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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赌场打工真实吗
shuaabxyooj · 11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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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aab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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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8559com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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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fulcockroach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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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尼亚夏日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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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bastion的妹妹要结婚了,在罗马尼亚。
妹妹本来不想大费周章,但是母亲建议来次旅行婚礼。自己年轻的时候从康斯坦察搬到维也纳又搬到美国纽约州,太繁琐太仓促的路途上都没有好好看看风景,而且妹妹一直说想去看看维也纳墨蓝色的多瑙河。
上路的时候带上了seb。
现在是夏天。晚上sebastion在长滩拍完最后一场戏——骑摩托甩掉背后追自己饰演角色的敌人,sebastion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脸上有很多水珠,洛杉矶临海夜晚的空气湿湿的。
“seb,有人找。”助理在旁边招手,指了指拍摄公路旁边亮着霓虹牌子的休息站餐厅。sebastion吸了吸鼻子,下了摩托。推开门听到铃铛发出响声,可能因为潮湿的空气没有那么清脆。现在已经很晚了,没有客人,sebastion看到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桌子上印着“Old Chub”烫金泡泡字的空易拉罐已经堆了很多。
“sebby,你爱喝的。”妹妹扔了一瓶在sebastion怀里,是Oskar Blues Brewery出的新款。sebastion叩开易拉罐环喝了一口脚勾着凳子坐下。妹妹今天穿的白色碎花裙子,很好看。
休息站餐厅窗户很大,风会吹进来。看不清的灌木在窗边沙沙的响,但是sebastion知道灌木那一边就是Sunny Jim's Sea ,那里的山洞到傍晚会变成紫色,还可以看见成群的海鸟。
“sebby,别发呆了。我知道你很难。”
妹妹放下易拉罐狠狠磕到了桌子,sebastion觉得或许一会儿自己该给这张木质桌板道��歉。他歪着头盯着那个易拉罐,水雾在上面领结汇聚然后沿着瓶子滑下来,干涩而缓滞。
“sebby,我知道你什么打算。但是,嘿,看在妈妈的份上,你这个戏拍完了就给我回家来,去罗马尼亚小时候的房子里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参加我的婚礼,好吗?”
sebastion还是盯着那些水珠,它里面装着一座蓬莱仙岛。
“你不准又消失掉,你不能一直这个状态,”妹妹顿了一下,“不是演戏就是发呆。你本来的自己哪去了?”
本来的自己哪去了?陷入角色的困境或者抽出身穿着亮粉色出席名流的宴会,很多次sebastion自己要求戴上墨镜,这样就可以把四处缠绕的笑脸,像微小宇宙爆裂发出白昼亮斑的记者摄影灯,时而沉闷时而刺眼的目光,所有的东西都模糊掉,然后快速完成工作逃离现场。之后的一段时间,sebastion发现自己可以不用墨镜也可以逐渐把眼前的一切看成流动的油画,摸不到的这些事物一点点变成五彩斑斓的油墨滴飘在空中。
“Chris最近找了女朋友。”妹妹抬头盯着seb的眼睛。
“Chiyako。I know。”说话了,终于。sebastion感觉嗓子也糊上了水汽,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字母音节就已经融化在水雾里不见了。seb知道自己的声音这样听起来软绵绵的。seb讨厌自己的声音。
“跟我回去,听到没有。”有的时候seb感觉自己一直都是一场盛夏的暴雨,带着某种隔天就要腐朽的死亡气息,所以才会有如此决绝的盛大,然后像蝉一样突然闭嘴,终结在夏天。
“OK。fine,fine。”sebastion敢打赌自己如果不答应的话,妹妹今晚估计就不走了。
但,事实上今晚立即被领走的是seb自己。妹妹直接在片场拽了助理,助理点头说拍完了可以放sebastion回家。seb真的有些恍惚,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之后妹妹好像松了口气,出去的时候骄傲的拍了拍一辆停在星球形状白赤灯下的红色小SL。那个灯下面有很多扑簌的小虫。“爸爸送的结婚礼物。”sebastion吸气笑了笑,钻进了车里。
看不见一点光的山路只有妹妹的奔驰发亮的铺着前路,旁边的海树有点像高大的浮萍,空气里有海腥气息和海鸟喝雨水的味道,皮椅咯吱咯吱的seb不喜欢听,所以打开了车载音响。
For the love. I'd fallen on
In the swampy August dawn
What a mischief you would bring young, darling
When the onus is not all your own
When vou're up for it before you've grown
Wow-wow
或许seb听过这首歌。它唱着——
我落入潮湿的八月,我受过太多痛苦。
seb在黑暗里看到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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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拍「The Falcon and the Winter Soldier」的时候sebastion在布拉格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住在橘色小砖砌成的prague街区44号——剧组专门为zoom男爵这个皇族角色租借的一套别墅。Chris没有戏却大老远飞过来了。
他胡子又长了。装模作样地站在门口,叉着腰开玩笑说让退役的美国队长来看看他的老朋友。在场的MCU编剧导演都笑了,他到底来看谁的大家一清二楚。
chirs径直踏了进来,seb坐在那个布满灰尘但仍然五颜六色的希腊硬沙发上。chirs好像谁都没空理,像一个徒步旅行很久的流浪者,不坐上那个沙发休息的话下一秒就要累死。seb感到身边的沙发位置轻轻的震了一下,然后chirs的手搭了上来。
seb想站起来走人,或者像刚刚演戏那样——用自己套着瓦坎达机械臂的左胳膊,给那个人来一下。当然后来在剧里他确实情绪激动的摔了zoom的白瓷茶杯,还差点掐上他的脖子。
现在没有在拍摄,但是seb要求自己一直沉浸在角色里。The endgame里chirs跳了那个该死的舞之后就不再饰演美国队长了,按剧里的说法,well,他到月球上享福去了,但是特么的自己仍然要按照MCU的要求像James Buchanan Barnes一样生活。seb现在就是恢复记忆之后被某个人残忍留在现代的可怜小鹿仔。
Chirs不会不知道他这张脸现在出现在尚未出戏的seb面前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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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endgame之后seb想这是最后一次做了,和chirs,或者正确的说是steve。
seb还留着长发穿着bucky的褐色夹克,Chris来敲他休息室的门。seb手里拿着卷成筒的台词薄被chirs抵在墙上亲吻。外面就是电影里那个美国队长去还宝石并永远消失直到变老才回来的树林。seb突然很委屈,他任由chirs的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然后一点点尝着chirs嘴唇的味道,像半罐过期的桃子酱,像满束衰败的野雏菊。
chirs进入的时候叫他seb。可是sebastion觉得他是steve,他现在一点也不像chirs,steve是理性的箴言、神圣的条约、至高无上的律法。seb有点痛,但是更多的是难过。在无数次的顶弄里,seb听到脑海里有人叫他bucky。
委屈到了顶点就像吞了玻璃碎片,满口的鲜血却吐不出来。
seb的手指尖冒了细密的汗珠,但仍然死死抓住台词本。chirs松开搂着seb腰的手去拨开衣服拉链,然后把sebastion套着机械戏服的胳膊猛的抬高,从seb的颈窝亲到胳膊内侧的软肉。seb手有一点软,被chirs抽掉了台词本,扔在地上。
“求你了,求求你……”seb在chirs咬自己耳朵的时候抱住他,并且有点想哭,但到底在求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chirs告诉自己他不走的时候,seb整个人溺在暗色里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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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来干嘛。又想装防止巴恩斯落入深渊的好人吗?
sebastion转头看着蓝色眼睛笑的特别像金毛的chirs,语气还保留在刚刚拍戏跟Sam讲话时的不耐烦。“你来这里干什么,拍狗粮广告吗?”
Anthony在一边儿笑。“他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不行吗?”anthony在一边也穿着戏服,chirs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OK,come on,这里没有他的戏请他出去好吗?”seb干脆直接站起来转到导演面前,另一手拽着穿着米色衬衫的chirs,把他送出了prague44号。外面有点飘着小雨,chirs还是一脸笑的任由seb把他推到门外的台阶上,黑色带一点金的短头发立刻沾上了细小的雨珠。
Chirs翘着嘴角,瞳孔里装着蓝色星星。
小的时候seb经常听莎士比亚的歌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剧中经常唱‘把我的罗密欧给我,当他死的时候,把他带走,把他刻成一个个星星,他会使天堂的面貌变得那么美丽,全世界都会爱上黑夜,而不会崇拜太阳。’seb疑惑为什么会因为星星爱上黑夜。
chirs还在笑,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脸就是seb委屈的解药。sebastion好像明白了或许朱丽叶爱得从来就不是那个男孩西装革履发胶的香味飘到鼻子里,而是回家路上下雨他把扣子解开额发湿了一点在等车的那一刻。
戏演到三分之二了,中午阳光很好的时候导演要求拍sam与bucky抢夺新美队盾牌的打戏,bucky被击中要害吐了口血,跪在了那个粘着血浆的红蓝盾牌前。seb有点恍惚,他想起曾经很多次拍Captain America系列的时候自己跪在chirs裤裆前也是这个姿势,湿漉漉地张着嘴。
seb现在又开始感到很委屈,他有点分不清是bucky barnes在委屈还是真正的sebastion stan在委屈。
黑漆漆的拍摄镜头怼在seb脸上,他爬了起来,手里抓着盾站在从破旧大楼窗户射进来的阳光里。导演很满意的得到了他想要的镜头效果,随后bucky把盾牌扔给了sam,很重的盾牌从Bucky的金属臂上滑落,发出索索的摩擦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Sam。这是steve留给你的。”seb喘着气说了bucky的台词。
可他什么都没有留给我。
傍晚sebastion回自己房间,在上楼的时候就忍不住哭了,或许演一个一百多岁不太理解现代的二战老兵对自己情绪影响太大了。结果打开门就撞见chirs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床上。seb啧了一声,眼睛还红红的,他赌气不去看chirs,伸手把钥匙摔在了跟那个希腊沙发款式一样的床头柜上,这里的家具都像五颜六色滚了一身灰的虫子。
肯定是Anthony这个坏人把自己房间的备用钥匙给了chirs这个坏人。妈的,两个坏人。
与此同时在酒吧放松的anthony还搂着一个摄影大哥摇头晃脑的说:“well,你们都知道的,最近seb的情绪特别特别不好,我也是尽点兄弟情义嘛,希望他们俩今晚能好好休息……”
“seb。你很委屈。”chirs没有再像早上一样温柔的笑了,他站起来冲seb伸出双臂,蓝色眼睛里依然有亮的星星。seb闻到很香的味道。
“我买了你喜欢吃的派,桃子果酱的。”
seb没有把自己放进chirs怀里,只是站在床前,眼泪还没有擦干净就直接问派在哪里,意识到自己声音还带哭腔后seb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气鼓鼓地看着他,“我饿了。”
Anthony在酒吧里喝酒跳舞,另一边的seb又一次被chirs抵在墙上,chirs敲开seb的嘴唇,手也向seb衣服里滑去。“我看见剧本了seb,他们让你和anthony滚在一起。告诉我你不想,你很难受对不对?今天中午的打戏你很痛对不对?我还看见你摸那个盾牌了,你在想念steve,或者说你在想念我对不对?我知道你脸上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宝贝,我很了解你,sebby。”
chirs的手指狠狠探了进去,seb吃痛咬了chirs的肩膀,努力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我也很想你。”chirs在亲他。“所以我来了。”
“我以为……亚特兰大是最后一次…”拍摄终局之战的最后部分他们在亚特兰大,他们俩在没上锁的休息室做爱,seb一直以为那是最后一次,bucky再也见不到steve就像自己再也见不到chirs一样。理论上来说seb是一个很悲观很被动的人,他在那之后是绝对不会去主动找chirs的,更不要说做其他的了。
chirs褪下seb牛仔裤子,钳住他的双腿把seb整个人卷在怀里,seb的腿缠上chirs的腰被chirs挺身进入。seb贴着墙被硌着很不舒服,于是两个人又换到那张硕大的coda四角床上。
chirs顶到很深的位置时掐了seb的脖子,seb开始出现幻觉,有烟花在他脑海里炸开,在chirs贴近的时候他亲了亲chirs的脸叫了声steve。
接着seb胯下的抽插就停止了,chirs退了出来。
seb有一点清醒,感知无限放大,他突然发现面前的chirs既没有穿蓝白相间的作战戏服,胸前也没有那颗银色凸起的星星。
“sebastion。”chirs叫了自己的全名。“你这样不行。”下体没有充盈的感觉了,seb讨好的凑上去,泥泞的穴口开合着,他知道刚刚chirs因为这个生气了。
“你好好看着我,seb。”chirs现在就在这里,捧着sebastion���脸,但就是不再进入了,这让seb想射又射不出来。
seb终于崩溃了。
“你真的太他妈贱了…chirs也是,steve也是,你们全他妈是贱货…你之前走的那么干脆,你现在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chirs,你他妈的,你知不知道我想你,你回来好不好,我需要你…你不能让steve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chirs现在简直就是乘人之危,他用手去擦seb的眼泪,seb还在哭,跟上次亚特兰大的情况一模一样,他入戏的时候做爱会一直喊steve的名字,而chirs则每次都会佯装生气的在seb马上高潮的时候抽离,设法把他恢复成sebastion自己,而不是bucky或者其他什么抑郁的角色。
chirs又重新进入,seb发出一声闷哼,“steve怎么样没有人知道,但chirs永远不会离开sebastion,永远不会。”
每次都是这样。chirs想起在endgame结束不久seb就被叫去拍winter solider电视剧了,原因是导演想让seb一直处于创伤状态,软软呼呼的小王子被残忍的割裂撕扯成杀人武器,尘世一遭每个人都要烟熏火燎的落俗,但是chirs觉得seb也好,bucky也好,他们都像明亮透底的镜子,即使碎的四分五裂,也能从片片碎屑里倒映出自己。
chirs看到镜子碎屑里蜷缩着曾经那个布鲁克林的中世士兵和那个罗马尼亚笑起来很甜的小熊。他拼凑碎毅的镜子,他拯救碎毅的镜子,他爱碎毅的镜子。
MCU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被全世界无缘无故踩踏的冬日战士,sebastion也理应得到罗密欧星星的眼睛和无穷无尽充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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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婚礼筹办的差不多了,seb坐飞机独自先到了罗马尼亚。妹妹执意要开着她的那辆sl在维也纳转一圈,为此还专门买了相配墨蓝色的裤裙和墨西哥帽。
罗马尼亚老房子在树林里,4公里外还有一处豁然开朗的草坪,中央立了一座被废止的农牧神像,当地人叫它西蒙·圣列奥多,长得很像潘神花园里的法翁。
seb单肩挎着背包,伸手摘掉墨镜打量着神像石雕,孩童时觉得它高大无比形色怪异,再次见到它时seb跟它一样高,伫立良久seb无端想起白头大干的维也纳山神举行婚礼时下起过白色花瓣雨,是深爱主的花草清风在告别,不过现在罗马尼亚没有神,seb也没有。
安静的过了一天,seb卷着袖子在修缮房子的木板楼梯,来到时候带了很多Old Chub罐装啤酒,seb晚上没吃东西,但啤酒罐堆了一地,不过楼梯下面草丛很高,看不到歪七扭八的易拉罐,只能听到戚戚的虫鸣。
seb有点想笑,他想到昨天自己还在纽约长滩拍海边公路追逐戏,今天就到了罗马尼亚丛林,一个人修房子修到半夜。seb一只脚踏上楼梯使劲踩了踩,楼梯没怎么晃动倒是自己的Loake麂皮靴子发出咯吱的声音。看来是修好了,seb嘴角扬了扬。
他回屋的时候甚至有点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小时候妈妈每一天都在告诉他要离开,现在四周没有尖叫没有摔打碗筷的声音,没有铅块颜色的IMAX高清镜头和无人机,这里从窗外看不到银河流淌的霓虹车灯,而且seb知道,4公里外的石雕任然伫立在那里,任何永远不会离开的东西都让seb感到安心。
seb用手机放了那首歌,他关了灯躺在床上。
From the faun forever gone
In the towers of your honeycomb
I'd a tore your hair out just to climbback.darling
When vou're filling out vour only form
Can vou tell that it's just ceremon'
Now vou've added up to what vou're from
Wow-wow
它唱着——
在农牧神像前,你还是你吗。在绿色高塔里,你还爱我吗。
在夏天这个时候seb会很难睡着,他想起chi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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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rs推了所有的商务在第二天早上抵达罗马尼亚。
一路上跟助理和Chiyako打去了电话说自己想去东欧放个假,刚好「Ghosted」的宣传也差不多结束了,就直接上了飞机。助理一听到是东欧就那副自己懂了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跟chirs说好好宠你的小男朋友,别又让他哭鼻子。至于chiyako那边无所谓的公关女友,就没有什么需要过多解释的了。
chirs和seb的妹妹一直有来往,只不过这个可怜的小男朋友还被蒙在鼓里。
早上seb起的很晚,他刚打开房门想来个晨跑就看见chirs蹲坐在自己昨天晚上刚修好的楼梯上。
“我操!?Chirs Evans?你他妈…你他妈犯什么贱?”这下seb跑不了了。
“heybaby,easy。”chirs拍了拍坐麻的腿,心说你再不起来我就私闯民宅然后给你来个早安吻了。他一脸无事发生自顾自进了屋,把自己的行李包扔在了seb卧室的地板上。“早餐吃什么?我来看看冰箱…”
seb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还呆站在屋外草地上,chirs已经到厨房熟练的煎鸡蛋了。场面有点好笑,chirs用有发达肱二头的肌胳膊小心翼翼敲着鸡蛋壳,seb反应过来后从屋外一路吼叫到chirs面前。
“你干嘛啊chirs,你把话说清楚。你他妈,你是不是跟我妹妹串通好了,还是我妹妹找的你?不是,关键是我现在好得很,我他妈一个人呆在这里好得很啊!你给我滚出去!”
“你妹妹说你昨天在长滩拍戏的时候还想钻到山洞里去。”黄油烧化了在滋滋的响,chirs一边说,一边摆弄平底锅。
seb气笑了,“那是Sunny Jim's Sea的海崖洞穴景点!我认识那边酒吧的老板!你们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再来关心我,chirs,你能不能在乎下别人啊你这样随便放下工作跑来…”
“别人我不在乎。”chirs大义凛然的语气又出现了,就好像在说“为了公民自由”一样,这是演美国队长的后遗症。
十分钟后seb撅着嘴在餐桌上吃煎鸡蛋,chirs问他牛奶要不要煮热了喝。
抬头看到外面阳光正好,两个人穿好衣服徒步走了很久,到了神像前他们俩躺在草坪里chirs说seb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德克萨斯州第一次相知相识第一次看山上的日出。
其实十多年以来两人在一起就像是刀刃深划般冷冽的伤痛,被戏中角色混乱的关系逼迫恢复,又被好莱坞似有似无的规则裹挟飞奔。
太阳照射seb的绿色眼睛。chirs在近处,法翁石雕的脸色冷峻发沉,他们都在噩梦里望到seb几乎维持不住的身形,眼底有什么东西饱满欲滴,极像悲哀和怜惜。seb身体在发烫,作一阵烟落进衣角的褶皱,天色被眺望,湛蓝又清明,清明得让人想爱上。
梦里chirs很神经质地突然出现,迤迤然途径这个男孩的枯萎,按动了seb某个触发键,闸门开调,洪水倾污而出,淹没河口洲毫无防备的人,在现实里破碎一千次,在幻想里就会破碎一万次。
时间是阶梯,托举上下沉浮的人短暂停留,理不清的缘分往后也就没有再多,而seb害怕chirs只是偶然施救,然后永远离开。
seb花十分钟回神,梦里的救世主近在眼前,等他醒透。他要起身,享受着亲吻来势汹汹时那些纷纷情欲,最后半点心也被掏光,好像两个人都停止了流浪。chirs 说你是个坏男孩。在这样的描述中seb睫毛乱刮,从心里升起的飓风被缝进chirs星星的眼里,落地成细密的针脚。
他们俩躺在石像前亲吻,seb的余光看到农牧神像怪异的鹿角沾到了天上的云,他现在一点脾气也没有了。chirs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
seb想去的山洞外面是岩褐色里面是紫色的,这里天空是亮蓝色草地是翠色的,相比之下倒也没有那么不堪,seb骑上chirs丰盈的肉体,看着紫红色的性器在自己的下体里没入又抽出。现在seb有神了,他想起很早之前自己看过的佛罗伦萨教堂壁画「圣母与圣徒同坐」,红色披风的圣母在哺乳,神在慢慢出现。
seb又被chirs翻过压在身下,所有农牧神的一切都被亵渎了,他们纠缠着做爱,白花就在他们的唇边盛开。
神不爱世人。
神爱世人。
seb在chirs怀里控制不住的上下晃动,这一切让他想要立即死去或者永远活着。seb一辈子去不到一个万神殿,却无师自通地找到伊甸园,他要闭眼聆听,心底却有声音说苹果从树上落下来了,去看看吧。走近看又不仅是苹果,树下还有虚幻的瓦坎达山坡,化成一滩水的布鲁克林雪糕,开幕式烟火和圣诞节的平安钟,还有一张床,有人躺在上面,翻过身大义凛然的问seb要不要去佛罗伦萨教堂一起祷告,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濒临释放的时候seb看到从chirs胸口掉出来的sani项链,这是在Captain America 3宣传的时候seb送给他的,送的时候他跟chirs说这个项链上嵌了蓝色星星石头,chirs几乎整个宣传期都带着它。
后来的两人拍不同的戏chirs会偶尔寄来明信片,在一张法国坎塔布连海的明信片背面chirs说“燃烧的星星会落在海底开成珊瑚,珊瑚会亲吻海浪,我会亲吻你。 ”
下午转凉,温存之余chirs咬着seb的耳朵:“我们回去吧,回去洗个澡我给你做烤羊肉。”他知道seb不吃牛肉。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seb掰着指头算自己以后要准备哪些东西,自己妈妈什么时候过来,妹妹的婚礼还有不到10天了。chirs嘿嘿笑着说有他在怕什么,明天开始seb长官命令的全都搞定。
seb说你得了吧,两个男人一天到晚只知道做爱。
chirs不服气,“比如现在就没有啊,你待在你的位置,我待在我的位置。”seb指了指chirs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那你这是在干嘛我请问呢。”
两个人就都笑,随后还谈论了很多。chirs问seb最近还有没有再做噩梦,像seb刚演winter solider的时候就天天睡不好;然后seb又问chirs和chiyako的生活怎么样,两人在ins里看起来很甜蜜。chirs阴阳怪气的学seb叫chiyako的名字,说公关女友就是活在ins里的好吧,seb这是在吃飞醋。seb打了他一巴掌,回怼说自己找公关女友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在破防,搞得经常大半夜喝多了打电话让seb从斯洛伐克飞回纽约,就为了从酒吧把chirs接回家。
四周没有一点亮光,沉默了片刻seb问你准备呆多久呢chirs?
“你想让我呆多久呢?”chirs反问。
身侧久久没有应答,seb阖着眼,眉却皱得相当紧,chirs抚不平,手心在男人眼皮上轻轻拂过,停在两颊。
seb就在此时产生错觉,就好像chirs只是无忧无虑地报出世界上的很多地方,seb就有和他私奔的念头。爱情这种亘古的魔幻把戏将人变成坏家伙,告别真理,重拾本性,让人想隐瞒,想改变,想真的捞到星星。
chirs翻身爬起来放歌,恰巧的是他们俩的品味好像差不多。seb也终于搞清楚这首歌的名字叫「Towers」,好听的有点像神明低声呓语,他在歌里看到一幅画。
Build our tether rain-out from vour fragment
Break the sailor's table on your sacrum
Fuck the fiercest fables
I'm with Hagen
seb听到chirs在自己身边躺下,它唱着——
我回到13世纪的教堂,我看到上帝的诞生,我看到撒旦的死亡。
我需要你,需要你永远在这里,你快降临。
/
或许有点像西语字幕的电影,这里的罗马尼亚拥有炽热与神秘,过深的美丽和寂真,seb和chirs逃离生长在任何地方的拍摄镜头,过着「Eté 85」电影里殉难之前的灿烂生活。
他们俩修好了继父刚跟seb母亲在一起时送的JAWA摩托。chirs带着seb骑行,穿过溪流之上的廊桥,他停车和seb一起趴在桥沿上眺望,溪流旁边的矮树长得很好,极像瓦格顿笔下的山脉漆画。
荷兰黄金时代的诗人卡乐伯特说:“当你沉浸在这些独特的景色与活泼的爱恋中,你就不会再介意时常阴雨的交色天空了。”chirs俯身过来亲他,seb想如果这是爱情电影,那么他们会在伊拉斯谟斯大桥重逢,牵手赏风车,在木登城堡的人潮里求爱,seb会以被永生记住的口吻再次告知chirs他的名宇,然后获得神明的恩准。
凌晨chirs把seb叫了起来,把他拽到屋顶上指着天空。seb视野里满是辉煌的黎明,太阳从群山的一侧跃出,耀目的金光撞进两人的视网膜。
然后chirs猝不及防的对seb说了那句,像是终于在日积月累里发现了誓言是神明祝福的延续,告白可以规避情感井喷后的阵痛。
“我爱你。”
远方,群山连绵。
朝阳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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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eb无数次的角色转换中,有多么期待这句话?
1930年James无数次安慰还没有注射血清的Rogers小豆芽,他们俩在闪烁的街灯下拥抱。巴恩斯拍拍那个揪不起来一点肉的肩膀然后邀请他来家里做客,今天妈妈又做了rogers喜欢吃的热狗。
1943年变成队长的steve在纳粹九头蛇屠杀神明的实验室找到bucky,bucky问他会不会疼,会不会一直疼。他们回到酒吧steve开始频频找那个美女特工,可是bucky只是在想,如果是那个瘦小的steve呢?自己会爱,其他人还会爱吗。
1944年巴恩斯中士在历史上落幕,圣彼得在这一天被尼禄皇帝倒吊着钉死,劫难也从此开始。神明死的时候也如此落魄,却还在倒钉上十字架的过程中为他的耶稣三次祈祷,那么steve呢?有没有为barnes祈祷?哪怕一次?
1945年的steve还会想念吗?在看到北方列车驶进漫天大雪的时候。
2014年冬日战士被带回钉死过很多个圣彼得的房间,让一种矩促如击打三角铁的电击刺痛伤及内里,眼泪在皮尔斯和朗姆洛的面前大颗滚落,掉到地上,变成带血萎缩的毒苹果。
2016年的冬日战士对不起所有人。
2018年Bucky用剩下的右臂清理瓦坎达刚生出来带着胎盘的小羊,用剩下的右臂抱住来片刻休息的罪犯captain rogers,用剩下的右臂赎罪。只是从来没有人向bucky赎罪。他坐在瓦坎达山坡上,bucky在很小的时候就看波提切利的画,所以孩子们会很大方地剪下文艺复兴部分的作品图片送给他。bucky让孩子们帮忙扎头发,一个小女孩跑过来说白狼哥哥,队长坐黑色大鸟又来看你了。
21世纪是故事的终点,战争发生的太快,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说过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the line这种话,也好像Steve rogers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纪里存活。世界的内核是悲剧,无神论者的供奉始终是凡间世人。
seb依靠在厨房的木门沿上看着里面做中午饭的chirs,“你看看你在电影里,欠了我多少句我爱你?”
seb其实特别介意endgame的结局,以至于到后来拍电视剧的时候跟MUC编剧开玩笑说请Doctor Strange过来吧,求他开个多重宇宙把另一个时空的steve薅过来。导演一边调试拍摄的滑轨车一边笑眯眯的打官腔:“Maybe,we will see。”
chirs今天煮意大利面,他把番茄酱汁倒进锅里,转身示意seb帮自己解开围裙带子,“sebby,你现在想让我说多少遍我爱你都行,steve欠bucky的让chirs全补给你。”
你有跌倒过吗?鞋带系成漂亮的结,好像只是为了跌倒做准备。chirs遇见过很多人。聪明、寡言、漂亮、虚伪、聒噪,或者顽劣、恶趣味——学会视而不见像演员的天资。chirs年轻时对他们产生过短暂的愔恨,最后趋于平和,是不再寄希望于计较的原谅。世界不断重构,时间缓缓流动。
chirs在德克萨斯州第一次见到seb,他穿着浅蓝色的西装,像玛丽·布拉德·梅伦在19世纪哈德逊河上创作的画布「格洛斯特港的景色」,远方的左边是十磅岛的灯塔,无定形的岩石,seb是海浪,他轻轻推了一下chirs驾驶搁浅的船。
助理会在chirs打来电话的时候调笑,说他“对啊你陷进去了”,这是多么狡诈的话,现在他被seb的情网笼罩收紧,用红线缠住双脚自愿跪在高大的神父面前。
十年,sebastion演了十年的冬日战士,chirs在罗马尼亚老屋对seb说了十遍我爱你。
三天之后seb的母亲和继父来了,他们夸chirs房屋修缮的不错,连JAWA老古董都可以骑到很远。继父高兴的拍着他那辆80年代的捷克摩托,大声叫seb和chirs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们俩了。母亲在一边假装乍舌说这不是当年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吗,怎么还能再传给你儿子。然后翻了个白眼走到chirs面前,“等什么时候结婚了,妈送你们一辆新的。”
老一代的人总是拿现在男人们不敢轻易说出的词语开玩笑,电影快结束的时候总是震撼人心的万籁俱寂,天上的神说,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发生。
妹妹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又一次做爱。老屋子狭窄逼仄的二楼,父母在熟睡,他们在落锁的杂物间脱好外衣,seb喝了一杯母亲酿的酒,里面有切成小丁的莓肉。杂物间里放着家人参加斋期结束后的嘉年华号角。号角吹响,seb睁开眼看到chirs,闭上眼看到圣洁的基督。
chirs低头舔咬seb的乳尖。seb喜欢吻人嘴角,有时候被这羽毛轻排似的痒意侍弄舒服了chirs会忘记回吻。地中海气候的国家降雨强劲,地面常常潮湿,可夏雨再猛烈也无法比拟穴口大雨降临般的滂沱。seb向上攀辕,chirs在几秒内缴械投降后又塞进seb嘴里。动作半天seb吞咽不及时脸颊沾上精液,chirs被激的浑身一震,心疼的蹲下给seb擦拭,seb从昏沉状态中醒来,瞳孔聚焦半天才对淮,唇瓣开合说不出一个字。
他们是两条蛇,性爱则是鲜红的信子,他们在撒旦休憩的时候啃咬苹果。seb回家了,而chirs在太阳将落末落的时候找到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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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最后一站的旅行婚礼在下午三点半举行,他们在农牧神像草坪上铺了红毯撒上花瓣,不辞辛苦的用租借卡车运送蛋糕和香槟,妹妹换上洁白的婚纱和seb跳舞,chirs在一旁,带着sani蓝色星星项链。
很多朋友打来电话祝贺,包括anthony,他还缺德的明知故问chirs在哪。搞得seb突然想起来还没找妹妹算账,她和chirs到底串通了多久以至于chirs能直接来罗马尼亚,而seb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seb穿浅蓝色的西装,跑到妹妹面前说你们俩长本事了,肯定背后还互相讲了我很多坏话吧?妹妹捂着嘴坏笑,把seb往chirs方向一边推,一边说sebby我今天结婚,你就饶了我吧。
来宾们坐在正对着草坪的观礼座上,seb和chirs坐在第一排,看着妹妹和她的妻子从两个方向朝花亭中间走来。她们俩站在神像前互相喊对方的名字,风扬起两个新娘子的头纱,就像山神打开魔法书念悬浮咒,所有人都会在Wingardium leviosa号令声中幸福的飞起,然后拿香槟酒杯在天上喝一口彩虹。
柏拉图的会饮篇说起初人是Androgynous,球形,四条胳膊四条腿,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宙斯就把人全都劈成两半,既削弱了人的能力也能增加信仰侍奉神的人数。恋人就好像曾被神劈开似的那么需要彼此,灵魂���侣是阿尼玛和阿尼姆���投射后的转译,我爱你,我在你身上看见自己。
Afterparty开始前妹妹的妻子要抛自己手里的鲜花,妹妹拿着话筒说要不就别抛了,直接给sebastion,我看他和他旁边的人挺想要的。大家哄堂大笑,都转头看向seb和chirs,chirs笑着扶额,seb则冲台上的妹妹比了个中指。
妹妹的妻子很喜欢抽中国烟,宴会上seb拿起蓝色的盒子说这是红金龙enne,然后又指着enne英文字符上面的中文教chirs读。
“它叫爱你。是吗。”chirs问。
对,意思是爱你。
打开看到里面修长典雅的烟体,seb说这东西在中国很常见,还没反应过来就听chirs说那我也给你看个常见的东西。chirs摊开手,手心里有一枚素戒。他抬头看一眼农牧神像,然后把戒指堂而皇之的给seb带上,又若无其事的转向enne烟盒,大义凛然的语气,学seb念了一遍中文——爱你。
seb觉得自己是一场暴雨。chirs外壳坚硬,心却软到要用一生去消化这种恢宏,可行至此处,seb终于不用再浪费心愿去祈祷终焉后的睛天。雨幕中穿行,天空降下爱意,浸濡全身。多好的爱,多好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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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在下雨,夜晚所有人都回家了留seb和chirs在草坪上收捡。两个人收到一半的时候开始有点点雨珠最后变成暴雨。
seb很开心,他冲chirs叫到把留下的那个音响打开,连上蓝牙大声放歌。
还是那首歌,雨滴在神像的头壳上炸裂开,结成星星,结成海浪。酒,鲜花,精致的素戒都淋着大雨,seb和chirs抱在一起。
For the love,comes the burning young
From the liver, sweating through your tonque
Well.you're standing on my sternum
Don't you climb down darling
Oh the sermons are the first to rest
Smoke on Sundays when you're drunk and dressed
Out the hollows where the swallow nests
Wow-wow
它唱着——
你现在问我,这是我的想法,这是我的感情。
我们是高塔里的神明。
我们汇聚在一起卧轨,在罗马尼亚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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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ogaoxdy321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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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奶子
作者:alcomc
第四章
等待,总是让时间看起来特别缓慢,好不容易,终于给我熬到星期六了。
“和妈妈约会!”
