。
她在这个屋子里已经住了五年,他搬离开后,她原本是想卖掉这栋房子的,生怕触景生情,但是她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房子,不只是因为屋子里一物一角都载满了她与他的回忆,她舍不得把这些甜蜜的感觉,从她的生命中剔除开来,最终淡忘成为模煳的记忆。在她的心底,她没有真正的放掉他,或许,还期盼着他会回来看看她?
他离开后,她才发现屋子显得特别宽广而空旷。一到夜晚,整个屋子寂静无声。偶尔一阵风吹过来,她似乎都可以听到松针落地的声音。她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死了,她还可以带着他栽种过的玫瑰花去墓园看他。而他只是离开,她却可能永远再见不到他。但她又不希望他死掉,至少知道他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地活着。
冬天夜晚来得早,窗外的景色一暗,她就心慌。她把家里所有的窗帘关得密密严严的,再把全家的灯都打开,到处亮亮的。
她只能呆呆地坐着,哪儿都没有地方去。
那时她没换床,还深深地眷恋着他留在床上的气味,躺在加州特大号床,那熟悉的气味帮她度过了无尽的孤独黑夜。      
而后来,她每次看着那空着的半张床,就像看见一个黑洞,她似乎就要掉进黑洞里头去了。
她终于将那张床也丢了,买了一张单人床,空间一下子大了许多。她买了一张大椅子,衣服脱下来也不拿去洗,就堆在椅子上,带点乱糟糟的味道,看起来像是有两个人住着似的。
她对各式各样的气味非常敏感,衣服被太阳晒过的味道,是一种居家安心的感觉;电锅里的饭快要煮好的时候,总让黄粱一梦变得真实起来。他的枕头套才不过几天就会飘出淡淡的油味来,她一边叨,一边也觉得有着熟悉的气味,生活充满了流动的气息。
气息随着他远离的时日久了也渐渐淡下来,连捕捉记忆都开始觉得困难。她思念他到再也没有办法遏止的狂乱的地步的时候,她就拿出纸笔来写信,一封又一封没有办法投递的信。
最初她有时会想,哪天下班回家时,他会不会出现在他们曾经拥有最美丽的回忆之处?屋子里的这个女人,曾是他最深深的爱恋?
偶尔走过他们常去的咖啡馆,有几次她以为看到了他。事后总忍不住嘲笑自己,世界上至少有一半的年轻人会像他那样穿着牛仔裤,上面着上一件看似随意却相当讲究的T 恤。
时间久了,她其实也知道,他是不会来的,也不可能不期而遇的,但是她就是不肯放掉这个念头。他曾经如此爱着她,他怎么可能就舍她而去呢?她还相信着他坚贞的爱情,就如同太阳每天早上一定会从东方升起,会照亮她的窗台。
她有一回,相信她是哭着睡着的。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海边,忽然见到他从远方奔过来,一路哭喊着:贝贝被海浪卷走了,贝贝被海浪卷走了!
贝贝是他们刚开始尝试着要孩子的时候,为孩子先取的名字。
她惊醒过来,吓出一声冷汗,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有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梦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从来没有离去过。她只觉得痛,痛到没有办法再痛了,反倒在深渊里一点一点慢慢苏醒活过来。
她终于相信他是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她突然悲哀起来,世界上像她这样在空等中打发一辈子的女人有多少?她是不是就这样终其一生地等待永远不会再回来的爱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头发斑白,眼睛再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往事一幕一幕清晰如昨,她整个陷在google map 里——听说他其实住得并不远,就在隔壁城市,她发了疯似地,开始一条一条马路寻找。地图、卫星图,街景图来回切换,彻夜未眠,无止无休地滑着地图。
终于那辆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宝蓝色第八代的雪弗兰跑车,就出现在离她家只有三里路的一个小小社区里的一栋康斗的车道前——那绝不会有第二辆。
她将街景放大,是了,是他的车子,虽然车牌经过处理一片模煳,但她一眼就认出车尾右边保险杠他贴上的Keep Tahoe Blue贴纸。原来他真住得这么近!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咫尺却天涯!
看来驾驶座车门是开的,她猜想应该是他刚坐上驾驶座上,将公事包放在乘客座,左脚还在车外尚未收回车内的那一瞬间,被谷歌拍摄街景的车瞬间拍下。她赶紧将地图放大,偏偏谷歌是从车子的背后微右的角度拍摄的,虽看得到车门是打开的,却无法看到她想像中还露在车外的左脚,而后车窗深深的树影与绚丽阳光经过光学透镜的折射,半幽深半模煳,将他与她完全隔了开来!
她决定亲眼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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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尽头
她将街景图转回地图,起身,拿了纸笔,准备画出一张自己看得懂的地图,决定天一亮,她就要去寻找那栋精致的小屋。
她对于看地图一直有着极端的困难,她自小没有东南西北的概念,只有前行、右转、左转与往回走的观念,不认路,却记得每段路的建筑和地标。去哪儿,她都会画一张从家里出门一路只往前行、右转与左转属于她自己的地图。他老是笑她画的地图和日本人一样,连警察画出的案发现场地图都只有主要建筑,没有东南西北、没有街名。一瞬间,她的眼角热了,视线也模煳起来——他们的生活中曾经有过这么多的甜美记忆。曾经一起经历、拥有过的时光一旦变成记忆,她就往往卡在真实与虚幻之中,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何去何从?
她一边对着手机的地图,方向转来转去地画着,一边想着,我会看到他从门口出来,坐上爱车,微开的车窗仍然流溢出来着断人衷肠的二胡乐曲吗?
他头发长了还没去理发店修剪吗?
想着想着,她的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三里路,像开了一辈子。
她将车停在路口的转角处,隐身在路边的大树干后面,时不时瞥一眼。
终于,车库门打开了,他提着惯用的公事包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的手湿了,没办法去抹额头滴下来的汗。经过眼角,流到唇边,咸咸的。
远远地看他,身形没什么变,但带着些微疲倦的面容上有着愉悦的光彩,很奇怪的组合。她想着,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他。才不过几年,就变出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哔哔两声,车灯闪了几下,他打开驾驶座,坐上车,将公事包放到乘客的座位上,所有的动作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真想从大树后头奔过去,从后头用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时候这样后悔让他离开!
咫尺天涯,曾经如此亲密,竟成陌路。
一个绑着马尾巴脸上浮着笑意的年轻女人从灯已灭了的微暗的车库走出来。与其说她是女人,不如说她更像个女孩子。纤细的身材,长手长脚,像她年轻的时候。连绑着的还在晃动的马尾巴、宽松的纯棉浅蓝色格子衬衫、帅气的牛仔裤都一样,有几秒钟,她以为是她和他到了另外一个平行宇宙。
他对着马尾女孩(应该是他新娶的太太吧?)露出她已久违的怜爱表情。他说了些什么,只见马尾女孩低下头,双手摸着扁平的小腹,浅浅地笑着,眼角漾满幸福。
她的心像是受到很大的撞击,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心,一点一点往最深处痛起来。她撇过脸,地上有了豆大的水滴。
她慌乱地奔离,差一点就被路边凸出来的一块树根绊倒,大拇趾痛彻心扉。
她头上发热,身子却觉得很冷,那冷,就像有一次他们到密西根,去看人家冰钓,她好奇央求人家让她摸一下冰块缺口的水有多冰?那冰,冰到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瞬间一股像被火烧似地感觉直窜手掌。冰与火在那一刻没有了界线。
她想起他们陷入深深恋情的时候,她与他最喜欢的一首汉乐府《上邪》,两人高兴起来眼里只有对方,轻轻地吟着: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文字错落相间,读起来特别有味道,注入了忠贞不二、澎湃热血,像是用生命铸就的爱情。20年,她从青春豆蔻走到充满疑惑的不惑,心头守着的不就是这一纯美情爱吗?
他,人早已走远,她还在反反覆覆地追思着过去。
她到现在都跨不过去这个坎,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跨过去的?
她的心好痛,整个人像被劈成两半,灵魂都没有了安置处。意识到了原来她是用整个生命去爱他;而曾经这么爱她的他,自己却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踽踽独行,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孤独地像个寂寞的灵魂。她呆呆地站在那儿,意识到属于她最刻骨铭心、最重要最精华的人生已成了过去——他在她的生命中将永远缺席了。
她反复思索,当时二话不说还他自由,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心意、真正的爱?她对他这样深刻的爱,他知道吗?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回想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呆坐在窗边的景象,现在想起来也许事情并不是突然发生的,恐怕是一点一点已经埋伏在他们各自的心底了。
她连他的车从她旁边驶过去,她都没有发现。
她曾读过一段话:平静地接受消失与死亡是一种沉静的修行。
很多事情,只能靠幻想安慰自己吧,贪图变成真实,绝对会变成一种灾难。
回到车上,她打开引擎,车子缓缓前行,最后停在步道入口的路边。
她下了车,进入阳光尚未渗入树林的那段步道。
树荫有点深,她快步走着。旁边稠密的杂树林里是没有晨曦与黄昏的,只有白天与黑夜。在阳光不足的浓密树林里,一切都不透明,显得有些阴森而鬼魅,让她一时分不清过去、现在与未来。她的思绪与记忆虚实交错,彼此折叠着。
她越走越快,想快速穿过这段向来最爱的林荫小道。
终于听到水声,她的心稍稍平静下来。经过大气河与炸弹气旋的夹击,泛滥溢出去的溪水特别澄澈,绿树倒影清晰可鉴,像是反过来生长似的。白云在水里缓缓地移动着——折射着相同的景象。
溪水如镜,她停伫下来,发现溪水之上与溪水水下如此相像,虚实难分。
曾经生活过、拥有过的,到底算实,还是算虚呢?
她忽然觉得那段相倚相靠的日子远去了,远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她继续向前行,走到更宽的湍急处,好几棵被风吹倒的树七横八斜地卧在水中,溪底落叶枝枒交缠。
原来大自然有自己的消长,她忽然了悟了。
小径没有终点,走着走着,穿过从前走过的分岔点,继续前行,两边再也没有房舍。
她看到了海,左前方。
她沿着小径向左弯过去,沿着海边步道走,出现了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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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陆交界湿地
她忽然发现,以前一直以为的“海的尽头”是在岸边眺望大海极目最终之处,而现在站在海与陆地的交会之处,才意识到大海与陆地的交界湿地,才是大海的尽头。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泽地与小池塘、水道上都可看到各种水鸭子、加拿大雁、鹭鸶、鹈鸪或悠游或栖息其间。振翅高飞的鸟在海阔天空中自由飞翔。水中映着白云,点点水鸟、鹭鸶觅食——原来生命可以如此丰富而缤纷。
海的尽头,原来近在眼前,正是生命的源头!
她一直以为她的悲哀,就像海看不到尽头一样,现在她忽然明白了,她的心底涌上一股热直冲眼角,鼻头酸了起来。
向死而生,就是重生,她忽然懂了⋯⋯
(文中插图由作者提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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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be-chen · 7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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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日一汇581:本周多位央行高官密集讲话,敬请留意市场风险
汇海扬帆,与您相会,美日一汇,越玩越会。大家好,我是老洪Cube,今天是新一周的开始,希望美好的一天继续从这里延续,好运连连。
今日闲谈:人是不是越胖意志力越是薄弱呀,最近就感觉是这样,大半年没有怎么运动了,有点微微发福的样子,相比之前的标准体重整整重了近20斤,以前看这样肯定早就锻炼起来了,跑步打篮球去,每天锻炼个把小时坚持一个月基本都可以慢慢减下来了,但是就这几天总是一种想去又不想去状态。
反思了一下,一方面自己大半年没有锻炼,要开始锻炼了这个习惯还是需要很大的意志力去做才行的,精力要足够,身体也得养好,能跑起来才行。一方面自己的休息也要足够才行,睡眠这大半年来一直都不怎么好,睡眠不足,做起事情来都慢半拍,甚至有时候很明显可以感觉到脑子不够用的样子,更为严重的是自己的情绪波动会很大,以往可能很小的一件事,现在动不动就会发脾气,这就很老火,上火的次数也更频繁了。
一损俱损,以往看手机都很少去看,偶尔看看吧,现在坐那里动不动就是看这个看那个,以往还能很轻松的看完一本书,现在注意力严重缺失,看一会就不看了,总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或者事情干扰。
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必须要做出改变,就从早上开始慢慢跑步做起来吧,逐渐改变自己,贾玲可以减100斤,咱这区区五分之一的量,怎么也可以搞定的是不。
美日一汇:先来看一下本周市场有哪些值得关注的消息面:
1、今天的晚上19:30 亚特兰大联储主席博斯蒂克接受彭博电视台的采访 对美元有影响
2、今天的晚上21:00 美联储理事巴尔发表讲话 对美元有影响
3、今天的晚上22:30 美联储副主席杰斐逊就经济前景和房地产市场发表讲话 对美元有影响
4、周二的凌晨02:00 克利夫兰联储主席梅斯特接受彭博电视台的采访 对美元有影响
5、周二的中午16:00 美国财长耶伦、欧洲央行行长拉加德、德国财长林德纳发表讲话 对金融市场有影响
6、周二的晚上21:00 美联储理事沃勒就美国经济发表讲话 对美元有影响
7、周二的晚上23:45 美联储理事巴尔参加一场炉边谈话 对美元有影响
8、周二的时间待定 日本央行举行第二次政策审查研讨会 对日元有影响
9、周三的凌晨01:00 英国央行行长贝利在伦敦政经学院发表讲话 对英镑有影响
10、周三的早上07:00 美联储票委博斯蒂克和梅斯特以及柯林斯参加“疫后金融体系中的央行”小组讨论会 对美元有影响
11、周三的上午10:00 新西兰联储公布利率决议和货币政策声明 对纽元有影响
12、周三的上午11:00 新西兰联储主席奥尔召开货币政策新闻发布会 对纽元有影响
13、周三的下午16:05 欧洲央行行长拉加德发表讲话 对欧元有影响
14、周四的凌晨02:00 美联储公布货币政策会议纪要 对美元有影响
15、周四的晚上20:30 美国当周初请失业金人数 前值22.2 预测值22 对美元有影响
16、周五的凌晨03:00 亚特兰大联储主席博斯蒂克参与一场学生问答活动 对美元有影响
17、周五的早上07:30 日本4月核心cpi年率 前值2.6% 预测值2.2% 对日元有影响
18、周五的晚上21:35 美联储理事沃勒发表讲话 对美元有影响
19、周五的晚上22:00 美国5月密歇根大学消费者信心指数终值 前值67.4 预测值67.7 对美元有影响
20、时间待定 G7财长与央行行长举行会议 讨论全球经济发展情况 对全球金融市场有影响
总体来看,本周主要就关注以上20个事件即可,大多数都是央行高官讲话,提前做好风控准备。
今天的美日,四小时k线是在30和60的均线之上,kdj上线是在爱50-80之间徘徊,总体来看,美日是在涨的区间。
现价155.79,转折点156.00,上方压力位157.96,下方支撑154.00,要操作的话,美日建议还是以低多为主,防止不可控风险,及时设置好有效止损以保护好本金。
从基本面来看,美元近期因为通胀数据小幅下降,降息预期有所加强,美元小幅走低,但是部分美联储高官鹰声阵阵,美元还是维持在高位。
日元最近自从上次央行的两次干预短期提振了一下,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所以从这点看,除非发生重大事件发挥日元的避险属性或者美联储明确降息美日会反转下行,否则美日还是会持续上扬。
以上纯属个人观点,仅供参考,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交易闲谈:做交易的时候,随着自己的交易经验加深,认知的不断优化,交易系统也随之稳定了,这个时候,还有必要去调整自己的交易系统吗?如果调整了就会担心过度优化,如果不调整的话有时候也会发现有改进的空间,这就很容易陷入两难之间。
很多人在做了几年的交易之后,会慢慢形成自己的交易风格,有稳定盈利的阶段,但是这种稳定很大可能就是一个阶段性的,而要成为顶尖的交易还需要有很长路要走。
所以要明白,市场上没有任何一种系统是可以抓住所有的行情,不能让每一个人都满意,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多个策略同时在用,而最为关键的就是我们一定要明白这个交易系统的底层逻辑是否正确,就像是建房子,地基一定要弄好,而上面的建筑无论如何变化都可以安全住人。因此,只要自己的交易理念不变,适当的调整和优化交易系统也无妨。
全文完,感谢阅读,感觉不错的话,随手点个关注吧,咱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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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2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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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金狮天鹰缘(圣斗士同人小说)
“是黄金圣衣的争夺战哎。”
“天,青铜圣衣的争夺已经够激烈的,黄金圣衣还能到什么程度?”
“想像不出来,虽然黄金圣斗士大人们都还那么小……”
几名女圣斗士不无神往地讨论着第二天将要举行的黄金圣衣争夺战,猜测着可能会出现的盛况,刚满三岁的魔铃正准备出去练功,此时也不由自主被她们的话题吸引过来:关于黄金圣衣的战斗!如果能亲眼见识到,那该增长多少见识、学到多少东西啊……
三岁,换一个时间和地点应该还是在父母怀里撒娇、路都走不稳的年龄,魔铃却已经来到了圣域,选择面对多少男子汉都不敢面对的残酷考验。她来自日本,却有着一头东方人罕见的红发,冰冷的面罩下是一张仿佛可以掐出水的娇嫩容颜,乌黑的大眼睛闪着安静祥和的光芒,几乎没有人可以发现,在那温顺的表象下,那双仿佛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蕴藏着几许与年龄不符的坚强。
记事起就不识父母的模样、相依为命的弟弟又在动乱中失散,魔铃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她认定自己的泪已流干。正因为此,她不顾一切来到了圣域,她要成为维护爱与正义的圣斗士,她要用自己的力量使这世上不再有不幸的孩子、曾经的悲剧不再重演。训练场上的魔铃永远是佼佼者,可是,三岁的小女孩,离取得圣衣还远着呢。魔铃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此刻听说黄金圣衣争夺战的消息,她多想亲眼看一看,向那些大人们好好学一学啊。
然而,黄金圣斗士的实力不容外泄,观摩者必须经过严格挑选,还需要教皇批准,她这个才进圣域没多久的小女孩儿,有这份资格吗?想着,魔铃不禁有点沮丧,突然,教练推门进来:“魔铃,明天的黄金圣衣争夺战,你跟我一同前往观摩。”
巍峨的高山护住环行的竞技场,这里已经全然封闭了。除了少数经过批准的有特殊潜力的预备战士参加观摩之外,只有准备接受考验的黄金圣斗士继承人,没有一个人发出半点声响,四周围一片寂静。
魔铃紧紧跟在教练身旁,睁大好奇的眼睛四处张望,那个披着宽大披风的人尽管带着面具,周身却散发出凌厉的王者气势,一定就是教皇。教皇身旁的两个少年身穿黄金圣衣,一个拥有海蓝色的长发,仿佛从奥林匹斯山上走下来的天使;一个脸上的神情刚毅坚强,如同神话传说里的古希腊英雄,他们一定就是撒加大人和艾俄洛斯大人了。那群未来的黄金战士呢?
噢,看到了,那个天蓝色头发的孩子衔着一朵玫瑰、漂亮得像个女孩,额头正中有颗朱砂红记的金发男孩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石青色长发的男孩脸上冰冷得没有表情,他身边湖蓝色长发的男孩却在说个不停,原来黄金大人们也都是小孩子呀。魔铃忘记了自己比他们还要小很多,这样想着,目光忽然被一个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的男孩吸引过去。
不同于其他人的安静,这个笑得如同阳光一样灿烂的男孩一直在跑来跑去,还冲着艾俄洛斯大人挥舞握紧的拳头,好像毫不在乎等会儿正式比赛时会不会耗完了体力。他有一头褐色的短发,就像跟艾俄洛斯大人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只是型号要小一点儿,他一定是艾俄洛斯大人的弟弟,狮子星座的艾欧里亚了。
不知怎么回事,魔铃忽然觉得像是被他的笑容感染一样,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艾欧里亚正在跟米罗开玩笑,无意间一回头,一个戴着面罩的小女孩在向自己这边凝望,于是友好地对她挥手打个招呼。米罗像发现了新大陆,拉着修罗一起来起哄,艾欧里亚不去理他,只是在笑。
三岁的孩子不懂什么叫做心动的感觉,魔铃只是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幸好隔了面罩,不然一定被人发现像个红苹果一样了。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怔了好久,直到教练说:“注意,比赛开始了。”才回过神来。
这是神的力量吗?黄金大人们的年纪虽小,实力却足以击落遥远的星辰。穆手上的星光混淆了天上人间的界限,娇艳的玫瑰在阿布罗迪手中变成了攻防一体的战阵,亚尔迪的巨型号角威力势不可当,卡妙绝对零度的冻气令高山大地都遍生寒意……
轮到艾欧里亚上场了,他还是那样一副轻松的神态,冲哥哥挥挥拳头,忽然回过头向魔铃笑了一下,魔铃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
金黄色的光芒自艾欧里亚身体上迸射开来,那是黄金小宇宙的轨迹,他猛地张开双臂,发出雄狮样的咆哮,小宇宙燃烧到了极限。在他背后,小宇宙的风暴幻化成了威严怒目的金狮图像。“闪电光速拳!”伴随着男子汉成长道路中的第一声怒吼,艾欧里亚出拳了,那是光的速度,闪电的力量!
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席卷全场的风暴中,狮子星座的黄金圣衣箱自动打开,黄金圣衣飞射出来,为艾欧里亚全副武装,他终于获得承认了!艾欧里亚兴奋得几乎跳起来,却能压抑住内心不可抑止的激动,沉稳有礼地向着四周的同伴和战友挥手致意。此时的他哪里还像个只有七岁的小孩子,分明已经是个威严赫赫的小小男子汉了。
魔铃出神地看着,艾欧里亚跑到哥哥身边报喜,忽然转过身,调皮地朝她这边挤挤眼睛。人人都知道艾欧里亚活泼顽皮的真本色,全场却只有一个人明白那个眼神为谁而发。面罩下,一丝笑容浮上了魔铃的嘴角,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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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魔鬼训练下来,像魔铃这样的小孩子就算再能硬撑住到了晚上也会累得蒙头大睡。距离黄金圣衣争夺战的结束已经几个月了,可是每天晚上,她仍会梦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梦到那极光的速度和威武雄狮的光芒。魔铃下定决心,一定要以艾欧里亚大人为榜样,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圣斗士。只不过,今天的晚上为什么这么吵呢,即使在梦中,她都听到了纷繁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对于“叛徒”的诅咒。
第二天,训练的间隙里,女孩子们照例挤成一堆,津津有味听着丽塔传播圣域里的最新消息。丽塔今年九岁,是魔铃这一批接受训练的女孩子中年纪最大的,她就是雅典本地人,所以在那些杂兵中特别吃得开,经常能在第一时间里打听到又有什么新鲜事件发生。
魔铃不喜欢凑热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边休息,但声音是会随着空气流动的,“叛徒……射手……”丽塔的只言片语还是飘进了她的耳中。
“什么?射手星座,艾俄洛斯大人是叛徒?”魔铃怎么也无法把那个正气凛然的艾俄洛斯大人与“叛徒”二字联系在一起,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事情的前因后果,而是艾欧里亚呢,他,该怎么办?
魔铃飞快地跑到正说得逸兴横飞的丽塔面前,焦急地问:“艾俄洛斯大人为什么会是叛徒?艾欧里亚现在怎么样了?”看到向来文静的魔铃竟然也有失态的时候,丽塔好奇地问:“咦,魔铃,你这么急干什么,这关我们什么事?”她突然语调一转,半是警告半是故作神秘地说:“你们可得记住,现在艾俄洛斯已经被剥夺了做圣斗士的资格,连死都不能进入圣斗士墓地。称呼他,可不能再加上‘大人’的字眼了。”望望魔铃,又补上一句:“至于艾欧里亚,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或许是在教皇厅接受审讯吧。毕竟是叛徒的弟弟嘛。”
魔铃愣住了,无力地坐在地上,她想像不出那个拥有灿烂笑容的男孩此时处在怎样一种尴尬痛苦的矛盾中,他不应该是胆小怕事的人,可是这种精神的屈辱,会比死更难过啊。三岁的女孩子想不到什么深广的内幕、真相,她只是在一心一意地担心艾欧里亚,不知不觉中,“大人”两个字已经被她丢到了脑后,在她心里,两个人没有距离。
是夜,月亮仿佛胆怯似的躲进了乌云里,漆黑的夜空只有点点碎银似的星辰努力把微弱的光芒洒向人间。沸腾了一天的圣域进入了夜的沉静,除了巡逻的杂兵,所有的人都已经沉沉睡去。
就在白银圣斗士的女生训练基地里,一个细小的身影悄然从宽大的宿舍大门后溜了出来。她提着气,躲在门柱后避开巡视者,猛地向十二宫的方向跑去,可是刚跑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稍加犹豫,转而跑向海滩。
魔铃知道白羊宫的穆最擅长念动力,金牛宫的亚尔迪虽然看起来比较好说话,巨蟹座迪斯马斯克却总是阴森森的。要到狮子宫去见艾欧里亚,若想不惊动人,就不能走十二宫的正门入口,除非是从海滩那边翻山爬过去。她不知道为了防止外敌入侵,环绕十二神殿的高山从神话时代起就由女神雅典娜的神圣小宇宙设下了亘古不破的结界,若想进入除正门之外别无它法,但像她一个这样小的女孩,黑夜之中爬一座即使在大白天也高不可攀的险峰,实在危险已极。魔铃根本没想那么多,就以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勇敢地向着目标进发。她左手攀上一块山壁上露出尖角的石头,右手抓住一截斜生出来的草根,两脚牢牢蹬住山石之间的缝隙,人虽小,可是仗着身手灵活,一番努力之下竟然爬上了很高的一段距离。魔铃顾不上双手磨破皮肉的疼痛,精神一振,正想再接再厉,忽然觉得上方一股巨大的力量直压下来,恰似铜墙铁壁,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不服气,还想硬往上闯,突然凭空闪过一道金光,她的力气好像再也用不出来,手指一松,身不由己向着崖底坠去。
“糟啦,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这儿啦。”魔铃紧张地想着,好不甘心哦。咦,可是,为什么向下坠时耳边呼呼的风声已经停止了,却还没有粉身碎骨的感觉呢?从什么时候起,一双有力的手托在了她的腰上?魔铃睁开眼睛,借着星光,一个褐色短发的剪影正在黑暗中望着她,两个人都很惊讶,同时出声:“是你?”
