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稳住,你可以[穿书]
amda520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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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ra, pued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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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acabo de hacer un dibujo raro, no lo tomes tan en serio, pero de verdad no pude evitarlo jajajaja, les recomiendo la novela, en general una buena Danmei si no les desagrada ABO
La encuentran en JJWXC como: 稳住,你可以[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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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 divertido 2333333
Por cierto, todavía no termino de aprender a escribir en Hanzi así que puse el pinyin por si escribí algo mal jashajhsj <3
0 notes
xiudi1985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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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It's still sharp》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
阿拉贡和波洛米尔在瑞文戴尔图书馆相见的第二夜,PWP。
我给自己写多了爱情小说,写烦了,想换一下口味,去写我最初搞一切的动机,无拘无束没有理由的色情。所以这是一篇Men At Play风格的无脑黄片、魔戒GV换头文学,圆我各同志大厂牌居然没有将其拍摄之梦想。随心所欲,又短又急,恶俗,慎看。
其实这是一篇两个人合作的作品,从构思到成文,全程有我一位好友的功劳和苦劳,我向她致敬,亦感谢她的耐心真诚陪伴与灵感创作刺激,没有她的帮助,就绝不会有这篇文章。仅是最后作品发布出来有我的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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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隆德领主的圆桌会议上,中洲的各方势力为那至尊魔戒的最终来去问题争做一团。
刚铎南方的人类统领从椅子上一下站起来,握紧拳头与灰袍巫师用中洲通用语激烈争辩,面对巫师权威的法杖,他有力的胳膊在空中往下划拉一下,白皙的脸庞簇得血红,肢体极大的动作、及嗓门里低沉又咄咄逼人的咆哮,难掩他心中怒火,像极山林中盘踞狮虎的吼叫低啸。间而,他又与其他人一样,坐回原有的位置去,将庞大的身躯郁闷地陷于石凳之中。
幽谷北方的人族游侠坐在椅中,双手交握,手肘放在腿上,拱着背部,一言不发地冷静观战着此情此景,按下胸中对中洲极深的忧虑——索隆的指环不分种族,精准抓住他们中每一个人的弱点,让他们之间难以团结,无法合力做到一致对抗那强大的魔君,此时此刻,更让阿拉贡对他血脉中同属人类的弱点、自身职能与身份的彷徨,没有一点信心。
阿拉贡不动声色地掩饰下自己的烦躁,向旁边的那圈椅子中的人群扫了一眼。未曾料到,波洛米尔正好也十分心烦意燥,刚铎统帅皱紧眉头咬着手指头,牙齿啃着修剪过的指甲,无意识就扭头看向阿拉贡那边的方向。阿拉贡的目光与波洛米尔的目光撞个满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堪堪打了个照面。
起初,因无意中直接对上阿拉松血裔的视线,刚铎的统帅微微睁大了眼,转而目光变得讶异且不屑。显然,作为白塔统帅,刚铎全境最高军事指挥元帅,他不认可自己武断的想象中的这位不尽职的国王,令他的子民长期挣扎于水火之中。但是,作为波洛米尔,他又暗中恼火,像在瑞文戴尔图书馆中第一次与那神秘的北方人相逢那般,自己心中平白无故去喜欢阿拉贡的眼睛,希望与他暗中互相再多看上两眼��最终,摄政王的长子傲慢但尽量礼貌的率先收回视线,阿拉贡也一样,将会引来新的战火的目光,温文节制地收了回去。
但相隔不过几分钟,仿佛无法忽视会议上隔着众人与他坐在同一个地方的另一个男人,阿拉贡又看向了波洛米尔的方向,和他目光再次打了照面。准确来说,这是他们在图书馆之夜,自会议上互亮底牌,第三个有来有往的相互对视。
然而这次,白塔统帅一反常态,不再闪躲着将目光挪开,正相反,在阿拉贡迎向他的目光中,波洛米尔顿了两秒,在阿拉贡眼前将身子动了一下,改变了原来绷着的危襟正坐的坐姿,缓缓将高大的身体舒适地陷入坚硬的石头椅背中,他歪了一下脑袋,斜着宽大的肩膀,倨傲地挺着强硬的下巴,提起一边嘴角,对阿拉贡回以一个极富有攻击性与挑战感的,狮子般的微笑。
阿拉贡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敛神歪了歪头,习惯性地摸摸上嘴唇上的粗糙黑色胡茬,变了个姿势,将长长的右腿搁在左腿的膝盖上,眉弓一挑,向波洛米尔投去“你什么意思”的疑问目光。
像头在任何领地上都拥有巡视权的傲慢公狮,白塔指挥官拢指,懒洋洋地剔了剔指甲里的泥垢,将腰部和屁股更放松地陷在石凳中。那双宝石一样的绿眼睛暗沉下去,波洛米尔挑眉,将嘴角的嘲讽性笑容咧开得更大,露出了掠食性肉食动物整齐而洁白的上牙,目光灼灼地望着伊西铎的后裔,波洛米尔在凳中坐得更加放肆,张开了深蓝罩袍下那双粗壮的双腿,向阿拉贡展示他胯裆处难以忽视的雄性凸起,大掌往肌肉结实的腿侧挑衅地拍上一拍,刺耳但根本不大的声音划破阿拉贡的耳膜,让阿拉贡布料下的鼠蹊处也跟着他的动作弹跳一下,遂而发紧——波洛米尔用指头勾住领口那圈做工考究的花边松了松,冲阿拉贡再次抬了抬下巴,向阿拉贡发出了明确的“pussy,你敢坐到我腿上吗”无声邀请。
噢,这傲慢的、欠缺教训的南方混球!他以为他是在什么地方向谁发起挑战?阿拉贡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怎么,他这么个大大咧咧且不雅的坐姿,是要向阿拉贡炫耀多么了不起阿拉贡又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吗?是在显摆他马裤下的东西有多大?还是有多粗?总不可能粗大到和他腰间挂着的巨大白色号角一样吧?
阿拉贡把左腿换到右腿膝盖上,摸了一把下巴上短短的胡须,敛了敛眸色中琉璃般的灰蓝色微光,他将脸颊撑在粗糙的手掌上,手指敲打膝盖,向波洛米尔回以一个缓慢的,阿尔法头狼般的笑容。
紧接着,在波洛米尔的注视下,阿拉贡紧紧盯着白塔统帅打开腿坐的胯间,握住了放在石凳扶手上的银杯,握拳捏紧了,不明所以的在杯身上缓慢又有力地上下套弄了几把,速度之慢,动作之暧昧,像在套弄杯子以外的其他东西——他自己的,或者波洛米尔的,任君想象。他很满意白塔指挥官的瞳孔骤地一瞠,随即更危险地眯缝起来的表情反应。波洛米尔弹琴般用粗大的指节在自己大腿上稳住气息一下下敲击,将另一只手上的四根手指放在自己翘起的唇上,身体跟随阿拉贡手中的抚摸杯身的动作往前倾,直勾勾的眼神亦锁住阿拉贡,被他吸引去了注意力。
阿拉贡乘胜追击,拇指粗鲁地按进装有水的杯中,杯中液体在指头的下压中向上四溅了出来,不易察觉的小小水花溅了几滴到阿拉贡深色的罩袍上,令波洛米尔跟着水花的滋出,小小去嘶了一口气。像在做什么其他不应在公共场合展示的动作,阿拉贡沾着透明液体的手指,擦着杯口的花纹,故意压着指腹的力量,重重往杯口上完整地转上了一圈,在波洛米尔露骨的注目礼中,阿拉贡拿起银杯,微笑着大喝了一口杯中剩余大半的冷水,透明的水液沿着他下巴漏到喉咙上,成了一条蜿蜒的水线,消失在黑色天鹅绒衣领。阿拉贡吞咽,凸起的喉结也跟着抽动一下,在他完成吞咽动作的瞬间,他没有错过白塔统帅将猩红的舌头抵到了虎口上,暗压着粗气,快速地舔了好几下上面什么都没有的虎口的口腔动作。白塔统帅马裤中间的凸起,也似乎大得更引人注目了。
隔靴搔痒,痒意更深。
阿拉贡非常笃定,至少现在,波洛米尔已经咬住了他递上的鱼钩,凭刚铎之子骄傲好胜的性子,波洛米尔不会轻易松口。于是他不再逗弄他,将鱼线向上轻轻一提,舌尖舔干上牙列的水渍,用手做了一个只有波洛米尔能意会的,翻书的动作。果不其然,白塔统帅向北方游侠回以舔自己手指上昨夜剑锋造成的未愈合伤口的暗号,将手指笼成一个指环般的圆圈,将雄性的张狂敛于眸中,收下这份礼物,默契地接下阿拉贡今夜的战书与邀约。
夜色终于染上瑞文戴尔的天幕。阿拉贡坐在昨晚坐过的同一个位置上,穿着昨夜的同一身衣服,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将书打开了捧在手里,等待那位前来赴约的南方宾客。阿拉贡提前用热水梳洗打理过一番,甚至往口腔里喷了薄荷水,又往耳后、脖颈动脉、胸口与手腕内侧点上过林谷发明的那款他不常用的香根草味道古龙水。这味道是皂香与草本植物融合为一丝不过分的低调药感清甜,闻起来叫人联想起一片色相中性的暗灰调子,通过皮肤毛孔的热度完成锁香,木质香调暗暗凸出使用者不卑不亢的沉稳中、又略带不羁的纯粹男性气质。
最终,随着一阵有力的脚步声,高大的人影再度出现在黑暗中,犹如草原上的雄狮踏入森林狼的领地,阿拉贡要等的男人终于出现在图书馆里。
在阿拉贡老神在在盯住波洛米尔一举一动的视线里,白塔统帅踱步到沙发旁,带着一丝肢体的侵略性,弯腰凑近了阿拉贡,故作好奇地往阿拉贡翻开的书卷上瞧上一眼,压低了嗓音故意问。
“灰袍巫师勤快的北方朋友,你在研究些什么呢?”
阿拉贡大方的把那一页的内容给波洛米尔看去——这是一本精灵撰写的医用人体百科全书,上面画着一张非常规范的人体剖面图,只有一个男性的下半身,从腰腹到盆腔部位。那本枯燥的医学书籍将男性阴茎和肛门,肠子,前列腺这些器官内脏描画得栩栩如生又详实,又用长长的符号线标出这些部分分别在剖面图中的哪里,写上具体的学术性称谓。再用昆雅和辛达、西尔凡等多种精灵文字,将这各个部位,各种器官之间的互相联系,触碰了哪里就会产生的连锁生理反应,一一具体写清楚。
“闲来无事,研究点男性生理方面的学术知识…怎么,南方来的刚铎朋友,你也感兴趣吗?”
阿拉贡敛神微笑着,声音沙哑又慵懒,拇指压在剖面图的阳具上,斜睨一眼白塔统帅,对波洛米尔抛出回问。
“啊…看来我们志同道合……”看着阿拉贡的眼睛,波洛米尔夸张地答道。他故意将自己的手指也压到书页上,顺着剖面图上那一小段弯曲的肠腔,暧昧地摸到结肠口,按住前列腺,碰上一碰阿拉贡压在图画阳具上的指尖,拖出一点肌肤相触的火星。
“可古话又有说,读万卷书,不如行路千里。”波洛米尔倾身,凑到阿拉贡脖颈间,深吸一口阿拉贡身上令他陶醉、沁人心脾的麝香味,犬齿突地叼住阿拉贡的耳垂,在阿拉贡绷紧身躯的亢奋中,含吮,扯吸,用唾液糊湿他饱满的耳珠。“北方的朋友,我十分质疑你这些纸上知识的可操作性……”波洛米尔那双绿眸,依旧十分挑衅又嘲讽地打量阿拉贡。
阿拉贡用力掐住波洛米尔的脖子,将他猛地拖过来,回以一个互相用胡茬擦疼了脸颊和下巴、牙关相碰、舌头撞进喉管、热情得冒火的亲吻。在这个明显有火药味的亲吻中,波洛米尔探索起阿拉贡的口腔亦毫不客气,那强势惯了的刚铎元帅,舌头总与伊西铎的血脉争夺主导权,和阿拉贡互相用牙去咬对方的嘴唇和嘴角。但他们都享受这个啃咬一样的吻,很快就为之气喘吁吁。在波洛米尔追着碾磨他的下唇中,阿拉贡向后微微一退,在白城统领意犹未尽又玩味骄傲的眼神中,收回他的舌头,用舌尖舔去唇角的唾液,结束了这亲吻。
“读书健脑,运动强身。实践才是打开理论宝库唯一的钥匙。南方的刚铎老爷,您可愿用您那双尊贵的手,来摸一摸这把能解开奥秘的钥匙?”
空气在这俩人眼眸唇齿交锋的几个瞬间里变得暧昧起来,阿拉贡体内的皇室血脉被这挑衅的绿眸点燃。虽然他阔别白城已久,但眼前人那雄狮一样的视线,唤醒了他不被承认与感恩的岁月里沉睡的骄傲。
阿拉贡合上了手中书本,丢到一旁,迎着那道从未离开过自己身体的目光,静静张开了有力的长腿,胯间巨剑剑锋朝上。在波洛米尔灼热滚烫的视线中,他仿佛化身为夜色中月影中的头狼,孤狼从悬崖一跃而下,一步步朝向高大的刚铎之子走去,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欲望的阴影随着他的动作,先他一步覆盖到波洛米尔端坐着的身躯之上。
他的眼睛回应着白塔统领,灰蓝色的眼眸中有着波洛米尔不曾见过的山中野火——他要看这个南方来的刚铎老爷闭上那张吐露不敬的嘴,让他咧出讽刺弧度的热唇紧紧包裹他的肉刃,在与情欲的对抗中、神志不清地亲口承认——纳西尔圣剑残片如今锋利依然。
“那便叫我亲自来看看吧……”
刚铎之子对他扯开一个放肆的笑容,低下头,动物一样用牙咬开阿拉贡腰间皮带的金属扣环。波洛米尔才用牙齿扯下阿拉贡的马裤,就被阿拉贡裤裆里的勃起阳物迎面抽了一个耳光,这一记阴茎的耳光打得他面红耳赤,龟头上些许的清液也弹到波洛米尔雕塑般的鼻尖上。
“这可真是难以驯服…!”
白城统帅挑眉故作气恼,像抓住一条灵活滑手的蟒蛇般握住阿拉贡充分勃起的深红色阴茎,手劲大到令阿拉贡咬住上下的犬齿,在白塔统帅粗鲁的拳握拉拽中轻嘶一声。
波洛米尔朝它粗鲁地吐一口唾沫,撸开阴茎敏感的包皮,让冠状的伞端整个暴露出来,粗糙的指尖扒开阿拉贡狭窄的铃口,随即他对准了那个小洞,重复朝马眼中又吐了一口唾沫,这唾液很多,期期艾艾在他下唇滴落进龟头上深红色的打开圆孔,顺着缝隙渗进阿拉贡的尿道,叫阿拉贡奇怪地溢出闷哼,腰眼都因那诡异的渗滴麻了一半。波洛米尔张大了嘴将那阳具含住,用湿润又圈起来的口腔一把包裹住圆硕的龟头,攥紧了阿拉贡的阳物,一刻没耽误地摇晃着脑袋,用口腔与喉咙上上下下起落、测量它的粗长。
阿拉贡低头,半合着眼,凝视那个毛茸茸的金黄色脑袋。他将腿伸得更开,享受埋首在他胯间十分到位的唇舌服务——波洛米尔口交的时候十分专心投入,濡湿红润的嘴唇牢牢圈住阿拉贡的阴茎,他皱眉紧闭双眼,脸涨得通红,脸颊被顶出阿拉贡的形状。在给阿拉贡口交时,波洛米尔把手伸进自己敞开的裤缝中,握住了里头的硬物,给自己缓缓手淫。那个高傲的刚铎将军或者不那么喜欢他,但在性的愉悦上,他却不曾亏待他。
阿拉贡忍不住小力按着波洛米尔的后脑勺,手指摩挲波洛米尔温热的头皮,指腹给他舒适的揉按,在白塔统领包裹紧致的炙热口腔中轻轻抽动阴茎,令统帅闷哼着把它含得更深,吸出暧昧含糊又放荡的水响。阿拉贡把指头抓进那些手感良好的金色发丝中,在波洛米尔转而吸他睾丸的时候微微松开了咬住的犬齿,波洛米尔像狮子一样从喉咙里低沉地咕噜着,重重吮吸了一口阿拉贡紫涨的龟头。
阿拉贡仰头闭眸泄出低吟,这时他低头,正好对上波洛米尔充满情欲暗潮翻涌的绿眼睛。他还吸着他的阴茎,埋在阿拉贡湿漉漉的黑色耻毛里,就那样与他对视,带着一点挑战的激情,又带着一点脉脉温情,令阿拉贡在欲望之中十分为他动心。然后波洛米尔把它吐出来了,将那根湿透的硬柱握在掌心包住,缓慢抽拔套弄,那根狰狞的肉刃被泡在白塔统帅的唾液里,那上面的唾液多得把阿拉贡的腿侧和沙发的一小块绒布都打湿了。
阿拉贡下意识就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您需要一份更正式的邀请函吗?……尊敬的波洛米尔元帅,请于第三纪元3018年10月25日晚上八点,到瑞文戴尔图书馆赴约,准时坐到我的阴茎上。”他用那种“别客气了远方的贵客,请坐上来吧”的眼神,带着友善的戏谑,暗示白塔统领。
波洛米尔在心里狂翻个白眼,这个自大的北方混蛋,他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接受的一方?如果平时别人这样冒犯他,他会毫不犹豫给上他一拳。但现在,波洛米尔却不怎么真的生气。以后他会对他有更多了解的,如果他们之间会有以后这个词。他要在他眼前,大大方方的跨上去,令阿拉贡去尽他的地主之谊。
在阿拉贡的目光中,波洛米尔用大腿和肌肉的力量,跨得尽量慢,将腰臀沉得尽量缓。结实的臀部压上阿拉贡赤裸的阴茎,跨蹭几下,又微微站起来。白塔统领拉开自己的马裤,在阿拉贡将手放在他的裤子边缘上时,将手掌覆到他手背上,和他一块儿把那条质地笔挺做工精良的裤子更用力的脱下来,褪到白塔统帅的膝盖上。他的阴茎已经勃起到狰狞得滴出水的程度了。
“刚铎的白号……”阿拉贡轻叹一声,将干净的手指顺着柱体缓缓摸上去,量它傲人的长度和粗度,它名不虚传,充满雄性的骄傲和力量,和它在裤裆里沉睡时一样引人注目,只是现在粗长得更完整,大得更惊人。阿拉贡又将另一只手掌抚上白塔统帅的臀部,静置几秒钟沉醉于那饱满又温热的手感,那臀部并不是光滑无暇,而是像其主人身体上其他地方一样,有因战争留下的细小伤疤。但对于同为为中洲浴血过的人类战士阿拉贡而言,刚铎的将军身上没有一处不充满纯粹男性式的阳刚与美丽。
“它够令北方的朋友惊叹吗?”波洛米尔用温热的臀部肌肤贴着阿拉贡的硬起,干燥的股缝触贴到阿拉贡的顶端,十分自信的问。
“它真漂亮…是维拉造在世间不屈的奇迹……”摸着波洛米尔两处不同手感的皮肤,阿拉贡真诚地赞美道。
波洛米尔感到一丝别扭的害臊,但又十分的受用,他不得不承认,他非常喜欢阿拉贡夸奖他,也十分喜欢阿拉贡抚摸他。
阿拉贡往手掌心吐了一口唾液,混合了他带来的倒在手心的充足的油液。将之抹擦到波洛米尔的阴茎上,爱抚白城将军硕大的龟头和粗大的柱身,认真顶礼膜拜这根神圣的器官,北方游侠的手活儿做得十分细致,手掌的粗糙质感又充分满足到波洛米尔对刺激感官的需求,直到波洛米尔觉得自己脑后快升起圣人的光环,嘴里发出喝喝呼呼的粗喘,如坠云里雾里,模糊的眼中聚起更多诚实的渴望。然后阿拉贡又在白塔统帅半眯的起雾绿眸中,往掌心倒了更多又油,吐上更多的唾沫。他轻拍了一下波洛米尔的臀部,暗中赞叹臀肉在他手掌荡出小小的肉浪。波洛米尔配合的将自己双腿跨得更开,露出了干涩的肛门。
阿拉贡用指尖摸了一圈波洛米尔肛口的褶皱,在白塔统帅低沉的泄吟中,将湿润的指头缓缓推进南方男人的洞里,唯恐性欲的饥渴会弄伤他,于是动作十分小心地探索起来。扩张那些紧致得几乎插不进去的甬道的时候,阿拉贡发现,白塔统帅皱眉张嘴忍耐的表情,绷起来的肌肉,重新变得更红的脸庞,额头渗出的热汗,和拧得更紧的内部,暴露了他恐怕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于是阿拉贡耐心去亲吻他的嘴唇,在用手指操他内部直肠的同时无声宽慰波洛米尔。阿拉贡按揉那些潮湿闷热的肠壁——他想,他的内部也十分清洁,那必然是经过了提前的人为清洗,在想到这英武富有男子汉气概的将军为这场性事提前仔细的准备自己,阿拉贡更怜爱与尊重他。
“南方人洗澡真细心……连内部也会好好的清理……”
阿拉贡用两指将波洛米尔的穴口撑开,按照医学用书上的图画提示寻找他内部的小小敏感点,这位置找起来不太难,不一会,他就摸到了那个隐秘的凸起肉块,用曲起的指尖浅浅的刺激他。阿拉贡咬着波洛米尔发烫的耳壳,哑声调戏他。
“告诉我…白塔的统领,您清洗内部的时候,是否也会想到我的手指?您是否会想到它们……”他在波洛米尔的闷哼中将指头灵巧地转上一圈,那开口漏下的腺液足将阿拉贡的大腿打湿,阿拉贡将食指重抵在波洛米尔的前列腺上,重重压上一下,令统帅在他指节上发出一声眼冒金星的低声咆哮,阿拉贡亲昵地贴着波洛米尔的嘴唇问他。“……像现在这样抚摸您?”