这说法虽然听起来不伦不类,可有什么能比和一位身材火辣的女性单独前往游泳池游玩更能令人期待万分的。
从床上弹起身子,看一看时钟,十一点半了。
妈妈今天一大早就出门,按照约定,此时我该出门去俱乐部接妈妈,接着我们母子俩一同前往那家刚开幕的室内游泳池。
匆匆忙忙地梳洗完毕,抓了泳裤、毛巾、换洗衣物,一股脑的将它们全塞进背包里,我迫不及待的跑出门,花了约十五分钟,来到目的地。
“小伟啊,好久不见哟,你又长高了不少嘛?”左脚才刚踏进去,柜台前,一位身材高挑、长相妩媚的中年女性就走了过来,跟我打招呼。
“林阿姨,您好。”我有礼貌朝她回礼。
眼前这位女性是这家俱乐部的经理,因为妈妈是这家俱乐部的常客,之前我还常陪着妈妈一块前来,所以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大多认识我。身为健身俱乐部的形象经理,林阿姨本身也算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美女,年纪不比妈妈小多少,身材却是好的没话说,165左右的身高,至少D罩杯的美乳,还拥有一双修长健美的长腿......不过,当然还是比不上我那千娇百媚的妈妈。
听了我的回礼后,林阿姨却生气地扣手敲了我的额头:“臭小鬼,都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阿姨,来......叫一声林姐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哎哟,你干嘛啦!很痛耶,林阿......姐姐。”见到林阿姨......不......是林姐姐的拳头再度举起来,我连忙改过称呼。
林姐姐很高兴的拍拍我的头,看了看抚着头、生闷气的我,忍不住地轻笑一声。她从柜台旁的冰柜里取出一罐可乐递给我,好声好气的问道:“小伟,你是来等妈妈的吗?”
“嗯......”额头不再疼痛,我的气也消了大半,接过林姐送来的饮料,不客气的打了开来,畅饮了一大口,点点头,问道:“林姐姐,你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出来吗?”
“你妈妈刚刚就......咦......才说人就到了......张姐,在这儿!”林姐姐正想回答,但她忽然眉头一翘、向着我身后招手高喊。跟着她的视线转头一望,只见运动完毕的妈妈,从走廊走出。
和朋友的妈妈们所不同的,妈妈一向不爱抹香水,运动过后的妈妈,浑身则是散发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即使离着她有一段距离,仍清楚的嗅到那股天然清新、芬芳宜人的体香;妈妈脸上的汗水虽已用毛巾擦拭干净,发丝间仍淌着滴滴露水,与妈妈脸腮颊上淡淡的红晕相应配合,瞧起来是分外妩媚。
妈妈头上的娟长秀发,用一条水蓝色的发带绑成青春洋溢的马尾巴,上半身穿着一件印着NIKE字号的黑色T衫,雄伟的双峰突之欲出,米色的贴身短裤下,裸露着一双雪白无暇、拥有完美的比例的修长粉腿,纤细的脚裸、凉鞋前端那十只可爱无比的小指,令妈妈看起来更加年轻。在一旁观看的我,清楚的窥见林姐姐脸上那股一闪即逝的妒忌神情。
“张姐,你看起来真年轻耶!���,小伟弟弟真的是你儿子吗?”
“讨厌,慧美你真爱说笑。”妈妈露出糗色,不好意思的推了下林姐的肩。
“嘻嘻......张姐你害羞的样子还真可爱哩。”林姐姐得寸进尺的说。
接着,两人就这么嘻闹了起来。
在旁默不出声的我,突然想到,林姐姐对妈妈以同辈称呼,那又将我这便宜弟弟处在什么位置,简直不伦不类至极;可是我听了心里却是欢喜不已,因为妈妈没有纠正林姐姐的说法,对我这有心人而言,即使只是这一瞬间,却似乎将我俩的关系拉成对等的状态。
“啊,小伟你来了呀!对不起喔,等很久了吗?”跟林姐姐哈拉了一会,妈妈总算注意到被冷落在一旁的我,连忙双手做出拜拜的动作,俏皮的跟我道歉。
在外人面前也跟我这么没大没小,呵呵......妈妈就是这么地可爱。
“对呀,死妈妈、臭妈妈,我等的腿都快断了!”我佯装愤怒的说道。
虽然知道我八成在开玩笑,但妈妈还是露出忧色:“腿疼了吗?没有伤着了吧?”
“疼死了啦,妈妈抱抱!!”我借机扑到妈妈的怀抱里,用胸膛去厮磨体验妈妈奶子的豪大柔软,尽情的嗅闻她的体香。
“去去去,不要脸,在林姐姐面前还像个小Baby似的撒娇?小伟你都几岁了?!”妈妈哭笑不得的娇斥道,双手温柔的推开我。得够了便宜的我,当然听话的退开。
“你们母子俩的感情还真好哟......”林姐姐柳眉微皱、轻咬食指,一副深宫怨妇的幽怨神情,这俏模样却将妈妈给逗笑了。
“哈哈......慧美,别闹了啦!”也许是想到什么了吧,笑完后,妈妈脸又红了起来,偷偷的望了下我的脸。
这时,我忽然发现林姐姐瞧了瞧妈妈、又看了看我,眯着双眼、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意有所指的意味。
虽不知林姐姐想表达的是什么,不知为何,内心却是一阵狂跳。
难道给她看出了什么了吗??
与妈妈在更衣室前分手,早就等到迫不及待的我,以光速将衣物脱去(其画面请朋友们自行想象金凯瑞的电影《BruceAlmighty》里的经典脱衣场景......),套上三角泳裤、三步跨做一步的冲到游泳池畔等待妈妈。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位超火辣的比基尼美女从女子更衣室中翩然出现。美女那张熟悉的娇颜与魔鬼的身材,来者不是我亲爱的妈妈还会是谁?
天啊!妈妈还真敢耶......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这真是我那芳龄三十有八、孕有我与姐姐两位大孩子的亲生妈妈吗?
我不是没见过妈妈的裸体(偷窥好几遍了......),也非常清楚妈妈外表的确比真实年龄年轻许多,然而,像现在如此光明正大的正面观看妈妈裸露出性感的身材,却是未曾有过的经历。
我更不是没有和妈妈去游泳过,但我印象中,妈妈一向是很保守的,房间里摆的,记得还是她那一千零一件的丝蕾连身泳装啊!
怎能......
是的,没错,眼前的妈妈,身上所穿,真真确确的与我房里月历上挂的欧美泳装美女穿的性感比基尼为同类型的,而且,还是当中最为火辣的帕梅拉身上那件银光色的细肩型泳装!!
我敢打赌,如果妈妈没有特地去定制,在国内绝对买不到她身上这件比起潘蜜拉所穿的size更加大型的可怕泳装。
那片几乎将男性理性引爆的雪白胸脯、那对让任何一位正常男人一见便只能联想到上床这字眼的美乳、那两颗引人遐思的激突,高耸骄傲的挺立着,似乎只要轻轻一捏,便可喷射出如涌泉般的乳汁,美丽完美的流线乳型,彷佛一种高价艺术品般的存在在我眼前。
眼花撩乱的我,好不容易回过神后,视线扫射,眼见游泳池畔的四周男性同胞们目瞪口呆的熊样,顿时不禁怒气冲天、大恨自己与妈妈约在公开场合游泳,白白便宜了那些闲杂人等。
好在这家游泳池只是新开幕,而且广告明显打的不够好、人气不足,不然以国内一般公共游泳池的辉煌盛状,只怕我会吃醋吃到死。
“怎么,妈妈看起来很奇怪吗?”虽然鼓起勇气穿成火辣女郎的妈妈,见了我露出古怪神气望向自己,不禁大羞,对我娇声娇气的问道。
“没有,妈妈看起来比平时年轻多了!”我连忙收起脑海色心与胸膛妒火,奉承道。
“喔,比平时年轻?那妈妈平常看起来就不年轻吗!”妈妈听了我的回答,松了口气,接着又想了想,佯装怒样的说道。
我大叫冤望,急忙解释道:“没没,妈妈您别生气,平时你也很年轻,只是今天看起来更......”
“嘻嘻......好啦好啦,妈妈跟你开玩笑的啦,小伟,来,妈妈先带你做做暖身操。”妈妈噗一下的笑出声,接着挽住我的手臂,走向池畔空旷场地。
众多朝着我与妈妈盯住的视线,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群野兽对我强烈的忌妒,此时我的内心总算好过了不少,忍不住泛起一阵骄傲。
看就看,他们又能怎样?
妈妈,毕竟是我的妈妈,我一个人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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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eddreamerdream · 11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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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开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的真相
人类历史上的几大正信正教,历经几千年,尽管有争议,有挫折,曾被各种异端、邪教组织诽谤,被打压,但邪始终不能胜正,真理在辩论中越辩越明,逐渐散发出其真理之光,让人信服。而法轮功自称宇宙大法,可是自1992年传出自今,不但参与政治、危害社会、勾结反华势力,除却被国家取缔、认定为邪教,被宗教界和有识之士认定为附佛外道外,就其内乱而言,一直伴随在其发展壮大及至今天。如今,我们对法轮功的内乱,以时间为轴进行有限的梳理,揭开法轮功的虚伪外衣。大家一叶知秋,可细细看清其本质。
一、李洪志的哥们记忆
我们要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通过其发小、同学、战友、同事、合作者等,因为这部份人和其一起成长、学习、共事,对其知根知底。伴随李洪志人生成长过程的人群对李洪志的事情是非常清楚的,如果李洪志真是如他标榜的是四岁修炼八岁圆满的“宇宙主佛”,那他身边的人应该有所了解,再不济也不会跟他唱反调。可事实却并非如此,李洪志的小学同学、班主任、早期合作者宋炳辰,战宣队辅导员、中学同学,战友都说李洪志表现平平,没见过他有出奇表现。相反,在他们的印象中,李洪志和普通人没啥两样,也会抽烟、喝酒、打牌、赌博、打架、偷鸡、说谎、耍小聪明、爱吹牛等,与人们心目中的“主佛”形象大相径庭。如果李洪志真是“主佛”,他的哥们儿应该是他最有缘份之人,也应该是最先学法得度之人,可是事实上,他的哥们儿没有一个学练法轮的,就是因为太了解李洪志的底细了。也正因为如此,李洪志从气功师变成“宇宙主佛”之后,也断绝和哥们儿的联系,其中原因不言而喻了。
二、李洪志的二妹夫亲身经历
华裔泰国人孙森伦1989年4月初与李洪志二妹李萍相识,4月25日即结婚,婚后生有两个儿子。1991年5月,李洪志和其女儿李美歌一同到泰国孙森伦家中居住了10个月,在此期间,孙森伦对李洪志的生活起居、日常为人、以及如何创建法轮功等了解得一清二楚,并于2012年3月将其所见所闻写成书——《我与李洪志一家在泰国的日子——法轮功教主妹夫的自述》。一个至亲、前二妹夫,即使已经离婚,但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如果李洪志没有这样的经历,孙森伦不可能编造得如此详细,也不会在后记中写到:“此书是依本人二十年来历尽沧桑、缘起缘落的亲身经历,绝无添加任何虚构章节,也绝不针对任何人或任何机构,更无任何人或任何机构指示安排,纯属个人意愿而出书。……最终我还是觉得,只要我说的是实话,那又会怕什么呢?如果有人出来侮辱我的人格,不正好说明他们心虚吗?相信读者总会有一个公正的评价。”更重要的是,李洪志、法轮功、明慧网从来没有勇气站出来进行反驳,可见孙森伦所说确有其事,不容置疑。
三、李洪志的早期合作者控诉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李洪志早期以气功名义出来传功时,与李洪志一起打拼的早期弟子李晶锋、李晶超兄弟等,早期合作者宋炳辰、赵杰民等,为李洪志的法轮功传播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李洪志真是主佛,更或者道德人品高尚,为人处事得当,他们应该会一直追随李洪志,最起码不会和他闹翻,可是早在1994年李晶锋、李晶超、宋炳辰、赵杰民等一百多人联名举报李洪志敛财、偷税漏税、宣扬迷信邪说、危害社会等,由此可见李洪志、法轮功并非如其所宣传的那样纯粹,并且早已是劣迹斑斑。
四、被法轮功利用和欺骗的高级工程师景占义揭露真相
1996年, “法轮大法研究会”(简称“研究会”)听说河北省邯郸市有一个高级工程师练“法轮功”出现了“特异功能”,经调查及研究后,他们向李洪志做了汇报,同时提出建议:1996年初“法轮功”的传播正需要在高级知识分子中找一个能弘传“法轮功”的人,以便能在科学界证实“法轮功”是“超常的真科学”,而现代科学是假科学,以达到在广大知识分子及高层领导人群中发展“法轮功”成员和扩大传法范围的目的。为进一步利用景占义的专利做“弘法”工作,在全国或更大范围传播法轮功,李洪志和“研究会”精心策划,于1996年3月5日李洪志带纪烈武与刘桂荣亲自到河北省邯郸市景占义家(其中有段插曲,李洪志一行人问路时问到景占义,李主佛竟然不认识被问的路人就是景占义,更讽刺的是问路的就是李主佛本人),李洪志通过给景占义题字、出钱申请专利来收买景占义,要景占义把在学练法轮功之前就已经有的专利编造成是学练法轮功后搞出来的科研成果,以此宣扬法轮功。通过研究会的包装、宣讲,景占义逐渐树立威望,李洪志惧怕景占义的威望越来越高,抢夺信徒,开始对景占义进行打压,并专门撰写经文《给大法石家庄总站的信》对景占义进行批评:“在有关于景占义(后来才偷偷把“景占义”更改成为“学员个人”)召开的报告会,我再说几句,个别有功能学员的情况是为了从科学一面来证实大法的科学性,叫科技界、学术界来认识大法为目地。而不是叫其在学员中宣讲,这样做,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能使新学员或学法不实的弟子起执著心,而学得好的弟子不必听这些报告照样会坚修大法。”如此过河拆桥的卑劣做法,竟然是“主佛”、“宇宙大法”做出来的,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具体事情经过以及更多李洪志及法轮功组织鲜为人知的内情,景占义在多年移居加拿大之后,在《我所认识的李洪志》一书进行了详细的揭露。
五、法轮功的“澳大利亚内讧”
2007年8月7日,李洪志召见澳大利亚“法轮功”骨干开会并亲自宣布:“今后澳大利亚佛学会的魏熙斌、杨真、麦克林及其女儿不得再担任任何项目负责人,澳大利亚佛学会由Lucy Zhao任会长并进行重组,副会长由堪培垃大学工作的小方担任。澳大利亚‘新唐人电视台’董事长改为李麒忠担任;姜希莉辞去‘澳大利亚天歌合唱团’负责人职务;大洋洲‘大纪元时报’由苏珊负责。”
在此以前(注:2007年8月4日),澳大利亚近300人自费由澳洲飞往纽约向李洪志告状。光是飞机票就花掉了近600万人民币,李洪志分析情况以后,认为对澳大利亚“法轮佛学会”不得不改组了。李洪志还为此事件专门发表讲法光碟《对澳洲学员讲法》。
至此,澳大利亚“法轮佛学会”内讧事件暂告段落,普遍认为此次调整,“佛学会”惨败,“大纪元”全胜,李麒忠是最大受益者,黄卓然成为内讧斗争的牺牲品。
澳大利亚“法轮功”产生内讧原因,是一些“法轮功”骨干把“法轮功”说成是“济世救人”、“无私无我”、“功德无量”、“功成圆满”的修炼大法,实际上把“法轮功”当成争权夺利的场所,产生内讧的根本原因来源于李洪志。
六、法轮功的四大家族纷争
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的组织体系构成,是法轮功讳莫如深的问题,但在法轮功的明慧网、大纪元、新唐人电视台等网站上,通过抽丝剥茧,可以看见或明或暗活动着的法轮功“四大家族”的身影。
法轮功第一家族——李洪志家族。李洪志自称是宇宙主佛,是法轮功的创始人,其家族成员自然占据法轮功组织的各个要职。李洪志大妹妹李君,是新唐人电视台主持人,二妹妹李萍和女儿李美歌,是神韵艺术团的所谓歌唱家和舞蹈家,李美歌还兼任着神韵艺术团的副团长。李君的丈夫李继光,是大纪元新闻集团副总裁,大纪元时报社社长,李洪志的弟弟李东辉,是境外法轮功总部——法轮大法佛学会的负责人之一。但近年来,随着内斗的加剧,其他家族的崛起,李洪志的权力几乎被架空,其家族的影响力慢慢在萎缩。
叶浩家族是法轮功体系中的另一重要家族。叶浩本人毕业于名牌大学,是境外法轮功总部——法轮大法佛学会的法人代表,西方反华势力和台独势力对法轮功的政治和巨额经费支持,也大都是通过叶浩所掌控的佛学会经手的,叶浩在大陆时长期从事公安工作,因为竞争局长失利而心灰意冷才开始练习法轮功,并很快成为法轮功的第二号人物。据称,叶浩对高小文化程度的李洪志根本就瞧不起,对亲信曾说过“可取而代之”之类的话。叶浩的大女儿叶映红,是法轮功明慧网的实际负责人,也是加拿大法轮功组织的总负责人。叶浩的小女儿叶方红,是加拿大多伦多法轮负责人,也是新唐人电视台的财务负责人。叶浩的妻子蒋雪梅,曾任法轮功“看中国”网站编辑部负责人。
法轮功第三大家族——陈汝棠家族。陈汝棠这个名字比较熟悉,他本人是法轮功神韵艺术团的艺术总监和指挥,他的妻子陈凝芳,是神韵艺术团巡回乐队队长,他的儿子陈刚、女儿陈缨都是神韵艺术团的演职人员,需要重点介绍的是他的女婿张尔平,张尔平是法轮功的新闻发言人,法轮功国际人权委员会主席,此人毕业于北京第二外国语学校,精通英语,早年深为李洪志所信任,近几年,张尔平知法轮功大势已去,利用人权卫士和发言人身份拼命赚钱。张尔平还是哈佛大学、甘乃迪政府学院的梅森学者,比较符合西方社会特别是美国“标准”,所以这几年美国民主基金会的资助资金多由张尔平争取和经手。有业内人士估计,这几年这个家族赚钱有200万美元之巨。
最后要说的是郭秀家族,郭秀本人是神韵国际艺术团团长,掌握飞天艺术学院,还是新唐人“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评委会主席,属于典型的女强人,但郭秀的女儿郭军比她还要强势,郭军现为《大纪元时报》总编,丈夫廖晓强是自由亚洲电台“资深编辑”,大纪元网站编辑,两人均为八九民运后逃到美国的民运分子,两人妻唱夫随,基本上掌握了法轮的常人媒体大纪元时报及网站,大纪元基金会收到的捐赠都要经过郭军之手,夫妇俩屡屡在自由电台发表耸人听闻的反华观点,共职业属性具有反华反共特征,为西方某些势力所欣赏,据说已被吸收成为中情局成员。
七、大法弟子虞超在博客上公开诉说退出法轮功,著文《我和李洪志--为什么我在忠实信仰法轮功十年后离开了它》,网络上热议纷纷。
大法弟子、澳大利亚《大纪元》编辑虞超近期网络上公开宣布退出法轮功,并揭露了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的真相,这可令李洪志坐卧不安呀,这不近期十分罕见地连发了两篇经文《远离险恶》和《大法修炼是严肃的》,经文里充满愤怒、焦虑的说道“师父不欠你的,是你欠师父的。师父除了为你们承受之外什么也得不到你的。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就会面临永恒的诅咒”,这明显是针对虞超进行炮轰呀,李大师这回真是急了,怒了,火气好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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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25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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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不易百感生,初来乍到万事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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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门的时候,淑君的心情还很愉悦,现在却像是一下子坠入了山崖,感觉身边都是悬崖峭壁,森森的瞧着她,那么的深峻,那么的凄凉,那么的庄严。现在她终于意识到摆在眼前的困境要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居住是一个挑战,读书是另外的挑战,而生存是接下来的最大挑战。前二个她并不害怕,最多再重走一遍过去的老路,过去"吃二遍苦,受二茬罪"的教育总算是派上了用场。淑君从懂事的那天起都没奢望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渐渐明白读书的意义,自强的必要,可摆在自己面前的生存问题,说实在的她心里实在没有底。"要不是后来澳洲政府开恩,恐怕很多人都会混不下去。"那高个子的话如同刀刻的一般,给淑君留下深刻印象,这话是故弄玄虚,还是活生生的事实?淑君没把握分辨清楚,但做最坏的打算准没有错。
淑君算了一笔帐,目前自己手头上有500美金,其中的200美金还是佳丽在送她去机场的路上偷偷塞给她的。另外还有一笔钱是申请学生签证时预交的20周生活费,这笔2000澳元的钱只有在上学之后才能提取,虽然自己开学后随时可以动用这笔钱,但一旦用完这笔钱,下个学期的学费就没有着落,留学梦破碎不说,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上海的父老乡亲。所以,说到底这笔费用也不是自己的,除非找到一份临时工作度过难关。现在自己能动用的就只有500美金,这笔钱满打满算只能支撑一个月的生活,那一个月之后呢?淑君想都不敢想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她需要面对的是现在,而且是刻不容缓。
淑君这辈子还没为钱发过愁。过去家里仅靠母亲一点微薄的收入过活,可她是家中最小的,天塌下来总是由大人顶着,根本轮不到她来操心,家里给她的任务就是读好书,嫁好人,有个好前程。她原本的生活就是按照这个轨迹顺顺利利的过着,生存对很多人来说是人生中一道必答题,可对她并非如些,所以她从来都没有认真思考过,更没有回答过。上大学之前,故且不论。读完医科,当上了一名大医院的医生,人生必答题变成了免答题。再后来就是结婚生子,生活更是无忧无虑,不用为钱发愁的日子该有多开心啊,她还以为这种生活可以永远的过下去。可事到如今,整个生活都被彻底的颠倒过来,命运阴差阳错跟她开了个大玩笑。前路茫茫,举目无亲,过去吃过的苦还得再吃一遍,过去没吃过的,仿佛千山万水般的挡在她面前,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她压根就没有想过成为人上人,她只想做一个自强不息,自食其力,自在快乐的人。
出国之前,她曾扪心自问过:"目前的生活是否自在,是否快乐?"当时出于一种对平庸生活本能的抗拒和逃避,答案想当然的是否定的。这才过了刚刚48小时,以前的回答竟然有所松动,变成了既不能说不自在,也不能否认快乐。如果再用去48小时,真不知道还会冒出个什么样的想法?淑君自己也没了主意,思绪如同没落定的尘埃四处飘荡,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的处境跟上海相比有着天壤之别,上海或许更适合于过安稳的日子。哎!这是出的哪门子国呀,在医院上班难道不好吗?工作虽然紧张忙碌,但职业上的优越感至少可以弥补这些缺憾,而且钱还不少,足以过衣食无忧的生活;上海的生活难道不好吗?虽然周围总少不了心气浮躁的逐利之徒,积重难返的问题成堆,不公不义的事情也时而有闻,但只要自扫门前雪,无论如何都伤不着自己,现在可好,优越感没了,静好的岁月也完了,这不是自讨苦吃又是什么呢?
淑君在树下发了一番感慨之后,从包里拿出Sarah给她画的一张线路图,按图索骥的来到当地的一条商业街。这条街大约有好几百米长,由东向西,街的一边是个城际铁路车站。街的另外一边是一家紧挨着一家的店铺,店铺外面冷冷清清,里面也没见几个顾客,倒是街角的咖啡店围坐着一些人,沿街的店铺看上去有点陈旧,当中一大半都处于关门休息状态。街道却十分的干净整洁,可路上行人稀少,马路上车辆更是稀少,小镇有点像一个冬天里晒太阳的老者,安静有余而活力不足。简直不能与大上海相比。真是奇了怪了,星期天恰恰是上海商业街最热闹的日子,大家有事没事的都爱在街上闲逛,拖儿带女又是买穿的,又是买吃的,就是光看不买,轧轧闹猛,兜兜风也十分的开心。看到这里如此的不景气,淑君的心情沉重,只差没掉下眼泪了,这就是自己想要呆的地方?一个连星期天都不见什么人影的地方,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淑君在一家便利小店买了些生活用品,便匆匆的赶回了家,她本想在外面多呆些时间,在附近的公园坐坐,但眼前的一景一物总会让她不由自主想到上海,东西要比上海贵,人比上海少,自行车更是绝迹,还有店铺连四川北路的一角都不如,街道也比不上山阴路的清幽与浪漫,抬头看到的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尽管她觉得这样的比较有些荒唐可笑,但却无法阻止这种联想。
淑君喜欢上海,除了五光十色,繁华热闹之外,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爱,那就是对家人、朋友和让她着迷的上海风情,从呱呱坠地开始,这种情感慢慢注入了她的心田,起先是从外向内的传递,后来慢慢变成了内外兼有,甚至付出要多于回报,而当一个人付出的爱越多,自然也就爱的越深。所以一踏上悉尼这片土地,对故乡的思念如涨潮似的汹涌澎湃。
当然,悉尼也是有很多胜过上海的地方。淑君来到这里仅有二天,以小时计的认识不外乎绿化的城市,清新的空气,鸟语花香的街道,春意盎然的春天,还有随处可见的紫楹花。可不知为什么,淑君在回来的路上,再看一眼满树的繁花,早上的那种兴奋的心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双手提二大袋东西,里面装有大米,二包卷子面,二盒鸡蛋,油盐酱醋和一些零食小吃,这些东西都挺沉的,她走的上气不接下气,脸涨得通红,头上汗浸浸的冒着热气,看看离家还有一大截的路要走,干脆先在树底下歇一歇,喘口气。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摊开双手,自己一双细皮嫩肉的小手,已经有几道深深的压痕,红一块白一块的。唉……淑君深深叹了口气,这可是一双治病救人的手,看样子要全毁了。忽然她的内心像是有个声音在说:"是自己的手重要还是肚子要紧?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是啊,生活才不会因为你的这双手而对你网开一面,只要不毁了意志什么都成。想到这里,她顾不上再去伤感,只是用力甩了几下作痛的双手,咬紧牙关继续上路。
贾东杰和Sarah玩到凌晨二点才回了家,这是他们俩每个星期六雷打不动的节目,也是���尼很多大陆来的学生喜欢的消遣。"文华社"是一间华人开的俱乐部,座落在彼得街和古尔本街的交叉口,过去这家俱乐部的生意清淡,由于大陆来的留学不断增多,它的生意也跟着红火起来,现在竟成了留学生结交朋友,交流信息,消遣娱乐的中心,一个排遣寂寞的慰安所。尤其到了周末,这里更是热闹非凡。他们俩起先是会会朋友,听听歌,跳跳舞,后来贾东杰开始迷上玩"老虎机",赌博这玩艺一旦沾上,那就不容易戒掉,"小赌怡情"这句话其实是十足迷魂药,哪个赌徒不是从"怡情"开始的,最后走向身败名裂。贾东杰看到别人越玩越大,他也开始管不住自己,昨晚他的运气也真够背的,一下子输了二百多块。输了钱心情极差,正窝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早上起床后,他看见淑君走进厨房,便没好气的说:"一大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转悠,够开心的。"
"穿什么你管不着,开心不开心更是跟你无关。"淑君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说完她顺手盛满一小锅水,放在炉灶上。过去淑君也是不假辞色跟他说话。虽然现在贾东杰是这里的主人,但淑君并不想示弱,因为她知道一旦示弱准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佳丽就是事事都顺着他,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结局。她清楚贾东杰的为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装傻充愣,欺软怕硬,溜须拍马,见风使舵,他可样样在行,事事精通,你只有压过他一头,他才会尊重你,Sarah可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发的人,软和硬的两手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才把这个男人治得服服帖帖。
贾东杰被她顶了一句,一时语塞。他沉默了片刻,接着又说:"淑君,你能不能说话好听点,你现在住在我这里,想必你会拿捏好分寸。"他语带威胁的说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把欠佳丽的钱还清,我们就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稀罕住在你这里。"
"哈哈……真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那你就死心塌地的跟了我吧,既能满足鄙人的齐人之福,佳丽的钱又可以一笔勾销,我何乐不为呢?要不你鉴个字,画个押怎样?"说完,他猥褻地笑了起来。
"你真无耻!"淑君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看你做的一大堆烂事,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佳丽吗?当你躺在温柔乡里,想想她在上海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不觉的良心有亏吗?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
"说到良心,我对佳丽也付出过很多,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只知道你的付出都以利己为目的,真没见过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她被拒签,这事又不能怪我,现在好像都是我的错。淑君,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拒签的人是我而不是她,她在这里会怎么做?你看看周围哪个黄花姑娘至今还单着?"
"真是一个死不要脸的家伙。"淑君心里暗暗骂道。一股无名孽火从脚跟真透脑门,她决心要把这个男人嚣张气焰打下去一截。她完全知道他的秘密,何不在他的软肋上使一把劲呢,逼他退居守势,于是她说:"你就是这样来看佳丽的?真枉费了她对你的一片痴情。"
"我只是一时冲动才说出的气话,都是你给逼的。"贾东杰觉得刚才的话有点过分,连忙反过来倒打一耙,这是他的拿手好戏。
"冲口而出的话往往都是深埋在心底里的话,都是些大实话,你无需再去狡辩。其实跟你说话都有辱我的人格。你满以为有了一个破身份,你就有权力在这里污辱人,告诉你单凭欠钱不还这一条,你的品行就低了一大截,真是……"淑君忽然觉得这话千万说不得,平时跟佳丽可以直言不讳,对他?有教养的女人要懂得给人留面子。
"这是我跟佳丽之间的事,容不得你来横插一杠。"
"外人不了解,可你心里应该明白,佳丽的事就等同于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我要极尽所能的给她讨回公道。"
"怎么讨?总不至于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说完他神长脖子装出任由宰割的样子。
"用刀怕是沾污了我这双手。不过有个更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的丑事公布于众,让大家来评评这个理。"
"你这是在威胁!"贾东杰过来曾领教过淑君的强势,她这个人表面温柔可爱,内心却自视甚高,做事一板一眼,原本以为她住在这里,总会客客气气,收敛自己,啥叫"人在屋檐下𣎴得不低头。",可她偏不,简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在上海两人的关系也不至于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看样子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现在的贾东杰明显处于守势,但守势并不等于弱势,反守为攻,反败为胜这样例子数不胜数。他觉得今天先不跟她计较,再往下说容易走入相互抬杠的死循环,还是以后再找个机会来修理她,再说Sarah正在浴室洗澡,差不多也该出来了,被她看出任何破绽,反而会引起很多的麻烦,一想到这里,他放下身段和颜悦色的说:"我的姑奶奶,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何必要彼此伤了和气。讲和吧,这还钱的事又不是一天二天可以解决的,你得容我点时间。"
"其实你也是一个读书人,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明白啥叫无债一身轻,所以讲和的前提就得你先把你欠的学费还上,这样大家相处都觉得轻松。"淑君才不愿意跟这号人和解呢,贾东杰——这名字听了都让人浑身不自在。
贾东杰被说的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呢?这些话听上去有点冠冕堂皇,假模假样,但都是驳不倒的大实话,看来再强辞夺理也无法奏效,所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蹦出来这么一句来,说:"那我们算是说好了……"
"说好什么了?说来听听。"忽然身后传来Sarah的声音,贾东杰心里一惊,难道刚才所有的话都给她听进去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有没完没了的后果,但他转念又一想,要是Sarah全听进去,不会单单挑最后一句话来问,她会毫不客气的寻根究底。想到这里他故作镇定的说:"噢,是为明天她去学校报到的事。"
"哟,当医生的派头可不小啊,还要摆出一副‘陪公子读书'的架势,Jack可没有时间陪你去。"Sarah正低着头,用一条浴巾正忙着擦干浓密的长发,一双犀利的眼睛却向上看着他们。
淑君也急中生智帮着圆谎,说:"Sarah,我只是请他帮我画一张去学校的草图,要不你帮我画吧,昨天你给我画的地图可管用了,今早出门,一点岔道弯路都没走。"
"好,等我下午有空。"说完她抬起身子,甩了几下纷乱不堪的头发,顺手理了理头发,又回到浴室吹头发去啦。
浴室里传来阵阵吹风机的吼叫声,贾东杰心里乐开了花,他笑自己刚才真傻,还误以为淑君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哪知道她甚至比自己都是滑头,撒谎也不皱一下眉头,看来她也有软肋,她想成就为朋友可以二肋插刀的美名,我们俩真是冤家对头,都想避人耳目,到头来就是一场茶壶里的风波,兴不起什么大浪,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淑君听到这笑声,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她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急忙把炉灶上烧开的开水端进自己的房间。从早上出门到现在,累了一上午,沾水未沾,原本想休息一下之后,再弄点吃的,可回来后却偏偏碰上这个无赖,运气真够差的。
他们两个人在上海不常往来,但一见面总是闹得不愉快,贾东杰常常装出一副上海小开派头,佳丽更像是他的丫鬟,巴巴相送,两个人在爱情中的位置一目了然,淑君一看这个就来气,总是愤愤不平对佳丽说:"你是不是爱情小说读多了,这也太便宜这个男人。"可当着贾东杰的面,淑君还是让他三分,但这种礼让带着一种冷漠和鄙夷。贾东杰这个人毛病可真多自私自利,嫉妒猜忌,小肚鸡肠,还有一个不能言说的理由,贾东杰长的白净斯文,却是一个十足的苏北人,上海人称之为"全江",很多上海姑娘连"半江"都不能接受,更别提"全江"了,在她们眼里苏北人等同于穷人、乡下人,上海人的地域歧视又是以对苏北人最堪。所以贾东杰为了弥补自己的短处,费尽心思去包装自己,但只要他一开口总会流露出不少的苏北口音,这让他苦恼不已,也烙下了他在陌生人面前不爱说话的性格,但他在女人面前殷勤巴结的特长却得到了发扬光大。
淑君极力不去想刚才不愉快的一幕,这才想起早上福建人说起牛奶箱的事情。她来到前院,前院一片萧瑟景象,车道上停着二辆旧车,一红一蓝显得特别刺眼,白色的木制围栏东倒西歪,像是一碰就要散架似的,杜鹃花正开满了枝头,有白色、淡红色,还有一棵牡丹,正含苞待放。院子中央的一棵紫楹花树上花开的正艳,草地几乎也要被凋落一地的紫楹花辫遮盖住了,这院子看上去很久没人打理了。淑君在放垃圾桶的地方发现三只被丢弃的牛奶箱,便拿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先把买来的米、油、糖、醋等放入一只箱内,再把自己带来的锅、碗、饭盒等放入另一只箱内,二只箱子叠放在一起,上面再放上一块合成纤维板,铺上一块浴巾,瞬间变成一张小饭桌,在上面可以吃饭,看书和学习。她幻想��过二天再拿一个口乐瓶,放满水,插上几朵院子里的牡丹花,可以使房间立刻蓬壁生辉起来,想到这里淑君觉得好得意。
这时,忽然从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当中还夹杂着了好几个人的说话声。只听Sarah清脆的尖嗓音从门缝里传了进来,却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淑君从小就不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打听别人的私事,外面再大的动静都引不起她的好奇心,但此时她又不得不再去一下厨房,弄一碗杏仁藕粉来犒劳自己。忙了一个上午,肚子觉得有点饿了,很久没有这种饥饿的感觉,至于有多久?她也想不起来,反正结婚后肯定是没有体验过。
淑君走出房间,看见走廊上放着几只旅行箱,上面还留有飞机行李托运的标签,莫非今天又有新来的人?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太再意。等她把一碗香喷喷的藕粉端进屋内,正要准备吃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淑君打开门,只见Sarah站在门外,旁边站着一位面带倦容的女生,这人皮肤白皙,一头乌黑短发,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柔弱文静的样子,手上搭着一件风衣,一身不合时宜的着装,跟昨天淑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看便知又是个上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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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恋(柯哀新志古风同人)
第十章 苍生之苦
新一与志保对视一眼,什么大内特使,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然则这话跟管家说不得,只能让他找太守衙门的幕僚来,一则上书朝廷,禀报静冈太守意外身故一事,二则由他们选出人来暂且代理太守之职,料理全城公务。��外新一特别吩咐管家,不要跟府外任何人提起身份及曾在太守府里住过,若有消息走露唯其是问。
管家慌忙答应了。
新一与志保携了随身兵刃等物,匆匆离了太守府。二人方才同时想到,除大冈善吉外,立野寿巳男是仍在世的唯一证人,大冈善吉既被灭口,只怕立野寿巳男亦有危险。两个人这一趟可谓心急如火,好在之前探过立野家,倒省却了寻找路径的麻烦。虽则如此,到底迟了一步,未及走近立野家院门,就见不少人围在那里,院内有哭声传出。
新一暗道不好,问了一个跟着抹泪的老妇,得知今日不该立野寿巳男当值,他娘心疼儿子,想着只管让他多睡一睡也好,后来见临到晌午仍未起身,遂去喊他吃饭,不料儿子已口鼻出血死在了卧室。
因立野家数代居于此地,与街坊邻居都是几辈子的老交情,出了这等大事,不少人过来帮忙,新一和志保逐不便上前查看。但两人均为习武之人,目力胜过常人,遥遥望一眼停放院中的尸身,依稀可见立野寿巳男的死法与大冈善吉如出一辙。
一日之间,竟接连被乌鸦教钻了空子,两名重要证人几乎就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害的,新一心头委实窝火。志保提醒道:“对方人多,铺排开来便成了大阵仗,追踪不急在所难免。不过证人还有一个。”新一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她所指的是那位师爷久荣克俊,此人纵然一介文人,但既能与立野寿巳男深夜密谈,显见得多少总知道些内情。
久荣克俊的住所就在临街,今日去衙门当值,听说太守大人突然暴毙,虽是去了一块心病,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回家又得悉立野寿巳男也在自己房里暴毙,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就开始收拾行囊,连带着让妻儿一并收拾,谁劝也不肯听,坚持即刻启程回祖籍去。新一和志保登门之时,他一家人连马车也雇好了,只待女儿整好行李便要出发。
久荣夫人性情温顺,一贯以夫为天,既问不出丈夫因由,也便不再多话,只听从他的吩咐。她只当新一和志保是丈夫公务上往来的朋友,将二人迎进了门,送上茶来,随即便退开,去帮女儿整理随身物品。久荣克俊一直神情惶惑,直到新一就着书桌上的笔墨写下“广田健三”四个大字,忽然如同针扎一般跳了起来,颤声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们是为广田雅美等三人劫官银的案子来的。”新一才说一句,久荣克俊忽然双手抱住了头大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志保前番已经了解此人胆怯懦弱,忍不住提醒道:“我们刚才太守府出来,大冈太守也如实说了真相,这里面没有你的干系,就是关碍着一点半点,也并非你的错处,不必如此害怕。”新一也道:“如果你是怕太守背后那股神秘力量,更要说出实情我们才好救你。不然,以太守府防卫之严密,凭借立野寿巳男的武功,这二人都不能幸免,你就算举家逃回原籍,难道就能确保无虞避开大祸?”