艾欧里亚还记得这个戴面罩的火红发色的小女孩,自从哥哥出事后,他夜夜难眠,在周边人歧视的白眼中强迫自己相信可怕的事实,孤单得找不到一个人说说心里话,只有到了夜晚才能对着大海倾诉满腹的伤痛和委屈。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团火红色的东西从山上掉下来,更没想到,那竟然会是她。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艾欧里亚实在凶不起来,虽然这个时间和地点无法不让人起疑,虽然他和魔铃总共也不过见过两次面,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吓唬一个小女孩,更不会对她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怀疑。很是奇怪地,因为那个面罩的关系他甚至算不上是真正的见过魔铃,但她就是让他仿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从远古时期,在神话时代,他们就已经相识。
“我是天鹰战士魔铃。”魔铃有点骄傲地说,接着又不好意思地小声补充说:“当然了,目前还是候选人。”她好像有些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突然从衣袋里掏出一朵小小的、不知名的小花,经过刚才的折腾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却依然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递给艾欧里亚:“我就是来找你的,把这个送给你。”
“我?”艾欧里亚接过那朵没了模样的小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魔铃点点头:“对呀,就是给你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做圣斗士,反正我是因为想保护人间的爱永远不会消散才来圣域的。有时候,我对自己没信心,可是自从那天看了你争夺圣衣的战斗后,我就告诉自己,永远不要低头和屈服,只要有心,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办到的。”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流利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艾欧里亚,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不是你的错,就不必管它。我们当圣斗士的,首当其冲第一点就是要坚强嘛。”
女孩娇柔的嗓音就像清澈的小溪水流动时一样清脆婉转,轻轻抚慰着艾欧里亚受到重创的心灵。艾欧里亚比魔铃年长四岁,懂得的事情更多,清楚地知道她在这种环境下能够来向自己说出这些话需要何等的勇气和力量。感谢的话不必说出口,这份真挚不是简单的感谢所能包容,他能做到的就只有振作起来,坚强地面对明天和未来。
“好。”艾欧里亚昂然抬起头,“谢谢你,魔铃,我都记得了。流言蜚语是不会打倒狮子的,将来的某一天,或许我们会牺牲在圣战的战场上,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能压垮我们。”
“我们约定?”魔铃甜甜地笑了,伸出右手。“约定。”艾欧里亚郑重地说,与她击掌相约。两个人的手掌击过三次,魔铃“哎呦”一声痛呼,艾欧里亚这才察觉有些不对:“你受伤了?”拉过魔铃的手,那两只布满道道伤口的小手淋漓地流了好多血。
“还说我呢。”艾欧里亚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伸手握住魔铃的手,燃起黄金小宇宙。顷刻间,他手掌上的热力愈合了魔铃的伤口,给她带来了许久不曾有过的别样温暖。
幽远的夜空,低唱的浪涛,静静的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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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的蜚短流长打不倒勇敢的狮子,歧视亚洲人的偏见也束缚不住飞向蓝天的雄鹰。依然会有心思卑鄙的宵小在背后向着艾欧里亚丢石头,他不会对着那些人出手自降身份,只需锐利的眸子中一道清锐的寒光,王者的尊严已足以喝退群小。艾欧里亚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刻苦的修炼上,他要不断提高自己、变成维护正义的最强战士,要洗刷哥哥留下的耻辱,其余的时光,有魔铃和他在一起。这一年,魔铃已经十岁了,很快就要争夺天鹰星座的白银圣衣。在艾欧里亚的指导下,自在翱翔的天鹰越飞越高,在同门之中无人可及。惟一能与她匹敌的,是争夺蛇夫星座白银圣衣的同龄女孩莎尔拉。
七年的岁月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究竟携手走过了多少个风风雨鱼的日子,恐怕就连艾欧里亚和魔铃自己也记不清了,然而,两人都明白,彼此的生命已经在无言的相依中紧紧结合在了一起。这是友情吗,同样是战友生死相携的感情,为什么,艾欧里亚与米罗、沙加,魔铃与莎尔拉、丽塔,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为什么,只要对方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细微的眼神,他们就会完全明了彼此的心意,他们理解和关怀对方、在彼此心中的重量远远超过了自己?答案是什么或许是无疑的,只是,身为战士的两个人谁也不肯说破,宁愿默默守护着彼此。
很快地,新一轮的白银圣衣争夺战开始了。这一次的候选人以女子为主,很自然地,观摩的人选当中男子首当其冲被排斥在外。
魔铃凭借出色的身手和顽强的意志,连续打败七名对手,自一众同门之中脱颖而出。她最后决战的对手将是丽塔。
站在赛场正中,迎向对面体型已经足有自己两倍的丽塔,一向镇静的魔铃也不禁有些紧张了。但她随即记起艾欧里亚的话“圣斗士的优劣完全取决于小宇宙,心在就有奇迹在”,立刻就感觉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魔铃,天鹰圣衣应该是属于我的!”丽塔志在必得,双拳同击,意在封锁魔铃退路。魔铃灵活地回身一旋,避开对手锋芒,快拳疾攻,瞬息之间便已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丽塔一慌,连连后退,魔铃只消跟上再补一拳,胜利便成定局。正在此时,她忽然记起七年的同门之宜,手下不由缓了一缓。
战场上容不得半分迟疑,丽塔乘势反攻,魔铃被压了下去,很快退至赛场一角。丽塔连声大笑:“魔铃啊,你还是太嫩了。”横出一拳,准备一招之内结束战斗。
“就这样认输吗?”魔铃心念至此,突然感觉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小宇宙在召唤自己,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柔而严厉地说;“魔铃,不要低头,战斗到底!”就在同时,对面远远的山峰上,灿烂的阳光之下,一团黄金色的光芒强大而耀眼。
不能认输,这是艾欧里亚的声音!
一切均在电光石火之间发生,丽塔的拳尚未碰到魔铃便已僵在了半空,如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滞固住,打不出收不回,冲天起飞的天鹰图像出现在魔铃身后,那是终极的小宇宙,她真正的力量!
魔铃才是天鹰战士,在她强大的威慑力下,丽塔害怕地自动弃权了。多年的愿望得以实现,魔铃终于获得了承认,她好想飞快地跑到艾欧里亚身边,把这份快乐第一个与他分享,尽管她知道他就在附近看着她,此刻也应该同时感受到了她的喜悦。
教皇把天鹰圣衣颁给魔铃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圣斗士在战场上是需要独自迎战的,以后要记住这一点。”教皇也感应到艾欧里亚的小宇宙了吗?可是他只是在鼓励我,战斗的力量还是我自己的啊,魔铃不解地想。事后,她才知道,为了给她传递鼓励,艾欧里亚违反了规定,受到了来自教皇厅的处罚。
“艾欧里亚,你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什么为难?”魔铃担心地问,艾欧里亚嘿嘿一笑,摆出一副苦瓜脸:“魔铃啊,我已经听你把这句话重复两百八十次了,换一句好不好?”
“哼,你这么没个正形哪儿像黄金圣斗士。”魔铃打了他一下,佯作生气,艾欧里亚赶忙讨饶。两个人开开心心笑着把不愉快的回忆揭过去,不知不觉中,两颗心彼此相融在了一起。
“什么,你当师父了?”艾欧里亚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魔铃得意地点点头:“就是哦,我的徒弟还是我的同胞呢。”如果给星矢看见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他严厉的魔铃姐姐老师还会有这样一面。
艾欧里亚欢呼:“太好了,我有人可以欺负了!”魔铃气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艾欧里亚可不敢再跟她闹,连忙恢复成一本正经:“我是说,你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徒弟,狮子星座也可以算是有传人了。”魔铃忍不住抿嘴一笑,这个艾欧里亚啊,这才是他的心里话吧,星矢那个小家伙有福气了。从此,天马战士的预备员多了一个名份之外的师父,两个师父倾囊而授,常常要把他搞得不知道跟谁学才好。
幸福,应该就是这种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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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过去了,冷漠和白眼中长大的狮子成长为二十岁的男子汉,因为有了魔铃一路相伴走来,心灵的伤痕虽然难以弥补,他的天空却依然很蓝。两个人心灵的契合令全圣域的人都感到妒嫉,他们共同的徒弟也获得了天马圣衣,回去日本了。
星矢那小子不知道在日本搞些什么,先是参加私斗,后来据说还发现了已经失踪十三年的射手圣衣。射手圣衣?艾欧里亚心头一紧,那是他一生也无法忘怀的痛楚,十三年刻意表现出的快乐终究无法掩盖生命中痛入骨髓的创伤,接着,圣域里的气氛日益紧张,开始有人监视他,同时魔铃也受到非人的虐待。
争强好胜的莎尔拉难以忘怀失去天马圣衣的耻辱,带领一群杂兵趁机报复魔铃。“嘿,魔铃,你是日本人,圣域不是你这种人应该呆的地方!”莎尔拉高声叫着,一拳狠似一拳,接连打向魔铃腹部,魔铃被打得一个踉跄,那帮杂兵借机起哄,把她推来搡去。
幼时的苦难,来圣域这么多年的血汗,魔铃没有掉过一滴泪,此时此刻她却有了想哭的冲动,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肉体上的伤害仅是微不足道,而是为了那份屈辱。莎尔拉又是一拳打来,魔铃中招向后跌倒,这次好像有所不同,她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有力的手牢牢扶住了她。
“够了,莎尔拉!”艾欧里亚吼道,魔铃从来都不向他诉苦,而他竟然也从来都不知道!不是没见过更惨烈的场面,可是只有她,只有她这份倔强的坚强……他心痛,那一拳拳打在了她身上却疼在了他心上,只是因为莎尔拉是个女人,他才能拼命压抑住想要杀人的欲望,胆敢伤害她的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以百倍奉还!艾欧里亚勉力抑制住声音里的愤怒,他不为自己着想却要为魔铃考虑,尽可能平静地说:“适可而止吧,莎尔拉。难道你到现在还记恨魔铃和她的徒弟吗?”
注意到艾欧里亚目光中的怒火,莎尔拉胆怯了,他毕竟是黄金圣斗士!虽然心有不甘,她仍留下一句:“好自为知。”带着杂兵怏怏地走了。
艾欧里亚扶魔铃在竞技场巨大的石柱旁坐下,迎着鲜血一样殷红的夕阳,魔铃喘息着说:“艾欧里亚,你的处境也不好……你这样帮着我,教皇会不愿意的。”艾欧里亚没有正面回答她,看着渐渐沉入地平线的太阳,似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说给她听:“正义,永远都会是正义。不管黑暗要持续多久,光明不会被永远湮没的。魔铃,我一直都这样相信,你也会相信,对吗?”他的目光很平静,其中却蕴育着大海一样的惊涛骇浪。
魔铃在他的注视中低下了头,心中涌起难言的甜蜜,泪水却不争气地滑了下来。肉体也好,心灵也罢,无论什么样的伤害她都不怕,因为有他在她身边,不,她决不能哭,她不能让他为她担心,她要成为他的骄傲,她还要与他并肩走上战场,打赢圣战,共同为人间的光明和爱而抛洒热血。不管多深的困难和艰辛都无法压垮他们。魔铃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晰:“放心吧,艾欧里亚,天鹰和狮子一样,都是永远不会倒下的。”
她的声音涩涩的,她哭了吗?艾欧里亚慌忙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魔铃,不哭,不哭。没有什么能打倒我们,我们还要一起去取得圣战的胜利。我们约定,好吗?”他手掌上的热力轻传到她的身上,她的心在随之跳动。
“一诺千金,永无更改。”魔铃倔强地仰起脸,与艾欧里亚连击三掌,他们都相信,有了爱的誓约就是永恒的。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逐渐隐去,在人间,两位战士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没有人知道教皇是怎么考虑的,竟然想到要出动白银战士去对付星矢他们那几个青铜战士。魔铃也被派往了日本,与蜥蜴星座美斯狄等人一起,前去“清理门户”。但很快,魔铃失踪了,传回圣域的消息是她已经背叛,同去的白银战士除了莎尔拉之外全军覆没。
艾欧里亚几乎可以说是看着星矢长大的,他实在不愿意对这个弟弟一样的孩子有所怀疑,可是,哥哥留下来的污名,还有魔铃……他骨子里是继承的与艾俄洛斯一样单纯正直的天性,容不下哪怕半分污垢,在教皇决意派遣黄金圣斗士之后,他甚至不惜提出与米罗决战来争夺这个并没有那么多荣耀的任务。为了追寻一个问题的答案,艾欧里亚是宁肯打破头也要义往无前向前走的,他启程前往了日本。隐瞒了十三年的真相,这就是答案。
愤懑的雄狮仰天怒吼,压抑了十三年的苦闷倾泄而出,原来这才是事实!艾欧里亚决心为哥哥也为自己讨回公道,他孤身返回圣域,一力直闯教皇厅,向那位曾经让他尊敬此刻却只有愤怒的兄长撒加宣战。
结果是什么,从教皇厅里出来之后,杂兵们都在议论纷纷,艾欧里亚大人像是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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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资格责怪撒加吗?鲜血呵,太多了,太多了……”安葬完卡西欧,艾欧里亚忽然感觉到心灵中一阵难言的空寂,就连仇恨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他好想见魔铃,惟有她,才能让他有安心的感觉……
抬起头,火钟上的火焰已经燃烧到了第七格,在前一个小时里,沙加的小宇宙和另一个强大的力量一同消失了……
第一次的圣战结束了,女神得救了,哥哥恢复了名誉,魔铃也重新回到了身边。艾欧里亚应该觉得很幸福吧,与最心爱的人一起在沙滩上漫步,并肩坐在海边共看落日晚霞,是战士的敏感吗,为什么他心底那根战争的弦依然绷得紧紧的,让他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魔铃将头靠在艾欧里亚肩上,他坚实的肩膀为她提供了太多的依靠。然而,她也分明感应到了,他心中潜藏的那丝忧虑。“你在想什么?”魔铃认真地看着他,关切地问。
“今天,穆和五老峰的天秤座老师通了话……他不肯说……可是,我知道……”艾欧里亚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忽然捉住魔铃的手,郑重地说:“魔铃,未来的战斗会更加残酷,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保重。”他从来也没有如此严肃过,只因为他全心希望,她要幸福地好好活下去。魔铃心里一悸,女性细腻的本能使她感觉到艾欧里亚话中未尽的含义,但是她不能说出来,她不能使他有所挂怀:“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共赴圣战,永无更改。难道,你想有所反悔吗?”她故作轻松地说。
“答应我,魔铃,好好保重你自己。”威武的狮子有时候也会倔强得像个孩子,魔铃凝重地点点头:“答应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狮子是万兽之王,天鹰也不会是食言的懦夫。”不是不理解艾欧里亚的心意,她的选择仍是永远和他站在一起。战斗,流血,圣战或许不可预知,那就用两个人的性命一起来拼,拼掉他的,还有她的,光明和爱是他们共同的向往,她会保重,那是为了他们永不褪色的执着的梦想。
她的心意,艾欧里亚同样完全懂得。
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红得耀眼的晚霞在为静静的大海梳妆的同时也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橘色的霞光,漫天的繁星升起来了,金狮星座,天鹰星座……
八十八星座,茫茫穹天中八十八个亘古的人间奇迹……
就在这一天之后不久,北欧亚斯格特的战役爆发了。为了阻止全世界冰雪的融化,年幼的女神毅然带领青铜战士们向冰天雪地进发。很是奇怪地,童虎老师却以一道命令禁止黄金战士前去支援。
勇敢的狮子从来都不会做战场上的逃兵,艾欧里亚焦急得快要发狂了。你不能去,我就替你上战场,魔铃看在眼里,决然走向了酷寒的亚斯格特。
“小心薛度,这个六等亮星的猛虎神斗士是个奇怪的可怕人物。”魔铃同时肩负着的还有亚尔迪用血换来的经验,她预备直闯万寒宫,首先去会一会那个号称打败了金牛星座的薛度。她轻盈的身法在雪地上疾速奔驰着,寂静的四周只听得见轻微的沙沙声响,但是就在同时,她意识到,有人在跟踪她。
“谁?”魔铃猛然停住脚步,开门见山一声断喝。后面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家伙显然没料到已经被她发现行踪,满面讶然,但随即神色恢复如常:“我是骷髅神斗士阿彼历比。女人,你是谁?”
“当然是雅典娜的圣斗士了。”魔铃甩开宽大的披风,阿彼历比可没有公平决战的概念,借机挥手一拳,迎面向她扑到。
魔铃心中暗暗一声冷笑,这家伙把白银圣斗士当成是玩家家酒的小孩子吗?她侧身闪过,人已经一跃而起,一招“神鹰爪”凌空下击,正中阿彼历比,那家伙被击出数米,重重摔在雪地上。“喂,我还留了几分力气,你不会死。只要你告诉我通向万寒宫的最近路径……”魔铃一念之仁的好心竟为她留下祸患,她刚刚走近,那个躺在地上装死的小人突然弹起,手中多了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火焰剑,夹着呼呼风声径直劈向她的面罩。
这怎么行,女圣斗士被看到真面目是奇耻大辱,更何况她的容颜只能留给艾欧里亚一个人看!魔铃慌忙躲闪,阿彼历比乘机步步进逼,她既要反击,还要在忙乱之中护住面罩,登时落入下风。
“卑鄙!”魔铃恨恨道,阿彼历比一声狂笑,得意洋洋:“战场上没有‘卑鄙’二字,赢家才是真理!”他看准了魔铃的弱点所在,有恃无恐,一柄剑上上下下,左右不离她的面罩,魔铃要守护与艾欧里亚的盟约,边战边退,果然不能敌。
“怎么办,只有行险招了。”魔铃心中飞快转动着念头,忽然凌空疾跃,“神鹰爪”再度出击。阿彼历比不愧是仙宫第一智者,竟似已经猜到魔铃下一步的行动,同一时刻纵身跃起,剑风直挑魔铃面罩。
魔铃大惊,危机之中只想守卫誓言,被阿彼历比趁机抢了先机:“紫晶明盾拳!”只觉眼前闪过一片散发着死亡光辉的紫色,人已重重坠落在地,被封闭在幽灵的紫水晶棺里。阿彼历比得意地狞笑:“女人,你就等着被死亡紫水晶吸干生命力吧,多美丽的光彩啊。”
死,魔铃并不惧怕,怕死的就不会做圣斗士,可是她不能就这样毫无价值的死在这里啊!她不甘心,连一个敌人都没打倒,还没来得及传递亚尔迪的警告,女神还在冰海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最重要的是,她此次行色匆匆,甚至没有向艾欧里亚告一声别!可是,那魔力的紫水晶,竟似真的在吸取她的生命力,发不出小宇宙,周身再也用不出力气……
站在狮子宫前的台阶上,艾欧里亚望向北欧的方向,不知道雅典娜和青铜战士们怎么样了,魔铃应该把消息带到了吧。突然,不祥的预感自心头一闪而过,魔铃的小宇宙迅速衰落下去,几乎感觉不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她,出事了吗?
十二宫不能用瞬间移动,艾欧里亚几乎是冲到了白羊宫,就要赶去亚斯格特。穆先生挡住了他的去路:“艾欧里亚,你要干什么?”艾欧里亚冲动地吼道:“当然是去亚斯格特了,魔铃,雅典娜,她们有危险!穆,你让开!”
“老师的命令,黄金圣斗士不得离开圣域半步,违者处死。”穆先生沉静地说,身上散发着亘古不变的优雅气息,天底下仿佛没有什么能打破他的沉稳。他也在担心雅典娜和青铜少年们的安全,可是他更明白,童虎老师命令的威严,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艾欧里亚心急欲狂,老师的命令必须无条件遵守,但是魔铃啊,是魔铃有危险!他不在乎战死疆场,他在乎的只有她,难道非要和穆开战吗?
“够了,黄金战士内哄只会让人笑话的!”不知什么时候起,米罗、沙加和亚尔迪都来了,大家一样的心情,却只能做同样的等待。艾欧里亚自己也清楚身为维护正义的圣斗士,一身往往系有千钧之力,必须以大局为重,再强烈的心悸也只能压在心底,魔铃也是圣斗士,如果她在,一定也会这样劝他的。
他重重叹了口气,燃烧起全部小宇宙,传向北欧的方向:魔铃,魔铃,你听到了吗?不管发生什么事,记得一定要坚强,不能认输啊……
魔铃已经绝望了,生命一点一点被抽离身体,这就是死的感觉吗?等等,这个,这个温暖的小宇宙,这是艾欧里亚的声音!本已枯竭的身体好像被重新注入了生命的活力,她的心中再度燃烧起了火焰,她不会低头的,有艾欧里亚与她同在,她永不放弃希望……
邪恶不会永远猖狂的,紫龙赶来了,殊死一搏打倒了阿彼历比,紫水晶的魔咒解除了。魔铃无力地靠在树干上,身体和心灵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指点着紫龙和冰河他们继续赶赴前方的战场,她笑了:艾欧里亚,我们一定会赢的,正义永远都是正义……
冰雪战争结束后,魔铃回到圣域,再次见到艾欧里亚,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旋即紧紧相拥在一起。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他的声音,她的心里话,彼此的一切全都知道,生也好,死也好,他们的心永远都在一起……
· · ·
海界的战斗胜利了,阳光普照大地,真好,一切都是如此美好,美好得让人不敢相信还会有残酷的战争爆发。只有经历了血与火考验的人,只有从生死的第一线战场上走下来的人,才会真正地珍惜生命,珍惜世间的全部和人间难得相聚的缘分。这所有祥和宁静的一切实在太来之不易了,短暂既是永恒,为了明天的战斗,战士们能做的惟有好好把握今天。
魔铃一直装着一份心事,在这难得的和平时光里,她终于有机会得以付诸实践了——那就是为星矢找到失散多年的姐姐星华。星矢面前魔铃扮演的角色是严格的师父,但是在她心中,星矢,就好像自己从小分散的弟弟,为他寻找姐姐,也权当是圆了自己多年的一个梦吧。
暂别圣域,不是征途,要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一个失踪已经六年的人却无异于大海捞针。魔铃经过悉心的分析,认为星华应该就在希腊,而她在多日查询之后的那个傍晚走进那家杂货店时,立即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那个忙着招呼客人的亚洲姑娘,肯定就是星华。
正在这时,圣域的方向传来一下震动,数个不明的邪恶力量潜入了十二宫!