阿拉贡的话戳中了白塔统帅内心的隐秘,他几乎要迫不及待向他承认——两个小时之前他在浴缸中洗澡的时候,心里确实想着北方游侠的手指,去给自己不太熟练地做扩张和清洁,因为这想法太过禁忌和刺激,他硬了起来,咬住腮帮子边狼狈的用手指操自己,边拳握住阴茎给自己手淫,最后很快就在热水和雾气中攒了一头热汗,���发式地急射在浴缸的水中,白色的精液像蛋花一样飘浮在浴缸浑浊的水面上,让他不得不咒骂着重新再把自己洗了一次。
但波洛米尔现在咬住口腔的软肉,并没有向阿拉贡如实相告这一点,今夜阿拉贡在他体内过多的扩张让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里面好像热到在燃烧,但肠子中漏下来的体液又像在下雨,弯曲到夸张的阴茎也射出一些精液喷在阿拉贡黑色长袍的腰间,他现在更需要他的圣剑完全操进他内里。低头咬住阿拉贡的下唇,波洛米尔满眼赤红将自己的穴口撑得更开,拧动了腰部和臀部,大手握住阿拉贡的阳具,将纳西尔圣剑的残余部分,一点一点主动吞进体内。
“比起抚摸……现在操我更好………”将阿拉贡的双手放到自己健壮的腰肢上,波洛米尔低头凝视着阿拉贡的眼睛,额头贴住阿拉贡的额头,颤动的睫毛掩着他绿眸中毫不掩饰的性欲饥渴,刚铎的元帅按住杜内丹人的肩膀,动着腰部的力量,往下坐得很慢,很深,很实。当他全部坐下去的时候,白城统领从胸腔发出一声满足又低沉的叹喟,坚硬的下颌骨挂着颗颗凝聚的汗液,拧紧眉头半闭上眸吐露气息放松——这把阴茎做的巨剑把他没有经验的内部生生劈开,但这痛苦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这就是阿拉贡剑柄的滋味,纳西尔圣剑具体的宽度和长度,现在已被他完整纳入体内,这剑锋坚硬,巨大,有力,温度滚烫,进入的深长令他销魂蚀骨。
阿拉贡握住白塔统领的腰骨,只是深深埋在他身体里,舔他松懈张开的上唇,并没有那么着急去动。他抱紧了波洛米尔,用全身的感官去观察他的反应,粗喘着克制自己与忍耐,细碎地亲吻波洛米尔的嘴唇,让南方人有充足的时间来适应他那柄不算小的肉刃。
但他沉默的短暂体贴显然被骄傲的白塔统帅误解。波洛米尔在快感带来的短暂眩晕之后,并没有等来那些预想的激烈动作,于是他微微睁开眼睛,不满地伸手抬起阿拉贡埋在自己肩头的下巴。
“不要试图敷衍我,阿拉贡大人…我不是玻璃做的,你干不坏我…你可以按照你自己想要的节奏……操得很重很深……”
阿拉贡被这放肆无礼的话语一蛰,遂看向波洛米尔的眼睛。在阿拉贡灰蓝色的眸中,那双绿眸已经不似晨间会议时的清澈明朗,而是转为暴风雨下海浪一样汹涌的暗绿。刚铎之子的额角凝着热汗,平日里心事重重的刚铎南方统帅在他怀里、被那些热情细碎的吻蒸得满面通红。他极力掩饰自己身体不熟练的反应,虽内心感激阿拉贡对他的体谅,却仍不愿让阿拉贡看轻了去。
阿拉贡感到自己刚刚一点点劈开的生涩内壁,随着波洛米尔的喘息,将自己的身体包裹得又紧又暖。滑腻的粘膜一收一吸地,吻着阿拉贡敏感的前端,让伊西铎的后裔用尽了自己全部的自制,才没有在这场肉贴肉的交战中刚一开局就缴械。
阿拉贡找回自己的呼吸,抬头在波洛米尔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新月形牙印,落了一个轻柔的吻在身上的南方人烧得通红的眼角,在他耳边沙哑道。
“我亲爱的南方朋友,不要心急…北方人有自己周祥的待客礼仪,定会让您宾至如归般满意。”
阿拉贡将自己的阴茎撤出一半,拖到波洛米尔主动追上去用那圈火热软肉咬他的肛周位置,然后阿拉贡重复深深撞进去,攻城锤强硬地直操刚铎将军的内里。他将他抱稳在自己腿上,五指钳住白城将军结实的臀肌,阳具以金戈铁马之势,破开波洛米尔城中不平坦的道路,抽腰上挺冲上刚铎的城楼,阴茎柱身如马蹄跺顿那些柔软滚烫的肠肉壁垒,冠头直撞黏湿灼热的腺体堡垒。波洛米尔沉腰迎合他,把自己的身体当做能令好利箭发射的好弓搭,弓住了大腿上发达的肌肉,强壮臂膀用力搂住阿拉贡的肩膀,粗喘着与他近身缠斗在一起。刚铎元帅扭胯夹紧了这支不停进击的出鞘利刃,摇晃着不停下落,去撞阿拉贡的硬屌,让他的剑尖好去把把击穿他的盾心。他上来,他就夹缠,他后撤,他就追击,像一对心有灵犀但配合默契的亦敌亦友,你来我往,好不痛快。波洛米尔在令身体舒爽到颤抖的快慰中也不再节制喉咙里的嘶吼呻吟,扯着阿拉贡的领子,与他吻成了一团。阿拉贡和波洛米尔一样,只是急喘着在黑暗中干他,粗糙大力的抽插失了原先沉稳的节奏,但依旧是操到叫波洛米尔和他自己都足够舒服的深度,缠人的唇舌粘咬在波洛米尔舌头上不放。
“南方的贵客,纳西尔圣剑是否依旧显赫?这柄断剑的残余现在深埋您内里,它的长度可叫您满足?剑端的锋芒是否依旧锋利?”阿拉贡沉声低笑,不断刺向波洛米尔渗出了水液的高热腺体。
“噢……它锋利依旧……锋利依旧……不减当年……啊……维拉…再深!再用力!”波洛米尔忍不住在这血肉所铸剑柄上出神地呢喃,极尽贪婪地用内壁仔仔细细吞吐收纳圣剑的长宽,直肠像一把精准的刻度尺,把它准确的形状记录在心里。他被阿拉贡的剑尖反反复复地深刺着,起码和他用最私密的器官互相纠缠拉锯了半个小时,波洛米尔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好,只觉得头晕脑胀,摇摇晃晃,神魂颠倒,巨大的快感像浪头一样掀翻他摇晃的小船。统帅终是溃败于阵阵过于强烈的快感,血红了脸庞僵硬了一样绷住躯体,低声嚎叫着从痉挛的龟头吐出一口口白浊的精液。
但阿拉贡还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杜内丹人咬牙吐息忍耐着几乎要被夹射的快意,攥揉着刚铎人的阴茎与睾丸藏帮他手淫,静静等波洛米尔将今晚的第一发精液尽数射完在他黑色的绒衣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阿拉贡沉下眸与波洛米尔在高潮的缱绻中默默的接吻,然后待统帅平息一会儿,突然扯掉波洛米尔挂在膝盖上的马裤,将它揉皱丢到一旁去。北方人抱紧刚铎人光裸潮热的屁股,在波洛米尔的惊讶中,缓缓站起身来。
他插在他里头,就这样往前慢慢走去。短短一段路程,波洛米尔不得不抱紧阿拉贡的脖子,让他每走一步,阴茎就深深撞在元帅不应期的肿起腺圈上,让波洛米尔发抖夹缩得更厉害。最终,他把他顶到那张伊西铎与索隆对抗的古老壁画上。
“南方的老爷,您对伊西铎圣剑的潜在强大力量依旧一无所知……”阿拉贡期身挺上波洛米尔悬空的壁环,将自己压埋得更透彻。
“而您也对刚铎的白号的威力所知甚少……北方的游侠……”背贴着古老的壁画,他在阿拉贡肩窝中咬着黑色布料喘息了一会,小腿圈锁住北方人的腰,肠环深处的肉嘴咬合住勃而不发的剑端,抬头倔强的回应。
他将他钉在壁画前,让波洛米尔悬空了只能依仗他的阴茎。阿拉贡腹部贴住波洛米尔铃口处还挂着精浆歪在他们身体中间的半勃,手指抚摸刚铎将军汗湿到能拧出水的背脊和臀肌耻骨,阳具更深更磨人地去操他,这种不着天也不着地的姿势,让波洛米尔被他的阴茎上顶着侵入得更深,从身体内部再度扩散出快感如潮的涟漪。
阿拉贡压在他耳边,舌头钻舔波洛米尔的耳骨,连沙哑的嗓音都在操他的耳道。
“我在干你……伊西铎的圣剑在你体内的至尊指环里冲刺……就像伊西铎与索隆的战役……”波洛米尔在阿拉贡好听的声音里再次硬了大半,被北方人用腹肌蹭碾一下敏感的龟头,块理分明的腹部肌肉刮去上头残留的一滴精液。
“你会赢吗?刚铎的波洛米尔统领……或者令我全盘输给你,像对待劲敌那般残酷的绞杀歼灭我,让我把精液全部发射在你体内……”
在阿拉贡低沉的话语中波洛米尔颤栗着完全的重新勃起,强壮四肢在这难以扭转的战局中死死的缠住阿拉贡全身,难耐而亢奋地低吼着,任由阿拉贡一次次用纳西尔肉刃又长又深地、猛烈撞击他的身体,在统帅湿亮汗泞的股间撞出堪称淫糜的声音。在波涛汹涌一般的情欲浪潮中,他的身体随着他的操弄而不停上顶又下落,汗湿背部擦花了壁画,被墙面的粗漆和体内永无止境的勃发,同时刺激得全身起了一层兴奋的鸡皮疙瘩。波洛米尔很难说得清,他是被阿拉贡操硬的,还是被他口中战争的描述说硬的,也许两者兼有之。
波洛米尔埋在阿拉贡颈间低声咆哮,很快就要被操出第二次射精的高潮。
但阿拉贡把波洛米尔放下来,阴茎短暂地在他体内抽出,把住他的腰令他转过身去。波洛米尔以为北方人操腻了,要潦草地结束这场本来就突发奇想的性交。一时间白塔统帅饥渴空虚的肠道已经完全适应了阿拉贡阴茎的填满和抽插的节奏,便神志不清又满脸热汗的张着嘴将腰伏压得更低,这姿势让他翘起满弓形状一样的屁股,绽着青筋的汗湿双手捧着被北方人阴茎撞红的饱满臀部,将肛孔拉扯得更开,露出被阿拉贡操到津湿又红肿的晶亮肠道。
“More…更多……更多……!”他无意识的低声喊叫,将脑袋顶在壁画上,依照本能去臣服,毫不知耻的反手去拉阿拉贡湿漉漉的阳物,反扣阿拉贡撤离一寸的腰骨,要他再重复操进他身体里。
但阿拉贡不是要结束,仅是要波洛米尔直面着这张壁画和他做爱。波洛米尔直接又强烈的需索反应亦令阿拉贡情动不止,他捏住波洛米尔胡须蓬乱的下巴��掐住他敞开上衣中亢奋到立起的乳尖,让波洛米尔为此发出一声高亢的吼叫。阿拉贡堵住波洛米尔的嘴用舌头与他饥渴的纠缠,自己的性器更深地摁进去,穷凶极恶又极尽缠绵的操他。阿拉贡掐住波洛米尔阳物的根部,将他的龟头贴到那张古老的壁画上。
“把精液射到这上头…!”他在他耳边给出了这样疯狂又不容拒绝的命令。
波洛米尔浑身颤抖,眼珠后翻,发出野兽一样的绝望嚎叫,在阿拉贡挺进的贯穿和手掌的套弄中,浑浑噩噩地射到壁画上。泪眼模糊中,他看到自己狰狞阴茎张开的红孔中,急急射出成束的丝状精液,浓度似乎比前两次的射精还要浓稠,喷射的量也更多。
白色的精液沿着古壁画上纳西尔圣剑的尖峰缓缓下滑,在灰白的墙壁上留下淫靡的深灰色湿痕,来年春天,那里将会长霉和发芽,抽出绿芽,在幽闭的室内生出一丛令人疑惑的新枝——因为那里曾留有刚铎激情的种子。阿拉贡要他这样为纳西尔圣剑的历史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用刚铎之子失控后射出的全部的内里,完成远古皇室血脉所拥有的圣剑在今日新的胜利。
波洛米尔射到头晕眼花,在自己高潮后的嗡嗡的耳鸣声中低声喘气,眼神一片高潮迭起的空茫。他腿间全湿了,汗和精液从腿侧臀间的皮肤滴落到地板上,十分狼藉。阿拉贡还插在他里面,伊西铎的后裔圈住他的腰,靠在他肩膀上闷闷的喘息,但是他在他体内依旧坚硬,没有过一丝发射的痕迹。硬到波洛米尔绝望又质疑。
他过去曾在军队中无意听说男性精灵们的性能力持久得惊人,以为只是男人间吹牛无聊的猎奇玩笑,并未放在心上。但未曾想到由精灵们抚养长大也比一般人类更长寿的杜内丹人的持久度也一样惊人,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满足喷射才好。
最后阿拉贡把波洛米尔汗湿脱力的高大身躯抱起来,放到盛放纳西尔圣剑残片的绒布上,让他用手握住那剑柄,将白塔统帅的双腿拉开,让将军脱力的膝窝勾挂在他的小臂,缓慢又柔情的在波洛米尔被操得发麻的穴中,挺腰小力的干他。
“阿拉贡……你操起来太久了……”
困倦中,波罗米尔攀住阿拉贡汗湿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低哑地埋怨。他第一次在做爱中自然而然的叫他的名字,全然没有发现此刻自己沙哑的声音像在与他示弱与撒娇。
阿拉贡轻笑一声,贴着他的鼻尖去蹭波罗米尔,蓝眸温柔看着他的绿眸,和他像一对情人般接吻。
“这还只是一把残破的古董吗?”伊西铎的血裔充满天真的调侃刚铎之子,捧住波洛米尔的脸庞,手指爱抚他的牙列和舌尖。
“哼……我有眼无珠…它老当益壮…宝刀不老……”他的舌头勾住阿拉贡的指头,绿色的水润眼眸里只有阿拉贡的倒影,红肿嘴唇绵密地吮吻含咬阿拉贡的手指,吸得阿拉贡心潮澎湃,埋在波洛米尔里头,前端碾磨得波洛米尔又闷声抽气又浑身舒服。
但他这次却是由衷的夸奖与认可他,也是第一次如此自如地流露出对他直接的喜欢与依恋。
“我可以射在你里面吗?还是你更希望我射在外面?”
阿拉贡丢掉了今夜以来他所有的克制,压着粗喘,深压在波洛米尔最深的内里,硕大的龟头在他内壁里神经质的弹跳,密密地刺激着波洛米尔已经性高潮过太多回的腺体。
他在对他说什么?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让他硬到涨痛,又软到心底的话语?刚铎之子因他的话再度燃烧到满脸通红,他放下手中的残剑,绝望的捂住自己的绿眼睛,随即把阿拉贡牢牢搂抱住,挨着他的额头,胯部无一丝缝隙地贴住那根为他忍耐良久饱受煎熬的阴茎。波洛米尔贴在阿拉贡唇上,充满渴望的暗绿色眼睛看着阿拉贡一样充满渴望的暗蓝色眼睛,和阿拉贡一样的混乱与意乱情迷,他低声对他说。
“如果你不愿射在我里头,我发誓,我今夜将会因为这个而死……”
阿拉贡控制不了自己了,锁住波洛米尔下身的操干变得失控又有力,他和他咬住了彼此的嘴唇,在彼此怀里拥抱得难分难舍,震颤着爆发式地一起冲向射精的高潮,阿拉贡多得惊人的精液量喷射在波洛米尔体内,密密实实地将白塔统领灌满。波洛米尔第三次射精,在从他自己的马眼吐着稀薄精液的痉挛中,波洛米尔感受着那些阿拉贡在他肠壁中所有激情的喷发,他的体内全是阿拉贡,直到波洛米尔装不下其他的任何东西——浓稠的白色精液在连接的边缘随着那些性交产生的其他白沫,暧昧又淋漓地滴下来。他们高潮时发出的吼叫声能吵醒瑞文戴尔的所有人,身体也死死的交缠在一块,在这个高潮性所带来的小小死亡中,像情人般热烈地拥吻在一起。
有精血滴在原本盛放纳西尔圣剑的绒布上,他们的精液,他们的血液,红中有白,白里是红,去见证这一场性事,但最后的最后,那并不淫秽。
阿拉贡用衣角擦拭波洛米尔的腿侧,给他简单的事后清洁。北方人温柔的啄吻不曾在波洛米尔嘴角和脖间停止,令刚铎的统帅在性爱后的慵懒疲惫中,羞赧地以唇舌相碰回应。
他牢牢抱住怀中高大的身躯,不愿让他离开。
“今晚不要回你的房间睡觉……和我睡在一起……我想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怀里还能有你……”今晚,阿拉贡只想抛开一切不快的成见,与这个可爱的刚铎人一起过夜,抱住他暖热的身子,让他在他的臂弯里安睡。
“好……”波洛米尔定定望住阿拉贡良久,只是简单又羞涩的点头。
波洛米尔拒绝不了,从来无法真正的拒绝得了,像他拒绝不了自己内心不去喜欢阿拉贡,像他拒绝不了和阿拉贡一夜之间做那么多次爱,纵使他与他有那么多的不同。波洛米尔的心在狂跳,因为与他做了这么多疯狂的激情以后,依旧被阿拉贡坚定又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阿拉贡幸福的想,明天早上起来,他们睁开眼睛,又会再次亲密无间赤裸坦诚地相见。也许他会将他的手腕压在他的被褥中,温柔又坚定地给他早安的亲吻,白塔统帅的腿会再一次张开,亲密的贴着他胯间,用小腿勾住他的脚踝,大手去握摸他的阴茎,脸上有昨夜记忆的羞红和渴望。他们会再次因为肢体的碰触而相互着急起来,因雄性间争夺性爱主导权的惯性,打架一般纠缠在一起。但他会吻他,长长的吻他,吻他的脖子,吻遍他的全身,让他苍白汗湿的皮肤上每一寸都全是他留下的绯红吻痕,再与他在温暖柔和的被子中,缓慢又十指相扣的做爱。反过来,如果波洛米尔要在早上去要他,阿拉贡亦不会有丝毫犹豫。阿拉贡会告诉波洛米尔,今夜他没有说出口的他喜爱他,不单单是喜爱与他做爱。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仅仅是一场幻梦。但现在,他们都更需要在彼此的怀抱里,好好睡上一个完整的好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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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tailai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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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BLUE BEETLE 】My blue in the noche nevada【4】
TOccurrence cp:Traci Thirteen /jaime Reyes.
I used the translator, so tired and troublesome, and the operation of the web page here is very uncomfortable. Vpn! When will this mobile phone be able to use a vpn!
用了翻译器,好累好麻烦,这边网页操作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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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ime continued to stroll along the garden path, the bright starlight wrapped around the elves lit up the garden, and the decorative plants seemed to be painted by the Milky Way while shining
It was the most beautiful garden Jaime had ever seen, and he sat down on a gorgeous stone bench beside him to enjoy the peace and beauty
The noise at the ball made the world more peaceful for both of them It was as if there were elves playing a harp in the grass, and the beautiful melody gently lifted the ripples in Haimei's heart. The starry sky atChristmas was particularly clear, and Haimei watched the starry sky as beautiful as the night in her hometown. Under the magic, they could see the flowing Milky Way and the escaping nebulae
khaji da accompanied Jaime. He didn't understand what the atmosphere gave him, but he felt that it might be better to communicate with Jaime now, just like friends do [ Ed's right ]
[ Why did you turn down those girls' invitations ]
" Come on ..." Haimei's voice sounded faint, like a pebble flowing through the bottom of Chunchun Creek
" If a girl finds a talking scarab on my back after dating me, and even conjures up a bug suit for me to wear so that I can fly around in the sky, maybe she will be wanted by a bunch of people in green clothes ( definitely not my sister ) in the future, will she still want to be with me?"
Khaji da was silent, and the feeling hidden in the atmosphere completely engulfed him. He didn't know what to say, as if he were covered, and his heart fluctuated like a water snake in the sand
海梅继续漫步在花园的小径上,璀璨的星光包裹着精灵点亮了花园,那些装饰性的植物像是由银河上色一边闪耀着
这是海梅见过最美丽的花园,他坐到旁边华丽的石凳上享受这种宁静与美好
舞会上的喧闹衬的他们两个的世界更加安宁好像有精灵在草丛里弹奏着竖琴,美妙的旋律柔和地撩起海梅心底的阵阵涟漪,圣诞节的星空格外清晰,海梅观赏着同家乡夜晚一般美丽的星空,在魔法的显衬下,他们可以看见流动的银河与逸散的星云
卡基达陪着海梅,他不明白这氛围给他的那种感觉是什么,但他觉得,如果现在与海梅交流也许会更好一些,就像朋友之间会做的那样
【埃德说的是对的】
【你为什么拒绝那些女生的邀请】
“come on……”海梅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如淳淳溪水流过水底的鹅卵石
“如果一个女孩和我交往后,发现我背上有一个会说话的圣甲虫,还会变出一件虫衣服给我穿让我能在天上飞来飞去,说不定以后还会被一堆穿绿衣服的人(绝对不能有我妹)通缉追杀,她还会想和我在一起吗?”
卡基达沉默了,那潜藏在氛围中的感受彻底吞没了他,他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像被蒙住嘴般,心底有些波动正如沙子里的水蛇幽幽钻出
Jaime was still looking up at the stars, his right hand rubbing their wands, just a week after they went to Guy Gardner As a member of Oa, Guy told Jaime a lot about Oa and the wizard named Khajida
As one of the greatest enemies of Europe and Afghanistan, Khajida was the only one of the most powerful wizards of that era who did not enjoy a good reputation
Madman, cruel, ruthless, violent, that's what Ou'a said about the Azkaban prep
No history book even dared to record him. The only message about him in the library is: " However, not all wizards dare to improve the unstable evil spell or study the material curse as deeply as the founder of expulso curse, Khaji da.Bugsuit. This is a craz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spirit and cannot be imitated."
That's right. Who but a madman would put himself in a bug shell?
Jaime couldn't tell whether she was afraid of Khaji daor complaining about her bad luck, perhaps both
海梅仍抬头看着星空,右手细细摩挲着他们的魔杖,就在一周前,他们去找了盖.加德纳作为欧阿的一员,盖跟海梅说了很多欧阿和那个叫做卡基达的巫师的事情
作为欧阿最大的敌人之一,卡基达是那个年代最强大的几个巫师里,唯一一个不享有美名的疯子,残忍,无情,暴力,这便是欧阿对这位阿兹卡班预备人员的评价
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史书敢记录他,图书馆里关于唯一关于他的那条信息是:
“然而并不是所有巫师都敢像飞沙走石咒的创始人卡基达.巴格斯维特那样改进不稳定的恶咒亦或是像他那样对物质诅咒深入研究,这是一种疯狂的研发精神,并不能效仿”
也对,除了一个疯子,谁会把自己装进一个虫子驱壳里呢?
海梅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害怕卡基达还是在抱怨自己的倒霉,或许两者都有
But Khaji da, he has amnesia, which is a good thing, for everyone.
Jaime hopes he can keep amnesia and just be a grumpy bug Even if Khaji da doesn't want to, Jaime must always let him do it Even if it's not fair to Khaji da
He wasn't happy, and Jaime was with him In fact, Jaime wanted to tell him that he didn't blame him. Deep down in Jaime's heart, he believed that Khajida ... was getting better
After that, they rarely spoke, and Jaime admitted that he was afraid of what Kajida would do for the past, while Kajida was afraid of Jaime's response, and their relationship inevitably slipped downhill
Silence filled the garden, and the harp ceased
I don't know how long has passed, and the sound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ballroom has dropped
Jaime decided to say something more to break the silence
" So ... let's pray to the Virgin Mary that I can meet a girl who can stand all this?"
" Jaime Reyes?"
但卡基达,他失忆了,这是件好事,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海梅希望他能一直失忆下去,只做一只脾气暴躁的小虫子
即使卡基达不想,海梅也必须一直让他这样即使这对卡基达并不公平他并不开心,而海梅陪着他
其实海梅想告诉他,他并不怪他,在海梅内心深处,他相信卡基达…变好一点了
在那之后他们很少说话了,海梅承认他很害怕卡基达再为了过去做出什么,而卡基达则害怕海梅的回应,他们的关系不可避免的滑入下坡沉默弥漫花园,竖琴声停止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舞厅那边的声音也小了海梅决定再说一些话打破沉默
“so……让我们来向无上光荣圣母玛利亚祈祷,让我能遇到一个能受得了这一切的女孩?”
“海梅.雷耶斯?”
A man heard a beautiful voice ringing in Jaime's ear. Jaime followed the sound and saw that the girl was sitting at his hand, sitting on a stone bench with him. It was her two moist lips that hooked his soul. As if everything was shrouded in the delightful magic of the brilliant night, her beautiful black eyes reflected the Milky Way and his twinkling brown pupils. She was wearing a long gauze evening dress woven by starlight, her long black hair fluttering in the silver light, and she had a jade body stripped from the starry sky, as beautiful as the night goddess
Jaime was stunned. The girl stared at him half puzzled and half interested. Asian face smiled and her earrings flashed. Jaime broke away from the confused state.
He suddenly reacted to her purpose and his gentleman status
" Ah ..." too wonderful for words, God's arrangement is satisfactory
Jaime got up from her seat, turned and reached out to the girl to take a walk
" How can I help you?"
" well ..." The girl accepted the invitation, reached out and caressed Jaime's outstretched hand, and they slowly walked down the path again
" Have you heard of celestas?" Jaime turned her head to listen to Khajida's popular science, but the other party was surprisingly quiet
" None"
一个动听到美妙的声音在海梅耳边响起,海梅循声看去,那个女孩就坐在自己手边,正同坐一张石凳上,方才勾住他灵魂的便是她的两片润唇。仿佛一切都笼罩在灿灿夜色的悦人魔力中,那双美丽的黑色眼眸正倒映着星河与他闪烁的棕色瞳孔,她身穿着由星光织成的长纱晚礼服,黑色的长发飘舞在银光中,有着从星空中剥出的玉体,美丽如临人的黑夜女神
海梅看呆了,少女半疑惑半有兴趣地盯着他,亚洲人的面孔带着微笑,耳坠一闪,海梅从被惑住的状态脱离出来,他猛地反应过来她的来意和自己绅士的身份
“啊……”
妙不可言,天作之合
海梅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伸手向少女发出散步邀请
“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well……”
女孩接受了邀请,伸手抚放海梅伸出的手,两人重新徐徐走上这条小径
“听说过夜骐吗?”海梅转了一下头去听卡基达的科普,但对方出奇的安静
“没有”
" There is one in the forest of this school, and the school carriage is driven by Thestrals ..."
Jaime holds the mysterious girl's arm, and they go hand in hand like a pair of dancing partners
" They are magical animals that only those who have seen death can see."
" I was hoping you could help me with a problem with them."
" Save a few people, Blue Beetle." Her beautiful eyes blinked at Jaime, who don't pknew who he was
" Sounds like my job."
She withdrew lightly from Jaime's arms from the path, went to the depths of the forbidden forest, and turned to invite him to come with her sexily
Jaime was lured away from the glittering silver Christmas dinner
“这所学校的森林里就有,学校的马车就是由夜骐奔驰的……”
海梅挽着神秘女孩的臂膀,他们像一对舞伴携手并进
“它们是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的神奇动物”
“我希望你能帮我解决一个关于它们的麻烦”
“顺便救几个人,蓝甲虫”
她美丽的眼睛对着海梅眨了眨,海梅明白对方知道他的身份
“听起来正像是我的工作”
她从海梅的臂弯中轻盈的抽身离开小径,走向禁林深处,转身性感地邀请他同来
海梅被引诱上前,离开了银光闪闪的圣诞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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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i !姐姐好帅我好爱她姐姐好飚姐姐好爱她姐姐!坏姐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姐姐好帅!!!
崔西。我妹妹真帅。我非常爱她。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承认!我只想看第四次恋爱!
Sister, no matter what you do, I love your bad sister, handsome si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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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twmdt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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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今天早上起床后决定去死的。
收拾了昨夜吃剩下的泡面,汤水倒进了马桶,认真做好了垃圾分类。挑选了最喜欢的那身切尔西的帽衫,这是我妈在我20岁生日那天送我的。
收拾好一切,蹲坐在鞋架边,数着墙上时钟上的分针,因为六点半才能丢垃圾。
其实去死这个念头也仅是今天才有的,我开始回想起事到如今的原因。因为工作,家人,伴侣,生活。想了许久,想要挖出那一根被引燃的导火线。
那场面,大概就是燃烧着的蜘蛛网,火势从六边形的每个角落涌向中心点的我,而我还只是黏在网上的一只待宰的昆虫而已,没有这火,也只是等着被织网的蜘蛛蚕食罢了。
思绪截至在时钟指向六点半的那一刻,蹲了太久,站起来一瞬间两眼发黑,我扶着鞋架,待大脑重新回来,拎着几袋垃圾出门了。
两分钟后我折了回来,想死的心太急,马桶忘记冲了。
元旦假期前,同事涨薪失败,看着他双眼发红发朋友圈的样子,我满是羡慕。那种还对世界充满希望的泪水与愤怒,早就被我丢在人生道路上的哪个有害垃圾的垃圾桶了。我能猜到她的朋友圈内容,大抵是被老板数落能力不行,配上发红的眼眶自拍。嘴是一定会捂上的,毕竟这时候的表情要么就不太合适,要么就不太好看。
没多久,那条朋友圈就会有着数十个点赞,朋友会关心,家人会安慰,同事会帮着骂上几句,男朋友会扬言揍老板一顿。这一切会激烈的讨论整个下午,而话题中心的老板此刻正淡定的躺在自己办公室的按摩椅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没多久,我就在那天屏蔽了不知多少人的朋友圈里点了一个赞。
爱埋怨是件好事,这是一个人知道一件事何为正确的象征。
我家人也爱埋怨,因为他们觉得我应该去厂里上班,应该去乡下讨个媳妇。不懂事的时候我还会愿意同他们争论。如何在厂里上班的同事,照顾好乡下的媳妇。
于是他们会埋怨我花了他们的钱读了书,却只知道和他们顶嘴。
这时候我就没法回,因为我也没读好书。
我大概是应该去厂里上班的。
听说那里有着定期发放的工资,每日的餐食,干净的宿舍,不用动脑的工作。
那是值得向往的工作,只可惜不是那个刚毕业热血的我向往的工作罢了。
当年的我烧着热血,离开父母,在这个外卖商家刷不到底的城市里,决定两年买车,三年买房,十年达到财富自由。
想到这,我坐上了公交车,临死前再看看吧,这个曾经我热爱的城市。
离财富自由的期限还有两年,房价已经比刚来时翻了几倍,公交车都从汽油换成了电车。
很怀念那些年,我还做着设计师的梦,即使身无分文,至少不像现在到处欠钱。
我前女友当年也很支持我做设计师的。
那时候她会夸我有才华,也因此,我有时还真的会相信我可能真的是个天才。睡前我总会翻着朋友圈,向她吐槽同行的垃圾图纸,客户带来的破烂样图。
其实我不也并非真的看不上,只是我很喜欢她对我说对对对的样子。
所以,当有一天,她说我不对的时候,我们分手了。
车正路过之前我们一起等车的站台时,一个老头坐在了我旁边,想必上车前才掐断最后一口烟,身上的味道像湿垃圾分类的垃圾桶。
我向里挪了挪,看着远去的站台忍不住笑了,这种吊人怎么好意思坐公交车,这种吊人怎么好意思有过女朋友。
后来我就习惯说对对对了。
我对老板说,对同事说,对客户说,对家人说。
对对对,您骂的是。对对对,问题在我。对对对,你的想法非常超前。对对对,厂里确实不错。
反正我是错的,那和我意见相反,应该都是对的。
后来我就决定去死了。
我难以得知正确的样子,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这个世界是留给那些对的人的。
我一直坐在公交车上,一遍遍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我在这找过工作,在这见过客户,在这吃过火锅,在这遇到过老头。
“爷爷,你怎么一直不下车啊?”我问了问,这老头和我在这车上拉回好几遍了。
“逛逛。”老头盯着正前方,双手环抱着,看着不太愿意搭理我。
我又向里挪了挪,也环抱着,眯眼睡了过去。
被司机拍醒时天已经黑了,司机说他下班了,麻烦我把路费补一下。
我微信转了他一百四,倒不是我大方,手机里就这么多。
我一个人下了车,老头不知何时走的,大概是老年卡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吧。
一年的最后一天,这个偏僻的末站倒挺热闹,大家裹着衣服猫着腰,即使躲避着初冬的寒风,依然要在这一天找一个地方,等待庆祝新一年的来临。
我走到一个老旧的小区,就这吧,看这附近应该砸不死人。
看了三遍招聘平台的广告,电梯上了顶楼。再爬了一层没有夜灯的台阶,终于来到了天台。
我抬头看了看天,不像夏天,冬天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看不到一点星光。
真好啊,夏天,一切都很美好,阳光,白云,最老套的词却描绘着最具希望的样子。
只可惜我是等不到下一个夏天了。
更可惜的是,天台有人了。
“爷爷,你咋也在这呢...”
“看看。”老头回头看了我一眼,他正盘坐在围墙上,十七层楼的下面,车子还不时传来不耐烦的汽笛声。
“爷爷,你这样不安全,要不你先下来吧。”我被风吹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都在发抖。
“我等着死呢。”老头的声音平稳有力,我甚至能在冷气中闻到他嘴里的那股烟臭味。
我哆哆嗦嗦挪到老头的身边,手掌隔空扶在他的背后,至少他要是往后倒下来,不至于摔伤。
往前倒,也不是伤不伤的问题了。
离的近些,我也才真的好好看了看这个老头。没有中年人的地中海,头发已经仅剩些白色的绒毛吸附在发皱的脑门上,眉毛的尾部已经飞出眉形,紧皱着望向楼下堵住的车流。
公交车上的那烟味还未散去,只是现在我是一点不敢离开。
“有烟吗?”老头回头上下扫了我一两眼,“跟着我这么久干嘛?”
“没跟着你啊,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刻的天台相遇,憋了半分钟,假装掏了掏口袋,回了句没有。
“罢了,临死了连根烟都抽不得。”老头头又转了回去,双手始终环抱着。
看似取暖的动作,却在寒风中有着不惧的威严。
我又瞧了眼楼下,车已经纹丝不动,但停下的人们并未发现楼顶的这出闹剧。我一个寻死的人,此刻害怕另一个寻死的人去寻死。
我踩着地上散落的烟头,腿控制不住的发抖,脚趾已经冻得没了知觉,手仍悬在空中搂着老头身后的空气。
“有啥想不开的爷爷,先下...下来再说啊。”
“活着没意思,早该死了,死完了。”老头再次回了头,这次他身子也转了过来,利索的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搓了几下双手,从中山装的的上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打火机,蹲了下来,利用着火光,寻找着残余的烟头。
“爷爷您这...,要不我给你子女打个电话来接您成不?”