新一二人言语中仿佛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久荣克俊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到底算是明白人,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问这些做什么?”“我是文昌王世子工藤新一。”新一给他看了玉牌,“你不必有甚顾虑,今日无论咱们说什么,绝不会有一字泄露出去。而且我想,刺杀太守的那些神秘人物不可能怀疑到你身上,即便是事过境迁后有精明者联想到些于你不利之事,你可以携带家眷到伊豆去。”
当今这乱世之中,伊豆城便如西梁国的世外桃源一般,普通百姓人人向往,却碍于朝廷未经许可不得任意迁徙之令而无法涉足。然而若有文昌王世子亲口许诺则又不同。久荣克俊在太守府当值多年,也见过些世面,一见即知新一的玉牌为真,立即便要跪倒见礼,新一双手相搀:“好了,我知道你雇的车不久即到,也就不必闹这些虚文了,只说要事即可。”
久荣克俊心里感念,逐不再顾忌,将所知一一道来。原来大冈善吉虽也算是有几分才气,不然也不致多年稳坐一州太守之位。但这人的本事全用在了向上谄媚讨好、待下贪婪无度上面,在平素处理公事方面全仗着文武各有一套班底来撑门面。其中,此人也并非没有心腹,只是他的心腹不是靠着收买、施恩一类手段得来的,却是以拿捏旁人把柄,加以威逼利诱而搜罗的。“我与立野都算是太守心腹之人。我是因为壮年时误交损友,曾在赌场里耗费光阴,还被因此被衙门判入狱一年。这事一旦传扬出去,必将影响我的幼女。立野是当年在外求学时打抱不平,误伤了人命,不知怎地被太守查到了根由。”久荣克俊道。
因为知道手下这些人最为在乎的要命之处,大冈善吉便不惧他们是否忠诚,只管大肆驱使众人,其中久荣克俊和立野寿巳男因为各有所长,被他当成了在一些不得见光领域内驱使的心腹,即是与乌鸦教相关之事上。久荣克俊主管太守与那些人利益往来的账目,立野寿巳男则是被当成了四处行刺、害人的工具。相较之下,因为账目究系隐秘之事,而且多写得隐晦,所以久荣克俊藏得较深,不惹人注意,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然则在劫官银一案上,久荣克俊一介文人,参与实在不多,所知的一些还是从立野寿巳男那里听来的,与大冈善吉之前所说互为印证,却也没有什么新意。志保想到一事,恰与新一同时问出了口:“那你可知太守与那些黑衣人平素是怎样联系的?”
“太守小心得很,就是让我起草什么信件,也往往要重新誊抄一份,然后亲自送走,我……”久荣克俊冥思苦想了一阵,有些迟疑地道:“不过,有一次我随太守进京,曾有一张名帖送来驿馆,字迹与先前太守让我写回信的信件一样。后来我听说,是一位退隐的重臣送过来的。”
新一目光陡然一凝,回过头去,恰与志保的眼眸对在一起,两人想到了同一件事:“大冈善吉也曾说过什么‘退隐’,正好可以对上。这也可证实乌鸦教确已侵入朝廷。”两人随即见久荣克俊正眼巴巴瞧来,想问又不敢问,新一便笑道:“好了,久荣先生,多谢你的指点,我这就写信,你只管带去伊豆,给我父王也好,交予目暮太守也好,保你一家安居就是。”于是就着书桌上未装入行李的笔墨写了一信,交予对方。
久荣克俊还待千恩万谢,新一已和志保飘然离去。
滞留静冈这许多日子,虽然本地的线索均断,好在案件总算有了眉目,新与志保转而前去京城,不知前程还有多少凶险,纵然吉凶未卜,心中却也无惧。只是一路走来,时而遇到地方官吏征税,种种名目花样繁多,又有徭役、兵役等各项杂役,百姓不堪其扰,然而无从申诉,往往落得卖儿卖女以完赋税,令人观之心酸。
这一日到了神奈川县地界,眼见天色将晚,新一、志保照常找客栈投宿。按日程计算,最多后日便可抵达京城,两人均有备战觉悟,所以早早歇下,养精蓄锐。岂料就在当天夜半时分,外面忽然一片嘈杂之音,跟着棒锣声响,有人高声呼喊:“不好了,失火啦!”
新一自睡梦中猛然惊醒,匆匆穿衣起身,推开房间窗子一瞧,街对面隔了一重房屋以外,火光熊熊,连天也映红了半边。除更夫拼命敲打铜锣示警外,什么孩儿哭、老人闹、大呼救人等等声音,完全连成一片。
新一知道不好,楼也来不及下,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跃上对面屋脊,借着火光可见那边街上一样是家客栈,夜间失火,从掌柜到伙计、客人,无不是睡梦之中仓促逃命,有的挈妇将雏跌跌撞撞,有的手中抓着不知是慌乱中摸索到还是拼着命拿出来的几件行李。
方才从客栈中一出来,新一不用回头也感觉得出志保一样被惊醒,随在自己身后出来查看。离得越近,越能感到火势正盛,在这将近入冬的时节热得让人远远即有烘烤之感。他头也未回,只向后吩咐一句:“你医术好,就在这里救人。”随即足尖一点,飞扑向那起火的客栈,询问一个正站在外围哭泣的老者:“老人家,里面还有人吗?”
那老人抹着泪道:“我老伴还在里面。而且,刚才好像听说也有其他人没来得及出来。”抬头看时,那还有问话年轻人的影子?
新一确定了仍有人困在火场里面,立即飞身闯入客栈。才进院墙,一股热浪扑面袭来,灼烫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却在闪身避开一阵疾风鼓起的火浪之时,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挡住去路,侧头看时,果然是一口水缸。多一半水在方才发现起火时被店里的伙计用盆舀了去灭火了,只在缸底还有一些剩余,一般人慌张下手臂够不得这般深,因而存留下来,正好方便了新一。他脱下外衫,借着水打得透湿,一边向店房内去一边运内力呼唤道:“还有谁在里面?”
他像这样喊了两遍,就听一楼柜台内有细微声音回应道:“我们在这里。”于是循声找寻过去,只见一名中年妇人怀里抱着个婴孩,身边还跟着个幼童,缩在通常掌柜用来算账的那大柜台后。
“这位夫人别慌。”新一将外衫撕作了三份,给那幼童和妇人一人一份,让他们掩住口鼻,然后接过那婴孩护在怀里,一手拽起幼童背在身后,一手拉着妇人就往外奔。这屋里处处是火,桌椅板凳尽被烤焦,全仗了新一内力深厚,勉强顶着热浪睁开双眼寻路。四人艰难走到大门口,突然之间,一根带火横梁从天而降,新一急忙就手一推那妇人,转身一记侧踹,用巧劲将那横梁踢得一偏,随即飞身蹿出了屋外。
那妇人被吓得呆了,看新一护着两个孩子无恙出来,这才“哇”地一声哭出来。新一拽着她走到院墙边上,惦记着起码还有方才那老人的老伴困在里面,遂将两个孩童交还给她:“夫人带孩子快出去吧,我怕里面还有别人。”说着再一转身,却看见二楼有人破窗而出,一个肤色黝黑的少年背着个老妇直接跳了下来。那少年显然亦是身手不凡,飘然落在地上,口中道:“老人家不要担心,没事了。”一行说一行也朝这边来了。
一见这少年,新一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他也在这儿。”待要上前,外面突然多了许多人一齐奔跑过来的声音,还有人高声道:“里面还有没有人?”猜着当是县衙得信派人赶来抢救。于是背过了身子,走到院墙另一边飞身跃出。
新一在人丛中找到志保,她正忙着为一个大火烧伤的女孩敷药,过去问道:“可用我帮忙?”志保见他回来,淡淡一笑:“这就好了,而且他们带了大夫来,药物应该比我手上齐全。”说着向一干衙役的方向歪了歪头。
那些衙役带了水龙来,灭火的灭火,忙着救人的救人。随后神奈川县令横沟重悟亦赶了过来,吩咐在场的大夫不管用什么药,先以救人为要,又让人去找客栈掌柜的来,询问今夜店内有多少客人,当场排查,是否均已被救出。
新一暗暗点头,看来这里的县令倒非一味不理事的的昏官,只是此处距京城太近,未免被人看穿身份,还是及时离开得好。恰巧志保给那孩子上完药,两人所虑一般无二,悄悄挤出人群离开,来去皆无声息。
第二日一早,志保起身洗漱了,听到店伙计往新一房间送去茶果点心。两人在外数月,每每住店,惯例是让伙计把茶饭点心送到新一房内,方便用饭时商议些事情。两人又都是习武之人,睡眠甚轻,惯于及早起身,兼耳聪目明,隔壁若有水声等响动皆能知晓,所以无论早饭夜宵,新一总能让伙计送来的恰到好处。志保念及此节,心中微感甜意,这段日子朝夕相处,她也了解了新一的性子,知道但凡遇上案子,他是绝对要追查到底,不破不休的。因此想着不知昨夜的大火是否有人蓄意为之,需先听听新一的意思。
两人一见面,新一看到志保眼神,就知道她想问什么,笑着拉过椅子来让她先坐,夹了块水晶卷在她碟子里,说道:“咱们先用早膳。”又道,“我尚不知昨夜那场大火缘出为何,不过即便是案子,这次也不用我出马了。”
志保不解其语,但心知有未解之事而不寻根究底,并非新一作风。新一有意逗她道:“咱们进京是要找那个乌鸦教同党的,顾不得这些无关案子了。”志保一笑:“不查案的工藤新一可就不算工藤新一了。”
新一许久没被志保揶揄过,脑后一大滴汗,讪讪笑了笑:“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才道,“要在以往我当然不能放过,不明察也要暗访,确定了并非有人纵火才能安心。不过昨夜救人时遇上一个老朋友,有他在我就放心了。”志保奇道:“老朋友?”新一笑道:“是个黑炭头。昨天晚上不方便相认,但以他的敏锐定然也发现我了。咱们吃过饭只管在客栈等着,他是一定要来的,而且之后进京咱们也有地方落脚了。”
志保让他说得颇觉好奇,只是看这人跟个孩童一样得意洋洋卖起了关子,又觉好笑,也就不再多说,只管用过早膳。等伙计来撤下碗碟之时,新一不忘吩咐送热茶热水进来。
果然,过不多时,就听楼下有人问道:“伙计,可有一位江户川柯南住在你这里?”伙计应道:“有,有。”指点了新一的客房。那人道一声谢,跟着楼梯声响,脚步到了近前,猛一推门,先笑:“你这家伙居然还敢到京城来!”第一眼看到志保,脸先红了,挠着头不好意思地道:“呵呵,这位姑娘见笑了。”随手甩上了门,过去给了新一一拳:“好啊,你等着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新一变成半月眼:“你自己不敲门怪谁?”那人一瞪眼:“我还没说你,你倒先教训起我来了?”新一摇着头,向志保道:“这个黑炭头叫服部平次。”他与服部素常是打闹惯了的,介绍时便也没多想,差点就此打住了看平次抓狂,不过立即想到志保之前多与师父隐居,于外界朝野之事所知不多,遂补充道:“这家伙是服部平藏元帅的儿子,也是我的师弟。”
服部立即抗议:“什么?应该你是我的师弟!”新一扭头向着志保:“瞧见了吧,就是这么幼稚。”服部气结。新一这才又详加解释了,原来服部平藏非本朝官员,做的是当年大夏国的元帅,少年成名,保国戍边,无往而不利,深得高宗工藤俊作信任。然而莎隆温亚德改大夏为西梁后,服部平藏为避免新朝君主猜忌,主动交出兵权,解甲归田,悠然做起了田舍翁,因他退出朝局,从未有一言对新朝不满,莎隆敬重才华之士,也便一直未打扰他,而是待之以退隐元老的礼节。后来罗伯特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为收买人心延续了姑母一贯策略,对一批退隐老臣做足了敬老的架子,却也绝未想过爱惜人才,将人收归自己旗下。
服部平藏从军甚早,因此虽是大夏国高宗朝的人,实则仅比工藤优作年长不多几岁。兼之当年他一心带兵,从未考虑儿女私情,直到朝代改换之后归隐,方才成家立业,所以独子平次与新一同年,所差仅只月份而已。新一幼年时随父母在京城,从小就与平次一处打闹玩耍。之后更巧,工藤优作被封为文昌王后,举家迁至伊豆,新一随之外出学艺,拜在“武圣”松田阵平门下,拜师同一日松田阵平的师兄“武仙”荻原研二亦新收了一名关门弟子,恰恰就是服部平次。松田阵平与荻原研二一人号称为“圣”,一人被尊为“仙”,均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避世之后也是比邻而居。这两人门下的弟子,自然也是一道习武,一道修行,连带犯了错误受罚都在一起。只是说起哪个是师兄,哪个是师弟来,总是少不了斗嘴,谁也不肯服谁。
“服部公子。”志保听完不禁莞尔,知道服部是新一的挚友,便也坦诚直言,“我是宫野志保,你也可以叫我灰原哀。”
服部听了,瞪大眼睛,也不知是惊是奇,冒出一句:“你就是灰原哀?我算见到真人了。”志保不解,新一听着也觉得奇怪,敲了敲他脑门:“哎,你说什么呢?”服部看他一眼,一跳闪开,说道;“都是你惹的祸,还问我?”
新一更觉茫然:“我出师满打满算不过三个月,还回了伊豆一遭,又没惹上麻烦,有什么祸?”服部看看志保,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志保道:“服部公子,你与新一既是好友,有话直说无妨。”新一也大大咧咧道:“我跟志保没甚可隐瞒的,你要说就说。”
服部这才“嗐”了一声,自顾自坐下,摇着头道:“你要不回伊豆,可能还闯不下这祸咧。”看看新一仍然不解,不由自主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在伊豆遇到小兰了,是不是?”“那又怎样?”新一尚未回过味来,服部看着他就觉得生气,只好明明白白提点:“你邀请宫野姑娘回王府,后来又突然与宫野姑娘一道外出,对小兰连辞行也没有,你以为她会怎么想?”
新一方才明白他言语所指,可是又不服气:“小兰到我家去是看望我父王、母妃,我出来时匆忙未及辞行,或有失礼,但有我母妃照顾她,何至于如此严重?”这话出口之后才想起来幼年时两家父母玩笑的结亲之语,忙又道,“我一直当她妹妹一样,可没有别的心思。”志保看新一着急,觉得这人刚刚还说服部幼稚,他自己分明也就是个孩子样性格,又有些替毛利兰委屈,心里便是有了不快,当面说出来
才能让在意的那人知道,怎么闹得连服部平次都知道了,新一本人才到了今天方由旁人告知?
“你当人是妹妹,怎么不问问别人当你是什么?”服部是一样的少年性情,说起自家事来可能要人提点,对好友之事却瞧得分明,“这些年小兰一直等着你,别说毛利叔父对你很是欣赏,夫人也乐见其成,就说到了你家,王爷王妃都当她女儿一样——有几人平白能当王爷女儿的?这里面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你学艺师满,带了另一位姑娘回家,在她们那些姑娘家看来就是添了别的意思,无非是矜持着说不出口。后来又和宫野姑娘一起出门,小兰要再没别的想法才是奇了。”一口气说完才想到志保就在一旁,忙着又解释,“宫野姑娘我不是说你,你是工藤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我是绝对信得过的。我说的是工藤新一这小子不知不觉闯下来的大祸,连累别人,自己还跟没事人一样。”
相较于服部,新一却是出乎内心本能,相信志保不会误解,然则看他说得奇怪,不禁道:“就算是给小兰误解了,这是什么大祸?我连累了哪个?”
“我。”服部指着自己鼻子,“我先讲清楚,小兰肯定不会在王爷、王妃面前失礼。但是你一走,她心里不快,恐怕那几天你们全家上下都看出她隐忍的委屈来了。再细微的事我也不清楚,总之,小兰这次没住几天就回京了,依着和叶说的,小兰只把委屈往肚内咽,没跟任何人提过。但毛利叔父和毛利家婶婶能看不出来?后来和叶也看出来了不说,铃木家那位二小姐也知道了,她们几个手帕交大骂你一顿,什么……”他想到即便新一先前从未解释过长辈撮合,以至于小兰误解,但是男未婚女未嫁,又不曾订过亲,铃木园子那一副硬要给新一刻上“毛利兰夫婿”的架势委实有些过火,硬生生将到了口边的“负心汉”三字咽了回去。
饶是如此,新一和志保都是聪颖之人,新一又清楚小兰那两个好友远山和叶、铃木园子的脾性,猜也猜出了她们定说不出什么委婉言辞来。
服部虽了解新一,实在是自己也觉得委屈:“你是远在天边,她们几个骂不过瘾,就把我捎上了。而且放出了话,见到你绝不放过。”
新一听得头大如斗,下意识擦擦额头上似有似无的汗,可怜巴巴看向志保。志保爱莫能助:“这事我怕是帮不了你啊。何况虽然服部公子不便直说,估计那位铃木二小姐也把我捎上一起骂了吧。要说恨,他们更恨的也是我。”
服部下意识欲待点头,随即醒悟,倏然止住动作,略觉尴尬,心中则暗暗升起赞叹之意,心道这位姑娘冰雪聪明,又落落大方,难怪分别不过数月,新一竟似是换了一个人,开始有了牵挂、依恋。
新一神色却肃然起来:“就算是有什么误会,这误会亦是因我而起,根子上在我当年不懂人情世故,听长辈玩笑也没想到解释,其错在我。她们要骂或算账找我就可,我不会让他们牵连你的。”目光郑重,显见得每一字皆出自内心。
志保淡然一笑:“行啊,那我遇到毛利小姐或者什么铃木二小姐,就把你的话告诉她们。”她不过一句玩笑,新一却大力点头赞同:“你放心,我一定澄清这误会。”服部与新一相识多年,唯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看了个目瞪口呆。
志保推推新一,以目光指向服部。新一“啊”地一声,像是才想起来房内还有人在,服部很想再给他一拳,硬忍了下来。新一道:“服部,回头我跟小兰、和叶她们解释。不过我和志保此次来可不是为了儿女私情。”志保信得过他,所以将两个名字坦然告知服部,追查乌鸦教必然离不了好友相助,他自然也要将实情相告。于是一五一十,除相关志保身世一节匆匆带过外,其余种种,连同这些日子追查所得,细述一遍。
服部自来就是坐不住的性子,学艺之余时常四处游历,对于朝廷腐败、百姓困苦亦深有所感,然则生平第一次听说乌鸦教之事,震惊之余,与往日遇到的古怪经历、奇异案件一加对照,一些谜团自然而然解释得通了。
“工藤,你们要救那位雅美姐姐,要破乌鸦教,别忘了算上我一个。”既知当今世上有此��害,服部自然义不容辞。新一笑道:“这个自然,你想跑也不行。”服部白他一眼,在他自己肤色衬托之下效果格外明显。
新一憋笑问道:“你呢,怎么跑到神奈川来了?”说起这个,服部神采一扬,现出通常破解难题时的模样:“工藤,你可听说过‘怪盗基德’?”新一一愣,不由自主重复一句:“怪盗基德?”
“说来这确是位颇具传奇色彩的怪盗。”服部解释道,“我查过早年案卷,他最早作案是在二十二年前。不过当时报失窃案的富户,后来均被证实实乃为富不仁、伤天害理之辈。因此这人在百姓当中口碑着实不错。此后又有传闻,据称他除劫富济贫外,专门对名贵的宝石、猫儿眼一类下手,作案也不拘泥于一时一地,现在江湖上还留有他曾前往西域一带的传说。而各地官府均对他束手无策。九年之前,这人突然销声匿迹,当时曾闹得沸沸扬扬,有说他金盆洗手的,有说他为仇家所害的,也有说他失手为官府所擒的。但是按你我所知的官府风气,这最末一条必是讹传无疑。”
“难不成这人又突然现身了?”新一听得有趣,脱口问道。服部正色道:“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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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shine-utopia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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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水都相通——评电影《最后的贵族》
读罢白先勇先生的《纽约客》中《谪仙记》,《最后的贵族》这样一个看似十分接地气的电影标题在我心里却有些难以接受。“谪仙”一词,指神仙被贬入凡间的一种状态,中国古代的谪仙李白,是超凡脱俗的化身。小说中的“谪仙”,便是女主人公李彤,她的人生,是从优渥的富家千金身份向放浪自我的转变,她从上海到纽约,最后到威尼斯的这段经历,便是“谪仙记”。《最后的贵族》这个题目虽看似不如《谪仙记》般“文艺”,但电影终究是大众化的产物,观众的观影兴趣往往会被电影标题所影响,如若观众不了解“谪仙”的来历,自然无法提味白先勇先生的匠心所在;但《最后的贵族》中,“最后”与“贵族”两个限定词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满足观众的窥探欲:为什么是最后的贵族?最后的贵族生活又是怎样的?