战争的讯号就是战士冲锋的号角,什么都顾不上了,魔铃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返回圣域,回到艾欧里亚身旁,与他战斗在一起,共同守卫在女神雅典娜周围。然而,太迟了。大地在剧烈地颤抖,小宇宙撞击的巨大力量超出了人类所能想像的范围,整座圣域被包裹在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团中,威力的碰撞达到了极限,强大的气流冲击不允许任何人再勉强前进一步。
魔铃从来也没有像此刻一样后悔过,她分明感到,似曾相识的小宇宙混在邪恶中间一起踏进了圣域,童虎老师的力量和一个近乎王者的力量相撞在一起,亚尔迪的小宇宙消失了,艾欧里亚的小宇宙在瞬间极度爆发,沙加的小宇宙也在彻底地爆炸后归于了平静。然而,她却不能伴在艾欧里亚身边!她只能无助地等待着,等着艾欧里亚和穆先生他们的力量汇合在一处形成令天地也黯然失色的影之霹雳,等着十二宫中发出的闪电将阴霾的暗夜划破,等着雅典娜的小宇宙在刹那间消失……
原来,等待是这样痛苦而无助的经历,女战士的力量也不是什么都可以担起的……
要出发了,撒加他们已经带着女神的遗体先行一步,是追随战友的足迹奔赴最后战场的时候了。艾欧里亚蓦然回首,望向圣域外不知名的方向,米罗走过来,深有感触,然而平静地说:“我们走吧,艾欧里亚。”
艾欧里亚转过头,爽朗地一笑,雄狮的本色不在儿女情长的羁绊,向最后的决战地进军,把世上的一切恶势力彻底从人间驱赶出去,这样就很好,能用生命守护她,还有全世界。“走!”他笑应着米罗,与手足兄弟并肩挺进,男儿的情肠里一个声音在默默地说:对不起,魔铃,我实在无法看到你不能享受你本应得的光明,不能看着我们曾经的悲剧在全世界的孩子身上重演。要违背我们的约定了,请让我,一生就这么自私一次……
圣域之外,远远的地方,魔铃的身子震动了一下……
· · ·
终于回来了,带着千辛万苦找到的星华回到熟悉的战斗和生活过的地方,艾欧里亚却已经走了,魔铃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竞技场上站满了等待着的人,莎尔拉下令将所有的灯点燃以抗拒无边无际的黑暗,年仅八岁的贵鬼成了惟一能透视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一切都是那么不可预知,惟一最真切的,只有等待着的心。
大地又开始抖动了,那是战斗的痕迹。这次的抖动持续了很久,直到在一个瞬间达到爆发性的高潮,地层深出迸射出千万条黄金色的光芒。贵鬼“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好半天才哽咽着说:“……黄金战士……牺牲了……叹息墙壁……”
魔铃紧咬着牙关,直到把自己的手掌掐出血来,她不能倒下,她答应过艾欧里亚决不再哭,她要代他看到胜利。
青铜战士们到达极乐净土了。
雅典娜的圣衣顺利送到了。
……
死神、睡神玩起了新花样,企图利用远距离攻击星华来扰乱星矢的精力。谁说留在地面的战士什么也不能做,那就至少,让那些所谓的神看看我们永不屈服的力量。
魔铃和贵鬼、莎尔拉、邪武等人一起,用血肉筑成生命的铜墙铁壁。
重伤之余,贵鬼仍不忘传递那个世界的最新战况:“太好了,击中哈迪斯了……不好,极乐净土崩溃……雅典娜……大家……被吞没了……”
结束了,这次是真正的休止,热血和辉煌一道随着时光成为历史,一切都结束了。
天上的星辰第一个冲破了黑暗的樊篱,把微弱而恒久的光芒洒向人间。
明媚的阳光下,只有莎尔拉一个人在送魔铃。当沸腾从此沉寂后,幸存下来的人各自散去,圣域里只剩下了魔铃和她两个人。而如今,魔铃也要走了。
罪恶的冥界帝国覆亡了,可是在世界上,还有许多远远不懂珍惜的人在尽情毁着只能拥有一次的生命和地球。继承艾欧里亚的遗志,让所有生灵的灾难真正远离,就是魔铃今后的路向。
“珍重。”莎尔拉只说两个字,什么都已经包含在内了。魔铃笑笑,同样对战友道声“珍重”,决然转过了身,大步踏上了行程。
她颀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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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zheng · 24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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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stasia611 · 25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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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的生活总是不尽人意?为什么我们总是在米迷离?为什么我们永远得不到一刻灵魂上的安宁?为什么,上帝,我在这里向您询问:为什么如此多年以来,我们的青春 我们的生活,我们经历的一切都不可避免,恐怖和恶心,为什么我们的美好总像烧毁的电影,我们只能坐在灰烬旁看着这不可复原的消亡,为什么我们不得以幸福,却生活在一个需要爱,青春,温情和慰藉的世界里?”
夏日伊始,他位于阁楼的屋子闷热潮湿,夜里蚊虫四起,他难于安心入睡,整夜整夜的开始失眠,蚊虫扇动翅膀的细小声音环绕在屋子之中,他能跟随忽大忽小的声响才揣测二者之间的间距:一直以来,它们的族群都带着极强的报复性的生活在夏季,死了就活,活了就死。碾碎在洁白餐桌上的尸首透露着湿哒哒的恶心,在黏答答的桌布上干成他身上的一颗痣。困倦之间,他蜷缩起来的脚趾能想起来许多话语,放在他的耳蜗里发酵,他母亲在楼下的厨房里絮絮叨叨地抱怨,水声混杂着陶瓷碗和塑料筷子的相撞,他总是因为这些声音想起车祸、故意伤人和铅黄电影里的坠楼场景。而母亲洗的筷子上总是留有洗洁精的苦味,像砒霜,捞出来的米饭和发霉了一样,他选用勺子吃饭,坦然的接受母亲因他不使用筷子的讥讽,从他的成绩到他的中文,他的懒惰到他的叛逆,就像一把时刻哀怨的牛排刀放在沥水台上,干掉的水渍成了白色的污垢,就像父亲身上的白斑滋生、酗酒和漠视,电视就像许多年前的一样,总是反复播放他们热恋时最爱的瞬间,伊莲罗莱斯的那首我的名字伊莲(Je m'appelle Hélène)。当初在巴黎的花神咖啡馆下,他们互相热恋着彼此,父亲说我的伊莲,母亲回答我是你的伊莲。他们爱的好像都是伊莲而不是彼此,只是当初接吻结婚再做爱,剩下一团丑的皱巴巴的肉在病床上。长期的睡眠不足使他忧郁狂躁,昏昏欲睡的同时却保持高度的清醒,他总是睁眼看着自己的屋子,想到当初母亲生下自己时的幻想,一团红的像猪肉的胎儿从刀口里被取出来,丑陋、肮脏,浑身血污,在病床的嚎啕大哭是对母亲持续而长久的折磨,她狂躁,暴怒,脱发而心怀怨恨,对他说:如果当初没有生下你就好了!她后来好像也明白自己爱着的伊莲是她的青春,她的懵懂,她的美貌,她不再是丈夫的那个伊莲了,那个伊莲在marin的出生证明里死掉了,marin的出生证明就是她的死亡通知单,她打开的灶火台就是火葬场的火焰。
他们爱上的青春都是伊莲的幻影,伊莲的想象。他们真的爱对方吗?
想到这里,marin起身,赤脚踩在咯吱咯吱的地板上,将轻薄的床垫从床架上撤下,搬到白色油漆铁窗下,夜晚有风吹过、砰砰地砸在窗上,鸽子飞过橘色路灯是的背影也会鬼魅般浮现,嗖的一声从空气中迷失,在他闭这的眼皮下投下一颗小而盲的黑点。他翻身面对墙壁,身上披着湿乎乎的床单,马卡龙色系、浅色的苹果绿,平铺时透蓝,若有似乎若隐若现的在某些时刻中流进他的视网膜里,饱和度极低,像他手机里那些视频里加上的灰色滤镜。有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生活中也充满这悲情剧的基调,要不然怎么能解释他在学校里历经的压力和煎熬,痛苦和折磨呢?他母亲为她做了她能做的一切,但没有温情所在,她用东亚式的母亲威慑着她儿子的生活,就像一座山正在缓慢以母亲的名字讲他一点点活埋。越是长大,marin越是感觉无法呼吸,难以和母亲面对面的诉说母子之间的爱意,而是沉默和对峙,她辱骂他为傻逼和脑残,他愤怒的反抗她为婊子和贱人,就像任何大街上粗俗的少年少女一样,她给了她的儿子一巴掌,清脆的像折断的芹菜根。不知为何,在那天之后,他卖掉了小时候祖母送的俄罗斯套娃和意大利手工香薰,从面包店的柜台里偷了十欧元凑齐了三十块夹在书页里,又顺走母亲外套里的硬币和父亲叠在床头柜的零钱,断断续续的凑出了五十元。这是他青春的售价。
marin还记得那是星期二,清晨七点,空气中弥漫着冷漠的湿气,门口的街景一直延续到无法目睹到的彼端,轻盈的薄雾在头顶上盘旋,许多次,他站在雾里伸出手看自己的五根手指在雾气中,即使那朦胧的纱网没有遮住任何一块肌肤,但他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从小指骨开始的消亡,慢吞吞的吃下了他的双手,到那时,他就没有办法说任何的话了:他的唇舌已经退化,此刻他脸上的只不过是装饰和象征。他用双手说话,但伴随时间和他的成长的迷途,他已经失去了使用双手创造某种美好事物的能力,连诉说的欲望都跟随一同湮灭了。小指骨几乎是他的奢求:约定与宣誓的力量,不过现在他并不觉得可惜,只因他没有那可以约定的人。往常一样,他收拾书包,去弗朗索瓦杜邦前吃早餐,看巧克力麦片在牛奶碗里被泡的发涨发皱的模样,像揉一把纸巾浸在里面,刺激胃病发作,母亲迷糊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她说:“快点去学校。不许迟到”。她一直是这样,自从他六年级在考试中迟到后被拒绝补考,他列出来的成绩单里头一回出现一个数字0之后,她再没允许marin迟到过,许多次,她走进他的房间,毫不留情的推搡他的身体,因为marin锁上门,第二天,她蹲在地板上,用螺丝刀将门锁拧了下来,她总感觉自己就是真理:你是我的儿子,你为什么对我锁门。门锁孤零零的躺在餐桌上,散发铁锈的铜黄味
那天开始,他就没有自由可言了。早上,母亲的目光阴冷潮湿,蛇。中午,他在母亲的手边吃饭,夜晚,母亲在监视器里,无所不在。他想要呼吸。夜里,母亲的气息宛若死尸,他无数次隔着一面墙,听到因鼻塞而困难的呼吸,他像颗缩在母亲鼻腔里的豌豆。
他坐在椅子上,吃那碗冷的发腥的早餐,昏暗的白炽灯使他看不清周边,只有他身体的阴影在絮乱中被模糊边缘,舒展在瓷质桌面上,低瓦数的冷白灯成为他头疼病灶的又一病因,他目眩:看到大理石台面上的条纹在重合中蹂躏在一团,钻进他脑子里,抽的发疼,想象寄生虫在大脑中蠕动,用他母亲尖锐的嗓音说话,他干呕、咳嗽,舌根处仿佛有锯子在摩擦,咽下不治之症,吃下的麦片在食道里栖息,久久不愿被胃酸溶解,铁勺子在瓷碗里砰砰作响,干呕后再也难以进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吃饭,为什么要进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排泄,有时候他想在床上一死了之。不是那种割腕或者上吊的死,他小时候割腕,用刀片在腿上割口子,母亲发现给他一巴掌,说你想死就去跳楼,用别的方法死,为什么要自残?你觉得自残很值得炫耀吗,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我对你做错了什么,你要自残给我看?他边哭边给她磕头,感觉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像不孝,像出轨,像遗精,他喊妈妈,妈妈,妈妈,你原谅我,你不爱我,我要爱你,你为什么不对我温柔!王秀兰过来给他送创可贴,她大一岁,成绩好,自信,在家成为一个好女儿,不多说话。她说马霖,不要自残,你懂吗,爸爸妈妈眼里自残是神经病,是精神病,你长大会被送进精神病院里的,他抽抽搭搭的说,眼眶发肿发红,眼球的血丝遍布,像水晶球摔碎的裂缝,我恨妈妈,她说没有我就好了,她可以离婚,她可以回国,她可以做自己,可我从来没有想被她生出来过。王秀兰没说话,给他递纸巾,看手机,看聊天记录,她说痛苦是没有办法的,长大了就好了。对,长大就好了,现在也不遗精了,他偶尔晨勃,用茶包泡茶,突发奇想的加奶,没自残过,只是偶尔争吵过后躺在床上,楼下是母亲发泄式的碰撞声,盘子、碗、杯子和塑料筷,他想,如果能一下子烂成一团血肉,消失,变成数据库,他想要消失,想要一个有爱的世界,想要有个人能承担他的痛苦,而不是像泡久了的麦片,皱巴巴的被抿烂。marin在作文里写我想要变得无所不能,或者强大,我想要慰藉自己,我要英雄出现。
我想要一切都不曾发生。
弗朗索瓦杜邦是公立学校,不用学费,原本母亲不会同意让他去公立学校,因为里面有小偷、骗子、瘾君子和小混混,没有学习的氛围,只有青少年性爱,短视频流行,脏话和性早熟。但2004年,图书馆被改名,成为学校,王秀兰的母亲和sabina说,即使是公立学校,但好在教师资源还行,以前是图书馆,现在还有一间房间专门用来放书,离家近,放学就能回家帮忙。母亲还不满意,就问王秀兰,弗朗索瓦杜邦怎么样,她坐在沙发里,几乎快要缩起来成一个圆,她说还可以,不错,挺好的,我觉得可以。于是第二天,母亲敲定他的初中和王秀兰一起。放学后,他们相约在公园,王秀兰说也许你还会坐我坐过的位置,初一的時候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半年我換到了靠墻的位置。他说真的吗,挺好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王秀兰看着他,很久后,像是艰难的思考,说就那样,活过来就过来了,我没记下来什么。marin看着她,身边有人在放流行音乐,雷鬼音乐,看见臀部和松垮的裤子,恶心,恶心的肉欲,恶心的青少年,恶心的青春期,他看见王秀兰的脸颊在她回答之后短暂的陷入了扭曲,像是融水的浴球,缓慢而不容抗拒的溶解成粉末,被吞入残忍的下水道,那时候,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过过来该怎么过去,青春是否就是如此痛苦的。他在一瞬间甚至有点恨王秀兰,他恨她的温驯,她的麻木,她的家庭,她的中文,她用来成为炫耀资本的一切,如果她能拯救他就好了,就像姐姐,像真正的妈妈,像老师一样引领他,他学不会的语法置换,空出来的请假条签名,他纰漏的试卷上缠绵悱恻的错误选项,他的青春一直在茫然,无措的感觉自己是个纯真的婴儿,一切都还未分明的世代,却要这样学会啃食一切的苦难,他看见王秀兰没有联网和流量的手机,反复的浏览寥寥无几的对话框,翻来覆去,突然心中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幻觉,其实他们是一样的。
王秀兰没有朋友,她妈妈爱她的轮廓和安静,却不爱她的本性,她阴暗冷酷的本性,想sabina一样,她是另一种自己。
他们用十块钱买了火车票,接踵摩肩,打开的感应门像两瓣肉,adrien伸出手,在玻璃镜面上粘上一枚指印,在光晕和太阳下的幻影里,marin可以清晰的看到adrien的指纹,犹如一朵从内而外的左螺旋生长的海螺纹,一个小混乱的漩涡,凝在水雾上。adrien穿着低跟的皮鞋,装模作样又自���,响声在无人的楼梯口里幽怨的响了又响,他感觉adrien在催促他,但又似乎不是。向下的通道很神秘,恶心,散发着腥辣的汗味和遗留的速食垃圾,marin收回卡,夹在手机壳里,仅剩的钱在一张薄而扁平的卡纸下显得可怜兮兮,这是他青春在面粉、酵母、蔓越莓和燃烧的碳火里的青春,价值五十块,现在已经几乎见底,他纠结于活下去的难题,哪怕现在的肚子里还揣着未消化的披萨和可乐,但是已经开始害怕起穷困潦倒后发生的饥饿和羞辱,
他们没有假面,这是一个令人痛苦难耐的世界,他们抽烟,喝酒,去酒吧前坐着度过一个个难眠的下午,夜里坐在车里入梦。尽管失眠和噩梦接踵而至,但他们任然不习惯在白天入睡。adrien身上总有挥之不去的柑橘香味,混杂着他的愁绪,他的孤独,他童年中一个人坐在落地长廊里,顺着被柱子隔开的一道道伤口的漩涡里流浪的午后,阳光穿过黑夜,穿过树冠,穿过那些仿造希腊的罗马柱,穿过他树荫下废弃的秋千和被摧毁的沙堡。然后读书,弹琴,他看令人哀嚎的痛苦之书,邪典,教义,折磨和伤害,收购铅黄电影,着魔,在午夜的屋栋中回荡 那些哀嚎和撕裂肉体的声音,就像他给自己做解剖手术时掉的眼泪。marin问你从不在意噪音和投诉吗,adrien说他从不在意,屋子很空,夜晚到来,光会暗淡下去,灯会熄灭,空气会慢慢变冷,感官的一切都会逐步消失在黑夜的面纱之下,有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因为感觉不到体温和思想,察觉不到记忆和主义,死亡并不像老师和书里写的一样,死亡不像是埃贡席勒的作画,也不像是萨拉凯恩的戏剧,死亡就像做抽血手术和变成不同的树那样,首先一股强烈细小的剧痛在身体上某个地方出现,然后感受着某种事物慢慢跟随着时间被抽离的麻木感,近乎酷刑的漫长持续在每个夜晚,有好几次,他因为无法忍受胃溃疡和胃下坠的痛觉而呕吐,现在他的食道被胃酸上涌侵蚀而导致受损,很长时间里要禁食和休养。但事实是:他和marin二人共享一包烟,喝酒,吃橄榄,睡觉时永远侧躺,毫不在意他的身体。感受疼痛使他察觉生命存在,感受欲望也能察觉生命存在,施展暴力可以、自我伤害也可以,
adrien看着他,平静地问道:告诉我,就现在。
marin看见他绿色的眼睛,绿色,生命的颜色,鲜活的颜色,嫉妒与砷的颜色,死水、绿藻、宝石、霉菌的颜色,他想起梦中那个对他笑的金发男孩,和adrien使用同一个名字的那个男孩,坐在公园长椅下,手指拂过手中的传教单,字母缓慢地的浮现,说:上帝愿我们的幸福不朽……那时候,他感觉自己被爱情的烈焰燃烧住了手臂,否则怎么能解释他不由自主环住双臂的动作?那种感觉就像是火灾事故被烧死的可怜人,被火焰舔舐全身时不由得痉挛和颤栗,蜷缩着赴汤蹈火,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变成梦中那个美丽、可爱的少女,和他轮廓相似而命运大庭相径的女孩,嫉妒之火在腹腔中莽撞地燃烧,连带着愤怒和仇恨:他冥冥之中感觉二人相似,在五官的浮现和习性之上,但生活却不遂他所希望的。不幸和屈辱一直贯彻在他的生活里,他感觉是某种书写痛苦的书,越是想要幸福就越不如愿,
他们脱下衣服,坦诚的相见。这时候marin才直观的认识到普通人和模特的差距不仅仅在于相机和妆容,adrien偏瘦,甚至抵达可以被称之为消瘦的地步,相片里那些看似剪裁合体的衣服实际要比标准尺码还小,他在十二岁就开始绝食和减脂,父亲不在意他的身体,也许是他不在意,也许是adrien不在意,adrien摇摇头,说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个黑洞,永远无法被填满,他是个孩子的时候不克制食欲,母亲的爱养育他的胃部,时常觉得不够满足,自natalie阿姨去世之后,他的母亲开始着手给他制作营养餐,他不再能像以前一样贪吃,开始减食,但自从母亲失踪之后,他就对吃食没有太大的欲望,除了面包、贝果和蝴蝶酥,他说我的食欲养育了那个漆黑的洞,它吞掉了他爱着人,他不想消失,也不想孤独,所以他不再满足欲望,而是克制,久而久之,他能塞下比自己尺寸还小一个码的衣服,肋骨和锁骨贴在肉下,咯吱咯吱的响。
marin贴着adrien,感觉自己在和一团骨头拥抱,硌的发慌,在光晕里像两句剥开肉的骨架在接踵中相撞,肋骨发出发怵的声响,胸膛贴着骨架,心脏在里面悦动的旋律:狂躁,激昂,甚至是暴力疯狂的,他像看伊恩麦克尤恩书里的一样,从后背和大腿附近徘徊,adrien的低语渗人的响起,他在说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低声呢喃着,这时候,marin感觉他怀里的好像是一具尸体,幽灵,美丽的尸体,美丽的幽灵,他紧张的双手触碰到某个部位,adrien瘦骨嶙峋的脊椎从头至尾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栗,痛苦的喘息、惊悚的粗喘,marin想,如果自己是个女孩的话,月经血会像草莓果酱,动脉栓,夏日,孤零零的花盆,她不会那么痛苦的,她和妈妈都是女人,女人是不会吃掉女人的,她可以和adrien谈恋爱,可以在花园里幽会,她会觉得一切柔情都是温柔的,可他是个男孩,至少现在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为男人,也许在结束之后,那种毫无意义的凄凉的交配结束了,他就可以说自己是个男人了,学校里的孩子们都以自己有过性经验而侃侃而聊,很快,他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了。他还是听见他在哭,呼吸中弥漫着酸味,marin想adrien的肌肤细腻的像凝胶,双手在他的身体上的时候,和他自己不一样,他们是不一样的,marin迷迷糊糊的想。adrien不需要揉面、切菜、抗面粉和货物,他只需要读书,狂躁,穿上衣服就好,所以他的手细腻纤细修长,所有美好的对手的记忆,都可以存在在他的手上,可他用这种手去慰藉他的身体,他的嘴唇,他的胸腔,他衍死的锁骨。adrien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疯狂的亲吻,偏执的撕咬,他用黏腻的语调说着混乱的话,说着俄语
marin在黑暗中伸出双手,此刻,他的手在黑夜中散发着幽幽的光晕,完整的在漆黑的背影中翻来覆去,窗外有车驶过的噪音,橘黄色的路灯在窗口邪恶地想象窗帘里的世界。他问adrien:在我没有见过你的时间里,你都存在在哪儿?
adrien似乎翻了个身,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许久后,他轻诺着,说他哪儿都没去。
marin说不,你怎么可能哪儿都没去,我见过很多次你死在我的浴缸里。
adrien沉默着。marin呼唤着他。
adrien说:许多次,你已经将我杀害,可我仍然在拨打你的电话,你的母亲接过我的话,我邀请你过来将我杀死,你觉得这是舞会,可你却把妈妈杀了。
marin说:你不是萨宾娜吗?