老头没理我,翻了一会儿,找到一个还算长的烟头,靠着墙边,躲着风。点燃后,他猛吸了一口,收起了火机。
城市的灯光未被收起,还能看见那眉头终于松了下来。
老头在地上坐下,伸了伸双腿,一吞一吐,瞄了瞄弯着腰跺脚的我,“小伙子,做什么的啊?”
“我,看看风景...”
“我是问你做什么工作的。”
“设计,额,大概是设计。”我补充了一句。
老头又猛吸了口烟,残根的烟头立马就烧到了底,散着刺鼻的焦味。
“我和你差不多,我年轻的时候是个画家。”
“哦哦,蛮好的。”
“也就两年功夫,画了两年你知道吧,后来不画了,没人搭理,我们那不兴这个,家里人不让。”
“哦,那,那个挺惋惜的。”
“不可惜,不让的人后来死的都比我早,就我活着,没人管了。”
“哈哈....”我不知该回什么。
“那时候想死,不想活了,一家人拉着我,我在那喊啊,我去死了,不活啦。我妈就在那拉着我哭,在那念阿弥陀佛。”老头挥舞着双手,演着曾经的自己,“他们觉得我疯了,觉得我入了邪道了。”
我也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他眼神反着光。
“他们越是觉得我疯了,我越想死。可惜了,那时候该死。”
“活着不好吗,爷爷你看你现在活着多精神是不...”我说。
“那时候死了,兴许他们会觉得自己错了。死的晚了,他们都死了,他们都觉得自己都是对的才死的,可惜了,弄得现在我觉得我是错的。”
“您是对的,哦哦...您是错的,那个,我...”不知怎么的,我的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突然感觉极度的痛苦,还有害怕。不知痛什么,也不知怕什么,只有撑在地上的手能感受到冰冷,还有泪水滴在上面,烫的发疼。
“该死的,应该死的,白活了这么久,现在死了也没人问了。”
“我...大爷你干嘛和我说这个,你能别说死不死的吗,我害怕,我不想死,我,我不想死啊!”
“我又没让你死,你哭个屁。”
“我,我就是怕啊,我怕啊!”
风一阵阵的刮着,远方传来了阵阵烟花声,天空是不是闪着光,我的脸烫的发麻,感觉声带正在做着抵抗。
对啊,我在怕什么呢。
明明垃圾都分好类了,马桶也冲了下去。
在怕什么呢?
不知道自己在嚎什么,只感觉浑身的痛。
老头半天没说话,我也总算冷静了下来,抽了抽鼻子,抬头看着烟花。
老头也在看烟花,一阵黄,一阵红。在眼前,在远方。
“对不起,我,我可能有点紧张,我陪您下楼吧。”
“下去给我买包烟成不,一包红南京,十二快的,楼下有个超市。”
“啊?”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动动,完了陪大爷唠唠。”
我缓慢的爬起来,膝盖僵硬的不像话。
“没钱了。”我想了起来,最后那点存款给了公交司机。
老头又翻了翻衣服的上口袋,只掏出一个火机。随后起身,手揣进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些钱。
“再买瓶酒,十五的随便,白酒,别买别的,喝不惯。”
我伸出手接过那一沓皱巴巴的纸币,擦了擦眼泪。
“那你等我会儿。”
“好,别买错了,十二的红南京。”
我借着烟花的光走向楼梯,摸索着扶手下了楼。
楼下的灯光让我回过神,完全不知刚刚什么情况,身体突然的不受控制。
看着电梯门的镜面,发现自己的头发都吹的服服帖帖,蓝色的帽衫上沾满了白灰,眼睛通红。我按了电梯,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电梯从一楼到二楼到三楼,突然听见电梯边的人家传来了一声声倒数。
“十,九,八,七...”
电梯边的广告窗还在播着那个招聘平台的广告,里面的人穿着统一的绿色紧身衣,不知为何的聚在一起跳着舞。
“五,四,三,二,一!”
“彭!”
而后,周围的房间内传来了一阵阵欢呼。
烟花吗,我问着自己,随后走进电梯,捏着纸币的手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新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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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8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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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游彼得——夏威夷之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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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邮轮安稳的停靠在檀香山国际码头,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檀香山。从悉尼到檀香山,邮轮载着我们走走停停,跨越大半个南太平洋,二十天的航程终于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下了船,我们随着蜂涌而出的人潮来到旅客大厅,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身穿艳丽民族服装的夏威夷姑娘,她们头戴花冠,身穿花裙,笑意盈盈站成一排,一边弹着吉它,一边唱着抒情的夏威夷骊歌《珍重再见》(Lloha 'Oe),这让初次踏上这块土地的我们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温暖。
走出大厅,一阵热浪迎面扑来,有点让人猝不及防,看来夏威夷的夏日太热情似火了。外面的马路上到处停满了接送旅客的私家车、计程车、大、小旅游巴士。我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受不了热浪又退回到了大厅,写大家一起商量如何去酒店。我们一行共八人,可以分坐二辆出租车,可问题是现在才早上八点,我们订的酒店房间要到下午三点才能入住,中间有七个小时的时间差,这么一大早去酒店显然不合适。这时我们中的一位重庆朋友出了个主意,何不就地找一家旅行社,安排一个半日游,游玩结束,顺路送我们去酒店,正好与入住的时间相衔接,这真是一举三得(省时、省出租车费、省寄放行李的麻烦)的高招。
想法很不错,但要临时找一家旅行社并非易事,接洽了几家都说需要事先预定,他们众口一词的说词是这几千号游客一起下船,现在最紧缺的就是车辆和导游,哪还有什么剩余的资源给你们加塞。还好凭借我们几个人的软磨硬泡,总算说动了一名女职员,并借用她的手机,与她的老板约翰(John)交涉了好一阵子,最后约翰答应派给我们一辆小巴士,司机兼导游的名字叫彼得(Peter)。
旅行社先临时调一辆巴士把我们送到檀香山市中心,并约定三十分钟后在卡美哈美哈国王雕像(King Kamehameha l Statue)与彼得汇合。我们也趁这段空隙时间,在附近的皇宫、州议会大厦和教堂等走走逛逛,拍照留影。
彼得来的还真准时。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理一个平顶头,戴一副墨镜、身穿黑色的T恤衫、黑色的短裤、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从上到下一身黑色系列,看上去犹如一尊黑色火山岩雕刻出来的石像。他一见到我们,便喜形于色的挥手致意,还煞有介事同我们一一握手,然后又手脚麻利地把我们的行李搬上了车。他一边搬,一边不停的抱怨说:"约翰真不够意思,休息日还硬拽着我来开车。"。
我说:"你老板约翰会多付给你工钱的。"
他一听这话,嘴角顿时露出不屑的样子,说:"他才不会这样呢。"然后压低声音说:"他是个守财奴,你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孩子也十分吝啬。"
我哈哈一笑,说:"看得出来你比你老板更够意思。"紧接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给他猛灌一阵"迷魂汤",彼得听了很受用,笑的乐不可支。
开车之前,彼得先开诚布公的告诉我们,他除了爱开车,剩下就是爱跟人聊天,所以英语说的溜的人坐在前排,好让他开车解闷。他还说,他非常喜欢这份导游工作,工作能满足他所有的爱好。看他那乐呵呵的样子,真叫人羡慕不已,人生难得有这么两全齐美的好事。
小巴一上路,彼得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先狠狠地调侃了他的老板约翰一番,然后再自我介绍说,他当过兵,在日本和韩国都驻扎过。退役后,结婚生子,目前有二个孩子,但都离开夏威夷去美国本土上大学。孩子不在身边,没有了牵拌,彼得的生活更加自由快乐。说完了他自己,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开始进入他的导游角色。他看到什么就跟我们聊什么,眼前一幢幢漂亮的公寓,他会聊日本人、中国人在当地的投资。看到街上头戴遮阳帽的姑娘,他先猛夸她们迷人的身材,顺带聊当地的天气、习俗和风光之类的话。见到警车呼啸驰过,他不忘先调侃警察的车技,捎带着聊当地的治安。当我们的车路过奥巴马前总统曾经就读的普纳荷学校(Punahou School)",他更眉飞色舞地讲一通奥巴马在夏威夷的童年趣事。看到街上一家家的商店,他会跟我们说哪家是热门的餐厅,哪家有些什么样的特色商品出售。他说话有趣,滔滔不绝,热情好客,就像是一个可爱的"人来疯"。碰上这么一个有趣的人,我们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车厢内不时听到我们欢乐的笑声。
小巴很快拐入了卡拉卡乌阿大道(Kalakaua Ave),这是夏威夷最著名的一条商业街。宽阔齐整的大街,高大挺拔的椰子树,风格各异的建筑物,世界名牌精品店,窗明几净的橱窗展示着各式的服装、皮鞋、皮包、手表、香水等。这条购物大街极富热带风情,前面就是著名的威基基海滩,购物与休闲,花钱与享乐,逛街与浪漫完美融合在一起,像这样的购物体验在其它地方难得一见。据彼得介绍说,以前这里很多店铺都是日本人所拥有的,现在情况完全变了,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在这里置业开店,陆资的涌入改变了市场的格局,也说明这里日益受到人们的青睐。
这时我们的右前方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宽阔的海滩,而左边的街道则是一家紧挨一家的餐厅、咖啡馆、便利店,度假酒店,路上不时能看到身穿泳衣,身披浴巾,手拿着冲浪板的俊男美女。相较刚才看到的购物人群,这里主要是赶往海滩的游客,他们在海上冲浪,浮潜,游泳,或者坐卧在沙滩上晒太阳,看书,聊天,甚至坐在海边的椰子树底下,面朝大海,思绪飞扬,这一幅幅悠闲自在的图景,让人不得不感叹,古人"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那份淡然与从容也不过如此。
除了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的鱼之外,彼得什么都跟我们聊,威基基海滩旁有一个警察分局,彼得看到一辆辆警车泊在那里,忙不迭地嘲讽说:"这些警察个个都像只猫头鹰,白天看不见他们的人影,晚上可不好惹。"。经过一家连锁便利店,忙夸奖起里面的东西既便宜,质量又好。看到二个小伙子抬着一只大保温箱,吃力的往海滩上去,他又开口说:"我一个人扛着也能疾步如飞。"看到海滩上众多的美女,他兴奋的像个多情的少年,猛夸她们的身材,秀发,肤色和女人魅力,好像这些美女都曾跟他有过一腿似的。说完之后,接着又是一通牢骚,说:"今天不接你们这单生意,我现在正躺在这群美女的怀抱里,美女作陪度春秋,天天都是好日子。"
"彼得,你到底喜欢哪国的美女?"车上不知谁问了一句,
彼得不加思索回答道,"当然是我们夏威夷的姑娘。"说完还作了一个赞不绝口的手势,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巴继续缓慢的前行,太阳斜斜地照进车内,车窗玻璃把外面炽热的阳光和清新的海风统统给隔绝在外,也把我们的欢歌笑语关在了车厢里。真是的,在车上坐久了,看到窗外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心里不时泛起一种羡慕的感觉。我真想立马跳下车去,汇入熙攘的人群,奔向海滩,投身于大海波涛。佳美的日子,与其坐车观景,还不如站在海边,看片片云彩,数朵朵浪花;与其坐车神聊,还不如在沙滩上拾一把细沙,捡一只贝壳。在广阔天地里放飞生命,俯瞰那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
近一个多小时的"游车河",我们的双脚还未沾过地面。彼得似乎知道我们心里想什么,他说到下一个景点钻石山(Diamond Head)就让我们下车,随心所欲的玩上半个小时。临近中午,路上朝钻石山方向去的车还真不少,难怪它是檀香山著名的地标。钻石山是一座死火山,据说每当夜幕降临,山上的凝灰岩锥会发出闪闪的绿光,像绿宝石一样,故取名为"钻石山"。
小巴抵达钻石山,彼得第一个跳下车,行动敏捷的从车的左边绕到车的右侧,拉开车门,放下上下车的踏扳,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扶我们下车。刚才他还是嘻皮笑脸的开玩笑,现在却变成认认真真的样子,看了让人直想笑,不知他那殷勤备至的背后,是老板的要求,还是他本身就是个热心肠的人。山脚下有一条上山的小径直通山顶,来回需要二个小时,显然时间来不及,只能放弃爬山登顶的打算。据说在山顶看夕阳日落,整个檀香山市区的高楼大厦,蜿蜒的威基基海滩,扬帆出海的游船,波光粼粼的浩瀚大海,全都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霞光中,景色非常美丽壮观,而我们只能望"顶"兴叹,自我安慰一番,留点遗憾才会有下次再来的冲动。
在钻石山山下转了一圈之后,彼得又带我们来到檀香山的高挡住宅区凯海兰(Kahala)。这里离钻石山很近,又临近大海,依山傍水,景色秀丽,世界各地的许多顶级富豪都喜欢在这里置业。车开入了小区,大家纷纷下车,把本该爬山的余力都用在街头散步上。狭窄的林荫小道,宽大的前院,幽深的庭院,一座座豪华别墅掩映在自家的绿树丛中。幽静的街道空无一人,我们这批外来者仿佛是一群闯入寂静林子的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所谓幸福的生活,必然指安静的生活,原因是只有在安静的气氛中,才能够产生真正的人生乐趣。"此时,大哲学家罗素的这句话突然闪过我的脑际。有钱人花大钱幽居郊外,真的能从安静中找到他们想要的幸福生活?我只能说不知道,但眼前彼得乐不可支的身影,却让我觉得彼得这样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的表现?有时大哲学家的思辩也会有偏差。
面对整条街宽大气派的豪宅,彼得介绍的津津有味,像是在介绍他自己的房产。一连串富豪明星的姓名,有些是大家知晓的,更多的闻所未闻,反正都与我们这群外来客毫无关系。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彼得,你家是哪一幢别墅?"。
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开怀大笑,说:"我家离开这里还有20多英里,虽然也能看到大海,但房子小,又有点破旧。反正能看到海就高兴。"在他脸上丝毫看不到不好意思的神色。不在乎别人是怎样的生活,只在乎自己的生活是否过的快乐。
出了小区,我们又回到沿海的Kalaiana’ole高速公路,一路往东行驶,车窗的右边又出现了湛蓝的大海,沿途的海边岩石大多呈黑色的形状,这是因为火山喷发出的熔岩遇到海水迅速冷却而造成的,当然夏威夷群岛本身就是火山喷发后形成的岛屿,有这么多黑色奇观一点都不令人惊讶。车很快来到了拉纳岛观景台(Lanai Lookout),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拉纳岛(Lanai)、莫洛凯岛(Molokai)、茂宜岛(Maui),特别像今天这种能见度超好的天气。这三大岛都是夏威夷群岛中的主要岛屿。
到这里我们的半日游算是划上了句号,接下来便要打道回酒店,可彼得还觉得意犹未尽��执意再陪我们玩几个景点,这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们大家一齐拍手鼓掌,真恨不得上前亲他一口。但彼得却像孩子���地用食指放在嘴边作"嘘"字状,还告诫我们不要把这事告诉约翰,他这种慷公司之慨的行侠仗义,颇有点古代"罗宾汉"风范。接下来我们沿着海岸线一路往东北,一直到夏威夷的海洋生物公园(Sea Life Park Hawaii)。每停一个景点,彼得照样还是忙前忙后,并不因为多出的行程而有丝毫懈怠。他爱给我们大家照相,也喜欢与我们合影,而且始终是一副滑稽搞笑的样子。他把我们看成是来他家串门的邻居或亲戚,大家也把彼得当作久违的朋友,从彼得身上实实在在感受到夏威夷人热情似火的性情。
彼得把我们送回凯悦嘉轩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本来约定半日游,现在却玩了五个多小时,我们都很感激他,临别的时候,大家都有点依依不舍,可他还是嘻皮笑脸的样子,说:"今天我算是被约翰坑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打死我都不干。人生苦短,别再辜负美好的时光,我这就到海边泡妞去。"他停顿一下,做了一个说漏嘴的样子,又接着说:"还得带上老婆"。其实岂止是他一个人这么想,我们又何尝不想尽快去拥抱这片美丽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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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恋(柯哀新志古风同人)
第十章 苍生之苦
新一与志保对视一眼,什么大内特使,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然则这话跟管家说不得,只能让他找太守衙门的幕僚来,一则上书朝廷,禀报静冈太守意外身故一事,二则由他们选出人来暂且代理太守之职,料理全城公务。此外新一特别吩咐管家,不要跟府外任何人提起身份及曾在太守府里住过,若有消息走露唯其是问。
管家慌忙答应了。
新一与志保携了随身兵刃等物,匆匆离了太守府。二人方才同时想到,除大冈善吉外,立野寿巳男是仍在世的唯一证人,大冈善吉既被灭口,只怕立野寿巳男亦有危险。两个人这一趟可谓心急如火,好在之前探过立野家,倒省却了寻找路径的麻烦。虽则如此,到底迟了一步,未及走近立野家院门,就见不少人围在那里,院内有哭声传出。
新一暗道不好,问了一个跟着抹泪的老妇,得知今日不该立野寿巳男当值,他娘心疼儿子,想着只管让他多睡一睡也好,后来见临到晌午仍未起身,遂去喊他吃饭,不料儿子已口鼻出血死在了卧室。
因立野家数代居于此地,与街坊邻居都是几辈子的老交情,出了这等大事,不少人过来帮忙,新一和志保逐不便上前查看。但两人均为习武之人,目力胜过常人,遥遥望一眼停放院中的尸身,依稀可见立野寿巳男的死法与大冈善吉如出一辙。
一日之间,竟接连被乌鸦教钻了空子,两名重要证人几乎就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害的,新一心头委实窝火。志保提醒道:“对方人多,铺排开来便成了大阵仗,追踪不急在所难免。不过证人还有一个。”新一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她所指的是那位师爷久荣克俊,此人纵然一介文人,但既能与立野寿巳男深夜密谈,显见得多少总知道些内情。
久荣克俊的住所就在临街,今日去衙门当值,听说太守大人突然暴毙,虽是去了一块心病,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回家又得悉立野寿巳男也在自己房里暴毙,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就开始收拾行囊,连带着让妻儿一并收拾,谁劝也不肯听,坚持即刻启程回祖籍去。新一和志保登门之时,他一家人连马车也雇好了,只待女儿整好行李便要出发。
久荣夫人性情温顺,一贯以夫为天,既问不出丈夫因由,也便不再多话,只听从他的吩咐。她只当新一和志保是丈夫公务上往来的朋友,将二人迎进了门,送上茶来,随即便退开,去帮女儿整理随身物品。久荣克俊一直神情惶惑,直到新一就着书桌上的笔墨写下“广田健三”四个大字,忽然如同针扎一般跳了起来,颤声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们是为广田雅美等三人劫官银的案子来的。”新一才说一句,久荣克俊忽然双手抱住了头大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志保前番已经了解此人胆怯懦弱,忍不住提醒道:“我们刚才太守府出来,大冈太守也如实说了真相,这里面没有你的干系,就是关碍着一点半点,也并非你的错处,不必如此害怕。”新一也道:“如果你是怕太守背后那股神秘力量,更要说出实情我们才好救你。不然,以太守府防卫之严密,凭借立野寿巳男的武功,这二人都不能幸免,你就算举家逃回原籍,难道就能确保无虞避开大祸?”
新一二人言语中仿佛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久荣克俊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到底算是明白人,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问这些做什么?”“我是文昌王世子工藤新一。”新一给他看了玉牌,“你不必有甚顾虑,今日无论咱们说什么,绝不会有一字泄露出去。而且我想,刺杀太守的那些神秘人物不可能怀疑到你身上,即便是事过境迁后有精明者联想到些于你不利之事,你可以携带家眷到伊豆去。”
当今这乱世之中,伊豆城便如西梁国的世外桃源一般,普通百姓人人向往,却碍于朝廷未经许可不得任意迁徙之令而无法涉足。然而若有文昌王世子亲口许诺则又不同。久荣克俊在太守府当值多年,也见过些世面,一见即知新一的玉牌为真,立即便要跪倒见礼,新一双手相搀:“好了,我知道你雇的车不久即到,也就不必闹这些虚文了,只说要事即可。”
久荣克俊心里感念,逐不再顾忌,将所知一一道来。原来大冈善吉虽也算是有几分才气,不然也不致多年稳坐一州太守之位。但这人的本事全用在了向上谄媚讨好、待下贪婪无度上面,在平素处理公事方面全仗着文武各有一套班底来撑门面。其中,此人也并非没有心腹,只是他的心腹不是靠着收买、施恩一类手段得来的,却是以拿捏旁人把柄,加以威逼利诱而搜罗的。“我与立野都算是太守心腹之人。我是因为壮年时误交损友,曾在赌场里耗费光阴,还被因此被衙门判入狱一年。这事一旦传扬出去,必将影响我的幼女。立野是当年在外求学时打抱不平,误伤了人命,不知怎地被太守查到了根由。”久荣克俊道。
因为知道手下这些人最为在乎的要命之处,大冈善吉便不惧他们是否忠诚,只管大肆驱使众人,其中久荣克俊和立野寿巳男因为各有所长,被他当成了在一些不得见光领域内驱使的心腹,即是与乌鸦教相关之事上。久荣克俊主管太守与那些人利益往来的账目,立野寿巳男则是被当成了四处行刺、害人的工具。相较之下,因为账目究系隐秘之事,而且多写得隐晦,所以久荣克俊藏得较深,不惹人注意,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然则在劫官银一案上,久荣克俊一介文人,参与实在不多,所知的一些还是从立野寿巳男那里听来的,与大冈善吉之前所说互为印证,却也没有什么新意。志保想到一事,恰与新一同时问出了口:“那你可知太守与那些黑衣人平素是怎样联系的?”
“太守小心得很,就是让我起草什么信件,也往往要重新誊抄一份,然后亲自送走,我……”久荣克俊冥思苦想了一阵,有些迟疑地道:“不过,有一次我随太守进京,曾有一张名帖送来驿馆,字迹与先前太守让我写回信的信件一样。后来我听说,是一位退隐的重臣送过来的。”
新一目光陡然一凝,回过头去,恰与志保的眼眸对在一起,两人想到了同一件事:“大冈善吉也曾说过什么‘退隐’,正好可以对上。这也可证实乌鸦教确已侵入朝廷。”两人随即见久荣克俊正眼巴巴瞧来,想问又不敢问,新一便笑道:“好了,久荣先生,多谢你的指点,我这就写信,你只管带去伊豆,给我父王也好,交予目暮太守也好,保你一家安居就是。”于是就着书桌上未装入行李的笔墨写了一信,交予对方。
久荣克俊还待千恩万谢,新一已和志保飘然离去。
滞留静冈这许多日子,虽然本地的线索均断,好在案件总算有了眉目,新与志保转而前去京城,不知前程还有多少凶险,纵然吉凶未卜,心中却也无惧。只是一路走来,时而遇到地方官吏征税,种种名目花样繁多,又有徭役、兵役等各项杂役,百姓不堪其扰,然而无从申诉,往往落得卖儿卖女以完赋税,令人观之心酸。
这一日到了神奈川县地界,眼见天色将晚,新一、志保照常找客栈投宿。按日程计算,最多后日便可抵达京城,两人均有备战觉悟,所以早早歇下,养精蓄锐。岂料就在当天夜半时分,外面忽然一片嘈杂之音,跟着棒锣声响,有人高声呼喊:“不好了,失火啦!”
新一自睡梦中猛然惊醒,匆匆穿衣起身,推开房间窗子一瞧,街对面隔了一重房屋以外,火光熊熊,连天也映红了半边。除更夫拼命敲打铜锣示警外,什么孩儿哭、老人闹、大呼救人等等声音,完全连成一片。
新一知道不好,楼也来不及下,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跃上对面屋脊,借着火光可见那边街上一样是家客栈,夜间失火,从掌柜到伙计、客人,无不是睡梦之中仓促逃命,有的挈妇将雏跌跌撞撞,有的手中抓着不知是慌乱中摸索到还是拼着命拿出来的几件行李。
方才从客栈中一出来,新一不用回头也感觉得出志保一样被惊醒,随在自己身后出来查看。离得越近,越能感到火势正盛,在这将近入冬的时节热得让人远远即有烘烤之感。他头也未回,只向后吩咐一句:“你医术好,就在这里救人。”随即足尖一点,飞扑向那起火的客栈,询问一个正站在外围哭泣的老者:“老人家,里面还有人吗?”
那老人抹着泪道:“我老伴还在里面。而且,刚才好像听说也有其他人没来得及出来。”抬头看时,那还有问话年轻人的影子?
新一确定了仍有人困在火场里面,立即飞身闯入客栈。才进院墙,一股热浪扑面袭来,灼烫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却在闪身避开一阵疾风鼓起的火浪之时,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挡住去路,侧头看时,果然是一口水缸。多一半水在方才发现起火时被店里的伙计用盆舀了去灭火了,只在缸底还有一些剩余,一般人慌张下手臂够不得这般深,因而存留下来,正好方便了新一。他脱下外衫,借着水打得透湿,一边向店房内去一边运内力呼唤道:“还有谁在里面?”