《谪仙记》这一故事本身不复杂,李彤、黄慧芬、张嘉行和雷芷苓是四个好姐妹,她们都出身于上海的上流社会,但在1946年复杂的时代背景下,她们被父母一同送到纽约。李彤在父母因“太平轮”事件去世后,便开始自我堕落:赌马、酗酒,她的三个朋友陆续结婚,过着平淡安稳的生活,唯有她始终不肯安定,小说的结局是她在威尼斯投水自尽。《最后的贵族》整部电影的节奏在我看来略微有些拖沓,真正的高潮是在李彤前往威尼斯,也就是电影最后的十分钟。文学改编电影本身为电影提供了许多的留白之处,但《最后的贵族》中对于《谪仙记》留白部分的处理在我看来褒贬不一。
首先是我个人不太喜欢的改编。《谪仙记》中是以黄慧芬的丈夫陈寅的视角来展开整个故事,“陈寅”是在和黄慧芬结婚后才了解李彤,从他的叙述中体现出偏爱与怜悯的复杂情感;但电影中,濮存昕饰演的陈寅从一开场便于潘虹饰演的李彤有所交集,二人甚至有情感纠葛,以至于会给观众一种错觉,李彤最后的自我堕落是否与陈寅有关?这与白先勇先生的创作意图是完全相悖的。二是导演总有生硬制造前后对应之嫌,李彤作为富家小姐,在小说中本身就带有些许轻浮与骄纵,但电影改编将她前期塑造成一个拥有远大抱负(“我要进联合国,像父亲一样,做一个外交官”)的Honor Roll Student,在遭受父母双亡的打击后便自我堕落,离开朋友去自我闯荡,结识各色人等,最后做了富商的情妇,这样刻意生造的前后对比其实对深化人物形象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三是导演强行添加了一个李彤因袭警而入狱的情节,陈寅作为律师前去搭救,最后二人在酒吧彻夜长谈,虽然导演意在突出李彤在陈寅面前的“朴素”,即李彤将陈寅视作知己,但这一情节却体现了李彤的“作”与陈寅的“渣”,这样的情节设置实在是让我觉得有些累赘。
再来谈谈我比较喜欢的改动。《谪仙记》中,姐妹四人只有李彤一人未婚,但在电影中,导演将雷芷苓塑造成为一个苦苦等待男友,努力进行科研工作的女性形象,在我看来,这一人物设定是有其深意的。我们常规意义上所认为的“贵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但当飘零至异国他乡,“贵族”的身份不复存在,像雷芷苓这般踏实学习工作,努力融入他乡才是导演心目中“谪仙”真正的形象。
整部电影我最喜欢的改动,或者说是对情节的扩充,是李彤在威尼斯的经历。当她到达威尼斯时,整部电影从美国纽约浓烈明亮的阳光向一种黄调的荒凉转变,她一个人裹着头巾在广场喂鸽子,走过父母曾经走过的地方,最后在咖啡馆和一名俄罗斯籍小提琴手相遇。小提琴悠扬的琴声使她思绪万千,在与小提琴手的交谈中,导演顺理成章地引出了“homesick”这一主题,自她作别中国那一日起,她无时无刻不在homesick,但父母的故去、政党的覆灭却使她无家可归,异国他乡的纽约无法使她留恋,作为出生地的威尼斯就成为了她最后魂归的“故乡”。
《谪仙记》中所塑造的李彤,“身材十分高挑,五官轮廓都异常飞扬显突,一双炯炯露光的眼睛……她那一头大卷蓬松的乌发……”无论是事故之前或是之后,白先勇先生笔下的李彤是风情万种的,是自带一种“贵族”气质的,前期的李彤生活条件优渥,被父母捧在手心,青春靓丽、热情洋溢;后期虽然堕落,却也是美得张扬。电影选择潘虹作为女主角,她的整体形象与李彤比较符合,但是最主要的问题在于,潘虹在拍摄《最后的贵族》时已经三十多岁,而前期的李彤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相对而言比较违和。但是潘虹对后期堕落李彤的塑造是深得我心的,一个人默默承受世事变迁的沧桑感与无力感被潘虹很好地呈现。如果我能够向导演推荐李彤的扮演者,陈数着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所饰演的陈白露至今都称得上经典。
再说回濮存昕饰演的陈寅。小说中陈寅是作为叙述者的身份存在,从他的字里行间,我们能够感受到他是一个温柔、多情的高知分子。濮存昕能够将陈寅身上儒雅、多情的特征表现出来,但是由于整个剧本的局限性,陈寅这个角色并不讨喜,甚至有些做作。在陈寅与黄慧芬的婚礼这一场景中,当李彤突然出现,陈寅的目光便定格在李彤身上,后期深夜搭救李彤这一事件在我看来有些“越过道德的边界”,说“渣”也不为过。
我最喜欢的配角形象是卢燕所饰演的李母。李母作为清末的格格,她优雅的言谈举止是与贵族身份相匹配的。她所展现的是中国封建社会中所中意的女性形象:恬淡、优雅、富有学识,作为中国封建社会真正的“最后的贵族”,诸如李母一类配角的出现为电影增色许多。
《最后的贵族》整部电影最让我认为惊艳的是电影的配乐。姐妹四人在美国大学新年夜所表演的歌曲,是依据白居易《花非花》改编的:
花非花
白居易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花非花》整首诗着重突出的是“梦”,花与雾本身都是极易消逝的,歌曲的曲调显然是悲伤的,配合姐妹四人略带伤感的表情,开启了即将到来的悲剧。在纽约的快乐时光本身就像“花”、“雾”的春梦一般短暂,不幸的到来是猝不及防的。通过音乐将悲剧引出从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情节的单调乏味与生硬转折,音乐所能够带给观众更多共感,从而深入剧情中。
当陈寅将李彤从袭警事件后搭救出来后,二人来到酒吧彻夜长谈,此时的背景音乐是美国歌手Billie Holiday所演唱的Solitude:
In my solitude在我的孤独中You haunt me你萦绕我脑际
With dreadful ease让我沉湎 of days gone by往日的回忆
In my solitude在我的孤独中 You taunt me你萦绕我脑际
With memories因为回忆 that never die永不消逝
I sit in my chair我坐在椅子上 and filled with despair充满绝望
There’s no one could be so sad没有人会如此可悲
With gloom everywhere处处是悲哀
I sit and I stare我坐着,我眼睛发直
I know that I’ll soon go mad我知道我快要疯了
In my solitude在我的孤独中 I’m afraid我害怕
Dear lord above亲爱的上帝 Send back my love把我的爱人送回来
李彤在悠扬的歌声说向陈寅讲述自己多年来东飘西荡的历程,二人都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作为独立于原著小说的新情节,歌曲Solitude仿佛是在向观众娓娓道来李彤多年孤独的生活。她在失去双亲后的生活虽然看似光鲜亮丽,在深处却是腐朽堕落的,所以她的内心也总被绝望与悲哀填满。
最后是在威尼斯与小提琴手的相遇,当李彤来到自己遥远的出生地时,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归属感”。我注意到当李彤在聆听琴声时,眼中是湿润的,此时小提琴手悠扬的琴声将她的思绪拉到很远的地方,或许是曾经在纽约的欢声笑语,或者是曾经在上海的无忧无虑。一曲过后,她十分惊讶地发现,这位俄罗斯小提琴手曾在上海居住过三十年,对于他而言,上海是他的第二故乡,“从前我怕彼得堡的冬天,现在我连彼得堡的大雪也想念起来,俄罗斯的雪都是温暖的。”我相信,当李彤听到这句话时,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不适感与怀念故乡的思归感相互交织。当她问出,“世界上的水都是相同的吗?”并且将自己的所有钱都给小提琴手的时候,她已经选择了自己想要走的路。正因世界上的水都是相同的,顺着威尼斯的水流,她能够漂流回远方的上海,回到她心心念念的故乡。
在主题方面,由于《台北人》与《纽约客》都是白先勇在美国创作的,华人深刻的不适感与思乡怀旧之情体现得淋漓尽致。白先勇总是写“堕落”的故事,但又有多少角色时自甘堕落?大多不过是在时代变迁与家庭剧变中迷失了自我,寻求麻将、酒精的安慰。《谪仙记》中以陈寅的视角描写李彤,更多的是体现时代变迁背景下诸如李彤这样的“贵族”少女生命的无力沉浮,是一种特定时代下人无法自主选择命运的痛苦与迷茫。作为白崇禧之子,白先勇先生一贯在作品中体现对自我身份的思考,李彤作为一个上海的贵族少女,却因为政党原因与家庭原因不能回归故土,只能客居他乡。我相信白先勇在此处是对自己处境的一种刻画,因为政治原因去往台湾,最后在美国求学,但何处是他的故乡?他到底是谁?大陆人?台湾人还是中国人?虽然整篇小说的基调是悲凉的,白先勇先生在《谪仙记》中也表达了对中国的向往,四姐妹分别是“中英美苏”,李彤正是代表中国,她最具有活力,又身世显赫且富裕,或许这是白先生在写作时对未来的畅想,如今这样的愿景正在实现中。
由于改编电影的局限性,白先勇先生在《谪仙记》中所传达的主题在《最后的贵族》中只是单一地体现为“homesick”或是“nostalgia”。小说中的留白与结尾的意犹未尽是为读者留下更多思考的空间,电影则相对更为直白地向观众陈述一个人的故事。电影中李彤的堕落和“nostalgia”离不开关系,十来岁的少女,不曾想到与父母的分别竟是永别,在成为模特的过程中只有空虚,她的放荡是一种对内心深处不安与恐惧的伪装。我们中国人总是强调“落叶归根”,这正是她在最后问“世界上的水都相通”的原因,不管通过怎样的方式,她都想回到那个让她无忧无虑的上海。出生在威尼斯,成长于上海,生活在纽约,但最终,她还是孑然一身在世界行走着,无处安身。
曾在美国居住过两年的我对李彤的处境能够共感,无论是在生活方式还是语言习俗上,我们总是“格格不入”的异乡人,只有在自己最初的文化圈才有熟悉的安定感。我相信,威尼斯的水一定将她带回了上海,带回了父母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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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caibokezaizheli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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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岛贵客名单曝光 美国政坛大地震
https://www.aboluowang.com/2024/0107/2000973.html 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小岛的VIP客人名单曝光,引发全球和美国地震。上面到底有谁?将如何影响美国政坛?最近几天,美国纽约州法院公布的萝莉岛贵宾名单在全球被疯传,但是真真假假,充满了谣言。中文圈传得最广的是,到岛上的人有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美国现任总统拜登和前总统川普。但是经过核对主流媒体的报导,我发现这三人并不在名单上。 爱泼斯坦“萝莉岛”客人名单,如何影响全球政局?2024美大选前历史性时刻到来,最高法院将审理川普对科罗拉多上诉。(《秦鹏观察》提供)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秦鹏观察》。今天是美东时间1月6日,京港台时间1月7日。 今天焦点: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小岛的VIP客人名单曝光,引发全球和美国地震。上面到底有谁?将如何影响美国政坛? 2024年美国的历史性时刻将到来,川普能否参加大选?美国最高法院受理川普上诉科罗拉多案件。 首先拜托新老观众,由于我之前的YouTube频道被限制广告和流量,我开了一个新频道,请大家点击评论区的链接关注,谢谢! 萝莉岛贵客名单曝光美国政坛大地震 最近几天,美国纽约州法院公布的萝莉岛贵宾名单在全球被疯传,但是真真假假,充满了谣言。中文圈传得最广的是,到岛上的人有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美国现任总统拜登和前总统川普。但是经过核对主流媒体的报导,我发现这三人并不在名单上。 其中,法庭文件中确实提到了川普,但是他并没有出现在小岛上。在受害者约翰娜·舍伯格(Johanna Sjoberg)的证词中,她说当时因为天气原因,爱泼斯坦的飞机无法抵达小岛,只能转飞川普在新泽西的大西洋城赌场,爱泼斯坦说他会打电话给川普。法庭没有指控川普任何不当行为。 “杰弗里说,‘太好了,我们会打电话给川普,我们会去…’我不记得赌场的名字,但‘我们会去(川普的)赌场’”舍伯格说。 这对川普来说,是一个好消息。2007年两人闹翻,川普禁止爱泼斯坦进入他的海湖庄园乡村俱乐部,因为他勾搭了川普另一名会员的女儿。 爱泼斯坦的前管家胡安·阿莱西也称,英国的安德鲁王子在爱泼斯坦位于佛罗里达州棕榈滩的家中长期居住,每天在那里接受按摩。按摩,在这个案件中,特指色情服务。 “现在,川普先生在佛罗里达州棕榈滩有一个家,对吗?”一位律师就问阿莱西。阿莱西回答说:“嗯。”律师问道:“所以他没有来住,是吗?”“不,从来没有,”阿莱西回答。 律师随后问道,指的是川普,“他会来吃饭吗?”管家说:“他会来,吃晚餐。”“他从来没有坐在餐桌旁。他和我一起在厨房吃饭。” 律师:“他在那里的时候有按摩过吗?”阿莱西回答说:“不。因为他有自己的SPA水疗中心。” 相比而言,新公布的法庭文件,则让美国前总统柯林顿的名声则更加狼藉了。因为,早在2019年,美国媒体就报导,在杰弗里·爱泼斯坦位于曼哈顿的联排别墅里,显眼地展示了一幅美国前总统柯林顿身着女装的油画。 一位执法部门消息人士告诉《纽约邮报》,“当你走进去时,它就挂在显着的位置,就在右边的一个房间里。”“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大笑起来。” 2016年5月的一份文件详细介绍了舍伯格的证词,其中提到了这位美国前总统。她表示,自己被迫对爱泼斯坦进行性行为,其中四分之一到一半的按摩都是裸体的。舍伯格作证说,“(爱泼斯坦)有一次说过,柯林顿喜欢年轻的女孩,指的是小女孩”。 维基尼亚·朱弗雷(VIRGINIA GIUFFRE),也是性奴岛上数十名未成年女孩受害者之一。这张图片是2019年8月27日爱泼斯坦在监狱死亡后,朱弗雷在曼哈顿法院外举行新闻发布会。2000年,她被爱泼斯坦的手下招募,当时她17岁,本来在川普的海湖庄园(Mar-a-Lago)俱乐部工作。 在第二批法庭文件中,提到2011年,朱弗雷发给《星期日邮报》记者丘彻(Sharon Churcher)的一封电子邮件,提到《VF》杂志(可能是《名利场》)即将发表一篇文章。朱弗雷写道“B.克林顿走进VF,并威胁他们不要写关于他的好朋友JE的性交易文章”。这对克林顿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丑闻。 朱弗雷还做出了几个重大指控,她声称被性贩卖给英国王子安德鲁和“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两位政治家”。 记者丘彻(Sharon Churcher)在后续电子邮件中表示,朱弗雷女士向该杂志发表一份关于她“被性贩运给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和其他男人(包括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两位政治家)的声明”的声明。 在电子邮件中,这两位政治人物的名字仍然经过编辑。也就是说,后面还可能有更大的瓜将被曝光。 解密文件提到,受害者舍伯格(Johanna Sjoberg)称2001年曾到爱泼斯坦的曼哈顿大宅,在沙发上被安德鲁王子摸胸。王子还让她与另一名受害者朱弗雷,一起与一个写着“安德鲁王子”的玩偶合影。 2022年,安德鲁王子向朱弗雷支付了数百万美元的和解费。尽管安德鲁王子否认指控,并称从未见过朱弗雷。 从法律角度来说,这一次公布的法庭文件并不能增加安德鲁王子的新罪名,但是却让安德鲁王子更加声名狼藉。2022年初,安德鲁王子,因为性侵事件不断发酵,被英国伊丽莎白女王最终剥夺了荣誉军衔以及王室特权,降为平民。 爱泼斯坦的前女友马克斯韦尔,早前因协助诱拐未成年少女,被判刑20年。她证实,柯林顿曾多次搭乘爱泼斯坦的私人飞机。 在近950页的证据中,柯林顿被提及超过50次。朱弗雷在2016年6月提交的文件中辩称,应该强迫柯林顿出庭作证。她认为,这位前总统是诽谤诉讼的“关键人物”,因为他与麦克斯韦和爱泼斯坦关系密切。 在最新的名单中,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霍金,是最让世界震惊的。2006年3月,他曾经在岛上享受烧烤,同时参加了爱泼斯坦基金会于邻近的圣托马斯岛(St. Thomas)为21位世界顶级物理学家举办的引力会议。 照片还显示,霍金在附近的海底,坐着潜水艇欣赏海景。美属维京群岛报纸《St.Thomas Source》2006年的一篇文章报导说,这次会议包括三名诺贝尔奖得主,而爱泼斯坦是创办该会议的“推动力”。爱泼斯坦告诉该报:“除了乐趣和物理之外,没有其它议程,大写的‘F’很有趣。” 但是,新披露的电子邮件并不包含任何证据,来表明霍金实际上参与了任何不当行为。爱泼斯坦与许多有影响力的人物都有关系,从政治家到好莱坞明星、顶尖学者和一些亿万富翁。 名单中还包括了著名的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他曾经被邀请到小岛上进行魔术表演。还有好莱坞影星小李子、已故摇滚明星迈克尔·杰克逊,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有不法行为。 前新墨西哥州州长比尔理查森等人,也被指控参与性交易。尽管他们自己都进行否认。 目前披露的这些法庭文件,对美国前总统川普的2024年大选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好消息。现在,川普的粉丝,在各个评论区里狂刷“没有川普”,凝聚力更强了。不出意外,这将帮川普大大增加获胜机会。 值得注意的是,共和党人、负责主理此案的普瑞斯卡法官,在没有太多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公布了这些文件。而目前还只有二份文件,后续预计还有多份要公布,这意味着这场美国政坛的大地震,才刚开始。 而且,按照美国政治类新闻发酵的习惯,接下去我们可以继续关注,美国国会是否会跟进,以及检察官群体是否沉默。如果有,将产生更大影响。 历史性判决将临川普上诉选举权案进最高法院 1月2日,我对2024年经济预测时说过,决定今年世界走向的重要因素,包括台湾大选和美国大选。而现在,这两个选举,都将迎来历史性时刻。1月13日,台湾总统大选要来,而决定美国的关键性时刻,也即将到来。 科罗拉多州最高法院上个月裁定,前总统川普不能参加该州的共和党初选,因为他曾参与1月6日的美国国会叛乱。 这不仅对川普来说,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因为如果判决最终成立,那么意味着民主党控制的其它州,也可以采取这种方式,直接把川普赶出2024年大选。现在,很多州,也确实在蠢蠢欲动。而同时,更大的麻烦还在于,美国的共和党理论上也可以采取类似方式进行报复,那么对美国的宪法来说,将迎来一场重大危机。 不过,现在一个重大的变局正到来,那就是川普上诉科罗拉多州法院,目前已经被美国最高法院接受。这样,皮球就被踢到了9名大法官的脚下。专家认为,最高法院有几个选项,一种是一劳永逸地免除川普受到的候选资格挑战,直接裁定他的名字可以出现在全国选票上。还有一种就是做出不利于川普的裁决,那样未来一年美国会陷入史无前例的宪法之争。 还有一条中间路线。纽约大学布伦南司法中心民主项目负责人Wendy Weiser认为,最高法院也可以寻求中间立场。她说大法官们可以用拖延战术,仅表达赞同密歇根、明尼苏达和佛罗里达州法院的意见,即叛乱条款不适用于初选。这将意味着如果川普要赢得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还需要走更多的程序。 不过,我认为,最高法院最大可能是判决川普具有选举资格,这里有二个原因: 第一,科罗拉多州法院引用的法律不当。在周三晚些时候提交的上诉诉状中,川普和科罗拉多州共和党表示,该州高等法院引用的条款,是南北战争后宪法第14修正案的一部分,不适用于总统,除非国会首先采取行动,否则不能予以执行。美国宪法第14修正案,针对的是南方叛乱州的那些官员,决定不允许战场打败的他们,通过选举把美国再拉回分裂路线上。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是川普在1月6日事件上,实际上已经判决无罪。我们知道,现代法律的精神是疑罪从无,而美国对在任总统的审判,实际上是由国会众议院发起弹劾,参议院充当陪审团,做出判决。而2021年2月13日,美国参议院在川普被众议院弹劾的情况下,于审理的第五天投票否决了针对川普“煽动叛乱”的弹劾条款。 所以我认为,最后是,美国最高法院在目前保守派大法官占据主要比例的情况下,做出维护宪法原则的判决。是不是这样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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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giebert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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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萝莉岛性案”解密 牵扯出一大批政商名流
#爱泼斯坦 #萝莉岛
链接:https://www.iask.ca/news/719094
大名鼎鼎的“爱波斯坦案”最近开始陆续解密文件,其中涉及到大量知名人士,诸如克林顿、特朗普、比尔盖茨,安德鲁王子,谷歌创始人,马斯克等人
对于不了解���爱波斯坦”是谁的,我想用几句话简单介绍一下
爱波斯坦是美国最著名的掮客,专门用来拉拢政商界的人脉关系,促成经济生意或者政治生意的
他在维京群岛买了个岛屿,将这座岛打造成臭名昭著的“萝莉岛”,岛上提供不堪入目的性虐待和性服务,并且其中有几十名未成年少女,所以也被叫做“萝莉岛”
爱波斯坦会用私人飞机将全世界的政商名流送到萝莉岛上,让这些“大人物”在岛上谈生意,同时向这些大人物提供性服务,包括让未成年人去做性服务
由于这案子涉及到全世界的政商名流,内容极为敏感,牵涉此案的两位重要人物���爱波斯坦和布鲁内尔都已经在审判前自杀
这两位主犯全都在监狱上吊自杀,监狱就那么容易上吊自杀吗?监狱没有监控?没有狱警?
尽管没人相信他们真是自杀,但结果就是两位主犯先后自杀,死无对证,导致他们无法提供更多更深入的关于萝莉岛的详细内容
目前所揭露的案情,也都是基于对萝莉岛的调查,和对主犯们的手机、邮件、通讯等内容所做出的
萝莉岛主岛游艇、跑道、潜水艇等设施齐备,像是大家熟悉的霍金,就曾经登上萝莉岛
霍金在萝莉岛上用餐聊天,还搭乘萝莉岛上的潜水艇去海底观光
萝莉岛是一个“掮客岛”,爱波斯坦提供未成年人的性虐待和性服务,是他达成生意的重要手段
其中最普遍的、最典型的,就是一边拉金融家,一边拉企业家
在最新的解密文件中,马斯克和杰米.戴蒙赫然在列
马斯克大家都熟悉,全球首富,著名科技企业老板,而杰米.戴蒙是一位著名银行家,是摩根大通首席执行长,也是纽约美联储董事会成员
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和爱波斯坦扯上关系呢?
因为那是爱波斯坦的主业,爱波斯坦努力想要撮合这两个人,想要说服马斯克把巨额财富交给摩根大通打理
要是能撮合成这笔生意,爱波斯坦就能从中赚取巨额“中介费”,这也是他“萝莉岛”最主要的业务,撮合银行家和富豪之间的合作
爱波斯坦本身和摩根大通的首席执行长不熟,但他和摩根的前高管吉斯.斯塔利是最亲密的朋友(图上左一)
照片上爱波斯坦在中间,最左边的就是他摩根的密友斯塔利,右边第二位相信大家也都认识,是世界首富比尔盖茨
爱波斯坦和摩根大通的关系非常密切,同时他所进行的各类肮脏账户,比如买卖未成年人,支付性服务费用等所用账户,都是在摩根大通的
爱波斯坦通过摩根密友高管,拉来摩根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去萝莉岛,然后还要拉马斯克上萝莉岛
这也是为什么法院会发传票给马斯克,要马斯克说清楚和爱波斯坦,和萝莉岛的关系
因为此事重大,马斯克不想被牵扯进这涡脏水里,所以马斯克在推特上用强烈的口吻做了回应
马斯克讲了三点:
第一,爱波斯坦那个白痴从没给过我任何建议
第二,说我要听愚蠢骗子的财务建议是荒谬的
第三,十年前特斯拉就和摩根大通断绝了业务,而且特斯拉从来没有原谅摩根
马斯克这三句话可以说态度非常鲜明了,他跟爱波斯坦那白痴没有任何关系,更不可能听那骗子的财务建议
虽然马斯克口吻很强硬,但法院认为马斯克和爱波斯坦间还是有过往来,重要证据除了口供外还有这张照片
这是马斯克和“妈妈桑”的合影,这位妈妈桑叫“麦克斯韦”,是爱波斯坦案的三号人物,她即是爱波斯坦的亲密伴侣,同时也为爱波斯坦物色,买卖未成年女性
所以调查人员认为,马斯克和爱波斯坦的关系没那么简单,要传唤马斯克,要他提供与爱波斯坦和摩根大通相关的通信记录,和往来记录
最终目的是要弄清楚马斯克和性虐待和未成年性交易之间,有没有关系。
2018年爱波斯坦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透露说他曾在特斯拉最困难的时候,给马斯克提供过建议和帮助
当时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正对马斯克对特斯拉的领导力展开调查,政商关系丰富的爱波斯坦说,他给马斯克提供了“相当帮助”
对于这些话,马斯克坚决否认
马斯克的事还在调查,而财富与马斯克相当的比尔盖茨,可有更多与爱波斯坦的实锤。
比尔盖茨是世界著名的“大善人”,热衷于参加各类慈善事业,成立多个慈善基金会,当然这些巨额慈善基金会是为了避税也好,为了财富传承也罢,不是今天讨论主题
爱波斯坦非常看重和比尔盖茨的关系,而盖茨也和爱波斯坦往来密切
因为盖茨的几个慈善基金就是通过摩根大通来运作的
后来爱波斯坦计划和摩根大通一起,创建一个70亿美元的慈善基金
爱波斯坦的计划是,找有钱人来给这个慈善基金捐款,而这些慈善基金的钱,用于给穷困孩童帮助
成立慈善基金,用“助学扶贫”的口号去帮助未成年人,然后再从中将未成年人带上萝莉岛进行性服务,这是一条萝莉岛的“产业链”
因为和比尔盖茨关系密切,所以这个新70亿慈善基金爱波斯坦想让盖茨先捐个一亿美元,带个头,起个示范作用
只要盖茨愿捐一亿,后面捐的人会越来越多,另外爱波斯坦也能从摩根大通那拿到近千万的佣金
但这笔生意谈的不顺,盖茨不愿意捐钱给这个“慈善基金”
多次说服不成后,爱波斯坦决定用“性”来威胁比尔盖茨
盖茨有一个二十岁的“性伙伴”是俄罗斯人安东诺娃
盖茨爱打桥牌,空闲下来就爱玩,还去世界各地参加桥牌比赛,有一次去参加桥牌比赛,遇到了20岁的俄国桥牌选手安东诺娃
因为兴趣相投,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聊的很开心,并且在后续的交往中越聊越开心
像盖茨这种富豪什么女人没见过,多少女人愿意主动投怀送抱,但最后最能打动这种富豪的,除了年轻更有“志趣相投”。
盖茨的年纪比安东诺娃的爹还大,但不妨碍两人成为性伴侣,灵魂伴侣,盖茨开始了婚外情
成为盖茨的女人后安东诺娃开始搞创业了,她想弄一个线上桥牌游戏网站,让全世界桥牌爱好者都到这网站上玩桥牌
创业就需要钱,不清楚盖茨是否出了钱,但盖茨将爱波斯坦介绍给安东诺娃
爱波斯坦负责给安东诺娃的创业筹资,可这次筹资不知道为什么失败了,安东诺娃悻悻然的放弃创业,选择去大学学编程
而安东诺娃上大学读编程的钱,都是由爱波斯坦负责出的
所以当后来,爱波斯坦要和摩根大通一起成立慈善基金会用来资助女学生时,拉盖茨来捐钱,盖茨拒绝了
跟着爱波斯坦就威胁盖茨,“别忘了你那段桥牌婚外情,如果你不捐钱,我就把你这段婚外情给抖出去”
爱波斯坦曾帮盖茨“养”着这个俄罗斯女子,他手上握着相当的证据
但威胁盖茨这事没有什么下文,因为很快爱波斯坦就因性侵14岁少女而被调查,到了2019年就“上吊自杀”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盖茨和爱波斯坦的关系很密切,也不止一次上过萝莉岛,即便现在盖茨的发言人一再否认盖茨和爱波斯坦关系密切,但过往的证据不会撒谎
而另一个和爱波斯坦关系密切的,当属克林顿了
在这次解密的法庭文件里有一个关键女原告,就是朱弗蕾,下图是朱弗蕾年轻时候照片
朱弗蕾家里没什么钱,16岁就去了特朗普的海湖庄园“打工”,特朗普海湖庄园里有个水疗馆,她在水疗馆里当“服务员”
因为特朗普和爱波斯坦的关系非常好,时不时两人就会来水疗馆做按摩服务
到17岁朱弗蕾就成了爱波斯坦的私人“按摩师”,其实就是提供各种性服务,因为十六七岁就跟着爱波斯坦了,所以她抖出了不少东西
比如在萝莉岛和在伦敦度假期间,爱波斯坦将朱弗蕾送给英国安德鲁王子进行性虐待服务
后来针对英国王子的起诉,在高额诱惑下原告撤销了诉讼
再比如一次爱波斯坦带着朱弗蕾飞纽约,途中因暴雨飞机改道飞去了大西洋城
大西洋城是特朗普开的赌场,那天他们喊来特朗普在那玩了一晚上,也是在那天晚上爱波斯坦告诉朱弗蕾,说“克林顿很喜欢特别年轻的女人。”
这里的“特别年轻的女人”,朱弗蕾说指的是未成年女性,或者女孩
这证词可以说是很重磅,属于一个有力的间接证据,表明克林顿与未成年女性在萝莉岛上有过关系
并且克林顿乘坐爱波斯坦的私人飞机去萝莉岛的次数,超过50次,难怪美国人都在怀疑,克林顿是萝莉岛的常客
但克林顿拒绝出庭作证,更全盘否认曾去过萝莉岛。
另外还有个证据能证明爱波斯坦与克林顿间的关系之亲密,在爱波斯坦纽约豪宅里,有一副具有性意味的克林顿女装画像
这种奇怪的趣味让人无法理解,根据文件里爱波斯坦的前家政雇员作证,爱波斯坦每周在这间豪宅里至少进行三次按摩,按摩者不能超过18岁,且越小越好
家政雇员说,每次按摩结束她还要清洗不同种类的性趣工具
克林顿喜欢特别年轻的女性,而帮爱波斯坦“按摩”的女性不能超过18岁,这两位可谓是臭味相投
另外文件还提供了张克林顿接受“萝莉岛案受害女性”的按摩照片,不过看起来像是正经按摩
至于特朗普和爱波斯坦的关系同样非常亲密,虽然新解密文件没有直接说特朗普去了萝莉岛或者干了什么,但里面间接提到特朗普多次
像上面讲的爱波斯坦带女人飞纽约,遇到雷暴飞机改道去了特朗普的大西洋城玩
像朱弗蕾,16岁在特朗普的海湖庄园水疗馆做按摩女,17岁被爱波斯坦带走,去跟了爱波斯坦,种种迹象都表明特朗普和爱波斯坦过从甚密
但现在爱波斯坦这个超级脏水谁都怕沾上,特朗普在法庭新文件解密后表态说:
爱波斯坦是棕榈滩的常客,认识他很正常,我曾经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人,但后来我们闹翻了,吵了一架,之后我15年都没和他说过话
特朗普这番话,信的人不多
而这位”麦克斯韦”上面提过,是爱波斯坦的女伴也是妈妈桑,专门为他物色、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现在被判20年监禁
“麦克斯韦”也是现在唯一还活着的重要人物,爱波斯坦和布鲁内尔都在监狱里“上吊自杀”了
这位妈妈桑说:“爱泼斯坦手里是有克林顿和特朗普等名流与女性的录像带的,但我不知道录像带具体在哪。”
言下之意”麦克斯韦”是在告诉警方,如果想坐实克林顿和特朗普等人的脏事,就必须找到录像带,这录像带是存在的
上面这些就是新一波解密的相关内容了,下个月还会有第二次文件解密,但对于这种能把美国搞得天翻地覆的大案大丑闻,就算第二次第三次解密,我都是不报太大希望的
伴随着两位主犯的“自杀”,这件牵涉到众多政商名流的超级丑闻,注定不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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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cxiiposs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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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岛贵客名单曝光 美国政坛大地震 #爱泼斯坦 #萝莉岛
链接:https://www.aboluowang.com/2024/0107/2000973.html
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小岛的VIP客人名单曝光,引发全球和美国地震。上面到底有谁?将如何影响美国政坛?最近几天,美国纽约州法院公布的萝莉岛贵宾名单在全球被疯传,但是真真假假,充满了谣言。中文圈传得最广的是,到岛上的人有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美国现任总统拜登和前总统川普。但是经过核对主流媒体的报导,我发现这三人并不在名单上。
爱泼斯坦“萝莉岛”客人名单,如何影响全球政局?2024美大选前历史性时刻到来,最高法院将审理川普对科罗拉多上诉。(《秦鹏观察》提供)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秦鹏观察》。今天是美东时间1月6日,京港台时间1月7日。
今天焦点: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小岛的VIP客人名单曝光,引发全球和美国地震。上面到底有谁?将如何影响美国政坛?
2024年美国的历史性时刻将到来,川普能否参加大选?美国最高法院受理川普上诉科罗拉多案件。
首先拜托新老观众,由于我之前的YouTube频道被限制广告和流量,我开了一个新频道,请大家点击评论区的链接关注,谢谢!