sabina说:不,我永远不是。我是adrien。marin若有所思,翻个身,看见adrien脸上发黑的血管,犹如藤蔓与奸污的蕨类河床在他脸上发霉,他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因为adrien在熟睡,他一直安静的睡去了。而sabina的身影在走廊的对角线边上踌躇着,有好几次,他可以承认他看见妈妈的幽灵,阴冷的在他鞋子上走着。他有点害怕,热的痛觉发冷,在他脖子上蜗居着,他又要像孩子一样哭了。他还是没有长大。他就这样一直惶恐不安的想着,
有人怀疑他们吸毒吸爽了,这不是什么意外问题,好多青少年都会陷入这种困境,做爱,吸毒,然后发疯般尖叫。但他们很安静,很平静,看着形形色色的鞋子和脚印,一言不发,恍若陷入了这个世界虚假的购物袋里,捆在一团不透风的袋子里,一切事物与他们在没有实感关系。然后他们被分开,陷入两个不同却性质相似的牢笼,女警官坐在对面和marin说话。她以前在西班牙进修,说话时会带着西语不于发育的介词和语调,显得她诡谲的流露出一丝恐怖的陌生,她说的法语不再是他青春期前听到的,父亲扁桃体发炎而粗糙的愤怒,母亲中文语调的法语和尖酸的道理,一切都变得陌生不可知了。南美,有时候,年轻人就在酒吧门口的椅子上抽麻,那些神志不清的笑声混杂着叫骂和推搡的笑声,混乱的像南美人的家族血统列表单,她和那些人做朋友,知道他们在房间里的衣柜里种麻株,泥土滚出来,落在地板上。法国每年都要青少年在离家出走,有人想自杀,有人因为受不了家庭,有人因为被折磨,你是那一类?她用那双看起来并不能存在在世界上的青绿色眼睛凝视铁栏杆后的他,她用那种朋友式的妈妈的语气说:说吧,dupain,你说吧,这没有问题,你很好,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marin缩在拘留室的角落,想象女警官是否有一头棕色或橘色的长发,不知道是他多日的失眠和精神错乱导致的还是他们在逃亡的途中,真的意外吸食了那些罪恶的果子,总之世界变成了梵高的星月夜,女警官的话语语序变得乱七八糟的,词藻变成卡片游戏,他用脑子经量处理里面的母子裙带关系,他轻飘飘地回女警官的话:在某些时候,他好像没有那么安静,有点可恶,混球,我怀疑他有精神疾病,狂躁?神经质?(他神经质的冷笑了一声)不过总体还是好的,我们聊戈达尔,我没看过,他看了全部,有时候他说话都带着里面无形的诗意,我是说那种神经兮兮的说话方式,我们没能聊下去,我有点后悔了,但哲学课课题还没开始吧?王秀兰没说过,哦,她说以后她要学福柯!……我想他还是挺好的,就是有点暴力?不应该,他有自闭症吧,我不清楚,他疯了,我也差不多,你能给我妈妈打电话吗,让奶奶来吧,我对不起她。
他不敢说是因为还没有建立起对母亲的说辞,他逃跑时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偷窃的钱,他丢在街边垃圾桶的课本和作业纸,他掰断的电话卡和那天早上对她说的婊子和贱人,他本意不是好的,但也没有坏到哪里去,他想做个好孩子,想要躺在她的身边哭泣,或者说他的暗恋史,
他们蹲在当初第一次搭话的河的旁边,adrien握住marin垂在一旁的手,轻飘飘的提议到:我们再逃一次吧。
他想起伊恩麦克尤恩的那篇小说的题目《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第一句是“从夏日伊始……”。他们之间所有的疯狂都开始在夏日,他怀念着对方身体上细小的绒毛在肌肤相触中毛绒绒的躁动,羞涩和目眩在呼吸中蔓延,想起接吻,想起那首我的名字是伊莲,他们把车厢里所有的花束和树叶都丢在路边,丢掉手机和定位器,攥着剩余的钱重新离开了巴黎这条象征着青少年爱情懵懂和成长残酷的街道,夏日伊始的时代已经过去,象征着青春已经过去了一个短暂中的宝贵,但此刻,他们都感觉自己愈发的幼稚,想到戈达尔的狂人皮埃尔,想到费迪南和玛丽安所在夜幕的车座里,他们听见收音机谈起越战的时候,死亡是一个轻飘飘冷嗖嗖的数字,对人们来说什么都不是,是虚无,是结束的一段音频,是空荡荡的袖管,梦组成了我们,我们组成了梦,生命是要死的迪斯科舞厅,摇摇晃晃的跳着舞,青苹果的青涩在唇舌之中复苏,爱——浅薄又羞耻的语言,在肉欲间蔓延。marin把手放在adrien腿上,梦呓般。当adrien说着“这一天”的时候,我甚至能想象到他脸上倦怠又忧郁的神情,爱是神秘的毒药,但我想知道他说这话时候的心情和动作,而不是他一张脸上露出的妊娠纹般漆黑的树纹,他亲吻我,说着爱的时候轻松的就好像像是在吐血,生病就是这样的,吐血和不悯,轻轻松松的说出来,亲吻,离开,牙齿间小小的哀伤,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我们没有钱去加油,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河对岸有一家酒厅,我们没有钱,也许会被杀,会被打,但我不知道了一切,是否要去乞讨,还是回去,他无知的活着,adrien,他,对,那个孩子,我把手放在他的腿上,他就会露出一张近乎于空白和悲恸之中的神情,不说话,也不哭泣,掏出手表,换来几百块,我们继续流浪,我们杀掉了屋子里的老鼠,已经没有恐怖阴森的食物存在我们所在的小屋子里,但老鼠的尸体和紫色胎膜里的幼鼠却一直呆在我们的脑海中,无法褪去的一层精神科确诊病例。
他们想要成为风,风是真正孤独的旅人,是乡愁,是塔可夫斯基,是桑葚,是被苔丝吃掉的玫瑰花,没有落脚点,永远屹立在虚无和绝望的欲望上的灵魂,多好啊,永垂不朽,然后死掉,自由是一场痛苦的凌迟,顺着摇下的车窗流进来,歪歪扭扭的上路,他们沿着高速公路一路向西,弃车,消失在伊莲丢失的日记本里。
希瑟尔和“我”说我们下午先去清理房间,然后去远行,沿着河道远行。“我”把手放在她温热的肚子上,说好。
希瑟尔和“我”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是我和“希瑟尔却一无所知,在马路旁坐着,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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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kunass-amen · 29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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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罐子橙剂》
1972.11.11.越南. 严冬
Zoie的直觉告诉她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她背后的每一根鬃毛都在让她离Arnold远一些。但眼前的男人依然和她叫起劲来,伸手就来抓她的马尾辫,直接把她拽倒在地上,所以Zoie露出了爪子,把Arnold小臂上的皮都扯下了一大块,篝火旁的其他人已经习惯了他们俩互相看不顺眼,而对于应征的特种部队来说,哪怕在战场上,死神离他们依然很远,十分遥远。“操你妈的不要碰我。”“你被应征入伍的时候就已经是公共财物了,小母狗。”Arnold一如既往的混账,粗鲁又无礼,别人嘲弄的笑声更是让Zoie恼羞成怒,挣扎着炸开毛发,夜间丛林里的微弱月光让她的双眼绿的泛莹,低吼着扑向面前的男人。
狼是怕火的,但Arnold不怕,他的皮肤在十分迅速的不断新生,就算篝火烧焦了他的长发他只是呲着牙毫不留情用拳头揍断了Zoie的鼻梁。在肉搏中Arnold不占优势,而队友间的互相残杀是不允许用武器的,这是他们所有人共有的规矩。所以当Zoie咬破了他的喉咙的时候,就算做分出胜负了。淤泥和鲜血沾满了Arnold的惨白色皮肤,他属于改造的那挂,不像Troy那样全身都是金属的外壳,也不像Penny那样一变形就会失去意识然后昏厥(这个可怜女孩被政府做了实验,只是为了填补空缺来送死的)。这个部队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世人无法接受的怪物。
各种意义上,当Zoie看着无辜的村民被杀死,被奸淫的时候,她会短暂的把良知抛到脑后,看着伙伴们发疯似的享受屠杀村落,而自己也端着枪,哼着小曲逃避那些过于嘈杂的尖叫声。等到Arnold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拧掉一个小孩的脑袋时,屠杀结束了。这大概就是Arnold没办法在家当个有钱生意人的原因吧,他赤裸着上身,用匕首挑着嵌入皮肤的玻璃渣,隐蔽而且落后的山村,甚至连玻璃都是那么的稀有,所以第一颗子弹擦过Zoie的脸庞时,她愣住了。
所有人站在原地静静聆听着四周响起的枪声,这里本不应该有军队的,那些愚蠢的充满仇恨的越南人早就被拧断了脖子。撤退的命令不知道是谁发起的,Zoie的脚踝被用菜刀砍伤了,她被Arnold抓住肩膀拖进了不远处一间屋子里,她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但两人只是干坐在那,端着枪,背心被汗水和别人的血浸湿了,而男人盯着自己用绷带缠住的乳房。尽管以人类的角度来看Zoie正值女人妩媚的时刻,作为狼人来说,Zoie依旧年少。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就像在路易斯安娜的小镇上那样,每当有黝黑的农夫朝自己吹口哨,投来猥琐的目光时那样。但Arnold盯着她,完全不打算移开目光,那种被凝视的不安感以她准备抽对方一耳光被抓住手腕结束。“安静,别他妈出声”“如果你他妈想当一个逃兵的话。”“荣誉和蠢没任何关系”
Arnold扯下脖子上的狗牌哈了口气擦得蹭亮探向门框,用微弱的反射观察屋外的一切。确保周围没有任何人“他妈的原始森林不是我们的主场,先想办法保住小命吧。”Zoie盯着男人昨夜被烧焦的长发被齐肩剪短,看上去狼狈的不行,好几天没刮的胡须乱糟糟的长在脸上。自己当然也好不到哪去,从内衣的更内层拿出了一本加了铁皮的圣经,沾满了汗向下滴水。“你为什么要在奶子里夹本书,这是图什么,你还是基督徒吗?”Arnold都没力气去开玩笑了,此时的他只需要满足一下好奇心“不,只是为了安心。再不济子弹也不会一枪射穿我的心脏。”
越南不下雪,依然严寒刺骨。在摸清敌军之前他们也不敢点火,Arnold本身有一半是机械,只有Zoie变得一身皮毛,翻出原先主人破旧的冬衣蜷缩在那里,冬天的唯一好处就是伤口不容易化脓生蛆,只是发炎的高烧让她陷入了睡眠,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在这期间Arnold几乎没睡,形单影只在周围勘察,收集一些发烂的蔬菜和悠哉啄食尸体的鸡来吃,甚至出乎意料的用锅底刮下来的灰给Zoie止住了血。
缺乏营养的情况下狼人恢复能力并不强势,他们寄居在这些堆着死人的屋子里,跛着脚从尸体上跨过,不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两个亡灵。
第一次Arnold去寻找伙伴时带回了一些罐头,遗留在篝火旁的,还有一位越共的干粮,雇佣兵炫耀着这是回程路上遇到的重伤者,拿走干粮后自己大发慈悲割了他的喉咙。
第二次寻找时只带回了一些死讯,以及美空军对于地形嘈杂的无可奈何,剩下的半句话还没说完那家伙就咽气了。
第三次Arnold带回来一些柴火,简单的烹食了不知道从哪捡来的人手。Zoie站在火边看着他,说“怎么突然点火了,我们会暴露的。”“没有关系,这里只剩下我们俩了,吃点东西,明天我们离开这个该死的热带雨林。”
“你发现了什么?”
“数不清的尸体,”Arnold嚼着手指头“还有一罐子橙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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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wooydohyeokfanfic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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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o Siwoo x Park Dohyeok abo Capítulo 3
只此钟情:徐时宇 X 朴道赫 abo 同人》第三章 “咕噜咕噜咕噜——” 徐时宇被掐着脖颈浸在水中,挣扎间便呛进几口水,他扒着浴缸边缘想要起身,却被压 在他身上的 alpha 死命往水里按。 “咳!呕——咕噜咕噜——” 眼前视野迅速黑了下来,徐时宇已然完全喘不上气。慌乱挣扎间,他忽然感觉脖颈的力 气松了几分,他随即抬腿狠狠一蹬,蹬在朴道赫肚子上把他一脚踹开。 “咳咳!咳咳咳,呕…咳咳咳!!!” 徐时宇哗啦啦的从水里冒头,趴在浴缸边猛咳,旁边被踹开的朴道赫怒气未消,立即像 索命般扑过来抓住徐时宇的头发,用力把他往水里按。 这次徐时宇有了防备,身体一扭躲了过去,却又紧接着被狠狠一推,后背结结实实的撞 在水龙头上。 “咳,草….” 疼得低骂一声,徐时宇顿时也怒上心头,他伸手抓住骂骂咧咧再度扑过来的朴道赫,两 个大男人就这么在浴缸里水花四溅的翻着滚扭打了起来。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徐时宇,纵使心中生气,却也没办法再向之前那样对这红毛 alpha 下 狠手, 他下不去手,只能尽力压制,也好在朴道赫很快就没了力气,俩人你来我往搏斗了几回 合,他便被徐时宇抓着双手按倒在浴缸里。 “该死…放开我,杂种,放开我!给我放开!!” 朴道赫的眼神迷糊的看着不太清醒,但嚷嚷的声音倒是不小。徐时宇按着这个不老实的 家伙看他急促喘息,他自己也累得微喘。 这到底是 alpha 还头疯牛啊? “放开我!!!” 险些被 alpha 的唾沫星子喷了满脸,徐时宇一言不发的盯着朴道赫,说实话他此时此刻
脑子里也有些混乱。 他到底为什么要对这个疯子手下留情。 果然他一开始就不该跟这疯子打交道。 现在似乎是骑虎难下了啊。 心绪翻涌,徐时宇感到脑袋涨涨的一阵头疼,他很难想象这个刚才差点杀了他的疯子之 后还会做什么,但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却也不是办法…. “混蛋…放开我….” 一声有些虚弱的低吟拉回徐时宇的思绪,他低头一看,愕然发现刚才还杀气汹汹的 alpha, 此刻竟然噙着满眼红彤彤的恼怒委屈。 等等,原来他脸上的不是水,是眼泪吗?! 徐时宇这会儿才发现,原来朴道赫脸边滑下来的水珠是从眼眶里溢出来的。他怔了怔, 伸手给朴道赫擦眼泪,后者随即赌气般的咬牙扭过头去。 “你….” 有些诧异,也有些恍惚,徐时宇僵硬的吐出一个字,随后边揉着 alpha 通红的眼尾边笑 出了声。 “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朴道赫闻言愤愤瞪了他一眼,牙关颤动的样子看上去马上要喷出不少脏话。 徐时宇自然不会在意,他弯着眼睛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明朗狡黠。 “还是说,你流着眼泪杀人,其实是在撒娇?” “….别说疯话!” 此言一出,朴道赫的耳朵尖都唰的红透,他重新凝聚力气想要挣脱控制,却不想眼前的 beta 竟然一声不吭的俯下身来,捏住他的脸便吻了下来。 齿关被灵活的舌头撬开入侵,朴道赫懵了一瞬,可回过神来,他却没有反抗。 好闻的味道…. 朴道赫意识到自己大概真的是疯了,竟然会从这个 beta 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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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乖巧的搭住脖颈,健壮漂亮的身体从水里抬起与他亲密贴近,徐时宇感觉到 alpha 的身体依旧火热滚烫,完全没有在注射抑制剂后应有的冷静状态。 但他现在没心思想那么多。 “喂,你怎么….” 原本看这家伙可爱,只是想逗逗他的徐时宇,没想到他对这个吻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主动。 徐时宇有些发懵的推开朴道赫,后者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又追了上来。 他从来没有被哪个床伴吻的喘不上气过。 被蜜色的漂亮身体逐渐压倒,徐时宇感觉嘴里像是进了土匪——那根钻进他嘴里的舌头, 碾着他的舌头舔弄,一圈圈的在他嘴里搜刮,不管是涎水还是呼吸全部都要卷走。 徐时宇被压倒在浴缸边,趴在他身上的 alpha 一边吻他,一边用鸡巴蹭他的肚子,同时 双手从他的后颈开始,一寸寸往下抚摸过去,抚过后背,抚过胸前,抚过腹肌,最后绕着他 的腰线,抹着腰窝抓住他的屁股。 虽然被摸得很舒服,但徐时宇隐约感到一丝不妙。 “想,想操….” 咬着徐时宇被吸肿的唇瓣,朴道赫眼神涣散的说出这几个字,惊得徐时宇背脊一凉。 “等,等唔,呼唔——”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朴道赫又吻了下去没让徐时宇说出拒绝的话,他双手扒开徐时宇的 屁股,沉了沉腰鸡巴便滑进徐时宇的臀缝里。 事已至此,徐时宇说什么也不敢耽误,他手忙脚乱的架起朴道赫,起身便把他按在了墙 上。 “这个可不行。” 从后方把朴道赫按在墙上,徐时宇贴着朴道赫的耳后轻笑,一只手握住了 alpha 高高扬 起的性器缓慢撸动。 “告诉我,想做吗。” 徐时宇的声音顺着耳朵传入,像是铃铛般在脑袋里晃动,朴道赫被撸得喘息不止,身体 里的欲火流淌,越发的燥热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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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混沌之中,朴道赫回头瞥见了徐时宇的嘴唇,想也不想便揽住徐时宇的后颈抬头吻 了上去。 垂眼凝视面色潮红,痴痴舔弄他的唇舌红毛 alpha,徐时宇脑子里的杂念荡然无存,来 来去去只剩下了三个字—— 真可爱。 握着鸡巴抵住藏在臀肉中的小小穴眼,徐时宇拖住朴道赫的小腹一点点顶了进去。 沉迷亲吻的 alpha 忽然受惊般的发出低叫,他回手按向徐时宇的胯骨,却如何也抵挡不 住那根东西的进入。 “呜….嗬,嗬呃….” 前不久刚被开拓过的小穴仍旧水润,徐时宇怀抱着朴道赫慢慢的操,没两下就听到怀中 人发出婉转动听的低鸣。 “哈…哈啊,呃,呃嗯…哈啊!” 深处的快感令朴道赫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被顶着趴在墙上,没往前黄几分,就要被环 在小腹上的大手拉回去。 他额头抵着墙壁失神的叫喘,喘得越急,身后的人便操得越快。 “继续叫。” 只待朴道赫喘不上气叫声停了下来,徐时宇便在后面幽幽开口。他舔着朴道赫后颈的腺 体猛肏,心中忽然产生“咬下去标记他”这种 alpha 才有的念头。 自己在想什么啊。 徐时宇心中苦笑,下身却不甘心似的肏的更重。 “疼…等,慢点,疼….” 疼? 听到朴道赫喊疼,徐时宇有些迟疑的慢了下来。 按理说应该不会…. “膝盖,好疼….不要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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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道赫抓着徐时宇的手臂回头看他,委屈不满的情绪全写在水汪汪的眼里,徐时宇见状 一愣,不由得无奈低笑。 “朴专务这么会撒娇,让我该怎么办呢。” 从背后抱着朴道赫坐倒在浴缸里,徐时宇揉了揉朴道赫跪红的膝盖,就这么抱着他动起 了腰。 反身坐在鸡巴上的体位可以进的很深,朴道赫毫无准备的便被插进结肠口,当即半哭半 叫的想要站起来。 “别动。” 把朴道赫的两条长腿分别搭在浴缸的两侧,让他门户大开着坐在他鸡巴上挣扎不得。徐 时宇环抱住朴道赫劲瘦的腰肢往上肏,只见他搭在浴缸边上的两条小腿被肏的晃晃悠悠,整 个人也瘫软在怀里有气无力的哭叫。 “太深了,不能,太深…太深了呜呜呜,拔出去,太深了….” “不,还不够深。” “让我插进最里面好不好?” 徐时宇亲昵的贴着朴道赫耳语,却同时把强抬起身体的他用力按下去,大龟头顺利穿过 结肠口整个挤进结肠中,朴道赫绷紧身体哀叫一声,鸡巴随即喷出白浊落再水面,汇聚成一 大片飘浮的白沫子。 “呃啊啊啊,呜呜….啊啊啊啊啊,哈啊,哈啊啊啊….” 朴道赫的长吟声都被肏的发颤,他在徐时宇怀里无助的扭动身体,得到的却只有鸡巴在 他体内的转动摩擦。 “不要了,不要了呃呃呃,拔出去,不要在这里,嗬,嗬呃呃——” 浴缸中的水花也不急朴道赫肠中淫液四溅,他意识混沌的呜咽,可身后人却一次次把他 肏到喷精。 最终是他哭着求饶,身后那可恶的被他才堪堪饶过他。 “抽出来也可以,但你知道,你的身体很特别吗。” 朴道赫疲惫的靠在徐时宇怀里喘息,只听身后人话声轻缓好听,似是要哄他入眠。 “就在你的结肠下面一点,有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6666 感觉到一根很粗的东西从结肠口中退出来,朴道赫仰头低吟了声,但这口气没出完,他 又浑身一酥。 “就是这里,一个尤其柔软的地方,只有后入的时候才能完全碰到。” 听着这番话,朴道赫的意识清醒了些许。 他也不知道徐时宇正顶在什么地方,但就像出自本能一般,他感觉到些许危险和害怕。 “呃啊!!” 不等他反应,徐时宇便对准那格外柔软的地方用力一顶,当即顶出他一声尖叫。 “等,等等,不,呃啊,呃啊,哈…不要,哈啊,啊…呜啊!” 仿佛是被发掘出了什么弱点一般,朴道赫被徐时宇狠狠肏弄那点,爽得很快便失去理智,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更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快感会如此强烈。 “这里,嗬…就像个小肉窝一样,每次操到,都会…黏糊糊的吸我的马眼…朴专务,你 有那么想吃我的精液吗?” 徐时宇一边说着,一边按着朴道赫的肚子肏弄那柔软之处,“真的很软,每次碰到这里, 你都会叫着射出来….果然又射了?” 瞥了眼 alpha 一股一股射出白浊的鸡巴,徐时宇将其握住从下往上挤奶似的撸,怀中人 也不知是被录的还是被肏得开始念叨着“不要了”抽抽啼啼的哭,哭的同时身子也抖的厉害, 鸡巴也一同抖着射精。 “射了好多啊,肯定很舒服对不对?” 徐时宇笑吟吟的问,接着听 alpha 神志不清的回应,“好爽…呜,哈啊…好舒服呜呜, 好舒服…” “那我可以继续肏这里吧?” 叩住朴道赫的脖子,徐时宇手指按住朴道赫不断吐精的马眼,抬眼对着那柔软的地方便 飞快肏弄,好似要将其凿开一般。 脚趾蜷缩,搭在浴缸边的两条腿绷紧颤动,朴道赫叫不出声也射不出来,只能像条脱水 的鱼般在徐时宇怀里挺身扑腾,直到徐时宇抵在他肠壁上射精,他才解脱似的晕了过去。 扭过朴道赫的脸深深亲吻,徐时宇慢慢动腰在他身体里射干净了才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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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安睡的怀中人,不知怎的有些怅然,继而发出一声叹息。 “安静下来的样子也很好啊….怎么偏偏,是你呢….” 欢愉过后,徐时宇心情又变得复杂,同时也更加放不下眼前这人。 徐时宇感觉自己大概要完蛋了。 给朴道赫清晰干净身体后,把他抱回卧室放到床上,从浴室水汽中走出的徐时宇,这是 才感知到原来朴道赫的信息素一直在浓郁发散。 刚才那支抑制剂没用吗? 目光看向桌边剩下的那支抑制剂,徐时宇面露迟疑 难道朴道赫说的是真的….抑制剂对���来说真的没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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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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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骚姐夫
这次姐姐单独出差,我晚上借机到他家陪姐夫聊天看电视,趁他不註意的时候在他饮料中投入安眠药,他喝了饮料后,不久昏昏欲睡,说上床睡觉了,让我自己看电视。將姐夫灌晕后,我窃喜,这下我可以尽情玩弄他强壮的身体,充分享用他的鸡吧,菊花,乳头。想到这么强壮的警察將被我上了,而且是自己的姐夫,这刺激感使我更加性情亢奋。
到他的臥室见他呼呼大睡,我壮起胆子上去掀开被子,他那赤裸健美的身体立即映入我的眼帘,硕大的身体只有上次那条气味很浓有很多斑痕的性感军用內裤紧紧裹著鸡吧,底裤下面鼓鼓的很大一包,绿色內裤已经有点发黄,又有很多斑痕、气味很浓,並且湿了一片,肯定几日没有更换了,我情不自禁地把鼻子凑到他有著浓烈味道和温度的底裤上嗅著特有的雄性臊味。
此时我有点害怕,担心姐夫醒来惩罚我,把此事告诉我姐,后来一想天赐良机岂容错过,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的內裤扒掉,把他的內裤套在他的头上,他的硕大鸡吧立即耸立在我的面前,哇塞!足有20公分长、5公分粗,我梦寐以求的宝物展示在面前,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迅速脱去衣服,一丝不掛,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床。
嘴巴含著他的大鸡吧不断吮吸著,一只手用二根手指插他的屁眼,刺激他的前列腺,使他在我口腔里不断膨胀的鸡吧分泌出更多淫液,另一只手不停地游离在他结实的胸膛、汗水湿润的腋窝,揉捏坚挺的乳头。由於他的鸡吧很大,我不得不二个手一起加大力度套弄,用嘴舔他的肛门,鸡蛋和乳头,在我不断的玩弄刺激下,姐夫异常兴奋,嘴巴不断地浪叫:“爽、实在是爽、从来没有这么爽、快、快让我插入”。
我临机一动,用自己的菊花对准他的鸡吧一屁股坐了下去,“哇”,撕心裂肺的疼痛,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停留片刻適应以后,开始有慢至快地上下跃动,只觉得他的鸡吧在我直肠里不断膨胀,忽然感到有几股热液射入我的体內,我不有自主把肛门抽离他的鸡吧,把肛门对准他浪叫的嘴巴,挤出他射入我的体內的精液,这样他暂时停止了浪叫。
我心满意足地翻身下床准备离去,他突然抓住我大腿,使我嚇得够呛,不知所措。他马上安慰我说:“不用怕,其实我根本没有睡,是假装的,我早就註意妳对我有好感,不然妳怎么实施妳的梦想呢?我也喜欢妳,需要妳,来,快上床还有几个节目没有完成呢!”。
我不好意思再次上了他的床,他摘下头上套著的沾有新鲜精液的內裤,拉著我的手对我说:“我知道妳喜欢我內裤上的气味,其实这些是我特意为妳积累的,现在妳好好享用吧!”一下把他的內裤塞入我的嘴巴,他见我发呆,用诚恳的语气恳求我,跪在床上求我,“小舅子,我的好舅子,我痒得实在不行了,骚得支持不住了,求妳快操我屁眼吧,操我嘴巴吧,拿出妳刚才的勇猛,完成妳二个未完成的歷史任务吧,快,快点啊!”
我原先怕他知道我有的这种爱好,现在知道他是个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淫贱骚0,我心中有底了,我有意发飆,想法以后能控制他,我含著他的內裤呜呜作声,示意他取出內裤,他连忙取出內裤赔不是,我便说:“让我操妳可以,妳要答应我几个条件。”“我答应、我答应。”“一、妳以后必须穿白色的丁字內裤,穿到顏色发黑味道浓浓的,让我检查后同意才能换掉。二、以后必须让我隨意操,隨叫隨到,不得有误。三、以后不准其他人碰妳。”他为了尽快地解淫解痒,头磕得象捣鼓似的,满口地:“是、是、是,姐夫一定遵照小舅子吩咐办,有一个问题请示您,妳姐姐可不可以碰。”我气不打一出来,狠狠地对他说:“那是例外,傻鸡吧!”
他知道我同意了,马上翘起他的大屁股,我立马把我那根硬得不能再硬的也有19公分长4.5公分粗的鸡吧直插他的肛门深处,这下痛得他哇哇直叫:“要命啊!XXX姐夫啦!我不想活啦!慢点!快停下来!”我一听马上说:“我就是要XXX,谁让妳欺负我姐耍流氓的。”我知道他是个大骚逼,有意逗他发急:“好,现在不插了。”
他马上不知耻地哀求我:“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流氓!我有罪!惩罚我吧!操我吧!我求您了!帮帮我吧!我的小舅子爷啊!我贱!我骚!我欠操!操我吧!我求求您了!”
这下可解我的恨,我狠命操,不顾他的痛苦和哀求只要我痛快,他只能把头埋在枕头上,他的嘴巴不断地哀求我:“我贱!我骚!我欠操!操我吧!使劲操我吧!用力操我吧!”直至把精液全部射在他的直肠深处,並命他三天不准排便,他忙回答:“一定照办。”我抽出带有他粪液的鸡吧送入他的嘴巴,命他舔乾净,他马上美滋滋地噗嚓、噗嚓舔起来,舔得干乾净净,连我二周没洗的包皮垢都舔没了。我被服侍到了兴奋极点,再次射在他的嘴巴里,他甜甜地把我的密汁全部吞入腹中,一滴不剩。我心里对他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打了他一个嘴巴子,说:“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继续,好好准备,到成人用品商店买点东西,好让我好好调教调教妳!”