他像这样喊了两遍,就听一楼柜台内有细微声音回应道:“我们在这里。”于是循声找寻过去,只见一名中年妇人怀里抱着个婴孩,身边还跟着个幼童,缩在通常掌柜用来算账的那大柜台后。
“这位夫人别慌。”新一将外衫撕作了三份,给那幼童和妇人一人一份,让他们掩住口鼻,然后接过那婴孩护在怀里,一手拽起幼童背在身后,一手拉着妇人就往外奔。这屋里处处是火,桌椅板凳尽被烤焦,全仗了新一内力深厚,勉强顶着热浪睁开双眼寻路。四人艰难走到大门口,突然之间,一根带火横梁从天而降,新一急忙就手一推那妇人,转身一记侧踹,用巧劲将那横梁踢得一偏,随即飞身蹿出了屋外。
那妇人被吓得呆了,看新一护着两个孩子无恙出来,这才“哇”地一声哭出来。新一拽着她走到院墙边上,惦记着起码还有方才那老人的老伴困在里面,遂将两个孩童交还给她:“夫人带孩子快出去吧,我怕里面还有别人。”说着再一转身,却看见二楼有人破窗而出,一个肤色黝黑的少年背着个老妇直接跳了下来。那少年显然亦是身手不凡,飘然落在地上,口中道:“老人家不要担心,没事了。”一行说一行也朝这边来了。
一见这少年,新一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他也在这儿。”待要上前,外面突然多了许多人一齐奔跑过来的声音,还有人高声道:“里面还有没有人?”猜着当是县衙得信派人赶来抢救。于是背过了身子,走到院墙另一边飞身跃出。
新一在人丛中找到志保,她正忙着为一个大火烧伤的女孩敷药,过去问道:“可用我帮忙?”志保见他回来,淡淡一笑:“这就好了,而且他们带了大夫来,药物应该比我手上齐全。”说着向一干衙役的方向歪了歪头。
那些衙役带了水龙来,灭火的灭火,忙着救人的救人。随后神奈川县令横沟重悟亦赶了过来,吩咐在场的大夫不管用什么药,先以救人为要,又让人去找客栈掌柜的来,询问今夜店内有多少客人,当场排查,是否均已被救出。
新一暗暗点头,看来这里的县令倒非一味不理事的的昏官,只是此处距京城太近,未免被人看穿身份,还是及时离开得好。恰巧志保给那孩子上完药,两人所虑一般无二,悄悄挤出人群离开,来去皆无声息。
第二日一早,志保起身洗漱了,听到店伙计往新一房间送去茶果点心。两人在外数月,每每住店,惯例是让伙计把茶饭点心送到新一房内,方便用饭时商议些事情。两人又都是习武之人,睡眠甚轻,惯于及早起身,兼耳聪目明,隔壁若有水声等响动皆能知晓,所以无论早饭夜宵,新一总能让伙计送来的恰到好处。志保念及此节,心中微感甜意,这段日子朝夕相处,她也了解了新一的性子,知道但凡遇上案子,他是绝对要追查到底,不破不休的。因此想着不知昨夜的大火是否有人蓄意为之,需先听听新一的意思。
两人一见面,新一看到志保眼神,就知道她想问什么,笑着拉过椅子来让她先坐,夹了块水晶卷在她碟子里,说道:“咱们先用早膳。”又道,“我尚不知昨夜那场大火缘出为何,不过即便是案子,这次也不用我出马了。”
志保不解其语,但心知有未解之事而不寻根究底,并非新一作风。新一有意逗她道:“咱们进京是要找那个乌鸦教同党的,顾不得这些无关案子了。”志保一笑:“不查案的工藤新一可就不算工藤新一了。”
新一许久没被志保揶揄过,脑后一大滴汗,讪讪笑了笑:“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才道,“要在以往我当然不能放过,不明察也要暗访,确定了并非有人纵火才能安心。不过昨夜救人时遇上一个老朋友,有他在我就放心了。”志保奇道:“老朋友?”新一笑道:“是个黑炭头。昨天晚上不方便相认,但以他的敏锐定然也发现我了。咱们吃过饭只管在客栈等着,他是一定要来的,而且之后进京咱们也有地方落脚了。”
志保让他说得颇觉好奇,只是看这人跟个孩童一样得意洋洋卖起了关子,又觉好笑,也就不再多说,只管用过早膳。等伙计来撤下碗碟之时,新一不忘吩咐送热茶热水进来。
果然,过不多时,就听楼下有人问道:“伙计,可有一位江户川柯南住在你这里?”伙计应道:“有,有。”指点了新一的客房。那人道一声谢,跟着楼梯声响,脚步到了近前,猛一推门,先笑:“你这家伙居然还敢到京城来!”第一眼看到志保,脸先红了,挠着头不好意思地道:“呵呵,这位姑娘见笑了。”随��甩上了门,过去给了新一一拳:“好啊,你等着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新一变成半月眼:“你自己不敲门怪谁?”那人一瞪眼:“我还没说你,你倒先教训起我来了?”新一摇着头,向志保道:“这个黑炭头��服部平次。”他与服部素常是打闹惯了的,介绍时便也没多想,差点就此打住了看平次抓狂,不过立即想到志保之前多与师父隐居,于外界朝野之事所知不多,遂补充道:“这家伙是服部平藏元帅的儿子,也是我的师弟。”
服部立即抗议:“什么?应该你是我的师弟!”新一扭头向着志保:“瞧见了吧,就是这么幼稚。”服部气结。新一这才又详加解释了,原来服部平藏非本朝官员,做的是当年大夏国的元帅,少年成名,保国戍边,无往而不利,深得高宗工藤俊作信任。然而莎隆温亚德改大夏为西梁后,服部平藏为避免新朝君主猜忌,主动交出兵权,解甲归田,悠然做起了田舍翁,因他退出朝局,从未有一言对新朝不满,莎隆敬重才华之士,也便一直未打扰他,而是待之以退隐元老的礼节。后来罗伯特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为收买人心延续了姑母一贯策略,对一批退隐老臣做足了敬老的架子,却也绝未想过爱惜人才,将人收归自己旗下。
服部平藏从军甚早,因此虽是大夏国高宗朝的人,实则仅比工藤优作年长不多几岁。兼之当年他一心带兵,从未考虑儿女私情,直到朝代改换之后归隐,方才成家立业,所以独子平次与新一同年,所差仅只月份而已。新一幼年时随父母在京城,从小就与平次一处打闹玩耍。之后更巧,工藤优作被封为文昌王后,举家迁至伊豆,新一随之外出学艺,拜在“武圣”松田阵平门下,拜师同一日松田阵平的师兄“武仙”荻原研二亦新收了一名关门弟子,恰恰就是服部平次。松田阵平与荻原研二一人号称为“圣”,一人被尊为“仙”,均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避世之后也是比邻而居。这两人门下的弟子,自然也是一道习武,一道修行,连带犯了错误受罚都在一起。只是说起哪个是师兄,哪个是师弟来,总是少不了斗嘴,谁也不肯服谁。
“服部公子。”志保听完不禁莞尔,知道服部是新一的挚友,便也坦诚直言,“我是宫野志保,你也可以叫我灰原哀。”
服部听了,瞪大眼睛,也不知是惊是奇,冒出一句:“你就是灰原哀?我算见到真人了。”志保不解,新一听着也觉得奇怪,敲了敲他脑门:“哎,你说什么呢?”服部看他一眼,一跳闪开,说道;“都是你惹的祸,还问我?”
新一更觉茫然:“我出师满打满算不过三个月,还回了伊豆一遭,又没惹上麻烦,有什么祸?”服部看看志保,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志保道:“服部公子,你与新一既是好友,有话直说无妨。”新一也大大咧咧道:“我跟志保没甚可隐瞒的,你要说就说。”
服部这才“嗐”了一声,自顾自坐下,摇着头道:“你要不回伊豆,可能还闯不下这祸咧。”看看新一仍然不解,不由自主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在伊豆遇到小兰了,是不是?”“那又怎样?”新一尚未回过味来,服部看着他就觉得生气,只好明明白白提点:“你邀请宫野姑娘回王府,后来又突然与宫野姑娘一道外出,对小兰连辞行也没有,你以为她会怎么想?”
新一方才明白他言语所指,可是又不服气:“小兰到我家去是看望我父王、母妃,我出来时匆忙未及辞行,或有失礼,但有我母妃照顾她,何至于如此严重?”这话出口之后才想起来幼年时两家父母玩笑的结亲之语,忙又道,“我一直当她妹妹一样,可没有别的心思。”志保看新一着急,觉得这人刚刚还说服部幼稚,他自己分明也就是个孩子样性格,又有些替毛利兰委屈,心里便是有了不快,当面说出来
才能让在意的那人知道,怎么闹得连服部平次都知道了,新一本人才到了今天方由旁人告知?
“你当人是妹妹,怎么不问问别人当你是什么?”服部是一样的少年性情,说起自家事来可能要人提点,对好友之事却瞧得分明,“这些年小兰一直等着你,别说毛利叔父对你很是欣赏,夫人也乐见其成,就说到了你家,王爷王妃都当她女儿一样——有几人平白能当王爷女儿的?这里面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你学艺师满,带了另一位姑娘回家,在她们那些姑娘家看来就是添了别的意思,无非是矜持着说不出口。后来又和宫野姑娘一起出门,小兰要再没别的想法才是奇了。”一口气说完才想到志保就在一旁,忙着又解释,“宫野姑娘我不是说你,你是工藤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我是绝对信得过的。我说的是工藤新一这小子不知不觉闯下来的大祸,连累别人,自己还跟没事人一样。”
相较于服部,新一却是出乎内心本能,相信志保不会误解,然则看他说得奇怪,不禁道:“就算是给小兰误解了,这是什么大祸?我连累了哪个?”
“我。”服部指着自己鼻子,“我先讲清楚,小兰肯定不会在王爷、王妃面前失礼。但是你一走,她心里不快,恐怕那几天你们全家上下都看出她隐忍的委屈来了。再细微的事我也不清楚,总之,小兰这次没住几天就回京了,依着和叶说的,小兰只把委屈往肚内咽,没跟任何人提过。但毛利叔父和毛利家婶婶能看不出来?后来和叶也看出来了不说,铃木家那位二小姐也知道了,她们几个手帕交大骂你一顿,什么……”他想到即便新一先前从未解释过长辈撮合,以至于小兰误解,但是男未婚女未嫁,又不曾订过亲,铃木园子那一副硬要给新一刻上“毛利兰夫婿”的架势委实有些过火,硬生生将到了口边的“负心汉”三字咽了回去。
饶是如此,新一和志保都是聪颖之人,新一又清楚小兰那两个好友远山和叶、铃木园子的脾性,猜也猜出了她们定说不出什么委婉言辞来。
服部虽了解新一,实在是自己也觉得委屈:“你是远在天边,她们几个骂不过瘾,就把我捎上了。而且放出了话,见到你绝不放过。”
新一听得头大如斗,下意识擦擦额头上似有似无的汗,可怜巴巴看向志保。志保爱莫能助:“这事我怕是帮不了你啊。何况虽然服部公子不便直说,估计那位铃木二小姐也把我捎上一起骂了吧。要说恨,他们更恨的也是我。”
服部下意识欲待点头,随即醒悟,倏然止住动作,略觉尴尬,心中则暗暗升起赞叹之意,心道这位姑娘冰雪聪明,又落落大方,难怪分别不过数月,新一竟似是换了一个人,开始有了牵挂、依恋。
新一神色却肃然起来:“就算是有什么误会,这误会亦是因我而起,根子上在我当年不懂人情世故,听长辈玩笑也没想到解释,其错在我。她们要骂或算账找我就可,我不会让他们牵连你的。”目光郑重,显见得每一字皆出自内心。
志保淡然一笑:“行啊,那我遇到毛利小姐或者什么铃木二小姐,就把你的话告诉她们。”她不过一句玩笑,新一却大力点头赞同:“你放心,我一定澄清这误会。”服部与新一相识多年,唯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看了个目瞪口呆。
志保推推新一,以目光指向服部。新一“啊”地一声,像是才想起来房内还有人在,服部很想再给他一拳,硬忍了下来。新一道:“服部,回头我跟小兰、和叶她们解释。不过我和志保此次来可不是为了儿女私情。”志保信得过他,所以将两个名字坦然告知服部,追查乌鸦教必然离不了好友相助,他自然也要将实情相告。于是一五一十,除相关志保身世一节匆匆带过外,其余种种,连同这些日子追查所得,细述一遍。
服部自来就是坐不住的性子,学艺之余时常四处游历,对于朝廷腐败、百姓困苦亦深有所感,然则生平第一次听说乌鸦教之事,震惊之余,与往日遇到的古怪经历、奇异案件一加对照,一些谜团自然而然解释得通了。
“工藤,你们要救那位雅美姐姐,要破乌鸦教,别忘了算上我一个。”既知当今世上有此一害,服部自然义不容辞。新一笑道:“这个自然,你想跑也不行。”服部白他一眼,在他自己肤色衬托之下效果格外明显。
新一憋笑问道:“你呢,怎么跑到神奈川来了?”说起这个,服部神采一扬,现出通常破解难题时的模样:“工藤,你可听说过‘怪盗基德’?”新一一愣,不由自主重复一句:“怪盗基德?”
“说来这确是位颇具传奇色彩的怪盗。”服部解释道,“我查过早年案卷,他最早作案是在二十二年前。不过当时报失窃案的富户,后来均被证实实乃为富不仁、伤天害理之辈。因此这人在百姓当中口碑着实不错。此后又有传闻,据称他除劫富济贫外,专门对名贵的宝石、猫儿眼一类下手,作案也不拘泥于一时一地,现在江湖上还留有他曾前往西域一带的传说。而各地官府均对他束手无策。九年之前,这人突然销声匿迹,当时曾闹得沸沸扬扬,有说他金盆洗手的,有说他为仇家所害的,也有说他失手为官府所擒的。但是按你我所知的官府风气,这最末一条必是讹传无疑。”
“难不成这人又突然现身了?”新一听得有趣,脱口问道。服部正色道:“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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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mancocoso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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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故事》第七章:说书人,脱线的那种
她那么爱说故事,脑海总是天马行空,或许前世她是个脱线的说书人?
她那么爱说故事,脑海总是天马行空,或许前世她是个脱线的说书人?
合上书,在电脑荧幕上输入书中拨动心弦的四句话:
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对的人;
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
不管事情开始于哪个时刻,都是对的时刻;
已经结束的,就已经结束了。
如果事与愿违,请相信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打印出来,贴在书桌前的墙壁上,会心一笑。
或许智者的思维大多雷同,佛陀释迦摩尼也说过的相似的话:
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
她刚刚失去工作,一份自己曾经非常看重、以为非己不可的任务,鞠躬尽瘁,只差没有死而后已。她又不禁暗自嘲讽了自己一番。
在职场上,任何人都是可以被取代的。在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顺风顺水,春风得意;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恨不得除之后快。
这就是现实。
现实没有电视剧中的公司因为一个人的任劳任怨而让其升官发财,有的只有残酷的利用和淘汰。没有人会在竞争中受到某人恩惠,萌生报恩、忠诚之芽,就算念头曾经一闪而过,毕竟是“闪”,一秒都留不住;人都会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永远选择遗忘和背叛。
摇摇头,她再看一眼墙上的四行字,释怀。
也许上天觉得她的人生路时候转个弯了,
她曾经受聘于城中一富人家,富而不贵的那种。说富,是因为这家人的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生活和钱财上真真实实比一般人家充裕;说不贵,是因为这家的女主人,特别是女主人浑身上下风尘味非常重,衣着原则基本上是不露不穿,加上其嫌贫爱富、趋炎附势的本性,为了彰显自己的优越,仗势凌人更是家常便饭,人还没到,洪亮的嗓门就如雷贯耳地公告天下,连自己的丈夫都瞧不起,仿佛只配给她舔脚趾,如果她不给,无能的丈夫也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女主人看自己为至尊至贵的女皇,殊不知自己的谈吐与举止,反倒给人一股庸俗低下的感觉。
如果不是生活所逼,肩膀上担着养家糊口的重任,大家都想往女主人脸上吐口水。
这是在职期间,最常听到的话。为女主人打工的人,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为了五斗米折腰啊!
当初,她为在大家的面前维护女主人,希望大家体恤女主人的不易,一个女人会这样肯定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大家听了总会冷笑地嘲讽她,有一天,她肯定后悔自己如此单纯。纯和蠢,就像天堂和地狱,只是一线之差。
所以,当自己在女主人眼中失去价值的时候,她终于有机会体会到什么叫做一夜之间掉落神坛。自己原来不是纯而是蠢,人啊,真的不可以把自己太当做一回事,不然就会笑死自己。
没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吗?她摸摸自己的头。
打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是时候她为自己活一次了。她爱写作,非常热爱,那就开始下手吧!
她决定把身边接触过、听闻过的故事,写出来。
第一章,她写了自己的童年经历,当然,不可以太坦白,她爱自己的家人,即使有时候她也只能说服自己,家人一样是爱着自己的。若真的感觉窒息,无法撑下去,就在外闭关几天,再回家。家和万事兴,这句话早已深刻烙印在她的灵魂里。
第二章,她写了女主人的儿子,就是因为这个小主人,女主人找到她。这份差事,她付出了近十年的时间,错过结婚和生儿育女最佳的年龄;生病不敢请假,随叫随到,一年365天,真心心疼小主人和体谅女主人的她自愿奉献364天半。人人笑她笨,她却执拗地说这是本分。小主人有扭曲、黑暗的内心世界,然而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人之初、性本善,她是秉着这个信念,尽全力去扭转乾坤,看着小主人一天比一天阳光、积极向上,她欣慰且满足。她努力地把爱的种子埋进小主人的心里,把人伦道德的概念注入他的脑海,教他百善孝为先,要敬父母,同时不忘和乡邻、信朋友,她衷心希望这个孩子活得健康、快乐,人生不留遗憾。只可惜,毕竟龙生龙,凤生凤;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一天一天长大的小主人,开始看懂生活的实像,明白母亲得以嚣张的底气,最终也选择屈服在母亲的淫威下,无情地背叛了她,毫不犹豫。她不怨,只是没料到,人生如此一大课,教会她的居然是个孩子罢了。
第三章,她写了一个学生的故事,这是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兼职家教时认识的一个学生。实际上,自己和学生年龄相差不大,学生是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女,充满说不出口的秘密,而自己则是个仅仅年长少女5岁的大姐姐。少女是个学霸,本来不需要家教,然而当她们在网上相遇的时候,有股奇妙的熟悉感,就好比此世之前,她们曾约好了,一定找到彼此,所以,少女向父母提出聘请家教的想法,志在必行。而,她也真的去了。一见面,她们在紧闭的房门后,相拥深吻,天,两个灵魂终于合一了!燃烧的欲火中,一切行云流水,互相抚摸、吸吮胸前的柔软,还有两腿之间神秘禁地,不是侵犯,是邀请... 原来女人也会流出精液般的蜜汁,舒服。两人的关系只维持了两年,少女要出国深造,说好将来若在地球某个角落再次重逢,一定要紧紧捉住彼此,永不分离。这,是一个美丽的回忆。
第四章,她写了自己前任的故事。前任是个美男子,男女通吃,还热忱宗教,最后真的当了神父。也是因为前任,她才知道原来神职人员有分两种,一种可以拥有婚姻家庭,另一种不可以。不过,可笑的是,前任偏偏就是不可以的那一种神职人员,每每想到这一点,她会爆笑到飙泪!是的,人前神父、人后流氓是对前任最精准的描述,或许活在这个世上,很多人都是这副德性,那是人类生存的法则,只要把自己该扮演的角色演好,在不妨碍或者危害他人的前提下,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哇,这是多么有深度的领悟!只是,不是每个人有足够的勇气和福气可以做到。
第五章,那是关于老公的故事。哎... 她结婚了。婚前,她感觉老公是上天特地派来守护自己的,风雨来临都不怕,有他在。婚后,她发现了很多残酷的真相,知道老公对自己的PUA,可是又摆脱不了老公对盛怒的自己强来的快感,甚至有点期待,根本无法否认自己就是那么下贱、白痴。有人跟她说,这辈子和谁结婚是注定的,因为前世他埋葬了自己的尸身。她想,或许前世老公曾用心挖了一个大坑,把她埋得深深的,导致这一辈子她无法爬出他的手掌心。这大概就是缘分吧!看起来,姻缘需要的不是月老,而是前世埋了谁。
第六章,她写了女主人的故事。女主人是个性爱成瘾的女人,非常享受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这个强项也为她换来了生活的荣华富贵。她的人生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亦犯人,一切看我爽不爽。冷血,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这一点,完美地遗传给自己的儿子。唯利是图,是她做事的指南;不择手段,是她成功的秘诀。女主人情绪不稳定,攻击不分对象、时间,伴君如伴虎,这一句话仿佛就是为她而生的。离开了女主人一家,她感觉整个人“干净”了许多,清净了许多,放下的感觉果然是美好、纯净的。老人家说得对,自己没亏欠任何人,半夜敲门也不惊。
第七章,是自白,记录自己人生转换方向的起点。不晓得自己啰里啰嗦的话,该用何为标题,觉得情节万分狗血,干脆就用《狗血故事》好了,愉快动起了手指,在键盘上响起悦耳的“滴答”声。有的人喜欢安静的键盘,她不爱,就好机械键盘;人家用来打游戏,她用来创造故事。
而松可可,是猫的名字。
因为她喜欢猫,家里的一只黑白猫就叫做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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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di1985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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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sh:Aragorn/Boromir
作品标题:《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等级:NC17
警告与说明:
波洛米尔:“在此有条律法,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阿拉贡:“……,去他妈的,国王能进!而且要长驱直入的进!”
2024年3月1日,中洲第四纪元的杜内丹人领袖、西方努曼诺尔皇族、北方阿尔诺王国与南方刚铎王国的国王、白树之君、埃莱萨王·泰尔康泰、阿拉贡二世生日贺文。
互攻段子,低端粗俗,谨慎观看,屁话大全,请勿效仿。
联文作者:萨芙仑的绿水晶与蓝欧珀×可燃物在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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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否认,波洛米尔这人千好万好,就是有时候有点儿太较真了。
不知道他在刚铎皇家图书馆的藏书库翻了哪一本律法典籍,对里面其中一句关于“公民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解释观点颇为认同。
这条律法观点简称为——“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于是波洛米尔对该条律法活学活用,将之运用到某些只有他与阿拉贡的时刻。
比如,波洛米尔这周又与阿拉贡有点情侣夫夫间的小矛盾了,为兰巴斯饼干该加南方刚铎王国的蜂糖,还是该加北方阿尔诺王国的海盐——这种个人口味问题争了起来。法拉米尔对他们两个暗中翻了一千多个白眼。
于是回房间的时候,波洛米尔在他与阿拉贡共用的床寝上,将一毯薄被卷了起来,仔细拉了一条边境警戒线,横在两人床铺中间。
“这是人类南方王国刚铎境内的南方地界,”波洛米尔指指自己睡的这边。
“这是人类北方王国阿尔诺境内的北方属地,”他指指阿拉贡睡的那边。
“南方嗜糖如命的糖尿病患者睡左边,”他掀开他自己的铺盖。
“北方缺盐不行的高血压患者睡右边,”他拍打阿拉贡的铺盖。
“谁越界谁就是强奥克的私生子了。”刚铎的白塔统帅总结道。
“尊贵的埃莱萨陛下,今晚,我的这里,”他扯了扯自己棉麻质地的白色亵裤,拍了拍自己的裤裆,扯开一个笑容。
“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的余波还持续到了军队营帐中。
阿拉贡换上了波洛米尔最爱的游侠夜行衣——那套带兜帽的黑色斗篷。搂住刚回统帅帐篷的波洛米尔的腰,正要亲个嘴,这混球用手套把国王的脸挡住了,国王的热吻落在汗味津津的皮革手套上。
“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波洛米尔用舌尖舔一下自己的下唇,狡猾地对阿拉贡眨眨他的绿眼睛,给了阿拉贡一个wink。
在国王的御用私人会议室,波洛米尔把需要国王盖上玺印的公文交给阿拉贡后,就欲转身离去。国王及时用手指勾住统领的腰带,用意明显的一把扣住了黄铜做的腰带扣,拇指摩挲铜扣上的白树花纹。
“怎么了嘛,我的好陛下。”波洛米尔明知故问。统帅脸上笑嘻嘻的,将手掌覆盖到国王的手背上,暧昧地摸上一摸,再次可恨至极地提醒他:
“——在此有条律法,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国王抬头看着统领,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他动作优雅地松了松皇袍领口,一把站起来说:
“……,去他妈的,国王能进!而且要长驱直入的进!”
欲火焚身的北方杜内丹人劲儿很大,拽住了南方刚铎军人的皮带,将他一把推到会议室门板上。砰一声,波洛米尔的胸甲撞上厚实的大门,给统帅的脸部一个及时的缓冲,但他的脸颊也贴上了大门的木质纹路。
阿拉贡一手捏住波洛米尔后脖颈,一手卸了他的下甲,哐当一声,银白色的下甲就掉到了地上,阿拉贡拽住波洛米尔的马裤,用力往下扯拉。
“嘿,陛下,这可是臣的私人财产,这也是臣的私人领地,哪怕您是君主,也要受到制约,不能在我的私人领地上随意破坏与劫掠我的私人财产。”统帅挑眉,再次不紧不慢地提醒他的国王。
“噢…是吗?可是并不是您一人会跑刚铎皇家图书馆啊,我的波洛米尔大人。”国王将手搭在统帅的马裤与亵裤上,一下将两条裤子扯下来,隔着裤子爱抚波洛米尔半圆形的饱满臀部。巧了,国王这几天也在刚铎皇家图书馆翻遍了法律方面的典籍。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可是正式登记在册的婚姻关系,我们是在第四纪元第一个仲夏节那天结的婚,日子我可都还记得呢。这些婚姻律法,同样适用于同性伴侣,其中有一条条目,规定了结婚后的所有财产,为伴侣二人共有……”阿拉贡摸着手中那两条裤子,以及那两条裤子下结实的好屁股,和波洛米尔说:
“除非你能证明你这里……”他说着,亮如星的眼眸落在波洛米尔的裤裆。“……这里没有被我使用过,否则,你反对的法条就不成立,我的统领大人。”
“天赋人权,您可真不讲道理,陛下。”波洛米尔被阿拉贡摸得硬了起来,健壮的腰部也跟着大手的爱抚轻微扭动,可他还在嘴硬挣扎。
“君权神授,也希望大人您能记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说您这儿…可是我本人持股的国有股份。”
阿拉贡手口并用,用力揉搓着波洛米尔的臀部。在这会议室内,此刻就即将轰轰烈烈地对宰相家这块宣称私人所有的肥土进行国有化土地改革运动,打算身体力行去宣称他对波洛米尔的国有股份的持股100%。
“况且,所有珍贵的宝藏都归国家所有。”阿拉贡用平静的声音对波洛米尔说。他并没有提高嗓门,声音柔和,语调优雅,用的是和面对朝臣时一模一样的稳重语气,同他紧紧握着波洛米尔私处上下撸动的粗鲁动作一点儿也不一样。
阿拉贡盯着波洛米尔回过头来看着他的、那双会说话的绿眼睛,直到它们染上情欲的盈盈水光,闪电一样尖锐的绿色变得如他主人嗓音一般如蜜。
“土地、河流、山川、矿藏,一律归国家所有。”阿拉贡重复了一遍。“何况是您这块坚贞美丽的宝石。”
“哈啊…呃!……那这么说,您是非要征我的地不可啰?”统帅的语气像个油盐不进的钉子户,可他胸甲也被拆开,波洛米尔被阿拉贡那双抚摸上他胸肌、在他乳头上轻拧打转的粗糙手指挑逗得气喘吁吁。欲望丛生中,波洛米尔的身体如一间风雨飘摇里的破房子,被阿拉贡手指的抠挖弄得屋顶墙壁到处漏水漏风,可他还继续对国王辩解道:
“即使最穷的人,在他的小屋里也能够对抗国王的权威。屋子可能很破旧,屋顶可能摇摇欲坠;风可以吹进这所房子,雨可以淋进这所房子,但是国王不能踏进这所房子,他的千军万马也不敢跨过这间破房子的门槛。”
“千军万马?”阿拉贡笑了,在波洛米尔耳边喷着热气,“我只有一个人,你的阿拉贡只有一个人,我的波洛米尔统领大人……”他将胯中的硬热的剑刃顶上波洛米尔狭窄的臀胯,揉着统帅雪白的屁股掰开了峡谷,慢慢挺腰小力对着那个又热又紧致的洞口摩擦,这动作很快就换来波洛米尔喉间的细碎呻吟。老天爷啊,波洛米尔被摸得蜷缩起火热的身体,靠在门板上,肛口开始一阵阵皱缩起来,用孔穴的一圈褶皱吮吸那个还未进入的硕大龟头,他们最多两周没操,但波洛米尔想他。
“没有千军万马,我的好波洛米尔大人……哪怕我不骑马,光脚用走的,哪怕我今天不是国王,在这城中如流民流浪,如乞丐行乞,我也会勇往直前,我也要独自进入你的土地,走进你的房子,跨进你的门槛……”
阿拉贡将手指插进波洛米尔体内那个他非常熟悉的地方。和主人的言辞并不一样,那个肠穴立即过分热情地包裹住他的指节,将阿拉贡那几根在他肠道内开拓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吞进,波洛米尔完全勃起的阴茎也小口小口往阿拉贡上下套弄的拳头上吐着前液,统帅本人的身躯亦抖得跟个赌桌上的骰子一样。
“我这可不叫强征,我是在给你历史悠久的旧房子做房屋修缮,我的波洛米尔……看呐,这房子年久失修,到处漏水,前后都漏,真是我见犹怜。”阿拉贡将手指从波洛米尔湿乎乎的肛门中拔出来,在波洛米尔低沉的呻吟声中,往他肌肉绷紧的腿根上擦了擦,这水确实多得叫波洛米尔自己脸烫。阿拉贡握住波洛米尔不停冒着腺液的阴茎,撩开罩袍,换上自己粗大的性器,一下插了进去,波洛米尔激动地在这一下的全根挺入中将脑门磕在门板上。
阿拉贡咬住波洛米尔通红的耳朵,按住统帅腰臀,开始了一下接一下的稳力抽插。粗硬肉刃在统帅的体内肠道间穿行,像泥瓦匠用铲刀给房子的墙壁刮腻子,拳心从统帅的阳具根部撸弄到冒水的龟头,如水泥工用砖石给房子屋顶墙根做补漏。波洛米尔向后抬高了腰,调整着角度去迎接阿拉贡操上来的撞击。他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在与阿拉贡的性事中表现得如此欠操。在那些一阵又一阵对准了前列腺肉块进攻的带响用力抽插中,他只感觉到自己是个饥肠辘辘衣衫褴褛的贫民,一个可怜又固执的钉子户,需要一次从欲望上彻底得到满足的扶贫。他的老房子因阿拉贡本人的频繁操作而着了火,周身张开的毛孔从四面八方渗进热风,堂屋的旧壁炉因风箱的连续鼓动点着了起来——风越吹,火越旺。
“……这还有王法吗?怎么说征地就征地?”统帅不停的在撞击中呻吟。
“……王法?朕不就是王法,你还想要谁的王法?啊?你说说你还要谁的王法来法办你?”国王气得不停撞他。
“多一点……多来上一点……陛下……”波洛米尔回头,臀部贴紧了阿拉贡的胯骨,反手抱住阿拉贡的脖子,张开嘴唇讨要他的亲吻。他妈的,他想死他了,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里子不里子。阿拉贡咬住了波洛米尔伸出的舌尖亲他,在他体内的撞击也变得越来越粗糙与急重。阿拉贡扣住了波洛米尔的腰骨,将波洛米尔顶到门板上大力地贯穿,撞得波洛米尔身前的门板都开始了明显的震晃,积聚在龟头中稀少的被操出来的精液也甩到了大门上。
“砰砰砰……”这时候有人小声敲门。
“……谁?”阿拉贡埋在波洛米尔的火热里,此刻根本分不开身,低沉又气喘的语气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友好和耐烦。
“陛下……我来打扫您的会议室,您需要打扫卫生么?”外头传来仆役犹豫的声音。
“我不需要,我正在自己打扫房间……我自己拖地呢……”阿拉贡铁青着涨红的脸,咬住了腮帮,一下接一下往波洛米尔体内狠撞,他在欲望中控制不住力道,把波洛米尔连同门板都撞得哐哐做响。
拖地?波洛米尔回首瞪了阿拉贡一眼,嘴角讥诮地上提,露出了一个“一会儿你等着瞧”的表情。他用力把阿拉贡夹得埋在他颈窝里闷哼不止,同时清了把嗓子,对外面的仆役交代道:
“你退下吧,我在帮陛下一起干活儿……”
那门外的仆役听到了波洛米尔大人的声音,他疑惑地看了眼不停震动的门板,最终是脸红着反应过来,会议室中的两位大人在干的究竟是什么活儿了,于是赶紧脱身离开。
都等不到那人的脚步走远,国王再狠狠在统帅体内撞了好几下,抱住波洛米尔的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抽噎,这性事因压抑了两周,注定了做起来是又急又汹涌,他们操不了很久,阿拉贡便将精液射在爱人身体里面。而波洛米尔被阿拉贡的高潮给生生操射了,粗喘着把浓浊的精液喷在门板上,那精液的量很多,成坨状粘稠地坠着,在有些年头的厚重木板上缓缓流了一些下去——埃莱萨王兵不血刃,就这么和平解放与收复了南方刚铎王国的土地。
他们互相抱贴着对方,靠在门上,国王将鼻端埋在统帅汗湿的颈窝,于高潮的余韵中喘气休憩。
“……拖地是吧?”过了一小会儿,波洛米尔休息够了,他将阿拉贡掉了个个儿,一把拍到了刚刚统帅本人趴过的那块门板上。
“陛下……”波洛米尔凑近了阿拉贡,舔国王的耳垂,吮吸上面的汗,同时他又刁难起来。“我怎么觉得您这地板是越拖越脏,拖得我屋子里头全是沙浆水泥……您看看您把我这房子修好后,也不好好给我搞搞清洁,您这修缮房屋过后的卫生工作,可真是做得不怎么样!”