萝莉岛贵客名单曝光美国政坛大地震
最近几天,美国纽约州法院公布的萝莉岛贵宾名单在全球被疯传,但是真真假假,充满了谣言。中文圈传得最广的是,到岛上的人有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美国现任总统拜登和前总统川普。但是经过核对主流媒体的报导,我发现这三人并不在名单上。
其中,法庭文件中确实提到了川普,但是他并没有出现在小岛上。在受害者约翰娜·舍伯格(Johanna Sjoberg)的证词中,她说当时因为天气原因,爱泼斯坦的飞机无法抵达小岛,只能转飞川普在新泽西的大西洋城赌场,爱泼斯坦说他会打电话给川普。法庭没有指控川普任何不当行为。
“杰弗里说,‘太好了,我们会打电话给川普,我们会去…’我不记得赌场的名字,但‘我们会去(川普的)赌场’”舍伯格说。
这对川普来说,是一个好消息。2007年两人闹翻,川普禁止爱泼斯坦进入他的海湖庄园乡村俱乐部,因为他勾搭了川普另一名会员的女儿。
爱泼斯坦的前管家胡安·阿莱西也称,英国的安德鲁王子在爱泼斯坦位于佛罗里达州棕榈滩的家中长期居住,每天在那里接受按摩。按摩,在这个案件中,特指色情服务。
“现在,川普先生在佛罗里达州棕榈滩有一个家,对吗?”一位律师就问阿莱西。阿莱西回答说:“嗯。”律师问道:“所以他没有来住,是吗?”“不,从来没有,”阿莱西回答。
律师随后问道,指的是川普,“他会来吃饭吗?”管家说:“他会来,吃晚餐。”“他从来没有坐在餐桌旁。他和我一起在厨房吃饭。”
律师:“他在那里的时候有按摩过吗?”阿莱西回答说:“不。因为他有自己的SPA水疗中心。”
相比而言,新公布的法庭文件,则让美国前总统柯林顿的名声则更加狼藉了。因为,早在2019年,美国媒体就报导,在杰弗里·爱泼斯坦位于曼哈顿的联排别墅里,显眼地展示了一幅美国前总统柯林顿身着女装的油画。
一位执法部门消息人士告诉《纽约邮报》,“当你走进去时,它就挂在显着的位置,就在右边的一个房间里。”“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大笑起来。”
2016年5月的一份文件详细介绍了舍伯格的证词,其中提到了这位美国前总统。她表示,自己被迫对爱泼斯坦进行性行为,其中四分之一到一半的按摩都是裸体的。舍伯格作证说,“(爱泼斯坦)有一次说过,柯林顿喜欢年轻的女孩,指的是小女孩”。
维基尼亚·朱弗雷(VIRGINIA GIUFFRE),也是性奴岛上数十名未成年女孩受害者之一。这张图片是2019年8月27日爱泼斯坦在监狱死亡后,朱弗雷在曼哈顿法院外举行新闻发布会。2000年,她被爱泼斯坦的手下招募,当时她17岁,本来在川普的海湖庄园(Mar-a-Lago)俱乐部工作。
在第二批法庭文件中,提到2011年,朱弗雷发给《星期日邮报》记者丘彻(Sharon Churcher)的一封电子邮件,提到《VF》杂志(可能是《名利场》)即将发表一篇文章。朱弗雷写道“B.克林顿走进VF,并威胁他们不要写关于他的好朋友JE的性交易文章”。这对克林顿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丑闻。
朱弗雷还做出了几个重大指控,她声称被性贩卖给英国王子安德鲁和“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两位政治家”。
记者丘彻(Sharon Churcher)在后续电子邮件中表示,朱弗雷女士向该杂志发表一份关于她“被性贩运给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和其他男人(包括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两位政治家)的声明”的声明。
在电子邮件中,这两位政治人物的名字仍然经过编辑。也就是说,后面还可能有更大的瓜将被曝光。
解密文件提到,受害者舍伯格(Johanna Sjoberg)称2001年曾到爱泼斯坦的曼哈顿大宅,在沙发上被安德鲁王子摸胸。王子还让她与另一名受害者朱弗雷,一起与一个写着“安德鲁王子”的玩偶合影。
2022年,安德鲁王子向朱弗雷支付了数百万美元的和解费。尽管安德鲁王子否认指控,并称从未见过朱弗雷。
从法律角度来说,这一次公布的法庭文件并不能增加安德鲁王子的新罪名,但是却让安德鲁王子更加声名狼藉。2022年初,安德鲁王子,因为性侵事件不断发酵,被英国伊丽莎白女王最终剥夺了荣誉军衔以及王室特权,降为平民。
爱泼斯坦的前女友马克斯韦尔,早前因协助诱拐未成年少女,被判刑20年。她证实,柯林顿曾多次搭乘爱泼斯坦的私人飞机。
在近950页的证据中,柯林顿被提及超过50次。朱弗雷在2016年6月提交的文件中辩称,应该强迫柯林顿出庭作证。她认为,这位前总统是诽谤诉讼的“关键人物”,因为他与麦克斯韦和爱泼斯坦关系密切。
在最新的名单中,著名的理论物���学家霍金,是最让世界��惊的。2006年3月,他曾经在岛上享受烧烤,同时参加了爱泼斯坦基金会于邻近的圣托马斯岛(St. Thomas)为21位世界顶级物理学家举办的引力会议。
照片还显示,霍金在附近的海底,坐着潜水艇欣赏海景。美属维京群岛报纸《St.Thomas Source》2006年的一篇文章报导说,这次会议包括三名诺贝尔奖得主,而爱泼斯坦是创办该会议的“推动力”。爱泼斯坦告诉该报:“除了乐趣和物理之外,没有其它议程,大写的‘F’很有趣。”
但是,新披露的电子邮件并不包含任何证据,来表明霍金实际上参与了任何不当行为。爱泼斯坦与许多有影响力的人物都有关系,从政治家到好莱坞明星、顶尖学者和一些亿万富翁。
名单中还包括了著名的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他曾经被邀请到小岛上进行魔术表演。还有好莱坞影星小李子、已故摇滚明星迈克尔·杰克逊,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有不法行为。
前新墨西哥州州长比尔理查森等人,也被指控参与性交易。尽管他们自己都进行否认。
目前披露的这些法庭文件,对美国前总统川普的2024年大选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好消息。现在,川普的粉丝,在各个评论区里狂刷“没有川普”,凝聚力更强了。不出意外,这将帮川普大大增加获胜机会。
值得注意的是,共和党人、负责主理此案的普瑞斯卡法官,在没有太多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公布了这些文件。而目前还只有二份文件,后续预计还有多份要公布,这意味着这场美国政坛的大地震,才刚开始。
而且,按照美国政治类新闻发酵的习惯,接下去我们可以继续关注,美国国会是否会跟进,以及检察官群体是否沉默。如果有,将产生更大影响。
历史性判决将临川普上诉选举权案进最高法院
1月2日,我对2024年经济预测时说过,决定今年世界走向的重要因素,包括台湾大选和美国大选。而现在,这两个选举,都将迎来历史性时刻。1月13日,台湾总统大选要来,而决定美国的关键性时刻,也即将到来。
科罗拉多州最高法院上个月裁定,前总统川普不能参加该州的共和党初选,因为他曾参与1月6日的美国国会叛乱。
这不仅对川普来说,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因为如果判决最终成立,那么意味着民主党控制的其它州,也可以采取这种方式,直接把川普赶出2024年大选。现在,很多州,也确实在蠢蠢欲动。而同时,更大的麻烦还在于,美国的共和党理论上也可以采取类似方式进行报复,那么对美国的宪法来说,将迎来一场重大危机。
不过,现在一个重大的变局正到来,那就是川普上诉科罗拉多州法院,目前已经被美国最高法院接受。这样,皮球就被踢到了9名大法官的脚下。专家认为,最高法院有几个选项,一种是一劳永逸地免除川普受到的候选资格挑战,直接裁定他的名字可以出现在全国选票上。还有一种就是做出不利于川普的裁决,那样未来一年美国会陷入史无前例的宪法之争。
还有一条中间路线。纽约大学布伦南司法中心民主项目负责人Wendy Weiser认为,最高法院也可以寻求中间立场。她说大法官们可以用拖延战术,仅表达赞同密歇根、明尼苏达和佛罗里达州法院的意见,即叛乱条款不适用于初选。这将意味着如果川普要赢得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还需要走更多的程序。
不过,我认为,最高法院最大可能是判决川普具有选举资格,这里有二个原因:
第一,科罗拉多州法院引用的法律不当。在周三晚些时候提交的上诉诉状中,川普和科罗拉多州共和党表示,该州高等法院引用的条款,是南北战争后宪法第14修正案的一部分,不适用于总统,除非国会首先采取行动,否则不能予以执行。美国宪法第14修正案,针对的是南方叛乱州的那些官员,决定不允许战场打败的他们,通过选举把美国再拉回分裂路线上。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是川普在1月6日事件上,实际上已经判决无罪。我们知道,现代法律的精神是疑罪从无,而美国对在任总统的审判,实际上是由国会众议院发起弹劾,参议院充当陪审团,做出判决。而2021年2月13日,美国参议院在川普被众议院弹劾的情况下,于审理的第五天投票否决了针对川普“煽动叛乱”的弹劾条款。
所以我认为,最后是,美国最高法院在目前保守派大法官占据主要比例的情况下,做出维护宪法原则的判决。是不是这样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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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8559com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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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h622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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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年会体育网友爆料:在柬埔寨真实被贩卖诈骗园区的经历!自己把自己卖园区里?还有绑匪躲进园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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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爆料的主人公是阿涛(化名),最初加微信是在2022年9月21日,当时阿涛刚刚从西港诈骗园区里逃出来,因为他的护照被诈骗公司扣押,他找我们求助,想让我们帮忙推荐一家靠谱的旅行社办理旅行证回国。那时候阿涛就说过,如果平安回到国内,就会找我来爆料他的真实经历。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本以为阿涛不想再爆料他被贩卖的经历了,但是就在昨天,阿涛再次联系到我,他表示,他想要爆料被卖经历。
下面就是来自阿涛的爆料原文:
大家好,我是阿涛,先来说说我的经历吧,事情还要从去年的时候说起,大概是去年六月份吧,我在金边离职了,当时是跟朋友在 金边合伙开了一家餐饮店的,离职后我在金边的一个酒店等待回国机票,那段时间回国机票并不是太好预订,我在酒店住了一个月,这个时候我的一个朋友联系我,说他在金边附近一个工厂里工作,他叫文楠,也是四川人,在柬埔寨认识也有一年多了,他叫我过去玩,我说不去了,其实也害怕被骗,毕竟那时候柬埔寨人口贩卖很严重,对于人口贩卖的严重程度我也是知道,所以面对他的邀请,我还是很谨慎的,毕竟我一直在等待回国机票,我也不想在这个期间出现不好的事情,因为我当时只想着快点回国。
他知道我在金边酒店住着,没有在工作,知道我准备回家,然后他就跟我聊天,当时他跟我聊天表现的很自然,也说很多之前认识的朋友也去找他玩过,让我空了就过去玩玩,因为当时也是太无聊了,听他说的也很真诚,我最终也放下了戒备,听他讲的挺好的,也挺重情义的,然后我就想,要不过去看一下,毕竟我要走了,过去玩个两三天就回国也可以,于是在六月十七号还是六月七号,因为是去年,具体哪一天我记得不太详细了,我就过去找他,到了后我还联系他,他说他昨晚忙了通宵,现在在休息,让他同事来接我过去,他说他要睡一会儿,然后,他同事就把我拉进了一个不知名的诈骗园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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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竟也在柬埔寨待了这么久,对这边很多恶性事件也都听说不少,看到我被人带进了诈骗园区里,我这才知道我被卖了,他并不在那里工作,是故意让人接我,然后把我贩卖到诈骗园区里。
我当时就很害怕,可是我也听说过诈骗公司的残暴,也听说过被贩卖进来的人如果不听话,就会被暴打和虐待,电击等等,我本身胆子小,我也不敢反抗,也不敢说要离开,我问老板,我需要在这里工作多久,老板也没说,就说,你留在这里安心工作,后面还是能回国,然后我在私下抽烟的时候听到他们说,有人在这里工作一年多了,想回国,一直被公司以人员不足为由拒绝了,于是我想,只能寻找机会自救。
对了,我被卖进去的这家公司是诈骗美国人的公司,专门做数字货币这方面的诈骗,大概内容就是扮演亚洲女性骗美国男性,也就是色诱美国男性,然后加好友,再忽悠他们一起投资数字货币,其中具体怎么骗的,我在这里就不细说了,说实话,在公司里我也没学明白。
因为是专门诈骗美国人,两个半球有时差,所以我们只上晚班,公司大概一个星期左右检查一次员工手机,看看员工手机里聊天记录什么的,我就想跑,当时联系了你,你让先联系某部门,刚开始联系某部门可能方式不对,一直到第八天的时候,才联系上,在第十天的时候该部门回复了我,说该部门在柬埔寨没有执法权,需要让我自己报警处理,结果当天就出事儿了,本来前一天刚检查过手机,当天正常来说是不检查的,结果前一天发了工资,有个女孩子当天白天申请出去看病,她发烧了,当时疫情还是很严重,她吃了药也没好,他们组长也知道她发烧,怕她是阳性,所以同意她出去外面的医院去看病,结果这个女孩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她竟然跑了,好多人出去追,最终也没有找回来。
然后当天晚上我们这个园区里又有一个人逃跑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跑的,他们说,可能是这个人买通了园区的保安,从小门跑的,小门隔街道只有几米,只有保安有钥匙,所以大家都是这么猜测的。
因为出了两个逃跑的人,结果那晚负责人很生气。于是检查了所有人的手机,让管理人员和打手挨个看手机,他们这次看的很仔细,于是我联系某部门求助,准备自救跑路的事情,就都被他们发现了,于是被他们狠狠的打了一顿,然后老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废了我一只手,说实话,我当时害怕极了,心想这辈子估计是完了,后来还是没废掉我的手,这里要感谢一个叫阿基的人。当时打我的时候,这个叫阿基的人打的最狠,他下手最重,打的时候一脚踢到了我的头狠狠撞在地上,脑袋当时磕破了个大口子,当场留了很多血,他们看到我的脑袋破了,那么大一个口子,留了一地的血,他们也怕把我打死了,那就真的出事儿,毕竟这是个小园区小公司,大概他们打死人也不好处理,
所以看见我头流血很多以后,他们就没再继续打了。然后当天就联系外面的人,又把我卖出去了,没废我手的主要原因,我猜测大概就是手被废了,我这个人就不好卖了,毕竟哪个公司会买一个残废过来呢,手都被废掉了,还能敲键盘搞诈骗吗,接我的人在车上也安慰我,说不会把我卖去黑园区,会找个正规点儿的公司,然后把我接去了西港,在聊天中我也知道,他们就是专门绑人卖人和收人的,赚中间差价,卖之前他们叮嘱我,说老板要来看人,一定不能说我是想跑,或者想报警所以被卖的,不然老板不愿意买我,那就只能卖我去黑园区。听完我很害怕,也只能按他们说的做,说是跟之前的园区管理人起冲突被打被卖的。
买我的这个老板外号叫三哥,说心里话,他这个人还不错,说买我花了30000美金,在车上老板跟我说,让我安心跟他做,只要做满半年,同时工资可以来抵赔付,他也不要多的,他说他不是靠卖人买人赚钱,只要工资抵了我的赔付就给我正常发工资。同时只要满了赔付,就可以给我护照,护照他会让之前的公司还给我,做满半年就可以回去,我进去后发现,也确实是这样,很多人没赔付的,护照都在手里,他们晚上可以自由出入公司的,这个公司就是西港的鼎盛大楼,进去后里面很多跟我一样,都是被卖进来的,但是很多人跟我也不太一样,我是被迫卖进来的,而他们当中一些人是自卖,所谓的自卖,国内很多人可能不了解东南亚的诈骗园区人口贩卖,自卖就是自己卖自己,在柬埔寨有不少这样的人,来到这边没有赚到钱,又没有技术和学历,到了东南亚又沾染了吃喝嫖赌吸毒的恶习,因为没钱吸毒,没有钱嫖娼,这些人本身喜欢柬埔寨这种黄赌毒的生活,又不想灰溜溜回国,所以自己就把自己卖给了诈骗公司,自己卖自己就是跟公司借款,签写下欠条,借个20000-30000美金,把自己抵押在诈骗公司上班,然后拿着公司借来的美金继续吸毒嫖娼去挥霍,当然,这样的人都是自愿敲键盘干诈骗的,他们在工作上还是很努力的,毕竟自己跟公司借款卖掉了自己,如果再不努力搞诈骗,公司肯定也不会饶过他们,这一点他们自己都懂的。
我被卖到西港这家公司是做股票诈骗的,大概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做一波,也就是把养起来的客户杀猪一遍。然后休息几天,再做下一波,第一波的时候我没经验,当时还在学,并没有诈骗到钱,加上各种原因,当时我心里很害怕,毕竟我是被老板花了30000美金买过来的,如果做不出业绩,我也害怕再次被转卖,虽然三哥没说我什么,但是我也知道,如果做不出业绩,我很快会被再次卖出去的,我的赔付算是很高,即便是老板不加价格,那也是30000美金,这个价格一般不是太缺人的普通公司是不会买的,大概只有黑园区会收了。
就在我整日忐忑不安的时候,我以为我很快被转卖了,但是三哥给了我第二次机会,让我跟着做第二波,刚好我这个组换了个组长,之前那组长被手下的人举报说不行,我运气还是很好,第二波刚开始,是在九月份左右,还没到后面骗钱的时候,就遇到柬埔寨的严打,虽然我一直想跑,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严打公司搬家,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为了应对严打,西港诈骗园区里的诈骗公司都开始搬出园区,选择暂时躲避,公司老板说了,这个就是形式主义,只是查一些园区里人口贩卖,但是大部分都提前收到消息了,暂时躲开园区就行了,我们公司搬去了一个别墅里,那个别墅看样子很久没打理了,附近也比较荒凉,只有一条泥巴公路,走五六百米才能到公路边,所以我去的时候能记得路,进去后我就偷偷观察附近的情况,虽然别墅也有围墙,上面也有铁丝网,但是有个后门,同时别墅太小,公司里员工有几十号人,大家都挤在里面,所以保安没有去,因为住不下,员工都是好几个人挤一间屋子,当时的保安只有一个打手守大门,同时公司的大老板二老板都没在,可能也是怕被严打抓到,可能也出去躲避风头了,只有一个主管和几个组长在管事。
第二天开始上班的时候,主管就安排我晚上早点下班,因为第三天早上要我收客户,因为我们的模式是从客户手里买进客户,客户商让客户加我们的QQ群,当天的安排是需要早上五点就起来。我知道我机会来了,五点还没天亮,别人都没起床,我四点就起床准备开跑,当时我想好了,即使是被人发现,我也可以说,我是提前下来开机做准备的,其实当天晚上想着要跑,我一晚上都没睡,睡不着,真是睡不着,内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当时心里非常的彷徨和恐惧,因为我怕,如果逃不出去,等待我的会是什么结果呢,但是,不跑不行啊,遇到柬埔寨的严打了,公司才从园区里搬到外面别墅,等严打结束了,公司再搬回园区,那我百分百没有机会了,不管如何,我都要赌这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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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四点到一楼大厅的时候,他们都没醒,我从后面厕所的小窗户翻出去,就能到后门,当时害怕极了,因为窗户太小,导致下来的时候弄出了声音,还好他们没醒,开后门的时候绝望了,因为后门虽然没锁,是因为生锈了,根本打不开,后来我看到后门因为比围墙矮一点,导致跟铁丝网有个缝隙,所以便从那个缝隙里钻了出去,出去后就自由了,因为后面是很深的草丛和树林,等我出去才发现,草丛和树林太密了,还有很多刺,加上很多露水,当天刚刚下过雨,我也穿的是拖鞋,主要也没有其它的鞋子可穿,要不然逃跑怎么也不能穿拖鞋呀。毕竟没骗到钱,也没给我发工资,身上只有从同事那里借的一百多美金,连买鞋的钱都没有,所以树林绕不出去,我只能沿着围墙绕过去后又跑回泥巴路上,导致我在草丛里饶了一个小时左右,等回到泥巴路上,也只距离那个别墅几十米,到了泥巴路就更可怕了,因为附近人家很多狗,一直在叫,我害怕那个打手被吵醒出来看,又害怕跑起来被狗追。所以边走边回头,运气很好,打手一直没出来,可能他睡得太死,毕竟这时候是早上六点左右,天还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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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平时都是九点才上班,所以我选择的逃跑时间算是比较稳妥的,就这样,我一直走了七八百米,路上至少不少于二十条狗在叫,心里其实很慌,只到走到大公路上我才放心,又害怕他们随时发现了出来追,大公路附近没什么地方可以躲,运气好遇到一个三轮车,让他随便带我找了个中国人开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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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酒店里洗了个澡,因为全身都被露水打湿了,也没有包,带着身份证,手机等很多东西,我知道在西港这个老板的能力很大,我留在西港不安全,所以当时我虽然一天一夜没睡觉,也不敢睡,害怕他们随时找过来,当天联系了我认识的一个车队,让他们接我去金边,当天中午接到我,下午到的金边,金边那个酒店就是之前我辞职住的酒店,老板人很不错,我看你也给他们酒店打过广告,老板了解到我是跑出来的,知道我的实际情况后,所以当时他并没有收我住宿费,让我先住着,后来住满一个月,我才联系家里人给他转的钱,他们也联系人帮我办理旅行证和买机票回国,老板人真的很好,我至今都非常非常感谢他,如果不是遇到那个酒店老板,我不知道我如何在柬埔寨躲藏,更不知道身无分文可以躲到哪里去,因我是逃跑出来的,本身也没有什么钱,最后十几天的房费,好心的酒店老板也没收我的。
现在我已经回国一年了,有时候还是会梦到当时的场景,又梦到自己被卖回去,同时我的经历你也看了,我能逃出来,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很多环节只要运气不好一点,那逃跑都会失败,所以希望把真实的被卖经历能发给你,就是希望让更多人看到,轻易别来这边了,更不要想着去诈骗园区搞诈骗了,我在诈骗园区里面看到有被打傻的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好运能跑出来,我那个公司还有很多人在里面,到现在还没出来的,一个叫小铭的也想跑,可惜当时情况特殊,我并没能叫上他,害怕叫他的时候惊动其他人。
公司里面只有我和小铭是被绑匪卖进去的,还有一些是自愿过来干诈骗的,这些情况我是知道的,另外其他一些人都是自己卖自己,虽然园区里面禁止吸毒,但是他们都是把东西藏起来偷偷吸,很多人就是把自己卖了换吸毒钱的,只是我现在没有照片了,我知道的有四五个自己卖自己换毒资,还有一些自己卖自己的,但是那些人已经赔付清了的,他们做的股票盘,那些个人都是赚到了钱,就把当时跟公司的借款还清了,我跟着做的那一个半月,有的时候他们一个人能骗三四百万,运气好一波,就能给自己清赔付,公司里面我呆一个半月,其实还有部分人我不熟,你知道的,诈骗园区谁都不敢相信,不敢去社交。
公司里的人印象比较深刻的,有一个是绑匪,叫砍砍的,他是主动进入诈骗园区的,他来园区里面是为了躲警察的,对,那个砍砍和他朋友是故意躲在园区,一旦外面有目标了,他们就出去绑人,平时在公司里正常上班,他自己也说,他在这里就是混混日子,根本不靠公司发的工资过日子,全靠绑人发财,来这里上班,无非就是为了混个园区当保护伞而已,其实在柬埔寨的人都知道,一般园区警察是不进去的,那段时间打击绑架很严,有一个人是吸了毒打人,听说也是把人打死了,便主动跑进来躲警察的,后来干了几天,他想赔付走,当时三哥给他说,没做满半年,需要做满半年才能走,这几个人当时跟我一个寝室,聊天的时候他们自己说起来的。
其实现在网络上说的很邪乎,说的很恐怖,好像每一个进入东南亚诈骗园区的人都是受害者,好像每一个人都是被骗进来的一样,其实,这太不真实了,咱们就说说吧,东南亚诈骗园区有几十万诈骗人员,他们都是被骗来的?都是被绑架来的?这是不是太恐怖了?如果稍微分析一下就明白了,大部分人,绝大部分人都是自愿的,我这里面呆过,我非常了解真实情况,绝不是某音上瞎传的那样,好像进入诈骗园区的人各个都是受害者一样,其实很多人都是自愿来这里干诈骗的,甚至还有一些人是自己卖自己的。只不过他们回国后,不会说自己的真实经历,更不会说是自己把自己卖进诈骗园区,他们大部分人还是冒充受害者,把自己的经历编造的非常可怜,好像自己真是一个受害者一样,其实,真相并不是如此,但是,换成你,你会说自己自愿进诈骗园区干诈骗的?会说自己把自己卖园区里了吗?答案都在你心里呢,肯定是怎么有利于你,你就怎么说,反正又没有人会出来指证你,就像柬埔寨发生的血奴事件里的当事人李亚某伦一样,他外号老猫,就是自愿进入西港中国城某诈骗公司里的,上班期间敲键盘敲得不亦乐乎,一开单自己都眉开眼笑手舞足蹈,那你说,他是被人卖进来的?还是被骗进来的?他还不是自己自愿进来干诈骗的吗?其实他一直身体不好,身体患病,自身身体缺血,在公司的时候就发病过,后来公司把他送到了西港某华人医院,仍下几百美金给医院,然后公司就不管他了,也没有要他赔付,结果他为了治病编造惊天谎言,搞出子虚乌有的血奴事件,掀起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们同情他,可是,真相呢?真相是他说的那样吗?最后真相被揭露出来,他也因此获罪。所以有些人的话,大家只当听听算了,千万别被忽悠了,因为有些编造的谎言,太挑战智商了,真信了,就输了。
这些是我在园区里亲眼所见,他们这些人里有很多人其实都是赚到了钱,只是他们本身沾染吃喝嫖赌赌毒品恶习,再加上满口谎言,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骗来钱以后,就全部用于自己胡乱挥霍,很多人毕竟都是年轻人,赚钱以后吃喝嫖赌毒品是样样不落。
大家可以想想,他们如果没有业绩,他们如果赚不到钱,那诈骗公司怎么可能赚到那么多钱呢?那诈骗老板怎么会如此的挥金如土呢?
诈骗园区里有没有受害人?真正的受害人,就是被骗,被绑架进来的人,确实是有,但是,真的不多,诈骗园区里绝大部分人,他们都是自愿,他们都是想诈骗别人,他们都是想着不劳而获,但是,命运是公平的,你想着不劳而获诈骗别人,终究有一天,你也逃不过法律的罪责,所以奉劝国内那些想搞偏门的人,人间正道是沧桑,如果你来了,可能回不去了,所以请大家三思而后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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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sone111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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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白猫的洗洁精,就在超市买了一罐,感觉很好用。
回到家一看是上海和黄白猫公司,为什么不写上海和橘猫公司。
现在的工人都没钱了,用洗洁精刷牙,洗脸,洗澡,但是除非煤矿工人不用洗洁精就没法洗干净,不然尽量别洗头,因为洗洁精就像那霸王皂角洗发水,皂角用多了会掉头发,而这个霸王公司为了显示自己的实诚,往洗发水里放了大量皂角……
中药世家?真正的中药世家是知道不能多放皂角的……这个公司根本不懂中药。
另外别以为中药便宜,真正有效的中药是很贵的!化学药物可以合成,成本也就几分钱(包括设计费,当然这是平摊到每个人的费用),中药成本起码1元钱,假如平均要10元,高端的话需要200元。
假如说化合药物治好一个疾病要10元,中药需要50到100元,高级点的中药需要500元,这绝对不便宜!
为什么当年我会中药却制造化合药物?其实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研发出更好的东西,在末世你可不能得到太多中药,你必须用尽最后一点资源来做出你需要的东西,你的首要任务不是杀死敌人而是活下去,保存子弹等资源。
病了真的得看幸运,所谓医生就是做点什么来尝试让病人活下来,假如成功了就记录下来,慢慢就知道该如何救人,所以你说中国儿科医生很多,实际上他们分到的病人太少了。
你可以从我的行动反推我的思路,你会发现我的行动一般是非常合理的,假如它不合理,那是因为我的知识和信息不足导致的,但那又怎样,正确的人可能死了,而我活下来了,你看蛊术士,他认为自己做得很对,但是事实上他不正确。我不会说我活下来就对,我一样会学习那些被经验证明是正确的东西,中国政府就是太依赖幸运了,总想着窃取我之后还有其他人可以窃取,把自己的生命放在根本没有看到的东西上,而我会把眼前的优势抓住不放,绝不会摧毁自己的优势再把希望寄托在别的没有出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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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赌场吗?不怕你赢,就怕你不来。
总是赌的人一定会有输的那天。
你看中国政府多么喜欢赌博?
其实每次让蛊术士窃取我都是一次赌博,我就是依靠蛊术士对我的窃取让中国陷入混乱的,因为蛊术士不可能每次都100%完美解决问题,只要差那么一点,中国就崩溃,我不怕你窃取我,因为你蛊术士根本不是被选择的人,你的心不对,你又不是毛泽东周恩来。
我不会为了中华的崛起而读书,我学习是为了让世界更好,让世界更安全,让我的后代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能好好生活,只有世界上人们不再害人才会有这样的好处,所以要拯救世界,自私就是无私,别人没有这样的能力,他拯救不了世界所以必定自私,我就不会这样想,不过世界变得如此黑暗,我已经做不到了,所以我会自私,主要是这代人必须灭亡,他们的邪恶传不下去才能成功,但是中国政府通过拖延杀光了优秀的好人,期间产生的人也是邪恶的,假如要解决,这些人要死光的话人类只怕会灭亡,所以解决不了问题。做人要知道什么事做得到,什么事做不到,我只能做好我知道我能做好的部分!所以我需要知道正确的信息。
就像蛊术士认为可以打压我窃取我控制我,但是期间发生了什么?世界会毁灭,那样即使蛊术士成功了,也毫无意义了,做事是为了成功,这样的话就不该去做!
日本虽然重新复苏,但是其实日本很难再次辉煌了,原因和中国一样,因为日本人失去了“不作恶的骄傲”,当一个人心灵对邪恶臣服,他就会对自己说谎,说自己是正义,假如一个人对自己说谎,他就输了。
中国有的人说自己正义说我邪恶,假装自己是正义的,但是他们的行动才是真实,那种喜欢通过抹黑别人来抬高自己的人,你觉得这种人是什么垃圾?
中国人已经失去了对正义的追求,他们已经完蛋了,中国政府也已经走上了不能容忍别人追求正义的道路,因为他们需要自己的政治合法性,所以中国政府已经不可能不说谎,它不可能对世界宣布自己是错的,中国政府想践踏打压我?哈哈,从那天开始他们就输了,失败存在于中国政府的心中,我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好人所以我不会被名声绑架,而中国政府会,它也不会允许政府内部的人说真话,所以整个中国政府都陷入认知失调,对自己说谎,直到自己也相信谎言,而一个无法诚实面对世界的人……他失去了对世界的联系,他看到的都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修真修的是什么?是真。
蛊术士也不该说谎的。
所以我不喜欢说话,因为有的话它肯定是假的,我说也不好,不说又出问题。
我只想行动,让别人看到我的行动很成功然后学我。
可惜的是人们只相信那些骗子贬低别人又对自己宣传抬高,却不看看现实和行动。不要听他说,看看他怎么做人,我告诉你我现在无法做一个好人,我不会说我因此无罪,但是你要杀我我也会这样做,但是要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去砍死那些打压我逼我这样做的人吧!他们故意把别人逼得不得不这样,然后才能高高在上地审判别人,全然不让其他人知道是他们把世界逼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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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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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在乎你(柯哀同人小说)
下篇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题记
“赤井秀一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朱蒂老师为我们定的是头等舱机票,舱里的客人只有我和工藤两个人,而那个孩子脾气的大侦探还在为了昨天的事一脸别扭地跟我赌气,经过了六个小时相对无言的沉默后,我终于忍不住跟他解释,“或者更确切地说,他是我姐姐最深爱的人。”工藤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我有些自嘲地接下去:“当然,在此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他本人,但姐姐告诉过我,还有姐姐留下的日记,所以我很清楚有关他的每一件事。自然通过姐姐他也了解了我的事。姐姐,姐姐为了我去抢劫十亿日元,也可以说是为了他而死……”
告诉他真相吧,虽然原本想永远瞒着他,但是既然在那个满月之夜后就决定了要放弃他,这种时候一丝一毫的线索也许就能成为他查案的重大突破,还是不要再隐瞒下去了。或许,接受赤井秀一是个不错的办法,让我可以斩断自己情不自禁的杂念也能够使他放心……
只是,我真的能够那样做到吗?
工藤望着我,暖蓝色的大眼睛里写满温暖,等待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深深吸了口气,在他目光的鼓励下鼓起勇气,打开内心深处那些原本想永远也不要记起的不堪回首回忆:“你应该也清楚GIN的可怕,杀人于无形的冷酷,冰冷然而决定聪明的头脑,是组织幕后Boss得力的左膀右臂。可以说他只有一个弱点,不,说是嗜好更确切些,他是个以收集占有和虐待女性,之后再将她们杀死为乐趣的恶魔……”
“GIN收集的女性当然从身边的组织成员开始,虽然最后会放高层成员们一马,但是底层成员,即使为组织效力,在他失去兴趣后也难逃一死。然而偏偏有很多女人,就像基安蒂那样,对他的冷酷着迷。他本身是日美混血儿,所以对混血儿格外感兴趣,自然地,没有父母保护的我们姐妹俩很轻易就成为他的目标。”
“姐姐时刻提防着不知何时会伸过来的魔爪,可是在组织那样的环境下,以GIN的势力根本就是防不胜防。为了保护我免于遭受他的蹂躏,姐姐,姐姐牺牲了自己,被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地狱般的日子,我不由自主一阵颤栗,声音哽住了。
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孩子般细腻的手掌却有着男子汉的力量,奇迹般地给我撕裂的内心伤口以安抚,使我凄然的心渐渐有了种说不出的平静。我抬起头,对上的是工藤温柔的眼眸。
“灰原,说不下去就不要再说了。我都明白。”轻轻为我将几根散落在鬓角的头发拢在耳后,工藤痛惜地说,他的动作出奇地温柔。我挣开他的手,倔强地别过头:“不,我要说,你听我把话说完。”
“GIN当然不肯轻易放过我,幸好组织在这个时候送我去了美国留学,总算得以暂时远离。可是GIN的阴影并没有就此消失,越是不能轻易得到的东西越能激起他征服的欲望,落入他掌握后的下场也就越悲惨,他发誓一定要让我成为他的收藏品之一,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所以仅凭一根头发他就能够认出我,在杯户城市饭店那次遭遇中接连向我发射十几枪而没有立即杀我是因为他想听我哭泣求饶的声音,然后再慢慢欣赏我死后僵硬发青的脸。”
“为了胁迫我GIN没有立即对姐姐下毒手,不过可想而知,在组织的监视控制下,留在日本的姐姐日子是何等悲惨。就是这种情形下,姐姐认识了赤井秀一。”
“他是FBI派到日本调查组织情况的调查员,在还不知道姐姐真实身份的时候,他们一见钟情。姐姐是很传统的日本女性,不愿欺骗最深爱的人,告诉了他我们身份的秘密。开始赤井很大度,表示并不在意,但是希望姐姐能脱离组织,与他堂堂正正在一起。可他也是很传统的日本男性,姐姐因为爱而坦然相告的关于GIN的事让他不能接受。”
“正因为此,还为了让我彻底远离有关组织的一切,尽管隐隐预感到不祥,姐姐依然接受了那个抢劫十亿日元的任务。就在出事的前一天,姐姐给赤井和我各发了电子邮件,告诉我她很好让我不要担心,却拜托赤井,如果她遭遇到不测就代替她照顾我。关于这些,那些妈妈留给我的录音带里夹杂着一张磁片,里面是姐姐两年来的日记,有关他们相爱的事情和姐姐的心愿以及决定写得很详细。”
我缓缓说着,这些生命中最深最痛的伤口竟然不像我想像中的,有以往每每午夜梦回感受到的那样痛了,依旧深刻,依旧悲哀惨烈得让我甚至潜意识地不愿记起,可是却有一种力量给我以抚慰和勇气,使我的伤口慢慢愈合,勇敢地去面对。
工藤握住了我的手,深深凝视着我,晶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心疼和怜惜,这个傻孩子像是怕惊吓着了我一样,用很轻很轻,然而很坚定的声音说:“放心吧,小哀。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GIN,不让组织的任何阴影再次伤害到你。”
不,不要,工藤,请不要再温柔地让我误会,不要再给了我希望却把我抛入深渊,你是属于天使的,联系我们的只有那个并不光彩的APTX4869,等我将欠你们的都偿还清之后,我们就要回到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的轨道……
我抽回手,冷冷地反问回去:“谁允许你叫我哀了?”
工藤的手僵在了半空,面颊因为发窘而涨红,低下了头,沉沉不发一语。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的样子让人心疼,真想也拉起他的手,告诉他我很喜欢听他喊我的名字啊!可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能后退,我们之间不能再有任何纠缠不清的误解,那都是对天使的伤害……
难堪的沉寂不知过了多久,为了打破空气中僵化的沉默,我鼓足全部勇气说出了长久以来埋藏心底的最大秘密:“组织的真正目的是新纳粹计划。”
“新纳粹计划?”工藤果然一惊,挺直了背,惊讶地望着我。
“没错,以我的资历根本不够资格得悉只有顶级Boss和少数高层才知道的秘密,这些是妈妈在留下的录音带里告诉我的,不会有错。”我说着,回想起第一次听到录音时的震惊,“而且轴心国依然是德、意、日三国同盟。只不过,你应该知道吧,二战胜利后盟军内部是有分歧的,直接导致了欧洲战场上德国的分裂。美国为了避免亚洲战场重蹈在欧洲的覆辙,当时的麦克阿瑟将军单独与天皇进行了秘密会晤,之后对于日本战犯的处理是三国之中最轻的。所以日本的法西斯残余势力保留最多,因此计划的领导者改为日本,除各国的分部外总部也设在了日本。”
“新纳粹计划比二战时期的纳粹政策更加疯狂,除了推行种族主义政策和征服世界以外,对二战时期的盟军国家报复也是其战争目标之一。而且为了有充分的准备,所以组织的一切行动、包括组织的存在在内都是绝密的,像GIN那样的精英人员活跃在世界各地,通过毒品、买卖人口、暗杀、敲诈等各种手段,当然也有合法商业在内,大量敛财,然后再利用财富和恐怖活动招揽人才为其服务,谋求发展壮大。当然肯定有正直的科学家不愿听凭他们摆布,所以那些人都在神秘人士拜访之后不久的某一天离奇死亡了,有些死因显示是由于疾病,更多的则是查不出死因,也找不到神秘人士的下落和动机,最后只好定性为因事业压力过大而自杀的事件。而投靠者则少不了必备的洗脑措施。”
工藤专注地听着我的话,不由握紧了拳,脸上现出愤怒的神色。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已经六十多年了,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没有人性的组织存在,制造了如此之多的惨绝人寰事件,这是正义的大侦探决不允许的吧!
“那么,苦艾酒说的使时光倒流、让死人复活,半个世纪以前就开始的组织计划,就是指……”平成的福尔摩斯立即注意到了,和以前零星的线索结合起来,就是一个可怕的事实真相。
“你想的没错。”我点头,“人类因为繁衍过快而导致面临种种压力,同时还有地球资源枯竭与污染的问题。在新纳粹计划里,最好的办法就是铲除一切劣等民族和他们认为多余的种族,以给三国中所谓的优等民族留下足够的生存空间。除此之外,还有全力恢复和保护本民族的英雄和精英。不错,在他们的认知里,英雄和精英就是那三个人,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英机!”
“这种计划与克隆技术还不一样,他们要复活那三个人,主要是要使那三个人的种族思想观念,发动战争的军事天赋,内在的精神性质复活。简单说,他们要让那三个人的灵魂复活,然后为他们复制出崭新而年轻健康的身体,以足够的精力领导和代表三国的极端分子发动新的战争。如果夸张点形容,计划更像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借尸还魂。你在人鱼岛游客登记簿上看到的名字的确是我,因为我要研究一切与返老还童和起死回生相关的现象。APTX4869只是组织开发研制的庞大药物体系中的一支,可是你也很清楚了,在杀人于无形之外,已经有了使我们的身体返老还童的效力。”经历了太多,我的声音很平静。
工藤镜片的反光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突然抬起头,仔细看着我,很认真地问:“灰原,你为什么以前从来不告诉我这些,现在却突然说出来呢?”
我一惊,不想讲出原因,可是稍加迟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不想你遇到危险。这些事情的正确性对于我们而言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仅凭我们的力量找不到真凭实据,而没有证据就不会引起警方重视。能帮助我们的除了博士、你的双亲、服部之外,还能找到谁?以你那种莫名其妙的正义感,既然不能坐视不理就只有孤身涉险,就算是真正的福尔摩斯也没有第二条命可以赔的。但是现在我们都已经很快就到英国了,如果再不告诉你真相,不仅是你,和你在一起的我也会受到牵连。”
我的话中加了很多可有可无的修饰词,我总有办法惹那个大侦探生气。然而他的眸子忽然亮了起来,用很庄重的态度对我承诺:“灰原,我会保护你的。所以请你不要再担心。”
然后呢,保护我,消灭组织,然后回到天使身边,对我说一声“对不起,灰原,保护你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喜欢的只有兰一个”?用你那洋溢着满满自信的正义感和男儿魅力偷走我的心,然后离开我,时时刻刻心心念念只容得下天使一个人?
工藤,我会跟你并肩作战,豁出我的一切保护你,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冷冷一笑,半是嘲弄半是认真地说:“你要保护的是毛利。我可不是温室里弱不禁风的花朵,需要你的保护。”
工藤的眼睛变成了半月型,他一定又在认为我是个别扭的家伙了吧。我忽然想起一个陈旧
得落入俗套的问题,顺手拿来问他:“那我问你,如果我和毛利同时遇到危险,也可以说同时落在组织手中,而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选择救谁?”
工藤额头上顿时出现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尴尬地“呵呵”干笑着:“当然是两个都救了,我怎么可能置你们中的哪一个人于不顾嘛!”
我追问道:“听清楚了大侦探,假如只能救一个人呢?可能时间紧迫,也可能情况危急,总之是只能有一个人获救。”
意识到我是认真的,工藤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沉默了,慢慢低下头,良久无语。
好心肠的大侦探,实在难以取舍吧?你真心想救的是天使,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刚刚又承诺了会保护我,何况还怕伤害到我的自尊心,所以无法回答,只有保持沉默是吗?
虽然早已猜到答案,我心中仍有着难掩的失落,不过这也好,也能让我早日放弃无望中很久以前就不被理智认可的一点点奢望。
我也不再说话,我们余下的旅程漫长而寂静。
经过了十二小时的飞行,我们的班机于格林威治时间下午五点在伦敦国际机场降落,这个时间的日本应该是凌晨两点。
工藤给毛利打了报平安的电话,他了解天使甚于他自己,知道那个“把别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常常为了别人而哭泣的滥好人”肯定会不眠不休等待着柯南平安抵达的消息。令我们两个人都没想到的是当我打电话给博士的时候,步美竟然也在博士家,而且一直没有睡,坚持着在等柯南的电话。
我把话筒递给工藤,他“恩、恩”地不停应付着答应什么,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然而可以想见的是步美又哭了,一定又在叮嘱柯南别忘了常常联系,有机会要回去看她和大家。
挂上听筒,工藤发现我在��着他,脸“腾”地红了,嘟嘟囔囔地解释:“现在的小孩子真是早熟。”是吗,工藤,你解释的对象不应该是我吧?
平成的福尔摩斯,大侦探,你是罪犯的克星,也是生来让天使们伤心的吗?
在入境检查处递上机票和护照,我们顺利通过了入境检查。此时的伦敦已经是傍晚了,对于我们两个小孩子来说,英国,即使是伦敦都有这么大,我走在前面,不回头地问:“大侦探,到了英国的第一步该做什么,想好从何着手调查了吗?”