他说:“遵命,一定照办,小舅子爷今天辛苦了,该休息了,今天就在我这休息吧我说;“好吧,我累了,不上浴室洗澡了,用妳的贱嘴把我的身体舔乾净吧!”
他说:“好的,小舅子爷您放心吧,一定把您的身体舔乾净,睡觉吧。”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发现姐夫不在,我拉长著脸仍旧趟在床上,脑海里盘算著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他。
过了一会,姐夫回来了,一身精神的警服,手里拎著二袋东西,见我醒了马上过来向我问好,我唬著脸不啃声,他立即立正敬礼道:“小舅子请原谅,出门时妳没有醒,我不敢吵醒妳,是想让妳多睡一会,好让妳有充沛的精力调教我这个贱警察,所以没有向妳报告,我知道错了。”
我见他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警服,腰上系了一条武装带,里面蓝色的警衬深蓝的领带,这样打扮把他的性感魅力展示的淋漓尽致,更鉤起我的淫慾。
他把二个马夹袋东西拿到床头献媚地说:“这是我上午到商店购买的,请小舅子查收。”一看,一袋是食品、饮料和罐装啤酒,另一袋全部都是成人性用品,SM用品特別多。
我心想今天够妳受的,一定要好好调教妳。我这时恶从胆边升,假装还在生气,“小舅子是妳隨便叫的吗!”“是、是、是!下次不敢了”“今后叫我亲爸爸”“是,亲爸爸!”“哪我叫什么?”“就叫傻儿子吧!”“是!”
我坐起身靠在床头,“我饿了!”
他马上端来蛋糕和牛奶,双手托举,二腿跪地,“傻儿子请亲爸爸享用!”
“傻儿子表现不错嘛!”“谢谢亲爸爸夸奖。”
我看到姐夫如此下贱如此可教也,计上心来。
吃罢点心,我有了尿意,突发奇想。
“傻儿子,亲爸爸要尿尿了。”“傻儿子明白。”姐夫是个机灵人。马上用他的嘴巴来含我的鸡吧接尿。
我说:“今天给妳一个惊喜,给妳润润肠!”
姐夫脱下警裤,翘起浑圆结实的大屁股,把菊花献给我享用,我鸡吧对著他的菊花插入后一泻千里,真是浑身舒坦啊。
我隨手拿了一个他上午买得大號肛塞塞入他的屁眼,命他保持这种姿势一刻钟,以防尿液流出,他乖乖的一切照办姐夫如此下贱的骚样我暗暗庆幸让我遇见过了一会,我拔掉了肛塞,把裤子扔给他,命他穿上不许弄湿裤子,要知道我的一大泡尿液撒在他的肠子里不许排出是很难受和痛苦的,况且肛门已让大號肛塞塞鬆了很难控制,姐夫恳求我让他排出,我不准,他没有办法,只得夹紧屁眼小心翼翼穿上裤子傻站著,看著他狼狈样我更兴奋、更来劲、更想折磨他。
我让他站在床尾跳脱衣舞,他起先不肯,哀求道:“这样会弄湿裤子的”我狠狠地对他说“妳敢违抗我的命令,要考虑严重后果!”他只得服从战战兢兢地上床尾跳脱衣舞,在他上床的时候屁股那边的裤子已经弄湿了一点。由於夹紧屁眼跳脱衣舞一点激情都没有,只脱了一件皮夹克,我就用他买的皮鞭抽打他教训道:放开跳。在我的威逼下他只得放开跳,只做了一个升腿劈叉动作,他的后面就完全失控,尿液裹挟著粪便稀里哗啦全部倾泻下来,前面也同时失禁,搞得他警裤上、床上全部湿透,满屋子顿时臭气酗天。
姐夫羞愧万分,毕竟他比我大六岁,並且已成为我姐夫的大男人在小舅子面前前后失禁,真的很丟脸,红著脸跪求我:“请亲爸爸为傻儿子前后失禁保密好吗?”
“傻儿子,我的宝贝儿子,放心吧!爸爸不会怪妳的。”“谢谢亲爸爸的爱护!谢谢亲爸爸的爱护!”“请亲爸爸处罚闯祸的傻儿子吧?”“快点起来把这里打扫乾净,我们晚上还有活动呢!”
“谢谢亲爸爸宽恕我,请亲爸爸到客厅休息吧。”
姐夫哭哭啼啼满脸眼泪鼻涕磕头致谢。
我到客厅休息去了,姐夫在臥室收拾打扫。外形高大、性感、威猛的姐夫被我这个比他身材瘦小、文弱、秀气、岁数小的小舅子在精神上完全控制,肉体上完全征服了,调教的服服帖帖,如此下贱完全出乎我的想像,彻底丧失了人格和尊严,从此见到我只有低声下气、唯唯诺诺,完全被我驾驭和操控。我想怎么玩弄他就怎么玩弄,完全不用担心了。
姐夫收拾好臥室,洗乾净了弄脏的被褥和衣裤后,又准备了晚餐,一下午忙下来使他汗流浹背,晚上他来请我吃饭,“傻儿子准备好了晚餐,请亲爸爸到餐厅用餐。”。一看他穿著宽鬆的家居服来见我,真是浪费他的好身材,马上训斥道:“怎么穿这种衣服来见我,不懂礼貌。”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楞住了,“今后在我面前出现,不许穿这种衣服,必须穿警服,要么一丝不掛。”“傻儿子知道了,马上换掉。”他准备到浴室冲一下凉再换上乾净的衣服,我立即制止道:“我就喜欢妳的体香,不许洗掉。”他只得满身臭汗地换上一套警服,不多时衣服又被渗出的汗水湿透了,魅力更加无穷。我到餐厅入座后,他过来为我倒啤酒,他身上散发的浓重汗味,真够让我销魂,鉤起我强烈的淫慾我让他拿一张小板凳坐在我的身边,问他:“妳是爸爸的宝贝儿子,爸爸喜不喜欢妳?”
“喜欢!”
“爸爸对妳好不好?”
“今天爸爸要好好地亲亲妳,餵妳吃饭餵妳喝酒好吗?”
“好的!谢谢、谢谢亲爸爸!”
我便一口一口地把咀嚼过和著唾液的饭菜餵到他的嘴巴里,拍拍他的腮膀说:“快、快吃,乖,爸爸喜欢,好不好吃啊?”“好吃!真好吃!我还要吃”我自己连续喝了六罐啤酒,现在感到尿意很急,忽然有一个奇思妙想,对他说:“快到厨房拿个漏斗,再拿二条我未来外甥的大號尿布来!”
“拿来了,亲、亲爸爸。”他知道我又要折磨他了,又不敢反抗,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痛苦经歷,这次真的有点害怕,所以声音有些发颤,拿东西的手也有一些颤抖。
我见此情景,马上安慰他道:“傻儿子,乖,別怕,爸爸是疼妳的,是爱妳的。他丑怩著身体,发嗲地嚷著想喝啤酒。我说“好吧。”他急忙拿起一罐啤酒就要喝,我赶忙劝道:“小孩子不能自己喝啤酒,得让爸爸餵!”。他並不知道我有一个阴险的计谋將要实施,乖乖地张开嘴巴闭上眼睛准备喝啤酒,我说:“这样喝啤酒会醉的,来,脱下裤子,用下面的嘴巴喝酒永远不会醉的!”
“是吗?”
他只得脱下裤子,警裤襠部已经打湿了一片,因为刚才餵吃饭的时候,我用脚踩踏他的襠部,隔著裤子摩擦他的鸡吧的缘故,他惶惶地弯著腰说:“亲爸爸给我喝啤酒吧。”。
我拿起那个漏斗,沾了一点菜汁油,“噗”的一下插入他的肛门,他条件反射地收紧肛门的肌肉,我迫不及待地掏出瞥急了的鸡吧,对准插入的漏斗就哗哗地把我喝下去的六罐啤酒现在变成尿液的尿全部撒入其中,起先尿液流入肛门很慢,我提醒他把肛门括约肌放鬆,不然尿液將溢出来,他听后放鬆了肛门括约肌的紧张度,尿液很快就灌下去了。
他见我又拿出二罐啤酒“叭”“叭”地打开还要灌,他害怕地哀求我:“亲爸爸,够了,傻儿子酒量不行啊!”。我看到他的大鸡吧在我的刺激下变得又粗又硬,並不断有淫水流出,把地板都滴湿了一大片,知道他是一个大贱人、大骚逼,此时我那肯放过他,说:“年纪青青酒量怎么那么小啊,来,再喝二罐。”说罢又把二罐啤酒倒入漏斗灌入他的肛门。我拍拍他的屁股说:“行了,起来穿裤子吧!”他站起来夹紧屁眼不敢动,我说:“现在有这个不用怕了。”我拿起我未来外甥的大號尿不湿尿布为他操好后,让他自己穿好自己的丁子裤和警裤坐到高凳上继续喝啤酒,他勉强喝了二罐啤酒后哀求我:“傻儿子酒量实在不行,小肚子很胀,尿很急,让我去尿尿吧!我的好爸爸,我的亲爸爸!”
看到他越是痛苦我越兴奋,我要继续折磨他。“啤酒不行,可以喝饮料吗!”“叭”又递过去一瓶饮料让他喝。
见我不同意,他不得不打开瓶盖,继续喝饮料,当喝到一半时候,突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抽打自己的脸不停地说:“我下贱!我下流!我欠揍!我不要脸!我该死!爸爸惩罚我吧!我又尿裤子啦!”
其实我已经闻到了尿臊味了,就等他坦白哪时刻的熊样,我才高兴呢。
我要求他站起来半脱裤子,仍旧���察制服上衣我拍照,他乖乖地就范,顺从地被我拍摄了许多数码照片,其中有很多特写镜头,这样,在我今后需要他时,可以更好地控制他,在他不听话时可以要挟他。
“好了,別哭了,妳比下午进步多了,快把餐桌打扫乾净,再到浴室洗把澡。”“是,我的好亲爸爸!”
在他打扫餐桌和洗碗碟的时候我又喝了一大瓶饮料,顿时感到膀胱胀胀的。他忙完活从厨房走出来,来到我的面前说:“亲爸爸,我可以洗澡了吗?”。
我看见他仍旧穿著裤子,里面操著尿湿的尿布、並且已经有一点渗透到警裤上,走起路来怪怪的样子挺搞笑的,我心里暗地偷乐、忍著笑容对他说:“傻儿子今天表现不错、真得很乖,来,今天爸爸帮儿子洗澡!”,他一听高兴极了,马上丑怩著身体,撒娇著说:“谢谢亲爸爸。”,把手伸过来让我牵著手领到浴室。此时他已被我调教和羞辱的完全失去人格和尊严,一点羞耻感都没有了,很放得开,我倒有一点脸红了。地到了浴室他站著不动,我问他:“怎么不脱衣服啊?”他发嗲地说:“傻儿子不会脱吗,需要爸爸脱。”。
我拍了一下他的脸狭说道:“不害臊!”他说:“哦,不吗。”。
帮他脱掉警服的时候,他身体散发出的汗臭味和尿臊味使我无比兴奋。在脱他裤子时用手掌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手上沾染了他尿液,用手捏著他的鼻子说:“真不要脸,这么大了还穿尿裤,尿湿裤子!”他一点不脸红,恬不知耻地说:“不嘛,儿子还小吗!”。我想他这个大骚逼、大贱人,只有再加强调教力度,可以成为更加出色的警犬。
我自己也脱掉衣服,让他跪在浴缸里说:“现在开始洗澡!”
他幸福地闭上眼睛等待那一时刻,我用鸡吧对准他的头、脸、身体和他的鸡吧淋了个透,他大叫:“太幸福了!太温暖了!太爽肤了!爸爸对我太好了!我要,我要,我还想多要嘛!”。他用二手迅速地把尿液擼遍全身,鸡吧也迅速膨胀长大他此时也想尿尿了,请求我说:“爸爸,我也想尿尿!”
“好吧。”,我让他学著狗样撒尿,他於是活灵活现地三肢著地一条腿抬起,嘴巴还“嘘、嘘”的发出声音在浴缸里撒起尿来,这让我捧腹大笑。
我又让他二脚跨在浴缸边上蹲下,调好龙头水的温度和水压,用卸掉花洒的软管插入他的菊花灌肠。
我问他:“现在是在干什么?”
他答道:“是在为傻儿子清肠!”
“为什么要清肠?”“为了爸爸和儿子身体健康!”这么有水平的回答,使我非常满意。
如此反復灌入、排出几次,直到流出清水为止。我让他站起身来,说:“小孩子怎么能长毛毛呢!”。准备帮他剃屌毛、腋毛、屁股沟毛和胸毛,他马上跪下求饶:“小舅子,这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他一急,忘了喊我爸爸了。
我怒目瞪著他问:“大胆,为什么?”
他哭泣著恳求道:“妳姐一周后就要回来,毛毛都剃掉肯定要被发现,她一定会追究的,要整死我的!一定会惩罚我的!要休掉我的!求您了,求您大人开恩,饶了我吧!”
我一想也有道理,如果姐姐知道了那可糟了,万一姐姐和我姐夫离婚,我將失去姐夫那损失可大了,於是我缓了一下口气说:“好吧,这一回饶了妳!”。
他马上破涕为笑跪谢磕头道:“谢谢亲爸爸开恩!谢谢亲爸爸开恩!”。我要求他用沐浴露把自己彻底洗乾净后再为我洗澡。
妳別看他身材高大,为我擦澡挺细腻、很用心的,用力適度、很舒服、很享受的,使我第一次美滋滋地享受大美男为我的服务,使我由衷地高兴、感谢他:“儿子真好!”“爸爸好!”“儿子辛苦啦!”“为爸爸服务!”我激动的掉下了眼泪。
他擦干我的身体,把我抱到床上躺下,打开电视机让我休息,我含情默默地对他说:“儿子快点,爸爸等妳!
他过了一会裸著身体晃荡著大鸡吧来到房间爬上床,我们俩个大男人就这样赤裸著身体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向我坦白了为什么会惧怕我姐的事情,“妳姐虽然是个娇小玲瓏的小美人,但是是个很小气的、心狠手辣的野蛮女人。婚后不久,一次与警校同学聚会,回家晚了,她怀疑我移情別恋,与我闹的天翻地覆、不可开交,夜里在我向她求欢作爱的时候,把我从上床踹下,正好踢在我的大鸡吧和鸡蛋上,痛得我躺地上痛苦地呻吟,她反身下床骑在我的身上,抽打著我的屁股、挤捏我的大鸡吧和鸡蛋,並威胁道:如果不说清楚就挤爆我的蛋蛋、拗断我的大鸡吧、拔光我的屌毛。为了免遭她的毒手和迫害,忙磕头求饶:老婆大人我错了,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今后一定准时回家,听老婆的话,遵照老婆的指示办事。她非要体罚我不可,让我一丝不掛跪在地上反省,並且抓了一撮屌蛋毛不顾我的哀求和疼痛拔掉,这个刺激刻骨铭心,我这个警察在她面前尊严顿失、顏面全无。她把屌毛放在一个玻璃密封罐里,让我时刻记住这个耻辱的深刻教训。我被她的淫威彻底征服了。此后,她经常拿这事羞辱我,体罚我,为了不让警察局的同事知道,我只能忍受她的折磨。从此我见到她就象老鼠见到猫,她咳嗽一声我会浑身发抖,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说:“妳真是个天生的欠揍大贱人!欠操的大骚逼!!!”
他並不感到羞耻和脸红,並在我面前打起手枪,淫贱地向我哀求:“好想吃爸爸的大香蕉?”,我说“好吧!”,於是采取腾空样趴在我身上舔我的鸡吧,他的口技是一流的,把我的屌舔吹得爽爽的、大大的、硬硬的、亮亮的,淫水不断地流出来。
我一只手帮他打手枪,把他的大屌搓得粗大、坚硬无比,淫水不断流出滴在我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把润滑液浇在他的菊花上,用三个手指抽插他的屁眼,爽的他“喔、喔,爽、爽。”直叫。
我把手指抽出,游离在他菊花周围,他嗥叫著:“我受不了啦!”“痒、痒死我了!”“快、快,我要、我要吗!”
我骂他:“大骚逼,大贱人,要什么?”。他说:“大骚逼要爸爸的大鸡吧!”。我问他:“大骚逼,大贱人,要爸爸的大鸡吧干什么他说:“大骚逼要爸爸的大鸡吧插大贱人的菊花!插死我吧!”
我用语言羞辱他:“妳这个大贱人,大骚逼,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妳!”
我有意不急著插入,让他哀嚎。“我欠揍、我该操、我下流、我不要脸,我是个大淫棍、大骚逼。”。他急切地说:“快、別折磨我了,快给我吧!快教训我吧!”
我把大鸡吧对准他的菊花狠命地插入,他“哦、好爽啊!”“插深点!好舒服啊!”他性福地嗥叫著。
我们变换著各种姿势,最后,他仰面朝天,屁股翘起,我用二手把他二腿分叉向前压下,鸡吧在他的肛门里激烈地抽插此时,我也兴奋得热血沸腾血脉喷张,精液欲从我的马眼射出,我忙把鸡吧拔出插入他的口腔,这时,鸡吧感到一阵酥麻,几股精液汹涌地从我的马眼喷出,射入他的嘴巴,他砸吧著嘴巴��甜滋滋地把我的精液全部吞进自己的肚里,还淫邪地说:“真好吃!真香!”
我说:“好吃今后让妳多吃,好吗?”他说:“太好了!”
我为他继续打手枪,他的大鸡吧变的油光发亮,淫液大量流出,忽然,他四肢蹦紧、身体发硬,大叫道:“我射啦!”