统帅边说边把国王的长袍撩高,动作粗鲁地拽了他的裤子,令阿拉贡露出深麦色的饱满屁股。和平年间,国王的饮食和作息都有了非常良好的改善,这一尊全境至高无上的臀部也养得肉量更好,性感无双,如一片风景独好的皇家私人园林,无论是视觉与手感都堪称肥沃,很适宜统帅本人亲自反复耕耘播种。
波洛米尔往那高贵的屁股上抽了一个巴掌,深麦色的臀肉震晃,国王本人也将额头抵在门板上咬唇呻吟了一声。他又打了阿拉贡屁股好几个巴掌,巴掌一下可比一下扇得更重,直到将那屁股扇出了明显的深红。统帅用手往前摸了一下,国王勃起了,硕大翘起龟头上的透明腺液漏了几滴在波洛米尔手掌上,这正是波洛米尔和阿拉贡都想要的。
波洛米尔用手指刮蹭着国王被打红的肛周,阿拉贡便配合地将双腿分得更开,把臀肉拉开,露出更多的穴孔。波洛米尔将指头插进去,边用掌心包住国王前面的阴茎套弄,边在穴道里用指节浅浅勾弄几下,在阿拉贡欲求不满的低吼中,波洛米尔又抽出了手指头再给他屁股几个巴掌,指头重新一下撞在阿拉贡肠穴深处的肉点上,打撞得阿拉贡将脸埋在撑在门板上的臂弯中,口中不停直喘。统帅嘴里不忘责难:
“臣就来教陛下好好拖个地,嗯?”波洛米尔咬住阿拉贡耳边的一绺黑发,用硬起来的阴茎,像根预热的拖把棍般摩擦他的臀��,国王反手扣牢统帅的屁股,无声应允。
“臣可不是胡教,臣这是在为国捐躯,身体力行地响应咱们刚铎的爱国卫生运动,陛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拖地,马虎不得,得这么务实的干……”波洛米尔满脸狡猾的坏笑,在阿拉贡懊恼的喘息声中,随着“干”的尾音将硕大龟头缓缓顶了进去,那肠穴的紧致与阴茎的填满,叫波洛米尔和阿拉贡都舒服得喘叹了一口气。过一会儿,这混蛋又埋在国王的体内,装模作样地对阿拉贡发难:
“这水桶里的水怎么不太多啊?都没能把我的墩布打湿……”统帅赶紧在国王发火前,将手指塞进国王嘴里操他的舌根和喉口,握住国王的屁股再往里头深一出浅一出的操了好几下,他适时地去捏拧阿拉贡敞开衣领中深色的乳头,去掏国王还挂着自己体液黏糊得乱七八糟的黑色阴毛下的勃起阴茎,在国王的哽咽抽气声中不停往他深处去挺撞,直到撞出皮肉相碰和内壁摩擦的淫靡水声。
“现在湿多了,陛下,”他赞美道,“您把我的墩布完全湿透了……”波洛米尔将自己裹着一层浆液的阴茎拉出一大半,又重新撞进阿拉贡的穴心,确保能叫阿拉贡听到抽拔时撞在屁股上淫荡的水响,这些该死的挑逗只会叫阿拉贡吸紧波洛米尔插进他嘴里的手指,激动到像在给他吸屌,“拖把湿了,这地就好拖得多了……”
统帅表演得像个资深洁癖,大手粘着阿拉贡嘴里的唾液,像用清洁剂擦玻璃一样擦抚国王的身体,狠狠擦拭这块他深爱的老玻璃,阿拉贡发出肆无忌惮的快乐低吼呻吟,老玻璃被波洛米尔吹得都快软了化了。波洛米尔晃着腰部,用保洁员弯腰拖地的姿势去干阿拉贡,粗长坚硬的阴茎也像拖把一样去反复拖拭肠穴中的空间,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卫生死角。
“陛下,我地板拖得够好吗?我卫生搞得叫不叫您满意?”波洛米尔圈住阿拉贡的腰,向国王里面边撞边问。
“满意…满意极了!啊……啊……再…再多点,波洛米尔大人,您再多捐躯上几回!空虚的国库很需要您!往里头再多拖拖!把犄角旮旯也给我拖拖干净!如果您卫生做得不够好……”国王发威去狠狠夹统帅,很快他就夹得有气无力了,统帅连续狠深的挺弄操他根本不留情面,让他只能快慰到剩下嚎叫。
波洛米尔扣紧了阿拉贡的腰腹,吸住那根滑腻的舌头与他接吻,把他拍到门板上大力的操,那扇可怜的木门发出比之前更大的震颤声,门上挂上的铁锁也跟着一块儿叮铃哐啷的摇,阿拉贡被挤在门板与波洛米尔高大的身躯之间,后穴被身后那根抵在他腺体上的阳具深撞,灼热阴茎挤压在冰凉的木板上,摩擦木门上的花纹,这刺激得他头晕眼花,很快丢盔卸甲,一股接一股射出了第二次高潮的精液。
“射这儿…您得射在这个位置……我要我们的精液混在一起……”
波洛米尔扶稳了阿拉贡喷射的阴茎,埋在他里头,让阿拉贡对准了他刚刚射上精液的木板位置,他用舌尖搅弄阿拉贡的耳孔,叫阿拉贡看清楚波洛米尔刚刚在门上射的那滩精液,令国王将阴茎中的浓白精液重新覆盖上去。阿拉贡浑身痉挛到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为波洛米尔接近野兽的性交方式和堪称恐怖的占有欲,而喷射得更急剧与更多,他浑身像被暴雨打透了,被肉欲蹂躏得不成体统,手掌亦一把压实了波洛米尔镶嵌在他体内不停急撞的臀肉,不叫他敢有一丝撤离的可能,逼迫他的统帅因国王的霸道而大力咬住他后颈,将囊袋中储蓄的精液通通射在他身体里头。
“……这就完美了……您里外焕然一新,堪称为一个中土典范的卫生文明城市。”
波洛米尔将下巴垫在阿拉贡的肩膀上,圈紧国王的腰部,看着门板上他们射上的精液,那两坨湿精完美地混合在了一起,同样的浓浊与色情,再难分出你我,波洛米尔因此对阿拉贡发出由衷而满足的赞美,统帅湿漉漉的缠绵热吻也印在国王的鬓角与唇间。
“嗯……我想……你该给我继续做点儿善后了。”阿拉贡靠在波洛米尔胸膛上喘气,用肘部捅捅波洛米尔的胸口。
“怎么?”波洛米尔啃阿拉贡的脖子。
“拖地,现在真的需要你拖拖地……”阿拉贡指指门板和地板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哈啊?你不打算帮帮我吗?”统帅打算继续窝在国王背上耍赖撒娇,他也才被他结结实实操了一顿不是?他腰和屁股也还酸痛着呢,他要装死。
“波洛米尔统领大人………”国王对他的统帅和气地笑了,但那老王八蛋一样的露齿笑容,让波洛米尔确信接下来阿拉贡的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您说的——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现在我把我的私人办公区留给你,国王不进——您可别忘了,负责打扫卫生的仆役刚刚已经走了,您忍心又把他叫回来,让这可怜人看看我们刚刚在里头做了什么好事儿吗?所以,就麻烦您给我亲自打扫干净。这点儿小事,对您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刚刚不是您说的,您要教我拖地,那么就再来教学一次好了,我搬把椅子亲自坐在门口学着呢。”
“阿拉贡,你绝对是个坏得很的糟老头子加中洲第一老王八蛋!”
统帅对他卑鄙无耻淫荡下流的国王咬牙切齿。但他怪谁去?这不都是他一手纵容出来的吗?
“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我的波洛米尔统领。来,糟老头子现在腰不怎么好,老王八蛋劳烦您再帮我搬把椅子。”
国王拍拍他统领的肩膀,在他五颜六色的表情中,笑得人畜无害,气定神闲。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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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tailai · 3 months
Text
【HP Blue beetle 】My blue in the noche nevada【1】
分前后篇,前篇一共共22647字,分期发布,后篇未写。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写的有点多了哈哈(((φ(◎ロ◎;)φ)))都是私设,前篇是我在上高中前写的。后篇会在我上大学以后开始更新(目前计划如此)。
【】代表khaji da在说话,他被设定的有些暴躁缺乏安全感
『』是小标题
cp自行代入,自��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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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炮泰德和大苦逼圣甲虫』
泰德.科德,原名西奥多.科德来自已经有了(反正很多年)历史的科德家族,这个家族并不是纯血统家族,也没有独特的魔法,但却凭着与麻瓜世界的紧密联系和雄厚家产在魔法界不乏影响力
而他们目前的独枝泰德.科德则是被誉为这个家族最大的污点
“当然,这个骂名是从我老爹开始说的”泰德一边说一边又拿起来一块饼干沾了点荨麻油,塞进嘴里,咽的差不多了再张开充满饼干混合物的嘴
“不过才不是这样,这个骂名也就是家里人对我咂咂嘴使的。相反,所有人都承认我振兴了科德家族,如果要继续按过去的老方法我们的生意绝对会被抢走,家产没几年就会被霍霍完”
他终于吞完了饼干,扭头再对着对面座位上衣着单薄的男孩说道:“抱歉我实在是一天没吃东西了,说到哪了……咳咳,总之科德公司现在不仅包揽了麻瓜工程,也就是不会魔法的人的高新技术产业活,目前也在开发魔法和麻瓜科技的结合项目”
“好多人不认同我的行为,管他呢,都是帮老东西,时代就是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来推动进步的……就像你之前看到的那个会飞的臭虫就是我的杰作,魔法和科技的完美结合!”
“咳咳,说多了啊,总之……”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海梅?”…
…海梅实在觉得命苦,自己13个小时前还在床上做着美梦,背上的那只虫子却突然爆发要带他走13个小时后,他坐在科德公司CEO的办公室里,看着他一边吃饭一边向自己解释情况在告诉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堆会拿木棍子口念魔咒的巫师存在后,海梅的世界观彻底崩了
就像在窗边看城市,然后整个城市直接翻过来给你看,说:
“Surprise,motherfucker!:D”
“我不能向你亲自展示这个,不过你刚才也看见那些人了吧……我是个哑炮,简单来说,就是出生在魔法世界却不能用魔法的巫师”
海梅木然地点头,他看起来完全懵了,脑子拼命地处理着泰德塞给他的信息听着泰德说这说那他突然觉得一阵失力,在那张椅子上瘫了下去觉得命苦的不止海梅一个
圣甲虫,本来是外界来物,被一个强大危险的法师得到后,制造了一套魔法装甲,却因为走火入魔融入了圣甲虫之中
这个法师的名字是,卡基达
而现在这具蓝色装甲中存在的意识便是他
【我建议你最好暂时相信他,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对我们展现恶意】
还有他说话很顺溜,和他基本没啥交流障碍就是虫很命苦,据他所说,他是被泰德派去给一个叫沙赞的巫师送信,结果直接被雷劈了下去,坠落到埃尔帕索,不仅重创,好像还失去记忆了。
【并且他还暴露了自己是个哑炮,如果他要加害于我们,我们可以抹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海梅觉得他失忆了是好事
“闭嘴,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总之……啊?”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杀人的事情了?”
“啊,你在和我说话吗海梅?”
“抱歉科德先生,但是卡基达一直在我脑子里念叨咕叽”
【别把我暴露给他!】
“卡基达?”
“圣甲虫说是他的名字……”
“他可没和我说过,我相信他肯定是不满意我把他关在那个小橱窗里,但看你这表现……”
“总之,我要送海梅你去霍格沃兹,作为新生,你要经历分院,吃大餐,考试……”泰德开始掰手指:“你还要准备入学物品,书本,魔杖肯定要有的……袍子,还有校服……”
“科德先生”
“叫我泰德就好,你想说什么海梅?”
“泰德……我想我恐怕去不了霍格沃兹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从没有接触过这些……”海梅抿了抿嘴才开口:“还有圣甲虫,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背着他总让我觉得不对劲。”
“……而且我妈妈会发疯的,如果知道我要去上一所魔法学校”
“霍格沃兹的教授我都认识,海梅,不用担心,他们会帮助你和圣甲虫的”
“那里有很多孩子和你一样,都不是出生在巫师家庭,第一次接触魔法世界,在��格沃兹里你会很快适应生活,你会有发现那里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就像校歌里唱的“哦——我温暖的第二个家,我温暖的港湾~”
“大概是这样唱,我闲暇之余会听听魔法广播,美音来自巴西美女烈火小碧”
“至于你妈妈,我相信令慈肯定会在我高超的谈判技术下变得通情达理”
一天后。
“哥,我刚刚好像看见妈妈把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扔出去了”
“不,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了米拉格罗,做你的作业”
『华盛顿十字火车站』
(非常美国)
比安卡又把两件衣服塞进海梅行李箱后激动地哭了几下,又匆匆地擦掉眼泪,她实在放心不下她儿子去一个全日制的学校并且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家​
“我会没事的妈妈,他们那边…有魔法警察之类的…很安全”
“哦​玻利维亚的南瓜啊!”比安卡抽泣起来,扑倒在她丈夫的怀里
“我…(哭)…才没有担心你,我亲爱的​儿…儿子(哭)……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哭)…”她实在是受不住了,海梅又安慰了妈妈,让她赶紧送米拉格罗去上学,比安卡嘱咐了几句后就恋恋不舍地和家人离开了火车站:“多么好的孩子!”
泰德送走了雷耶斯一家,又回来带着海梅来到月台上,和一位金发同僚一起“你妈妈真的很担心你”泰德帮海梅把行李箱抬上台阶
“她过几天就会好了,没有我,家里应该会更清净一点,就是我不太放心我妹妹”海梅接过行李,看了一眼泰德带来的那个英俊的金发男人,那双蓝色的眼睛也正在在打量他。他面带微笑,对发生的一切显然充满兴趣
泰德看了一下周围,准确地说是转身看了一身后的男人,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本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蓝色巴掌大小的小本递到海梅跟前
“这个”泰德摆出一副神秘又有点尴尬的样子“是我收录的魔法界所有的俚语和污蔑性词汇,里面还有一些小东西能帮你”
“拿着,到了霍格沃兹能帮到你”
“我为什么需要……”火车发动的尖锐声音打断了海梅,等到浓烟散去,车门已经打开了而泰德已经把他的行李放了上去,他只好顺势上车“祝你被分到格兰芬多,孩子!”那个金发的男人终于喜洋洋地开口了。
“别对他要求那么高Mikey,只要不是斯莱特林就行”
“不,就算是斯莱特林也没关系,尽管可能性比你和曼德拉草结婚还小”
“顶多是我们把你掐死”
“什么?”海梅惊恐万分
“到学校了你可以写信让猫头鹰送过来,他们那里有公用的!”
“猫头鹰!?”
“别再吓唬他了”
“再见——一路顺风——加油——再见——”
“你没说有猫头——”
海梅的声音随着火车逐渐消失了
泰德夸张地揉了揉眼睛
“哦,他会没事的”
“我从不知道你这么富有母性”
“令人窒息的母性”
“你是想说伟大的,我知道”
海梅选择了一个没有人的车厢待着,火车碾过铁轨的声音十分微笑,前后的寥寥人声另人舒缓下来他想着到学校的生活,想象那是什么样,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和猫头鹰一起上课
不管怎样有卡基达的课堂肯定已经够吵了,他不想自己还要一边上课一边处理落在课本上的羽毛
他白色的魔杖一直就藏在他右边的口袋里,他将它拿出来放在腿上,发呆直到售货员小姐推着小推车过来,用甜蜜的声音将他从对未来的忧虑中唤醒
“你想要买点火车上的食物吗?”
(啧,都堆一块了,难办)
妈妈给海梅带了一些玉米饼,但是看着推车上奇形怪状的商品,海梅还是拿出了一个银西可【建议你来根甘草魔杖】“不要,请给我来两块巧克力蛙”卡基达发出细小的不满的哼唧哼唧包装袋拧住了,海梅换了一个地方使劲一撕【小心】“什么…!”那只巧克力蛙立刻跳到了海梅脸上,海梅惊呼一声,巧克力趁机跳上了行李架滚入阴影里消失不见了。卡基达发出一小声咯咯,海梅把这默认为是他的笑声下一次他就长记性了,好吧,吃起来比普通巧克力更有浓厚的可可味,海梅猜这应该是由魔法可可豆做的他是说,当然啦,这里肯定有这种品种吧魔法玉米,魔法鸡,魔法辣椒?接下来的时光,海梅都在享受美食和等待售货员小姐来,有时卡基达会对他短小的魔杖评价两句       第二次他们买了比比多味豆,卡基达告诉他这是什么东西,海梅尝了一颗黄色的,令人吃惊那居然是塔可味的他又选了一颗白色的“我猜是牛奶的”【……椰子】他吃进嘴里,荔枝的第三次售货员小姐来的时候,她面带微笑😊款下身对海梅说:“亲爱的,你为什么不都来点呢?”于是海梅把每款零食都买了一个唯独没有甘草魔杖卡基达发出了大声的不满的哼唧哼唧
『啰嗦的分院帽』“海梅.雷耶斯!”海梅慢慢地坐上那个椅子,卡基达在他脑子里嗡嗡响【麻烦的东西】“emm……”分院帽缓缓地开口了:“很难办,很特别 ,我看见了你有很多可能性,但都是双倍。”分院帽开始耳语“……阿兹卡班”“啥?”“咳咳,帽子正要开始”“你身上有两个灵魂,相宜的性格让选择变得多种多样”“我在你身上看见了温暖的光,也看见其中蕴含的智慧”“你如水般,却也像萌芽青涩还需生长,我的意见可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抉择”“而另一个灵魂,撕裂且不稳定,这样是极其危险的,需要适当的约束和融合……”“可不可以不要斯莱特林?”“那你还有三个选择”“格兰芬多?”“我推荐你选择另外两个”“……那么我想,我可能只适合去赫奇帕奇了”“赫奇帕奇!”黄色的餐桌那爆发一阵掌声和欢呼,海梅赶紧坐到那里去,一位高年级的学姐给他让了位子。“你好啊海梅,我是赫奇帕奇的级长玛丽”棕发的大姐姐对着学弟微笑着“由我来帮助你们这些赫奇帕奇的新生,那边是我们的院长琼恩教授”“悄悄的告诉你,他是位很厉害的变形阿马格尼斯哦,经常会变成神奇动物或者大号的魔法植物现场教学,他负责教授变形课,有时也会去教神奇动物保护课”“那边那个秃顶的,在偷偷吃奥利奥的就是”“是的,我看到了,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独特”“大家都这么说”趁玛丽和其他学生谈话的时候,海梅悄悄拿出泰德给他的小本子,找找看阿马格尼斯是什么意思“没有吗……?“没有,只有一堆标注了含义的陌生词汇【阿马尼格斯是指自身可以变身成某种动物又能保留魔法能力的巫师】【她说你们的院长可以任意变身为动植物,这不寻常】“你知道,你不是说你记忆全失了吗?”【我确实失去了清晰的记忆,但这些情景似乎会勾起我脑中的知识和记忆,看着你的椅子,我脑中可以浮现出很多种让它变形的魔咒。这些魔咒似乎刻进我的思维中了】“那么你一定很频繁的使用它们”【……】海梅却没有感受到卡基达的不安,他在心里暗喜自己有一个魔法世界的百科全书
『布鲁斯.韦恩  我的英雄』“你没事吧孩子?”海梅睁开眼,手里攥着他那根已经折断的魔杖,脸上满是灰尘外加眼睛旁边的一小块淤青“额……额”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黑发蓝眼中年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庞海梅曾在课本上看见过前天的《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就是他,这位————没有魔法却在魔法界名声大躁的传奇哑炮巫师“没…没事”哦圣母在上,布鲁斯.韦恩正抱着我有事,这很有事“布鲁斯先生?”“你安全了”布鲁斯抱着海梅向城堡走去“我正在带你去找你的黛娜教授”“布鲁斯先生…您怎么在这?”“执行公务”“那么,海梅,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禁林里吗?”“我们…我们在上神奇动物保护课…有东西在里面吸引了我……”海梅变得窘迫起来:“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东西发出光把我定住了…”“我…我看见我们老师……”“她…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布鲁斯试着安慰已经紧张到不行的海梅:“你们的老师已经被送到圣戈芒医院,现在我需要带你去学校的医务室”“你还记得那个吸引你的东西的样子吗?”“记得…它好像是一团黑雾,里面有白色的东西涌出,然后它向我射出什么东西,我被定住了看不见它做了什么”“然后,然后我飘起来了,跟着那团黑雾走向林子深处”“我太害怕了,一直想摆脱,魔杖就在我的手里,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然后卡……我试着念一些咒语,最后开始胡言乱语……”海梅害羞地笑了笑:“我想可能碰巧能有什么反应结果我真的摔到了树上”“做的好,孩子,你很聪明”海梅双脸发烫,他抬头看布鲁斯的表情,他看起来像是在向自己微笑“然后我开始跑,那个东西不知道在哪里,我看见其他一些人影还有爆炸的红光”“有东西在我脚边炸开了,当我爬起来后那个黑雾就在我面前”“他变得越来越白,好像要膨胀,我试着用我的魔杖,但我还没做什么就有一个人把我拽走了,他把我拽到了远一点的地方,拖着我,然后那团白雾炸开了,我能感觉到魔杖断掉了”“还有那个人,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用魔杖在我身体上划,我感觉他很不对劲,就去咬他的手,他是一个高个子的金发男人,脖子上好像有什么红色的纹身,他的双臂上也是纹身”“发生一场打斗,我不知道是敌是友,只能伏在地上爬开,然后我看见了烟雾,我想那就是您干的吧,又有什么在我身边炸开了,我就失去了知觉”布鲁斯面色凝重,海梅觉得他肯定是在思考自己的证词,报上评价说过他是最厉害的侦探,对于凶手是谁他肯定已经有数了“海梅,在这场事件中你表现的很好,在各种危险下都做出了明智果断的选择冷静地保护好自己”“我会告诉院长为你的良好表现加分的”“哪里……谢谢你救了我布鲁斯先生”海梅小小的棕色眼睛里都是崇拜
『让我们重新开始』“你确定你想去拉文克劳 ,海梅,我不是你不能去的意思,你的真的决定了吗?”“对”海梅已经开始在预习下学期的课程了,他要赶上那些拉文克劳的进度妈呀这小子,自从上次回来后就和吃错药了一样,老蝙蝠东老蝙蝠西的,还催着我跟他要签名(还真不客气),不仅要转到拉文克劳深造(虽说我也确实有让他转院的打算)还发誓要好好学习了(布鲁斯你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泰德,让头发长长的魔法药水借我一下”“额,你怎么知道我有生发剂”“卡基达说你总熬夜”那讨厌的虫子,泰德从办公桌里面翻出那瓶发着生姜味的瓶子递给海梅“两滴就够了”虽然他现在才11岁,但毫无疑问这孩子证明了自己的潜力,也许他可以做到……泰德又从办公桌里翻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画着一只大大的蓝色甲虫。“这个给你海梅”“我老师和我的笔记,这个应该会帮到你”“……谢谢!”海梅双手接过,一瞬间就感觉这本笔记本比泰德说的还要重要“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写信给我”办公室的门在这时候被推开了,某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金发帅哥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听说这里谁又迷上布鲁斯.韦恩了?”“上午好,Mike”海梅边打招呼边向头上滴药水迈克尔走向前,神神秘秘地向口袋里掏去“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狂热粉丝”“什么?”当海梅看见金色先锋掏出那件印着蝙蝠标志的周边上衣时,不小心多滴了几滴药水源源不断的黑发马上从他头顶涌出来“广告一刊在报上,订单就像你头发一样地来了,不止是你,老蝙蝠简直是一台大型儿童收割机,据我所知他确实是的。等我找到更合适的厂家我能从这项生意里捞到不少”海梅赶紧接过那件上衣,迈克尔用魔杖对着他划了几下,那些多出来的头发便纷纷断落“你的商业头脑终于发挥正常了”泰德笑到。但当他们回头看见海梅兴冲冲地套上那件衣服时,都变得有点郁闷谁能解释为啥他们亲传弟子的偶像不是蓝与金,而是隔壁的老蝙蝠?