“恩。”工藤自从在飞机上的谈话之后就一直思考着有关组织的问题,突然听我这么问,于是回答:“既然那家姓本堂的是英籍日裔,又在十二年前移民,伦敦移民管理厅一定有所记录。不过这个时间工作人员应该都下班了。那我们的首要问题就是找到住处……”
说着话该轮到我们通过海关了,除了随身的背包我们都没有别的行李,海关检查很顺利就通过。工藤还在边走边思索着,离开机场就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这里虽然还不是伦敦城区,可是国际机场是伦敦最大和最正式的机场,周边商业非常繁荣,二十四小时车流人流不息。
我站到路旁,招手准备叫计程车。
“灰原,趴下!”他突然在后面猛地扑倒我,紧紧抱住我就地几个翻滚。几乎就在同时,一排子弹呼啸着擦过我的面颊,在地面上留下一排弹孔。
我心中一悸,本能地抬头,街对面一个黑色的人影再次朝我们举起了枪。
“快跑!”工藤拉起我飞快地跑到道旁停着的一辆汽车后面,我们刚刚进入汽车的遮蔽范围,第二波子弹又已射到,“哗啦啦”的碎裂声中车窗玻璃被打成粉末,工藤冒着枪弹和飞溅的玻璃拉我迅速离开,那辆倒霉的汽车就在被射得千疮百孔后又被击中了油箱,“轰”地一声陷入一片火海。
这个时间正是都市生活中的人结束一天工作的时候,在英国单身汉和很多一家之中的男主人都喜欢到酒吧喝一杯再回家,家庭主妇则要在这个时候到超市购买准备晚餐的材料,道旁停放着不少汽车,商店里和街上很多人带着英国绅士特有的从容忙碌着自己的事。那些商店、路牌和车辆成了我和工藤最佳的挡箭牌,我们从中迅疾穿梭,拼命地奔逃,子弹在我们身畔四散纷飞,有的打在街边的路牌上,激起一片威力奇大火药特有的火花。
“该死,那家伙根本不顾忌无辜的路人!”工藤紧紧拉着我,我们在路上奔逃,他用身体全面把我挡在后边,尽力替我挡下子弹可能造成伤害的危险。英国曾遭受过基地恐怖分子的爆炸袭击,国民都进行过大规模的反恐演习,开始行人们并没有多大惶恐,镇定地按照政府颁布的反恐防范措施进行自我包扎、报警,冷静地躲避可能的危险源。但组织与基地分
子的恐怖活动完全不一样,为了达到目的根本不择手段,来不及躲闪的行人纷纷中弹倒地,水平的路面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了。
很快地,路人们意识到这次的恐怖行为与基地组织根本是两回事,不是为了警告反抗英国政府,而是疯狂的血腥大屠杀,顿时陷入了恐慌中。妇女和儿童纷纷尖叫、哇哇大哭,男子们尽量对身边的人伸出援手,机枪却疯狂地扫射过每一个可能会防碍他们杀死我们的无辜者。
街道上一片混乱。
“危险!”工藤突然一把将我推到前面,展开双臂从后面护住我,几乎就在同时,我们身后的几个行人应声倒地。暗杀者不止一个,我们身后也有人在追击!
“这帮灭绝人性的混蛋!我决不会放过你们!”工藤狂怒地吼道,他用孩子般纤细的手臂在侧面和后面保护着我奔逃,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可怕的脸色。不行啊,这样下去不仅会牵连旁人,我们两个也都很难逃过这场劫难!我试图挣开他紧紧拉住我的手,可是他的力量好大,我没有力量挣脱,只好将心里话直接说出来:“放开我,工藤,这样下去我们都死定了。让我去引开他们,你快点逃到安全的地方吧,以后的事情就全拜托你了!”
“你在胡说什么,闭嘴!”工藤冲着我吼,子弹擦着我们头顶“飕飕”飞过,牺牲者越来越多,还能行动的人都远远躲开了,一辆接一辆的路边汽车被射中油箱后爆炸,能够替我们遮挡的屏障越来越少。我也急了:“别犯傻了,我不用你保护,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
“遇到危险我会救兰,我会陪你一起死!”工藤气冲冲瞪着我霸道地冲口而出,我立即意识到他是在回答我在飞机上提出的问题。
工……藤……
伦敦带着寒意的暮色中,他手上的热力让我的心也温暖起来。然而我还没来得及想更多,就被他拽进了路边一家大型商场。
正在购物的人们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和枪声,但还不知这次的危机与一般恐怖袭击的不同,冷静地采取着自保措施,忙中并不慌乱,不失风度地做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到我们两个突然闯进来的孩子。
工藤拉着我冲进人群,一边往商场里面跑,一边大声喊:“大家快逃,这是无目的地疯狂杀人事件!”喊声未落,我们已经冲进了商场的大卖场。
人们听到他的喊声,尚在半信半疑,枪声就在商场里响起,我顾不上回头,只听到耳畔顿时传来阵阵尖叫惨呼。转瞬间枪声似乎近在咫尺了。
我们一路奔逃,工藤带着我跑到家庭器械专卖的会场,这里都是些精钢或硬木制的工具,多少可以挡住子弹。我有些撑不住了,长途飞行之后立即超体力地搏命狂奔,孩子的身体让我力不从心,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工藤焦急地回头:“灰原,你怎么了,坚持啊!”
“我,”我拼命喘着气,“我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工藤仿佛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拽着我的手臂上,鼓励着:“灰原,你再坚持一下。绝境中再多坚持一刻,就有可能会看到奇迹。”他一个人几乎是带着我们两个人在奔跑。
我努力振作起精神来,拼上全身的力量,紧紧跟着他的步伐。
子弹的射程越来越近,工藤用身体挡着我,几次险些射中了他。专卖场的木器差不多全被打成了筛子,铁器上火花四溢,边角上被打得全是缺口。一个商场工作人员正喊着“卖场后面就是安全通道”组织顾客逃生,就在枪弹的扫射下砰然倒地。
不行啊,暗杀者所在的位置正是安全通道的方向,照这样下去我们被追上杀掉是迟早的事!
工藤忽然拽着我钻近靠墙位置一架大型割草机与墙壁中间的夹缝,这缝隙很窄,只能容得下两个小孩子,可是这不是绝境吗?我没有问原因,工藤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果然,割草机后面竟是一道角门,虽然门被挡住开不大,但足够我们两个通过了。
“这种地方往往会有搬运货物用的通道。”工藤向我解释着,脚步丝毫不停,不知不觉中,我露出了一丝笑容:果然不愧是侦探的观察力呢。
然而危机并没有解除,我们还不能松懈,必须尽快逃到安全的地方。
货物运送通道连着另一条热闹繁华的街道,通道出口正对着一家公园。工藤没有迟疑,拉着我箭步闯进公园,售票处的工作人员刚刚喊了半句:“小朋友……”我们已经把他远远抛在了后面。
今天不是假日,这个时间公园里没有多少游客,正适合我们躲避暗杀。工藤带着我穿过草坪,一直跑到园中心湖泊旁的一片树林里,穿过树林就是一座小山,看样子暂时把杀手抛
在了身后,我们两个才停下来,各靠住一株大树喘气。
工藤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长途飞行加上拼命地奔逃也让他累得不轻,重重喘息着说:“那些家伙动作好快啊,我们才下飞机就找上来了。看来……”他的神色愈加凝重,“我们也要加快速度才行。被他们抢先的话说不定线索会被毁掉。”
我却渐渐平静下来:“那就由我去引开他们好了。或许组织会因此放松警惕,你就有机会查案了。而且也能免除很多无辜者的牺牲。”
“别乱说。”工藤很生气,“我说过了要保护你。”
“你要保护的是天使。”我淡淡地笑,“我是从黑色泥沼里走出来的魔鬼,注定是要下地狱的。这样牺牲的话或许还能有些价值。”细细一想,我越来越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只要我能分散组织在这里的分部的注意力,以工藤的能力,获取有价值的情报是易如反掌的事。
“我说过不许你再提那一套天使魔鬼的理论。”工藤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庄重,我想争辩,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郑重地对我说,“如果你真的是魔鬼,我就陪着你变成魔鬼,如果你会下地狱,我就跟你一起下地狱!”
我被他的话怔住了,工藤,他……内心是巨大的震惊,更是幸福,前所未有的幸福,虽然后面还有随时都可能追上来的暗杀者,虽然前面的道路渺茫得让人看不清方向,但我心中只剩下了幸福的感觉。抬起头,他暖蓝色的眸子凝视着我,我仿佛融化在了他的目光中。
正义的大侦探哪,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牺牲……
如果有可能,真的好希望有关组织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啊!梦醒了,有爸爸,有妈妈,有姐姐,有平静幸福的生活,我要比别人先找到你,做与你从小一起相伴长大的青梅竹马……而现在,即使是由于注定命运的胁迫,即使你能原谅我,我却无法原谅自己曾经沦为组织的帮凶,无法释怀自己哪怕并非出于本意而沾染的鲜血……
时间好像凝固在了这一刻。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
一排子弹突然擦过我的面颊打在身后倚着的树干上,粗大的树冠一阵摇晃,工藤大惊,飞快地拉起我就跑,我们背后传来了大树倒地的轰响。
杀手在湖的对面向我们射击,很快就能追过来。树林外面唯一的藏身之处就是那座小山,工藤带着我径直冲向山上,伦敦地区没有崎岖巍峨的大山,然而小山却十分陡峭,他在后面保护着我,我们拼了命地攀到山顶。
可是,前方没有路了。公园里的山路终究不会太过复杂,我们上来的是唯一通向山顶的路径,而且顶峰的范围并不大,背面是几乎笔直的山壁,除了半山腰上几株斜斜生长出来的小树外连可能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朝山下俯望,一名杀手已经在上山了,另一个正冲进树林,马上也要到山脚。
我看向工藤,他,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在微笑?那是一种愤怒到了极点,然而永不放弃希望的微笑,霎时间,我不再担心了,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渡过眼前的绝境。
工藤迅速解下伸缩背带,在一端打上一个结做成绳圈,像游牧民族对付野马常用的办法那样,对准山腰的一棵小树抛下去,绳圈正好套在了树干上。他把背带另一端系在腰间,一只手臂揽住我的腰,低声说:“灰原,抓紧了。”一边调大脚力增强鞋。
第一名杀手迈上最后一步山路,双眼立即搜索到我们,刚要举枪,工藤已在同一时刻弹出了充气足球,奋力凌空一踢……暗杀者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只迅疾无伦的足球已带着强劲的力道击向他脸部。
与此同时,工藤一只手抓住伸缩背带,一只手紧紧抱住我,纵身跳下了山壁。
我只觉得耳边有呼呼风声,身体已经凌空,眼前的景物在一瞬间改变,几乎什么也来不及想,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本能地抱紧他,他也还是孩子的幼小身躯,但是他怀抱里的暖意隔着两层衣服流淌进我心里,让我感觉好安全,世间再没有什么值得畏惧。
这一瞬间变成了永恒。
我们落地了,工藤迅速解开并拽回套在树上的背带绳套,环视四周,山的另一面已经出了公园的范围,这里是空旷的郊区地带了。暮色越来越浓,平成的福尔摩斯屡破奇案的先决条件之一是对生长于厮的东京,无论是地域特征、交通条件还是气候变化了若指掌的熟悉,而在伦敦这些优势都不存在,只能凭借敏捷的头脑和本能的直觉直接做出判断反应。工藤毫不犹豫拉着我奔向不远的一处建筑工地。工人们都已经下班了,可是尚未完工的摩天大楼只剩下内部的装修,楼内的电力和基础设施都能够应用。
我们跑进楼内的电梯,工藤刚刚按下上升的按钮,我就在电梯内安装的外部监控摄像头上看到了追过来的两名杀手。
“我敢打赌,如果警察抓住他们审问的话,肯定会发现这只是两个有精神问题的嗜血杀人狂,跟组织差了十万八千里。”工藤嘴角上扬,又是那种勇敢和骄傲地面对一切挑战,自信满满得让人信赖的微笑,“就像福尔摩斯常说的那样,莫里亚蒂教授操纵着伦敦所有犯罪活动,但是警察只会调查出街头发生抢劫凶杀案的同时那位教授正站在十五英里以外的大学讲台上传授他的高等数学微积分。”
电梯持续地上升,杀手追到大楼里来了,由于监控摄像头角度的问题无法看清他们下一步具体的动作,然而想也知道一个进了隔壁的电梯追着我们的行踪,另一个从逃生楼梯入手堵截我们。
已经上升到了第十六层,距离顶楼还有八层,工藤突然按下电钮停住电梯,拉着我跑出来,然后让电梯继续上升。这座未完工的伦敦国际金融交易大厦每一层都有着敞阔的空间和众多房间,我懂他的意思了——迷惑住杀手的视线,在这种迷宫式的无人空间里跟他们捉迷藏,尽量拖延住时间,直到警察到来。
我们跑进一家挂着“网上交易所”牌子的办公室,这里的位置十分合适,数张大型电脑桌既可以作为躲藏时的屏障,紧靠楼层边缘的大玻璃窗又能够在危急时通过伸缩背带成为逃生窗口。我看到办公桌上有一台被人遗落的笔记本电脑,正想试着打开与外界联系,工藤忽然“嘘”了一下,拉着我躲到被转椅挡住的电脑桌底下。
狭小的空间里,我们挤在一起,又贴得这样近了,近到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然而就在这时候,大楼绝对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了脚步声。
如果不是周围环境安静得可以辨别出最轻微的呼吸,以如此广大的空间绝不可能对并不沉重的脚步声听得这般清楚。一名杀手应该到了二十四楼堵截我们,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到楼下,另一名杀手不会想到我们停在了十六楼,即便猜出来,要想追着电梯的速度即刻从一楼赶到十六楼,就算拥有超强体力做得到也不可能控制住粗重的喘息和脚步。
而且,相信工藤侦探的耳朵比我听得更清楚,那种脚步不属于两名杀手中的任何一个,除了我们之外,楼内还有第三者!
是谁?是新出现的暗杀者,不相干的人,还是……
工藤看向我,我一点都不担心,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举起手臂挡在了我前面……
楼梯口传来咚咚地跑动声,这种沉重的步子……是那名杀手追来了!轻微脚步声的主人立即转身走出去。
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那两个人显然是在走廊上遇到了,突然“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沉重的人体倒地的声音。我一惊,工藤低声喃喃自语:“美国制造,左轮手枪,2000年后正式成为欧美情报及特工人员的配备枪支,容量大于一般手枪,可装12发子弹,声音低沉即使不装消音器在通常情况下也很难引人注意。”
神秘的第三者究竟是谁?
“快点,灰原,趁现在抓紧时间。”工藤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闪身钻出了桌底,跑到窗口,将伸缩背带的一端系在桌腿上,另一端绑住自己的腰,双手抓牢背带小心地钻出玻璃窗。还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也不知道大楼里还有多少未知的埋伏,目前的情势下正路显然走不通,楼梯和电梯很可能都处于对方控制下,我们的退路只有这一个办法。
“我先下去,你稍等一会儿,我到下面接应你。”工藤叮嘱道,他紧紧抓住背带,双脚抵着大楼的外墙,小心地一点点将背带放开,像攀岩一样轻捷地在墙壁上一跳,找准了着力点,接着又是一跳,再度缓缓地下降些许距离。
我站在窗口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时而向下看看他的进展,变成了深蓝色的天幕下,地面上忽然一片灯火通明,是警车!虽然我们不规则的逃亡路线给警方的搜寻带来了很大难度,但英国毕竟是久经反恐考验的国度,根据我们路上留下的线索,十数辆警车聚集在了楼下。
只要我们能再多坚持片刻,等到警察上来,危机就会过去了。可是,如果被警察问起我们两个亚洲面孔的小孩子为什么没有大人跟随而入境,入境来做什么,也很难应付呢!
我想着,工藤忽然从十二楼正对着的窗口探出头:“好了,灰原,你下来吧。别怕,小心些。”看来经过亲身尝试他认为最适合我目前体力状况的层次是十二楼,他已将背带的另一端系在了十二楼房间里的牢固物体上。
组织的生活看起来也并非全无益处,至少培养了我足够灵活的身手,还不至于被四层楼高的攀岩吓倒。我握紧背带,转身小心翼翼地倒着退出玻璃窗,摸索着找到一个重心着力点。就在此刻,我全身都已经退到了窗外,突然听到走廊上一阵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那个神秘人物因什么事急忙跑开了。
然而已经没时间多想了,我学着工藤的样子,小心地倒换着手抓紧背带,一点点向下攀爬。没过几分钟,工藤所在的十二楼窗口就出现在了面前。
“你看,我说没关系吧。而且我们很快就会没事了。”工藤微笑着向我伸出手,他一定也看到了楼下的警车,我笑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准备在他的帮助下回到楼内。突然,我左脚一滑,身体重心落空,顿时向楼下坠去。
“啊?”我一惊,险些惊呼出声,工藤紧紧拽住我,孩子一般的苹果小脸涨得通红,拼命鼓励着我:“别慌,灰原,我一定能拉你回来,你要配合我!”天啊,他的声音这么大,他难道忘了如果在警察冲到楼上之前招来杀手我们一样死定了吗?
在他坚定的暖蓝色眸子注视下,我什么都忘了,忘记了恐惧为何物,振作起精神,努力斜抵住墙壁,配合着他的力量,慢慢爬回窗口。
终于,在工藤用尽全力最后一拉的协助下,我几乎是踉踉跄跄跌进了楼里。工藤累坏了,双手撑住膝盖,对着玻璃窗大口喘着气。我紧绷的心放松下来,淡淡一笑,才想说话,紧闭着的房门忽然从外面缓缓打开了。
我的呼吸顿时一滞,不由瞪大了眼睛,一张狰狞的脸孔出现在门口……
是那名杀手!
他狞笑着,朝我们举起枪,工藤飞快地转过身,我本能地扑到他前面,希望能够为他抵挡,枪口对准了我们……
一记沉闷的声音在暗杀者背后响起,杀手身体一晃,一丝鲜血自嘴角流出,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跟着一个金发妙龄女郎出现在我们面前,满面堆笑,手上的左轮手枪冒出一股淡淡的轻烟。
工藤用身体挡住了我,卷起袖子露出手表麻醉枪,全身都处于警戒状态。
金发女郎却不在意,笑着跟我们打招呼:“Hi,二位可爱的小朋友就是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吧?我叫凯瑟琳,是专程来接你们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和行程?”工藤冷峻地问道,我们两个都没有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任何组织或有关邪恶的气息,然而那不是放松戒备的理由。
凯瑟琳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你们果然不是普通的少年,不然也不会担当到伦敦来的重任。我是皇家特工中心的特工,直接隶属于伊丽莎白女王座下,这是我的证件。”她很懂得怎样获取别人信任,并不趁机上前一步,而是凌空抛过来一个深色的小皮本子。
工藤一动不动把我挡在身后,我打开墙角的灯,捡起那本证件,上面有凯瑟琳的照片,经过对比确认是本人无误,还有皇家特工中心的印章和女王专有的玺章,以及相关守则条例及电脑识别读取的条码,看样子不像是伪造的。我把证件递到工藤眼前,他用眼角的余光迅速扫视着,微微一点头,我们两个取得了共识——她没有说谎,确实是皇家特工。
但是还有很多疑问,工藤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你的身份是真的,但是皇家特工为什么会在这里等我们?你找我们要干什么?”
“当然是和你们到伦敦来的目的一样的原因,有关那个黑衣组织啊。那个酝酿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反人类新纳粹组织……”凯瑟琳的笑容隐去了,“组织的两个分部都在欧洲,我们也一直进行着调查。至于你现在其他的问题,我还不能回答你,因为那个我老板要亲自为你解开疑问。”她那种镇静而开朗的神态,让我几乎感到像是认识了另一个朱蒂老师。
相信她是个冒险的赌注,相形之下警察更可堪信赖,但依靠警察则意味着我们此次行程的行动计划成为泡影……
工藤,你的抉择是什么?
楼梯处传来了警察们赶过来的声音。
工藤紧蹙双眉,飞快地思考着,凯瑟琳指指身后:“小侦探,还不尽快做出是否相信我的决定的话,你和灰原小妹妹今夜就要在警察局里度过了哦。”
“好,我相信你。”工藤突然抬起头,“成功与失败几率一样的风险,我通常很乐意去尝试。”刹那间,他全身都似乎散发出异样的神采,那种逼人的光芒让身为皇家特工的凯瑟琳也不禁为之侧目。
凯瑟琳赞赏地笑笑,和工藤交换过一个相互信任的眼色,接过掷还给她的证件,转身出去与警察进行交涉。
不知道凯瑟琳跟警察的交涉是怎样进行的,但凭借直属女王管辖的皇家特工的身份,一刻钟之后,我和工藤已经顺利离开现场坐在她的汽车上了。
不出工藤所料,两名杀手被警方最终定性为带有嗜血倾向的精神病患者。
今天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以我和工藤现在的身体状况,体力和精力都难以支持。凯瑟琳到酒店为我们订了两个房间,约定明天一早她再开车过来载我们去见她的老板。
凯瑟琳走后,我回房间冲了个热水澡以洗去奔波一天后的疲劳,心里却清楚某个好奇心超强的侦探是闲不住的。果然,房门铃几乎在我冲完澡披上浴衣的同时响起来,打开门,他正一脸严肃地站在外面。
“灰原,”他一走进来就说,“你应该也觉察到了吧,对那个凯瑟琳我有种奇异而微妙的感觉,好像是很熟悉的,应该是我们共同经历过的某种感觉。可我一时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经历过。”
“也许是从某个被认为是敌人的朋友那里吧。”我淡淡地说,很清楚他指的那种奇妙感觉,“不过我更在意的是凯瑟琳的可信度有多大。要知道组织可以做到制造几可乱真的伪证或派人整容这种事。”
一丝熟悉的光芒在工藤的眼眸中闪过,他的神采突然闪亮起来,嘴角上扬,又是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于是我知道他对于明天的行动已经成竹在胸。
“放心吧,她不是坏人。”他笃定地告诉我,“如果她要杀我们有很多机会的。我相信,我们遇上的是盟友,跟FBI的朱蒂老师一样的盟友。皇家特工和FBI,还有你、我和服部,以及基德这些日本的精英,我们携起手来,粉碎新时代的纳粹组织指日可待了。”
是啊,粉碎了组织,你就可以回到天使的身边了……
说不出的落寞刹那间涌上心头,我慢慢走上阳台,仰望着伦敦的夜空,泼了墨似的深色天幕上几点寥落的星辰,天幕下是灯火辉煌的夜景,与东京没什么不一样呢。不知不觉中,我自语似的喃喃说出压抑在心底的话:“只要组织覆灭了,你就可以对毛利坦诚一切了吧。即使没有解药也无所谓了,善良如天使的她一定会原谅你。”停了一下,我补充道:“当然,解药实验已经有一大半成功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尽快为你研制出来,所以不用担心。”
永久解药的研究成功之日,就是我完成任务的悄然身退之时……
这是我欠他和天使的,所以一定要亲手偿还,不论将为之付出和放弃什么……
“小,灰……原……”我猛地转过身,工藤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房间通向阳台的门口,站在我身后,微微垂下头,斯文而又可爱的小脸红愈苹果,额头上竟然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嗫喏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却说不出第二句话。
房间里的灯光给他的背影镀上了一道柔和的金边,朦胧的月光洒在他脸上,秀气灵动的五官使他看起来就像从古代欧洲神话中走出来的王子。不难想见十七岁的他是何等的魅力逼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天使即使伤心也爱他爱得义无返顾。
苦涩地笑笑,有些话腼腆的名侦探打死也说不出口,我立即读懂了他的心意,然而却必须做出决定:“不,不要说出来,工藤君!”
我的声音太激动了,工藤惊愕地抬起头,久久望着我。
心好疼,如果毛利不是那样美好,如果她不是宁肯自己委屈也看不得别人痛苦和不幸的善良天使,那么即使今天之前还曾有过犹豫和退缩的想法,经历了今天的事之后我也决不会再放手!可是……
“请不要欺骗自己的心,工藤。”我竭力平复心情,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我读得懂工藤说不出口的心意,而且我猜得出他已经知道了我明白他的心意,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你放不下毛利。没错,而且我也放不下她。还记得在‘茧’的游戏中回到十九世纪伦敦的那次冒险吗,人工智能诺亚方舟说,僵化的体制和等级制度严重阻碍了社会发展,所以要让日本这个国家重来一次。其实何止是日本,当今世界的虚浮和躁动让整个人类都深陷其中。然而,即使是浮躁的现代社会,即使是在喧嚣的大都市里,还有毛利那样的天使存在,她真的就像上帝为了拯救人类而派下凡尘的天使一样。”
“毛利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并且,不仅于此,在我心中她还是,姐姐。我知道这样想很傻,毛利就是毛利,姐姐就是姐姐,谁也变不成另外一个人,姐姐已经被杀害再也不可能复活了,但是毛利像姐姐一样温馨的笑容,总是体贴得关怀别人而忽视了自己,真的让我有种错觉——她就是姐姐,是姐姐通过另一种方式回到了人间,回到了我身边。所以,我对自己发誓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决不让悲剧第二次上演,也不让自己再一次经历无法挽回的终生遗憾。”
“而且,对于她的美好和善良,她对你的思念和等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工藤,你明不明白一个女人没有多少青春可以用来等待?可是她却一直在痴痴等着你,身处繁华闹市而不沾染俗尘,为了一句并非本来的你亲口说出的誓言,独自隐忍下痛苦的泪水,无怨无悔地等着你。伤害天使是连恶魔也不齿的罪行!你如果让她伤心的话,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我只是淡淡道出思考了很久的真心话:“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种幸福,而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则只能是一种遗憾。你是属于天使的,终将回到她的身边,你们在一起会很幸福。我只不过是一个外来的闯入者,因为命运的捉弄沦为了组织的共犯,破坏了你们原本完美的幸福生活,又因为对宿命的逃避而需要你的保护。”
“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对于我们而言,最好的结局莫过于把对方珍藏在心底里记忆的最深处,然后彼此忘记。等到组织覆灭后,我会在为你研究出解药后离开,到了那时候请你不要挽留,我只是在寻找另一种新的生活。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我会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平凡的幸福。”
曾经年少痴狂心比天高,经历了太多之后方才蓦然惊觉,原来普通人的生活无比珍贵……
“灰……原……”工藤喃喃地说,想往常很多次一样将真实的心情隐藏在���片的反光下,我努力咽下眼睛中荡溢了很久的热热的液体:“记得西多摩市双子摩天大楼爆炸时候的情景吗,毛利,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却在险象环生的紧急关头决然带着你飞跃过六十层楼的高度和漫长的距离。她有勇气面对是因为对你许下的一定会等你回去的诺言,她不害怕是因为在那个时候有你伴在她身边……你真的可以忘记这一切吗?工藤,不要欺骗你自己的心。”
有一些人注定要错过;有一些事注定是遗憾;有一种爱不必执著彼此牵手;有一种情不必强求天长地久……
爱到极处,有一种最刻骨铭心的表达叫做放弃……
工藤,能够和你俩俩相忘,能够拥有今天的记忆,我已经足够了……
相对无言,沉默中我们都明了对方心中的百感交集,工藤暖蓝色的眸子在月光下看起来好深邃,深得让我望不到底。目光的交流中,我们相互约定:一定要幸福,一定要把对方珍藏在记忆深处,然后忘记。
“好了,”我努力换了一种淡淡的轻快语调,“快回房间去好好睡个觉。别忘了明天还要去见皇家特工的头头,很多事都等着我们去做。所以大侦探必须保持旺盛的精力。”连拉带拽不容分说地把他拖出了我的房间。
关上房门,转过身倚在门上,英伦的晚风从阳台上打开的门吹进来,带着北回归线附近特有的凉意,我竟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姐姐,我是不是很傻?
在伦敦的第一夜没有想像中的难以成眠和漫长,因为时差和体力透支的关系,我睡得很熟。
第二天,我和工藤都没有再提起昨夜的谈话。刚刚吃过早饭,凯瑟琳就开车过来接我们。
也许是因为有特工人员的引路,皇家特工中心并没有想像中的复杂和神秘。凯瑟琳的老板兼任皇家特工中心处长和英国情报部门大臣,还有爵士头衔,但这位名叫丹尼斯的大叔是一位与FBI的詹姆斯大叔同样智慧内敛,深藏不露的沉稳中年男子。
“两位小朋友请坐。”丹尼斯微笑着招呼我们,“首先我要向你们道歉,昨天由于我们推测的失误,导致计划出了漏洞,害你们一到英国就遭遇了一场险象环生的追杀。”
“这个不必说了。”工藤不卑不亢,“相信凯瑟琳已经把我们的问题告诉大叔了,现在我们最想听到的是答案。”
丹尼斯眼中流露出一抹赞许的神色,神态郑重起来:“能够受到FBI的特派委托,你们果然不是普通少年。那我就直说好了,在二战胜利、法西斯轴心国被瓦解几十年后的今天,居然还有一个秘密组织在暗中进行新的纳粹计划筹备,你以为远在美国的FBI有所觉察并开始调查,日本的你们密切关注一系列不同寻常的犯罪事件,与新纳粹组织的两个分部同在欧洲的我们反而察觉不到吗?虽然那个组织的秘密活动瞒得过警方,我们也因为掌握不到确凿的真凭实据而不能轻举妄动,但是我们可以肯定联系着一切神秘犯罪事件的那条看不见的线,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采取行动。我可以告诉你们,新纳粹组织里有我们的卧底,之所以知道你们会来英国是因为我们接到了本堂传送过来的情报邮件。”
“本堂?”我一惊,工藤不为人发觉地向前移动一步,把我挡在身后,然而却没有显出丝毫惊讶:“应该是本堂瑛爱吧。本堂瑛佑年纪太轻,而且动作和意图也过于直露了。”他果然早已经知道了。
丹尼斯露出一丝惊讶,继而赞赏地说:“我现在明白FBI的詹姆斯为什么这样信任你们了。不错,给我们传送情报的卧底特工就是本堂瑛爱,她在日本的名字是水无怜奈。”
“那个大姐的真实身份是皇家特工啊,所以会取水无怜奈这种化名。”工藤的双眼习惯性
地变成半月型,神色随即凝重起来,听对方继续把话说下去。
“瑛爱是英籍日裔的第四代移民,家族里从她父亲那一代起就成为给皇家效力的特工人员。当年接受任务的时候她弟弟还太小,不仅没办法承受要作特工必须的考核训练,而且不适合把举家牵回日本的真实意图告诉他。不过,从小在家庭环境里耳濡目染,那孩子应该也学会了一些诸如通过脉搏呼吸测试别人是否撒谎之类的基本技巧,与普通孩子表现得不大一样吧。”丹尼斯解释着,“事实上她不是我们第一次派出去的卧底特工。早在二十多年前,我们刚刚发现组织存在的时候,就派遣过卧底人员。可是那名女特工到达日本之后,在与新纳粹组织接触的过程中和组织内部的一名科学家一见钟情,竟然不惜为之放弃特工的身份和职责,转而加入了黑暗组织。那是名很有科学才华的姑娘,实在很可惜,她的背叛也导致了直到很久以后我们才成功地派出第二名打入组织内部的卧底,也就是本堂瑛爱。”
“背叛?”工藤低声重复一遍,我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丹尼斯接着说:“她的名字叫艾瑞娜·布恩,或许你们从FBI那里听过她结婚后的名字——宫野艾瑞娜。”
妈妈?!
我被突如其来的震撼惊得险些坐到地上,工藤适时扶住了我,转身傲然瞪视着丹尼斯,等待他下面的解释。
霎时间,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事,许多以前想不通的问题仿佛在一刹那有了答案。我明白了在组织里妈妈为什么被称作坠落地狱的天使,明白了她在录音带里告诉我的那个惊天秘密,除了组织的真实目的之外的秘密,那是她和爸爸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最后能为我和姐姐做的事,而如今,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了……
丹尼斯仿佛有些疑惑,我知道是自己刚才的反应失仪了。可是工藤自始至终都很镇静。
他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的心情平静下来,恢复成那个冷漠镇定的灰原哀。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们两个冷静的态度,或者更多的是出于对大力举荐我们的FBI的詹姆斯的信任,丹尼斯的疑惑只在一刹那,继而目光中流露出选择继续相信我们的神色,接着说:“瑛爱的身份是绝密的,即使在皇家特工内部,也只有女王陛下和我们少数几个人知道。因为艾瑞娜的背叛,她能打进组织是很不容易的,这份任务不仅要求她典型的亚洲面孔和纯正日本血统,为了做到不引人注意还必须以家庭作为掩护,举家牵回日本,并且她也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为了消除可能会留下的痕迹,她不得不采取比对手更加谨慎和周密的行动,完全与过去的生活断绝,抹去任何以前的印记,必要时候甚至不惜一切的牺牲。”
我立即想到服部说过的有关本堂瑛爱详细资料的缺失,以及当年知情人的离奇死亡,工藤显然和我想的一样,暖蓝色的眼眸中迸射出愤怒的火花:“所以就需要采取和新纳粹同样的手段,为了达到修改身份履历并且不被人查出的目的不惜不择手段,哪怕是杀人灭口,是吗?”