我急忙俯身含住他的大鸡巴,剎那间,几股黏稠的热液从他的马眼喷薄而出,射入我的口腔直至咽喉,味道腥腥的、臊臊的,黏黏糊糊的,有点象吃银耳羹似的。我也美美地饱餐了一顿。激战了一番后,我俩都瘫软在床,感到有一点疲倦,互相搂抱著对方休息,不知不觉睡著了。夜,姐姐来电话说,任务提前完成,將於后天乘飞机回家,让我姐夫到机场接她。第二天,我回到了自己的家,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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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hyeoksexy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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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woo y Dohyeok , fanfic , Parte 2
77777 徐时宇打开手机备忘录, 把备忘录上的地址给司机看, 他不知道朴道赫是否还住在哪里, 到达那 个他来过没几次的朴道赫的家后, 询问过前台, 发现朴道赫竟然还住在那里, 看来是从海外回到 国内还没有换住处吗? 他着急地回到出租车把朴道赫抱到家门口。 却再一次楞住了。 如梦初醒的感觉, 刚才发生的所有事都像是一场噩梦。徐时宇在接完店员的电话后, 情感直接占 据了理性, 他做出来一切他现在都认为不合乎理性举措。 怀里的朴道赫晕过去了, 出租车上, 徐时宇查看过他的伤口, 腰部被踢伤了, 脖子上有两个针 孔。 当时在场的人说注射的药用量过多会导致眩晕无力, 有时候可能会让人睡着, 但基本睡完就好, 别的没什么, 催情效果很弱, 主要是为了让人失去大部分意识。 这功效, 不就是用来qj人的吗?徐时宇冷笑着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多?这关他什么事?仅仅是知道朴道赫在他这安静地喝了一个月 酒, 他就跟疯了一样。 在朴道赫叫他滚的时候 徐时宇知道朴道赫可能又会跟那群人“玩”了, 但是是否自愿呢?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地再次抛 开朴道赫, 徐时宇在那一刻选择了, 相信他是自愿的。 但是现在 徐时宇抱着怀里的人, 看他脸上的污秽还没来得及擦, 他明明都晕倒了, 手还死命地拽着身上的 衣物, 脸上的表情, 好像在做一个漫长无比的噩梦。 他突然知道自己的坦然离去, 有多残忍。 【9】 朴道赫家门的密码还是老样子, 没有变。 偌大房间, 除了家具还是家具, 没有一丝人味儿。 徐时宇把朴道赫放在床上, 拿来温水毛巾擦净脸上的污秽, 和灰尘。 “呜…别碰我…! 咳…走开”朴道赫还没看清眼前的人, 在他苏醒的一瞬间, 在察觉到被触碰的一 瞬就像发了疯一样“大喊”, 但是他的声音这时像被人拧住一样, 又哑又低, 没什么威慑力, 唯 一有点力气的手, 竟是把徐时宇的手都抓破了。 “道赫…额, 是我
88888 “啊… . . . ” 朴道赫抬眼一看, 徐时宇压在他身上, 二人之间不过几指的距离, 他好像为了安抚他, 另一手一 直在抚摸他的脖颈, 还是那样的气息, 温柔的又凉薄的, 炽热的又干燥的。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朴道赫发现自己把徐时宇的手抓伤了, 破皮了, 还流血了。 明明是熟悉的气息, 朴道赫不得不承认, 刚才的事情都没让他感到那么害怕, 但是现在这样跟徐 时宇对视, 他真的, 有些害怕。 害怕, 他又会转头离去, 所以, 至少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悲催, 自己主动让他直接走掉, 自 己干净地消失, 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他其实很想问。 徐时宇你为什么来?那么多人你怎么搞定的?你受伤了吗? 你….能不能别走? 再陪我一下? 就是害怕自己问出口这种话, 朴道赫只能立即开口: “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徐时宇” 徐时宇听到这句话有点惊讶, 因为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 但是上次, 朴道赫是求他别走来着。 “我是没什么事, 但是朴道赫我感觉你有事” “我没事, 你走” “道赫…..”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 ! 我让你走! ” 这一嗓子喊完, 朴道赫就有点后悔。 他不敢看徐时宇的表情, 肯定又是, 讨厌, 鄙视, 冷漠的表情吧? 但这次, 朴道赫尝到的是眼泪的咸涩。 徐时宇哭了。 他看到的徐时宇像被雨淋湿的小狗…嗯…或许因该是狐狸, 眼角红红, 像是受了多 大的委屈 朴道赫第一次看他哭, 他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吵架?怎么偏偏这次… . . . “对、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 . . . ”朴道赫慌乱, 他赶忙去擦去时宇的泪。
9999999 徐时宇自嘲地笑笑, “你还是这样… . . . ” “我下去了, 你睡吧, 有不舒服, 立马给我打电话” 【1 0】 徐时宇把灯关后就离开了, 离去的脚步的声音, 像是有节奏的哀叹。 黑漆漆屋顶压在朴道赫身上, 他觉得喘不过气, 他总觉得, 那群人还在, 尽管被子包裹着他, 他 还是觉得冷。 朴道赫摸了摸床头柜里的药瓶, 晃了晃, 空空荡荡的, 只好慌里慌张地给心理医生打电话。 “崔医生… . . . 我, 还想开点药, 吃完了” “朴专务, 是这样你知道你的病, 药只能缓解, 所以你才回国不是吗?最近…不是说找到了可以 睡着的地方?” “以后应该去不了了, 我明天去你诊所拿药, 就这样, 挂了…” . . . . . . 朴道赫全身都被用毛巾擦过一遍了, 衣服也换成了睡衣, 本因该能够安心睡着的, 因为今天的 事, 他又应激了, 药也吃光了。 这样安静待着, 刚刚被那群混蛋触碰的感觉只会越来越清晰, 回忆一遍遍撕开还没痂都没结好的 伤口。 “哒…..哒…..”是那种很轻很缓的脚步, 生怕别人被弄醒的脚步, 但是由于朴道赫的心理疾病, 听 觉在晚上异常敏感, 听得非常清楚。 【1 1 】 徐时宇他说离开后, 在朴道赫楼下客厅沙发上拉了个枕头就睡了。 睡了一个小时又醒了, 打开手机, 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但是他还是想去看看。 上楼后。 之间被子上隆起了一个大包, 就是不见人头。 ? 想搭帐篷吗?这样睡是睡不着吧? “道赫…? 睡了吗? ”徐时宇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
10 10 10 “呜…嗝…呜 ” 掀开被子, 朴道赫那双不安着到处躲闪的研究浸满了泪水, 抽噎着。 徐时宇看着此刻看着朴道赫, 他像一只炸了无数次毛, 到处抓人挠人的小猫, 本来活该被抛弃, 但是他被淋湿时, 还是让人心疼的。 朴道赫在看到徐时宇的一瞬间, 先是安心, 然后又忍不住心里骂, 为什么总是要在他面前展现得 那么窝囊? 他晚上本来就会失眠, 加之没有吃药本来就不安心, 那群人注射的药让他身体发热, 像是喝醉了 一样, 晕晕的, 但是睡不着。 而且刚才的脚步声, 让他想起了被那群人围着时, 鞭子的手柄在地上敲的声音。要是徐时宇没 来, 他可能会比两年前那次被玩得更惨, 虽然他从海外回来了, 在海外的分公司做的不错, 但是 正如他料想得如此, 即便他回国, 总公司没有给他留任何位置, 依旧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正当他这样想, 脆弱的内在被摔打出血液和泪水时, 脚步声的主人掀开了他囚禁自己的牢笼, 他 只是用温柔的语气说了一句: “道赫? 睡了吗? ” 为什么千千万万遍展现出温柔, 却那么残忍地拒绝他千千万万遍? 徐时宇是一个比朴道赫还怪的人。 【1 2】 “没事了..没事了, 刚才做噩梦了?”徐时宇把朴道赫捞起来抱在怀里, 怕他冷, 又扯过被子盖在 朴道赫头上, 然后裹起来, 啊是像三角饭团还是小帐篷呢? “你笑什么? ”朴道赫擦干了眼泪, 看着面前的人盯着他笑, 心里热热的, 怪怪的。 “哈..因为现在你更像一个小帐篷” “… . . . ” “在海外过的还好吗?” “嗯…..” 还好吧, 得了心理疾病后, 除了睡不着、 想徐时宇的时候自残, 就没有了, 海外的事务比他想的 多, 经常在办公室睡, 在办公室得睡眠质量比在家里甚至要好。 “你今天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缺钱?”朴道赫低着头, 问道。 “啊…最近是比较困难… . . . 但是朴专务又为什么去那里?您又不缺钱, 嗑药吗?应该不会真的要 doi吧? 我看你很讨厌那群人?对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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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时宇的眼神变得狠戾起来, 说实话, 朴道赫一度觉得徐时宇跟自己一样也是个变态疯子, 不折 不扣披着羊皮的狼, 时隔两年, 再次见到这种眼神, 他比以前更觉得害怕, 朴道赫自认为没有害 怕过他, 但他在海外接受心理治疗才慢慢发现: 他怕徐时宇, 非常怕。 他其实不喜欢被徐时宇打, 即便痛感会让他兴奋。 因为徐时宇在doi时打 他的理由一般是因为他提到秀赫, 这让他显得悲惨, 他最喜欢徐时宇轻轻吻着他身体的每一处的 时候, 那是他心脏跳得最快的时候, 让他觉得没有xing, 只有拥抱和亲吻原来也足够舒服。 “道赫啊? 不要走神, 回答我….”徐时宇抓住朴道赫的手腕, 几乎用质问的语气逼问着。 “唔…” “啊, 对不起, 疼吗? ”朴道赫的手腕被抓红了。 朴道赫在来之前以为只是普通的酒局, 他知道绿毛嗑药, 他没有参与过, 他本来就在吃一堆药 了, 还要嗑他们在吃的药, 不要命吗? “我以为是酒局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 所以我没有故意找麻烦的意图, 下次不会了, 他们的问题 我会处理的, 不会让你的店还有你家生意有问题。 ” “我不会再打扰你。 ” “还有…这次谢谢你” 朴道赫的表情很认真, 徐时宇愣住了。 朴道赫在想着不知道绿毛那群人被怎么样了, 但是就算要他跪着去求会长, 也不能让徐时宇被 动, 再加上他们在那个包间里嗑药, 应该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 . . 【1 3】 “我不会在打扰你”, 不知道为什么, 两年前他“梦寐以求”听到的话, 今天再次听到, 竟然会感 到恼火。 “啊… . . . 我的店的话, 估计是救不活了, 朴专务可能要另外找睡觉的地方了” 徐时宇想着, 明明朴道赫像在小心翼翼地接近他, 现在那么严肃地说不会再打扰他?搞什么啊? 徐时宇打开手机, 看到手机未接来电来自“妈”有30通。 他想着, 自己找了黑道打一群财阀, 他 怎么会一点事情没有, 他也估计妈吗要用这件事彻底逼他把店关了 “我….你知道了? ” “你在我店里连续一个月只点同一杯最贵的酒, 不喝, 只睡觉, 你也没来找过我, 你挑的时间也 正好是我一般不在店里的时候” “你究竟什么目的?朴道赫?说着保证的话, 可我看你的实际行动好像不是这样。 ”
12 12 12 12 朴道赫你为什么宁愿再一次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 却还要保护我呢?这句话徐时宇没有问出口。 “我… . . . ” 该怎么辩解呢?他总不能说, 因为心理医生说, 为了治疗, 可以去找能让自己安心的人聊天, 或 者能接近他所存在的地方也行, 多去熟悉的地方看看。 朴道赫一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徐时宇的店铺, 虽然见不到他, 但是因为朴道赫知道这是 他一直会时不时出现的地方, 所以总是能睡得很踏实。 “说话啊! 朴道赫, 你这次又想要我怎么样?你回来是想把我怎么样?还是秀赫?朴志云?我家 企业?你到底要什么?” 听到秀赫的名字, 又再次让朴道赫感到悲惨, 啊… . . . 感觉身上好痛, 想把痛的地方拿刀划开。 “唔, 疼…疼啊…” 徐时宇掐到朴道赫腰部被淤青的地方, 他顿时弓起了背, 冷汗直冒 (碎碎念: 徐时宇要是知道自己左右不分, 在查看伤口的时候把右腰部的伤记成左边的?会怎么 样? (笑) ) “你不是喜欢痛吗? 啊? 每次doi的时候我打你, 下面不是都忍不住流水?” “我不喜欢…呜, 放手..! ” 朴道赫喜欢温柔的, 他从来没好意思说过, 徐时宇每次对他温柔他都会愣住。他那么高傲的人甘 心被在床上那样打,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还是会轻而易举地会被他的温柔安慰到, 尽管他 明白, 徐时宇应该对谁都会这样。 “唔嗯….哈….呜.” 他在哭, 哭了好几次所以眼睛都红了 眼泪如豆子般打啪嗒啪嗒往下滚, 打湿了徐时宇的手。 朴道赫抬手去擦眼泪, 徐时宇看到了朴道赫手腕上裹的一层层绷带, 刚才给他擦身体地时候看到 就觉得奇怪, 但是没有去过度关��。但是他观察下来, 朴道赫的精神状态… . . . 非常不好, 很敏 感, 自己却还跟跟变态小子一样说那种话, 真的不成熟… (碎碎念: 时宇哥是那种本来就是变态 小子, 但是不自知呢~) “我都说了不打扰你了……就不能信我一回吗? ” 朴道赫两年以来, 在海外收到最多的评价是: “啊朴专务真的有韩国那边说的那么可怕吗?我感觉还行呢?又帅又温柔” “不会吧? 感觉他玩得不花吧?他一直睡办公室来着?” “坐了牢之后性情大变吧?改过自新了吗?” “还是小心点吧, 人哪有那么容易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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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2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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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我等你(圣斗士同人小说)
初次踏上仙女岛时,我七岁,是岛上唯一一个进行圣斗士训练的女孩子。
与其他人不同,我是自愿来的。家族里的人叫我做灾星,他们的理由很充分:出生时母亲就因难产而死,六岁时与父亲一道外出遭遇车祸,又成为仅有的幸存者,不是灾星还是什么?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不懂,其实我心里知道,他们只是为了那庞大的家产罢了。
所以,我选择了接受圣斗士的训练,我要成为一个坚强的战士,永远不再受人侮辱。
训练很艰苦,我却甘之如饴。因为是唯一的女孩,所以,只要我通过了最后的考验,就不会再有人与我争夺那套壁虎星座的圣衣。这并没有使我松懈,相反,我练得更苦。
岛上那帮男孩子分为两派,以林达,毕加为首的强悍派以欺负另一帮弱小派为乐事,他们也想欺负到我头上来。我才不怕,我就与他们对打,我的狠命架势吓退了那一班坏小子,从此,他们不敢再来招惹我,后来,他们开始孤立我。
我嘲弄地无言一笑,我是不怕孤独的。
我的老师—仙皇星座亚路比奥尼说:“珍妮,你天生就该做圣斗士。那套壁虎星座的圣衣就象为你特设的。”
训练的日子漫长而又单调,不知过了多久,岛上多了一个孩子。老师说,他是从日本来的,是古杜拉财团送他来的,他们把他和哥哥强行分开,要他来这里取得圣衣。
他叫阿瞬。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在海边练功,突然发现沙滩上走来一个小小的翠绿的身影。他是这样纤细,一头翡翠般的秀发,白皙得如同透明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几乎使我在恍惚中有了岛上又多了一个女孩的错觉。最引人注意的却是他的眼神,他的目光纯净无瑕,如同降落人间的天使,不含一丝污垢,坦诚晶莹如同水晶。
“Hi!你就是新来的吗?”我跑上去打招呼,他腼腆地点了点头。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我们成了好朋友。仿佛是出于内心深处的呼唤,我愿意就这样守护他,陪伴他,照顾他。
有了阿瞬的日子变得很快,沙滩上,岩石前,星空下,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虽然我们在一起,不外乎就是练功,练功,休息时谈论的话题离不开他的哥哥,但是只要与他在一起,我就很快乐。
老师说,在所有的徒弟中,阿瞬的天赋是最高的,他将来会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这招来了林达他们的妒忌,他们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找茬欺负人。
阿瞬真是个奇怪的孩子,他总是宁肯伤害自己也不反抗,因为他不忍心弄伤旁的人。于是,我就代他反击,直到将林达他们远远赶走。
时间变得像飞一样快,六年过去了,我成了壁虎星座的圣斗士,阿瞬也打败了林达,通过了最后的考验,以自身的实力分开了大海,成了仙女战士。
他要走了,回日本去。
我送他到船上,心中忽然一阵阵止不住的伤感,他这就要走了吗?我整个人就像被割成两半一样痛楚,直想就此跟了他走。
轮船开了,他站在甲板上向我挥手:“珍妮,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笑了,一颗泪珠落了下来。
时光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单调,但不断有阿瞬的消息传到岛上来:他参加银河擂台赛了,他的哥哥回来了,他和战友们与黑暗战士开战了,最后,竟传来了他准备追随城户纱织赴圣域作战的消息。
圣域方面很愤怒,教皇派出了黄金战士来摧毁仙女岛。那是怎样一个昏天黑地的日子呀,老师战死了,整座岛全毁了,我凭着极侥幸的运气,终于活着逃了出来。
不行,阿瞬,我必须阻止你,我不能让你去送死。
当我赶到日本,站到阿瞬面前,并倒在他怀里时,我终于意识到,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圣斗士,钢铁般的男子汉了。面罩震落了,我心中却一片祥和,一点儿也没想到女圣斗士被男人看到面容后的两条道路,我只是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早已爱上了他。
林达和毕加那两个家伙也逃了出来,为求活命想来刺杀阿瞬,自然,他们的仇恨也对准了我。濒临昏迷时,我听到了阿瞬的怒吼:“不关她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冲我来吧!”
过度的疲劳和伤势使我昏睡不醒,梦里,我躺在阿瞬温暖的怀抱里,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珍妮,等我回来。”
当我醒来时已经身处在城户公馆了,佣人告诉我,小姐和年轻的圣斗士们已经离开了一天一夜。就在这时,圣域方向,一个熟悉的小宇宙炸开了。
我的心缩紧了,阿瞬,你千万不能有事啊,我在等你回来!
终于,所有的人都回来了。那是怎样一幅惨景啊,他和他的战友们身体机能被破坏到了极致,体能消耗殆尽,尽管城户财团倾尽所有请来了最好的医生,他们依然躺在病房里昏睡不醒。
美穗赶来了,春丽从五老峰赶来了,她们在星矢和紫龙的病床前,哭哑了嗓子,不眠不休守护着。大家都看守着我,生怕我也做傻事。
我平静地说:“放心吧,阿瞬答应我会回来的,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真的,我相信他,冥冥之中,我们的心意相通。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十二宫之战不仅不是结束,相反的,还只是新一场圣战的序曲。
阿瞬他们身体康复时,贵鬼送来了黄金之血救活的新圣衣,仙宫大战的序幕也拉开了。
美蕙在星子学园工作着,牵挂着星矢,春丽在五老峰日夜为紫龙祈祷,而我,就用一个圣斗士的方式,与魔铃,莎尔拉共同守护着圣域,等待着女神和他们的归来。
仙宫大战,海洋之战,一场又一场残酷的战争接踵而至。在暴雨下了几十天之后,太阳终于露出了笑脸。他们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的伤痕,迎着阳光回来了。
在看到阿瞬的一刹那,我止不住泪水长流,忘情地投入他的怀中。我终于把他等到了,世界应该和平,再不会有灾难了吧!
我们回到日本,在海边租了一间温馨的小屋,开始了新生活。他不再披圣衣,我也不再戴面罩,我们在一起,幸福平淡而又绵长。
夏夜里,我最喜欢和阿瞬一道坐在屋顶上听海潮,看星星了。一道白光划过深蓝的天幕,“流星!”我倚在他怀里,惊喜地叫道。
回过头,他正凝望着我,我忍不住揽住了他头,深深吻了上去。他先是一怔,继而回吻住了我。天地之间,万籁俱寂,漫天繁星之下,我们相依相偎—
就在当夜,我们同时感到了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自圣域方向传来,匆匆赶到城户公馆,辰己传达了圣域传来的最新消息:“阿瞬他们五个从此不准再踏入圣域一步,违者处死。”
这是女神的旨意。
“阿瞬。”我担心了,却看到他双眸中闪过一道坚毅的光芒。“我和你一起回去。”我说,他温柔地笑了,笑容却是那样凝重。
我们赶回圣域,大战已经开始六个小时了,他匆匆向十二宫赶去,我作为一个普通青铜战士没有进入十二宫的资格,就为他守侯在宫口。
黄金战士的小宇宙炸开了,接着,他和紫龙五个人的小宇宙升到了极致,却又在刹那间归于平静。我抑制不住,要向十二神殿闯去,一只手从背后拉住了我,是莎尔拉。
她说:“珍妮,你去什么忙也帮不上。阿瞬他们已经走了,奔赴最后的决战地—冥王的哈迪斯城了。”
真的吗,阿瞬,你就这样走了,一句话也没对我说就赶赴最后的战场了?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卫圣域,等你回来。你活着,我永远都等你,你死了,我会随你而去!
漫长的等待使人疯狂,黑暗遮住了太阳,后来,连月光、星光也没有了,天地间一片漆黑。我们点燃了所有的灯,站在竞技场上,等待着。
遥远的地心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那是十二个黄金小宇宙爆炸的声音!魔铃双手变得惨白,身体剧烈一震,我扶住了她,其实我的心情和她一样紧张。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在圣域所有的人们同时感到了地心传来的两股力量的对持,一个充满了博大和慈爱,另一个充盈了物欲与邪恶。突然,五个年轻的小宇宙加入了正义,邪恶一方渐渐被压倒了!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大地剧烈震动了很久,一切都终于结束了。
夕阳的余晖穿透层层乌云,重新照到了大地上。
莎尔拉望着天空,喃喃低语:“会回来的,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我没有说话,心中一个声音在大喊:“阿瞬,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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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zheng · 24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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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civallorraine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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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军长能否攻略青梅竹马?
*灵感来源于作者一个离谱的梦,
*男贝西埃尔x性转缪拉,有sex描写
贝西埃躺在床上,面朝天,军营骚乱的动静逐渐安稳下来,他能想象到营帐的顶上是暗蓝色寂静的夜,有星星点缀,他呼出一口气,枕边人翻来覆去的动静困扰着他。
一只发凉的手伸进了他的被窝,而贝西埃直到潮湿的指尖和他湿热的手汗交融的时候,才注意到对方动静。
缪拉的手指紧缩了一下,又放开,他的指甲滑过贝西埃的手心,轻轻的挠他的痒,好像在期盼着什么,贝西埃把他的指尖抓在手里,他听见缪拉孩子一样的哼笑,他幼稚的把身子挪过来,更靠近了他,贝西埃的余光瞥见了他湛蓝的眼睛,被夜光浸染成深色,亮白的光点在他瞳仁里,随着眼睑的活动而闪烁。
缪拉抿起的嘴唇正着他的侧脸,贝西埃疲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耳畔,缪拉看起来还是充满了热情,贝西埃抓着他的手指,缪拉的手被他有意的牵引到了枕头上,松懈的手掌上,汗液蒸发带来凉意,缪拉握紧了他的手,满意的看着他深色的手指和自己的交缠。
“你在想什么?”
贝西埃在自己无法注意的时候叹气了,他看起来有愁绪,纷乱的碎片充斥着他的头脑,他一时间无法表达,索性随便编了一个说辞。
“在想我老婆。”
贝西埃的鼻音在静谧的夜里拖的很长,缪拉给出的反应很大,他把上半身用手撑起来,以他一以贯之的戏剧性口说话:
“都和我睡了,你想你老婆?”
贝西埃没有回应,缪拉眨动的眼睛显得有些许亢奋,贝西埃把脸别过去,显然,他拒绝回应这个问题。他听见缪拉口腔里气恼的闷哼,被褥沙沙的挪动,窸窣的声音令人感到困倦。
“马尔蒙说你是同性恋?”
缪拉的手撑着床上,身体半悬在贝西埃身上,面对着他,他饶有兴致的挑逗着面前的军人,对方避开自己的目光,缪拉乘胜追击,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对方晒成深色的皮肤,嘴唇因为秋冬的干燥有些脱皮,大概也和忙碌中没时间饮水有关,枕头上有散落的白色发粉,散发着干涩的香味。
“不,不是”
贝西埃给出完全否定的答案,他屡次避开缪拉的追踪的眼睛,身体有些莫名的燥热,被子并不厚,这种感觉是缪拉带来的,但贝西埃显然不愿意承认。
“哟,脸红了,你怎么比小时候还…”
缪拉察觉到对方脸上的红晕。
“好了,睡觉了。”
贝西埃把被子向上扯,闭上眼睛,这种逃避的方式很和事宜。
“唉,我要是女人,就先给你爽爽。”
缪拉失落的��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贝西埃有没有听见,他知道疲倦的对方马上就会睡过去,长大的贝西埃比小时候更内敛了,自己的热情不能被他全盘接下的时候,缪拉难免的就会感到痛苦。
又一个夜晚,缪拉躺在床上,他陷入了沉眠,然而这时候他身体里酝酿着神奇的魔法…
这一觉睡的他筋骨都酥了,缪拉从床上探起身子,他伸着懒腰,嗓子里漏出一点声音,他注意到今天自己的声音有点不一样,咿咿呀呀的,像是女人的一样,他掀开半截被子,寒冷的空气让他不自觉的紧缩了身体。
“秋天的尾巴真是抓不住啊…真冷。”
缪拉抓起床边的镜子,眨了眨惺忪的睡眼,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手,指甲变长了,皮肤变的白皙而带有迷人的粉调,杏仁状的指甲,只有中指搁笔的部位有稍为粗糙的薄茧,干净的长指甲让手指变的修长而纤细,缪拉有点疑惑,他的手原本确实不是充满筋骨和棱角的,但也不至于柔和成这样。难道是自己休息多了?不太可能,但他确实察觉到今天自己有些不同,比如现在握在手中的小镜子看起来变大了,雕花的黄铜和白银也格外沉重,总之,还是先欣赏一下镜子里的自己。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或许会变成诡谲的故事,耸人听闻的是,我们的主角,缪拉亲王,现在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紧握着镜子的手颤抖了,清晨明亮的反光映照在她白皙的面庞上,点缀在她湛蓝的,因为困倦有些涣散的眼睛里,她翕动的睫毛浓密而卷曲,因为惊愕而清醒的神采奕奕的蓝色瞳仁,又格外妩媚,如同玉雕的鼻梁和水灵灵的,像是酒醺一样水灵灵的粉红鼻头,可爱的鼻子下面,优美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门牙,原本充满男子气概的身体变得柔软,她把睡袍和外套披上,站在镜子前,合身的衣服已经不再,而是暧昧的勾勒出女体的轮廓,端正的肩膀,纤细的腰身,水滴状乳房把白睡袍顶起来,她无法把目光从这具身体上挪移开,因为美丽的躯体化为女人以后变的更具美感了,她半侧了身,丰满的乳房轻轻的颤动着,这具身体的臀很宽,臀部把绿色天鹅绒的衣料顶起来,丰腴的大腿,粉红的脚趾踩在地摊上,脚心痒痒的,她忘记穿拖鞋了,茂密的黑鬈发落在腰以下,光泽焕发,有些凌乱,对于缪拉来说,变成女人这件事惊喜大于惊愕,没有丝毫的恐慌,唯一难以接受的是,她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有力了,这具身体的副作用是力不从心。
缪拉抚摸着自己的乳房和小肚子,她觉得自己越看越可爱,没有人有理由不喜欢这么可爱的女人,她相信没人可以拒绝的了自己。
变成女人以后衣柜里没有合身的衣服了,丝袜也太宽松无法穿上,她相信自己是一个高挑的女人,因为进房间的侍女没有比她高的。
“给我拿身衣服来,要冬装,暖和点。”
她说话的口气仍然像个男人,但不一会她就学的有模有样,甚至把阴阳性都改了,侍女给她拿了几身衣服,她搭配着穿上,不顾侍女的惊叫,她从原本自己的帽子上拔了一点白鹭翎和鸵鸟翎装饰在衣服和女帽上。
对于侍女的惊叫,缪拉是这么回应的:
“你怕什么,我就是缪拉亲王,现在缪拉亲王是女人了。”
贝西埃的住所中很快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她熟练的热情很快抖落了披肩上初冬的寒冷,她推开了房间的大门,贝西埃躺在床上,黑色的直发迎合着枕头发曲面铺陈其上,他没有扑发粉,头发恢复了深色,他对于这位不速之客的闯入显然不太满意,他把睡袍穿起来,坐在床缘,以一种礼貌的态度表达他的诉求。
“女士,这是我的房间,请您出去。”
但当贝西埃看见这位女士的容貌时,他陷入了疑惑,这实在太像是他那位老熟人了,贝西埃陷入了疑惑,这是他的姐姐吗?他记得她不应有这么漂亮和优雅,也不该有这么年轻。
“你不记得我了?”
贝西埃嗅到对方戏谑的口吻,这显然是缪拉本人应有的态度,她的加斯科涅方言也暴露了她,浓烈的香水香气和天然精油的味道从她的耳后悄悄的进入了贝西埃的鼻腔,她张开双臂的时候,腋下的香味也扑面而来,她女帽的夸张白色翎羽,绣花的衣裳也赫然表明她的身份,贝西埃甩了甩头,眼前的女人并未变回熟悉的男身,上帝啊,雅威啊,这是在同他开什么玩笑,缪拉变成女人了?还是说他自己突发臆想症,把缪拉幻视成女人。
女人缓缓靠近他,这确实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风韵,她抓住了贝西埃的手,细腻的皮肤摩挲他手指上的枪茧,她的皮肤细腻而柔滑,护手霜的香味浸透在她手心潮湿的汗里,他轻轻捏着那只手,微微上翘的指尖,手指上有迷人的酒窝,好比此刻她的嘴角的笑纹,她手指同他交缠的办法,笑纹的位置和弧度,这简直就是缪拉,她双手捧着自己的手,仔细观察着他的掌纹,茧子和手指上的汗毛。
“以前我还没注意过男人的手原来是这么粗糙的。”
缪拉自言自语,贝西埃低头,她稚气的观察自己手掌的样子,帽子底下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摇晃,太像了,太像了,在卡奥尔神学院,他也是这么观察他好奇的事物的。
贝西埃仔细的去看眼前的缪拉,她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泽,茂密的长卷发一部分梳起来,一部分凌乱而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弧度像向来一样鬈曲,缪拉把披肩半耷在肩膀上,布料半掩着富有肉感的颈窝,高高隆起的胸脯将衣料向两边撑开,随着她向他戏谑时的发笑而抖动着,轻薄的布料透出两点可爱的粉红。
缪拉又一次张开双手,那块披肩就缓缓垂落到地毯上,她抱住贝西埃,用乳房蹭了蹭他的胸口。
“你抱抱我嘛。”
贝西埃愣住了,他嗅到缪拉身上有一股女人的芳香,或许是香水的味道,柔和的钻进他的鼻腔,挠动他的神经,这种味道让他快要发狂了,欲望的馨香张开双臂向他投怀送抱,这种香味同她柔软的乳房一样,轻轻的压在他的前胸,温热而眷恋,依依不舍的紧靠着他,让他有点喘不过气了。她女人的声音也引诱着他,献媚的样子让他想起缪拉儿时拉着他的手,为了一块甜点向他撒娇。她深蓝色的大眼睛,倦怠的下垂的眼尾,偏过去挑逗的瞧着他琥珀色的瞳仁。
贝西埃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慢慢伸过去搂他的后颈,不自觉痴痴的看着缪拉,并未注意到她的嘴角已经有一丝胜利的微笑,缪拉试探性的抬起一只手,摸索着他的胸膛,她摸到睡衣的扣子,把另外一只手搭上去,想要把它解开,这时候贝西埃却本能的抗拒了——他轻轻的将缪拉的手推开。
“不懂情趣的男人!”