『初遇』【甘草魔杖】“不要”海梅不再管卡基达的哼哼唧唧,尽管自从进了拉文克劳之后他帮了自己不少,一根甘草魔杖是他应得的但就不要他坐在上次坐的车厢里,这里仍没有人,在霍格沃兹的二年级要开始了他品尝着妈妈做的卷饼,是他最喜欢的馅料,膝盖上放着一本《标准魔咒二级》而书上放着泰德前天满脸伤着送过来黑色魔杖,他一边解释这东西怎么炸了他的沙发一边吃他的卷饼,而卡基达则在海梅脑子里咯咯大笑告诉海梅那正是他以前的魔杖海梅不喜欢这根老魔杖,它并不适合自己,太长也不够柔韧卡基达对着书上的内容挑三拣四,纠正那些省略的内容“说的好像你比写这本书的人还厉害似的”海梅咽了咽喉咙里的食物【正是如此】“哈,那怎么没听过你的大名”【魔法界的名誉都是虚假的】“哦,懂了”【我真的比他厉害的】“哦”“你在和谁说话?”海梅的一口老饼差点吐出来,偏头一看,一个留着淡红色长发的男孩正半笑着盯着自己圣母在上这家伙什么时候在这的?!“emm…!”“没谁,我自言自语”老天他怎么这么白,白的好像雪一样, 海梅一看他觉得大概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老半年不晒太阳的那种,又或是家族疾病?“好吧,自言自语的兄弟”那个男孩自然而然就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了“我被后面的赶出来了”他向后指了指,嘟起嘴:“因为我太无聊了,我太无聊的时候就会变得……额”“难以忍受?”“没事找事”“看出来了”“但我现在不无聊了”他又变了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转向海梅的塔可“介意我来块吗?”纯血统的贵公子会穷到吃别人的东西吗?“请便,买的我吃不完”“嗯……一股辐射味”“所以你”海梅换一副不可侵犯的架势“来到我坐的车厢”“在吃我的东西的情况下”“选择侮辱我的食物”“《教父》”男孩笑了,海梅吃惊他的回答“看来你是那边的兄弟”“你知道,你也是那边的吗?”“不是,我是这边的,珍稀物种纯血统巫师~”说到那两个字时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他又���了一大口“但我看了很多,也喜欢很多……电子游戏”“你的卷饼看起来更好”“不行”海梅把卷饼拿开:“我妈妈做的”“好吧,你玩过《迈a密热线》吗?”“在我朋友家里玩过不少次”“哇塞,那我们就有的聊……”火车嘶吼声划过窗外“霍格沃兹站”男孩无奈的站起来:“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名字是埃德·布隆伯格”“海梅·雷耶斯”“我得回去穿我红色的校服了,我们学校见,bug butt”埃德转身回到后面的车厢,淡红色的碎发在阳光中发光海梅盯着他没吃完的卷饼发呆“他刚刚是叫我bug butt吗?”【哈 哈 哈…】【Wait……?】
T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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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isalisation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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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适衍生】 古猜x麦西拉(古猜x小瓦前提)
《可悲的时代》
1
三十年代末,在和生意伙伴巴奇赤一同去往承化寺的路上,古猜见到了一个照片似的人。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古猜还只看得到他的背影的时候,就觉得他像照片中的回忆那般蒙着一层柔和的边。他跟在羊群附近晃荡,听到巴奇赤搭话,就转过身去。本来他离得有些远,随着他慢慢走近,古猜也看着照片里的人走到了跟前,脱去阳光漫射出的柔边,清晰而锋利地刺进他的瞳孔。如果不是巴奇赤问完路之后顺便问了这人的姓名,古猜甚至不会知道他叫作麦西拉。
古猜无声地重复着,心想这倒是个认真起的名字。他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小瓦的人,或者羊?”他的问题对于麦西拉来说太过没头没尾,使得年轻人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官话说得太差而听错了。麦西拉当然不认识小瓦,小瓦去世的那一年,麦西拉才呱呱坠地,小瓦从海面离去,而麦西拉在山间出生,生和死的消息互不相通。
正是因为这个奇怪的问题,麦西拉记住了陌生人漂亮的眼睛和他有些邋遢的胡茬。陌生客人的到来,让他隐隐察觉到镇上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一种预感紧紧抓住他的心,等他将县长的羊群赶回羊圈,这份预感终于化为现实。
麦西拉从小在县长家帮工,虽然他的父亲没有留下什么财产,但是靠着他的勤劳,到了十六岁这年,他自己的两只母羊努尔和塔依已经生了五只小羊。就在古猜和巴奇赤到来的这天,努尔的第一个孩子终于结结实实地病倒,再也支撑不了身体,它的四肢变得绵软无力,肌肉却十分僵硬,鼻子里呼出难闻的气味。麦西拉麻利地安置好县长的羊群,仔细观察起病羊的症状。他从医生那儿讨到的一些零散经验还不足以处理这只小羊的病情。
麦西拉放弃了,决定用为数不多的一点钱去请医生。才走出家门没几步,就在路上碰见县长的副官,让他无论如何也得走一趟。此时,麦西拉心里装着病恹恹的小羊,脑子里又忍不住去想县长又要派什么苦差事给自己干,早些时候见过的那位留着邋遢胡子的客人几乎被他抛到脑后。走到县长家豪华的毡房附近,听到里面传来冬不拉的音乐和散杜阿什阿肯的歌声,他才从门帘的缝隙里瞥见之前向他问路的两个人。他们看上去如此普通,受到的接待未免过于豪华。
县长似乎并无意邀请麦西拉参与热闹的宴会,而是让他在砖瓦房结构的县长办公室等待。麦西拉白白望着日光暗淡下去,他的小羊的生命就像夕阳的日光一样不断流逝,每一秒钟都可能发展到连医生也束手无策的状况。天完全黑下去之前,县长找到了机会偷偷溜出来,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办公室,见着麦西拉的那一刻,简直像看到了恩人。
“我想你已经见过我们的客人了,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县长问。
“在东面的草地见过一面,谈不上认识。”麦西拉说。“先生,您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吗?我的羊生病了,还等着看医生呢。”
“忘掉你的羊吧。这事我悄悄告诉你,千万不能说出去:他们是特殊的商人,不卖布不卖酒,卖的是枪。”
“还有别的。”副官提醒道。
“对,但现在最缺的是枪和子弹,应该先买这些。”
麦西拉没想到县长一股脑交待了出来,不由得压低声音:“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先生。但我能做些什么呢?连那两只母羊都是您借钱给我买的。”
“那位高个儿的先生(副官提醒道:“叫古猜。”)在宴席上向我打听了半天你的事情,可每次我一想把话题引到正题,他就跟我打哈哈。”
“您想让我跟他谈生意?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可怜的孩子,我不会给你派这等困难的差事。你要做的是最简单的部分。”县长捻起麦西拉外套的一角闻了闻,皱紧了眉头。“回家换件干净的衣服,你身上全是羊圈里的味道。等宴席结束了,我会在对面那间房最左边的窗边点一根蜡烛,你看到了,就去门口挂着紫色皮酒囊的毡房,古猜先生就住在里面。无论他让你做什么,你都乖乖照办,无论他问什么,你得斟酌着回。当然,要是能跟他做成朋友,长久交往下去,那就更好了。”
麦西拉是个单身的年轻人,却依旧听懂了县长的弦外之音。他一时惊得忘记生气,平时能说会道的舌头也打起死结。“您确定这么做有用?万一人家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呢?何况……我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法吗?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背着总督给咱们卖武器,好不容易来了两个有货的,又不一定非得卖给咱们。靠先前藏起来的那点存货,在省内没法儿和姓盛的对抗,到了甘肃又不能自保。麦西拉,咱们已经走投无路,如果你能撬开他的库房,促成这笔生意,不仅我要感谢你,副官要感谢你,承化寺的人要感谢你,整个阿山区的人都要感谢你,还要叫阿合提阿肯给你写几首响亮的歌,让你的子子孙孙都能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听将来的歌手唱。”
县长的说辞滔滔不绝,令人难以拒绝。麦西拉努力回忆白天在路边见到的两个行人,尽管当时两人都坐在马背上,但直觉告诉他,有着漂亮眼睛和邋遢胡子的那位就是县长和副官口中的古猜先生。他想起那双在远山的映衬下显得纯净忧伤的眼睛,总觉得县长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
“好吧,我会按您说的做。但是我得先去找医生给我的羊看病。”
县长的快乐刚升起一半就堵在他的嗓子眼:“整天只知道羊羊羊,哪件事情更重要你分不清吗?真像你那个老爹……”
副官打断道:“医生我会去请,麦西拉,你安心去办老爷交给你的事。”说完,还没等麦西拉嘱咐几句,副官便先一步离开。
一起下楼的期间,县长不断支支吾吾地强调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到了楼下,县长往支着毡房的区域走去,麦西拉则回到办公楼旁边的县长宅邸。自从五岁那年父亲去世后,他便住进县长家,有一间不大不小、隔音普通的房间。他换上不多的几件衬衣之一。衬衣上没什么像样的花纹,因为多次洗涤,刚拿出来的时候还有点发硬。闻到皂角的香味,麦西拉才发现先前穿着的外套上撒发出羊群的气息。虽然他并不讨厌这股味道,但既然是县长的要求,他便披上另一件绒皮外套,上面有股马屁股的味道,也好不到哪儿去。
麦西拉忍不住笑出声。
正要出门的时候,他望见摆在书桌上的冬不拉,突然有种拨动琴弦的冲动,便依靠在桌边随手弹了起来。琴声一旦流动,就难以停下。麦西拉真想守在生病的小羊身边,为它弹一晚上的琴,他的羊儿们都和他一样喜欢音乐,有冬不拉在旁边演奏的时候,连产的奶都更加鲜香。然而对面街道的房子最左边的窗子前已经亮起忽闪的烛光,琴弦也不能总在振动。
麦西拉清楚他该把琴挂回墙上,他的手却不愿意放开,结果,他背着自己的冬不拉出发了。既然县长要求他和古猜先生做长久交往的朋友,那没有什么比美好的琴声更有益于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了。麦西拉走过好几间热闹的房子,从敞开的窗口或者掀起一半的帘子后面,偶尔响起陌生的笑声,令他越来越紧张,也激起了他毫无用处的勇气。
这一年麦西拉十六岁,直到他生命结束的那一刻,他对世界抱有的天真幻想都不曾有一丝褪色,导致他思考的方式不大灵光,有时可以算得上愚蠢。
毡房漏出的昏黄烛光给挂在门口的皮酒囊染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叫人无法分辨是不是县长说的紫。麦西拉掀起门帘,冬不拉的琴头在布料上划出儿童笑声般的声音,在宴席结束后的夜晚格外分明。房间里的人正弯着腰,对着一盆水刮胡子,白泡沫裹着黑胡子飘在水面,当他再次抬起头,洁净而英俊的面容再没有白天的那种和气。古猜看上去比他实际的岁数年轻许多,但麦西拉能靠直觉看出,里面藏着许许多多的经历,连想象一下都让人无法承受。
古猜甩了甩剃须刀上的水,问:“是巴彦拜叫你来的?”
巴彦拜是县长的名字。麦西拉点点头,溜进了毡房。
“他没告诉你让你来是干什么的吗?”
“他说了。”
“那你带琴来做什么?”
麦西拉再也说不出“是为了和你交朋友”之类的话,听起来多幼稚多愚蠢啊。“我忘记把它放下了。”
“你很喜欢你的琴?”
“是的,它能给我勇气。”麦西拉在古猜的视线中沉默了,他怀疑刚才的回答令古猜误将他视为胆小鬼。直到这时,他也没放弃以琴声交友的可能性。“反正都拿来了,我给你弹几曲吧。”
“免了,有事就说。”古猜拧干布巾,把脸、脖子和手擦干净。他利落的动作和��气打乱了麦西拉的计划,令他在宽敞的毡房里手足无措。
麦西拉一脚踩着另一只脚的鞋跟,手指搭着外套的边沿,犹豫着是该先从鞋子脱起还是从外套脱起,脱了之后下一步是什么,他是不是���要像古猜一样擦擦脸和脖子?现在,麦西拉是真的有点后悔没听县长的话换一身干净好闻的衣服,他希望不会因为外套上马屁股的味道被古猜赶出去,比起接下来未知的发展,他更不想面对县长包含失望的宽容。
古猜轻笑着说:“要不先把琴放下?”
麦西拉如蒙大赦,解下琴袋,将他的宝贝冬不拉请到一个稳固的角落躺下,做完这些,他发现古猜不知何时来到离他只有半臂的距离,顺着古猜彬彬有礼的动作,马屁股味儿的外套从麦西拉身上掉了下来,挂到了衣帽钩子上。
“巴彦拜经常让你陪别人过夜吗?”古猜一边帮麦西拉解衬衫的扣子,一边不悦地问。
麦西拉料定是自己蹩脚的反应让尊贵的客人心生不满,便吹嘘说:“当然,因为我做事稳妥。”
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把古猜逗笑了,但是笑容很快便熄灭。麦西拉敞开的衬衫下,一颗暗青色的石头坠子躺在锁骨的凹陷处。因为常年依偎着健康的肉体,石头被养得光滑平整,摸上去比人的皮肤更温暖。
“这是谁给你的?”古猜问。
“在河边捡的,很漂亮不是吗?”
麦西拉捻着石头,让古猜看得更仔细,谁知道古猜毫不客气地用两只手拢住石头,朝两手的缝隙里张望。麦西拉凑过去,只看到一片漆黑。他看到古猜从他的衣服下面掏出另一个暗青色的石头挂坠,两颗挂坠有八成相似,可是等到古猜将它们凑近,区别就十分明显。
古猜的挂坠更加透彻清亮,捂在两手之间时会发出幽幽荧光。麦西拉从没见过这样的石头,想伸手摸摸,但古猜轻巧地避开麦西拉的手,将他的挂坠重新塞回衣服下面。
“有些东西乍一看很像,其实根本没有相似之处。石头是不会变成宝石的。”
麦西拉隐约觉得古猜不仅是在说那两颗挂坠。他虽然没听懂话外之意,却被动地察觉到心里涌起一阵失落。
“回家吧,我不习惯和别人睡同一间房。”
古猜掀开门帘,夜晚的凉风打在麦西拉滚烫的脸颊。他想不通自己犯了什么错,导致古猜把他赶走。他浑浑噩噩地往门口走,还被古猜提醒:“记得带上你的琴。”
麦西拉早些的忐忑仿佛一场笑话。他因为自己连这点价值都没有而沮丧。像许多青年人一样,他把每一次失败的后果都想得太严重了。临到门口,他把琴立在墙边,从古猜手中抢过门帘,严严实实地拉好。
“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
“有人威胁你吗?巴彦拜他们?”古猜耐心地问。
“不、不,您不明白,巴彦拜先生是个好人。”
古猜发出一声嗤笑。
“是我答应了他要来的,既然答应了就不能食言。请别赶我走。”麦西拉两手的拇指和食指都紧紧捏住了古猜的衣角,他既不想放古猜走,又怕自己的动作使他厌烦。
“我不是故意来占用您的房间,巴彦拜先生让我来,是因为您先跟他问起我的事。我的确搞不懂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但我很快就能学会——只要您肯告诉我。大家都说我学东西很快。”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古猜总是躲开麦西拉期盼的眼神。他因为麦西拉的话而发笑,却不像是在鄙夷他。
最后,古猜说:“你去那边坐着,等我一下。”
麦西拉将这理解为自己的胜利,兴高采烈地跳到人们为贵客铺满整张床榻的柔软毯子和抱枕上。他用一种要跳水般的积极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没注意到一旁的古猜将挂坠摘了下来,仔细放进墙上挂着的大衣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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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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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出国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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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她把手提包往桌上一扔,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虚脱无力。她闭目养神地呆坐了五分钟,然后把走累的双腿搁在一张靠背椅上,身子继续懒洋洋陷在沙发里,这是她喜欢的一种减压方式,对消除疲劳行之有效,可今天淑君却觉得不大对劲,身子安放好了,心绪却乱成一团,捉摸不定,像风一样变幻莫测,像云一样上下翻卷。
她干脆睁开眼睛,强打起精神,眼光却无意中落在了穿衣镜上。出门前自己还在镜子前开心的左顾右盼,可回来时却是一副惘然若失的样子,整个人就像玩过山车似得心绪难平,当然这些变化仅仅发酵于自己的内心,外表看起来并没有多大改变。现在摆在淑君面前的只有二条路,要么听任这些蠢蠢欲动的冲动自生自灭,要么准备迎接一场家庭风暴的来临。
家里安静的出奇,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冯子健带着儿子去他爸妈家里,这是他们父子俩每个星期的例行公事。每当这个时候,淑君总喜欢一个人呆在家里,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
太阳从西边斜斜照了进屋内,霸占客厅的一角,明晃晃的十分刺眼。淑君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屋内的光线顿时柔和了许多。当她转身想坐回到沙发上时,忽然墙上挂着的一张照片引起她的注意——这是淑君和冯子健两人的结婚照。淑君伸出右手,扶了扶墙上的相框,然后仔仔细细端详着自己的结婚照。岁月如流,感今怀昔,那天淑君笑的很灿烂,一身紫红色绸缎连衣长裙,一头秀发烫成长波浪卷发,瓜子脸,二道浅浅的柳叶眉下是一双美丽的眼睛,明眸皓齿,楚楚动人。冯子健穿一套藏青色毛料西装,一头齐整短发,五官端正,英俊潇洒。初看起来,俩人颇有夫妻之相。
自从五年前嫁给冯子健,淑君对人生的追求似乎走到了尽头。每天朝九晚五之后,剩下的尽是些单调乏味,千遍一律的时光,面对的是一成不变的人,一成不变的语言,一成不变的生活,还有一成不变的未来。淑君有时回想起自己结婚之前,那是一段多么快乐的岁月,天资聪颖,却又勤奋好学;朝气蓬勃,却又脚踏实地;无忧无虑,却又怀揣梦想。唉!夙心往志,都成了过往云烟的回忆。
现在的淑君谈不上快乐,也说不上不快乐,一切都是平平淡淡,一潭死水。没有梦想的生活了无生趣,再好的锦衣玉食都变得令人生厌。有时淑君也会扪心自问,冯子健到底在哪方面有吸引力?对于这个问题,她至今也答不上来。冯子健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好男人等不等于好丈夫?人如饮水,冷暖自知,只有她自己方能领略。
别的不用评说,光说人的境界,冯子健简直跟弄堂里的大叔大妈同一个层次。每天早上,他从菜市场买菜回来,必定在弄堂里跟东家的大妈扯一通闲话,同西家的大叔聊一会儿家常。话题自然离不开菜市场上鱼有些什么品种,肉、蛋是什么价格,又有哪些新近上市的蔬果,俨然像是一个菜市场的小广播站。有的时候,他甚至还当起了"长舌男",东家长,西家短,飞短流长,惹出不少口舌。气得淑君只好把挂满衣服的竹杆往晾衣架上重重的一放,这里淑君生气的信号。所以冯子健只要看到自家的"彩旗"高挂窗前,就会立马悻悻然的赶紧回家,到了家里,他也闭口不谈刚才的事情,否则准会迎来淑君怒不可遏的眼光。
按理说有了儿子后,夫妻之间的话题会随着孩子的成长而变得多起来,但事实却相反,现在他们在生活上越是接近,心理上的距离反而越远。在外面,冯子健还是改不了爱吹嘘炫耀的毛病,结婚之前他喜欢说他的家史,他的职业。结婚后就改成谈论做医生的老婆。现在的话题则更多转移到自己的大胖儿子身上,逢人便讲,儿子的眼睛像奶奶,鼻子像爷爷,嘴巴长的像阿姨,皮肤细腻的更像他自己,儿子的整个人都成了他们冯家的复制品。回到家里,这位老兄只是把淑君当作一个高高在上的玩偶,连看妻子一眼都用他惯常的眼角余光,说话也是一副怕说错话的样子,平铺直叙,见解庸俗,尽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且讲话内容空洞,乏善可陈,如同行人天桥一样的平淡无奇,没有一丁点儒雅气度可言���淑君有时后悔的想,我怎么就没找个稍微有点幽默风趣的男人?通向心灵之路总该有满树的繁花,此唱彼和的鸟鸣。
对于自己的丈夫,淑君还没想好该怎么向他开口,但不管以何种方式提出,自己心里总得先有个大致方向。
佳丽的提议,一开始让淑君吃惊不小,它犹如一声惊雷唤醒了淑君尘封已久的渴望,那种深藏于心,梦中萦绕的梦想一下子清晰展现在淑君面前,反而让她瞻前顾后,裹足不前。然而经过一番沉思默想后,淑君理顺了自己的思路,对于出国留学有了清晰的看法。
首先,如果不出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后的事情基本上都能猜出个十之八九。世上最能扼杀个人意志的莫过于这种雷打不动的稳定,大姐要是没回沪,她依然雷打不动的在江西插队务农,一辈子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如果没有恢复高考,自己雷打不动不知被分配到哪一个角落,靠着仅有的一丁点的眼界,一丁点的见识,浑浑噩噩虚过一生。而出国留学,人生的际遇会大大改变,存在着无限的可能,当然也会有理想与现实背离的事情发生,但是不走出去,你哪会知道你的人生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其次,出国留学,不仅给自己一个从新开始的机会,也为下一代开启一扇机会之门,既然把自己的孩子带来这个尘世,就得尽自己所能为孩子谋个光明的前程,这是每个做父母的自然而然的责任。在国内不要说小孩竞争的起跑线不公平,终点线也不一样,有没有出息,大部分靠孩子的投胎造化。而出国就是为了让孩子在公平的环境中接受教育,参与竞争,至于是否出人投地,全凭孩子的努力。所以出国与其说为了自己,不如说更多的是为了孩子,而这种机会很多时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谓的把握机会就是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最后,现如今出国留学行情看涨,在一片上"涨"的行情中,个人的人生目标更加容易达到,尤其是自己还年轻,有干劲,有学识,就是从头再来也能拼上三十年。自己已经虚掷了一半的大好时光,为什么不把另一半的年华留给外面的世界?至于说冯子健的态度,凭淑君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只要这笔学费不是从他腰包里掏出来的,应该问题不大,事情一旦牵扯到钱,那他准跟你掰扯出个子丑寅卯来。
冯子健的反应并没有太出乎淑君意料,他只丢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说:"我们家除了你以外,看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有勇气跨出这一步。"他的这番话是褒奖,还是贬损?外人听来一定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而淑君和冯子健生活这么多年,她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你这一步跨出去之后,一切后果自负。还好学费是从佳丽那里借来的,要不然这句话后面一定还跟着一大堆难听的话。
冯子健爱钱更甚于爱淑君。他生活上精打细算,买东西根本用不着淑君来操心,从���会吃亏上当。他关心淑君可以做到无微不至,但在言语上永远是那种不温不火,就像是隔夜保温杯里的温开水。淑君现在正需精神上的慰励,需要家里的慰安与温暖,不管是鼓励她勇敢的走出去,还是怜爱她留在家里,淑君都会感激不尽。要还是个男人就该拍拍自己肩膀说,这副担子应该由我一肩挑。淑君多么的想倚在他身边,多么的想伏在他肩头,多么的想得到他的摩抚,那怕是片刻的休憇,短暂的宁神,稍许的欢愉。而淑君面对的却是无情和冷漠,现在淑君真正体会到冷谟就像一把利刃,可以戳破她编织的任何美梦。
如今唯一令淑君不舍的是儿子宽宽,这孩子长的浓眉大眼,聪明伶俐,十分讨人喜欢。如果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接下来便有一大堆后续的问题。早期教育倒不用太担心,反正孩子的爷爷奶奶都是退休教师,他们自有一套教育小孩的方法。剩下最大的问题是母爱对孩子心灵的成长有多大的影响?当然这决无可能去量化分析,但长期的影响肯定存在。怎么办?还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没有,完全没有!除非放弃这次出国机会。
淑君陷入了痛苦的内心挣扎,周围的人只关心出国对孩子成长的影响,可有谁来聆听自己的心声?那种冷漠冰冷的世俗目光,那种母子的离别之痛,只有事到临头的淑君才能真正的体会。当初《玩偶之家》里的娜拉若是有自己的孩子,她会不会还选择离家出走?或许她根本不会,连易卜生也屈服社会的压力而更改结局。三十年代娜拉曾影响过老一代上海女性,半个世纪过去了,上海女性追求自我觉醒的步伐依旧还是那般的热切,淑君身边许多结了婚的女性正毅然决然地投入出国的潮流之中,她们是新时代的娜拉。
淑君完全是一个自食其力,独立自主的现代女性,她有权拒绝道徳绑架,她更有权追求自己内心的呼唤,每个人都活这短短的一辈子,难道女人都得遵从男人的意愿,男人的安排。世界是那么的精彩纷呈,很多对与错的认知,"我得自己思考然后去了解"这是淑君的心声,更是新一代知识女性的追求,她们不仅要走出家庭,还要与男人平分秋色,甚至比男人走得更远。
淑君深感自己近年来变化很大,当年的雄心壮志早已消磨殆尽,意气奋发也不复存在,柔情蜜意更是灰飞烟灭。舒适的家庭,坚如磐石的稳定,淑君溺于其中而陶陶然,其实带给她的是消沉和迷茫。淑君快到了连自己都嫌弃自己的地步,"你以前并不是这样,你早早挑起家里的生活担子,能力和眼界都比我们同龄人高出许多。"佳丽的话又回响在耳边,或许还有佳丽最了解自己。真的要紧紧抓住这次改变命运,脱胎换骨的机会,或许这是自己人生最后的一次选择。
经过几天沉潜静思,权衡利弊,淑君终于下定决心,出国求学。她先去医院开个办理户照的证明,接着去办理各类的公证文件,然后委托佳丽熟识的留学代理,顺利拿到了澳洲学校的入学通知书。她把这些材料汇总后邮寄到澳大利亚驻北京大使馆,接着就满怀期待地等待签证。可天有不测风云,淑君的申请看似一切顺利,千里之行的北京却爆发一场浩浩荡荡的学生民主运动,接着西方驻华使馆纷纷撤离北京,淑君的学生签证申请也跟着一起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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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sley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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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万里:两份宇宙通信》
布鲁斯:
        展信佳。
        我不清楚这个宇宙的通讯技术如何,目前唯一我所了解的是,星际来信是被允许的。我还需要在纳塔拉星球工作大概800个公转分钟,换算一下,约莫地球时间7周后抵归。
        虽然我们在瞭望塔已经就纳塔拉星人黑户问题进行过激烈的……探讨,或者说,争吵。我不是写信来为那段争论打什么补丁,不,当然也不是为了道歉。此时此刻,我坐在一片废墟里,周围铺满了刚被热视线烧坏的一批监视机器人。我把秘讯纸铺在地上,就这样开始写信,好像过去跟随露易丝采访战场人物时的条件似的。
        到处都是监视机器人。这里正值暴政,属于德内布星系最为黑暗的时刻。我来到这颗星球,无意干扰他们目前的政/治生态——我不赞同,但我无权那么做;我只是……帮助多克和塔纳带回他们的家人,以及一些想要逃离黑暗时代的星际难民。
        我是否和你说起过,我与纳塔拉星人难民的初遇?
        在那时候,我决定徒步行走,靠双腿感受土地、路行万里之旅里,我在底特律遇见了这群神秘的隐士。我听见这奇异生物隐藏在人类外表下胸腔里发出一层腮而不是肺的喘息声,那不同寻常;接着,我循线索找到了他们的大本营。他们曾经是科学家、物理力学家、教师和研究员,因憎恨政府极致的人权剥夺逃行于此。如果他们回到德内布星系,必难逃一死。
        我当时的态度是:“你们不能就这样从外星世界闯入地球——”
        蓝色皮肤的奇异造物回敬:“你就是。”
        我说:“我当时是个婴儿——”
        他们哂笑:“哦,所以对你来说没问题,我们就不行。”
        我补充:“——从一个即将爆炸的星球上被送出来。”
        他们同样说:“在暴政面前我宁愿选择死亡。”
        多克说,我们无法从任何白纸黑字上找到哪条法规证明其他星球来的人不能在地球上居住,他是对的,确实如此;盖因,法律具有其滞后性,我知这是为诡辩。但是一番交流下来,我发现这群纳塔拉星人没有掠夺任何地球资源,纯金在他们的世界是丰富且廉价的金属,他们在地球完全自给自足。
        我在迟疑。我说:“那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们为周围的人们做了些什么?每个加入这个国家的文化,都为此地带来了新的东西,这便是美利坚合之美。你们先进的科技可以帮助到这里的人们,如果你不让任何人了解你们,那么又该如何回馈他人?你的存在能为这里的人们带来什么帮助?”
        “我们只求生存,超人。”纳塔拉星人睁着无助的、大大的蓝黄色眼睛,只是这样说道,“别把这点希望也从我们身边夺走,让我们拥有和你当年一样的机会吧。”
        真有意思,是不是,布鲁斯?我胸口的盾徽原代表了希冀,这些生物却在恳求我,不要把希望从他们身体中抽离。
        我的行为与劝说的话语对这批寄居者产生了积极影响。不久后,“多克生物医药公司”在底特律成立,过程中我产生了一些作用,这里不再多叙。药品监督局主任詹姆斯·卡瓦纳陪同我完成了对纳塔拉星人公司的担保,FDA批准了这颗新星大规模的商业活动。而底特律因汽车工厂倒闭失业的几乎所有雇员都得到了新的工作机会,他们将投身于新工厂成立后大批订单的器械制造之中。
        你看,布鲁斯。他们是无害的生物,不仅如此,在新的家园铸就了非常好的影响。目前,那座曾经黯淡无光的城市再次走向了光明与未来。我认为为他们值得我的援手,更何况,正义联盟在德内布星系同样有勘察任务。你看,这其实是一脉一系的事情,举手之劳。我完全不清楚你的愤怒点在何处——说给我听,好吗?