丹尼斯一声轻叹,似乎有些尴尬,语气却是不容质疑:“小侦探,我相信你的正义感,可是请不要怀疑我们的动机。我们为皇家效力,目的不是为了滥杀无辜,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不希望牺牲任何一个普通人。然而有些人是注定了要被牺牲的,为了能早日查出组织的内幕,为了能维护世界的和平、让更多的人更幸福的生活,我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抉择。何况,牺牲的不仅是大阪府的警察,为了能让瑛爱顺利取得纳粹组织boss的信任,需要做戏的部分必须真刀真枪实际发生,不管是被子弹打穿双手双脚也好还是肋骨被打断,并且她的父亲牺牲了自己,上演了一出苦肉计,让自己死在亲生女儿手里。”
是吗,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为了更多人能够拥有更幸福的生活,所以有些人是注定要被牺牲的……如果能让全人类享受更加美好的生命,那么一个人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吧……
工藤黯然无语,他无法辩驳丹尼斯的话,即使不能够认同,但必须承认丹尼斯和本堂瑛爱的抉择没有错,尤其是几乎可能作为唯一潜入黑衣组织探知情报的途径。即使这份认知极其痛苦……
我情不自禁回握住了他的手,他的眸子忽然亮起来,握住我的手的力道更大了。
“那么,我想其实也就是本堂瑛爱泄露了我们的行踪吧。她目前的身份还是被FBI逮捕的黑衣组织成员基尔,如果不亮明真实身份是没办法在FBI眼皮底下给你们传送情报的。”一旦掌握大致的事件内幕,具体的真相细节就没办法再瞒过工藤侦探的锐利目光,“而如果她向FBI证实了自己的真正身份,那么强留下她进行审讯就没有意义了,最好的办法是皇家特工和FBI联手合作,对她而言就是回到组织继续卧底生涯。”
“组织的成员80%以上都被进行过洗脑,即使是没被洗脑的人员,失手被擒而又反抗无望后第一个本能地动作就是自裁,以免被对手套出秘密。”我接着工藤的话说下去,“丹尼斯大叔你刚才也说过,本堂瑛爱为了顺利打进组织付出了巨大代价,可是如果在那么多黑衣成员强行劫人被全数击毙的情况下,如果只有她一个毫发无伤地回去,就算是能通过组织的检查,前面为了取得信任而做出的牺牲代价恐怕也会白白付诸东流。”
我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不带一丝感情,只是在平静地述说一个大家早已心照不宣的事实。
如同以往每次的案件一样,工藤配合默契地对我的判断进行补充:“相信对于专业特工来说,找一个回归组织的借口不是难事,问题是需要让人相信这个借口,尤其是在必须面对面与之作全方位斗智的是新时代的纳粹分子的时候,不付出任何代价让人不可想像。我们两个的英国之行就是这个代价,特别是在必须把我们到来查案的情报及时传递给你们的关键时刻。所以我们到英国来的消息是本堂瑛爱透露给黑衣组织的。”
凯瑟琳急于想解释什么,丹尼斯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打断工藤的话,他眼出露出一丝笑意,我简直可以把这位情报部大臣大叔当作透明的读出他的心思,他几乎是在转和詹姆斯曾经有过的同样的念头,想把外表只是一个普通少年的工藤说服加入皇家特工组织。
工藤嘴角上扬,习惯性地露出那种会让人沉醉的微笑,自信满满,仿佛万千真相都尽在胸中:“我想刚才一见面的时候大叔你说的由于你们推测失误导致我们的被追杀,就是因为本堂瑛爱其实同时送出了两份情报。向黑衣组织透露我们到英国来是为了重新取得信任,但是并不能让我们真正被杀,所以她同时给你们送出了情报,在她的计划中只要你们及时赶到,不仅能救下我和灰原,运气好的话还能抓获组织派来的杀手。只是在这个计划中时间的计算出不得半点差错,只要稍有疏漏,哪怕仅仅是几分钟,也会导致昨天那种我们被大肆追杀的场面出现。”
他的目光明亮犀利,并没有丝毫指责的意味,我比了解自己更了解他,他只是不希望被人蒙在鼓里当作可以随意骗过的懵懂少年,要合作就必须站在绝对公平的地位上,所以他要证实自己的实力,这更是他的原则。至于可能涉及到他自己安危的事,他倒是从来都好说话并且不放在心上的。
丹尼斯点点头:“我承认你推理的都是实情。可是小侦探,相信你也不会质疑我们的本意和立场。失误确实是我们的责任,但是要剿灭纳粹组织就必须三方联合,首先要求的就是相互间的公平和诚信。我向你和这位小姑娘保证以后决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件了,我们还有FBI可以精诚合作。我完全可以全心全意信任你们,你们也将会同样信任我,是吗?”
他诚恳地向工藤伸出手。
工藤微笑着与他握手。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站在绝对公正的天平上,彼此做出男人之间最庄��的承诺。
回过头,凯瑟琳正微笑地注视着他们,似乎和我有同样的感受。
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沾满无数鲜血的组织离覆灭并不遥远了,姐姐,我终于能够为你报仇了,同时,也是分离时刻的日益临近……
在丹尼斯的办公室里,工藤通过电子邮件与FBI取得了联系。朱蒂老师证实了他关于我们离开之后发生事情的推理,并且他们通过服部的联络介绍取得了大阪府警方的信任,已经与服部平藏展开了全权合作。有FBI、皇家特工以及日本警方通力联合,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互通情报的有无,设计全面详尽的围剿计划,然后等待本堂瑛爱从纳粹组织内部传递出确切的消息,进行最后的全力围歼。
这些都是特工人员和侦探的工作,不属于我的专业领域范围。
与丹尼斯专注地商讨作战方案的工藤不时通过互联网与服部和FBI交换着意见,他眼睛里闪烁着我再熟悉不过的锋锐光芒,自信,无畏,敏锐,决绝,蕴涵着勇于面对世间一切不公的黑暗挑战的气魄。真的好珍惜最后能够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啊!尽管我并不很关心那个正在被讨论方案的具体细节。
因为我理解他,相信他,只要有他在,真的不需要担心是否可能会失败,我知道正义的大侦探一定能赢得最终的成功。
不过我却有点后悔没带一本专业书来消磨时间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了,中午时分,一位大侦探和两位顶级特工的眼睛里都溢满了成竹在胸的神采,相信在互联网的那一边,关西的名侦探和FBI脸上有着同样的光彩,那种被他们的青梅竹马称为最让人信赖和可以放心依靠的表情。
丹尼斯和凯瑟琳请我们到特工中心的餐厅吃午饭,不出我所料,ABC三套决战方案被制定出来了,下午要做的就是对一些可能会出现的意外情况和细节做出补充及预防,然后等待本堂瑛爱下一份情报,根据她提供的最新资料进行决策性选择与判断。
我们都相信很快就能收到最新的卧底情报。毕竟组织不会毫无知觉力地坐以待毙,单单是对我和工藤的暗杀没有成功,他们就应该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意识到有侦探对其进行深入的追踪和调查了。依我对他们的了解和工藤搜集到的情报来看,先发制人是组织惯用的手段,他们肯定会抢先采取行动和对抗措施,只要是人的行动就必定有疏漏,不管那个疏忽是多么不起眼或者迅速地被弥补,都将成为使他们走向覆灭的决定性环节。
现在是敌人的一举一动尽在我们的预料和掌握中了。
工藤一直在望着我,我们坐在餐厅靠窗的位子上,午间的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照在我们身上,他的瞳仁仿佛深不见底,流动着变幻莫测的的光彩。他用大海般深邃的眸子探索着我的眼睛,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是在丹尼斯和凯瑟琳的面前,却什么也无法说出来。
“灰原小妹妹,你好像对推理和查案并不是太感兴趣啊。”凯瑟琳看看工藤又看看我,突然笑着说,“虽然你很聪明,而且也很冷静,但是我想你来英国与其说是出于自己的愿望调查新纳粹组织线索,不如说是陪伴这位小侦探吧。”
这一次是我难得地变成了豆豆眼,工藤本能地脸红成一片,却没有像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肯承认的表情以明显死撑的口气立即予以反驳。
凯瑟琳轻轻笑了起来,真不愧是皇家特工的重要成员呢,观察可以这么细致入微。
“小妹妹,下午皇家学术报告厅里有剑桥大学的教授做学术演讲,你如果感兴趣而又觉得跟他们在一起无聊的话可以去听哦。我可以送你进去的。”凯瑟琳好心地建议,我直觉地想拒绝,我也不愿错过工藤脸上那种让人痴迷的耀眼而神采飞扬的表情啊!尤其是能够相处的时日已经无多……
可是凯瑟琳接着说:“今天做演讲的是剑桥大学医学院的艾蒂安·沙莱教授,他是生物细胞研究与药学工程方面的权威呢。我记得他今天报告的题目是……”她略停了一下,努力思索着,丹尼斯接了下去:“《人体基因与细胞的生化核变》。虽然像相对论一样还只是纯粹理论上的课题,不过作为这方面的权威,沙莱教授的研究有他独到的地方,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处于最前沿。”凯瑟琳笑眯眯地说:“没错,他可是我们国家的骄傲呢。不过这种枯燥的专业学术性报告,小妹妹应该没有兴趣吧?但是现在外面很危险,别的地方没什么可以去的……”
“不,我要去听这个报告!”我立即反应过来,生化和医药权威的研究课题报告!虽然我自己也有这方面的学位和多年研究经验,然而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博采众长反倒有可能达到一个崭新的领域。而且,我有一种直觉,制作APTX4869解药的关键,就隐含在这次的学术报告中!
工藤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刻配合我:“反正现在还没到最终决断的时候,灰原一个人听我们争论也很无聊,不如去听听学术报告吧。消磨时间也好啊。”
工藤君,你就那么急切地盼望着早日变回去吗……是啊,你和纯洁的天使都已经彼此期盼了那么久……
我天真无邪地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
“那好吧。”凯瑟琳或许有些奇怪,但她早就知道我和工藤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所以并没有太过惊讶,“等一会儿我送灰原小妹妹去皇家学术报告厅。现在就请先好好品尝我们这里的美味佳肴吧。”
英国风味的葱烧羊排端了上来,还有皇家秘方烧成的菌汤。大家谁也没有再说话,各自默默品尝着面前的食物。
工藤似乎一直在隐忍,午饭后凯瑟琳起身准备送我去皇家学术报告厅,他终于忍不住,有些别扭地转过头,脸红红地,略显迟疑地开口:“灰原……”我笑笑打断了他:“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你放心好了。”
他猛地抬头直视着我,我淡淡地一笑,跟着凯瑟琳起身向他和丹尼斯告别,像平素正常的灰原哀一样留给他一个云淡风轻的背影,把感动和情愫深深藏在一个心底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谢谢你,工藤,不,新一……妈妈是背叛光明的皇家特工,我很震惊,但这决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困扰与影响,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妈妈,是把所有的爱和希望都留给我的天使一
样的妈妈……就像你一样,即使分别迫在眉睫,日后你会和毛利幸福地走在一起,但你永远都是我最牵挂的人……
不过这场剑桥教授的《人体基因与细胞的生化核变》主题报告对我来说的确很无聊,绝大部分病理和内容都是我刚进哈佛就研究过的,与在组织时进行的实验相比只不过是初级阶段而已。
我听着台上沙莱教授激情洋溢地演讲和台下不时响起的掌声,临窗的座位很方便让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照在我身上,简直昏昏欲睡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和工藤他们在一起讨论决战方案呢。
“在时间和基因突变等特殊与特定的适当情况下,生物细胞通过一定化学作用可以在理论上实现浓缩或者膨胀,也就是以往只有在神话才会出现的返老还童或迅速衰老现象,但是因为不管是普通生物还是作为高等生物的人类,智力因素都是具有与身体状况完全不同的一种极其微妙内涵的基因,所以脑细胞的变化不在这个范围之内。这种理论上的化学作用可以是……”
忽然,一段飘入耳中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就知道这次来听演讲肯定会有收获的直觉没有错!沙莱教授的报告对我而言了无新意,但其中几个关键点却正是对我制作解药以来长久无法突破的难题的决定性提示!
我集中了全部精神专注听着,迅速将台上教授的一字一句转换成方程式在脑海中一一演练,太好了!预感到攻克难题的方案触手可及,我感到辛苦没有白费的欣慰,如果此刻立即回到实验室,至多需要一周时间,我完全有把握能够制造出APTX4869的解药。
心酸酸的,一丝无法咀嚼的苦涩似乎夹杂其中,却飘渺得让人无法捕捉到,我是在亲手将他从身边推开啊!可是,该说的话不是在昨夜都说明了吗,只要他能够幸福,只要天使一样的毛利能够在苦苦等待后获得幸福,即使牺牲一切我都无怨无悔……可以说是我欠他们的,但是我毫不怀疑善良的他和她会拥有美好的未来,他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轻轻一笑,不知道在旁人看来是否还有嘲讽的意味,我继续听着台上钻研一生的老教授耗费大半辈子心血做出的成果报告,努力搜集起其中可能会有用处的信息铭记在心。
报告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来的时候凯瑟琳为我指明了回特工中心丹尼斯办公室的路,这里是皇家学苑及内阁大臣办公厅的内苑,也不用担心会有外来的暗杀者,我只要自己原路返回就可以。可是工藤他们好像已经焦急地等待了我很久,看到我回来,工藤立即递过来一张报纸:“灰原,你快看看这个。”
那是一张当天《泰晤士报》的晚间版,头版头条以大幅标题刊登着“德、意两国领导人与日本首相今天下午通过电话进行会晤,计划于一周后共同访日商谈洲际间经济合作”,下面是整整一个版面的相关报道,具体内容无非是为了促进亚欧间的战略经济文化交流与合作,由德国总理首先提议,将在下周与意大利总统联袂访日,进行东西方经济合作磋商等一系列活动,并有评论称此举将带动亚欧之间国际访问交流的一个新高峰。除此之外还附有一长串的名单,全部是与此次交流活动相关的三国政府中的高层,外长、首相、内阁参议员、执政党派主席、经济总长、司法总长、外贸部长,还有据称出于反恐需要而参加的海关总长、警界高层……另外还有许多大财团的总裁或董事将随本国政府领导人进行这次出访,以便能够考察在日本的投资环境并考虑与日本财阀开展合作的事宜。
“这是……”我陡然一惊,手中的报纸竟然似乎变得灼人起来,一时说不出话。
抬头看向工藤,他严肃地点点头:“你想的没错,就是这样。”说着递过来另一张纸,“这是本堂瑛爱刚才传过来的纳粹组织高层名单。”
组织高层名单上的中枢人物名字与报纸上刊登的将要进行会晤的三国财政界权威人士几乎如出一辙。偶有个别出入,那是因为将要做会面磋商的不仅组织在各国分支机构的高层人物,随行的还有他们的贴身保镖和机要秘书,也就是报上刊载的三国会晤人员中相对的地位资历较浅者。
换言之,在了解内情的人看来,《泰晤士报》报道的出访名单无异于一次组织内部人士的全权会面列席表。
“果然,伏特加那样头脑简单的笨蛋在组织里只是少数,他们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我喃喃说,自己也不清楚是说给工藤听还是出于极度震惊下的自言自语,但是我知道决战已经刻不容缓。
无论对我和工藤的暗杀行动失败是不是导火索,既然早在工藤冒名顶替那个被杀的程序设计师坂仓卓给伏特加设下圈套时GIN就说过“总是感到被人追踪不放”之类的话,组织内部的精英可不只是他一个,FBI、皇家特工与日本警方联手并不是小事情,不管调查行动多么隐秘也好,他们都不可能没有察觉。而早在我还在组织里的时候,除去APTX4869系列药物的开发还处于实验阶段以外,他们的行动和其他筹备活动都已经接近了尾声。之所以没有立即发难,而是不断制造其他一些恐怖活动不过是为了使准备工作更加完满周密,一旦掀起最后的战争可以做到完美无缺而已。
毕竟组织的庞大机构活动已超过了半个世纪。
工藤习惯性地用手托着下颏,思索着:“这说明那些黑衣人至少已经察觉到我们在调查他们了。所以他们要先发制人率先开始行动。”下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明白,这次名义上冠冕堂皇的会晤是三国的纳粹成员开始发难的序曲,日后相关的阴谋计划和不便通过电话与电邮商讨的战争策略都将在此番会谈上议定。反正在当今社会谢绝媒体采访报道的大型政府间集会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随意都可以找出类似“为使政策顺利实施所以暂不接受采访”之类堂而皇之的借口,既可以用完美的安全防卫工作保证只有自己人的内部成员参加,又不至于泄密,还能理所当然地不引起外界人士怀疑。
而一旦被他们最后敲定并实施有关的战争阴谋,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就再也无所顾忌,很快就会掀起将全世界都卷入其中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整个地球都将陷入腥风血雨。
“不仅如此,那帮狐狸一样的坏蛋考虑得十分周详,你们看看这个吧。”凯瑟琳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屏幕上现出CNN电子新闻网的最新更新版。
同样是大幅标题,不仅报道了德、意、日三国领导人将于下周在东京会晤的消息,还有日本政府出于安全问题的考虑,从即刻起至一定时限内开始施行限制外国人入境的规定,必要的入境则需要多于往常数倍的身份证件证明和必须经过复杂得多的程序审核。而且,同一国家每次的入境人数不得超过十人,并且不能连续申请入境。
理由同样很正当——为了防范基地组织成员趁机潜入境内制造恐怖袭击活动。日本首相新闻发言人通过媒体一再向其他国家的游客致谦,向大家保证这一政策只是源于安全需要而暂时实行,政府首脑访问结束后将立即解除,希望广大游客能够谅解。
新闻后面的评论有着不少人表示理解的跟帖,因为爱惜生命是人类的天性嘛,没有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出国旅游。只有我们这些人才知道,这项规定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限制FBI和皇家特工的入境签署的,至于已经在日本的朱蒂老师和詹姆斯他们,人脉力量毕竟有限,又没有证据不能与日本警方公开联合,对组织的庞大体系构不成什么威胁。
会面地点之所以定在日本也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欧盟国家公民在欧盟内部国家之间出入境简捷易行,而且欧美人士的外在身体特征乍看起来很难详细加以区别,如果集会选在德国或意大利举行的话很难保没有别国特工和FBI暗中潜入境内调查破坏组织的计划。而在亚洲的日本这些顾虑都将不复存在,风险几率被降到了极低的线上。
“好了,现在没有时间做多余的无谓推测。”丹尼斯神色极其凝重,“我们必须尽快到日本去。这次三国首脑会面磋商也是我们剿灭组织的大好时机,如果不把握住的话,等到他们协商成功各自回国筹备发动战争,就算到时候能够打赢第三次反法西斯的世界大战,全人类也必将付出难以想像的巨大牺牲和代价。凯瑟琳!”只有在这时候他才显露出皇家情报大臣特有的果敢和决断:“你立即去挑选八名顶级特工,然后订机票,我们要立即赶去日本。但是为免打草惊蛇不能动用皇家专机,要订最早的民航航班。”他转向我和工藤,“至于你们,江户川小侦探和灰原小妹妹……”
“我们当然也要回日本了。”工藤猛地抬头,昂然应声道,“我们本来就是日本人,护照上的资料也是日本籍,应该不会受限制外国人入境政策的制约。我们也要参加战斗!”我立即站到他身边,这种时候我不习惯多说话,但是决战的话也有我一份在内,我要和他并肩战斗!
丹尼斯与工藤对视片刻,两个人眼中都有着热血男儿间相互信任的坚毅,然后,他郑重地点头:“我们一起去日本。凯瑟琳,订十二张最早的民航班机头等舱机票。”
凯瑟琳领命而去。
伦敦飞往日本的最早航班是第二天凌晨五点起飞的班机。
与我们同行的除了丹尼斯和凯瑟琳外还有另外八名皇家特工中心的顶级王牌特工。
头等舱只有我们这些人,工藤坐在我身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地自信微笑,对胜利的未来充满乐观和信心。说起来,除了对于天使的负疚和牵挂外,我竟然从未见过他忧虑的样子。
工藤,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你和毛利,不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一定会……
妈妈为了爸爸甘愿变成从天堂坠入地狱的天使,姐姐为了赤井明知是死亡的结局依然义
无返顾走下去,而我……我想起自己在昨天��知决战临近后所做的决定,欣慰而无怨无悔,不由自主露出一丝笑意。
这种感觉竟是如此的幸福……
“咦,你在想什么?”工藤放大的孩子气面孔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仰过身子试图和他拉开距离,可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个家伙,行动总是这么不拘常理、悄无声息的,本应全神贯注思考决战策略的他竟然还有暇一直关注着我,而我也习惯了被他关注的感觉……
“想像一下战斗胜利后某位恢复真身的侦探被空手道修理的场面,不可以吗?”我凉凉地反问回去,满意地看到工藤额头上出现大大的“十字路口”,眼睛变成半月型“呵呵”���尬笑着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好可爱的表情呢。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听交通课那名女警宫本由美讲起过的、在摩天轮上殉职的刑警松田阵平的故事。那位我从未见过的刑警应该和高木警官很像吧,尽管在由美警官的讲述里他拥有更加狂野的气质和不羁而出众的外形,但是能让优秀强悍得令众多男子也相形见拙的佐藤警官终生难忘、甚至经过三年都舍不得删除他留下的一条短信,那份与众不同已经足以令人调动全部想象力去描摹他曾经有过的音容笑貌了。
也许佐藤警官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好好把握和松田警官相处的时光,谁也未曾料到那时光竟然短暂得只有转瞬即逝的七天,他选择牺牲自己等待提示的炸弹爆炸那一瞬间就是他们拥有的全部永恒。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他想到了什么,是没能兑现为挚友报仇的诺言的负疚还是无法亲口向佐藤警官表白心意的遗憾,也没有人知道他脸上是否挂着从容无畏的微笑直到最后一刻,可是,佐藤警官相信,每一个知道这个故事的人也都相信,他只是镇静然而决绝地做出一位刑警最本能的直觉抉择,他希望佐藤警官和更多善良的人们能够幸福。
好在佐藤警官身边现在有了高木警官的陪伴,他的温和是对她饱经生离死别沧桑心灵的最大抚慰,松田警官一定在天上微笑地祝福他们……
我淡淡地笑了。
凌晨两点,我们的飞机在东京国际机场降落。看来这个时间和我们很有缘呢。
一切入境手续和相关程序办理有皇家特工们代办,无须我和工藤操心。通过海关检查走出机场后就可以看到一辆毫不起眼的破旧汽车停在路边。
事先得到通知的FBI来接我们了。
我们这些人分散开来以最不引人注意的姿态上了车,开车的司机竟然是易容的黑羽快斗让工藤老大不爽,就像往常跟关西的名侦探一起查案时一样一阵斗嘴。丹尼斯他们听说眼前这个看似最没有特征的人竟是怪盗基德改扮的十分惊讶。我倒是很明白,他现在是我们的战友,目前的情势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度不引起任何人注意,他精妙的易容术正可以派上用场。反正以往被基德偷到手的珠宝都在事后悄悄送回了,只要报了杀父之仇今后他就可以不用再以基德的面貌现身,也就无须担心警方的抓捕。
除去FBI和服部平藏等可靠的大阪府警界人士之外,只有服部平次、黑羽快斗和博士知道我和工藤秘密回到日本的消息。而当快斗开车送我们到FBI在东京郊区以詹姆斯名义租下的一幢别墅里的临时秘密据点时他们都等在那里。
“小哀!”博士一见到我就大呼小叫着冲上来问寒问暖,“听说你在伦敦一下飞机就被人追杀,有没有伤到哪里啊?”脸上是我所熟悉然而令人倍感温暖的可爱神情,见到亲人的感觉真好。工藤习惯性地变成半月眼:“喂喂,博士!”额上冒出一大滴汗。
“好了,博士。我没事,因为有某个逞英雄的侦探一直在保护我嘛。”意识到大家都在饶有兴味地看着我们,我不禁脸上发烫,连忙抽回被博士握住摇个不停的手,同时成功地将平成的福尔摩斯刚刚恢复原状的眼睛再度变成半月型。
博士这才意识到场合不对,尴尬地挠着头笑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静下来。
皇家特工与FBI以及服部平藏和远山刑警部长等人短暂的自我介绍之后,大家很快进入了商讨对抗组织策略的正题。
一张德、意两国首脑访问日本的日程表已经被摆上了台面,抵达时间是在下周的今天。但是第一天在东京的交流活动有媒体的全程追踪报道,很理所当然地,这种大规模的政治出访不在传媒身上做足作秀功夫简直是无法想像的。第二天,三国领导人将到鸟取县参观那里新建的目前世界上最具规模的环保生物园,并顺路访问总部设在该县的日本最大金融
集团,当晚在那里新近落成的亚洲最高层国际饭店举行谢绝媒体入内的国际政治经济磋商会谈。从第三日开始,德、意两国首脑的参观访问将会分开进行,日本方面陪同的政府高层也将分做两部分,除了两国出行的领导人结束访问回国时必要的新闻发布会,再不会有三国相关的全部财政界高层人士共同出席的场合了。
换言之,组织在德、意两国政府与财经界高层访日行程计划中的第二天晚上于鸟取举行的三国会面是我们采取行动的唯一时机。一旦错过,时不再来。
凌晨已经算是新一天的开始了,距离最后决战我们还有八天时间。
朱蒂老师似乎是在无意间打开了日本TBS东京广播公司的《凌晨新闻》广播,播音员正在播报一条最新新闻:“据本台最新收到消息,昨天深夜,位于横滨的日本唯一利用核反应堆发动工业与民生必需电力的核电站失窃,大量核能燃料被盗走。根据1946年签署的《日美安全条例》以及‘六方会谈’协议,日本作为《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缔约国应属于不能拥有核武器的无核国家,横滨核电站是日本唯一得到世界安全法规允许的为发展经济与人民生活必需而成立的核电站,因此核能失窃迅速引起国内和国际各方人士的重视……据可靠消息透露,失窃时间大约是在深夜十一点半以后,值勤的保安人员进行当天的最后一次巡查时还没发现特殊情况……”
我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还不到凌晨三点,距离核能被盗只有三个小时多一点。
在座的人脸上均变了颜色,大家都清楚,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情况下于守卫严密的核电站窃走核能燃料,除了黑衣纳粹组织之外绝不用作第二人想。那些疯狂的家伙一旦得到核能,以他们所拥有的强大科学家阵容和研究实力将会做什么可想而知。
詹姆斯等FBI吃惊尤甚,日本作为唯一承受过原子弹爆炸的国家,是二战时期美国为了报复其在珍珠港的偷袭而采取的以核弹进行反击的措施。新兴的纳粹组织计划中一项最重要的内容就是对二战中的盟国加倍报仇,如果给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掌握了核武器,美国就是其首当其冲的对付目标。
而且不只美国,中国、英国、法国、俄罗斯……跟那些家伙没有道理可讲,他们的战争矛头会指向任何一个认为是敌人的国家,以及侵略占领后会得到丰富资源利益的国家和地区。用“人间地狱”形容到那时侯的地球并不为过。
而组织已经开始对即将到来的三国高层会面展开全方位准备和周密而滴水不漏的防范警备了。在我和工藤离开日本的不到三天时间里,仅东京地区就发生了两起银行抢劫案和三桩谋杀案,他们是在分散警力,并且为潜藏在政府高层之中内线成员所实施的临时限制外国人入境政策提供舆论口实。
的确是很严密的计划。等待我们的将是异乎寻常的艰难考验。
八天时间,按照当前日本实行的限制入境规定FBI和皇家特工还能够再分别调遣十名特派员来。在绝对不能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我们的人脉力量最多还可以增加二十人。这些都是头脑与身手都趋于世界一流的精英,通常情况下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任务难得倒联合起来的他们,然而我们要面对的是复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庞大新兴纳粹组织,将一切可能的后援人手力量算在内也仅仅是增加了获胜的层面,而没有完全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必然把握。
最后的八天时间,足够我拼着赌一赌在决战期限内为工藤制作出永久性解药。
这种时候任何的谨慎都不能算过分,大家又重新审定了作战方案,并且设想了每一种可能会出现的意外情景,直到凌晨四点才匆匆休息片刻。服部父子等人要在天亮前赶回大阪,临行前大家商定决战行动应该和东京警方合作。
以目前的形势东京警方唯一能够值得完全信赖的只有目暮警官,天亮后詹姆斯亲自出面与他进行了秘密详谈并提出合作请求。再由他从搜查一课的警员里挑选出可靠的部下加入到对组织的决战行动中,并且绝对不能对外界哪怕是同事透露有关战斗的一个字。理所当然地,佐藤警官、高木警官、千叶警官,甚至还包括女警宫本由美在内,都是目暮警官亲自选择的能够信赖得被委派加入到对抗组织行动中的可靠部下。
开始目暮警官并不相信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会发生人体变小返老还童这样不可思议的事,但是有我和工藤的活生生例证,还有博士及服部父子的证实,再加上那位迷糊的毛利侦探时强时弱的推理能力,终于不由得他不相信眼前似乎只有在童话里才会发生的一幕了。
“呵呵,我说那个迷糊的毛利怎么好像一夜之间变聪明了,每到破案的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要摆出装睡的样子来~~”目暮警官的半月眼也相当有名,特别是在得知被他视为“瘟神”的“沉睡小五郎”推理探案真相的时候。
尽管在见到我们的时候千叶警官和由美警官也惊讶得目瞪口呆,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却心有灵犀的坦然接受了这个对一般人来说即使亲眼目睹也难以相信的事实。其实他们也早就相信柯南决不是普通小孩子了。不愧是情侣,他们连心里想得都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对一直以来崇拜的“沉睡小五郎”毛利侦探有点失望而已。
接下来就是大家共同合作商定部署围剿组织的行动计划,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商讨演练,对工藤和丹尼斯在伦敦时议定的作战方案结合当前最新情况进行修改补充和模拟实战状况演习操作,集思广益提出新的施行建议和特殊形势下的可行性行动。在我们必须以并不占据决定性优势的人脉力量把握唯一时机对黑暗进行反攻的当前情势下,计划操作的完美是增加胜算的必要因素,每增添一分切实可行的周密性都意味着更少的警员生命的牺牲。
到第四天的时候,服部平藏和远山刑警部长等大阪警府人士以出差的名义来东京与大家准备最后的方案部署并等待决战行动,服部平次和黑羽快斗也各自向学校请了假,瞒过他们的青梅竹马全力加入到行动中来。同一天,新调来的FBI特派员和皇家特工秘密抵达东京。
第五天,佐藤警官的右手中指上戴上了和高木警官一模一样的订婚戒指,千叶警官憨憨地站在花店的玻璃橱窗前开始考虑送给由美哪种鲜花的问题,赤井秀一虽然表面上一如既往地淡定冷静,却若无其事地接过了朱蒂老师掰做两部分递过来的巧克力,带着一丝不易为人觉察的微笑细细品尝,相信解开了姐姐留下来的心结,他们会有一个可以预见的幸福未来。和未来可能的血洒战场相比往日的害羞与死撑面子的小小自尊心满足是如此微不足道,大家都无比珍惜地把握住时日无多的相处时光与美好生命,不至于留下未完成的终身遗憾。
虽然仅仅才分开一天,和叶跟中森青子却几乎打爆了服部和快斗的行动电话,即使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我也可以想见电话的内容,两个直率真诚的女孩向青梅竹马抱怨的话语掩盖不住对心爱的人的关心和诸如“查案时千万要当心”等看似千篇一律却饱涵了女孩子多少秘密心事的提醒。服部和快斗在电话里还是像往常一样跟她们嘴硬地抬杠,目光中却多了几许平日难得一见的属于男生的细腻,平常的斗嘴内容中深藏有着即将诀别觉悟的柔情。害怕她们会担心,这两个大大咧咧的男生对可以用生命信任的她们也没有透露半点有关此次真实行动的内容。
其实,工藤对毛利的保护不也是一样吗,宁肯千难万险自己一身承担……
大家都做好了牺牲的心理准备,与纳粹组织拥有的数量庞大的各种类型人才相比,我们这边的精英也不在少数,但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在全面围歼组织后所有人员全身而退的程度。我们的胜算经过大家共同反复研究演练后已经占到了95%的绝大层面,我们会获得最终胜利,但那将是你死我活的浴血奋战之后。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几个人能够活着回来,胜利的结局必须付出不计生死的惨重牺牲代价,必要时全体成员与敌人同归于尽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
为了全人类的幸福与和平,大家平静而从容地做到了生死无惧,无怨无悔。没有人在乎生还的几率或忌讳有可能战死的话题。包括永远乐观、在任何绝境下都不放弃希望的工藤和无所畏惧、豪气干云的服部,以及常常孤身涉险的怪盗基德黑羽快斗。
就连向来乐观开朗的博士也破天荒地放下腼腆,鼓起勇气约了木之下茉纱阿姨共进烛光晚餐。因为这很可能是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机会向她表白真正的心意,“我们已经耽误了四十年,至少,我不想成为一生的遗憾……”
博士……
放心吧,博士,你,还有工藤,大家都不会死,我已经想到了办法,我会保护你们大家不受伤害……
第六天,我瞒过工藤和博士,想方设法联系上了本堂瑛爱。我还没有自大到认为单凭自己一个人就能顺利实施早已决定的计划,告诉工藤的话他肯定会阻止我或者干脆用麻醉枪射晕我后由他一个人孤身涉险,但是我也已经想好了合作伙伴,那就是这位化名水无怜奈的皇家高级特工。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身世是相同的,都被黑暗组织害到家破人忘。虽然她的身份和加入组织的原因比我更加光明正大,可是,她付出的残酷代价……被迫牺牲亲生父亲,将唯一的亲人���弟一个人丢在对他来说几乎完全陌生的国度……相信即使在加入组织之后她也不会完全对弟弟毫不关注,但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稚龄的孩子独自在举目无亲的社会中苦苦寻找着“失踪不见”的姐姐。那种亲人因为自己而献出生命的剧恸是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永远难以体会的刻骨铭心滋味!我真的理解她,理解她的痛苦和想法,在身为特工人员必须要肩负的职责之外,她一定有着跟我同样强烈地向组织报仇、亲手讨回血债的愿望!
这种愿望与工藤教训因为复仇而杀人的罪犯时常说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无关,跟灭绝人性的纳粹组织谈人性和宽容无异于对牛弹琴,对丧心病狂的疯子纵容只能成为对善良人的犯罪。我们向组织讨还血债,是为了给亲人讨回公道,也是为了亲手驱散遮盖了一直渴望着的光明世界的乌云,避免更多人的牺牲……与本堂联系上后的交流证明了我对她的理解没有偏差。她似乎也早就有了跟我同样的决定,甚至还保存了我背叛之前组织内部人员之间常用的联系密码以备万一。我本来是想用那个密码试试运气,能够顺利接上联系还真是多亏它。
这些天我都在博士家的地下实验室忙着进行制作解药的各项试验,但常常会被工藤拉着一起参加决战方案讨论和实践行动预演。说起来,他近来对我的态度温柔了很多,甚至,超乎寻常到让人感觉有点奇怪……丹尼斯和服部他们为了保密的需要都住进了詹姆斯在东京郊区的别墅,深居简出尽最大可能做到不引人注意。可是因为要赶在最后时限之前做好解药,也因为能陪伴博士的日子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天,我坚持秘密住回了博士家。然而没想到他竟然也跟着住了进来。
每天,他都霸道地拉我跟他一起参加大家的计划制定会议,却现出一副不容拒绝的天真无邪笑脸,还用一种特别的眼光看着我。受他的任性霸道牵连最大的是博士,为了送我们到FBI的秘密据点,只能天天以出去约会的名义开着车在大街小巷一通转绕,甩掉一切有可能的跟踪盯梢,还要以最无所谓而且不被人留意的态度带我们到郊区的据点。结果博士被人称为“恋爱热情高涨”,前天还接到了天使打来的电话,好心的祝福之余问他何时结婚。握着电话听筒的博士只能冒出一大滴汗地尴尬笑着,用他的话说就是“我还没有向木之下求婚呢就被新一害惨了”。
是啊,博士,战斗和死亡可以坦然面对,最担心的却是木之下阿姨会被牵连伤害。所以,即使早就准备好了戒指,在等待了四十年后终于能够说出心理话的时候却依然选择了隐藏,哪怕那是一生的爱和愿望……
博士,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会保护你,你一定有机会亲手为木之下阿姨戴上那枚晶莹得仿佛大海的眼泪一般的宝石戒指……即使无法参加你们的婚礼,可是无论身在何处,我永远都会最真切地祝福你和木之下阿姨……
目前最让我担心的却是工藤,难道他察觉到什么了吗?