他看到缪拉原本以一种暧昧的神色,半睁半闭的蓝眼睛倏然睁大了,她嗔怒的推开他,转身站在门前。
“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再见,贝西埃,我要去找…”
她自顾自的想拉开门,意料中门把手的冰冷却未触及,反而是强烈的失重袭击了她,随后身体腾空而起的恐惧被床铺的柔软替代,她发觉自己的身体落在了贝西埃的床上,帽子落在地上,随意插上去的羽毛散落一地。
贝西埃喘着气,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背德了,他敢确信眼前的女人就是缪拉变的,但是这又能怎么样,该死的,如果上帝要惩罚他,那就让他做完爱以后死在她身上吧。他爬上自己的床,把缪拉的头饰全部扯开,她掀起的刘海下面,圆乎乎的光洁额头,好像是拉开了禁忌的门帘,把禁果和解放一同奉上,他身下的女人好像格外兴奋,她摸索着自己的睡袍,把上面的纽扣和腰带全部解开,她愉悦的扭动着,像是伊甸园里雌伏在树上的蛇一样,她要诱惑自己咬下那一口果肉了!颤抖的手解开她的衣服,近乎粗暴的把它们扒下来扔在地上,肉欲的躯体马上就全然暴露了,她没有穿内衣,她就是冲着诱惑自己的目的来的。
缪拉把贝西埃的睡袍解开,他的身材还不错,她亢奋的惊叫一声,发凉的指尖抚摸着背肌的沟壑,指尖细细的研磨着肌肉的纹理和走势,他的薄嘴唇堵上了她的口腔,温热的嘴唇比啫喱还要柔软,他显然没有自己那么会接吻,她引导着对方向更深处探索,舌面舔舐着她发痒的上牙膛,她满意的吸吮对方口中香甜的汁液,就算是他清早还没刮脸,胡茬会刺到她的唇周,她也毫不在意,贝西埃发觉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后脑,柔软的手指伸入发丝的缝隙,和风一般的按摩他的头皮,就像她小时候对自己做过的一眼。这真是太美妙了,把曾经那些默契的对视,逃课罚站,拧耳朵的该死老修女,迂腐的卫道士,一切都冲散而毁灭殆尽,现在除了彼此,他们什么都不曾拥有,揉捏着她的乳房,像是孩子一样吮吸着,即使里面什么的没有,但仍然像是能品尝到莅临的爱的汁液一样,他感觉气血上涌,壮年的身体一下子就有了反应,她搂着自己的脖子恋恋不舍,湛蓝的眼睛,发蓝的洁净巩膜,内眦的粉红,一切都向他张开双臂,她热烈的索吻,贝西埃也快活的回应,烂到泥里的道德,神学院教给他们的矜持,被手指插入到湿滑阴道的动作打碎了,暧昧,男人的粗糙的茧子搅动着,他并不熟悉对方的身体,陌生袭击的快感反而让缪拉更为高兴了,她深知这具身体的敏感,她不屑于浅尝辄止,因为光是浅尝就足以让她坠入肉欲的深渊,啊,对,对,就是这里。已经分不清是谁在说话,感官支离破碎,把泥泞的手指抽出来,她渴求着更两情相悦的接触。
“吁。”
阳具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听见身上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他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轻吻了她的嘴唇以示安抚。
“我把你弄痛了?”
她感受的到身体里跳动的炽热音符,阴道里的阳具的炽热,她的眼睛有些涣散,泪光盈盈的眼睛闭上了,她再次睁开,黑暗中看不到对方的肉体,未知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惧。
“不…不…巴蒂斯特,你动起来…你让我很舒服…”
她轻轻对着对方充血的耳垂吹气,对方很温柔的在她体内抽送和探索,她抬起自己的手,阳光闪烁在窗外,如同燃烧的光团,她看到自己手腕内侧搏动的血管,一条浅浅的下陷的沟壑,她用汗湿的手掌轻抚对方炽热的胸膛,粘腻的汗液,手指放进口腔里,又尝到对方的腥咸,她感受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里面燃烧着欲望的火焰,再靠近一点。
“再贴近我一点,对。”
对方应声贴近了她的胸膛,男人肉体的沉重压的她喘不过气,但她感到很安心,贝西埃手指上的茧搓着她的乳房,剐蹭她的乳头,掀起一阵阵快感的海涛,哦,哦,身体不停的在悸动,攒动的快感,躯干随着波澜弓起又落下。
贝西埃嗅着缪拉身上的味道,体液粘稠的腥味格外色情,她汗液的咸味也如此芬芳,他的鼻梁埋在她的颈窝里,一路滑到柔软的小腹,他听到她腹中的脏器的动静,好像在低吟哼歌,牧牛人的小调,他咽了一口口腔里的唾沫,加快了撞击的力度,阳具毫无怜惜的冲撞着对方的敏感点,他发觉缪拉的双腿乃至浑身都在颤抖,充血的红熟脚趾痉挛,分开又紧缩,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
“是这里…快,快,快摸摸我。”
缪拉索求着,她站在顶楼的边缘,将要疯狂的下坠,她就像一把快要炸膛的枪,浑身灼烫,混乱而悸动,一切思绪都错位了,她恍然看见南法明媚的夏天,她想起对方稚嫩的,未晒成深色的脸,那天他们坐在草地上,贝西埃躺在地上看书,他坐在他身边,用手抚摸对方的脸,他一直在因为发痒呵呵笑,最后两人一起滚倒在山坡底下,眼冒金星,草地的绿汁弄脏了缪拉花边滚边的衬衫,青草里的小虫爬到他手指上,头晕目眩的两人扑来扑去,像是嬉戏的猫崽,看着像是在打架一样,然后他们站起来,缪拉会假着嗓子模仿拉丁语老师,装腔作势的学习他讲拉丁语的样子,后来因为迟到有没有被老修女追打,他们也忘记了,但是他们确实在曾经的某一时刻,什么都忘记了只有拥有彼此…她朦胧的泪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不清对方的脸了,但他确实在帮自己揩去泪水,他问自己为什么哭了,就像小时候因为无法承受身体里混乱的碎片而哭的时候一样,她不去回答,她不会去回答,她的嘴唇亲吻对方的手指,因为那一刻要来临了,他的抽送更加剧烈,她无力的叫起来,其余感官都模糊一片,只是身体紧绷准备迎接美妙的高潮,下体因为碰撞发出啪啪的响声,两人的结合之处泥泞不堪,床单被女性的爱液弄脏了一片。
快感如同羽毛轻抚身体末梢,轻快的撩动感官,这是情人们热恋的死亡,极速的发热,一切飘飘然,好比在台阶上一脚踏空,却因神力在空中悬停,阳光偏折在玻璃上,迸发出一股刺眼的光华,与此同时,美妙性紧张洪泄而出,欣快与愉悦如菟丝子般缠绕,战栗,火焰的烧燎,初冬的寒战被轰然淹没,盆底肌的共鸣,与喘息同频。高潮来临了,对于缪拉来说,这是不同往日的体验,贝西埃在她体内射了,热流抚慰她的阴道壁,他拿出来以后,那股热流就流溢出来,身体猛然的战栗。
“舒服吗?”
贝西埃揉捏她的乳房,他不舍离开手中的这份柔软,他手中的乳晕因为充血变成娇艳的肉红色。
“嗯…我想我们可以再来一次,你还硬着?”
缪拉盯着对方的胯下,贝西埃太兴奋了,射了一次还没完全软掉,缪拉从床上坐起来,下体的白浆滴落在床单上。
“你躺下,我帮你来。”
“诶…”
贝西埃还没来得及置疑,缪拉的手指就封住了他的嘴唇,她有些涣散的眼睛又一次发出神采奕奕的光来。
“你放心,我骑术高超。”
缪拉挑逗他,贝西埃听从她的命令平躺在床上,他的阴茎处于半勃起的状态,缪拉握着他的阳具,慢慢的撸动,阴茎上还残留着黏糊糊的体液,已经分不清是爱液还是精液了,正好拿来润滑,缪拉半躺在他身侧,用力嗅着他身上昨天刚刚沐浴带来的清香,没有刺鼻的大蒜味的贝西埃才是好男人,如果有的蒜味的话,她并不介意把对方一脚踹下床,他的头发和自己的一样凌乱。贝西埃频频呼气,昔日好友给自己手淫,这种景象只可能在性倒错的梦里遇见过,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缪拉的指纹有意的摩擦着他的龟头,缪拉原本是男人,他比女人更了解贝西埃喜欢什么,没过一会阳具又完全勃起了,缪拉抚摸着上面跳动的青筋,用自己的唾沫给润滑,它把下体抬起来,对着阳具一坐到底。
顶到最深的满足感让她弯下腰喘了一口气,他与贝西埃的眼睛对视,他的眼神同时悸动着惊愕和期待,缪拉对他笑一笑,骑在他胯上,上下挪动,她骑的还不够熟练���幅度还比较小,大概是害怕阳具从身体里滑出来,她寻找着自己的敏感点,臀部和对方的胯不断撞击,浑身美妙的发热,身体内壁好像将要融化了,浑身的骨肉都要在性快感里化作血水,她感受得到阳具在她体内的搏动,上面血管就像章鱼的腕足一样青筋跳动,越胀越大,阴道壁紧紧咬着阳具,好像要把他吸吮的更近,暧昧的水声充盈了房间,身体太热反而更能感觉到外部的寒冷,缪拉随手抓起贝西埃的睡袍,她没有系腰带,过大的睡袍松松垮垮的罩在她身上,上下颠簸的柔软乳房把衣料拨到两边,小腹上的赘肉因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她双膝跪在被褥上,让阳具一次次深入自己,硬挺的阴茎剐蹭敏感点,两人完全被快感所奴役,阳具撞碎了噫噫呜呜的娇声,把它们变成喉咙里含糊不轻的呜咽,依稀可以听出加斯科涅方言里表达爱意的词汇,她的瞳仁向上翻,有些要翻白眼的样子,贝西埃在她身下配合的向上顶,一次次进入的更深,好像要把阳具囫囵吞下,她战栗着,性冲动让她浑身酥软,但她不得不被奴役着更快更有活力的上下挪动,她骑的很熟练了,全然不顾身下男人的将要哭泣的抽噎,他的黑发因为撞击,会呼吸一样的在枕头的下陷处小幅度跳动,尿意,性刺激,肌肉强直,紧绷的女体一下子春泥似的瘫软下来,融化在雨露的灌溉中,她的身体一下子坐到最深,阴道剧烈的收缩,于此同时,贝西埃的胯狠狠向上一顶,又一次在她里面释放。缪拉坐在他胯上,身体向前栽倒,趴在他胸膛上,两人的身体满是汗液和体液,黏糊糊的,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缪拉大脑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完全没法思考了,只是呆呆的盯着被自己弄的布满褶皱的床单,两人的交合处底下一大片潮湿,这大概是女性射精了。
缪拉给贝西埃抹去泪水,他眼里的泪光还是湿漉漉的,潮湿的,在阳光下和帐幔的阴影里闪烁着。
“哦,亲爱的缪拉,若阿尚,你真是太棒了。”
贝西埃意犹未尽的爱抚对方的身体,他有些粗糙的手心让抚摸更为深刻。
缪拉把臀部抬起来,体液从她阴道里淌下来,她的阴部还在收缩,她躺到贝西埃旁边,小腿轻轻击打在被褥上,对方的手指抚摸她涨红的脸,脸上的红晕久久难以褪去,贝西埃讲她的乱发归到耳后,她的嘴唇有些干燥,于是贝西埃给她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一只手捏着她的臀部,两个人共用一个枕头。
“你叫的太大声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和其他人解释了。”
缪拉感受到贝西埃躁动不安的手在揩她的油。
“你叫的也很大声,亲爱的,我觉得近卫军司令有情妇是很正常的事。”
“是的,我的情妇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这也太疯狂了,你呢?你该怎么对皇帝解释,难道直接说你变成了女人?”
缪拉眨动她媚态横生的蓝眼睛,她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总之她知道的是,贝西埃会给她买大钻石,会真心实意的比爱他妻子更热烈的爱她,而且两人知根知底,这会是一个很好的情人。
“待会我们可以再来一次,我觉得可以背入。”
缪拉没有直接回答,她提出了当下更有诱惑力的选项,她猜贝西埃会在后入她的时候打她的屁股,而且贝西埃的确这么做了,他抓着缪拉的手臂,一次次的向她索取,缪拉想起了他在卡奥尔教贝西埃骑马的时候,后来两个人坐在马背上,缪拉侧坐在后面,抱着他的腰,指挥他握住缰绳,两个人从如同土地的乳房一半隆起的田埂走到草地上,贝西埃长满短发的后脑挠的他的脸痒痒的。
那天是阴天,天气有些湿热,所以很快下雨了,他们到缪拉父亲的旅馆去避雨,让娜给贝西埃拿了一身干的缪拉的衣服,缪拉蹦蹦跳跳的,他的刘海和睫毛上挂满水珠。
缪拉穿着贝西埃的睡袍,贝西埃被她压榨的太累了,侍女换了床单以后,他就在床上躺着休息,缪拉坐在他办公的椅子上,翻动他的圣经——即使对于贝西埃来说,和好朋友通奸这件事已经让祈祷都毫无意义了。
缪拉看着窗外,她心里有了另外一个情人的人选…
(敬请期待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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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uhalfrequency · 6 months
Text
半生的故事
** 表面上是中年危机(n个)7年之痒,其实是沙雕秀恩爱娇妻发车文学。
** 纯属虚构,文中内容不代表现实中的心理咨询。
**圣诞&新年贺文。
“请坐”,心理咨询师做出“请”的手势。屋内的灯光昏暗,香薰蜡烛的香气与火光交织着若隐若现,沙发皮质柔软,坐上去仿佛陷入温泉中。不愧是全日本最好的伴侣心理咨询师,将屋内的每个角落都布置得恰到好处地让客人感到放松。
“二位今天来是想解决什么问题呢?”心理咨询师坐在二人对面问,语调如春风,给寒冬注入了几丝温暖。
“本大爷没有问题,是他有问题。”金发男子指了指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答。金发男子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肌肤白皙细腻得像是无暇的白瓷,灿烂的金发仿若在黑暗中都能发光。他脱去深灰的羊绒大衣,下面穿的是明显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艳红色,深V领,而他甚至没穿打底的衬衫,姣好的颈部曲线连带着胸前的一小片肌肤都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颈子上还缠绕着很细但又显眼的钻石项链。他侧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看起来更像是在参加上流社会的圣诞派对,而不是坐在心理咨询办公室里。
身边的蓝发男子心不在焉地捏了捏鼻梁,“景吾,我都说了我没问题。我们回家谈吧。”蓝发男子也是衣着考究,但色彩搭配上要低调一大节。他鼻头微红,应该是迎着寒风,从工作地匆匆赶来。他的体格比金发男子大了一圈,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的蓝发中夹杂了几缕银丝,却没显老,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回家谈?你可真敢说啊。上周末本大爷想找你谈话的时候,你说你想静静。上上周你用的什么借口来着?刚下手术太累了要睡觉?还有上上上周也差不多。你从以前就这样,一有什么问题就开始闭锁心灵。本大爷真是受够了。”
停。蓝发男子双手上举,摆出停战投降的姿势。
心理咨询师没有打断他们的争论,安静地听完后才语调温柔地问金发男子,“迹部先生,为什么认为对方有问题呢?”
“原因那可真是太多了。比如以前最重视仪式感的人,今年节日居然毫无表示。今天就是圣诞了,家里还一点都没布置。”
“都说了最近很忙,我也没有办法啊。”蓝发男子侧着头在一旁嘟嘟囔囔地小声反驳。
迹部冷哼,“这么忙,最近怎么忽然开始频繁健身了?写张贺卡敷衍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但有时间每天运动了?下班不睡觉,却先去健身房,也不怕猝……”猝死。迹部最终并没有把不吉利的话说出口。
“怎么能说忽然?我过去也健身的。”
“一周三次,一次半小时。”
“那可能是年纪到了,手术多了之后,不运动总觉得肩颈酸痛。”蓝发男子作势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十几二十多岁就讨厌流汗的人,到了四十多却开始经常运动到大汗淋漓?”
“为了颈椎嘛,上了年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忍足声音低沉似潮水,语调不疾不徐地与迹部打太极。
“还有,忍足,你之前说不再喜欢章鱼烧了,这还不够反常吗?”迹部咄咄逼人。
“我没说不喜欢了,我只是说没有之前那么喜欢了。”忍足居然还是没有发脾气地应答如流。
心理咨询师仍面带微笑,“迹部先生,人的喜好确实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
“不要以为我在无理取闹”,迹部将目光移到心理咨询师的身上,“这家伙初中的时候经常为了吃正宗的章鱼烧从东京跑回大阪,后来在英国的医学院做科研的时候,为了吃到正宗的章鱼烧,他拽着本大爷跑遍了伦敦的居酒屋。就这样的人,不喜欢章鱼烧了不是很反常吗?”
心理咨询师轻咳了两声,调整下状态,慢声细语地再次发问,“听起来你们在一起很久了?”
迹部点头,“认识二十多年了。”
“27年3个月零 23天。但在一起的时间没有那么久。”忍足补充。
“没在一起那么久的原因也主要因为他是个胆小鬼。”迹部冷哼。
忍足叹了口气,却没回话。
“那我们从最开始聊聊吧。”心理咨询师拿着笔在皮制外壳的笔记本上比比划划。
“最开始……?”迹部望着天花板,认真思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最开始。我们是初中同学,网球队队友,确切说我是部长,他是我的部员。这么想想人确实是会变的,和现在工作狂的感觉很不一样,他那个时候懒散得很,经常摸鱼,对胜利也不怎么执着。”
“明明不是本大爷喜欢的类型来着……”迹部小声嘀咕。“果然还是因为脸吧?”迹部摸摸下巴。
“总之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迹部耸肩。
“忍足先生呢?你怎么想?”心理咨询师转向忍足问。
“最开始?啊,我记得很清楚。”忍足不假思索,“初中开学的第一天,他恰巧刚从英国回到日本,我恰巧刚从大阪来到东京,又恰巧坐错车迟到,两个人恰巧在网球场上相遇。那时候我经常在想,巧合那么多,只能用命运来解释了吧。”
“他倒是一点都没变,一直这么嚣张。”忍足摇摇头。只不过是从小型猫长成了大型虎。
“白痴,”迹部斜了他一眼,“你才是自我意识过剩,还说什么‘记住忍足侑士这个名字对你有好处’。 本大爷现在也没发现好处在哪里。” 迹部模仿着忍足的音调。
“所以这是你们的相遇对吧?初中的网球场上?”心理咨询师在笔记上飞速写了几笔之后抬头。
迹部点头。
“是”,忍足答,“也是……也是我最开始喜欢上他的场景。”情窦初开的起始就遇到了童话中才会出现的耀眼人物,衬托得那些纯爱小说中的主角都平凡又索然无味。
迹部轻哼一声,“现在想想,本大爷当时觉得球场如同人生,都是战场,所以讨厌战败。而他倒是早早就明白网球对他不过是娱乐,所以才没什么胜负欲的吧。”
“没有,单纯是我在网球方面没有越前和手冢他们那样的天赋。不知道为什么景吾当时总觉得我是天才。”
“事实证明本大爷也没说错。你之前的导师,还有现在的院长,不也这么认为?”
“然而现实是天才也没用。景吾当年说我总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差一点,可能又被你说对了。”忍足低下头,搓了搓手。
迹部皱眉,“你怎么这么记仇?”
“那我们还是回忆一下美好的时候吧。比如……比如告白呢?告白后发现两情相悦的那一刻。”心理咨询师柔声心语地缓和气氛。
“啊!”迹部惊呼,“你这么一说,本大爷才想起来!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表白过!”
居然莫名其妙地跟一个没有和自己表白过的人在一起了,迹部有些懊恼。
“我明明写过情书!”忍足为自己辩解。
“你指的是初三时候放在我柜子里的那封信的话,那明明就是封匿名信。”
“你这不是认出来了吗?当时为什么没有任何回应?”怕对方看出来,更怕对方看不出来,这样忐忑的心情忍足至今记忆如新。
“连名字都不敢留的胆小鬼少挑三拣四了。你以为本大爷每天要收到多少情书啊,本大爷怎么可能一下就发现那是你写的?”他直到坐上从日本到英国的飞机,才发现这是心上人给自己的情信。
心理咨询师在笔记上涂涂改改,“没有告白过……那究竟如何在一起的呢?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大二的时候。”
“毕业工作之后。”
二人异口同声,却给出了完全不同的答案。
迹部啧舌,“你好意思说大二那次叫做开始交往?”
回国看看老同学,结果居然发展成酒后乱性。好吧,其实是借着看前队友的名义看看喜欢的人。自己若不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也不可能让他得手。结果对方居然还敬酒不吃,第二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后来道歉了的。”
“又是一封信,这就想把本大爷打发了?难道文青不管做什么都一定要写信吗?少做梦了。给本大爷当面下跪,才考虑原谅你。”
然而之后跨着时差的电话粥渐渐多了起来,每次假期两人都会找时间见面,每次见面最后还是会滚上床。
“哈?”忍足的扑克脸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那大学期间我们是……?”
“炮友。 ”迹部翻了个白眼,“信里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什么异地恋很辛苦,什么不想做本大爷的束缚,但心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搞不懂你这个少女心到底想说什么。不是应该认真的说我爱你,请和我交往吗?”
忍足愣了愣,低着头若有所思,半晌后才抬头认真地看着迹部,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我爱你,能和我交往吗?”
“笨蛋!现在说已经晚了!”迹部脸色微红地扭过头。忍足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了些西式的作风,情话开口就来,配上那张脸,真真像个黄金时代好莱坞电影里的风流公子哥,迹部有时候还挺怀念对方那副说句“今晚月色很美”都会害羞的样子。  
“他这个人看着温和,其实比本大爷还要自我中心,”面颊上的红色褪去后,迹部转头对心理咨询师说,“他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野心,实则野望都藏在肚子里,而且固执得要死,认定的事情用火箭都拉不回来。明明没问过本大爷的心情,却自说自话地讲什么不想成为本大爷的束缚,不想成为远距离的负担。后来他来英国读医学院,本大爷想,好吧,他总算是敢于迈出主动的一步了,那就交往吧,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本大爷来走。结果呢?没两年他又说不想影响本大爷的前途,又提分手了。”
“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忍足搓了搓脸。
“那你倒是土下座,抱着本大爷的腿求原谅啊,或许本大爷会网开一面原谅你。结果你倒是好,反而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大好前途不要,跑去偏僻的小岛上做医生。”
“那座岛离都市又远,又没有医护人员,岛民普遍年纪也大了,真的很需要医生。”
“是啊是啊,你是圣人,本大爷是自私无情的资本家,当初真的应该管你去死。赶上地震,你一下失联几天,大家找你找疯了,本大爷以为你死了! 你差点就���了!”
好在后来人找到了。迹部连夜赶去的时候忍足正躺在床上,受了些轻伤。迹部转头用手背擦掉眼泪,换上一副凶相,嘴里叫嚣着管你去死,然后被忍足温柔地抱过去,两人在狭小空间中的破旧木板床上结合在一起。
之后复合了。
“管你去死”, 迹部又重复了一遍当时的话,“有的时候真是忍不住觉得这是场孽缘。如果当初没认识你,或者晚一些认识你,事情可能也不会这样。”
在分开时那许多无眠的长夜里,忍足也这样想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曾见过大海,我不能当做没见过。放在他身上就变成了,我曾见过太阳,我不能装作没见过。如果没见过迹部,他会怎样?也许能谈几场普通的恋爱,没有纯爱小说里那样波澜壮阔,但平淡的好处就是不用在午夜梦回中心碎。也许他也会迷上有些几分迹部神韵的人,美丽又强大。但那个人绝不可能如迹部般耀眼。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迹部景吾。
忍足有时也忍不住想这是老天爷开的一场玩笑。自己一生的爱情命运居然在十三岁那年就注定了。在一起也好,没在一起也罢,自己不可能像爱迹部一样再爱上第二个人了。他甚至不知道是迹部塑造了他的审美,还是他的审美注定了他会迷恋上迹部。
“抱歉”,忍足沉默半响后道。他拉过迹部的手,“后来你在那座小岛建了诊所,比我当时能带去的医疗资源好多了。而我才是那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害怕被拒绝就不去告白,害怕总有一天你会甩了我,我就先提分手,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就装作不想束缚你,分手期间躲到孤岛上,因为怕听到你的消息,更怕会听说你和别人在一起。”
 “你可真够自私的,你不要我,还不想让我和别人在一起?你该感谢那场地震,不然本大爷早就和别人联姻了。” 迹部冷哼一声,但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心理咨询师边听边轻轻地点头,“想必那次分开对双方都是非常不愉快的经历。后来呢?后来在一起这么多年,想必感情还是很好的。”
“后来?后来同居之后更确定我们不是一类人。”迹部甩开忍足的手。
忍足点头,“我们的生活习惯真是完全不一样。他喝绿茶也要加糖加奶,你敢信吗?这是什么异端?他喝的红茶闻起来也像香水。装潢也是,他喜欢维多利亚风格,我只觉得那种风格看着眼晕,我喜欢京都风。”
“洗澡后不吹头发,弄得枕头都湿了的人,还敢恶人先告状?而且别看他在外边人模人样,在家糙得很,经常胡子拉碴。还有,他三四十还热衷纯爱电影,边看边抹眼泪,本大爷陪他看金玉盟都有七八遍了。话说,我以为你更喜欢日本的昭和黑白电影?”