        我得说,你当时的指责让我非常难过。你瞧,这里有一个事实:……我也是外星寄生者。
        我曾无数次试图自证。
        年幼时,我试图向自己证明——向父母证明(事实告诉我这是没有必要的)我不是怪物;成年后,我试图向世界证明,我是对这个星球有益的“外星黑户”。我奋力做好这件事情,即使仍然有我力所不能及之处。
        还记得上周三的晚上,已逾夜里十点半,我却才刚刚加完班,穿着来不及更换的沾满咖啡渍的白衬衫走进蝙蝠洞找你吗?我在工作台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享受人体工学工作椅的流线型设计,并高兴地发现自己的那只马克杯还安然躺在蝙蝠电脑操作台旁。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上的狼藉,为自己接了杯咖啡,然后仅仅是安静地坐着,即使那天我真的已经摄入了太多的咖啡因。我心不在焉,完全没有注意到手中的咖啡正在变得冰冷,直到你询问我发生了什么。那天下午我救下了一个女孩。她是大都会人。你知道,下城区那一块儿,过得不是很好。她……她的母亲离开了人世,工作也丢了。她爬上曼哈顿大街那栋写字楼,蹲在外墙平台上,想和一切做个了结。
        你知道,布鲁斯,我不能就那样飞上去、然后把她拽下来。我们不那样救援。我陪她聊了一会儿,她情绪激动极了,于是我向她递出超人的保证、保证不会强迫她,并安静地悬空漂浮在那里,从下午等待到黄昏,直至这心碎的人类对我感到信任。
        我说:“如果你打心里相信,心里一清二楚,你再也不会有快乐的一天了……那就迈出那一步。我会遵守诺言,我不会阻拦你。”
        “但如果你认为还有机会——无论那机会多么渺茫——还能有哪怕一天的快乐生活——就抓住我的手。”
        她抓住了我的手,向前迈步。于是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空中拥抱,告诉她,都没事了。你安全了。她在我怀里发抖,一直在重复“好的……好的。”
        回忆起这段经历,即便身处外太空的奇妙领土,我也感到仿佛大都会警方的车灯再次打在自己披风上,好像感受到楼宇间的晚风吹拂在脸颊。
        我把她接下大厦后,一个警官问我:“嘿,超人,如果她说‘不’的话,你真的会看着她跳下来吗?”
        我无话可说,布鲁斯。我无话可说。我回复道:“晚安,警官。”我离开了。
        我允许自己坠入当时的一些情绪里,我心事重重地飞走了。布鲁斯,我……To be honest,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倘若她决心再也无法得到欢愉,要了结这一切,我拥有超凡的能力,却什么也不做。这是尊重了人类的意愿?还是某种借着尊重个体意愿为由参与了审判人类生命的行为?我没有资格做这种判断,没有。在成年后,没有哪天像那天那样,我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是外乡人:无论我多么喜爱我的人类身份,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身份使人们在对我关于敏感问题的选择时,更容易产生批判性观点。我在所有我能注意到的时候试图回应我所听到的呼救;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灾难在同时发生,我未能回应的呼唤将永成遗憾。我的拯救……本身,像是一种高傲的遴选。我没有资格选择谁该留下来,而谁不该。这种矛盾向来有之,只是……这位罗斯女士的事情使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对于生命,Yes or No的问题。
        因为那日下午长时间的救援行动与陪伴,我错过了太多上班时间,佩里发了很大的脾气。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对佩里的大吼大叫如此厌烦过。我只能懊恼地和能量饮料与咖啡因作伴,沮丧地赶工至月明星稀。
        在下班时间,我忽然意识到我很想念你,格外想念你,我的朋友。我迫切地想倾听你的意见、听见你的声音。
        我开始疾速飞驰,飞过霓虹灯下的星球大厦、飞过城郊田野。人们称呼我为“人间之神”,这种称呼恰恰拉远了我和我的养母星球的距离。有时,我无数次站在高空中,站在云际上,俯瞰着这个世界,它像纸糊的一样。我感到茫然。我像没主意的灰蛾似的乱飞。
        然后,我飞去了蝙蝠洞。只是听到你的嗓音那一瞬间,便让我觉得好多了。你听起来冷静、理性、可靠又平稳。我知道,我的纠结来得稍微晚了一些,是吗?我敢肯定,如果我们之中拥有超能力的是你,也许你在穿上披风的那一刻就会考虑好那些生命伦理问题,你是我们之中最好的。又或者,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类,你则不必在敏感立场上顾忌更多。
        那天,我以“我会想明白的、也许需要思考时间”为总结,结束了我们的讨论。我还穿着脏兮兮的衬衫、灰扑扑的硬塑料壳《星球日报》工牌、过于肥大的西装裤,苦笑着坐在那里,只顾着自己沮丧和抱怨;可你仍慷慨地将蝙蝠洞的浴室借予我,借给我你的浴袍、香波,允许我染有你的气味。糟糕而漫长的一天在你那里只需要一个热水澡、或者换掉沾满坏回忆的衣服便全然解决了,这不是因为那天还不够痛苦,仅仅是因为在你身边的奇妙的化学作用。而我占用了你些许的工作时间,使你夜间巡逻的起始点推迟了半小时,那同样是你本该拥有的睡眠时间。你没有对此评论什么。它可以称得上我心中近期最为治愈的、我们沟通效率最高的夜晚。
        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搭档,布鲁斯。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我们能够进行平静的、合理的探讨,而不是……吵架,同时伤害两个人的心。
        诚然,我承认,帮助纳塔拉星人也许有我个人的同情与对同样作为外星难民所保有的同情,但事情绝非你在瞭望塔会议室里所诉的那样难堪。你这个小混蛋,毫不留情地用最尖刻的言辞,当着所有人的面攻击我,包括我的……氪星身份。但你瞧……我们只是需要像周三晚上一样,渡过挚友间交心的夜晚,再让我们谈一次生命哲学吧;只不过这一次,舞台不限于地球,而是飞向星际。
        如果你想要,我是说,如你一向的风格——未雨绸缪,我愿意陪你制定计划,包括不限于如何在极端情况下——有需要的时候——万一需要和纳塔拉星人作战,甚至面对德内布星系的反袭,我们需要准备的一切作战方法与武器;我愿意陪你书写规则、督促星球特殊职能部门推进宇宙难民相关法规的制定;我愿意……我的脑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我们必须做的准备了,我愿意做你要求的所有善后工作。如果你有想法,拉奥啊,请直接告诉我,好吗?不要再——瘪着你那张蝙蝠UNHAPPY-FACE并且见到我的每一面都抓住一切机会呛我一下了,好不好?那相当幼稚。
        这不是道歉,也不是打补丁,这是一个请求。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在我出差期间好好思考思考,虽然我不要求什么,但你随时可以回信。德内布星系的宇宙信件递送是可靠的,但你得投递特殊的信道系统,我将会附在下方。不要投递给公有线路,你懂的。
        另:
        ①联盟要求的调研远星系清点名单已完成76%;
        ②在这个星系的偏远行星上,我找到了一种特殊的玫瑰,我会把它种在孤独堡垒植物园,比较它和氪星玫瑰的异同点。可以确定的是,这种玫瑰有你喜欢的黑色品种。
        附:
        信道投递转码:[026] 8290-8377,Jreyuney av,0112Ayasley,De Neib。
爱你的挚友,
C.K
超人:
        (1)注意执行任务通讯过程中的称谓问题。秘密身份。
        (2)不要用感情识“人”。纳塔拉星人并非你所说的全然无害生物,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所汲取的氧摄入量是人类的五十倍;排泄物含汞、银等元素,有毒且难以分解;婚丧习俗过程中,需要浪费大量的金属资源,且一旦与普通人类开始通婚将产生98.55%概率德内布星际基因遗传病。或许三五只尚在地球所能承受的范围内,族裔达到一定数量并稳定繁殖后,会产生无数不必要的风险,这是社会性问题,我们暂不探讨。
        (3)你确实是外星人,但你只有一只。不构成群体性威胁。
        (4)至于个体威胁的防微杜渐,你了解我。
        (5)联邦已草拟相关法案,目前送审中。
        (6)在200个德内布公转分钟内解决剩下24%远星系调研清点名单。
        (7)“多克生物医药公司”在底特律收购的五家公司中,除了三家废弃汽车工厂空包公司,另两家原属于Wayne Enterprises,我并非不了解该司对人类做出的医疗大健康贡献。蝙蝠侠无所不知。
        (8)生命伦理问题在任何种族都有其难以抉择之时。作为人类披风英雄,也需要从小丑手里做电车选择;你永远不可能在伦理问题完全准备好的时候才开始行动,放弃小镇风格文字工作者理想化幻想,不使得感情控制你的氪星超级大脑。
        (9)工牌落在蝙蝠洞了,回到地球后第一时间来取。
        (10)黑色玫瑰可行。
        (11)这不是道歉,也不是请求:7周后我们会面对面好好谈一谈。我同意友谊地久天长。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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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aishuli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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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植物日记
这阵子,每天总在6点多自然醒,看着秋风把窗帘吹起,阳光一束接一束,轮流穿过阳台把房间推亮。上海的极端高温过后,阳台的植物终于趋向稳定,每几天都能看到一些变化。于是每天早上起床,拉开窗帘,都会在阳台待很久,看看植物们在秋光下,被风吹到舒服地轻轻摇晃,给我的每天都开了一个温柔的好头。
而把时间拉回2021年夏天,当我又一次回到上海并入住这里时,一切并没有这么美好。
新入住的房间堆满颜色很沉的老式家具,想着干脆用绿色中和一下,于是除了买白色和绿色的小家装,也上网搜起室内植物。第一次和室内植物打交道,频频碰壁。而房间连带的封闭式阳台,也把我自诩会养植物的锐气杀光——在广州时总是大盆大盆浇水的我,到了温度更低的上海没有学会变通,况且室内和封闭阳台本来就不需要太多水分。初入新家,出于想植物们快点长大的心理,每天我都用大水伺候。现在想想,每天趁我出门后,它们大概都在七嘴八舌争着讲我的坏话……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致决定给我个教训。回顾这一年,最常出现的画面就是对着又空出来的盆叹气。
而被植物、上海的气候、以及封闭式阳台上了一课又一课的这一年,我被迫认真开始看很多种植教程,学会了根据不同植物习性,去配不同的土,去换上控根盆,学会了很多听起来很厉害的专有名词,也学会了节制。
最近,当植物状态趋于稳��,我站在阳台,突然觉得在这个城市,开始和植物有故事可说了。
蓬莱松
去年秋天,看到关注的小红书博主推荐了蓬莱松,对这种自带森林气息的植物一见钟情,风风火火在淘宝买了一棵,还为它专门买了透气的红陶盆,煞有其事地摆在房间最显眼的位置。
没过几天,松针开始变黄,再没过几天,松针逐渐掉落……每天扫地扫到来气,终于被我流放到阳台角落,心想又是一棵没有缘分的植物。之后,蓬莱松仿佛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再一次留意起蓬莱松,已经是今年的3月份了。
有一天照旧在阳台巡视,发现蓬莱松盆里抽出三根枝条,顶部是一个黑黑的、像浆果一样的圆脑袋,我稀奇地回房间拿相机拍下照片,彼时还不知道是抽的新芽。又过了几天,飞速拔高的新芽分出了新枝,每根小枝条的末端挂着像麦穗一样的花絮,之后变成一簇簇的嫩绿新叶,和深绿色的老叶组成好看的渐变色。摸上去,像在摸绒面皮料一样,很柔软。
之后,蓬莱松又抽了两次新芽,每一次都延伸得比原来的更远。风吹时,蓬蓬的枝条摇摇晃晃,就像一个被贬的官员,置身偏远山间依然自得其乐。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那阵风仿佛也吹进了我的身体。
现在又到了秋天,蓬莱松已经度过了一年。经过了这一年,我也才知道植物有服盆的说法。而一年后,「蓬莱松服盆了」这件事,听起来让人很安心,仿佛我们缔结了某种革命友谊,之后的日子里,也会坚实地一起生活。
去年十月,刚到家里的蓬莱松 寿司:为什么要放人家拉粑粑的照片啦!
因为是肉质根,所以不需要很多水
2月份,角落里的蓬莱松终于不再落松针
3月份,蓬莱松抽出的新芽 顶部像一颗小浆果
再长高一点的样子
长新叶前的枝条像麦穗
嫩叶和老叶组成好看的渐变色
一年后的蓬莱松 已经是阳台上资深的老前辈了
春羽
老实说,之所以会把春羽请回家,并不是觉得它长得好看,完全是因为看到一句推荐语——“新手小白植物”。
相继送走了千叶吊兰、茶花、彩虹竹芋、青纹竹芋、青苹果竹芋、仙洞龟背、钻石翡翠、常春藤……我真的很需要一株植物帮我振作起来。而且,很犯规地想:巨大的叶子增加了春羽的占地面积变大,视觉上会造成家里植物很多的错觉。
春羽为什么又叫龙鳞春羽呢?起初我以为是叶片的形状像,后来查了资料才发现,春羽之所以叫春羽,是因为叶片常年是浓绿色的羽状裂纹,而之所以加个「龙鳞」前缀,是因为春羽养的时间越久,底部的主干会开始木质化,叶子也会逐渐脱落,每当底部代谢一片叶子,脱落后的位置会形成像鳞片一样的缺口。所以龙鳞越多的春羽,说明它的辈分也越高。
后来又看了一些视频,大家会把手动摘下干枯的叶子,亮出新一片鳞片的举动叫作“掰龙鳞”。被掰下的那一刻,莫名看起来很解压。看多了这样的视频,我常盼着时间过得快一点,因为很想拥有同款掰龙鳞体验~
什么时候可以掰龙鳞呢
放一个别人的图 新叶脱落的位置就是一个龙鳞
龟背竹
龟背竹是热值界里的老网红了。入住新家后不久就一起住进来的龟背,因为过于好养,反而曾一度快被我因为大意养死。今年,给倒伏的龟背换了控根盆,剪了老叶,它才终于又开始抬头挺胸起来。
说起养龟背最开心的事,应该都是看到新长的叶子开背吧。捧在手里的大叶子,像芭蕉叶一样狂野,让人满足感爆棚。想起有一次,朋友和她妹妹过来暂住,晚上在阳台晾衣服时,我看到龟背竹卷曲的新叶隐隐约约有开背迹象,惊呼声引来了朋友——
朋友:这是什么,芋头啊?
我:什么芋头!人家是龟背竹,网红植物呢!
朋友:[摸叶子]这怎么还有个窿窿的?你自己剪的啊?
我:哪有!!人家就是这样子的![挑了一片开背开得很好的叶子]看!就是这样才好看的!
这时她妹妹也过来,瞄了一眼,淡淡地说:哦~残缺美是吧?
——被这两姐妹气死。
即将展开的龟背叶
这个夏天把总垂头的龟背剪了 只留了一片叶子
一个月后新叶展开,又多了一片新叶
又一个月
现在的龟背,感觉已经很适应这里了
山乌龟
2022年5月,在经历了三个月封闭期后,下单的第一棵植物是山乌龟,我把它埋在封闭期间曾用来种葱的红陶盆里,一段期间过去都没有反应。
有一天照常趴在床上慵懒地刷着养花视频,直到刷到山乌龟的种植方式,十几秒后飞速奔向厨房,把深埋在陶盆里的山乌龟挖出来重新种好——原来山乌龟只需要埋一小半到土里就好了。而且更过分的是……我把人家埋反了……挖出来的山乌龟,居然已经在密闭的土里发了芽……看到它这么坚强,我更内疚了……
然而,我对山乌龟的虐待并没有到此结束……重获新生后报复性生长的山乌龟,让我看到了即将爬藤造景的光明未来,于是把它移到光照没有那么好的房间里,希望它可以从墙上垂到书桌前。换了新环境的山乌龟依然勤勤恳恳地长藤,叶子却一片也不长。我以为是因为藤条占了太多的养分,把藤剪短了一些,它却在剪短后的前一个芽点又长了新的藤,将徒长进行到底。
因为这件事,我跟一样种着山乌龟的同事抱怨了好几次——明明说散射光也能养的呀!直到过了快三个月,终于死心,放它去阳台晒晒太阳,并且几天后看到几片小叶子后,才不���不承认,我原来给它安排的散射光,是真的太散了……
在花架上的山乌龟藤长到拖地后,继承了我曾为英年早逝的千叶吊兰准备的吊盆,现在悬在阳台上,每天接受着几小时日照,正慢悠悠地长着延误的叶片。
从土里挖出来的山乌龟,坚强的冒了芽
重新把它种好
见到光后,第三天枝条就褪去不健康的白色了
开始长高高
走上被我寄予厚望的悲剧人生
两个月后,把山乌龟放回有光的地方
剪掉徒长的枝条
于是终于开始长叶子了
破例给了我一次次机会的山乌龟 真是辛苦了
爱心榕
其实遇见爱心榕的那段期间,我已经被植物虐到,对养活新植物这件事失去信念了。对于偶尔会萌生的种植欲望,开始寻觅各种水果果核种下来平息。
有一天,朋友说她扦插成功了爱心榕,等约饭的时候带给我,于是我被动地拥有了一棵新植物。
没想到,这个新成员太让人刮目相看了。原本一枝独叶的她,一个月后冒了新芽,之后,就突然以每几天破一片新叶的速度,报恩一样地疯长,快到,有时错觉听见生长的声音。大大的心形叶子,就像说:“给我点水就行啦~我心很大的~”让我突然又找回在广州种植的迷之自信。
总之,爱心榕绝对是那种能帮人守住尊严的植物。爱心榕真是个有爱心的品种呢~
带了一片爱心回家~
一个月后,长出了新芽
今天,头顶的这片叶子也长出来啦~
琴叶榕
叶子像小提琴的琴叶榕,一直是家里很安静的存在。因为个头大,给它安排了一个专属的椅子,放在房间和阳台过渡的角落里。今年春天,一直沉默的琴叶榕也开始一片一片地长起新叶,眼见它越来越高,加上当时被同事送了很多扦插的热值,想着打顶一截扦插当做回礼。结果扦插没成功,打顶后开始分叉的琴叶榕,株型也远没原来那么好。
为什么当初要给它打顶呢,现在想想还是有点抱歉。
写这篇日记时,总犹豫要不要写琴叶榕,明明是也相处了一年的植物,却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说的故事。然后想想,琴叶榕好像过去班里那种默默无闻的普通同学,成绩一般、长相一般、人缘一般,只在偶尔短暂的惊艳一下众人,其他时候都像一块安静的背景板。
共情了像初中自己的琴叶榕,决定还是让它出现在这份记录里。
没什么独照的琴叶榕,一直是寿司的背景板
接下来是一段琴叶榕长新叶的旅程喔↓
被阳光光临的琴叶榕其实很好看 才不是什么没有故事的同学呢
被我无情打顶的琴叶榕的现在(叹气
堆肥
回顾这一年,最大的成就感,其实不来自任何一株植物,而是来自一个新解锁的技能——堆肥。
来上海后,延续着上班带饭的习惯,每天都会产生新的厨余。所以被大数据推荐了堆肥视频后,也开始蠢蠢欲动。
第一次知道堆肥是在《人生果实》,听着旁白里的树木希林不断重复“风吹枯叶落,落叶生肥土,肥土丰香果,孜孜不倦,不紧不慢。”觉得这是一份被时间馈赠的礼物。
一开始接触的是三明治堆肥法:准备一个泡沫箱,铺一层厚土用于吸水,加一层切碎的厨余(切碎会更容易腐烂~),再加一层托室友带回来的咖啡渣,之后再次循环这个过程,最后覆一层厚土,确保把厨余覆盖紧实隔绝异味,也不至于被蚊虫光临。按理说,其实在这个基础上,还得洒一层加速分解的EM菌,我嫌麻烦,自主取消了这个步骤。
怕堆肥箱生虫发臭,荤食、过油的东西都不敢放,扔进去的都是像果皮、菜梗、玉米叶这样的材料。期间偷偷打开过几次,有时看到出现健康的白色菌丝,有时看到发酵中的高温让泡沫盖上聚满水蒸气,有时翻动几下,还会闻到清香的果香味。
几个月后再翻堆,材料都已在土里完成发酵,变成松软肥沃的黑土。傍晚蹲在昏黄的走廊翻着黑金土,想起曾在书里看到的一句话:“你做三四月的事,在八九月自有答案。”
后来,堆肥堆上了瘾,也更加老练。把咖啡渣取消,依然能得到肥沃的营养土。家里的土都换成堆肥土后,盆里常会从冒出西瓜、小米椒、黄瓜苗——是堆肥时没被分解的漏网种子。等到家里终于全是肥沃的堆肥土,存厨余却变成某种肌肉记忆,实在堆无可堆,开始对着每天的厨余发愁,总觉得扔掉太浪费了,很想把它们拿到楼下绿化带埋起来。(如果不是楼下绿化带的土板结到挖不动,我大概真的会这么做……
现在想想,为什么会对堆肥感兴趣,大概是我很希望生活的一切都能有所联结,都能形成正反馈。做饭剩的厨余成为植物的养分,生活中的观察、看过的电影和书,成为工作中的养分,就像农业里的永续种植,一切环环相扣,构建出一个稳定的小宇宙。
第一次堆肥,讲究的加了咖啡渣
覆土压紧实,防止生虫
另一个时期的堆肥,长出让人开心的白色菌丝
一个平平无奇的堆肥午后
接下来就交给时间啦 [鞠躬]
刚来上海时,曾兴致勃勃地打开文档,记录植物的成长日记,结果总是写一半,植物就先行撤退,留我大段大段删除文字。每次拔掉枯死的植物,都隐隐觉得自己也像手中的植物一样,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没有完全在这里站稳脚跟。这次写的植物,相对来说常见且普通,但是多亏了它们确定而坚固地存在,给了我心理暗示,觉得像得到了当下生活的一些答案与回应。
最近,因为秋意渐浓,又忍不住动起想养花的心思,于是文心兰、朱顶红、仙客来、悬铃花成为阳台的新成员。每天早晨,当楼下的栾树被风吹得簌簌作响,闻声走到阳台,看到以黄色栾树为背景的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被阳光镶上金边,就觉得自己也变成一个很好的人。每天回到家,走到阳台,又觉得像扮了一天人类的狸猫扎进森林,终于能卸下人类的身份,和植物一起呼吸吐纳。
新来的��在这两天有了服盆的趋势,许愿下一个秋日,能写下她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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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3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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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恋(柯哀新志古风同人)
第二章 因缘际会
晚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日间的暑气早已消散。十七岁的工藤新一纵马驰骋在山间小道上,颇有几分自得。“谁说赶路就非要晓行夜宿不可?”新一想着,“似我这般‘夜行晓宿’反倒还能再快些。”默默算一算日子,按照这般行路,再有一日就能赶回伊豆城了。
此时月朗星稀,正是赶夜路的好天气。新一只觉清风阵阵,吹在脸颊上说不出的舒爽,胯下的爱马“雪狮子”还是上次回家时父王送的,憋了一天,这时候撒开四蹄跑得正精神,一人一骑甚是逍遥自在。
山中晚间甚凉,转过一道弯,风似乎更大了些。就在这时,隐隐似乎有些呼喝叫嚣之声随风飘来。新一眉头微微一皱,这些年他走了这条路不止一次,一向太平,何时来的事端?难不成如今年景不好,连文昌王的封邑也出了山贼匪寇之流?
新一猛地一勒马,侧耳仔细分辨了一下,声音并非在正路,却是自一旁的岔路上传来的。地方志上曾有过记载,数百年前,这一代曾经历过三次大的地势震动,山体有所变化,因这里是伊豆城向北地而去的捷径,多少年来过往行人踩踏而出一条路来,到了本朝,十五年前文昌王工藤优作被封在此,为方便百姓,又竭尽所能加以开拓修建,在这山中总算是开出一条正路。然则之前山体变动产生的旁支侧路仍有不少,这边的山脉连绵,纵深极长,物产却又颇为丰富,时而有猎户、郎中一类的人进山狩猎采药。但是从无人敢走到山中深处。
因此上,他心中见奇,借着月色看准方向,下了马,步行循声寻去。沿着小路转过一侧山壁,路径陡然而下,再往前走不多远,山坳之处竟有一片空地。此时,空地上影影绰绰站了不少人,当中的一人身材颀长,一身月白衫子,风一吹来,衣袂翻飞,被月光一映,整个人便好似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之中。但背对着路口,新一瞧不见她面目,只能看出是位妙龄女郎。
围在她四周的十余人中有高有矮,有老有小,几个矮小身材的当是孩童,被她护在身后,不远有辆大车横在空处,地上凌乱放着几口箱子,一人坐于其上,一口箱子边上还露出一双脚来。迎面站着的则皆是壮年之人,围了大半个圈子,个个手持利器。
新一这些年来专心学艺,在江湖上走动不多,但他向来聪明,读书甚杂,于江湖逸闻一类的传说亦涉猎不少,就算从未遇见过,瞧这情形,猜也猜到了只怕是哪家的商队或富户遇上了山贼,只是不知这少女是富户家人还是路遇见的,想来应该是有真本事的,施援手加以护持,故而双方相持不下。
“呵,好热闹呀。”新一自是不能袖手旁观,笑了一声,闲闲踱步过来,经过那几个孩子身边时,还用手摸了摸一个男孩的头顶,微微一笑,正想说话,抬眼间却与那少女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但见她一头茶色长发,微微带了自然卷儿,夜色中虽瞧不甚清楚容貌,却可见她一双冰蓝色的眼眸清明剔透,美极清极,却又隐隐透出一股森然寒意。
新一虽长到十七岁,通常如他一般年纪的王公子弟不说娶妻纳妾,多少也会由家族亲长做主放上几个“屋里人”在房中的,他却始终保留了少年人纯净的赤子之心,非但不韵男女之事,更是专注习文练武,又喜欢缉凶捕盗、甄别案情,乃至于连念头也从未在这上面动过半分。然而却不知怎地,被这少女泓如秋水的眸子一瞥,呼吸竟然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滞,自觉心儿大大一跳,就好似被她看穿一般,仿佛这世间无论何事,都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他不敢多看,急忙收敛了心神,转头迎向对面诸人,剑眉一轩,似笑非笑道:“这大热的天,确实难以消暑,各位是赶来这山里乘凉不成?不过人一多,挡住了风,也就不凉快啦。”一行说,一行挡在了那少女和两个孩童之前。
那些匪人见他虽是孤身一人,但腰悬长剑,意态闲适,猜也猜得到定是有些真本事的,与方才那让他们吃了大亏的少女一般,不容小觑。然则着实有些不服,那少女文弱娇美,出手却端的厉害,兀地里横插这一杠子,几乎毁了他们这桩买卖,这少年一派文质彬彬,难不成也是个辣手的点子?买卖做不成也还罢了,若是……
因此其中一人跨上一步,叫道:“要是道上的朋友,最好别管这闲事。山水有相逢,做人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不然的话,咱们兄弟认得朋友,刀剑可不认得。”说罢一晃手中的钢刀。其余诸人纷纷附和,无非尽是些威吓之言。
新一原本以为只是些寻常匪类,所以好整以暇,想着随手就收拾了,既是为民除害,也算是为父王尽一份心意。哪知道越听越觉得不对,寻常山贼打劫,不过为求财,便是有那心狠手辣定要杀人灭口的,往往行事干脆利落,怎么这群人就如此多话?难不成是方才被那少女教训了,故而胆寒?若是如此,以常理推断,那该尽早逃散才是,万没有多费这番口角的道理。是这次被打劫的客商身家显贵,还是他们本就另有目的?他心思转得极快,面上却不露声色,随手拍一拍腰间悬挂的宝剑,一派寻常好管闲事的江湖少年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哦?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做得这打家劫舍的勾当,我就管得,要有不服的,不妨就见见真章也未尝不可。”说话间已暗中添了把火,有意激上一激。
果然,这些山匪也不是人人老成持重,其中有几个就按捺不住,吆喝一声,持刀扑向新一。
新一身子一侧,闪过了一人正面兜头盖脑的一刀,左手顺势一甩,一招“拖泥带水”,看���随手一挡,五指暗呈鹰爪之形,扣住一人腕脉,一压一带,借了那人扑来的力道,轻轻松松就将其直接摔了出去。便在此时,右侧一人的刀锋已近在眼前。新一便不再闪,随手抄起剑来,连鞘一道向外一挡。
“铛”地一声,黑暗中迸出数星火花。
借着方才刀剑相抵的力道,新一飞身落在一旁,他既有心试探,便未尝尽全力,只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卸去几人攻势,轻轻松松化解了对方招数,倒显得从容不迫。他其实并无经验,这番试下来,还道是方才多虑,这不过一伙普通山匪罢了。正因为此,心下就是一松。便在此时,耳边忽然一声清叱:“当心!”眼前一道极细的银光闪过,随即便是“叮”地一响。
新一目力极佳,虽说方才分神,仍立即辨认出乃是身后飞出的一枚银针,虽然纤细如毫,但发针人出手巧妙,被其半途截下的是自斜前方射来的飞刀,可见针上蕴含的力道不凡。他目光一闪,只见身后那少女正看着他,目光中似是询问。他心头一热,也不管少女有没有开口,直接说道:“多谢姑娘相救。姑娘放心,在下无恙。”
那少女没料到他还有闲心说笑,转过了头,似是安慰护在身后的两个孩童。
新一险些吃亏,自是不敢再分心,然则就着适才这一下,他心中已是了然,知道先前并未猜错,这些人恐怕另有背景。顺着飞刀来势方向瞧去,迎面站着的正是方才发话的那头面人物。
新一神色一敛,朗声道:“既然阁下有心为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最后一个“了”字甫一出口,身形随之闪动,宛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取那人。
那人却也是有些本事的,一见新一展开身法,立即猜到不好,急忙后退一步,反手打个刀花,就将钢刀拖至胸前舞作一团,正是一招作二用的架势,既守住门户,又防新一出手,以便占据先机。
新一这时已打定了主意,擒贼先擒王,必先生擒此人,才有可能获知真相。所以收了戏谑之心,右手长剑倏然出鞘,长剑中宫直进,在对方那把钢刀上一点,继而顺势上挑,一招“凤点头”取其眉心。那人身手倒也灵活,眼见得不好,虽来不及撤刀,身躯突然一扭,滑似泥鳅一般,就地兜了一个大圈,竟是堪堪躲了过去。
与此同时,其余山匪自不会束手待毙,有人便持刀剑扑上前围攻新一,其余人等有的转向那少女,还有的转而去捉被她护在身后的孩童及缩在地上的车夫。
新一适才失了一招,再不肯重蹈覆辙,挺步疾上,左手探出,直接扣向对手脉门,右手长剑圈转,剑风横出,暗夜之中闪过一道白光,逼退了接二连三扑过来的众人。正在这时,就听身后一个孩童的声音叫道:“你们干什么?”随即却是山匪的连声惨叫:“啊!”