不行,工藤君,我决不会再让你卷进来,这场只属于我和本堂瑛爱两个人的战斗……
第七天,情况忽然又有了不大不小的变化。鸟取国际饭店作为亚洲最高层的酒店建筑特点就是其深入地底部分地下建筑深达三层,并且从地下室直到顶层全部都是酒店主体内容的包房和宴会厅,它的停车场反而设计成大楼以外的地上建筑物。而且与一般饭店越到高层包房价格越昂贵、属于贵族级别的总统套间不一样的是,鸟取国际饭店的地下宴会厅和顶层包房价格都是最昂贵的,尤其是地下宴会厅,据说特殊的特技效果可以使身处其间的人有在海底漫步的奇妙感觉,租金用寸土寸金来容易也一点不为过。地面以上的饭店中段部分楼层价格反而相对较低。
德、意两国首脑到日本访问的第一天,就是宣布下一天将于鸟取国际饭店举行的三国政府会晤改在地下宴会厅而不是先前公布的顶层会议室举行。
果然不愧是组织一贯滴水不漏的缜密作风,当年在西多摩市的双子摩天大楼,爆炸的最后一刻尚有我们五个小孩子和一位老画家飞车逃出生天,顶层的守卫防范手段无论再怎么做也及不上地下室的效果呢。会谈在地下宴会厅举行,就算有FBI之类的知情调查员对他们冠冕堂皇的肮脏会面心知肚明,想要混进去查探的机会也几近于零。他们一定早就计划到了这一层面,却直到最后一天才正式宣布,就是为了消除最后一点泄密的可能性。
当然,也许是组织boss深层潜意识里清楚他们的恐怖阴谋以及战争目的终究是见不得光的,比起更接近阳光的大楼顶层来说黑暗的地下室更适合他们。
这个突然变化使得大家再次改动了围剿行动方案,时间过于紧迫,已经没有机会将新的方案反复推敲甚至推翻重来,一切必须第一次就做到最好。最后,是东西方名侦探和怪盗的联手设计达到了最完美的要求。工藤、服部和快斗的智慧和精密思维得到了包括严苛的服部平藏在内的所有资深警员与调查员的赞赏及支持,年轻的他们理所当然成了这次全面围歼行动的总指挥。
我也在工藤的霸道要求下全面参与了方案修订。与此同时,我的实验结果会在第二天出来,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次一定能成功,之后解药的制作只需要三个小时就能完成。总而言之,在最后行动之前我就可以完成对工藤的承诺,把欠他和毛利的都还清,了却在这世上的唯一牵挂……
晚上,我一个人在地下实验室使用手提电脑和本堂瑛爱联络,我了解工藤他们的全盘方案,其实都不需要再重新设计行动计划,有她给我做内应,我们只需要比工藤他们提前几分钟行动就可以,十分钟时间已经足够。但是为防万一,我仍然通过电脑从网络上将工藤和服部他们决定的发动攻势时间后移了十分钟,并且在每一位参加行动人员的时间表上都做了相应修改,确保不会有任何一名无辜警员在我们实施计划的关键时刻涉足险境。
进入行动计划程序必须有密码并经过特别设定的系统确认属于参加围剿行动的警员一方的自己人,而我们这边所有人都是经过精心选择值得以性命信赖的可靠战友,所以没有人发现我所做的改动。在组织时养成的敏锐知觉和谨小慎微习惯也使我相信我已经成功地瞒过了似乎永远能够洞悉一切的工藤。
第八天,决战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工藤要先和服部他们汇合,然后一起赶去鸟取为晚上的围歼行动做最后的准备。临行前,他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灰原,这次行动很危险,我不想再做弄晕你的事,但是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要你答应我,我不带你去鸟取,你要安心留在家里,决不再想做什么伟大的牺牲者为了不牵连别人而一个人采取单独行动。我答应你,我和博士都一定会活着回来。”
博士的任务是在鸟取县的临时指挥中心用电脑进行网上监控,防止组织或其他地方的黑客在战斗紧要关头进行破坏,同时保证德、意两国内组织分部的计算机专家在发现情况不对劲后不能对日本的金融和工业信息情报网络造成冲击。
这个家伙,前几天死缠着拉我去参加方案制定,等到决战的时刻却又让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第一次欺骗我呢,用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我相信他会拼死保护博士平安归来,可是他……我很清楚他的想法,他也明白这样他是骗不过我的,然而他要的不是我对他所说的话的信任,而是我对他的承诺。
工藤暖蓝色的眸子久久凝视着我,纯净而执著,等待着我的回答。
“好,我答应你。我决不孤身涉险,一个人单独行动。”我点头承诺。我不是孤身一个人,和我并肩战斗的伙伴名叫本堂瑛爱……
得到我允诺的工藤露出安心的样子,阳光下的笑脸有着孩子般的天真灿烂:“再见!多保重哦,灰原。记住你对我说的话!”放心地钻进博士等待着的汽车。博士也在向我招手:“小哀再见!”
晴朗美好的天气里,两个我最重要的人微笑着绝尘而去……
对不起,工藤,我要对你失言了,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没有办法实现对你的诺言……
未到中午时分,我已经根据最后的实验结果成功地制作出永久性解药。
只有一颗。我不想变回去,对我来说,灰原哀的身份有着太多宫野志保没有的幸福和依恋。更何况,现在的我也已经不需要了……
将解药留在实验室最醒目的地方,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张纸条:工藤,祝你和毛利幸福。还有,代我亲口向博士说一声对不起。
另外,是一封留给博士的信。
做完这一切,我戴上口罩型变声器,最后一次仔细环顾这个曾给了我无限温暖和安慰的家,然后细心地锁好大门,决然离去。
我要赶赴鸟取的战场。那里,本堂瑛爱在等着我,以及专属于我们的战斗……
觥酬交错,处处是钗光碧影,空气中弥漫着从巴黎空运而来的法国高级红酒和鱼子酱混合在一起的特有味道,灯红酒绿与金碧辉煌交相辉映的色泽简直恍的人眼睛发痛。将大厅四面墙壁幻化成各种栩栩如生的海洋生物在一片蔚蓝的海洋中游动景致的特技灯光的照映下,是一张张意满志得的脸和一片片饱涵狂妄骄横的欢声笑语。只不过,身处其间的人统一着装黑色,给这个流光溢彩的世界抹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真不愧是组织的作风呢!本应该是发动战争的严肃密谋也能设计成全自助式的鸡尾酒会,眼前的这个场面,就算真的有记者现场采访也只会赞扬三国首脑不高高在上的亲民作派吧。人人恣意欢笑,看似人人无心,却人人随时随地在表面的松弛下不露声色地警惕周围可能出现的异常,比之气氛紧绷、形式僵化的传统会议不知提高效率多少倍。他们才不会在乎为此耗费的巨资上浸染了多少鲜血,对他们来说更多的财富很快就会源源而来,那些劣等生命能为他们带来金钱反而应该感到荣幸。
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戴着大大的口罩变声器通过本堂瑛爱特地为我留下的只容一个小孩子进入的出入口,随后将这最后一个出口封死。至于其它通向外界的出口,早被她瞒过所有人的视线秘密地彻底封死了,她还顺便解决了基安蒂和科恩等几名担任守卫的人员。皇家特工超人般的绝境歼敌技能训练在这里正好是纳粹组织的克星。
对,这就是我的计划,妈妈留给我的录音带里比组织的真实目的更为惊人的秘密,她和爸爸最后为我和姐姐留下的东西——大量超浓缩的炸药,爆发的强度超过炸药本身体积数十倍,虽然没有核武器的辐射特征,却有着同样强大威力的毁灭性力量。当年她和爸爸已经预感到组织将要采取灭口行动,虽然凭借他们两个人的力量可以顺利逃离,但是却没有办法保证年幼的我和姐姐能够完全不受追杀的伤害,而且重情重义的爸爸为报boss当年的知遇之恩,即使背上“疯狂科学家”的名声、即使面临死亡也决不肯离开组织。并且妈妈也决不肯离开爸爸。
他们从容赴死,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姐姐还有我,那时候的我才刚刚出生,而柔弱的姐姐毫无疑问将在等级森严的组织里受尽欺凌。爸爸是医学家,但妈妈是化学家,他们惟一能为我们留下的是足以防身并让组织有所顾忌的武器,即便将被迫在黑暗中长大,可是至少不会遭受像他们一样被灭口的命运。哪怕是在没有退路的绝境下与组织同归于尽,总归不是毫无价值地白白遭到毒手。于是,爸爸作掩护,而妈妈亲自动手试验,他们用尽所有智慧瞒过组织派来监视的耳目,为我和姐姐制造了一大批威力巨大的微型浓缩炸药,然后藏在一个万无一失的隐秘地方。炸药的化学元素成分非常复杂精密,然而使用操作很简便,是妈妈用她的化学天赋专门为幼年的姐姐与我设计的,之后再在录音带里留下有关线索。
只不过,善良柔弱的姐姐,就算知道了这个秘密,好心的她也不可能动用爸妈留下来的武器。更何况,她要把这件在组织的严密监视控制下只有一次使用机会的防身武器留给我……为了我,为了赤井,她像父母当年一样义无返顾走向死亡……
而现在,为了我所爱的人和更多善良美好的人能够幸福,我要动用父母唯一的遗物,与笼罩在爱好和平的人们头上的黑暗势力同殉……
本堂瑛爱和我抱有同样的想法,这次所有组织高层人员齐集的聚会促成就有一部分是她的力量,我们的任务分工是她绝密封锁一切可能的逃生出口,我负责设置安装炸弹,然后在最后几分钟突然现身吸引及转移如GIN一般精明人物的注意力,直至炸弹爆炸。而这项计划的代价就是两个人都会与组织共同埋在深深的地层下。
如果用遥控器启爆炸弹我很可能在关键时刻落入会场上随行保镖等身手矫健人物手中,而一旦遥控器被那些家伙掌握我们的计划将会付诸东流。这是仅有的复仇机会,决不允许任何可能导致失败的因素出现,所以在每一个经过精心计算的爆破点上,我安装的都是开启后就不会停下的定时炸弹。
耀眼的医学博士和生化博士头衔往往使人忽略另一个事实上是我最拿手学科的学位:麻省理工学院的爆破学博士!我的计算完美得恰到好处,丝毫不会伤及大楼外围包围圈的警员们。而组织花费巨款的同时还动用庞大势力包下的这座国际饭店今天根本没有多少客人,仅有的寥寥几人和侍者用几个适时的烟雾弹就能提醒他们及时逃出生天。
地下宴会厅的隔音效果是当今世界上一流的。纳粹组织千算万算,惟独没算到优势也可能变成让他们灭亡的劣势。
我隐身在灯光的阴影下悄悄登上此刻空无一人的主席台,随手拿过话筒,不少人已经发现了我,然而我抢在了所有人之前:“Hello,新时代的纳粹们,大家这个晚上过得很愉快吧。”
所有人的目光在刹那间指向了我,带着嗜血的疯狂和犀利,他们大概都在诧异本应该一只飞蛾也进不来的会场为什么会多出一个陌生的小孩子。许多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冲到前面,金发碧眼的或黑发黑眼的,也许都是些如GIN一样身份的人物,尽忠职守地保护着他们的boss。GIN站在最前,举枪对准我:“小鬼,你是什么人?是谁放你进来的?”不愧是GIN,立即猜到了我有内应。
“好久不见了,GIN!我是Sherry。”随手摘下口罩型变声器,我笑得坦然而平静。距离炸弹爆炸还有三分钟,再没有了往日的逃避和恐惧,真正面对死亡反而使我心中一片平和。
如果工藤知道的话肯定会怪我的吧,他又要说无论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能成为我安装炸弹与这些家伙同归于尽的理由了。可是,如果这是为了避免更多人的牺牲,让善良的人们能够更好地活着……即使真的有神要惩罚我必须沾染血迹的决定,那么,在死后,我心甘情愿承担一切。可是在那之前,我只有义无返顾沿着自己的选择战斗下去。
“Sherry?哼,原来你变成了小鬼头,怪不得能躲过组织的搜查呢。说,一定有人和你一样吧!”GIN阴冷地笑着,“这个会场里肯定有内奸帮助你潜进来,
快说,那是谁?还有在杯户城市饭店救走你的是谁?老老实实回答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我淡淡地笑了:“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看一眼博士做给我的手表,只剩最后一分半钟了……
姐姐,我马上就能亲手为你报仇了……
“蠢货,有了变成小鬼这样的线索,你不说组织也能轻易查出来。”GIN阴沉地说,“那么你就死吧!”手指按在了扳机上……
我静静等待着……
突然,一只足球迅猛地从人群中飞出,“嘭”地击中GIN拿枪瞄准我的手腕,将手枪撞飞出去,然后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嗤”一声泄了气。
与此同时,一个瘦小的身影呼喊着:“小哀!”分开人群迅捷无比地飞扑上来,重重喘息着,用身体紧紧护住我,将他自己完全暴露在组织黑洞洞的枪口下。
啊,工藤?!
霎时间,我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变成一片空白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他是怎么进来的……
事后服部告诉我,发动总攻前夕的那一刻,工藤突然表现出强烈地不安,问他出了什么事,他的回答让大家都认为不可能:“不好了,灰原有危险!我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她!”朱蒂老师正说着:“Cool guy,那个小妹妹不是安全地在家里吗……”负责第一线监督的高木警官突然报告:“警部,饭店内好像有人安放了烟雾弹,很多客人忽然惊慌失措地跑出来……”
工藤立即跳了起来,匆匆扔下一句:“服部,这里的指挥就拜托你和快斗了!”不回头地向着饭店大楼跑去。他孩子般的背影透着坚定和无畏,速度快得服部和快斗两个人都来不及阻拦……
至于他是怎么进入所有通向外界出口都被我和本堂瑛爱联手封闭的地下宴会厅的——事后结局证明了我们封闭的有效性,将是一个永久的谜了……
我们身后是没有退路的墙壁,而其它三面,已经被密不透风地围住了。在牛高马大的组织成员紧逼包围下,他小小的身体似乎随时都能被黑暗吞没,却足以全面保护住我。他明亮的暖蓝色眸子,就好像,照亮这个阴暗世界的璀璨星辰……
“你是谁?”GIN身上的手枪永远都不只一把,冷酷地喝道,瞄准了工藤的胸膛。
“江户川……不,工藤新一,侦探。”工藤帅气地摘下眼镜,嘴角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孩子气的面孔上是与年龄不符的睿智和成熟,以及浑无惧意的坚定微笑。
“工藤,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我几近绝望地问,我不要他死啊,对他的爱是支持着我超越生死的勇气和力量,可是,我要他幸福地活下去……他却用很生气很生气地语气回答我:“小哀,我在生你的气。”
是啊,你是坚持正义的大侦探,而我又做了违反法律的事……我黯然想道,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似是嗔怪然而却很温柔地接着说下去:“如果我是你,我会和你做同样的选择。对魔鬼的宽容只能成为对善良的人的残忍,跟没有人性的人是讲不通人性和宽容道理的。小哀,我气的是你又瞒着我打算独自牺牲,难道你忘记我对你说过的话了吗?如果有危险我会保护你,不管是无法避免的必需死亡还是真的会下地狱,我都会伴在你身边。”
心,在刹那间再度沉沦,难以言说的幸福和温暖包围了我,真的好开心啊……但是,有你这份心意我已经足够,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无意识地看看表,绝望地想要使时间停留,可是只剩最后半分钟,我已经无力改变什么了……
我听见了心裂成碎片的声音。
“原来是那个侦探小鬼,杯户城市饭店那次就是你救走Sherry的吧。真是蠢,Sherry的眼光原来这么差劲,喜欢自动送死的笨蛋啊。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们到黄泉路上做一对同命鸳鸯!”GIN冷笑着,手指扣动了扳机……
突然,宴会厅外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栋楼体都在晃动,大地也好像颤抖了!
GIN一怔,接连不断的爆炸轰鸣响起,连成一片,宴会厅内外都一样,��闭的空间里立即弥漫了火药烟尘和血肉横飞的气息,天花板和墙壁被炸得面目全非,水泥凝块、巨大的钢筋混凝土纷纷从上方砸落……碰巧站在炸弹边上的倒霉家伙无一例外被炸成了碎片,然而更令那些饱经各种风云变幻的组织头目们震惊的是蒙昧住视线让其看不清眼前状况的烟雾尘埃带来的恐惧,结构严密的纳粹组织也不禁起了骚乱!
大地剧烈地抖动着。
酒具和餐盘“啪”、“啪”摔在地上,桌椅全都散了架,金属板和木头碎屑被炸得四散乱飞,凶猛的烈火在几处地方同时熊熊燃起……然而,我被新一好好的保护在身后,他用自己为我挡住了一切外在的可能伤害,透过单薄的衣裳,我感到的只有他体温的暖意……
“就算死我也要亲眼看着你们比我先死!”GIN在灰暗的烟雾中狂叫着,朝我们举起枪……
一片巨大的天花板和坠落的横梁一起当头砸落,他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压在了下面。
几乎就在同时,我们这边的炸弹也爆炸了,新一紧紧抱着我挡下了飞溅的金属和石块,又一片厚重的天花板朝我们砸落下来……
新一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猛地拉我跳下主席台,就地扑倒,死死把我压在身下……下一刻,沉重的天花板在我们上方轰然落地。
惊天动地的轰鸣震动伴随着骚动人群的惨叫,刺耳的轰响使我除了躁动喧嚣什么也听不见,可以想见有限的空间里昔日不可一世的组织成员在意识到覆灭不可避免后的惶恐混乱。大地像被谁激怒一样疯狂地震撼着,地面裂开了巨大的缝隙,整栋楼体开始坍塌了……
烈火的浓烟和呛人的化学药物气体与地面撼动一起使我渐渐失去了意识,朦胧中,我却清晰地感到我很安全,因为有一个人为我挡去了所有的危险……
“小哀!”“小哀!”
好熟悉的温暖声音,是新一在呼唤我吗?真的很喜欢听他喊我的名字啊……可是我这是身在何处,我已经死了吗……
猛地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和地震已经停止了,周围也没有了黑衣人们无望地疯狂呼号挣扎,四下里一片寂静。不清楚究竟昏迷了多久,狭小的黑暗空间使我的眼睛一时间适应不过来,然而昏迷前的情形如同潮水般涌进脑海里……
片刻之后,双眼慢慢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我才逐渐看清楚我们目前身处的状况。
某种程度上多亏了那块朝我们砸落的天花板,新一在千钧一发之际拉我跳下主席台,天花板的一端抵在了高高的台沿上,形成了一个狭窄然而相对来说却较为安全的空间,我们此刻就处在这个空间中。并且天花板还为我们挡开了大部分在那之后不断塌落的砌墙石块和巨大的块状混凝土。这样一来至少暂时我们两个还都不会死。
可是,天花板的另一端,虽然被一旁地上散落的不知什么材料的杂乱物事分懈了部分重力,而且最顶端好像还卡在了地面粗大的裂缝中,但仍有相当大的
重力正压在了新一背上,就是体格健壮的成年人都有可能承受不住,何况他现在还是孩子的身躯……
不,其实被直接压住的本来应该是我,新一或许在塌陷的那一刻有机会逃开,可是他却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住了我,将我好好保护在他的怀抱里,替我承担了一切伤害!
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除了头还能稍稍活动之外,其他的身体各部分都被压得丝毫动弹不得。尽管如此,新一仍然奋力尽可能撑起身体,用独自承负重压来确保至少减轻一丝一毫压在我身上的负担。他是在用孩子样的身躯,为我担起如山的重负……
我们的身体依然紧贴着无法动弹,然而,在他的保护下我受到的压力已经很小,很小了……
“小哀,你还好吗?”他温柔地轻轻呼唤着我的名字,看到我醒了,暖蓝色的眼眸中露出欣慰的神色,没有矫情,没有造作,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我、我没事。”我慌乱地回答道。黑暗中,我们唯一能够看清楚的是彼此的眼眸,都可以从对方晶亮的眸子中看见自己的眼睛。虽然他在刻意隐瞒,我仍能读出他眼底强行压抑着的痛苦!
突然,我再也无法抑制心底压抑了太久的感情,带着哭音冲口呼唤出那个在心里不知默念了几千几万遍的名字:“为什么?新一,为什么?我把解药放在了博士家的地下实验室,我只是不想你再卷进来,为什么你要这么傻?”我要你活下来啊,你还有大好的光明前途,还有天使在等着你,你们应该拥有幸福啊,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他的目光出奇得温柔,深深凝望着我的眼睛,一直望进我内心最深处,“小哀,你说得对,我放不下兰。我的确准备像你说的那样,等到组织覆灭后就向她坦白一切,争取她的原谅,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珍惜她,弥补长久以来对她的亏欠。以她的温柔和善良,我相信我们的未来会幸福,而遵守和你的约定,与你相忘于江湖——但是,”他的声音变得很悠远,却字字撞击着我的心,“如果我能够做到和你俩俩相忘,那是因为我知道即使是身在天涯海角,地球的某一个角落里仍然有一个你和我在同一片天空下共同呼吸,因为我知道你是平安和快乐地过着你自己选择的生活。即使要我放弃全世界,我也要守护你微笑的样子——”
我听着他略带羞涩地倾诉,努力将每一个字深深铭刻在心里,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曾经,我自己阻止了他对我说出心里话,曾经,我以为此生都不会听到他对我说那三个字,却怎么也没想到今生第一次听他亲口向我表白心意,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氤氲的空气在我们之间流动,蕴涵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与甜蜜,天花板隔离出来的狭小空间就是我们的全部世界。可是,偎在他的怀里,清楚听到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给我安全感的特有气息,我却甚至连回抱住他都做不到……
新一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目光深邃而纯净,溢满叙不尽的珍视与怜惜,仿佛要在此刻用尽一生一世的光阴:“从来不敢对你说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的话……小哀,因为我不知道与宫野博士,明美小姐,还有你妈妈相比,我是否有资格说出这句话……可是,我却知道看到你微笑是我最大的幸福,我宁死也不愿你受到伤害……”他像着了魔般不停说着,虔诚地在我额头上深深印下一个吻,眼角眉梢的笑意透着至诚的无怨无悔。
“小哀,知道吗?你太善良了,你总是做什么天使和魔鬼的比喻把自己贬得很低,阴霾的生长环境不是你的错,你却总爱把什么都背负在自己的肩上……这样的你,看得我心痛……有什么危险,让我代替你去面对,有什么责任,让我代替你去拼搏……真的好想,亲手为你抚平眉宇间的忧伤啊……”
“兰说的没有错,我真的是一个笨蛋推理狂,我用责任和约定的借口来逃避对你的感情,却迟钝得不肯认清在这世上只有你才能仅仅一个眼神就明了我的心意。我能看穿各种错综复杂的犯罪,唯一看不清的却是我自己……忽略了每当直面生死危机时只有你可以让我信任和依靠,忽略了患难与共中我们相互支撑的心灵默契……太多的时光,就这样被迟钝的我白白浪费……可是我要守护你,用我的一切拼死也要守护你……亏欠兰太多,需要弥补她的也太多,兰是善良的天使,你说的对我们都不能自私地伤害她,所以我不知道我是否是那个有资格呵护你相伴终生的人……但是我要你幸福,那是我一生不变的希翼……”
用心灵倾听着他饱涵深情的话语,原本以为早已流干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我的眼睛模糊了,此时此刻再不需要压抑,我尽情放纵着自己的感情,依稀中,我的视线里只有他满含痴情的明亮眼眸依旧清晰。
“别哭,小哀,别哭。你的眼泪是我最大的心痛……”他轻轻吻去我的泪痕,我的脸颊在发烫,可是,我更清楚地感觉到的是透过衣裳渗透到我身上那股热热的液体!
他受伤了!
他不说,害怕我会担心所以什么都一个人承受,忍耐下所有伤痛强作出笑脸来安慰我,可是他更清楚这样瞒不过我。我的泪不听话地滚落腮边,他的语气有些慌乱了:“小哀,别哭,别哭……”
笨蛋侦探……笨蛋侦探!
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你幸福我才会幸福啊……
早就应该想到的,在这种境况下,他受的伤决不会轻……坍塌的瓦砾石块并不是严丝合缝的铁板一块,总有些大大小小的棱角空隙,而或许是不幸中的大幸,地下宴会厅用来投射海洋幻景的特技灯是以最新科技设计的环保类型,类似植物生长的原理可以在接通电源后大量生成并储蓄氧气,制造幻景特技却只需要极小一部分,我们身旁正散落着这样一盏灯。这些都保证了我们不会因为缺氧而窒息。但是老天对新一和我的眷顾也仅止于此,我们都被死死压制住一动不能动,不要说时间一久势必困死地下,我连为他包扎都不能,他已经流了好多血,他的伤势不能再拖了……
可是,就算外面的服部他们现在正在想办法救援我们,但是整座大楼想必都变成了废墟,等他们找到我们的时候一切也都晚了……
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对我如此残忍!
在新一的怀抱里,听他诉说长久以来我们彼此都在逃避的真情,这是我往日只敢在梦中期盼的幸福啊!而此刻,我感到的却是绝望的幸福……等待了太久终于握在手中,却很快就要消散,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他喃喃不断地说着话,似乎想把一生来不及说完的话在此刻说完,往日害羞的侦探打死也只会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尽在这一刻吐露。我知道他是想尽力转移我的注意力,可是我无法抑制地心疼,疼得仿佛要窒息……
新一,我爱你,我不要失去你,死也不要失去你……
时间好像过得飞快,又似乎格外漫长,一秒钟都变成了几个世纪。阴冷的黑暗世界里,彼此的心跳和体温是支持对方顽强坚持下去的力量。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衣裳上被鲜血浸染的部分更大了,新一永不服输的眸子里也渐渐露出了疲态,他像是在用最后的力气抓紧时间把话说完:“小哀,你说好不好笑,身为侦探的首要条件就是决不能相信什么神魔传说,我从来都坚持用科学解释每一种遇到的奇异现象,为此还曾被快斗嘲笑没有梦想。然而,我现在最大的期盼是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存在,哪怕那是地狱也好。”
“死后的世界茫茫不可寻觅,我面对血腥凶残的罪犯和生死瞬间的危机从没有怕过,却真的害怕,再也找不到你……即使是地狱,至少让我还有希望,无论要等待多久,终归有一天还能够再见到你……真的好舍不得你啊……你微笑的时候好美,我喜欢看你快乐的样子……”
笨侦探,你在学博士讲冷笑话吗?真是一个烂笑话,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想糗他,想像往常一样找他斗嘴,不能再让他担心我命令自己不许哭,全部心事却在开口的一刹那被哽咽的声音泄露:“新……一……都是我连累了你……”泪,如泉涌,伴随着心头的滴血。
“不许你这样说,小哀。”新一的声音好像在生气,却掩盖不住蕴涵其中的关心情意,“爱上你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保护你,是我对你心的承诺,一个男人对最心爱女人的承诺。况且,你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更多人受到伤害……你永远都这么善良,心口不一地佯装冷漠,却伟大到根本没有自己的概念,随时都会为了别人献出自己……”
可是,我从没有像此刻一样痛恨我做过的决定,痛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我不要做什么伟大的拯救者,为什么我要在乎世人,爸妈被灭口的时候、姐姐遇害的时候、我被组织追杀的时候,所谓世人都在哪里?世人从没有爱过我,我又为什么要爱世人!新一,我只在乎你啊……即使战争的烽烟燃起,即使全世界都陷入灾难,我只要你幸福和快乐,那是我一生最大的心愿……
“小哀,别难过。我知道我骗不过你,你我心中都明白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以目前的状况等不到服部他们的救援。”新一用心凝视着我,我们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再也难以分开,这一刻竟是如此的缠绵,“任何绝境都不应该使我们放弃信心和希望,我们永远都不可以向命运低头,永远都应该顽强地坚持下去,牢牢把握住哪怕仅仅一线的希望。可是,如果死亡真的到来,也要坦然地面对,不能够逃避。你要记住,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点,它什么都不能改变。真心相爱的心灵不会因为阴阳相隔而分开,就算没有办法在日后陪伴你一路走下去,我也会在夜幕中最亮的那颗星星上,一生一世守护你……”
不敢想,不敢想没有你的世界会是何等的冰冷与残酷,稍微碰触都令我痛得无法呼吸。担心被组织追杀时感到的是畏惧,而此时此刻,我是在害怕,自灵魂深处深深地害怕,新一,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时间一点一滴流过,不因为任何人绝望地祈祷而停留,一点一点带走我缥缈得抓不住的微弱希望……新一的伤口好像裂得更大了,鲜血,汩汩涌出……
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有无助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新一,新一……”一直到声带喊出血来,我却感觉不到疼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唤回他逐渐流失的生命力……
“答应我,小哀,我要你答应我。”新一一定很累了,盛满阳光的暖蓝色眼眸里是遮掩不住的疲倦,然而流露出无限期盼的神色,“无论身处何境,无论多么绝望,你都要勇敢地活下去,连同我那份一起活下去,永远都不放弃……你不是一个人,我的爱将会永远伴随在你左右……我将与明美小姐她们一道,和你在一起……你一定要答应我,永不食言……”他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声音是如此急切,执著地望着我,迫切期待着,仿佛我的回答就是整个世界……
新一,你永远都能看穿我的心思,你已经猜到了我心中所想的,对不对?所以,你才要我答应你,即使失去你对我来说就是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可是,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这是你对我生命的嘱托,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关我们两个人的爱的承诺,我不能让你留下遗憾和牵挂,不能拒绝你!
紧紧咬着下唇,直至咬出了血,我忽视不掉内心的剧恸,和他的伤处一起流淌着鲜血。然而,在他大海一般深邃澄澈的眸子的注视下,我做不到拒绝他。不忍看到他失望的神色,更不能让他生命中最后的愿望留下遗憾,我含着泪庄严地对他承诺:“新一,我答应你。我会勇敢地活下去,无论环境多么恶劣,永远都不放弃。我答应你,决不食言……”
新一笑了,目光中流露出欣慰和怜爱:“谢谢你,小哀……我好累,好想睡啊……对不起,又要留下你一个人了……”说了这么多话,他终于可以放心地休息了吧。他明亮的暖蓝色眼睛缓缓闭上,头渐渐依在我的肩窝……
我的心一沉,拼命呼唤着:“新一,新一……”却再也没有往日那个不知给予
我多少温暖和力量的坚强声音回答了,他安静得像个婴儿,用身体为我抵挡外界的风雨后睡着了。
是的,新一只是睡着了吧。他太累了,像以往每次追查真相侦办案情后那样,像上次在时限下午十五时以前找到救出昏迷中的毛利那样,他从不顾惜自己地拼搏,一定是因为体力透支太过疲倦了吧。他太累了,只需要睡一睡,那个活跃顽强的大侦探又会跟平常一样生龙活虎的吧……
我对自己说,然而,心却不受控制地好疼好疼,心恸到了极点就是麻木,灵魂和心灵只剩下一片无望的茫茫空虚,让我没有了任何感觉,无法再欺骗自己……真的再也看不到那双溢满正义和希望的大海般暖蓝色眼眸了,新一,他,已经离我而去……
我怀中拥着生命中的全部阳光,而此刻,阳光把所有爱和梦想留给了我,静静地悄然远去,离开了这个让他无限热爱并为之奋斗不息的世界……
呼唤着他的名字,一直到喉咙痛得发不声音,就像他还能随时微笑着回答我一样,地下凌乱血腥的废墟形成的空间似乎愈加黑暗了,恐怖而阴森,我不害怕,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我静静躺着,任泪水流尽,再哭出来的只有血,直到怀中小小身躯的温度一点一点消失,逐渐变得冰冷……再后来,仿佛过了几百年那么漫长,我也感到了深入骨髓的疲惫,不知不觉昏昏睡去……
咦,什么声音?猛地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久了,瓦砾缝隙中射进来的一线光亮竟让我觉得刺眼。我一时间集中不起意识,耳中却清晰地听到从上方传来的目暮警官特有的声音:“太晚了,像这种大规模的剧烈爆炸,而且时间拖得这么久,恐怕很难找到幸存者了。”
服部立即很大声地吼回去:“不要乱说话,警官!工藤那家伙命大得很,他决不会就这么死的!”
目暮警官笃定地赞同:“当然,当然了,服部老弟,我们肯定能找到工藤老弟。”
……
哦,是��援来了吗?我不想离开这里,窄小压抑的空间里有着我最珍贵的回忆。离开了,就意味着我和新一将会被分开,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依在他的怀抱里,我将永远失去他……我不要失去他,那对我而言是不可想像的残酷……就这样和他在一起,即使被永远埋在地层深处也很好吧……可是,新一的声音仿佛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你知道吗?只要戴上这副眼镜,你的身份就绝对不会暴露,就连超人也用它骗了不少人。”
“不要逃,灰原,这是你的命运,不要逃避你自己的命运。”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我和她有约定,有什么事我会解决,不让她担心。”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逃!灰原!离开这种地方,快点!”
“答应我……无论身处何境,无论多么绝望,你都要勇敢地活下去,连同我那一份活下去,永远都不放弃……”
我从未像现在一样体会到生命的可贵,心中如此热切地渴望活下去!为了我
自己,也为了新一,我……要……活……下……去……
我凝聚起最后的力量,用脆弱不堪的声音发出嘶哑的呼唤:“我们……在……这里……”心中一个声音告诉我,未来的道路上,我不是一个人,我的生命不再只属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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