“嘛……从电影的角度讲,我当然更喜欢昭和电影,至于金玉盟……没办法,我喜欢金发嘛。还有我虽然不吹头发,但至少枕头湿了也是我自己洗。确切说所有的衣服都是我洗。”
“明明是本大爷家的女佣来做的!”迹部眼里冒火。
“女佣每周来一次,但每周有七天。”
“本大爷也有做家务的!” 迹部这次的声音小了一些。
“上次你做家务,因为不知道看说明,让厨具和洗碗机同归于尽了。”
“至少本大爷会做饭!”
“这倒是真的。景吾意外地非常擅长法餐和地中海菜,大概每半年做一次吧。”
“……”
“当然,平时我值夜班的时候,景吾偶尔也会煮个荞麦面什么的。”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啊?你居然敢比本大爷还忙?那么忙也就挣那么点儿可怜的薪水。”
“我的薪水可是高于平均水平!倒是景吾花钱才是大手大脚的太可怕了吧?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十几万美金的咖啡机?这也就算了,也不用一下买好几台吧?我们家可不需要十台这样的咖啡机。我知道你是每个颜色都想要,然而东西太多了,多得放不下,你又特意买了隔壁的房子当仓库。这也都没什么,但给我的压力真的很大,你什么都不缺,搞得纪念日节假日的时候送你礼物我都要绞尽脑汁。”
“哼!说得好听,今年的圣诞礼物呢?不是根本就没送吗?”
“原来如此”,心理咨询师边听边飞速地记笔记,“二人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无法调和,没办法只能选择分开。”
“什么分开?”迹部皱眉,“我们只是暂时分房睡,谁说要分开了?”
复合后,他们又短暂地分手过一次,起因是吵架时迹部口不择言地说了分手的气话。双方闹了一个月别扭,共同举白旗投降 ,那次之后两个人约定吵架也绝对不准提分开。
“你要分手?你要离婚?”迹部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忍足。
迹部气势汹汹地继续道,“婚前协议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离婚你就给本大爷净身出户,不对,事到如今,要是敢说离婚就杀了你。你已经注定要埋葬在迹部家的墓地里,劝你不要再妄想。”
忍足不解地摇头。他可是用尽勇气,在迹部祖父的眼皮下求来的婚,怎么可能提出分开?迹部总嘲笑他在婚礼上哭得像个泪人,虽然他不记得了。
“您可能误会了,”忍足对心理咨询师说,“我们确实完全不是一类人,但我们也不需要一样,就像他喜欢钢琴,而我更喜欢小提琴,这不需要争个对错,二者搭配在一起反而更好听。生活习惯不一样也没什么,我不习惯有外人在家里,景吾是迁就我才搬出来的。像他这样的人,本来应该住在城堡里。事实上他从小就住在城堡或庄园里。他过去晨练的时候骑马,搬出来后却只能改成晨跑和瑜伽了。而我本来就更擅长做家务,毕竟中学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在家。”
“搞什么啊……” 迹部坐上副驾驶,边系安全带边不满地嘟囔。什么叫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的时候再回去咨询?他和忍足的矛盾还不严重吗?
“分房间是因为你把我赶走了。”忍足将车打着火。
“那不是因为你瞎说话?”迹部怒目圆睁。居然敢调笑他,被射了那么多怎么还没怀宝宝。
忍足不解,他猛一踩油门,“我只是开个玩笑。”他们在床上说过的比这过分得多的玩笑也多得是。
在惯性的作用下迹部打了个趔趄,身体前倾时他在倒车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一如二三十岁时般漂亮,仔细看却已能发现眼角的细纹。
“玩笑?也可能是真心话呢?四十一岁了,同龄人的孩子有的都开始上小学了,于是开始后悔放弃本来可以有的子孙满堂的生活了,你不是本来就很喜欢孩子吗?就像章鱼烧一样,时间长了总是会腻的。”
忍足听了这话反倒是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迹部不满地皱眉。
“没什么,就是发现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在不安,反倒是有些安心了。你问我为什么忽然开始健身?就是……希望能老得慢一些,希望外表还能和你尽量相配。景吾过去说过要是没有八块腹肌了,就要把我踹掉呢。” 而他的八块腹肌早就不知在何时变成了四块,并且有变成两块的趋势。
“二十多岁的玩笑话你也当真?”迹部哼笑一声。忍足确实胖了,但迹部并不讨厌,反而有点喜欢 。忍足年轻时是易瘦体质,忙得浑天暗地的时候两颊有时都会瘦得凹陷,摸起来简直是个骨头架子。年纪大了后代谢下降,稍微胖起来后看起来气色反而更好了。
“之前问你好几次,你怎么都不说?”
忍足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久到迹部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忍足却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应该是彻底投降了,“我只是……不是很想承认自己也有中年危机,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很失败,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是你教授选举的事儿?”
忍足打了个右转弯,“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天上开始飘小雪,忍足打开雨刮器,“你说得总是对的,我是自我中心,很固执,不想做的事就绝不去做,不想搞办公室政治就绝不参与,自以为医术无人可替,做教授 十拿九稳,结果没想到有人中途叛变。教授的位置就那么一个,这次选不上,再等也不知道要哪年。是等T大教授的位置等到六十?还是逃到三流大学做个三流教授?你说我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差一点,又被你说对了。”
忍足自嘲地轻笑两声,趁红灯拉过迹部戴着婚戒的手。婚戒并不是什么便宜款式,但戴在迹部的手上还是显得过于朴素。
“现在我可能没办法给你换一个更好的婚戒了,怎么办?”
“绿灯了”,迹部哼笑一声将自己的手抽回,“你可真是个白痴,电视剧看多了吧,以为人人都梦想着当教授夫人。本大爷差你那个教授头衔吗?别说教授,就连医院,本大爷想要都可以买。倒是你,你想要什么?教授这个位置吗?还是治病救人?”
忍足看了两眼眼后视镜,然后突然打了一个急转弯。
“你有病?突然打什么急转弯?这是要去哪儿?”
“去干你。” “?!”
“最近分房太久,寂寞了吧?不是自己把按摩棒找出来自己偷偷玩了?我早就发现了。”
“分房前也没觉得你多厉害。”
“景吾,我四十了,你不能总像二十一样要求我。”
“你都发现我自己玩了,居然还能什么都不做,果然中年危机阳痿了。”迹部牙尖嘴利地不甘示弱。
“确实中年了,但没到阳痿那么严重。”忍足将车停到没有人烟的树丛中,“不是故意冷落你,最近是真的忙,手术科研之外,还要重新开始笼络能站在我这边的人。景吾,我都想要,治病救人,还有教授的头衔,我都要。当然,最想要的还是你。”
“我其实准备了礼物,东京去年新建的奢华酒店,108层,我定了两晚顶层的总统套房来着。我们当年住高层公寓的时候,景吾特别喜欢被压在落地窗上干吧。”
“嗯……喜欢。”迹部感受着忍足抚摸着自己腰腹的大手。常年的手术使得忍足的手指上起了一层茧子。忍足这个充满野心的样子他喜欢,过去神秘深沉,甚至沉闷没有干劲的样子他也喜欢。忍足的脸他当然喜欢,但忍足的犹豫和坚定,怯懦与勇敢他也同样喜欢。
忍足不是他的理想型。他的理想型是什么样子呢?喜欢上忍足之前没想过,喜欢上忍足之后更不需要去想。
“上面也要,还有后面……”将近一个月没经历过性爱的身体,随便被触碰一下便抖得不成样子,后穴也止不住地翁合。
忍足的手指他也喜欢,嘴唇也喜欢,胯下的巨物更喜欢。
“但看起来现在忍不到酒店入住了”,忍足三两下褪掉迹部的裤子,边舔弄迹部的后穴,边讲,“好在景吾也喜欢野战的吧?”
跪在驾驶位上,上半身抵着窗户,迹部爽得眼圈都红了,一手配合着掰开自己的臀瓣,以便忍足能弄到更深处,另一手颤抖着按下窗户——他现在急需氧气。
“景吾喜欢暴露的性爱是不是?以前就喜欢车震,被压在引擎盖上的时候会特别兴奋。还有,在沙滩上的时候也是。”
“嗯……啊……你少废话……你快用真家伙。还是你真不行了?”后边被舔得大张,深处快速地翁张。要高潮了!迹部的身子止不住地抖。但他不想这么高潮。老夫老妻,还这样被轻易地送上高潮太丢人了。
“还有那年圣诞去加勒比海,在游轮的阳台上,景吾叫得隔壁的莱昂都听见了。”
忍足将自己的硕大对准入口,一个挺身,柱身全根没入。
“啊!”迹部尖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便颤抖着高潮了。
“你看就是这样,都怪景吾叫得太大声。”忍足亲吻着迹部的后背,下半身也转着圈在里面磨。
迹部被忍足弄得抖个不停,恍惚间想起了那次加勒比游轮之旅。那天玩得很疯,上面和下面都被灌了红酒,他也比平日里更有感觉,高潮连连,后来完全忘了房间隔音阳台却不隔音的事。莱昂过了一个月后才又敢和他说话,拍着胸脯庆幸自己是个纯纯的直男。
“你……你少得意了。”音调都连不成句,迹部也要嘴硬着反驳。“刚开始几次,你活差得要死。第一次酒后乱性,你捅得本大爷疼死了!”
“那现在还疼吗?”忍足一边动作,一边大力揉着迹部的臀瓣。
敏感点被一次又一次地擦过。爽死了,爽得头皮发麻,根本听不清忍足的问题,除了无意识间发出的呻吟声,什么话都讲不了。
“景吾有一点说错了,我怎么不愿意流汗呢?我流了不知道多少的汗在你的身上。永远都不会腻。”
“快点……啊…嗯…爽死了…嗯就是那里...用力操那里……” 迹部根本听不清忍足讲的话。
后来又被拖出去,躺在引擎盖上被进入。洁白的雪花落在迹部颤动的睫毛和艳红的西装上,衬得舒服得脚趾蜷缩的迹部如同雪国的精灵,圣洁的同时又无比淫荡。
忍足确实胖了,但不是坏事,腹肌虽然没那么明显,但胸肌更厚实了,迹部将手搭在对方的胸肌上,被操得一颠一颠的时候意识模糊地想。
到酒店的时候迹部不甘示弱,拽着忍足的领带,骑在对方的身上,甩着金发,快速地摆动着腰臀,像是在驾驭一匹骏马。这本来也是他今天穿得如此艳丽的目的,他势在必得,哪怕忍足真的入了圣,他也会让对方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下。
高潮抖个不停地时候,被忍足反客为主,被对方抓着双手,按在百层的窗户上做了。后来站不稳,就又改在跪在窗前。
忍足说得很对,他确实喜欢窗前,哪怕有时候忍足的恶劣性子上来会把他摆成羞耻的姿势。啊对,在东方快车上的那次就是,让他双腿大张地对着窗。
过分。迹部狠狠地用力夹了一下体内的巨物,如愿地听到了身后的喘息声。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迹部自己也被刺激得抖个不停。
但他还是很喜欢,就像现在,东京的灯火辉煌全都臣服在脚下,而窗户中映出他与爱人的影子。
世界与他们同在。
“我觉得我要死了……”忍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简直觉得全身上下没一处不在痛。老了,二十多岁的时候经常玩儿得这么疯,而现在他感觉自己真的已经被榨干了。
迹部也仿佛被车碾过一般,但还是要嘴硬着嘲讽忍足没用。
“宝宝……”迹部背对着忍足躺着,小声嘟囔。
“是叫我吗?”忍足不解。
“你少恶心了,四十多的大男人装什么宝宝啊?”迹部转过身轻轻拍了对方一个巴掌,“你不是说医院经常有刚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的宝宝吗?”
“侑士,下次再遇见的话,我们就领养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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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sley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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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单程候鸟》——老年超人的自述
        那颗星球在走向灭亡,而我无能为力。
        彼时,我栖息在另一个如镜面般的宇宙:有堪萨斯州、有特拉华州、有新泽西州;有斯莫维尔、有大都会、有哥谭。所有的故事尚在开始之初。鉴于我是候鸟、是宇宙的难民,我没有选择过多地打扰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他们拥有自己的超人。
        我检查着地里玉米枝叶的生长情况。约莫十年的隐居生涯里,我没有破坏这个世界的经济链条与货币流通,通过在世界各地零碎地打黑工攒上一小笔积蓄,在堪萨斯置办了一处玉米地,简单地搭了间木屋。更多时候,我往往乐意手工完成一切种植活动,不论是播种、施肥还是打药。布鲁斯曾经对我传统的作风兴味盎然:我们都知道氪星人拥有超能力,但我倾向于走路而不是飞行;体力劳动而不是能力代劳。幼时,爸爸曾经与我坐在斯莫维尔——我的宇宙的那个斯莫维尔——小屋前研究古老的钻木取火之术。人类从学会驯服火焰到如今的驯服宇宙,经历了难以胜数的变迁。我无从见证他们的开始,却见证了他们的结束。
        就在我观察并标记一些抗旱、抗倒伏的玉米植株时,我收到了那个消息:我在我濒临尽头的世界里,留下了堡垒中最后一点信号发射装置。那是一些氪星科技,加上韦恩集团在后人类时代尽头研发的新兴技术,我做了一些联合,就像早已于历史洪流里远去的世界最佳搭档的某种衍生,我称呼它为诺亚发射器。如果布鲁斯还在,他会嘲笑我的。我就是知道他会。
        出于那片宇宙早已是寂静与荒凉的合集,诺亚发射器很少进行工作,这意味着一旦它决定发出信息,那么一定是重要的。我匆匆点开接收屏,呼吸为显示器之上氪星文速记符号所表达的含义而一颤。
        显然,我的世界已坚持到某种极限,那个宇宙将像碎纸机里的纸屑缓缓坍塌。
        你想象过宇宙毁灭的场景吗,布鲁斯,我的挚友?我询问着心中之往昔。
        我多么希望那会是一场彗星碰撞、一次外星殖民袭击或者一件超级反派灭世计划,意味着我能为此做些什么。我会扛起陨石或彗星;与千奇百怪的外星人战斗,就像我们曾无数次经历的那样;击溃罪犯的行动,不论它有多邪恶。
        然而,这个宇宙它只是——它只是,衰老了。即便于我而言,这趟旅行亦显得危机四伏。我没有穿制服——已经没有必要了,在我的世界,人类族群业已不复存在;在我隐居的世界,原住民超级英雄承担“S”形盾标足矣。
        我仍穿着剥玉米时的工作服,飞在尘烟四起、疮痍满目的衰老地球。我需要从这颗即将不复存在的星球取回一些物品,出于某种念旧心理,我坚持把它们存放在这里,直到世界的尽头。这会是我生命中最后一次“救援”行动,这一次为我自己。我抬起头,注视虚弱的太阳:它仿佛终将熄灭的、垂垂老矣的灯泡,孤单地挂在银河系天花板上,将将为我提供些许能量。由于无尽虚无蚕食这里的光辉,我的肌体与力量正缓缓流失。没有时间留予我怀念老城市了。我直奔孤独堡垒。
        这里的堡垒中,珍贵之物早已被转移去隔壁避难之世的小屋里,例如搭载早已休眠的父亲的AI机体的水晶盘。我曾在研究平行宇宙原理的那数十载里顺便经营着孤堡外星球植物园,后来也因黄太阳正走在消亡道路上而满园枯萎。我不再饲养任何动物。噢,动物,它们很好,只是总归会离我而去。岁月的流逝在我疲惫的心里不再有明显的感受,但我的确不愿再承受任何生命的陪伴从我身旁被剥离。
        岩浆自地下爆燃而起,冰川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融。塌陷的土地使孤独堡垒1/3的体积沉入漆黑的、暴虐的洋水。我在混乱中取下诺亚——这块小小的机械体已完成了它的使命;又从仓库深处找到一只金属收纳箱:它处于某种将要熔化的状态,但还能用。
        那些需要收拾走的行李相当纷杂,我很难想象当初以什么样的心态留下了它们。从新到旧,我找到了世界上最后一个人类的头骨(愿拉奥保佑她);曾参与组成哥谭市的一块碎裂的石砖;一些已经干枯的小麦种子(事实证明我无需做这个努力,因为其他宇宙显然也同样有小麦存在);一枚无线耳麦,全黑色流线型设计,背面印着小小的蝙蝠标志;一块《星球日报》胸牌;一枚戒指;一个正义联盟十周年限定神奇女侠纪念娃娃;一枚蝙蝠镖;一本《超级英雄观察手记》;一张“Wayne Enterprises”企业年会明信片;一小罐土壤;一册老旧的诗集……
        ……我还记得那本诗集。开篇便是莎士比亚合集,之后是泰戈尔。它曾经被放在韦恩庄园的藏书室里,由艾伦·韦恩购买。
        哥谭市陷落前,我想要留下这个家族的一些纪念,在书架前徘徊十分钟,只是取走了这本诗集,将它与其他纸制类、塑料类纪念品统一进行了化学加固。它的扉页上以老派的花体字注明了购买年份,标以“A.W”的署名;之后是“T.W”;接着,页面最下方,是几行我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它没有署名,只是涂抹一块横着的黑色的墨水渍,看起来像蝙蝠的形状。布鲁斯在年迈之际常常泡在藏书室里,想必这行话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它是一段摘抄,出自《第18号十四行诗》:
        “……一切美好事物免不了褪色,
        偶然地摧折亦或自然地老去;
        但你的长夏将永不凋落,
       也不会损失你那皎洁芳颜;
        死神无法逼你气息奄奄,
        你将永生于不朽诗篇:
        只要人类尚存在一日,心明且眼亮;
        这诗将长存,伴随你一生。”
        ……
        我曾以为摘抄这首诗是布鲁斯在对于即将逝去的生命进行慨叹;后来,又以为这是我的搭档对于人类的祝福;最终的最终,我发现它确实是一段某种隐晦的祝愿。足够隐晦。
        我在此世间存在的时光几乎比宙斯还要长、久到我梦见摩斯普尔格的闭环零落、久到我几乎忘记自己作为人类时刻的感受。
        然而,我依然是克拉克·乔纳森·肯特;我很确信,作为地球的养子,我仍热爱着这个世界。即便候鸟迁徙,落入相似又不相似的、新的纸糊的世界,我知晓那不属于我,可我依旧无可救药地热爱着她。在降落新的星球时,最初的最初,我所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我好想念乡间的耕地”。
        匆匆地将这一摞旧时代的纪念品收入囊中、躲避着掉落的晶体与石块,我的身体因黄太阳光的流逝而愈发感到虚弱。我能看见我的掌纹在加深、手指的背面正皲裂着、爬上苍老的纹理。我向身侧高台跃下,就着势头一滚,避开沾着火星坠落下来的一段枯死的藤蔓,并难过地意识到那是我和挚友一起照顾过的外星球长生藤。
        很快,这里将不复存在。如同早已消弭的大都会与哥谭,我曾经睡过的床铺、喜欢的水晶舱、养过的植株、收集的一大叠咖啡袋包装纸,都将烟消云散。仿佛这个宇宙从未存在,仿佛我从未在此生活过。噢,对,咖啡,咖啡杯。我勉力捞起操作台边的马克杯,上面模糊地印着蝙蝠侠LOGO和一段黄色的、可爱的腰带图案,其色彩在年岁的冲刷里黯淡。它也必不可少。
        我难以承受更多我作为「人」存在过的符号消去,这其实是一种矫情。实际上,我的生活与人类的生活早已失之交臂多年,这十余年来,作为宇宙难民的生活是我近期千万年生涯里最贴近人类的一短时间,在其他的某些时候,我甚至无法拥有自己人性成分的参照物,于百万寂寥里做奇形怪状外星各色虚弱生物行列中外貌最奇特的怪物。
        但我就是知道,那些品质仍然住在我的身体里。
        这就是为什么那首短诗摘抄是一种祝福。布鲁斯想让它永远呆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他这么想着,他便做到了。它像是一个锚,同它的主人般坚韧倔强,死死钩在岸上,奋力地拉着一艘年迈的、吃水量极深的钢铁轮渡,不使得其沉沦。亿万年与记忆的较量,没有让我忘记怎样出色地经营菜地;更没有使让我遗忘瞭望塔的银色、星球日报那个土气大球在阳光下泛射金光、爸爸握着我的手告诉我“要耐心,克拉克,要耐心地面对这团火”、蝙蝠起起落落地偶尔降落在穿着高领毛衣检查录音带的布鲁斯身上……或许那位智慧的顾问早已预料到我如今的田地。他活在痛苦里,而我活在回忆里。
        周遭的温度越来越高,我逐渐变得能够感受到手中金属箱的炽热。一些熔液从箱体边缘流下,我的手心滚烫,脸颊也是——我意识到我在流泪。还会落泪这件事甚至使我松了一口气。我冲出堡垒半水晶、半石岩的大门,发现太阳几乎就快要熄灭了——头顶满是虚弱的星星,于一望无际的银河下,倾泄濒死的余辉。冰川与火焰交融;黑色的海浪卷起红色的岩浆——那之中想必是任何一点有机物、蛋白质或者病毒核酸都不复存在了。
        全世界都完蛋了。
        然而说一句不合时宜的,这个场面依旧十分美丽。此时此刻,我希求有谁能够站在一旁,共我一道面对周围一切。倘若人类信仰的天堂真切存在,我虽孤身于此,希望身边站满前时代的灵魂,与我一起向这宇宙道别。我多么希望身后满是祷告者的魂魄,在某事某刻入我梦里,让我找寻其中是否有熟悉的面孔。或许联盟正站在我身后。
        我的力量正无法阻拦地离开我的体魄。我低下头,俯瞰那冰面,惊讶地看着那一张脸,吃惊于它的衰老转变。我的真实年龄确实已经十分、十分苍老,可岁月曾无法在我的面庞留下诡计;如今失去部分黄太阳光的短短半小时内,我的头发迅速变白,眼角开始爬上更符合年龄的痕迹。那套菜地里常穿的工装裤被烧得破破烂烂,手臂上也满是污渍。
        我变老了,而这个世界正在熄灯。
        我抱着箱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来时的时光粒子通道飞去。太阳小得像一只正在阖上的眼睛,世界也因此哭泣。很快,这里将会再也没有光芒了。Up, up……And away. 我在那只眼彻底合上之前滚落进窄窄的平行宇宙通道口,浑身脏污,不知落到农场的哪个角落去了。
        全宇宙的火呵,宛如被一只大手关灭了。
        温度骤降后,我才意识到脸颊发凉、手臂疼痛。我环顾四周,意识到我掉在村庄旁95号公路边。这里距离我的农场不远,我只需要……
        ……忽然,我意识到了什么。超级听力在一阵耳鸣后回归,我听见道路不远处,停着一辆发动机声音异常的汽车——听起来像是极为昂贵的名车发动机配置;一串脚步声,铃萝似的朝我所处的方向走进,那皮鞋叩击混合小石头的泥土路的声音那么耳熟。
        我缓缓从一蓬遮眼的白发里抬起头,于这诺亚方舟的避难桃源抬头,直直地望见那个全身Gucci定制的年轻男人站在抛锚的豪车旁,向我扬了扬眉毛。所有的细节与记忆中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他用陌生、警惕又带有几分狡黠的目光观察着我,扫了一眼我怀中的金属箱。
        “你好?”布鲁斯·韦恩说。
        “你好。”我说。
        我低下头,看了看我刚解救出来的纪念品行李,成堆的杂物最上方,搁着一张小半边被诗集夹住的明信片,上面印着大大的韦恩企业LOGO。我几乎快要能够听见对方高速运转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了。倒不必忧心暴露样貌,我方才从无光世界回来时带来的苍老瑟缩的体魄与这个世界的超人看起来截然不同。众所周知,超人不会变老;没有人能把我和卡尔·艾尔联系起来,即便对方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
        但这些都不是我目前所关心的。
        我嗫嚅着嘴唇,不太熟悉它爬上皱纹后的触感,眼球颤动发酸:为能够再次亲耳听见这声音。他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不是我的。我提醒自己。我的力量在缓慢地回归,如果我们相处得太久,伤口愈合的速度将会暴露我的身份。但是……我紧紧盯着来人的眼睛,享受那熟悉的钢蓝色——不再是这个宇宙的电视里隔靴搔痒的蓝色瞳孔的水汪,而是——拉奥啊,隔了万亿年后真实地站在我面前的——蓝色的——海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想念它,即使在世界末日里,我尚且能够用亿万年经历里累积的理智克制这些情感,可当与本尊相遇、梦成现实,这种情绪如开闸之水暴烈地冲刷着我的眼睛。诺亚兴许带来了轮回,但英雄自有各自的命运。我只是一位隐居于堪萨斯乡间的外来客,只要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布鲁斯不会知道,眼前的老人曾在几亿年生命中望不到尽头的光阴里无数次缅怀这个场景。
        而我永远也绝不会宣之于口的。
        我将居住此地,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我会看着别人的World’s Finest故事再上映一次,在孤单与怀念中走向老去、迈向死亡。
        我是,如此地赤忱却绝望地热爱着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P.S:
私设满满,主要是想写老超。其实这个世界的正联很快就发现了他们宇宙多出一位避难隐士,也清楚这是位没有恶意的超能力者,不过老爷的性格大家是知道的,还是跑来暗戳戳调查了,结果过来直接撞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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