新一心内暗笑,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许是因为见识过那少女飞针的本事,莫名有种暗暗自得之感,暗想:“就凭你们几个,想要在她面前伤人只怕还差得远。”心念至此,长剑接连点了数点,却是个散花式,只是他并非用的暗器,而是用剑使出来,虽有先后,每一式正好点在了对方腕脉的“列缺穴”上,力道分寸拿捏得又好,当下只听铛啷啷连片声响,一干山匪的兵刃掉落了一地。
他随即再进一步,挺剑又上。虽然心知那少女武艺了得,方才自己未到之时就已震慑群匪,无须担心,但他自觉自己身为堂堂男儿,对闺阁弱质总难免有种保护之意,何况对付几个山匪,要是不能速战速决,岂不失了颜面?出招渐渐凌厉,刷刷两剑,封住那头目的退路,左掌抬起,掌缘如刀,斜劈而下。那人左一扭,右一扭,虽然勉力躲避,却已是被逼的连连倒退。只因新一有心对其生擒,总还留了几分力道,才给他支撑一时。
正在这时,新一忽觉脑后生风,忙一低头,左足倒踢,反踹来人。后面一人正想偷袭,恰被踢中胸口,不由自主直飞出去。却在此时,对面那头目左手精光一闪,多出一把匕首来,钢刀横过,左支右挡,只管招架,匕首却在刀光中直直插入进来,不离他“膻中穴”左右。新一急忙回剑格挡,又有二人分左右自他背后扑上。
那少女为回护身后的两个孩童,一直未便移动身形。可是见到新一出手总留余地,便料到他是有意留下活口,只是如此一来,对方情急拼命,此消彼长,难免束手束脚。她本不是被什么“江湖道义”等陈腐之念束缚之人,原也无意探知一群山匪出自何处,但看着这少年被人围攻遇险,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带着带着两个幼童飘然躲开山匪攻势的间隙里,右手一抬,又是两枚银针射出。恰好一名山匪抡圆钢刀横扫而出,她跟着飞身旋起,稳稳落在了那刀头上,冷然道:“还想再试?”月光之下,映在她手上,只见她向前抬起的右手皎若白玉一般,可是指缝之间隐隐有银光闪烁。
这些山匪素来杀人不眨眼,但方才已然吃过苦头,眼下先已为这少女轻功所震慑,又见银针,不由得胆丧。有几人便不由自主,倒退几步。持刀的这人连连挥舞臂膀,想将她甩下去。可哪里又甩得脱?他力气倒是不小,一柄钢刀舞得似是风中落叶,偏偏那少女就是稳稳屹立不动,衣带随着他舞动的力道纷飞,在这月色下恰似乘风而来一般,镇定自若之外竟带了几分悠闲。
新一此时已然磕飞那头目的钢刀,飞步上前,左手五指成钩,一招“探海式”,手臂一兜,自后去抓他后颈。那人眼见逃不过了,突然“扑通”向前趴倒,就地连着翻了几个滚儿。新一早料到了这一步,丝毫不放,跟着上前,抬脚正欲踩住他衣襟。这人倏地一回手,新一知他匕首尚未脱手,原也提防着其困兽犹斗,长剑回转,意欲挑去他的利器。哪知道此人手臂一抬,随即猛地向着自己胸口刺落,竟是摆明了自绝的意思。
新一一着算错���再要阻他自尽,早已来之不及。其他山匪见首领自尽,各自后退。新一唯恐他们作鸟兽散,抢上几步,正要就近抓住一人,那人突然提起衣领咬了一口,随即嘴角流血,瘫倒在地。再看其他诸人,虽光线不甚明朗,却可见人人皆是一般的动作,咬一口衣领,便似被抽去骨头一样,倒地而亡。
那少女本想是助新一一臂之力,先行擒住一人才好问话,哪知那人突然服了藏于衣领上的毒药,“啪”地钢刀撒手,急忙翩然落下,那人随即倒地。一时之间,方才还斗得热闹的山坳里,除了他们几人之外,竟然只剩下遍地的尸体。
方才坐在箱子上的那老人探头看了半晌,知道匪人皆死,这少年男女乃是仗义出手的好人,于是慢慢挨了过来,跪地就要磕头。新一急忙把人搀起来:“老人家不必如此。”又问事情缘由。那老人只是个车夫,主人家在荆南之地做生意已有多年,这次是收了买卖,预备回家养老的,因为贪赶路程不曾投宿城里,不料竟遭此横祸。少女救下的两个孩子,一个是主人家的外甥,名叫小鸠元太,一个是收养的故旧之子圆谷光彦,两个男孩均是七岁。
新一兀地一回头,恰好那少女正弯腰安慰这两个孩童,方才直起身来,四目相对。新一不觉脸上一红,走上前去一抱拳,诚恳地道:“在下江户川柯南,方才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江户川柯南”是他在师门的名字,于他而言,意义不亚于本名工藤新一,虽然此时尚有外人在场,不便透露真名,却也不肯敷衍,直接告知了“江户川”的名字,连带着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另一重身份。
那少女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答道:“灰原哀。”她本来神色清冷,这一露出笑颜,登时好似春回大地一般,明快秀丽非凡。那男孩圆谷光彦本来抬起头看着她说些感谢的话,忽然见到她的笑容,想起她如长姐一般的维护,脸上不由自主现出红俨,低声道:“灰原姐姐,你真好看。”灰原哀听到他小声嘀咕,露出询问的神色,光彦忙道:“啊,灰原姐姐,我是说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还学着大人的样子抱了抱拳。
新一默默摸了摸鼻子,一边暗暗感叹切不可小觑了如今的孩童,一边却也想到幸好光彦先把话说出来了,也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儿,哪怕再心生亲近之意亦不可唐突。他心里想着这事,不免稍稍走神,灰原哀以为他发现了什么,问道:“江户川,怎么?”新一回过神来,伸手抓抓头发,讪笑着道:“啊,没什么,我看这一伙不是寻常匪类。”此情此景,要转个话题还算不难。
灰原哀递过一物:“你瞧瞧,这是什么?”新一接过来,借着月光一瞧,原来是块寸许见方的铁牌,上面用金漆绘有“沼渊己一郎”五个字,一般武林世家,或是富商、官宦豢养的保镖护院一类人,往往都用腰牌,这本算不得什么,但是翻过来往背面一看,新一登时变了脸色——上面赫然刻有一轮红日!
自当今的西梁朝替换了大夏朝,红日就是皇家的标志。换言之,这个沼渊己一郎来自大内。
新一知道当今皇上豢养了大批心腹暗探,分散于各地办差,虽无明面上的身份,却可独立于国之法度,不受官府辖制,直接听命于皇上,有遇事从权、先斩后奏之权。新一虽未与这些暗探打过交道,却也曾听说过暗探分为四等,以所佩戴的腰牌区分,有金、银、铜、铁之别。这个沼渊己一郎所持的是铁腰牌,应属最末一等。虽则如此,对于一般地方官员乃至前朝皇族来说,一样是等闲开罪不得的身份。
“我给父王惹祸了?”新一心念转得飞快,但这念头也不过一闪而过,他向来不怕事,而且自知这脾气是家族里一脉相承传下来的,虽然自祖父过世后,父亲一直不得志,尤其祖母崩殂,父亲更是备受排挤,这份心忧众生、绝不怕事避事的脾性却从未变过。而且,以当今皇上的性子,纵使这天下已经是西梁朝的天下,仍不可能对着前朝遗留下来的唯一一个王爷当真放心,便是小心谨慎又如何?堂堂皇家暗卫居然到这小小的边陲山区做山匪,其用心可想而知。只不过看这情形,沼渊己一郎到伊豆来行的是暗事,恰因其上不得台面,皇上即便有怪罪怀恨之意,亦明说不得,暂时倒不致有大碍。然则若要查明事态原委,还是须先回伊豆城去。
转瞬之间,新一已心中已有计较,那遇难的富商家只有元太、光彦两个孩子连同车夫及一名哑仆幸免,老的地位卑微,小的却又太小,均说不出什么,如今又皆无所依,不如把他们带回伊豆安顿。可巧灰原哀亦是要到伊豆城去的,原本是和新一想到了一块儿去,因天气暑热,想着趁夜色赶路,偏偏遇上了不平事,正好出手管上一管,她的坐骑因在山坳另一边,所以新一在来路上才未能见到。
方才山匪劫掠,一来就是横刀杀人,将主家几乎屠戮干净,但是所携带的那些辎重却未及抢走,散落在地上。这些箱子却是十分结实,并未损坏,仍旧封得好好的,倒给了新一等人便利。因为收拾起来简单,所以未费多少工夫,新一帮着哑仆把箱笼搬回车上,再让两个孩子连同那哑仆上车坐好,请那老人直接赶车前行便可。
不过一炷香工夫,一切皆已停当,灰原打个唿哨。不多时,“得得得”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骏马箭也似的自山坳那边跑来,通体漆黑,被月光照着,好似黑缎子般光可鉴人,一见灰原,立即绕过路中的大车,撒开四蹄跑至近前,看灰原张开双手,伸过头颈来蹭啊蹭的,就像是个顽皮的孩子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灰原拍拍爱马,笑容中带了几分天真的宠溺:“好啦,又不是很久不见,别让人笑话哦。”美人名驹,灵动焕然,恰似一幅画卷。
新一不觉看得有些呆住,老车夫连叫他两声也恍若未闻,元太的小眼睛眯成了半月形,大声嚷嚷道:“喂,江户川!”光彦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地纠正:“要叫江户川哥哥啦。”新一回过神来,不禁庆幸是在夜中,月光不明,不会被人发现脸上的红俨,下意识地挺了挺背,
正了正脸上的表情,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赶路吧。”
灰原点点头,放开爱马,光彦问道:“灰原姐姐,你的马叫什么名字啊?”提到这几次三番伴随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灰原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答道:“它叫‘黑曜’。”说着,翻身上马。新一无聊时曾读过些“相马术”,虽只是夤夜间一见,观其头颈、体态,亦可知“黑曜”乃是堪与“雪狮子”媲美的宝马,必是灰原的心头至宝。然她虽系闺阁,为心爱的坐骑取名却不落俗套,以小见大,不难想象她胸中丘壑。
于是新一带路,引领众人顺着过来的山路折回,“雪狮子”啃道旁的野草,见他回来,也是立即凑上近前。新一便也上了马,他熟知这一带道路,带众人三转两转,即上了大路。只是现下不比方才单人独骑那般逍遥自在,一行人中有老有小,马车又十分笨重,他只能放缓速度前行,待过去这段险峻山路,来至一处较为平缓的地段,可见山中零星两三户人家,便上前去敲门,以求借宿。
在此居住的不过是药农、猎户,房屋十分狭窄。然而家家好客,一户腾挪不开,又去求邻舍安顿,如此这般下来,新一这一行人虽然男女老幼皆有,总算也能将就着安顿了。那户药农只有老夫妻两个,难得见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老太太喜欢孩子,看元太、光彦两个娃儿喊饿,便忙着张罗做饭。灰原赶紧道:“老婆婆,我来帮你。”那老妇人何尝见过这般俊俏的姑娘,比那画上的仙女还好看几分,就这么鲜活的一个人儿站在眼前,非但没有半分架子,倒是如此平易,不由得感激之余更略带惶惑,忙说:“不用,不用。姑娘快歇歇吧,山野人家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我老婆子一个人就够了。”一边说,一边舀水洗手,预备和面。
灰原跟着洗了手,接过老妇人刚倒了半盆红薯粉的面盆,往盆里倒了些水,揉着面,浅浅一笑,道:“本来就是我们打扰了,这点小忙又算得了什么?”那老妇人有些手足无措,又拗不过灰原,只能转而收拾些野菜。她这厢正忙,就听灰原问道:“婆婆,你们这边的年景怎样啊?”急忙停下手,说道:“如今光景不好,不比早些年啦。好在这山里虽穷,各类野物还不算少,咱们老两口守着两亩药田,忙时闲时都不算没有进项,总还能过得去。”
“我听说文昌王治下的伊豆城,向来是风调雨顺、百姓安泰啊,难道……”灰原话未说完,却不难听出她未尽之意。新一本在一旁陪着那老汉闲谈,听到这边谈话之音,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他虽深知父亲为人,但出现在山中的大内暗探却让人不得不更往深里思忖一层。
那老妇人忙道:“王爷爱民如子,姑娘可别误会了。只是王爷再好,架不住朝廷三天两头弄什么旨意呀,不是要再加三成赋税,就是征民夫……”那老汉正和新一说些山中净有哪些小路之类的话,连忙打断道:“快烧饭吧!没胡乱唠叨些什么!”老妇人忙掩了口,却不知是想给方才脱口而出的只言片语做些掩饰还是怎地,又忍不住低声叨咕:“怕什么,从来只听说过当官的祸害百姓加罪的,没听说王爷善待百姓也要加罪,朝廷派多少人来也都一样……”越说声音越小,嘀咕几句,择好了菜,便去清洗收拾,也就不说话了。
新一心下清楚,必是这些年来朝廷对父王的猜忌更加重了,面上却不动声色,随便扯了个话题,将这事带过。不多时,饭食菜蔬皆已齐备,虽是些山中野味,整治得也算干净,新一一行人又折腾了一个晚上,早都饿了,用得很是香甜。
用过了饭,诸人草草歇下。次日清晨,大家早早动身。新一取出银两,山里人好客,说什么也不肯收,最后新一只能趁两位老人不备将银锞子放在了灶台上,才和众人一并告辞。
这一日行路,满眼里仍是山连着山,绵延不绝。好在路虽难行,道上却是太平多了,再未遇到什么阻滞。只是行程较新一原本预计的为慢,直到日落时分仍未走出这一片山地,却也再未遇见人家。没奈何,唯有在山间露宿。却好在有元太家的那辆马车,内中轩敞,又有毛毯等物铺垫,够灰原和元太、光彦将就一夜。至于新一等人,只能在外面凑合了。
新一还怕夜间再来外敌,特地让那车夫、哑仆就睡在马车一旁,自己却稍稍靠外,在临近路口的地方择了一处,勉强安置。他也不敢实睡,不过就是靠在“雪狮子”身边小寐养神,对付了一晚。
天明再启程,大家继续一路前行,渐渐离了山地,进入平坦畅直的大道。过了午后,一座气派威严的城池渐入众人眼帘。元太指着城上的匾额大声念道:“尹日城。”光彦的脸涨得通红,无奈地纠正:“是伊豆城啦,伊豆城。”
新一带众人进了城,先到驿馆,交代给馆驿为光彦、元太等人安排住处,将他们安顿好。转过了身,走到前面的厅堂里,才问灰原:“你……你到伊豆城是为的什么?我自小在此长大,若有需,多少总能帮上些忙。”灰原看着他的眼睛,不由得一笑,却带了几分调皮:“就凭方才馆驿看到你的恭敬态度,不用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这里的‘地头蛇’。江户川,还是要叫你工藤小王爷?”新一眼睛瞪得溜圆,讪笑着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你都看出来了呀……我不是想瞒你啦,而且我知道肯定瞒不过你,就是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察觉……哈哈……”
灰原带笑看着他:“小王爷若想隐瞒身份,再有假冒山匪的大内暗探露出破绽,最好不要显出对那什么腰牌熟悉之意来。”新一说道:“我其实也并未想瞒你的。江户川柯南之名乃是师父所赐,虽尚不为人所知,于我而言却和‘工藤新一’无异。”扬了扬眉,又道,“我露出的破绽应该不止这一处。”他一向细心谨慎,却不知为何,虽与灰原是初识,在她面前就能不由自主放松下来,被识破身份也不过小小一惊,实则并未在意。
“没错,识得大内密探腰牌只能说明你身份非富即贵,但是对这伊豆城熟谙至极,我们进城时,看到城墙上贴着的兵役布告露出若有所思神情的,那就只有名满天下的工藤王爷的爱子了吧?”说到最后,灰原语气里已带了几分调侃。新一涨红了脸,“呵呵”讪笑着,眼睑不由得拉下来一半,虽是无奈的表情,却也着实佩服她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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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civallorraine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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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成真
by Percival Lorraine
他很迷恋他的长官。
长官有一张漂亮的脸,他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形容,在贫瘠的大脑里拼命翻阅,只寻得漂亮两个词——他的脸型很柔和,面容清秀俊朗,头发乌黑,闪着丝绸一般的光泽,翻阅书本的时候,他把那头延伸到肩以下的鬈发随意的扎成一捆,时而垂落在胸前的领口旁边,时而落在后颈,随着他手臂的移动,前额的蜷曲的碎发一下下的抖动着,就像薄纱笼罩的迷幻的梦一般的颤抖着,有时候扎的松垮的辫子趋近散开,几缕长发就垂到他脸侧,他把那些头发捋到耳后,这时候长官看见他了,长官似乎是意识得到他投来的是沉迷的目光的,他转动了那双玻璃一样的蓝色瞳仁,原本就有笑意的嘴角对他笑一笑。
他是个冒失的新兵,穿上亮眼的骑兵服装才不久,刚入营的时候,军营里人声嘈杂,有个年轻人提了一下长官的名字,几个老狐狸马上就兴奋起来,因为因为饮酒而发红的脸和鼻头,马上变得绛紫起来:
“你说那位长官啊,就每天穿的像个公孔雀一样的那位?我和你说啊——”
其中一个老兵拖长了尾音,但这冗长的声音马上被外面的呼喊声打断了——
“出去集合!”
他冒冒失失的整理了一下军服,把它们在身上穿着板正,站在外面的时候,他看见了他们的长官,秋天苍白的太阳下面,秋风拖曳着干枯的落叶,在地面上发出摩擦的细碎声响,远处几个骑马的人向他们走过来,他看着那些副官簇拥着一个穿很时髦前卫的人走过来,他在心里想,那大概就是老兵们说的那个长官了,他一身鲜衣,和红润健康的脸色很相称,背挺得很直,下颚也微微的抬起来,显得优雅而神气,一头乌黑的长发也神气的抖动着,接下来他说话了,他已经忘记长官在说什么了,但他仍然记得他说话的声音很有中气,红润的薄嘴唇总是带点笑意。
从那时候,他心里就埋下一颗悸动的种子,但他似乎意识不到这一点,只是长官一来,他的心就突突的跳。
命运的转机很快在一场战斗中来临,他只记得那天的战斗中,敌人带血的刀刃要劈砍到他的肩颈处,那道白刃闪过去,他几乎失去重心要摔下马,他惊愕的愣在原地,准备迎接突如其来死亡,这时候,他看到那道白刃被弹开,有一只强健有力的手将他失去重心的身体拉回马上,随后是血肉被刺穿的闷响,鲜血从敌人的手臂上淌下来,就像一道赤红的缎带一样缠绕着他的身体,敌人立刻从马上栽下来了,在脱离危险以后,他才看清楚,救他的人是他的长官,长官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带领着队伍继续冲锋。
这次的冲锋无疑是成功的,虽然惊魂未定,但是军营里还是小小庆祝了一番,他抿着葡萄酒,失神到现在才回过味来,无论是酒液的酸涩和绵长,还是这次的惊险遭遇,亦或是酒精带来的迷醉,都让他感到很迷茫,就像迷途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他感觉一切都被一层白色的纱网罩住了,白而亮的光浸染了一切,嘈杂的声音与他隔离,他感觉自己需要静一静,于是他走出了帐篷,已经是黑夜,他在营地里漫无目的的闲逛,神色不安,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他满脑子都是他的长官。
他停下脚步,怔怔的的望着悬在天空中间的月亮,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发现面前就是长官在的地方,他透过帐篷的缝隙,看到长官正在桌前独自饮酒,他向着那个方向看了很久,长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蓝色的眼珠不时转一下,恰好与他目光相接。
他忽然羞得满脸通红,长官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于是离开桌子,走到帐篷的开口处,将篷布掀开一点。
“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营地里?”
长官问他,他低着头,不敢吱声,脸涨的更红了,就像一个熟的快烂的番茄,眼睛看向别处,长官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蓝眼睛忽然睁大了一点。
“你就是那个被我救下的士兵?进来陪我喝一杯吧。”
他把头抬起来,他忽然感到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就像是被主人抚摸的,得宠的猫咪一样,他跟着长官走进帐篷,长官帮他拉开椅子,他道了声谢谢,便坐下。
两人聊着一些关于打仗的问题,面对长官的寻味,他感觉自己只是在下意识的回答,他的思维完全飞逸到别处了,目光停留在他的嘴唇上,长官并没有喝很多酒,但酒精仍然让他的脸上有了红晕。长官给他倒了杯酒,高级红酒入口明显比平时喝的要顺滑。
他心里很激动,思绪按耐不住的想入非非,他看着长官裸露的脖子,长官今天将头发盘起来了,他喝酒的时候,喉结就上下滚动。
他还记得自己梦里的长官——向他伸出一只手,如同邀请一般让他为自己的魅力到爱与情欲的海洋里赴约。
“缪拉…”
他喊出长官的名字,看到对方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他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动力,他直视了缪拉迷醉的眼,微微眯起的,他几步跑过去,将他紧紧抱住,突兀的吻上他的嘴唇,他能感到缪拉的嘴唇湿润而饱满,舌面扫过他的口腔,就像品尝一颗葡萄一样能感受到多汁和嫩滑,这个吻是蛮横的,他吮吸着对方口腔粘滑的液体,他尝到略微辛辣的酒味,酸涩和回甘,这些对他来说都如此甘甜,如同包裹着糖浆的蜜饯,他扶着缪拉的后脑,一次次加深,他听到对方急促的鼻息,呼出的潮湿的气喷在他的脸上,柔软而缠绵。
他能感受到缪拉后脑盘着的头发逐渐趋于松散,一缕缕蜷曲的长发滑落在他的前额和脸侧,缪拉的手在他的背肌上乱摸,透过军装隔离,用指尖轻柔的抚摸他肌肉的每一个沟壑,凹下又凸起,像山一样绵延,亲吻发出的水声,和咽喉深处发出的低吟杂糅在一起,难舍难分,最后他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嘴唇,由于亲吻的缘故,对方嘴唇变得更为红润,出乎意料的是,缪拉没有露出任何责怪或是恼怒的神色,他走势有点下垂的,深蓝色的眼睛变得目光迷离,他笑了笑,带着不屑,和一种长辈独有的,戏谑一般的轻蔑。
“真是糟糕的吻技。”
随后缪拉温热的嘴唇抵到他嘴唇上,他又一次感受到它们的温暖和柔软,缪拉的牙齿轻轻啃咬着他的嘴唇, 随后舌头温柔的进入他的口腔,逗弄他的齿舌,与其缠绵,如同游走在宴会上的舞者,这个吻温柔至极,两人的呼吸也是平稳的,湿润的吐息交融在一起,发出低低的鼻音。
这个吻结束了以后,他更用力的抱住自己的长官,意识到这份力量的缪拉轻笑了一声,他任由自己的下属抱着他。
“要做吗?”
听到这话的下属愣在了原地,他手上抱人的力道也减弱几分。
“我…啊…啊…”
他感觉喉咙被堵住了,这番话不像是出现在现实里的,而是像那个荒诞错乱的性梦一样快要把他噎死了——尽管他知道缪拉是个极端滥情的人。
“我知道你想。”
缪拉把外衣脱下来,把里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里面形状分明的肌肉,他的身材比较壮,但无论是穿衣和脱衣,都没有臃肿的和迟钝的姿态,反而显得优雅而匀称,他把上衣快脱完了,这时候下属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脱衣服,于是他把上衣脱下来,扔在椅背上,他看到桌子上自己的反光——有些瘦弱的身材上面可怜的挂着几团肌肉,而缪拉站在身旁看着他,压下去的眉毛很难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动了恻隐之心。
缪拉看起来比他要高上一点—— 或许他们俩本来一样高,只是因为下属不正的体态(驼背)才让他看起来更为瘦小一些。
缪拉把下属和自己扒了个干净,下属这时候大胆起来,他抓住缪拉似散非散的盘发,一下把发绳扯开来,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卷发如同丝绸和布帛一样滚落到肩膀上,一直延伸到肩部以下,他捧起缪拉发热的脸。
“我还是更喜欢你这样。”
缪拉笑了笑,他背过身去,双手抓住椅背。
随后是异物侵入身体的不适感,生涩的扩张让他不太好受,他不停的让下属尽量做到温柔,对方的手指在他体内乱搅,指甲时不时剐蹭到敏感点,几分钟过去下属好像找到了规律,他发现碰到某一处的时候,对方就会从嗓子深处不由的挤出不同寻常的喘息,这和扩张的吃痛不一样,只是低沉的,享受的,期盼着下一次而欲罢不能的,他抓住那一点,加入了一根手指,发出猛烈的冲击,他看见缪拉呼呼的喘着气,目光迷茫,下体也逐渐开始充血,下属早就硬的不行,他抽出手指,很快就进入了对方的体内,头部进去的时候,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要叫出来,湿热而柔软的直肠包裹着他,他缓缓动起来,椅子被他撞的吱嘎吱嘎的响,好像要散架了,他对这那块地方猛烈的进攻,缪拉快要被快感逼疯了,喘息逐渐变成喊叫,挺进的时候,他伸手去摸缪拉的喉结,手指从后颈一路游走,若影若离的抚摸他的喉结,感受他声带的震动和喉结的滚动。
缪拉将低吟,喘息和喊叫都压抑在咽喉深处,但随着快感的猛烈冲刺,他感到自己身体内部的热流像一锅水一样沸腾起来,又被猛烈的冲刺搅做一团,他逐渐压抑不住这些声音,发丝因为汗水的原因粘在脸上,凌乱的鬈发遮住他的侧脸和耳朵,每被撞动一下,他的长发末端就颤抖一下,下属将他的头发一次次别到耳后,凑过去看他满是红晕的,俊朗的脸,在他耳朵根的地方悄悄吹气,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逐渐无法控制,他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嘴唇,但那些极为色情而暧昧的呻吟仍然从他手指的缝隙里漏出来。
下属见到他这个动作,一只手放开他的腰,用力的扯着他的发尾,头皮的刺痛迫使缪拉抬起头来,下属吻他的脸颊,用鼻尖嗅他的味道,从他的脖颈一直到脸颊,香水味和汗味混在一起,奇妙而令人着迷。
随后是硝石一样爆裂飞溅的快感,糅合的汗水,暧昧的摩擦与碰撞,军营外秋夜的蝉和蟋蟀不再聒噪,叫声从草丛里零星的冒出来,云层里若隐若现的月亮被风揭去了面纱,秋天的空气是干燥而有些冰冷的,而在此处却变得湿热而暧昧,远处的篝火,崩裂的火星引燃干柴,火舌舔舐着柴火,噼里啪啦的火星飞溅出来。含泪的眼睛,低沉的喘息,肉体碰撞的暧昧的水声,挂在皮肤上的汗滴下来,就像是往火里狠狠的浇了一把蒸馏酒,火苗窜动着越来越高,在冰冷的黑夜里烧出了一圈炽热的温度,两颗流星追逐着滑过,又在天际的边缘消失。
气喘吁吁的下属被缪拉抱在怀里,他抚摸着下属一头剪的短短的,小羊羔一样的卷发,笑着从嘴唇里吐出几个字:
“真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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